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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和杀气有什么区别?
杀意是指有杀害之意。杀气是指有杀意或杀害(包括网络游戏杀害)时所产生的气场或气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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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惊悚悬疑推理小说《杀意》,一场匪夷所思的谋杀一个无法辨善恶的人性
  今日开始更新这部长篇小说《杀意》,争取保证每日一更。虽然是本人的第一部原创长篇小说,但根据读过前几章的朋友们的反馈来看,读完这个故事的人应该不会失望,有些烧脑,有些本格+社会化推理,悬疑感较强。也希望大家会越读越入戏,当然如果您看了两章还觉得没意思,就果断放弃吧。  欢迎各位看官提出宝贵意见和指正错误。作者邮箱:  作者简介:笔名以梦喂马。多年的广告从业者,写过不少帖子软文稿,做过各种事件病毒等营销,案例曾登上过各大主流媒体和报端,累计创造网络点击过亿。最近有些心累疲惫,对麻木的生活也早已腻烦。于是想换个领域继续搞创作。写小说的目的,一个是爱好,喜欢给大家分享讲述好故事;一个是想趁着还算年轻,为了心中深藏多年的写作梦和电影梦。就当举起老拳拿起笔杆和命运拼一次吧。毕竟,人生能有几回搏,何况,有梦更不能白活。本人喜欢惊悚推理悬疑犯罪等类型,也是此类作品的书迷和影迷。  故事简介:年轻干练的刑警秦东浩刚调到西阳市局工作不久,本市就在一所高档的酒店式公寓里发生了一起诡异的谋杀案。一个美丽的妙龄女子死于非命。秦东浩和搭档小海通过蛛丝马迹和层层递进的推理,发现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一个自己曾经很熟悉的人。当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真相之时,但是却无法证明那个人是凶手,因为杀人的那晚对方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关键证人竟然是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也觉得完全不可能的人。所以,到底谁是凶手?又如何作的案?这一切的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这使他陷入了痛苦与纠结的漩涡之中。。。
  第一章  手表上的时针指向了1点钟。  此时,一辆正在平安大道上急速飞驰的警车里,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紧握着方向盘的一个二十岁出头留着板寸头的小伙儿是我的搭档小海。他和我一样眉头紧锁,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充满着紧张,他的牙齿不时的咬着上嘴唇,轻轻摇着脑袋,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秦哥,你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这个小城可是很少有命案发生的啊!”  “做这行总会碰到这种事的,除非你别做警察嘛。”我半开玩笑地说,想消除车内紧张的气氛。  “唉,话虽这么说,可是您才刚调到我们这里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发生了命案,也真是太不巧了啊,这么快就赶上了,我都很久没遇到过这种事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搭话。  “秦哥,你说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自杀呢?”  “到现场就知道了,镇定点,好好开车吧!”  警车以80迈的速度在公路上呼啸而过。  就在十五分钟之前,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女人在一所高档公寓里上吊自杀了。  今天是10月22日,周二。  中午时,我刚在西阳市公安局的职工食堂吃过午饭,拎着泡好铁观音的茶杯走到刑侦科办公室,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想靠着椅背闭目养会儿神,倒不是因为上午查看了近期的卷宗档案感到疲惫,而是昨晚和老同学小聚喝酒喝到很晚,我有点喝大了。唉,岁月不饶人啊,以前还能喝半斤,现在不到三两就晕菜了。我用两个指头按着太阳穴轻揉,缓解着因为宿醉而引起的头痛。  我平时几乎是不喝酒的,也就过年时才喝一次,但没想到刚调到这个小城工作的第二天就在街上碰到了中学时代的同学阿辉。  六天前,我在单身宿舍附近的小商店门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辉!是你吗?真的是你啊,我靠!这么巧啊!任爱辉,老同学!”  “你,你是。。东浩!?秦东浩!?”那个身影转过来惊讶的看着我。  “是我啊!哈哈!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啊?世界真是小啊,我们从初中毕业到现在得有快二十年不见了吧!”  “是......是啊......真是巧啊。”  “你几乎没变啊,还是那个中分发型,八字眉,眼睛还是那么小,哈哈,不过有点变胖了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你也没怎么变啊,呵呵。”  “听说你毕业后就跟着父母去了另一个城市?”  “是啊,当时父母因为工作调动,我就离开了东川市,后来就一直在西阳市上的高中和大学。”  “你小子,走了也不说来信告诉我地址,我后来还想给你写信呢。对了,你现在在哪工作啊?”  “哦,我在市第三中学当生物老师。你呢?东浩。”  “我现在市局的刑侦科,刚刚调过来的,说这边缺人手,让我临时借调一阵。没想到刚来第二天竟然遇到你了。”  “刑警?果然......还记得上学那会你就特别爱看警匪和推理片,没想到你真的做警察了啊。上的警校吗?”  “是啊,我觉得我还是很适合做这行呢!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没做纪录片导演啊?不是梦想是去非洲大草原拍摄野生动物吗?怎么去做生物老师了?”  “唉,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不过我本来想拍纪录片就是因为很喜欢动物,现在教生物也是在研究动物,也算和梦想沾边嘛,再说做老师在小城市里也算很稳定的。呵呵。”  “嗯,也不错啊!你结婚了吗?”  “我吗?额,还没有,一直单身。”  “哦,是吗?都三十多了啊,还一个人呢?其实,我前一阵子刚离婚,一言难尽啊,总之都怪我,做我们这行的老婆也确实不容易。”  “哦,这样啊......”  “对了,我一会还得赶紧办事去,就不多聊了,这几天有空的话咱们好好坐坐啊,这是我的名片,一定给我打电话啊。”  “嗯嗯,一定一定。”阿辉双手接过我的名片,扶着黑框眼镜仔细看了看。我看到他的右手腕上戴着一块廉价的电子表。  “那我先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边说着边朝他摆摆手,快步走向马路对面,同事的车停在那里等着我。  我上车前向对面看了一眼,阿辉还站在那里,伸出一只胖胖的手来向我告别,阳光照射在他那有些木讷的脸上,眼镜片反射出两个白亮的方块。  “铃铃铃!!!”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把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的办公桌前,对面的小海接起了电话。  没一会他放下电话说:“秦哥,在平安大道99号的湖畔丽景公寓3号楼306室发现一具女尸,说是上吊自杀。派出所的人已经接警过去了,让我们也马上过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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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快到了,把警笛关了吧。”我远远看到公寓的3号楼前聚集了一些群众,还停着两辆警车。  小海把车子停到公寓楼前,我们下了车,周围传来小区居民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还夹杂着抱怨。我想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大白天在这个环境优雅的高档公寓里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吧。  这所公寓从外表看上去还很新,设计很时尚,小区环境也不错,住户应该住进去的时间不长,他们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  我看了一下手表,下午1点15分。我和小海向在3号楼门口值守的警务人员亮明证件后,钻过在门前拉起的警戒线,坐电梯来到了306室。  从门外便看到了几名正在房间里忙碌的技术侦查科的同事,他们在勘察现场,拍照,提取指纹。  小海也拿出相机准备拍照,我向房间内走了进去。进正门后需要走过一个走廊,走廊的左边是洗手间,右边是厨房,通往客厅的走廊的墙上贴着印有花纹的壁纸,上面挂着几个精美的相框,看上去都是同一个女人的写真照片。穿过这个走廊后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客厅大概有30多平米,落地窗让整个屋子都很明亮,楼层的挑高大概有3米以上,天花板的中央有一个看上去很复古的铜制的三叶片吊扇。吊扇的下面,一个面无血色的女人悬挂在空中。  我走了过去,打量着这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小海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拍照,可以感觉到他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女人的双脚垂在空中离地板大概有50公分的距离,她的脖子上紧紧地勒着一根绳子,这根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吊扇与天花板固定的柱子上并打成一个死结。女人的脚是光着的,地板上有一把倒着的木制椅子,看起来她就是踩着它来完成上吊的。  “秦警长,您好,我是派出所的小吴,这里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向您汇报一下。”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死者身份已经初步确认,名叫陆小雪,28岁,本市人,已婚,今天中午12点接到报警后我们大概12点30分赶到现场,报警人是这所公寓的清洁工。”  “清洁工是怎么发现的?当时房间的门是开着呢吗?”  “据清洁工说,这所公寓是酒店式管理的,每周都会免费帮住户打扫卫生两次,今天周二正好是打扫日,清洁工说她按门铃很久没有人应答,就用钥匙开门进去了,结果发现了尸体。”  “哦,看来这所公寓服务很周到啊,但是为什么清洁工会有房间的钥匙呢?”我问到。  “清洁工说,她是去物业那里拿的钥匙,都是经过住户同意她们才有备用钥匙的。主要是方便为住户服务,如果住户不同意进门打扫的服务,是必须要把备用钥匙交给住户的。”  “报案人在哪里?我想问她几个问题。”  小吴把我带到房间外的楼道里,一个大概40多岁的妇女面露恐惧地站在那里,显然是因为不久前看到那一幕还惊魂未定。  “秦警长,就是她报的案。”  我走过去向她伸出右手,这名妇女愣了一下,然后畏畏缩缩的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手是冰凉的。  “你好,请别害怕,我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吗?”  “哦,好的。”妇女不敢抬头看我,也许是从来没有和警察接触过的原因。  “这座公寓每间房间的钥匙一共有几把?”  “正常是有4把的,用户有3把,留给大楼物业管理处一把,我们保洁人员跟业主确定打扫时间后,上班先去物业领钥匙,打扫完后必须交回物业的。”  “是什么样的钥匙呢?请给我看一下。”  妇女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是十字型的,钥匙齿的设计比较复杂,钥匙柄上刻着“HPLJ”的英文字母。应该不是轻易就可以配出来的。  “你今天是负责3楼所有房间的打扫工作吗?”  “是,是的。每层都是6个房间。”  “怎么会在中午去打扫呢?不怕影响住户午休吗?”  “住在这里的人一般白天都去上班了,而且我们是上午10点就开始打扫工作了,我是先从301室开始的,最后打扫的306室,所以快中午了。谁知道一进去,哎呀,真的快把人吓死了。”  “嗯,谢谢你及时报案,如果有其他问题我还会问你的,你先休息一下吧,感谢配合。”  我转过身问身边的小吴:“死者的家属通知了吗?你刚说她是已婚?那她的丈夫知道了吗?”  “哦,我们在卧室里找到了一部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备注名为“老公”的电话号码,但是打了好几次对方一直是关机状态。”  “嗯,有点蹊跷啊。”我说完,又走进了房间。小海还在拍照,我告诉他把一些细节拍下来。  我又仔细查看了现场,这是一个一室一厅面积大概70平米的公寓,从房间里的摆设以及衣帽间梳妆台等看上去,很像一个单身女性的闺房,并没有和男人同居的感觉。  “从现场情况看没有发现破门而入的痕迹,也没有明显搏斗的痕迹,初步认定为是自杀。”一名技术侦查科的同事对我说。  “嗯,屋内有没有发现被盗窃过?”  “没有迹象,死者的钱包就在桌子上,里面有5000多元现金,5张银行卡,还有身份证。手机也在,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而且,项链戒指耳环等首饰也都在死者身上。”  “有没有发现钥匙包?”  “有的,就放在钱包的旁边。”说着他把钥匙包拿了过来。  我打开后看到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好几把钥匙,但是只有两把是和我刚才从报案的妇女手里看到的钥匙一样。  “应该还有一把这样的钥匙,你们再好好搜查一下。”我对他说。  没一会公寓管理处的负责人赶了过来。通过他的介绍,我们得知这座酒店式公寓主要是向一些单身白领出租的,租金会比外面的出租屋贵一些,但是设施环境都很好。他还特别说到,每个房间都有中央空调的,但是为了考虑有些住户不喜欢吹空调,也是为了搭配房间内的装修风格,所以安装了吊扇。  我问他这里有没有监控摄像,负责人回答说为了保护住户隐私楼道里并没有设置监控,但是电梯里是有的。我了解后,告诉他把近几天的监控准备好,我们会查看。
  在回警局的路上,小海对现场看到的景象还是心有余悸,一边开车一边不理解的摇着头。  “秦哥,那个女孩从照片上看很漂亮啊,皮肤很白,身材也不错,长得很像哪位明星呢,但是死的样子简直是另一个人,唉,真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自杀呢?”  “你也觉得是自杀吗?”我把手从下巴上放下来,问他。  “难道不是吗?现场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尸体也没有其他外伤。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感情问题想不开吧?”小海皱着眉头说到。  “先纠正你一点哦,我们接到新案子时最好先不要说揣测性结论,客观表述现场的情况就好。除非发现了确凿的证据。”  “嗯嗯,前辈您说得对,我其实刚入行没多长时间,经验还不丰富,不好意思啊。”  “目前,从表面上看的确没有破门、搏斗、盗窃等痕迹,报案人也说发现尸体之前房门是锁着的。”  “就是啊,这还不明显吗,屋子里只有死者一个人。”  “但我可以告诉你,这绝不是自杀。”  “啊?难道是他杀!?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小海嗓门提高了不少。  “房间内有一个细节,我看到时就断定不可能是自杀。”  “什。。什么细节?”小海急切的问。  “你注意到房间里那把倒在地板上的椅子了吗?”  “注意到了啊,死者应该就是踩着椅子上吊自杀的啊,否则不可能完成的,这有什么可疑的吗?”  “你没发现死者是光着脚的吗?如果她是踩着那把椅子上吊的,那把木制椅子表面上应该会留下什么?”  “会留下......应该是。。脚印!?”小海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是的,可是我看到那把椅子上面光滑干净,什么也没有,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问过技术科的同事,果然他们也说确实椅子上没有发现脚印......”  “难道,难道椅子是凶手故意摆在那里的!?伪造了自杀现场!我的天啊!”小海大叫着,我揉了揉我的左耳。  “也不算故意摆的,因为凶手犯了一个明显的错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先把绳子在吊扇上绑好,然后抱着死者让她的头套进绳子里,这样就伪造了死者吊在电扇上自杀的假象。可是他要完成这些动作必须要踩着椅子才行,即便凶手身高有2米,但天花板的高度大概有3米多,不踩椅子也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其实他是为了不留下自己的脚印而把椅子擦干净了。”  “果然!凶手当时一定很紧张,只想到了把自己的脚印擦掉,却疏忽了死者的脚印应该留在椅子上才行啊!”小海兴奋起来。  “正是这把椅子暴露了这不是自杀。”  “看来凶手是百密一疏啊!”  “你这下明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了吧?”  “可,可是,这样的话,那不是成了密室杀人了吗?”  “呵呵,你这样想也不奇怪,确实是精心策划过的,不过如果凶手是死者认识的人,或者也有房门钥匙的话,那就简单了。”  “原来是这样,果然还是前辈厉害啊!可是死者到底是怎么被杀死的呢?”  “明天尸检报告结果就会出来了,到时就清楚了。这个案子够我们忙一阵子的了。”  “嗯!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第二章  第二天,10月23日,周三。  上午我们开了此案的通报会议,局里的领导及队长和同事们听完我的简报后基本都同意这是一起他杀刑事案件,要求我负责全力侦破此案,并吩咐暂时不要通知媒体,以免给案子侦破过程带来不必要的影响。  会议上,一名昨天调查走访的探员做了报告,死者的身份信息等也进一步详细确认。死者陆小雪,28岁,是西阳市胜利家具公司的总经理,其丈夫刘胜利是该公司董事长,今年40岁。两人结婚已三年,在市郊有一座豪华别墅,但据说从年中开始两人就分居,已有4个月之久。  通过陆小雪的一名闺蜜了解到,小雪和丈夫结婚后感情并不是很好,两人经常吵架。陆小雪为此还到她家里来诉苦,说丈夫对自己如何不好,经常在外面应酬不回家,甚至发现他和其他女人有暧昧的关系。而每次小雪追问就会引发争吵,甚至对方对其进行殴打。  “她的老公还是没有联系上,手机一直关机,今天我们会派人去他的公司调查。手机里也没有找到她父母的联系方式,据陆小雪的闺蜜说,她很少提起自己的父母。另外,陆小雪的尸检报告今天就会出来,秦哥您到时候和小海一起过去吧。”  “嗯,我一会儿就去。对了,你们记得去把陆小雪手机里的最近联系人逐个排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通话记录也去电信部门核对一下,也许手机里的记录是被删除过的。她丈夫刘胜利的手机号码找信息技术部门去定位一下,看能否找到。”  我对技术侦查科的同事说。“她的丈夫肯定有问题。”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在心里默念着。  开完会后,同事们各自分头去工作,我和小海去了法医鉴定中心,那边刚刚来电话告知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
  法医鉴定中心的走廊里,一名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法医朝我们走过来。  她的手中拿着一份尸检报告,帽子和口罩之间的那双眼睛透露出几分犀利。她摘下口罩后,我看到一张清秀的年轻女性的脸。  打过招呼,我们跟着她进了一道门,看到陆小雪已经开膛的尸体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  我以前见过几次尸体解剖的情景,所以我并无太大不适感,但小海明显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情形,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口鼻,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我走过去,看着这具早已冰冷的躯体。她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像睡着了一样。只是,面部有些浮肿,嘴唇呈黑紫色。全身的皮肤如同白纸般,并有几处红色的尸斑。  我看到她左侧腰部有一块半个手掌大的暗褐色胎记,形状有点像一只刚跃出水面的海豚。  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并且每根手指上都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看得出她生前是一个爱美的女孩。  我心里不禁感慨着,不久前这还是一个如同彩虹般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像一潭死水,平静的没有半点涟漪,并且深不见底。
  “死者并不是因为上吊而致死的。”法医开门见山地说。  “果然啊!那是怎么死的呢?”小海紧张的问,手将嘴捂得很紧。  “在她的体内检查出了氰化物,基本可以确认为是氰化钾。因为死亡时间的关系以及和胃里的饭菜残渣混在一起,并不是很容易检查出来。”  “氰化钾!?”小海对这个名字有些意外。  “一种剧毒物质,50毫克就可以让人致命,也就相当于三分之一胶囊的分量。这种物质是严格管制的,一般用于工业上的炼金和电镀。”我解释道,并看向法医。  “呦,看来你还是蛮了解的嘛。”法医对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由于氰基离子挥发性很好,常温下尸体血液中和胃部残留的氰基离子迅速减少,一两天后就很难再检出。因此,必须及时对尸体进行解剖检验,我是在死者的十二指肠处取样发现的氰化物残留。”  “嗯,这红色的都是尸斑吧?”  “氰化物中毒的尸体,因其体内氧利用不足,血液中含有较多的氧合血红蛋白,所以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尸斑呈鲜红色。”法医详细的补充道。  “那死亡的时间可以推测出来吗!?”小海的声音变得唔唔的,他捂着嘴的手的上方,鼻子已皱作一团。  “通过胃里残留食物的消化程度上看,死者是在进食后不久死亡的。通过尸斑的扩散呈现,以及尸僵的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可以推断为在发现尸体时的12小时之前。也就是在10月21日,周一午夜12点前,考虑到时间上存在的误差,应该是在晚上的6点到12点之间死亡的。”法医边低头看着尸检报告边对我们说。  “尸僵?听上去好恐怖。”小海在一旁咋舌。  “人死后肌肉一度驰缓,很快变僵硬,即尸僵。各关节难以弯曲,死亡时的状态被固定下来。尸僵最快出现是在死后30分钟左右,通常是在死后2到3小时,一部分肌肉开始僵直,6到8小时遍及全身各关节,12到15小时达到高峰。这种状态持续到24到36小时又开始缓解。”法医再次给出专业解答。  “其实我都知道,警校里都教过的,只不过记得没那么清楚了。”小海回应。  法医微笑了一下,没说话。  这样看来,陆小雪是在周一的晚上中毒身亡,周二的中午被清洁工发现了尸体。那就是说,凶手在周一晚上来到陆小雪的公寓里,先用毒药将其毒死,然后将现场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最后在凌晨前离开了公寓。从现场没有破门而入和明显搏斗的痕迹来看,一定是死者认识的人做的案。我脑海中快速思考着。  “小海,马上联系调查刘胜利的同事,看看有什么进展。”出了鉴定中心的门后,我对小海说。
  @换你十年天真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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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修改边随时发布
  中午,我和小海在街边的小面馆随便吃了点饭,我用一只手扶着脑门正在思考。刘胜利的作案嫌疑目前看来是最大的,但感情不合是杀人动机吗?  这时小海的手机响了,一分钟后他挂掉了电话,对我说:“秦哥,调查刘胜利的同事那边有些新的情况,我们现在过去和他们碰头吧。”  我把饭钱放在桌子上,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四个男人在胜利路上的一个咖啡馆里坐下。在我和小海对面而坐的是刚去胜利家具公司调查完的两个同事,一个体格精瘦颧骨突出,一个方形脸身材微胖。  “看来刘胜利很有钱啊,他的家具公司里有三百多个员工,主要生产欧式高档沙发和床,一套最少都卖上万元,厂房也很大,是西阳市财政的纳税大户,据说这条胜利路就是因此改名的。”精瘦的探员开口说。  “据我们调查了解,刘胜利已经有一星期没来公司了,秘书说他上周去南星市出差了,去谈什么融资合作。秘书还说刘老板经常一个人出差,一般公司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不会打搅老板的。”方脸探员说到。  “嗯,这期间没人联系过他吗?”我问。  “秘书说上周三对方公司曾打来电话,说联系不上刘胜利。随后秘书也给他打电话,就一直是关机状态了。这几天都是陆小雪在公司负责管理的,秘书问过她,被告知刘胜利用酒店的电话联系过她,说是手机不小心摔坏了,其它都很顺利,不用担心。”方脸的探员接着说道。  “我们又问了陆小雪的事,据那个秘书所说,陆小雪上周五还来公司上班,周末正常休息,但周一没来上班。白天时秘书因为公司的事情给她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上午10点,一次是下午4点,对方都接了电话,那之后就没人联系过她了。”说完精瘦的探员拿起杯喝了一口咖啡,咂了咂嘴。  “也就是说,陆小雪周一下午4点时还没有死,然后过了2个小时后,在家中被人毒死了。”小海轻轻点着头说。  “不一定是2个小时后,也许是过了8个小时后在晚上12点时被毒死的,这个时间段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的。”我环抱着双臂,低头思考着。  “但基本可以排除是陌生人作案,屋内并没有留下盗窃破坏的痕迹,而且如果是入室抢劫杀人的话不会是用毒药致死对方的,更没必要伪装成自杀,所以身边熟悉的人的犯罪可能性非常大。”我补充道。  “对了,我们向秘书拿到了刘胜利出差在南星市所住酒店的电话,以及对方合作公司的联系电话。”精瘦探员拿出一张便签纸递给了我。  我拿起手机按照便签纸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简单说明情况后,对方却告知我这样的消息。  “啊,我还说呢,我们和刘老板根本就没有见上面。本来约好是上周三中午见面谈合作业务的,周二白天刘老板还发信息说明天见。但是周三上午就联系不上他了,电话一直关机,我们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个酒店。给他的秘书打过电话,结果秘书回复说也没打通他的电话。到现在我们始终也没见到他,到底是什么情况?真是奇怪啊!”手机听筒里传来了有些不满的抱怨声。  我挂掉电话后,又拨通便签纸上的另一个号码。稍等了片刻,对方告知刘胜利确实预定了他们的酒店,但是一直没有来入住。  我对几个人说,刘胜利并没有去南星市,也许去了另一个地方,总之他已经在上周三就失踪了。  我将已经微凉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说:“小海,走,我们现在就去刘胜利的住所看看。你们两个去调查一下酒店公寓的监控,看看周一晚上陆小雪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车子开往市郊别墅区的路上,我接到了局里同事的一个电话,告诉了我两个重要的消息。  一是刘胜利的手机虽然关机了,但是技术信息部通过技术手段查到了该手机关机时最后的定位信息。二是电信部门将陆小雪手机的通话记录查了出来,最近常联系的电话号码已经开始逐个排查。  同事把刘胜利的手机定位信息发了过来:“西阳市城郊区兴凯路58号西山别墅区”。这和我们正要前去的地方是同一个位置。  眼前,是一座独栋二层楼的欧式风格别墅。从院门口紧锁的铁栅栏门向里望去,可以看到长满绿草的独门小院,鹅卵石铺的小路从院门口一直延伸到屋子的玄关处,院子里有假山池塘和很多绿色植物。别墅的一楼旁还有一个车库,卷帘门没有落下,可以看到车库内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我心想,这里的环境确实很不错啊,只是,怎么感觉不到一丝生气的样子?甚至还有些阴森的氛围。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决定从院子的外墙上翻过去。  虽说没有搜查令就进入别人的住所不符合规定,但一心想寻找线索的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事实上有很多大案的破获都要靠一种直觉,并根据这种直觉去第一时间寻找答案,如果等各种合法手续办齐后再去行动也许就错过了最重要的线索。  我承认,这个行为并不妥当,之前也曾被领导批评过,说我过于特立独行。但是每次我都能很快把案子破了,领导也没太追究下去。反正大不了写一份检查嘛,破案才最重要,这是我为自己找的开脱理由。  我和小海围着别墅绕了一圈,最后选了一个比较好爬又比较隐蔽的地方,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我几下便翻了过去。小海一开始有些犹豫,但看我如此果断和利索,便也跟着翻墙而入。  我们走到别墅一楼的窗外,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同时寻找有没有可以进去的入口。屋子的正门是锁着的。
  我们绕到屋子的后面,发现后门旁边的小窗户似乎没有关严。我用钥匙将纱窗弄破,把整个胳膊伸了进去,手正好够到了后门内侧的把手,就这样门打开了。  我们进来后,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客厅里摆着看上去很奢华的红木沙发,茶几,80寸的液晶电视,墙上挂有一些看上去很名贵的字画,橱窗里摆着不知是不是古董的陶瓷。  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有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美女的合影。我拿起来对比了墙上挂着的结婚照,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陆小雪和刘胜利。  陆小雪从正常男人的审美来看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肤白貌美这个词形容她非常贴切。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小巧的樱桃嘴,柳叶弯眉,双眼皮闪亮的大眼睛,外侧眼角稍稍向上,尖尖的下巴上面有一颗美人痣,有几分俏皮与可爱。而刘胜利看上去很有一副乡镇企业家的派头,笑起来的脸上堆着横肉,几道深深的眼角纹有很明显的沧桑感,毕竟也是人到中年了嘛。虽然长得不算丑,但是和旁边的美人娇妻比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有点违和。让我突然想起来某知名互联网企业的老板和被网友称为绿茶妹妹的美人。  从两人的合影上看感觉还是很幸福的,应该是结婚不久时照的吧。我掏出手机将照片翻拍了下来。  别墅的主人一个被人毒害致死,一个悄然失踪。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是丈夫预谋已久杀人后潜逃?还是另有隐情?  调查了一番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我和小海走出门外准备离开。小海嘀咕着不是手机信号最后定位是这里吗?但并没有找到刘胜利的手机啊。我也奇怪,每个屋子都找过了,确实没看到任何手机,会隐藏在哪里呢?  我站在院子里沉思起来。
  这时,突然有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喂!你们俩是干啥的!?怎么进来的!?”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院子的门外一个身穿保安制服大概50多岁的大爷正一脸严肃的瞪着我们。  我走过去亮明证件,并解释了来意。保安大爷这才放松下来:“哦,原来是警察办案啊,我还琢磨是不是外面闲人进来准备干啥坏事呢。我就说这里的保安人手不够,这么大的别墅区,巡逻一圈下来最少也得半个小时。”  “我想问一下,这座别墅有多久没有人住了?”  “我想想啊,估摸得有一个星期了吧,这几天晚上屋子里都没亮过灯。”  “您还能记得起来最后一次见到这座别墅的主人是什么时候吗?”  “嗯,这得好好想想,应该是......”保安大爷眼珠子向上看着空气努力地回忆。  “啊!想起来了,上周二还是周三来着,我看到这辆车开了进来,最近几天这辆车就没出去过。”  “您确定吗?这里有好多别墅,豪车也这么多呢。”  “确定,虽然我不认识什么豪车,但因为这家车的车牌号是4个6,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反正我看这辆车上周开进来后,在我每次值班巡逻的时候它就一直停在车库里面,没看到开出去过。”  “您还记得那天是谁从这辆车里下来的吗?长什么样子?”  “这倒没看见,但肯定是这家主人的车没错,因为自家车进来都有牌照感应识别的,大门会自动打开。我看到门自动开了,就继续去别的地方巡逻了。”  “嗯,这样啊,了解了,谢谢您。”  我转身走到车库前,看着这辆覆盖着薄薄一层灰尘的宾利,从挡风玻璃上没有雨刷器挂过的痕迹来看,似乎确实有几天没发动过了。  突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像白菜腐烂的味道。  “小海,快!找一根撬棍,把车的后备箱撬开!”我喊道。  咔铛!后备箱的盖子应声弹了起来。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他那臃肿的身体将后备箱塞的满满的,已经青灰色的脸上有一些已凝固的血迹,尸体腐烂的恶臭味瞬间在十月份已经微凉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小海终于忍不住转身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打开刚翻拍的照片,确认死者正是刘胜利。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和小海都沉默不语,也许是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不可思议了吧,想着想着思绪便开始复杂起来,头也有些隐隐作痛。  我向车窗外望去,一座座高矮错落的建筑快速从我眼前飞过,我把车窗摇了下来,听着呼呼的风声伴随着空气与公路防护栏摩擦而产生的节奏韵律。远处,大片的乌云聚集了起来,可以隐约听到轰隆隆的像是巨人喉咙里发出来的低沉声,一场暴雨就要降临了。
  晚上,我坐在单身宿舍里写字台前的单人沙发上喝着啤酒。  窗外的瓢泼大雨正在冲洗着这座小城。持续的哗哗声不时伴随着远处的电闪雷鸣,雨水沿着玻璃不规则的快速流下来,眼前逐渐模糊一片。  也许暴雨过后,雾霾就会散去,天气也会变的晴朗起来吧,我心里说。  我的手里拿着今天下午同事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报告,上面显示着陆小雪手机里最近几天的联系人,上面已经将排查过的人标记了出来。有她的闺蜜,公司秘书,几个陌生号码,还有刘胜利的手机号。  奇怪,陆小雪在四天前还给刘胜利打过电话,难怪,她并不知道丈夫一周前就已经死了。她说刘胜利曾告诉她自己的手机摔坏了,也许她打电话是想确认手机修好了没有。  今天下午在宾利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刘胜利的尸体,法医过去后初步鉴定死亡时间最少超过6天,脑后有明显的钝器造成的外伤。同时,也在他的裤兜里找到了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不对啊!刘胜利明明是死在自己别墅里的,陆小雪却说过丈夫出差时还用酒店电话联系过她,还说出差很顺利,可对方公司根本就没见到刘胜利本人。这不是矛盾吗?  是刘胜利在故意骗陆小雪?还是陆小雪在说谎呢? 可惜这两个人都被杀了,死人无法开口。  这时,我在陆小雪的通话记录里发现一个还未被标记但最近几天每天都出现的手机号码:“131****8636”,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我拿出手机逐一按下了这串数字。  一个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阿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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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喂?是秦东浩吗?哦,我是阿辉啊!呵呵,听出来了吧!对对,这是我的手机号,那天你在街上不是给我名片了吗,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你不是说有空聚聚的吗?今天下班后有空的话来我家坐坐呗,行,8点没问题,嗯嗯,那我准备酒菜,你到时直接过来就行,我家住址在......”  挂了电话,我把阿辉的号码存到了手机上。上周在街边碰巧遇到了中学时代的老同学也算是来到这个小城的一份惊喜。正好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去会会老同学。  出租车停到路边,司机指着右侧方向说,这条路太窄车子不好进,你从这里往前走100米就是。我付了钱,下车后,沿着一条很窄的铺着青石板的老街走了几分钟,便看到了一幢临街的五层楼房。  楼体外表有些破败,墙皮大片脱落,已经呈现枯黄色的爬山虎在楼的侧面一直蔓延到楼顶。阳台上有几家住户晾晒着内衣内裤,几扇窗户懒洋洋的敞开着,风吹过时不约而同的摆动着身体,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整座楼都给人一种暮年老人的感觉,死气沉沉,没有活力。  我踏着楼梯来到了二楼的一家门前,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全放在左手上,腾出我的右手按响了门铃。门打开了,我看到了阿辉那张有些木讷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咳!来就来嘛,还拿啥东西啊,太跟我客气了吧!”  “我下班先回了趟宿舍,这是从老家带来的一瓶东川老黄酒和酱肘子,估计你也很久没吃过了吧?今天咱哥俩就把它们干掉。”我走进门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我随便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两居室的老房子,大概也就四十多平米,没有客厅,进门后的地方很狭小只能当过道使用,两个屋子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兼客厅。家具家电看上去也都很旧,应该有不少年头了。屋子里还有股淡淡的潮湿发霉的味道。这些倒是让我有些怀旧起来。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房子是买的吗?”我随口问。  “我搬到西阳市就一直住这里了,这是当年我爸单位分的房子,楼龄得有三十年了。”  “哦,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吗?你父母呢?没一起住?”  “我爸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我妈后来又找了个老伴,是下面的一个镇子里的,她在几年前就搬走了,我过节时会去看看她,平时就我一个人。”  “哦,不好意思,没想到啊。”  “没事,你先坐会儿,我整两菜,很快就好,今天咱俩得好好喝点。”  阿辉说完就进厨房忙活去了。
  那瓶黄酒喝的只剩三分之一了。我和阿辉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酒过三巡话自然多了起来,话题从中学时发生的趣事聊到当时的奇葩老师,从校花班花聊到都谁和谁走到一起了,仿佛中学时代的记忆并不遥远,我有一下子穿越到二十年前的感觉。  “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了警察,也算是实现梦想了吧!比我强啊!”阿辉的脸有些发红,但我知道我们都还没有喝醉,只是微醺。  “唉,别提了,梦想真的变成工作后也很麻烦的,我以前确实觉得当侦探很威风,抓到凶手,成功破案,很有成就感。但工作后发现每天真的好多事情,一旦钻进一件案子里就没日没夜的忙了,根本没有节假日。最后老婆也实在受不了,说我娶的根本不是她是工作。这不,后来天天吵架,嫌我不照顾她了啊,不会挣钱了啊,不陪她逛街了啊,你说我忙一天够累的了,回去还得面对她的唠叨,慢慢的我们话越来越少,见的也越来越少,最后还是离了。”我的话多了起来,可能是积压在心底的东西太多,需要发泄吧。  “你也是啊,性格一直那么固执,女人多哄哄就好了,干嘛非要离婚?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唠叨你就听着呗。我建议你还是快找她复婚吧,男人嘛还是有个女人在家照顾好。”阿辉劝我。  “女人啊,太自私了,总是看重眼前的那点东西,什么谁买了几万块的包了,谁家又换新车了,谁谁在城里买了新房了。你知道吗,我天天面对的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家属期盼着抓到凶手,领导给压力早日破案,每次出任务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囫囵个儿的回来,我的神经时常都是紧绷着的。我曾亲眼见过同事被歹徒报复,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也想过辞职不干了,但是我做的明明是正义的工作啊,任何一个社会都不能缺少的职业啊,内心真的很矛盾。唉,对不起,话有些多了......也许我根本就不懂女人吧,也许我根本就不合适结婚。”我情绪有些激动。  “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是你想过没有?有些女人是因为作为警察的老婆经常要承受恐惧,精神上没有安全感,最后受不了才选择离婚的。不知道你们之间有没有这个因素。”  “说实话,我心里知道这点,也觉得对她很愧疚,但是没办法,我没有考虑换行。再说,她当时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警察,也应该知道这行有风险。也许真的是因为不想天天提心吊胆才选择离开我的吧,这我不会怪她的。毕竟人都会为自己考虑的,只能说我们的缘分已尽了。”  阿辉起身给我斟满了酒,我两碰了一下杯,我抬手一饮而尽,他喝到一半时看到我干了,一仰脖子也把杯子酎了。  “你知道吗,秦东浩,人说到底也是动物啊,而动物的本性都是自私的,甚至是残酷的。自然界有很多我们不可理解的事情。比如,布谷鸟会把自己的蛋下在别的鸟的巢里,让别的鸟替自己养育后代。母螳螂一边交配时一边会把公螳螂的头吃掉,然后慢慢地把配偶全部吃掉,而交配还在进行,只是为了自己有充足的营养生育后代。年迈的狮王被年轻的公狮打败后,新的狮王会把老狮王生的幼崽当着母狮的面一个一个活活咬死,更奇怪的是,母狮自己的老公被打孩子被杀后,却能立刻就对新的狮王也就是刚残害她全家的凶手发情,每天交配几百次为新狮王生崽子。这一切看上去都多么荒唐、残忍、血腥、甚至邪恶,但这就是大自然早就安排好的动物本性,根植于它们的基因里的。每个物种能活到今天都是大自然优胜略汰的结果。所以,人也一样,自私也好,报复也好,欺诈利用也好,这也是动物的本性。人类还没有进化到完全把动物性彻底抛弃掉,早写在基因里了。”
  阿辉的这一番话,让我有点不寒而栗,无言以对。看来他真的对动物很有研究啊,不愧是生物老师。  “总之,人之所以称之为人,还是有优于其他物种的基因的,要不只有人类能成为了地球的统治者嘛。”阿辉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嗯,话虽这么说,我觉得人之所以和动物不同,主要还是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让我们内心的恶不能随便发泄,去伤害别人。”我说着,夹了一口菜。  “你说的没错,我相信人性是本恶的,所以才会发明了各种自我约束的方式,让我们不能互相残杀。但我们已经对其他物种和大自然做了太多太多可怕的事情了,因为人类的存在很多物种都已经被彻底灭绝了。这时候人类的道德和法律在哪呢?都是狗屁!一切都是为了自我繁衍统治地球而寻找的自私的借口!早晚有一天会报应到自己的身上!”  他说这番话时脖子上的血管鼓了起来,脸也已经通红,我觉得阿辉有点喝多了,我想转移话题。  “对了,你怎么一直单身呢?没找个老婆成家?”  “哼哼,你看我这个样子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呢?”阿辉耸了耸肩膀,吊着眉毛嘴角向下回答道。“就我这破房子,又没车,工资也不高,也就勉强能养活自己而已。你刚才也说了,女人都是自私的。”
  “这么多年,就没有谈过对象吗?”我觉得自己刚刚成功转移了话题,不能再绕回去。  “大学的时候倒是谈过一个,我大四时认识的,她那时刚上大一,我们都参加了学校的摄影社,经常一起去郊外采风,我教她摄影技巧,如何运用镜头,如何构图。我们都喜欢拍大自然和各种小动物,我给她讲自然界里的奇闻趣事。我们一起经历了快乐的三年时光,可惜最后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她最终还是找了个有钱人。不过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阿辉有些落寞的说着,也许我的问题让他想起了往事,不知道是开心多还是伤心多一些。  “她漂亮吗?给我看看她的照片吧!”  “唉,都过去多少年了,照片早就丢掉了。”  阿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她确实很美。”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丝不易觉察到的光芒。  那顿饭,我和阿辉吃了很久,一直快到午夜12点时,我才意识到太晚了,明天还要工作,起身准备离开。  阿辉说家里实在是太乱了,就不留我住了。我说不用客气,还得多谢他请我吃饭。随后我下楼打了辆车回去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阿辉”。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地下着,我的头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第四章  周四早上,天空依然阴沉。我在路边早点摊吃着油条豆腐脑。  昨晚失眠,脑袋有些昏沉。我的脑海里反复在想着为什么阿辉的手机号码会频繁地出现在陆小雪的通话记录里,甚至在陆小雪被杀的周一当天下午5点还有过一次通话。他们认识多久了?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知不知道陆小雪已经被杀害了?或者,阿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努力的回忆周一晚上我在阿辉家喝酒时的情形,想记起一些特别的事情。  他的家里好乱啊,但这没什么奇怪的,单身宅男嘛;对了,阿辉是左撇子,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是用左手拿筷子的,这样的人据说比较聪明;他的性格一直是比较偏内向的,给人感觉有点沉闷,但只要一聊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就会说的头头是道,这点在中学时我就了解了;他人还是不错的,通过他对大自然和动物的关心程度来看,内心是充满社会责任感的;还有,他很喜欢看推理小说,而我更喜欢看影像化的侦探犯罪题材电影,这也算是我们的共同爱好吧。  想了很多,并没有什么感到特别可疑的地方,还是今天直接去找他聊聊吧,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上午照例进行的案件进展会议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首先,技术侦查科在陆小雪酒店公寓房间内提取的指纹和毛发等进行了DNA比对鉴定,结果显示,房间内的指纹只发现了陆小雪一个人的,但毛发除了有陆小雪本人的,还发现了其他人的,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何人。  随后,体格精瘦的探员报告说昨天下午已经去查看了酒店公寓电梯的监控录像,发现了陆小雪在周一晚上8点多出现在电梯里,之前几天的录像也显示陆小雪基本都是晚上7点到10点之间回到公寓的,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电梯内,据公寓负责人说监控录像的硬盘是一个月清零一次。  最后,方脸的探员报告说,网络犯罪科对近期在本市从事非法售卖氰化物的行为进行了调查,已经确定了一名嫌疑人,他都是通过在贴吧和社交媒体交流信息,然后在线下进行交易,已有专案人员正准备在今天将他钓鱼引诱出来进行抓捕。  前几年曾经在全国范围内出现很多通过在网上购买氰化物自杀的案例。  我一边做着笔记一边思考着。我问到有没有找到公寓房间门那把丢失的钥匙,但被告知并没有结果。  我在笔记本上画了个钥匙的图案,并在后面打了个问号。
  我和小海在办公室里整理着线索,小海面对这么多信息挠着头,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蹙起眉对我说:“秦哥,这么多头绪,咱们先从哪里下手啊?”  “别急,我们一会先去看看酒店公寓的视频监控,确定一下陆小雪的死亡时间。中午我打算找一个老同学,了解一些情况,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来到证物室,我找到昨天同事拿回来的公寓电梯的监控视频硬盘,把它接到电脑上。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黑白的影像,画面不是很清晰,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们在电梯内进进出出。  我直接将进度条上的时间拖到周一也就是10月21号的晚上,在8点20分18秒的时候,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里。  “有了有了!这个人就是陆小雪吧!”小海喊道,刚才他在屏幕前一直很紧张的捏着拳头。  “嗯,虽然镜头是俯拍的,但是看侧脸和照片上确实是同一个人。”  “还有衣服,米色风衣里面穿的白色衬衣,下面是黑色短裙,这和现场发现她时是一致的。”虽然影像是黑白的,但看得出视频中的女人确实和发现的尸体衣着统一。  “嗯,发型、耳环、项链都是一样的。”我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屏幕。视频中的女人在到达三楼的时候走出了电梯。  “也就是说周一晚上8点20分的时候她还活着,然后不久后就在屋子里被人毒害致死了,这下死亡时间可以缩短为晚上8点20分到午夜12点之间了。”小海笃定的说着。  “别急,还需要确认她后来出门了没有,这四个小时内也许她会外出。”我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拖动着视频的时间进度条,不放过电梯里出现的任何一个人。  2个小时后,视频中的时间显示是周二上午的10点,电梯里出现了一名推着保洁车的妇女,在三楼出了电梯,我看出来这就是报案的那位清洁工。陆小雪在周一晚上8点20分视频里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过电梯。看来她的死亡时间基本可以确定为周一晚上8点20分到午夜12点之间了。  我拿出笔把这个时间记录在我的便携笔记本上,后面打了个问号。
  为毛没人回复?各位,请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快到中午时,我打车来到了西阳市第三中学。  询问了之后,便来到主教学楼的三楼,来到位于楼道尽头老师们的办公室门口。我站在楼道中向里望去,里面有两位老师正在伏案批改作业,阿辉没有在,应该正在上课吧。  我看到一名学生不知犯了什么错在办公室里面靠墙低头站着。这一幕让我又想起了中学时代,那时我经常因为没按时完成作业而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罚站,后来就经常抄阿辉的作业救急,有几次还因为我俩错的一模一样而被老师叫去一同罚站。由于被我连累不得不请他喝过好几次汽水,以至于后来我在想,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在作业里犯下一个很离谱的错误然后给我抄,我也没多想就全盘复制过来,结果就是我得继续请他喝汽水。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来了,没一会儿很多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从各个教室的门内一下涌了出来,仿佛他们是从一个个怪兽的口中吐出来的一样,瞬间充满了窄窄的走廊。楼道里响起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又逐渐散去。  阿辉腋下夹着教材出现在楼道里,向办公室走来,他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问题,快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时才抬头看到我,他一愣,表情有些惊讶。
  “东浩?你怎么来了?”  “我办事正好路过这里,就想顺便找你吃个午饭。”  “哦,哦,这样啊,好的,稍等我一下。”  他走到办公桌前,把书本放在桌上,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上面沾了一些粉笔灰,他一只手举着衣服另一只手对着拍了几下。我听到衣服的兜里响起了一串钥匙碰撞而发出的清脆声。  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里,我们靠窗坐下。我点了两盘手切羊肉,一个蔬菜拼盘,一份豆腐,一份宽粉,一份土豆片。  “天气冷了,正是吃火锅的时候啊。上次在你在家招待了我,这次换我请你,不要客气哦!”  “还说不要客气,你这明明是在和我客气嘛。”  “不好意思啊,也不知道你平时上课忙不忙,就冒昧的找你来了,我对中学老师的工作也不太了解,以前见到他们只有害怕的份。”  “没那么忙啦,我又不是班主任,生物课也不是主课,也不用批改作业,平时下午5点就准时下班了。你的工作肯定很忙吧?”  “咳!我们工作和生活基本都掺一起了,也没什么忙不忙的,反正24小时待命,一有案子随时就要出任务。”  “确实很辛苦啊,不过你才刚调来这里没几天,应该还没什么大案子吧?”  “别提了,周一那天刚跟你喝完酒,第二天就出事了。”  “出啥事了?”
  “在湖畔丽景公寓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是个年轻女性,周一晚上被人毒死后伪造成自杀,这两天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  “是吗。咋没听说啊。”  “没有让媒体知道,现在是破案的关键时刻。”  “嗯。有啥线索吗?嫌疑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找到特别重要的线索,正在排查和死者近期有联系的人。”  “那。死者是什么人呢?”  “胜利家具公司的总经理,陆小雪。”  “啊......”阿辉轻叹一声。  “怎么?你认识她吗?”我急忙追问。  阿辉的表情明显有些紧张,眼睛看向地板,不停的摇着头。  “我,我们......确实,是认识。但......她怎么会被杀呢?太......太震惊了。”  “你先冷静一下。”我从兜里掏出了笔记本和笔。“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这是?这是在怀疑我吗!?”阿辉看到后有些不解。  “老同学,你别介意,我刚才也说了正在排查所有最近和有她联系的人,我只是......”  “这不就是明显怀疑我吗?而且我怎么可能杀她?要怀疑也要先怀疑她老公啊!”  “哦?为什么?”  “她老公对她不好,还打她!肯定就是他杀的!没错,一定就是他!”阿辉激动了起来。  “她的老公刘胜利在上周就已经死了,被人用钝物敲击后脑致死的。”  “啊!?”阿辉张大了嘴巴,睁大双眼。  火锅咕嘟咕嘟的沸腾着,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怎么会这样呢?太不可思议了。”阿辉双手放在膝盖上,低下了头。  “刚才我之所以问你和她的关系,是因为我在陆小雪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发现了你的电话号码,并且最近几天你们一直都有联系,所以我只想了解一些情况,并不是怀疑你。希望理解。”  “还说没有怀疑我?你既然知道我们有联系,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问?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明显就是想先看我会不会说谎吧?”  “实在是对不起,我可能有警察的职业病,你别介意啊。但是还是请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吧,就当帮我了,老同学。”我向阿辉表示歉意,心里想他猜的还真准呐。  “唉......”阿辉长叹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她就是我上大学时的女友,就是我说过后来找了个有钱人的那个。自从分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整整六年没见过面。后来听朋友说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公司老总。我当时虽然感到很遗憾,但也是从内心祝福她的,根本没想过去找她。但世界偏偏就是这么小,就像我和你的偶遇一样,在今年的8月初我在街上偶然碰到了她,当时她从一辆红色的宝马里下来,我认出她后本来想躲过她的目光,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她叫住了我。”  阿辉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我们在一个茶馆里坐了坐,聊了聊各自最近几年的情况,我得知她婚后并不幸福,她老公打过她,还在外面养小三。总之,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后来就保持联系了。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她不会为了我离婚的,我也不会劝她离婚,因为她想要的生活我给不了。而且,她只是把我当做倾诉的对象而已。周一那天下午她还给我打电话说有空一起吃饭,我告诉她今晚有约了。我真没想到她会被杀,所以我第一反应觉得一定是她的老公害死她的。”  说完这些,阿辉的眼睛里有些湿润,我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就是上周在街上遇到你的那天,应该是周三吧。我和她一起吃的午饭,我正在回学校的路上你叫住了我。”  “是她约的你吗?有什么事情?”  “是的,一般都是她约我,毕竟她是有夫之妇,所以我很少主动联系她。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随便聊聊,给我诉诉苦。”  “哦,没有发现她那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和之前一样,就是普通的聊天。”  “她提到过刘胜利吗?”  “好像说过一句,说老公去南星市出差了。对了,你说刘胜利上周就被人杀了?是在南星市发现的尸体吗?”  “据我们初步调查,刘胜利是在自己的别墅里被杀的,不太可能是在外地作案后再把尸体运回来的。”  “哦,那这么说,他是在出差结束回到家后被杀的?”  “刘胜利的出差行程计划是三天,如果是出差回去后才被杀的话,和推测的死亡时间就冲突了。所以,他应该是在出差前就被人杀了,他也没有去南星市。”  “这样啊,那陆小雪应该并不知道他被杀了吧?要不她那天还对我说老公去南星了。”  “这点,我们还在调查,目前他们两口子都莫名其妙的被杀,的确增加了办案的难度,现在我们只能从现有证据和外围突破了。”我心里明白,这两口子一定有一个人出于某种目的或者为了掩盖什么,而说了谎。  “还真是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啊,怎么会这样呢?”阿辉皱着眉头说。  “你了解她或她老公有没有仇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我和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生活圈根本没有交集。”  “嗯。这样......”  阿辉起身去了洗手间,我又陷入了沉思。  这时,我注意到那件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站起身,走到桌子对面,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其中有一把很眼熟,十字头,复杂的匙齿设计,钥匙柄上刻着“HPLJ”的英文字母。
  喜欢烧脑的文,加油。
  @天平下的双鱼
12:49:00  喜欢烧脑的文,加油。  -----------------------------  后面会更加烧脑 考验大家逻辑推理能力咯
  在市局院子里的一颗槐树下,我抽着烟。小海走了过来。  “呦,第一次看到秦哥抽烟,稀罕啊,我还以为您不抽烟呢!”  “以前抽的很凶,后来戒了,有一次大街上抓小偷,跑了一公里我就喘的很厉害,跑不动了,让丫给跑了。从那天起已经快五年没抽过了。”  “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对我们来说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本钱,得好好保重才行。”  “咱们那案子科里有什么新消息吗?”  “哦,几个同事把那个售卖氰化物的嫌疑人抓回来了,正在审。”  “嗯,知道了。我一会去问问情况。”  “对了,秦哥,您不是去老同学那里了嘛,有什么情况吗?”  “还不好说,但是他可能是近期和陆小雪走得最近的一个人。另外,我在他的外套兜里发现了那把消失的公寓钥匙。”  “啊?是吗?原来钥匙在他那里啊!用不用抓来审一下?”  “还不到时候,只有那把钥匙不能说明什么。钥匙应该是陆小雪给他的,他之前应该去过那所公寓,他却告诉我说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他为什么要说谎呢?肯定有隐情!”  “涉及到隐私吧,这种事没有人愿意说出来的。”  “有那把钥匙还不够吗?证明只有他才能进到陆小雪的房间里啊!没准就人就是他杀的!”  “还不够,如果是其他认识的人,自然陆小雪也会开门让其进来。”  “但是视频监控里也没发现可疑的人啊。出现在电梯里的基本都是那座公寓的住户,难道?难道是邻居做的案!?”  “这个已经有人去排查过了,可能性不很大。”  “唉,目前唯一有嫌疑的人就是你那个同学,你又说不够条件抓。”  “不要着急,走,我们先去审审卖氰化物的嫌疑人。”  说完,我把手中的香烟猛吸一口掐灭烟头和小海一起向办公楼走去。
  “我真的是第一次卖那玩意儿啊!”审讯室里,一个下巴留着山羊胡子穿着红色帽衫的瘦高个委屈的说道。  “少废话,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最近的半年内你在本市最少售卖过3次氰化物,另外,你还卖过非法出版物,管制刀具,走私香烟等物品。”  “大哥,我确实卖过很多东西,但那玩意儿我真的是初犯,求求你们宽大处理我呗,我这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啊!”瘦高个咧着嘴求饶。  “我们先不追究你之前都卖过几次了,你就坦白说最近的一次卖给什么人了?多少分量?只要老实交代就会从轻处罚。”小海厉声的说。  “最近一次,我想想啊......应该是月初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贴吧里给我的帖子里留言说有没有氰化钾,想要一些,然后我们加了微博就在私信里聊了。”  “对方的ID号还记得吗?”  “记不得了,但一看就是专门注册的小号,而且我们谈好价格确定了交易的时间地点后就把聊天记录全删掉了。”  “交易情况说一下,在哪里?”  “在市区民心河的一座石桥上,大概是晚上10点,我们在那碰的头。一般这种东西都是线下交易,快递员现在很不可靠,好多偷拆包裹的,万一有人误吃就麻烦了。而且没人愿意先付费,我也不可能先寄货后收钱,所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个地方是对方要求的,说那附近没有摄像头。然后我等了几分钟,就有一个人来了,交钱给货就走了,很简单。”
  “对方长得什么样子?”我问到。  “那哥们好像很小心的样子,带着一个帽子,帽檐压得很低,还戴着一个口罩,我实在看不清他长啥样。”瘦高个面露苦色。  “你们见面后都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我就问他钱带了没,一共是2000元,100毫克。他没说话直接把一个信封递给了我,我数了一下钱正好,就把东西给他了。对了,他临走的时候,我对他说,哥们,这玩意是剧毒,可得小心千万别吃进肚子里啊!他点了一下头就转身走了。我反正只卖货收钱,至于对方是用来自杀还是干嘛我就不管了。”  “对方是不是八字眉,小眼睛?”我又继续追问。  “嘶......”瘦高个歪着头努力地回想着。“没看那么清楚,帽檐压得很低,阴影把脸都遮住了,不过我记得他是戴着眼镜的。”  “是黑框眼镜吗?”  “好像是。”  “你确定吗?”  “确定。”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个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楼主 加油!写的很引人入胜哦~
  支持一下原创!
  有点东叔的赶脚 呵呵
  @大坏蛋连环
20:34:00  楼主 加油!写的很引人入胜哦~  -----------------------------  谢谢 希望大家多多评论 让更多人看到这个好故事
  继续更啊啊啊
  顶 今天还更吗?
  楼主的文笔虽然朴实 但是故事很对我胃口 画面感超强~~~
  第五章  办公桌上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泡面,散放着几十张命案现场的照片,和一个摊开的笔记本,纸上画着几个问号。  烟灰缸的边沿放着半根没有熄灭的香烟,一缕细细的白烟向上升起逐渐变为云雾状在空气里扩散开,仿佛一个窈窕的少女在扭动着腰肢起舞。在烟雾中不断闪现着两张脸,一个是年轻美丽的女人,一个是戴黑框眼镜微胖圆脸的男人。  我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手表,晚上9点30分。此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外面好像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人感到周围有些冷清。我闭起了双眼,将两腿放在桌子上,靠着椅背向后仰去,两只手放在脑后思索着一个问题。  “陆小雪真的是被阿辉杀死的吗?”  公寓的钥匙在他的身上,说明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甚至非常亲密,但他却刻意隐瞒了这一点。  购买氰化钾的男人也同样带着黑框眼镜,瘦高个说那个人是月初时购买的,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有了准备杀人的念头?  还有,刘胜利到底是谁所杀?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为,那为何不是同样毒死而是用钝物敲击致死?凶器又在哪里?
  我潜意识里真的不想怀疑我中学时代的好友,也不相信他会杀人,但是从目前排查的结果和发现的证据来看,阿辉确实有非常大的作案嫌疑。但是,虽然有嫌疑,但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那些并不是杀人的确凿证据,现在还不能认定凶手一定就是他。  凶案当晚电梯的监控视频中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也就不能证明当晚他一定出现在那个房间里。而且,他也不可能出现。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里不断循环出现,但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我的直觉难道是错的?或许是凶手故意把我引到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把一只脚换搭在另一只脚上,发现鞋子上的鞋带不知何时松开了,我直起身,伸着胳膊用双手去系鞋带。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个念头从我脑海的最深处经过脑核、脑缘系统、直达大脑皮质层,迅速扩散到整个数百亿脑神经元,然后它一下子从我的脑壳里冲了出来!以至于整个脸颊都有种过电般微微的麻酥感。
  我猛地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散落的照片里快速翻找着,我要找一张凶案现场的照片。  难,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我感到双手都开始发抖,很多张照片掉在了地板上,我的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很快就找到了那张照片,我一只手拿着它伸到台灯下,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放大镜。  照片上是一根打着结的绳子,是当时在发现陆小雪尸体的公寓里拍的,这根绳子的一端绑在了固定在天花板的吊扇上,并打成了一个死结。  镜头是以这个绳结俯瞰的角度拍摄的,也就是系绳子人的视角。绳子因为打成死结后而露出两个短短的绳头,这两个绳头一个朝左上方,另一个朝右下方。我刚刚在系鞋带时漫不经心的把鞋带打成了死结。我急忙弯腰把鞋子脱下来并拿到台灯下,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鞋带绳结下的两个绳头分别是朝向右上方和左下方!  我又反复试了几次后,确认了一个事实:只有习惯用左手的人才会打出方向完全相反的绳结。  “凶手是左撇子!?”我猛地一下坐到了椅子上。
  赶上直播了!?????
  还是刚开始写的有些意思。不过应该顶一下.....
  加油啊楼主!继续贴……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支持支持
  鬼故事...适合晚上看,一会儿来
  哈哈 兄弟Y的写的太好了 一定要继续写下去啊 绝对支持你
  哈哈 第一时间看完 帮你DDDDDD
  在帮你顶顶哦 快点贴哦 楼主~~~~~~
  呵呵 楼主加油了!!保持风格!!
  呵呵,能不能篇幅再长一点呀,看的太吊胃口了。
  兄弟!!努力努力咯!!
  今天才看到楼主的大作,真的很好看!支持!
  继续啊 LZ大大
故事开始有意思了~
  今天终于看到新鲜的文字了,哈哈
  好文章!支持!期待中·。。。。。。。
  兄弟··快写!!等的不行了!
  “嗯嗯,一定一定。”阿辉双手接过我的名片,扶着黑框眼镜仔细看了看。我看到他的右手腕上戴着一块廉价的电子表。  ——————————————————  这段话已经告诉我们那个阿辉是个左撇子了,细心的人会知道这个是个伏笔,后面果然对应上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哈哈~
  楼主,赶紧更新是正事
  记忆有的时候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有时候曾经那么熟悉的人,但随着时光的推移,而逐渐的淡忘了。直到某一天,你们再次重逢的那一刻,记忆就犹如被打翻的酱油瓶一般,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你们马上就会再次熟悉起来,好像时间并没有隔得那么久。  但是难免有一些遗漏的部分,比如,阿辉从小就是个左撇子。  我想起了我和阿辉刚认识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十几年前,我刚上初中时。记得开学已经一个月左右了,同班同学们已经开始逐渐熟悉认识了。那一天,班主任领着一个微胖的戴着眼镜的学生站在了讲台上,向全班同学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同学。同学们热烈鼓掌表示欢迎,但这个学生却很腼腆的低下了脑袋,脸也变得通红。  这个人就是阿辉,他被老师安排在我前排的座位上。  之后,阿辉就和我成为了同班同学,但是我们一开始并不是很熟悉。  我记得,阿辉在班上的表现并不突出,上课时很少举手。老师们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存在,他和其他同学相处的也是不冷不热。课间休息时,同学们都去外面玩耍疯跑,但他却经常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认真看书。当然看的是小说和漫画之类的闲书。他并不是学霸,但是考试成绩却总是在中等偏上的水平。  总之,他就是存在感很低的那一类学生。  而我当时的学习成绩,总是大起大落。可能我有些偏科,对文科类的,不复习基本也能考得不错。但是理科类的我就没准了,经常拿班上的倒数第一,也被老师家长多次批评太笨。  后来,我为了证明自己并不笨,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家苦读,把之前的课都恶补了上来,结果在期末就考了九十多分,还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但第二学期,成绩又开始迅速下降。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上课不听讲,都用来偷偷看漫画了。  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我和老师经常因为观点不同,在课上辩论,甚至争吵。在那个年代,我就算很不听话的学生了。因为大多数学生都是很听老师话的,当时的教育体制也是想把每个人都培养成一模一样的对社会有用的人。如果出现一个叛逆的,特立独行的,和大家不一样的学生,比如敢和老师顶嘴,那简直就是反抗权威了。自然会成为刺头,让老师头疼不已。  但我觉得,我虽然算不上好学生,但也不是那么坏。起码我不会和那些小混混一样,天天游手好闲,寻衅滋事。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观点和维护言论自由的权利,仅此而已。
  很长的文章,只看了开头。下次再来。 :(
  我和阿辉一开始也并不熟悉,说实话,我根本就没在意这个人的存在。不过,让我开始注意他的是在数学课上发生的一件事。  教数学课的是我们很讨厌的一个男老师,我们私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裤衩先生”。因为他总是穿着一个很难看的短裤来上课。而男生们普遍都不怎么喜欢数学课。  在那节课上,“裤衩先生”出了一道很难的代数题,他问有没有同学主动到黑板上做出来的。一如往常,好学生和课代表们都纷纷举起了手,而坐在后排的我,以及那些成绩差的学生们,都低下了头,回避着老师犀利而灼热的目光。  “任爱辉,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  同学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他,有人在底下小声的窃喜。阿辉显然有些意外自己会被老师点名。他走上了讲台,看着题目思索了片刻,便开始认真解答了起来。  课堂上传来了学生们小声的议论和嘲笑的声音。因为,阿辉答题的时候用的是左手。在那个时候,左撇子仿佛也是个另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证明。  “喂,你怎么用左手写字啊!?你家人没好好教你吗?换右手写!”裤衩先生严厉的对阿辉说到。  阿辉有些尴尬,但还是乖乖照做了,他把粉笔换在右手上,继续答题。  可是,他用右手写出来的字却是歪歪扭扭的,非常难看。写着写着,手中的粉笔还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捡了起来,试图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而下面同学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他终于把那道题答完了,结果是正确的。  但是裤衩先生并没有表扬他,还说到:“记得以后要用右手啊,如果你是我儿子的话,我肯定早就用筷子敲你了。”  阿辉有些狼狈的回到了座位上,我看到他脖子后面出了很多汗。  同学们还在嘲笑着,而我却没有笑。
  终于来新的了!继续啊~~~~~~~~~~~~
  顶起来,这篇文章不错,大家多看看,经常回帖,作者就会发的快了
  再顶,大家多看看,很好的文章
  一看阿辉就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期待期待!
  写的不错,看了前两章就停不下来了!
  还好,有些地方有点啰嗦~
  我先猜猜剧透啊,凶手其实就是警察自己。对不对?
  开篇很吸引人,希望保持下去。
  楼主V5,等更,催更!  
  最后有没有反转!?
  楼主呢 睡着了?
  写的还是挺好的,就是更新太慢,急死人~
  书名不错。
  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开始关注阿辉了。但是,我们并没有马上成为朋友,如果说真正成为朋友的话,还是因为没多久后另一件事情的发生。  准确的说是一起校园暴力事件。  我相信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里,自己的班级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坏蛋的。就是那种不爱学习,经常欺负人,没做过什么大事,却又觉得自己很牛逼的人。他们还不算是那种社会上的流氓,打起架来不要命那种,最多也就算是个小混混而已,也就仗着认识所谓的社会大哥当靠山逞能罢了。说白了,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害群之马而已。  那天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独自骑着山地自行车,朝着家的方向前行。当我就快要经过一个很窄的巷子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些声音,我扭头向里面看去,竟看到了阿辉的身影。  他正低着头站在那里,紧闭着嘴唇,脸上挂着两行泪痕。他的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以至于整个胳膊都跟着微微地颤抖。  在他的面前,有两个人,他们都一脸坏笑的样子。一个卷毛发型的人正蹲在地上翻着阿辉的书包,书本已经散落了一地。另一个高出阿辉一头满脸都是陨石坑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本书,站在他的面前,一边拍打着阿辉的头,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认出来蹲在地上的那个人是班上的小混混刘源,另一个则是高年级的人称“刀哥”的人。两个人都是学校出了名的小霸王,几乎没人敢惹。  “钱到底藏在哪里了?你他妈说不说啊!”刀哥大声骂着,抬手又在阿辉的头上拍了一下。  “我真的没钱。。”  “没钱!?没钱你他妈哪来的漫画书?偷的吗?”  “不,不是,是我借别人的。”  “少废话!把两只鞋子脱下来!”刀哥高声命令着。  阿辉只好乖乖地弯下腰来,笨拙地将两只鞋子脱了下来。  “把袜子也脱下来!自己翻开抖一抖,老子可想不碰你那臭玩意儿!”刀哥想看看阿辉是不是把钱藏在鞋和袜子里了。这也是很多同学为了防止钱被人抢而常用的一个方法。  阿辉照做了,但是里面并没有一个钢镚掉出来。  “你小子,出门怎么他妈不带钱啊!?”刀哥看到后仍然不死心,他凑到阿辉的脸前大喊着:“听好了啊!明天放学后,我们还在这里等你,要是不交上十元钱就有你好果子吃!听到没!?”  “可是,我真的没有钱啊。。”阿辉委屈的说着,声音很小。  “我看你是他妈皮痒痒,欠练了是吧!?”  “我真的没钱,我父母为了让我能在这个学校上学,还找亲戚借的钱才凑齐的择校费。”  “我他妈才不管呢!那你也给老子借去!”  “可是我。。”  阿辉还想继续解释什么,刀哥显然不耐烦了,一把揪起了他的脖领子,把他推到了墙上,恶狠狠的说:“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让你挂着彩回家?”  阿辉被吓到了,身子僵直的杵在那里。  他闭上了双眼,似乎做好了迎接一切可怕事情发生的准备。
  “咣当!”的一声响。一辆自行车狠狠地撞在了巷子里的墙上,距离刀哥身体只有半米远。车子歪斜着摔倒在地上,再次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一起朝巷子口望去。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的车子突然刹车失灵了,辛亏我跳的及时啊。”我竖起一只手掌,表示歉意。我边说着边向巷子里面走去。  “秦东浩,你他妈是故意的吧!?告诉你,别管闲事啊!”刘源扶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我刚学骑车没几天,还不熟练,刚才吓到几位了,真对不起哈。”我用手挠着后脑勺,笑着说。  刀哥斜着身子晃了过来,站在我面前,当时我们的距离只有十公分。他对我喘着粗气,满嘴一股难闻的烟味儿。他从上向下俯视着我,对我打量了一番。  “你是哪根葱?不想活了是吧!?”  “哦,我和他俩都是一个班的,没妨碍到你们谈事吧?”  “别和老子装逼!你丫想怎么着?”  “其实也没啥事,我本来是约好和阿辉一起顺路回家的,结果放学后没找到他。原来你小子在这里啊!怎么不说一声就先走了啊?”我朝着阿辉使了一个眼色。  阿辉对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敢出声。  “别和老子玩猫腻啊,你还嫩点!”刀哥咧着嘴呛声,吐沫星子喷在了我的脸上。  “怎么?还不能走了啊?”我装作很不理解的样子问。  “想走也行,把身上的钱拿出来。”  “要钱啊,这好说,多少啊?”  “拿十块钱就放你们走。”  “哦。。这样啊,好的,我这就给你拿。”  说着,我把书包从肩上取了下来。我不紧不慢地从里面掏出了一条自行车的链子锁。将一头缠在了我的右手上,另一头随着哗啦的一声脆响,沉甸甸地垂了下来。  “这条链子锁挺贵的,最少也得值十块钱吧。刀哥,您看您想不想要啊?”我双眼紧紧地盯着刀哥,好像要用目光把他刺穿一般,同时继续保持着微笑。  刀哥显然被我这个举动吓到了,他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刚才那一脸嚣张的表情瞬间松懈了下来,嘴角也有些不自然地抽搐着。  我们两个人就僵在那里,仿佛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片刻后,刀哥抬起一只手来,指着我。他瞪大了眼睛,眼皮在跳着,噘着下嘴唇咬着后槽牙说:“怎么着?小子,你还真他妈想玩玩儿啊?”  “行啊,反正闲着没事,玩玩就玩玩呗。”我淡定的说着。  “刀哥,刀哥,算了,算了,今天算了。”刘源突然站在了刀哥的身后,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着:“这小子的叔叔是刑警,听说他还跟着学过截拳道。”  “都是同学嘛,误会,误会啊!东浩,我们不知道阿辉是你哥们。对不住了啊,都消消气。”刘源瞬间变了一张脸,油腔滑调的嬉笑着说。  刀哥听到后,低头犹豫了一下,然后仰起脸来对我说:“今天算你小子走狗屎运,咱们等着瞧!”  说着,刘源和刀哥转身离开了,两个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巷子的深处。  我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帮阿辉装进书包里。  “谢谢你啊,秦东浩。”  “别客气,谁叫咱俩是前后桌呢,相当于半个同桌啊。”  “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身上几乎不带钱的。”  “没事,不用怕他们。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要是没人吓吓他们,会更嚣张。”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呢!”  “其实我从来都没打过架,不过我练过防身术,回头教你几招。”  “嗯嗯,好的,你还真是有正义感啊。”  “是啊,以后我还想当警察呢,专门抓坏人,维护社会治安伸张正义。”  “不错,真是个很崇高的理想。”  “听说你家也住二厂宿舍那边,以后放学可以一起走。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好,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啊!”  “你要是真想感谢我的话,就把你的漫画书借我看看吧,哈哈。”  “没问题!这些书都是我用压岁钱买的,我还有好多呢,灌篮高手不错,刚出的幽游白书也很棒!”  “哦?你喜欢看热血漫画啊,那你应该变得很有热血才对啊!”  “其实,我最喜欢看的还是侦探推理类的,金田一的全套我都有。”  “是吗?我也很喜欢看啊!”  “那一会就去我家拿吧,随便你挑!”  “好啊,我们走吧!我驼你回去。”  我骑着自行车,阿辉坐在后座上。夕阳下,我们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学生时代的悠闲时光伴随着我和阿辉的友谊静静地流淌着,那时候的天很蓝,云很厚,空气很纯净,时间也过得很慢很慢。  如今,回忆起少年时代,恍如隔世。  一晃,竟然快二十年过去了。
  楼主竟然还没睡?这段写的有感觉啊~两个少年的友情~感觉棒棒哒~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等到更新。。。
  泪流满面呀,终于更新了。呵呵
  某漫画大师曾说过,“恐怖和悬疑是我们内心深藏的情感,因为我们每天都要面对平凡重复的生活。”  这话没错啊,看恐怖悬疑小说不就是为了找刺激么,找到一点刺激就好像在白开水般的生活里滴了一小滴红墨水──这样才显的不那么单调啊。  所以说,恐怖这东西和A V一样,是一种生活的调剂,是人们生来就有的需要(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正是因为人们喜欢自己吓自己。所以市面上才会有这么多悬疑推理,恐怖灵异。  但是,好像我们此类小说都不够好……或者说,至少还没什么世界级的。  这是为什么?  因为写悬疑推理小说不是体力活。  这不是指写悬疑推理小说不累,而是说写这类东西时,想象力远比体力更重要。(先不谈专业知识的丰富掌握)  如果想象力不行,一切都会打折扣,各种精彩都面瘫……打错了,是免谈。  而我们的教育体制和社会制度,恰恰很扼杀想象力。有时写点东西,简直就像带着枷锁跳舞,不是这不能写,就是那不能写……简直让人吐血。
  再说一遍,恐怖这东西和A V一样,玩的是个开放……顾虑重重,怎么能行?  估计哪天光电总局允许成人频道存在了,才是我们想象力开闸之时,而想象力一旦开闸,震古烁今的世界级恐怖作品才会晴天霹雳般诞生。
  可能有人要问,不是说悬疑推理吗?扯恐怖小说干啥?  记不住是谁说的了:  “一切能刺激读者“求知好奇心”的故事,充满“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接下来究竟会怎样”的元素,有令人不断追读的离奇布局,并且给予充满说服力的结局,从评论者角度来看,即可归类为广义的推理小说。”  这样来看,恐怖和推理有极大的交集,恐怖小说其实就是悬疑推理小说的一部分: )  当然,对灵异的东西确实该有个限制,把人编不好的结局推在鬼身上属于偷懒行为。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人人都去写鬼……  鬼已经够多,太扯了不好。
  翻页!!!
  翻页!!!
  这下该翻了吧!?给个面子啊!难得追楼主的帖子这么辛苦……
大家还爱看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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