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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997年的那一年,他住在西乡,她还在深圳。 &&&&不加班的周末,他从南头边检站进关,搭乘约摸三十分钟的小巴,转到世界之窗隔壁的锦绣中华,再从锦绣中华转乘市内双层巴士224路车沿深南中路一路直上,最后来到她上班的那个东门。她那时候已经在东门上班,东门在当时还算是深圳最繁华的一处地标,那里有琳琅满目的商铺,有集全国最繁华最齐全也最实惠的小商品市场。 &&&&他习惯了那么风尘朴朴的往来复返,风雨无阻的往来复返,他常常笑着对自己说,他对巴士站的迷恋简直就象一首歌,一首谭咏鳞的老歌,他一直喜欢谭咏鳞的歌,《情缘巴士站》,“一步一想心中向著渺茫,沿路挂著城市新装,冬日追赶风中漂亮女郎......”只是现实之中非常可惜的是,她终究不是歌里被追逐的那个漂亮女郎,深圳也不是歌声魅影的浅水湾。她不下千次的对他讲,阿勇,别忘了,我们只是朋友,永远都只是朋友。他黯然,然后苦笑着说,我知道,所以我也只是来看看,能看看你,就好。 &&&&爱情,对于一九九七年的他们俩来说,实在是件相当华丽的奢侈品,他们都是普通打工仔打工妹,象两叶漂流的浮萍,被风吹到一起,最后,又同样被风吹离远方,他们各自来自不同的地方,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明天,消费不起的浪漫,风雨飘摇的现实远比萍水相逢的爱情更加凄惨。所幸他们还是朋友,人世间最好最好的朋友,只是当初始料未及的是,这份无心插柳的友谊竟会来得那么绵长,绵长到了苍老,绵长到了他们曾经一直以为无法企及的今天。 &&&&她第一次见到他,大概是九四年的七月。那一年他刚刚大专毕业,师从于广州一所名不见经传的野鸡学校,专业是会计。她比他早到公司一年,那一年,他怀揣着一大叠乱七八糟的材料证明来她所在的酒店应聘,酒店当时四星级,第二年就荣升五颗星,是一间颇具规模的中港合资企业。着实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他,一个年方二十三刚刚走出象牙塔的应届学子,几乎毫无一点职场经验,他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前来应聘财务经理这个职位。 &&&&她初初第一眼见到他的简历,也着实吓了一跳,酒店虽说只有四颗星,其实规模宏大,在当地一直算是数一数二的正规企业,几天里前来应聘的不下百十号人,一个个不是名牌大学,就是职场老前辈了,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字辈,何等何能,敢来挑战这样的肥缺。 &&&&那是一个快要下班的黄昏,天空骤然昏暗,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瞬间就把整个小镇飘浮起来,因为快要下班了,所有应聘的人都走了,就连人事部的人都下班了,他这才姗姗来迟,混身湿漉漉的,象只落了汤的鸡。她,那一年已经升到总经办任秘书,因为招聘的是经理级别,所有人事部通过的简历最终都会转呈总办,由老总亲自斟选落实。 &&&&那个暴雨的黄昏,她还在办公室整理收上来的简历,他忽然敲门进来,他说,他在办公室门口恰好遇见人事经理了,人事经理告诉他,所有简历全都呈上总办了,让他直接把简历递上来。这显然不合程序,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一天,她看了看他的简历上的那个名字,然后,决定收下他的简历。 &&&&日后,他曾经就此故作深沉的跟她讨论过,他说,也许,冥冥中,咱们天生注定,你我同路中人,逃无可逃。 &&&&(二) &&&&他正式来到酒店上班,离他初初前来应聘的时间,足足过了一个多月,酒店其间实际上另外试用了好几个人,老总均不满意,那一年,酒店正拟在全公司包括前台楼面以及客房实行全电脑化管理,她,忽然想到了他,于是向老总进言,虽说他实际工作经验不足,可是,她清楚的记得,他在简历上明明白白的注明,尤在管理以及电脑程序方面兴趣盎然,学习成绩优秀。 &&&&他来酒店报到这一天,她,恰好不在公司上班。因为这一天恰好是她的生日,她一辈子都不可能遗忘的那样一串冰冷之中的其中一个生日。那个生日,她向总经理提前调了一天的工休,她把自己一个人冷冷的锁在空荡荡的宿舍里面哭了几乎一整天。孤单飘零在外,只有每一年的生日这天,她才会格外的放纵自己,她想爸爸,想想妈妈,想哥哥,还有那一年还在上中学的弟弟。 &&&&很晚的那个20岁生日的晚上,她忽然收到公司保安经理的电话,KTV有客人醉酒失常,出了一点小纠纷,那几天恰好老总回了香港,这种事在酒店几乎习以为常,只是很晚了,她不得不回到酒店跟保安经理前往派出所处理善后。约摸十二点多,她才从办公室走出来,那一年,她所在的总经理办公室事实上跟当时与财务部仅仅一廊相隔,她很晚很晚的夜里,方才从办公室走出来,远远的,她看见一个人,呆呆的伫立在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下,他,高高瘦瘦的影子被灯影打得影影绰绰的修长。她,惊愕的走了过去,他陌生的影子忽然转过身来,面含微笑,正经八百的给她深深的一弯腰,您好。 &&&&那个晚上,他们一前一后一块儿回到宿舍,但却并不曾交流,宿舍当时离酒店的位置约摸还有一两里远,穿越很暗很暗的一段居民区,午夜十分,曲径幽深,灯火澜珊,暗夜寂寥,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走着.....那以后,整整两年同事的时光里,她常常可以在很晚很晚的夜归之时,听到他的脚步声,他总是无声无息的跟在她的后面,象一个暗夜中最称职的幽灵。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事实上很少有交往。 &&&&酒店的人事实际上远比想象中的还要错宗复杂,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毕竟关系到饭碗,终究你死我活的斗争。写字楼里的人员一多半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然后又有十几个趾高气扬的港方代表,独独她及一小部分的几个人,他们才是如假包换的盲流,打工仔打工妹,他们来自千山万水粤地以北的外省山区,都说她是老总的人,曾经乱七八糟的流言就象污水一样在她身上泼洒.她百口莫辩,终究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嫉妒是一切谣言与中伤的温床。 &&&&终日行走在这样一群勾心斗角的同僚之中,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样淡定,坚强,如履薄冰,胆战心惊,倍显孤单,格格不入。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成为总经理身边的红人,尤其是在她正式升职以后,酒店更是流言不断,都说老总铁了心的捧她,她,虽百毒不侵,洁身自好。然则,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做不出成绩,即使是老总,也没有人能保得住她。生活的现实远比流言纷纷更加残酷,何况她又没有什么骄傲的文凭。 &&&&与她的孤单冷傲的色调截然不同的是,他其实相当的活跃。在他来酒店几乎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没人知道他究竟使了什么样的招,短短几个月时间,他的人际关系比起她来好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消息,究竟是怎样象长了脚的小鸟最终被人传播了出去,她很久都不曾弄明白。仅仅因为他应聘那天,是她接收了他的简历,从他第一天来酒店上班开始,酒店的人际之中早就传开了关于他们之间的流言。都说他是她安插进来的亲信,也有人干脆将他说成她的男朋友,世间的传闻一向总是这样,除非传到全世界的人统统都明了,而当事人往往总是最晚最后才知道,很久很久以后,她辗转于无意之中,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了那样众说纷纭的一些传闻,当时懵了,有些苦涩,莞尔一笑,呵,我,一个普普通通外来妹,她想,何德何能啊,居然也能成为别人的后盾与靠山。只是日后再跟他打起交道来,她越发的忌讳三分,唯恐避之不及。 &&&&恰是因她的缘故,她也知道,他的最初,其实也是顶着相当庞大的一股恶风入主工作的。好在,他热情开朗,活跃,聚光源,到哪里都能够把最复杂的人际迎刃而解所向披靡。 &&&&(三) &&&&很多年以后再回忆起来,他们曾经走得那么近,却又离得那么远,所谓咫尺天涯的不是距离,而是两颗被世俗红尘左右的心。 &&&&因为出类拔萃的业务能力,他在入职一年以后,经过董事会投票一致通过,他终于正式荣升财务部经理。那一年,他二十四岁,她二十一岁,他们俩,经常出入于总经理的拓展室,一男一女,一左一右,俨然成了公司那位锐意改革的总经理麾下的一对玉女金童。当时,总经理本是合同制,总经理在任用他们这样一批年轻人的时候,也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毕竟这样的用人风格,终究有悖于董事会里那些稳重老练的老古董们的一贯运营理念的。所幸,那两年深圳的改革成果空前绝胜,酒店运营业务成绩大增,生意蓬勃,每天各部门收上来的经营报表,经常令老董事长那张肥硕的脸,见谁都乐得跟朵牡丹花似的。 &&&&写字楼的工作时间八小时,每周六天工作制。不过她的时间几乎总是随着总经理的对讲机,全天二十四小时候命。公司董事的态度固然日渐和蔼,但是孤寒的工资预算并不慷慨,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依然为了公司的事务,尽心尽力,废寝忘食。 &&&&所有这些勤奋的工作态度她都是跟他上面那位雷厉风行的总经理学的。总经理姓骆,骆总出生香港,早年移民新西兰,骆总常说,在别人的世界里当第三等公民,从最赤贫的低处做起,然后一路奋力直上,直到知天命的年月,还好,总算收获了不少本行业的荣誉口碑。这就是香港人,务实,勤奋,富于开拓进取精神。老总着实打心眼里喜欢她,她实际上把骆总当成老师一样的长辈,她跟别人不一样,出生微寒,她必须要努力,力争上进,而她当然知道,骆总对她的怜爱之中,何尝不是因为同病相怜的想到了他自己去国离乡的那些个飘洋过海的曾经。 &&&&与她的清苦繁忙的生活比起来,他的日子显然丰富精彩得多了。因为年轻,英俊,帅气,活跃,油嘴滑舌,跟谁都三分自来熟,所以自从他来酒店以后,没几天,他就俨然成了酒店里的风头人物。不要说本部门的男女员工,就连酒店最难搞的那位香港过来的仓库肥姨,也不知道给他使了什么法术,谁见都悚,偏偏他去了,她竟待他格外亲热。 &&&&从前,酒店财务与仓库两部门,回回总是因为盘点的细数不符,互相抵触争执谩骂,水火不容,尤其是前两年来了那个肥婆,仗着是其中一董事长的大姨子,经常把仓库里的昂贵细料“捎走”,她捎,下面的仓管员也有意无意的捎,结果,每次盘点,数目不符,一闹到董事会去,肥婆总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把财务部几个小职员骂得狗血喷头。可是,自从他来了以后,肥姐儿前肥姐儿后的甜腻腻的一叫,俯下身子鞍前马后的替她跑一跑腿。两个部门也不争了,每月盘点也大差不离了,因为肥婆的执正公事,从前手脚不干净的仓管也再不监守自盗了。 &&&&都说是白骨精爱上了猪八戒,这世间合着还真有那一物降一物的传说。 &&&&虽然他做人有些顽世不恭的轻浮,但是对待工作却并不马虎。除了每天的报表准九点前及时送审,每月的报表五号之前必定出印,他所辖工作之下的一切事务,事无大小,务必周尽。尤其是在每个月的营业分析报告会上,他的财务报告总是做得滴水不漏的斐然出色. 就连三楼一度对他颇有微词的人事经理,最后也不得不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人事经理常当着骆总的面夸他,真是后生可畏! &&&&尽管人们一开始总说,他是靠仰仗她进而被录取的,可事实上,她跟他并不熟。他跟这酒店谁都熟,唯一他跟她不熟。进酒店差不多半年有余,整整半年时间里,他们唯一的交流就是每天清晨九点钟之前,他会把核制好的前一天的营业报表交到总经办里她这儿来,然后再由她转呈总经理审阅。因为她冰冷的脸上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他们通常都不会讲与工作无关系的话。 &&&&他们私底下几乎从无交往。可能正是因为那些谣言的缘故,都说人言可畏,即使是在无法避及的场合,他们之间也断然不会交流,那种看上去十分刻意的隔阂,反而让他们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怪异。他曾经渴望打破僵局,有几次夜里,她从公司出来,她看见他,他跟在后面,他喊着她的名字,象是要追上她,她于是加快了脚步,飞快似的拼命逃跑,从此以后,他们之间象是形成了一种默契,彼此始终保持着那样一种陌生的距离。 &&&&(四) &&&&他们在一块儿工作了整整两年多,整整两年如水的时光,一切都没有改变,那时候,她正在着手自考函授的事,因为家庭关系,她过早缀学南下,她没有念过大学,但是上学一直是她心中最隐秘的盼望,何况这还牵涉到一个梦,一段与之相关的水晶之梦。她所有艰辛的努力何尝不是与这段水晶之梦有关,为工作和学习,她,每天把自己徘徊在办公室宿舍里作两点一线的苦行者。而他也没变,工作仍然滴水不漏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唯一改变的是,约摸半年以后,酒店里总算不再传播他跟她之间的故事了,原来一场绯闻要靠另一场场的绯闻来终结。 &&&&据说他恋爱了,她跟他不熟,他的风流韵事,她往往知悉不多,只知道短短的一年里,他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日子玩味得有声有色。酒店嘛,最是百花齐放的地方,多的是美艳桃花,何况,他又生得那么倜傥风流,比起当时任何一个电影男明星,他也毫不逊色,西装笔挺,年纪轻轻,便春风满面,职场得意。只是他后来的一桩绯闻闹得着实不堪,这才令她有些焦急,毕竟他是老总力排众议升上来的。 &&&&那一年的夏天,据说,他跟楼下歌厅一妈咪手下的小姐好上了,小姐是他的同乡,偏偏那小姐刚好是酒店熟客的姘头,人家将这事直接捅到了董事长那里,董事长当时还远在国外,专门为这事打长途电话回来臭骂总经理,酒店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后勤的工作人员不得与吧厅的小姐们楚汉不清,他犯了公司大忌,所以,总经理一怒之下,非要将他开除,关健的时候,她以工作的名义拦了下来,事情最终以罚款留待查看处理。 &&&&她又帮了他,他知道了,想感谢她,那天晚上,他来敲她的门,他知道她还在办公室,那几天她正要考试,她开了门,他倒并不象是前来感激,更象是诘问,他问她,为什么一二再的帮他,她正在看书,一时愕然,不明所以,她懵懂的表情令他唐突,但却飞快又镇定下来,腆着脸拦在门口,用坏坏的表情看着她,然后终于狡黠的说出了那句极具喜剧特色的滑稽台词,他说,英,为什么要回避,不要对我说,你的心里,其实没有喜欢我!她仿佛莫明其妙被人兜头一棒,脸”涮”的一下子变得苍白,忍不住恼羞成怒,气结的大骂,呵呵,您.....我看您,还真够恬不知耻的呵..... &&&&从那以后,她越发对他更加冷淡,几乎老远一看见他,就自顾慌忙的逃避。经过那次处罚,他终于总算有一段时间的消停,也可能是将风流的故事转入了地下,总之,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听说他到晚上的舞厅里去了。 &&&&夏天,她的第一篇三万字的自传小说终于在深圳一家杂志社出刊了,样刊寄来的那天,她外出办公,杂志被他暂时代为签收,他看了看包裹上面的杂志印鉴,满心好奇,也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期那本刊物。终于在一期刊物的里面,他读到一篇凄美的小说,《风中飘落的黄丝带》,署名黄芜,荒芜,他知道,他一直知道,那是她的笔名。他知道她经常往那杂志投稿,从此,他也恋上了那本杂志,期期必买,象一个害有偷窥癖的病人。 &&&&一转眼一年的时间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很快到了第二年的七夕,晚上公司举办七夕情人节的专场舞会,公司提早放工,让同事们有足够的时间回宿舍梳妆打扮。 &&&&她没有回去,黄昏的时候,她把写字楼的灯全部关掉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听歌,空调咝咝的送着冷风,窗前一盘婆娑的文竹借着夕阳的光辉影影绰绰的映得惨淡,她的窗外就是那条横贯广深的高速公路立交桥,因为是七夕节,很多公司晚上不加班,立交桥下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突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人群中一闪而过,但见那人背着一个厚重的帆布包袱,迈着矫健的步子人群之中走过,那一头浓密的青丝,老远看去,依稀如故,仍然那么清晰。 &&&&隔着蒙蒙的玻窗,她惊呆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屏住呼吸,简直不敢眨巴自己的眼睛,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大颗大颗的,象断线的珍珠,他曾经对她说过,“英,如果我明年还考不上,我就去深圳看你,一定.....”,一转眼,两年过去了,那个人,她等的那个人,他还没有来,他终于来了......刹那间,她发了疯似的冲出门,连门都顾不得关,就飞快的往外奔去。。那个时候,他也还没下班,他刚从成本部走出来,迎面而过,他被她重重的撞了一个趔趄,他扶着墙,好不容易转过神来,吃惊的看着她,她象一只受惊的小鸟,箭一般的,向外面狂奔而去。 &&&&她终于没命的奔到那行走的路人身后,当她扳过那个人的行囊,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那并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她终于无限失落,悲不成泣。其实,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就在她为他涕泪滂沱的那个七夕,而他,她所深爱的那个人,一年前,他就已经顺利的考上了北方一座著名的大学了。那样的年代,一个大学生的身份,终究将他们阻隔在了银河的两岸。是命中注定,今生无缘。 &&&&那天晚上她再也没有回到办公室外,也没去办公室楼下面的职工礼堂,那里正张灯结彩,欢歌笑语,歌舞逍遥,而她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宿舍的小屋无声痛哭,房外有人敲门,她没有开门,那天晚上,她平生第一次喝酒了,小小半瓶二锅头,她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几天以后,她才听同事们讲,那晚的舞会非常精彩,盛况空前,只是奇怪的是,公司里一向风头最健的那个人,破天荒的,居然也没出席。 &&&&七夕的第二天早上,她很晚才红肿着眼睛去上班,他竟一早就提前将报表送了过来,他敲开门,她连忙转过身去对着窗,她背对着他,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红肿的眼睛,他把报表轻轻放在她的办公台上,他走后,她打开报表,看见里面夹着一支清新的白玫瑰,他说,阿英,我知道,今天是你21岁的生日,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当然,也许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知道,你的不快乐,对于有一个人来说,真的好残酷,好残酷。   &&&&(五) &&&&从那以后的每一年生日里,他总会送她白玫瑰,屈指算来,这样的白玫瑰,相伴她足足四五年。 &&&&他们相识于彼此的微时,可是最终分顾于无言。一九九六年的冬天,她离开了那间曾经生活过整整三年的星级大酒店,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她去了深圳。走时,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就象很快被人遗忘的一缕过往云烟。 &&&&这一年,公司改制,五年来为了公司含辛茹苦的那位勤劳的骆总,却被人过河抽了板。骆总的合同期满,原本公司承诺过酒店有盈利就得按新的提成比率对骆总继续再聘,但是,那帮吝啬的董事们认为一切事务已井然,有没有骆总似乎也没关系了。于是,骆总的任期到这年九月就不会再被续聘,骆总离职之前,那位肥硕的董事长亲自找她谈话,希望她务必将总办工作交接好,港方另聘的新老总过几天就会来店接手,董事长找她谈话的那一天,她也当面书写了辞职报告,一个月生效。尽管,她是公司的员工,但是骆总成全了她,是骆总给了她机会,如今骆总这样一种情况下愤然离开,她怎能不为恩师鸣不平,她还有什么理由在骆总离开之后继续为酒店留下来。 &&&&事实上骆总没等到九月底,就提早回了新西兰,临行前,骆总为她写了两封推荐信,一封是给深圳著名的富年大酒店客房部经理的,一封是给广州某著名宾馆副老总的,但是她没有利用这两封价值昂贵的推荐信。离开公司之前,她仍然没有想好,她应该何去何从。这年冬天,她回了一趟老家,老家依然凄贫如故,唯一令她倍感欣慰的是,弟弟快考高中了,哥哥在京城的学业也快完成了,也许哥哥出来了,她们家的生活也就开始有希望了。 &&&&她在故乡呆了整整十五天,十五天里,她把老家几乎所有的沟沟坎坎一一跑了个遍。她原本以为,她终于可以放手了,在那人象哥哥一样终于考上大学的那一天起,他们之间再无承诺,再无关联,可是,她依然还是那么热盼啊,她的故乡,她的初恋。 &&&&这年十月,她再一次背起沉重的希望,回到了深圳。她在深圳一间民企上班,公司虽然不大,但同样有酒楼,旅业,歌舞厅,下辖六七百工人。时年,她原本应聘的是人事部主任,但上班不久,她被调离人事部,任董事长助理,主要负责一切公关事务。这一年,她的人生旅途这才真正步入了正轨,以前她在原先的公司上班,不管她做出怎样的成绩,人们只会相信,一切皆因为骆总的悉心帮助与安排。她成了骆总办公室的附属,象一支浅浅绽放的康乃馨,虽美无香。但是,现在她靠的是自己的实力,竞争上岗。 &&&&公司那时候正在搞业务拓展,新近又成立了工贸发展公司,老板地地道道本地人,文化水平不高,却极具深圳拓荒牛的开拓本色。靠卖水货电器发家,十几年下来,竟将一片江山,打理得风生水起,成功者的本色从来都离不开无惧风雨的拼搏精神,这个老板,几乎就是当年深圳洗脚上田的农民企业家的典型样板。能在这样的老板麾下工作,这何尝不是她的幸运。公司照例八时制,每天下了班,她终于可以腾出足够的时间,前往深圳夜大念书了。 &&&&这年腊月,他来看她,事实上,从离开原先的公司,她几乎很少与从前的旧同事们互通音讯。她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找到她的。那天下午,恰好是个星期天,他CALL她的传呼,让她到红桂路那间麦当劳里见面。看着中显CALL机上面那个令人狂喜的名字,她几乎发疯似的飞快赶到了那里。她见到了他,好一阵失落,但也满心欢喜。她没想到是他。 &&&&原来,在她离开以后,他也辞职了,离开了那间公司。她所有的行程,他全都知道,因为他也在深圳,他的姐姐在深圳一间中学里当老师,一直以来,他就住在姐姐的家里,他经常会去她公司所在的楼下,看她,悄悄的,但却不敢前往相认,因为在他离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深圳的生活就是这么具体,男孩远没有女孩更容易找到适合的岗位。直到近期,他才在关外一家台资企业联系到了一个职务,仍然是财务经理。他说,他就要前往西乡报到去了,那是间工厂,工休非常有限,这一去,可能短时间很难相见,他希望临走前再来看看她。 &&&&再次面对,彼此忽然说不出的伤感,从前同事一块儿足足两年,几乎从无交往,但是彼此都知道,很多东西,虽是无言,但却深刻,有一种情愫,就象埋在冰川下的火焰。 &&&&那天,在红桂那间嘈杂喧嚣的麦当劳,她凄凄的告诉他,她说,阿勇,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帮你吗?因为,因为,你跟我喜欢的那个人,拥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呵。他重重点头,悲伤的说,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了。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六) &&&&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的那一天,他结婚了,女友是她给他介绍的,她新公司里最要好的同事,他们是同乡。他们结婚的那天,她没有前去喝喜酒,因为那一天,她所在的公司需要去皇岗口岸欢送解放军的驻港部队。百年雪耻,盛况空前,那一天的深圳,成了全世界镜头的焦点。她和公司的同事们,早早的挤在了口岸外面大马路旁水泄不通的人群里面。可是,等了足足一整天,临到黄昏,解放军的一支车队,这才缓缓地驶来。 &&&&就在那个时候,她的CALL机震动响了,她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按健查看,她看见了他在她中显里的留言,我结婚了,所以我喝醉了,英,男人不是没有眼泪的,男人只会在醉了才能掉眼泪,今天我真高兴,英,但是你该知道,此时此刻,我为什么却是这么的伤心。 &&&&一九九七年,终究成了他们的人生的转折点。他们终于分道扬镳,一棵从未开过花的树,在这一年的夏天,纷纷扬扬的,过早的带来了肃杀的秋天。 &&&&十年以后七夕的傍晚,他们在广州再次见面。彼此都饱经沧桑,曾经年轻过的那张脸,再没有半点美丽光辉的从前。 &&&&那是零八年生日前昔的那一个傍晚,她终于同意跟他见面,他从深圳风尘仆仆的赶来,他真的变了,发福了,只是仍然很精神,她开玩笑说,怎么样,这些年,还象从前那样风流快活吗?他看着她,黯然的说,你应该知道的,早就不能风流快活了,从那一年中秋,被人拒之门外以后。她忽然哽咽无言,泪流满面,是啊,long long ago,long long ago,那些年,在我们都还年轻的那些年,我们究竟干了些什么? &&&&她老了,不是生命的年轮排山倒海的摧残,而是心境的沧桑,从一开始就成片成片遮去了她心域的阳光。那年中秋,他最后一次苦苦表白,他说,他真的不在意做别人的影子,只要彼此不再分开,可是,那一年,她真真在乎的恰恰仍然还是故园那个飘渺空灵的影子,即使千回百转,她从来不曾死心呵。 &&&&后来,她真的开始回避,她说,如果彼此继续再纠缠,最终可能真的连朋友这份感情也会消失了,他无可奈何,终于接受了她的介绍,她介绍他认识了公司同事中的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他们是很临近很临近的乡亲,女孩比她还小,非常非常的温柔。女孩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但是女孩仍然非常常爱他这个乡亲,女孩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令他感动,她也深信,终究,他由始至终并不是那样一种铁石心肠的男人。 &&&&那个傍晚,他送货途经她栖居的城市,他特意在高速公路上往回折返,他说,让我看看你,十年了,从东门到东莞,再到广州,你一路风尘,不觉得辛苦么?她笑而无言,是啊,眨眼间,十年过去了,她九八年离开,从此再没通过音讯,只在每一年的生日那天,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遗忘了她的生日,他从来都不曾忘记,他会在每一年的生日这天,给她发来短信,他说,祝你生日快乐。不管多少年,不管彼此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们是朋友,天底下唯一最好最好不可替代的朋友。 &&&&他们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那些深埋在过去岁月的心酸。这么些年,她相信,他们一家一定过得非常非常的幸福。他在深圳买了房,买了车,辛苦经营着一摊自己的事业。 &&&&他经常出差路到她居住的城市,每次都想停下来,可是,他知道此生她是怎样固执的一种倔犟,唯一令他愁肠百结的是,终究以后的岁月里,她最终还是流落在远方,她曾经苦心经营的那段绮梦,她曾经苦苦等待过的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始终不曾来到过她的身边,生命仿佛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样一段残缺,所有悲哀的努力,尽都枉然,结局一早注定了输,就象她曾经赠给他的,席慕蓉的那首充满离殇《送别》的小诗----- &&&&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 &&&&不是所有的话都来得及告诉你 &&&&内疚和悔恨 &&&&总要深深地种植在离别後的心中 &&&&尽管他们说世间种种 &&&&最後终必成空 &&&&我并不是立意要错过 &&&&可是我一直都在这样做 &&&&错过那花满枝桠的昨日 &&&&又要错过今朝 &&&&今朝仍要重复那相同的别离 &&&&馀生将成陌路 &&&&一去千里 &&&&在暮霭里 &&&&向你深深地俯首 &&&&请为我珍重 &&&&尽管他们说世间种种 &&&&最後终必终必成空   本文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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