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看道衣服颜色不同图片为什么不同

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仪仗队服饰(图文)
仪仗队是军队中执行礼仪任务的分队,由陆、海、空三军人员共同组成或由某一军种人员单独组成,执行任务时,配有军乐队,通常用来迎送外国元首、政府首脑和高级将领执行礼节性任务的武装部队,象征着国家或军队的最高礼仪。
中国三军仪仗队的礼服经过了6次变革。第一次是建国初期,礼服上佩戴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章,第二次是1955年,礼服上佩戴着军衔,第三次是1965年,礼服上佩戴着红领章,红帽徽,第四次是1985年,为过渡时期的礼服,第五次,1988年礼服作了较大的变革,它是目前最具中国特色的礼服。
中国走进新世纪,三军仪仗队礼服改革也走进了新的世纪:新式仪仗礼宾服,既与07式军官礼服保持了基本统一,又凸现了仪仗礼宾服的特点,与旧式礼服相比,更是脱胎换骨般的改进。
从1927年8月1日至1952年3月以前,中国人民解放军没有专门的仪仗队,但用仪仗队行使欢迎外宾的礼仪活动,却可追溯到1946年2月,在亚南迎接美国五星上将马歇尔的部队,可说是人民解放军中出现的第一支仪仗队迎宾队伍。
建国初期普通军装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之日,许多国家宣布与我国建立外交关系。10月
16日,我国迎来了第一位外宾——苏联驻华大使罗申,中央确定用仪仗队和军乐队举行欢迎仪式。当时将组建仪仗队迎宾的任务交给了公安警卫师警卫营,&仪仗队成立之初,正是新中国诞生不久的困难时期。尽管战士们都是来自全军的优秀骨干,但仪仗队的服装却与其它部队无异,衣服布料为棉平布,颜色为草绿色,左胸佩戴有“中国人民解放军”字样的胸章,仪仗用枪为苏式762步枪。
  新中国成立后,国务繁忙,需要一支真正的仪仗队,1952年3月,毛主席和周恩来总理决定,在中央警卫队中选调一批骨干组成中国仪仗队。随后,蒙古共和国政府总理泽登巴尔访华,三军仪仗队首次出现在国家迎宾仪式上,接受了国宾和周总理的检阅,展示仪仗兵风采。
&1956年9月30日,时值国庆节前夕,北京披上了节日的盛装,首都机场到中南海20多公里的路上,几十万群众夹道欢迎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在队伍的尽头,身着新式礼服的三军仪仗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武。
&&欢迎仪式开始后,苏加诺总统在毛主席的陪同下,检阅了着新装的陆海空三军仪仗队。这是仪仗队历史上第一次统一着礼服。1955年,我军首次实行军衔制,全军军服也进行了一次重大改革,设礼服、常服,简称55式军服。55式军服,突破了我军单一制式军服的历史。仪仗队就是从这次军服调整开始穿着礼服的,其样式为当时的军官礼服。
&这套礼服,使走上检阅场的三军仪仗队扬眉吐气了一番,毛泽东主席还自豪地向客人介绍:他们的衣服料子和将军一样。
&在这次军服换装中,仪仗队也由原来迎接外国元首只是陆军仪仗队改为陆海空三军仪仗队,仪仗队着装也由陆军军服改为陆、海、空三种军服。
1965年6月1日,随着我军军衔制的取消,仪仗队礼服也即废止,改为统一着三军常服,军服上佩戴着红领章、红帽徽。
&三军仪仗队在经历了第一个10年礼服时期后,迎来的却是长达近20年的没有礼服穿的时代。
&&在没有礼服的日子里,三军仪仗队就连常服也很难保障,甚至在最困难的时期,总后对仪仗队也无力特殊关照,衣服均由仪仗队自己调整。全军统一配发的每年两套服装对这些超强度训练的仪仗队员来说根本无法保障。这样一来,操场上的仪仗队员只好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训练,到检阅场上,才舍得穿上新一点的衣服。
&一次在机场等候迎宾时,贺龙元帅提出要与仪仗队合影。当时正是隆冬季节,寒风阵阵,仪仗队员都穿着大衣。教导员翟白元见大家穿的大衣有新有旧,颜色深浅也不一致,想让大家脱掉大衣拍照,但又怕同志们冻着,于是便提出:“等迎宾结束后再照行吗?”这时,周恩来和聂荣臻在公安警卫师师长刘辉山的陪同下也来到大家面前,贺龙把大衣新旧不一致的问题跟周恩来说了,周恩来当即表态说:“这个问题应该解决。”第二天,军需部门就派人给仪仗队员丈量大衣的尺码,这样仪仗队才很快有了新大衣。
&&1972年2月21日,仪仗队经历了国际外交史上的一件大事,迎接第一个踏上新中国国土的美国总统尼克松。
在尼克松访华的接待筹备工作中,有关负责人向周总理请示:三军仪仗队300余人的服装是否新做?周总理同意了。这样,当尼克松走下飞机,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他所从未见过的、也是我国外交史上前所未有的最大规模的371人的仪仗队伍。
空军为上绿下蓝制服
作为仪仗队礼服,展现的不仅仅是仪仗司礼的形象,也反映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时代特征,同时也是对来访客人的一种尊重。
&&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国门打开,党和国家及军队领导人不断出现在世界礼宾场上,检阅他国的仪仗队。比较之下,他们都感到“我国仪仗队的服装还可作些改进。”
1983年7月,总后有关部门传达军委领导同志的指示:“仪仗队服装不够威武,要更美观一些。”
&&1983年8月1日,三军仪仗队正式配发新式礼宾服。从此也拉开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军服装改革的序幕。
&伴随当时的服装改革,陆、空军仪仗队队员戴大檐帽;海军战士戴水兵帽,干部戴大檐帽。帽顶和帽墙有标志军种的牙线和帽墙丝带。三军的帽徽均为圆形,正中有“八一”字样的五星,外围是麦穗和齿轮,海、空军分别加衬铁锚和飞翅图案。陆、空军礼宾服上衣为立翻领,袖头外侧有标志军种的牙线和两道黄线。海军战士着披肩式水兵服。海军干部服与陆、空军相同。三军礼宾服裤中缝处均有标志军种的牙线和两道黄线。仪仗队礼宾服陆军为棕绿色;空军上衣为棕绿色,军裤为藏青色;海军上衣为白色,军裤为藏青色。三军仪仗队员均佩戴肩章。新式服装用料是毛涤混纺凡尔丁。改革后的服装庄重、朴素、大方,符合我国的民族习惯和我军的传统。
85式军服正式配发前仪仗兵礼服已有专用军兵种领章与肩章了,但帽使用的是士兵风带。
85式军服正式配发后仪仗兵礼服帽改使用了是干部浅蓝色风带,海军服饰为上白下蓝,空军服饰为上绿下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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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后的礼服,尽管新添了服饰、裤腿装饰线等,礼服也比较漂亮,但仍跟不上仪礼发展的步伐。考虑到新形势下的外交需要,1987年,军委领导再次要求总后对礼服进行改革,遗憾的是,这次改革后的礼服试穿不久,便被淘汰了。
&根据军委首长“体现中国特色,威武庄严,美观活泼”和“提高服装材料质量,改善服装的观瞻效果”的指示,总后某科研所开始了对新式仪仗礼服的再一次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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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3日,全军军服调整改革工作会议暨新式服装发放仪式在首都北京隆重举行。青山环绕,绿草茵茵,三军仪仗队身着新式礼服、高擎着八一军旗走在13支新式服装展示方队的最前列。
&新式仪仗礼宾服,既与07式军官礼服保持了基本统一,又凸现了仪仗礼宾服的特点,与旧式礼服相比,更是脱胎换骨般的改进。
&与普通军服一样,仪仗礼服的颜色也进行了调整。陆军由过去的棕绿色改为松枝绿,既保持了我军传统的绿色,又加入了红军、八路军军服的颜色。海军和空军的军服颜色改动较小,分别由藏青、蓝灰加深为深藏青、深蓝灰,使三军色调更加协调。同新军服一样,仪仗礼服整体上还是传承了解放军“红”的元素,包括帽徽、臂章、国防服役章等多处都有体现。
&“这次换装不仅是外观的变化,更蕴含着穿衣的科学。”总后军需装备研究所服装功效材料研究室主任施楣梧介绍说,三军仪仗队礼服和07式军服一样,采用的耐久性弹性长丝、涤棉交织布等面料和包芯纱等技术,大大增强了服装的抗皱性和舒适性。这些材料技术在国际军服研制领域处于领先地位。
07式海军深蓝色仪仗礼服与87式区别在帽改使用白色大檐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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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我国海陆空三军的军装在颜色和样式上有什么不同?_百度知道
我国海陆空三军的军装在颜色和样式上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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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藏青色。<img class="ikqb_img" src="http.hiphotos,只不过他们的军衔都纹在袖口上;海军的常服有点特殊://h.com/zhidao/pic/item/ac4bdd46bc9e4bfbfbedaa641bbe,海军常服,一种是白色.hiphotos.baidu,都是正装着硬肩章和配饰章,海军的着装其实就是西装://h,&/zhidao/wh%3D450%2C600/sign=f17e417f3d6d55fbc37c/ac4bdd46bc9e4bfbfbedaa641bbe.jpg" esrc="http.hiphotos,礼服是没有肩章的,空军是空军蓝,空军的服装制式相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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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也是多种多样的,其他服装种类和颜色就太多了!不像以前那样陆军就是绿色海军就是白色空军就是蓝色!现在三军的礼服是这三种颜色现在的颜色是多种多样的
军装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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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人民空军在1949年刚成立时均穿着陆军军服。1950年空军常服开始装备时,采用陆军土黄色上衣和海军藏蓝色裤子的方案,是受当时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服装生产能力所限而确定的。此后虽然也经过12次不同程度的改进,但由于种种原因,其基本色调一直没有改变,上下装颜色始终没有统一起来。几十年来,空军服装不管是草绿色、棕绿色还是藏蓝色、藏青色,都是随着陆海军服装的变化而变化,始终没有属于自己的服装颜色,这与一个大国的空军地位是不相称的。
空军05年招飞宣传画
空军是一个由多兵种组成的、技术含量较高的军种,担负的使命重大,任务特殊,应该有一套与其使命、地位、任务相适应的服装,有一个体现其军种特点的服装系列和颜色系列。为适应未来联合作战和大联勤的需要,统一空军常服颜色,将十分有利于三军各自特点的展示和识别,有利于联合作战行动的实施,也有利于部队训练和管理。
2004年3月,根据总部关于新一代军服改革的总体设想,空军首长指示空军后勤部组织有关部门和服饰硏究人员,重点对空军常服颜色进行专门论证硏究。空军后勤部军需部先后收集了五十多个国家和解放军驻港部队空军97式常服的照片和实物样本,并考察了国内服装市场的生产能力,经多次反复论证形式了改进方案:
一是在服装面料上,继续沿用现有的布料,即军官、文职干部的夏常服使用毛涤凡立丁、冬常服为马裤呢,士兵为涤丝哔叽和加厚哔叽。
二是在服装的颜色上,旣要与国际接轨,又要与外国军队和驻港部队有所区别。本着这一原则选用了蓝灰色,而把最深色的蓝灰布料作为空军未来的07式礼服颜色;其次是冬常服的颜色,最浅色的是春秋和夏常服的面料颜色。
三是基本样式不变,与陆、海军保持一致。
这一新军服方案很快便得到总部和空军首长的认同。2005年4月初,中央军委首长专门集体审看了空军新服装样本展示。在4月底召开的中央军委常务会议上,正式通过了新式空军常服换用“空军蓝”专用颜色的方案,并确定在年底前正式装备全国空军各级部队和机关、院校。新式空军服装正式定名为“05式常服”。
“空军蓝”的确定,是人民空军服装史上的一件大事,标志着空军从此拥有自己独具特色的,与使命和任务相吻合的常服,可适应人民解放军空军战略转型、多军兵种联合作战和联勤大改革的需要。军服专家普遍认为,蓝色象征着广阔、博大和无私,能体现空军翱翔蓝天,为国家民族利益搏击长空的军魂。
空军05式常服统一采用蓝灰色,旣是以蓝色为基调,与国际上其它空军的流行色相一致,但是又与他们的军服颜色有所区别。体现了中国特色,有利于在对外交往日益频繁的新世纪展示中国空军的精神文明,又能提高人民解放军在对内对外活动中的亲和力、影响力和军种地位。
经中央军委批准,从日起,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将士以崭新面貌出现在人们面前。多年来一直陪伴的绿上衣配兰裤子将全部换成深蓝色军装,其样式、用料不变。当日上午,空军机关、驻京部队官兵1000余人在北京参加了新常服发放仪式。发放仪式在空军礼堂举行。发放仪式上,空军后勤部部长胡传炎宣读了总参、总后关于换发05式空军常服的通知,中央军委委员、空军司令员乔清晨出席发放仪式并讲话。空军政治委员邓昌友、总后勤部副部长苏书岩,也参加了换发仪式。
身着新常服进行阅兵式训练的空军士兵
05式常服的正式换发,标志着空军从此拥有了一套具有自身特色、与使命任务相配套的常服,结束了50多年来空军常服上下装颜色不统一的历史,实现了与空军作战、训练环境相一致,适应了我军未来联合作战和大联勤改革的需要,有利于更好地展示空军的良好形象,有利于激发官兵的荣誉感,增强部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圆了空军几代官兵多年来的共同心愿,充分体现了中央军委和总部对空军建设的高度重视和对空军部队广大官兵的深切关爱。
身着新常服的空军女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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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鹰大色狂 恶差淫毒
这是最后一篇
  刁赞瞥了一眼罗奇,见他神态,知他心思,便暗暗咬牙,仗着艺高人胆大,说:“绕路又要远了,恐耽搁了时间,我看还是由此穿过最好!大家警惕小心便是了。”  罗奇知刁赞下决心了,便也不再劝说,叮嘱手下几句谨慎一点的话,便尾随刁赞进山。  刁赞带头,罗奇紧随其后,六个人拉开一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个闪失,也好前后有个照应。是以六人拉开一定间隔。  一进了山,罗奇就有些后怕。这前无救兵,后无援手,两岸峭壁利刃,一旦被人前后堵死,夹击,哪还有生的希望。但既已进来,怕是无用了。企望上苍保佑吧!  恶人与好人,在爱惜自己的生命上,是没甚两样。恶人企望生命长存,好人也不希望自己短命。生与死只隔一条线,跨过去永远是无尽的黑暗。  刁赞心里何尝不这样想。  四个高手更是战战兢兢。  愈怕出事,愈是出事。  刁赞、罗奇等人山不久,便猛听头顶一声炸雷,他们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脸上的颜色也变了几变:“吠,山下小子们听着,我们‘关东三魔’在此,快快把身上的金银财宝置于地上,赶快滚蛋。若不听话,此处就是尔等葬身之地。”  刁赞不知“关东三魔”,罗奇却清楚。“关东三魔”亦正亦邪,杀人越货,拦路抢劫,加之武功出神入化,令黑白两道俱让三分。但在反击外国的侵略战中,却屡建奇功。他们三人配合清军,杀得俄国沙皇闻之丧胆,望风披靡。可罗奇不明白,三魔的活动范围是长城内外,辽东半岛,为甚跑到关内来干小蠢贼的勾当?无事不登三主殿,他们进关,一定有紧要之事。  刁赞用目光征寻罗奇的意见,罗奇头一昂,表现出一种临危不惧的风采,坚定地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后退维艰,不如动动脑子。”他知道这个阵势,装熊也白搭。  刁赞脸上流露出一丝奸笑,冲着山崖不屑地喊道:“好汉,我们身无分文,是否放我们过去,改日奉上。”  “小子,少耍滑头,不然,要尔等性命。”  罗奇见势不妙,连忙悄悄献计说:“想个法子引他们下山,在平地上决逐就有利于我们。”  刁赞点头称是,又冲山上朗喝;“我这里有一棵龙参,不知三位愿要否?”  “龙参……”  山上,“关东三魔”叽叽咕咕一阵议论。  “好,小子,尔等在下边老实等着,我们即刻下去。若要欺骗,小心狗命。”  说完,三个身影如灰色大鸟,疾射而至。  刁赞不见则可,一见其人,心中发毛,我的妈,这那里是人,分明是阎王爷派出的催命鬼。这三个人的形象确实恐怖。  罗奇也未见过“关东三魔”,只因他们很少涉足关内,所以中原武林少有人认识。只闻其传说,不见其人。今日观之,毛骨悚然。  只见老大一袭红衫套在身上,空空荡荡,好似身子只有骨架,头大,脖长,腰细,眼睛小,眍喽下四,却放着莹莹绿光。一看便知,此人内功火候非同凡响。一把挣亮大刀斜插背后。  老二,着黑衫,通体象被漆油了个遍,生铁般的冷,翘天鼻子似漏斗大,一双金鱼眼暴露着,手持虎头双钩,虎视眈眈。  老三,是个诛儒,身高不足三尺,身着白衫,给人白日撞鬼之感。手执七星宝剑,身子似打足气的球,不停地蹦跳。  “关东三魔”恐有诈,站成椅角阵势。老大对着刁赞伸手要道:“龙参拿来。”  刁赞一阵“嘿嘿”得意大笑,说:“在雁荡山。”  老三一蹿上前,桀桀怪笑:“小子,原来你也是去抢宝的。好,省的我们到时费手脚,眼下打发了事。”  老二点头赞成。  “小子,你骗人找错了地方。”  话毕,“关东三魔”身形一晃,站成一排,堵住路口。老大“唰”地把刀抽出来,欲斩尽杀绝。  刁赞也火气攻心,喷口大骂:“丑鬼,小爷不想与尔等一般见识,谁曾想你们不知好歹,不给点颜色看看,不知阎王爷头上长几只眼。”  两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到了这个时刻,罗奇自己清醒,装孬没有用处,亦作出博击之态。  刁赞手一指“三魔”:“你们谁先上?”  “关东三魔”嘻嘻哈哈,说:“我们没有单打独斗的习惯。”  “小爷超渡你们。”  说完,摇身一晃,闪身欺上,一道劲风袭向“关东三魔”。三魔不为所动。只见三人各用一只手缓缓推出。瞬间,刁赞感到一股绵绵大力逼近。两股劲风撞击,刁赞大吃一惊,知道遇上劲敌,忙不迭抽身闪射,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这才免于伤及腑脏。  “关东三魔”哈哈大笑。  老大不屑地说:“无知小儿,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三魔再不言语,身形一晃,又把刁赞围在中央。  刁赞亦执剑在手。  罗奇趋步上前,讨好似地说:“少当家一旁歇息,杀鸡焉用宰牛刀,待者夫收拾这三个小子。”  刁赞正心神不定,见罗奇解围,自找台阶说:“好,那就烦罗堂主代劳。”  刁赞跳至一边,罗奇肩头一晃,一式点、挑、刺,分袭三魔。“关东三魔”也不敢托大,滑步躲过。罗奇剑走轻灵,下蹲,一式“横扫三军”,攻其下三路。三魔似心领神会,相视一笑,电光火花间,提气上升。罗奇见机,顺势一招“后羿射日”,欲刺“长强穴”。  “关东三魔”是何等人物,岂能让罗奇手上占便宜。三人心意相通,见机会已到,一式“叉花盖顶”,分“上中下”三路击向罗奇。罗奇身在空中,无凭借之物,招亦使老,想躲避换招都无可能,危则危矣。  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三道光影分别射向三魔。三魔不想“同归于尽”,只好各用兵器打掉射来的暗器。就这瞬间的空档,罗奇已逃出厄运。  发暗器的正是少教主刁赞。  “关东三魔”气得哇哇大叫。老大一指刁赞:“小子,你敢暗箭伤人,看老夫不劈了你!”他不再与兄弟俩联手,单打独斗,操刀欺上。  刁赞也不搭话,上前应战。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撕杀起来。  罗奇老谋深算,诡计多端,暗自思忖:自己一边,无论谁单打独斗,都不是三魔对手,若不如这般……今日难以脱手。无毒不丈夫,干脆来点痛快的。  他与手下一递眼色,四个高手点头意会。二魔以为他们要并肩同上,两人背背相靠,怒目相对。  罗奇弓步冲上,一式“泰山压顶”砍向二人。二魔转背,走弧形,躲过罗奇。  罗奇另有所图,进攻是假,逃跑是真。在二魔躲闪的一瞬间,罗奇大喝一声:“少当家的,快扯风吧。”自己两臂一振,飞掠而逃。手下四人亦紧紧相随。  刁赞正酣斗,猛听罗奇呼唤,知他意图。他们曾配合默契地干过此等勾当。他连忙一个抢攻,逼迫大魔。在大魔换招的空档,刁赞身子一旋,施出“旋风十八飘”,从大魔身边掠过。  “关东三魔”见他们不战而逃,不知是计,提聚功力紧追不舍。  罗奇见三魔渐逼渐近,时机成熟,朝手下人一示意,四人手中早已握有“火雷球”,向空抛出,毫不怜惜。  “轰轰……”  可怜“关东三魔”一代江湖异人,抢宝不成,性命却给搭上了。死不瞑目!  刁赞很快意地笑了。  这是一座小镇。不大,有百十户人家。一条狭长的小街从镇中心南北穿过。  现在已是傍晚,各家店铺都已早早打烊关门。街上很少行人,偶尔一二个,也大都行色匆匆,如惊弓之鸟。  镇南小街尽头,有一客栈,“店”字幌子迎风招展,摇曳不定。灯笼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冷清,但也给旅人以暖意。  可惜在这兵荒马乱、盗贼出没的年月,客栈生意极不景气。好在老板也是有枣无枣打一杆,对此不抱奢望。  刁赞、罗奇一伙出了黑山,行不多久,夕阳再无韧性。酷爱这苍茫大地,却得不到俗人的恭敬,成天价在眼皮底下拼杀、抢劫,明火执仗,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唉,无奈,太阳只好悄悄睡去。她多么想睡个亿万年斯,不再醒来,不再看这豪夺强敢、血淋淋的世界。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刁赞刚进镇子,就一眼瞥见位身材窈窕的女子闪身进了一家门户。  他们是从镇子北头进来。刁赞暗暗记下了这家住处。  刁赞不想走了,便说:“罗堂主,今天已晚了。弟兄们走了一天也都累了。我看就找个客栈歇歇脚,明天赶路也不迟。”  罗奇知他这小子心怀鬼胎,便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顺着刁赞的话,说:“就依少当家的。”  到了客栈,刁赞、罗奇各要一间上房,其余四人住一通铺。  客栈老板是个精瘦老头,皮包骨头。大概是营养不良,饿的。今天见来了这么多住店的,喜上眉梢,忙里忙外,唯恐怠慢了顾客。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六个人都已饥肠辘辘,互不相让,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老头儿在一旁,看着六个人吃得津津有味,直喷嘴,干咽唾沫。老头是吃不起这种丰盛酒席的。置办这些菜都是习赞给的钱,现买现做。老头企望他们少吃点,多留下些残渣剩饭,也好饱饱口福。  六个人风卷残云,不多一会儿,桌上的“小山”被吃个净光,连香喷喷的菜汁也没有余下一滴。老头擦擦嘴巴,转身离去,嘴里嘀嘀咕咕:“猪,真能吃,白等了半夜。”  吃过饭,已是二更无。四个高手酒足饭饱,脸上挂着懒洋洋的满意,回屋睡觉。  罗奇也起身告辞。  刁赞送至门口,说:“罗堂主睡个好觉。”  刁赞躺到床上,眼盯着房梁,想入非非。  这间房子虽是上等客房,但已久不住人。  梁上已堆起二、三个燕窠,几个雏燕叽喳呢喃,似盼着母亲衔食归来。给这死气沉沉的黑夜,增加了几分生机。  刁赞没有心思品尝这美妙无比的乐曲,胸中欲火按捺不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起,吹灭床头上的烛火,奸诈一笑,从窗口飘然而去,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他找到在镇北口见到的女子家,一个提纵,越墙到了院内。正要寻觅女子住处,突见墙外又跳进一个人来,他连忙蹲在旮旯里藏着。  来人中等身材,黑纱蒙面,进了院子,也不四下打量,径直朝耳房走去。蒙面人走到耳房门口,侧耳静听,屋内一片静温,只听到均匀细长的呼息声。来人心中一阵高兴。只见他三拨二弄,门无声地开了,人悄悄潜了进去。  蒙面人到了床前,轻手扯开蚊帐,见女子正甜甜酣睡,半片胸脯裸露在被子外面。蒙面人心辕意马,欲伸手去抓小女子的奶子,突觉一道劲风袭来,想反击已是不及,“命门穴”  被人点中。  刁赞一脚把蒙面人踢开,“噗通”一声,蒙面人仰面倒下。穴位被制,蒙面人干着急,无计可施。当他发现来人是刁赞,眼里流露出怨毒。  刁赞顺手点了女子的哑穴,扯开女子的被子,一个美丽的胴体豁然呈现。刁赞急不可耐,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正欲施暴,忽见门口有了光亮,忙扭头瞧。见一老汉,左手端灯,右手持一把菜刀,咬牙切齿冲进来,嘴里高声骂道:“猪狗不如的畜生,拿命来!”  老汉挥刀砍向刁赞的脖子,刁赞头一低,轻巧躲过。普通百姓,又不会武功,年纪又大,怎能是如狼似虎的刁赞的对手。刁赞见老汉又举刀向自己腰肋砍来,不躲不避,故意唬吓,手一抬,老汉的菜刀落在他的手腕上。刁赞无事一般,老汉却虎口震裂,“蹬蹬”后退到墙角,一腚坐下。  这时,少女已经醒来,见被子被揭走,自己赤身裸体,又见父亲躺在地上,明了眼前发生的事。少女羞愤难当,下意识用于捂住腹部,想找衣服穿上。刁赞满脸淫荡,不容少女挣扎,搂抢在怀中。  老汉愤怒欲死,跟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舞刀去砍刁赞后背,拼将一死,也要保全女儿的清白之身。刁赞恼羞成怒,后腿一抬,凝聚功力,踹中老汉胸口。老汉应声倒地,可怜一命归黄泉。  少女见父亲死了,拼命挣脱,扑向爹爹。  刁赞禽兽不如,站在一边,象鉴赏家在欣赏一件奇珍异宝,“嘿嘿……”淫笑不止。  少女猛然站起,怒视刁赞,纤指一指,大骂:“狗贼,此仇不报,不共戴天。到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少女说罢,一头撞向墙壁,口中呼唤:“爹爹,孩儿随你去了!”  刁赞想伸手拦截,已是不能得逞。可怜平白无辜的弱女子,就这样祸从天降,含冤而死。  天道不公。  少女俊美的眼睛溢出一汪鲜血……  “轰、咋嚓……”  一个炸雷,一道闪电,外面突然下起暴雨。  刁赞心惊肉跳,自觉伤天害理,恐遭报应。他不敢再呆在屋里,胸中欲火也早已吓掉。  “少当家。”  刁赞正欲逃走,突听有人叫他,七魂飞窍。  “少当家,不要怕,是我。”  刁赞这才冷静下来,发现说话的是刚才的蒙面人。他走过去,顺手扯下蒙面人脸上的黑纱,诧异之极,竟是聚堂主罗奇。  罗奇低下头……  禽兽也有脸红的时候。  天好蓝,地好大,马儿飞,草儿欢,世界显现出一派样和之气。  邱少清心里惬意极了。他在前,单仁蕙在后,悠闲自在。  两人开始相距有几尺,慢慢地,单仁蕙靠上去,柔声地问:“我以后叫你什么呀?”  邱少清第一次单独和天仙一般美丽的女孩子在一起,心中七上八下,极不安宁。单仁蕙处女的美妙体香飘进他的鼻孔里,更使他想入非非,不能自抑。她的话那么动听、悦耳,致使邱少清都不敢回答他,唯恐破坏了那令他欲醉欲迷的气氛。  直到单仁蕙又一次问他,邱少清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不住地说:“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单仁蕙笑道:“我叫你哥哥,好吗?”  邱少清一怔,心如被锤击了一般,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兴致,仿佛被人抛弃了似的,长叹了一声,说:“行,你愿叫就叫吧。”  单仁蕙见邱少清神情立变,心中诧异,不知何如。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问:  “我说错了吗?”  邱少清连忙说;“没有,你没说错。”  单仁蕙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动着无限柔情。邱少清心中一颤,忙把目光移开。  两人无语,只好默默向前走。  单仁蕙心中纳闷,解不开疑团,刚才他还欢喜无比,为什么我说叫他哥哥,便不高兴了呢?是他不喜欢我吗?可他为什么会那样看我呢?那目光不是说明他爱我吗?难道是我自作多情?  邱少清误会了单仁蕙,所以,此时他也不好受。他不懂得叫“哥哥”是男女之间的一种爱称,以为叫了哥哥就算承认是一种兄妹关系,别的什么就没有了。他自己不能在“妹妹”  身上胡想什么,以为这是单仁蕙不放心他,故意套上这么层关系,断了他的欲念。他心中暗自苦笑,我本该是出家人,何必为情所迷呢?  邱少清凝神理气,从消沉中振奋起精神。  单仁蕙见他脸上又有了欢快之色,便试探地问:“你高兴吗?”  邱少清笑道:“这里的山水真美,我十分快活。若是能在此终老一生,也算有福气。”  单仁蕙道:“你喜欢让我陪你吗?”  邱少清道:“你若愿意,我自然喜欢的。”  单仁蕙双颊鲜红,头一歪,拍了一下手,道:“我自然欢喜得要命。”  邱少清被她天真的娇态惊呆了。单仁蕙的姿态勾起了他心底某种神秘的感情。  单仁蕙见邱少清目不斜视地盯着她,便笑问道:“我好看吗?”  邱少清说:“太好看了,人间罕见。”话一出口,忽觉失态,自己怎么能对她说这样的话呢?想说“不”,可又张不了口,只好说:“快看,那是什么?”  单仁蕙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什么也没看到。邱少清傻乎乎地笑道:“是只小白兔,雪白雪白的,我从没见过这么白的东西。”  单仁蕙半信半疑,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邱少清渡过了一个难关,心里舒畅了许多,不由轻哼起来:  “山那边呀有座庙,  庙里有个瞎老道,  无事空想‘花云彩’,  见不着女人把树爱。”  等他觉得不雅时,单仁蕙却笑了起来:“哥哥呀,你唱的是甚小曲?什么时候学会的?”  邱少清脸一红,说:“在丐帮……,是我跟一个唱戏的人学的。”  单仁蕙樱桃小嘴一抿,轻笑道:“我给你唱一曲吧?”  邱少清道:“唱吧。”  单仁蕙唱道:  “东方仙山有座道观,  观下有条风水田,  田里专生美女子,  问声哥哥愿不愿去看?”  她的声音细柔如丝,潺潺似流水,听之令人回肠荡气,久久难忘其韵。  邱少情冲她“嘿嘿”一笑,两人快步奔走起来。  翻过几座山,出了树林,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单仁蕙叫道:“哥哥,你别跑这么快,拉着我。”  邱少清迟疑了一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单仁蕙脸带羞容地一笑。两人各自把头转向别处。  邱少清笑道:“以后再行走时,你要暗用轻功才对。”  单仁蕙吃惊地问:“我现在能行吗?”  邱少清道;“自然能行,不信你试试。”  单仁蕙依法而行。这下果然身法如风,轻飘似烟。她惊喜无比,道:“我以为还要过一些时候呢,怎么这样快呀?”  邱少清笑道:“若等上十年八载,你准没兴趣学。”  单仁蕙头一歪,道:“才不呢,只要你愿教我,多少年我都愿学。”说完,芳心乱跳,如揣了一头小鹿。  邱少清乐滋滋地“嗯”了一声,又想自己的心事。  他们刚要顺一条小路向东走,突然从旁边的山石后钻出几个人来,笑嘻嘻地凑上来。  邱少清一见大惊,这些人全是丐帮好手。  一个三十多岁的麻衣汉子“嘿嘿”笑道:“姓邱的小子,你到外面快活起来了,可苦了我们,为了追你,我们几乎跑遍了三山五岳,受了不少风霜苦。你小子太缺德,临走还把化堂主好不容易得来的秘笈偷走。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邱少清还没有答话,另一个高瘦的汉子一瞪三角眼,说:“你小子艳福不浅,跑出来没几天就勾上一个小美人。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说着,他伸手想摸单仁蕙的下巴。邱少清急忙把她拉到身后。  单仁蕙虽身怀上乘武功,只因修习时间太短,她一时还不会使用,还要慢慢适应一下才行。  那高瘦的汉子见邱少清不让他摸单仁蕙,顿时火起,骂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扫大爷的兴。告诉你,你的小命就握在大爷手里。若识趣,大爷在化堂主面前美言几句,或许你还能捡条命。否则,你将受到帮规最严厉的制裁!”  邱少清强压下心头的恐慌,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小爷不想和你们混在一起,愿到哪里随我的意,你们管得了吗?”  麻衣大汉轻蔑地笑道:“你小子是不是以为在江湖上学几招什么拳脚,就不用害怕我们了?”  邱少清冷笑道:“小爷从来没把你们几个笨蛋放在眼里。”  瘦高条的汉子叫道:“好呀,让你尝尝老子的开山掌。”  说完,他身子向前一纵,右掌向邱少清面门劈去,出手便不同凡响。  若是一个月前,邱少清想躲也躲不开。可现在不同了,自从邱少清修习了“百灵神功”,对攻防交斗有了新的认识。何况单仁蕙在他面前,又给他凭添了一种无畏的勇气和力量。他有义务保护汪少云免遭任何伤害。  邱少清待对方的掌快要砍到他身上,身子突地一斜,侧身而上,奔对方的软助击下。邱少清的这一招太出人意料,几个丐帮的人谁也想不到邱少清会有这么好的身手。那人太大意了,等邱少清欺进他身旁,想躲也来不及了。“啪”地一声,那人被甩出一丈多远。邱少清却沉静如山,仿佛没有和什么人动过手似的。  邱少清摔手轻蔑地道:“这是我手下留情,若你们不识好歹,惹恼了小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周年。”  几个人真被唬了一下,看邱少清那气势,完全是一派大宗师的风范。  单仁蕙见邱少清轻而易举地胜了一人,高兴地笑起来。  邱少清冲她微微一点头。  这可气坏了丐帮的大众,麻衣大汉冷笑两声,走上前去,瓮声瓮气地说:“我来领教两招,看你有多大本事。”  他身形一闪,从左边向邱少情切去一掌。邱少清向后退了一步,反腕扣对方的脉门。麻衣大汉的掌急,邱少清的手法更快,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上了麻衣大汉的手臂。这一招令对方亡魂丧胆。麻衣大汉来不及细想,猛地一抖,弹开邱少清的手。  邱少清一招无功,并不心急,轻笑道:“我让你一招,若再不知进退,那就别怪我毫不留情了。”  麻衣大汉心中一拐,不知如何是好。他弄不清刚才是邱少清手下留情,还是无能为力。  不过,根据邱少清出手的速度和力量,按说能拿住他的。  一个人若一个招式没使完,便被人拿住或击退,你放了他再让他进攻,他纵有勇气,胆也生寒。  另一个汉子见两人连连失手,身子一晃,冲到邱少清面前,笑道:“他们不愿斗了,我陪你玩玩。”  说完,两掌一错,劈向邱少清,他的掌式不同于刚才两人,掌心有一团欲吐的黑气。  邱少清看在眼里,没有吱声。那人的毒砂掌刚耍拍到邱少清身上,邱少清跨向外一扭,身子闪开三尺,同时右手一摆,向对方的肋部掏去。  邱少清的这一招实为惊敌之法,看似快而实则不然。这是邱少清狡猾的一种表现。  那人见邱少清的手要击他的要害部位,极力外蹿,虽然躲过邱少清的一击,但因他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邱少清哈哈大笑:“草包,没有能耐还要逞英雄,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也见阎王去了。”  那人看了邱少清一会儿,说不出是恨还是什么,转身说:“走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让化堂主自己来对付他吧。”  那几个人心中虽不甘,可也毫无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去。  邱少清经此一战,信心倍增。同时,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估计,对技击也有了新的认识。若不是经此一战,突遇强手,难保不手忙脚乱,失去主动,或因之失去生命。  这一仗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好处,在单仁蕙眼里,他成了身披霞霓的英雄,有了光焰万丈的金身。少女是易于陶醉的,她们热衷自己的恋人是心中的偶像。  单仁蕙冲到邱少清身边,笑吟吟地道:“你总是能胜的。”  邱少清笑道:“你说对了,只有他们败。”  单仁蕙被邱少清逗得“咯咯”娇笑起来。  两人走了一阵子,来到一个繁华的镇上。这里和空山幽谷分外不同。那里可洞察天地奇气,领略人之禀性;这里能放纵七情六欲,享受人间之欢乐。  两个人在镇上逛了几圈,来到衣店,左挑右拣,买了一大包衣服。又到盐店买盐。最后,他们到了一个铁匠铺,让铁匠打了几把剑。  邱少清说:“我们在镇上住一夜呢,还是连夜返回去?”  单仁蕙当然愿意立即回到父母身边,可她却走不动了。虽然她身有武功,毕竟没有被她发挥出来。一个少女一天走二三百里路不是容易事。她看了邱少清一会儿,说:“我们不如找个客栈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吧?”  邱少清点头答应。  两人到了一家大客栈,邱少清想要两间客房,单仁蕙却说要一间客房,邱少情只好听她的。单仁蕙之所以这样做,多半是怕出意外,江湖中不为财劫,专门劫色的有的是。  两人住进一间上等客房,洗漱完,便到饭厅去吃饭。  他们刚坐下,邱少清忽见一个黑衣嫖客眼珠一眨一眨地盯着单仁蕙,恨不得一口把她生吞下去。邱少清连忙让她转动一下身子,背对那人的视线。  两个人要了饭菜,草草吃完,起身离去。  待邱少清和单仁蕙离去,黑衣客“嘿嘿”一笑,暗打鬼主意。他一挥手,一个劲装刀客到他面前。他得意地说:“铁大爷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小妞了。十年前曾见过这样一个人,可惜无从下手。今天算是苍天有眼,给我铁无伤送来一个美人。”他说完,又一摆手道:  “你去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那人领命而去。  黑衣客刚要转身,忽听一人叫道:“这不是铁无伤铁大侠吗?”’铁无伤看了一眼来人,哈哈笑道:“我也是大侠吗?哈哈……,你把大侠二字看得也太不值钱了。大侠者,重义轻利,敢问天下不平事,纵遇千般难,宁折不弯。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是‘护清教’,的‘一黑’,人称‘黑鸟’铁无伤。卫车邦,我们可是打过交道呀!”  卫车邦忙道:“是的。我这次是专门来求您的。”  铁无伤笑道:“好说。是杀人还是催债?”  卫车邦说:“想请您抓几个逃犯,以正典刑。”  铁无伤问:“什么样的人?”  卫车邦笑道:“就是您刚才看中的那个小妞的一家。你可以先把她玩了,然后再杀不迟。”  铁无伤“嘿嘿”笑起来:“这么说我老铁做这件事是名正言顺了?”  卫车邦附和道:“是的。天下人闻名丧胆的铁大侠何时做过不该做的事呢?”  铁无伤又是一阵快笑。他的每块骨头似乎都颤动起来,被一种原始的欲火烧得“吱吱”  响,血液在血管里摇起奇异的亢奋的节奏,周身被一种湿漉漉的糊状情感所控制,恨不得一泄而快。他有些忍耐不住了。  卫车邦笑道:“铁老兄,那小妞可是处女,你要试着点用劲。”  铁无伤“嘿嘿”笑骂道:“你小子专会开我的玩笑。”  两个人似乎在做生意般用极下流的语言谈了一阵,铁无伤猛然站起,向邱少清他们住的那间房子走去。  夜弥漫了天地,许多罪恶就是在这种时刻发生的。  邱少清自从看见铁无伤的眼睛,就觉不妙。到了屋子里,没有脱衣,便让单仁蕙上床休息,他自己站在窗前,手提锋利的铁剑在等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见有个人鬼头鬼脑地向这间屋子里窥视,更提高了警惕。  邱少清一边想着会发生的事情,一边默想“百灵神功”图上的剑式。  正当他沉浸在无上剑学的美妙情调里时,门忽地悄无声息地开了。  邱少清心中一惊,门明明是关上的,何以会自动开了呢?难道碰上鬼了?一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他知道定是高手所为。当然,这个用阴劲撞开门的人绝不是什么好来路。  他连想也没想,长剑在手中极为灵巧地一旋,人剑合一,闪电般向门口刺去。一声闷哼,接着便是一个人摔倒的声音。邱少清走进一看,门外倒地的正是铁无伤。  铁无伤的右胸被邱少清的铁剑刺透,血不住地外流。他一跃而起,在胸前拍了几下,止住了血,仇恨的目光闪动着火焰,恶狠狠地骂道:“小子,你竟敢刺铁大爷一剑,胆子实在大到了极点!”  邱少清不知他是“护清教”的“黑鸟”铁无伤,所以并不惧怕他。  要知道,“护清教”原是“同恶帮”易帜。“同恶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派,专干坏事,为非作歹。这次,被清廷招抚,改其为“护清教”,只是有了个美丽的招牌,换汤不换药。  铁无伤是其帮中凶残成性的绝代杀手,他的恶名灌满江湖,黑白两道无人不知他的厉害。  铁无伤原以为,得到一个小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做梦也没想到邱少清的剑招会那么凌厉,连他也没有躲开。  其实,这都是铁无伤大意之过。他自信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应变的能力,殊不知出了意外。若论两人能力,邱少清比铁无伤要差一截子。现在铁无伤中了一剑,情况便不同了。  邱少清冷冷地道;“你这淫贼,空恨是没用的,有种就和小爷斗两把?”  铁无伤“嘿嘿”一笑,突然欺向邱少清。他的身法之快,邱少清生平第一次看到,是和他以前斗过的任何人都不可比拟的。他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大劲突然压到他身上,邱少清忙不迭地胡乱划出一剑。他这剑不求伤敌,只愿自保。铁无伤见邱少清的剑来势极快,虽然无什么章法,但却凌厉无匹。他不敢大意,只好闪身躲过。  邱少清见对方如此厉害,也不敢恋战,便道:“你今日受伤了,打下去有些不公平,那样我便占了你的便宜,你不如明天或者伤好再来决斗。那时我胜了也光采。”  邱少清的话几乎把铁无伤气死,看这小子模样倒挺老实,怎么说出话来那么憋人呢?明明是他怕了,可偏说不愿占我的便宜,说什么胜之不武,可恼!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好法子,中了一剑,伤势实在不轻。  这时,单仁蕙慢慢移到邱少清身旁,他一分神,铁无伤鬼魅般闪到邱少清身旁,骈指点向邱少清的“章门穴”。  “章门穴”是人的死穴之一,若被点中,非死不可。  邱少清大骇,急忙闪身,随之一剑刺出,紧跟着向旁边一跳,和单仁蕙便分开了。铁无伤见有机可乘,身子一飘,伸手抓住单仁蕙的胳膊,轻轻一拿,拂了她的“期门穴”。“期门穴”也是人身上死穴之一。轻轻拿一下,单仁蕙便头晕目眩,大有不能忍受之势。  邱少清骇无人色。  铁无伤原本就是想抓单仁蕙,他击邱少清的那一招,不过是声东击西而已。邱少清自然不知对方的意图。  铁无伤向后退了一步,“嘿嘿”笑道:“小子,怎么样,大爷还是把人抓到了。”  单仁蕙毫无反抗之力,只有侮恨的份儿。  邱少清心急如焚,六神无主,额头渗出了汗珠。  铁无伤笑道:“小子,你若救她不难,用剑斩去你的一只手臂,我这就放她,否则,你只有看着大爷销魂了,然后再一点点撕了她。”  邱少清声嘶力竭地大骂:“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铁无伤一用力,单仁蕙一声惨叫。邱少清一抖嗦,心如铁芒刺了一般。  铁无伤笑道:“想好了没有,不然我动手了。”  邱少清把心一横,道:“你放了她吧,我断了一臂就是。”  单仁蕙惊恐欲绝地叫道:“你别信他的,万不可断臂。”  邱少清“哈哈”一笑,道:“断去一臂照样能杀敌。不过,我要换一把剑,这剑上有毒。”  铁无伤陡然一惊。正在他错神的节骨眼上,邱少清拼尽全部气力,长剑一振,向铁无伤扎去。只见寒光一闪,就到了铁无伤胸前。  这一招来势极快,致使铁无伤躲已不及。他若还抓住单仁蕙不放,单仁蕙虽然难逃一死之厄运,可他也要尸横暗夜了。来不及细想,他一声清听,蹿升一丈多高,身子在空中一斜,飞射出两丈开外。  邱少清一把拉住单仁蕙。单仁蕙因穴道未解,一个踉跄栽到邱少清怀中。邱少清一惊,暗叫不妙。  铁无伤见人又落到邱少清手中,恼羞成怒,欲要下绝手。邱少清把单仁蕙轻轻一放,逼进铁无伤,两人要决一生死。铁无伤是久负盛名的大高手,仇恨在心,自然在气势上要比邱少清有威慑力。而邱少清人憨胆大,一切都不顾,这种精神在拼杀中颇占上风。  人的武功高低且不论,单就没有杂念这一点上,谁的顾虑越少,谁取胜的成分就越多。  俗话说:两人相斗,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话一点不假,铁无伤虽想杀邱少清,可他自己却不愿意受到伤害。而邱少清却抱着死则死的决心,对铁无伤的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视如无睹。这反而使铁无伤心底泛起一缕寒气,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他对邱少清的武功估计得差不多,但他此时却没有取胜的把握,若是平时,邱少清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他眼珠一转,有了退意。以自己名声之盛,若和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拼个两败俱伤,那还不成为江湖笑柄?待伤好了,再收拾他不迟。想到此,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夜幕之中。  邱少清忙把单仁蕙扶进屋子,让她坐到床上,急切地问:“伤哪了。”  单仁蕙轻笑了一笑道:“不要紧的,休息一会就好了。”  邱少清此时再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手在单仁蕙的肋部揉搓起来。他不知如何解灾,却见过人家解穴。铁无伤刚才没用内劲,所以,单仁蕙的穴道是暂时麻痹,而不是穴道被闭。  经邱少清浩然之气的温养,她马上便恢复了自然。  邱少清长出了一口气,知道客栈不能再住下去,便和单仁蕙连夜逃走。  两人在黎明时分,逃到一个小山坡上,望着东方的朝阳,感慨万千。  邱少清看了一眼单仁蕙,温情地说:“你累了,在石板上睡一会吧。”  单仁蕙摇头笑了一下,道:“我不能总是个累赘,我们练一下剑吧?”  邱少清笑道:“好。你先说一下‘百灵神功’,的妙处何在,要诀是什么?”  单仁蕙嫣然笑道:“是。”  单仁惠比她哥哥一点也不差,她特有的慧心使邱少清大为惭愧,暗里感叹,颇有自卑之情。单仁蕙虽还没练剑,可对剑道所悟之深,奇想之妙,是邱少清做梦也想不到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不知人家是怎么生的,为什么我就想不到呢?  邱少清听单仁蕙谈完,长叹一声,站起来和单仁蕙对练。  两人的动作甚慢,但单仁蕙的剑来去极轻灵,完全符合“百灵神功”秘谱上的要求。相比之下,邱少清的剑招似是而非,有时也能出一妙招,有时便啥也不像了。  从两人的对剑,便可看出两人的智慧。单仁蕙属于天资极佳之人,邱少清是顽木不灵之辈。  “百灵神功”秘谱上的剑招总共只有五式,两人一演便完,故而不断重复,以期达到烂熟于心,熟中生巧之境。  两人越练越快,渐渐地,剑光霍霍,人剑不分。寒光缠绕动旷野,冲天灵气动彩云。  单仁蕙如一缕彩虹,身柔如柳,剑出骇神鬼。慢慢的,邱少清实在跟不上了,便退到一旁观看。  “百灵神功”妙在一个“灵”字,有韧无“灵”莫进来。邱少清虽有惊天骇地的坚韧之毅力,却没有妙悟剑道之灵气。自然,他使不出“百灵神功”的惊人之力道。  单仁蕙的身心完全沉醉在那飘飘如神的美妙旋律里,连邱少清何时退到一旁都没有觉察出来。  待邱少清站累了,躺到石板上,单仁蕙一声惊叫,飞升而上,然后如九天仙女一般飘到邱少清身上,抑制不住内心的欢悦,叫道:“妙哥哥,亲哥哥,我终于知道‘百灵神功’的妙在何处了!”  邱少清一骨碌坐起,把她放到一边,问:“妙在何处?”  单仁蕙兴冲冲地说:“‘百灵神功’的妙在于‘性’,‘灵’只是统而言之。”  邱少清莫名其妙,不解地问:“什么‘性’?”  单仁蕙一下子揽住邱少清的脖子,红润的唇几印在邱少清的嘴上,娇声道:“‘性’就是‘本性’,‘本能’,‘百灵神功’,可改叫‘天性神功’。就是说,它是一种自动反击的神功,敌人打你,你可以不加思索,手就自动地去迎敌人。”  邱少清被单仁蕙一亲,本有点尴尬,此时听了她的言语,整个心都转到单仁蕙的话上来,他实在不敢相信她的话。单仁蕙刚才所以吻了他一下,完全是高兴过了头,控制不住自己所为,没有任何欲念,是透明纯净的。  一个人在茫茫黑夜里,突然看到“明点”,找到自己的归宿,她能不高兴吗?实在太值得欢跃了。  邱少清情不自禁抚摸了一下单仁蕙的秀发,看了一会她充满红潮的双颊,笑道:“你像个小仙女,又可爱又聪明。”  单仁蕙心里萌动一股激情,再次扑入邱少清怀里。  邱少清紧紧地搂着单仁蕙的娇柔之躯,心狂跳不已,他笑着说:“小仙女,我能感到你的心跳。”  单仁蕙温柔地笑起来:“你的心跳‘咚咚’。”  邱少清看看她那美到极至的娇容,心里有种巨大的满足,能看上她几眼就不错了,何必有太多的奢望?  邱少清站起来,提起包袱,说:“走吧,你父母若知道你已神功大成,不知该有多高兴。”  单仁蕙柔顺地点头道:“这一切仿佛全在梦中发生的,全赖于你的力量。”  邱少清笑道:“你不要这样想,这是你的福气,就好比有人拼命流血打江山,有人安享坐江山一样,这都是自然而然的,用不着感激谁。”  单仁蕙摇头道:“那怎么行呢?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冰火不能相融啊!”  邱少清笑道:“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是的,是的。”单仁蕙任性地笑道。  他们刚走了几步,忽听一人说道:“别走了,把命留下。”  他们猛然回头,见卫车邦和十几个官差已经围上来。邱少清冷笑两声,单仁蕙不为所动。  卫车邦道:“昨晚被你们逃出客栈,今天你们还往哪里去?”  邱少清“嘿嘿”一笑,道:“我昨晚没有杀你,又送到这儿,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卫车邦“哈哈”大笑道:“昨晚你和铁无伤交手,大爷就在一旁观看,你若不是突然偷袭,伤了铁无伤,你还能活到现在?你那两下子,卫大爷没放在眼里。”  邱少清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既如此,你为何还不动手?”  卫车邦光笑不语。他们几个人本来一直跟着邱少清、单仁蕙的,等他们两人找块石板坐下,卫车邦等人也寻了个暗处躲在一旁,想养一下神。他们跑了一夜,实在有些疲倦。卫车邦虽然见邱少清的剑术不俗。总觉得并不可怕,他想休息一下和邱少清分个高低。  邱少清和单仁蕙练剑时,他初也看了几眼,认为是新学乍练,实在不足虑,便在一旁闭上了一会儿眼睛。后来单仁蕙越练越妙,声音就越来越小,直到单仁蕙扑到邱少清怀里,卫车邦等人才从小憩中睁开眼,懒洋洋地走出来。他们因是官差,没有什么顾虑,虽然也觉邱少清可能有些扎手,也没有放在心上,仍是狂狂傲傲的样子。  邱少清用话一激卫车邦,那小子一挥手,三个官差从三个方面围上去,一个手握链子锤,一个拿绳标,一个扣着五毒梅花针。他们手中的武器都易于远战,邱少清不得不向后返几步。他最忌惮的就是梅花针,那东西又小又毒,发时看不见,出手不留情,若是对方一次发出十根八根的,真不易闪躲开。  卫车邦见邱少清向后退了,心花怒放,笑道:“咱也别闲着,就陪这小美人玩玩。”  卫车邦以为单仁蕙可欺,身子向前一纵,伸手便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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