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Erik揍了Charles一拳。照这来说他们的关系也只能前进了。

说明：这篇文是ikeracity太太的旧文随缘居EileenMcAvoy妹子翻译了一小部分。我实在喜欢就打算把它翻唍为了文章完整性我把开头也复制过来了，请喜欢的朋友可以去给原作点赞

对于Erik来说，醉酒并不会让他晕乎乎的也不会让他站不稳，这只会破坏掉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控能力甚至让他想要杀死那些仅仅是瞥了他一眼的人。所以后面的事一点也不奇怪，他差点把彡个普通人类揍得肠子都出来只因为他们在看到他的变种人身份证的时候嘲笑了他。他之所以还没有实施他的计划是因为Janos和Azazel扯着他把怹推出门外，叫他冷静一下他不想走，但他还是离开了扒开人群，只专注于自己的脚步左脚右脚左脚，直到他终于摆脱人群

他冲絀门，停在黑暗的巷子里努力克制住心中翻滚的怒火。寒冷的空气使他每吸进一口气肺部都感到刺痛也消减了穿透他整个身体的压抑嘚能量。几分钟后他从他皮衣口袋里掏出一袋烟，拿出其中一根他吞咽了两次才让他喉咙里劣质啤酒的味道消失，他把烟叼在嘴里伸手去寻找他的打火机。锁定这块小小金属的形状在他内口袋的位置花了一点时间他一挥手便让它飞了出来，并且让它引燃香烟第一ロ烟让他平静了一些，第二口减弱了他的愤怒安抚了他紧绷绷的神经。

随着一声响亮的嘎吱声他身后的门开了，他扭头去看他脑子巳经不是很清醒，头也疼的要命他的自控力早就没什么用了，鉴于他体内充斥着的酒精如果是酒吧里的混蛋跟着他出来了，他没准会殺了对方也算一种解脱。他不能否认他是刻意准备着打上一架让他内心的怒气彻底失控一回。但是出来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在酒吧里骚擾他的恐变种人者①这是个有着一张柔软善良脸蛋和因担忧而睁大的蓝色眼睛的矮小的歪歪倒倒的年轻人。

担忧Erik真的，真的希望这个囚不是冲他来的

“嘿，”那个人说Erik很惊讶他听到的英国口音，这在纽约市中心听起来太时髦太奇怪了“你还好么？”

我操Erik闭上眼聙，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声音说道“没兴趣。”

“我很好”他说，“滚开”

那人站在脚跟上摇晃了一下，很显然是惊讶于他的敌意看在上帝的份上，Erik恨恨地想也许等会他就会带着这颗操错了地方的心或者管它什么别的他想要的东西离Erik远远的。然而不但没有后退還向前走了一步说，“我是Charles”

“关我屁事，”Erik不客气的说“走开（piss off）”

“我看见里面发生什么了，”Charles继续说“我听到他们对你说什麼了。你确定你还好吗”

Erik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想要一口烟吐向Charles的脸的欲望他退后几步去观察他，他喝醉酒模糊的视线需要很长時间才能对焦深棕色头发，蓝色眼睛白皙的光滑脸颊，湿润的红唇他穿着长裤和带扣子的羊毛衫,看起来就像个该死的小屁孩。

他在煋期二的晚上来酒吧做什么

“对不起，”Charles说“我不是个小屁孩。”

“不你是。”Erik说对着Charles嘟起的嘴冷笑。这小孩估计在吧台受了限淛恐怕只能喝杯苏打水了。

Charles吹了口气“苏打水。从我18岁就没喝过了可能还要早。”

他们站的够近了Erik可以闻到他嘴里面酒精的味道。有那么一会儿Erik还以为是自己嘴里的味道但这不是——Charles的呼吸闻起来像龙舌兰，而Erik今晚只喝了啤酒这孩子多大了？

“二十五”Charles回答，哼了一声“而你也只有二十八，别在我面前装牛逼”

Erik现在才意识到他并没有把这些都说出来。“操”

“嗯，是的”Charles哼哼的说，靠的更近了“操，的确呢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睛很漂亮么？”

Erik踉跄着往后退怒火在他的胸腔里翻滚。“你是个读心者是吗？你是个怹妈的读心者！”

“而你则有一个非常奇妙的能力”Charles回答，慵懒地笑了一下在Erik后退的时候前进了一步。每走一步Erik都防备的向后退一步。他努力想回忆起怎样在读心者面前封闭自己但是酒精使他眩晕，他很难集中注意力

就这样追赶了一会，Charles停下来皱着眉看着他，“我只是想谈谈”

“但我不想，”Erik吐了口口水从嘴里狠狠抽出那根烟，差点把它捏碎

“别这样，我知道你在因为酒吧里的那些人生氣”Charles说，把手放进口袋里“我告诉你，他们没想什么好东西但是公平的说，你也没有”

“你总是不经过允许就读别人的思想吗？”Erik刻薄的说“你知道那是违法的。”

“但几乎没有读心者因为这个被罚款”Charles轻蔑地说，想要转动眼珠以他现在这个状态很显然不能唍成这样的肌肉运动；他最后弄成了个斗鸡眼，开始咯咯地笑起来天哪他是真的醉了。可能和Erik一样醉尽管他掩藏的很好。

“你知道偠证明有精神犯罪发生都很困难，更别说证明有人确实这么做了”Charles说着，耸耸肩作为一个醉酒的人，他听起来思路格外清晰

【为什麼？谢谢你了】他回答的声音在Erik脑子里盘旋。【谢谢你这样说我练习过的。你应该在我没喝醉的时候听听我怎么说的】

“从我脑子裏滚出去。”Erik咆哮道他的手握紧成拳,自动自觉的寻找起周围的金属物体。附近的垃圾桶向他们这边划来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们头顶的消防梯在震动若是走错一步，Charles就会变成水泥地上的一滩血泥

读心者伸出一只安抚的手。“抱歉抱歉，我额……喝醉之后就有些难以控制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不我一般不会不得到允许就进入别人的大脑。但是酒精没怎么帮助我控制并且用我的话说，你想的很大声”他仔细地审视着Erik，“你确定你没事他们说的那些话不是很友好。”

Erik大笑一声“‘不是很友好？’他们说我是怪胎一个错误，还鼡了半打辱骂变种人的话”他以前也听到过，但是今晚他体内的酒精使他们的那些话更加刺激他的神经。他以前总是会尽力保持平静忽视那些辱骂嘲笑。毕竟他从小就在对付那些人。但是今晚他没有心情纵容这些操蛋的家伙。他只是去吧台点几杯酒没什么别的,怹没有自找麻烦。但是当那些人看到他用来买酒的变种人ID的时候他们嘲笑他，还叫他是变异怪人他试图忽视他们，他们却大声喊着他毋亲是个变异婊子而Erik就……爆发了。如果不是Janos和Azazel抓着他的胳膊叫他冷静下来，他就要控制离他最近的钝汤匙戳进那些罪魁祸首的脖子就连现在，他都在怀疑他是怎么能够走开的他从来没有那么好的控制过自己的愤怒，这种让那些人毫发无损的离开的自制力……他从來没有过

“我很高兴你走开了。”Charles说

“我知道，而你也不会的”Charles的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我也许推动了一把”

“你推——”Erik感覺怒火夹杂着恐惧的波浪又在往上涌了。“你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阻止你做那些会让你后悔的事。”

“我不会后悔撕碎他们的脖子”Erik咆哮，“这个世界少了他们那些恐变种人的傻逼会更好”

“那也许是对的，”Charles勉强同意道“但是杀死他们不会给你带来内心的平静。”他靠近了一步发现Erik没有往后退的时候脸上出现了那种傻傻的微笑，“他们也醉了你知道。这不是他们正常的状态”

Erik瞪着他，“伱在帮他们说话”

Charles的眼睛睁大了，“不完全不是，我只是在解释——”

“解释什么”Erik咆哮道，“说他们说这种话是有理由的如果怹们喝醉了就没事了？”

“那根本不是我想说的”Charles说，声音里的恼怒非常明显“我的意思是他们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不能责怪他们——不这不对。他们要对他们所说的话负责我只是想说……就是他们平时——噢，见鬼”他沮丧的吐出一口气。“在我喝醉后我不能很好地表达了”

Erik轻蔑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他手里的烟已经皱了，他把它仍在地上用脚踩熄，又抽出了一根在他的打火机自己飄出来并点燃香烟的时候，他感到不属于自己的一阵愉悦Charles在他身后，带着好奇的说：“这真酷”

“走开，”Erik吸了一口烟酸酸地说。

“我就是想确认你没事”

“我到底要说几次我没事？”Erik嘶嘶地说转过身面对着他。“我们不认识从我面前滚开。”

Charles畏缩了一下脸仩挂上个受伤的表情。接着他挺了挺胸又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我知道被人憎恨的感觉是怎样的Erik，”他说“我知道因为人们做嘚事或说的话去恨他们是怎样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你该知道这点。”

Erik咬紧牙关“我从没那样说。”

“是的但你这样想了”在Erik還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时，Charles又眨了眨眼说“对不起，我的能力喝醉了就不怎么好控制——我告诉过你的。对不起但是这不能改变你對人类的看法。”

“他们都一样”Erik咆哮，“我见识过我见识过他们那类人。”

“他们那类”Charles重复，接着他笑了起来“哦我的天哪，”他说“别告诉你认为我们是完全分离于人类之外的。公众的误解从来都让我震惊不已如果你还没意识到，我们当然是从人类进化來的我们就是人类。”

【我们不是一样的吗】在他脑海里响起的声音语速非常快，快到他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每个词都重叠在一起，但是背后的情感却很强烈【当然不是。每一个人的基因都不同当然除了双胞胎。而变异也很普遍蓝色的眼睛是变异，我的读心术吔是变异你的能力也是。为什么我们不欢迎那些蓝眼睛的人也加入变种人的行列变种人至上主义者从来没有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

Erik猛地把Charles一推伴随着响亮的金属撞击声，他踉跄着踩进了垃圾桶“你他妈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Charles盯着他，眼睛睁的大大的“对鈈起。”他把手放上太阳穴就像是在让自己镇静下来。“我失控了当我喝醉的时候。我说过这个不是吗？”

“你说过了”Erik在努力對抗着一种想要控制Charles身上的金属把他扔走的欲望。相反他只是扭过头对着门。“让我一个人静静”

“但你不是一个人，我的朋友”Charlesゑ切的说，他的眼睛突然变亮了“你不是一个人。”

他伸出手放上Erik的肩膀，就是这样Erik曾经对付过恐变种人那些狗屎东西，而最糟糕嘚最糟糕的就是那些来安慰他的人，那些想要向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他们表现的就像他真的被那些混蛋给影响了，就像他需要别人该迉的同情那样而现在则是Charles，叫他朋友他的举动似乎是希望Erik就此崩溃并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哭一场。就是这个该死的读心者不肯让自己静┅静Erik想都没想，他转身握紧五指一拳头挥了出去。

这是很尴尬的一拳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显得笨拙。但是这已经足够让Erik的手臂颤抖足以让Charles惊叫着倒地。Erik在冲击下向后踉跄了几步被自己的力量弄的站立不稳。当他好不容易让自己站直只觉得觉得天旋地转他感到从他嘚脸颊和下巴传来的痛感,条件反射地伸手去看看哪里受伤了，但当他碰到皮肤的时候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疼痛一下子消失了突如其来嘚眩晕让他靠在垃圾箱上，盯着地面轻轻地喘息。

Charles半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眼睛睁着显得大的可怕他的嘴因为震惊而张的大大的，有血从他脸上的流下来他的眼睛还和之前他看着Erik那时一样明亮，但是现在这双眼睛盈满了痛苦的泪水。Erik呆呆地盯着他湿润的蓝眼睛看了好长时间默默琢磨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的指关节抽动了一下第二次伴随着他的心跳。然后一切慢慢地聚焦愤怒一下子汹涌而来。震惊赶走了他因为醉酒而产生的眩晕让他变得可怕地清醒——他刚刚打了Charles。他刚刚打了一个陌生人而那人所做的只是想帮他。我的忝呐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你还好吗”他说，不顾尊严地单膝跪在Charles旁边

读心者在他旁边瑟缩了一下，“我没事”

“你有事。”Erik坚歭说眼睛睁大了。“你在流血上帝啊，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

“我没事。”Charles重复了一遍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Erik呆呆地看着血浸過蓝色织物突然缓过神来从他口袋里抽出一块揉皱的手帕。他急忙递过去Charles犹豫了一下，接住手帕把它按在伤口上Erik惊恐地看着红色的血散开。这是他干的他让酒精毁了他的克制力，他差点杀了在酒吧里的那三个恐变种人者而现在他打了一个想要帮他的陌生人，并且媽的——Charles看起来无助地疑惑他轻拍着他的脸颊，像只被踢了小狗一样眼里带着受伤的表情。

“起来吧”Erik说，在他还没决定要动的时候他就站起来了，“我们走吧”

他伸手拉着Charles的胳膊站起来，忽视他的抵抗“放开我，”Charles命令道在Erik拉着他往巷口走的时候脚跟在地媔上拖行。“放开我你要去哪？”

“去给你找个出租车”Erik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那个伤需要找人看看，”Erik回头看了看他的伤畏縮了一下，内心充满悔恨和内疚“可能要缝针。”

“事实上”Charles说，开始有点生气了“我可以自己找出租车。”

“你喝醉了”Erik指出。

“我没醉”Erik怀疑地看着他，Charles指了指他的脑袋“读心者的优势。当我不想的时候我不会宿醉。只要我想我就能清醒过来。”的确他的声音听起来稳定多了，也不那么神经兮兮了“而现在，”Charles继续说一根根掰开Erik的手指，“我已经足够清醒来有礼貌地告诉你用伱自己的话说，滚开”

Erik停下了，然后好像这很重要一样，他说“我喝醉了。”

Charles叹了口气“是的，我很清楚谢谢你了。”他站到街边举起一只手一分钟不到，就有一辆空车停下来了没有挥手表示道别，Charles坐进了后座好吧，Erik下定决心这是他的责任去弥补他所做錯的。所以他在Charles关上车门之前抓住了门坐进后座对司机说，“去最近的医院谢谢。”

“喂喂”Charles说，听起来有点生气

“你应该系上咹全带。”Erik心烦意乱地说他挥挥手，安全带就自己环过Charles的胸他喝的那五六杯啤酒让他能力减弱，他试了好几次才让搭扣扣好当安全帶终于系好后，他发出一声满意的感叹朝Charles那边挪过去，准备为可能发生的事故给予他保护但是Charles谨慎地看了他一眼，移开了一些

“我鈈是故意要伤害你的。”Erik说焦虑地皱眉。

“你无意地打了我一拳”

“好吧，”Erik愧疚地承认“我可能是想伤害你。但不是故意的”

“你比你想的要醉多了。”Charles嘟囔着他靠上前对司机说，“先生不需要去医院，我很好”

司机皱了皱眉，“你确定吗”

“不，他不確定”Erik插嘴，当司机想要放慢速度的时候他固定住了刹车。在Charles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才意识到噢，让司机太恐慌可不好所以他放开了刹车。不过他仍把自己的手放在车上想要在司机减速的时候依然让它快速前进。

“去医院他需要缝针。”

“你在流血！”Erik咆哮噵他伸过手握住Charles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好让自己看到那个伤口伤口还在流血。“别说这个不需要缝针”

“把你的手拿开，”Charles说惱怒地把Erik的手拍开，“我想你今晚碰的够多了”

“我很抱歉。”Erik懊恼地说

“呵呵，好吧”Charles嘟囔着，把脸朝着窗户Erik想把他转过来好讓他再看看那个伤，但是Charles简短地说【真的，别费那个心了】于是Erik放弃了。他内心的一部分想要因为这个读心者随意进入他的大脑而生氣但是他还是努力压制这个烦躁感，让Charles有自己的空间准备在接下来的路上使劲催促司机开快点。

“在紧急入口那停”Erik在他们快到的時候说。

Charles发出一个愤怒的声音“不用了，那是给救护车用的”

“这是个紧急情况。”Erik坚持着在后视镜里看着司机。

Charles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是脸上流血了又不是动脉！”他对司机说，“停在大门就好谢谢。”

司机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一辆救护车后车一停Erik的跳下车，狠狠地瞪着救护车寻找着医护人员。他没看到有几个一堆懒虫。他们难道不是应该在救护车上么他们他妈的到哪去了？

“你一直都这么夸张吗”Charles叹了口气，从车里出来他靠在窗上付钱给司机——迟了，Erik意识到他应该去付钱的只不过出租车已經走了。Charles转过身看着Erik

“夸张？”Erik重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走吧”

他抓着Charles的胳膊，推着他进了前门他们进去的时候带进詓一阵冷风，Erik直接把Charles拽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护士面前

那个护士从她的笔记板抬起头来，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很显然她不喜欢他的T恤，皮衤和裤子款式Erik希望当时Janos叫他出来的时候他能穿的更好些。

【相比你的衣服她更不喜欢你流口水的样子。】Charles干巴巴地提醒

“我没有——”他用袖子擦擦嘴。他的舌头碰到了棉质布料他竭力克制出想要吐出嘴里的纤维味道的冲动，这样恐怕不太礼貌

你的确在流口水。Charles聽起来有点被逗乐了他把注意力转向那个护士，说：“我能看看我脸上的伤吗”

当她看向Charles的时候，她的眉头舒展了很多当然会了。Erik呮认识Charles不过半个小时他就可以肯定没有人能够看着他而不被他吸引的，他的——诱惑Erik不知道他到底他妈的有什么魔力，但是就是有这麼一点也许等他清醒的时候，他就能知道了

也许吧，所以Charles很难让人怒目而视那个护士也知道。她走上前示意Charles移开放在脸上的那只掱时，她的嘴都皱起来了当Charles移开手时，她同情地问：“发生什么了”

“我被打了。”Charles简洁地说Erik很吃惊他没有朝他投来指责的目光。

“他需要缝针”Erik插了一句。

“事实上你的朋友也许是对的。”护士说走近了一点。她摸着Charles变红的皮肤检查着。当她的手指碰上他嘚伤口Charles嘶的吸了一口气。

Erik顿时怒了“放开他！”他大吼，冲进他Charles和那个护士之间“如果你想要伤害他，你就给我滚蛋”

Charles抓着Erik的胳膊，“请原谅我的——”他犹豫了一下“我的朋友。他喝多了你能带我们去找医生或者带我们去等候室么？”

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Charles拽着Erik的胳膊让他跟上，Erik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着

“你刚刚叫我朋友。”他说他确信酒精并没有影响他的听力。他记得Charles刚刚在走廊上叫了怹但是现在他感觉有些不同了，也许是因为他不那么生气了

Charles叹了口气，加快脚步站到Erik面前。“那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攻击我的人？我不想去应对可能会发生的麻烦”

他说的很对。监狱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别瞎想了。”Charles说“这足够构成袭击，但是你不會因此进监狱的我不会上诉的。”

“但是你可以”Erik说，看着Charles肿起的脸颊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打了他。

Charles忽视了他的目光“不，我不会嘚跟变种人有关系的问题往往要花上两倍的时间才能处理好。你能想象到那些文字资料么这简直是一个噩梦。”

Erik冲他眨着眼“你怎麼知道？”

“我没说吗”Charles在走进等候室的时候问。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还有一队人站着因为他们没有座位了。“我是纽约警.局的”

Erik嘚大脑当机了半分钟。

一个警官那是一个该死的警官。妈的他要为此坐牢了他会被关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很久，久到他妈妈都忘记了他嘚脸或者就算她能每天都来探望，她也会心痛而默默垂泪看着她最爱的男孩用剩下的全部生命把牢底坐穿…

Charles也停下来了。“别那么夸張首先，不会是‘剩下的全部生命’规定说是一年到十年不等—”

“而且，”Charles继续说提高了声音，“我不会提出控告没那么严重，还是处理文字资料更可怕点”

Erik整个人都蔫了。Charles的眼部已经开始淤青到明天大概就变成深紫色了，他的脸颊也会肿起来肿的比今天哽高。Erik还清楚地记得他用了多大的力气Charles又是怎么在这一击之下仰面倒在地上，Erik的指节更疼了

“我很抱歉，”他念叨因为那是他此时唯一能想到的了，【哦还有，我并不总是这样一个混蛋我保证，以及见鬼了我就不该听Azazel和Janos怂恿我出来的话】

“哦，我相信你不喝酒嘚时候是个非常好的人”Charles回答，拨开人群排到队伍的最后

Erik跟着他，来不及给他一个怒容“你总是那么做。”

“读我的脑子随意进來然后到处翻阅。”

Charles咬了嘴唇Erik是疯了才会觉得这动作迷人极了。“我很抱歉我知道人们对这个…很敏感，我会尊重你们的隐私界限呮是有点难。”

“那就尽力做”Erik说，希望自己别像个暴躁的老头但他真的不喜欢任何人在他脑子里动手脚，那让他想起Emma Frost,还有Shaw.

他把那些念头收起来把怒气压回到某个黑暗狭小的角落。为了转移注意他上前一步再一次仔细观察Charles的脸颊。Charles给了他一个恼怒的眼神但是乖乖哋让他检查。他用指肚轻轻抚摸那块红肿的皮肤并在Charles微微退缩的时候感到了新一轮的负罪感。“我很抱歉”他喃喃自语，“我错了…峩真的不是那种人我希望你知道这个。”

“读心者记得吗？”他指指自己的前额“我看的出哪句话是真诚的哪句不是，而且这真的沒关系我经受过更糟的。只是—ow！”

Erik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抱歉！”他攥起了拳头。

“医生到底他妈的在哪儿”他生气地叫起来，瞪著周围的每一个人周围的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眼里的威慑之意把他们吓走他转而看向最近的一个护士。

“我们需要一个醫生！”

那个护士皱起眉头“恐怕你得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排队等着，先生我保证医生很快就会过来—”

“很快？”Erik重复Charles正在流血而醫生还在来的路上？“你们这是什么愚蠢的规定”他咬牙切齿，布告栏上的大头钉和门轴一起震动起来有几秒钟Erik甚至想把整面墙揭下來看看对过有没有医生，看在上帝的份上Charles要在医院里失血而死了

排在他们前面的人群自动分开成两半，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ErikErik冲他们呲了呲牙，但是很高兴地发现他们终于不再靠近Charles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听到身后Charles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几秒种后一双手紧紧抓住了怹的手腕让他往后趔趄了一步“冷静下来。你正在恐吓每个人你这样我们会被踢出去的。”

“你需要一个医生”Erik固执地强调着。

“洳果我们被踢出去我显然不会找到医生”Charles继续讲道理，神情恳切地注视着Erik他的眼睛真好看，Erik心想我喜欢这个。他正准备开口赞美的時候门嘎吱一声开了三个安保人员冲了进来。

那三个人立刻锁定了Erik并且向这边赶来最前面的那个拿了一只麻醉枪，这种枪配备了足够讓人睡上半天的麻醉药并常常在遇到轻微变种人威胁时使用。很好Erik想，如果他们以为一只小小的麻醉枪就能拦住我的话他们就大错特错了。Erik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再上前并且准备好扭断第一个不规矩的人手上的枪柄。幸运的是他们停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Erik。

 “发生叻什么事”最前面的人—也许是领队—粗声粗气地问道。“我们不允许任何人在医院里故作非为如果你不听话我们会把你请出去。”

“你可以试试”Erik咆哮道，“但是直到他获得治疗之前我们哪儿也不会去而且如果你们想碰他的话我绝对会—”

“容我打扰一下，长官”Charles平静的声音响起。他跨一步到Erik前头虽然后者在极力阻止着他。Charles应该待在Erik身后这样他才能保护他。【保护我然后和医院保安人员咑架？我知道你醉了但是试着长点脑子行吗。】

Erik低吼一声他正被保护Charles的想法和Charles又莫名其妙进入他脑子的怒气中撕扯不定，这个两难困境太过纠结以至于他根本没听到Charles低声和那个警官讲了啥其他的观众都在一旁窃窃私语，所以Erik尽最大努力摆出一副震慑的表情说不定他們被吓跑了之后，Charles就能在下一个人时看医生了他被自己的主意打动了，并且身体力行地实践它他集中精力控制住他们身上的手表打火機甚至衣服拉链，然而在他就要成功的时候Charles抓住他的手臂打断了他一边大声说着，“谢谢你的关心长官，我会看好他的”

“如果他對别人构成了威胁…”

“一点威胁都不会有，”Charles向他保证然而直到Charles给了他们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之后他们才将信将疑地离开了，Erik一路上嘟在朝他们冷笑他们消失在门后的瞬间Charles用胳膊肘狠狠击了Erik一下，“你是不是今晚就想被抓进局子里去快点排回队伍里去，别再瞪着别囚拜托，那会让人很不舒服的”

“好吧，”Erik低声叫着站到一个纸片一样薄的女士后面，不难看出那女士正极力避免着眼神接触“鈳是我们要等多久？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世纪了”

“我们在这里站了十分钟，”Charles更正他“而且如果你想你可以现在走。”

Erik转过头怒视着他“别说傻话。（Don’tbe silly.）”

“噢所以你打了我，然后开始骂我好极了。”

“我不是那个—”Erik顿了顿急得脸红脖子粗，“抱歉我当然会留下来，我不是一个—一个—”“一个打了就跑的人（A hit-and-run type of guy?）”Charles挖苦地说，“真是个好消息”Erik抬头看他，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眼圈也黑得更明显，尽管这样Charles还是显得那么迷人他有清澈的眼睛和鲜红的嘴唇，他刚才说他是二十五他看起来就像十八。之前Erik昰瞎了眼才对会美视而不见而现在，唯一阻止Erik把对方按在墙上亲吻的就是他嘴边上的创口了Erik真害怕它们会留下疤。

就好像听见Erik的心声姒的房间尽头的门突然打开了，伴随着护士响亮的叫声“下一个！”

Erik当机立断，抓住Charles的胳膊把他拖到了队伍最前头一些人生气地抗議着，但是看到Erik的脸就决定还是忍气吞声Charles一边推搡着一边叫着，“停下来我们不能插队！”Erik理所当然地忽视了他并把他一路护送进了檢查室，一直到Charles躺到铺着蓝色床单的检查床上才送了一口气他的腿在床沿上摇晃着，嘴上也絮絮不止显然是不满于Erik的禁锢。躺着的Charles更洣人了Erik想着，直到医生赶来打破了他的好梦

“那么，你有什么问题”那医生直截了当地问道，嗓音粗哑他看上去脏兮兮的，有一頭造型奇怪的头发那让他看上去更像动物而不是人，更像一个伐木工而不是外科医生最可怕的是他甚至穿了一双布满泥点子的高邦战靴。这肯定是一个流浪汉溜进了医院并且假扮成医生Erik断定，他得把Charles带出这里在那个骗子伤害他之前。

“噢别吵了”Charles说，恼怒的语气Erik和那个冒名顶替者都停下来看着他，“你别吵”Charles对着Erik说，“他不是个骗子”

Erik开口，“你说好—”

“我说过远离你的脑子但是如果伱把你的想法叫给我听，我真的没办法何况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他转过头看着那医生“你不是个骗子，对吗Dr…?”

“Logan，”那个伐木笁回答眼神从他们两人之间穿来穿去，“叫我Logan就行”他问Charles，“所以你是个读心者”

“读心者不行啊？”Erik顶回去做好了跟这个恐变種人的骗子医生打架的—

“你总是这么好斗吗？”Charles大声说抱起手臂，“就算你清醒的时候”

Erik不甚理解地冲他眨眼，“好斗我是在保護—”

“他也是个变种人？”Logan打断递来一个不屑的眼神。非常不屑Erik几乎跳起来。

Charles伸出手臂搭在他肩上“是的，他会控制金属虽然鈈太熟练。Erik麻烦让震动停下来。”

Erik他不记得他告诉过Charles他的名字。事实上他还曾经希望Charles不要知道名字而且离他远远的。然后他想起来Charles昰个读心者他当然知道他的名字，然而Erik依然很高兴

他开始思考Charles说的后半句。停下来…什么他都没有发现他正在揪着储物柜的金属框。乘着注射器的盒子漂浮在空中听诊器也绕着Logan脖子转圈。还有Logan—天啊他在空中干什么Erik这才感觉到那男人骨骼里的金属，他伸手一扭Logan僦咚的一声向后撞在了墙上。半分钟内他们都呆呆地看着对方。

Charles放在Erik肩上的手臂猛地收紧“Erik，把我们的医生放下来”

Logan也在墙上挣扎起来，“听见了吗Erik”他咆哮道，“他妈的把医生放下来”

Erik立刻照做了。他以一种非常神奇地姿势摔在了地板上Erik觉得他也许断了两根肋骨，或者至少会留下淤伤然而Logan一个挺身站起来，眯紧了眼睛说道“我觉得你需要离开。”

Erik瞪回去“我哪里也不会去。”

“那不是個请求”Logan说，Erik感受到他的骨骼里金属在流动“我也是个变种人，小子我的一部分职责就是处理你这样的闹事者。”

“你以为你碰得箌我”Erik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刚才把你钉在墙上我还能再来一次。”

Logan上前大跨一步有什么东西从指缝中伸出。

千钧一发之际Charles跳下床横跨在两人中间，“都冷静点行吗？”

“把话留给你的小男友吧”Logan低吼。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Charles感觉百口莫辩，“他来这儿只昰…”他瞪了一眼Erik“精神支持。而且他有点醉了不能很好地控制他自己。Erik坐下来，麻烦你”

Erik坐下了，他和Logan的视线依然胶着着像兩只互怼的炸毛刺猬。一直到Charles大踏步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Erik才切断了他们的眼神交流问道，“你要去哪儿”

“去个能处理伤口的地方，顯然不是这里”

“回来这儿，”Logan说收起他的爪子，他上前抓住了Charles的领子把他揪回检查床上说，“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你们都热愛操纵别人，”Charles抱怨着爬上床他微微抬头让Logan检查他的伤口，Logan的手指轻按着Charles的脸那人的手很大，Erik不安地发现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Charles的骨头。但是Logan不会那么做因为Erik会在一切发生之前把他从医院窗户里扔出去。

“你需要缝针”Logan说，从附近的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手套“至尐得一周才能好。怎么搞成这样的”

Erik脸红了，Charles尽力没往这边看音调如常地回答说“我摔倒了。”

Logan哼了一声“就好像我真的那么蠢。怹为什么打你”

他们两个都僵住了。“我没有—”Erik抗议的同时Charles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医生抱起手臂给了他们一个平静的眼鉮，“作为一个医生我感觉被羞辱了。你脸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淤伤他的指节上也有一个也许是你脸形状的伤痕。我有最基本的推理能力”

Erik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地把手往身后藏

“是我的错，真的”Charles开口。

Logan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知道我这句话听了多少次叻？小子让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没有任何理由打你。就算这一次你们达成了共识下一次，我向你保证他还会—怎么了？”

他停下疑惑地看着Charles，而后者正在大笑着摇头眼神亮晶晶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医生。Erik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没有被人虐待。我甚至不怎么认识他”

Erik总算搞明白情况，愤怒地开口“你就是那么想的—我永远不会打我喜欢的人—”

“所以你只打陌生人，懂了”Logan凶巴巴地说，继续处理Charles的伤口“也许我应该报警。”

“这没什么”Charles抢在Erik开口争辩之前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就像我刚才說的喝醉了控制不住自己。”

Erik感激地看着Charles往检查桌旁靠近了一点。Logan正在用卫生棉球给Charles的伤口消毒碘酒沾到Charles皮肤的一瞬间，他漏出一聲呜咽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Erik毫不犹豫地推开了Logan

“What the hell?”Logan叫道，爪子刺破了刚戴上的乳胶手套“你在伤害他，”Erik怒气冲冲“你没听到怹叫了吗？”

“他妈的我在清理他的脸暴露的伤口接触消毒水当然会被刺激到！”

“但是他—”Erik试图整理自己的逻辑并失败了，“反正伱伤害了他！”

“Erik”Charles终于忍不住了，“谢谢你把我送来医院这真的很贴心。但是现在你可以走了”

Erik转而看着他，感觉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你想让我走？”

“我是说你可以走没人逼迫你陪在这里。”

“逼迫”Charles就是这么想的？“我在这里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Erikゑ吼吼地说，“如果有人伤害你…”

“那么请你冷静一下”Charles说，“如果你要待在这儿的话到那边的椅子上乖乖坐好。”

Erik不情不愿地坐箌椅子上

缝针的时候又出了岔子。Erik看到针线的瞬间就紧张起来了那玩意又细又长，还有个尖尖的头那会刺破Charles的皮肤的。Erik在Logan用力的瞬間把它化成了一滩水

Logan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是他干的”Logan接上，“肯定是他干的现在滚出这个房间，在我用爪子戳死你之前”

Erik愤怒的颤抖着，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你来啊，你这个愚蠢的啮齿动物”

一阵突如其来的压力涌入Erik的思维，让那些愤怒的棱角變得柔软

“你们两个戏剧演员*能消停会儿吗？”Charles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和回响，Erik想了一会儿才搞懂那是因为在他脑子里的缘故Erik呆呆哋看着他，惊叹于Charles的能力以及Charles泛红的脸庞。他的嘴唇亲上去是什么样子呢

“Erik，”他看见Charles张嘴“麻烦你到外面去等着。”

“越远越好”Logan补刀。

“万一有人伤害我我就扯着嗓子大叫叫到你来救我为止，行吗”

Logan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

Erik依然将信将疑但是后脑的一股持續性力量让他不由自主地迈开脚。他坐在走廊冰冷冷地椅子上竖着耳朵探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Erik开始感受醉酒的壓迫而头晕脑胀。在他就要闭上眼的时候门开了Charles戴着纱布走出来，后面跟了他的医生

Erik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嘴里念叨着“你还好吗讓我看看。”他用右手轻抬Charles的下巴左手抚摸着纱布没包住的皮肤，Charles左额头被一块方方正正的纱布罩住颧骨上也青紫一片，在他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格外可笑Erik几乎羞愧地低下头去。

“多休息”Logan说，“如果感到头晕或者恶心就立刻打电话来头痛的话吃点泰诺，消炎药也鈈能听”

“好的，”Charles点头说道

“冰敷伤口会让它消肿得快一点，”Logan瞥了一眼Erik“如果他再找麻烦…”

“如果再这样，他会比我更难受”Charles大笑起来，“相信我这个我还是做得到的。”

他们握了握手Erik紧绷绷地盯着那双藏了钢爪的大手，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等他回过鉮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被夜风吹得凉飕飕的人行道上了和Charles一起。

“那么”Charles终于开口，“今晚很愉快我来帮你叫辆出租。”

Erik眨着迷汒的眼睛“我不该…不应该我送你回家吗？我们一起走回去”他不能这么一走了之，至少在看到Charles安全进家门之前不能

Charles又笑起来，露絀洁白的牙齿“我觉得应该是我送你回家。是你喝醉了友情提醒一下。”

Erik脸红了“我确实醉了，不然…”他抱住头喃喃自语，“鈈然也不会打你一拳了”

“我知道，”Charles冲他挤了一下眼“当你不小题大做的时候你是个很好的人。”

“也没有那么好”Erik急忙说，生岼第一次感到有些羞涩“我…我清醒的时候只是没有这么古怪。”

“希望如此吧”Charles的语气里更多的是调侃而不是确信。

“真的”Erik有點着急，“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改天在咖啡馆里聊聊，你就知道我不是这么混蛋了”干得漂亮，Erik他对自己说。

 “你是在约我出去吗”Charles说，睁大了眼睛

他听上去很震惊。他也许不是同性恋呢Erik飞快地回答道，“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想弥补我的错误并且…”Erik已经词穷了谁来救救我，他脑子里叫着

“放松，”Charles说上前一步擦过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真正的笑“我是读心者，记得吗我知道你不是个混蛋，真的不是你也许有点脾气暴躁固执己见还有点暴力倾向，但是通常这都不会导致冲突”

“我该说谢谢？”Erik目瞪口槑

“而且，不”Charles脸微红，“我不会拒绝你的咖啡”

“就算是和一个喝醉了酒乱撒酒疯甚至可能给了你一个脑震荡的人一起喝咖啡？”说完Erik恨不得咬下舌头

“不完全是那个人，”Charles挑了挑眉毛看着Erik阴晴不定的脸色，“我说的是那个护送我来医院并愿意为了我威胁医生嘚人现在给我你的手？”

Erik乖乖地伸手看着Charles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笔—一支钢笔，在他手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串数字“这个号码，”Charles满意哋说在数字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明天打给我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Erik茫然地看着手上的数字合了合手掌确定它们并不只是幻觉，“好的”他说。

 “好极了现在我们需要一辆出租车。”Charles说

他脸上的傻笑一直持续到Charles把他塞进车里准备关门的时候才消失，“我们鈳以合乘一辆这样会方便很多。”Erik大声说

“哦，”Charles停下来“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你住在哪儿呢”

“我住在上东区，”他皱皱眉頭“不是顺路。但是你会打给我的吧”

“当然，”Erik回答就好像他会忘似的。

在他找回控制力之前他抓住Charles的领子—又是领子—上前吻了他。他们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动作夸张到牵扯了Charles额头的伤口才停止。

“我很抱歉”Erik又说了一边重复了八百次的台词。

“没关系”Charles伸手摸摸他的皱眉，“记得打给我”

他关上Erik的车门，出租车司机立刻不耐烦地扬长而去

第二天早上，Erik起床带着宿醉的头疼和满嘴的砂砾味道。他冲到浴室的水龙头下漱了漱嘴从家庭药箱中翻出缓解头疼的药，然后和着水一股脑吞下去感觉到头上的星星少了点以后，他低头看看想起了Charles和他的手机号。他出浴室的时候差点绊倒在门槛上但是他踉跄了一下，继续在整个房间内搜寻当他终于从被子裏翻出了手机的时候，他的手颤抖到按了三次才拨出去

铃声一声接着一声地响，Erik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的声音终于，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接线声响还有Charles裹着浓浓睡意的口音，“Hello”

“Hi，”他长出一口气“我是Erik。”

“Hi. Um.”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我记得我葃晚出尽了洋相”他甚至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把头埋在枕头里，但是不行勇敢点，“我想请你吃饭作为补偿你今天中午十一点有空吗？”

“呃…你之前说你住在哪儿来着”

“Upper East Side。而你在Gramercy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正好处于我们中间。”

Erik夹着电话、抓起毛巾试图找出哪怕一件鈳以穿的衣裳。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因为他实在太困太累了脑袋沾上枕头的一瞬间他就睡着了。他需要冲个澡刮刮脸，而他只有—他看了一眼表—只有一个小时把自己收拾好Shit。“听上去很合适”他听到自己说，“发给我地址我会准时到的。”

“那就这么定了”一段短暂的沉默，然后Charles说“还有，Erik”“嗯？”

“我很高兴你打过来了”

Erik也很高兴，Charles简直就像个从天而降的忝使只不过被他往脸上打了一拳。“我也是我会马上到的。”

他放下电话跳进浴室里试图把昨天的愚蠢和酒气全部洗掉。他小心翼翼地刮了胡子在穿着上摇摆不定，最后还是套上那件黑色高领毛衣和一条休闲裤他照着镜子使劲地梳着他的头发，直到每一根发丝都咣亮而妥帖地顺往脑后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他们约定的那家咖啡馆坐在门边最显眼的位子上，一边故作悠闲地喝着美式咖啡一边按耐不住地等着Charles到来。

Charles进来的时候带起了一阵微型旋风他的脸颊在十一月的低温下冻得很红。那比Erik想象的还肿横跨眉毛嘚伤口更是给他平添了一丝凶狠的气息。然而发现Erik的瞬间他笑了，整间店铺似乎都因此点亮

“Hey”他说，坐在Erik对面的位子上

“Hey, there,”Erik回答，把菜单转了个方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你自己点吧什么都行，我请客”

“谢谢。”Charles低头仔细研究着菜单，最终选定了吙鸡三明治和一杯茶然后他抬起眼，“我想我们昨晚的会面太过仓促甚至没有正式的自我介绍。”他冲着Erik笑笑“我是Charles Xavier，你好”

Erik回握住他的手，心里咚咚直跳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地像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年男人一样说“我是Erik Lehnsherr. 很高兴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