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不要 要不要跟我玩txt 如影逐形

&   乳硬助性 第四十六章
&&&&(一)聂阳瞪着一双赤目,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细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她紧皱着细细的眉毛,拿着手上的簪子看了看,迷惑的自语道:“难道不是戳太阳么?”
&&&&(二)聂阳仍是一径摇头,含含糊糊的在说着什么。
&&&&田芊芊微眯秀目,侧耳凝神,这才听清他喃喃说着的是,“不射……一直不射……完了……我难道是朝廷蹴鞠队的么……”
&&&&(三)外面的柳婷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就听屏风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悦耳娇笑,旋即一个酥酥柔柔带着说不出的慵懒意味的声音缓缓答道:“我姓花,她们都喜欢叫我花大姐。”
&&&&“瓢虫啊……”
&&&&(四)“什么?结束了?”
&&&&“嗯。收工回家,明儿见。”
&&&&“就这么点花絮?”
&&&&“不然要怎样,能用的NG都在这儿了,难道你要把那个白痴捅错洞的胶片剪辑成‘Istuckitinthewronghole’的MV么?”
&&&&“……”
&&&&第47章杨花水影
&&&&“你来做什么?”
&&&&还未从虚弱中恢复过来,柳婷的话带着奇妙的娇弱意味,尽管努力做出逼问的架势,却因身上只有一张薄被而显得有几分尴尬。
&&&&花可衣很随便的披着一件大红披风,系带松松挽着,身上穿着同色的罩纱长裙,裙内并无底衬,即便烛火之光也能轻易透出她笔挺结实的长腿诱人的轮廓,单薄的轻丝红衫下面,竟连兜儿也没穿一件,光滑的衣料上明显的突出了两颗诱人的蓓蕾。
&&&&风尘女子,怕是也少有如此打扮。
&&&&她本该是穿的最少的那个,现在,却成了屋内穿得最多的人。她似乎也觉得有些滑稽,白酥酥的手捂住了红艳艳的嘴,吃吃地笑了起来,悠然道:“有个男人说过,要是江湖上有比我更不知羞的女人,他就心甘情愿喝我的洗脚水。我看,我是可以在他面前再洗一次脚了。”
&&&&柳婷面上一阵绯红,啐了一口道:“谁……谁像你那般不……不要脸。”
&&&&偏偏这时屏风后传来董诗诗捂住嘴巴也没忍住的一声娇吟,花可衣勾了勾唇角,伸出修长的食指在柳婷鼻梁上一刮,笑道:“我也算见过世面的,说起来,三人一道的也不是没耍过,你们这五人一起,倒真是头一遭遇到。怎么,姓聂的小子一个男人,够不够你们分啊?想来是不够的,不然你也不会自个儿卷着被子在这儿生闷气了吧?”
&&&&柳婷脸色一阵红白交替,微怒道:“姓花的,你到底来做什么?谁叫你来的?”
&&&&花可衣咯咯笑道:“哟,妹子好大的火气。你放一百个心,我可不是来分你男人的。我本是听说这里有人懂桃花神功,难得有空,便来瞧瞧,本来怕你们已经睡了,谁知道碰巧,撞上这档子事,这怎么可以不上来好好看看。”
&&&&她慢条斯理的瞥了屏风后面一眼,缓缓道:“这小子福气到不错,幽冥九转功逆了气,不用出去发疯用强,还有四个大姑娘送到府来。”
&&&&“发……发疯用强?”
&&&&柳婷心头一突,满面疑惑。
&&&&里面的董诗诗似是忍耐不住咬住了什么,一连声呜呜嗯嗯的哼唧着,田芊芊却扯了聂阳的袍子拢在了身上,踩着董诗诗的绣鞋走了出来。她比寻常女子高挑一些,那粗布长袍堪堪遮过小腿,晶莹圆润的足踝尽数露在了外面,像是示威一样,她扶着屏风站在那里,闲下的手斜斜搭在腰肢,袍襟缝隙中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线青春白嫩的肌肤。她拢了拢鬓边发发,轻笑道:“这位大姐没来由说什么笑话,我们自家姐妹伺候着,他都不见得应付的过来,哪有功夫对别人发疯用强。”
&&&&花可衣凤眼一侧,精光乍现,在田芊芊身上上下一扫,微一皱眉,扬手托腮道:“另外三个我都辨认得出,独独你我是完全没听过,想来那个学了桃花神功的,便是你了?田家三小姐,田芊芊?”
&&&&“哟,好灵的耳目。”
&&&&田芊芊意有所知的说道,“这镖队里还有大半人一头雾水,大姐您到是明白人了。想来,一路暗中保护我们的就是您吧?”
&&&&花可衣淡淡一笑,也没理会她的暗讽,缓缓道:“我自然是明白人,起码,我学什么功夫,总是要知道来历的,不会不管是姓仇还是姓扁,不管那人是方还是圆,就教什么都学。”
&&&&田芊芊脸色微微一变,一闪即没,依然笑得灿若桃花,“大姐若是特地来教训小妹,小妹听过了,反正我现在一身功力都给了聂大哥,来历什么的,也没所谓了。这位大姐,我们家姐妹几个除了我都怕生的紧,现下做的也是闺房私事,不管我们是五个人还是六个七个八个,跟您也没半点关系不是?您要是没别的事儿,好走不送了成么?”
&&&&这已是很直接的逐客令,花可衣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你们四个青春年华的小妹妹,啧啧,真是天妒红颜啊……”
&&&&花可衣一面说着,一面故作惋惜的扫视了一遍房内,轻声道,“这般死法,真是难堪得很呐……”
&&&&“你胡说什么,凌前辈说得那最危险的我都已经没事,你可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柳婷久闻花可衣人尽可夫之名,心底对她充满不齿,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不屑。
&&&&花可衣懒懒的向后一靠,“凌绝世功夫的确是好的,人也美得很,但在这个邪门功夫上,她的那点见识实在不值一哂。不然,我凭什么站在这里?我这些花拳绣腿的功夫,楼下那姓薛的怪物只要出上一刀,我还有命在这里教训你们么?”
&&&&柳婷面色变了几变,满面疑云,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田芊芊却满不在乎的玩着自己的指甲,闲闲道:“功夫好未必见识就高,我是很赞成的,因此姓凌的放你上来,也不能说明什么。她若是识人不准,凭什么我们来担后果。你想做什么最好直截了当说出来,弯弯绕绕的,本小姐可没许多闲功夫等着,聂大哥难受得很,还等着我呢。”
&&&&柳婷左右看看,冷不丁觉得身边这两个年龄相去甚远的女子竟莫名有些类似,只是哪里相像,她一时却理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两人和她,绝对不是一种女人。
&&&&花可衣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笑道:“看来我若是不说些什么,你们是不会信我的了?”
&&&&田芊芊轻哼一声,笑道:“你说些什么出来,我也未必信你。”
&&&&柳婷的视线左右摇摆一阵,终于明白这两个女人正在以女人特有的方式交锋,而对这种方式完全陌生的她,只有继续的沉默下去。
&&&&花可衣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双腿,双眼闪动着微妙的光芒,缓缓道:“想来你们也猜得出,邢碎影,他上过我的床。”
&&&&上过一个人的床有很多意思,但这句话所指的,毫无疑问只有一种。
&&&&“邢碎影欺辱过的江湖女子实在太多,不过,留存下一身功力的,除我之外别无他人。”
&&&&柳婷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缘故?”
&&&&花可衣长出了口气,道:“因为我们天女门嫡传的天灵诀,只要有行功之力,没有任何采补功夫可以从我们身上得到一丝半点好处。”
&&&&田芊芊淡淡道:“那想必从你之后,他便再也不会找天女门门下弟子下手了,这么说,你也算舍身饲虎普度众生了。不过这和聂大哥的事情,似乎毫无干系吧?”
&&&&斜斜瞥了田芊芊一眼,花可衣继续道:“不妨告诉你们,那日我被制住的时候,邢碎影也正是被幽冥九转功反噬之中。”
&&&&她顿了一顿,微笑道,“我不必进去,也说的出你那聂大哥此刻是什么模样,面红目赤,血脉沸腾,一条硬如铁棒,冷热交替行功不断,是也不是?”
&&&&田芊芊挑了挑眉,还没开口,就听身后董诗诗一声憋闷的哀号,语音听起来快活至极却又带着难以名状的凄楚之意。田芊芊面色微变,转身走进屏风后面,旋即回到原位,直视着花可衣道:“听你这么说,你有办法?”
&&&&柳婷面色苍白,想要去看看董诗诗究竟怎么样了,四肢百骸却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直如废人一般,心中一急,怔怔落下泪来。
&&&&田芊芊心中也有些怯了,柳婷内力初失,阴元大损,若是再上必死无疑,董诗诗此前未被采吸过分毫,身子又比寻常姑娘结实一些,现下也已经禁受不住昏了过去,董清清更不要提,而聂阳弄垮了董诗诗后,依然没有半点好转,还是和之前一次之后一般模样,微有神智,勃发。
&&&&也幸亏了那细微神智,叫他暂且还按捺得住,没有继续在昏死过去的身边女子上继续发泄,否则今夜到真是要有人香消玉殒不可。
&&&&花可衣双手交叉向上一伸,舒了一个懒腰,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说道:“单凭你们这些丫头,即便排上十二三个轮流,也不要指望能救得过来。”
&&&&她水蛇般柔滑的腰肢轻轻扭了两个圈子,踮着足尖转了转左右足踝,才继续道,“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说不来多么高深的道理,但我知道,当年邢碎影这副模样的时候,一连弄死了仇家十一名婢女,那十一人都是自小为奴,练过七八年武功,身体健壮的很,其中十个仍是处子之身,阴元充沛精纯,哪个也远胜你们四个。可到最后,他还是在我这里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才消解了一身暴戾。”
&&&&她一字一句的平平说道,竟没有半点悲伤或是羞耻,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里,丝毫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就好像她在回忆的,不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罢了。
&&&&“你……你不是没被他采走功力么?”
&&&&柳婷心中疑惑万分,不禁问了出来。
&&&&“这才是关键所在。”
&&&&花可衣双手向后挽住了一头乌发,散散盘了一个发髻,露出光洁如玉的一段颈子,“幽冥九转功一旦邪练便贪婪成性,如果长久不得满足,反噬成如此情况,便会撩拨得欲火攻心,你们舍得自己的身子,不停给他投食,却只是满足了他体内功法渴求而已,与那满腔欲火丝毫无助。只有让他一次次的泄出,直到欲火渐息,才算是逃过此劫。这事儿单靠你们,怕是不成的吧?”
&&&&她扫了一遍面前二女,咯咯笑道:“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打算帮忙可不是因为什么好心好意,我对聂阳这人可没有半点感觉。你们大可放心。”
&&&&柳婷面色微微发红,踌躇道:“那……那你是为了什么?”
&&&&在她心中,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和情意所在之人来做,简直是不可想像。如果当初她被一个陌生男子解毒,醒来之后首要之事想必便是将其诛杀而后自尽。
&&&&花可衣吃吃笑道:“自然是为了那快活至极的销魂滋味了,江湖上那么多男人,可没几个比得上当年的邢碎影,聂阳既然和他是一路,想来也不会太差,就算没有今天的巧合,我总也会找个机会试试他的。”
&&&&她说着,还探出了一点红嫩舌尖,在丰润的双唇中间溜了一溜。
&&&&“无……无耻。”
&&&&柳婷双颊一片晕红,垂下了头,口中想骂,却还是憋在了心中,没有化为实音。
&&&&花可衣却笑道:“小姑娘,是在心里骂我妇么?”
&&&&她款款走到屏风旁侧,面对着田芊芊站定,却侧目望着柳婷,悠然道,“男人可以寻着快活,逐芳争艳,若不是下流手段,还能博得个风流倜傥的美名,凭什么女子寻求一时愉悦,便是荡下流?你们认同这龌龊度量,却和我无关。我不为婚嫁不为子嗣,只是为了享受片刻罢了,此刻还能顺便救了你们的男人,你却还在肚子里骂我?”
&&&&柳婷顿时面红耳赤,总觉得她哪里说的不对,却想不出如何反驳。
&&&&田芊芊方才一直没有出声,此刻突然道:“花姐姐,我尊称你一句姐姐,你来救聂大哥,我们自然是吃醋的,但你说的若是真的,我们也不会阻拦,董家姐妹已经昏死过去,我也没和你绕弯子的心思了。我只问你最后两句话,邢碎影为何能在你仇家犯下那么大的事情依然可以全身而退?给我这桃花功的姓仇之人你是不是知道来历?”
&&&&花可衣转而看着她的双目,微笑道:“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我以后再慢慢讲给你们听。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其实只有一个答案而已。”
&&&&她走到更近的地方,突然伸手揽住了田芊芊的纤腰,笑道:“你可站稳了听好,莫要忘了之后告诉你家聂阳知道。邢碎影曾藏身于仇家,因为讨人喜欢,仇夫人破例收了他这个下人做义子,在仇家的时候,他的名字叫做仇隋。而你之前所学的那门叫做桃花神功的所谓内功,正是仇不平创下,特意教给家中所有丫鬟的内功。”
&&&&田芊芊的眼睛骤然睁大,紧接着微微一侧,眨了两下,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受教了。”
&&&&柳婷在一边却不愿放过这个得到更多邢碎影讯息的机会,追问道:“你……你还知道邢碎影多少事?”
&&&&花可衣侧首看向柳婷,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媚眼如丝轻轻一叹,道:“你说,我现在究竟是去救聂阳好呢,还是慢慢和你找个地方泡壶茶,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呢?”
&&&&柳婷语音一滞,双手扶着扶手便要站起,双腿一软,又无力的坐了回去,目光一阵变幻,更显凌乱。
&&&&“花姐姐,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把董家姐妹送到隔壁休息去吧。来日方长,您还有什么愿意告知的,以后不妨慢慢说来,到时小妹一定亲手泡上一壶好茶,也算为今日不敬聊表歉意。”
&&&&田芊芊嘴上说的虽然客气,眼中却没有半点诚意。
&&&&她和聂阳一样,都不会轻易去相信谁。
&&&&更何况花可衣这番话实在疑点太多。而且十分奇怪的是,与提到邢碎影时的波澜不惊相比,花可衣在说到亡夫仇不平之时,竟带着更多微妙的感情。田芊芊虽然一时分辨不清,却可以敏锐的判断,那决计与怀念和爱无关。
&&&&田芊芊只是损失了近日修炼的浅薄内力,并无大碍,和花可衣一人一个,把董家姐妹安置到了隔壁客房。
&&&&柳婷不愿再留在屋内,强撑着穿好了衣物,一寸寸挪出了屋。关门前,她柔肠百结的回眸望了屏风一眼,苦笑着拢了拢衣襟,缓缓走了出去。
&&&&一步三晃的挪到楼下的时候,一楼厅堂内竟又多了一人,逐影的魏晨静。
&&&&凌绝世坐在她的对面,薛怜也坐回桌边,两人都望着魏晨静,似是在等她开口。
&&&&被这样两个人凌厉的目光直视,魏晨静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细声道:“其实……其实我对花姐姐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太多。所知道的那些,也不知道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凌绝世回头看见柳婷,上前扶着她过来坐下,又倒了一颗丹药喂她服下,才转向魏晨静道:“但说无妨,真假与否,我们自会分辨。既然暂且算是同道中人,很多事还是说透一些的好,免得生出些无意义的误会。”
&&&&魏晨静稍稍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想来你们也知道,花姐姐曾是天风剑派末代传人仇不平的夫人。正是因为邢碎影,而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东西。”
&&&&她顿了一顿,脸色有些发红,“据仇家的下人所说,仇不平是因为脱阳而死,因此仇家对此事可以说极为羞恼,第二日便把花姐姐逐出家门,自此闭口不提此事。但就我在逐影中所了解的,此事应该是有些出入的。”
&&&&凌绝世点了点头,道:“既然和邢碎影有关,自然不会单纯是夫妻欢好失度而已。”
&&&&“据说,邢碎影初出江湖的那段时间,可能也包括之前的不知多久的时日,一直都是藏身于仇家,因为善于伪装能言善道,还被仇家主人收为了义子。与义兄仇不平的关系也是亲密无间,江湖上有一些人知道仇家有一个懂事能干的义子仇隋,但却一直没人知道他和邢碎影竟是一人。”
&&&&“那些曾被凌辱的女侠也没人指认出他么?”
&&&&柳婷忍不住插嘴道。
&&&&魏晨静想了想,道:“仇隋这人深居简出,除了仇家的人,想来也没什么人有机会见到他。直到……出事的那天。仇不平为了练功需要,在自己家里驯养了十多名婢女,对此花姐姐虽然心里不高兴,倒也没说什么。
&&&&那天晚上,邢碎影不知为何露出了本来面目,用药迷倒了仇不平训练出来的全部婢女,把他们逐个奸致死,仇不平和花姐姐两人都被制住,然后……邢碎影他、他就在仇不平面前将花姐姐玩弄了整整一夜,清晨临去前,用重手法毁了仇不平的,竟让他脱阳而死。”
&&&&她停了片刻,忍不住用双手搓了搓发热的脸颊,低头继续道:“花姐姐漂泊江湖数年,艳名在外,所以原本逐影是不肯收的,只是孙姐姐听了她的遭遇,感慨良久后答应做了他的接引人。那之后她虽然依旧我行我素,但只要逐影有需要,她便会尽力而为,想来,也是那深仇大恨所致了……”
&&&&凌绝世轻声问道:“你说的孙姐姐,可是叫做孙绝凡的?”
&&&&魏晨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凌绝世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眼前又仿佛出现了小师妹当年那俏丽脱俗的模样,穿着轻丝罗衫子,跟在师兄师姐的后面,甜甜的笑着。
&&&&也不知如今她已经成了什么模样,这种仅剩下仇恨的人生,说是炼狱,怕也不为过吧。
&&&&柳婷在一旁自语似的说道:“为什么……当年仇家和聂家两家交好,与我柳家庄也是故交,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付我姑母他们?”
&&&&显然,这个问题,除了邢碎影,已经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在孙绝凡身上得手后,邢碎影便专找一些初出茅庐的女子下手,作案数十起后,才犯下了聂家夫妇的惨案。不管是逐影还是杜远冉,都做出了一样的判断:邢碎影的目标,从最初起就是聂家夫妇二人。而这,也正是聂阳兄妹乃至柳婷所不能释怀之处。
&&&&仅仅是去搭救了彭家姐妹,就会惹来如此大的祸事么?
&&&&遭到邢碎影辱的女子不计其数,但却没有几人是由他亲手杀死,且大多保全了性命,虽然遭遇十分不堪,终归是活了下来,总算还有报仇的机会。
&&&&而聂家夫妇那天若不是杜远冉及时赶到,恐怕一门上下,已经被邢碎影杀得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缘故?柳婷的心中,再次浮现出了这个困扰多年的疑惑。
&&&&厅中一时沉默下来,显得楼上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柳婷回头看去,却是云盼情从楼梯上缓缓踱了下来。
&&&&她脸色依然十分苍白,看来受伤不轻,不过唇畔依然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似乎是有些羞涩,面颊上透着一丝病态的嫣红,她吐了吐舌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只想下来坐坐,不知道竟有这么多人呢。”
&&&&“云姑娘睡不着么?”
&&&&魏晨静对她颇有好感,立刻关切的问道。
&&&&云盼情意有所指的回头看了看楼上,微笑道:“我本就有些心乱,加上多了这些声音,也就不那么困了。有时候耳力太好,看来并不是件好事。”
&&&&如果能清楚地听到那样的声音,应该也没什么人还能睡着,加上谢志渺突兀的带走了聂月儿,作为相关者,云盼情自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凌绝世扫了一眼楼上的木栏,端起了茶杯,“放心,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睡不着了。”
&&&&因为那愉快的呻吟已经高亢的响起,连坐在楼下的他们,也已经可以隐约的听到。
&&&&花可衣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诱惑力,很多男人都承认,当她用鼻后的某个部分轻轻的哼着细长的腔音的时候,即便是闭着眼睛也会感到裤裆里开始发紧。
&&&&再怎么正人君子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花可衣是个尤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举手投足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唤起男人的。人群中她在可能不是最美的,但一定是最能吸引男人视线的。
&&&&而她很享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那些贪婪的目光就像一只只粗糙湿热的手,兴奋的抚摸着她衣衫下光滑的肌肤。她知道那些目光最终会定格在哪里,因为她经常会在出门的时候,脱掉亵裤和碍事的兜衣。
&&&&自从那一夜后,她便已经忘了什么叫做羞耻,只记得什么叫做快乐。
&&&&她看着聂阳的阳根,把手掌轻轻握了上去,那股逼人的热力和隐隐流动的凉丝,唤醒了她身体熟悉的记忆……她的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咕哝声,那是十分粗俗却十分诱人的好像低喘一样的声音。
&&&&聂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花可衣,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拒绝和厌恶。只是他无法动弹,田芊芊加大了麻药的用量,刺在了他的颈窝。
&&&&不能点的情况下,这是唯一的办法。田芊芊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头枕在自己充满弹性的大腿上,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笑着说道:“原来,你不是只讨厌我碰你么。”
&&&&她心中花可衣正在碰触自己男人的嫌恶感,被聂阳明显的拒绝神情所冲淡。那是彻底的厌恶,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依然决绝的表露着,对人心理的敏锐把握让她知道,聂阳的心底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她。
&&&&这就已经足以让她接受面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她本来不想看也不必看着的,只不过,她不相信花可衣,花可衣不是聂阳那样纯粹的人,心里藏着太多颜色的人,远不如纯黑一片更加令人安心。所以她的手上,紧紧地捏着一发逆鳞。只要花可衣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如此近的距离,她有十足的信心在对方丰满到令人自卑的胸膛上开出十几个血红的。
&&&&花可衣也注意到了逆鳞的存在,可她并不在乎。自从成了花寡妇,她已经有很多事都不在乎了。
&&&&她也不管田芊芊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顾自的垂下舌尖,口唇撮了几下,把一团亮晶晶的口津推到了舌尖上,如钟乳垂露,缓缓自丁香落下。那条银线刚一落到之上,她灵活修长的手指便也盘绕上来,指尖飞舞揉搓,顷刻就把已经干涩的炽热涂抹的滑滑溜溜。
&&&&低头看着这根怒昂的毒龙,花可衣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有的渴望,反倒是像在做什么并不情愿去做的任务。不过再抬起头时,面上已经不见半点痕迹,只剩下风入骨的媚笑。
&&&&她并没用唇舌在聂阳的阳根上多做无谓挑逗,这世上再没有其他女子像她一样了解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什么。她轻轻嗅了嗅男性散发的淡淡腥气,微微笑了笑,转过了身,背对着田芊芊坐在了聂阳的身上。
&&&&那骨肉均匀的脊背扭摆着诱人的曲线,把圆润光泽的丰臀一寸寸送了下去。她的腿张的很开,像是便溺之时的姿势,腿根的肌肉扯开了鲜红的花蕊,露出潮湿的蜜腔,根本不需要用手帮忙对正,她轻松地摇摆着腰肢,像一张小嘴一样准确的衔住了紫红的肉菇。
&&&&“唔……”
&&&&花可衣发出了一声叹息般的满足呻吟,奔走的清凉内息像一条条细线搔弄着她敏感而柔嫩的入口,那种久违的奇特酸痒立刻让她变得湿润,由内而外,逐渐流淌出来。
&&&&田芊芊定定的看着,不仅为了监视,也在学习。她看着花可衣的腰肢如舞蹈般扭动,起伏的雪腻臀股及巧妙地在方寸间徘徊,就连坐到底暂且停下时,也能看到腰后柔韧的肌肉在微微搏动。她也是女人,她明白那里的力道在牵动着什么,她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像有了意时一样收紧了体内某一处的肌肉,她忍不住开始喘息,缩紧的腔道也开始有了湿润的感觉。
&&&&花可衣不紧不慢的动着,好整以暇的在连贯动作中顺势跪下,昂臀沉腰一下下画着圈子,这么一扬,整片湿淋淋的股间都暴露在了田芊芊眼前。仿佛就是为了让田芊芊观看一样,花可衣吸了口气,力道运处,就见那一片饱胀猛地一收,两片花唇紧紧地贴在了水淋淋的两侧,虽然看不见内里如何,但仅凭缝隙间不断被挤出的浅白浆液,便不难猜出,那女子最为滑嫩柔软之处,正儿口般卖力的吸吮着整条棒儿,那力道比起寻常女子显然大上许多,汁冒处,啾啾作响。
&&&&聂阳眼中排斥之色渐渐被野兽般的欲念取代,他口中发出嘶哑的吼声,颈侧的青筋突的几乎要跳将出来,比起之前和她们四人交欢之时,确实能感到大有不同。
&&&&田芊芊有些不甘心的哼了一声,虽然不屑,双目却一刻也不舍得离开那靡的之处。
&&&&天灵诀连番运转,血脉气息愈发顺畅,花可衣畅快的叫唤一声,坐到了底,软中带硬的更加膨大,一道道冰凉的内息不断冲击过去,却只是让她快活无比,丝毫没有破关可能。四周腔壁蠕动更剧,蜜腔之中的筋络一道道从棒身圈过,明明只是坐定未动,却已经远比动作之时更加销魂。
&&&&让花可衣如此使用天灵诀的男子,聂阳也只是第二人而已。
&&&&过了半柱香功夫,花可衣酥酥打了个哆嗦,高亢畅快的叫了出来,身子一蜷,满足的趴在了聂阳腿上。
&&&&聂阳双眼露出一股迷茫之色,愣愣的看着身旁的田芊芊,深埋在花可衣体内的棒儿周围,一股浓稠的缓缓垂流下来。
&&&&“呼……呼……还真是……有阵子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呢。”
&&&&花可衣起身侧卧在一旁,手指在不断溢出精浆的外勾了两下,意犹未尽的送到嘴边,舔了两下,笑咪咪的说道:“这阳气逼人的,真是令人怀念呐。”
&&&&田芊芊低头看着聂阳,他虽然还在不断喘息,但确实能看出在泄精后有了好转,心里有些不甘,她瞥了花可衣一眼,嘴硬道:“说得那么了不起,也没见得有多厉害,聂大哥的那东西,可还是没什么变化。”
&&&&尽管仍有一丝丝浊液自里冒出,可那根狰狞的毒龙,确实还维持着粗硬的凶恶模样,没有半点要平息的迹象。
&&&&“若是一次两次便能解决,那岂不是多几个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就可以了。”
&&&&花可衣口中回击着,俯身窝在了聂阳双腿之间,把两团雪白丰满的送到他旁侧,双手自两边一推,把整根夹在了一片滑腻温软之中,乳蕾相抵,沟壑拢成一线,仅剩的顶端还露在外面。她腰后一绷,开始微微摇摆着上身,那肥球就紧紧挤迫着当中阳根,包裹着起来。
&&&&田芊芊哪里见过这种法子,微涨小口讶然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花可衣一边继续摇晃,让在中前后滑动,一边媚眼如丝瞧着田芊芊道:“女人身上能叫男人快活的地方太多了,你这黄毛丫头懂些什么。会扭扭腰飞飞媚眼就算是女人了么?”
&&&&花可衣的一对儿雪腻柔滑,双手自两侧一挤,虽不如膣腔内嫩褶密布那般快美,却弹滑柔韧别有一番滋味。若不是如她这么饱满坚挺的双峰,怕还真难以这样完全裹住。
&&&&田芊芊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胸膛,那也是高高隆起充满弹性的丰美,可比起花可衣还是输了几分,她暗暗思忖,心想着如花可衣那样恐怕难以做到,但把那棒儿夹住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不知道,那根热腾腾的,在胸口磨蹭时会是怎么一番滋味。
&&&&酥胸服侍片刻,渐渐从极乐的余韵中平复,花可衣轻巧坐起,再次骑在了聂阳身上,这次却是面对着这边,上身一俯,那张满是媚态的娇颜便几乎贴住了田芊芊高耸的。
&&&&“你也很想吧……乖乖的,姐姐帮你快活。”
&&&&花可衣媚笑着伸出了舌头,下面那张嘴吞进了聂阳的同时,上面的红唇也轻巧的含住了田芊芊嫩红的。
&&&&田芊芊倒抽了一口凉气,手紧紧地捏住了掌心的逆鳞,惊讶的瞪着花可衣埋在自己胸前的头,“你……你走开……”
&&&&对于同为女子的如此亲近,田芊芊由心底感到不知所措。本来是该觉得恶心的,假凤虚凰对食磨镜之事她略有听闻,没想到实际遇上,却并不是那么令人排斥。
&&&&和男子截然不同的柔软嘴唇轻柔的摩擦着胀大的,灵活的舌头轻易地寻找到女子最需要抚慰的处所,十分巧妙地勾画着悦乐的绘图。田芊芊不安的扭动着身躯,尽管还记得手中逆鳞的职责,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迎了上去。
&&&&她的腿刚一张开,花可衣的手便伸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立刻让她快乐的战栗起来,那无法比拟的灵活和准确,几乎带给她近似颠鸾倒凤的愉悦。
&&&&很快手指周围的就像涂了一层油一样,滑溜溜的蠕动,花可衣满意的舔了舔唇角,一边运起天灵诀抚慰着体内坚硬的,一边开始尽情的玩弄着面前美丽的少女裸体。她喜欢看着漂亮的女孩子在她面前快活的扭动喘息,眼睛和都变得湿润,她可以一次次的撩拨下去,一直到他看中的对象在极乐中哭泣。
&&&&既然已经开始了疯狂,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会让自己开心的方式呢……她在田芊芊的体内勾起了手指,满意的看着那精致的五官露出了奇妙的表情。很快,田芊芊就学会了如何反击,三具炽热的裸体奇妙的纠缠在了一起,复杂的声音充斥在斗室之中,不断回响。
&&&&而这漫长的夜,还远未到尽头……
&&&&当金光自云端射出的时候,房中已经变的安静了下来。花可衣已经不在了,就像她突兀的出现一样,静悄悄的离去。田芊芊疲惫甸缩在聂阳的身边,脸上的睡容透着少见的稚气,鼻端发出细细的鼾声,她的一只手扶在聂阳的胸口,另一只手却依然紧紧的捏着那枚逆鳞。
&&&&聂阳的双眼却依然睁着,他似乎已经恢复,眼中的血丝已经消失,的阳根也软软的垂了下去,他又好像还没有正常,眼中的神情显得异常的空茫,面上没有一点表情,木然的看着床顶碎花的帐子。
&&&&整个客栈都已经安静下来,只有一楼那些没有被打扰到的镖师中需要轮值的几个,打着哈欠在后院清洗着脸上的疲倦。
&&&&一楼的大厅,凌绝世和薛怜静静地坐着,没有语言和动作,似乎这对于她们来说就已经足以称得上是休息。云盼情趴在桌上,小女孩儿一样的睡了。魏晨静走了,回到了她该在的地方,陪着花可衣一起。
&&&&只有柳婷不知道去了哪里,仅剩下她之前坐着的座位上,留着她所用的那把刀。
&&&&货郎和小贩的声音逐渐充盈在街道,开张的客栈也有了几个喝早茶的客人,不时有人奇怪的望一眼这边桌上两睡一醒的三个女子,男人的视线更是忍不住在凌绝世的身上偷偷走上几个来回。
&&&&这只是孔雀郡无数个平常的清晨中的一个,安定而祥和。
&&&&但很快,这短暂的平静便被一串狂乱的脚步踏碎。一个玄衣女子踉踉跄跄的自南门外的官道狂奔而来,身上披着的黑色斗篷被她牢牢地拉紧裹住了全身,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慌。赫然竟是不久前才和花可衣一道归去的魏晨静!
&&&&城门的兵卒眉头一皱,两把长矛一横便拦了过去。魏晨静身形一顿,一掌推出便要硬闯,不了那两个门卒手上力道不小,她又比起平时虚弱的多,不仅未能冲过去,还被反震的摔倒在地上。
&&&&“让我过去!我要找人!”
&&&&魏晨静情急大叫,起身便又要向里冲,这时身上斗篷随风飘开,露出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数道裂口下,是鲜血淋漓的肌肤,连裤腰都被浸湿了一片,如果耽上片刻,怕是光是失血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那两个兵卒互望一眼,竟把她当作了不知何方来的亡命之徒,一双长矛反倒攻了过来,打算将她活捉。
&&&&魏晨静尽全力反握住了腰间匕首,悲号一声冲了上去。
&&&&“大胆凶徒!”
&&&&那守卒怒吼道,手中长矛一挺,直刺魏晨静的左腿。
&&&&她的左腿也挂了彩,不便移动,刺中这里,也是最便于制服她的方法。
&&&&他们都不喜欢江湖人,江湖人往往意味着官府的麻烦,而这种浑身是伤还要对朝廷兵卒动武的江湖人,即使是女人,他们也不会留情。
&&&&所以,当魏晨静全力格开这一下而被震的半身酸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柔软的胸膛刺进了一根坚硬而冰冷的异物,一瞬间,尖锐的痛楚就席卷了她所有的意识,她绝望的看着天空,双腿渐渐失去了力气,眼前的世界,迅速的模糊起来。
&&&&而离城门还有很远的客栈门口,同时发生着另一件事。
&&&&一个货郎挑着他的扁担,佝偻着略显苍老的身躯,咳嗽着蹲在了客栈的门槛旁,拿出了一杆旱烟,却没有打火,只是木然的看着。
&&&&一个老妪--像是他的老伴,拄着一根粗陋的木杖跟在后面,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吆喝着浑浊不清的句子。
&&&&这只是很平凡的两个老人,和别的尘世俗者并没有什么不同,凌绝世的眼光仅仅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移开到了别的地方。云盼情才刚刚醒来,睡眼惺忪的一边整着自己的鬓发一边要了壶热茶。
&&&&只有薛怜,像是密林中蛰伏的雌兽,被逼近的危机唤醒了血液中的直觉,迅速的绷紧了后背的肌肉,纤细的腰顿时挺得笔直。
&&&&这种出自本能的预料并无法带来确切的情报,直到她听到了烟杆敲在地上的声音。
&&&&“当!”
&&&&声音发出的同时,薛怜的身形已经云一样飘到了客栈门口。一串密集的响声紧跟着雨点般打在她刚才坐着的桌子上--那桌子已被凌绝世一脚勾起,竖在面前。
&&&&那老人眼中精光大盛,手中烟杆一转,刺向薛怜胸口,认打极其精准,而一旁的老妪长身而起,灰色粗布长裙下迅捷无比的踢出一条长满黑毛的粗腿,藏在裙下的黑靴靴尖弹出了一柄短而锋利的刃尖,逼住了薛怜唯一可能脱身的去路。
&&&&门外还有五人,也都装扮成了平民百姓,薛怜的身形一出现在门口,便有数十点寒星暴射而出,竟把那门口老者视若无物!
&&&&薛怜并未拔刀,反而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一把抓住了那刺来的烟杆。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也并没让人觉得多快,但她出手的刹那,那根烟杆便已在她白里透红的掌中。
&&&&紧跟着响起的,是旁边易容老妪的汉子凄厉的惨嚎,他的腿上,赫然已被薛怜用刚夺下的烟杆贯穿。
&&&&而所有的暗器,都钉在了老者的身上。到死,他也没明白自己为何仅仅被一扯就会不受控制的飞起,变成了这个女人的人盾。
&&&&“老妪”的惨叫很快就断无声息,和薛怜这一握一扯一刺一样迅速,那张皱巴巴的嘴里立刻就流出了黑色的血。
&&&&就像她早知道那烟杆里有毒一样,如果挥刀斩断,现在倒下的,也许就是她。
&&&&她嘲弄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五人,淡淡道:“自从七星门消失后,已经很久没人对我用过这种手段了。你们不妨再试试看。”
&&&&七星门是盛极一时的暗杀组织,七星战三狼也是江南风波中最著名的几场对决之一。
&&&&但这些人并没被吓住,而是露出了非常奇异的笑容,突然展开身法,向着北方飞身而去!而他们的轻功,竟然远比暗器功夫高明的多。
&&&&薛怜微一犹豫,转身道:“凌前辈!此间拜托你了!”
&&&&话音未落,纤秀苗条的身影已紧紧跟着那五人而去。
&&&&凌绝世慢慢地把桌子摆好,坐回到桌边,皱紧了眉头思考着什么。
&&&&但她没能思考太久,很快,门口又有了新的动。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人,是鹰横天。
&&&&他手上抱着面色苍白的魏晨静,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血已经止住。他还没来得及把魏晨静放下,就大声的说道:“快去帮忙!南道五里处向西半里,逐影中了摧花盟的埋伏!魏姑娘被送出重围来求援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一声中气十足,远远地传到客栈各处,让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凌绝世面色微变,想到孙绝凡还在逐影之中,双手一按桌面,众人眼前一花,她的人已从几个进门客人之间闪出,如朵彩云般随风而去。
&&&&云盼情眉头紧锁,伸手摸了摸胸腹间的伤处,咬了咬牙,紧随其后夺门而出。
&&&&随后,除了完全不明状况的镖队人员,慕容极等武林人士全都陆续赶往。
&&&&只有聂阳还在床上。
&&&&他没有动,双眼依然盯着顶上的床帐。
&&&&鹰横天的话他一定听得到,因为他身边的赤裸丽人已被吵醒,迷濛着妙目看着身边的他。
&&&&而那枚危险的逆鳞,却还在田芊芊的手中捏着,依然捏得很紧。
&&&&“摧……花……盟……”
&&&&干涩的嘴唇蠕动着,聂阳的喉咙里发出了像是来自地狱深处一样的声音。
&&&&田芊芊瑟缩了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担心的问道:“聂大哥,你好些了么?”
&&&&“摧……花……盟……邢……碎……影……”
&&&&拖着嘶哑的长音,聂阳说完后突然坐了起来,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田芊芊有些担心的翻身下床,拿过件青布长袍披在他身上,“好些的话,下去吃点东西吧。云姑娘慕容公子他们都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逐影追击摧花盟这么多年,不会一击即溃的。”
&&&&聂阳双手缓缓把外袍的盘扣扣好,缓缓地扎好了腰带,并没有看田芊芊,游魂一样坐了起来,把赤裸的脚掌,直接塞进了软靴之中。
&&&&“聂大哥……你……你穿好衣服啊。”
&&&&田芊芊看他竟就这么向门外走去,连忙拿起一条裤子叫道,但他已开门走了出去。
&&&&当她匆忙披上件衣物追到门口时,聂阳的人已经不见了……
&&&&逐影的人并没想过会有一场决战发生,他们得到的消息,这里藏匿着的,是摧花盟一部分的精锐。所以他们集中了这次参与进来的所有人手,在花可衣回来后便动身出发,乘夜而去。
&&&&他们有二十多个人,其中一大半都是女子。其中有几个人的手非常好看,好看的要命。
&&&&守在门外的两个暗桩,就是被这样好看的手一下要了命。
&&&&他们计划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里面的敌人,然后离开,埋伏在合适的地方,等待摧花盟前来会合的部分。
&&&&摧花盟一向喜欢藏身于农户民家,一来其中不乏女眷可暂时满足欲,二来很难被敌人直接抓到行踪。这次也不例外,在这里散居的三五户人家,在这将近清晨时分竟然还亮着灯烛。
&&&&走近后,更是听到屋内传出了凄楚的悲鸣和哀号。
&&&&花可衣的精神不是很好,并没跟来,代替她一贯位置领在最前的,是双目精光四射的漠尘师太。
&&&&她并不像法号类似的峨嵋了尘师太那般慈悲,所有落在他手上的贼,死前都会痛恨父母为什么把自己生为男人。
&&&&她站在第一户人家门前,一掌推向那破烂不堪的门板,右手长剑已然出鞘,木板碎裂之时,她便要超度这屋中所有邪色鬼!
&&&&但掌力尚未吐出,她便听到了门内极细的一声“叮”她暗道不好,硬生生逆转真力,全速向后退去,手中剑锋勉力一扫,击落自缝隙中飞出的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贼子已有防备!大家小心!”
&&&&漠尘师太吐出一口浊气,长声叫道。
&&&&但这换气须臾为时已晚,两个要和她配合的精壮汉子已经飞身破窗而入,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里面两人发出的惨叫。
&&&&李萧一声怒吼,抢上前去一拳击出,浑厚拳劲隔空逼向门板,一声脆响化作了百千木片。
&&&&洞开的屋门之内,五个形容猥琐的的男人仅穿着衬裤站定,手上拿着精巧的暗器,眼看就要再次搬动机括。
&&&&而在他们身后,两个被剥得如白羊一样的年轻女子正搂在一起瑟瑟发抖,长发遮住脸庞,也能轻易的感到他们的恐惧。
&&&&“无耻贼!”
&&&&打定了主意要赶在另外几间屋中人出来前解决此间敌人,漠尘师太怒叫声中,袍袖一展护住身前空门,手中青光一抖,直取门内当中一人双目!
&&&&那些暗器破风而来,却被灌注真力的素衣大袖尽数扫落。
&&&&“臭尼姑!想男……啊啊啊--!”
&&&&挑衅语句转眼化为凄厉惨呼,本以为轻功过人可以轻松躲过的那个男子刚刚退开半步,只觉眼前一黑,眼窝中随即传来一阵撕心裂肺之痛,那充满邪之光的双目便再也看不见半分东西。
&&&&其余四人中一人壮起胆子掏出匕首做垂死挣扎,其余三个夺门而出,展开轻功便要四散逃走。
&&&&势在必得的逐影又怎会让他们有通风报信的可能。
&&&&韦日辉今日刚回到逐影,便看到花可衣夜出迟归、倦容满面,积蓄的满腹怨气,此刻全数附在了手中长枪之上,身形一飘便追上其中一个,一式锁梦缠魂,便夺去了那人魂魄。
&&&&李萧则仍是劈空一拳击出,拳风如有形之物,重锤般击在一人后心,震得他口中鲜血狂喷,软软委伏在地。与此同时,最后一人被纪紫吟飞起秀足踢中要害,大声惨呼着满地翻滚起来,即便当下不死,这一击下去,和阎王会面也只是早晚之事。
&&&&孙绝凡并没出手,她站在屋门外丈许远的地方,紧紧地盯着搂在一起哭泣的那两个裸身女子。
&&&&其余的屋中,跑出了藏身其中的十几个男人,想来便是此次的目标。
&&&&不对,有哪里不对……这些人的武功太过平常,摧花盟的精锐若是这种脓包,怕是几年前便被灭的连渣也不剩了。孙绝凡心念急转,冷不丁想到,农家少女哪里来的如此白皙细腻的一身肌肤,不由得脱口而出:“漠尘小心!其中有诈!”
&&&&漠尘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正自忐忑,一听孙绝凡如此叫道,顿时也顾不得身后是什么情形,身形一拔冲天而起。只听一阵细密风声,数十点寒光擦着她的麻鞋飞过,晚上一瞬,她此刻已经躺在地上!
&&&&那两名女子已全然没了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就那么赤身裸体的从床上拿出匕首握在手里,直取人在半空的漠尘师太。
&&&&就在这时,婉转悠扬的一声笛响划破了清冷的夜色,传到了逐影众人的耳中。
&&&&浓如凝墨的夜色深处,一身白衣的赵玉笛出现了,而他的身后,逐影的身后,四周的树丛中,如幽灵现世般,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影。
&&&&他们的眼光毫不在意的打量着逐影这边的女性,就像在欣赏即将到手的战利品。
&&&&这就像是一个挖好了的坑,而逐影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我知道你们想不到我敢在丰州动手的。所以这是我难得的机会。”
&&&&赵玉笛悠然说道,和他的话同时响起的,是那两名女子的惨呼和漠尘师太的痛哼。
&&&&孙绝凡看了一眼捂着腿上伤口出来站定的漠尘师太,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淡淡道:“那便来吧。”
&&&&随着暴雨般射来的各种暗器,一场强弱分明的搏杀,就此开始……
&&&&第48章凶牙毕露
&&&&“走!”
&&&&孙绝凡也算是应变神速,第一轮暗器刚被挡下,她便回手一抄揽住了魏晨静的腰后,左手一扬,一把铜钱破风而出,灿如花雨。
&&&&暗处敌人纷纷躲避格挡,这一霎之间,孙绝凡已经带着魏晨静突入重围,左臂一震,把魏晨静轻盈的身子远远送了出去,双掌顺势一分,砰的一声迎住左右攻上的两人,幽冥掌力一吐,把二人震开数步。
&&&&看两个持刀男子飞身追向魏晨静,孙绝凡百忙之中用足尖挑起两块碎石,掌风一转迫开逼近敌人,嗤嗤两声把碎石拍了出去。
&&&&追踪之人其中一个反应颇快,回刀护住背心,当的一声被打了一个踉跄,另一人却被碎尸直接打中后心,哇的一声喷血而倒。
&&&&这一个分神,两把雁翎刀一杆链子枪已经攻了过来,孙绝凡不敢怠慢,双掌一错向后退开。
&&&&这次逐影十余名女性在场,若是就此被围困捕获,此后再无报仇机会事小,死前却定要再遭凌辱!这群丧尽天良之辈,此刻就已经忍不住在打量着她们的身子。
&&&&跟来的七八名汉子都是李萧手下参客,敌众我寡仍然没有半点惧色,中气十足的长啸声中,纷纷抽出兵刃往赵玉笛的方向杀去。
&&&&擒贼擒王,李萧也是一般的念头,向着赵玉笛便冲了过去。
&&&&十三四个劲装男子立刻拦在赵玉笛身前,迎上参客斗做一团,其中两个迎向李萧,口中叫道:“姓李的,关外驼龙叫我们给你带个好!他对你老婆女儿的细皮白肉,可怀念得很呐!”
&&&&李萧虎目一瞪,蒲扇般的大掌紧握成拳,一声怒吼,呼的打向一人面门。
&&&&那人不敢硬接,嘿嘿笑着向旁躲去。
&&&&不料李萧的铁拳竟然远比那人所预料的要快,快的他甚至来不及收回脸上的笑容,就听到了自己面骨碎裂的声音。
&&&&但另一人的短剑,也已经刺近李萧肋侧,就像是他早就知道另一人躲不过李萧这一击似的。
&&&&李萧冷哼一声,身躯一转,啪的把那柄短剑夹在了肋下。那人心中一喜,正要转动短剑好让所淬毒药生效,却觉一股大力从剑刃上传来,连忙运力相抗,两股力道一触,犹如一记重锤砸在那人胸口,他惨叫一声虎口开裂,踉跄着退开数步,还没站稳,眼前寒光一闪,那柄短剑已经没入他的胸口!
&&&&举手投足便轻易解决了两人,赵玉笛身边几人都露出了犹疑之色,闪烁的眼光偷偷瞄着赵玉笛的脸色。
&&&&赵玉笛神色如常,面上依然是温和的微笑,他知道李萧武功凌驾在逐影他人之上,比起孙绝凡也是要强上一些,自然也不愿再派手下枉死,转而道:“顾兄,此人颇难对付,不知顾兄有兴致陪他玩玩么?”
&&&&顾不可看了一眼陪在赵玉笛身侧的王落梅,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抽出了长剑,走向了李萧。
&&&&“姓顾的!你为虎作伥,”
&&&&李萧怒目而视,口中吼道,“对得起你巴山先人么!”
&&&&顾不可冷笑道:“顾某对得起谁,轮不到你来评判。拿你的兵器出来吧。”
&&&&李萧眯起双眼,双目紧紧盯住了顾不可手中剑尖,道:“我这拳头,便是兵器。”
&&&&“好。”
&&&&顾不可也不多话,脚踏七星,身形斗转,长剑一晃,划出数道光圈拢向李萧双拳。未见凌厉,蕴而不发,一看便是试探之势。
&&&&李萧却好似对顾不可颇为了解一样,左足向前一踏,竟将地面泥土踏的碎裂深陷,身子稳如泰山,一拳平平伸出,竟灌注了全身内力。
&&&&果然那光圈不过一晃便消失不见,而顾不可那一剑竟悄无声息的斜刺李萧左肋。只可惜李萧这一拳过于刚猛,他不敢涉险交换,手腕一抖散出一片剑芒逼退了李萧拳路,脚下越动越快,围着李萧绕了起来。
&&&&李萧双拳一分,前后左右一拳拳击出,浑厚内力成了一道屏障,只要剑锋稍有实进,他便能立时差觉。
&&&&轻功所耗比起李萧少了许多,顾不可自然也不急进,脚下步法愈发纷繁复杂,寒光闪闪映着初露晨光当真密如巴山夜雨一般。
&&&&这厢一时胜负难分,其余逐影众人却抵挡的渐渐吃力起来。
&&&&漠尘师太腿上伤口深及血脉,尽管用布条紧紧扎住止了血,却无法腾挪闪躲,唯有倚靠墙壁持剑迎敌。纪紫吟出身于百花阁,功夫比起他人本就略差,偏偏摊上的却是四个高手,两把剑一双铁爪一对判官笔攻的她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若不是对方色欲熏心不舍得痛下杀手,她早已命丧当场。
&&&&剩下的十名女子都在青春年华被邢碎影掠去毕生功力,虽然从新练过却远不如孙绝凡天资过人,单打独斗赢下摧花盟中高手尚有可能,以一敌三则勉强至极,尽管彼此依靠互为守御,仍然有两个女子惊呼声中被割破了衣裙。
&&&&对付女子不舍得直取性命,对付男子则全然没了顾虑,韦日晖带着两名逐影的弟兄冲向了孙绝凡想要帮忙,立刻便被四个铁塔般的巨汉挡住,看他们头皮油光铮亮,鼻梁高耸眼窝深陷,竟像是西域所来。
&&&&看来摧花盟为了这次的行动,已经真正的调集了所有力量。否则平日这些人勾心斗角乐此不疲,哪里会愿意叫远在天边的虚名盟友分一杯羹。
&&&&这些异族看似有硬功在身,韦日晖稍一犹豫,微微矮身,长枪斜斜挑起,直刺向最近一人双目。身边两名同伴默契的左右攻上,各自用兵刃去阻挡其余三个大汉。
&&&&果不其然,那异族大汉诡异一笑,微微偏头,枪尖狠狠刺中他的脸颊,却只是让那黝黑发亮的肌肉微微凹陷,丝毫无伤。
&&&&大凡金钟罩铁布衫这一类的硬功,往往要求极为苛刻,且都需要禁欲修身,唯一不需守阳归一的金刚不坏功却又不是这种浑身筋肉横生的模样……摧花盟中怎么会有舍得练这种功夫的人?韦日辉心中惊疑,手中长枪却一刻不停,一抖手便在那大汉赤裸的上身各处要刺出十余点寒星。
&&&&那大汉也不闪避,双臂一分暴喝一声,明明是致命道的几处地方,竟如覆了人皮的坚硬岩石,连个白印也没留下一点。
&&&&那大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呼的一拳打了过来。这家伙浑身坚硬如铁,动作却丝毫不慢,不过可能精力全放在了那不知是什么来路的邪门硬功上,这一拳力道十足但全无章法。韦日辉双手开握枪杆,一个旋身紧贴着那异族拳底冲前,力贯枪尖重重刺在对方腋下。
&&&&无论什么硬功,腋间腿窝几处总归是稍显薄弱,不料这一枪刺去,虽然让那人痛哼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刺破半点肌肤,反倒被对方并住手臂牢牢地夹住了枪身。
&&&&韦日晖暗叫不好,一压枪杆,顺着回弹之势飞身而起,双拳直贯对方双耳。
&&&&那异族蛮人依然不闪不避,硬接下这致命一击,毫发无损,反而一头顶了过来。
&&&&韦日晖连忙交臂回于胸前,砰的一声被顶的半身酸麻,远远飞出了一丈有余。
&&&&这蛮子没有什么内功,却神力惊人,韦日晖虽没受内伤,双臂却被震的痛入骨髓,好似断掉一般。另两个同伴武功应变均不如他,又是以二敌三,转眼间就有一人被那钵大的拳头打中胸口,喀嚓嚓筋骨尽断,破口袋一样倒在了孙绝凡脚边。
&&&&孙绝凡刚刚料理完身边敌人,看到同伴死伤,眼中闪过一抹怒色,衣裙飘飘翩然而至,运起十成幽冥掌力无声无息印向了韦日晖面前那个大汉。
&&&&那蛮人松臂丢下腋下长枪,着一口怪异乡音嘿嘿笑着道:“人,美,老些,不在乎。”
&&&&这些异族大汉都是自小用药水浸泡出的一身铜皮铁骨,本是逆龙道研修铜兵困龙阵时试探产物,后因药水影响了天性,变得贪嗜虐,按捺不住将一个驭龙奴围攻擒下,百般蹂躏致死。龙屠公主大为震怒,四十八名铜兵便仅剩下这四个死里逃生,远遁中原。摧花盟藏匿的诸多好手中,便多了这四个怪物。
&&&&他们本就有些呆傻,身上全无罩门之类弱点,不怕刀枪剑戟,面对这么一个娇怯怯的憔悴美妇自然更是丝毫不怕。那人嘴里说着,还故意把胸膛挺了出来,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已经紧紧盯住了孙绝凡在移动中显得更加柔韧的纤细腰肢。
&&&&他甚至已经在想象,这盈盈一握的纤腰被他用双臂越勒越紧的时候,插在她体内的该能享受到多么令人兴奋的痉挛收缩。
&&&&他的某个部分甚至已经开始变硬,直到那冰凉柔滑的手掌,无声无息的印在了他的胸口。
&&&&孙绝凡面无表情的连连挥掌,那看似纤若无力的柔荑一瞬间变成了密密织就的幽冥之网。一呼一吸之间,那大汉赤裸的上身各处,就雨点般落下了六十四掌。
&&&&最后一掌击出,孙绝凡身形一矮,灵巧的跃上那大汉肩头,足尖一点,飘向了另外三人。
&&&&而那三个巨汉并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不明白为何他被这女人轻飘飘的摸了几下,怎么就一动也不动了。
&&&&就连中掌的那个,竟也是迷惑不解的模样,他以为自己被愚弄了,愤怒的便要转身追击过去,他要撕烂那个女人的手,一口一口嚼碎她手上的骨头,然后把嚼烂的渣滓全塞进她的臭面!
&&&&可当他想要用力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肌肉,竟然都失去了控制。一股阴寒至极的气息从他周身的皮肤开始向里弥漫,一下子,就渗进了他的骨髓之中。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些什么,流出来的,却只有黑紫色的血块。
&&&&当他烂泥般倒下的时候,他的那三个兄弟才发觉了异常。像看到了罗刹恶鬼一样,他们开始恐惧的后退,紧接着撒腿便跑!
&&&&孙绝凡无心追击,对着韦日晖和另一人叫道:“去帮忙!”
&&&&说罢冲入战团,双掌翻飞向李萧那边杀去。
&&&&韦日晖捡起长枪退到了那十余名女子周围,回头却看到另一名同伴愣在原地丝毫未动。张嘴正要叫他,却见他脖颈上突然打横浮现出一条红线,慢慢延伸到另一端,旋即一蓬血花冲天而起,把那一颗头颅冲的打了两三个转,才落在地上,滚进了草窝之中,那无头的尸身晃了两晃,这才向前扑倒。
&&&&那三个蛮人早已逃进了人群中加入混战,而此刻那边空荡荡的并无一人,是谁杀了他?韦日晖回枪逼开一个近身之敌,本能的又往那边看了一眼,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他只觉得背后一凉,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此刻他已没有多余空暇细细观察,只得放在一边,全神贯注御敌。
&&&&摧花盟对付女子果然极有经验,知道她们先天体力便不如男性充足,多靠敏捷腾挪的轻巧功夫,此刻仗着人多势众,围成圈子也不急于收拢,东一刀西一剑只是逼得她们不得停下,也不抢攻避免露出破绽。
&&&&而落了单的纪紫吟,则被密不透风的攻势打的狼狈至极,还有分心护着受伤的漠尘师太,本就被割到两下的裙裾一个失手被那双精钢钩爪抓住,紧跟着判官笔凌空虚点,逼得她不得不退开一步,双钩顺势一扯,轻易撕下了半片罗裙。
&&&&纪紫吟裙下衬裤很是软薄,剧斗片刻所致,身上不免有些汗湿,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的露出了勾人的轮廓。那四人会心一笑,邪的目光开始围着她的双腿打转,两把长剑护佑之下,一笔双钩尽朝着她衬裤招呼过去。
&&&&漠尘师太看在眼里,怒上心头,右腿在身后墙上一踢,凌空越过纪紫吟肩头,一剑直取那双钩爪主人眉心。
&&&&六大剑派剑法各有神妙之处,漠尘师太苦修十余年,这一剑力凝如山迅捷胜电,即便是六大剑派鼎盛之时,她这身修为也算的上第一流高手之列。
&&&&那双钩爪双目双目此刻紧紧盯着面前裤内跃动的那双长腿,生怕一不小心伤到了那腿上肌肤,待到醒觉,森寒剑气已然直迫眉心。
&&&&旁侧两人立刻挥剑相救,一上一下分刺漠尘师太左腿右臂,逼她回剑自救。
&&&&不料漠尘性子极烈,怒气上涌全然放弃自保,力贯于臂毫不收势,一剑刺入敌人眉心,直没入颅,紧接着打横一斩,带着红白浆液的剑锋破颅而出,一剑斩断了那使判官笔之人的脖子。
&&&&两人的鲜血漫天飞起的同时,那两柄毒蛇一样的利剑也刺中了漠尘的腿臂。
&&&&左腿又添新伤,膝盖一阵发软,漠尘强提一口真气,猛地把腿打直撑住身体,剑锋回转攻向右侧敌人。
&&&&剩下两人都有些胆寒,早早跃后两步,一竖一横持剑当胸,严守门户。
&&&&漠尘仍想再上,却听一阵悠扬婉转的笛音靡靡响起,带着莫可名状的缠绵悱恻之意,钻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那声音犹如一根细丝,从耳孔钻了进去,一路延伸到心尖儿上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轻轻的搔着。在场的女子都是一愣,直觉身上一阵说不出的燥热,脸颊平添了一抹绯红。
&&&&赵玉笛不愿久战,唯恐夜长梦多,眼见天色快亮,视野内逐渐清晰起来,便对身边的王落梅使了一个眼色,横笛唇畔,运起内力吹奏起来。
&&&&这可以说是赵玉笛的看家本领,能让大多女子心神不宁欲火焚身,男子兽性勃发不能自拔,摧花盟中俱是色中饿鬼,听到这燃欲妙曲只会更加亢奋,对战力影响极为有限,顾不可清心寡欲,也全然无妨。王落梅与此曲配合了不知多少次,曲声一起,便立刻抽出细剑在手,如天女凌波,曼妙起舞般攻向最近的一个参客。
&&&&那参客心中正自荡漾,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烦躁,出拳也失了准头,乍一看到王落梅攻来,第一眼竟忍不住放在了她丰满高耸的酥胸上,恰好那曲音弯弯一绕,好似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他的一溜,心神一荡,楞了一下。
&&&&仅仅这一下,最多也就一弹指,王落梅手上纤细的如同她的手指一样的剑锋就柔柔的圈住了他的脖颈,像条鞭子一样缠住,轻轻一转。他甚至没感觉到很强烈的痛楚,他的视线甚至还停留在她胸前熟透的果实上,紧跟着,他的视线开始旋转,旋转中最后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他没了头的尸体。
&&&&王落梅一击得手,马不停蹄的攻向下一个参客,那参客被同伴的死状惊醒,努力晃了晃头,想压制住连绵涌动的热流。
&&&&裤裆里翘起根棍子,再厉害的高手,武功也要打个折扣。
&&&&何况他的背后还有其他敌人。
&&&&不过第三招上,王落梅的细剑就洞穿了他的咽喉。
&&&&李萧眼见随行而来的参客连连惨死,怒火攻心反倒不太受那笛音影响,口中不断怒吼,狂狮一样想要冲出困境。盛怒之下,招式不免露出一点破绽,顾不可毫不犹豫变招进击,森森剑气斜斜划出一道银链,登时破进拳风之中,嗤的一声在李萧腿侧留下一道伤口。
&&&&只不过李萧内力深厚皮肉生出一股弹力自然向旁滑开,伤口并不很深。
&&&&王落梅心知还不够格和李萧单打独斗,趁着他不得不应付顾不可,展开身法逼近另一个参客。
&&&&赵玉笛笛音催动愈发猛烈,那些参客都是正当壮年的汉子,连日未近女色不说,还一直跟着逐影里众多姿色过人的女子东奔西走,笛音所致,一个个都再也把持不住,手上招式全然不成章法。
&&&&不过十几招功夫,那些血性汉子就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萧悲愤长啸,竟不再守御,双拳一振疯虎般扑向赵玉笛,顾不可那要命的长剑被他视若无物。
&&&&王落梅身形一转,立刻拦在赵玉笛面前,细剑随着曲音流转扭曲变幻,密密织就一张剑网。
&&&&李萧丝毫不惧,大吼一声,碗口粗的手臂肌肉暴起,沉肩送肘一拳向着那剑网当中砸去。
&&&&王落梅心中一喜,朱唇勾起得意微笑,那柔细剑刃毒蛇般凌空弯曲,直刺李萧手肘。
&&&&赵玉笛却面色陡然一变,停下口中笛音,猛地把她向后扯了一把。
&&&&果然剑尖未到李萧手肘,那铁拳已迅捷无比的轰在了剑柄之上。排山倒海的巨力带着死亡的窒息感轰然传至,把王落梅吓的俏脸登时没了半分血色,幸亏赵玉笛反应神速,硬生生把她拉离原地,就听啪几声脆响,那做工极为不易的百炼细剑凌空断成数段,被凌厉拳风一逼,四散射开,射出数声痛呼。
&&&&这一拳威风凛凛,代价却也着实不小。尽管李萧已经全力避开了各处要害,背后几处道仍被顾不可剑气刺中,经脉受阻,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笛音这一顿,却帮了另一边那些女子的大忙。
&&&&这些女子身负被辱之仇,自然都非处子,而且受辱之时也大都体会过了那的绝顶滋味,笛音悠然响起之后,就连性情最为刚毅的漠尘师太也变得面红耳赤,手颤腿摇,更不要说其余女子。
&&&&平时追踪他们大都早有准备,做足了防音功夫,这次动身偷袭却没有料到赵玉笛会亲自出现动手,一时疏忽便落入了如此窘境。
&&&&孙绝凡体内幽冥九转功真气充盈,又有阴阳隔心决相助,笛音对她影响微乎其微,无奈身畔敌人众多,分身乏术,只有眼看着最外侧的一名姐妹失声惊呼中被两三个敌人制住,欢呼嬉笑着拉出了战圈。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
&&&&那女子已经四十多岁年纪,但练武之人又未曾生育,身上的肌肤依然紧绷光滑,腰肢依然柔细结实,笛音催情下,那几个男子也是色欲勃发,根本等不及走到远处,六只手便一起在那女子身上来回撕扯起来。
&&&&那女子悲愤呼声中,笛音因李萧搏命一击骤停,漠尘师太连忙深吸一口长气,运力咬破了舌尖,换来灵台片刻清明,长啸声中剑交左手,右手一扬运力击在剑尾。
&&&&那长剑破空而出,化为一道银光,冲破纷纷闪避的人群,直飞向那围拢戏的三人。
&&&&那三人正在地上女子娇躯身周亵玩的不亦乐乎,哪想到有此一击,就听一声凄厉惨叫,那长剑没柄而入,穿过了背对这边的那人后心,余势未衰,破体而出的半截,竟刺入了那女子温软的胸膛之中。
&&&&那女子感激的看了漠尘一眼,双手一握剑锋,猛地向里一送,愤愤看了身边两人一眼,缓缓倒下,双目怒瞪,凄厉的望着渐渐亮起的苍天。
&&&&漠尘出手了结了不甘受辱的同伴性命,却失去了手上唯一的武器,她本就不善拳脚功夫,加上那要命的笛音再次响起,敌人再次攻上之时,她不得不退到纪紫吟身边,互相依赖勉力对抗。
&&&&就在笛音越发销魂,摧花盟就要把逐影完全击溃之时,一个曼妙倩影好似被风吹来一般轻飘飘杀入。那些兽欲上涌的摧花盟众一看来人,顿时口干舌燥更加着魔,连那些即将被擒的女子也顾不上的,疯也似的冲向了那风姿绰约的绝世美人。
&&&&得了此女,便是逐影这群女人全部放走,他们也必然舍得。
&&&&只可惜他们却并未认清一件事,来人并不是什么仙女下凡,而是罗刹出世!
&&&&凌绝世一眼便看到了孙绝凡,曾经可爱俏美的小师妹,现在却变成了神态木然目若死水的凄楚妇人,之前追踪摧花盟时她也看到过逐影众人,却一直没能看到这个当年最受宠爱的小师妹如今的模样,此刻那憔悴身姿映入眼帘,直激的她怒火几乎破顶而出,一声娇叱,幽冥腿出,波的一声把当先一人踢飞七八丈远,连哼也没哼一声便去见了阎王。
&&&&她不似孙绝凡曾经重练武功,比她功力自然精纯许多,远远凌驾在逐影众女之上,那些满腔的男子脑中尽是下流勾当,武功还不及全力一半,一个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只纤纤秀足踢中要害,成了名副其实的色鬼。
&&&&这绝美女子转眼便杀了七人,剩下那些男人满档的精虫顿时化成了冷汗流了个干净,这时才想要重整旗鼓,却已为时晚矣。凌绝世的轻功独步江湖,那群人眼前只是一花,就又有两个倒霉鬼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见到强援突至,李萧精神一振,斗志再起,守住了门户开始试图向那边退去。
&&&&顾不可也未冒进,只是在他气血不畅半边纠缠游走,很快就给他手臂添了几道新伤。
&&&&赵玉笛看到凌绝世出现,笛音竟然丝毫不乱,眼中也没有任何惊讶之色,手指起伏间,飘扬的曲调骤然一变,变得无比低柔婉转,好似闺房浓情之时,满足的少妇附在夫君耳边的嘤嘤蜜语。
&&&&这一个变化出现,李萧竟也有些面红,孙绝凡眉头微皱,疾出数掌迫开身边敌人,向凌绝世的方向退去,凌绝世口中咦了一声,弹腿扫开身畔两人,立足站定,直觉脑中一阵微眩,不觉想起了与东方漠新婚燕尔时的旖旎春光,身子一阵发热,惊觉竟然着了对方的道儿。
&&&&但其余方才受影响较深的女子此刻却稍感轻松,加上身边敌手骤减,再度聚集成阵,护在了漠尘师太和纪紫吟身前。
&&&&高手相争容不得半点差错,凌绝世和孙绝凡都尚且无妨,李萧却难以扭转劣势,双臂伤口越来越多,衣袖已经破破烂烂,虬结的肌肉上鲜血淋漓。
&&&&顾不可得势不饶人,长剑一撩,寻得了最佳的方位,手腕一沉,使出了巴山剑法中的杀招——回风舞柳夜雨寒!
&&&&纵然是体力精神都在巅峰状态,李萧自付也难以完全躲过这一招仿佛有无穷变化的剑法,此刻见到,更是觉得大势已去,双拳一封,便要拼个两败俱伤。
&&&&几乎与此同时,远处暴射来数点寒光,目标直指顾不可必救之处,此时他剑势已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将剑芒一转,叮叮叮叮把那几点寒星斩在地上,颇为狼狈的凌空一翻,堪堪躲开了李萧雷霆万钧的拼死一击。
&&&&能将全力杀招百忙之中转为自救,顾不可的剑术造诣果然已登峰造极。
&&&&绝招被阻,顾不可心头微怒,凝神望去,地上被击落的是数把做工精巧的柳叶飞刀。远远地传来云盼情略带笑意的声音:“顾大叔好俊的功夫,这样也能躲得过。”
&&&&赵玉笛换的第二种笛声并不是之前靠内功扰人心智撩拨欲念的法子,而是引导着男女自身去唤醒心底的记忆,对付内功深厚不受第一种笛音影响的人,只要他体味过男女之乐,这第二种功夫便会奏效。
&&&&因此凌绝世李萧均受其乱,孙绝凡心如止水也难逃幻惑,唯有随后赶来的云盼情冰清玉洁一派纯然,虽然身负内伤,依然能毫不犹豫的飞刀救人。
&&&&只是这一下力道使得狠了,牵动了内伤发作,胸腹之间一阵隐隐作痛,她勉强撑住面上微笑,扬声道:“你们这些贼尽管来吧,今日便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口中说着,她还故作不经意的往四周的林中瞄了一眼。
&&&&这样虚张声势也不是全无效果,顶在最前这些人本就被凌绝世鬼魅般的杀戮吓得有些破胆,此刻怀疑有人包围过来,立时便有几个胆小的开始张望逃命的去路。
&&&&这种涣散之盟,只要有人牵了头,必然会一溃千里,云盼情心念急转,正要出言再行恫吓,却听林中暗处一阵刺耳的沙哑笑声传来,一个轻功比起凌绝世也不逊色太多的干枯身影陡然出现。
&&&&笑声中那人一掠而过,直冲向云盼情所站之处。云盼情心中一惊,拔出清风在手,不料这一下只是虚击,灰衣凌空一摆,那人竟鬼魅般到了逐影众女旁侧!
&&&&韦日辉突然想到方才被人莫名割去头颅的同伴,失声惊呼:“是你!”
&&&&那人哈哈一笑,当空一扭,紧贴着韦日辉刺出的枪身滑到了他的身后,手中蛇形短剑当当两声架开了两名女子攻来兵刃,顺势在她们胸脯上捏了一把,斜刺滑开数丈,竟不知何时已把人群中最年轻的那名女子搂在了怀里。
&&&&那女子面色惊恐却出不得声,显然已被制住了道。
&&&&“赵盟主,你尽管放心,那小丫头虚张声势,我刚刚才看过,方圆五里都还只有一些赶来送死的废物。”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退到了林子边缘,好像怀中抱着的女子只是虚像并无重量一般。
&&&&“鬼王蛇!”
&&&&孙绝凡面色微变,认出了这正是盘龙谷真正的统领之人,那几名谷主的师尊。
&&&&凌绝世却已经飞身而去,单从刚才那一手功夫来看,这里唯一能追上鬼王蛇的,便只有凌绝世一人而已。
&&&&鬼王蛇也不敢怠慢,展开身形隐入盘错枯树之后,知道带着一人难以直接摆脱,仰仗地势和凌绝世绕起了圈子,口中还不忘说道:“今日这一战实在没趣,尽是些半老徐娘,唯一一个年纪够看的,却是姓谢的门下,他奶奶的。”
&&&&这厢轻功追逐之间,那边战端再起,摧花盟又赶到了十几个高手,在赵玉笛笛声之中高呼着杀入战团。李萧刚刚退回,便不得不再次迎上,只是这次孙绝凡接过了顾不可,把先遣走卒留给了他。
&&&&王落梅丢了手中兵刃,气得酥胸起伏不定,面色一阵红白交错,银牙暗咬恨恨道:“那姓李的蛮子狗命,一定给我留着!”
&&&&李萧哈哈大笑,一拳把身边一个欲拼内力的敌人震得吐血而亡,朗声道:“有本事你便来拿!”
&&&&王落梅还没答话,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中,一个阴沉的声音抢先答道:“可是关外李参王?听说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我是么?那一刀没要了你的命,还真是可惜啊。”
&&&&卷尘而来的马队足有近二十人,都是些赤着上身露出胸前黑毛的壮汉,手里拿着弯曲短刀,呼喝不停,领头一人是个四十多岁的驼子,三条刀疤让他的脸显得格外狰狞,他一踢马镫,滴溜溜在空中转了个圈子,稳稳落在了地上,向着赵玉笛漫不经心的拱了拱手,道:“赵盟主,你说幽冥九歌在这拨人身上?”
&&&&赵玉笛停下笛音,谨慎的点了点头。
&&&&关外驼龙横行无忌,从关东闯到西域,恶名远播,连赵玉笛也不得不忌惮他几分。
&&&&驼龙也不再多问,驼背一晃,两把弯刀抽在手里,叫道:“好,先了结了旧债,我再找那本东西。”
&&&&李萧大喝一声:“来吧!”
&&&&大步上前。
&&&&尽管慕容极他们也已经赶到,但即使加上助拳的各门弟子和逐影赶来支援的十几人,此间混战实力上也相差太远,即使叫来那些镖师,也只是白白送死。
&&&&大家都没想到摧花盟竟然会在丰州境内调集全部人手毕其功于一役,逐影大半人手还在外搜寻查探消息,鹰横天调遣的官兵也不知几时才能赶到,云盼情有伤,薛怜被人引走,如此硬拼起来定然是凶多吉少。
&&&&赵玉笛显然也明白所居优势就在这一时半刻,万万不可拖延,当下一举手臂,高声道:“逐影连年坏我好事,如今天赐良机,大家切莫犹豫,斩草除根!”
&&&&霎时间群贼响应,呼啸着杀了过来。
&&&&若是退走,那些负伤的女子定然要被擒获,不知要受多少凌辱折磨,此时逐影的人也都坚定了心意,与来支援的十几名女子合为一处,抱团杀在最前,就连漠尘师太,也借过一把长剑,踉跄着与纪紫吟相互扶持迎上。
&&&&慕容极他们自然也只有跟上,云盼情身负内伤不敢托大,谨慎的依靠在凝玉庄那对夫妇身畔,伺机而动,崆峒弟子见到贼现身,连日愤懑都借此发泄一般,很快就冲在了最前,陪在了逐影众女侧翼。
&&&&一时间刃光群舞金铁齐鸣、惨叫连连血光四溅,原本平静的林间散居村落,在这个清晨彻底化作了修罗炼狱。
&&&&孙绝凡功力比起顾不可相差不少,一双玉掌连连催动幽冥掌力,仍然无法阻止那森寒剑气愈发强盛,剑路之诡,也是愈发难防。
&&&&见小师妹处境危险,凌绝世索性放弃对鬼王蛇的追击,转而要来帮忙,不料那鬼王蛇反而把怀中女子往地上一抛,蛇形短剑直追而来,纠缠不休。
&&&&凌绝世转身相斗,鬼王蛇却又回剑游走,摆明只是要把她拖在战圈之外。加上赵玉笛那扰人的笛音再次响起,凌绝世焦躁之下,衣袖竟被割下一片,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手腕。
&&&&鬼王蛇一边腾挪躲避,一边嘿嘿笑道:“可惜你年纪太老,不然我一定要把你捉回去做个蛇奴。”
&&&&“那你看我老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不远传来,惊出他一身冷汗,以他的功力,竟然有人能如此接近而没让他发觉半点,心惊之下,也顾不得回头去看,蛇形短剑拼了命的护住背后命门,施展毕生所学往斜刺里躲避出去。
&&&&这一下太过慌乱,前方空门大开,凌绝世迎面一腿扫倒,他再无躲避可能,砰的一声被踢了出去。凌空一剑刺在地上,鬼王蛇硬生生转了个向落地站稳,忍住一口鲜血咽了回去,看向方才自己身后那边,才发现那月白衫裙的少女根本就未曾出招,只是出言吓唬他而已。
&&&&看对方年纪轻轻,容貌又是上等,眉宇间透着的那股隐隐傲气更是让鬼王蛇兴奋莫名,至于她腰间那把弯刀,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般年纪的少女,怎么可能有什么高深功夫。
&&&&凌绝世看到薛怜出现,不禁松了口气,飞身在树干上一踏,翩若惊鸿之势直取顾不可而去。
&&&&鬼王蛇舔了舔嘴唇,不再理会那边的人死活,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住了薛怜青春健美的身躯,恨不得用视线把那轻薄春衫隔空撕碎。
&&&&薛怜没有主动出手,那扰人的笛声对她也并不是全无影响,心头一阵燥意,眼前甚至浮现起了“他”傻呵呵的摸着后脑对她发笑的模样,耳边也仿佛响起那思念中的浑淳嗓音,“小怜,这个药方我看不太懂。”
&&&&看出了面前女子有些神不守舍,鬼王蛇信心更足,力运周身展开压箱底的功夫鬼蛇游踪,枯瘦的身影一晃就已到了薛怜身后。
&&&&他有信心在敌人未发觉之时便取下对方头颅,更何况是点制住而已,他信心十足的收起蛇形短剑,并指为剑迅捷无比的戳响薛怜腰后道。
&&&&这一连串动作都在电光石火间完成,若是寻常女子,眼前怕只是一花,就已经动弹不得只有任他凌辱。也确实有无数少女被他这般轻轻松松的占去了清白之躯。
&&&&但这次,却是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薛怜并未回身,玉腿一勾便如背后有眼一样直指鬼王蛇要害,他若不收手,子孙根当下便要被废。他惊奇的咦了一声,斜踏半步一指戳向薛怜肋侧。
&&&&他的蛇信指虽不算什么数一数二的指法,认的基本功夫却还是精纯的很。
&&&&他为人谨慎,特地选在薛怜无刀一侧下手,纵使她就此拔刀,他也有信心抢先得手。
&&&&然后,他就看见了刀光,像一片冰幕,如凄冷月色一般的刀光。
&&&&他甚至没有听到拔刀的声音,刀光飞起的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脑海中剩下的,是源自本能的一声大喊!什么身法什么轻功都抛在了脑后,全部的内力都灌注到了双腿之上,把身子向后抛了出去。
&&&&只为这一瞬间的速度,即使撞在树上受了内伤,也是值得的。
&&&&因为他知道,逃不掉,就只有死。那片森冷的月色中,写满了死亡!……薛怜回刀入鞘,不再看这边一眼,飞身冲向了混战的空地。
&&&&鬼王蛇瘫坐在树下,树干已被他撞断,倒在一边,他的右手一片鲜血淋漓,整个手掌已被斩去半边,血流如注,而一道血线自他眉心直延入腹,衣衫尽裂,皮开肉绽,若是后撤之势慢上半分,他此刻已被分成两片。
&&&&薛怜一定是认为他已经死了,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他怔怔的看着薛怜的背影,眼神渐渐转为怨毒,但他知道今天他已经讨不到好去,他恨恨地瞥了那边一眼,乘着厮杀四起的混乱,悄无声息的带着那个被点住道的女子,隐没进了林中。
&&&&孙绝凡本已快要坚持不住,幸而凌绝世及时赶到,顾不可仍记得上次一时疏忽所致的败北,立刻偏转剑锋与凌绝世斗在一处,一个剑若风柳却诡奇莫测,一个腿破幽冥但容姿似仙,一招一式杀气透骨可又说不出的好看。
&&&&赵玉笛见薛怜来到,目光不由的一黯,突的停下了笛声,转头对着王落梅道:“情势恐怕有变,你速去洞中叫上剩余人手,准备过来接应。如果看到官兵来援,你带着他们设法引开片刻。只要再有半个时辰,这边一定能大获全胜。”
&&&&王落梅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犹豫道:“会有什么变化?咱们加把劲杀了这些人,就算有官府中人赶到,咱们还怕了那些狗腿子不成?”
&&&&此时薛怜倩影一晃,闪到了关外驼龙身边,把要上前帮忙的那些赤膊汉子凭一己之力便挡在一丈开外,留下李萧与其单打独斗。那些赤膊汉子怪叫着便要硬冲,薛怜眉头微皱,弯刀一闪,又是三人尸横就地。
&&&&慕容极虽然被三名高手缠住,孤烟掌施展开来却丝毫不露败象,反倒是一人贪功冒进,被他一掌印在前胸,当即倒毙。
&&&&赵玉笛沉声道:“你去便是!否则这一仗就算赢下,咱们也损失惨重,今后的计划,也不用再提了!”
&&&&王落梅心头一颤,虽不愿就此抛下情郎,但直到事关重大,自己又没了兵器武功大打折扣,徒留无益,只好一跺秀足,转身疾奔而去。
&&&&赵玉笛眼见王落梅去得远了,才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手中玉笛再次横于唇边,内息鼓荡,锐比鬼鸣的笛音登时响彻四周,没有旋律,更谈不上音色,比起夜枭垂死之啼还要难听几分。
&&&&这已不再是撩拨扰人心智的讨巧法子,而是赵玉笛毕生功力所做的全力一击!
&&&&远远听到这鬼号般的笛声,王落梅心中更加焦急,双足在枝间越踏越远,几次险些够不到预定落脚之处摔下地去。
&&&&转眼到了来路旁侧的一座荒山,山阴之处有大小十余个山洞,安置好了城中负责令逐影松懈的部分,和农户中那些诱敌的部分,这边便是监视着孔雀郡内敌人进出的据点。逐影此次被伏击,第一个号令便是由此传出,隐散在各处的盟众才能如此快捷的合围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此地的那些人手并没参与在决战之中,万一孔雀郡中有什么变化,好叫赵玉笛那边第一时间可以得到讯息。
&&&&想来现在官兵已经在调动之中,那这些人也自然到了该用的时候。
&&&&王落梅喘息着翻过了山脊,小心翼翼的踩石而下。她心底也有些奇怪,本该隐藏在可以窥见通路之处的哨探却不见了踪影。
&&&&想来是觉得大局已定,回到洞里弄女子去了吧。
&&&&“此间大事一了,定要让你们这些混账付出代价。”
&&&&王落梅怒上心头,暗骂这些手下着实不中用,为了色欲连要紧的正事也顾不得了。
&&&&没想到,她这次倒是难得的冤枉了他们一次。
&&&&那个眼力过人人称追香眼的贼,并不是偷懒来发泄兽欲玩忽职守,事实上,他永远也不会再需要女人了。
&&&&死人是不会有那种需要的。他趴在洞门,脑袋在洞口的另一边,想必是一路奔逃至此,被人一剑割断了脖子。
&&&&地上还躺着五具尸体,都是追香眼的同伴,他们女人一起玩,命也一起丢,每一具尸体,都净利落的砍掉了头颅。
&&&&没有第二招,只是一剑。
&&&&而让王落梅心惊的是,他们这六个人,每个人手里的剑锋上,都还残留着鲜红的血。其中两人的手臂还保持着极不自然的角度,就像是他们横剑自刎,一剑割下了自己的头一样。
&&&&她谨慎的放轻了脚步,摸向了最大的那个山洞。如果这里被人发现,有人来袭,那里的后招也足以让对方付出代价,那些禁锢于洞内供人乐的女子之中,有一半是伪装,这种靠对方救人之时发起的偷袭,十有八九都会得手。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法之一。
&&&&而且,还有东方漠。
&&&&王落梅一点也不喜欢那个阴沉寡言的男人,但她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武功足以让人放心的交给他很多事。
&&&&可当她小心的走进洞内,从转角后向内探头望去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一下变得冰凉。
&&&&原本足足有十几个女子七八个好手看守的洞内,此刻竟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连那些被下了药不得不在此供人玩乐的,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只不过她们与旁人不同,都看不到什么伤痕,像是被重手法点中了死,对她们来说这样的死,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那几个伪装在其中的盟内女徒则没有那么好命,全部惨死在自己的兵刃之下。
&&&&那使峨嵋刺的,一对峨嵋刺几乎尽根戳进了双乳之中;那以暗器著称的女飞贼,一张芙蓉面钉满了各种各样的暗器,几乎看不出原本的五官形状;那使匕首的风人,匕首自直没入柄,上剖至脐……洞内方圆数丈之地,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死前喷流而出的屎恶臭,令王落梅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她不是没见过残忍凶暴的虐杀场面,也不是没见过惨不忍睹的残碎尸体,她捂着嘴巴,胃里一阵阵紧缩,并不只是因为面前的场景,也是因为恐惧。
&&&&她慌乱的打量着四周的阴影处,仿佛每一个看不清楚的角落,都有可能冲出一个穷凶极恶的鬼魅,把她轻而易举的撕成碎片。
&&&&东方漠呢?他为什么不在?
&&&&那个讨厌的,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却成了王落梅心中唯一的救星。
&&&&她转身就往洞口冲去,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一定会发疯!
&&&&进来的时候,洞口并没有人,向里探去的时候,她也一直在留心着外面的动静,她什么也没听到,可是,洞口却多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袍,敞开的长袍内,那紧绷的肌肉和强壮的肢体全都赤裸着,包括那软软垂在腿侧的。
&&&&如果在平时见到这样一个男人,王落梅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疯子,也一定会好好的笑上一阵。
&&&&但现在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仅因为他就是聂阳,更因为他身上几乎随处可见的血迹。他就像刚从血池中走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暗红色的光。
&&&&他背对着洞口,洞外的光线让他的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影子,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很亮,令人心悸的亮。
&&&&“你知道邢碎影在哪儿么?”
&&&&他开口,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街角的老人在闲话家常一样的问道。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逆进的光,这才发现,聂阳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那是放在任何情境下,都应该会让人感到温暖的微笑,可现在看到,只会让她感到更加的冷。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大声道:“我和姓邢的全无瓜葛,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你会知道的。”
&&&&聂阳淡淡的说道,紧跟着向洞内走来,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的抬起脚,再很小心的放下。
&&&&王落梅看着他的步子,心渐渐的下沉,所有可能冲出去的路线,都被他蓄势待发的劲力封死。她只有后退,一步步后退,一直到退进那修罗场一样的石洞之中。
&&&&足跟碰到了什么,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已经退到了最靠近转角的那具尸体旁边,那是个被自己的长剑切开了肚腹的男人,而那剑柄,就在她的脚边。
&&&&她猛地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掰断了那死人的手指,把剑拿在了手里。虽然比她用惯了的细剑要沉得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是件兵器,都会让她能更安心一些。
&&&&当聂阳的身影出现在转角的时候,她挥剑刺了过去,同时左手暗暗扣紧的五根飞针,也一同射出。她只盼能逼得他退开一步,之后拼上挨他一掌,她也要夺路而逃。
&&&&聂阳却根本没有躲避,他只是挥了挥手。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剑锋一样,她所有运出的力道轻易就被改变了方向,本来攻向敌人的长剑竟迅捷无比的把自己射出的暗器全部打落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长剑,光洁的额头上流满了冷汗。
&&&&这是影返,影狼的独门武功,她一直都知道,却没想到,聂阳的影返竟如有神助般进展到了如此境地。
&&&&如果这里面的人全部死于这种手法,那聂阳此刻的造诣比起当年的杜远冉,也不会逊色多少。
&&&&“你果然也练了桃花功。”
&&&&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聂阳勾了勾嘴角,略带嘲弄的说道。
&&&&王落梅却是一愣,道:“什么桃花功,我可从没听过。”
&&&&“装得真像。”
&&&&聂阳微笑着说道,双目却冷冷的扫过了洞内那些惨死的女尸,“你们摧花盟的女人,骗人的功夫到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呸!没听过就是没听过!”
&&&&赵玉笛不在身边,王落梅全无取胜信心,不免做了搏命打算,虽然内力总是无法尽数用出,此刻仍然尽可能的灌注在剑锋之上,只盼能破了他的影返,拼个两败俱伤也是好的。
&&&&但这凝聚全力的一剑,依然被聂阳轻描淡写的化去。就像有一堵无形的、滑溜溜的墙挡在面前,这一剑莫名就偏向了另一边的岩壁,当的一声刺在上面,震得她玉臂酸麻险些握剑不住。
&&&&聂阳依然微笑着看着她,洞内的火光在他脸上闪动着破碎的影子,隐藏着他神情中那奇妙的茫然。
&&&&“我很想知道,他准备了这许多练桃花功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既然你完全不知情,我只有用我的法子来找出答案了。”
&&&&聂阳看着她的脸,很温和的说道。
&&&&不管这些桃花功力你是要给我还是自用,只要我全数接受下来,你就一定会现身了对不对?聂阳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额前垂落的头发,把他的双眼遮进了黑影之中。
&&&&王落梅恐惧的向后退着,她说不清楚,但她能明确地感觉出来,有什么事即将发生,而且,对她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有那么一瞬,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错觉。
&&&&似乎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匹蛰伏了许久终于亮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嗜血而残忍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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