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于心择于群在后面用英语怎么说的怎么说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土,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_百度知道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土,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我有更好的答案
这样以后人们才知道因有忧患而得以生存,国外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国家和外患的侵扰;(心绪)显露在脸色上;心意困惑,这样的国家常常会灭亡,这样以后才会改正。(一个国家内)如果没有执法的大臣和辅佐君主的贤士人常常犯错误,表达在声音中,思虑堵塞,然后才能被人了解,然后才能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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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心即是气——看张庆祥先生的《黄庭禅》
书是在学校图书馆借的
走过路过,看到书名,想起张德芬曾经推荐过,于是借回来看看
封面的文字很是吸引人:
看清情绪的根本源头,关照内心的真相
翻翻内容,是结合孟子的心气说和孔子的《大学》,讲如何从烦恼中解脱的
看完全篇,惊讶于高校的图书馆竟然也有如此“唯心”的书,呵呵
凡涉及禅的书,本应该精读再精读才能领会其深意的吧
但时间关系,只能是泛读加摘录啦
何谓“黄庭”?
“黄庭”是人体的感应中枢,它是人体内气机感应最为敏锐多变的一个位置。当人们的六根与外缘接触的时候,“黄庭”中都会升起一些微微的气机起伏与变化。例如,我们眼睛看到亮光,心情也必为之开朗。这个开朗的感觉,就是在“黄庭”的气机起伏中所上演的。因为“黄庭”是身中一股敏锐之气的感应点,它的起伏多变,有时反而变成扰乱人心安宁的根源!例如,我们产生的感动、生气、忧伤等情绪,实际上都是由“黄庭”一窍的气机起伏所引发出来的。有史以来,人们误以黄庭一方寸内的变化为“烦恼”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了,并非今日才发生在大家身上。仅是“黄庭”内的些微变化,即主宰着人们的情绪、想法、行为及人生自在与烦恼的源头。因此,若不经过仔细的观察,多半的人只有终日被情绪勒索的份儿,哪有什么自在幸福的人生可言呢?
“黄庭”的名称非常的多,一般人俗称它为“心头”,修行家称它为“灵台”,佛陀称它为“烦恼根本”,老子在三千年前则称它为“黄庭”。为什么老子称它为“黄庭”呢?“黄”是五色之中,于五行属土,于心为不分别取舍,为解脱。“庭”是元神的居所,人身尚有一股五元未判之真气,作为周身的感应中枢,该真气汇聚之处即是元气所居之家庭,故称为“庭”。
“黄庭”在人体的什么部位?
“黄庭”的位置就在胸口正中深度约两三寸的地方。然而它并非一个有形的器官,而是气机起伏的感应位置。人们感动时这里先热,人们哀伤时这里先酸,愤怒嫉妒时这里先动!它是人身精气神的感应中心,也是天地人的交感中心,更是人们情绪的战场。人们错以这里为心,这里一有起伏,人们便觉得不能自已了!
人们情绪的来源也许很多,造成的情绪也许很大,但每次若仔细观察,所有情绪发动的真相,其实只是源自于黄庭方寸内、一点点气血的起伏晃动而已。而这气血的晃动就像水一样,它本可毫无意义地自由存在于人们的胸中。但人们的习性会立即攀附在气血微微晃动的一刹那。这一瞬间我们能立即感受到难过、哀伤、孤独、不悦等情绪。那一刹那我们便不由自主地想尽办法要逃避、要抵抗、要把这丁点儿微微起伏的感受消灭……也就是说,人们并不容许“黄庭”内的一丁点儿变化自由地存在,因此产生了无尽的烦恼。
孟子说“志一动气,气一动志”,用意是再向后世众生强调修行上两个不可或缺的重点,一个是“持志”,一个是“养气”。
夫志至焉,气次焉。持其志,无暴其气。
孟子谈“不动心”与“气”
公孙丑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与告子之不动心,可得闻与?”
“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
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
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
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
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敢问夫子恶乎长?”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
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
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悯其苗
之不长而揠之者,茫茫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
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
徒无益,而又害之。”
“何谓知言?”
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
其事;发于其事,害于其政;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不得于言,勿求于心。
不得于心,勿求于气。
新解孟子心气说
不动心的层次
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
有一天,公孙丑问孟子说:“夫子您所谓的不动心(不动贪嗔执著所挂碍的自在),与告子所说的不动心,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孟子回答:“告子曾说过:‘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这后两句‘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是对的(因为气确实是跟着心走的);但前两句:‘不得于言,勿求于心,’则是有问题的(因为心未必是跟着言走的)。”
也就是说,告子讲了四句话,对了两句,错了两句。为什么孟子说这前两句是有问题的呢?我们先来了解告子这段话的意思,再来说明为什么孟子说他是错的。
“不得于言,勿求于心……”
告子说:“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我们先来解释什么是“言”。
一般人只把“言”解释成“说话”,但这“言”字不只代表说话。有时一个人不必说话,也能清楚传达所要表达的意念。那些通称为“言”。例如,你的举止、作为、眼神……,都可以充分地表达出你的意念,这些都可以称为“言”。好比我们看到一个人,两手插腰,眼睛斜斜地瞪着你,你马上知道他心里可能对你有所不满了!有时人们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内在的声音(言),比直接透过语言说明还要清楚、还要具体的。因此,你的肢体语言也在“言”字的范围内。又如你走在狭窄的路上,看到一位长者,也许你们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你马上躬身退步让路。这个举止在表达什么?这个举止已完整地表达出你的谦让与恭敬的心意了。如果你与长者相遇,却站在路中央一动也不动,眼睛瞪着他,虽然你没说话,这又代表什么?这已充分地说明你的不敬、你的目中无人了!
所以,外在的举止,往往比直接说话,更能完整地表露你内心真正要说的声音。这就是告子所说的“言”。
所以,“言”不只包含语言,也包含身体的肢体语言、表情、作为,甚至包含了还未说出口的起心动念。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现在我们一起来看看,告子所说的“不得于言,勿求于心”是什么意思。“得”是有所成就的意思。告子把“言”和“心”扯在一起,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说话没有内涵,举止不中规矩,动容周旋不中节度,那你说他的心能修得多好?这是不可能达成的。”
告子的意思是说修行从哪里开始。第一步就是外在的言行举止、规矩、礼貌、作为,起码要像个样,这个人才有可能修出善良的心地。这话听起来似乎无可疑议,但反过来说,我们也常看到一些修为多年,礼貌规矩一流,外相及功业皆堂堂的人,内里实在只是个伪君子而已!
所以,如果只靠外在的言语、举止、穿着、礼貌、作为等征兆,来判断一个人内在的心性是否有所成就的话,有时固然会准,但岂不闻古人说“地狱门前僧道多”吗?可见很多时候表里并不是一致的。
告子这话虽也有不错的立意,但也有疏漏之处,就是硬把属于内在“心性”的成就与否,完全交给外在“言”去决定了!这内外本末给颠倒了,弊端便是让后世有志于心性修为的人以为:“只要努力地修饰外面的言行举止,或是经营功业上的伟大成就,就等同于是在修持自己的心性了!”
这种把“心”与“言”的本末倒置,不从内里扎根,只去雕饰外在末节的修法,沦落到最后,岂不是变成专门在训练一批虚伪造作的人吗?所以,孟子说告子的这前两句话是有问题的。这种失去根本的修为若不导正,对后世有志心性修为的人,将是一场大浩劫。
说到这儿,你可能会质疑,孟子是不是认为外在的礼貌、规矩、功业都不重要了呢?这些当然是很重要的!孟子并非否定外在的修持与作为,他所要表达的是,这些外在的修为,如果不以内在的起心动念为根本的话,内外一失联系,则虚伪生矣!所训练出来的,尽是一批批的花拳绣腿了!
“不得于心,勿求于气……”
告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的心,没有定静到一定的程度,那么想要使我们一身之气能够涵养出它的太和天然,是很难做得到的。”而孟子也说这两句话是正确的。
你有没有发现,心量宽阔的人,不论美丑,到老的时候,大都给人很祥和的感觉;心量很狭迫的人,到老的时候不只是没有祥和之气,连举止都怪怪的?
可见人身的气质,乃是长久受心所影响的,是与我们的心境息息相关的。所以佛家说“万法惟心”:你的一切成就,都与心脱不了关系。你的“气”会净化成什么样,或是污染成什么样,更是与“心”息息相关!
我们的心一定要得到相当程度的净化,而后周身百骸之气,才会渐渐地得到净化与长养。慢慢地涵养到年老的时候,你会自然呈现祥和、慈悲的风范。
当我们的心在恨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观察到,身中的气马上就乱七八糟了!你马上觉得烦恼痛苦了!到底是什么在烦恼?什么在痛苦?其实那“苦”,就是一股“气”在胸中扰乱的感觉而已。这扰乱的气是怎么产生出来的呢?罪魁祸首就在心!人们的心若不与外物挂碍,你怎么会有一股股不得安宁的“气”涌上心头呢?怎么会常有一团不安的气淤在胸膛呢?内心一挂碍,气一上了胸膛,便生出无尽的烦恼来了!
“心”先有了挂碍,“气”便跟着乱了;“气”乱了,精神就渐渐丧失,日子久了便会感到越来越疲惫。好比在你的公司中,有几个人老是喜欢钩心斗角。你刚好也是其中之一。久而久之,你必定也会变得形容憔悴!所以,“气”确实是与“心”息息相关的。“气”确实是被“心”所影响!养气首要在静心。心不定静,气无法长养。因此孟子才说“不得于心,勿求于气。”这句话是对的。
至于前面那一句“不得于言,勿求于心,”告子以为心是外在行为可以巧饰的。这句话一半对,一半不对。怎么说有一半对呢?你若仔细观察看看就知道了。假如每次你看到某人,都斜眼瞪着他,或常常对他出言不逊,久而久之,胸膛中不由自主的,必定会有一股不屑的气跑出来。一个月之后,这习惯就很难再修正过来了。它将成为你的习性之一。可见得外在行为对于人心,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可以让心正,也可以让心偏。所以告子这句话也有一半的道理。
但这句话却也不是完全的正确,好比一个内心很邪恶的人,外表也可以装作很善良的样子,甚至他主持的慈善事业可能也很成功;反过来说,也许有个人内心很慈善,既明心又见性,然而外表却很普通,没有什么特殊事可以称道,甚至在某一种特殊的情况之下,他必须示现很坏、很狠的样儿,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如果只以一个人的外表来判断他的心是否善良、是否有所成就,也许有一部分会被你猜中,但这只是一般人的看法;至于那些内外已经失联的人来说,这个法则就可能漏洞百出了!所以孟子才说前面那两句是不能用的。
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
“志”与“气”有什么关系?
“夫志,气之帅也……”
“志”是什么?“志”与“心”有什么不同?有几个字你一定会混淆,那就是“心”、“意”、“念”、“志”这四个字。也许你从小到大,从来也没有想到说这四个字应该要分一分吧?对很多人来说,这四个字“反正都一样啦”!其实它们的意义是有很大不同的。
孟子说:“夫志,气之帅也。”说这“志”是气的主导,是气的主帅。前面讲“心”,现在这边突然又跑出一个“志”来。“志”与“心”、“意”、“念”有什么不同?《大学》说:“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究竟是“心”的范围大?还是“意”的范围大,其言外之意,是“心的范围比意大”。
为什么呢?因为“心”是讲思考的整体。人的思考会有一个模式。整体的思考模式,我们叫“心”,而“意”指的是更小的范围。例如,我们与一个人相处三年后,我们会下评断说这个人整体上是个“好人”;但他此时此刻,心里所萌生的,却是一个坏心眼!有没有可能这样?当然会有!
你我都曾经是这样,每个人都自以为是个好人,但是有时候也会有几个很坏的想法。但这几个念头并不足以毁掉人家对我的整体观感,因为我平常的心大体上来说是好的,而刚刚那几个闪动的坏思想,那个刹那的想法,我们就称为“意”。“心”是长远的、整体的;“意”则是短暂的,刹那的,所以说“心”的范围比“意”大。
可是刹那的念头累积久了,也会变成“心”。若是一个人常常被刺激,常常在生气,以后心量就变得非常狭迫。一直要生气,动不动就要生气!那种愤怒、狭迫的意念,萌生久了之后,它也会变成你的“心”!这种人我们就说他的心眼很小,说他的心不好。
另一个心量很大的人,碰巧今天生气了,我们则会说:“他的心量实在是很好的,唉!他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刹那的“意”,我们并不怎么在意,当下我们已经准备要原谅他了!对吧?
就像这样,长久的思考模式就叫做“心”,而那个突发的想法称为“意”。“心”是由“意”累积起来的。这就是《大学》为什么会说“意诚而后心正”的原因了。
再来说“念”。虽然我们统称为“意念”,但是“意”与“念”我们还要分一下。什么叫“念”?“念”其实就是“意”,但“念”是指“意”里面那些很难割舍的,很令人怀念,久久不能自已的“意”。
所以,“念”这字分开来看是“今心”,也就是当下令人有无限挂碍的意思。“念”这个字拆开来又是“人二心”,人有了分别取舍的心,就是有了二心,就是“念”了。这样分清楚了没?没有挂碍的想法称“意”,挂碍牵绊的当下称为“念”。
所以,“心”是一种想法,“意”也是一种想法,“念”也是一种想法。不过“心”是属于长久的思考模式,“意”是这一刹那的念头,而“念”则是“意”里面,常带着一种令人久久不能自已的诱惑、迷惘的存在。
譬如抽烟,偶尔想抽称为“意”,带着瘾头称为“念”,天天贪想就成为“心”,这样了解了吗?
现在我们回到主题,讲到这个“志”。什么叫“志”?“志”也是心意的一种,但与方才那三个字又怎么区分呢?“志”这个字是特指那些有“向上”、“向善”特质的念头,有了向上的特质才叫“志”!
例如,我要立一个志,说:“我不要再这么爱睡了,这个月我一定不再迟到了!”这就是立了一个“志”。“志”的特质就是“向上”,凡是内心向上、奋发时,身中也必同时升起一股正气的感受来。
或说:“今天开始,我一定要戒烟成功!”或说:“今天开始,我一定要争气,不要再让人瞧不起!”你有没有发现身中都充满一种“正气凛然、前途光明”的感觉?这股感觉就是“志”。
所以,“志”也是“心”,但“志”是专指向上、有建设性的。它让人有一种光明、浩然的感受。没有人立志要下地狱、去炸油锅,也没有人立志明天最好让所有的人都看不起,让人唾弃,没有人立这样向下的“志”。这样向下的“心”便没有浩然正气。没有浩然正气就不叫“志”了!
举凡讲到“志”都有建设性,都有光明感,都会生起一股浩然正气。“志”持久了,有了惯性了,也会变成“心”,变成对自己及对众生都有建设性的“心”,它会使我们成为一个有人格的人。这种意念我们就称为“志”。
中国老祖宗真是有智慧,把念头分成好几类,普通闪动的我们叫“意”;会令人在当下久久不能自已的心、有分别对待的心叫“念”;很有建设性的、向上的叫“志”;大体上,长久的人格风范与思考模式叫做“心”。这样分得清楚吗?这个很重要,不能不辨明的。这不先了解的话,就无法解释孟子的这一段话了。
孟子说:“夫志,气之帅也。”为什么“志”是“气”的主帅?为什么“志”可以领导“气”?
这得回到我们的身心之中来观察才能明了。
例如,我今天立志,说:“我一定要戒掉这个不好的习惯,绝不再让我的家人伤心了!”你有没有发现,一股慷慨激昂的正气已经萦绕在胸膛,一种光明的感觉、向上的感觉就升起来了!那股正在升起的感觉就是“气”。也就是说,我们的“志”立了,“气”也跟着来了。所以孟子说“志”是“气”的主帅,“气”是被“志”所领导着的。
你也许会问:那么“念”是不是也是“气”的主帅?当然挂碍满腔的“念”也能影响气,但那个叫气之“贼”!不能叫气之“帅”!“帅”是什么意思?“帅”是拿得出来的,堂堂正正的,有头有脸的,可以公开给世人知道的!而不是像个贼,缩头缩尾的,蹑手蹑脚的,不敢让人知道的!一个叫你向上,一个叫你向下;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志”是“气”之“帅”也。人只要有“志”,一定会有一股“气”来相配。如果你常在内心里对自己说:“我要尽我所能地去为众生而奉献!”而你真的要这样做,你就会发现你的感受不同了,久了作为也不同了,心意也不同了。有了这个“志”就会有一股浩然之气,人格也不同了!
“气,体之充也……”
说这“气”究竟是在哪儿呢?孟子说,它就遍布在你的周身里呢!它正充沛在你的体内,所以叫做“体之充也”。也许你会说,“气”既然充沛在我体内,我怎么没感觉到?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到,想想你被激怒的时候,是不是有一股“气”?再想想你朝气蓬勃的时候,你就感觉有一种能量,让你想出去活动活动,那就是“气”啊!或者如果你正在修炼,两三年后你会感觉到全身充满一股浩然正气,如水流般在全身刚健地运转着。这“气”是可以透过时间慢慢去存养的,七八年时更是明显,气轮充沛周身,非常刚健,因此叫做“体之充也”。
这段是在说明“志”是“气”的主帅,而这“气”在哪儿呢?“体之充也”,无时无刻就在你我的身体里面!
夫志至焉,气次焉。
持其志,无暴其气。
“志”与“气”孰轻孰重?
“志”与“气”孰轻孰重?
既曰:“夫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
孟子的意思是说,修行最重要的就是两件事。哪两件事?第一重要的是“志”,第二重要的是“气”。这两者都重要,配合得好,才能进入完整的修行。但若问这两者哪个比较重要的话……
“夫志至焉……”
孟子说,这“志”字是比“气”更为重要的。没有“志”的话,怎么当“气之帅”呢!
就像现在有些“”后,过一天算一天,做什么都敷衍了事,今天随便应付应付,明天随便交代交代,后天随便打发打发,天天草草率率,随随便便,没有一点“志气”!家里沙发很软,软到骨头都陷进去了。天天看电视、打电动,弄得都近视了,安慰自己说:“看电视就是为了增广视野呀!”真是没志气!
人一定要先有“志”,才会升起一股“浩然之气”。没有了“志”,人格一直走下坡。有个日本作家甚至把没有志的人称为“猴子化”的人。人之所以可贵就在于一个“志”字。这“志”是最重要的,所以说“志至焉”!
“气次焉……”
但只有“志”,少了一个配角也不行,所以孟子接着谈“气次焉”。修行不是只修一个空空的心,养“气”也非常重要,“气”居第二位。先正了“志”,而后“气”自然就生出来了。要这两者一起并行,修行才有用。但孟子又怕你听了“气次焉”这句话,就只注重“志”,而不再去注重“气”了,于是再马上补一句“持其志,无暴其气”,向我们强调这两者是缺一不可的。
“持其志……”
“持”就是时时保持,时时持好你的“志”,不能三心二意。常听到有人说:“我立志今年就要改掉什么毛病,要达到什么目标。”但这恒心通常不会超过三天。三天后就忘记了。这叫有“志”没有“持”!
“无暴其气……”
什么是“暴”?“暴”就像炸弹爆炸一样,一刹那就没了。古人说:“一把无明火,烧毁功德林!”这把无名火在发作的当下,气血紊乱逆行,元精元神不断溃散,这就是“暴”。
不要暴你的气。升起一个无明火就暴一次,功德林又烧一次,昨天认真赡养了一身的清明之气,今天生个无明火,一下就暴了,自暴自弃!
听到人家讲你一句不入耳的话就暴。那个脸一下子就红了,就像一颗小炸弹在胸膛里爆炸一样,这个就是“暴”。人们常在不知不觉中暴了自己的气。这样持了再好的“志”也无济于事。修行是两件事,一个要“志”,一个要“气”,两者必须同时并进才行。
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
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志”与“气”如何相互影响?
公孙丑听完了便问孟子说:“您第一次说:‘志第一重要,气第二重要。’所以我们只要专心来研究志就好了,何必在乎这个气呢?可是您第二次又说:‘持其志,无暴其气。’又好像两个都重要,这岂不是前后有点矛盾吗?”
孟子为了解答这个问题,于是后面就接着说:“因为‘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呀!”
这一句真的很重要。我以前看经典,因为少了一个“气”来将“身”、“心”、“性”、“命”做连贯,看了好久都读不通,最后就是因为孟子的这句话,才将三教经意豁然贯通的。你可别小看了它!
“志壹则动气……”
“壹”就是专精、不散乱的意思。志专一了就会生出一股气,好比古圣人那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样大的理想与作为,就叫做“志”。
立那样的志,就有那样的气。
不信的话,你今天晚上打坐到很难忍耐时,将这四句话在心里默念看看,想想关公的那种大义凛然,或想想如来佛的慈悲博爱,自己吃这点苦算什么?念着这些字句,想着古圣的形影,打从内心里想要效法这些古圣先贤,不怕苦,不怕累,你马上能感受到满腔正气的改变。所以,孟子说“志壹则动气”。
“气壹则动志……”
刚刚我们说的是“志壹可以动气”,但孟子反过来说,气凝聚了也会影响心志的!这两者是相互影响的,不可以因为某项比较重要,于是就轻视了另一项,否则会被另一项给拖累的。简单地说,你只懂“无暴其气”,但是没有“持其志”!或是你只有“持其志”却没有“无暴其气”,都不算是完整的修行。
什么是“气壹动志”呢?例如,你今天吃了太多上火的东西,像是辣椒之类的,你就会发现身中的火气在上升。你会不由自主地不耐烦,甚至容易生气。这就是“气壹动志”,“心”被“气”给影响了!
你看世上所有好逞凶斗狠的,几乎都是年轻人。很少有九十岁还会逞凶斗狠的,这也是因为年轻人身中“气”较盛,“心”容易被强盛的“气”所左右的关系。当然偶尔也会有极少数的老人家,或是平常看起来很斯文的人,逞凶斗狠的。这也是因为他那时候身中的“气”被激起来,影响到“心”的结果。
还有世上那些常忧郁的人,常迟到、懒散、提不起劲的人,都是因身中偏枯的气已经影响了他的心灵。这都是“气壹动志”的结果!
因为“气”可以动“志”,所以说“气”如果太强、太刚暴了,会令一个人的思想、行为都走了样,因而太激进、没耐性、坐不住;但“气”如果太弱,也会摧毁我们的意志。好比凡有操劳的动作,都会感觉很苦,只有躺着最舒服。如果能把骨头陷到沙发里更好。这种气弱的人,一天到晚懒洋洋的,这也是“气壹动志”的结果!
当然这种“气”影响“心”的现象,可以暂时通过很多种情绪管理的方式,让它暂时转化。但这股偏枯的气息形态依然会存留在身中,依然时时在侵袭着他,这样的人常常需要调适,需要转化。时间一久就觉得烦恼,觉得很苦,觉得解脱无门!
所以,为什么有的人打坐时,一坐就好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我们常以为他很有毅力,其实只是因为他的“气”比较刚健中和。为什么有的人坐十分钟就觉得难过、如坐针毡?其实只是因为他的气不是太躁,就是太弱,这偏枯的“气”足以影响“心”的宁静,所以越坐越觉得苦,苦久了上进的“志”也就被摧毁了。然后我们就说这人是“没骨气”!其实都是因为“气壹动志”所引起的误会!
《道德经》说:“弱其志,强其骨。”骨气、骨气,“气”就是我们真正的骨。削弱欲望的人,可以养足一身的浩然正气。所以说“弱其志,强其骨”!有了刚正的气,自然就开朗积极,办事积极肯吃苦,人家就说“有人格”、“有骨气”!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气壹动志”所造成的。
“气”既然可以动“志”,那么想修好“心”,养“气”重不重要?当然重要!“气”偏离常轨太多时,心照样被拖累下来了。所以还要再暴你的“气”吗?每生气一次就暴一次气,每哭一次也暴一次气,怨叹一次暴一次气,嫉妒一次暴一次气……这样是不是很不划算?
暴的气越多,立的“志”再大,都一定会再被“气”给拖累。因此,很多修心的人,讲了一辈子空空的心,却不知道要去养一股浩然的真元之气,终究沦为泛漫无着的空幻。
孟子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志”跟“气”两者,虽然是“志”当头,“气”当尾巴,可是只有动头,尾巴却盘在树上不动,头还动得了吗?当然是动不了的。所以“志”与“气”两者要相互配合,所有的努力才会有圆满的结果。
翻遍三教的经书,圣贤都是这样“心气并重”才修成正果的。有人问:“佛家说万法惟心,只要修个清静的心就好了,哪还需要养什么气呢?”这就是不了解心与气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产生的误解。
其实儒家的“养气”,与佛家的“转气轮”、道家的“炼丹”是名异而实同的。这股气炼得有所成就之后,儒家称为“浩然之气”,佛家称为“金刚法身”,道家称为“得丹”。三教真传如出一辙,完全一致。
孟子说“志壹动气,气壹动志”这句话,用意是在向后世众生强调修行上两个不可或缺的重点,一个是“持志”,一个是“养气”。这“志”与“气”两者,都是与生俱来的,都是本性的一环。这持志的功夫,与《金刚经》里所说的“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是一样的意思。而养气的功夫,与如来佛的“转气轮”也是完全一样的意思。这两者相互影响,缺一不可的。而一些卖弄宗教热诚的群众,常在派别上妄分高下,以致性理心法的真传无法弘扬。
“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蹶者、趋者”是什么意思呢?“蹶”是跌倒,“趋”是快跑或快走。简单的说,蹶者是指走不动的人,趋者是指跑太快的人。孟子用蹶者、趋者在影射什么呢?读经典时要先有一个基本认识。经典是一个“象”学。象学就是“比拟”的学问,影射意境的学问。像这里的“趋者、蹶者”就是在影射“过”与“不及”的意思。过与不及都是病,社会中就是因为有太多的过与不及,因而产生无尽的乱象与烦恼。
而为什么有的人会“过”,有的人会“不及”呢?孟子说,原因就在于这“气”能扰乱他的“心”呀!例如,这个人讲话总是噼里啪啦的,毛毛躁躁的,你叫他静一点,温柔一点,有礼貌一点,但实在很难改变。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的“气”太躁了,他被“气”的形态给控制了,他跟着“气”而毛躁起来了!
为什么那些少年会喜欢飙车?你叫他要乖一点,静一点,那是没用的。少年血气方刚,他那满腔的刚烈之气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心,所以行为就脱序了。情况轻一点的就感觉轻浮、毛躁,情况严重一点就形成躁郁症,甚至带有攻击性,这都是孟子所说的“趋者”。
还有一种“蹶者”,我们说:“走!去爬山!”“哎哟!累死人啰!我不想去!”“不然我们去打个球吧?”“哦!我心情不好!改天吧!”“要不然来读本书?”“再让我睡一下吧!”这就是“蹶者”:做什么都没劲,真是够“蹶”的了!
这种人常令人头痛。但当你了解他是被身中一股低迷的气所控制时,也会不忍心怪他。因为他其实是不得已的!
为什么一个人的“气”会如此低迷呢?只因这个人长久以来,常常在不知不觉中“暴”了他的元气,消散了他身中的阳气。阳气不存而阴气滋生。久而久之,“气”就蹶了,“心”也跟着蹶了!轻则整天懒洋洋,重则形成忧郁症,对身心都有不良的影响。
又为什么有人特别容易“暴”了自己的元气?这起因来自于个人的生活习惯、饮食习惯,甚至是他的起心动念、他的脾气……这些因素都会影响身中的气质,因为气质太弱或太强了,气偏离中和了!
气越偏离中和的人,越容易受情绪所困;越受情绪所困的人,元气就更容易散失;元气越散失又更容易受情绪所困!所以,若不懂得怎么样养气,这个恶性循环是永远没有改善的一天!
来看一则寓言。
有个小孩很喜欢哭,你问他:“为什么哭呢?”他说:“因为人家都说我的嘴巴很大!”
然后你再问他:“你为什么嘴巴大?”他说:“因为我很喜欢哭!”你又问:“那你为什么还哭?”
他说:“就因为我嘴巴大嘛!”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他只有一天到晚哭个不停了!
请问什么时候他的嘴巴才会变小?不要哭就慢慢会缩小了嘛!这个恶性循环你得先改变一项,情况才能有所改进。
气养不了中和,心也别想得到安宁,这蹶者、趋者就是因为“气”影响他的“心”。所以你说“养气”重不重要?很重要呀!为什么这么多追寻情绪管理的人,或这么多追寻修行的人,都忽略了养气的重要呢!可惜呀!
敢问夫子恶乎长?
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
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何谓“浩然之气”?
“敢问夫子恶乎长?”
公孙丑接着问孟子说:“你说告子不对,但你跟告子来比,你的长处在哪里?”
“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孟子说:“我和告子比,有两个长处。一个是‘知言’;一个是我善养我的‘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公孙丑又问孟子说:“请问什么是浩然之气呢?”这本书从一开始写到现在,才只不过是写出个孟子的开胃菜而已。下文开始,才是真正要进入孟子的学说中最为重要的精髓所在了。你得要用点心来细细品味才行!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要解这段文字,我们得先针对前面所说的“浩然”这两个字进行了解才行。“浩”就是大、充沛,如黄河决堤一般,很浩大充沛的水,万夫莫敌的样子,叫做“浩然”。用比较容易懂得的字眼,可以说它是“充沛”。
例如,你劳累了一整天,一到晚上你一定感觉到混混沌沌,这样就不充沛。休息一下,明天又有精神了你会觉得朝气蓬勃,又很充沛。尤其是懂得养气的人,身中有一股气,如水一般在周身充沛地运行,打坐时令人神清气爽,如痴如醉。这个随时随地都充沛的一股气的感觉,就叫“浩然”。
“气”是一种流动的能量,在你身中流动。当它越来越刚健时,你便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它。万物构成的主体,就是这个气。例如,你生气是气,感动也是气。郁闷也是气,有精神也是气,没精神也是气,举凡你的知觉所在,都是气的变化所致。
孟子所说的“浩然之气”指的不是充沛在天地间的那股气,而是专指存在你身内的一股充沛的能量。这个能量就是你生命造化的主轴。没了这股能量,生命就凋萎了。它才是你真正的生命所在。
人们的真我生命是以一种“气”的形态存在的。不过这气是否“浩然”,那就未必人人皆同了。充满一种阴杀之气,那不叫“浩然”;时时阳性充沛,才称“浩然”。
这个“气”看不到,不易用语言来表达,所以孟子说:“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他说这个“浩然之气”,很难用语言形容。好比道德经说:“道可道,非常道!”这“气”要怎么说呢?它在身中是一股感受,很难用笔墨来形容。孟子用“难言也”来告诉公孙丑说:“我姑且说说,你姑且听听吧!”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
孟子是说这“气”的作用是非常伟大的,它的力量是大到不可思议的。它的作用简直没有东西可以与它相提并论的。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这股气正是天地蕴化万物的总能量,也是造化的总枢纽。一切万物生生化化的最高机密,都蕴藏在这股气里面,都是这股气所造成的。
你看那气功大师,金钟罩、铁布衫,那气一运上来,连棍棒都打伤不了它,那劲一发出来,十几个年轻小伙子也无法抵挡。但那也只不过是把这气拿来牛刀小试而已。
像那佛的法力无边,入水不溺,入火不焚,也只不过是运用这股气的本能,展现出它的力量与变化的效应而已。天下没有任何东西比这气更伟大更坚强了。你说这“气”神不神奇?所以说“至大至刚”。
“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直”是不弯曲、不造作。这“气”它本自具备长养与净化的功能。只要任由这气的自在天性去发挥着,去造化着,便可得到无尽的本性之益,这就叫做“直养”。
它自具净化的功能。好像地球上的水一样,再怎么脏的水,它用自己“蒸发”的特性,脱离了污垢,上升到天际,再变成雨,自动降到地上来。它只是靠着本自具有的天然力量,就可得到净化与升华,不靠别的力量,只是顺乎自然而已,不是靠人为的造作经营,这就是“直养”。
养气也是一样的。要使身中的这股浩然之气得到净化、得到升华与长养,所依赖的也只不过是这气中本自具有的特性而已。让它的自然特性展现出来,不要去迫害到它,不要去限制到它,就是“直养而无害”。
为什么用“养”这个字?“养”就是你要供给它东西、给它肥料,它才慢慢长大,不然怎么叫“养”?这个“养”字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像养小孩一样。它是慢慢长大、慢慢刚健浩然的,不是立即看得到成效的,所以叫“养”。
用什么来“养”呢?用“直”来“养”!“直”就是不扭曲、不矫揉造作、只是顺应这“气”的自然特性而已,只是任其自在,不要伤害到它就行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本自至大至刚的“气”给弯曲了呢?它就是人的“心”!人的心识会让你的“气”紊乱、让你的“气”衰败、让你的“气”散。失阳气而充满阴气。当你那对待计较的心起时,全身的“气”就紊乱了,就震荡了,“气”的造化规则就都被扭曲了,开始消阳长阴了!
所以这“直养”两字,虽要看“气”怎么自在,但“气”是否能够得其刚健自在,还得要看“心”是否能够清明无欲呢!所以这“直养”两字,不只是“气”怎么“直”,更包含了“心”怎么“直”的问题!
心怎样才会“直”呢?“不二”才能直、才能明,心有二(分别对待),心就无明了,气的自然天性就扭曲了!所以所谓“直养”,就是用“不二”的心来养气,时时在灵台上保持不二的心境,才能养好“气”。
如何“长”养呢?就是少生气、少烦恼、少计较,多一点自在、多一点包容、多一点宽怀、多一点仁爱……有了这样的心,“气”就不会受到伤害,就可以得到长“养”了。
比如白天非常操劳,虽说刻苦耐劳是一种美德,且适度的劳动还很有助于长养的正气,也很有助于养性,但过度操劳到损性损气的时候,就适得其反了,就成为“法执”了。所以动静作息要有节,凡事不宜过度,时时要在心上、饮食上、作息上检点,把容易损伤到气的因素一一去除掉,这叫“无害”。
接着再讲“则塞于天地之间”。像佛的法身,太虚有多大法身就有多大,好比一滴水回到大海时,大海有多大,也等于这滴水有多大,这是成佛者的“塞于天地之间”。
经典是讲给凡人听的,不是讲给佛听的,古人说:“人身虽小配天地。”这个“天地”两字,可以指宇宙天地,但也可以指我们身上这个小天地。一个经过正师指点的人,开始懂得扣手塞兑,收束身心,进入打坐养气的阶段。这时他会发现,当他的心真正静下来的时候,立即有一股浩然之气充沛在他的体内,好像要把他的身体撑大了一般。这种现象就是初学修行者立即可以体验到的“塞于天地之间”。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
无是馁也。
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
“义”该从何做起?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
这段话真的是很重要了,从中我们可以知道这“气”到底要怎么“养”起来。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孟子说要养这个“气”,必须配“义”与“道”,无是馁也!这“是”字就是指义与道,是说这“气”没有配“义”和“道”就衰败了。因为我们有了情识之后,我们周身的气都开始乱了,阳气就在无形中慢慢消散而去了!
这样的说法也许会让你不知所云,有这么严重吗?平常是没感觉,但在大发脾气之后,感觉会特别明显。你有没有发现和人吵架之后、大发脾气之后,你就会觉得好累!那就是身中正气不断在溃散的证明。心一动,气便溃散,人的精神也就耗弱了,所以说“无是馁也”。
养气要拿“义”与“道”来当做肥料,天天给予“义”与“道”这两个肥料,这“气”才养得起来!至于什么是“道”,什么是“义”,继续看下文的解析便能知晓。
“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这浩然之气是慢慢累积“义”而养出来的,并非“义袭”可以伪造巧饰的。所以这“集义”和“义袭”要能分辨清楚,才不会使“气”又衰败了。
“袭”就是徒具华美外衣的意思。没有里子,只有面子,就是“袭”!孟子的意思是说:养浩然正气是靠集义而来,是要集心上的义才养得起来的,而不是靠外在华美的行为可以取得的。
就像王阳明《传习录》中与弟子的一段对话:
学生问:“朱子以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不可不察,似与先生之说相戾。”阳明先生曰:
“于事事物物上求至善,却是义外也。夫我则不暇。公且先去理会自己性情!”
徒弟问王阳明说:“朱熹解‘格物’是要学者去格尽天下事物,这样的说法岂不是与您
所说的法不一样了吗?”王阳明说:“在外在的事物上求心的至善,便是中了孟子的义袭了!
要我的话,我可没这个闲工夫!您先去观察自身的心性,自身的性情格得至善再来说吧!”
我们再看看另一段阳明先生的话。
阳明先生曰:“先儒解‘格物’为‘格天下之物’,天下之物如何格得?且谓一草一木亦皆有理,今如何去格?纵格得草木来,如何反来诚得自家意?”
朱熹把“格物”解成要去穷究天下之事物,天下之物何其多,要从何穷究起呢?纵然天下事事物物都给你格尽了,它还是它,我还是我,又如何反来成得了自家的本心本性呢?这种将内在学问往外追寻的方法,就是孟子所批判的“义袭”了!
现在,我们得花一点时间来了解什么是“义”?简单地说,“义”是心头上的一股“气”!不只“义”是一股气,“仁”也是心头上的一股气,而“善”也是心头上的一股气!举凡“仁”、“善”、“义气”的心量升起时,心头必有一股异于常态的感受,那感受的主体就是“气”。
“义”不容易了解,不如就让我们先说说“仁”吧!“义”的心与“仁”的心是相对的。
“仁”就是心理上处处欲其生、处处包容、宽怀的一种心量;“义”刚好相反,义是心理上的一种裁制,当砍掉就砍掉,当牺牲就牺牲,该受难就受难,坦荡魄力的一种心量,那个才叫“义”。
一个君子有时行“仁”,有时行“义”。行“仁”也好,行“义”也好,都是为了符合于大道的节。“仁”是对于不及者,我们怀着宽大的心,让他生生不息,让他慢慢地长养来符合于大道的节。怀着这种宽大的心叫做“仁”。“义”是说对于已经超过的、偏离的,我们裁制他、削伐他,让他来符合于大道的节。怀着这种裁制削伐以符大道的心,所以才称为“义”。
孔夫子有教无类,不断付出爱心培养人才,我们就称他为“仁”;讲到关夫子拿着大刀去扶助弱小,我们就称他为“义”。这是“仁”与“义”的不同,但有时用仁,有时用义,都是为了让世上的人们符合大道的节,这点用心则是相同的。
古人说义就是“宜”,“宜”就是要知所取舍,能取也能舍,拿得起放得下,这个“宜”才称为“义”。说这个人很仁爱是什么意思?你不管怎么欺负他,他都可以接受;你很落魄的时候,他就会伸出援手,我们就讲这个人有仁爱。
我们说这个人很有义气又是什么意思?例如你做错事,如果太过分了,他会直言劝谏;假如劝不听,他就跟你断交,甚至给你裁制,甚至还会大义灭亲的!只懂得一个“仁”字的人使不出这种魄力,只有“仁”没有“义”的人会一直原谅,到最后成为姑息养奸、一事无成的烂好人;有仁有义,仁义皆全,才能教化天下苍生渐渐符合中道。
为了要符合于天道,当取则取,当舍则舍,有不对的事,有不对的心,用果断的魄力立即斩断,毫不徇私眷恋,这才有“义”。所以“义”指的是一种公正、魄力、断然的心境,当这种心境升起时,心头上也必升起一股浩然正气。所以这“义”是心上事,而且是心上的一股气的感受,而不是一件外在的事件、作为,或功业作为可以巧饰的。
因此,原文中所谓“其为气也,配义与道”的“义”是在哪儿?就在我们的心上,或说在心中的一股气上。虽然不易懂,但你可以试着提起一股义气看看,观察自身的变化,便能明了为什么我说“义是在心头的一股气上”了!
但“养气”不能只有“义”,还要配一个“道”才行。道在哪里?“道”乃本于天赋的自然。道在大自然之间无处不在,在你我身中也本自具足。因为道就隐藏在气中,它是无时无地都存在的,是与生俱来的,是人人所固有的。而这个具足于一身的道,在我们身中便称为“性”了!
为什么每一个修行的人,都致力于显现他的本性?因为性就是一身之道。道就是造化的真宰。这本性要显现出来,法身的造化才有一个正确的方向;性没显现出来,造化是造化了,但却走在消阳长阴的那条路上,是走在成鬼成魔的那条路上!
佛家说“见性”才能成佛。意思是要启开身中精化气、气化神、神还虚、虚还无等剥阴取阳的奇妙造化之前,必须先使自身的造化之性完全显现才不会走错了路子。
而这“见性”两字,正是孟子的“配义与道”。明心则有义,见性则有道。孟子的“配义与道”正是佛家“明心见性”的真理。修行最重要的是见性,不见性而行造化,那是成魔成鬼之道,不是成圣成佛之道。所以,孟子说“义”字还不够,因此又说了一个“道”字。
“义”在于人的行持。“道”在于天的禀赋。一人一天,天人合一,乃能在色身中净化出一股纯正刚健、永恒不朽的法身来。所以,孟子说:“配义与道,无是馁也。”少了一个纯正的心也养不了气,成不了道;少了一个天赋的性,也养不了气,成不了道。少了任何一个,这“气”就随着气数的消长而慢慢地凋馁,走向轮回不息的道路了。
如来说每个人都是佛,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本自具足了这个奇妙的造化之道,修行就是为了要符合这个造化的中道。不符合这个中道时,你一定要懂得取舍,多的要舍得拿掉,少的要去充足它,这叫“配义”。
我们的心能够保持不二,把多余的妄情妄识都断然地斩掉,那当下就是“义”之所在。你看那些情识像不像我们的敌人,面对心中情识升起时,你要像关公一样手拿大刀,一个一个把他杀个精光,这就是懂得什么是集“义”了。
重要的是,这个“义”要中大道的节度,而不是你以为的节度,所以说要“配道”才有用。要怎样我们的“义”才可以配到“道”?道在身中本自具足,只是被心给扰乱了而已,心若能够时时涵养不二(在心头一气上超脱对待的挂碍),就有了“义”,且当下这个“义”也已经配上了“道”。
假如我们的心不能够时时保持不二,既然没有了“义”,当然也就不能配上“道”了。这样“气”就开始走向衰败的道路了!
总之,孟子说这“集义”是心上事,这义是由心上集的,而非由外来的!听到这儿您可能更加疑惑,为什么“义”是心上事呢?为了证明这“义”是心上事,而非身外事,因此孟子在下文紧接着讲“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这句话就是对于前面所说的“义”到底要从哪里集起,作了最好的批注。还好有这句话,若是少了这句话,我们就不知道这“义”要往哪儿去集了!修心养气的学问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了!
“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慊”就是契合。“慊”这个字,旁边有个竖心,就是指我们的本心;在右边有个兼,兼就是对待齐一,在心上把阴阳起落看成一样的时候,在心上不分别取舍,不论身外做些什么,时时刻刻契合着我的本心,就称为“慊”。
阴阳起落明明是两端,但在你的心中并没有差别。反正就是气,来什么就容纳什么,没有分别取舍的,这就是“兼”。心兼就是“慊”,就是指人们不分别取舍的本心,一种不二的心境。佛家说“正等正觉”也是一样的意思。
做任何事情有不慊合于这个不二本心的话,气便开始衰败,所以说“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不论做了多么有仁有义的行为,如果不能心甘情愿发自内心,不能与心头一股温暖的义气相契合的话,这个“气”依然养不起来的。因为人的心一堕入对待取舍的时候,我们身中的阴阳就开始溃散了;人的心开始不二时,阴阳便开始准备要交合了。要分要合,要集要散,一切都是“心”在主宰的。
圣人早就发现这个“心”的绝妙之处!“气”还没有合之前,“心”要先合。“心”怎么合?在心头的气血微微一动时,不对它有任何对待挂碍时,“心”就合了。“心”为君、“气”为臣,天下只有臣跟着君走,没有君跟着臣走,所谓“天君泰然、百体从令”。“心”能够合,周身之气都是跟着“心”走的,也就慢慢乃交乃合了。
“心”要怎样泰然,怎样合一呢?孔子指示给我们“心斋”的绝妙好句:“勿听之以耳,而听以心。勿听之以心,而听以气。”意思是要我们反观自己的心,进而反观自己心头的微微起伏的一股气。这里面只有气机自在地起伏,没有分别取舍的攀附,若能如此,周身的气也就跟着浩然起来了,跟着长养起来了。时时反观你心头的一股浩然正气,这心自然就不二了。
外在的行为只要慊合自己这个本心,这个行就不是“义袭”,而是“集义”了,不只是集义,还配着“道”呢!有了大道做靠山,这个气就不馁了,就得以时时长养了。
前面的“义”就在自己的心上,这儿说的“行”虽然看似在外,但行的时候慊合什么心,却在自己的心上,是“集义”还是“义袭”,一切以心为分界点。
不论你做的是什么丰功伟业,譬如在事上修、貌上修、口上修、恭敬上修等,若不能与心头一股刚正无妄的气相配,行为不慊合本心,不配合本性,这算“集义”,还是“义袭”?
这算“义袭”!这个气终究是要衰败的。
“集义”或“义袭”只在一心之隔,只在外行是否配合着一股刚正无妄的本心,只要外行与刚正的本心失联,就是孟子所谓的“义袭”了!但平时我们常把“义袭”解释成伪善、装模作样的小人,或是内心很污秽、外表很伪善的人,然而孟子的“义袭”并非这个意思,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本身也是“义袭”的一分子了!
我们总是认为自己在做善事的时候、恭敬的时候、念经的时候……这些都是很好的事,怎么会是“义袭”呢?我在念经的时候,一心一意专注念经,眼睛看着字,嘴巴念着字,我怎么会叫“义袭”呢?然而“义”袭的本意,也并非专指那些小人的作为,而是指那些遗失了内在的本心本性,却只学些外在的花拳绣腿的人,这样的修行方式,都是孟子所称的“义袭”。
再谈谈这个“忠”字吧!修行人第一个品格便是要“忠”,但这“忠”字的真义并不是指“跟定某人”的!不能以这个为义。修行的唯一目标是“认理为真”。只有“跟着大道”走的,只有跟着本性走的,这才是“义”的根本。
凡人再优质总是有些缺点,所以若以听从某个人为忠,那么他所讲的每一句话,你都将照单全收,万一有一天他讲的话是错的,是偏颇的,而此时另外一个你平常不喜欢的人所讲的话却是对的,那你要听从谁的呢?
先圣先贤告诉我们要“认理为真”,但我所看到的,大半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刻,都只有认可他平时就喜欢的人,很少看到在关键时刻还能认理的呢!
凡夫之情大都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尊敬的人讲错的话,也想尽办法把它美化成对的;讨厌的人讲对的话,也尽量把它怀疑到一无是处。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这虽看起来是对某人很忠,实际上都是在好恶上下工夫,在群党上分彼此。这些行为看起来很有“义”,却非大道无私之义,非本心无二之义。此刻若有人能内观自心,却充满无尽的贪嗔痴妄,这就叫做“义袭”。
“义袭”就是看起来像是义,但内心却夹杂着贪、嗔、痴、妄,内心没有配上大道的无私,这种义不是以大道为主轴,这种义是个人小义,故曰“义袭”。
养浩然正气是配“义”与“道”的,所以这“义”是无私之大义,这“道”是天地之大道,群党分别彼此的小忠小义,怎么配大道呢?孟子怕你误以私恩小义为目标,故加上了个“道”字,心头配上“义”与“道”才行呢!
再来讲“集义”怎么集?孟子用这个“集”字,就是要花点时间慢慢累积的意思。它是一丁点一丁点存养起来的,不是马上就看得到的,才叫“集义”。
在日常生活中,在你的起心动念间,你一丁点一丁点地去累积心头上的“义”。当你的心能够清净不二的时候,浩然之气就随时随地在身中发生,精化气,气化神,神还虚,虚还无,就一丁点一丁点地进行着,好像盖房子一样,是一块砖、一块砖慢慢累积起来,这样叫做“集义”。
心头有了“义”之后,身中那个造化才慢慢被集起来。这个“义”也可以是前面讲的“志”。
前面解释过,持其“志”的“志”。志是什么?“志”是人的意念的一种。哪一种?向上的那一种。向上的“志”就是“义”。一个有“义”的人,不当的意念,大刀一挥就舍掉了,也就是把向下的意念都舍掉,只留下向上的,这就是“集义”!人的意念只要一向上,你就会发现,那个“气”就不一样。“气”不一样就是正气在存养,在造化了。正气开始的造化就是在“集义”了,身中阴气慢慢消,阳气慢慢长了。道家说“三还九转炼金丹”,等到剥阴取阳完成了,法身也就还原了。这些事是要通过很多时间,慢慢地累积,像种一棵树一样,并不是一下子就完成的,所以叫“集义”。
“集义”就像集钱一样,一块钱一块钱地集起来,终究也会成为百万富翁的。如果大家真的把“义”当成钱来集的话,我相信大家就会拼了老命去“集义”了。一天集一千“义”,你要不要?当然要啊,而且还在日常生活中就可以集,不必放下凡事。外面的事业做了,里面的“义”也赚了,不必等到老了再来修。也不必等到没事了再来集,懂得怎么集,时间就是我们的资本,马上就可以进行的!
“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
孟子说告子他不知道这“义”是在心头上发生的,也不知道这“浩然正气”不是靠外在的义行就可存养得来的。告子他整天在外面经营,所以告子根本不懂什么是“义”呢!由这段话便可知道,孟子一直在向我们强调“这义是在内不在外的呀!”
为什么“告子未尝知‘义’”?因为告子说:“不得于言,勿求于心。”告子所谓的“言”在外!照告子这句话的意思,要得到你的本心本性之前,必要先去雕饰你的言行举止。可见告子他认为心的主宰在哪里?在外!这与朱熹要我们于事事物物上求至善是一样的疏失!
长此以往,岂不是叫天下所有的学子,彻底与本心本性失联了吗?岂不是要天下学子都去沦落为“义袭”了吗?为了补救这个弊端,孟子不得不用强烈的口语,直批告子说:“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义’!”
为什么孟子常常要批判别人?原因就在于这个人讲的话很能迎合人心,听起来好像都是对的,而且信徒很多,但在关键处却发生彻底的错误。虽然看起来错的也不多,就几个字而已,但这影响大不大?真是非常的大!可以说流毒无穷,所以不妄说人的圣贤,也不得不直批呢!
一个学问真不真,其关键就在于“内外”的问题而已!“非义袭而取之也”!你在外面做再多的努力,总是与身内的本心本性无关,总是与自身中的阴阳和合无关,总是与法身的剥阴取阳无关。内在的问题要由内在来解决,外在的问题要由外在来解决,养浩然之气是身内事,不是身外事的努力可以雕饰的!
“气”是跟着“心”来走的,身中的阴阳之气要得到净化,唯有你的“心”先净化;身中的阴阳之气要和合,唯有你的“心”先和合。“心”的阴阳先合了,“心”先“不二”了,气是跟着“心”走的,“气”的阴阳就慢慢地交合了,杂气就慢慢被剥除在外了!所以佛家说:“万法惟心!”一切的关键就在这“心”呀!当然这个义所指的也是这个“心”呀!
前面不是有讲“志壹动气”嘛!“壹”就是合了,“心”不二了,对待合而为一,无二无别了,这“气”就开始走向另一条造化之路!怎么造化?由分而合了,由杂而精了,这个法身内的造化开始动起来了。
如果在心中仍存有对待的情况下,去运行造化,那么“心”先分了,先杂了,“气”再怎么造化也不能纯!“心”有了污染,“气”再怎么造化也是往污染的路上去走的!这是轮回的路,不是回天的路,回天的路是万殊归于一体的,是阴阳和合的。分与合的根本在哪儿呢?
就在“心”呀!
什么样的“心”才能使阴阳重新和合?这就是千经万典说不破的三教心法所在了!此“心”若能于黄庭窍内的气机起伏变化皆无分别取舍,“气”就往和合的方向去造化了。这只是观念上的一个转变而已,却足以启开见性之门!
“大学之道”在哪里?第一条在“明明德”,是指内在的个人工夫。第二条“在亲民”,用意就是叫我们不要忘了要致力于累积外在的功德,要去度化天下苍生,去为人类积无量的福气。这内外两重的修持是不可偏废的,唯有外功内果两重兼修,才能有真正的成就。因此修行除了要“性命双修”意外,还要“福慧双修”,也要“内外双修”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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