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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吻的痛
&&&&徐正轩破涕而笑的与她深情对视,顷刻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极之情,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时间,在他与她的双眸间渐渐流逝,似乎,天长地久都只是一恍惚之间的距离。
&&&&“嫂子你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跟我哥眼含秋波,深情凝望的吗?”向瑾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本来停好车准备跟安然一同进电梯,谁知电梯站在二十四楼就不下来了,恼怒了半天结果还是从楼梯上爬了二十几楼,累的她已经面色泛白了。
&&&&安然慌乱的低下头,脸色泛红的苦笑一声,“你怎么那么久了才上来?我还以为你会在车子里等我。”
&&&&向瑾迫不及待的拿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掉杯中的白水,大呼一声,“电梯在二十四楼停了就没下,我是爬上来的。”
&&&&徐正轩掩嘴偷笑,“老天爷果然是长眼的,对于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施舍什么样的惩罚,我们坐电梯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按,它就来了,可是某人呢,就算按破了键,电梯也照样不理她。”
&&&&向瑾紧紧的攥住手里的杯子,两眼犀利的对视着不可一世的徐正轩,一股怒气从她的手心里蔓延而来,“哼,如果不是念在那么多年相恋的份上,我绝对会用这杯子了解了你这祸国殃民的奸臣。”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向大小姐的饶命之恩呢?”徐正轩故作玄虚的轻轻颔首,随即,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的抓住向瑾避而不及的手臂,他冷冷发笑的朝着她耳际吐气,“我告诉你小丫头,跟我玩阴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那点点分量。”
&&&&向瑾被扭的生疼,连连求饶,“我错了,哥,我不玩偷袭了,你就放过小妹这一次吧,我还有要事啊,你别玩了。”
&&&&徐正轩不以为然的放开向瑾的手,轻轻的合掌一拍,“你这小丫头会有什么要事?无非就是吃饭逛街看电影,瞧你也干不出什么大事的样子来。”
&&&&安然并没有理会兄妹二人的小打小闹,独自回到房中收拾了一些没有什么大用处的东西,其中也包括新婚时那些达官贵人们送的礼物,反正这也是假婚礼,留着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着也只是多余,何不用来做些善事呢?她有条不紊的将所有礼物收放在一个纸盒子里,然后,拿起走出卧室。
&&&&徐正轩靠在椅背上,小抿下一口咖啡,看到安然收拾的行李,惊愕的吼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又在收拾东西了?”
&&&&安然放下盒子,淡淡一笑,“我这是要和瑾儿一起把这些东西捐出去,瑾儿,我反正也回来了,一起拿走吧。”
&&&&向瑾俯身细点了一下安然的盒子,微微点点头,“好吧,反正多也是捐,少也是捐,一起捐了吧。”
&&&&徐正轩放下杯子,抢先一步拿起安然身前的盒子,大笑,“我这两天还在假期中,反正也无所事事,跟你们一起去,顺便还可以帮你们拿东西,呵呵,走吧。”
&&&&向瑾苦笑一声,挽着安然的手臂,紧随其后的走出公寓,眼角余光不是瞅瞅站在身侧的安然,再瞟瞟一致被公认为工作狂的徐正轩,突然之间,发现了这微妙的变化,他竟然会在休假中不去寻找什么情报证据之类的任务,而是陪着她们出去玩,这人变‘性’了啊!
&&&&位于郊外的一处僻静之地,远离的闹市的喧嚣,也远离的城市的公式化,这里,阳光明媚,这里,绿草如茵,随着微风掀动树梢的清脆声,随着阳光遍布在林梢的柔和感,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新自然!
&&&&徐正轩从车上下来,打开尾箱搬出所有装有物品的盒子,随后,淡然一笑的抬起头。
&&&&安然笑逐颜开的走下车,不经意间的回眸对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稀疏的点点星斑温柔的漏到他的身上,淡淡的圆圆的轻轻的摇曳着光晕!
&&&&“很感谢你们能不远万里的来到我们育幼园,我代表所有的孩子感谢你们的慷慨捐赠,谢谢你们了。”院长满面笑意的接过所有物品,一句话里连道三声谢谢。
&&&&“这些东西不足挂齿,只希望这里的小朋友们能够得到更多的帮助,院长您放心,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就一定会尽到这绵薄之意,您别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应该感谢您们这种大公无私为这些可怜孩子付出的圣人。”徐正轩激动万分的握住院长的手,情绪盎然。
&&&&向瑾则将那些整理好的玩具分配给那些早已等候已久的小朋友,看到他们一个个笑不拢嘴的可爱模样,一时之间,眼眶湿润。
&&&&“大姐姐。”一小女孩柔软的声音回响在安然的身后。
&&&&安然诧异的回过头,只见这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长得白白净净,一双清澈的眸子水光灵灵,情不自禁下让人骤生怜悯之意。
&&&&安然半蹲下甚至,温柔的抚摸过小女孩的脸颊,轻声的问道:“怎么了,小妹妹。”
&&&&小女孩轻轻的撩起自己的裙角,白净的裙下一条深深的勾痕破坏了整条裙身,显然已经开始断丝了。她有些难以启齿的低下头,“院长说过两天有善人送礼物来,我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像这样的裙子。我想穿着这条裙子,我怕妈妈来找我的时候不记得我的模样了,她只会记得是给我买了新裙子后把我扔掉的。”
&&&&安然眼眶红润的紧紧抱住小女孩的身子,温柔的点点头,“姐姐是个马大哈,把裙子给落在家里了,明天姐姐给你拿来好不好?”
&&&&小女孩开心的连连点头,紧紧的抓住安然的脖子,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等妈妈来了,我会告诉她这条裙子是姐姐送给我的。”
&&&&徐正轩默不作声的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环视一圈,这里有太多可怜的孩子,有太多身不由己来到这里接受救助的孤儿,只是他的力量太薄弱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些孩子有口饭吃,有衣服穿,有地方避雨,有床睡,有温暖的阳光照射!
&&&&院长站在他的身旁,微微叹口气,“淋儿不知道,一直以为是她妈妈把她扔掉了,她一直穿着这条裙子只想等着她妈妈来接走她,可惜,她妈妈永远都来不及了,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孤儿,没有亲人会来接的,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事实,怀揣希望也是一种施舍的恩赐。”派送完了所有物品后,三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育幼园,一路上,车子里鸦雀无声,或许是看到了那么多可怜的孩子,一时之间三人的情绪都有大小不一的震撼。
&&&&车子颠簸在林荫小道上,不时有一两辆货车疾驰而过,车轮下的风卷起一地的枯叶,随着车辙的淡去,枯叶又再次层层叠叠而上。
&&&&“你明天真的还要去吗?”向瑾略微的整理整理好有些被污渍沾染的衣裤,心想着不过就只是一条裙子而已,有时间再送过去也没什么大问题。
&&&&安然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喜笑颜开的小女孩,她那条洁白的裙子依旧是那样的白净,想必她一定是细心呵护,绝不染上一点污迹,“这是我能唯一为她做到的,我不想食言。”
&&&&徐正轩一言不发的透过反光镜看向淡然一笑的她,情不自禁下,猛踩油门,只想在黄昏时分赶回城里。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
&&&&安然踌躇不定的徘徊在门外,举起手,又不知为何的放下,就这样徘徊了不下十分钟。
&&&&她焦虑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眉头微皱。都快八点了,该不该叫他呢?如果他说不去,自己又不会开车,这可怎么办?
&&&&“咚咚咚!”最终她还是战胜了那点死面子,故作勇气敲响了他紧锁的门。
&&&&徐正轩睡意朦胧的打开房门,一副懒散的盯着笑靥如花的她,诧异,“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安然惊愕的看向他身后杂乱的大床,吞吞吐吐的说:“你的床上——”
&&&&徐正轩回过头,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只给一个小朋友买新裙子对别的孤儿不公平,所以我就问了院长孤儿院里有多少小孩,男的女的各多少,年龄又相差多少,买一件也是买,送一件也是送,我就全买的。”
&&&&安然温柔的对他一笑,绕过他的身子走到他的床边,两眼含泪的看着这形形色色、花花绿绿的衣服,有卡通的,也有花型模样的,可谓是看的她眼花缭乱。
&&&&徐正轩看了一眼手表,失惊的说:“原来都这么晚了,呵呵,我还以为才刚天亮,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谢谢你。”安然回过头,泪水在眼眶中盈盈泛光,却又不想它流淌而出,她深吸一口气,“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这个无私的大哥哥。”
&&&&徐正轩只是微微的点点头,穿上一件白色的衬衫,简简单单的洗漱好,就把所有东西分类装在箱子里,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公寓。
&&&&在路上,安然心神不宁的打开窗户,闭上双眼,慢慢的调整好自己慌乱的心跳。
&&&&一直,很久很久,那种莫名的感觉总是萦绕在胸口,直到,两人按照约定来到了育幼园。只是,没见到昨日的迫切等待,只剩下那阴霾不散的沉闷气息。
&&&&园内,不时有一两声稚嫩的哭喊从里面飘散而来,似乎,在咆哮着什么。
&&&&安然心慌不安的慢步走进园内,推开园内大门,她的手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一路上趟着血。
&&&&徐正轩尾随其后,惊愕的瞪着满地的血迹,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安然迫不及待的大步跨进园里,临近后堂,却见一袭的白色飘絮物,随着微风的挑动,白布晃悠在眼前。
&&&&越来越接近淋儿的房间,越来越刺耳的哭喊声阵阵袭来,站在空旷的院子里,四周是翩翩起舞的白色布条,而她的正前方,昨天还是欢声笑语的那间房,今天却是满天无休止的哭闹声。
&&&&她手中洁白无瑕的公主裙不知为何竟滑落在地,她不知所措的低头看向那被染上了尘土的纱裙,一时之间,不知心还在跳!
&&&&“今早天还没亮,淋儿就跑出去了,说是大姐姐说了会在天亮的时候就来的,这小丫头一晚上都没睡,一直盼着天亮,好不容易六点了,她连衣裤都没换就直接出去了,想去坝头那里接你们,谁能料到刚出园子就被货车撞了,这一带属于郊外,没有任何监控器,淋儿连是被谁撞的都不知道就这么离开了,我对不起她啊,我不应该允许她出园的。”院长后悔不已的靠在墙边,守着那张纯真无邪的笑脸,一时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安然面无血色的后退一步,她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在跳,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那条洁白的纱裙,想着昨天与淋儿道别的场景,那由心焕发的纯真笑颜,那清纯可人的天真童眸,那最后临别的依依不舍,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成了她丧命的索命绳,她的一番好心竟害死了一个正在顽强成长的可怜孩子,她无法接受的连连后退,无法接受的苦苦挣扎,只记得,自己忘记了心跳……
&&&&“安然。”徐正轩惊慌失措的抱住她晕厥的身子,“安然。”
&&&&在一声叫喊声中,她记起了那张童真可爱的眸。
&&&&“大姐姐,我终于见到我妈妈了,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妈妈的身影,所以我忍不住的就跳上了公路,妈妈在向我挥手,妈妈在叫淋儿,妈妈在夸我的裙子好漂亮,淋儿终于见着妈妈了,大姐姐,你会为我开心吗?淋儿现在好幸福啊,真的好幸福啊!”
&&&&房间里,没有声音,似乎找寻不到一丝有人的气息,突然,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徐正轩端着一杯温水轻声的走进屋内,温柔的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是没有醒来的安然,他默不作声的坐在她的身侧,一手轻抚而过她凌乱的发丝,眼神中平静的注视着她苍白无色的脸颊。
&&&&如果注定要遭受这样的打击,他宁愿从未有过这样的善举,如果真的要带着污秽的心苟活下去,他宁愿她就这么自私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两眼含泪的俯身靠近她的额,轻轻的,他温柔的吻在了她一尘不染的额上。唇在他的齿间颤抖,他紧紧咬住自己的唇,只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滴在了她的青丝上,久久的,他只嗅的她发丝间那股熟悉的味道!
&&&&安然骤感额头上的暖意,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他依旧是含泪的吻在她的额前,似乎很痛!
&&&&安然两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的傻傻发呆,想着梦里那个满脸笑容的小女孩,在想想那个躺在冰棺里脸色苍白的淋儿,她眼角一颗炙热的液体瞬间流淌而过,静静的,不带一丝声响的藏进了发丝中,心痛,无止境的袭击而上。
&&&&徐正轩抽紧身子,双手温柔的抱住她痛哭失声的脑袋,紧紧攥紧怀里,同样也是心痛,无止境的袭击而上。
&&&&时间,静静的从两个相拥而泣的身影中滑过,渐渐的,夕阳没有意识的滑落下山,只剩下,天边若隐若现的点点星辰。
&&&&哭的累了,她倦懒的躺在他的怀里,没有隔阂的听着他微微起伏的心跳,咚、咚、咚……
&&&&随着天黑,房间里也是暗淡无光。
&&&&徐正轩略微的松开手,本想起身去打开卧室里的灯,却没想到,一只手柔柔的抓住他的手腕,他诧异的低下头,一双清澈的双眸在月光的折射下盈盈泛光。
&&&&安然透过朦朦胧胧的星光轻声细语的说:“可、可不可以、陪、陪陪我?”他或许会拒绝,安然清楚自己这些日子对他的冷淡,而现在却又提出这么自私的要求,他会不会真的拒绝了自己?
&&&&徐正轩蹲下身,温柔的靠在她的身侧,“我不会离开你的。”
&&&&安然脸色微和的依靠在他的一肩上,抬头安静的看着窗外柔和的月光,突然之间心里好静,静的似乎能感觉到他砰砰在跳的心脏,只是为什么这一次节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起伏不定,似乎有点乱!
&&&&徐正轩轻轻的捏住她的肩膀,呼吸在刹那间变得急促,恍惚间,脸颊上也是阵阵发烫,他极力的强忍住自己凌乱的神经,只是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两人独处一室的契机,又是她投怀送抱的主动,一时之间,他心跳加速,呼吸混乱。
&&&&安然惊慌的看着突然双手抱头的他,不明所以的凑到他的眼前,问:“你怎么了?”
&&&&徐正轩惊愕的瞪大双眼,窗外恬静的月光惬意的穿过窗帘,不偏不倚的映射在她白净的脸颊上,未干的泪渍在唇边随着光线的模糊微微泛光,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微动的红唇,再次意识混乱,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能有这么龌龊的念头,可是一瞬间自己还是忍不住的想入非非了。
&&&&安然伸出手轻轻的在他眼前晃悠,前一刻还在安慰她,可后一刻就呆若木鸡,他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徐正轩没有预示的抓紧她的手,面色苍白的直视着有些失惊的她,长长的倒吸一口气,故作勇气说:“我、我、我想、想、想——”
&&&&“不好意思。”安然很是抱歉的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号码,便接听了起来,“瑾儿有什么事吗?”
&&&&徐正轩面色铁青的傻楞在一旁,忽然双手再次抱住自己的脑袋,自责不已的倒在床上,为什么没有一气呵成直接扑倒她?为什么像个傻子一样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为什么要给她机会撇开话题?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再男人一点?为什么?为什么?
&&&&安然放下电话,惊慌失措的看着欲哭无泪的徐正轩,他眼里似泪光闪烁却又如秋水平静,在这尴尬的气氛下,她言不由衷的一声傻笑,“瑾儿听说淋儿去世了,很是伤心,想约我一起去淋儿的墓前看看。”
&&&&徐正轩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步步逼近有意躲开的她,突然,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肩,他看着她,义正言辞的说:“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安然惊讶的瞪大双眸,霎那间只感觉唇下一片炙热,她呼吸慌乱的被他全面包围,他蛮横的紧紧的双唇与双唇碰撞,他不留缝隙的堵住她的口,唇下,是他突如其来的深情拥吻,身边,是他侵占而上的双臂拥抱,似乎,他是早有预谋的谋士只等她卸下那微弱的心里防备!
&&&&徐正轩亲密的抱紧她终于开始挣扎的身子,面对她有气无力的推避,他更加狂妄的亲吻而上,唇,不带柔情的蛮横霸道;手,不留余地的搂紧她的身子。
&&&&也许是太过紧张了,他渐渐的放松力道,唇色相依,他温柔的睁眼对视,呼吸也慢慢的平和,搂在她腰间的手轻轻的移向她的脸颊处,月光依旧是娴静的照射在房间里,透过月光他清晰的辩清了她不知所措的双眼,只是,他依然是一言不发,只把那含情却带泪的眼透明的映射在她的眼前,气氛似乎变得融洽了。
&&&&徐正轩轻喘一声,似有意再靠近她的唇。
&&&&这一次安然冷静的注视着他的眸,随后毫无反抗的闭上眼,唇边再次袭来他柔情似水的甜蜜气息,他褪去了急躁,慢慢的随着缓慢的呼吸,他的唇在她的红唇下不经意的蔓延而来阵阵暧昧。
&&&&他的手有意识的游离在她的纤纤细腰间,伴随着月光的移动,他不动声色的带着她移向床边,临近大床,他放开她的身,深情相依的将她按倒在床上,突然,呼吸再次凌乱。
&&&&安然不知所措的避开他的身子,慌乱的声音微颤:“我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了,只是现在我清醒了,请求你别再这样对我了好不好?”
&&&&徐正轩突然呆滞的半跪在床上,意识逐渐清晰,他瞠目结舌的盯着衣衫不整的仪容,跌跌撞撞的滚下床,“刚刚我是一时糊涂,对不起!”他慌张的跑出她的房,站在门外心跳不已,莫不成刚刚那种感觉就是他们在接吻?他羞容满面的跑回房里,独自大笑。
&&&&房里再次恢复安静,安然面色发烫的坐在床边,明明是要拒绝他的,为什么最后却在情不自禁下等待了他的吻?不过,他的唇、好暖。带着小惬意,她心跳起伏不定的藏进了被子里,独自偷笑。
&&&&这一夜,注定了有人会再次失眠!
&&&&街边的小路上,稀稀疏疏的人影穿梭,临近午夜的路边,似乎已经褪去了火热的暑夏燥热,变得安静,变得丝丝沉闷。
&&&&路边的街灯,静静的映射在地面上,一道背影渐渐的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随着灯的照射,他的背影被生生的拉长。
&&&&“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这样谈定了,希望还会有机会下次合作。”一个陌生男子眉开眼笑的放下一纸信封,然后随着寂静的小道不带声响的离开。
&&&&灯光渐渐的模糊,躲在墙角下不肯露真颜的身影慢慢的变得清晰,突然,他的一双冷若冰霜的眼沉寂般的显示在同样死寂般沉闷的大街上,他两眼猩红的冷冷发笑,笑的让人后背发凉,双脚发颤,身子也在情不自禁下哆嗦不断。
&&&&随着灯光的绵延,他跨步疾驰的消失在夜景下,今夜,好像注定了有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在按部就班的上映。
&&&&翌日,天际微亮,一缕红霞便破窗而进,慢慢的,惬意的,带着丝丝倦懒的感觉攀岩而上大床,静静的舔舐着她微露在外的小脚。
&&&&“嫂子。”
&&&&安然惊愕的瞪大双眼,听到耳旁的一声嫂子,警觉的朝着声源地望去,突然,向瑾凑上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与她深情对视,似乎,正含情脉脉的盯着秀色可餐的她仔仔细细的打量。
&&&&向瑾激动的扑上床,双手紧紧的拽着安然的手臂,澎湃的说:“嫂子,你终于醒了。”
&&&&安然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时钟,不过才七点而已,她这么早跑来难不成就为了看她醒没醒?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这么早就来了。”安然不由自主的打个哈欠,昨晚本来就失眠了,好不容易睡着了,不料却被向瑾给中途扰乱。她还真是青春期旺盛,时刻都活蹦乱跳的。
&&&&向瑾似笑非笑的靠在安然的身侧,嗲嗲撒娇的翻转着她的手,羞容满面的说道:“本来我是不想在你伤心的时候来打扰你的,可是我知道与其苦口婆心的安慰你,还不如给你找点事做来让你分心别去胡思乱想,呵呵,嫂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安然苦苦一笑,“就算如此,你也没必要这么一大早就跑来吧。”
&&&&向瑾一本正经的抓住安然准备再次倒下去闭眼睡觉的身子,义正言辞的道:“不行嫂子,你不能这么萎靡下去,你要知道清早早起是多么重要的,当然,适当的晨练会让你在一大早就有一个好心情的。”
&&&&安然被向瑾连拉带拽的给拖下床,更是身不由己的被她给逼着换好衣裤,然后,再次被她给迫不及待的拉下公寓,似乎,这一切都很急,很急。
&&&&“你不是说要陪我去淋儿的墓前看看嘛?怎么一早起来就好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似的。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安然两眼随着向瑾举目望去的目光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什么她竟然看得如此聚精会神?
&&&&向瑾轻轻的拉下安然醒目的身子,伸出一指按在唇边,“嘘,小声点,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去悼念悼念淋儿,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我们需要安静,明白了吗?”
&&&&安然不明所以的随着向瑾一起趴在矮墙后,两个身影静静的窥视着某个建筑物立面的动静,安然情不自禁的挠挠头发,为什么越来越感觉自己像是个小偷在窥视别墅内主人的动静呢?
&&&&“瑾儿,我们还是去别处锻炼吧,虽然公寓离这里不是很远,可是我怎么越来越感觉你是有预谋的在这里蹲点呢?”安然似看穿诡异的瞪着向瑾的背影,她好像是有什么秘密。
&&&&向瑾傻傻发笑,紧紧的抓住安然的手,轻声细语的解释道:“其实嫂子我今天的确是有目的的,昨天晚上我用哥的名义注册了一个微博,结果让我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原来胡医生就住在这里,离着哥的公寓不足一公里的距离,呵呵,我就想趁着晨练的这会儿机会来这里瞧瞧,会不会有什么奇遇让我与他不经意的邂逅,然后发展一段桃色艳遇,我的小心肝啊,嫂子,你帮我瞅瞅,胡医生究竟醒了没有?”
&&&&安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向瑾的身后,突然听明白自己是来陪她当什么偷窥狂的。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况且如果你想认识胡医生大可以让你哥替你们介绍,何必弄的这么曲折,更何况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了,到时候你又要怎么解释?”
&&&&向瑾眉头微皱的站起身,挠挠后脑勺,“我好像没想过这些,可是嫂子如果让我哥知道我的目标是胡医生,他绝对会强烈反对的,当然这目的绝对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保护他仅存的兄弟,绝对不会给我机会沾染了他洁白无瑕的好兄弟的。”
&&&&“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那我替你去说。”安然漠然的转过身,站在别墅正门前,深吸一口气,准备一指按下门铃。“不要,嫂子。”向瑾慌乱的抓住安然伸出去的手,急不可耐的将她拉到可以遮挡住自己的建筑物后,方才歇口气,“嫂子,你不是不知道胡医生的性格,那天你也在医院里看到了,他生气的眼神是要撕裂人的,我不敢让他知道我觊觎他美色后勃然大怒,我的小心肝只允许我这样躲在暗地里静静的窥视,你就当帮帮我,别说是我暗恋人家嘛,我会羞愧到无地自容的。”
&&&&安然忍不住的偷偷发笑,“看来瑾儿也会有脸红的时候,仔细想想前两日还在想方设法要破掉金有智的处的某个女人现在竟然会变得这么小鸟依人,还会害羞,而且还是个只想躲在暗处暗恋别人的小女人,瑾儿,那真的是你吗?”
&&&&向瑾更是脸色发烫,低头羞涩的喃喃自语,“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难得的春心芳动,其实第一次看到胡医生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我的梦中情人,后来再遇的时候我更加肯定了,只是想起他跟徐正轩的关系,不仅感觉前路坎坷,还更是迂回啊。”
&&&&“有你说的这么曲折吗?”安然笑意满满的靠在向瑾的身前,微微点头,“你放心吧,你哥不帮你,我替你想办法。”
&&&&“你们在这里窃窃细语的说些什么呢?在谈论某个男人嘛?”胡文齐远远的便看见了两个徘徊在他家门前的身影,只是没想到走进一看竟然是似曾相识的两个丫头。
&&&&向瑾脸色绯红的退后两步,刹那间,心跳骤乱,险些因为把持不住而直接停机了。
&&&&安静惊慌失措的苦苦发笑,略显心虚的看向突然出现的胡文齐,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话,无奈之下,依旧是一副傻笑。
&&&&胡文齐试探性的走进两步,慢慢的靠近两个满脸诡异的身影,凑上脑袋,大笑,“你们不会正在密谋怎么引诱我这个德才兼备的高富帅吧。”
&&&&“不是。”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险些是各怀鬼胎,满面心虚。
&&&&胡文齐更添得意的靠近两人,一脸洞察先机的窥视着两个极其心虚到不自然的面容,浅浅发笑,“说实话,究竟在我家门前嘀咕了些什么?是不是想用我来做幌子对我的邻居或者朋友下狠手?”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然慌乱的抓住向瑾傻愣住的身子,忙不失迭的快步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胡文齐依旧是淡淡发笑,拿出毛巾轻轻的擦掉头上的汗水,神态自若的继续慢跑在大路上。
&&&&方才脱险的两人双腿发软的躲在大树下,彼此大喘着粗气,似乎刚刚那紧张劲方才才消失一点点。
&&&&向瑾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傻傻的发笑。
&&&&安然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看来这丫头中毒已深,如果哪天被胡文齐给拒绝了,说不定小心脏会伤成什么样子。
&&&&“嫂子,你刚刚看到了没有,胡医生的汗水滴落而下脸颊时,那阳光的笑容随着汗珠的折射,真是太迷人了,刺激着我的小心肝,我差点就按耐不住的扑上去了,他是不是真的很有男人味。”
&&&&安然被向瑾给推来推去,情不自禁下一声苦笑,“都说只有情人眼里才会出西施,不过很抱歉,我不怎么觉得他很有男人味,我只嗅的他身上的一股汗水味。”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你的心里只有我哥一个人我当然清楚了,不跟你争辩了。”向瑾继续脸色绯红的低头傻笑,瞪着他被汗水沁湿的上衣,那若隐若现的肌肉实在是太挑逗她的神经线了,不由自主让她顿时想入非非了。
&&&&安然忐忑的低下头,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顿时发慌:她什么时候觉得徐正轩很有男人味了?
&&&&“呀,我哥啊,难怪我去你家时没见着他,还以为你们小夫妻分房睡了,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知道他会来这里晨练,嫂子,你动机也是不纯啊。”向瑾贼笑的打量着安然面色苍白的脸颊,想必是被猜透心思尴尬了。
&&&&安然惊愕的看向湖畔边漫步小跑的身影,那不急不慢的步调,那不经意间随着湖水荡漾而起步的身影,那熟悉的脸颊上流淌着晶莹的汗水,那起伏有节奏的呼吸感觉,突然之间,她双手慌乱的捂住自己的脸颊,刚刚那一刻心里的感觉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这个男人为什么让他如此的过目不忘?她这是怎么了?
&&&&“喂,哥,喂。”向瑾伸手挥动,似有意的叫喊住已经跑远的徐正轩。
&&&&徐正轩听到声响,诧异的回过头,只见柳絮后微动的身影,也是举起手轻轻挥动,随后,继续小跑而开。
&&&&“喂,哥,你不理嫂子了——”
&&&&安然心慌的双手按住向瑾破口大喊的嘴,直接将给捂嘴拖到树后。
&&&&徐正轩警觉的停下双脚,刚刚似乎听到什么嫂子之类的话,他回过头,却不见任何向瑾的身影了。莫名其妙的皱皱眉,随后继续漫步小跑。
&&&&“啊。”向瑾被拉倒在地,树枝不留情面的从她细嫩的肌肤上一带而过,刹那间,一股刺痛蔓延在手拐处。
&&&&安然也被跌倒在地,手背不小心搁在石板上,被轻轻的划破了一点皮。
&&&&向瑾两眼含泪的瞪着在滴血的手臂,眉头紧皱,“好痛啊,嫂子,好痛啊。”
&&&&安然大惊失色的坐起身,不知所措的盯着向瑾被划了一道口子的手臂,急忙掏出纸巾,“你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快去把我哥叫来,我快痛死了啊。”向瑾面色发白的坐在树梢后,不敢直视自己的伤口。
&&&&安然更是惊慌的站起身,寸步难行的呆站在原地,她为什么一提到徐正轩这三个字就想下意识的躲开?难不成这都是因为昨晚上发生的那件事?她彻底慌了,举步维艰的向后挪动身子。
&&&&“你们怎么了?”徐正轩怀疑的走到树干后,却见两个没有动静的身影傻傻的愣住,似乎,有些不对劲。
&&&&向瑾两眼含泪的举起受伤的手臂,哭喊:“哥,我的手好痛啊,快送我去医院。”
&&&&徐正轩走近一看,蹲下身子瞧了一眼向瑾的手臂,“看你不小心的,走吧。”
&&&&“那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安然心虚的侧过身,为什么一见到他,她就忍不住的心慌意乱?
&&&&“等一下。”徐正轩推开向瑾靠上前的身子,惊愕的走到安然的身前,轻轻的撩起她藏匿的右手,大喊出声,“你受伤了?”
&&&&安然推辞的摇摇头,“没事,就只是擦破了点皮,没大碍的,你还是快送瑾儿去医院吧,她伤的很重。”
&&&&“这怎么可能会是小事呢?你要知道这里可是野外,野外就存在这许多不明的细菌,你这手背已经出血了,不行,得马上去医院打破伤风针,走,我带你去。”徐正轩迫不及待的抱起安然的身子,恨不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医院。
&&&&向瑾哭笑不得的靠在树干上,大喊:“哥,我才是重伤的一个啊。”
&&&&徐正轩回过头,诧异的瞪着面无血色的向瑾,回她一句:“等下我叫人来接你,如果你很急的话自己打电话找我妈,我需要立刻送安然去医院,她伤的很重,手背都出血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会被感染的。”
&&&&向瑾瞠目结舌的呆站在原地,安然伤的很重?她突然扯开嗓子大吼:“徐正轩,我的手都快断了,嫂子只是破了点皮,你至于这么徇私吗?呀,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安然慌乱的抓住徐正轩抱住自己的双手,苦笑,“我没事,我能自己走,你还是先把瑾儿送去医院吧,我真的——”
&&&&“别说话,小心会扯动伤口,到时候会血流不止的。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该抱你哪里?我真怕弄疼你了,别怕啊,我马上会送你去医院的,很快很快的。”徐正轩自责不已的眉头紧皱,想着都是自己没听见向瑾的呼喊才会让她受伤,顿时觉得是自己的失策才会导致她手背被划伤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痛苦不已的满脸自责,恨不得立刻奔去医院。
&&&&医院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井然有序,所有人都是按部就班的等待在就诊室外。
&&&&突然,走廊一头,嘶吼声石破天惊般咆哮而来。
&&&&“走开,医生,医生,快点,急救,急救啊!”
&&&&医院被徐正轩破嗓大吼声惊彻,急救通道,急救推车,急救供氧,急救诊室,一时之间整间诊所严正以待,随时准备好抢救病人最后措施!
&&&&医生瞠目结舌的瞪着所谓的重危病人,再瞅瞅一直从街头就在狂吠的求救家属,不禁泛起一丝苦笑,“这位先生,请问这位小姐真的只是手背受了点点,甚至是丝毫也危害不到生命的轻伤吗?以我从医数十年的经验来看她只需消消毒就可以了。”
&&&&“什么?”徐正轩面色铁青,心情激动的拍打一下桌子,吼道:“都出血了这还不严重?你知道吗?她心脏不好,万一因为这点血导致血液循环出了问题怎么办?万一诱因她发病了又怎么办?你是医生,你怎么可以这么盲目的看待一个高危病患呢?”
&&&&安然尴尬的低下头,面对此情此景,她觉得现在如果就这么站着出去肯定会没脸再见人了,索性干脆一言不发,事情由他挑起,就让他处理得了,直接装作耳聋没听到。
&&&&医生被说的哑口无言,转而无奈的吩咐护士做检查。
&&&&徐正轩微微松一口气的现在一旁,庆幸自己跑的快,不然她肯定会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
&&&&而一边,被徐正轩给无情抛下的向瑾依旧独自坐在大树下,心里暗暗发誓:徐正轩,你最好祈求我别活着,不然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尝!
&&&&“你怎么样了?”胡文齐在去医院途中突然接到徐正轩电话,便直接掉头往回赶。
&&&&向瑾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耳根子发烫的抬起头,阳光碰巧从他头顶上迸发而出,耀眼夺目的刺进她的眼眶中,瞬间光芒万丈。
&&&&胡文齐皱眉的蹲下身,仔细的留意着她血已经凝固的手臂,说:“还好,伤口不是很严重,我现在就带你去包扎,你能走吗?”
&&&&向瑾面红耳赤的扶住他的双臂慢慢的站起身,不经意的靠在他的一肩上,故作伤口刺痛无力的双腿发软,索性直接跌倒在他的怀里,果然凑近点的感觉就是能清晰的听见他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胡文齐温柔的搀扶住她险些摔倒的身子,绅士般的撑起她的一肩,“这样能走吗?”
&&&&向瑾蹙眉的看着他的眼,微微摇头,“我的脚也好像扭到了,有点痛。”
&&&&“这可怎么办?”胡文齐焦急的东张西望,似乎并未找到什么办法。
&&&&向瑾咬紧牙关,挤眉弄眼的暗示着形同木头一样犯傻的他,这种情况下,看别处有什么用?直接抱啊,抱着走不就成了,可惜奋斗了半天,他仍旧无动于衷。
&&&&“要不我去叫救护车?你先等等啊。”
&&&&眼看着到手的机会快泡汤了,向瑾只有最后使出一计了,她两眼含泪,声音发颤的拉着他欲转身离开的身子,说:“我好痛啊,我感觉脑袋也好重啊,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撞到了青石坂,我整个人都觉得晕乎乎的,好像世界在转——”她直接扑倒在他的怀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吃起了豆腐。
&&&&胡文齐惊慌失措吧抱住她毫无知觉的身子,诧异的伸手抚摸过她的额头,幸好没发烧,只是徐正轩电话里不是说的轻伤吗?那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了?
&&&&向瑾一动不动的躺在胡文齐的怀里,嘴角微微上扬的听着他急速跳动的心脏,这毫无节奏的心跳声莫非就是证明他也在激动?
&&&&胡文齐焦急万分的抱起向瑾的身体,急不可耐的朝着停靠的车子奔去,以他行医的经验来看这很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她究竟从哪里摔下来了?怎么会把自己给摔得那么严重?安然不是跟她在一起吗?那她又去了哪里?带着种种疑惑,他急忙的拨通了徐正轩的电话。
&&&&心急如焚的徐正轩看了看震动的手机,心不在焉的接起,“哦,文齐,我妹没事了吧。”
&&&&胡文齐瞧了一眼副驾驶上毫无知觉的向瑾,眉头紧皱,“这还叫没事啊,人都已经昏过去了,对了,她不是跟安然在一起吗?那安然人呢?”
&&&&徐正轩紧紧的捏着鼻梁,神色焦虑的说道:“她还在急救室里,医生正在给她检查。”
&&&&“什么?”胡文齐急忙踩住刹车,惊愕的问:“怎么回事?今早我见她们两个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现在怎么一个比一个伤的重?”
&&&&“呀,徐正轩你个王八蛋,非得逼我这样的大家闺秀对你破口大骂才算舒服是不是?”向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更不想再演下去了,索性直接夺过胡文齐手里未挂断的电话便开口大骂。
&&&&徐正轩讶然的瞪着手机上的号码,再试图的放在耳旁仔细的听着里面喋喋不休的咒怨,他轻声的问道:“你不是昏倒了吗?”
&&&&向瑾面如土色的吼道:“就算我死了也会被你给气的活过来,嫂子她是受了重伤吗?明明重伤的人是我,你竟然把我给遗弃了,把只不过受了点点轻伤,只是轻轻擦破点皮的嫂子给带去了急诊室,而把我给丢在原地,徐正轩,你是我哥吗?我跟你之间还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至于这么重色忘义吗?哼,你最好别来医院看我。”
&&&&胡文齐哭笑不得的盯着气得脸色涨红的她,苦笑,“你醒了,我车里有急救箱,我先替你包扎一下吧。”
&&&&向瑾扔下手机,瞅了瞅红肿的手臂,脸色一沉,两眼水汪汪的对视着他,嘟起小嘴,含泪道:“可是我怕痛,你会不会很轻很轻的替人家上药呢?”
&&&&胡文齐打开尾箱,拿出急救箱,打开车门,半蹲下身,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向瑾眉头微皱,“可是消毒水一碰,很痛的。”
&&&&“但如果不立刻消毒,伤口会被感染的,没事的,你转过头去别看就是了。”胡文齐拿着棉签轻轻的触碰一下她的手臂,随着血迹四周慢慢的靠着伤口擦去。
&&&&向瑾心跳加剧的盯着认真替她处理伤口的他,英俊的眉宇间那严肃的双眸渐渐的迸发柔情的蜜意,他的手轻微的触碰她的肌肤,暖暖的体温随着起伏的心跳在抨击着她按耐不住的心脏,蠢蠢欲动在刹那间袭上头颅,她咬紧牙关,试图性的靠近他一点点。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胡文齐诧异的看着靠近他的她,焦急的说。
&&&&向瑾慌乱的缩回脑袋,故作镇定的傻傻发笑,“没、没什么,你、你继续。”
&&&&胡文齐淡淡一笑,继续接着为向瑾消毒上药,只是动作很轻,很柔,就如微风拂过他的脸轻轻的撩动一丝他垂落的发丝,顺着脸颊慢慢的垂下,手中的药瓶也在井然有序的交换着,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托着消毒药水,抬头微微淡笑的看着向瑾。
&&&&情不自禁间,向瑾脸色泛红,瞧着这一双带着挑逗性意味的眼神,她感觉胸口处一阵起伏不定,似乎连手臂上阵阵火辣辣的刺痛都毫无感觉,只是一时之间被他妩媚的眼神弄的心慌意乱,情乱意迷了。
&&&&“已经好了。”胡文齐将被血染红的纱布棉签全部包进塑料袋里,然后起身将东西全部放进尾箱中。
&&&&向瑾诧异的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心中暗喜,怎么一点都不痛?难不成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胡文齐回到车里,发动引擎,依旧是满面春风的看着前方。
&&&&向瑾手心里溢满汗水,好像心跳过快,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胡文齐伸出手调了调后视镜,莞尔一笑,“等一下还是去医院再检查检查,你的脚不是扭到了吗?要不要拍个片什么的?”
&&&&向瑾含羞的摇摇头,伸出手轻轻的摸摸脚踝,“没什么事了,可能是刚刚坐久了,脚有点麻痹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会替你好好的检查检查,除了手和脚身体上没什么地方有疼痛的感觉了吧。”胡文齐瞅了一眼略显别扭的她,为什么感觉自己在和一个小朋友对话?
&&&&“可是你是心脏科医生啊,莫不成你想替我检查心脏?”向瑾脸颊通红的低下头,他想对纯洁可爱的她做些什么检查?
&&&&胡文齐依然淡淡一笑,抬起手搭在向瑾的一肩上,轻轻一拍,“小丫头胡说什么啊,我跟你哥可是认识了十几年,期间也见过你不少次了,每次见你都觉得蛮奇怪的,没想到长大后说的话还是这么奇怪,我只是想问问你头还晕不晕?我怀疑是不是因为脑震荡产生的后遗症。”
&&&&向瑾诧异的瞪大双眼,惊喜的问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和医生真的有见过?”
&&&&“你没印象?”胡文齐不禁哑然失色,苦笑,“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我高中的时候去过你家,结果被你给赶了出去,更可气的是被你给扒光了衣服只剩一条裤衩,当时你可趾高气昂的说进我家要交通行费,如果不给,衣服抵偿,那天可是我这辈子最阴暗的一天,我心里还暗暗起誓如果有一天让我逮到了你,我也会把你的衣服给扒光了然后游街示众。”
&&&&向瑾脸色暗沉,回忆起往事的点点滴滴,不过她的记忆里的确没有见过什么徐正轩的好友兄弟之内的异性,唯独又一次听说她哥哥要带同学回家来过夜,当时她的确很高兴,只是突然发生了点事,她去了朋友家,而且一去就是一个礼拜,她期间根本就没有回来过,那胡文齐口中的女孩子又是谁?她竟然敢冒着她的名字在她的家里行凶,然后把骂名留给如此纯洁无暇的她身上?
&&&&“你别介怀了,我是开玩笑的,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这类的话,更何况女孩子能和男孩子一样扒光了吗?傻丫头,别放在心上,我真的不介意的。”胡文齐喜笑颜开的继续开着车,似有意的安慰呆若木鸡的她。
&&&&向瑾言不由衷的一声苦笑,如果真不介意,那这件事怎么会留在他脑子里长达十年都没有忘记呢?但是再仔细的想想,如果他真的哪天报复了她扒了她的衣服,那不就说明她就有机会让他负责了?刹那间,坐在车里的她顿时捧腹大笑。
&&&&胡文齐不明所以的盯着突然哄堂大笑的向瑾,难不成她想起那件事了?
&&&&车子依旧疾驰在马路上,清晨的阳光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灼热,似乎,一天的热度已经在时钟的转轴间慢慢的升华,直到午时阳光灼烧在大地上。
&&&&从医院里出来,安然一路上保持缄默,面对身后一声不吭尾随而上的徐正轩,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徐正轩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她的身后,仔仔细细的留意着她加快的步法,想着等一下要不要去情报局请个假,毕竟她现在可是伤病患者。
&&&&安然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伸出被缠上绷带的手轻轻的晃悠在他的眼前,脸色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徐正轩严谨的跟上前,惊愕的瞪着被重重缠上绷带的右手,皱眉,“怎么了?伤口很痛吗?”
&&&&安然苦苦发笑,“我不过就是擦破了点皮,你为什么要让医生给我缠上这么厚实的绷带,现在搞得我都以为自己差点摔断了手,请你给我拆了吧,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我的手也很好,我的身体也很好,我的一切都很好。”
&&&&徐正轩一脸惊愕,轻轻的托起她的手臂,“看来我有必要跟局里请两天假了,你这样还这么照顾自己呢?对,你等等我啊,我去打个电话。”
&&&&安然彻底无语的站在原地,盯着急忙跑开准备请假的他,瞬间觉得自己纯粹就是在对牛弹琴,而他竟半分都听不出弦外之音。
&&&&“我后天会去彻查这家公司的,至于局里的事我就先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打我电话,先挂了。”徐正轩如释重负的挂断手机,心里阵阵窃喜,回过头,却不见任何安然的踪迹,不过才半分钟而已,她跑去哪里了?
&&&&安然干脆不跟他再说半句话,直接回到公寓里,拿起剪刀,对着厚厚的绷带眼也不眨的全部剪碎,明明只是手背上擦伤了一点点,连药水都没必要浪费,而他竟然抱着她跑了两里路还直闯急救室,更可恶的是竟然强逼医生对她全身心的检查,到最后只是得出了情伤的结果,连药都不用吃直接出院,他这都是在做什么?
&&&&徐正轩气喘吁吁的跑回公寓,打开门看见完好无损坐在沙发前的身影方才歇上一口气,慢慢的,喘上两口气后走到她的身前,突然,他的脸瞬间黑沉,“你怎么把纱布拆了?”
&&&&安然不以为然的继续埋头拆着纱布,“本来这就是多余了,你究竟要我怎么跟你解释?”
&&&&徐正轩惊慌的拿下她手里的剪子,摇摇头,“这样会被感染的,必须要——”
&&&&“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我没事,这本来就跟划破手指头一样的小事,你为什么要把整件事弄的这么严重?更何况我就算死了又关你什么事?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这么对我?”
&&&&徐正轩被说的哑口无言,只是不由自主的伸出在脸颊上轻轻擦拭而过,暖暖的液体还带着余温流淌在他的手心里,他低垂下头,一言不发。
&&&&安然被突如其来的他的表情惊吓住,看着他默不作声的身子,心底处一阵慌乱,他刚刚是哭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那些话?
&&&&徐正轩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故作笑颜的看着她的眼,勉强一笑,“听我的话,这样会感染的,万一伤口处理不好,会因为发炎,到时候会高烧不退,如果在夜里你突然发烧,而我又不知道,这样你会很难受的。听我的话,我虽然不是你的什么人,可是我只想关心你。”
&&&&安然被他硬生生的按在沙发上,只见他拿着药箱半蹲在自己的双脚边,再次认认真真的为她涂药包扎好手背,依旧是被缠的紧紧的白纱布,可是此时此刻,她没有再反抗,只是安静的盯着他严肃的表情,似乎很怕弄疼了她。
&&&&“我已经跟局里说好了,这两天我会在家里,你的手不方便,如果我真的有事出去了,我会让保姆提前来这里照顾你的,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方便可以先跟我说,我会转达给她们的。”徐正轩收好药箱,不敢多说的走开,静静的一个人收拾好一地的碎布,然后,静悄悄的走到厨房里,好像在准备什么东西。
&&&&安然一脸愧疚的走在他的身后,不经意的抬头瞧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轻声说道:“谢谢你。”
&&&&徐正轩停下双脚,有些踌躇的回过头,淡淡一笑,“这是我身为丈夫应该做的。”
&&&&安然傻傻的呆站在原地,脑袋里密密麻麻的漂浮起那句话:这是身为丈夫应该做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徐少。”安然快步走上两步,又停驻不前,“我们不是假结婚嘛,我只希望我们的关系别再这么亲密的,以后我会照顾我自己的,不劳烦您了。”
&&&&“我可以提出意见吗?”徐正轩伸手抓住安然的手,面色冷淡的对视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神,说:“我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假结婚,可是我想添一条约定,可以嘛?”
&&&&安然有些踌躇,苦笑,“你想添什么?”
&&&&“这个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只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我临阵添一条你不会反对吧?”
&&&&面对如此严肃的气氛,安然有些慌了,无奈之下仍旧是一声苦笑,“我、我没意见,只是能让我事先知道你添下的内容吗?”
&&&&“这个,”徐正轩也有些犹豫,“我能拒绝吗?你放心我加的内容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自身利益,更不会强人所难。”
&&&&“这样我怎么知道你添下的内容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徐正轩嘴角微微上扬,“你忘记了我们的协议时间吗?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而已。”
&&&&安然低头考虑一番,“既然如此,那随便你吧。”她心虚的侧过身,等他写下了再找机会偷偷的去看看也无妨,反正这不过也是一张毫无法律约束的手写协议书,没见证人,也没去公证,最后如果真的被他加了什么胡乱协议,到时候再撕了重新写也可以。
&&&&徐正轩关上厨房的门,一个人静静的在厨房里忙碌着,好像是在准备午餐,只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这个时候才做饭是不是已经很晚了?
&&&&半个小时后,一阵飘香从厨房里袭来,静静的朝着虚掩的卧室里飘散而去,不带声响的引诱着躺在床上准备午睡的某人。
&&&&安然惊愕的睁开眼,这股味道?她眉头微皱的摸摸肚子,好像她连早饭都没有吃,现在一闻到这股香味着实把她的口水都给引诱了出来。
&&&&徐正轩将准备好的意大利面放在餐桌上,温柔的放下叉子,看着寻着香味走出来的安然,淡淡一笑,“饿了吧,先吃点面垫垫肚子,等一下晚上我再带你去吃大餐。”
&&&&安然欣喜的坐在椅子上,瞧着精心摆放好的美食,心里顿时食欲大增,“这真的是你做的?”
&&&&“当然了,我可是出了名的美食家,因为我的烹饪技术,想要嫁给我的女人都数不胜数了,没想到被你给捡了便宜,呵呵,现在发现其实我不光人长得帅,工作也好,家世也不错,最主要的是我人体贴还会做饭,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我的魅力所在了?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垂涎我的美色的,我会很严肃的拒绝你的,呵呵。”
&&&&“吃你的东西吧。”安然搅着一叉子面条全部塞进还在喋喋不休自夸的徐正轩,看着满脸汁液的他,情不自禁的掩嘴偷笑。
&&&&徐正轩拿起纸巾擦掉嘴角的汁液,嘟起小嘴,“就算你想喂我吃饭饭,我也不会上当给你丝毫可趁之机的。”
&&&&“是吗?那我可就准备不客气了。”安然手捧着差不多所剩无几的盘子邪笑的追逐着已经偷偷离她三尺之远的他,放声大笑,“有本事你就别逃啊。”
&&&&徐正轩躲到沙发后,指着也是嘴角四周全是料汁的她,大笑,“你的样子看起来好怪,像长了一圈的胡子,哈哈哈。”
&&&&安然伸出擦擦嘴角,果然全是溢出嘴角的料汁,眉头微皱,“好啊,你是故意的吧,不许动站在那里。”
&&&&徐正轩继续捧腹大笑,“当我傻啊,被你这小花猫给逮到了,我还不成大花猫了,有那个本事你就自己送上门来啊,哥哥我可等着哦。”
&&&&安然跺跺脚,端着盘子伺机以待,突然半跪在地,眉头紧皱的搀扶在椅背上,嘴里吐着粗气,好像很是痛苦。
&&&&徐正轩面色焦灼的上前两步,问道:“你别以为我会上当,这是你装的,我可是不会过去的。”
&&&&安然不由自主的手下一滑,盘子砰砰的落在地板上,她张嘴欲喊,却只字也叫喊不出。
&&&&徐正轩慌乱的跑上前,蹲在她的身前,双手紧紧的抱住她的双肩,焦虑的说:“你这是怎么了?”
&&&&安然低垂下头,嘴角一丝得意上扬,趁其不备捡起地上掉落的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倒在一旁放声大笑,“你终于被我逮到了,哈哈哈,瞧你这脸彻底变形了。”
&&&&徐正轩面无表情的半跪在地上,还未反应而过,他的手滑过她的身,苦笑,“我那么担心你,原来你真的是装的,这样骗我你就不觉得愧疚吗?你知道我当时又多害怕吗?你现在还这样大笑,你知道我此时此刻心里有多恐慌吗?我害怕你痛苦,而你却在用我的疼惜来开玩笑。”
&&&&安然大惊失色的看着勃然大怒的徐正轩,心底处阵阵恐慌,与他认识了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难道自己不过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真的让他这么介怀了?她勉强的挤出一抹浅笑,急忙的拿起纸巾,想为他擦去脸上的汁液。
&&&&徐正轩冷漠不语的避开她凑上前的手,脸色暗沉的看向一旁,“不用了,我自己有手。”
&&&&安然被他的一句不用了弄的心口更是发慌,不知所措的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真的生气了?”
&&&&徐正轩依旧是面无表情,拿着纸巾默不作声的擦拭着脸上的浓汁。
&&&&安然惊慌的站起身,凑到他的面前,大眼睛眨眨的盯着他不苟言笑的脸,微微的淡笑,“别这么小气嘛,人家不是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啊,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如此小气呢?”
&&&&徐正轩突然没有前兆的抓住安然的双臂,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在她毫无反应的时候突然将额头上并没有擦掉的浓汁趁机蹭到了她白净的额头前,然后,他放开她的手,避闪在一旁大笑出声,“这叫兵不厌诈,你可以开玩笑,我怎么不可以呢?哈哈哈。”
&&&&安然哭笑不得的伸出摸摸自己粘稠的额头,傻笑,他的演技似乎太好了,差一点就真的以为他在生气。
&&&&“看你这男子汉大丈夫的,一点小事都能耿耿于怀,看我怎么收拾你。”安然大笑的捡起地上的盘子,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逐着满客厅乱跑的他,好像两个小孩天真无邪的在彼此嬉闹,屋子里,也刹那间充满了童真。
&&&&向嘉蕙冷若冰霜的站在房前,面色黯淡的盯着两个毫无半分仪态的身影,怒斥一声,“玩够了没有?”
&&&&徐正轩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向嘉蕙,急忙挡住向他扑来的安然,却避之不及她手中的盘子,再一次被她给弄的满脸浓汁。
&&&&安然得意忘形的失口大笑,指着被砸中的徐正轩,说:“看你还怎么躲!”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向嘉蕙微露一丝浅笑的站在安然的身后,她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安然听到身后的声响,心底一阵发慌,慢慢的扭转过头,果然是那副高高在上,打扮的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她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不再言语的躲在徐正轩身侧,小鸟依人般恢复平静。
&&&&向嘉蕙瞬间面如土色,步步紧逼安然,站在她的身旁,眼角趾高气昂的斜视了一眼不敢直视的她,冷笑,“我辛苦生下的儿子不是拿来给你玩的。”
&&&&“妈。”徐正轩拉住安然满是冷汗的手,“请您不要干涉我们小夫妻的生活。”
&&&&“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的,我只是听说你今天请假了没去公司,想着一定有什么让你走不开的事情,没想到我一来就看见你们二人在满屋子像个小孩子一样乱跑乱跳更是乱叫,想我向嘉蕙一辈子都是名媛,举手投足都是上流社会的典范,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会是如此的市井小民,连那个从生下来就让我好好的教养的儿子也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市民,正轩,我给你娶媳妇是让她好好照顾你的,不是来把你变得一文不值的。”向嘉蕙冷漠的打量一番蓬头垢面的两人,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徐正轩坐在一旁,依然是紧紧的抓着安然的手,同样的言语冷漠的回道:“安然是我自己喜欢的,我想怎么跟她过就怎么跟她过,母亲您习惯了那一丝不苟的生活,对于我们,请不要用您的那一套来束缚我,是不是小市民这无所谓,我们本来就是平民,没必要装的跟什么皇亲贵胄一样,骨子里没那血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你说什么?”向嘉蕙冷冷一笑,“正轩,以前没结婚之前,你可不会这样跟你母亲说话,我现在倒要考虑考虑你跟她的婚姻了,有必要在你没犯什么大错之前结束掉这本不应该存在的婚姻。”
&&&&安然心底抽紧,倒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不可一世的向嘉蕙,不由自主心底再次恐慌,她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那自然而然流露而出的压迫感让人快要喘不过气了,她高贵典雅,气质俱佳,只是那刻薄的话让人心底发凉。
&&&&徐正轩面色黑沉的紧紧捏着安然的手,站起身,冷漠的对视着向嘉蕙,低头行下一礼:“很感谢母亲这么多年的教诲,当初我娶安然是您亲口同意的,而且婚后您对她也没什么过多的不满意之说,唯独现在让您改变态度的只有一点,我很清楚,母亲如果想听我从嘴里说出来,我可以大声的宣布。”
&&&&“你这是在威胁我?正轩,你别忘记了,我可是你的亲妈。”向嘉蕙神情冷淡的同样对视着他,四目冷视,整个空间里都充满了压抑。
&&&&徐正轩再次冷冷发笑,“用母亲来说就是妈只有一个,而媳妇是可以再娶的对不对?”
&&&&向嘉蕙淡淡一笑,“你想的很明白,妈当初的确挺满意她的,因为我知道她是知趣的女人,从她家世来看就很清楚,可是日久见人心,她跟你在一起不是这样的祸就是那样的灾,我不想一个有着克夫命的女人待在我儿子身边,今天我就挑明了话说,如果你留下她,不肯离婚,那就摆明了是要抛弃我这个独自抚养你长大的妈。”
&&&&“妈,请您别这样。”安然满脸歉意的低下头,“我跟徐少之间不是您想的那样,如果您真的不喜欢我,我可以走,请您别再这样为难徐少了。”
&&&&“你别说话。”徐正轩将安然拉到身后,“看来妈妈今天来不是专程来看儿子的,而是来给儿子下难题的,也是想变着法抛弃儿子的,与其说是我不选您就是抛弃您,还不如说是母亲这样摆明了为难儿子就是有意识的想要破碎儿子的幸福。”
&&&&“我会给你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的女人,当初只是为了躲避那些记者的造谣生事,现在风波过了,就说感情不和彼此不喜欢了,有什么不行的?闪婚后离婚的小青年何止你们一对?正轩,不是妈为难你,是你没挑到更好的。”向嘉蕙抓住徐正轩的另一只手,现在就看他是选择妈,还是那个女人了。
&&&&徐正轩不屑一顾的仍然紧紧抓住安然的手,看了一眼向嘉蕙信誓旦旦的双眼,心底处,一阵心凉。
&&&&“徐少,事已至此,放手吧。”安然伸手放开徐正轩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微微摇摇头,嘴角俏露嘴型:我们本来就是假结婚。
&&&&徐正轩惊慌失措的再次抓紧她抽出的手,摇头,“妈,您就是抱怨是安然害的爸住院的对不对?以前您对她好是以为她不会生什么事端,可是自从你得知是她连累了爸受伤住院您的态度就开始慢慢的变了,我知道这些年您心里一直惦记着爸,可是您放不下您那点自尊,所以您至今都不肯承认您心里还是很想跟爸复婚的,每一次出现在爸身边的女人,您都会想尽办法让她们知难而退,我知道当您知道整件事情后会责怪安然,所以我不敢告诉您,可是我没想到您还是知道了。”
&&&&向嘉蕙略显心虚的踉跄两步,靠在沙发前,她跌倒在沙发上,苦笑,“如果前两天不是瑾儿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整件事都是她挑起的,我不能忍受她的错,我不能忍受任何人伤害你爸,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憋了有多久吗?我恨不得连夜冲来你家,可是我忍住了,我就想着你爸是救了自己的儿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今天我一来就看见你们玩的那么开心,我就想着我曾经也和你爸那么幸福过,不过这些都是过眼云烟,我恨这些往事,我讨厌这些挥之不去的记忆,所以——”
&&&&“所以您也想让我走跟您一样的路?”徐正轩走到向嘉蕙身旁,温柔的抱住她失落的身子,说:“妈,我知道您心里有爸,既然如此,何不去挽回这段婚姻?爸这么多年没有娶,还不是念着您?”
&&&&向嘉蕙两眼含泪的看向徐正轩,眼角的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苦苦一笑,“这么多年都习惯跟他对着干了,如果突然让我改变这层关系,我会变得无所适从的。”
&&&&“如果您觉得这样舒服,就随您的心,只是请求您别再让我跟安然离婚了,我喜欢她,不是您口中的玩笑,也不是您眼中的小孩子玩家家,我们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方式去爱。”徐正轩靠在向嘉蕙的肩膀上,轻言细语的说道。
&&&&向嘉蕙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微微点头,“好,我以后不再来阻止你们了,只是我可不喜欢媳妇这么没规没距,做了我向嘉蕙的媳妇,以后就是M集团的少奶奶,可不是这样毫无规矩的样子,如果你调教不好,做母亲的会替你调教的。”
&&&&“这倒不用您老费心了。”徐正轩牵起向嘉蕙的手,慢慢的朝着大门走去,“我会谨遵母训,好好的把安然给调教成您心满意足的好媳妇的,再见了,母亲大人。”
&&&&“喂。臭小子。”向嘉蕙站在门外,淡然一笑,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给领着领着就赶出来了。
&&&&安然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心里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自己为什么都听不懂看不明白他们在演的那出戏,戏里好像出现过她,又好像从未有她插足的缝隙,究竟怎么回事?
&&&&徐正轩温柔似水的紧紧抱住她还在冥想的身子,轻轻的,带着挑逗的意味慢慢的抬起她的下颔,邪魅的贼贼一笑,“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事。”
&&&&安然大惊失色,慌乱的推开徐正轩靠上前的身子,苦笑,“什么继续做我们的事?我倒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你妈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让我离婚,一会儿又说什么想念你爸的,这些事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
&&&&徐正轩毫不介意的继续靠上去,撒娇的扯住安然欲躲闪的倩影,莞尔一笑,“你要知道我爸可是我妈的致命弱点,当年离婚也是为了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不过算了,反正他们两个一旦感情深了必定就是要大吵大闹才过得下去的,想现在这样,斗斗嘴,没事针锋相对也好比那些年总是吵得昏天暗地好的多了,你习惯了就好。”
&&&&安然仔细的端详着说的不以为然的徐正轩,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会那么怪异,一会儿说北,一会儿指南的,原来这些都是遗传了他的父母,相濡以沫是坏事,商业官场争斗才是恩爱,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
&&&&“别忘了,我们只是假结婚。”安然推开徐正轩再次凑上前的身子,神态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反正只有一个月而已。
&&&&“你真的就那么想离开我?”徐正轩突然神情冷漠的站在她的身前,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而她却半分都未曾感动过。
&&&&安然疑惑的抬起头,盯着他眼里闪烁的影子,一本正经的拉住他的手,说:“我们当初说好的,假结婚一个月,虽然说这些日子相处的确有些磨合了,可是对于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何必要强求他们非得在一起不可呢?”
&&&&徐正轩两眼腥红的抓住安然的双肩,大吼:“你怎么就那么听不懂话呢?我已经不止一次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那么傻送你什么卫生巾?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像个白痴一样看你受伤比自己受伤还紧张?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亲自烹饪为你下厨做吃的?安然,你就是个大白痴,你就是个大傻瓜,我那么清楚的对你表白,你竟然一次次的无动于衷,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的心意吗?”
&&&&安然瞠目结舌的感觉耳膜四周一阵轰鸣,似乎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时间毫无预兆的从僵持的两人缝隙间流逝而过,渐渐的,天色恢复黑暗,似乎两人就这样对持了一整个下午,一声不吭,彼此双目看着彼此,就这样,四周一片漆黑。
&&&&黑夜下,淡淡的月光带着柔和的气息拂动窗帘,两个身影像是屹立不倒的站在原地,似有意的在打一场没有赌本的赌博,预示着谁先倒下谁就是失败者。
&&&&安然面无血色的低垂下头,看着月光透视而过自己的鞋底,不由自主的一声感叹,终于按耐不住这长久的沉寂,说:“我、我没有想清楚,也没有猜到你的心思,对不起,只是站在这里想了那么久,我发现我们真的不合适,你是高官,在政府里呼风唤雨,而我只是一介平民,可谓是落魄的千金小姐,于家世,我们不合,于性格,我们也不合,在毫无感觉的婚姻里,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现在你却想要把这场游戏变为现实,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徐正轩面不改色的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那冷漠毫无表情离开的背影,心底里,隐隐作痛,他真情表白,她却无动于衷,甚至还狠心拒绝,难道这些日子下来,她丝毫都未曾对他动过一丝情?怀疑,不解,充斥着他的整个脑袋,他只想问个清楚,只想探个明白,强烈的渴望打破了他的理性,他毫不避讳的冲了上去,将她的去路死死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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