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上看《爱,永纯》摆渡人这本书好看吗吗

《爱,永纯》:郎永淳与患癌妻子的两地书
郎永淳 吴萍
[摘要]2011年,郎永淳妻子吴萍罹患乳腺癌并出现癌细胞转移,他们下了一个决定——儿子陪伴妈妈吴萍去美国休养。夫妻双方分别于中美两地写下近年来关于家庭、婚姻、教育的感悟,笔触真挚,感人至深。《爱,永纯》,郎永淳 吴萍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年1月《爱,永纯》是《新闻联播》主播郎永淳和妻子吴萍共著的随笔集。2011年,郎永淳妻子吴萍罹患乳腺癌并出现癌细胞转移,郎永淳和吴萍下了一个决定——吴萍去美国休养,已经考上北京知名中学的儿子留学美国,陪伴妈妈。夫妻双方用各自的视角,分别于中美两地写下近年来关于家庭、婚姻、教育的心情感悟,笔触真挚,感人至深。在异国他乡,吴萍和儿子互相依靠,儿子既要陪伴妈妈,又要学习在陌生的环境中独立。吴萍既要休养身体,又要适应异国的生活和“陪读妈妈”的身份,但她以乐观淡然的态度应对,并发现和享受生活中的美,用轻松又真挚的文字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郎永淳在国内则坚定地支持着家人并将这一路的心路历程诉诸笔尖。本文节选自《爱,永纯》,作者:郎永淳、吴萍,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年1月出版。1、阴晴圆缺都是天--郎永淳下了动车,赶到深圳的酒店,已经23点多了,昏黄的灯影里,媳妇在等我。她上午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晚上少喝点酒,早一点过来,有件重要的事要跟我商量。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托词吧!一定是怕我晚上和“真诚沟通--广州亚运篇”拍摄团队告别时多喝酒,呵呵。今天是这次拍摄最累的一天,前几天马不停蹄,压缩了拍摄周期,就没消停过,但还好,毕竟不用耗太大的体力,可今天是纯体验式,干的是体力活。在广州增城的山里骑自行车跟拍“齐天下”骑行车队一整天,我这个奔四的人,要和这些在校或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骑行,有点疯。大太阳底下,为了拍上坡下坡累得精疲力竭、满头大汗的画面,我来来回回骑上骑下已经累疯了,没有时间想,是否真的有重要的事。午饭时接到坐镇北京的制作团队头儿的电话,我倒是开始犯嘀咕了。是啊,为什么这次突然压缩拍摄周期?三天前,部门领导李老师和康老师在电话里也都是含糊其词,只是让我抓紧时间提前回京。我有些疑惑,他们不说,我也不能问。和团队配合不好?不会呀,我只是在策划、拍摄到粗编的过程中会提出和坚持我的想法和意见,应该没有工作上的问题呀!到底怎么回事呢?晚上和媳妇一起分析分析吧。这次真巧,我28号到广州出差,小雨跟着妈妈和他的小伙伴明明一家正好之前约好了十一要去香港迪士尼,他们从深圳进关后还可以到广州来和我会合,公私兼顾。没想到,我提前结束工作,要赶到深圳和他们会合。奔波了一天,终于像回到家一样,我进门就往床边一坐,顺手拿起媳妇的iPad,屏幕弹出的页面是“中医治疗乳腺癌”,我一下子明白了。“你得了这病?”媳妇点点头。“既来之则安之。”媳妇紧咬着嘴唇。“没事儿,我明天联系专家。怎么查出来的?”我转头看着熟睡的小雨,小雨鼻翼扇动,幸福的小呼噜声轻轻响着。我转回头看着她,平静,放松,试着不让空气凝结:“明天回北京,应该后天就能找到专家看看,别急!”“我在上海已经找专家确诊了。你去广州那天,我其实在上海不是出差,而是殷大姐陪我去做了核磁,看了乳腺外科专家沈老,他让我和你商量,是到上海还是在北京治。”她瞒我瞒得好厉害,26号给小雨过完生日,27号我送她去机场,她跟我说,去上海采访一天半就能回来。28号,我下午去广州时把车放到机场,我起飞她降落,下午她从上海回来正好把车取走。我还说,匆匆忙忙,在空中擦肩而过。没有想到,人擦肩而过,癌黏上身来。“怎么查出来的?为什么早不跟我说?”“中秋节去体检发现的,我不想让你分心。”我完全没有想到,她瞒着我去上海是要进一步确认,根本不是什么采访。而且等着她的结果和北京一样,上海的权威专家确诊肯定是乳腺癌。在这之前的十天,每一天,她是怎么过来的?!在她平静的回述中,我无法想象生命中过往的十天,于她而言是怎样的漫长。还有比这更糟的吗?我敲响宾馆的门,给我开门的是已被肿瘤找上门的她。我心里沮丧,嘴里却说:“幸亏体检查得细,早发现早治疗,没事!”“我害怕!”我看看熟睡的小雨,抱紧她,紧紧抱着,不放手。我知道,对于这个家来说,我就是顶梁柱,我垮了,天就塌了。上有老下有小,我得撑着。她貌似平静,我宁愿她能哭出来,让情绪释放。她一直没哭,哪怕是眼角湿润。但她心里一定装满了泪水,或是泪水已偷偷流干。心太小,装太满,放不下。谁能放得下呢。“我会死吗?小雨才刚上五年级。”“别瞎说,没那么严重!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抓紧治、好好治。”我词穷到只能一次次说着既来之则安之,是在宽慰她,也是在给自己打气。她的身体已经带病运行十个月了,元旦刚过,因为出差时尿血已经住了两次院,当是IGA肾病一直在治,中药西药一起上,提高机体免疫力。谁承想,如今江河直下,病情突变。来到人世上,原本就是一次偶然,而离开这个世界,谁也躲不过,这就是必然。生老病死,人间规律。然而,谁不贪恋生得绚烂,活得漫长。2、如何告诉你--郎永淳妈妈一生病,晓雨仿佛在一天中长大了,约着和小区里的同学一起上下学,省了我们的车接车送。虽然也会缠着妈妈说,你没生病,我不信,但经一事长一智,孩子渐渐接受了妈妈身体糟糕的现实。曾经的悔,发生在2006年,她在北大医院手术,我没有陪她。那天,我7点50下了早班,开车一路狂奔,她还是已经上了手术台,自己给自己签的字。把她推回病房、抬上病床,她才从麻药中醒过来,有气无力地笑道:“你来了。”我们都是从外地到北京打拼的,出身草根,却都很要强,家里的老人年岁大了,我们也不忍他们累着、跟着操心。那时,她几乎天天加班写稿子、编辑版面到深夜,我是早班、午间连轴转,时常是下了早班赶回家,接上他们娘俩去幼儿园,早上是一家三口的快乐时光。“小雨还不知道吧?”“不知道。他和明明这两天玩得可欢了,还按计划陪他玩了一上午,早点睡吧。”小雨一定是玩得太累了,在我们轻声的对话中,睡得呼噜呼噜的,可能正美梦连连。上了四年级,妈妈一生病,他也仿佛在一天中长大了,约着和小区里的同学一起上下学,省了我们的车接车送。虽然他也会缠着妈妈说,你没生病,我不信,但经一事长一智,孩子渐渐接受了妈妈身体糟糕的现实。我轻轻亲了一下儿子,爸爸妈妈会多陪你,让你记得我们的温暖、我们的坚强。莫名烦躁与精心安之“永淳,主任看了片子,全身都挺好!跟弟妹说一声,过几天能拿报告。”“谢谢谢谢。”我长舒一口气,从茶馆走出来,小心翼翼忐忑地接着这个电话。因为它可能带来石头落地的快感,也可能带来凶险的宣判,PET检查因其敏感而会对病症提前提示。“不过肝上有个小点,看不清是啥。”我脑袋嗡地一下大了。“我开完会晚上细说。”我匆忙挂掉电话。轻易不流泪的我,泪往上涌。这几年,曾有那么几次,边开车边莫名其妙的会满眼是泪,心脆弱得不知道什么时刻会有片刻失控。原本以为,两年多的沟沟坎坎,平静越过,没想到今天突然有如再一次站到了悬崖边缘。肝上有个点,极有可能是乳腺癌转移了。怎么跟吴萍说?下一步怎么检查、确诊?手术?化疗?放疗?我平静一下,擦一下眼角,进到茶馆的房间,继续把会开完。15年前,我曾擦掉眼泪,进演播室录播一段访谈,但被细心的嘉宾看出情绪异样,那是因为新婚燕尔刚回到岗位却被不知哪儿来的子弹射伤,无尽委屈,因年轻而咽不下。一路风风雨雨,从此再未在单位落泪。今天,心中纵有波澜,似乎也能水波不兴。但那时的眼泪,单纯因为工作中的误会,像一页纸一样,转瞬就翻过去。而现在,这番际遇,不可能轻描淡写地翻篇。北京的雪来得早,我的心里也下上了雪。开车回家,又一次莫名地满眼泪水。盘算着还是得瞒上几天,请主任出来劝她再做一下核磁看看,就说看到了一个囊肿,无法确认性质。随即,密集的电话、短信,拜访各位专家,同时还请出给吴萍做PET的核医学检查专家出面跟吴萍说,PET检查发现肝脏上有个囊肿,要进一步做增强核磁MRI来确认性质。吴萍不可避免地紧张,反复问,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刚刚觉得身体好一些,就摊上肿瘤转移了。吴萍在家里不停地上网查资料,不停地发微信、打电话,寻求心理支撑。吴萍是极端敏感的人,而我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在忐忑的检查中,夹杂着她无尽的追问,我或是耐心地安慰她不会有事,但一定细心检查,或是不耐烦地指斥她胡思乱想。避着她,密集的专家会诊悄悄进行。肝上5个转移点在增强核磁上看得很清楚,手术不可能,放疗不可能,治疗方案非常明确:化疗,介入。可我该怎么跟她说呢?没有等到我开口说,我的致命错误被吴萍在家里发现了,她哭着质问我为什么瞒她。在家充电的手机上,保存了我拍的PET、MRI的诊断报告照片,我用彩信发送到上海等地咨询后,手机就没电了。当手机充好电,主屏幕上显示出回复信息,一切都瞒不住了。3、倒下,是输给了自己--郎永淳初夏的一个下午,一个配音班把我折磨得浑身虚汗。其实不是配音班把我折磨成这样,而是头一天晚上吃的海螺。吃海螺中毒了!在辽宁出差,吃了满桌子海产品,晚上飞回家不久,就有了胃肠反应。一点一点回忆,一道菜一道菜地排除,最后确定了是海螺惹的祸。在床上根本待不住,直接坐在卫生间里。吴萍最后一期化疗刚做完,出院回家没两天,浑身还是各种不舒服,我回到家时,她已蜷缩在床上,半梦半醒着。她先是看着我穿梭于卧室与卫生间,并没当回事儿,而凌晨一点多,她醒来发现身边没人,我一直待在卫生间,把她吓了一跳。她有气无力地要起来送我去医院急诊。那怎么可能?!她的身体状态不允许她开车,我也快拉得虚脱了,没有力气去开车,只能等天亮,等把脏东西排完。这一等,几乎是个不眠夜。吴萍爱莫能助,我生生地扛着,挪回到床上,胃里面有如翻江倒海,海啸的波涛传导于胃肠之间,我佝偻着身子,想着不去影响吴萍的睡眠。一有风吹草动,就蹑手蹑脚游走回卫生间。吴萍用的某种化疗药,也会引起强烈的胃肠反应,我一打电话,她就说这次又是止不住的胃肠闪转腾挪。她时常一个人住在医院里,那该是怎样的痛苦啊,这个夜晚,我能体会到。这是我第二次吃海螺中毒,第一次是在1996年的夏天。吴萍老家在丹东,自幼在大连长大,爱吃海货,最爱吃当地的螺类,有熟人来北京,家人就会托他们捎些海螺来,我们去火车站接头接货。夏天,坐了一夜火车来到北京的海螺,旅途劳顿,难免会折磨吃它的人,我就被它折磨疯了,有如这次。只不过,第一次吃海螺中毒,是分享爱人的幸福,一不留神,收获了附加的赠品:痛不欲生。时隔十七年,再次吃海螺中毒,纯属意外。意外来了,人难免多想。会想到死亡,不止一刻想到死亡。生命来到这个世界,那是缘于奇妙的偶然,而走向生命的终点,面对死亡,却是谁都逃不过的必然。从奇妙的偶然,到逃不过的必然,多留一些光亮还是晦暗,多留一些纯净还是灰尘,多留一些包容还是怨恨?珍爱生命,珍惜每一刻,珍爱世界,珍惜每一人。我只有这样,才敢去找死神对话。半梦半醒,一夜折腾,醒来,阳光漫进窗帘,我发现我是那么的爱阳光,爱家人,爱当下。当下尽管有磨难,我们扛着扛着,可能就像这个晩上,被顽强地扛过来了。倒下,是自己输给了自己。4、脆弱一小会儿--吴萍这是今年北京最后一个秋日,树枝狂舞,树叶满地。我要搬到医院去住了,心里也刮着秋风。要开始第一次化疗了,我就像是一个即将迎接大考的学生,虽然觉得自己备考做得不错,但多少还是有点怪兮兮的感觉。但一想到老公,想到儿子,我的内心便充满幸福,我会加倍努力的!从上午10点开始到下午3点结束,五个小时的化疗圆满结束了。因为有那么多爱我的人的支持,我在整个化疗过程中表现得像头猪,大吃大喝什么也没耽误。事先说的可能会发生的这样那样的反应我一个也没遇上,除了口干一点儿、出了两通汗以外。医生说也许到明天才会有反应,不过我不怕!化疗第二天早晨,依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就好像上学时没写作业准备好了被老师批评老师却啥也没说一样,竟有些许失落呢,嘿嘿!说不定我的身体是“外干中强”的那一类呢!第二天输液完毕,仍然是出两通汗,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医生都夸俺啦!我可爱的儿子给我打电话:“妈妈,你今天还好吗?”第三天早晨起来,仍然阳光灿烂,又是一个艳阳天!小郎打电话来问:“怎么样啊?掉头发了吗?”逗得我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我总是跟他说担心一睁眼就变成了秃子。但到了晚上,毒药开始发挥作用了,我觉得胃里胀胀的,身上没有力气,动一下就要出一身汗,不想吃东西。但是一想这几天往血管里输了那么多药水,不吃东西补血,血管里流的就该是非主流了,因此还是坚持吃了很多,嘿嘿,现在胃可不是最重要的!医生来查房,我迫不及待地告诉医生:“我像被人打了一样,浑身上下所有的肉都疼!”医生露出雪白的牙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一点儿反应没有那药就是假的了。”他这么一说我也放心地笑了。我妹每天看见我第一句话:“还没掉头发啊!”我老公每天打电话:“你头发掉了吗?”就连我儿子也是:“妈妈你头发什么时候才掉啊?”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啊,合着全家人都怀着猎奇的心理等着观摩我的光头啊;我一说,他们还集体坏笑,还有天理没?上海的朋友从上海买好馄饨皮,拌好馄饨馅,坐着飞机带到北京,包好了煮熟了送到病房。荠菜馅啊,虽然胃被药弄得胀鼓鼓的,但我还是吃了个肚歪,然后抱着肚子忍着肉疼在病房里散步消食。这一次我应该算是闯关了。在非常难受,浑身又疼又无力的时刻,有那么一小会儿我还是脆弱了一下,偷偷地抹了眼泪。后来自己去找护士申请了一片安定,睡了一觉以后感觉好多了。然后重新振作,洗澡、换衣、吃……我有点担心自己会吃成妖精,吃了睡睡了吃的。不过癌细胞肯定怕妖精,哈哈!儿子陪了我一下午,回去找爸爸了。我一个人打开相机,一遍一遍翻看照片,那上边有儿子刚才给我洗脚留下的照片,他的小手捧着我的脚仔细地洗着,满脸认真的表情……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惦记我,可是我每天早晨一睁眼想的还只是我儿子,数着表想着他在干什么:现在该起床了,现在在吃饭,现在该背着书包出门了……然后我好像就突然间站到了自家的阳台上,看见儿子小小的身影拖着个大书包左摇右晃地走远。奇怪的是我脸上的表情--美滋滋的。病房里,我一个人一遍一遍翻看着照片,那里有儿子刚刚给我洗脚留下的照片,他的小手捧着我的脚仔细地洗着,满脸认真的表情。5、复查--吴萍这是我自十月份手术以来第一次复查。我的感想是,有什么别有病。一个癌症病人做一次复查要在医院折腾多久?又需要多少天才能知道复查结果?在以前,我想也没想这个问题。我想得比较简单,无非是医生给开一些化验单,抽血、B超一类的,我挂特需门诊,多花钱嘛,也许很快就能做完大部分。结果早晨6点半起床,路上堵车,9点钟才到医院。从9点到12点,除了在医生诊室里的那三两分钟,我一分钟也没坐下,一直在医院里走路、排队。这次我总算体验到了,肿瘤医院门诊楼,它设计之初就针对性很强,是专门给肿瘤病人设计的,因为不是“回头客”。第一次来,你根本找不到北。有的电梯,明明写的是1、2、3、4楼,但等半天跟着人流挤进去了,开电梯的小妹却告诉你“这个电梯不到4楼,只到3楼”,“那我走上去行吗?”“不行,走不上去!得去别处坐电梯”。然后你只好在门诊大厅里穿梭,大厅里的电梯不在一处,而是一簇簇的散在各处。拐了几个弯以后我找到另一簇电梯,终于可以上4楼。有意思的是,这部电梯像首都机场那部一样,从这个门进从对面门出,呵呵。不过也好,这样可以让心情不好的病人有种新奇感,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让我不停地走路、排队并且排错队的原因,除了周一医院人多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刚办了个“特病”申请,也就是“特种病人”的申请,一直到办完了我也不知道这对我有什么用,在办完最后的手续时我傻呵呵地问里边的医务人员:“我这特病到底有什么用啊?”人家白了我一眼说:“医保报销比例高!”至于究竟高多少,为了不显得我太傻我就没再问。后来听说是90%(普通病人80%)。就是因为今天我在医院的身份变成“特种病人”,结果,交费我不能去一楼那一排敞亮的窗口,我必须得乘坐特定的电梯拐几个弯到二楼的一个很隐秘的“特病收费窗口”去交费,这让我多走了不少路,还排错了一次队。第一次复查,一共开出7个单子:3个血象、1个尿常规、1个B超、1个X胸透、1个骨扫描。而我第一天忙了半天,只看到了尿常规和1个血常规结果,其他都还在出结果及预约中。再加上等结果的时间,要知道我是否有问题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那么那些外地来的病人呢?只做我这样的小规模复查就至少需要进京三到四次,否则就得在京住下半个月,而且如果身体状况不太好,还得有家人陪伴,不算上看病的钱,两个人的食宿及往返路费要多少啊!唉,有什么别有病吧!过了几天,B超候诊。我的预约单上写着请于下午1点30分候诊,中午空腹。等来了一看已经有200来人候在这儿了,我在候诊厅坐着等,邻座一男士突然间鼾声雷动,睡得那叫香啊。B超是被一个帅锅扫描!那一刻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偶不是人,偶是一摊猪肉!做完B超,我打了针等候做骨扫描,有个病友问做完以后敢住在家里吗。据说做过骨扫描的人身上有辐射,会伤害周围的人。真的这样?吓死我了,我这不变成核武器了么!第一次复查的结果还好,只是白细胞还是有点低,不过医生说不要紧的。用我在大学里学的知识总结一下:复查是个系统工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看病是个系统工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完的。祝天下人多存银子少生病,快快乐乐,健康第一!6、写给读我的你--吴萍甜品吃得太多了,总要换一下囗味才能再吃出甜味。人生也是一样,总要经一些磨难,才能感受更大的幸福。如果我不告诉你我曾是多么的害怕,你就不会知道健康是多么的值得珍惜;如果我不告诉你我曾是多么的脆弱,你就不会知道疾病是多么的令人讨厌。希望每一个人都关爱自己,健康生活,这就是我写下这一份化疗日记的初衷。不要想象我有多悲惨,不要猜测我有多不幸,我和你一样,可以行动可以思考,正在享受生活的美好。某天我会离去,可这有什么特别的吗?难道我们不是来到这个世界终会殊途同归?疾病并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病态的生命,相比较起来,身体的病态并不可怕,它不影响一个人去感受幸福、传递快乐和关怀他人。一位中医和我说,去找他的病人,很多已经是抑郁症患者。“跟慢性病抗争很需要毅力,有的人会因为意志力不坚强而在精神上先垮掉。”他说得太有道理了,其实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个人意志力会对成败起决定作用。人生的每一个心情都是一个心灵的暗箱,佛教称这个暗箱为“第八识阿赖耶识”。当我们的心情不断变坏的时候,心灵暗箱中的垃圾就会逐渐堆积,堆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得病了。当堆积满的时候,等待我们的就是死亡。所以,无论什么样的情绪,都不要让它多到淤积,应随有随散,忘性大一点。我现在最关心健康问题,健康的生活方式、健康的工作方式。不要加班,不要熬夜,不要透支体力。这是我一个人躺在医院病床上最深切的体会。可是,好像推行起来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人啊,都一样,不生病时不知健康之宝贵,不失去即不知珍惜。我看到有很多人,把早晨延展到上午,然后把下午当成上午,把晚上当成下午,午夜时分再熬夜熬出个晚上来--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流行风气了,这对健康来说,实在是大敌。你每天忙,忙得孩子见不到你的踪影,忙得和老婆只能电话沟通。然后你说“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错!没见那些风风光光的成功人士,其子未必都成龙!给孩子钱不如用你的大手握他的小手,给孩子地位不如给他一个记忆中有你相伴的童年。年终没奖金?升职没有你?换岗换掉你了?很郁闷?郁闷得要死?那你可能忘了:一份工作不是你生命的全部,算上爱人、孩子、父母姐妹兄弟、朋友以及你自己,工作至多只是你生活的五分之一。如果有一天你不工作了,工作就什么也不是,但生活仍在。而且,只有生病了,你才会知道,亲人,是你坚强的支撑,是信心所在,是生活美好的根源,他们能把你从绝望中拣回来,让阳光重新照到你的心里。所以,我们是不是要对亲人好一点,多孝敬一些父母,多体贴一些爱人,多关心一些兄弟姐妹,改掉那些坏习惯。不要以为是亲人就可以争吵,就可以恶语相向,那是大错特错!人的一生就是一个不断地犯错和纠错的过程,我们不必因为自己犯的某一个错误而捶胸顿足痛不欲生,也不必因为别人犯了错误而耿耿于怀不依不饶。爱自己、爱他人,快快乐乐过生活!人有不同际遇,有健康的人和生病的人;而生命,无论怎样都是平等的,即使只有一天的生存,那也是和别人一样的生命。因此要珍惜每一天,活好每一天。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如果活着但却用大部分时间来忧郁、来哀悼过去,那无疑是在浪费生命。我们活着,是为了美好和快乐!不仅要让自己的心快乐,还要让别人的心快乐。有时候忍不住要埋怨,但过后要反省,学会用更快乐的方式去沟通。你快乐、我快乐,快快乐乐过生活!建议大家每天留30分钟给自己,思考怎么样更好地生活。感恩这个世界!感恩每一个早晨可以睁开眼睛,看到气象万千!7、“考”出来的媳妇--郎永淳我追出自习室,冲到那个长发飘飘的美女跟前,唐突地问道:“你是真感冒了,还是讨厌那位同学?”“啊,我是真感冒了,咳咳。”“那个老问你英语题的同学也挺烦的。”“哈哈,都看出来了。”“多喝水,别着急,感冒怎么都得一周能好透!我是医生!”“先回宿舍休息了,再见。”我特别佩服自己在那一刻,那么勇敢,去搭讪这个长发飘飘、学业优秀的美女。当然,小汤他们和我打的赌也是我勇气的来源,否则的话,我找什么由头和她搭讪呢。他们说,你看,那个“娄阿鼠”又骚扰长发美女了,一个劲儿地问她英语题,都把她问烦了。我们这些人都在准备同样的考试,辅导班上,长发美女回答问题的正确率最高,让人羡慕、嫉妒。“娄阿鼠”是戏剧《十五贯》里的丑角、坏人,小汤就把“娄阿鼠”的绰号安在了那个令人生厌的纠缠者头上。“不可能,她不会当面表现出脾气啦,肯定是感冒了,我听见她时不时在咳嗽。”“打个赌,谁输谁请客。”我赢了这个赌局,也认识了长发美女--吴萍。这是1994年的4月,我们在广院,冲刺双学位的考试。1996年7月毕业季,全班合影,我是班长,所以被特殊优待跟老师们坐在前排。为了表明关系非比寻常,吴萍悄悄地站到了我的身后。这应该是我们俩恋爱时距离最近的照片了。1993年,我离开南京,回到徐州实习,实际上,摆在我面前的毕业之路越来越清晰。因为系里的老师坚持让我带队去条件较苦的徐州实习,我只能放弃在江苏人民广播电台文艺台的业余主持,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少了一条毕业路径选择。而没在南京实习,找一个南京大医院留下来基本不可能,只能在徐州努力一下,做个针灸大夫或改做理疗师、营养师。消沉和迷茫的情绪弥漫在实习宿舍,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心事,我倒是保留着读书读报的习惯,床头一本《平凡的世界》,给了我不少精神力量,医院阅览室里的一张电视报让我看到了北京广播学院节目主持人方向双学位的招生简章。于是,年轻的急诊科代教老师被我说服,允了我的假,我跟家人要了两千元进京赶考。这一考,考出了一片新天地,考来了女友、媳妇、孩儿他妈--吴萍。8、学生里的土豪--郎永淳1994年的年末,我曾仰望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给了我一个实习的机会,调频立体声广播在晚上有一档古典音乐节目和一档谈话类节目向我敞开了大门。这是我毛遂自荐争取来的,也是为了赌一口气。当我在宿舍里接到文艺部老师打来的电话,一下子像是证明了自己,我出了大大的一口气。气从何来?其实在此之前,班主任吴郁老师给我们班联系了在经济部实习的机会,我是班长兼团支书,带着同学们去拜访经济部李主任,李主任热情地介绍了一系列节目方案,也希望我们能迅速排出人,分三拨儿,进入三个节目组,马上出任实习角色。我兴冲冲地回学校向吴老师汇报进展,但是很快我就放弃了这次难得的实习机会。为什么呢?因为我和吴萍都听到了风言风语,说我会带着吴萍先把这大好的机会抢占上。我和吴萍马上意识到,全面撤出,把机会让出来,安排别的同学把位置填满,可能是对流言最好的回应。我和吴萍商量,我出去找实习机会,打打工,锻炼自己,同时又能挣点儿小钱,吴萍则留在学校听好课,我一旦因打零工、落下了课,回来由她给我看笔记补课。曾经奢望的复兴门的那处灯光,也照在我的身上,照进我的心房,虽然它仍不属于我,但是我感到了温暖,看到了希望。央广的播出带又让我叩开了刚刚起步的北京交通台的门,王台听了我的磁带说:“嗯,能听出点儿南方口音,不过还不错,来上我们的新闻早高峰吧。”两份工一打,我俨然成了班里的大户,敢带着同宿舍的小伙伴儿以及吴萍她们几个好朋友时不常地去仁和和紫光餐厅小撮一顿水煮肉片儿什么的了。第三份工,当然是《新闻30分》。当我拿到刚领到的BP机和第一个月的工钱,马上回学校,我兴奋地跑到吴萍的窗下,叫她出来,把BP机从腰间一拔,那叫一个神气。随后再满脸笑开了花,拿出一个装满钱的信封,让她摸摸有多厚,简直像个暴发户。但那份喜悦,得来多么不容易,那是学生时代的单纯。9、借西装上节目--郎永淳日,一个普通的星期五,一个戴眼镜的傻小子,走上了中央电视台《新闻30分》的直播台,开始了电视新闻主播的职业生涯。那个无知者无畏的、打破传统主播形象的初生牛犊就是我。巧的是,那天是世界卫生日,一个医学院的毕业生,摇身一变,变为第一媒体的主播。我在广播学院只受了一个学期的专业训练,得到“天上掉下的馅饼”,真有点儿没心理准备。当然,物质准备更没有,出镜用的西装都是借的同学的。此前一天得知我被批准可以在第二天出镜,我便百折不挠地从值班宿舍给吴萍打电话。我那时在电视台已经有值班宿舍,学校领导恩准我可以在电视台和学校之间两头跑,前提是自己找老师补落下的课、考试通过、拿到学位、顺利毕业,自己要对自己负责。而学校宿舍那边,整栋楼一个值班室、一部电话,想打进去,真是比登天还难。难,也得不停重拨,抢进线路,把喜讯分享给吴萍。日的中午,吴萍下课后直奔校外的兴福商场,因为那里卖电视机,她求售货员,把台选到中央-1,看我的《新闻30分》直播首秀。虽然一周前我已经出现在中央-1的屏幕上,但那会儿午间新闻还未改版,二十分钟节目,所有新闻全部串成一盘磁带,不分导语和正文,主播直播其实只有两句话加一段“海浪预报”现场配音。这就是说,在屏幕上能看到我“影儿”的只有“欢迎收看新闻,请看详细报道”“感谢收看新闻,再见”这两段。而《新闻30分》是直播,导语多得多,加上没有提示器,不可能在直播中把所有导语背下来,低头看稿子,抬头播新闻,很大压力,很不自然。我穿着借来的西装,都觉得它绷得肌肉紧张,很不自在。吴萍给我的BP机留言,祝贺我的首秀成功,勉励我要更自信、更自然,一定能做好主播。吴萍之于我,是最好的自信训练师。其实现在,从专业的角度回放日那一期《新闻30分》,我的表现一定有太多缺点,真的不敢回头看。但人生总会有若干不敢回头看,却是新起点的经历,迈开了步子,便容不得犹疑。走得再扎实些,再自信些,去拥抱状态的自如与自然。(本文为腾讯文化独家签约的合作方内容,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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