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套新茶具批发送人,上楼的时候就被摔坏了,这用迷信的说法来看意味着什么。

哥们在网上买的橡皮娃娃,一天夜里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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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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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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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余凡,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山区,
也许是落后的缘故吧,总之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很迷信。
在我们这里,有一种修行者,
他们被称之为阴阳,行走于世俗之间,专门为百姓驱鬼除邪,消灾解难。
& & 而我的爷爷,就是一个真正的阴阳师。
& & 在这样一个封建迷信的世界里,作为阴阳师的我爷爷,自然是极其受人尊敬,总之他的一生都充满了传奇。
& & 不过我这人心性比较叛逆吧,对于鬼神之说,我一直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状态,直到有一次,我亲眼见证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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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那时候我应该是七岁吧,反正我从小就不恋家,晚上总是跑出去玩。
& & 那天晚上夜很黑,我如同往常一样去邻居家玩,当时我们都坐在炕上看电视,邻居家有一个大姐姐,她的名字叫兰兰,应该比我大八岁吧,所以我叫她兰兰姐。
& & 当时不知道怎么了,那个兰兰姐忽然就开始大笑,而且是很疯狂的那种,直接就跟疯了一样。
& & 这大晚上的,对方忽然笑的这么渗人,我们当时都被吓了一跳,然后邻居家的婆婆就开始问她,“兰兰,你咋来么?笑撒里……”?
& & 邻居家的那位婆婆问了好几句,兰兰姐都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笑,而且随着那种疯狂的笑声,她竟然开始流泪,就好像遇到了极其伤心的事情一样,眼泪直接是流的止也止不住。
啥也不说,喜欢的朋友留个言,给我点动力,我加油更新
不过这都不是最诡异的,因为最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紧接着,兰兰姐的身体竟然开始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形状扭曲了起来,就好像身上的骨头都断了一样,因为对方肢体那种扭曲的程度,绝对不是一个骨骼完好的人能够做到的。 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被吓懵了,邻居家的叔叔阿姨他们连忙上前,将兰兰姐摁在了炕上,不让她乱动,生怕把骨头折断什么的。 不过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兰兰姐当时的力气简直大得出奇,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四五个成年人竟然都有点摁不住的迹象。 “小凡,快去叫你爷爷”。 邻居家的婆婆情急之下连忙冲我喊了一句,眼前这种情况,兰兰姐很显然是被鬼上身了,而我爷爷是阴阳,所以自然要找他了。
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山区的夜晚,可不像灯火阑珊的大城市,那直接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家虽然离兰兰姐家很近,但现在让我跑回家,我真的感觉比杀了我还要让我恐惧。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其他人又摁着兰兰姐脱不开身,所以我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最后一咬牙,我还是冲了出去。 我家是在兰兰姐家上面一点,但这个路是人字形的,我必须走到离我家和兰兰姐家几十米远的地方,然后一个回转斜着上去,就到了我家了。 这条路我最起码走过千百回,就是闭着眼睛,我也能走回去,所以即使外面黑的这条羊肠小道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廊,但我还是以极快的速度跑了上去。 就在我快要跑到羊肠小道的转角时,忽然看见前面的路中央竟然有一个黑影,由于太黑的缘故,我也看不太清楚,不过从大概的轮廊来分析,应该是一个没有腿的人,只有上半身矗立在路中央。
我不知道是因为害怕产生了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总之这一瞬间我直接头皮都麻了,我甚至想要立刻转身跑回兰兰姐家里,但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被吓得不敢跑回去了,只是本能的低了一下头,然后就机械般的继续向前走着。 快到转角的时候,我再次抬头看了一下,那个路中央的人影竟然不见了。 这种情况下其实看不到比看到更让人恐惧,不由自主的,我感觉小便失禁了,说出来我也不觉得丢人,毕竟那时候我才七岁,我确实被吓尿了。 同时我硬着头皮走过了那个转角,然后就飞也似的向家里冲去。 回了家之后,爷爷正坐在炕头上喝茶,我不等对方开口就连忙喊了一句,“爷爷,兰兰姐被鬼上身了,你快去看看”。 爷爷一听直接从炕头上蹦了下来,穿上鞋子就向外面跑去,别看他快五十岁的人了,动作迅速的连一般年轻人都自叹不如。 其实这时候我应该乖乖呆在家里的,可我这人天生就是好奇心极强,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着爷爷再次跑到了兰兰姐家。
兰兰姐依旧是又哭又笑,离得老远都能够听见,这大晚上的,要是不知情的人估计都会被吓个半死,其实这会我也被吓得够呛,不过现在跟着我爷爷,我心里倒是多少有了点底气。 这时候邻居家的婆婆和阿姨都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了,只知道摁着兰兰姐一个劲的哭,倒是邻居家的那位大爷爷还算镇定,看到我和爷爷进来就连忙问了我爷爷一句,“噶兄弟,你快看看,这丫头是招了撒不干净的东西了么”? 邻居家的大爷爷比我爷爷年龄大,所以就管我爷爷叫噶兄弟,差不多就是老弟的意思吧。 爷爷没有说话,点点头就上去掐住了兰兰姐的人中,这下兰兰姐不动了,也不哭不笑了,只是眼睛直勾勾的蹬着我爷爷,而且眼神中还透着怨毒的神色。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眼中露出这样的神色那是完全不正常的,而且兰兰姐平时很乖,也很听话,对于长辈是绝对不可能这么无理的。 本能的直觉,这一刻我感觉那个看着我爷爷的人绝对不是兰兰姐,就好像她是另外一个陌生人一样。 爷爷没有说话,直接一把捏住兰兰姐的下巴,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然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这下兰兰姐忽然大叫一声,将黄符吐了出来,然后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同时伸出双手猛地去掐我爷爷的脖子。 爷爷连忙退后一步躲了开去,然后邻居的叔叔阿姨又从新将兰兰姐摁在了炕上,这会对方倒是不哭不笑了,但就是一个劲的大叫,同时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总之这种口音我完全听不懂,暂且就当她说的是鬼话吧。
爷爷一看这家伙有点制不住,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牛毛绳,这牛毛绳在我们这里有个说法,青牛乃是太上老君的坐骑,而这青牛耕地的时候用过的绳子,自然是有着辟邪的作用,传说甚至可以捆住鬼魂。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真的可以捆住鬼,总之在我们这里的传说就是这样的。 爷爷直接用牛毛绳将兰兰姐捆了个结实,然后再次掏出一道黄符塞进了兰兰姐的嘴里,这时候兰兰姐就不动了,也不叫了,只是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 接下来爷爷又让邻居家的婆婆舀了一碗清水放在炕头,然后爷爷点了一枝香搭在碗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爷爷就拿过来几张冥币,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将冥币点着后在兰兰姐头顶绕几圈,好像是左三圈,右三圈吧,绕完之后爷爷又将冥币烧成的灰烬放在了装着清水的碗里。
等所有冥币都被这样烧完之后,爷爷就让邻居家的婆婆解开了兰兰姐身上的绳子,这时候我才发现兰兰姐已经睡了过去。 爷爷又拿来两根筷子放在了装有清水的碗里,不过却是竖着放的,这装着清水的碗里竖着放筷子,筷子自然会倒下去的,而爷爷放进去的筷子也不出我所料的倒了下去。 “站住”。 爷爷忽然大喝一声,随即再次拿起筷子竖着放在了碗里,这时候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出现了,那筷子竟然真的直直的站在了碗里没有倒下去。 爷爷从旁边拿起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黄纸,点着后就端着那个碗走出了屋子。
那时候我不知道这黄纸是干嘛的,后来问了我爷爷,他才告诉我这玩意叫画马,意思就是给这孤魂野鬼画一匹马,然后让他骑着马远走高飞,不要再纠缠不清什么的。 爷爷出了屋子之后,将烧尽的黄纸同样放在了碗里,随即猛地一下将碗里的清水连带着纸灰等全都泼上了屋顶。 随后爷爷又将那个碗扣在了院子中央,并叮嘱邻居家的婆婆,七天以后才可以将这碗再取来使用。 邻居家的叔叔阿姨等自然免不了一番感谢,爷爷跟对方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就带着我回了家。 不过这一耽搁,我却是忘了跟爷爷说我在路口看见那个东西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是跟二叔一起睡的,我们这里都是农家小院,三面瓦房,一面院墙,,爷爷和奶奶睡的是正房,老爸老妈则是睡得西房,而我跟二叔就只能睡偏房了。 说起二叔这个人就有趣多了,反正他比我老爸有出息,我老爸是典型的憨厚老实,而且不喜欢阴阳这一行,所以爷爷的手艺,他压根就没学。 不过二叔却是恰恰相反,他这人跟我一样,好奇,好动,老喜欢钻研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以这些年他倒是把爷爷这一套学了个七七八八,现在甚至都可以走艺了。 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我们这里所谓的走艺,就是阴阳师替人家做法事,驱鬼除邪,消灾解难之类的。 不过这个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玄乎,不会随便出来一个厉鬼,跟阴阳师来一场人鬼大战什么的,大多数其实就是阴阳师去念念经,烧烧香,上敬神明,下安鬼魂。 就算遇到谁家里因为某些原因招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阴阳师也只会客客气气的将其送走,除非遇到一些实在送不走的,那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不过这一次我真的很倒霉,偏偏就遇上了一个送不走的家伙。 那天晚上我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吧,总之我翻来覆去就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直磨蹭到了后半夜,就在我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我们这里的窗户都是直接对着炕上的,而且我和二叔晚上睡觉从来不拉窗帘,这晚上星光璀璨,明月高悬的,屋子里一关了灯,隔着玻看外面,别提有多清楚了。 而这种情况下窗户上出现一个黑影,我自然是很清楚的就能看见了,不过这月光不同于白天,看是看见了,但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大概的体形和颜色来看,应该是一只黑猫。 这时候我真的被吓坏了,要知道那时候我们那里是没有猫的,虽然我在电视上看过,也在老爸他们嘴里听说过猫,但我这个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山区的人,真正的猫我还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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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爷爷以前告诉过我,猫这玩意属阴,容易招鬼,尤其是黑猫,晚上是绝对不能让它们进屋的,就算看见了也要避开点。 想到这些我更是恐惧难耐,关键是我就睡在靠窗户的这一边,所以那黑猫几乎就跟我只隔了一片玻璃。 我盯着对方不敢移开眼睛,对方也一直看着我,很人性化的那种,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像是一只动物,而且那黑猫的眼睛是绿色的,看起来就像两团绿油油的火焰,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我后来实在害怕的受不了,就准备叫醒旁边熟睡的二叔,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行动,那黑猫忽然就穿透了玻璃走了进来。 我敢肯定窗户没有开,这玩意就好像虚幻的一样,遇到玻璃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就走了进来。 看到这里我真的快要被吓疯了,要不是我紧紧的夹着双腿,估计就要第二次被吓尿了。 我将头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外面的情况我现在根本看都不敢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走动,隔着被子,虽然不重,但那种感觉还是很清晰,而且四周的温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这个我很明显感觉到了,缩在被子里我都忍不住打颤。
& & 这种情况下我几乎都要被吓晕过去了,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睡着了还是被吓晕了,总之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而且我是睡在正房的的炕上的。
& & 抬起头瞄了一眼,我发现正对着门的桌子上点着香火蜡烛,而且桌子后方摆满了神牌、令符,法器之类的,就连我们村山神庙里的牌位也被请来了。
& & 这样的布置一看就知道是刚做了法事,不过这段时间我完全处于昏迷的状态,所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自然是一无所知,不过后来在二叔的讲述下,我还是知道了这又一件离奇诡异的事情。
二叔说当天夜里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我大叫了一声,这三更半夜的,这么大的叫声,二叔自然是被惊醒了。
& &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见我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二叔就起来问我,可我当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大叫。
& & “鬼......快看,有鬼......在这里......”。
& & 我一边大叫着,一边指着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那种感觉就好像那个地方真的有什么东西一样,可二叔看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 & 这也亏的二叔是阴阳,见识的东西不少,不然这三更半夜的,遇到这种事情,估计一般人早就被吓尿了。
& & 二叔也感觉到了,我应该是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于是二叔连忙拿一条内裤套在了我头上。
& & 内裤这玩意很脏,而鬼这玩意最怕脏的东西,所以二叔才将内裤套到了我头上,这么做其实是想把附在我身上的东西赶走,不过这次的效果却并不大。
二叔将内裤套在我头上之后,我倒是不大喊大叫了,不过却在炕上一把一把的抓着吃什么东西,在二叔看来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抓到,而且吃得也是空气,可我当时那样子就好像真的在吃什么东西一样。 二叔说他当时也被吓坏了,就连忙咬破中指在手心里画了一道天雷符,然后念动咒语,将天雷符拍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这天雷符可是至阳至刚的符法,一般的孤魂野鬼被击中那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当时那东西附了我的身,天雷符击在我天灵上,就算不能把对方打个魂飞魄散,最起码也会将其从我体内震出来。 不过奇怪的是,天雷符不光没能将那东西从我体内震出来,而且还把对方给惹毛了,然后我就开始疯狂的抓挠二叔。 这时候二叔也慌了,只好用泰山符暂时将我镇住,然后用牛毛绳把我绑了起来,就去找了我爷爷。
其实那么大的动静,我爷爷和老爸他们早就被惊醒过来了,爷爷看了一下我的情况之后,同样让二叔去舀了一碗清水,然后就数了三十六张冥币,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点着冥币开始在我头顶上绕圈。 就这样烧到第十九张冥币的时候,那个装着清水的碗忽然破了,这下爷爷和二叔他们都变了颜色,毕竟做这种事的时候破了碗,那绝对不是好兆头。 爷爷又让二叔去舀了一碗清水,然后就重新开始烧冥币,这次烧到第三十张的时候,碗同样破了,然后爷爷又让二叔去舀一碗清水来。 二叔说这时候他已经气的想要施展雷霆手段了,不过看老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也不敢胡来,所以只好乖乖的再去舀了一碗清水。 这次所有的冥币都烧完了,碗没有破,同时我也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过爷爷当时就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把筷子在碗里面竖起来。
& 其实在碗里面竖筷子这一点,倒是有个讲究,如果筷子竖起来了,那就说明那玩意已经到了碗里,可以送走了,但这筷子迟迟竖不起来,很显然那东西还不愿离开,应该就在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
& & 爷爷折腾了好久,搞得满头大汗,但那筷子就是无论如何也竖不起来,最后爷爷也火了,直接开坛做法来驱鬼了。
& & 二叔说那鬼最后直接被爷爷借来的三昧真火烧了个魂飞魄散,至于具体细节,二叔没有说,我也就没有去多问。
& & 这件事就算是这样过去了吧,虽然那时候我年龄小,但这件事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来我依然感觉很清晰。
& & 应该是三天后吧,这个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总之那件事情过去没几天,我们家里来了人,是一个干瘦的老头,这个人我认识,以前也来过我们家,他是我爷爷的至交好友,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听爷爷叫他“老鬼”。
以前爷爷跟我说过,这老鬼爷爷是一个茅山道士,一身所学堪称鬼神莫测,乃是难得的世外高人。 那时候我以为世外高人就跟电视里演的神仙一样,在名山秀水之间修行,不食人间烟火,直到后来我发现老鬼爷爷在我家也同样吃饭,我才知道世外高人和电视里演的神仙是不一样的。 老鬼爷爷那是最后一次来我们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本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加上那时候我才七岁,照理说这个人我应该已经淡忘了才对,但当时却因为他和我爷爷的一段对话,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在我的记忆中依然那么清晰。
当时爷爷和老鬼爷爷在正房的炕上聊天,我在窗户外面的廊檐下晒太阳,因为那时候我被鬼缠身刚过去没几天,所以一直都处于非常疲倦的状态,根本就不想动,也很安静。
& & 这种情况下即使我在窗户外面的廊檐下面,屋子里的爷爷和老鬼爷爷也不知道,总之我是无意中听到这段对话的。
& & “老鬼,既然你这次来了,我想让你给我那小孙子算一卦,毕竟我们余家以后就靠他掌香炉(传宗接代的意思)了,这娃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倒是有些担心啊”。这话明显是我爷爷说的。
& & “老余,实不相瞒,其实你这小孙子的面相我早就看过了,他的命数我也算过,只是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老鬼,咱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有话你就说吧,其实我心里差不多也有数”。
& &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老余,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 & 接下来就是老鬼爷爷的原话。
& & “其实这娃命数很不好,乃是天生的九死一生之命,这辈子注定灾难重重,虽然尚留一线生机,但你应该知道,这一线生机不是每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碰上,如果什么时候错开了这一线生机,不论遇上那一条,那都是必死无疑的局面”。
& & 说到这里之后,爷爷和老鬼爷爷都沉默了,我一直静静的听着,足足过了两分钟,爷爷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我这一生替人驱鬼除邪,消灾解难,救过不少人,没想到到头来上天竟然要这样对我”。
“老余,我早跟你说过的,虽然我们一直在做善事,但这个世界是有规律的,我们修行之人本就已是逆天而行,何况以玄学法术救苦救难,这在冥冥之中已经违背了天意,是要遭天谴的,一个不好那就是不得善终的局面,更甚者还会牵连后代”。
& & 说到这里,老鬼爷爷也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我这孤家寡人倒是没什么,可你现在儿孙满堂,自然是诸多顾虑,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专门为你这小孙子准备了一样东西”。
& & 这时候老鬼爷爷似乎给了我爷爷一样什么东西,但我在外面,自然是看不到的。
& & “这是”?听我爷爷的口气似乎有点疑惑。
& & “这是我用庙里受过香火的檀木神牌雕琢的麒麟木雕,经过我的法力加持,它可以镇压你这小孙子的命数,二十年之内,他不会有灾难,但二十年之后,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说不定命运转折,再也没有灾难,也说不定所有的灾难都被压制到二十年之后,那就是难上加难”。
“老鬼,你有心了”。爷爷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并没有说谢,因为以我爷爷和老鬼爷爷的交情,说谢就见外了,而且这样的大恩,根本不是一句感谢的话就能报答的。
& & 我知道爷爷在心里记下了老鬼爷爷的恩情,其实听到这些话,我也在心里记住了老鬼爷爷的恩情。
& & 后来老鬼爷爷就走了,我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道的尽头,那是最后一次见他,他再也没有来过我们家,所以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 & 爷爷将那个核桃大的麒麟木雕用绳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木雕是黑色的,我发现是干枯在上面的鲜血,想必鲜血是老鬼爷爷的吧。
& & 后来我真的再也没有出过任何事,就连生病都没有,偶尔有个小感冒,自己扛扛也就过去了。
额,困死了,大家喜欢的留个言,给我点动力哈,不然我睡着了
&就这么很安逸的过了一年,转眼我就二十七了,这时候饭店也赚了钱,我跟我朋友算是有了点资产吧,于是我们就直接把那套楼房给买了下来。
& & 我这朋友跟我一样,也在外面混了好多年,什么事都看得比较开开,他的名字叫孟海波,是一个矮矮胖胖的男生,所以我们都叫他菠萝,估计只有菠萝,我才敢和他合伙开店,合伙买楼房,因为我信得过他,他也信得过我。
& & 站在阳台上,我再次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麒麟木雕,陪伴了我二十年的护生符,已经被我磨得有些发亮。
& & 我已经二十七了,距离七岁那年,刚好过去了二十年,虽然在社会上这么多年,我对于迷信的事情都看淡了,但当年我爷爷和老鬼爷爷的对话,我一直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 & 电话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又是我妈打来的,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其实做这一个动作真的要很大的勇气,因为接通电话,预示着我又要听我妈的一番唠叨,稳稳的给我介绍对象。
但这一次我预算错了,我妈没有给我介绍对象,只是说爷爷不行了,想见我最后一面。 这个消息直接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巨浪,爷爷快七十岁的人了,其实我早就能够想到了,我能看得开的也很多,但显然,这个并不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没有任何犹豫,我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就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山区老家,一路颠簸,等到我们那个山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火急火燎的冲进家门,却发现爷爷好端端的坐在炕头上,而且还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当时我心里那个气啊,我妈真是疯了,为了骗我回来给我介绍对象,竟然连这种办法都想出来了,我当时真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臭小子,不要抱怨你老妈,是我让她叫你回来的”。爷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我晕......”。
& & 听爷爷这么说我直接就无语了,这家人真是疯了,叫我回来就回来嘛,干嘛非要编造这样一个谎言,虽然那样我回来的很快,但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 & “怎么?老头子我都要死了,让你回来交代几句遗言也不行啊”?爷爷看我一脸郁闷的样子,瞪着眼睛说我。
& & “爷爷,你别瞎说,你这身体还硬朗着呢,再活十年都没问题,不要说什么死啊死的,多不吉利”?我不高兴的抱怨了爷爷两句。
& & “唉,先不说这个了”。
& & 爷爷摆摆手,皱着眉头道:“我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是关于这个麒麟木雕的事情吗”
& & 我说着掏出了脖子上的那个木头雕像,这玩意陪了我二十年,当年爷爷和老鬼爷爷的话都还历历在目,所以现在爷爷说有事要跟我说,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 &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 & 爷爷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好像他早就知道我当年偷听了他和老鬼爷爷的谈话一样。
& & “爷爷,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再说了,这种事我现在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状态”。我无所谓地说。
& & “好吧”。
& & 爷爷叹了口气道:“你信不信都无所谓,不过有时间的话,你还是跟着你二叔学点门道,不求去救别人,就当是保护自己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其实我以前也跟二叔学过一点,但这社会,我觉得阴阳这一行真的没什么用处,所以后来索性就不学了,不过现在爷爷说了,就算是满足对方的心愿,我想我也会去大概学学吧。 爷爷见我点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青铜令牌塞到了我手里,郑重的道:“这块阴阳令牌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本来是要传给你老爸的,可惜他没什么本事,而你二叔又是个不孝子,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所以这令牌,我就交到你手上了”。 我接过令牌看了一下,这令牌两面各自刻着一个“阴”字和一个“阳”字,也看不出那面是正面,那面是反面,边沿上则是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看样子应该是阴阳使用的法咒一类的,不过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感觉这玩意应该不简单,最起码辟邪是绝对没问题的。
拿着爷爷塞到我手里的阴阳令牌,我感觉这玩意沉重的我都有些拿不起来,因为它不光是一块令牌,而且还是一种责任,一种延续香火的责任,毕竟在我们这种偏僻的山区,传宗接代那是看得非常重要的。 爷爷将令牌交到我手里之后,眼中有一种解脱的神色,我看得很清楚,那种表情就好像背了很久的包袱,终于可以卸下来了一样,我感觉他应该是看开了某些事。 其实这也是好事,但没来由的,我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仿佛爷爷卸下来的包袱,扛在了我肩上一样。 爷爷这时候似乎陷入了回忆,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一阵子的迷茫,我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沉默着。 过了许久,爷爷才叹了口气道:“等我死后,你记得去找老鬼爷爷,提醒他一下,三十年过去了,他......”。 说到这里,爷爷忽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样,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爷爷......”。
& & 我大叫一声,连忙冲上去查看爷爷的情况,这时候他已经开始口鼻溢血,脸色发青,但看样子似乎有话要说,我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 & “我......我的死亡,并......不代表结束,这......只是......只是另一个开始......”。
& & 爷爷就去世了,他临死前说的那段话,彻底成了一个谜,为什么说死亡并不代表结束?另一个开始指的又是是什么?
& & 我不知道,这一切已经无从考究,因为爷爷已经死了,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已经无从考究了,但我没有想到,爷爷所谓的另一个开始,真的应验了。
& & 而且爷爷让我去找老鬼爷爷,让我提醒他,三十年过去了,(他)......
& & 这个爷爷没有说完,后面就完全成了变数,我无法猜测爷爷想要表达的意思,也许只有以后去问了老鬼爷爷才能知道吧。
爷爷去世了,家里一片愁容惨淡,老妈和奶奶她们哭得泣不成声,但唯独我和二叔没有哭,也不是说我和二叔跟爷爷感情不好,恰恰相反,我和二叔跟爷爷感情最好,可惜我和二叔是一类人,伤心难过,只会在心里,流泪,也许那不是我跟二叔这样的男人应该做的事。
& & 我们这里死了人是要在家里停三天的,爷爷的尸体也同样停放在正房的桌子上,身上也换了一身崭新的老衣(给死人穿的衣服),然后老爸拿着冒烟的麦草在爷爷尸体周围绕了一圈,这就是人死了以后需要做的熏衣,大概意思就是熏完之后不会再有留恋阳世,可以安心去投胎之类的,其实就是我们这里的一种形式罢了。
& & 爷爷的葬礼很隆重,最起码在我们这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来说,已经是非常隆重的了,前来吊唁的人几乎都踏破了门槛,不光我们村的,邻村的也有很多人来。
其实这也难怪,爷爷做了一辈子的阴阳,活着的时候帮过不少人,比如经常被人请去做个法事,或者处理一些常人处理不了的事情,消灾解难什么的,总之爷爷一向都是有求必应。
& & 农村人心性纯朴,懂得知恩图报,爷爷以前帮助过的人,自然都记得爷爷的恩情,最起码现在爷爷死了,他们都知道前来上柱香,其实我觉得人活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 & 我们这里尸体在家里停放这几天,晚上是要有人守夜的,一般都是嫡亲,比如我老爸,我二叔,还有我。
& & 不过爷爷活着的时候人缘好,所以这村里也有人来守夜,人多了,凑一起就打打牌,一晚上就过去了。
& & 一开始的两晚上都很顺利,不过第三天晚上,却出现了变故。
& & 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见证了世间又一件离奇诡异的事情,接下来也给我们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
& & 其实这件事应该是我最难忘,也最让我恐惧,而且又难过的事情,总之其中曲折,非亲身经历的人不能体会其十分之一的恐惧与心酸。
当时我们一群人同样坐在炕上玩牌,不知不觉已经玩到了后半夜,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外面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 & 但就是在这种时候,我偏偏有点尿急,虽然家里去世的是我爷爷,但毕竟是死了人了,而且我又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见惯了灯火阑珊的世界,现在这里是山区,外面黑洞洞的,让我一个人出去我还真有点害怕,所以我就叫我二叔陪我一起去。
& & 二叔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知道我胆子小,我俩刚下了炕,我甚至连鞋都还没穿上,忽然就看见桌子上有一只黑猫。
& & 因为小时候经历过那件事情,所以即使现在村里几乎家家都养猫,但我对这玩意依旧很恐惧,尤其是黑猫,大晚上看到这家伙我都能被吓得叫起来。
& & 不过我还没叫出声,二叔已经捂住了我的嘴巴,当时二叔那种紧张的神色,二十几年了,我绝对是第一次看到。
& & 虽然不理解,但看二叔紧张成这个样子,我也没来由的被吓懵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二叔这么紧张,那绝对有不一般的事情要发生,我的本能的直觉,应该是比鬼还让人恐惧的事情。
我跟二叔就这么僵持着,桌上的那个黑猫不动,我跟二叔也不敢动,可就是这种情况,炕上打牌的那些人竟然没有发现。 二叔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但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紧张什么,这种未知的感觉真的更让人恐惧,有好几次我都想开口问对方,但最后我还是理智的压下了这种好奇和冲动的心理。 僵持了良久,炕上打牌的人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你们不是去撒尿么?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问的,但随着这句话一出口,桌子上的那只黑猫忽然就跳了起来,同时二叔也向着那只黑猫扑去,不过还是晚了一步,那黑猫落在了爷爷的尸体上,紧接着我就见到了这个世界让我最难忘,也最恐惧的一幕。
爷爷的尸体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是的,他确实坐了起来,但我绝对不会认为他是活过来了。 事后很多年再回想起来,其实在我所有经历的离奇诡异事件中,这个真的并不算什么,但也许是我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许是因为这是我爷爷吧,我感觉这件事带给我的恐惧不亚于我以后所经历的任何一件事。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被吓傻了,愣在原地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别看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我觉得自己这时候真的连一个三岁小孩子的胆量都没有。 其实这时候不光我傻眼了,二叔也傻眼了,老爸也傻眼了,在炕上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愣了足足有十几秒吧,然后一下子就炸开了,所有人都乱作了一团,当然不是跑路,毕竟这种情况只是惊尸了,爷爷的尸体并不会变成僵尸来咬人。 惊尸这玩意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当然,我是例外,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所以我被吓得最厉害。 这种事虽然没什么很明显的坏处,但在我们这里来说,那可是大忌,总之非常忌讳这玩意,我也是后来才从二叔那里听到的,死人最忌讳的就是猫。
因为猫是属阴的,人死去之后阳气散尽,尸体也是属阴的,然后被猫这玩意跳到尸体上,猫爪子上的阴气把尸体一激,那就意味着惊尸了,所以尸体才会坐起来。
& & 守夜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防止猫,结果我们这么多人看着,最后还让猫跳到了爷爷的尸体上,不过现在自责也没有用了,因为已经惊尸了。
& & 惊尸到底有什么不好之处,我这时候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在我们这里是非常不吉利的,当然,也绝对不止不吉利这么简单。
& & 等所有人镇定下来后,就上前七手八脚的开始扳着爷爷的尸体,想让其重新躺下去,可惜这么多人扳了半天,就是没法将爷爷的尸体扳的重新躺下去。
& & 后来实在没办法,二叔就拿阴阳用的雷尺来准备砸爷爷的胸口,雷尺是用那种被天雷劈过的柳木做的,乃是阴阳用的一件威力非常大的法器,可以说是至阳至刚的东西,而且用的时间久了,跟神牌一样受了香火之后,就会拥有神圣之气,是世间一切阴邪鬼物的克星,用这东西砸尸体,被猫激起的阴气自然会被咂回去的。
不过这时候我老爸却拦住了二叔,死活都不让砸,说是大逆不道,这样做是对爷爷的不敬。
& & 我老爸这人虽然憨厚老实,但他就是认死理,他要是不让砸,那就是真的不让砸,总之二叔说了半天都没说通,搞的最后两人都快打起来了。
& & “他是我爹,凭什么让你砸”?
& & “他是你爹,也是我爹,凭什么不让我砸”?
& & ......
& & 看着老爸和二叔就为了这一句争来争去的,我真的想上去把这两人一人臭骂一顿,爷爷刚死了他们就这德行,我敢肯定要是爷爷活着的话准脱掉鞋子抽他们了。
& & “老爸,这个你不懂,你就别管了,让二叔砸吧,不然爷爷就这么直挺挺的坐着,也不是个事啊”。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去劝我老爸。
& & 谁知老爸这会在气头上,我一说话,他竟然对着我凶,“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他可是你爷爷,你竟然让他砸?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你二叔的儿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艹......”。
& & 听老爸这么说,即使一向斯文的我,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管你叫老爸,你竟然问我是谁的儿子?我他么问谁去”?
& & 不过后面这句话我没敢说出来,不然老爸准要跟我拼命,虽然他憨厚老实,但这家规可是很严的,小时候我可没少挨他的揍,就是我前面爆那一句粗口,他都要脱掉鞋子打我,不过却被其他人给拦了下来。
& & “余老大,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你家老二处理吧,不然老爷子这么坐着,都没法入棺不是?你先去休息吧......”。
& & 村里人说着就直接把我老爸给推了出去,这下我老爸也没辙了,别看他在我和二叔面前很凶,在村里可是很和善的。
下一页点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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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爷爷,活着的时候也给人家推算这些,不过现在他死了,下葬的时间自然是二叔推算的。 我爷爷选在我们家后方的一座山上,走路的话也要大半个小时吧,所以四点多一点,就已经开始入棺准备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四点多了,这时候天还没有亮,不过按照时间也该走了。 二叔在大门两侧贴了黄纸,说是这样门神就不会挡爷爷的鬼魂,爷爷的鬼魂就可以跟着棺材出去,总之我是不懂这些,他们让干嘛我就干嘛。 棺材出院子的时候,我奶奶他们又哭得死去活来,亲戚都在旁边劝着,我跟老爸,还有二叔则是穿着孝衫,拿着手电走在最前面,边走边撒着纸钱,按照我们这里来说就是给爷爷的鬼魂引路吧。 这时候开春的季节,天气虽然暖和了,但我们这是山里,早上依旧很冷,总之冻得我拿着手电的手都有些发麻。 老爸一个人哭得稀里糊涂,我跟二叔则是一声不吭,搞的村里人看我和二叔的眼神都怪怪的,感情我们不是亲生的一样,不过我和二叔就是这性格,心里难受也哭不出来。
我们到墓地的时候五点多,礼下葬时间有一会,于是村里人就在地上铺了黄纸,将棺材放在了上面。
& & 因为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棺材走起之后就不能落地,不然会移魂的,算是习俗吧,也说不清楚,总之落地是要用黄纸铺在棺材下面的。
& & 我和老爸,还有二叔烧香拜了山神土地,又烧了一些冥币,最后村里人就掐着时间把爷爷的棺材下葬了。
& & 一系列的程序全部走完,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然后就是置办丧酒,我们这里人叫过白事,亲戚来的很多,可以说是忙得晕头转向。
& &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办完,就是晚上了,亲戚朋友也都走了,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我以前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几天下来我感觉头都大了,这还是我什么都不用管的情况下,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老爸和二叔主持的。
& & 晚上二叔扔给我两本书,我拿起来看了一下,没有封面,纸质已经发黄,一看就是老古董了,我随便打开看了一下,里面都是用毛笔写的手抄本,上面画的符咒、手决,还有口诀咒语之类的,。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你看着学学吧,有什么不懂得问我”。
& & 二叔的话就这么简单,我也懒得理会他,随便翻了几下就把书扔在了炕头上。
& & 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学这些,我一直在思索爷爷说的话,当时爷爷咽气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我老爸这些是我大叫了之后他们才跑进屋里来的,所以爷爷最后的状况,他们不知道,我也没有去说。
& & 爷爷当时说他死后让我去找老鬼爷爷,什么三十年过去了,然后说了一个“他”,我不知道爷爷当时想说什么,但那一瞬间他用手捂着脖子的情景,我印象太深刻了,就好像他的脖子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卡住了一样。
& & 这个就当是一种病吧,我姑且算他是一种急性病状,可后来爷爷断断续续说出的那句话,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说他的死亡并不代表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什么样的开始?
&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或许已经被爷爷带进了棺材,但却深深的埋在了我的心里,让我无比困惑,甚至成了我的梦魇,但我就是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
& & 晚上不出我所料的,二叔问起了我爷爷临终前有没有说什么?好像他知道爷爷临终前会跟我说了什么一样。
& & 这时候二叔聪明的一面就完全体现出来了,像我老爸那样的心性他就根本想不到这么一回事。
& & 爷爷让我去找老鬼爷爷,然后他好像被什么卡住了脖子似得这一段我没有跟二叔说,我只说了最后爷爷断断续续地说出的那段话。
& & “果然如此”。
& & 二叔听完后叹了一句,然后就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 & 这时候我倒是有点好奇了,看二叔的样子,好像他知道情况一样,于是我就问他,“二叔,你是不是知道爷爷这句话的意思”?
“不知道”。
& & 二叔摇摇头道:“不过看样子,老爷子生前已经算出来了,总之惊尸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 & “没那么简单”?
& & 这下我跟疑惑了,“人都已经埋了,不简单还能怎样”?
& & “这个等头七就知道了”。二叔说着摇摇头,看样子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倒是识趣的没有再问。
& & 头七是指的人死了七天以后,据说那天晚上死者的魂魄会回来,所以又叫回魂夜,我们这里头七回魂夜家里人是要祭奠死者的。
& & 我爷爷去世已经三天了,所以四天后的晚上,就是爷爷的头七。
& & 听了二叔的话,我现在忽然有点不妙的感觉,甚至开始害怕四天后的头七,当然,我也急切的想要知道头七会发生什么事?
这种纠结的情绪下,四天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受煎熬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四天是怎么过的,总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头七了。 山村的夜晚,一如既往的黑,我和老爸,还有二叔,打着手电,拿着香盘,走到离家门几十米远的一个路口,然后点起香火蜡烛,又烧了些冥币,在我们这里的说法就是迎接我爷爷的鬼魂吧。 完了之后我们就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毛灰,一路撒着向家里走去,这是给鬼魂引路的意思。 等这些习俗,也可以说是规矩吧,总之一系列的程序搞完之后,已经是九点多了,我们山里人也没啥娱乐的,天一黑就是睡觉,所以弄完之后,老爸老妈他们就去睡觉了。 我跟二叔回了屋子,这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虽然前面出去那会感觉有点心慌,但好在也没啥事,所以我这算是白担心了好几天。
“先别睡觉”。 我正准备脱鞋上炕呢,二叔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还有啥事”?我问他。 “你跟我去老爷子的墓地走一趟,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二叔皱着眉头说。 “我去,你有没有搞错”?我一听这话直接懵了,大晚上的,跑爷爷的坟地里去,这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最好是我搞错了,不然就麻烦大了”。二叔沉着脸说。 “你不是说真的吧”? 看二叔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也不由得变了神色,毕竟我胆子小,而且这大晚上的,二叔说的煞有其事,我还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要去吃饭了啊,回来继续哈。
赶上直播了?
我回来了,咱继续走起哦
“臭小子,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件事绝对有问题,我们必须去老爷子的墓地看看”。
& & 二叔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都是阴阳用的那一套,甚至连墙上挂着的桃木剑都拿下来了。
& & 我一看这家伙来真的,当即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苦着脸道:“二叔,要不你一个人去吧?反正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遇到危险你还要保护我,到时候准会拖累你的”。
& & “你丫的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胆子这么小还怎么学阴阳”?二叔说着抄起家伙,直接拽着我就出了房门。
& & 我心里那个气啊,“这他么摆明了赶鸭子上架么”?
& & 虽然怕得要死,但现在也没办法,二叔很明显要拖我下水,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山区走夜路,那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尤其对我这样的胆小鬼来说,那简直是小死一回。 在这里可能有人都觉得很我没出息,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千万不要嘲笑我,要是让你们在大晚上来走一遭这样的山路,我不认为你们能比我有出息多少。 羊肠小道两边的大树和巨石,在晚上离得稍微远点,看起来就只是一个黑影,我甚至感觉这玩意随时都会变成怪物扑过来一样,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真他么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回了。 二叔打着手电,扛着一把铲子默不作声的走在前面,我则是心惊胆颤的跟在对方身后,生怕一个不好他就消失了,然后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那我真的会被吓死。 其实我非常不明白,二叔扛把铲子这是要干嘛?该不会是要去挖爷爷的坟吧?
不过想了一下,我觉得应该不会,毕竟爷爷怎么着也是他老爸,二叔再怎么大逆不道,也没到这种程度吧,我就当他扛得这铲子是法器吧,所以也没有多问。
& & 我和二叔走得很快,半个时辰就已经到达了爷爷的墓地,我们所看到的依旧是一个隆起的土包,也没啥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这大晚上的,感觉有点阴森森的味道。
& & 二叔没有说话,直接卸下肩上的一个黑色布袋,那里面装的是二叔的家伙,然后对方抄着铲子就往爷爷的坟上面招呼。
& & 我一看吓坏了,连忙拽着二叔的胳膊叫道:“二叔,你干嘛?这可是爷爷的坟墓,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啊”?
& & “你不知道情况就别瞎嚷嚷,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大逆不道,我琢磨着已经出大事了”。
& & 二叔说着就把我推到了一边,然后继续挖起了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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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主 老实交代 这是什么小说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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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挖”。
& & 我说着猛地一把推开了二叔,怒道:“就算你大逆不道,但这好歹是我爷爷的坟墓,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挖的,你就说吧,你到底想干啥”?
& & “小兔崽子你能耐了是吧”?
& & 二叔被我一推也火了,瞪着眼睛道:“你以为老子想打扰老爷子安息啊,我他么喜欢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是咋滴了”?
& & “那到底咋回事?你说清楚点啊”?
& & 一看二叔真火了,我只好软了下来,毕竟他是我二叔,我总不能跟他打起来吧?
& & 二叔摸了一把脸,有些焦虑的道:“老爷子上次就被惊尸了,而且今天晚上头七没有回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已经变成僵尸了”。
& & 二叔的话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我感觉就好象有一根冰刺扎进了我的心脏一样,不光刺得我心脏发痛,而且浑身都一片冰凉,我甚至有一瞬间的晕眩感,差点晕了过去。
& & “二....二叔,你......你开玩笑呢吧”?愣了半天,我才颤抖着问了二叔一句。
& & “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
& & 二叔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然后就抄着铲子继续开始挖坟,我则是愣在原地不敢再去阻止他了,毕竟二叔刚才的样子,那绝对不像是开玩笑,而且我知道他不可能跟我开这种玩笑。
& & 现在我真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坟墓里埋的是我爷爷,但这大晚上的,看着二叔在这里挖坟,要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而且有了刚才二叔那句话,我的心更是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 & “万一等下二叔挖出来,爷爷真的变成了僵尸,那到底该怎么办”?
& & 我不敢想,也不能想,只能在心里祈祷,最好二叔的推断是错的。
& & 一个多小时,我一直在这种心惊胆颤的情况下倍受煎熬,二叔也一直在不停地挖,虽然爷爷的坟墓是新坟,上面的土都比较松软,但让一个人挖出来,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总之等看到棺材的时候,二叔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了。
& & 这也幸亏是二叔在挖,如果让我挖的话,估计两个小时也挖不出来。
& & 其实就算二叔让我挖,我也不可能去挖的,现在看着二叔挖我都感觉罪大恶极,更何况让我自己动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二叔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累成那样也没说让我挖会什么的。
& & 爷爷的棺材挖出来之后,二叔倒是没有急着去开棺,而是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然后掏出烟递给我一支,他自己也点起一支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 & 等到一支烟抽完,二叔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对方从随身携带的那个布袋里拿出半瓶白酒,打开盖子咕隆咕隆的灌了两口,这才上前去开棺了。
& & 我们这里的棺材都是用木钉钉上去的,因为按照习俗,棺材里是不能有铁器的,所以只能用木钉钉上去。
& & 当然,即使是木钉,想要撬开来那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 看二叔拿铲子一个木钉一个木钉的撬,估计也要不少时间吧,我索性从那个布袋里摸出二叔先前喝过的白酒,也给他狠狠地灌了一口。
& & 一股辛辣的感觉沿着口腔一直流淌到了胃里,烧得我嘴里火辣辣的,浑身都有点发热。
& & 这下我倒感觉不怎么害怕了,都说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果然不假。
& & 二叔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彻底把棺材盖子给撬了下来,我连忙打着手电朝棺材里看了一下,借着灯光,能看到棺材里冒出一些黑色的雾气。
渐渐的,棺材里黑色的雾气都散尽了,我也彻底看清了棺材里面的情况,是空的...... 这一瞬间,我只感觉头皮都炸开了,连忙打着手电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爷爷的身影,但那种未知的恐惧,就仿佛决了堤的洪水,一波一波的袭向我的神经,恐惧感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成倍的叠加。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爷爷的尸体随时都会出现在我面前一样,虽然我没见过真的僵尸,但在电视上可是看过不少,那玩意给人带来的恐惧,几乎是根生蒂固,所以要是爷爷的尸体真的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就算不被吓死,估计我也要被吓尿了。 “我艹......”。 愣了一会,二叔忽然咒骂了一句,“这他么是人为的”。 “人为的?怎么回事”?我不明所以的问二叔。 “有人把老爷子的尸体挖走了,我敢肯定上次那个黑猫也是有人故意搞的,可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老子弄死他,艹它老母的”。二叔说着又气愤的咒骂了一句。 “真的假的,谁他么闲的蛋疼把爷爷的尸体挖走干嘛”?我有些不确定的问二叔。 “谁知道?不过对方这么大费周章,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操纵这一切的,绝对不是一般人。也许老爷子说对了,他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 二叔说着将棺材盖子合上,然后就开始填坑,我则是再度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爷爷和老鬼爷爷的对话,当时老鬼爷爷说我的命数乃是九死一生的命,他帮我压制了二十年,也许二十年之后命运转折,就不会再有灾难,也许所有的灾难都被压制到二十年之后,那就是难上加难。 照这种情况来看,很显然我的命运并没有转折,果真是难上加难的局面。 其实这个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我也不相信会有什么样的灾难,不过爷爷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三十年过去了,很显然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应该是他和老鬼爷爷共同经历的,如今爷爷的尸体被人挖走,也许就跟三十年前的事情有关。 “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现在只有老鬼爷爷才知道了。 二叔把坟墓重新弄好,搞得跟先前一样,但现在,这只不过是一座空墓。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二叔叮嘱我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家里人会有麻烦,然后就睡觉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种事最好是不要让家里人知道,先不说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就是老爸那性格,要是让他知道爷爷的尸体被人挖走,不疯了才怪。 半晚上的时间,我一眼都没眨,一直都很清醒,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好是找老鬼爷爷去问个清楚,但老鬼爷爷二十年没有来我们家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就算还活着,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第二天我就离开家去了省城,因为那件事,给我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我感觉就好像心里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堵得慌。 所以我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清静清静,毕竟在家里,看着曾经跟爷爷有关的一切,我是不可能让自己安静下来的。 一路颠簸,我终于再次回到了省城,也许只有将自己完全融入滚滚人流,我才能不再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安静,还是害怕冷清,总之在这种喧闹的城市,相对于山村来说,我感觉更有安全感。 回到家的时候,隔很远我就能听到屋子里的音乐声,很显然菠萝在家,不过这家伙把音乐放这么大,也不怕吵着街坊邻居。 摇摇头,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屋后却发现客厅里没人,只有音响自个在那唱的正嗨。 我甩下肩上的背包,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上闪动的歌曲画面,然后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有点疑惑,我只好进了菠萝的卧室看了一下,菠萝不在,不过床上却躺着一个少女,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超短连衣裙,而且是背对着我的方向,加上对方蜷着腿,直接他么白色的内裤都露出来了。
我只是惊鸿一瞥,然后就立马退了出来,同时在心里把菠萝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么搞个炮友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万一人家以为我要图谋不轨,那他么丢人丢大了”。 我在阳台和浴室都看了一圈,就是没见到菠萝,这下我他么就郁闷了,搞个炮友回来,自己竟然出去了,这他么是想让我伺候还是怎么滴? 不过回想一下,菠萝房间里那个少女可真够诱惑人的,虽然没看到脸,但看身材肯定差不到哪去,而且穿得那么暴露,真他么是祸水级别的。 不过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看上菠萝的?菠萝矮矮胖胖的,而且脸又大,人又黑,要说这么漂亮的女孩看上菠萝,我还真有点不相信,估计八成是菠萝花钱找的,不过我也懒得去管他了。 我昨晚本来就没有睡觉,加上坐了一路的车,这会感觉就是一个字,累。 去浴室随便冲了个澡,然后我就直接回卧室睡觉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透过窗户,都能看到满天星斗。 这时候外面的音乐声再次响了起来,很显然是菠萝回来了。 “尼玛的......”。 我咒骂一句,穿上衣服就出了卧室,客厅里依旧没有人,不过电视上却在唱歌,这下我就郁闷了,该不是那女的放的歌吧? 我关了电视在菠萝的卧室门口望了一眼,那个女的依旧睡在床上,还是原来的姿势。 正当我纳闷之际,手机忽然响了,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菠萝的,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接起了电话。 正准备质问对方几句,谁知道菠萝这小子已经抢先开口了,“你回来了没有啊”? “来了,你......”。 我话刚说一半,他么这家伙就打断了我的话,“来了就快点来堕落天堂,9号包间,我给你介绍美女认识,你速度点啊,我先挂了”。 “喂,喂......”。 “嘟、嘟、嘟......”。 我正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我草你个大爷吧......”。 我咒骂一句,洗漱一下就出了门,临走的时候我在菠萝卧室门口看了一下,那女的还在睡。 “尼玛的,昨晚被干了一晚上吧?这么能睡”?我在心里咒骂两句,然后就直接去了堕落天堂。 堕落天堂是一个大型娱乐场所,离这里也不远,我打车过去的,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种娱乐场所,其实我很少来,虽然我喜欢人多的地方,但这种场合实在是太喧闹了,我听着这种震耳欲聋的音乐就头大的不行。 问了一下里面的服务生之后,我就径直来到了9号包间,里面的人还不少,不过都是女的,就菠萝和另一个白面小生两个男的,那白面小生我也认识,名字叫罗天明,长得挺帅的,脸也很白,所以我们都叫他小白脸。 “哎呦,咸鱼来了,你他么怎么这么慢?这些美女等你等的花都谢了”。菠萝一看我进来就叫了起来。 咸鱼是他们给我起的外号,就因为我他么姓余,关键是起什么外号不好,非要他么给我起这个操蛋的外号,一开始他们这么叫我,我感觉很不爽,不过现在也习惯了。 “菠萝,家里那个被你搞的不了床了,你丫的倒好,又跑这里来快活了”。我直截了当的说家里那个女的,也不管坏了对方的好事啥的。 “我艹,咸鱼,你别瞎说,哥们还单身的,你别玷污我好不好”?菠萝说着一个劲的对我眨眼睛,很显然是怕他怀里那个妖娆的女子吃醋。 我直接对他翻了翻白眼,没有再去理会他,然后自我介绍了一下,就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总共有四个女的,我也不知道菠萝是怎么认识的,看样子她们应该是一起的,总之年龄都不大,二十岁左右,而且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过对于我来说,都是小妹妹了。 其实小妹妹也挺好,毕竟我已经是剩男了,看来看去,倒是有一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她和我一样,也只顾着自己喝酒,看起来很文静。 这女孩刚才介绍叫梦佳,在我看来应该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留着披肩发,眼睛很大,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而且是那种丝质的,很好看,加上对方的身材非常苗条,可以说是曲线玲珑,说不出的诱惑,所以我觉得,如果找马子的话,那就她了。 后来我如愿以偿的把梦嫁给单独约了出去,当然,只是在大街上散散步,并不是去开房,因为我看得出看来,这女孩不是随便的人,再说太随便的我也没兴趣。 喝了酒之后我难免就有点话多,所以边跟梦佳散步醒酒,边天南地北的聊着,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玩意,总之跟谈情说爱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你谈过几个对象”。梦佳忽然很突兀的问我。 “十个”。 我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不过说出口之后我就有点后悔了,这么多人家对我第一映像就完蛋了,还怎么泡她? 不过我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毕竟在社会上混了十年了,他么一年一个也有十个了。
“你倒是很实在啊”?梦佳说着忍不住轻笑 “那当然,我这人一向实在,结婚绝对靠得住”。 既然已经说了实话,那我就只能装实在了,其实我本来就很实在。 转了一圈,我和梦佳又回到了堕落天堂门口,这时候菠萝他们也出来了,大家扯了几句,然后梦佳就和其他女孩子一起打车回去了。 我们三个大男人一直看着那辆出租车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好像都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不过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因为只剩下我们三个大老爷们。 “咸鱼,你都他么把人约出去了,不去开房,又领回来干嘛”?菠萝说着很猥琐的对我眨了眨眼,那意思很明显,“你是不是不行”? “你刚才都搂到怀里了,怎么也没见你领去开房”?我面无表情问他。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惜那女的太矜持,我想人家也未必去啊,草他妹的......”。菠萝说着咒骂了两句,满脸不爽的样子。 “你就别抱怨了,他么你俩一人钓到一个,我一个都没钓到,我也没说啥不是”?小白脸说着摊了摊双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剩下两个都是你的”。 我说着顺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就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菠萝一看也上了车,还不忘探出车窗大吼了一句我刚才说过的话。 “剩下两个都是你的......”。 那司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直接用看煞笔一样的眼神看着菠萝,等对方看我的时候,我连忙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他”。 司机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发动了车子。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我们楼下,我付了车费,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习惯性的瞄了一眼三楼的一个窗户,那就是我和菠萝的房子。 不过这一看之下,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了地上,因为窗户上有一个人影,不过等我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 “尼玛的,喝这点酒就出现幻觉了”?我咒骂着摇摇头,然后和菠萝一起向楼上走去。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于是连忙问菠萝,“你那个炮友从哪里找来的?今天他么睡了一整天,我走的时候还在睡,该不会被你搞的下不了床了吧”? “炮友”? 菠萝摸了摸脑门,忽然就咒骂了起来,“那他么是在网上订购的充气娃娃,它怎么可能下得了床?要是真能下床,除非闹鬼了”。 “充气娃娃......”? 听到这个名字,我真的感觉很熟悉而又很陌生,熟悉是因为听很多人说过,陌生是因为从来没见过。 不过现在听菠萝说出来,我首先不是惊讶,而是被吓了一跳,试想你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活人,忽然有人告诉你那玩意只是个玩具,我不知道这种荒谬的感觉该怎样用语言来描述,总之没来由的,我心里有点发毛。 “那我在包间说家里有一个被你搞的下不了床,你不解释,只对我眨眼睛干嘛”?我怀着侥幸的心理问菠萝,可别这家伙是在忽悠我的。 “你他么还说?差点让你玷污了老子在几个美女心目中的形象,当时我总不能说是买的充气娃娃吧?艹......”。 菠萝说着又咒骂了一句,看我那眼神直接跟看煞笔一样,其实这时候我也觉的我煞笔了,床上那个女的一天都没起来,甚至连姿势都没换过,这明显不正常,我竟然没有起疑心。 现在菠萝一说,我各种疑心重重,尤其是客厅里放歌,我关了谁又开了?家里那时候除了我明显是没有其他活人的,那这到底是谁放的歌? 答案呼之欲出,“家里闹鬼了......”。
我没有把心中的想法告诉菠萝,要是让他知道,估计准被吓死,虽然我胆子很小,但比起这家伙,我自信比他强很多。 打开房门之后,我开了灯四处打量了一番,也没有啥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我就直接去菠萝的卧室看那个充气娃娃。 这一看之下,我顿时懵了,因为我白天看到的那个少女不见了,要说她真的是充气娃娃,肯定不可能自己消失 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菠萝在骗我,那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充气娃娃,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她自己走了。 “菠萝,你他妈骗老子是吧”?我转身瞪着眼睛问坐在沙发上的菠萝。 “他么我骗你什么了”?菠萝一脸的疑惑。 “你他么再装”? 我说着直接上前抓起菠萝的肩膀,将对方拽到卧室门口道:“那个女的自己走了,你大爷的,你家的充气娃娃会自己走掉”?
“我艹,逗我玩呢吧......”? 菠萝说着就进了卧室开始翻找起来,整个卧室都被他翻了个遍,但就是没找到那个充气娃娃。 “你他么别忽悠我了,充气娃娃她不可能自己跑掉”。我说着不耐烦的挥挥手,也懒得理会他了,直接就向我的卧室走去。 刚打开卧室的门,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瞪直了,我白天看到的那个在菠萝床上的女的,竟然在我床上...... “我草拟大爷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快要奔溃了。 “怎么了”? 菠萝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跑了过来,当对方看到我床上的充气娃娃,当即就咒骂了起来,“你大爷的,你自己拿过来玩了,装作不知道,你耍我呢是吧”? “我耍你大爷,这玩意我动都没动过它,谁他么玩它了”?这时候我也火了。 “我艹.....”。菠萝咒骂一句,摊了摊双手道:“如果你没动它,那肯定是这家伙自己跑过来的”。
“你家的充气娃娃会自己跑到别的房间去”?我皱着眉头问菠萝。 “那你怎么解释这玩意?难道是有人偷偷跑进来把它抱到你房间不成”?菠萝反问我。 “我......”? 一时语塞,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先不说没有人会无聊的做这种事,就是有,这房门锁着,外人也进不来不是? 沉思了一下,我吐出一口长气,摇摇头道:“这屋子里估计有鬼,也许只有鬼才能够解释这种超出常理的事情”。 “你大爷吧,老子胆小,你可别吓我,不然今晚我就跟你睡了”。菠萝说着进屋抱起床上的充气娃娃,然后就麻溜的回了卧室,看样子是不想听我多说了。 这家伙就是这样,只要我一说到鬼,他就立马找各种借口开始逃避,甚至连听都不想听,总之我觉得他比我要胆小很多。
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是深夜了,加上我先前喝了点酒,这会只感觉神情恍惚,又困又累,倒床上就直接睡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我睡得极其不踏实,一直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梦,也许正应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总之我梦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恐怖事件,那种感觉让人非常恐惧,但我又找不出致使我恐惧的源头。 最后,我梦到了一个穿着超短连衣裙的少女,她的身材很苗条,头发也很长,直接把整个面部都挡住了,所以我看不见她的脸。 那个少女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坐在我身上,跟我不停的做,我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是本能的,应该是在享受吧。 这种情况好像持续了很久,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了那种快感,不光是梦里,我本身也感觉到了,然后我就猛然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看,我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被子都被踢到了地上,我连忙猛地坐了起来,发现冒了一身的冷汗,而且感觉浑身乏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尼玛的,一把年纪了还做春梦......”。
我咒骂一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被子,但就在这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门口有一个人,正是刚才在梦里跟我做的那个穿着超短连衣裙的少女,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从门口走出去了,因为我睡觉不关卧室的门,所以门是开着的。 一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直了,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绝对是是蹦起来的,这时候也许我被吓傻了,竟然光着身子追了出去。 然后我在客厅里左右四顾,根本就没有那个少女的半点影子,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我刚才迷迷糊糊的看错了,要么就是产生了幻觉,当然,我绝对不会认为是这两种可能,那就肯定是最后一种了,这种可能不用我说,想必大家也能想到了。 屋子里有鬼,而且我在梦里被鬼qiangjian了。 在这种情况下,再次想到这几个字,我真的感觉头皮都炸开了,那种恐惧的感觉就好像每一丝空气都充满了危险,然后危险的空气包裹了我的全身,最后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不由自主的,我打了个冷颤,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他么竟然没有穿衣服。
我连忙跑回卧室,然后胡乱的穿了两件衣服,就跑去了菠萝的卧室,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他说一下,这屋子里现在太诡异了,要说没鬼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不过我跑进菠萝的卧室就傻眼了,这家伙正摁着那个充气娃娃在床上搞,看我进来就没动静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搞不明白我这是要干啥? “你他么别搞这玩意了,屋子里有鬼”。我直入主题跟菠萝说了一句。 “你他么脑袋被几巴甩了吧”?菠萝趴在充气娃娃上面瞪着眼睛骂我。 “大半夜的不睡觉,尽他么说这些晦气的话,要是你憋不住的话,等我两分钟,完事了你拿过去搞吧”。 “搞你大爷,老子对这玩意没兴趣,我跟你说正事呢,这屋子里真的有鬼”。我一本正经地说。 “你他大爷的想吓死我是吧?我告诉你,再说这玩意老子跟你急,赶快去睡觉,别他么打扰老子办事”。 菠萝看我说的煞有其事,也有些害怕了,不过这家伙还是不相信,都开始下逐客令了。
我摇摇头,只好无奈的回了卧室,也许是因为爷爷那件事,我心理压力太大,所以太敏感了吧。 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次我倒是睡得很踏实,没有再做什么噩梦,直接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都已经透过窗户,照到床上来了,刺得我眼睛生疼,甚至有一瞬间的晕眩。 我连忙爬起来拉上窗帘,然后才开始穿衣服,感觉依旧很乏力,甚至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今天约了梦佳要去爬山,所以我特意收拾打扮了一番,在镜子里照了照,感觉确实挺帅的,就是这脸,怎么看着那么苍白? “他大爷的,都是昨晚那个梦......”。我暗自咒骂了几句,然后就出了家门。 约好的山脚下,我再次见到了梦佳,她依旧是白衣如雪,裙摆在微风中轻扬,仿若风中仙子,那叫一个美,看得我一阵神往。
“今天干吗打扮那么帅”? 梦佳取笑我。 “当然是勾引你喽”?我说着摆了一个酷酷的姿势,惹得梦佳忍不住捂着嘴轻笑。 不得不说,梦佳这笑起来,比平时更具备诱惑力,看得我不由愣了好半天,直到对方在我面前摆手,我才反应过来。 “怎么?看傻了”?梦佳笑着问我。 “有点”。我说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接下来我就跟梦佳开始爬山瞎逛,总之没感觉,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最后我只能在心里感叹,“佳人如画,可惜留不住时光,我心有你,但却道不出真情......”。 我觉着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上梦佳了,遇到过那么多女孩,她是第一个让我这么心动的。但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白,虽然这种事不急于一时,但我觉得,趁早说出来最好,不然告白的晚了,说不定就成了别人的了。
打定主意,我就约梦佳在一家西餐厅吃牛排,虽然我不喜欢吃这个,但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所以我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我要的是十成熟的牛排,随便吃了几口,然后又喝了点红酒,这酒劲一上来,我胆子就大了,所以直接开始跟梦佳摊牌。 “佳佳,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你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虽然酒劲上来了,但说这句话我真的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就算没戒指,你好歹拿束玫瑰花吧?哪有你这样直接让人家做你女朋友的”?梦佳也不尴尬,竟然又跟我打趣。 这下我顿时涨红了脸,别说还真把这事给忘了,这样直接两手空空的让人家做女朋友,我觉得确实很不礼貌,但现在去买肯定来不及了,如果这次被拒绝,那我估计连信心都没了。 情急之下,我竟然掏出那块阴阳令牌向梦佳递去,本来还想说“不好意思,我忘了给你准备礼物了,这块令牌是我家传的宝贝,就当礼物送给你”之类的话,可惜我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梦佳就用手挡着脸猛然向后一仰,直接椅子都翻了,人也摔在了地上。 我一看顿时大惊,连忙上前去把梦佳扶了起来,对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说了一句,“你把令牌收起来吧,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了,欠我的礼物以后补上就行”。 听对方这么说,我顿时欣喜若狂,将令牌揣兜里就是连连点头,不过却把刚才梦佳无缘无故倒在地上的事情给忘了。
出了餐厅,梦佳很自然的就挽起了我的胳膊,井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摸样,我心里那个得瑟,激动得差点大叫起来。 “佳佳,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试探性的问对方,其实我倒是希望她说今晚不回去了,那我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去你家看看吧,反正现在已经是你女朋友了”。梦佳说完还对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我则是再次为之跌倒,这家伙真是太懂我心意了,只要她愿意跟我回家,那就说明今晚绝对有戏。 满怀期待,我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那司机一个劲的瞅梦佳,眼睛都直了,我顿时一阵无语,不由没好气的喊了一句,“丽都小区”。 “好......好的”。司机回过神来,连忙尴尬的应了一句,然后就发动了车子向着丽都小区开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达了目的地,我付了车费就搂着梦佳的小腰向楼上走去,那司机则是直接看着我们上了楼才发动车子离开。 到了门口,我刚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这时候梦佳的手机忽然响了,对方接起来听了半响之后,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这期间梦佳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那种神情透着惶恐和不安,而且还夹杂着一种焦虑,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但我一直看着她,所以还是轻易地捕捉到了。 我正准备问对方发生了生么事,梦佳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不好意思,我家里临时有点事,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吧”。梦佳说完后还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也不等我反应,直接就转身下了楼。 等我反应过来追下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梦佳上了车,车子就在我的视线渐渐远去了。 我顿时感觉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先前的兴奋也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刚才梦佳那么着急,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同时我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冷静一下,我跟梦佳才刚认识,对于她的一切,我完全一无所知,这要是换了以往,我甚至都不会带到家里来,更别说直接掏心了。
可现在,竟然在这种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梦佳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这让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看来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较真......”。我暗自叹息一句,然后转身上了楼。 刚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一看,是梦佳发来的信息。 本来想着对方可能会说突然走了很抱歉什么的,谁知我点开信息,内容却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屋子里有东西,你自己小心点......”。 看到这句话直接浑身一个哆嗦,手机没有拿稳,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等我捡起来的时候,屏幕上已经被摔了一个大口子。 这时候我完全没有什么心疼手机的概念,因为那句话带给我的恐惧感,足以让我忽略任何物质。
这屋子昨天本来就发生了几件稀奇古怪的事情,加上梦佳这条短信,我后心直接是一片冰凉,甚至都有点不敢进屋的感觉。 停顿了最起码有十几秒,我才心惊胆颤的进了屋子,首先在家里到处扫视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古怪的变化,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最后颓废的躺在沙发上,我拿着破了屏幕的手机思索着梦佳发来的这条短信,本能的直觉,我绝对不认为梦佳是在跟我开玩笑。 既然不是开玩笑,那很显然梦佳是发现了什么?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她发现了,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而是发了这样一条模棱两可的短信。 那个所谓的东西?指的到底是什么? 我暂时猜不到,只感觉梦佳应该很忌讳,不然他肯定会直截了当的跟我说清楚了,而不是发这样一条模棱两可的短信。 “砰砰砰......”。 我正在暗自思索之际,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不用想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菠萝,因为他回来从来都不会敲门的。
我起身去开了门,发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常薇,一个温柔可爱,生性善良的花季少女。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我跟常薇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毕竟我比她足足大了七岁,都算不上一个年龄阶段的人了吧,不过她是我小学同学的妹妹,现在在这附近上大学,所以有时候经常会来这里看我。 记得小时候见常薇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后来我北票十年,再次回来见到她,都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当然,大家千万不要乱想,我只是把他当妹妹看待,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其实也不敢有其他想法,不然我同学会杀了我的。 “凡哥,嫂子呢”?常薇见我开门就取笑我。 要是搁以前我绝对会说“你凡哥我光棍一个,哪来的嫂子”? 不过现在好像不一样了,毕竟梦佳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也算是常薇的嫂子吧,所以我只好笑着回了对方一句,“她回去了”?
“凡哥你骗人,刚才在楼下我就看到她了”。常薇说着撅起了小嘴。 “楼下”? 我一听直接懵了,“梦佳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可能又在楼下”? 想到这里,我连忙问了常薇一句,“那她去哪了”? “肯定在屋里啊,我上楼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窗口的,你还想金屋藏娇啊”?常薇说着就错过我进了屋里,然后在屋子里扫视起来。 我则是被这一句话惊得愣在原地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常薇的话很明显,她刚才在楼下看到窗口站着一个人,而且肯定是女的,不然她不会误认为是我女朋友。 可这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梦佳早就走了,而且连屋子都没进来,那常薇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凡哥,你把嫂子藏哪去了”?常薇找不到人就开始问我。 “薇薇啊,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屋里就我一个人啊”。我说着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倒是说说你刚才看到窗口站着一个什么人”? “这个......”? 常薇被我一问,有些尴尬的道:“其实我也没看清楚,就看到窗口闪过一个人影,不过头发很长,最起码有我的这么长吧,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凡哥你的女朋友”。常薇说着还拨弄了一下自己那齐腰的长发。 我听完之后直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常薇的样子很明显不像说谎,而且昨天晚上我也在楼下看到了窗口一闪而逝的人影。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屋子里真的有东西。
我没有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常薇,而是压下心头的恐惧,强装镇定的问对方,“对了微微,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微微说着撅起小嘴,一脸的委屈。 “当......当然不是......”。我说着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其实先前之所以那样问对方,完全是想岔开话题,可惜这丫头就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 常薇俏皮一笑道:“其实我这么晚找你是想告诉你,明天我生日,晚上想请你去吃饭,你可不许推辞哦”。 “好好,一定去”。我连忙点头答应,对方这才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我把薇薇送到楼下,看对方坐上出租车才算是放下心来了,毕竟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我也感觉不放心。
薇薇走了以后我倒是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站在楼下仔细的看了一会我们房子的窗口,其实主要是我有点不敢上去的感觉。 “咸鱼,你他么回来了不上楼,站在这里看什么”?听这话就知道是菠萝回来了。 “看美女啊”。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对方。 “在哪里”?菠萝一听连忙两眼放光的凑了过来。 “刚才在我们窗口,我看到一个人影”。我一本正经地说。 “去你大爷的,你再吓唬我,老子跟你急啊”。菠萝咒骂着向楼上走去。
我一看,心里顿时踏实了,就算我再胆小,总有比我更胆小的,就算吓死人,第一个肯定不是我。 回到房间之后,我已经累的不想动了,毕竟今天爬了一天的山,加上刚回来就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搞得我心惊肉跳,这会一躺床上,只感觉身上的肉都往床上掉,我甚至都忘了洗澡,直接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了,而且是被尿憋醒的。 我起身迷迷糊糊的出了卧室,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忽然就扫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这一下子吓得我立马就清醒了过来,甚至连尿急的感觉好像都没了。
我一看,心里顿时踏实了,就算我再胆小,总有比我更胆小的,就算吓死人,第一个肯定不是我。 回到房间之后,我已经累的不想动了,毕竟今天爬了一天的山,加上刚回来就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搞得我心惊肉跳,这会一躺床上,只感觉身上的肉都往床上掉,我甚至都忘了洗澡,直接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了,而且是被尿憋醒的。 我起身迷迷糊糊的出了卧室,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忽然就扫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这一下子吓得我立马就清醒了过来,甚至连尿急的感觉好像都没了。
清醒之后我连忙揉了揉眼睛,然后仔细看了一下阳台上的那个人,这没开灯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有点像菠萝。 我凑近两步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菠萝,不过这家伙此时背对着我,而且浑身一次不挂,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飞机。 看了一会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这家伙站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常人是不可能大半夜一丝不挂的站在阳台上发呆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上前拍了菠萝一把,对方这下就转过身来了,我没有看清楚脸,却在一瞬间看到了垂落到胸前的长发。 “啊......”。 我直接发出一声失控的高分贝尖叫,然后猛然向后退出几步,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茶几都被我打翻了,上面的茶具更是“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
不知道刚才我没看清楚还是怎么的,那个人明明没有长发的,但现在,却变成了长发齐腰,而且还向我走了过来。 “别过来......”。 我大叫着向后退去,玻璃渣子都划破了我的手掌,但这时候我已经无暇顾及了,摸到墙角就猛然直起身摁下了电灯的开关。 屋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灯光刺得我眼睛有一瞬间的模糊,等到稍微适应了一点,我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刚才那个人影就是菠萝,也的确一丝不挂,不过对方却带着一个假发,而且这假发很长,一直垂落到腰际。 我打开灯之后菠萝就站在了原地,半天的时间,一直在发愣,看起来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 本来想狠狠的骂对方一顿,但显然这件事透着诡异,肯定不是菠萝的恶作剧,因为对方那种恍惚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装的。
愣了好一会,菠萝才反应过来,然后就连忙双手捂着小弟,大叫了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么老子也想知道你怎么在这里,艹......”。 我咒骂着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到现在心脏还是“砰砰”直跳,都说人吓人,吓死人,这次我终于他么体会到了。 手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先前被吓懵了我都没注意,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弄得我衣服上到处都是。 “你他么去拿医药箱给我处理一下伤口啊,杵在那里干嘛”?我看菠萝还在发愣,不由咒骂了一句。 “啊......好好”? 菠萝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翻箱倒柜的去找医药箱。 等对方把医药箱拿过来的时候,还戴着那个假发,看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摘掉对方头上的假发给扔了出去。
“我艹,这是什么玩意”?菠萝摸着脑袋不敢置信的问我。 “你他么半夜三更的戴个假发你问我?我他么问谁去”?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这不可能”? 菠萝一下子就瘫在了沙发上,瞪着眼睛道:“我从来没有带过什么假发,而且家里根本就没有假发,这个你是知道的......”。 “得得得......先别说了,给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打断了菠萝的话。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可以确定了,这屋子里绝对有鬼,先前菠萝呆滞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心神,而能够做到这一切的,我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鬼了。 菠萝给我包扎了伤口之后,就跑进卧室里去穿衣服,而我则是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现在这种情况,着急也没用,只能静观其变,等明天再做打算了。
我一支烟还没有抽完,菠萝就大叫着冲了出来,我转头看去,只见对方衣衫不整,手里拎着那个充气娃娃,不过这时候那个充气娃娃的头上是光的,齐腰的长发不见了。 “是这玩意头上的假发,我草他妹子的,怎么跑我头上去了”?菠萝说着捡起先前被我扔在地上的假发,重新戴在了那充气娃娃的头上,然后就准备把充气娃娃拎回卧室。 “等一下”。 我喊住菠萝,看了一下对方拎着的充气娃娃道:“我感觉你手上拎的这玩意有问题,你最好把它扔了,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瞎扯蛋啊,这玩意有什么问题?就算闹鬼也和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菠萝嘟囔着将充气娃娃拎回卧室,然后又飞快的跑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我能够看得出这家伙开始害怕了。
菠萝从桌上拿起一支烟电着,刚吸了一口就被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这也难怪,他平时不抽烟的,就算你硬塞给他他都不抽。 不过现在,这家伙却自己拿烟抽起来了,可见对方不是一般的害怕。 顿了一下之后,菠萝开始问我,“你说刚才咋回事?为什么三更半夜的,我戴着充气娃娃的假发跑客厅里来了?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他么是梦游吗”? “应该是吧”。我面无表情的回应。 其实这个还真有可能,毕竟梦游这种事,虽然无法解释,但确实人尽皆知,要是菠萝真的梦游了,我小题大做,自己吓了自己也并不是不可能。 不过,我绝对不会这么认为,最起码现在,我是不可能这么认为的。
我跟菠萝一直坐到了大天亮,谁也没有再去睡觉,等到天亮以后,我这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没有睡好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浑身乏力,我这两天都是如此,感觉没有一点力气。 去洗手间洗涮了一下,我才感觉稍微好了点,然后我就拨通了二叔的电话,因为家里接连发生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不可能继续这么无视下去了。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二叔就接通了,可这时候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二叔说,一接通电话就冷场了。 二叔估计是在等我说话,所以那边也没传来声音,这种情况两边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臭小子,有什么事就说啊,打通电话发什么愣”? 过了足足有好几秒钟,二叔才骂了我一句。
“二叔,我家里闹鬼了”。我有气无力的跟二叔说。 “闹鬼”? 二叔听完后又沉默了,不过这次沉默了没多久,电话里就再次传来了二叔的声音。“你仔细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二叔说了一遍,不过充气娃娃这东西我没好意思跟二叔说,估计说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二叔听完后沉吟了一下道:“你今晚在地上铺一层白灰,然后晚上不要住在家里了,我今天家里还有点事,等处理完了,明天去城里找你”。 “二叔,地上铺白灰干嘛”?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他。 “现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照做就行了,明天我去了再说”。二叔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艹”。 我咒骂一句,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裂痕,心里那个郁闷,直接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
我跟菠萝说了二叔交代的事,他知道我二叔是阴阳,加上昨晚那件事确实诡异,所以也没有反对。 吃过早饭以后,我和菠萝找了一些白灰铺在了客厅的地面上,然后我们就锁了门,直接出去了。 在外面无所事事的逛了半天,最后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我还是拨通了梦佳的电话,主要是她昨晚急急忙忙的走了,也不知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电话是通着的,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竟然在附近听到了那种铃声,很忧伤的旋律,是河图唱的那首《长歌送魂》,昨天晚上梦佳的手机铃声响起,唱的正是这首歌,我印象非常深刻。 这时候我甚至可以肯定,梦佳就在附近,于是我连忙左右四顾,终于在不远处的路边看到了梦佳,虽然她隐没在茫茫人海之中,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我连忙向梦佳跑去,不过还没有跑到面前,我的脚步忽然就顿住了,因为梦佳此时正挽着一个人的胳膊,,是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打扮的很正规,也可以说很有气质。
同时梦佳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因为她的手机还在响,是我打过去的,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梦佳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同时那种忧伤的旋律也消失了。 这一瞬间我几乎傻掉了,竟然没有了任何动作,连到了嘴边的话都被我强行咽了下去,就好像吞进去一块砖头,压在了我的心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怎么了”?那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问梦佳。 “没......没事”。梦佳有些不自在的摇了摇头。 然后两人没有再说话,直接进了旁边的一家酒店,自始至终梦佳都没有发现呆在人群中的我,可她的背影却已经在我的眼神中定格。 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不假思索,我把外套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然后抬起僵硬的步伐跟了进去。
梦佳和那个中年男子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里面好像还有人,这下我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点,最起码不是来开房的。 虽然这一个可能避免了,但其他的问题,依旧纠结在了我的心头。 “梦佳跟那中年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先前挽着他的胳膊?还有梦佳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们进了那个包间又在干什么”? 我不可能知道答案,但我绝对不会认为只是来吃顿饭那么简单。 所有的疑问都纠结在我的心头,就好像心脏被人拧成了一块,那种感觉说不出是痛,还是难受,总之就是堵得慌。 我在包间门口不远处点起一支烟,就这样默默的抽着,烟头都被我咬得变形了,这是我的一个习惯,焦虑的时候就喜欢咬烟头。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我就看到梦佳从包间里出来了,对方没有看见我,径直去了洗手间。
我将烟头狠狠的摁灭在掌心,然后慢条斯理的跟了下去。 感觉有点像是来捉奸的,也许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吧,不过奇怪的是,这时候我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也许我能看的开吧,或者说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在洗手间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梦佳就从里面出来了,对方看到我的一瞬间,首先是一愣,然后瞬间就变成了慌乱,甚至有点焦躁不安。 “小......小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该来这里的......”。 看着梦佳语无伦次的样子,我的心更是直接沉到了谷底,对方那种反应,就好像背着自己的男人偷情,被人抓个正着一样。 我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但我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问她,“先前你挽着胳膊的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说这话的时候我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我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发抖,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是低估了梦佳在我心里的位置,我依然很在乎。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
“你先别问了,快点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梦佳直接焦急的催促我离开,甚至上前来推我。 这时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梦佳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我也完全想象不到,我这次的出现对梦佳带来了怎样的麻烦,总之这已经是后话了。 但当时,梦佳这么急着赶我离开,我的感觉就好像她非常不希望别人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或者她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一样,总之梦佳当时完全没有顾及我的感受,以至于我连听她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直接甩开了梦佳推我的手,冷笑着说了一句,“不用了”。然后就转身准备离开,因为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 不过就在我转过身的时候,迎面忽然走来一个人,而且已经和我近在咫尺。 这个人就是先前在外面梦佳挽着他胳膊的中年男子,虽然他这会没带墨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么近的距离,对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面相很耐看,衣服也穿得很整齐,虽然看起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吧,但一点都不显老,依旧是那种充满活力的样子,很精神。
刚才我甩开梦佳的情景,对方自然是看到了,所以对我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笑着问梦佳,“佳佳,这是你男朋友啊”? 这中年男子虽然在笑,但给我的感觉却让我很厌恶,我敢肯定不是因为梦佳,而是源自于我的潜意识,本能的我很排斥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接下来梦佳的回答,更让我感到厌恶。 “啊......不......不是啊”。梦佳张口结舌的否定。 “不好意思,我刚才认错人了”。我说着错开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向外面走去。 接下来梦佳和中年男子之间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再过问了,因为根本就与我无关。 出了酒店,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那种压抑的感觉,顿时减轻不少,但心中被撕开的那个口子,依旧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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