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皇后奇迹2什么时候公测认回星儿的

元朝的对外关系和文化交流
  元朝是中国历史上对外关系发展的极盛时代。传统的陆路、海路交通范围比前代扩大,来往也更加频繁。由于蒙古统治者势力扩展的结果,其统治地域西达到黑海南北和波斯湾地区。在这个辽阔境域之内,从前的此疆彼界尽被扫除,元朝与钦察汗国、伊利汗国有驿路相通。元人形容其时“适千里者如在户庭,之万里者如出邻家”,足见交通之便。元朝政府容许和鼓励各国商人在境内经商或经营国际贸易,蒙古贵族且利用回回商人为之牟利,给予种种特权,因而各国商人来华者极多。元朝统治者对各种宗教、文化采取兼容并蓄政策,也有利于东西文化的交流。与西北藩国的关系立国于钦察、斡罗思之地的术赤兀鲁思(习称钦察汗国)和立国于波斯的伊利汗国,名义上是元朝的“宗藩之国”,承认大汗为其宗主,朝聘使节往来频繁。元时中国与上述诸地区的联系远较前代密切。忽必烈战胜阿里不哥后,钦察汗国别儿哥汗表示承认他的大汗地位。后因受海都阻隔,双方政治关系一度疏远。忽必烈曾多次遣铁连出使钦察汗国,约共图海都,但没有得到积极响应。至大德七年(1303),察合台后王笃哇、海都子察八儿与元成宗铁穆耳约和,钦察汗国与元朝的关系始恢复正常。早在窝阔台时,即置驿道通于拔都营帐,其后由斡罗思和钦察草原通往东方的交通日益发达。西方使节、商人东来者,多取此道。经过也的里河下游的钦察汗国都城萨莱,至阿母河下游玉龙杰赤;复经河中地区的不花剌、撒麻耳干等城,至阿力麻里;自此北取金山南驿路至岭北行省首府和林,接岭北通中原的驿路;东由哈密力(今新疆哈密)路通往中原。据当时欧洲商人、教士和阿拉伯旅行家说,走这条道路虽艰难,但很安全。萨莱成为沟通东西的国际性都市,输入中国产品极多。不少中国工匠被迁至钦察汗国,从事铸造铜镜等行业,而钦察、阿速、斡罗思等族将卒、工匠人等入居元朝的为数更多。钦察军、阿速军是元朝军队的重要部分,宿卫军中的隆镇卫和右、左钦察卫以及右、左阿速卫等即由二族军士组成。钦察贵族至成为元朝手握重兵、左右朝政的权臣。元文宗图帖睦尔时收聚境内斡罗思人一万为军,置宣忠扈卫亲军都万户府以总之,于大都附近给田一百顷屯种。大批斡罗思人移居中国,为历史上前所未有。伊利汗国和元朝统治者同属拖雷后裔,关系较其他汗国尤为密切。在元朝与察合台、窝阔台两系后王的斗争中,伊利汗总是站在元朝方面,双方使臣往来十分频繁。忽必烈大举征宋时,遣使征炮匠于伊利汗国,阿八哈汗应命派回回炮手东来,把回回炮技术传入中国。至元二十年(1283),元世祖忽必烈遣孛罗丞相出使伊利汗国,后留居波斯,参议政事。元代,伊利汗国境内波斯、阿拉伯各族人入元做官、经商、行医和从事手工业者甚多,汉族官员、文人、工匠留居伊利汗国者亦为数不少,双方来往如同一家,经济、文化交流达到空前规模。通过伊利汗国境的传统丝绸之路和从波斯湾到泉州、广州的海路都十分活跃。与亚洲各国的关系从1231年起,蒙古统治者曾数次遣兵攻打高丽。忽必烈即位后,诏许高丽“完复旧疆”,并以公主嫁给高丽国王之子王暙,暙子璋亦尚公主,与元朝皇室结为“甥舅之好”。元于高丽设立征东行省,即以高丽国王为丞相,仍保留其原有政权机构和制度,“刑赏号令专行其国”,“征赋……唯所用之,不入天府”(姚燧:《高丽沈王诗序》),与元朝国内的其他行省不同。后王璋让位于其子,以驸马、沈王身分侨居大都,召著名诗人李齐贤等为侍从。李齐贤与元朝名士大夫交往甚密,相互切磋,学问大进。他所著的《益斋乱稿》,被誉为高丽文学史上的优秀作品。此外,尚有不少高丽人在元朝做官。中国与高丽的经济、文化关系有很大发展。中国商船经常来往高丽,或经高丽往日本贸易。棉花种植、火药武器等技术皆于元时传入高丽。忽必烈两次大举侵日,使中日关系一时恶化。成宗即位后,罢征日之役,遣普陀寺僧宁一山附商船出使日本,后侨居其国,极受朝野敬重,死后封为国师。元代赴日寓居的中国名僧十余人,对日本佛教思想、制度、文学诸方面有很大影响。来元学习的日本僧人很多,有姓名可考者达两百余人,他们游历名山大刹,进修禅学、诗文、书画,收集佛经、经史、诗文等书籍带回日本。日僧邵元所撰碑文,华瞻流畅,足见其汉文化水平之高。中日间经济交往也未因战争影响有所衰歇,且日趋兴盛。元代中日商船来往,有记载的即达四十余次,实际上远不止此数。日本船多在庆元停泊,由市舶司依例抽分后,即许自由买卖。日本还招聘中国雕刻工匠以发展印刷业,寓日雕刻工甚多,福建人俞良甫、陈伯荣和江南人陈孟祥等最为著名,对日本文化发展作出了贡献。元灭宋后,即遣使“诏谕”东南亚各国来朝,许其“往来互市,各从所欲”。但忽必烈企图用武力征服各国,先后遣兵侵入安南、占城、爪哇、缅等国。因遭到各国的顽强抵抗,加以江南各地人民纷纷起义反对造船工役和军需征发,使忽必烈的海外扩张均告失败。元成宗即位后,下诏罢征南之役,中国与东南亚各国传统的经济、文化联系渐次恢复。当时安南陈朝儒学、佛教都很兴盛,入元使者多以儒士充任,喜结交元朝文人学士,赋诗赠答,并带回元朝赠送的大批佛经、儒学经典和诗文著作,对安南文化教育的发展影响很大。元杂剧传入安南,促进了安南歌剧艺术的形成。暹国自忽必烈末年以后多次遣使或以王子来元通好,据暹史记载,暹王敢木丁曾亲至大都,并请回许多中国陶瓷工匠,开创了暹国的陶瓷业。元朝侵爪哇军撤回后,爪哇麻匿巴歇朝即以当政大臣充使者来元通好。爪哇商船经常往来于中国、印度之间,经营国际贸易;泉州等地商人到爪哇经商者也很多,常获大利。元世祖时,真腊(又译干不昔、甘不察,今柬埔寨)就遣使来进乐工、药材等方物。成宗元贞二年(1296),温州人周达观随使臣出使真腊,归著《真腊风土记》,对该国政治、经济生活及风土人情作了详细记载,是研究吴哥时代柬埔寨历史的最重要资料。据他说,真腊人对输入的中国器皿、布帛及其他生活用品极为喜爱,争相购买;到真腊经商或侨居的“唐人”与真腊人民友好相处,很受欢迎。元朝与印度的交往主要通过海路,印度半岛南部马八儿、俱兰两国是波斯湾通往中国的必经之地,商船往来较他国尤多。据摩洛哥人伊本?拔图塔记载,当时中印间的交通,多由中国海舶承担,大者至用十二帆,可载一千人。至元十六年(1279),马八儿国遣使来元。忽必烈因俱兰国未通使节,于至元十六年至二十年,四次遣杨廷璧出使“招谕”,并访问了马八儿国。俱兰国王随即派使者来元进宝货杂物,元朝回赠甚厚,并以金符授其王瓦你。至正二年(1342),元顺帝妥欢贴睦尔遣使者至德里,赠与德里算端男女奴隶及锦绸等名贵物品,要求在印度建造佛寺,德里算端遣寓居印度的伊本?拔图塔率领使团入元报聘。有元一代,中印间互派使者达数十次。元朝与阿刺伯半岛的交往也较前代频繁。当时入居元朝的西域伊斯兰教徒前往麦加朝圣者当不在少数。《岛夷志略》载,云南有路可通天堂(指麦加),一年以上可至其地。这应是居住云南的伊斯兰教徒经常往来于麦加的记录。与非洲各国的关系大德五年(1301),元成宗遣使赴马合答束(今索马里摩加迪沙)征取狮豹等物,同时还遣使臣四起,计三十五名,前往刁吉儿(可能是摩洛哥丹吉尔)取豹子等稀奇之物。元人汪大渊随商船出海游历,也到达了非洲的层拔罗(坦桑尼亚桑给巴尔)等国。元代与非洲各国的交往,也见于当时非洲人的记载。据伊本?拔图塔说,当时有摩洛哥人寓居中国,经商致富;大量精美的中国瓷器运销海外,转销到摩洛哥。与欧洲各国的关系1241年里格尼茨战役后,欧洲各国对蒙古势力的强盛始感到震惊。1245年,教皇英诺森四世在里昂召集宗教大会商讨对策,又先遣使者赴蒙古议和,并侦察蒙古情况及其意图。教士普兰诺?卡尔平尼等奉命出使,于1246年7月抵和林附近之昔斡耳朵。同年,携大汗贵由致教皇诏书返国。1920年在梵蒂冈档案中发现贵由致教皇诏书原件,系用波斯文写成,上钤蒙古畏兀儿字大汗玺。1248年,法国国王圣路易驻塞浦路斯岛,有蒙古统将野里知吉带遣使往见,言贵由大汗愿保护基督教徒,圣路易即遣教士安得烈出使蒙古,至叶密立,受到摄政皇后斡兀立海迷失的接见。1253年,圣路易复遣教士卢布鲁克往见拔都,请许在蒙古境内传教;拔都命他入朝大汗蒙哥。卢布鲁克至和林南汪吉河行宫谒见蒙哥,次年携蒙哥致法王信返回,将所见所闻的蒙古军事、政治、民情风俗等情况向法王作了详细报告。随着东西交通的通畅和欧洲人对东方的了解,欧洲商人、使臣、教士东来者渐多。1260年前后,威尼斯商人尼哥罗兄弟至萨莱、不花剌等地经商,后随旭烈兀所遣入朝大□使者到达上都。忽必烈向他们询问了欧洲情况,并派他们出使罗马教廷。1271年,尼哥罗携其子马可?波罗回元朝复命,1275年到达上都。从此,马可?波罗居中国十七年,游历了很多地方,于1291年随护送伊利汗妃的使者由海道回国。其所著行记对后代欧洲人了解中国影响极大。1287年,伊利汗阿鲁浑遣大都人、基督教聂思脱里派教士列班?扫马出使欧洲各国,访问了罗马、巴黎等地,会见了法国国王腓力四世、英王爱德华一世和教皇尼古拉四世。中国人历访欧洲诸国,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扫马出使后,教皇益信蒙古诸汗尊奉基督教,遂于1289年遣教士孟特戈维诺往东方传教,1294年到达大都后即留居,直到1328年去世。教皇因其传教有成绩,任命他为大都大主教,并多次派教士来元朝。1313年到达大都的教士安德烈,被派到泉州当主教,死后葬泉州,其墓碑尚存。1316年,又有意大利教士鄂多立克来东方旅行,1321年由海路至广州,经泉州、福州、杭州、建康、扬州等地,到达大都,留居三年,复往中国西部旅行,然后回国。其所著旅行记流传甚广。根据这些来元教士的记载,当时在大都、扬州、杭州、泉州等地,都住有欧洲商人和教士,并兴建了教堂。1336年,元顺帝遣使教廷,阿速将官知枢密院事福定等亦附使者上书教皇,请派新大主教来大都接替已故大主教孟特戈维诺主持教务。1338年,使者抵法国阿维尼翁(教皇驻地),随后游历欧洲各国。教皇遣马黎诺里等随元使来中国,向元顺帝进献一匹骏马,被称为“天马”。“拂朗国进天马”传为元代中外关系的佳话。经济和文化交流元朝中西交通发达,促进了中国与各国的经济文化交流。中国印刷术、火药武器制造技术等重大科学发明,都在这一时期西传。波斯、阿拉伯素称发达的天文、医学等成就,也大量被介绍到中国。旭烈兀西征时,曾带去许多中国炮手、天文家、医生等,后来多留居波斯,波斯著名天文家纳速辣丁?徒昔奉命建蔑剌合天文台,编纂天文表,均有中国学者参加工作,徒昔向他们学习了中国天文推步之术。伊利汗亦邻真朵儿只(海合都)为填补国库空虚,欲仿元朝发行纸币,即请孛罗丞相指教钞法,其所印之钞及行用制度,与元朝全同,虽行用不久,但影响颇大,至今波斯语尚称纸币为“钞”。合赞汗时,整顿驿站制度,颁发乘驿圆牌,其法亦仿自元朝。拉施都丁奉合赞之命编纂《史集》,得到寓居波斯的中国学者相助,尤以熟悉元朝典故的孛罗丞相对他的帮助最大,因此能利用中国史料。拉施都丁还主编了一部《伊利汗的中国科学宝藏》,介绍中国历代医学成就。元朝时入居中国的西域各国人极多。他们散居各地,被统称为色目人,享有许多特权,或仕至大官,或为富商大贾,擅水陆之利,其中不少人对中国科学文化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叙利亚人爱薛精通星历、医药之学,贵由在位时来蒙古,后入忽必烈藩府,忽必烈即位后,命掌西域星历、医药二司事。大都、上都各设有回回药物院,配制御用药物。回回医生除服务于宫廷、京师者外,还有不少散在各地行医,很受民间欢迎。各种西域药物、医法输入中国,丰富了中国的医学宝库。早在成吉思汗时,波斯、阿拉伯历法就被介绍到中国。忽必烈居藩时,征召回回星历学者,波斯人札马鲁丁应召东来,后主西域星历司,至元四年(1267)撰进《万年历》,并制造了一套西域仪象,包括浑仪、天球仪、地球仪等七种。后立回回司天台,即以札马鲁丁为提点,吸收了不少西域天文学者在其中工作。波斯、阿拉伯天文历法、数学、医学、史地等各类书籍于元时大量传入中国,仅秘书监所存者即达百余部,其中包括兀忽里底(欧几里德)几何学著作。现存明初刻本《回回药方》,即元人所译阿拉伯医书。阿拉伯学者赡思精通汉文,曾参与编纂《经世大典》,所著《西国图经》、《西域异人录》等书,当系译介阿拉伯史地著作,惜今不存。窝阔台曾令木速蛮工匠在和林北一日程的春季驻地建迦坚茶寒殿。忽必烈时,又有阿拉伯建筑家也黑迭儿参加了大都皇城和宫苑的建设。自成吉思汗西征以来,大批西域工匠被俘东迁,后散居漠北、中原各地,立局造作,有织造金绵的纳失失局以及金玉等匠局。由于东西贸易兴旺,输入中国的西域玉石、纺织品、食品以及珍禽异兽源源不断,满足了元朝宫廷、贵族、官僚、富豪的奢侈生活需要。元人忽思慧所撰《饮膳政要》,载有多种回回食物及烹调方法,马思答吉汤(肉汤)、舍儿别(果汁)等均为元宫廷、贵族所喜爱。
来自:&&&《》
更多精彩,关注微信号:360doc
馆友评论(0)
您好,请&&或者&&后再进行评论
合作登录:
(window.slotbydup = window.slotbydup || []).push({
container: s,
id: 'u1442766',
scale: '20.3',
display: 'inlay-fix'殇残月宫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
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排名:
本吧签到人数:0
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
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
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
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新年到啦!上官海棠吧全体人员送来最最真挚的祝福!希望大家都可以一辈子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幸幸福福!!!!!
ID:Dircy520&&
姓名(皇姓为水):慕容陌寒&&&
职位:嫔妃——容良人&&&
性格:开朗&&&nbs
姓名(皇姓为水):
年龄(16以上):
是否参加考试:
丹青数量:
本吧暂时关闭......
迁到:/club/7809426/t?from=loginbar
ID: 蘫梦静唲
姓名(皇姓为水):蓝菀梦&&&
职位:妃嫔—菀才人&&
性格:温婉、圆滑&&&
身世:苏州
ID:☆紫淑绿凝☆
姓名(皇姓为水): 水沁然— 无封号流容公主
职位:小公主&&&&
性格:单纯&&&&&nbsp
ID:上官雪儿♀&& (上官残儿)
姓名:慕容残雪&&&&
职位:小小姐&&&&
性格:多变&&nbsp
ID: 上官雪儿♀
姓名(皇姓为水):慕容残雪&&
职位:嫔妃— 罂尊姬
性格:多变
身世:保密
兴趣:琴、棋、书、画、舞
职位:&&&&&&
姓名(皇姓为若):&&
年龄(16以上):
123.15.59.*
丹青数量:
ID:上官雪儿♀&& (上官残儿)&&
姓名:罂残雪&&&&&
职位:妖嫔妃—残罂妖妃
性格:多变&&nb
ID:上官雪儿♀&& (上官残儿)
姓名:罂残雪&&&&
职位:妖嫔妃—残水妖姬&&
性格:多变&&&nb
广告内容:
什么妖:&&
年龄(16以上):&nb
任务发布由本吧管理员负责
任务发布格式:
任务昵称:
任务解说:
任务分类:
任务奖励:
任务有效期:
领取任务格式:
任务发布格式:
任务昵称:
任务解说:
任务分类:
任务奖励:
任务有效期:
领取任务格式:
领取任务昵称:
任务发布格式:
任务昵称:
任务解说:
任务分类:
任务奖励:
任务有效期:
领取任务格式:
领取任务昵称:
任务发布由本吧管理员负责
任务发布格式:
任务昵称:
任务解说:
任务分类:
任务奖励:
任务有效期:
领取任务格式:
丹青数量:
丹青数量:
ID(可多个):
ID: Dircy520
姓名:颜筱姿&&&&&&&&
年龄: 18&&&&&&&&
《殇残·后宫佳丽录·苏玄棠》&&&&&
殇残历七月二十八苏玄棠进宫,封为玄小主&&&&&
丹青人物:&&
能否坚持复古:&&&
能否遵守规定:&&&
能否常来:&&&
《殇残·后宫佳丽录·冷彩儿》&&&&
殇残历七月二十二冷彩儿进宫,封为彩小主&&&&
殇残历七月二十二
ID:の我就是蓝儿の&&&&
姓名:司徒梦蝶&&&&&&&
年龄:12&&&&&&
ID:文越儒&&
姓名:上官越儒&&
能否坚持复古:一定能&&
能否常来:没问题&&
ID: 轩仪聆雨
姓名: 龙宁轩&&&&&
丹青人物:手绘古装&&
能否坚持复古: 能
想当什么类的仙子: 百花仙子&n
ID: 轩仪聆雨&&
姓名: 龙宁轩&&&&&&
丹青人物:手绘古装&&&
能否坚持复古: 能&&
详情请看吧规!
手绘丹青:
真人丹青:
《殇残·后宫佳丽录·冷彩儿》&&&
殇残历七月二十二冷彩儿进宫,封为彩小主&&&
殇残历七月二十二冷彩儿通过殿
本吧是复古吧
丹青不许重复,不是用一部戏也不行&&&&
首饰等请误重复&nbsp
每天后妃挂牌时间:
上午:10:30前
下午:14:40后
寝宫地址:
幻影轩简介:
幻影轩轩主:本吧管理员
幻影轩是许多任务的完成处
幻影轩是幻觉演绎
主持殿试者(考官):上官残儿和上官雪儿♀
注意:在主持殿试者(考官)没有发话之前,所有小主们不要出声.&&
1.小主们贴
想入幻影轩必经处
需先报名后通传才可入幻影轩
各小主们在此等待殿试其间可以在此处休息聊天,吵架,拉帮结派.&&
要出宫之人和进宫之人必经此处,经批准后才可出宫
出宫还是进宫:
考官:上官残儿和上官雪儿♀
《殇残·公主录·上官残儿》&&
殇残历七月二十二出生
皇固伦仙玄公主
因屡战奇功:
封为:御尊皇赐封仙玄冷棠冰残公主
公告存放处
年龄(17岁到19岁):&&&&&
更多精彩特权,尽在贴吧名人堂。
使用签名档&[转载]汉语新诗馆藏自选集--南鸥
好诗太多。慢慢学习。
南鸥(1964-),本名王军。贵州贵阳人。著有诗集《火浴》、《春天的裂缝》等。
另有诗学文集《倾斜的屋宇》。
南鸥汉语新诗馆藏自选集
当下整个中国的思想和诗性都被权势和物质高度异化,人文环境极为尖锐,诗歌的态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作为一位习诗近三十年的诗人,最大的奢侈就是服从心灵,远离世俗的纷争,写出无愧于时代和人类心灵的作品。值得庆幸的是,面对世俗的喧嚣我越发安静,依然按照20年前设定的计划写作。南鸥真不知道,作为诗人,除了诗歌文本,还有什么值得纷争和炫耀呢?
第一乐章:时间里的废墟
01《河滩上躺着一艘空船》
谁躲在上游,把河流扯断
锋利的石块卡住你的喉管
河滩敞着鲨鱼巨大的胃,不停地蠕动
一只乌鸦,披着黄昏从天而降
黑夜展开了翅膀
殷红的血液,尸水一样流淌
鲜亮的嘴唇,啜饮波光粼粼的死亡
一位天使手捧鲜花被打入地狱
一位魔鬼手持利剑被抬进天堂
入夜,乌鸦又在头顶上煽动
你的桅杆又坟标一样摇曳。而河水已经风干
只有一滴寡妇精瘦的泪
在反复诉说枯萎的河滩
在另一个黄昏,依然在乌鸦的
鸣叫里,你的桅杆是否卷起另一片传说
我们的子孙又纷纷围拢过来
河滩上,又躺着另一艘空船
1984年9月于贵阳
(原载《新诗代》2006年第4期,选载《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诗歌卷,《第三极》“神性写作”创刊号
02《破庙》
依然端坐于村庄,像一位酋长
我如残废,在你迷乱的掌纹里一生爬行
三尺祭台隐匿了一个王国的神秘
一块红布,总是暗藏着
死亡的密码
泥泞的山路总是诉说幽深的
虔诚,一把神火直烧到千年之外的我
晚钟绕着房梁,融入另一片黄昏
而一千座坟墓,总是藏着那
神秘的话语
木偶的四肢总是被拉杆舞蹈
穿过所有的季节而没有爬出你的领地
逃出地平线却不能跨出你的台阶
你僵硬的手,像死者的手
紧紧攥着一个原始的部落
存在的虚无,是一种美丽的囚笼
比死亡更深,比深渊更黑
而偶像,是心尖一种永不愈合的内伤
我看见一位蒙面的杀手
总是穿行于善良的人群
1986年8月于贵阳
(原载《第三极》“神性写作”创刊号)
03《枯井》
一只飞鸟带走了时间的容颜
青蛙,在光石板上爬动最后的表情
枯裂的嘴唇,已经锈迹斑斑
谁能用死亡装饰青春
一群孩子趴在井口一动不动
千里之外,一群活人被死者箭一样追踪
这是一种植入染色体的黑暗
死者的眼睛,轻轻眨动
远方的风景被时间射穿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命运
记忆如烟霞消逝,一群可怜的孩子
即使你们纵身跳入幽深的井底
也不能把消失的云霞
从水中捞起
一座空城留不住饥饿的人群
沙滩上的宫殿无法拯救陷落的命运
内心的狂热,掩饰不住空虚
如同一位盲者永远无法隐藏
黑暗的记忆
1987年6月于贵阳
04《长城》
一位少女的初恋从你开始
一位男人的婚变从你开始
时间的河流从你开始,我血液的呼啸
我血液最初的涌动从你开始
我的流浪我的抒情我的死亡
从你开始,诸神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从你开始
一条绳索如同肋骨陷入我的肢体
太阳,你睁开了群山的眼睛
又熄灭了我的目光
风景垂落,琴声烟霞般飘逝
谁能回天。荒漠早已沉睡了最初的长城
一位老人的呼吸吐出荒烟
宽宽的前额,一片已经收割的原野
黄河、长江是两行东流的泪河
流死了岁月,流破了历史
一位死者霸占情窦初开的少女
谁能告诉我,比悲剧更加疼痛的悲剧
剑柄上的花纹暗香弥漫,那是
比锋刃,更黑暗的地方
日月消退,万物在一张白纸上安息
除了死去的黄昏,我还能听到什么声音呢
青铜的器物吐着冰凉的火焰
器物之中,我摸出了真实的村落
摸出大把的盐。我知道
只有那些从水底解放的火焰
才是一种元素
1988年10月于贵阳
(原载《大型诗丛》总第12卷,选载《中国诗典1978——2008》,《第三极》“神性写作”创刊号)
05《一条河流在血管中蜿蜒》
一条河流,在我的血管中蜿蜒
千年的出口在一个夜晚突然下落不明
一夜的大水卷走了我的土地
一夜的泪水滴落了我的村庄
一条河流从女人最深的伤口
流出。太阳背叛了时间,月亮出卖了贞操
两岸的土地一天天长成废墟
我是洪水的孩子,洪水退去
留下耕牛和死期。我打着赤背在两岸
生儿育女,我在一条河流中
昼夜冲洗孩子的身体
河底存放着祖先的骨头呵
河面飘浮着孩子的尸体呵
所有的渡船被千年前的大火早已焚尽
夜空高远,只有一滴枯涩的眼泪
悬在漆黑的夜空
一条河流在我的脊背上断流
天清月明,只有在最初的源头收拣传说
只有在最后的出口整理诗歌
直至今日,除了死去的祖先拼命拉紧
我的姓氏,只有一堆堆白骨
在两岸延伸
1989年11月于贵阳
(原载《大型诗丛》总第12卷,选载《第三极》“神性写作”创刊号)
第二乐章:从墓中醒来
06《午夜,我停在一把手术刀上》
动物已睡去,石头和树木已睡去
午夜,被一张病入膏肓的脸反复描写
夜空泛着一片抒情的背景
我被迫停在一把手术刀上
这是我一生的姿势,仿佛是宿命
光影四射,谁要剥开我最后一个夜晚
手术刀穿过了时间早已高悬
惊心动魄的手术,从我开始
午夜的手术刀至高无上
如一位国王。手术刀的指法才华横溢
从我的骨络从我的筋脉之间
精确划过,无限抒情的划过
无声无息,手术刀轻轻一晃进入
肢体。我已一千次被解剖,而满身是血
却找不到伤口,直至死去
我依然不知道,伤在哪里
1990年1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5年第7期,选载《第三极》“神性写作”创刊号)
07《一只鹰,代替了天空所有的言辞》
鹰在俯冲,翅膀切开空气
鹰的俯冲展开了黑夜最鲜亮的动词
当一只秃鹰从天空俯冲下来
一场时间的葬礼,提前降临
鹰在俯冲,如果要剥开黑夜
这是最好的时刻
鹰在俯冲,翅膀翻卷天空
我看见魔鬼大摇大摆,天使轻轻走动
琴声枯萎,陷落了空旷的黄昏
鹰熄灭的不是一片风景
鹰啄破了成千上万颗心
鹰在俯冲,百鸟在欢呼
百鸟摆开盛大的晚宴。鹰在呼啸在狂舞
而一只鸽子在翻飞在死去
鹰的翅膀,把我带到鹰的家乡
我看见古老的森林,看见森林中
兽类的居所和人的部落
我看见死者的脸
比白昼更加清晰
鹰在俯冲,鹰是黑夜的歌手
一只鸽子的命运,从你的俯冲开始
从你翅膀划动的弧线开始
一只鹰,代替了天空所有的言辞
那只胸脯最美的鸽子
今夜,再也不会回来
鹰在俯冲,鹰是剧场的主角
鹰抓破了时间,啄食瞳孔中所有的颜色
黑夜中没有生命如死亡里没有星光
鹰的翅膀升起了燃烧的坟场
天亮以前,群山和人群灰烬翻飞
剧场堆满尘埃,只有时间
之树挂满星光
1989年9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选载《大型诗丛》总第12卷,《第三极》“神性写作”创刊号,《世界诗人》季刊总第49期)
08《死去的黄昏》(组诗)
《魔鬼与天使公开同居》
子宫已破裂,河水开始倒流
那些庄稼中途撤退,房屋和树木成排倒下
时间生锈,而毛孔滴着病毒
我们的孩子被迫死在来世的路上
黑色的太阳,敲打着门窗
谁将天空与土地重新分开
魔鬼与天使公开同居
少女的乳房疯狂变形
面对太阳,我只能躲在小屋里偷偷痛哭
只有在墓碑之上,刻下家谱
在时间之外刻下姓氏
窗外的雪花亲切动人,诸神
不辞而别。死亡和冰川已经连成一片
我已学会在生日里种植死亡
在光芒的内部倾听黑暗
而鲜血,顺着神的乳房
《午夜,鹰和十字架开始变形》
午夜,鹰和十字架开始变形
基督亲手缝合的记忆在天空一下子断裂
祷告刚刚完毕,瘟疫从大地升起
谁躲在坟墓的背后拉动我的名字
石头砸向人群,斧子在梦中飞舞
群山坍塌,群山从亚当生日的那天坍塌
挽歌四起,挽歌从一位修女怀孕的夜晚直传过来
女人的乳房像肿瘤一样日渐癌变
一张张孩子们的脸,被悬在半空
《天空生锈,鸟陷入回忆》
天空锈迹斑斑,鸟陷入回忆
成群的白鹤煽动着透亮的双翅自由栖落
林中的篝火送来了忽明忽暗的故事
古老的河面上波光荡漾
林中的野果从树枝滴入口中
黄昏,人们围着一堆堆篝火席地而坐
当太阳逃进了黑色的丛林
孩子们怀抱鸟兽卧在草地
入夜,女人坐在油灯下绣花
孩子们数着星星安静地睡去
江河静静地淌进梦里。梦的边缘
月亮从脸上悄悄升起
1990年3月于贵阳
(原载《新诗代》2006年第4期)
09《在一具腐尸上安排自己的表情》
在午夜,在肢体伸展的瞬间
我的手指和脚踝突然风化。时空错乱
原来,我的脊椎被一个夏天拉断
我的身体长出毛乎乎的尾巴
海水倒流,拼图一样的记忆
铁锈一样脱落
一把提琴隐藏了千年的姓氏
纷乱的音符,刚刚在一根断弦上颤动
所有的花瓣在我的眉宇间凋零
我的呼吸琴弦一样断裂。一具骷髅
横在床上,如我的爱妻
一条河流,倒悬在空中
而流水的声音清澈见底,谁也无法掩饰
那些动物的标本,那些原始的鱼骨
时间在一条青鱼的背上断裂
此刻,谁会发现鱼骨和标本
发现我腐烂的脸
总是被一位死者神秘追踪
面对一只动物,面对一堆荒野的乱石
我疯子一样倾泻一生的语言
从沙漠,到原始的森林再到城市
我只能在一具具腐尸上
拼命安排,自己的表情
1990年2月于贵阳
(原载《第三极》神性写作创刊号)
10《收容》(长诗节选)
所有的不幸,都因为我是人
都因为我太虔诚
一只居住在墓穴里的蚂蚁
乱石和骷髅是唯一的邻居
时间,被拉到一座看不见伤口的宫殿
一具具尸体被任意解剖
体温在一具骷髅上残存
乱石代替歌唱,时间空出了真理
而一座又一座神的浮雕,比天空还高
我已注定被一千次阉割
岩石已经风化,我忠心耿耿
我坐在祖先的脚上哭得死去活来
河流的源头白光闪动
我的孩子,目光荒凉
在太阳上探照,躲在月亮里偷拍
我的哭声被人化验,我的泪水被人监听
千里之外,我的血液已由红变白
被一只巨蝇昼夜追踪
一首名曲藏着锋刃的寒光
由远而近,我听见身体被肢解的声音
头颅,被嫁接到一棵古老的树上
四肢被移植到动物的身体
我的五脏六肺,被安装到
岩石的胸腔
我闪亮的眼珠,日渐锈蚀
两只眼眶只剩下骷髅一样空茫的黑洞
一张苍白的脸,挂满黄昏
大片麻木的痴笑挤在门窗
夜空破旧,英雄如同闪电
英雄把黑暗打扮如同白昼
灯火稀疏,时间摇曳。我始终看不清祖先的脸
始终无法知道自己的姓氏
天天回家的路,突然倒挂在天上
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头
&&& 在什么地方
我的头被一位英雄挂在腰上
英雄的头被一位神提在手里
阳光普照。神降落群山、森林和闪亮的河流
神撒下大片的泥土和蚂蚁般的人群
夜空倾斜,乱石穿空
我活在一把古老的剑上
&1991年3月于浙江乐清
(原载《大型诗丛》总第12卷)
11《先知》
居住在历史高高的前额
雪山没有脚印,没有谁比你更孤独
直至死亡,你的孤独天寒地冻
没有一个人在你的灵前流泪
人们如同看见一片枯叶落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没有人知道你的姓氏
地平线遥远而又模糊
一盏孤灯,注定被黑夜拉断
没有谁听懂你的音符,明白你最后的手势
阳光和雨水被迫停在空中
英年早逝。村庄浮在水上
灯火沉入水底
你留下的乐章高高低低
像绝世的孤本;你演奏的空白像迷宫
我注定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被捆绑在一棵古老的树上
等待鞭子;你连接着黑暗和白昼
一生被安排在颗粒无收的年代
你抬高了万物的位置
黑暗的细节演绎着时间
谁的死价值连城,谁的死高不可攀
受难的先知,命定的死者
一生流亡的国王
你在天空拉着远古的犁铧
长空万里,翻开的真理一片片降落
你把松油浇到自己的身上
瞬间抖开一万丈阳光
你用灰烬,诉说时间
当死神如中箭的猎物滚下山坡
花朵争先恐后围拢过来;当成群的鸽子
煽动白色的双翅;当盛大的欢宴
通宵达旦,直闹到天堂
当农人穿过荒年,全家欢天喜地
来到晒谷场;当万家灯火连绵不断亮起来
你已经在瞳孔消失,只能在一块
断碑之上,找到你的名字
1990年2月于贵阳
(原载《新诗代》2006年第4期,选载《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2006诗歌卷)
12《火浴》
海水退去,驳船抛在荒滩
祖先的面孔像铜器一样被挖出盗卖
两岸的人群顺着江河逝去
只有墓碑向天真的孩子讲述历史
赎回母亲生我的那一个夜晚
我用尽所有的汉字
海水退去,死者抛在荒滩
我知道盛开的花朵总是最接近黑暗
谁能告诉我生和死的距离
太阳被谁收买,成为残废
黄昏降落,一位神秘的死者
攻占我最后的高地
时间洞开,祭台一片血红
唯一的食物已经提前祭在祖先的灵前
黑暗浇灌了血液又浇灌肌肤
一根绳索,把我倒吊在空中
我的姓氏被抹去,我被剪掉
高贵的头发
枯瘦的河床卷起波光粼粼的死亡
一位被抛弃的缨儿,独饮时光之剑
黑暗,我天天歌颂你的诚实
我天天赞美你的坦然。你仍下的
每一件破衣,都绽开我
鲜亮的意象
午夜的大火把我烧醒
精神恍惚的荒烟残喘我最后的呼吸
火焰的声音缭绕着我的身躯
断墙和瓦砾闪现黑夜的裸体
午夜没有灯,没有灯的夜晚
诗歌独自生长
火焰的舌尖,舔着天空
世袭的大火从一个古代的夜晚燃烧过来
成群的孩子逃进废墟,目光
呆滞,嘴唇如深渊的绝壁冒着寒气
时间褪下死蛇的皮,一片片
废墟,掩埋了记忆
我是一位最哑的哑巴
一位国王,总是在我的语言中埋伏
古老的战车碾过我的梦和前额
记忆尽头,每一片刀光剑影的地方
奴隶成群地穿过。我是一位
病入膏肓的疯子
死者的眼睛深藏着黎明
我是人,要把太阳举过死者的头顶
祖先留下的粮食已经维持了那么多世纪
我是昨夜刚刚受孕的胎儿
我注定背叛经书,流亡扉页
流亡每一个细节
刀在什么地方
刀在夜空,刀在一位婴儿的胸上
一个午夜我驾着小船
逃离了历史
1992年5月于浙江嵊州
(原载)《大型诗丛》总第12卷
13《殉葬》——献给我的祖国
只有居住在深渊,我们才能仰望
除了去死,谁能把道路修到天堂
命运如天空的雨水说来就来
死亡是一种风景,从死亡中拉出一组史诗
如同在黑暗里拉出一串灿烂的闪电
我把自己五花大绑地捆上祭台
死亡在挖掘道路,死亡在挖掘
一条血红的道路
身旁的绞架在回忆,回忆所
收容的身躯。弯曲的时间开始拉直
那些重叠的空间日渐分开
风的嗓音已经沙哑,人群的面孔
躲进石头。群山一动不动
原野大面积失语
土地苍茫,面孔挂于绝壁
一条鞭子给了我激情,给了我虔诚和孝心
鞭子就在地上,狠狠地抽吧
我昼夜守在命运的入口,注定被
死亡深深收藏
我的死由来已久,动人芬芳
死亡是我最后的孝心,最后的抒情
面黄肌瘦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
让万物去生吧,让我去死
一代代英雄指点江山,走上
壁画,人群的面孔如出土的铜器爬满绿斑
烈日依然烘烤着板结的土地
佝偻的身躯拉着远古的铁犁
岩石望着大片破旧的苍空
耕牛和水罐漠视无法移动的山丘
年复一年,石磨里的清水
流淌女人所有的记忆
命运在一只空空的酒杯里
醉生梦死,我听见一个民族居住在寒冷的刀锋
男人女人孩子们,围着一口幽深的枯井
而破庙和它长长的影子,正把人群
蚂蚁般吞噬
英雄的徽章在手掌上已经锈迹
斑斑,地平线依然漆黑而苍茫
成年累月,我在荒野的尽头墓碑般站立
像疯子一样仰天歌唱
阳光苍白如雪,天寒地冻
告诉我该怎样去死。头长在我的身上
犹豫什么。直至今日我一无所有
只有鲜血和高贵的头颅
既然命定我完成死亡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流血,谁为你们流血
我不走上绞架
谁走上绞架呵
1992年6月于浙江嵊州
14《我扛着自己的尸体流亡大地》
落日的血浆在群峰上飞溅
黑夜升起,我扛着自己的尸体走遍大地
如同在绝壁上刻下一组千年的壁画
幽深的伤口在阳光下暴露
别无选择,我躲到一千座坟墓的背后
古老的姓氏被天空悬祭
夜空一片钴蓝,万物安详地
睡去。先知被捆绑在一棵古老的树上
野蛮人高举着皮鞭拼命抽打
这是鲜血流淌的另一种方式
夜空一片钴蓝,万物安详地
睡去。古老的河面上停着一双先知的眼睛
当殷红的鲜血淌进我的梦里
我知道,死亡是拜见先知最好的礼物
真理的边缘,等待受难的人
已经排成了长队
夜空一片钴蓝,万物安详地
睡去。我用清白的死亡索讨全部青春
用虔诚的歌唱偿还所有灵魂
大地之上,死亡之上
一千张先知的面孔在飞舞
1992年6月于浙江嵊州
(原载《中国诗歌的脸》首展画册)
15《秋天的背景》
谁把太阳举到空中而死于黑夜
独坐秋天,我仿佛被死者抛到高空
从最初一枚果子的成熟
我摸到事物内部的苍凉
一千个头颅被一只苹果悬祭
鲜血滴出黎明,白骨演绎时间的细节
秋天,被抬到比黄金更高的地方
不要赐予王位和封地
不要把我举到死者的头顶
我已经归来,从孤岛从大漠深处
我是另一只悬祭的苹果
我发现黄金内部的白骨
立于秋天的绝壁
如同一种绝唱的姿势刻在岩石
瞬间的冲刺,让那些苍白的夜晚偷偷卷起
死亡,活生生的死亡,如同
一串串珠宝,串起了
秋天的风景
我已经归来,宝石已经戴在
女人的手指,如同已经找到百年的粮仓
王冠和宫殿隐匿一堆堆白骨
秋天呵,仅仅是活人的欢宴
1991年9月于浙江嵊州
16《我被举到比太阳更高的地方》
一场暴雪带走了万物的眼睛
群山陷落,最后一只飞鸟在瞳孔中消失
刚刚盛开的花瓣,已经蓄满
整整一个世纪的黑暗
我捧着大把的雪放在胸口
在时间中砍断时间,在生命中停止生命
我把身体倒立,用头行走
日月躲进山谷,一朵雪花
把我瞬间凋零
我用钢刀充饥,我用铁水洗手
太阳照耀白骨,谁能否认不是一种壮丽
远方的河流在闪耀,我在流浪
我在诊断千年的缺口
雪花飘舞,我把雪花含在口中
由食道进入胃。我举着白骨昼夜歌唱
谁手持尖刀在我体内任意穿行
一具腐尸,暴露了荒凉的黎明
森林和群山被一滴鲜血点燃
远方的河流波光荡漾,我的流浪比帝王高贵
那些跳动的火焰分开了寒冬和盛夏
我的背叛,比祖先忠诚
方向已经中断,命运别无选择
我被举到了比太阳更高的地方
1990年4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5年第7期)
第三乐章:黄昏的倒影
17《月亮守卫我的灵魂》
一轮满月依在青色的山岗
夜空高远,天使停留下来,万物安详睡去
月亮中的桂花,早已飘香我的庭院
是谁,在死死守卫我的灵魂
冰雪覆盖着木屋,我们被围困
命运已进入深夜,魔鬼已经占领了天使的家门
月亮,是你告诉了我人的姿势
告诉了我处女的姓氏。谁在统治我们
谁要我们交出处女的夜晚
剑的面前,血液突然鲜艳
通往天堂的路上,我把天使
送回星宫,把处女还给人类
月亮,我心甘情愿被你统治一万年
请你守在梦的上空,万年之后
我依然保留你今夜的脸庞
面对你无法掩藏的清白
月亮,我能再活下去吗
你的清白像胎儿刚刚伸出的小手
月亮高悬,飘溢的清辉铺满大地
黑暗和罪恶暴露无遗。月亮
我肮脏和卑劣的伤口被你裸露撕扯舞蹈
告诉我,我该到哪里去躲藏
刚刚出生的缨儿看见我就哭
即使我从此放下奢望和面具
也没有谁把我从罪恶中抢救出来
我已经病入膏肓,月亮呵
请你赶快给我定下一位农家的女子
洞房的夜晚,让她彻底根治
我的浪荡和奢侈
谁一千次把我从深渊里扶起
谁一万次把我从死亡中背出
月亮呵,你总是在黑夜为我点灯
总是把我的噩梦照得熠熠发响
黑夜疾病一样在我额头降临
太阳天天生起,而我的日子天天下雨
月亮呵,请为我定下洗礼的日子
我的读书和写作要由你安排
我的孙子和孙女要由你照料
今生今世,除了你我谁也不相信
请把你的手给我,让我把房前屋后打扫干净
我的心灵已经为你空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有空,命运紧张
我一家老小时刻都在等着你
你是一位千古绝代的公主
月亮,你却朴素得如同农家的妹妹
谁在拨弄,坐在古代的花园
水一样朴素的琴声流淌至今
一位农家的妹妹站在水的源头
我把新房安在了农家,我把儿子留在了乡下
我背上诗歌和粮食逃进了深山
群山安静,万物放下了高贵和神位
我的房前和屋后都是庄稼
我已经朴素,朴素得清澈见底
那些农家的歌谣,已晒满我家的庭院
赤脚的妹妹每天走过我的诗行
请削去我的额头和高贵的鼻梁
月亮,我要在朴素中死去
1992年8月于浙江嵊州
(原载《星星诗刊》1994年第2期)
18《黄昏里的三种风景》(组诗)
《在一条鞭子上寻找呼吸》
记忆,是一条鳄鱼皮的鞭子
我看见鞭子上缀满了鳄鱼的巨齿
时间浮现出洁白的盐
我看见伤口裸出春天
别无选择,我在一条鞭子上
寻找呼吸,在鳄鱼空旷的胃中生儿育女
雪亮的巨齿已经刻下我的姓氏
刻下了我的血型和生日
一条鞭子,展开一束闪电
而我的背上居住着早已长眠的祖先
闪电割开的裂缝清晰而幽深
那是祖先遗落的一条条道路
远方的河流被一滴泪水高高抬起
鞭子依然飞舞,而我依然坐在伤口的旁边
渴望桃花。我俯身啜饮闪电的芳香
舌头蜷舔发绿的尸体
鞭子激情飞扬,追踪鲜嫩的肉体
只有在伤口里阅读写作,酿造美酒
在一条鞭子上刻下姓氏
我才能听见春天的呼吸
2004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4年第10期)
《一把刻刀》
天地之间,你独马穿越
锋刃之上,你展开了古往今来的面孔
你舌尖如巨浪,添着天空和沙滩
时间内外,你刻下黑色的群雕
好像一位孤独的行者
总是打着神秘的手语
落日的忧伤中剪辑黄昏
在一只候鸟的羽翼之上,在某个秋天的一片
嫩叶之上,你刻下了天空所有的图案
黑与白的对峙之中,激情决堤千里
那些陈旧的时光纷纷写下
神秘的哑语
现代汉语在你阴影中失忆
你的演奏,是音色之外的另一种绝唱
从一根骨头到另一根骨头
沿着音阶和斜峰攀延而上
在光影之间,在同一根弦的
黑夜和白昼
锋利的舌尖,蜷舔时光
蜷舔长城每一块巨石的每一个平面
最后一颗牙齿挂在群峰之巅
一些故事和传说,至今依然
藏于绝壁,甚至藏于锋刃
也许等待时间最后的枯萎
人们才能听见,锋刃飘来残留的余香
群峰死去的表情开始醒悟
从一张脸,再到另一张脸
2004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4年第10期)
《命运,被一辆马车在黄昏带走》
&一辆马车,风一样越过云端
碾碎我的记忆,身披黄昏向我飞奔而来,
原野和时间被蹄声大片覆盖
谁张开嘴吐出漆黑的海
谁吹口气又拉断了桅杆
细浪无声,篡改了一叶扁舟的方向
命运被一辆马车在黄昏带走
一只天鹅突然失踪,谁是天鹅的主人
谁又在偷偷修改命运的密码
记忆慢慢变薄,春天的残骸
收容了昂贵的一生
一棵树,把自身的树皮层层剥落
这是黄昏最后的诉说,是鲜血冷却的
另一种方式。光光的树枝
像无数黑色的手伸向天空
黄昏沟壑密布,嘴唇如深渊
而马车如道具,我一生都荒在时间外面
大片记忆被死亡覆盖,只听见
时间穿过空旷的站台
一个梦又在打扮另一个梦
远方的孤灯,依然支撑着破旧的黄昏
一丛荒野的磷火总是忽明忽暗
断裂的歌声,在打扮谁的午夜
那些原野和村庄无声无息
2004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4年第10期)
19《伤口藏着同一片阳光》
——献给凯尔泰斯
鲜花总是把伤口掩藏
蛆虫总是在伤口生长。承受是一种
千古的美德,如果掀开伤口
只能让疼痛更加锋利,只能
让鲜花一生不敢开放
伤口,藏着同一片阳光
但正午的阳光天寒地冻
积雪已经冻伤你的脸,积雪压迫着我的胸口
我的血液,突然中断,我的手脚
一张薄薄的纸片,几行汉字之间
我看见一位死者的背影拖着鲜红的血迹
盖着手印的汉字,多像家乡的瓦房
青色的墓碑在阳光下暴露
你的“苦难世代相传”
而我的悲伤源远流长。手掌伸向天空
我们掌纹里流淌着同一条河流
伤口与身俱来,谁也无法掩盖
你把苦难溶在一杯葡萄酒里
吐出《笔录》的火焰;仰望正午的阳光
我在《火浴》之中饮下一柄
寒光凛凛的剑。我们同一颗心灵
总是雕刻同一种命运
时光伸手不见五指
失踪了半个世纪的太阳又突然挂在天上
伤口太幽深,无法从伤口中走出
当时间把泪水缝合
记忆又把伤口撕破
“遥远的不再遥远,沉沦的不再沉沦”
你的“笑脸仿佛融化了世界”,而谁的伤口
能够看到春天,谁能从现代汉语的背后
摸到桃花的脸
2004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5年第7期;《星星诗刊》2005年第11期)
20《神赐的姓氏》
悠远的姓氏缀满祖先的血液
像一位族长,依在黄昏依在神赐的屋宇
神赐的姓氏拒绝复制,拒绝模仿
它的图案就是祖先的图案,它只忠实
祖先的血液。祖先的笔画,笔画
浮动的暗香,余音袅绕
一千只蝴蝶刚刚入梦,芳香四溢
而月光,像雾像纱像流水从天庭飘飞下来
我看见天使长裙及地,飘逸如风
所有的梦不再是梦所有的美不再是美
神赐的姓氏,是一千只蝴蝶
入梦的地方
没有脚印,只有刚刚入梦的蝴蝶
一对天鹅匆匆飞走,它们刚刚偷吃了禁果
千年前的那场大雪依然圣洁如初
这是黑蝙蝠的翅膀永远碰不到的地方
只有天使的睫毛眨动的声音
只有神明的呼吸
天鹅也不敢随意地停留
纵有千军万马,也请你绕道而行远远走开
千年的钟乳滴成姓氏,一生的孤独
终成正果。月光如雪,照出虚伪和脏脏
照出卑劣,这里只有空气和水滴
只有元素和元音
其实谁记得那场千年的大雪
那被拒绝的天鹅,谁用一生厮守一个夜晚
孤独的秃鹰终将啄破一生的记忆
神赐的姓氏日渐凋落,只有一张
死人的嘴唇,反复诉说
死去的黄昏
2004年3月于贵阳
(原载《山花》2004年第6期)
21《在一场暴雨中谢幕》
飞溅的雨水在代替谁的眼泪
大地的键盘,好像天使的手指在敲打
那些屋檐下躲雨的人,在雨中
奔跑的人,他们年复一年的日子
被雨水铺在青色的石梯上
一场暴雨分裂了时空的表情
目光被雨水割断,目光跳动街面的水珠
这雨从谁的心空落下,谁在倾听
一场中秋的暴雨,谁在享受
来自天空的暴动。是哪云团
还是哪隐藏的风
总有一群鱼逃向陌生的水域
肯定有一位少女,在一棵桂花树下怀孕
一幅油画拒绝一位天才最后的修改
我刚写下的诗歌,拒绝雨水
古老的记忆,沿着河流回到绳索
时间回到最初的脸
雨水和阳光也有前生和后世
但是漫长的等待,总是与绝望与身俱来
那些桂花,被一场暴雨匆匆谢幕
记忆从此凋落。死亡的表情
在雨水中线条分明,在阳光
之下更加清晰
谢幕绝对不是一种完整
断弦留下的空寂是一种更深的伤口
死亡是对活着负责。而活着
是让一场风暴在眼睛里停息
2005年中秋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下半月2006年第3期)
第四乐章:春天的裂缝
22《月亮悄悄消瘦》(组诗)
《月亮悄悄消瘦》
大地刚刚收割,月亮悄悄
消瘦,所有的心灵如稻草散落地里
泪水太孤独无法留住一个时代
时间被拉入了深渊。万物失明
夜被一位女巫切开,流出的
毒汁通体透明。一条蛇温柔地爬进梦里
而河流和子孙被倒吊在空中
我开始想象狼的善良和黑暗的高尚
万物消瘦,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千里之外,我听见夏娃的泪水
没有一朵爱情露出月亮的脸
没有一瓣桃花让我摸到春天
梦是一种伤口,哪一片月光还能夹进记忆
河床里的石头尖刀一样暴露
那些久远的船队,至今没有
找到停靠的地方
泪水在堆积,山峰高过了月亮
午夜,一只鸽子开始梳理白昼的伤口
太阳留下白色的骨头
天使露出黑色的皮肤
1995年6月于贵阳
(原载《山花》1996年第8期,选载《常青藤特刊·新时期文学三十年》)
《从钢铁和栅栏开始》
黑色的钢铁泛着深蓝的幽光
一把剑穿透时间,修改万物的位置
阳光深陷时间的深渊,所有的梦
已在一块钢铁上消失
午夜的霓虹灯激情飞扬
像一位发情的少,女焚烧宁静的夜空
而电脑在天空重新编排,重新
描写脸和手,描写那些道路和房屋
西方的金字塔和东方的故宫
洞开幽深的裂缝
股票烧焦了所有的目光
一万间交易厅同时燃亮的午夜突然消失
时间剥开肌肤,露出白生生的骨头
我在荒凉的肚脐重新寻找新的版图
穿越梦和哲学的遗址,时间
浮现死神的脸
一场战争从钢铁和栅栏开始
从眼睛那条小路进入我的胃
羊群回到荒山,牧羊女精神恍惚日渐憔悴
一具骷髅代替了所有的花朵和阳光
站在飞鸟和猎枪之间,泪水
从五官流淌出来
2003年6月于贵阳
(原载《山花》2005年第7期,选载《中国诗人》2007年第3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
《玫瑰与舞女》
一只白猫端坐在明亮的客厅
高脚杯和葡萄酒,偷偷溜进梵高的静物
一夜之间,玫瑰和舞女装扮了风景
高脚杯悄悄患上哲学的疾病
酒吧漂在水面,玫瑰飘出寒冷的
气息,紫色的葡萄酒流淌一位美女的记忆
烛光忽明忽暗,病入膏肓
所有的眼睛躲到太阳背后
今夜,太阳是谁的丈夫
月亮是谁的情人,玫瑰和舞女占领了午夜
我怀揣圣经,我仰天长叹
今夜,月亮的眼泪滴入晶莹的酒杯
只听见舞女,在一朵朵
玫瑰上翻飞
当时光如新郎步入洞房
当情人如玫瑰洞穿时光
我的牙齿开始脱落,我的头发突然腐烂
当阳光被最后一只玫瑰吸干
蓝色的花瓶盛开血红的骷髅
眼睛和手成为垃圾
天空伸出一双白净的小手
我却摸到一堆黑色的骨头
坐在情人的花园,我成为一位囚犯
摘下第一朵鲜花我走向死亡
一把剑已躲进命运的根部
藏在我姓氏和血液的入口
当舞女的舌尖,如月光舔着我的脸
当午夜玫瑰一样盛开
2003年6月于贵阳
(原载《山花》2003年第9期)
《谁在移动我的灵魂》
点燃祷告的钟声和神圣的仪式
光滑的日子被揭去柔嫩的肌肤
太阳,像分配黑夜和白昼一样分配命运
我只能在一块朽木上雕刻时光
在一片祭台上祭奠青春
教堂的钟声撒下冬夜的雪花
魔鬼,被众多天使已抬到太阳的头顶
一盏油灯无法支撑深刻的黑暗
摆动四肢是我最大的奢侈
大雪覆盖了道路和原野
教堂身披银装,命运雪花一样凋零
血液细细弯弯地流,由红变白
午夜,灵魂被高声拍卖的声音
远远传来,躯体被成群的蚂蚁
抬到时间外面
2003年6月于贵阳
(载于《山花》2003年第9期,《中国诗人》2007年第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
《黄金是一种黑暗》
黄金的体温升起蘑菇般的云团
千里之外的飓风,掀动我的门窗和屋顶
是偿还债务,还是向死者赎罪
我们被迫在寒冷的金属上寻找体温
荒芜的眼睛,被植入黑暗
被植入兽类的骸骨
基因随黄金的体温裂变
高贵的脊椎,突然长出毛乎乎的尾巴
我开始用四肢行走,我的颧骨
从眼眶下直突出来。当夜深人静
人们围着一堆堆野火
总是听到兽类的走动
端坐于太阳的鼻梁,魔鬼穿上
节日的盛装。尖刀突然变得柔软而抒情
死神的嘴唇总是涂满鲜艳的口红
滴出的鲜血散着芳香。我的血液
再也无法饶过兽类的居所
和那一堆堆野火
1995年6月于贵阳
(原载《山花》1996年第8期)
《热泪盛满黄昏的酒杯》
玫瑰的中央,秋天掀动着屋顶
一千颗心灵挂在黑夜,风飘动死人的脸
流水饶过大地又回到了天上
而灯火忽明忽暗,荒原千古
夏娃的妹妹已病入膏肓
优美的琴声被停在夜空
久远的年代,纷纷释放出死亡的消息
泪水柔软而疼痛,泪水滴落
一颗颗星星
梦已折断翅膀,死神长满羽毛
打开一朵童话,哭落一双眼睛
是谁,把星星和月亮的童话偷偷摘下
梨花远去,桃花远去
热泪已经盛满黄昏的酒杯
谁在我的灵魂留下一条蜿蜒的小路
血液流淌黄昏,月亮退去
嘴唇和栅栏停着夜露
1995年6月于贵阳
(原载《山花》1996年第8期)
23《我像一把提琴依在天空》
依在天空,伤口风云密布
太久远了,我的一次呼吸足以卷走
整个春天的空气
命运的深夜,梦潮湿而空旷
悠远的站立已经挥霍了九个世纪的太阳
琴弦断裂,声音已锈迹斑斑
风化的脸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命定的言辞,鲜血一样的火焰
最先抵达的意象一千年前已远离家乡
而苍穹,是我唯一的舞台
抚琴的人是风。手指纤细
长长的琴弦飘零我的长发
一盏孤灯,像黄昏残存祖先的呼吸
我听见太阳的叹息浩渺而幽深
月亮的伤口,绵延千里
远古的语言已经神秘地凋零
一位哑吧咬破食指,鲜血在天空自由书写
当万物生锈,嘴唇重新打开记忆
谁又会在风中呼唤你的乳名
2003年6月于贵阳
(原载《山花》2003年第9期,《中国诗人》2007年第3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
&24《整个春天,只剩下一根肋骨》
屋顶已经变形,浮云像妓女的脸
明亮的客厅总是挤满无头的人群
一千个夜晚瞬间凋零,时间只剩下一把剑
灵魂再次被搬到时间的背面
历史像一具瘦骨如柴的躯体
而我依然在一把古剑上摆弄命运
依然手捧肋骨,依然虔诚如初
时间被一阵风拦腰切断
血液回到冰,躲到染色体最后一瓣叶片
一张死者的脸是唯一的表情
记忆在雪峰上翻卷,在海水中呼啸
我再也无法燃起海底的火焰
只能绝壁爬行,在一把剑上
刻下最后的诗句
整个春天在一把剑上断裂
那悠远的故事,被一场场春雪深深覆盖
头颅离开身体,梨花飘落
整个春天只听见一根肋骨在歌唱
而一根肋骨能否点燃
最后的黑暗
2004年4月于贵阳
(原载《山花》2004年第6期)
25《桃花留下胸口的积雪》(组诗)
《桃花留下胸口的积雪》
一位古典而风情的女子展开栅栏
绯红的容颜如光焰,瞬间燃尽远山的积雪
一年一度,我像哑巴一样开口说话
植物人一样被你唤醒,又重新
染上死亡的气息
我是一位身患绝症的少年
病毒已经追到我的血液,而走出你的栅栏
掏出我胸口的积雪,就像无法
翻越,又一座雪山
一位国王,为你点燃战争
而我只能躺在病榻上打听你的消息
一位王子,又为你背叛王位
只听见风,把你慢慢地吹远
像三千年前的风
像三千年前的雨
我逃离,因为我前世是你的仆人
因为那些王子和国王。而三千年后的今天
我依然害怕,我的手指让你提前
凋谢,让时间自毁容颜
一年一度,你解开自己的内衣
在一位寡妇的门前,在一位诗人的诗篇
你把自己慢慢打开。放荡的男人
再一次放荡,武士忘记盔甲回到家乡
一夜的花粉,覆盖了所有
无辜的灵魂
一场雨,撕裂你的身体
像三千位绝望的女子同时拉断了琴弦
那些破碎的音符,拒绝春天
烂在地里,如同三千位女子凋零的脸
一场雨走完你的一生,有谁收藏
你最后的眼神
一滴泪水,滴穿千年的记忆
散在地面,奇妙的图案好像死者的胎记
泪水收留了命运,但泪水无法阻止
一场国王与王子的战争
隐藏了整整一个冬天
吐出火焰,点燃山谷的幽静
像少女娇嫩的嘴唇,潜伏在少女脸上的病毒
时间变黑,从你的嘴唇滑落山谷
我的诗歌从春天的细节和毛孔长驱直入
原来,你是隐身我体内的病毒
是我诗歌病毒的原体
一片嫩叶,颤动着记忆
是春天精心编排的黑色的陷阱
还是文物,出土的绣斑
春天的细腰插进精美的花瓶
人群回到山顶,而飞鸟回到地面爬行
所有的血液回到岩石的胸腔
我回到远古,在一瓣桃花上奇思
妙想。我解读一具具
白净的鱼骨
2006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选载《中国诗歌双
年选》,《中国风诗刊》总第6期)
《玻璃人》
伸开手臂,撩开灯火虚化的夜晚
明亮的橱窗光影斑斓,所有的模特红唇碧眼
摆弄同一种姿势。该完整的已支离破碎
该消逝的依然招摇过市。晶莹的
肌体,虚弱如雪
风被高高提起,河流倒挂在空中
空气中已经没有氧气和水分
闪动的光影,正在吞噬痴幻的人群
已经枯裂的眼神,拼命挤出
最后的台词
没有一根睫毛眨动,呼吸
被停在半空,晶亮的高脚杯代替了失语的嘴
一条短信仿佛消灭了饥饿
同一首歌泛滥如洪水,疯狂浇灌
一个时代的胃
灯火交欢,天地模糊的长街
影子重叠着影子,虚幻迷乱的午夜
一条舞女的腰带仅仅装饰
女人的细腰。幽灵像蛆虫一样
蠕动着午夜,时间如染上
炎症的肠道
宝石和玉器,设计了完美的
残缺。一位绝色的美女,腰姿如蛇
午夜在一支口红上突然失踪
时间,在空茫的记忆中断裂
而宝石上的荒原,璀璨夺目
恍若隔世深渊
断墙下,成群的蚂蚁追逐骨头
蚂蚁是今夜的主角,如骑兵穿过受阅的广场
意志如铁精细的小腿健步如风
昏暗的路灯,正高举一只赎罪的空杯
成群的蚂蚁依然骄傲地爬动
你在拯救谁的罪过
2006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选载《中国风诗刊》总第6期)
《阳光,在我的手掌上断裂》
阳光,情欲泛滥之后一样虚弱
苍白的脸让我提前到达了冬天
雪峰高耸,冻伤了一往情深的时间
我看见我的肺终年积雪
呼吸,只有交给地下的溶洞
交给阴冷密布的暗河,而溶洞和地下的暗河
深不可测,柔软的蛆虫爬动鼻腔和
气管,蟑螂成群结队,饥饿的老鼠
穿过空旷的胃
记忆无枝可以依,优美的
四肢,被一只老鼠的牙齿细细分解
头发和皮肤,散落在空中
阳光浸泡的肉体日渐腐烂
哲学和宗教如精美的果盘
盛着白骨,我看见一簇无头的人群
从一座座古墓里,鱼贯而出
而诗歌,如反复熄灭的磷火
陌生的阳光阴暗而潮湿
如一件古老的文物,被挂在时间之外
一张脸被一束闪电瞬间分割
地平线从胎儿的脸突然消失
阳光在手掌断裂,碎片散尽
原来飞扬的大海只是啤酒杯里浅薄的泡沫
一片头顶的浮云,飘来舞女的内衣
原来闪电,是死者神秘的媚眼
剧场远未落幕,内心粘满尘埃
最后的台词由谁说出
2006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选载《常青藤特刊·新时期文学三十年》)
那些身后的花已经枯萎
而我们吸尽她的芳香,我们正在开放
正在把云团和雨水堵在天边
夜空抖开星光,我们依着神赐的夜
凭窗张望,正在风的翅膀上
&&& 写下诗篇
一个人的幸福,总是从死亡
之中策马穿越,总是让同一个夜晚反复凋谢
让一本书的扉页变得空旷而寒冷
一朵泪雨迷濛的玫瑰,总是让人昼夜
负罪,回到万念俱灰的黄昏
&&& 回到从前
她像一位伴娘,挽着我们走进
殿堂,而现在她就躺在马路边的垃圾堆里
她卷曲的脸也卷曲了时间
但我们不能说:让幸福停下脚步
让火焰回到冰,让秋天的大地
&&& 收割荒凉
原载《大型诗丛》总第13卷,选载《21中国文学大系》2008诗歌卷
总是被雨水纠缠,像情人
又像死者;总是陷落一块断碑的回忆
那些象形的文字日渐模糊
留下的空白午夜一样安静
而一部经书,正慢慢失传
总是在雨中一病不起
总是想到一棵树被反复移植,血液冷却
土壤、空气和阳光恍如隔世
林中的归鸟降落黄昏,根茎和叶脉
生死相盼。一个季节总长出
一场雨,是在招魂早已
飘逝的年代,还是演绎刻骨铭心的爱情
窗外的雨丝让我想起一位女子
她独居深秋,她总是从年头哭到年尾
因为那些象形的文字,总是在
深秋里失踪
从我正在阅读的小说
从小说中精美的细节
穿透时间的雨滴,正在穿透男主角的内心
和女主角刚刚浇灌的婚姻
一把手术刀,暗藏一束玫瑰的眼神
从胸腔慢慢划过彼此的初恋
音细腻如丝,而命运
从此天各一方
雨滴,不停的敲打着玻窗
我出生的那一个夜晚,肯定与玻璃一同破碎
而清脆的声音,肯定落在我的书房
肯定又将击穿谁的命运?
坟冢上的青苔越来越潮湿
总是拥挤在一起,旺盛的雨水说来就来
一位同事的半身突然瘫痪
手如枯枝,悬在空中不停的抽动
神经好像牵着久远的历史
而我的邻居,被癌症卷走的那天
命运像一位女巫,我被赤身
裸体的暴露
五月的雨水,倾泻谁的眼泪
你把陌生的面孔聚到一起,谁会在雨水中
把记忆重新清洗,时间面前把黑暗
一口口吞下。而我被雨水慢慢消解
在雨中魂归故里,在故里蓄发
三丈。一场雨孕育了多少故事
又培植多少死亡
雨割断记忆,阴冷的消息
总是和近日的雨水连着同一根神经
一张脸浸透了潮湿的空气
日渐腐烂。冷月泻在青色的石块
而眼眼睛里的空茫蓄存了
雨水背叛太阳,孤灯照耀
黑暗,一只蚂蚁叼着骨头是最经典的细节
当万物悄悄退进键盘的阴影
蚂蚁安静的小腿爬动着唯一的真实
而无声的陷落是不是
另一种飞翔
2006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选载《中国风诗刊》总第6期)
《精美的图案》
幽暗的密林掩藏了教堂的身影
音乐般的诵诗和烛光总是穿过黝黑的树枝
祷告的钟声,覆盖了大片的雪地
圣光染白了在空气
一位少女脸上的伤痕被悄悄
隐藏,仿佛青色瓷器上那精美的图案
命运完美无缺,时间光洁如玉
随一片泥土与身俱来
没有鹰的天空,不是天空
没有归鸟的黄昏不是黄昏。空旷敲打空旷
紫色的天空,退下了精美的裙装
而归鸟又会衔来谁的命运
神秘的风暴,从翅膀上偷偷卷起
疾病一样的伤痕,又刻在
哪位少女的脸上
没有归鸟的黄昏不是黄昏
空旷敲打空旷,紫色的天空退下精美的裙装
而归黄昏的鸟又会衔来谁的命运
神秘的风暴,从翅膀上偷偷卷起
疾病一样的伤痕,又刻在
哪位少女的脸上
2006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选载《中国风诗刊》总第6期)
《地平线是一位死者微闭的嘴》
光飘过我的脸,群山浮出海面
涨潮的声音模糊了高原的屋顶
候鸟迁徙,地平线是一位死者微闭的嘴
我像一枚青果被含在口中,等待
死者慢慢复活。如同一块断碑
又被重新发现
空旷的额头残存兽类的血迹
牙齿如瓦砾,高高的鼻翼是雪山的遗址
而眼眶锈迹斑斑,长发枯黄
保留荒凉的记忆。风侧身挤进虚无
光躲进死者漆黑的眼眶
光的声音舒缓、神秘而抒情
瞬间拉开巨大的舞台。脸露出帷幕
而那些伤口依然深藏在背后
如同飞鸟迷恋天空,我病入膏肓
一样,迷恋那些幽深的伤口
迷恋天天腐烂
一株丁香开在伤口的中央
黄昏无语,绿荫荫的痛注定深不见底
而伤口的纹理越来越娇艳
面若桃花,像一颗美丽的红字
藏在母亲的胎盘与身俱来
用美丽诉说凋零
光移出我的脸,我再次陷落
此刻,肯定有一位少年已成为疯子
疯子的神经肯定连接着历史
此刻一位疯子已从病床爬到屋顶
我的脸又露出另一种伤口
另一种黑暗
光滑到我的身后,我像标本
一样被冷藏,又被一只秃鹰叼到天边
成群的鹰在我的额头上做窝
又把我的脸抓破。鲜血流淌黄昏
慢慢冷却,又慢慢凝固
光慢慢变成黑暗
2006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选载《中国风诗刊》总第6期)
《时间的皱褶》
从最初的石器到断代史的扉页
一位死者的初吻,悄悄潜入一部史书
病毒从血液进入春天的肺部
柳条像少女的细腰漫天飞舞
穿越一部史书的黄昏
看见皇妃和宫女,住在圣旨之上
圣旨藏着幽深的皱褶
金戈铁马的故事和古老的战场
已被悄悄隐匿
金碧辉煌的宫殿刻在一片
嫩叶之上,可上下五千年我深不见底
楼宇统治着天空,黄金的内部
匍匐成群的奴隶。绵延的废墟
千里延展,此起彼伏,
白玉的石阶露出受伤的脸
哲学和诗歌,如两块断碑只剩下残骸
时间如巨大的胃蠕动另一种黑暗
而所有的光,只剩下灰烬
2006年6月于贵阳
(原载《诗歌月刊》2006年第10期中国诗人档案·南鸥卷,选载《中国风诗刊》总第6期,《世界诗人》混语版总第50期 )
26《深宫里的春天》
人来心不来的春天,被锁在深宫的春天,被束缚的春天,被奴役的春天……我是脱掉你的睡衣,让你赤身裸体直站到天明,还是从深宫把你拯救出来………
不要在一瓣桃花上卖弄风情
虚构春天。殿堂和楼台被鸟兽反复啄食
水分丧尽,只剩下病入膏肓的容颜
那些国王和皇后,太监的服饰连同宫女的名字早已锈迹斑斑
早已从记忆中剔出
不要在一根断弦上装腔作势
故作惆怅。恍若隔世的琴声香消玉殒
只能走出烟花的女子。衣裙落在
深宫的楼台,脸被午夜深埋
珊珊来迟的身影,飘满谣言
你不是踏雪而来
不要在一节柳枝上摆弄身段
装扮假肢。皇帝盛穿的新装路人皆知
那些浓重的云团正从天边赶来
不要上演那些咋暖还寒的戏剧
那些死者还没有合眼
你不要赶来
漫天的文字向你飞过来
赞美的激素,盛开你漫山遍野的桃花
你解开衣裙,你搂之入怀
他们是傻乎乎的诗人,你裸露的
假胸,不要刺伤他们的眼睛,
不要埋葬他们的脸
那些桃花追到诗人的脸上
但它们不是你的容颜;那些冰河涛声
飞溅,但它们也不是你的语言
天空的言辞来自空旷的嘴巴
它们知道,你将卸下它们的容颜
但依然为你赎罪
这是春天,珊珊来迟的春天
其实,你只是一位衣着鲜亮
风情万种的女子。你与一位国王抱卧午夜
又与一位王子搂出黎明。优美的身段
昼夜卷曲,而你的脸是午夜
其实天使与魔鬼再次公开同居
你只是一位深宫的奴婢,一位太师的侍者
你昼夜穿着无辜的命运。那些粉黛
都是主人的口谕,你不敢假传圣旨
那些绫罗绸缎都是道具,你不敢
让春天珊珊来迟
27《所有的汉字,都是我满朝的文武》
留下了一堆生涩的普通话
留下被阉割的器官,留下被拦腰斩断的青春
还没有缝合的伤口翻卷着黄昏
翻卷着贫民的屋顶。顺天承应
从胸口飞出的寒鸦,闪出一道
春天的口谕
我从来就不是他人的子民
更不是皇亲国戚。我的血液是流向天空的
我只属于粗糙的大地和天外之天
时间的背后掩映我的故乡
我醉卧故乡的草地,千年
狂饮,我万年不醒
其实,黑夜藏着我的舞台
我就是自己的主角。一个人独步的传奇
在词语间策马而行,狂醉的身影
穿越古今。我敲打着键盘
所有的汉字都是我
满朝的文武
其实,我的胸脯起伏着疆土
我就是自己的国王。我的书房是皇宫
沉默的书卷浮动五千年的暗香
我睁开眼睛,所有的山河都是春天
我入梦,五千年的历史
昼夜迁徙而来
28《正月初八与宿命》
传说今天是谷子的生日
如果天清气朗,一年就稻谷飘香
如果阴郁注定今年歉收
这是谷子的传说,这个传说
藏着宿命,藏着命运的纹理
生于正月初八,命定被藏在传说之中
不知道母亲生我的时候天空阴郁
还是天清气朗。如果我是传说中的一个页码
那谁在杜撰我的命运,谁在主宰
我的一生,谁在我的脸上
刻上囚徒的金印
其实,我不知道这个传说
我只知道在万物的面前把自己打开
在神的面前埋下自己的脸
就像婴儿打开自己的身体
就像一位死者
29《渴望时间最后的修饰》
我说过,渴望时间的修饰
如同落日修饰地平线,如同海啸修饰扁舟
可以用鳄鱼皮的鞭子,可以是一把
古剑。或者一束蓝色的烈焰
甚至病毒,甚至一张
但不许鲜花,不许那些露珠
打开白昼和黑夜。那些百变魔女的细腰
只能装饰午夜的长街,只能让
柳条抚弄初开的眼睛。午夜薄得像
宝蓝色的胶片,墙上的挂钟
欺骗了一万年的阳光
梅雨的消息藏在千里之外
那些阴暗的词,那些腐烂一千次的舌尖
早已蠢蠢欲动。天空开始倾斜
每一个季节都赤身裸体。不许
癌变的梅雨,靠近季节;不许
病毒渗透时间
30《从骨文中引兵十万》
青梅竹马的妹妹被抬进深宫
死亡的消息,像才华横溢的寒流层出不穷
失踪的春天,无辜的春天为谁殉葬
除了在汉字上发掘呼吸,除了回到诗歌
我该到哪里栖息。是断崖上的石碑
是甲骨文的体温
大营扎在绝壁,石碑直指苍穹
从甲骨文中引兵十万,丝绸之上采撷灵性
苍穹是一张宣纸,碑文上的汉字
行云流水,狂草的笔法指点江山
手指在键盘修改起伏的群峰
地平线在指间移动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尖叫皇后什么时候播出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