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两,弟弟参军,哥在家以父亲名义批我的世界地皮移动权限,并与父母共建了现住房……现父母

我有兄弟姐妹5人,在郊区有一老房子,房产证是父亲的名字。房子地皮是伯父免费提供的,父母建起了一层楼_百度知道
我有兄弟姐妹5人,在郊区有一老房子,房产证是父亲的名字。房子地皮是伯父免费提供的,父母建起了一层楼
我有兄弟姐妹5人,在郊区有一老房子,房产证是父亲的名字。房子地皮是伯父免费提供的,父母建起了一层楼(欠下的费用由我和弟还清),一楼装修和二三楼的建筑费用由我和弟共订福斥凰俪好筹瞳船困同出资,母亲已去世,父亲生病多年,治疗费用(包括母亲去世前的治疗费用)基本是我和弟共同负担,父亲和我住一起,主要由我和弟照顾,姐妹们偶尔过来看望,现在房子要征收,姐妹们提出要分房子的征收所得,请问怎样分才合理?各能分得多少?
我有更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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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第二部分:在官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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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在官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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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在官庄的日子()
作者:郑芸芸&& 文章出处:当代陶瓷艺术&& 更新时间: 12:57:32&
第二部分:在官庄的日子()
& &&我相信,在景德镇小手工业者最后守护守望的家园,这种发源于土地河流的单纯朴素优雅的快乐依然存在.
荒园   自从秦家窑场被政府圈进改建搬迁的地域后,我就一直想再找一个适合心意的烧瓷的地方。  再也无人想到,我会喜欢了这个荒寂无人的园子。我真的想要在这里建一个窝,就这三间破旧的小平房里,谁也不会来,连电话也是没有信号的,多么安静。我和常爷打开了布满蜘蛛网的门,里面有一些旧的木板,那是好多年前人们从山里买回来的,没有来得及用上,就搁这了。用那些木板可以铺一张大床,也可以用其中几块将窗子钉成百叶,晚上会有安全感。当然,常爷说根本用不上。在我眼里,他有时还天真得像个孩子,以为现在是冷兵器时代,有了勇气和力量就有了一切。我真是从心里疼爱着这个大孩子。但我不会流露,那会让他觉得不安和惶惑,在常爷心里,我是那样弱不禁风,他常常惊讶地说,当初知道你是这个样,打死我也不会动员你去西藏。  想起那会儿还动员我翻唐古拉山呢,一动员我就跑到珠峰大本营去了,吓他一跳。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  更可惜这么大个园子,除了荒草和一棵叫不上名的树,就空荡荡的了。如果有个树林子多好,有了树林子,这个地儿就完美了。离平房不远处有口水塘,前些年农民常来放水灌田,近几年也不来了,水稻田不种了么?还是都去城里打工了?我们有时在黄昏中走出园子,沿着一条铁轨走到田野里,空气里会飘来农药的气味,在山后,有一座大型的化肥厂,每天都排出大量的异味的气体。环境问题好像哪里都无法逃避,即使住在小屋里,周围有荒芜的园子,有无人干扰的清静,但掺杂着农药气味的空气依然会在黄昏里飘过来,提醒你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中国正在走向发展现代化的过程中。我知道英国在这个过程中曾把伦敦变成了“雾都”,泰晤士河里没了鱼,日本上世纪的“水俣病”为这个东瀛岛国的现代化崛起蒙上了浓浓的阴影……中国呢,在那些经济得到高度发展的沿海省份,环境污染早已成了政府之痛。在这个世纪里,全世界都如梦初醒,“环保”成为使用频率最高的字眼之一。
&&& 作为老百姓,我不知我能做些什么。少用点电?节省用水?自己种菜?也许,我只想过上青山绿水的日子,是太奢侈的要求。
虽然空气中还有农药的怪味,这已经就很好了,在远离城区的地方,能拥有一个长满狗尾巴草和雏菊的荒园,有一口水塘,有一棵叫不上名字的树,有三间虽然破旧还很结实的屋,可以安静地在里面创作,真能这样,那是美死了。  有月亮的夜里,我们一圈圈绕着园子走,常爷说曾想过买一头母牛放养在园子里。我想真有那样的日子,我们可以养两只羊,园子里的草,够它们吃了。而我们可以挤羊奶吃。我喜欢羊眼望人时的温柔和善良,它们不会明白人有多么的恶毒,就像小孩子想像不出大人们有多么的龌龊。和它们在一起,你不用操很多心。  三间平房和一座园子,是我们触手可及的梦。也许我们将来还能找到更好的地方,有山,有树林,有溪水,只是能坚持多久呢?真要是没有人烟没有电,也是不行的。我们还要食人间烟火。所以,现实中的这三间平房已能够让我满足,它比城里宽敞舒适的住宅更能亲近我的心,它周围的园子多美啊,一年四季,一轮轮开着知名和不知名的野草花,临近冬天的时候,最多的就是狗尾巴花了,白茸茸的一片。平素里,树上会飞来很多披着亮亮黑羽的鸟儿,南唐之前,它们被人称为乌衣。“铜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指的便是这种鸟儿。南唐后主李煜将乌衣改称了八哥,就有很多人不知道它们在江南的古名了。其实,乌衣是个多么好的称呼啊,在黄昏的余晖里,一群群的乌衣停在树枝上,就像一群遥远时光的使者,让人心生颤栗。我若在此安下家来,会在日日黄昏之际,坐在窗前与它们对望,那时,会有怎样宁静的心绪,储满了小小的心间?或许,我会从墙上取下那张朋友送的古琴,我不会唱歌,就用手指和琴弦,替代了歌喉。  我对常爷说,那三间屋,一间作画室,一间作卧房,还有一间,用来做饭,偶尔有朋友来,也用来会客。园子嘛,还是任它荒寂,让草儿自生自灭,可好么?他说好,我会将房子整修得干干净净,门前做一道木栅栏,屋后修一处羊舍,水塘边开一块菜园。米粮嘛,可以进城里买,也可以直接向邻近的农户买。  我会画瓷器、门神、写对联,过年时,可以用它们换一些农家的土产年货来。  在说着这样的痴话时,月光很亮地照着园子,我突然奇怪了起来:月亮又不是玻璃镜子,为什么能反射太阳的光呢?他大笑,你不看见有太阳光照着的地面上,就是一片亮堂堂的嘛。月亮就是黑暗的宇宙间那一小片被太阳照亮了的地面呀。  仰头再看月,心想人心是不是像一颗月亮呢,一点点向往,就像阳光一样使它暖了起来。  
20089009001200
三宝蓬的水碓
景德镇附近有三条河,东河、西河、南河,都流入昌江。除此之外,还有小北河、梅湖河、建溪河,加上河的上游有很多溪流,春夏两季,水流急,落差大,都是设立水轮车和水碓的理想之地。中国从汉代开始就出现了水碓,在西汉的一些文献中也曾有记载,一般是用来舂米。而从汉唐开始,景德镇就开始利用水碓来粉碎瓷石和釉石了。在溪流的岸边设立水碓,一只水轮,视水量的大小,可以带动两只或四只木椎,据说水量大时,一昼夜,一椎一臼可舂碎瓷石1500斤。
沿南河朝上走,有一道山谷,叫三宝。有一座村,叫三宝蓬。三宝蓬的村民至今仍以开采瓷石和制作瓷泥为副业,他们的主要工具,仍是水碓。古老的水碓的确已老了。无论是鼓车,还是下脚龙(水流从上面冲击轮翼带动碓支的叫鼓车;水流从下部冲击轮翼带动碓支的叫下脚龙),叶片最后一次置换都不知是在哪个朝代了,上面布满了苔藓,就像几百年的拱石桥缝一样。建有沉浆池的碓棚也破败了,只有石凿的臼,虽然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凹陷,却依然还有足够的厚度,承担着椎杵昼夜不停地舂捣。
第一次去三宝,我蹲在一座碓棚的浆池旁,看一个中年汉子用长柄的葫芦勺不停地搅动泥浆。被搅动的泥浆通过一条排水沟流进一旁的储浆池中。他不爱和人说话,天很热,只穿着短衫短裤,腰间围一块破旧的蓝布,低着头两手不停地干活。倒是他身旁的狗,轻声吠着,还不停地向我摇着尾巴。
瓷石舂细后,瓷工将瓷石粉铲入淘洗池中搅拌淘洗。淘洗后的泥浆再顺着水道进入沉淀池中沉淀。经过一段时间后,瓷工才能将沉淀池中的浆体舀入稠化池进一步沉淀浓缩,让它们逐渐成为泥状。舂细的瓷粉是不能直接用作制瓷原料的,它们必须经过这样一种淘洗、沉淀的过程,才能捞起摊在碓棚空地的泥床上。经过自然干燥后,人们会用统一规格的木模将瓷粉做成形似砖状的泥块,当地叫白不(念蹲音)子。窑户们和白土行就用白不子配制出制瓷的原料。平时,水碓的主人除了定期来清换水碓中的石料和淘洗泥料外,用不着看管碓棚。我走在乡下时,常常会看见一座无人的碓棚,椎杵在水流的冲击下起起落落,四周田野便愈加显得寂静。
身边多了一位挎相机的陌生女人,让搅浆的汉子很不自在。其实,这里离城不远,三宝一带已有不少眼光锐利的商家和艺术家在此建了国际陶瓷艺苑村一类,村民们早该见惯了外人。
我对水碓旁的男人点头笑笑,他并不搭理我。
对他来说,我是个与他的生活毫不相干的外人。我挺尴尬,便随意捡起水碓旁一块灰白色的碎石,放在溪水里将它浸湿,灰白色的石头慢慢变得像玉一样绿润,美极了。看着我大为惊讶的样子,搅浆的汉子感到好笑。
这是瓷石,山上采的,水一浸就绿了。
这人终于说话了。
我早在一些陶瓷工艺展和博物馆中见识过供人参观的瓷石样品,它们一点不起眼,就像普通的石灰岩。
没想到在山里,在水边,它们就能恢复本性了。有什么样的石头能见水成玉?怪不得它们能在1300度的火中百炼成瓷呢。
这里的水碓还有多少座?我问。
顺山进去还有一些。不过也快垮了。
山里的水越来越小,土法制的瓷不(念礅)也卖不出大价钱。村里年轻人都走光了。快没人做这些了。
如果有很多钱,我真想买下这样一座碓棚,再在旁边建一座古窑。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做秀了。没有谁再能回到从前。再说,柴窑对山林环境的破坏也是可怕的,景德镇早已没有本钱挥霍山林里的松木当窑柴了。
过去,在景德镇三宝蓬、银坑坞、杨梅亭、寿溪坞及出产上等釉果的瑶里,碓户很多,他们在乡村山沟溪水边设轮作碓,加工瓷土(瓷石)和釉果,再制成白不卖给白土行。从前的白土行也大都是家庭商行,从进货到销货都是自家人,开行者以婺源人居多,都昌人次之,也有少数浮梁、祁门、星子人。白土行进货,先要“试照子”,烧一小块坯看质量,请坯户鉴定后再交易。
如果是进釉果,则一般是老板下到瑶里乡间定购,向碓户付若干定金,约好交货时间,取货时老板钱雇船到瑶里码头,碓户挑货上船,钱货两清。瑶里所产的釉石,品质优良,外表看起来也有淡淡的水绿色,但开采十分不易,藏于深山密林。釉果的制作过程与瓷泥类似,只是粉碎后的釉料还要按照一定比例配上釉灰调制。如今瑶里的东埠码头,沿水边还有古老的吊脚楼,那是从前繁华时附丽的青楼吧?古巷石板路上,从前碓户送货的一队队独轮车碾出的车痕依然历历在目;巷子两旁一幢幢老房子虽然破旧,还是依稀能想见当年的喧哗。
从前景德镇四周顺山势水流设轮作碓处,最盛时达到6000支。它们分布在景德镇昌江的各大支流和数十条溪水上。建有三宝蓬水碓群的这条溪水发源于景德镇南山,蜿蜒10多公里,流经三宝古矿岭,杨梅亭窑,湖田窑,注入南河。
&湖田窑遗址保护区有一处制瓷作坊遗址,那些练泥池、陈腐池、釉缸、水井、拉坯的辘轳车基座、匣钵墙等,如今静静地被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罩住。因为离市区有一段路,到那里去的游客不多。我每次经过湖田,都无法想像从五代,经宋元到明代中叶,近七个世纪中,这一带会有数千个这样的制瓷作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壮大规模啊!
景德镇的制瓷业分为“做”与“烧”,作坊就是“做”瓷器的场所。原料加工配制,器物成型干燥和彩绘施釉等工序都是在作坊里完成。湖田作坊遗址附近还能见到葫芦窑和马蹄窑遗存,它们属景德镇明代中期的民间青花瓷窑炉。湖田是我国制瓷规模最大、延续烧造时间最长、生产瓷器最精美的古代窑场,历代窑工在这里了烧制出大量的青瓷、白瓷、青白瓷、卵白釉瓷、青花瓷和釉里红瓷。在《陶记》、《南窑笔记》、《景德镇陶录》等古文献中均有记载。
距离湖田窑往南山约2公里处,是杨梅亭窑址。杨梅亭窑盛产白瓷,在南青北白的古代中国,杨梅亭窑成为我国南方地区最早生产白瓷的窑场之一。让我没想到的是,古窑址周围是农家大大小小的菜园,第一回去,我在菜园地里随手刨几下,便捡出几片宋元时期的白瓷碎片,而当地老百姓早就习以为常,他们用来垒菜园矮墙的土坷垃,竟是一块块千百年前荒废的窑具匣钵,从黄泥里露出一些烧塌了的瓷碗,它们被牢牢地粘在粗糙的匣钵里,一层又一层。
&&当年, 三宝蓬水碓遍布在通往南山山麓的这条溪水上,溪水发源自三宝双坑村背后的“金溪山”、“石膏坞”。依靠丰富的山林资源水资源,三宝犹如一条天然的生产线,从矿山运来的矿石,经过水碓作坊的加工后制成的原料,送往下游的杨梅亭窑、湖田窑使用。三宝古矿岭、三宝水碓,杨梅亭窑,湖田古窑址,因此连成一脉。
景德镇沿河溪所建的水碓盛况,清人曾以诗描述过,诗云:“碓厂和云舂绿野,贾船带雨泊乌蓬。 夜阑惊起还乡梦,窑火通明两岸红。” “重重水碓夹江开,未雨殷传数声雷。舂得泥稠米更凿,祈船未到镇船回。”。祈是徽州祈门,镇就是景德古镇了。
如今古镇的水碓仅集中在瑶里、湖田和三宝一带山里,剩下不多了,再往后,还会越来越少。那一年我在杨梅亭古窑附近还看见一座,第二年再去,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那位跟着我去的摄影朋友心疼得捶胸顿足。
有些即将消逝的事物是无法挽回的。随着现代化粉碎瓷石的技术越来越高超先进,水碓离人们最终彻底放弃的日子也许不远了。这是谁都无能为力的。
我望着无人修理,日见破败的碓棚,心里有些难过。
在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有一件珍贵的北宋年间景德镇湖田窑青白瓷水注和承盘,被该馆视为至宝。正是晶莹如玉的青白瓷,赢得了北宋第三位皇帝赵恒(998――1022)的赞叹,从而将皇帝的景德年号赐给了当年的古镇。以高高在上的皇帝当代年号来命名一个区区小镇,在中国古代绝无仅有。
那些千百年来漂洋过海成为中国文化组成部分的美丽瓷器,那些至今还被东西方各国小心翼翼地陈列在国家重要博物馆里的中国景德镇古陶瓷,就是从这样的水碓中完成了它们的最初工序。如今,景德镇古瓷早已价值连城,可曾经孕育过它们的水碓,就要被人们遗忘了。在官庄,我仅仅见过一家仿古瓷坊还在让窑工们用脚踩练泥,几个人打着赤膊围成一圈,站在小山似的泥堆上,一圈一圈地像踩面团一样,踩掉泥中的气泡。一般作坊使用的瓷泥,都是从专门生产瓷泥的公司买来的可以直接使用的泥条,每根约两尺来长,根据瓷土的好坏有着不同的价格,已不需要再练泥了。
我把那块曾带给我惊奇的小瓷石轻轻放进溪水中,它慢慢沉下去,沉下去,一直沉入到水草深处,再也看不见了。
清明近了,官庄北山一座座坟包上的青草,都被一阵阵的雨水浇透了。张家窑坊歇了火,明发带一家老小回鄱阳老家去祭奠先祖。北山上有主的坟前,每天都有人点上了香火烧化纸钱。
从我租住的屋子向北走不到一里,就有一条进山的小路。我在路上走时,阿峰骑着摩托从后面过来,见了我便放慢速度,大声喊云姨捎带你街上去吧。我摇着头,指指北山。阿峰大概很奇怪,却不多问什么,一踩油门,一眨眼人就远了。我知道阿峰急着去街上老厂买彩釉,我要上山去干什么,却自己也不知道。
北山很深,连绵好几里,山上藏着无数坟堆,里面睡着的大都是“镇巴佬”,那是一代又一代为了谋生远离家乡,来到这座古镇烧窑,拉坯,浇釉、用茭草包扎瓷器的平头百姓。在这安静的山间,除了他们的后人,再没有人会想起他们。风年年从山坡上往下吹,吹过窄窄的山谷中撂荒多年的田地。地早没人种了,此时田间积了一洼水,一头老牛和一头小牛就在水洼边吃着草。人不种地,这牲畜的日子看上去真悠闲啊。不像住在官庄里的人,除了清明的日子和正月里的年,永远忙碌着,窑炉总是点着火,坯车总是盘着泥,天晴的日子,空场地上永远晒满了大小不同的泥坯,夜里也不收进屋去。一下雨,家家户户才忙着收坯,一转眼功夫,那些泥坯就不见了。只有江家的桌面大坯还会留在草坡上,被江家男女老少急急忙忙扯来的薄膜给盖上。坯下面是同样大小的圆木架,雨水落下来,就从木架下流走了。
能忙碌的日子,总是好的。
连着下了几天雨,大麦为我拉的圆器坯总也干不了,我无事可做,才出来瞎转。过完年都两个月了,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消停过。入冬时黄昏在晒台上看四周围合的山峰,总想春天里就到这些无名的山上去走走,立了春又总是舍不得时间,一直呆在窑场和作坊里跟着窑工坯工们瞎忙活。进了这官庄,一步一个坯坊,几步一个窑场,仍是传统手工制瓷的格局。窑有大小,小到一块板,大到十八块;坯可做大件小件,大到直径三米的龙缸,小到核桃般的茶壶;施釉则视器形而变,浇,吹,蘸,喷,任何一道工艺对我这个外人来说都是新鲜有趣,拿起来就放不下。如今景德镇这样的地方不多了,我真担心它们还在迅速地消失。离官庄不远,几天前,又一座引进的现代化日用瓷厂准备开工投产了。那些用手工一点一点做出来的瓷器,还能在大工业的冲击下维持多久的生存呢?
我想我早该出来走走的。山里的空气真新鲜啊,不像官庄,空气中永远飘浮着瓷土的气味,灰釉的气味。站在山的豁口远远看见我租住的屋子,看见一片黑瓦白墙翘檐的官庄,还看见驼背的冯三拉着一板车刚出窑的瓷器,往新翻修的徽州会馆里去了。
上了一个坡地,就看见南面的昌江曲曲弯弯顺势流着,江对岸是已变得日益现代的古镇。下过雨的山路都是泥,布鞋全湿了。我扯了几把草叶将泥擦去,继续朝山上走。这是我喜欢的一双兰花布鞋,也许它的图案和青花瓷相似吧,所以才带着它来景德镇。虽然心疼鞋,但我却不想下山。山间长年堆集的腐叶和密密生长的杂木藤条间,一簇簇盛开的红杜鹃驱散着风中的寒意,让我想起好多年前,带着幼小的女儿去山里采杜鹃的情景:那时的我多么年轻啊,心里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是岁月时间让梦想开过花之后就一朵朵地谢了,许多人的花儿开谢了就再也没有活过来,也有幸运的人在梦想开过花后居然悄悄地结出了果实,哪怕只是孤零零的一颗。那是我吗?是来到景德镇官庄画瓷器的我吗?还是那个在抗日峰火中毅然参军却从此让艺术成为梦想的父亲?我是父亲的果实吗?
清明临近时,我会愈加想念父亲。因为父亲的逝去,让我觉得天堂的亲切。我敢一个人在无人的坟山上流连,是因为我知道父亲就活在那个世界里。蹲在山坡上,我好奇地读着荒草中墓碑上的陌生名字,想像着他们生前的喜乐忧伤:我看见芳草连天时,熟悉或不熟悉的村庄里有半大的少年一条扁担,一个兰花包袱出了家门。村头樟树的樟子儿落了几回,少年就已是回乡娶亲的青年,美丽的年轻女子坐着花轿抬进了村,又坐着独轮车跟着男人去了古镇。从此女人就在镇上生儿育女,心甘情愿也成了镇巴佬。有一天女人会传话给娘家人说,当镇巴佬好着哩,瓷器业养人,再旱再涝的年成也不缺活路。
于是隔着一段岁月,渐渐又跟来一帮寻找活路的乡亲。
自从明代开始,景德镇民窑的空前发展,民窑作坊规模的扩大,吸引了饶州七县以及南昌、抚州、吉安、丰城、余江等地人口纷纷来到景德镇杂居从事窑业。在景德镇流传着一句民谣:“十里长街半窑户,赢他随路唤都昌。”可见在景德镇从事窑业的都昌人之多。都昌距景德镇只有百里之遥,水路陆路都可抵达。最早来景德镇谋生的都昌人是南溪、芗溪一带的农民,这里靠近鄱阳湖滨,人多田少,十年九淹,明代景德镇陶瓷业的蓬勃发展,为地处鄱阳湖畔,饱受水涝之苦的都昌贫苦农民提供了谋生和发展的机会。老一辈人说,都昌人来到景德镇,是从搬运白土的劳力活干起,渐渐站住了脚跟后,才慢慢进入了满窑行、匣砖行、圆器行、烧窑行等,最终成为景德镇圆器业和烧窑业的最大行帮。
如果说景德镇的圆器业和烧窑业自明以后渐渐由都昌人经营形成都昌帮,那么,除此以外的琢器业、红店(彩绘业)以及与瓷业有关的大小服务行业,则有了抚州帮、南昌帮、丰城帮、吉安帮、奉新帮、饶州帮等号称26帮的外来窑户。
如今官庄里很多窑户,也是兄弟父子叔侄,婆嫂姨娘,或烧窑,或做坯,或施釉,一个家族合起来就是一座窑坊。这种家族式的作坊在中国已经不多了。而在景德镇民间,从古到今,它们都绵绵不绝。古镇上那些受封为中国工艺大师的民间陶瓷艺术家,也往往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从而才有了政府颁发的“陶瓷世家”的荣耀。
北山上葬着的都是底层的窑工百姓。他们不是陶瓷世家,但每一块墓碑后面同样也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人间故事,墓碑上刻着故事主人不同的家乡:饶州、抚州、南昌、徽州……年年岁岁,一拨又一拨外乡人操着八方口音来到这里,古镇最终成了他们的家乡,北山最终成了他们的归宿。飘洋过海的景德镇瓷器,从瓷土最初的碾磨粉碎到瓷器出窑最后的茭草包扎,都有着他们的身影。
他们来来去去,留不下姓名,只将那些美丽的瓷器留在世间。
在过去,由于窑业各行帮中都有很多外省人外县人,他们去世后大多不可能长途跋涉扶柩返乡,只能在本地安葬,所以各行帮在景德镇四郊均买有坟山,坟山上会立一大石碑,上书“某某社义祭公墓”。本行帮死亡的人都葬在各自的坟山上。我在北山的山坡上找了很久,想知道这里过去是不是某个行帮的坟山,但没有找到这样的石碑。
今天的官庄一带,也聚集了很多外来的有才华的艺术家。我的邻居,就是一位毕业于北京服装学院雕塑系的小伙子,他放弃了稳定的职业机会,来景德镇寻找艺术之梦。我对面的一位画瓷画得极好的安徽民间艺术家,已经是拖家带口在此安生过日子了。
想起父亲的故乡也是中国古青瓷的故乡。闻名于世的越窑早在景德镇之前成名,青翠欲滴的青瓷握在了大诗人陆龟蒙的手中,便有了唐诗名句:“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一个千峰翠色啊!那是南方中国之美,在一种独特的植物灰烬和独有的泥土中获得再生。然而年轻的父亲没能走进千峰翠色中,连天的战火粉碎了他的艺术之梦,满腔爱国热情催促一个正在上海学习艺术的富家子弟走上了抗日之路。从此他再没机缘拿起画笔。
我见过父亲年轻时候的画。我知道父亲除了正直的品格,其余一切更像是单纯的艺术家。那么,我是来寻梦的吗?为幼年时代的自己?为年迈时候的父亲?
出山时,手上握着的是大把的杜鹃和蕨草,头上身上全是树叶和杂草。回到租来的作坊里,我将蕨草连土种在青花盆中。当我离开一段时间时,它们不会因为没人照顾就死去吧?这种在古镇山岭一丛丛密集生长的蕨草,当地叫狼萁草,仿佛就是为瓷而生。狼萁草是制作釉灰时最好的燃料。将石灰石与狼萁草互叠烧炼的釉灰配制成灰釉,最适于细瓷的吹釉和浇釉。狼萁草不仅适宜充分煨烧,草灰中含有的磷酸钙成分,还可使釉面趋于细致柔和。就这漫山遍野满坡生长的蕨草,真不能想像古代的釉工们是怎么发现它们独特的性能并试验出最佳配方的?
以狼萁草为主要原料的灰釉至今仍是景德镇用量最大的釉种之一。这里的人们告诉我,青花瓷以灰釉作底最能衬出青花之美。那我就用青花瓷盆种上一蓬新鲜的蕨草吧。
采来的红杜鹃很快就会谢了,青花盆里碧绿的蕨草却会为我永远保留梦想的气息。
清明是一树绿叶纷披的柳
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先人们比我们更亲近大自然,当然也就更依恋自然。古人对性灵的重视远胜于现代人,在他们吟咏的诗句中,野地里的花草无处不在,它们本就是生命中不可须离的部分。
春分一过,清明就到了。
杜牧的《清明》家喻户晓,但我更喜欢
一天夜里我去张家窑坊看看我画的薄胎大碗坯是不是满进窑里了,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一片骂声。一二十人围着飞飞,都在怪他耽搁了自己的生意。我进了窑坊,发现窑车已经推进窑膛了,可门外还摆了一地的瓷坯。西边天空有很多乌云正在迅速移动,就要下雨了,飞飞低着头不接话,只顾忙着将外面的坯搬到门里来。我在地上没有找到大碗坯,于是得意地站在一群人中间,看他们吵闹。飞飞对我最好,窑炉的坯位再紧张,他也会想尽办法把我的坯给满进去。
飞飞是张明发的大儿子。因为一天到晚在窑坊里,衣裳裤子整天都沾满了瓷土,大家不叫他大名了,都喊他灰灰。他也不生气,认了这名。飞飞手艺好,脾气也好,从没见过他发过火。昨晚人们那样吵嚷,他搬完了坯后直起腰,笑眯眯地对骂得最凶的芋头毛说,干脆你打我一顿吧,你就是打我十下我也满不下这么多瓷坯啊。芋头毛却抓住飞飞的手,强行往自己身上揍:“我让你打吧,打吧,打我十下帮我满进一个坯,行了吧?”大家都笑了,飞飞说:“下一窑吧,下一窑保证就把你的全部满进窑里。”飞飞没说完,立刻就有许多声音嚷了起来:“那我们呢?我们呢?明天客户都要来取货了!”
其实,真要有客户来取货,价格又不错的话,他们就会宁可多化些钱,包下窑来单烧了。
张家窑坊在官庄的历史不算长,我刚来官庄租房的时候,还在一些民房的墙壁上看到一则小广告,广告是打印在4A大小的纸张上,纸已发黄,可字却仍然很清楚,说是张家窑坊新开张,欢迎各位光顾,某年某月某日烧第一窑,窑温1320度,第一窑搭烧的所有瓷坯均免费。当时我想,早点日子来还能赶上沾点光呢。
在官庄,一般的窑户都有自己的窑炉。但有的时候烧的瓷器量小,可客户又急着要,就得到别人的窑里去“搭烧”。还有不少瓷器彩绘艺人,他们一般都是“搭烧”。因为所绘的瓷器用釉不同,需要的窑温和气氛也不同,艺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不同的窑炉,这样又方便又经济。
张家窑坊就是为这一类的客户服务。在官庄,大约有十几座专供“搭烧”的窑坊。这还不像自产自销的窑户,万一“倒”了窑(指一窑的瓷器全烧废了),只是自认晦气,自咽苦果。供人“搭烧”的窑坊,若不幸“倒”了一次窑,毁了名声,那可就好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所以,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供人“搭烧”的窑坊,或者窑主本身就是把桩,或者是化高价请来把桩高手。
烧窑是件复杂神秘的活儿,就算是现在经过改进的梭式窑,也照样需要多年的实践经验与极细腻的心。
在上世纪50年代之前的千年时间里,景德镇窑都是烧松柴,由于树木越来越少,1955年后改烧煤。无论是烧柴还是烧煤,都没有任何仪表,全凭烧窑师傅的经验。把桩不仅要看窑火,也要指挥人们满窑。景德镇老的烧窑工都认为松柴烧出来的瓷器发色最好,说柴烧的瓷色“活”,煤烧的瓷色“木”。烧柴窑时,温度及火的颜色掌握极其重要,稍有误差就不可能烧出好的瓷器。老师傅们往往是一口痰吐进火眼,看痰烧成的痕迹、颜色便知烧到了什么程度,极准。由于烧煤污染环境,90年代后改用燃气烧窑,又有了温度表,应该说烧窑比从前容易多了。可那温度表显示只是个大概,靠不住的,要想烧出精美色“活”的瓷器,关键还得靠“火照”,“火照”得靠人掌握。
“火照”是放在窑前方的一小块竖着的瓷片,什么时候弯了,什么时候变成什么色了,都极有讲究。烧窑的师傅就是根据“火照”的变化来决定窑火的。
所以最有意思的是景德镇与瓷器打交道的人,都喜欢用一个词――气氛。
比如,这回的窑看上去气氛不对。今天天气有点怪,会影响窑的气氛。这个词,常常被人们随时使用。要具体问什么是气氛?,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在烧制过程中,无论是天气、火候、窑温、火焰颜色、甚至地点等等说不清的各种因素,都包涵在“气氛”二字之中。当年,乾隆皇帝将景德镇建窑的所有材料包括泥土、工匠、瓷土都搬到京城,就是烧不出好瓷器,人们就说,在京城烧窑“气氛”不对。在景德镇窑业中,气氛一词,很有点神秘感。一年前,我在朋友的一座窑里烧出了不少精美的釉里红瓷器,可他把窑搬到郊区后,还是那座窑,还是那个人,就是再也烧不出好的瓷器了,更别说是“釉里红”这样难烧的釉料,那个朋友懊丧地说,窑的气氛不对了。最后他只好将窑卖掉了事。
最好的把桩师傅,就是对窑的“气氛”最敏感的人。他们能凭直觉感受“气氛”最微小的变化,然后凭经验操纵“气氛”。
张明发和儿子飞飞就是官庄有名的把桩师傅,在张家窑坊搭烧瓷坯的价格比别的窑坊又要略低一些,所以他家的窑坊一直旺得很。芋头毛就说张老板的名字取得好啊,明发明发日月发!自己的爷娘怎么就这么笨嘴哩,咋就顺口叫儿子个芋头毛呢。这芋头在地里才长得个贱,还怎么发得起来嘛。
我喜欢看张明发烧窑,当他不时拔出堵着火口的塞子往里看,还不时用手抓抓那窜出火口近一尺长的蓝火苗,用鼻子去嗅它时,我想起了巫师的舞蹈。
我只知道对着观火口摆放在窑里的两支测试不同温度的火照都烧弯时,这一窑就快烧好了,再等到温度计显示1300多度时,把窑门开一点缝,让瓷器在窑里慢慢冷却,这一窑瓷器就算烧成了。果真这么简单,那谁都能当把桩师傅了。
张家窑坊有一座18块板的天然气窑,在官庄作坊这就是最大的窑了。窑大,就更需要技术与经验,满一次窑就像堆积木似地,需要不停地干一两天。各家的器物千奇百怪大小不一,满一次窑,从地上找到合适的,爬上窑车再按大小器形码好,上上下下不少于几百次。窑大,温度既难上去也难掌握,无论是满窑还是烧窑就需要更加仔细,还得合理安排各种色釉器物摆放的位置。因为各种釉需要的温度都有差别,一定得摆放在适合它们的位置,否则烧出来后颜色会千奇百怪,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
所以飞飞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有一次我望着飞飞脏得不能再脏的裤子笑,问飞飞你为什么码一个坯就得在裤子上擦一回手?反正手是脏了,还那么讲究干嘛?谁知飞飞认真地说,这些坯都是不同的人家送来的,用的也不是一种釉,只能是搬一个就在裤子上擦一回手,否则就把不同的釉弄到坯上去了,烧出来后成了花脸。刚开始学满窑时,这擦手就是一关,一天下来,手就擦得麻木了。
泥巴做的东西,摆弄坯是得比摆弄鸡蛋还小心,稍不留心就会弄破,所以烧窑的按约定俗成的规矩,万一破了不用赔偿损失,但那是别人的心血,再说破损多了,谁还来你这窑坊搭烧呢?这满窑的活张家也只有飞飞能干得了,要让他弟弟强强来,非砸了窑不可。他爹给他取这个名算是白取了,张家搬来官庄时,留在樊家井的老窑坊,交给了强强。但当时他不用干活,都是请来的师傅烧窑。后来明发不放心小儿子一个人在樊家井打理,怕他被那些做古董瓷发了财的人带坏了,就把强强也叫回了官庄,不敢叫他满窑,他只负责去各家收坯。可有时一板车坯,去半天也拉不回来。强强比飞飞要懒了许多,是叫她妈给惯的。
省里电视台要来拍一个关于瓷器的节目,让我给介绍一家窑炉拍一拍满窑的过程,还说得拍的自然一点,不要那种虚假的摆设,我就把他们带到张家窑坊里了。飞飞正在满窑,天太热,他干脆打着赤膊站在窑车上。那扛摄像机的记者喜出望外,对着就抢镜头,主持人趁机和飞飞说话。飞飞也不怯场,该干啥还干啥,回答记者提问时才停一下手上的活,颇有大将风度。
等电视台拍节目的人走了,明发老婆慌慌张张找到我,问是不是飞飞要上电视了?我说节目中有他的镜头呢。她一急,大声嚷着那可怎么行,飞飞还打着赤膊呢,还赤着脚呢,鞋也没穿,早知道,一大早就该换上一身干净衣裳了!
我笑了,说飞飞妈你别急,就那样好,人家电视台要的就是原生态的画面,你让飞飞穿一身干净衣裳,那不是造假吗?你看我今天还不是灰头土脸地穿一身兰布旧衣裳,谁让咱们是干活呢,又不是演戏。
后来,电视台准备播出那档节目时,张明发请了很多亲戚来家吃饭,大家围着电视机等着,飞飞出现在镜头中时,满屋里的人都欢喜地叫了起来,明发老婆高兴地说,我儿子还真上电视了呢。
南京大报恩寺五彩琉璃瓷塔是永乐皇帝朱棣为纪念他的生母而建,被西方人誉为东方建筑艺术最完美的杰作,与万里长城、罗马大剧场、亚历山大古城、比萨斜塔等一起,被列为中世纪世界七大奇迹,曾经是西方人最熟悉的中国建筑,与万里长城齐名,都是中国文化的代表。十七至十八世纪,在西方人心目中,中国是世界文明的巅峰,是一个奇妙的国度。当时欧洲各国的君主纷纷聘请艺术家们仿制中国瓷器、餐具,建造中国风格的亭台楼阁,南京大报恩寺塔就是在那个时候广为西方人所知的,他们并不懂这个名字的含义,只能直观地称呼它为瓷塔,法王路易十四就曾让人在宫廷里仿造了一个“南京瓷塔”。  1839年,安徒生在童话中写到一位名叫东风的少年,穿了一套中国人的衣服,刚从中国飞回来,告诉他的风妈妈:“我刚从中国来―――我在瓷塔周围跳了一阵舞,把所有的钟都弄得叮当叮当地响起来!”在这个充满想像力的童话故事中,安徒生通过风妈妈四个儿子的叙述,描绘了世界各地的旖旎风光和独特的景物。在故事中,瓷塔即代表着中国,是中国的标志性景观。出生于丹麦贫苦鞋匠家庭的安徒生,早年并未受过正规教育,一生也并未到过中国,他关于中国瓷塔的印象,可以说明,瓷塔作为具有代表意义的中国景物,在安徒生生活时代的欧洲是广为流传的。
1412年,明成祖朱棣下令重建大报恩寺,同时要求“造九级五色琉璃塔,曰第一塔”。大报恩寺施工极其考究,完全按照皇宫的标准来营建。重建工程历时19年,动用军夫工匠10万人,仅建塔一项费用,耗银就达248.548万两,把郑和下西洋剩下的100多万两也搭了进去。而当时国家一年的总收入不到3000万两,当时每年给官员发的工资总额才66.6万两。
塔身九层八面,全用琉璃构成,塔的各层和内壁布满佛龛。塔顶是重达两千两的黄金宝珠顶,镶满金银珠宝,塔身表面均贴以白色瓷砖,拱门琉璃门券,门框饰有狮子、白象、飞羊等佛教题材的五色琉璃砖,角梁下悬挂152个风铃,日夜作响,声闻数里。
这座名塔毁于1856年。那年正是太平天国天京之变,北王韦昌辉害怕南京大报恩寺塔被翼王石达开用以充当攻城的炮垒,于是下令将塔摧毁,结果塔和寺都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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