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的,普的,拉我去趟菜园子”这句词是哪个好笑的相声段子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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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相声几个段子
家兄 于世猷演出稿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魏,蘸。这段单口相声就算开始了,今天说这段叫《家兄》。什么内容呢?就是说这个……我说完了你们就明白啦。  过去的官呀没有不贪的,大官是大贪,小官是小贪,每个人哪都有一把耙子,这把耙子比那还厉害呢!阎王爷住在十八层地狱,他们能接到第十九层去,能把阎王爷给赶跑了。  有这么个笑话。在过去有个知府,这位知府他爸爸死了,按规矩是请假三年,回家守孝。在回去的路上,后边总有个老头儿跟着这个知府,一直跟到他家门口。这位知府可就生气了,问这老头儿:“老头儿啊,你是干什么的呀?”“回禀知府大人,您是那儿的知府,我在那儿当土地爷。”“你不好好当你的土地爷,你跟着我干什么呀?”“回禀知府大人,您把地皮都刮来了,我不跟着您走我上哪儿去呀?”这是个笑话。  今天说的是另外一回事情。说有这么个县,这个知县哪调走了,新任知县还没来。这时候,衙门里剩下的三班衙役个个儿心里头打鼓。为什么呢?就怕新任知县一到啊,打碎自己的饭碗。为什么呢?那会儿的官场向来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官一上任,旧人满得换。就拿一个县来说,从师爷,管帐的,书吏,一直到三班衙役,厨子,门房,全得换成自己的亲戚朋友,换成自己的亲信哪,有什么事就好办,可以任意的贪赃舞弊。过了几天,这位新任知县来了。姓什么?姓钱,外号叫耙子,钱耙子。您一听这外号就知道这位县太爷怎么样了。总算还不错,他就带来一个师爷和一个管帐的。大伙儿这才放了心。可是哪,内中有个刑房书吏心里头还是有点儿打鼓。怎么?他是掌管刑名的呀,所有打官司的人,都是打他手里经过,油水很大。当然,打碎饭碗的危险也就更大了。他心里想啊:哼!别看这家伙现在没带人来,就冲我这差使,早晚也得换成他的亲戚呀!就算是不换,以后我的事情也没法办了,那钱没法儿搂啦!怎么办呢?想花俩钱儿“运动运动”吧,可又不知道这位县太爷什么脾气!哎,想了半天哪,他想出一个好办法来,赶紧跑到一家楼,他定打了一个银娃娃。说明了第二天早晨就要。到第二天一早啊,这位刑房书吏就来到首饰楼,取了这银娃娃,拿布包起来,抱着它就回了衙门。到了衙门以后,把这银娃娃放在了书房里一个上。然后,一个人来到后堂。见知县钱耙子,躬身施礼:“启禀太爷,家兄前来拜望太爷,现在书房候见。”钱耙子一听就愣了:“令兄是谁呀?”“家兄就是我哥哥。”“废话!我知道是你哥哥。我跟他素不相识啊!”“回禀太爷,家兄与太爷交情甚厚。”“嗯?不对呀!我怎么不记得令兄是谁哪?””“回禀太爷,您到了书房一看就明白了。”“好,情令兄在书房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刑房书吏就出来了,呆了一会儿,这位钱耙子慢慢腾腾地来到书房,进了门一看,书房里头一个人没有。细一打量呢,在桌上放着一个银娃娃,走过去用俩手一掂,分量还不轻,心里头可就明白了:“噢,这就是刑房书吏的家兄啊。哈哈哈……好!请到后堂吧。”他给抱走了。  这位刑房书吏自从有了这位好“家兄”之后,这差事果然稳住了。胆子呢,可也就大了。过了没有半个月,可巧来了一个打官司的,送来一百两银子。这位刑房书吏仗着他那位好“家兄”,私自就克去了五十两。可是事机不密,钱耙子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了。嚄!这下子可把他气坏了,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立刻就升坐二堂。把这刑房书吏叫了上来,一拍那惊堂木:“好大的胆子!我问问你,父子分家那件案子被告送来多少银子?”刑房书吏赶紧回答:“……嗯,回禀老爷,五十两。”“胡说,明明是一百两,你为什么就给我五十两?”“这……”书吏知道瞒也瞒不过去了,干脆我实说吧:“不……不是,这……这个回禀太爷,本来五十两,可被告今天又造来五十两,我正打算给大爷送去哪。”“混帐的东西!老爷不问,你也不说又送来五十两,哼!明明你是想要吃掉老爷这笔银子。来!打他五十大板!”刑房书吏一听要打五十大板,赶紧给钱耙子跪下啦:“哎——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下次不敢了。”“饶了你?哼!老爷外号叫钱耙子,你竟敢接起老爷来了。嗯!今天我叫你认识认识哪把耙子厉害!来!给我打他五十!”“哎——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浇了你?一两银子我打你一板。”书吏一听心说:我的妈呀!一两银子打我一板,我这屁股还不打飞了!赶紧给钱耙子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一着急呀,就想起他那个“家兄”来了:“请老爷看在‘家兄’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这位钱耙子一听他提起“家兄”,火儿更大了:“浑蛋!不提你‘家兄’还则罢了,要提起你那‘家兄’,我要打你一百大板!”刑房书吏也纳闷儿呀:“哎……难道‘家兄’不好吗?”“好倒是好,可为什么就来一回,老也没来呀?”他还惦记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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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迷 叶利中述 叶利中 整理
  甲:咱们祖国是文明古国呀!  乙:对!有五千多年的历史啦。  甲:早在就形成了,留下了很多的著作。  乙:那是咱们祖国宝贵的文化遗产一部分。  甲:我记得在&&论语&&上说过这么两句话......  乙:你先等会儿。&&论语&&上的话是说的吗?  甲:不是说的是谁说的?是你说的。  乙:我可不敢冒名顶替。那是孔子说的:“众弟子,记善言”嘛!  甲:对啦!那是孔子说的。  乙:哪两句话呢?  甲:“男子,四十而不惑。”这两句话您懂吗?  乙:(装作不懂,微笑)嘿嘿!不懂。这两句话怎么讲?  甲:就是男人呀三十岁才站立起来哪。  乙:啊!三十岁才站起来呀,三十岁以前呢?  甲:都趴着哪。  乙:呀!“四十而不惑”呢?  甲:到了四十岁都不惹祸啦。  乙:四十岁以前还爱打架哪!  甲:对啦!  乙:什么对啦!这两句是说有志气的男人,到了三十岁,就应该自立啦。到了四十岁,就不会给人家轻易迷惑啦!  甲:对这两句话我跟您有不同的理解。  乙:您是怎么理解的?  甲:“男子”,就是说男人非要到三十岁才能成家立业哪。说白话儿,就是三十岁才能娶媳妇哪!  乙:是呀?这都是谁规定的呀?  甲:二十九岁半他都不娶。媳妇娶早喽怕人笑话,他害臊。  乙:这倒是一种好风俗,提倡晚婚嘛!  甲:这是现在的观点。在过去 ,做父母的抱孙子心切,三四岁就给儿子定下媳妇啦,不到十六岁就娶过来啦!  乙:早婚嘛!  甲:街坊邻居要是好心劝一劝呀,老两口儿还有词儿。  乙:什么词儿呀?  甲:“早栽秧,早打谷。早抱孙子早享福。”  乙:还有韵有辙哪!  甲:他们还说:“,无后为大。早娶儿媳妇早抱孙子,好继续我们门中的后代香烟。”  乙:是呀!  甲:“要是没孙子,别人骂起来话难听。”  乙:骂什么呀?  甲:“骂我们断子绝孙。说我们做了缺德的事啦。老绝户。”  乙:骂人的这主儿也够损的。  甲:老两口儿不是想早点儿抱孙子嘛,十八岁就给儿子娶媳妇,他儿子受罪啦!  乙:怎么?  甲:高中还没毕业哪,怕同学们笑话他呀!“你看,X X X十八岁就娶媳妇啦,十九岁抱头生。还读什么书呀。”——他脸没处搁呀!  乙: 这都怪父母的封建脑袋。  甲:孩子落生,洗三满月全免啦!不敢办。  乙:怕同学们笑话。  甲:孩子长到六七岁不准出大门。要出门他妈带着,他不带。  乙:为什么?  甲:怕碰见老同学,不好说话。  乙:害臊。  甲:孩子他妈有意见呀!天天在家里做菜做饭洗衣裳,屁股后头跟着个孩子,累赘呀!  乙:是嘛!  甲:“你倒好,饭吃饱喽一抹嘴,你出去遛弯儿去啦,把孩子交给我,你管都不管,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呀!天天在家里闷着,都给闷得长毛儿啦!”  乙:啊?霉啦!  甲:“你出门也带着他见见风呀!这孩子是小子,又不是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给关傻啦!”“什么!我带他出去,要是碰见老同学我怎么说呀?”“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呀!他是你儿子,假的吗?”“我才二十来岁,孩子就那么大啦!这,我脸往哪儿搁呀!”“你带不带?今儿你不带他出去,晚上回来我可不开门。”“哎!你这不是成心挤对我吗!这不是要命吗!”  乙:至于吗?  甲:没法呀!硬着头皮把孩子带出来啦。一出门就教孩子:“我跟你说,今儿我是头一回带你出来,你可得听话呀!”“唔!爸爸!我听话。”“喂喂喂!你喊我什么?”“爸爸呀!”“那是在家里,出门就不能喊啦!要是碰见爸爸的熟人,你可别喊我爸爸呀,听见了没有?不听话咱们就回去。”小孩从来没出过门,怕不带着他呀!孩子赶紧说:“我记住啦,不喊。”
  乙:这孩子还真懂事哪!  甲:走了没两条街,就碰见熟人啦:“哟!老同学!老没见啦,在哪儿工作呀?”“嗨!是您哪!一别就五六年啦!我在小学教书,你呢?”说着说着话,那位看见他旁边站着个五六岁的孩子,拉着他衣裳。  乙:小孩见了生人都这样。  甲:“这孩子是谁呀?嘿!那对眼睛多像您哪!”  乙:巧劲儿。问上啦!  甲:“是你什么人呀?八成是你……”他心里着急啦:嗨!你什么不好问,怎么单问这个呀!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你……”他怕下面问“是你儿子吧?”那就麻烦啦,赶紧说:“他呀,是我兄弟。”  乙:好嘛!挤对得他胡说!  甲:“您爸爸还生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孩子呀!老来生子,真福气哪!”  乙:还老来生子哪!  甲:俩人都胡说八道。坟地改菜园子,拉平啦!  乙:那年头的人,脸皮薄。  甲:那也不见得。有的人脸皮就厚。孩子才落生三天,就要抱出去 显摆显摆。怕人家不知道他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  乙:为什么那么急呀?  甲:他媳妇十年没开怀哪!  乙:那是该显摆显摆。不过三天就往外抱呀,孩子连腰都直不起来,软的呀,怎么抱呀?  甲:他有主意呀!“孩子他妈,把孩子给我,我带他出去遛弯儿。”“啊!才三天的孩子,你抱出去干吗?”“干吗呀!让大家瞧瞧。谁还敢笑咱们祖坟没埋好。”“孩子是软的呀,你怎么抱呀?”“我有办法。”“你有什么法儿呀,别让孩子闪了腰,伤了筋就麻烦啦。”他往床下一指,“看见了没有?”“那是你穿的那双深统胶靴呀!”“对啦!就用它。”他把孩子抱起来往胶靴里一塞,“怎么样!又不怕风,又伤不了腰。”  乙:嘿!他怎么想的呀!  甲:三天的孩子还没胶靴统儿长哪!连身子带脑袋?font color="#006699"&甲袄锿防玻√崧渥懦ね辰貉ゾ蜕辖掷玻?br&   乙:上哪儿呀?  甲:上茶馆。进了茶馆把胶靴往桌上一放。周围喝茶的看着都觉得新鲜。“这位什么毛病,大晴天出门带胶靴,还只带一只呀!”  乙:神经病。  甲:“给我沏壶茶来。”伙计给他沏了壶香片,拿了个茶碗来。他瞪了伙计一眼。  乙:干吗呀?  甲:“你瞧不起我,两人你怎么只拿一个茶碗呀?”伙计赶紧解释:“您朋友还没来哪,等您朋友来喽,不用您吩咐,我立刻就拿来啦!”“我等谁呀!跟我一块儿来的。”伙计莫名其妙(朝外看)一块儿来的,人哪?“先生!您那位朋友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呀!”“什么眼神儿。”他一指胶靴,“不是在这儿忍着哪嘛!我们爷儿俩还能是假的吗!”“噢!这儿还有位少爷哪!”  乙:嗨!这叫什么事儿呀?  甲:这叫儿子迷。  乙:是着了迷啦!  甲:这还不算着迷。有一位比他想儿子想得还着急,简直成了魔症啦!  乙:谁呀?  甲:我们街坊、北洋军阀段祺瑞手下的一个师长。  乙:嚯!师长官儿不小哇!  甲:敢情。这个师长有两种嗜好。  乙:哪两种嗜好?  甲:第一喜欢马。  乙:对。那会儿的师长、团长指挥打仗都骑马。  甲:可这个师长爱马爱得邪行,他不但指挥打仗骑马,就是平时一天也得骑着马遛仨圈。只要有好马,让他看中喽,多少钱他都买。  乙:是够爱的啦!  甲:家里养着四五匹好马。什么白龙、乌骓、干草黄、紫骅骝、花斑豹,他都有!  乙:都是些有名的良马呀!  甲:他有钱有势养得起呀!  乙:那是。  甲:可他第二种嗜好不太容易满足啦!  乙:第二样什么嗜好呀?  甲:就是想儿子。  乙:这也不困难呀!按他当时那个地位,要儿子还不容易吗!  甲:说句迷信话,八成儿他命中绝子。  乙:是呀?  甲:太太是亲上加亲,他表姐。过门三年没开过怀。
  乙:噢。  甲:太太没生他不着急,娶姨太太。  乙:那会儿他有这个势力嘛!  甲:娶了三房姨太太。大姨太照样没门儿,不会养活。二姨太倒是养活了一个,可没两月就死了,带不起来。三姨太好容易生了一个呀,还是个姑娘。  乙:姑娘跟儿子不一样嘛!  甲:他可不那么想啊!他想姑娘是外姓人呀,那么大一份家当,能让姑娘带到婆家去吗?非得有个儿子不行啊!  乙:是入了魔啦!  甲:开头呀,人家见他有钱有势,还主动上门跟他攀亲戚,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乙:旧社会军阀、官僚娶五六房太太是常事嘛!  甲:可是,后来就都不干啦!  乙:怎么哪?  甲:他提的要求太苛刻啦!  乙:什么要求呀?  甲:他要求过门仨月就得给他养个孩子。  乙:除非耗子,一个月一胎,人可没法儿!  甲:他不死心呀,找媒婆。  乙:找媒婆干吗?  甲:做媒呀!他自己不去找,派王副官去。  乙:好嘛!  甲:“X大婶!您在家吗?”“谁呀?”“是找您哪!”媒婆开门一看,“噢!是王副官呀!屋里坐。”进了屋,“大婶,麻烦您来啦!”“什么事呀?”“我们师长想让您再给说房姨太太。”“哟!师长不是娶了三房姨太太了嘛,怎么还娶呀?”“您不知道,那仨姨太太不争气呀,没有一个给他养活儿子呀!他让你给他找一个保险能养活儿子的。”“哟!这可不好办,哪个姑娘脸上都没写字,谁知道她能不能养活儿子呀?”“不好办也得办,这是师长的命令!”  乙:仗势压人。  甲:“我们师长给你两百块钱彩礼,限你三天,他要拿轿子抬人。要是找不着,可要送你上**局!”王副官丢下钱就走。  乙:啊?不讲理呀!  甲:急得媒婆在屋里转圈儿!  乙:没法儿不急!  甲:喂!这个媒婆还真有能耐,没到三天,就给他送去一位大姑娘。  乙:哪儿来的呀?  甲:乡下买的。那会儿乡下穷人多呀,她花了一百块彩礼买了个穷姑娘,连骗带哄的给送去啦!  乙:这媒婆坑人哪!  甲:事儿办得挺简单。成亲以后,头两个月挺客气,第三个月不高兴啦,到了三十晚上,绷脸啦!  乙:是呀?  甲:他问四姨太:“你过门几天啦?”“仨月啦!”“仨月怎么还没响动?”他媳妇一听,什么响动呀?三个月还得打锣是怎么着!  乙:没听说过。  甲:“三个月什么响动呀?我是问你三个月怎么还不给我养活孩子。”“什么?三个月就要养活孩子呀?面捏的呀!”“媒婆没告诉你吗?我娶你,就是叫你三个月给我养活孩子呀!”  乙:怎么养啊?  甲:“媒婆没有告诉我呀?”“不管媒婆说没说,我花钱娶你就为的是给我生儿子。这三个月就不谈啦,因为你不知道这件事儿。我再给你三天限,你要能给我养活个儿子,我给你扶正,你就是大太太啦!每月胭脂粉儿钱给你五十块。”  乙:给五百块她也没法呀!  甲:“三天你要是不不给我养活个儿子,你可别说我拿鞭子抽你。”说完喽,他把被窝儿一裹,睡啦!  乙:这都叫什么事呀?  甲:他倒睡啦,四姨太太可一宿没合眼!  乙:心里有事儿,睡不着呀!  甲:越想越难受。心想:媒婆太可恶啦!这事儿你怎么不跟我妈说呀!我要是知道喽,要了命我也不来!  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啦,想个办法吧!  甲:有什么法儿呀!只有第二天回娘家找妈商量商量去。  乙:也只有这么办啦!  甲:第二天一早,师长出门去啦!她换了一身衣裳,雇了一辆车,回乡下娘家去 啦!进门就哭。她妈吓了一跳。问她:“谁欺侮你啦?”“妈,您不知道!过门才三个月,他就让我给他养活儿子。要养活不下来他要打我,您看怎么办呀?”  乙:没法办。  甲:她妈一听,笑啦!  乙:笑啦?  甲:“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哪!不就是要个儿子吗!别说三天,有仨钟头就行啦!”  乙:啊?拿气儿吹糖人儿呀?  甲:“你别着急,明儿我给你抢一个去!”  乙:哪儿抢去呀?噢!捡个私孩子。  甲:那也没有那么凑巧的呀!她妈有办法,有猪市上花了五块钱买了个猪秧子,有八九斤重,还是白毛的。包了包给送去啦!  乙:啊?猪秧子呀!那能行吗?  甲:这么着当然不行喽,得给它改装改装!  乙:好嘛!  甲:到了师长家里,听差的认识呀!亲家太太。给带到后院四姨太太那儿去啦!“姑娘,你爷们要的儿子我给你送来啦!”姑娘打开一看:“哟!妈,这是猪秧子呀!”  
乙:可不是猪秧子嘛!  甲:“妈!这行吗?”“这样当然不行啦,给它刀尺刀尺不就行了嘛!”“怎么刀尺呀?”“找把剃头刀来,给它刮个脸。”她姑娘真听话,把师长的刮胡子剃刀拿来啦!“你按着,我刮。”她妈拿起刀来就刮,刮得这猪秧子嗷嗷直叫唤。  乙:这猪也倒了霉啦!  甲:找了床红夹被连头带脑袋一包,就剩嘴露在外面啦!  乙:留着出气。  甲:用绳一绑,往床上一放。“你也得装扮装扮呀!睡下、睡下。盖上被子,找张帕子把脑袋包上,把帐子放下来。等会儿他回来你别言语,我来对付他。”  乙:全看她妈的啦!  甲:天黑啦,师长回来啦!“他娘的,屋里怎么不开灯呀?”推门进房,“嗯!这屋里怎么这味儿呀?”  乙:是呀!这屋成了猪圈了嘛!  甲:她妈搭碴儿啦,“姑爷,别喊!看把孩子吓着喽!”“什么?孩子。真养活啦!”  乙:这师长也是个混蛋。头天说,第二天就养活啦,能有这事嘛!  甲:他不那么想呀,他想儿子都成了魔症啦,只要快他就高兴!  乙:好嘛!  甲:“快把灯开开,我瞧瞧。”“不能开灯,这孩子来得快呀,要避三光。”“是大喜是小喜呀?”  乙:大喜是儿子,小喜是姑娘。  甲:“大喜!”——其实大喜还麻烦,还得找劁猪的劁。  乙:嗐!  甲:“我抱抱。”“别动。才下地的孩子,脐带还没长好哪,看得了四六风。”“我得瞧瞧像谁呀?”“你的儿子像你呀,还能像别人吗!”  乙:得!这师长也成猪啦!  甲:“不让抱,我摸摸总行啦!”伸手就摸,“嚯!个儿不小嘛!”  乙:敢情十来斤哪嘛!  甲:“您都身强力壮,您儿子还能不壮实吗!”他来回一摸,摸得那小猪直吭哧。“哟!这孩子声音怎么那么粗呀?”  乙:没法儿不粗。  甲:“声音粗好呀!长大了好像你一样训人骂下级呀!”  乙:她妈真能说。  甲:他东一摸西一摸的,把捆脑袋的包袱皮给摸开啦!“哟!这孩子脑袋上怎么长这么些毛呀?”——糟糕!刚才没刮干净。  乙:嘿!  甲:“这是胎毛。当官儿的人胎毛长。”“唔!这像我,长大了起码当军长。”  乙:比老子升了一级。  甲:又一摸,摸到耳朵啦:“这孩子耳朵怎么这么大呀?”“耳朵大有福呀!”再往下一摸,“哟!这孩子嘴怎么这么长呀?”“嘴长好,嘴长吃八方嘛!”“唔!闯荡江湖的好汉哪!”  乙:顺毛摸,舒服。  甲:他足这么一摸,那小猪受得了吗!四蹄一蹬,一只脚露出来啦!他一摸,“啊!这小子怎么脚上有蹄呀?”——要命!姑娘她妈也急啦!“他……他……他不是跟你一样爱穿马靴吗!”  乙:猪蹄子是马靴呀?  甲:再一蹬,小尾巴露出来啦!一甩一甩的给他手上来了一下。“哟!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乙:得!要露馅儿。  甲:“有这玩意儿才像你哪!”“怎么有这玩意儿才像我呀?”“您不是爱骑马嘛!您儿子也爱骑马呀!”“你怎么知道?”“您看呀!您骑马手里拿着马鞭,他学您呀,自己把鞭子都带来啦!”  乙:嗐!
抬杠铺 张寿臣述 何迟整理 张奇墀记
  说一段笑话儿。   笑话是什么呀?逗您一乐。怎么就乐啦?瞎话儿呀按实话那么说,瞪着眼睛撒谎。这一行最难的是什么哪?不能笑,不害臊,这是说相声儿的宗旨。那么说:“这怎么讲啊?”什么叫不害臊哪?说的这个话呀不对,不对得瞪着眼睛愣说对,我们心里也知道是不对,脸上表情得表现出对的样子来,别害臊,原本是假的,回头说出来又怕人责备,一边儿说一边儿害臊,这您乐不了!第二个是不能笑,不能笑怎么讲啊?由头至尾一位乐的没有,那可不行,得让您听着可乐我们不能乐,让您乐;您们各位还没乐哪,我这儿乐得说不上来啦,这个不行。   说相声儿还得学吗?得学。头一个,我们说话得滔滔不断,您还得乐。乐,怎么个乐法儿哪?乐不乐瞧哪哪儿?瞧眼睛,眼犄角儿一发现鱼尾纹——仿佛鱼尾似的那种纹,这就乐啦!您瞧,这位老皱着眉,那他乐不了。我这儿说您得帮忙;我这儿说,您那儿冲着我生气,老瞧我别扭,您永远乐不了。难哪!   说话有什么难?难在要学什么人说什么话。您瞧二位一谈话,您在旁边儿这么一听,听不过五句话就知道他做什么事,都听得出来,那话里都带着哪!说话得学,有地方话,有时间话。那位说:“什么叫地方话,什么叫时间话?”您跟街坊说话,一早儿有一早儿的,晌午有晌午的,晚上有晚上的。一早儿上见人:   “您刚起呀?”   “刚起。”   到晌午啦,午前“您吃饭啦?”   “偏了您哪。”   到晚上啦,掌灯以后再见人:   “您还没睡哪?”   “还没睡。”   它分时间哪!要是不按时间说,随便说,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成,说出来不受听。一早儿,这位刚一推门,一见面儿说晚上的:   “嗬,还没睡您哪?”   这位说:“还没睡?我这一宿干什么去啦?”   这是时间话。地方话哪?街上见人说街上的。街上见人:   “买东西呀!”    那位说:“可不是嘛。”   “我给您雇车。”   “不用啦,前边就到啦。”   “回见。”   “回见回见。”    这是在街上,要是到饭馆子哪,一进门儿:   “嗬,几位您哪?我给。”    这位:   “给过啦。”    这位坐着站起来啦:   “来不及啦,一块儿吃吧!”    这位:   “我同着人哪,我给您添几个菜。”   “不让啦,吃饱啦。” 、   “回头咱们算一块儿。”   “不客气啦,吃完啦。”   您要是把这套话拿到茅房去说,那满拧!这就是在饭馆子的话,说话都得有规矩。   说话,一问一答,往一块儿一和,越说越对劲儿;不往一块儿和,两下就要抬杠。说抬杠哪,我有个大爷专爱抬杠,在北京啊开的杠房——抬杠铺,那位说,“你大爷开杠房,那是应出殡的买卖呀?”不应,出殡他不应,他这抬杠不是那么抬杠,是说话爱抬杠,抬杠啊能把人说倒了。怎么抬哪?求真理呀。好比说吧,不管跟谁抬啊他不能白抬,得赌点儿什么,就跟耍钱似的。反正每回抬杠他总赢,这么一来,我这大爷呀享名啦!在旧社会时候,他有个外号儿,叫什么?叫“杠头”。谁也抬不过他这杠头!他一享名啊,又收了四个徒弟,这四个徒弟都叫杠头,怎么分别哪?大杠头、二杠头、三杠头、小杠头,那么我大爷哪,他叫老杠头!嗬,这五个杠头在北京享了大名啦,就在东四牌楼灯市口儿开的杠房!   在北京这么一享名,旧社会时候,来了一位跟他抬杠的,谁哪?旧社会那个圣人——孔圣人,孔圣人这么一想:杠头在北京享这么大名,又收了四个徒弟都叫杠头,他叫老杠头,他怎么抬,也抬不过我去呀,我得访访这杠头去。   孔圣人来啦!孔圣人到门口儿,杠房伙计往里边儿一让,说:“您里边儿坐,喝茶。
“我到这儿找你们老杠头。”   “您找他有什么事?”   “跟他抬杠。”   “您是哪一位?”   一报名,某人某人。嗬!这四个杠头,打大杠头哇直到小杠头,不敢跟他抬。圣人,名誉大!赶紧把老杠头请来,就把我大爷请去啦!   我大爷一进门儿,见了孔圣人一作揖:“嗬,哎呀,您今天光临,实在使草舍生辉呀,倒茶倒茶!”   圣人说呀:“也不要客气,我今天特地来找你抬杠!”   “好吧,按说不敢跟您抬呀,可是我开着杠房,要是不跟您抬,我这买卖就瘪啦,为我的营业我得跟您抬,是不是?这么着,咱们抬着玩儿吧!”   圣人说:“那何必哪,赌十块钱吧!”   “好吧。”   我大爷叫小杠头拿十块钱来,打柜房拿十块现洋搁这儿啦!圣人哪,打腰里也掏出十块钱搁这儿。我大爷说:“怎么抬法?”   圣人说:“我也明白,这是赌钱,我要把你问短了哇,临走的时节,你这十元钱我拿着;你要把我问短了,我这十块算你的啦!”   “好吧,请坐。”   这圣人就坐下啦。   “我跟您抬是怎么个抬法?”   圣人说:“你呀跟我抬杠,我要是把你问短了,那不算新鲜,你是平常人,我是圣人!你问我,我回答你,回答的理由充足,那就是你输了,回答的理由不充足,那就是你把我问倒啦!”   “好吧。”   俩人这儿坐下。我大爷说:   “按说可不敢跟您抬呀,今天我可要对不住,跟圣人要抬杠啦。怎么抬法儿哪,我就拿圣人说的这句话咱们抬抬吧!”   “哎,好好好,哪句话你不明白,我告诉你!”   “是,是。”我大爷说呀,“老圣人,想当初您说了这么句话:敬鬼神而远之,咱就拿这个鬼神哪抬抬!”   “好吧,什么意思?”   “敬鬼神而远之,恭敬它为什么又要远之哪?这怎么讲啊?”   圣人说:“这个事情极容易明白,信如在,信神如神在,这鬼神哪原本是没有,信则有,不信则无啊,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我大爷说:“这个不对啦!您说敬鬼神而远之,信则有,不信则无,这话呀不对您哪!”   “怎么哪?”   “圣人哪,您得给我们一个道儿,两条道儿您全?font color="#006699"&甲挪怀伞D??梦颐峭??。?赝酚滞?髦福?荡蚰潜叨?埔补?萌ィ?蔷筒欢岳玻≌夤砩竦故怯校?故敲挥校荒?涤钟杏置挥校?奖叨???甲牛?窃趺此闶ト怂祷鞍。⌒旁蛴校?恍旁蛭蓿?故怯校?故敲挥型郏磕敲吹降子忻挥校磕?笛剑 ?/p&   圣人说:“鬼神这档子事呀谁也没瞧见哪,没瞧见就是空虚的,空虚的就是无,它就没有哇!”   “是,您这话对,这是您承认没有鬼神啦!既然没有,为什么有鬼神这俩字哪?就说没有,为什么有这俩字?”   圣人说:   “瞧不见就不能说有!”   “噢,瞧不见就是没有。我跟您说话,这话您听见啦,这话在哪儿哪?您瞧见这话了吗?您能说这话没有吗?这一把香草,闻着挺香,这香在哪儿哪?香味儿什么样儿?谁瞧见啦?这都得说有的,这个小事不用提,您在空气里活着,谁能说没有空气?没有空气人就憋死啦,这空气什么样儿呀?怎么鬼神您就说没有哪?怎么空气有哇,香有哇,声音也有哇?”   圣人说:   “那么说——鬼神就得说有!”   “有鬼神,什么模样?鬼神究竟多高的身量儿,怎么个长相儿。在哪儿住?我们给它去封信,它能给我们来回信吗?”   圣人哪,没词儿啦!圣人站起来,把十块钱撂下,走啦!   嗬,我这位大爷——这老杠头可了不得啦,享了名啦,把圣人都问短啦!又过了半年多,圣人不成不是?来了一位比圣人还高的!什么哪?神仙。这神仙是谁呀?中八仙那儿有个瘸拐儿李。这瘸拐儿李呀抱不平,一听杠头这么大名誉,他把圣人都抬回去啦,我得给圣人找找场!瘸拐儿李来啦,背着大葫芦,拄着拐,一瘸一踮的穷老道相儿,往门口儿那么一站。小杠头哇认为是化缘的:
  “大师父,这儿僧道无缘,不打发。”   瘸拐儿李说:“谁跟你们化缘哪?找你们抬扛!”   “噢,您是哪位?”   “瘸拐儿李!”   哎哟嗬,名誉很大,小杠头不敢抬,赶紧找老杠头!老杠头来啦,到门口儿一抱拳:   “哎呀,李大仙,您里边儿坐。”让到里面儿,“倒茶!您今天光临,有什么贵干……”   “甭客气,光临不光临咱们甭提,听说你把圣人赢啦,你能抬呀,今天我特地找你抬杠!”   我大爷说:   “按说我可不敢跟您抬,您是神仙嘛!我要不跟您抬,我这买卖就得关门儿,您既然来啦,我就跟您抬抬,赌钱哪……”   “你跟圣人赌十块钱,我也跟你赌十块钱得了嘛!倒不在乎输赢,我得转转这个场!”   “好吧。”   拿十块钱现洋搁这儿,瘸拐儿李也搁这儿十块钱。   “这规矩……”   “我知道哇,我要问住了你,钱归我拿走哇,你问住了我,干出身儿呀!”   “打这儿就要抬杠啦!”   “抬吧!”   “您说我说?”   “我要把你问短了,你让神仙问短了还算新鲜吗?你不明白的事你问我呀,我回答你呀,我是神仙哪!”   “好吧,打这儿可要抬杠啦啊,咱就拿您本人抬吧!”   “好吧。”   “您是谁呀?”   “瘸拐儿李呀!”   “卖什么的呀?”   “什么也不卖呀!”   “那么您是神仙哪——中八仙哪,中八仙背那葫芦干吗?”   “葫芦是我的一个宝贝呀!”   “您这葫芦里头是什么呀?”   “丹哪,金丹啊。”   “金丹?”   “金丹哪,是我们出家人炼的丹。”   “炼它干吗?”   “干吗?这金丹能起死回生啊,死人吃了这金丹能复活呀,专治内外两科各样的病症。”   “您别说,您别说,您这金丹能治内外两科的病症,为什么不把您的腿治直了哪?您怎么是瘸子哪?不能治己,还能治人?”   把瘸拐儿李给问住啦!
好啊 好啊! 太好了! 感谢楼主分享! 抬杠这段有印象,广播里听过。就是不记得谁说的了。
对春联 中央广播说唱团相声组整理
甲 做一个相声演员也不容易,首先说得有文化。乙 那是呀!你看我们天天都在学习嘛!甲 你念过书吗?乙 我念过两天。甲 什么学校毕业?乙 嗐!我念的还是过去那个经书哪。甲 “五经”、“四书”、“十三经”啊。乙 是呀!甲 那些书我也念过,什么“三字文”、“百家经”、“千家姓”……不是……三眼井儿(北京地名)。乙 还三里河儿哪!甲 对啦!三里河儿(北京地名)。乙 什么呀?“三百文”“百千姓”……我也乱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甲 对啦!你说念完这几部书念什么?乙 念念《大学》。甲 念完大雪念小雪、冬至、小寒、大寒、立春、雨水……乙 叫你在这儿背历书哪!甲 你不是说念大雪吗?乙 我说念《大学》。甲 对……对。“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嘛!念完《大学》念什么?乙 《中庸》。甲 念完中用念不中用,等你念到废物点心就算毕业啦。乙 那我就没用啦。我说念《中庸》。甲 念完《中庸》念《论语》、《孟子》、《礼记》、《春秋》。乙 对了。甲 这些书光念不行,得会讲,不会讲就不能开笔做文章。比如你吟个诗,对个春联,都要从书中寻章摘句才行。乙 那倒是。甲 你看我这个人没了事儿最喜欢对春联,最近在家中我搜集到几副绝对儿。乙 绝对儿?甲 就是有上联没下联,谁也对不上来,我走过多少个地方,访问过多少个大文豪,结果一个对上来的也没有,这几副绝对儿太好了,我准备登报。乙 登报干吗?甲 征求下联儿。乙 你这绝对儿是什么词句呀?甲 怎么?你打算对呀!乙 我不是打算对,我想听听。甲 大文豪都没对上来,就阁下您听了有什么用啊?乙 你可不能那么说,绝对儿碰巧了对得才妙呢!甲 好,我说一说你听听,你可别胡对呀!乙 当然啦。甲 不明白就问我。乙 当然向你请教。甲 第一副,“买卖兴隆通四海。”乙 完啦!甲 啊。乙 我当什么绝对儿呢?(故意假谦虚)我给你对对行吗?甲 我这儿正找不着下联呢?乙 可我对得也不一定恰当。甲 没关系你对吧!乙 你那上联是什么?甲 “买卖兴隆通四海。”乙 我给你对“财源茂盛达三江。”甲 哎呀,高才。乙 这也不是我的高才,过去我们家对过儿煤铺就贴这么一副对联儿。甲 好,你再听这第二副,“根深叶茂。”乙 “本固枝荣。”甲 嗯。“开市大吉。”乙 “万事亨通。”甲 你听最后这一副。乙 你说。甲 “忠厚传家久。”乙 “诗书继世长。”甲 (无可奈何)我完啦。乙 就这个呀,这叫什么绝对儿哪?满都是对子本儿上的。甲 这是开玩笑,我真喜欢对春联。乙 对春联的规矩你懂吗?甲 那我懂,对春联讲究是“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清。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雷隐隐,雾蒙蒙,开市大吉对万事亨通。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苏东坡有一句话:“天下无语不成对。”乙 当什么讲。甲 任何一句话都可以做对联,只要你对得恰当巧妙,那再好也没有了。乙 是是!甲 譬如有这么两句俗语就是一副对联。乙 哪两句?甲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就是上联。乙 下联呢?甲 “上梁不正底梁歪。”哎!你听这两句虽然不够工整(摇头),可是很好玩。(读玩念重音,表达出文诌诌的)乙 咱们两人联联句怎么样?甲 可以呀。乙 我出个上联儿。甲 我对个下联儿。乙 譬如我说“上”。甲 我对“下”,有上就有下嘛!乙 我说“天”。甲 我对“地”。“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雷隐隐,雾蒙蒙,开市大吉,万事亨通。”乙 “言”。甲 我对“醋”。(甲把“言”误为“盐”了)乙 醋?甲 啊!油盐酱醋,五味调和,你那是咸的,我这是酸的。乙 “好”。甲 我对“歹”,好好歹歹得清楚。乙 “事”。甲 我对“炮”。(甲把“事”误为“士”了)乙 炮!那对得上吗?甲 你支土我拨炮,你跳马我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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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 咱们这儿下象棋来啦!甲 联句有什么啊!乙 这五个字凑在一块儿是对子的上联:“上天言好事。”甲 那我给你对:“回宫降吉祥。”乙 你等等,你刚才不是这么对的。我说“上”。甲 我对“下”。乙 我对“天”。甲 我对“地”。乙 我说“言”。甲 我对“醋”。乙 我说“好”。甲 我对“歹”。乙 我说“事”。甲 我对“炮”。乙 我就是:“上天言好事。”甲 我这是:“下地醋歹炮。”乙 你这当什么讲啊?甲 谁叫你不一块儿说啦?你要说“上天言好事”,当然给你对“回宫降吉祥”。你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可不给你对“下地醋歹炮”吗?乙 这还怨我啦。甲 当然啦。乙 好,你听这两个字的:“笔筒。”甲 在桌上放的笔筒。乙 对啦。甲 我给你对:“箭囊。”乙 就是装宝剑的那个。甲 不!那是剑匣,我说的是拉弓射箭的那个皮囊子。乙 我这笔筒是文的。甲 我这箭囊是武的,一文一武咱们二位文武全才。乙 我可不敢当,再听这个:“羊肉。”甲 我给你对“萝卜(luo bo)”乙 那对得上吗?甲 羊肉氽萝卜焖干饭……乙 这位没吃什么哪!“绸缎。”甲 “萝卜。”乙 萝……我们这是绸缎你也对萝卜?甲 啊!绸缎包萝卜。乙 没听说,我那是穿的绸子和缎子。甲 是呀!我说的也是穿的,绫罗绸缎的罗,呢绒布匹的布。“罗布。”乙 噢!罗布听不出来就是萝卜,再听这个:“钟鼓。”甲 “萝卜。”乙 我说是撞的钟打的鼓。甲 我是敲的锣打的钹,“锣钹。”乙 行了行了!你再听这个。甲 (顺口而出)萝卜。乙 我还没说呢?甲 我先说下搁着。乙 急性子。“马牙枣。”甲 “大萝卜。”乙 我这是仨字的啦。甲 我这也仨字。“大萝卜。”乙 我要四个字呢。你”好大萝卜“,我五个字,你”好大个萝卜“,你这筐萝卜全卖给我啦?不行。重对。甲 你刚说的什么?乙 “马牙枣。”甲 我给你对:“羊角葱。”乙 我这儿有“马牙”。甲 我这儿有“羊角”。乙 “枣”。甲 “葱”。乙 我能加字。甲 我能添字。乙  “马吃马牙枣。”甲 “羊啃羊角葱。”乙 我这儿吃。甲 我这儿啃。乙 好哇!我这马牙枣是八月当令。甲 我这羊角葱是二月当令。二八月春秋题,“虽不中不远矣!”乙 你就别犯酸了。甲 怎么样?乙 行!听这个:“山羊上山。”两头儿山。甲 我给你对:“水牛下水。”两头儿水。乙 我能加字。甲 我能添字。乙 “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甲 碰脚啦?乙 不!犄角。甲 “水牛下水水没(mo)水牛腰。”没腰啦。乙 我还能加字。甲 “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学羊叫)咩呀!”乙 这是怎么回事儿?乙 碰疼啦。甲 “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学牛叫)哞儿!”乙 (学羊叫)咩呀!咩呀!甲 (学牛叫)哞儿!哞儿!乙 咱们到屠宰场啦。甲 谁叫你叫唤来着?乙 “三塔寺前三座塔,塔、塔、塔。”甲 “五台山后五层台,台、台、台。”(学打小锣声音)乙 他又开戏啦。“大大妈大模大样骑大马。”甲 “老姥姥老夫老妻赶老羊。”
乙 “姥姥喝酪,酪落(lao)姥姥捞酪。”甲 “舅舅架鸠,鸠飞舅舅揪鸠。”乙 “妈妈骑马,马慢妈妈骂马。”甲 “妞妞轰牛,牛拧(ning)妞妞拧(ning)牛。”乙 啊!绕口令也来啦。甲 你说什么我给你对什么。乙 我说“南”。甲 我对“北”。乙 我说“东”。甲 我对“西”。乙 我说“上”。甲 我对“下”。乙 你听这个:“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甲 你怎么都给占上啦。乙 这叫抻练抻练你。甲 好!你听下联:“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乙 你对得上吗?甲 当然对得上。乙 “北雁南飞。”甲 “前车后辙。”乙 “双翅东西。”甲 “两轮左右。”乙 “分上下。”甲 “走高低。”高低即是上下,上下即是高低,“虽不中不远矣”!乙 嘿!这份儿酸哪。甲 这叫气气你。乙 咱们不定谁气谁哪,听这个:“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基浅。”甲 嗬!我给你对:“林内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乙 好!你再听这个:“空树藏孔,孔进空树空树孔,孔出空树空树空。”甲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乙 这是个孔子的典故,又是个对子上联儿。甲 还有这么一个典故哪!乙 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有一天走到某处,忽然天降大雨,上不着村,下不着店,没处躲,可巧道旁有一棵树里面是空的,孔子一想这里可以藏藏躲躲,这就叫空树藏孔。甲 孔进空树呢?乙 孔子进了空树啦,孔进空树。甲 空树孔?乙 空树里面有孔子,空树孔。甲 孔出空树?乙 雨过天晴,孔子由空树里面出来啦,孔出空树。甲 空树空?乙 空树里面就没有孔子啦,这就叫:“空树藏孔,孔进空树,空树孔,孔出空树空树空。”(做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我差点儿没放炮。甲 听我的:“柔(rou)、叭哒、当、哗啦、扑腾腾、哎哟哟、嗖嗖嗖、吱吱吱。”乙 我说你这是什么呀?甲 你那是什么呀?乙 我这是列国典故。甲 我这是本人实事。乙 典故可以对实事,可是你那有多少字啦?甲 你那多少字啊?乙 我这是十八言。甲 咱们数数。乙 “空树藏孔,孔进空树空树孔,孔出空树空树空。”十八个字儿。你呢?甲 我这也十八个呀。乙 我听着有三十多啦。甲 不信你数着,“柔、叭哒、当、哗啦、扑腾腾、哎哟哟、嗖嗖嗖、吱吱吱”。乙 也十八个字,可是当什么讲啊?甲 那年北京打仗,我正在床上躺着哪,就听柔……飞过来一个枪子儿。乙 叭哒?甲 撞墙上啦,叭哒。乙 当?甲 落院里一个炮弹,当。乙 哗啦?甲 房塌啦,哗啦。乙 扑腾腾?甲 我由床上掉下去啦,扑腾腾。乙 哎哟哟?甲 碰了我腰了,哎哟哟。乙 嗖嗖嗖?甲 当时掉了三根头发。乙 吱吱吱哪?甲 压死仨老鼠。乙 嘿!
丢驴吃药 佟雨田述 田维整理
甲 相声是一门艺术。乙 对。甲 可是有的人管我们叫“生意”。乙 我们根本不是生意。甲 我们怎么能是生意呢!我们是真正的艺术。乙 那你说有没有生意?甲 有哇。乙 干什么的是生意?甲 算卦的那才是真正的生意。乙 算卦的是生意,怎么有时候也灵哪?甲 那是蒙上的,你要不信,我给你举个例子。乙 你说说吧。甲 有这么一个算卦的,他久站北京天桥,在旧社会这家伙可了不得,都说他算卦灵。你就听他这外号吧!乙 外号叫什么?甲 这个人姓王,外号叫“王铁嘴”,后来还有个外号叫“王半仙”,这个家伙,都说他有半仙之体。乙 现在哪?甲 现在快成半身不遂啦!乙 怎么啦?甲 没人信他那套啦。你说他由哪儿成的名哪?乙 我不知道,你说说吧!甲 他就由一卦成的名。有一天,有这么个人到他那儿算卦去啦。乙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甲 是个开药铺的,他的药铺离这卦摊儿不到一百步。这药铺掌柜的不信这套。这天早晨,他喝了点儿酒,到那就把卦盒抄起来了:“嘿!认识我吗?”乙 这是成心怄气去了。甲 这摆卦摊儿的有一样儿好,不管什么事不着急,能沉住气。抬头一看:“认得,你不是药铺掌柜的吗?”乙 他怎么认识他?甲 他常上他那儿抓药去,还不认识!“认识好办,给我算一卦行吗?”“我这卦谁都能算!”“灵吗?”“分谁算,要是你哪,我要是算错一个字儿,你把我卦摊儿砸了!”乙 这口气多大!甲 ‘好!算灵了你要多少钱给多少钱:算不灵,明人不做暗事,要砸你的卦摊儿。”乙 纯粹是怄气!甲 “你摇吧!”这主儿拿起卦盒摇了六回。“你算吧!”他看了半天。“你问什么事儿?”“你呀,算算我这药铺今天卖多少钱?”乙 这卦哪儿算得出来。甲 要搁别人就栽了;他就由这儿出的名。乙 他怎么说的?甲 “哈哈哈……小事儿,这点儿小事可以算。可以算是可以算,不过我要告诉你,干什么的有干什么的规矩。我们算卦的规矩是不算绝卦。你这为绝卦。可是,我要是不给你算,你说我没能耐;我要是给你算呢,又破坏了我们的规矩。这么办吧: 我不给你算一天,给你算一个时辰。现在早晨不算,算今天中午时,就是正午十二点。你柜上有表没有?”“啊!有,我们柜上有个钟。”“好!你就瞧你那座钟,十二点准进去一个买药的,买一块钱的药。他要是买九毛九的,你就摔卦盒;他要是买一块零一分的,你就砸卦摊儿。他要是十一点五十九分进去,就算我栽跟头;他要是十二点过一分进去,我倒出北京城!”“好!这可是你说的,十二点进去买药的算你卦灵;十二点要没人去买药,我就砸你的卦摊。多少钱?”“先不要钱,算灵了,给我送钱来!”“好,再见!”乙 这位药铺掌柜的干什么去啦?甲 回药铺啦。这个家伙真听话,到药铺打后屋把座钟抱出来,往柜台上一搁,两眼瞅着这钟。那意思是到十二点不进来买药的,我就砸他去!乙 那摆卦摊儿的哪?甲 他还算他的卦,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位。乙 干什么的?甲 是一个豆腐坊掌柜的,到他那儿算卦去啦。到那儿把卦盒拿起来,问了他一句:“你不是叫王铁嘴吗?”“对,我叫王铁嘴。”“好,我算一卦。”“摇吧!”六爻摇完了。“你问什么事啊?”“我丢了东西啦,你看能找着不?”“丢了什么?”“丢了个驴。”“丢了个驴?多咱丢的?”“昨天晚上。”“这个驴能找着。不过,你得吃副药。”“你说什么?我驴丢了,吃副药,这也挨不着啊!”“你甭管挨着挨不着,你既然找我算卦,你就得信服我。我这卦就这么算,你抓副药吃,吃完药,你不用找驴,今天晚上它自己就回来。今天晚上这驴要到不了你家,明早晨我赔你个驴!”乙 这位能信吗?甲 “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是真的,别的药铺可不灵。”乙 哪个药铺?甲 “你得上那个药铺抓药去。”乙 噢!那个药铺。甲 就把他支到那个药铺去了。“告诉你,什么时候去,今天的正午十二点。他柜上有钟,瞅他那钟去,大小针到一块儿那就是正午十二点,你就进去买药。买多少钱的,我告诉你,你买一块钱的药,你要买一块零一分的可不灵,你要买九毛九的也不灵。你要十二点过一分进去,那驴就过去啦,你要早一分钟去,那驴到不了你门口,记住了没有?”“啊,记住啦。吃完药我那驴要回不来哪?”“明早晨你来,我赔你个驴!”“好!”乙 这位上那儿去啦。甲 这位打腰里掏出一块钱,就围那药铺转圈儿。乙 他怎么不进去?甲 进去早了驴回不来!乙 这人真死心眼儿!甲 在门口转了半天,腿肚子都遇直啦!隔着玻璃往里边一看,看着那大针还差三分就十二点啦。里边那位,眼瞅着钟,把眼睛都瞅花啦:“哼!快啦!”那边这位一看:“这可差不多啦!”乙 这俩人可真有意思,跟这个钟票劲!甲 三分钟还不快吗,一、二、三,到啦。大针刚一到十二点,里边那个“唉!”那意思到点啦。外边那个推门进来啦:“掌柜的!买一块钱的药。”这药铺掌柜的纳起闷儿来啦。乙 他纳什么闷儿?甲 一看那钟一分钟也不错,回头看看这人不认识。“干吗?”“买药。”“治什么病啊?”乙 这位治什么病?甲 “没病!”他什么病也没有。“买什么药?”“你看着办吧!”“看着办?”买药还有看着办的?药铺掌柜的说:“治什么病的?”“我设法说啊!”乙 怎么没法说呢?甲 是没法说,能说把驴丢了吗?那也不像话呀!“唉!有病不避先生,说,治什么?”把这位挤对得没主意啦,脸也红啦,脖子也粗啦:“我治驴!”乙 治驴?甲 药铺先生一听治驴,搁脑筋一琢磨:“噢!”乙 这位明白啦?
甲 整个寻思错啦!乙 他寻思的是什么?甲 大概他长花柳病啦!乙 好嘛!甲 可能他是抓大败毒,抹不开说。乙 这哪儿和哪儿呀?甲 “好啦!我明白啦!这副药得一块五!”“一块五不行,我要一块钱的。”“噢!买药没有还价的!大概你没带那些钱吧!那你先抓半副,给七毛五!”“七毛五干吗?我就要一块钱的!”真有这死心眼的,行啦,我真佩服这算卦的。“拿钱吧!”把一块钱接过来,把这药就给抓了。我可不知道在座的那位是药铺先生,大败毒里有五毒。乙 哪五毒?甲 长虫、蜈蚣、蛤蟆、蝎于、蛐蜒。有这五毒还不算入算,里边还有一味最厉害的药。乙 什么药?甲 芒硝!这芒硝是泻肚的。乙 那个打肚子可快啦!甲 这东西要吃多了能跑三天。你猜这副药里有多少芒硝?乙 那能有多少。甲 四钱五!乙 嗬,可不少。甲 可够这老头子呛!包了这么一大包子:“拿去吧!”这位接过药包回去啦,到家一进门:“老婆于!”(学女人声回答)“做什么?”“熬药去!”“你治什么呀?”“治驴!”“怎么治驴呀?”“别说啦,我今大上王铁嘴那儿算卦去啦,王铁嘴说啦:‘你要打算找着这个驴,得吃副药。’我要把这副药吃了,我这驴今天晚上自个儿就回来。去,快给我熬药去!”这老婆子不敢不去熬哇!乙 怎么呢?甲 知道老头子脾气不好,不熬又得跟老头子打架。熬去吧!到厨房扫开一看,把老婆子吓了一跳。乙 怎么吓一跳?甲 别的她不认识,那长虫她还不认识吗?一看又是蜈蚣,又是蝎子,老婆子一看,这什么药啊?我要是都给熬了,这老头子非折腾死不可。这老婆子心眼也快!乙 怎么快!甲 她把这五毒都偷出去啦,找张纸,包了一包装兜里啦。她那意思是这草药不怕,吃多少也没关系,可是那芒硝她没挑出来, 那玩意儿她不认识。把芒硝给熬里头啦!这下可热闹啦,这么大一碗糨糨糊糊的,老婆子端过去:“吃吧。”老头子一捏鼻子,咚咚咚……一大碗都喝下去啦。漱漱口,坐炕上等着去啦。乙 等什么?甲 等着驴。你可别说,天刚一黑还真来啦。乙 驴来啦。甲 屎来啦。老头子那肚于叫这芒硝给打开啦。老头子坐那儿都这个相儿啦!乙 怎么个相儿?甲 “哎呀!我的娘啊!老婆子,拿手纸来,我得拉呀!”他住这地方也不怎样!乙 什么地方?甲 他住一条死胡同,这条胡同就八个门,可都独门独院,他在这面第二个门住,这八个院就一个茅楼。乙 这茅楼在哪儿?甲 在胡同外边。他要开开门到外边去,就拉裤子里啦。乙 那他怎么办哪?甲 “老婆子!拿手纸去,我在门口拉吧!明儿早晨再撮了!”开开门蹲在门口,哧——一泡,刚要进来,不行!又来啦,哧—— 又一泡,没两个钟头……乙 拉几泡?甲 六十八泡。乙 受得了吗!甲 老头子可拉坏啦。拉得都起不下来啦。蹲在门口都这个相儿啦:“老婆子!你睡去吧,看这意思我一宿完不了啦!”这老头子可拉得够呛。你说这驴丢了没有?乙 这驴丢啦。甲 没丢!乙 没丢哪儿去啦?甲 这驴头天晚上溜缰跑啦。乙 跑哪儿去啦?甲 跑他们斜对门那院去啦。对门那院住一家坏人。乙 怎么个坏人?甲 两口子都抽白面儿。一瞧进来个驴,这爷儿们就把门插上啦,跟娘儿们商量:“嘿!娘儿们,这驴我认识,是斜对门豆腐坊的。他不找咱装不知道,白天咱一天别出去,天黑了,他再不找,我就把这驴拉汤锅去,能卖二十多块,够咱们抽半个月的。你先喂喂它!”娘儿们说:“没有草呀!”“你拆个枕头!”
对对子 张笑侠搜辑整理
甲 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乙 说相声的。甲 噢!我知道啦!就是相貌的相字,声音的声字,讲究说学逗唱,对不对?乙 对对!您怎么知道呢?甲 对吗!我不知道还成?乙 您怎么就应当知道呢?甲 您不知道,因为我也是说相声的,怎么不应当知道?不知道成吗?乙 噢!原来哥儿俩同行,失敬了?甲 岂敢!岂敢!乙 您跟谁在一块儿呢?怎么今天这么闲着,没做买卖去?甲 我现在不说相声了,改行啦!乙 噢!您改行啦?改的是哪一行?今天没有事?甲 我今天特地来给您帮忙。乙 我先谢谢您的高情美意!甲 好说!好说!全是自己弟兄不必客气。乙 您到底改的是哪一行?干什么又改行呢?甲 说相声这碗饭,实实在在的不好吃。乙 怎么?您说说我听听。要是说得对,等过几天我也改行,请您给我维持一下。甲 好吧!那没有什么,只恐怕您不成。乙 什么事我不成?请您先说一说我听一听!甲 好!您听听:我改的这一行是临时的买卖。乙 什么呀?甲 现在不是腊月了吗?乙 是呀。甲 我会写一笔好字,您知道吧?乙 我不知道!甲 您真不知道吗?乙 我真不知道!咱们二位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甲 对呀!我忘啦!(稍一顿)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您当真的不认识我吗?乙 当真不认识!甲 果然不认识?乙 果然不认识!甲 哎呀!乙 怎么啦?甲 要唱!乙 别打哈哈!甲 对啦,别打哈哈!乙 可是您会写字又怎么着呢?是给人家衙门里当书记去吗?甲 不是!不是!我改的是卖对子。乙 噢!您改的是卖对子,就是年下家家门口贴的红对子?甲 对啦!乙 好哇?年下卖对子可真是好买卖。您全写的什么词儿呢?甲 我这对子词儿,并不是平常人家所写的什么“国恩家庆”,“人寿年丰”,“爆竹两三声人间是岁”,“梅花四五点天下皆春”,“忠厚传家久,读书继世长”的这些俗而且厌的词句。乙 那么您用什么新词呢?甲 我这对子词儿全是新编。乙 嗬!这一说您的肚子里真叫不错!真有一点儿学问,不然能自己编对子词吗!可有一样,我听见朋友讲究过,做对子可并不容易的,必须要对仗工整,平仄分明。别打哈哈,要是做得不好写出去叫人家会做的人看了,可难看哪!甲 那是一定!我告诉你吧兄弟,没有金钢钻决不敢做瓷器活儿!你忘啦!去年不是英国使馆请我去做对子?乙 对啦!可是那一回你怎么去的,做的是什么词?我全不知道!甲 我告诉你,那天我到使馆,那位公使迎接出来,见了我非常的欢迎,他耍着洋腔,好似作诗念平仄似的说:“XXX(此处谁说就用谁的名字)久仰大名,如雷震耳!今天可见着你了!好好!快快地请到客厅里边坐,洋使唤小子!快去给X先生弄咖啡去。”乙 一个公使怎么叫他们听差的“洋使唤小子呀”?甲 那是在心里说。乙 好!这就是公使欢迎你吗?甲 是呀!你不信是怎么着?乙 我信!我信!请您说吧!甲 把我让到客厅里,吃了两碗咖啡,先让我说两个笑话,他们的洋太太也出来了,听了我的笑话,把他们乐得直往起蹦。乙 这是公使吗?公使还蹦哪?甲 不是公使,是公使的狗。乙 我说哪,公使虽然听了可笑的笑话也不能蹦起来呀!甲 那个小娘们听得直抿着小嘴笑,那小眼睛直跟我吊线。乙 这是公使太太?甲 不是公使太太,是我媳妇!
乙 噢!那就是了!甲 说完了两个笑话,那公使非常的欢喜。当时便给了我五十元现大洋,那公使太太给了我一百块。乙 嗬!这一说公使太太比公使开通啊?甲 可不是嘛!然后公使又对我说:“听说你会写对子!是真的吗?”乙 你说什么?甲 我说:“不敢!不敢!只草草的瞎写一气,哪里敢说会写!”乙 那么公使说什么?甲 公使说:“好!请你不要客气!现在我的这里正短一副大对子,请你给写一写吧!写好了我要寄到我们国里去,我们国王要是看着好,一定要接你到我们国里去玩玩。”我说:“好吧。”说着那一个洋使唤小子拿出一张上等的贡宣纸来,又拿出笔墨砚来,把纸铺在大桌子上,我刚要往纸上写,那个公使赶忙的就把我的手托住了。乙 又不让你写了吧?甲 不是!是问我写什么词,公使说:“你写什么词句?可不要那俗的!”我说:“您看着吧,俗不了!”说着我拿起笔来就写。乙 你上联写的是什么?甲 我上联写“英名千古普照世界”,外国人看了非常的欢喜,又拿出一百块来给我。乙 嗬!真美!甲 又写下联。乙 下联写的是什么?甲 下联写“国家万载永乐太平”。外国人看了更喜欢了,又拿二百块来,直伸大拇指头,耍着洋腔说了两声“好”!乙 真不错!上下联还有“英国”两个字。甲 这也有理,这叫“凤顶格”,你知道吗?乙 我不知道!甲 写完了这对子,又拿出一张纸来,叫我写个横幅,说:“这幅对子是给我们国王的,我不敢求你写对子,请你给写一张横幅吧!”乙 瞧瞧!公使全不敢求你写对子。甲 我一看这横幅写四个字很好。乙 你写的是什么呢?甲 我把笔蘸好了墨,一挥面就,写完了外国人说:“来呀!”乙 不用说是给你洋钱。甲 说:“把洋钱全留下,把他给我打出去!”我一声没敢言语,我就跑啊!乙 怎么写完了不但不给钱反倒把你打出去呢?甲 不能不打呀!乙 你写的是什么?甲 我那四个字写得真好!写的是“卷毛绿眼”!乙 嘿!我再考你一个,有一家两口子,全是瘸子,要一副对联。甲 公母俩全是瘸子?好!你听着!上联是:“男行走风摆荷叶。”乙 怎么讲?甲 当然有讲!你想瘸子走道一摆一摆的不是?乙 是!甲 这上联是说他走道如风摆荷叶一般。乙 下联呢?甲 “女卧床长短不齐。”乙 怎么讲?甲 我问你瘸子腿一般长吗?乙 不一般长。甲 还是呀!说他躲在床上是一长一短不齐,不对吗?乙 对!一个人是拉洋车的,也要一副对子!甲 拉人力车的?乙 对啦!甲 你听着:“两腿如飞脊背向上。”乙 下联!甲 “一脚蹬空爷面朝天!”乙 怎么讲?甲 上联是说他拉起车来,两腿如飞一般的快。乙 脊背向上呢?甲 他低头拉车,不是脊背向上吗?难道说拉人力车的还仰着脸吗?乙 对!对!什么叫“一脚蹬空仰面朝天”?甲 他跑得太快了,忽然一步没站住,躺下了,不是“一脚蹬空仰面朝天”吗?乙 好!还有!一个开汽车的,也要一副对子!甲 开汽车的?乙 对啦!甲 你听着!上联是:“两手动机关汽车飞走去。”乙 下联?甲 “一眼没看到行人趴下来。”乙 还有一个开电车的!也要一副对联!甲 又有一个开电车的?好!上联是:“脚铃当当响。”乙 下联?甲 “车下哼哼声!”乙 车下边哼哼什么呀?甲 轧了人啦!乙 有两个唱戏的,也要一副对子。甲 两个唱戏的?乙 两上唱戏的,也要一副对子。甲 两个唱戏的?乙 对啦!甲 好!你听着,上联是:“台下少柴无米。”乙 下联呢?甲 “台上富贵风流!”乙 又有两上唱戏的结婚,可是这两个唱戏的女的是唱老生的,男的是唱花旦的,也要一副对子?甲 怎么净这样不好弄的对子?乙 对啦!您说吧!甲 上联是:“在台上是假男假女。”乙 下联呢?甲 “到家下成真阴真阳。”乙 有一个要帐的人,非常的厉害,到一家去要帐,这家也非常可恨,偏不爱还帐,这也要一副对子!甲 你听着!乙 你说吧,我听着哪!甲 上联是:“催马拧枪赛霸王之勇来要帐。”乙 下联呢?甲 “稳坐家中用孔明妙计不还钱!”乙 天桥戏棚的女戏子,你也给她们做一副对子。甲 就是天桥大棚的唱戏的?乙 啊!甲 “此出彼入这唱那唱。”乙 下联呢?甲 “破衣烂帽爱穿不穿!”乙 怎么讲?甲 你瞧她们唱戏的全是这儿一出那儿一出,出这个戏园子门,进那个戏园子门,这就叫,彼出彼入这唱那唱!乙 下联呢?甲 她们的行头是戏棚里预备,没有好的,全是些破烂的,这就是:“破衣烂帽爱穿不穿。”乙 好!你再给唱坤书的做一副对子!甲 就是那女子唱大鼓的?乙 对啦!甲 上联是:“慢启朱唇出妙曲。”乙 下联呢?甲 “轻敲擅板放佳音!”乙 您给窑子也写一副对子!甲 窑子不一样,有头等小班,二等茶室,三等下处。乙 您先写头等小班的!
甲 头等小班的上联是:“鼓打二更你欢我爱一处乐。”乙 下联呢?甲 “鸡鸣三唱人离财散两分开!”乙 二等茶室呢?甲 二等茶室的对子,上联是:“兰房夜夜迎旧客。”乙 下联呢?甲 “闺阁日日接新人!”乙 三等下处呢?甲 三等下处就差一点了!乙 那也要说一说!甲 “XXXXXX。”(此句删去六个字)乙 下联呢?甲 “XXXXXX。”(此句删去六个字)乙 茶馆也要一副对子!甲 就是那大茶馆子!乙 对啦!甲 上联是:“南山采得高龙井。”乙 下联呢?甲 “北海汲来水底泉!”乙 药铺也要一副对子!甲 药铺?乙 啊!甲 上联是:“架上有丸散均为长生妙药。”乙 下联呢?甲 下联是“壶中藏膏丹俱是不老仙苓!”乙 理发馆也要一副对子!甲 就是剃头的铺子?乙 对啦?甲 可以!上联是:“推光犹如耕地。”乙 下联呢?甲 “剃头好似打柴!”乙 澡堂子也要一副对子!甲 洗澡的地方?乙 对啦!甲 上联是:“进门来好像打架。”乙 怎么会像打架?甲 洗澡的人进门摘帽子脱衣裳,不是像打架吗?乙 对!下联呢?甲 “出堂去满面放光!”乙 戏园子也要一副对子!甲 戏园子的对子可难一点!乙 怎么?甲 戏园子的对联太多了,所说的话全被前人占去了,所以很难,我做一个看,可不一定好!乙 可以可以!您说一说!甲 上联是:“虽然假哭假笑是真面目。”乙 不错!下联呢?甲 “即使新腔新调用古衣冠!”乙 还对付!可是我这样的问你,上下联只你一个人去做,容易得多,我出一个法子好不好?甲 你说吧!什么法子?乙 我出上联,你管下联好不好?甲 好!那没什么!你说吧!乙 “忠厚传家久。”甲 “诗书继世长。”乙 “春风和煦千门柳。”甲 “暖雨晴开一径花。”“春风春月春光好,人德人心人寿长”;“五风十雨皆为瑞,万紫千红总是春”;“五族共和斯为民国,一阴乍转即是新年”。就是这个呀!得啦,您家里呆一呆去吧!这对子谁全知道,要不然花四枚铜子到大街书摊上买一本,有好几百副。乙 别打哈哈!甲 对啦!您说点新鲜的。乙 好!“笔筒。”甲 “夜壶。”乙 什么夜壶哇!不好!甲 不能对夜壶哇?乙 不能对夜壶!甲 那么对什么?乙 我知道你呀!我要说了还用你对!甲 “箭囊!”乙 这个好!一文一武,“笔筒”对“箭囊”。我再说一个:“马牙枣。”甲 我对“羊角葱”。乙 咱们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一对看,能不能对上。甲 可以!可以!乙 我的“马”。甲 我对“羊”。乙 我的“牙”。甲 我对“角”。乙 我的“枣”。甲 我对“葱”。乙 好!我还有!甲 你说!乙 “风吹穿棂纸犹如放屁。”甲 “雨打房檐瓦好似撒尿。”乙 我的有讲解。甲 我的也有讲解。乙 我的是窗户上漏了一个小窟窿,夜风一吹,噗噗的一响就如同放屁一样。甲 我的雨打在房檐瓦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水,就好像撒尿一般。乙 “因火为烟若不抛去终是苦。”甲 “官舍是馆入难回头怎为人。”乙 我的有讲解。甲 我的也有批语。
乙 我的说是因火合在一处是一个烟字,若要不能抛了,终归落一个苦字,这是说吸大烟的。甲 我的说是官舍合在一处是一个馆字,就是鸦片烟馆,入进去如难回头,就不能成一个人了。乙 你对得真不错!甲 什么话呢!我学过这个。我跟你一说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样了:做诗讲究平仄声,分韵。诗韵分平(上平、下平)、上、去、入四声,上平的诗韵是东冬江支微鱼虞齐佳灰真文无寒删十五韵,下平的诗韵是先萧肴豪歌麻阳庚青蒸龙侵覃盐咸等十五韵,上声的诗韵是董肿讲纸尾语X(上鹿下吴)荠蟹贿轸吻阮旱潜铣X(上竹下条)巧皓哿马养便回有寝感俭X(左豆右兼)等二十九韵,去声的诗韵是送宋绛寘未御遇霁泰卦队震问愿翰谏霰啸效号个祃漾敬径宥沁勘艳陷等三十韵,入声的诗韵是屋沃觉质物月曷黠屑药陌锡职缉合叶洽等十七韵,这是做诗用的。要是对对子容易多了,什么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我告诉说吧,我研究这很有几年了,你如何考得住我!乙 就听你这一说,倒是一个行家了,虽然这样,我还是要考一考你。甲 请你考!乙 我出“上”。甲 我对“下”!乙 我出“南”。甲 我对“北”!乙 我出“左”。甲 我对“右”!乙 好!你听着!甲 你说吧!乙 “北雁南飞左右两翅飞上下。”甲 嗬!全叫你一个人给用了,好!我对:“东车西去前后二轮走高低。”乙 拆开对一对。甲 可以!乙 “北雁。”甲 “东车。”乙 “南飞。”甲 “西去。”乙 “左右。”甲 “前后。”乙 “两翅。”甲 “二轮”。乙 “飞上下。”甲 “走高低。”乙 好!我还有!甲 你说!乙 “红粉佳人。”甲 我对“白面书生”。乙 我要添字。甲 我也加字。乙 “红粉佳人,鬓边斜嵌一枝嫩海棠。”甲 “白面书生,腰间正插半截老山药。”乙 我的是说一个佳人鬓边戴着一枝海棠花。甲 我的是说一个学生裤腰带上插着半截山药。乙 腰里带着山药做什么用?甲 因为这个学生上菜市买东西,买得太多了,没有法子拿,就把半截山药插在裤腰带上了。乙 我还要添字。甲 我也要加字。乙 “红粉佳人,鬓边斜嵌一枝嫩海棠,有三五十朵花。”甲 “白面书生,腰间正插半截老山药,带七八百根须。”乙 “红粉佳人,鬓边斜嵌一枝嫩海棠,有三五十朵花,失去海棠花瓣两个。”甲 你是多少字?乙 咱算一算!粉红佳人鬓边斜嵌一枝嫩海棠有三五十朵花失去海棠花瓣两个,一共是二十七个字。甲 你听着!乙 好!你说吧!(甲乙二人均用手指记数)甲 “白面书生腰间正插半截老山药带七八百根须丢了山药嫩豆二枚。”乙 “风吹荷叶如卷饼。”甲 “雨打菱角疙瘩汤。”乙 有干的有稀的省得噎死。甲 你喝口吧。乙 还有“锅漏漏干船漏满。”甲 “灯吹吹灭火吹焰。”乙 “船载货物货重船轻轻载重。”甲 “丈量地土地长丈短短量长。”乙 “墨童研墨墨抹墨童一目墨。”甲 “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乙 “鹭鸶啾藕戏银鱼鱼白水白鸟白白白白。”甲 “印度唐山去挖煤人黑煤黑窖黑黑黑黑。”乙 “妈妈骑马马慢妈妈骂马。”甲 “妞妞轰牛牛拧妞妞拧牛。”乙 “南大人向北征东杀西退。”甲 “春掌柜卖夏布秋收冬藏。”乙 “一盏灯四个字酒酒酒酒。”甲 “二更鼓两面锣哐哐哐哐。”乙 “三塔寺前三座塔塔塔塔塔。”甲 “五台山上有五台台台台台。”乙 总算能对。甲 没叫你问短了吧?乙 没问短。甲 该我出个上联了吧?乙 今天我有事,对不起您明天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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