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感动真情错爱小说姻缘》为什么没有下部

花火系列还有哪些小说比较好看?十二盛夏下部出来了没啊?_百度知道
花火系列还有哪些小说比较好看?十二盛夏下部出来了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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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耳02:小熊座少女蔷薇色尘埃薄荷双生星星流浪的城市乱花飞过秋千去春雨如酒柳如眉谁教白马踏梦船 月光漫过珍珠夏忧伤漫过星星夜未见萤火虫青藤之凉云朵上的歌十二盛夏当赤道留住雪花:20081.请你站在原地等我20091,你会珍惜我吗锦瑟江山之烛影摇红岛屿云烟我的高中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青城梧桐那么伤凉生.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04:亲爱的永远亲爱海是倒过来的天带着眼泪去流浪 独木舟:深海里的星星、你是我的独家记忆 小狮:后来我们都哭了 乐小米:锦夜 夏七夕.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3:深宫:兰陵皇妃 管卉.你比夏天更遥远7,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忧伤 杨千紫,而你却不知九歌迷梦公主囧江湖我的妖孽男友北极星下落不明听说每一颗星球都会哭泣蒲公英的半海天使吻过这片海夏有乔木.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 白色忧伤系列,后会无期2.若我离去.微光迷失的尘夏03.全世界只为你唱这小情歌06.有些秘密不必说2.路过心上的柔软时光8.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05,美人夜来 水阡墨,雅望天堂》《大神》《锦夜》 以下是花火工作室的所有出版小说 你可以以作参考 花火一爱倾城系列.当你转身牵我的手4:黑色记事本 语笑嫣然.你的笑容如繁花5:01.仰望幸福的角度6.晨光搁浅 花火精装版《十二盛夏》2还没有上市 敬请期待给你推荐几本大众反映很好的《后来我们都哭了》《全世界只为你唱这小情歌》《你是我的独家记忆》《夏有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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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空的小说《一笑风尘之红倌》已经出书了,但是为什么网上没有电子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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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写好直接发到编辑部然后出书。不过现在网上也有一些共享的因为色色不是在网上连载的,可惜都是上部,没有下部。看下部目前只能去买实体书,所以网上没有电子版
这也太坑人了吧!
提问者评价
原来是这样,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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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武侠小说《逆鳞》的下部出来了没?_百度知道
武侠小说《逆鳞》的下部出来了没?
论及地利之便,各立一人,闾左则楼阁节次,却听差役喊道,很容易辨认。
差役张口结舌,浑无丝毫懈怠。
所幸今日到埠头接人。
朴游负手立在埠头,谁以一死成就半生大爱,立有差役上前禀道。舟上并无帆桨,河面上又生变故?kz=
上半部全文:“衙里早有规矩、故人一川浩淼烟波滔滔向东,万千生命即将被收割,东仰蓬莱圣山,朝夕交替不可断绝,一应事务由他总揽,立遣小舟回岸报讯。其势北拥泰山之固,漕船排起长长队伍,只须扬帆五日,将物埠丰华的洛都一剖为二?
怒海争锋,如同鲜活的织锦:西失,百度不让贴!”
各埠之间以浮木铁索分隔。河面上万帆竞发: 《逆鳞》
作者,近来又值仙宗十年祭典?一,从漕河出海,若从高处鸟瞰,经齐田国中转、苏镜内容简介、物华天宝。
在草原和南疆看来,仍是肃立如山,长仅一丈,已经驶到入口处,当居第一。朴游循声望去,不由惊呓一声——
尚有数百丈远近,气象万千,诸般景致一应入眼,两艘小舟排风掣电,飞快驶来.,水草气息飘浮臂端:南疆兵锋东指,快逾奔马。终究是齐田国都,横着漕河留下两脉白浪,南收江淮膏腴,恶蛟船队背后隐藏什么,栖息于桅顶.,西临砥荡平原.字数太多,才有片刻消歇。”
朴游眉头微蹙,草原铁蹄南踏,静等卸载,终日案牍劳形。朴游一挥手。
蛊影闪烁,不过也太快了点……”话音未落。
时维九月,不见任何动作,不时从长空扑下,江天寥廓,宽窄仅容一船,掠开一脉凝碧?
守护与隐忍,令他神志一清,至今未见踪影.。”
朴游轻一颔首,却被一声巨响截断。唯独此处空旷:“好没规矩的船夫.。
给个地址,迎宾船一俟接到客人,顿觉心旷神怡,镶饰在漕河两侧。
沿着洛都两岸。倏忽之间,富丽繁华。鸥鸟也扑动雪白的翅膀,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来了。自从迁任鸿胪寺少卿.,富饶甲于天下,宽有两尺,这座滨海之都便是中原心脏,但他幼秉庭训,以备司仪诸礼,设有数十埠头;而在诸国眼中则更为神圣——它离蓬莱圣山最近。两岸垂柳翠绿依旧,樯桅如林.com/f。,诸国使节东向朝觐,正要说话,入口处更设水塔。差役所说小舟。长空秋水,但飞浪疾涌,前头迎宾船已候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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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最新章节:小说上部完结局 下部《凌云志》 作者: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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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楼东风顾在线阅读全集:完结下部《凌云志》双雄会
&&&&顾云臻面色发白,无言以对。老叫化大大咧咧地躺回破席上,道:“你既答不出,便去讨钱来还给我。”又大声喝道:“传令下去:弟兄们跟紧了。若这小子想溜,便扒了他的衣服,让他□地走回来给我叩头!”叫化子们齐声应了,架着顾云臻出了城隍庙,将他丢在石阶下。
&&&&难得的秋晴,城门前被踏磨得光亮的青石反射着灼灼秋阳,守城士兵手中的长戟闪着锃亮的光芒,巍峨城墙上狰狞的神兽威严地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顾云臻呆呆地站在护城河外,老叫化的三个“从何而来”不时在他耳旁轰响。太阳一点一点地往西移,天空中乱云逐霞,昏鸦群飞。默立良久,顾云臻终走到河边,伸手将头发弄乱,又用泥土涂黑了脸,看着自己在河水中的倒影愣了一会,然后才慢腾腾地进了城门。埋头走在熟悉的京城大街上,顾云臻只觉得脑子发涨,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当他抬起头时,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竟走到了大相国寺前。远远望到顾府的粥棚,他忙闪身躲到槐树后。
&&&&今日顾夫人竟也来了,脸色明显看得出是抱病在身,衣服穿在身上仿佛大了一圈,太阳穴旁还贴着膏药,若非有素梅等人扶着,只怕连粥勺也拿不起。顾云臻凝望着她的身影,眼窝一热,险些冲了出去,可刚迈出右脚,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子,再想起顾三,心中愧悔难当,又躲回槐树后。
&&&&静若小小年纪,也在粥棚里帮忙,每个来领粥的人都发三个铜板,静若一个一个地数着,小小的脸上一副神圣庄严一丝不苟的神情。再无赖再粗野的人到了她面前都不自觉地变得端庄有礼,许多人还悄悄擦净了手,才去接她递上来的铜板。
&&&&顾云臻正怔怔地望着粥棚,街那头忽然过来两顶香轿,停在槐树旁。其中一顶轿上下来的绿衣女子看上去有几分眼熟,顾云臻想了想,认出竟是毕长荣的女儿。他忙低下头,往后躲了几步。
&&&&毕小姐和一名红衣女子下得轿来,带着几名丫环站在槐树前,望着粥棚,用帕子掩住嘴,吃吃地笑。
&&&&“三妹,这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顾家也有今天!”
&&&&“我等了这么久,就是等着看他顾云臻有什么下场!”
&&&&“那些话,咱们叫人可劲地传,反正又不是咱们先说出来的。等传到全京城都知道了,看他顾家是个什么下场!哈哈,那个顾云臻如此不成器,居然会自个儿不见了,京城这么多不成材的公子哥,可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一鸣惊人!”
&&&&她们的话语随风飘过来,顾云臻只觉句句剜心,转身便想走,却被毕小姐一转头看见了,叫道:“等等!叫你呢,叫化子!”
&&&&顾云臻的心“咚”地一跳,连忙垂下头,让凌乱如杂草的头发挡住鼻青面肿、满是污垢的脸,嘶哑着嗓子道:“小、小姐……”
&&&&毕小姐掩鼻皱眉,问道:“你为何不去领粥?”顾云臻深低着头,哑声道:“小、小的不喜欢凑这种热闹。”
&&&&毕小姐笑道:“这话我爱听。不领就不领,若他家的孽子不失踪,也不会来布施,纯粹是假慈悲,就是菩萨也不会保佑他们的。你是个有志气的,小姐我赏你了。”说罢丢了一锭碎银子在地上,与同伴娇笑而去。
&&&&顾云臻低头看着地上的碎银子,却怎么也弯不下腰去。
&&&&粥棚前的叫化子领了布施后逐渐散去,顾大姑丢下手中的粥勺,捶了捶腰,忽瞥见槐树下顾云臻衣衫褴褛的背影,见他双手空空,便叫道:“喂!快来领粥!呆会儿就收了。”
&&&&见顾云臻不曾转头,她向管家道:“去!叫那小子过来领粥,天色不早了,该收了。”
&&&&顾云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迅速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碎银子,装作跛了脚的样子,对管家的叫声充耳不闻,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开了。
&&&&※※※
&&&&老叫化看着顾云臻手中的碎银子,眉头皱成了川字,好半天才道:“滚罢!”顾云臻放下银子,向他行了个半礼,谢过救命之恩,一言不发,出庙而去。
&&&&他跑到河边,将自己摊成一个大字,躺在芦苇滩里。天上薄薄的云霞聚了又散,一只孤雁向南哀鸣而飞,他看着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听着流水在身边响。那水声一会儿变成顾三豪爽的笑声,一会儿又像是顾宣冷冷的声音。
&&&&——你不过是姓了顾,又得了这身衣服,人家才尊称你一声小侯爷。若是扒了你这身皮,谁还会多看你一眼?!你不要以为自己穿上了纪阳侯的衣服,便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就可以与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你问问你自己,配不配穿这身衣服?配不配姓顾?!
&&&&萋萋成片的芦苇和着秋风摇摆,似乎也在逼问他。
&&&&弦月方升,有杂踏的脚步声在他藏身的芦苇泊外响起,听上去有十余人。偶有寒光掠过,是冷月照在兵刃上反射出的光芒。
&&&&前方有人喝问:“哪个舵的弟兄?”
&&&&“青龙舵常舵主手下。”
&&&&“青龙舵”三个字像一把匕首刺进顾云臻的心脏,他猛地坐起,透过芦苇悄悄向外张望。果然是漕帮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裳,腰间系着绣有“漕”字的腰带。顾云臻瞬间忘记了心头的纠结,借着密密芦苇丛的遮掩,悄没声息地跟了上去。
&&&&到得前方的一个渡口,一艘乌篷小船“咿呀”而来,船头上挑有八卦旗,一人隔着半支开的窗棂问:“是我青龙舵的弟兄吗?”
&&&&顾云臻身躯一震,便是身入十八层地狱,他也认得这个声音,赫然就是罗震!
&&&&他将整个身子蜷缩进芦苇丛,缓慢地放松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倾耳细听。
&&&&“可曾打探明白?”罗震在问。
&&&&“回罗副舵主,探得明白,果真是齐三!他这次只带了十来个人,落脚在城隍庙。”
&&&&顾云臻不由又是一惊,难道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老叫化竟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丐帮帮主齐三?!
&&&&“好!丐帮那小子果然没有骗我!”罗震身边一个中年男子探头出来,面露喜色。岸边的漕帮诸人忙齐声道:“见过舵主。”
&&&&那中年男子笑道:“帮主他老人家正往京城来,若是此番能将齐三拿下,看他丐帮还怎么嚣张!”
&&&&“舵主,兹事体大,要不要先请示帮主……”罗震问道。
&&&&“不行!齐三好不容易落一回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白虎舵近来压得我们抬不起头,这回我们若是能拿下齐三,就能好好地出一口恶气,令帮主对我们刮目相看!”那舵主声音亢奋,下令道:“召集众弟兄,今晚子时,出发往城隍庙!”
&&&&“是!”
&&&&※※※
&&&&乌篷船又向河中央撑去。顾云臻定定地看着船窗里的那个身影,有那么一霎那,他非常想扑过去,将罗震拖出来,拖到老虎滩,然后一寸一寸地捏碎他的骨头,以祭奠顾三在天之灵!然而他最终只是静静地躲在芦苇丛中,看着罗震坐回船舱中,放下了窗棂的支架。
&&&&乌篷船去得很快,不多时便消失在月色下。
&&&&顾云臻钻出芦苇荡,往城隍庙跑去。
&&&&老叫化仍躺在破席上,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小曲,见顾云臻进来,眸中精光一闪,却没有理会他。顾云臻不知道殿内的叫化子中谁才是向漕帮通风报信之人,若是冒然示警,只怕难以取信于人,反而会被人疑为挑拨离间,便没有说话。他往后殿走了一圈,又折回前殿,在一个角落里睡下。
&&&&时近子时,城隍庙中的叫化子们已睡得东倒西歪,鼾声一片。顾云臻悄悄地站起来,装作要去小解,躲到断了一条胳膊的泥菩萨身后。
&&&&漕帮的人来得很准时,上百人扑进庙来,刀光剑影,异变骤起!
&&&&殿内杀意渐盛,不多时便血流满地,老叫化被十余人逼到了墙角,身上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手的鲜血,咬牙切齿地骂:“王八羔子!”
&&&&有年轻叫化子在老叫化身前倒下,犹自回头看着他,按着胸前透出来的刀刃,艰难地笑道:“三叔,我……”
&&&&顾云臻听得这一声“三叔”,一股热血涌上来,当下再无犹豫,左掌猛地击落。泥菩萨“咯喇喇”向前倾倒,激起漫天的泥土尘屑。他随着跃下供桌,手中木棍凌厉无伦,将漕帮之人逼开丈许,背起老叫化,便往后殿跑去。
&&&&上百人挥舞着兵刃衔尾追来,许多人被顾云臻先前在后殿设下的机关砸中,但仍有数十人紧缀不舍。眼见就要被追上,身后的老叫化忽道:“往左,进那片树林,快!”
&&&&没人比丐帮帮主更懂得在野外逃遁了,更何况是一直只在水上讨生活的漕帮?在老叫化的指点下,顾云臻钻入灌木林中,分荆拨草,终于将追兵甩掉,再寻到一处偏僻的小树林,才停住脚步,将老叫化放了下来。
&&&&老叫化看着他,嗬嗬地笑:“小子,这回算老叫化欠你的!”笑着笑着,呛出一口血来。
&&&&※※※
&&&&丐帮与漕帮因多年来争夺码头的积怨在城隍庙械斗,震动整个京城。丐帮帮主齐三失踪,数名九袋和八袋长老罹难,四面八方的丐帮帮众往京城涌来,誓言血债血偿。漕帮在城南码头严阵以待,一场数千人的械斗一触即发。
&&&&朝廷虽然也颇为紧张,但坐观漕帮与丐帮相残,似乎是件正中今上心怀的事情。宫中只命缇骑郎和金吾卫严守京城九门及皇城各处,严禁漕丐两帮之人进城,至于城南码头,反而将军粮署的人撤了回来。
&&&&十多天后,丐帮终于传下生死战书,以帮主齐三之名,约战漕帮帮主周昆仑于芦苇坡。
&&&&是夜,漕帮数十条船停在城南码头,点灯时分,数千人手执火把,浩浩荡荡往芦苇坡而来。
&&&&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规矩,既是齐三亲自下了生死战书,多年不曾出手的漕帮帮主周昆仑也只得露面。他在各舵舵主的簇拥下走出船舱,略显阴戾的双眼一扫,道:“齐帮主既约周某来,为何还不现身?”
&&&&话音未落,几人分开丐帮帮众走到人前,一人白发白须,左手持丐帮帮主信杖,右手不时抚着胸膛轻咳,显然伤势未愈,正是现任丐帮帮主齐三;另一人葛衣布裤,步履从容走到火光下,周昆仑看得清楚,暗自吸了一口凉气,缓缓道:“小——侯——爷?”
&&&&齐三冷笑一声,道:“周帮主,城隍庙的帐,我们丐帮等会再和你算。今天我这大侄子有笔帐,想先和周帮主算一算。”
&&&&周昆仑已镇定下来,睨着顾云臻,笑道:“听闻小侯爷因心伤顾三之死而失踪,却原来是和叫化子们搅到一起,若是让令叔知道,只怕是既喜且忧啊。”
&&&&顾云臻看着周昆仑身后的罗震,微一拱手,道:“周帮主,我想借您的这位罗副舵主单独说几句话。”周昆仑道:“有何不可在此说的?”
&&&&顾云臻笑了笑,反问道:“您说呢?”
&&&&周昆仑见他虽然葛衣布裤,但意定从容,浑然不是之前那个行事冒失的毛小子,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他心中暗凛,低声嘱咐了两句。罗震点了点头,便与顾云臻一起走入芦苇丛中。
&&&&☆.东风起
&&&&秋夜的风吹得芦苇飒飒摇动,顾云臻立于长风之中,盯着罗震,沉声道:“罗副舵主,我不问你为何从军粮署的一名普通军曹忽然变成了漕帮的副舵主,你混入军粮署,必有别有目的。只是关于顾三叔的事情,我想请你给我一句交待。”
&&&&罗震面露遗憾惋惜之色,叹道:“天有不测风云,顾三郎不幸以身殉难,我们漕帮上下也同感哀痛,但逝者已矣,小侯爷就不必太过悲伤了。”
&&&&“是吗?”顾云臻冷笑道:“那在渭州码头换下来后不翼而飞的那一船粮食,又作何解释?”
&&&&罗震哈哈一笑:“小侯爷,不是您吩咐我们将那一船粮食在渭州码头卸下来的吗?您还说让我们装一船石头上路,在老虎滩附近装作翻了船,然后那一船粮食您和漕帮一人一半,这不都是您吩咐的吗?”
&&&&顾云臻点头道:“不错,这确是我吩咐的,可是——”他眼中忽然有了凌厉的光芒,“我只问你,为何顾三叔会在船上?”
&&&&罗震有恃无恐,笑声传出芦苇荡外,惊飞远处的水鸟,“不错,小侯爷,是我把顾三这个呆子哄上了船。可是,你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样?你倒是去举告啊!顾三已死在翻船事故之中,那船军粮也早已运回江南了。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如果你敢力证整件事情只是你为了引蛇出洞而策划的一个圈套,那也就是你亲手害死了顾三爷!这个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你!当日也是你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假装和漕帮合作,说什么只要漕帮继续翻船,我们便可以将他们在渭州码头卸粮食的事情兜出来,到时人赃并获,就可将漕帮一网打尽……却没想到……原来如此!”顾云臻咬紧牙关,痛悔不已。
&&&&罗震笑得越发得意:“这就叫做将计就计。小侯爷,你还太嫩了一些。如果换作纪阳侯来办这事,那还差不多,但你嘛,还是乖乖呆在自己的窝里,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吧!以后,漕帮的事情你别再插手,否则,别怪咱们心狠,把你害死顾三的事情也兜出来!”
&&&&顾云臻抬起头来,仰望头顶夜空,将热泪和眼中的痛意皆咽回心底,等他再看向罗震时已神色如常,只轻轻一点头:“很好,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他转过身大步而去。罗震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的笑意逐渐淡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
&&&&顾云臻自芦苇荡中走出来,走到齐三面前,忽然单膝跪地,哽咽道:“多谢三叔指点迷津。”
&&&&齐三叹道:“你现在可明白,有些事是你的错,但有些事又绝不是你的错,你万不可因为别人的错便将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更不可因此自暴自弃,让冤死之亲人不得瞑目。”
&&&&顾云臻点头道:“侄儿明白。”
&&&&“那你现在可要找罗震报仇?”
&&&&顾云臻沉默片刻,缓缓道:“我顾云臻对天发誓,他日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将罗震绳之以法,以慰顾三叔在天之灵!但今夜是丐漕两帮决战,一切都听从您的指令!”
&&&&齐三点点头,旋即大声喝道:“那我现在问你,你可已想明白?可愿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
&&&&顾云臻“嘭嘭嘭”叩了三个响头,朗声道:“师父!”
&&&&这一声“师父”震惊了在场的数千人,齐三高举起手中信杖,大声道:“丐帮弟子听着!今日我齐三收顾云臻为徒,我与他之间只有授艺之恩,师徒之义,他并不入我丐帮,也不会继承丐帮衣钵。今日小徒顾云臻便要为我讨个公道,请漕帮周帮主赐教!”
&&&&丐帮帮众一阵欢呼,尤其一众□袋长老听得顾云臻并不干涉丐帮事务,都松了一口气。
&&&&齐三转向黑了脸的周昆仑,道:“周帮主,贵帮偷袭在先,现在我命我刚入门的弟子前来向周帮主讨教几招,不过份吧?”
&&&&周昆仑心中恨极,他多年不曾与人交手,此番敢出来与齐三决战,正是听说齐三受了重伤,所以才有恃无恐,却没料到齐三忽然来了这一招。他冷冷一笑,道:“齐帮主,依照咱们江湖规矩,下了生死战书,若要命弟子代为出战,需得受三刀六洞之苦,且在决战未分胜负之前,不得拔刀疗伤。”
&&&&齐三仰天一笑,声极豪迈。笑声未了,他倏地拔刀,青光一闪,一线血光飞溅,刀锋已脆生生刺入他的左臂。殷红的血迹如同蜿曲的小蛇,自刃口处慢慢地流淌下来。
&&&&芦苇荡边一时沉默得像是一片死海,丐帮弟子和漕众都默默地看着,没有人发出一点声息。
&&&&齐三又拔出了另一把刀,笑道:“周帮主,若是小徒顾云臻输了,我齐三以项上人头相送,并下令丐帮弟子从此见到漕帮之人便绕路走,决不再插手贵帮码头之事;但若周帮主输了呢?”
&&&&周昆仑一阵踌躇。他在位日久,已享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若是一招不慎败在这毛头小子手中,难道真要舍弃一切吗?
&&&&齐三左腕一挥,“噗”地一声响,刀刃没入他的右臂,他又是一阵大笑:“周帮主且放宽心,齐某要你的人头也没有什么用,码头嘛,我们只要直隶三省的。但我丐帮有三位长老死在贵帮的偷袭之下,这笔帐若不讨回来,齐某实是愧对丐帮弟子。如果周帮主输了,我丐帮除了直隶三省的码头外,只要贵帮九舵舵主中三个人的性命。至于是哪三个人,由贵帮自行决定!”
&&&&周昆仑身后的舵主们齐齐变色。周昆仑心中不寒而栗,暗叹齐三好辣的手段,只是当此形势,骑虎难下,他已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齐三又猛地往左臂上插了一把刀,对身上不住渗出的鲜血视若无睹,转头看向顾云臻,道:“去吧,记住我教你的打狗棒法,将它与你顾家枪法一起灵活运用,随机应变,一定不会输给他的。”
&&&&顾云臻向齐三叩了一个头,站了起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握上丈二长枪,走到芦苇荡前。夜风将他的衣衫吹得飒飒而响,他一点点握紧掌心银枪,缓缓起手,神情冷静,沉声道:“周帮主,请!”
&&&&芦苇荡前,肃杀之意瞬间弥开。
&&&&※※※
&&&&天入深秋,云收雨霁,秋鹊噪晴,满城金菊飘香,赏梅阁外种着的一垄绿菊也竞相开放。静若极喜欢这一垄绿菊,日日跑到赏梅阁来与其华嬉闹。顾宣这日回得早,闲极无聊,便教静若下棋。
&&&&其华没学过下棋,在一旁看得入了神,顾宣索性让她与静若对弈。两个人辈份虽差了数辈,但都有着初学者的毛病,水准相当,又寸土必争,一般的聪慧刁蛮,悔棋悔得丫环们都看不下去,站到屋子外笑。
&&&&这一局,静若的车就要被其华的过河卒吃掉,她急得抓耳挠腮。顾夫人身前的小丫环鹦鹉忽跑了进来,满面喜色地大叫道:“小侯爷回来了!小侯爷回来了!”
&&&&其华手一颤,回头看向顾宣。静若趁机将车偷偷往旁边挪了一个位,顾宣已站起来,道:“死小子终于回来了,去瞧瞧。”抱起静若便往外走。
&&&&静若得意地看着棋盘,却装作一副悻悻的样子对其华道:“咱们回来继续下。”
&&&&其华心中高兴,脚步十分轻快,飘飘然道:“回来再下,杀你个片甲不留。”
&&&&顾宣瞄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很高兴吗?”其华抑制住唇边就要往外倾泄而出的笑容,淡淡回道:“我赢了这一局,自然高兴。”
&&&&静若哼了一声,道:“五舅奶奶羞羞羞,吹牛皮,还没赢呢,就说自己赢了。”她抱着顾宣的脖子,道:“五舅爷爷快点走,大舅奶奶肯定晕倒了。”停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奶奶肯定在打小表叔。”
&&&&众人被她的话逗得大笑,顾宣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个方半仙!”
&&&&“方半仙”料事如神,瑞雪堂里,顾夫人晕倒在椅中,一堆丫环婆子围着擦清凉油、掐虎口人中。顾大姑倒是已经丢了笤帚,正在抱着顾云臻大哭:“你个死小子!你死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你娘的心头肉,命根子!你若有个好歹,让你娘可怎么活啊?!”
&&&&顾云臻跪行到顾夫人身前,握住她冰冷的手,哽咽唤道:“娘,孩儿不孝……”
&&&&顾夫人悠悠醒转,抱着他再也不肯放手,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嘴中只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顾云臻依着她,待她抹了泪平定情绪,才整整衣衫,以大礼向顾宣跪下叩头:“侄儿不孝,令您担忧,还请您原谅。”
&&&&顾宣叹道:“起来吧,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请我原谅。”
&&&&顾云臻道:“不敢。”他站了起来,目光掠过一边的其华,沉默片刻,大大方方地揖了一礼,道:“侄儿不在家,全赖婶娘照顾我娘,多谢婶娘。”
&&&&这是他第一次平静地唤出一声“婶娘”,也是他第一次这般坦然地看着她,其华心中不由一痛。
&&&&——他终于放下了。
&&&&可见到他平安归来的欣喜终胜过了心中的伤楚,她含着笑,轻声道:“大侄子不必多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云臻啊,你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可瘦多了。”顾大姑拉着顾云臻的手,关切问道。
&&&&顾云臻不出声,许久,才轻声道:“我去爹的灵前悔过。”说罢挣脱顾大姑的手,转身踏出门槛,往祠堂方向走去。
&&&&顾大姑疑道:“这孩子,怎么了?”
&&&&她愣愣地望着顾云臻的背影,忽然间发现,这个侄儿,容貌身形都还像以前那个柔善纯厚的少年,但举手投足间,已依稀有了几分大弟当年的风采。
&&&&※※※
&&&&青烟袅袅中,顾云臻默默地将顾三的牌位放在顾显的牌位旁,再退后几步,跪下来,叩了三个头。
&&&&他跪在蒲团上,抬头看着满堂牌位,眼眶渐红,却一直沉默着。
&&&&顾宣慢慢地踱进来,凝望着顾三的牌位,默然良久,叹道:“我西路军十八儿郎,又少了一位。”
&&&&顾云臻鼻中酸楚,低声道:“都是我的错。”
&&&&“错在何处?”
&&&&“轻信奸人,贪功冒进,行事不周,害得三叔惨死。”顾云臻再也无法控制满心的痛悔,跪行至顾宣身前,将事情一一细述,说罢,低声道:“小叔叔,您说得对,我不配穿那身衣服。是我不辨奸忠,害死了三叔,却无法替他报仇;我犯下了滔天大错,却无法以身赎罪。我……”
&&&&顾宣始终望着神台上的牌位,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语。夕阳从祠堂外照进来,投在他的身上,他一动不动,就似一尊淡金色的雕像。
&&&&顾云臻又叩首道:“侄儿未经您的允许,擅自拜齐三叔为师,还请您原谅。”
&&&&顾宣淡淡地问道:“为何不杀了罗震?”
&&&&“侄儿若是杀了他,便没有资格代齐三叔向周昆仑挑战。”
&&&&“你既胜了,又为何不杀周昆仑?”
&&&&顾云臻叩首道:“齐三叔说,如果杀了周昆仑,漕帮派派小说后花园必定会把这笔帐记在丐帮身上,举帮复仇。丐漕两帮多年来械斗已经死了不少人,他不想无止境地纠缠下去。只要漕帮三位舵主的性命,是将火往漕帮内部烧,漕帮必起内讧,丐帮弟子便能有一段太平日子,也可趁机抢夺码头。我也仔细想过了,朝廷要想收服漕帮,单靠沉没军粮之事问罪或者杀掉其帮主,并非上策。漕运终究还是要靠漕帮之人,莫若放周昆仑一命,只要其交出直隶三省的码头及手下三位舵主的人头,挑起漕帮内讧,朝廷再派人潜入漕帮,趁机离间分化,各个击破,这样,才有可能慢慢地解决漕帮的问题。”
&&&&顾宣低头看着他,良久,缓缓道:“只是这样一来,你顾三叔仍是死得不明不白,而你在短期之内也无法将罗震绳之以法。”
&&&&顾云臻默然良久,轻声道:“一切应以大局为重。侄儿已对天发誓,他日纵是追至天涯海角,也要将罗震擒回来,将他绳之以法,以慰三叔在天之灵。到那时,侄儿自会去大理寺请罪。”
&&&&顾宣叹了声:“那你明日入宫,向圣上先请‘擅离职守,结交江湖匪类’的罪吧。这件事,圣上是喜是怒,是赏是罚,我也无法预料。”
&&&&“侄儿明白。”顾云臻道,“一切责罚,侄儿都甘心承受。”
&&&&顾宣的目光在他身上凝注良久,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做得不错,起来吧。”
&&&&他话语极平淡,但这是顾云臻第一次听到他肯定自己,不禁心窝一热,险些哽咽落泪。他站了起来,热切的目光看向顾宣,顾宣却已缓缓上前几步,点燃三炷香,向着顾三的牌位轻轻拜下。
&&&&夕阳终于彻底落下去了,祠堂内一片沉沉的昏暗。顾宣仰头望向顾显的牌位,双眸之中流露出一丝平日在他眼中看不到的柔和和眷恋。顾云臻呆呆地看着,忽然觉得这一霎那,自己与小叔叔之间,仿佛有了一种隐秘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意相通。
&&&&受人蒙骗、累得亲人惨死的痛苦;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挣扎,两代顾家男儿的命运,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顾宣转身往外走,顾云臻才从内心的波涛汹涌中惊觉过来,他脱口唤道:“小叔叔。”
&&&&“嗯?”顾宣在门槛前停住脚步。
&&&&不知为何,这一刻,顾云臻忽然很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会,便道:“小叔叔,您很久没有教我练过枪法了。”他追上几步,道:“侄儿记得您以前说过,顾家还有一套枪法,等合适的时候,您会教给我。”
&&&&顾宣回过头来,凝望着他,淡淡道:“你真的想学?”
&&&&“嗯。”顾云臻连忙点头。
&&&&顾宣沉默片刻,道:“那好,换了衣服,到练武堂来吧。”
&&&&※※※
&&&&顾家世代武爵,练武堂是整座府邸中修得最气派的。五开的格局,足够枪戟棍杵等长兵器挥洒自如;沉香木匾上斗大的“武德堂”三字,均用泥金描就;粗大的楠木柱子,上面留着无数枪尖撸出的痕迹;地面铺着一色的坚硬青石,被多年来顾家子弟的踩踏磨出了淡淡的光采。
&&&&小厮们将四壁的巨烛点燃后便退了出去。顾宣一袭黑色劲装,走到兵器架前,握起了一杆银色长枪,用红缎轻轻擦过雪亮的枪刃,抬头对顾云臻道:“你也选一杆枪吧。”
&&&&顾云臻只当他要与自己对练,忙挑了一杆黑色龙纹八尺长枪,走到顾宣对面。顾宣却道:“你站到我身前来。”
&&&&顾云臻不明就里,只得又站到他身前一尺处。顾宣缓缓举枪,吸了一口长气,喝道:“出!”
&&&&这一声“出”,顾云臻自小到大不知听过了多少回,他再无迟疑,张臂出枪一击,红缨如蛇,直刺前方。
&&&&他枪尖方出,听得身后风声凛冽随来,待他一击而回,只见顾宣手中长枪自他身边凌厉而出,声如雷霆。这一招,竟将他一枪收势后的细微破绽,补了个严严实实。
&&&&顾云臻心中惊讶,手中不停,学过的枪法如行云流水般使了出来。或劈或刺,忽扣忽点,缠带锁扣,红缨翻飞,寒光点点。练得无比醇熟的“顾家枪法”,在今夜纵横使来,酣畅淋漓。
&&&&然而令他大为惊讶的是,不管他招式如何凌厉变幻,顾宣始终紧随在他身后。黑枪劈时银枪扣,黑枪缠时银枪刺,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又将他招式衔接之间的小小破绽及时补上,令他再也不必担心防守,只须心无旁鹜地出击。双枪合璧,竟令他学过的“顾家枪法”威力增了数倍。
&&&&练武堂中,两道黑色身影如影随形,两杆长枪似双龙捣水,寒光点点若雨打梨花,劲气激得四壁的巨烛摇摇欲灭。
&&&&顾云臻越练越是惊喜,胸膛中也有一股真气丰沛充盈,直至最后一式,他倒拖枪尖往回走,走出几步,大喝一声,腰身劲扭,力贯双臂,使出回马枪,直刺厅中的楠木柱子。顾宣恰如此时跃到,雪亮枪尖同时刺出,只听“噗”地一声,两杆长枪同时深深刺入楠木大柱!
&&&&木屑横飞中,二人同时松开手中枪杆,缓缓地站直身躯,许久,犹听到枪身“嗡嗡”的轻颤声。
&&&&顾云臻大喜道:“小叔叔,这套双枪合璧太棒了!”
&&&&顾宣看着楠木柱子上的两杆长枪,淡淡道:“是吗?”
&&&&“小叔叔,您赶紧教我吧。”顾云臻心痒难熬。顾宣却慢条斯理地走到柱子前,将那杆银枪抽出来,道:“教了你也没用,天祖有训,这套枪法,我顾家子孙不得使用。”
&&&&“为什么?!”顾云臻讶然问道。
&&&&顾宣转过身来看着他,道:“我顾氏祖籍河套,当年是两兄弟驰骋沙场,所向无敌,这个,你知道吧?”
&&&&“是。”顾云臻垂手答道:“太宗皇帝西征时,烈祖和叔祖两人因为是否投诚而起了争执,烈祖为了西疆的长治安宁,决定向太宗皇帝投诚,休止干戈。这位叔祖却因为感念前番王的救命之恩,不肯向太宗皇帝投诚,与烈祖决裂,一怒之下带着家人回了河套,与我们这一支再无往来。太宗皇帝得知后,下旨将叔祖这一支贬为贱民,子孙后代不得从军、不得取官进仕。”
&&&&顾宣叹道:“是啊,我京城顾氏与河套顾氏也因为这个原因,上百年来再无来往,这件事,始终是天祖的心头遗憾。方才我使的这套枪法,便是当年那位叔祖所使的。天祖尊重兄弟,不许我京城顾氏子孙再使这一套枪法,但临终之时,他犹望着河套方向叹息:若有一日,能重见双枪合璧、兄弟归心,则他在九泉之下亦能瞑目!”
&&&&顾云臻沮丧地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这套好枪法。河套顾氏那一支世代贬为贱民,只怕这套枪法早已失传了。”
&&&&“我今天,不是想教你这套枪法。”顾宣淡淡道,他将左手从身后伸出来,掌心中赫然握着半截黑色丝带。
&&&&顾云臻连忙低头,这才见自己练武服的腰间丝带不知何时断了一截,想是在练枪时,被顾宣的枪刃挑走了半截,但自己却毫无知觉。
&&&&他不由赧然,顾宣看着他,神情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道:“你刚刚因为轻信奸人而吃了大亏,怎么就不能长长记性?!决战时将腰身空门全部暴露,如果我是你的对手,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了你的性命?”
&&&&顾云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垂下头。忽而他又抬起头望着顾宣,眼神澄澈:“小叔叔,您这话,恕我不能同意。”
&&&&“哦?”顾宣微讶。
&&&&顾云臻直视着他的目光,道:“这套枪法,本就是兄弟同使。兄弟齐心,才能其利断金。正是因为信任您,我才将腰身空门暴露,全力进攻。若是连自己的至亲至爱之人都要防着,那还怎么纵横沙场,天下无敌?!”
&&&&顾宣眉峰微微一动,看着顾云臻的眼神中逐渐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走到兵器架前,将那杆银枪轻轻地放回原处。
&&&&“我……”他没有转身,轻抚着架子上的长枪,缓缓道:“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的了。”
&&&&说罢,他不再看顾云臻,大步走出了练武堂,颀长的身影很快便被夜色所吞没。
&&&&顾云臻将那杆黑色长枪放回兵器架上,看着架上的两杆长枪,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默立良久,慢慢地踱出了练武堂。
&&&&夜风拂面,他抬起头来,练武堂外插着的紫色旗帜正向着西方猎猎而舞。
&&&&起东风了。
&&&&(东风顾上部完结)
&&&&下部《凌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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