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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男
出生年份：1956年
籍&&&&贯：河北省
擅&&&&长：国画
毕业院校：南京艺术学院
职&&&&称：教授
流&&&&派：现实主义
师&&&&承：沈涛；陈大羽；王孟奇；董欣宾
任职机构：新疆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头&&&&衔：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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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年表
5月在《美术观察》第5期发表《新疆山水画的开拓者》一文。
12月在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出版《新疆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速写作品集...
《与共和国一起走向辉煌》获第十届新疆哲学社会科学奖一等奖
《画坛梦寻》获第九届新疆哲学社会科学奖二等奖
艺术家风采
& &对批评的批评 ——再次为全国美展辩护
对批评的批评 ——再次为全国美展辩护
一、需要宽容与理解
在历届全国美展中，第六届是最受美术界瞩目的一次，同时，其评选的权威性也遭遇到了当时众多人士的质疑，某出版社还专门出版了一部第六届全国美展落选作品集，以表达对评选结果的不满。85思潮之后，美展的种类和数量逐渐多了起来，人们的艺术观念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全国美展的重要性在美术家心目中稍有消减，但对全国美展的批评之声也一直未曾停歇。照说全国美展应该逐渐衰败才是，现实情况反倒是越办规模越大了。时间一长，就逐渐明白和理解了这只是一种假象，即嘴上的轻慢和心里的重视本不是一回事。我们必须怀着积极、平和的心态看待这些批评意见，因为大家之所以如此挑剔、苛求，正表明了全国美展的地位和人们对它的关爱。就像中央电视台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遇到的情形一样，虽然观众岁岁盼着看、演员年年争着上，而且演出的效果越来越好、观众的期望越来越高，但批评、指责、叫停的声音也一直不绝于耳。这种现象或许可以用一句歌词加以表达：&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事实上，任何一届全国美展结束以后，不管失意者曾经表达过什么样的偏激之词，他们绝大多部分下一届还会倾全力卷土重来。
九届美展开幕时，我恰巧在北京出席一个美术理论会议，部分与会代表对该届美展的评奖结果进行了激烈批评，我听后感到有失公允，就写了一篇题目为&不能以大师的标准衡量九届美展获奖作品&的文章，发表在当年《中国文化报&美术周刊》第一期上。如今十届美展的帷幕刚刚垂下，媒体上的指责之声便如期而至，虽然其中确有不少颇具建设性的见解，但明显缺乏善意的贬低、讨伐之词也不少见。令人奇怪的是除了组织者以外，仍然一如既往地很少有人公开对全国美展给予肯定和理解，好像不批评就等于默认自己的欣赏水平低，表扬就等于承认自己的艺术素质差一样。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讲全国美展只能赞扬不能批评，也不是说全国美展只能维持现状，不能改变与停止，而是认为这样一个规模庞大、影响广泛的展览，舆论方面不能光是指责，还应有科学、全面的理论分析和客观、务实的学术研讨。即便要撤消它，也得经过全面、深入的科学论证，看它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制约美术事业发展的桎梏，是否发展到了危害美术家权益的地步。依我看，全国美展尽管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但与国内现有的其它美展相比，总体上对我国美术事业的发展，还是功大于过的，是能够为广大美术家造福的，展览宗旨也是基本符合我们的国情和民族审美习惯的。
目前世界上的大型艺术展览，绝大部分以推崇具有前卫色彩的现代艺术为主旨，但也有一部分仍然信守艺术规律和追求审美质量，其中除了我国的全国美展以外，还有法国的秋季艺术沙龙和俄罗斯的全国美展等。从艺术史的角度分析，中法等国之所以还在坚持举办这种展览，那不是因为这些国家的思想观念保守，而是因为他们拥有这方面的传统优势。这就如同缺乏艺术传统的美国热衷于搞现代艺术一样，都是从自身条件出发做出的实事求是的明智之举。
虽说艺术观念、艺术语言、艺术形式方面的实践，对艺术的发展、进步至关重要，但却不是全国美展需要实现的主要目标，因为这些内容实质上只是艺术的零部件。从全国美展的任务来看，它关注的是相对完整的美术作品，即既要有充实的思想内容，又要有精湛的艺术技巧和完整的艺术效果，还要具有时代感和民族性的鲜明特征，这些要素加起来就是&&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一、传统与现代的有机结合。
如果只是在艺术的某一局部有所突破，创作不出完整的感人作品，产生不了广泛的社会效益，仅仅停留在或只有超凡的观念、或只有新奇的形式、或只有独到的技巧，就不能说是一件成功的艺术品，自然也就不可能成为全国美展上的佼佼者。
假如这类作品得到了意外的褒奖，公众也是难以接受的。有批评者就专门针对十届美展上的中国画获奖作品指出：&这个展览的形式风格，不仅打破了传统的工具材料的限制，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且冲破了在中国画审美上的各种已有的关隘，确实为人们&充分展示了中国画广阔的发展前景&。因为，举一反三，还可以有更多的&创新求变&的空间。可是，细细一想，如果下一届全国美展不分画种，无所谓中国画、油画、版画等等，&在风格上创新求变&，也就更能充分展示美术&广阔的发展前景&。然而，现在说的是中国画，&在风格上创新求变&势必关系到中国画的底线问题。而展览中的一些作品，完全可以分别放到油画、版画、水彩画、漆画之中，显然，中国画不等于油画、版画、水彩画、漆画。中国画应该有自己的画种特点。既然现在的全国美展分了画种，就应该体现画种的区别。&&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把中国画塑造成一个四不像，或者整成一个无所不包的大仓库，只要是画都可以往里面装。真正变成中国人画的画就是&中国画&&，（1）此意见是有道理的，《物华》在这一届全国美展上获得金奖，同时也遭到舆论的多方非议，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前不久在第二届全国中国画展上，具有类似性质的作品《生旦净丑》被评为金奖，也引来了不少争议。这些现象标明，在西画观念的长期熏陶和强大冲击下，中国画家的专业立场和理想信念已经发生动摇，对中国画本质的认识已经开始产生分歧和变得模糊，照此发展下去，中国画的基业很有可能从内部发生坍塌。对中国画的前途、命运来说，这是很危险的信号&&中国画极有可能在创新中走向消亡。这一点是很多改革、创新难以规避的悲剧命运，即从以发展自我为目的的改革、创新出发，最终走上了为改革而改革、为创新而创新的不归路&&目的作了手段的牺牲品。
全国美展一直在不断进行自我完善，从评委的作品不参加评奖到增设艺术设计项目，公正性、代表性和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强了。但是，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和皆大欢喜，因为任何一个展览都是有学术范围的。现在国际国内的艺术展览名目繁多，不同风格的艺术家和不同种类的艺术作品，基本上都能找到各自的展示渠道。处在这样一个空前自由、民主的星球上，任何一个美展都不可能将全部美术门类囊括一空、将所有流派的艺术家一网打尽，任何一个艺术家也都不可能成为所有美展的宠儿，全国美展也是有局限性的，同样需要宽容与理解。
二、对批评的几点质疑
批评者说：&全国美展带给画家的根本不是一个平等的对话平台，更不能给画家提供公平的出场机会，只能是圈子结构式的等级分明的舞台，营造和维护适合自己&发言&的&圈子&语境，包装出极其功利的具有投机性质的所谓少数&精英&。&&更令人尴尬的是，作品不论多么优秀，一旦被这些具有&合法&身份的评委，用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方式，将其&公正&地淘汰后，你将哑巴吃黄莲，落下个劣等作品的冤枉罪名&。
这种情况在任何展览中都是存在的，如果评选规则公正、评委作风正派，其结果就是正常的。如果评委会的组成不合理、评委的威望不够高、评选的程序不合法、评出的结果难以服众，自然需要整改，但这也并不是展览本身的错误。同时，评价一个展览是否成功，不在于各方面及每个人是否都满意，而是看评出的作品优秀与否。然而艺术的优劣标准是因人而异的，很多画家都真诚地认为自己就是比别人画得好。除非想参展的都能入选，想得奖的都能如愿，否则，总会有人不满。
无论是什么奖项，知名度的高低与奖励名额的多少一般都成正比。譬如像诺贝尔奖，涉及的范围是全球，每年每个学科一般也就评出一两个人，评选的方式也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方式。全世界数以百万计的科学家，有多少人能够有幸获此殊荣，再说设奖的专业也并不全面。然而百余年来，全世界都能坦然接受它的评选规则、尊重每一个获奖的科学家，没有什么人因为嫌它设置的奖励名额少而诋毁它，也没听说哪个科学家因为没获奖就自认为劣质。俗话说胜败兵家常事，参加美展也一样需要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除非你什么赛事都不参加，否则，落选是任何一个参赛者都难以避免的风险。
以票数多少论成败，肯定不是评价艺术的最佳方式，但却是社会和艺术家眼下相对容易接受的最佳选择，尤其是对于落选者。虽说有时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被个别人独断专行地拿掉和被多数人以投票的方式淘汰，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不是一样要被迫接受吗。
批评者说：&艺术作品的上乘和平庸，体现在内容和形式要素的优劣上，图象的大小只能说明该作品的面积以及付出的体力劳动的工作量，它跟作品的艺术优劣毫无关系。可是，全国美展的评选机制导致入闱的图象越来越大&，&&&画面大了，内容少了，气势小了，空洞无物也就在所难免&。
大固然不等同于优，但大也不等同于劣；付出的体力劳动量多与优劣无关，付出的体力劳动量少也与优劣无关；如果艺术处理得当，画面大了，内容也不见得就会少，气势也不见得就会小，空洞无物也自然可以避免。如果才情、技巧的含金量相同，大的怎么会不如小的？中外美术史上，巨大而杰出的作品比比皆是，可见大与劣并不构成必然的因果关系。像博大、壮阔、宏伟的视觉效果，小幅作品无论如何是达不到的。至于全国美展上有些大幅作品存在内容空洞、气势不足等弊病，那也不能怪罪于画幅的大小，而只能说明作者的技能还欠火候，即便缩小尺幅，这些作者也未必就有本事画出丰富的内涵与宏大的气势。
以展示才华、竞赛技艺、夺取优胜为目的的全国美展，参展者不可能绝对按着自己的意愿进行创作，参展的作品也绝大部分属于投标、应试之作&&这类作品可以称之为&展览艺术&，它对于激发美术家的活力和促进精神文明的建设，无疑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但不可奢望它会为艺术史生产出大量的艺术杰作。即便是金奖作品，大多也就如同是古代科举考试中的状元考卷一样，可以展现才艺、博取功名，但却很难成为当时、当地文坛上的代表作。全国美展与古代科举考试及当今全国高考一样，它的功能主要是活跃文化和遴选人才。
批评者说：&美术家群体（不包括极少数功成名就者）无论其经济地位，还是政治地位，均属于弱势群体，这无庸置疑。可这样的弱势群体，不仅得不到政府任何部门的关爱，甚至得不到自己的组织&&各级美协的资助，进而成了其榨取利益的对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创作出了作品，不但毫无利益回报，还得付各种过关费，以及装裱费、装框费、运输费等等，钱的价值在这个既缺钱又无势的弱势群体里处处体现，真应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老话&。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前的参展待遇我不清楚，但在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记得参加美展不仅不交参展费，而且常常由主办者出资为画家装裱作品，有时还发个十几二十块钱或颁发一点纪念品以示鼓励。之后特别是我国开始向市场经济转轨以来，艺术也从过去的政治束缚中逐渐解脱出来，重新找回了艺术创作的自由。同时，美展的功能也由过去的为政治作宣传，变成了现在的展示个人才华、扩大社会影响、争取名誉地位、提高市场价格、满足自身需要的重要手段。以前是为了完成任务得一点工钱，如今是为了自我包装付出一点广告费，有什么不合理呢？就是有了基金会和私人赞助的支持，对我国如此庞大的美术家队伍来说，恐怕也是杯水车薪，不可能给大部分艺术家都带来免费的午餐。假设能够满足，那也是将来的事，仍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我国绝大部分画家还是要通过自力更生&&付费、交画或分成的方式，将自己的作品推向社会。&
批评者说：&绝大多数送件者愁眉不展之际，正是各级美协&它在丛中笑&的时候，颇有点土财主大把点银票，乐得合不拢嘴&。
据我所知，由于国家给全国美展拨付的经费极其有限，无论是全国美协还是各地方美协，在操办全国美展上是没有什么经济效益的，反而倒是听说各级美协经常在想方设法为全国美展找资金、拉赞助，艺术家交纳的参展费与全国美展的开支相比实在是微乎其微。如果说各级美协在举办全国美展的过程中创造了&政绩&，还有点影子。但要说赚取了大把的钞票、榨取了美术家的金钱，是缺乏事实依据的，这样说对于美协是不公平的。以新疆美协为例，在十届美展的评选、送件过程中，据我所知是贴了钱的。
批评者说：&评委的构成首先应满足各画种的均衡，而不能仅考虑评委的知名度，熟不知，外行评委的知名度越大越易犯包办代替的毛病&。&隔行如隔山这句老话至今仍然有着合理性和极强的说服力。而今，各个画种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清晰地圈定着边界，划定着各自的区域和地盘，与时俱进地挖掘着各自的深度，尤其在技法领域的进展，可谓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不在该画种下一番功夫，仅凭一点点感觉，恐怕连皮毛都认识不清&。
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也并不尽然，岂不知同行专家艺术观点的分歧、对立，相互之间存在的隔阂、矛盾，以及流派、团体等方面的利益冲突，有时比局外人还严重。我们国家举办的美展绝大部分评委都是艺术家组成的，对此许多人颇有异议，认为评委应该由非艺术家的评论家或专门的策展人担当，据说西方国家现代艺术展览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假如这是可取的，那不是更外行了吗？另外，美术史家并非画家，而研究、品评的范围一般都涉及到了美术的整个领域，难道他们的见解就都是一些连皮毛也不如的外行话？再说，不同画种的技法的确差异很大，但艺术规律却是相同的，尤其是这种包含所有美术门类的综合性全国大展，评价目标主要是作品的整体效果而非技术细节，作出的结论是审美评价而非技术鉴定。因此，用隔行如隔山这句老话苛求全国美展的总评委就显得有些狭隘。
批评者说：&一下子给了设计7块金牌，你说多大方？金牌在这里竟变得如此的廉价，这简直可以说评价尺度儿戏的疯狂！设计跟哪个画种比较能占据如此的优势？无庸讳言，当今社会各个领域均离不开设计，他的实用性决定了他与人们生活的密切性。但这并不等于说实用性的设计已经成为我们当代视觉审美的主要部分，当代社会主流意识的审美评判远没有将设计视作跟传统美术具有相同辈分的心理准备和融进正统美术的语境，如此变脸似的让这个具有异族血脉的家伙喧宾夺主地占据了半个美术展示舞台，不管从哪方面说都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作为具有政府行为的权威美术大展，令人难以置信地蜕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大杂烩。当你在国家美术殿堂&&中国美术馆观看第十届全国美展获奖作品时，每位观者都会发出疑问：这就是当今中国画坛五年来的最佳成果吗？这就是美术的钦差们极力标榜的辉煌战果吗？当包装、服装、纤维艺术、布艺、玻璃艺术、综合材料、多媒体等等都冠以画种的名义出现在全国美展的阵容中，当马桶堂而皇之地作为美术获奖作品展示在中国美术馆的时候，那些曾经抑或是现在还假扮清高蔑视行为艺术和歪论杜尚小便池的审美价值的美术官僚们，还能用什么词语自圆其说呢？&
这一届全国美展设计作品所占的金奖比例我也认为有点高，但在世界范围内欣赏类的传统架上艺术全面萎靡，实用性的现代设计艺术异军突起之时，全国美展顺应时代潮流接受了艺术设计，不失为是一次历史性的巨大进步。从历史地位看，昔日的工艺美术的确无法与绘画、雕塑等传统优势品种相提并论，但如今绘画和雕塑的境况，与历史上曾经有过的辉煌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艺术设计的社会作用和现实影响也已今非昔比。目前它是与现代艺术理念和现代科学技术结合最为紧密、提高人民生活质量和促进社会生产发展最为直接的美术专业，完全有资格与传统架上艺术在&国家美术殿堂&中&同殿称臣&、平起平坐。
批评者说：&美协成了造就山大王们特权的水泊梁山，全国美展给山大王们搭建了一个招安授官的舞台。这个舞台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推理公式：美协行政领导===评委===专家权威===名士学者===价值的资格证书。这些人成了全国美展的最大赢家，拿了不菲的评审费，自己的作品免费上了展览，更因当评委而成了画坛的知名人士，使自己身价倍增，这身后的好处和利益将源源不断&。&事实上能够成为美术领导的那样人只能成为美术官，而不能称为艺术家，因为这是很明确的，如果以当代艺术制度的要求来做的，就象他们喜欢用双年展这个名称去做全国美展那样，所谓的靳尚谊、刘大为的绘画只能在小商业画廊展览和销售，根本不可能进入学术领域(专业画廊、学术画廊、非营利艺术空间、美术馆)，因为他们的画一点学术性都没有。而且由于他们并不知道学术的工作应该如何去做，而且从根本上来说不可能去做学术性的工作，因为做了这个工作就会让自己落到一个没有学术的地步，所以美协所搞的那些活动都是业余性的&。
权威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的，也是理应受到业内尊重的，只要有真才实学、只要是德才兼备，接受点份内的评审费、增加点应得的知名度，也是实至名归、劳有所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呢？关键在于这权威的组成比例，是行政地位占的成分大，还是学术水平占的比重多。在封建社会时期，&学而优则仕&一直是读书人的最高理想，现在虽然封建制度早已被废除，但封建社会的残余意识却至今还没有被彻底肃清，一些专家学者还仍然抱着这种陈旧观念。而有些学术单位，也一贯是以提拔、任命官职的方式，作为激励知识分子和专业技术人员积极性的主要手段，结果就使专家学者与行政官员的界限变得非常复杂、模糊。很难说&美术官&就一定是美术权威或一定不是美术权威，这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譬如说，讲靳尚谊、刘大为不是我国美术界成就最高的画家，（全国美协的主要领导，没有必要一定是全国成就最高的美术家）这我没有异议，但我实在不能同意说靳尚谊、刘大为不能称为艺术家。而讲他们的画一点学术性都没有，更是极不严肃的。靳尚谊先生的油画作品《塔吉克新娘》，不能说就一定代表了中国油画肖像画的最高水平，但完全可以说是我国当代油画肖像画中的优秀代表作品之一；而刘大为的中国画作品《晚风》，可以说在表现邓小平同志的所有绘画作品中，是迄今为止最为优秀的一幅。它与李琦先生的《主席走遍全国》，成为了建国以来最为成功的两件反映领袖人物的中国画作品。并且还说他们的作品进不了&专业画廊、学术画廊、非营利艺术空间、美术馆&和一点&学术性&也没有，不知批评者对以上概念的定位是什么，什么样的画廊、美术馆才有条件号称专业和学术？专业与非专业、学术与非学术的界限又由谁来划定？当然了，如果硬要拿&行为艺术&、&概念艺术&、&装置艺术&之类与绘画艺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衡量他们两位，那就没有探讨的必要了。因为按这样的标准去套，几乎全美术界的人，都难免要被清除出&专业&与&学术&的范畴。
批评者说：&世界绘画大师们的创作事例足以证明，自由反叛精神是艺术创作永恒动力，更是创作激情生发的前提条件。&&但这种情感必须是在主动自觉状态下才能激发创造的欲望，如果这种创造建立在被动地接受指令的情况下，那就变成了一种毫无激情的制作。前卫性、自由性、多变性和反叛性是艺术的天性，集权性的计划模式显然与其相悖&。
考察中外美术史上的绘画大师，即不全是传统的反叛者，也不全是世俗的妥协者，因为艺术家不是持不同政见的反对党，或者说不是愤世嫉俗的代言人。除非是茶余饭后的戏耍，或只是把艺术当作发泄个人情绪的渠道，否则，只要是靠艺术谋生，艺术家实质上就只是一个依赖专业技术吃饭的手艺人。而前卫性、自由性、偶然性和反叛性的内容，充其量只能是在雇主或买主接受的前提下，艺术家用来提高自身业务素质和增强专业竞争力的卖点。
主题先行是极左时期的创作方式，现在的全国美展，仍然坚持这种思维模式的主办者和艺术家，已经是微乎其微了，目前还在&被动地接受指令&的艺术家也更不多见了。全国美展曾经有过一段政治挂帅的不幸历史，但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空前宽松、自由的历史时期，虽然全国美展的宗旨是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但这个主旋律的政治色彩已经很淡了，现在的含义主要是指内容上要健康、进步、积极，艺术上要严谨、精妙、高雅，思想上要积极、进取、合作。所谓的多样化，意在鼓励作者进行艺术形式上的探索与创新。如果今后仍然抱着以往的主旋律概念，一味在政治性题材上押宝、投机，已经越来越难以奏效了。最近几届美展的获奖作品已经充分反映了这一点。这次描绘荒原野草的中国画作品《离离原上草》和刻画乡间小路的油画作品《情系故土》，能够被评为银奖，多少可以说明运用早已过时的主题先行的概念&&&集权性的计划模式&诟病第十届全国美展，已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批评者说：&在旧的思维和价值模式下，全国美展被拔高成至高无上的权威展览，获得此等奖项或入选就成了含金量最高的荣誉，这已在美术界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入选了这个展览，作品如同镀了层金而被罩上一层光环，于是便有了&美术贵族&的地位，按照文件政策套上一些待遇，评上个什么职称，甚至提拔个处长馆长的风光一番。所以，这个展览对画家的吸引力可想而知。在这种利益驱使下，为了使作品入选，作者们可谓绞尽脑汁，揣摩评委的口味，使尽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纷纷亮相登场，有的押题材，有的赶形式，跟着风向，忽一会儿朝东，忽一会儿往西，疲惫地追来赶去，艺术早被丢弃的一干二净。全国美展成了具有极大诱惑力的鱼饵，吸引着众多可怜的画家（特别是新手）倾全力拼在这根独木桥上，你挤我拥，绝大多数人被无情地挤入河中，有的甚至几挤几掉，失魂落魄者将不仅是财物的损失，更是时间青春的极大浪费&。
以上言论，既是对全国美展影响力的承认，也是对全国美展获奖者的嫉恨，又是对难以入选全国美展的悲叹，复杂的心情和矛盾的心理溢于言表。全国美展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确实是绝大部分美术家的共识，社会各界也因此才心甘情愿地赋予它&含金量最高的荣誉&，众多的画家特别是新手，也才会有兴趣在这根独木桥上使尽浑身解数。这是全国美展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努力，才凝聚起来的人气与民心，难道这还是缺陷与罪过？至于说它不能满足绝大多数人的愿望，这更加没有道理。
全国美展像考场，大家都承兴而来，但考中的只能是少数，假如所有参展者都是冲着奖牌而来，那大多数注定要铩羽而归，这就是全国美展所具有的挑战性和刺激性，这就是全国美展的魅力所在。假如将获奖名额加大到绝大多数参与者都有斩获，也一样会有问题。因为评奖的面太宽，必然会失去设奖的意义，这是所有得奖者都不希望的。
揣摩评委口味、使尽浑身解数和押题材、赶形式，自然不是搞艺术的正道，但只要参展者愿意这么干，别人也没有权力强行禁止。对此没兴趣的艺术家则完全可以置身度外，按照艺术的规律和自己的意愿安心创作，因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根本不必担心好的作品会被埋没。因为现在的展览机会很多，就是不参加全国美展，也不会有丝毫的损失，陈丹青的《西藏组画》，就不是在什么重大美展上推出的，也没听说得过什么金奖。但我认为，任何一幅获过金奖的油画作品也难以与它相提并论，关键还在于作品的艺术质量。
批评者说：&自八届美展始，这种全国性的官方美术展览越来越自觉地成为&宣传&的工具而忽视了对艺术语言创新的褒扬&。
恰恰相反，实际上自第五届开始，全国美展&宣传&工具的味道越来越淡化，反倒是逐步重视起了艺术语言的探索与创新。
批评者说：&以一场兴高采烈、轻松活泼的&厕所文化&完成对第十届全国美展的彻底评判&&全国美展本身亦是一座艺术公厕也！&&艺术公厕彻头彻尾是一个利国利民泽益百姓的免费公益场所，满足公众言论自由、情感宣泄、废物排泄的欲望，其在本质上亦对中国&艺术生态&趋向利好，它如此合法无罪却何以引得一些人硬是将这持不同&艺见&的新事物视为洪水猛兽而要越权封堵滥杀？所幸这第一家艺术公厕虽只存命短短三个小时，但已启示了它自有的光芒！&
这种以捣乱、使坏为目的的行为，充分反映了人性中丑恶的一面，真庆幸全国美展的主办权没有落在这一类人的手里，否则真不知他们还要把什么样的肮脏垃圾都扛到美术馆里来。
批评者说：&赞者（尤其美协官员们）说着&反映新时代，又跃新台阶&的虚话以期延寿它的生命，其实是赞的人怕它死去丢了自己的饭碗；贬者抓着评奖不公作品陈腐等细节问题叨叨不休，其实是心存不甘嫉妒他人&。
这有点像是大嫉妒者对小嫉妒者提出的批评。主办者希望全国美展发展、壮大，使自己继续拥有这样一个建功立业及为全国美术家服务的平台；参展者希望全国美展不断进步、完善，给自己多预留一个为社会尽义务和施展个人才能的契机，这对各方面来说都是一桩幸事，当事人自然没有理由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批评者说：&大概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象中国一样，竟然有这样一个组织，它能够将全国绝大多数&艺术家&几乎一网打尽并操纵他们的艺术和行为，这个组织就是&文联&&&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文联&艺术家的数量估计有几百万，这样数量的&艺术家&足以让全世界所有的国家膛目结舌&&中国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帝国？&&&&&然而，遗憾的是，即使中国&文联&艺术家超过一亿，中国仍然属于艺术的第三世界(贫困国)，且不说我们的&文联&艺术家永远也不可能产生象塞尚、凡高、毕加索、波洛克、杜尚、博依斯&&这样的人类现代艺术史上开宗立派的艺术大师，就连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普通艺术家也没有出现几个，我们只能看到&文联&太多的&听话&艺术家，他们是如此地&听话&，以至于官方需要什么样的艺术，我们的&文联&艺术家就会如此及时地创造出什么样的艺术，于是&领袖艺术&、&英雄艺术&、&革命战争艺术&、&改革艺术&、&都市艺术&、&风情艺术&、&军旅艺术&、&工农艺术&、&打工艺术&、&五讲四美艺术&、&五个一工程艺术&、&三讲艺术&、&三个代表艺术&等等&听话艺术&不断推陈出新&！
能够将服务做到全国绝大多数艺术家，这正是文联工作称职的表现。中国人多，于是艺术家的数量也就相应地多，这难道是文联的错？尽管中国的文艺事业与其它行业一样，在改革开放以后取得了巨大进步，但中国总体上仍然属于第三世界国家，艺术又怎么可能脱离现实，而独自跨入第一世界的行列呢？文联只是一个服务机构，不是艺术和艺术家的缔造者，像塞尚、凡高、毕加索、波洛克、杜尚、博依斯这样的艺术大师，文联当然创造不出来，但文联也没有意识和能量阻止这样的艺术大师出现，（连第一世界的西方国家都没能阻挡住，何况是中国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因为这样的艺术大师是天才，他们决不是非大师的人的产品，也完全具备冲破所有阻碍的力量，否则他们就成不了大师。至于说普通的艺术家也没出现几个，因为批评者没有给出&普通艺术家&的标准，也就不好说到底有几个了。说到文联创造了太多的&听话&艺术家，我以为这太抬举文联了，这些艺术家基本上是在国家的支持、倡导和个人的努力下成长起来的，文联只不过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些服务而已。再说，涉及范围如此广泛的艺术和艺术家的不断推陈出新，对维护国家利益、振奋民族精神、鼓舞民众士气、美化群众生活发挥的作用该有多大，其价值虽然不能等同于杜尚、博依斯这样的现代艺术大师，但他们的价值也决不是这些现代艺术大师所能替代的。在一个健康、文明、和谐、宽容的现代社会里，理想的状态是各种艺术流派都能相互理解、共存共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全社会不同欣赏口味的民众的审美需要。
虽然全国美展没有催生出大量令人满意的精品力作，但参展美术家已经尽了力，这一点展览中比比皆是的苦心经营、精心制作的大幅作品可以作证。自六届以来，虽然组织者每届都呼唤精品力作，收效却并不明显。但我认为这并不重要，因为处在这样一个传统架上艺术的低潮时期，全国美展竟然能够持续保持&风景这边独好&，已经实属不易，远没必要因为精品力作不够多而耿耿于怀。
批评者说：&真艺术的成败取决于艺术体制改革能不能完成。面对中国艺术缺乏创造力的现实，唯有求解制度的创新跟进，方可掀起一场解放艺术生产力的运动，重铸中国艺术真正现代化的根基！在新的千年第一个甲申年岁末，我们站在埋丧年寿半百的全国美展的墓口边上，&&事实上，今天的&文联&艺术(家)早以异化成为助长专制主义的媚官和愚民的精神玩物，一群&听话&的&哈巴狗&&&一群&好看&的&观赏猪&一样。只是这些&猪&&狗&是如此之多，以至于中国的艺术界仿佛是&猪&&狗&的王国！&&因此唯有解散&文联&，并让艺术协会(包括画院)完全成为独立的民间组织，现代艺术体制的建立才有希望，中国艺术也才有希望；尤其是当艺术发展到当代艺术的今天，艺术已经不再是为了审美的娱乐，而是以&观念&的方式对权利、公正、民主、自由、正义&&等&人的真理&在社会学层面的理性诉求(它区别于现代主义艺术的非理性诉求，更区别于传统主义艺术以所谓的&美&回避诉求)，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代艺术就是要为&人的真理&而展开对社会公共领域(包括政治、文化、经济)的批评，艺术成为一种艺术舆论，这种对&人的真理&的舆论使艺术成为最政治的艺术&&批评性艺术。显然，&文联&的性质决定了&文联&与当代艺术的根本冲突，而当代艺术的那种&民主&性质要求必须彻底解散&文联&以及所有的政府豢养的艺术创作机构(如画院)，惟其如此，现代艺术体制不仅获得了建立的前提，艺术也具备了独立和自由的可能，那些&哈巴狗&和&观赏猪&也会获得重新做人的机会(即使从此不能做艺术，但至少可以重新做人！)；&&解散&文联&也是当代社会的民主要求，当民主成为当代社会的公民对&言论自由&和&表达自由&的一种诉求的时候，艺术家对社会问题的&自由言论&和&自由表达&的民主行动必然使艺术构成与社会的批判关系，而且这种批判关系还会受到民主社会的宪法和法律的有力保护(这是法制社会的基本要求)，而&文联&(还有文化行政部门)那种在党派功利主义下实施的对艺术家和艺术创作的各种直接和间接的控制(比如审查制度、经济控制、利益引诱、惩罚制度等)，完全不符合当代社会的民主宪政精神&。
这才是批评全国美展的真实意图&&反对全国美展那只是形式，目的是想撤消美协、解散文联。但我感到这还不是终极目标，批评者实质上很可能只是一些以美术打掩护、以画坛作战场、以画笔当武器，要最终达到改变政府性质的在野政客。其实他们的本意也并不反对艺术为政治服务，而是要将艺术彻底变为政治&&给政治披上艺术的外衣、给艺术换上政治的灵魂。在西方国家，现代艺术或许并没有太浓的政治色彩，但在中国却表现的非常强烈&&传统艺术与现代艺术之间的冲突，已经变成了保守和激进两股政治力量的对抗。这种局面的出现，究竟是搞现代艺术的都有政治抱负，还是一些政客操纵了现代艺术呢？总之我感觉&使艺术构成与社会的批判关系&的提法，对艺术的健康发展是不利的。艺术完全可以有政治的性质，但却不能把整个艺术都搞成政治，而且要求艺术家都去充当颠覆政府的马前卒也是不现实的，艺术和艺术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靠艺术搞&政变&的想法非常滑稽可笑，结局只会给艺术和艺术家带来损害。
政治家之间的斗争和政党之间的较量，对民主制度的建设与维护是有积极意义的，政治家利用艺术为自己服务，对艺术的生存、发展也具有建设性的作用，几千年来艺术就是在这样一种利用与被利用的状态下发展壮大起来的。作为一个靠手艺维持生计的画家，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犯罪活动，靠为国家、为社会、为民众服务养家糊口，或者说是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有什么不光彩的？怎么就成了&猪&、成了&狗&？凭什么非要剥夺他们做艺术甚至于是做人的权利？难道就因为他们没有起来自己砸自己的饭碗，没有自觉地站到政府的对立面，还护着自己的饭碗不让你们砸，就值得这样破口大骂？如果真是让这种拿美术家不当人看的人当上了&美术官&，结果能比现在好吗？我非常怀疑。
全国美展看似只是美术圈内的事，其实它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是一个国家政治体制、经济实力、国际地位、文化传统等多种因素，在美术领域里的生动反映。董仲舒说：&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又说：&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世者其道变&。当前中国社会稳定、经济发展，国际地位和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各行各业都在发展、进步，全国美展也在不断发展壮大。在这种时候，单单只是毁了绝大多数文艺工作者依靠的组织&&文联、拆了数以百万计画家展示才艺的舞台&&全国美展，显然有失公平。
批评者说：&然而，令人担忧的是，如何才能解散&文联&(还有政府画院)？我们似乎还看不到&文联&被取消的可能，而它们一天不取消，我们就一天也看不到现代艺术体制在中国的出现，没有现代艺术体制，真正有意义的艺术(尤其是当代艺术)永远不可能被大多数人民(老百姓)所认识，也永远无法真正对社会起作用，就象现在的中国当代艺术一样只是游离于社会生活之外的&圈子&中的事&。
这种对自身处境的不满足，想为社会发挥作用和试图在重新洗牌中占据有利地形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要改变自己所处的不利地位，首先要增强自身的艺术实力、练就为人民服务的本领，然后在与其他艺术家展开公平竞争的基础上，找到自己应有的位置。那种不学无术还要造真才实学者反的人，不想如何为社会做事，只想靠抢班夺权实现一夜暴富的心理，对社会、对艺术都危害极大。
批评者说：&艺术创作是最纯粹的个体性质的劳动，唯有以最自由、最开放、最真诚的创作态度来进行才可期最好的艺术成果。假设言论自由还不能得到制度层面的保证，反过来倒有很多对言论自由的制度限制，而偏偏该全国美展组织正是限制制度之某一部分和执行者，由此导致的局面将是，信奉创作自由的艺术家退出或拒绝参加全国美展，勉强参加的也带着无为而治碰碰运气的心态，而更多积极勇跃参加者其本身正是某种负面制度中人，他们可定义为伪艺术家，其表现为：竭尽心机揣摸负面制度当局者的意图，投机于当局者心头所好，由于制度当局者就是官员、政客，所以生产出的必然是&政治的艺术&、&行政的艺术&、&宣传的艺术&、&&&好歌喜颂的艺术&等媚俗与媚权的艺术，此诸类涂脂抹粉的&美展艺术&美则美矣，可惜是功利的&娇美&或&矫美&&&一不小心（别有用心？）成了政治的御用妓女&。
这是对艺术概念和艺术创作的狭隘理解，艺术不是社会的对立面，艺术家也不是专与&世俗&作对的斗士，怎么可能只局限于做批判社会的工具呢？艺术是一种谋生之道，为了生存的更好，只要不是与社会有仇，只要是有真才实学，我相信绝大多数艺术家都怀有对社会的期待，盼望找到合适的机会，运用自己的专长为&世俗&社会&&国家、政府和民众做一些事情，这也是艺术和艺术家的天职与本份。而且，艺术既然是最自由、最开放、最真诚的个体劳动，那还有什么必要非得干预那部分甘愿从事&政治的艺术&、&行政的艺术&、&宣传的艺术&、&好歌喜颂的艺术&等&媚俗&与&媚权&艺术的艺术家们的创作自由呢？另外，就是&御用&也未必就是不光彩的事，假如&御用&的结果是利国、利民、利己，那&御用&又何尝不可呢？古今中外、各行各业与政府合作、被帝王御用过的人和事数不胜数。正因为如此，才创造了人类社会众多强国富民的辉煌历史，难道能骂他们都是&妓女&吗？如果这些人都是&妓女&，那&妓女&岂不是太伟大了。
批评者说：&即使是一个二十多岁或三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侥幸加入了全国美协，立刻就身价百倍，趾高气扬起来，&&就觉得自己功成名就了，飘飘欲仙、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这对于他们的成长是丝毫没有好处的，有的从此不再搞创作，而是印上大批名片去各地卖画、有的去经商办画廊、干起了收来卖去从中获利的事业、还有的办起了制作、装裱车间式的小美术工厂，他们就靠全国美协会员这个名头来赚取大钱，还有的根本不是美协会员，只是觉着美协会员很风光、很了不起、所以他的名片上也印着中国美协会员的字样，其实他不会画，只是假会员的&李鬼&罢了&。
这批评反倒是肯定了全国美协的功绩，以及全国美协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与名望。青年画家通过参加全国美展崭露头角、通过加入全国美协提高知名度，并以此拓宽了自己的生存空间、改善了自己的生活质量，这不正是全国美协和全国美展的重要业绩之一吗。就是有哪个青年画家刚获奖、刚入会时有点兴奋，表现的不够老练，也不值得加以过分谴责，有句歌词唱得好：&年轻人就是这样没出息！&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成熟起来。至于有人乘机造假，那也不是美协和美协会员的罪过。名牌产品被造假者侵权的事，在各行各业都存在，我们总不能蠢到因为出了假李逵就杀掉真李逵吧。
批评者说：&评审过程存在着重大的问题。院校与院校之间的明争暗斗、阳奉阴违、表面非常赞同却暗地投反对票等一系列不光彩的事屡见不鲜，形成不合理竞争。&&评审过程中某些院校施展大校名校的权力：&我说了算&，&&各院校评委只管自己学院参赛人的情况，而其他作品好坏与熟视无睹或竭尽全力之压制，于是，导致某些评委乘虚作弊，而其他评委则睁一眼闭一眼，你们怎么着都行只要不侵犯我即可，&&评委之间相互拜托、拉帮结派、维系各自学院的利益，不关心作品水平的高低、不坚持评审原则、甚至凭借个人的感情做一些违背大赛基本程序和评审原则的事情&。
这些情况多少是存在的，但肯定不是全国美展组织者的本意，也完全可以通过制度化的改革加以解决。事实上现在全国美展的评审规则，较之以前已经有了显著进步，但不足之处也依然存在。我考虑全国美协是否可以建立一个符合评委条件的专家库，届时用随机抽取的办法组成评委会。同时，对评委会的构成和不同方面、不同身份评委的比例，也都制定出具体的限制性条款，尤其是评委的覆盖面一定要广，具有领导身份的评委的数量亦不宜太多，特别是要注意不能使某一方面、某一系统在评委会中形成绝对优势，以及建立健全约束评委的监督机制等。
主办全国美展，多少有点像举办奥运会和召开联合国大会，它的游戏规则还必须能够平衡各个方面的利益与要求，尤其是一些大国、强国的态度，往往直接关系到这些国际活动的成败，所谓的平等、公正都只能是相对的，绝对的公平只能存在于理论层面。另外，艺术专业的评委，就如同于足球、体操、跳水等体育项目的裁判，要想彻底排除情绪的干扰和人为的误判，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追求公平、公正的过程中，这一点也很重要。
三、两个细节性的建议
第一，建议下一届全国美展在出版作品集时，单项展览的画册应当转变一下编辑思路，考虑到既然获奖作品还有单独的画册，评奖结果也还没有最终敲定，作为入选作品完全应该一视同仁地安排大体相同的页面，没有必要在入选作品集里预先弄出个三六九等。因为这样的双重鼓励，对于获奖作者来说意义并不大，但对绝大部分入选作者的积极性难免会有所挫伤，同时也破坏了画册的整体形象。
第二，鉴于以往部分创作力量较强的地区，或各分画种展区的承办省份获奖比例明显过高，以及不同画种之间存在着的获奖名额分布不平衡的现象，主办者应当考虑制定一些具体的规定加以制约。就像奥运会在给参赛者颁发入场券时，对在某些项目上具有明显优势的国家或地区是有严格限制的，目的就是要保护和扶持欠发达地区人们的参与权和积极性，以便帮助他们加快发展的步伐，同时也体现了参与、发展、和平的奥运精神。但这并不等同于照顾落后，因为全国美展评委的来源主要集中于少数几个地区，而不同地区的艺术家，在审美习惯和艺术主张上又往往相距甚远，再加上不可能完全杜绝的人情关系和客观存在的门户之见等诸多因素的干扰，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很难保证评选活动的绝对公正。另外，如果不考虑不同地区客观存在的社会发展的不平衡性，就是评审的结果很&公正&，对于一些后进地区和边远省份也是不公平的。因此，我建议组委会根据全国美展的展出计划，结合各地区的客观情况和实际水平，在现有规则的基础上，对全国美展各省市区的入选数量和获奖名额予以宏观调控，设置一个对上封顶对下不保底的硬性规定。比如：任何一个省份在某一画种的入选数量，不能超过该画种全部展出作品的百分之几；任何一个省份在某一画种的获奖名额，不能超过该画种全部奖项的百分之几等等。
注释：（1）本文引用的批评意见均取自网络，由于网上用名多不可信，故所有引文一概不标明出处和作者姓名，仅以批评者说加以提示。需要核对原文者，请自行上网搜索、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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