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叫桑沫男主角宠爱女主角病态叫许未清的小说名叫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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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公共微信青春——好孩子坏孩子7
青春文 Part.7
[时光年轮,祭奠未知]
生如夏花般灿烂的我们,都是最耀眼的人儿。
时光的年轮,从来未曾为谁停滞过他明朗的脚步。
一直都是桎梏住我们的以往,祭奠不为人知的未来。
明明这刻说爱,下一秒却要离开。
抵达终点的同时,我们的路途也同样到了尽头。
相信我,这个结局我们谁都不希翼是如此。
亲爱的,你一定要‘Tiramisu’。
飞蛾注定遇火必扑。
苏浅亦是如此。只是为何她会成为这样的她,谁都没有想明白,究竟是谁让她成为现在的自己。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那些只有时光才能够答复她的问题。
哲学者将这种追逐时光而答的问题,赐予两个字:愚蠢。
苏浅她也没有想明白过,为什么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喜欢上眼前这个干净得比天空还要纯净的少年,甚至闹翻平生第一次的友谊。
“刚才我说得很清楚。”许未清。
“闭嘴,你存心想让我受刺激么?”桑沫平日里张扬的气焰,消退了很多。
苏浅保持沉默地捣住嘴,试图擦拭残留在唇上弥漫的薄荷香味。如同是一朵刚萌芽在角落里的栀子花,缄默是成长的办法。
苏浅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适合发言。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当个局外人般。
许未清扯出一抹莞尔,用桑沫听不见的声音在苏浅耳边低语一句话,“很甜。”
似乎是在对苏浅的唇做一种评语。
那天苏浅的话,记忆犹新的呈现回荡在许未清的耳畔,‘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好像果真如此。
一个看不出如何出众的少女,居然在短短的几次照面中让他沉醉。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心悸感觉,宛若就像是从此岸一直寻觅了很久的感觉,居然在这刻要到达彼岸才遇到。
心脏不规律的跳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许未清收回在苏浅身上的思考,微微回头对桑沫道:“你总是这样。”
“少用那种无奈的语气,我最讨厌说这种话的你。再说你也没资格说我!你得放过她。”桑沫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听得出有那么一丝恳求。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朵花,苏浅她只不过是老土得连花都算不上的女生,她是不会属于你许未清的。苏浅她很单纯,没有尝试过欺骗,这样的单纯人儿试问有点良知心的人有谁会去对她做出残忍的事。
就算是世界在这刻塌下来,桑沫也坚决地不肯做出任何的退让。桑沫思虑一会儿又道,“绝对不会让你接近苏浅,乖乖死心吧。她很单纯,不像你以前结识的女人,你别害她。”
快点死心放手,心思单纯的人与许未清你这种人一点也不般配。你别害苏浅踏入深渊的不归路,苏浅会一直乖巧下去的。
很多时候,桑沫也有一种当个乖孩子的想法。但是这只是限制于多余的想法。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多说一句。”许未清平静的语气的仍旧透着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平日的执着?”
桑沫危险性地眯起眸子,“不可能。”然后冲忙拉着苏浅离开是非之地。
桑沫她是绝对不会让许未清再有机会接近苏浅的。她一直的执着只是讨厌见到他,倘若孩提时许未清没有那场可恶的恶作剧,她又如何能成为今日的自己。
如何能成为别人口中的,坏孩子?
许未清,这全都是拜你所赐。
所以,不容许你对苏浅做出任何伤害苏浅她的事。
当许未清那天突然的对苏浅说,喜欢她。再加上又有那么多相片作证明。苏浅,她被贴上了某人的专署标签。
来找苏浅麻烦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一天三两趟如同走在集市般。濒临危险的苏浅总是在桑沫这个‘恶名昭著’的坏孩子的保护下才得已安全。
自许未清对苏浅表明自己的心意后,与苏浅的接触也多了起来,却惹来桑沫的反对。苏浅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炮灰,在这期间苏浅同样在做起争执,一方面来说她应该信任桑沫这个好朋友的好言相劝,离逖毒药。一方面却也是自己心里面承认对许未清也不是没有感觉。
矛盾从而产生。
完全的接受,那会招来很多的麻烦,其中包括桑沫的坚决反对以及一些不良问题少女的威胁。
离逖吗?无意中翻查到的词语。
远离的意思。离,离开。逖可以翻作代替。离开之后,从而选择替身。
苏浅的心情犹如是一道门框,隔着一明一暗的光线,难以做抉择。
倘若有一道通往未来的大门,苏浅会毫不犹豫地打开,寻觅未来的自己。
哦,好孩子也学会逃避应该面对的事情了。这算不算,离变坏孩子跨进一小碎步?如果上帝要让苏浅与桑沫的身份做个调换,苏浅会很乐意。
冗长的日子里,桑沫一再强调苏浅必须远离许未清这个可恶的毒药,每当这个时候苏浅就会充而不闻地背单词,或者在填写老师交给的任务调查。
“浅,我们放学去买礼物好不好?最近都没有和你好好的一起买过东西了。”放学时候人去楼空的教室里只剩桑沫与苏浅,桑沫笑着向苏浅询问意见。
桑沫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明亮的眼眸可以弯成月牙儿般,右眼下边的那颗红痣色泽鲜红的为她添加古典美。
桑沫今天有些妖娆起来。她穿着红色的长袖裙,裙摆的下端有一层层白色的蕾丝边点缀着,煞是好看。再加上裙子上的暗花绣着几只鲜艳动人的蝴蝶,好像一只刚破茧而生的漂亮蝴蝶停驻在苏浅的面前,恍若给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从开着的窗口飞出去寻觅花粉。
在许未清不在的场所,桑沫总能保持张扬的个性,反之就会变得像只被炸尾的猫咪。
“桑沫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二个月的时间这么久。”苏浅收拾自己桌面上零碎的东西,语气很平缓。
“别提了,本来快出院的时候突然得了腮腺炎,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我哪还敢见人啊,不就在外面躲了一阵子嘛。手机住院的之前磕坏了,所以没联系谁,我不是有托高扬告诉你了吗?难道我不在这段时间,出了什么神秘的事不成?”
“高扬有把你的话转告给我,期间也没有神秘的事。听说你的月考学习成绩排名是有史以来最不理想的学生之一,要不要我帮你补补功课?”苏浅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全年级的月考排名表,苏浅的排名退后不少,排在全级第八位的名次上,最显眼的是许未清居高不下的排名,这次排列第一名的宝座。
苏浅抬眼看着桑沫无所谓的表情,顿时无奈到及至。翻到排名册最后一页的时候,桑沫的名字才再尾栏出现。
桑沫依旧大言不惭地说,“啊咧,倒数第二名,已经很不错了。下次我会争取考倒数第一。”
“你是来学习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苏浅很想不明白,桑沫的哥哥是个积极向上的学习高材生,为什么桑沫却是令一副模样。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本来就想来这混日子。”桑沫冲苏浅眨眨眼继续自顾自地说:“下个星期就是一年一度的纪念晚会,学生都可以选择来不来学校参加,那个时候学生可以自由的穿自己想穿的名牌衣服和戴名贵首饰。浅,你要参加哦。”
苏浅听着学校突如其来冒出的节日心里冒着问号,这种电视剧上的虚假通病原来还真的是存在的。
一些误以为不存在的东西,其实是存在的。
那么爱情与友谊是否存在同时存在的结果?假若这是一条同时存在的路途布满荆棘的艰险,苏浅也会勇敢的走下去。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选择走这条道路了。
一开始,是多久以前?
很久了,就连她自己也就不清楚。既然选择这条道路,就只能这样尽力朝前走,不回头。
&&& 没有退路。
通常人们都将这类路途归根于:不归路。
苍穹蔚蓝的天幕,透着一层隔膜覆盖在大地之上,看上去会令人感觉平静的纯净,似乎没有凹凸的棱角。
高一(一)班。
班主任正在讲台上写着上课情况考勤表;许未清请假。
讲台下的学生细细碎碎地讲着话;做着自习的功课。班长颜素甜突然从桌位上站起来发超出清脆的声音说,“老师,练习册的钱少了八十块。”然后用一种扫描器寻贼的眼神扫视全班同学。
全班学生瞬间安静下来,神经系统被人提在嗓子里,就连掉一根细小的针在地上也能清楚地听到声响。
“练习册的钱,不是你一直在负责收么。怎么还会少?”班主任停下手头上沾厚重粉笔灰的笔,抬头睹视着讲台下面的所有学生,最后将眼光放在颜素甜的娇艳脸蛋上。
“我…我昨天点数的时候,明明够数的。……可就是在今天清早来到学校后,才发现足足少了八十块。”颜素甜生怕班主任责备,说完话后低下头,不敢正视班主任恐怕带有责备眼光的眼睛。
“昨天是谁最后走出教室的?”班主任肯定不舍得说自己的得力助手颜素甜,而是询问起昨天的状况。
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回答,反到是班长颜素甜低声说出一个名字:“苏浅。”
话说出口的同时,苏浅引来全班同学带有鄙夷的目光。班长颜素甜还在自己说出苏浅的名字后,多说了一句:“昨天我走出教室的时候,全班就只剩苏浅一个人没有回家。”
苏浅坐在最前排,离班长颜素甜隔着好几组的位置。因为眼睛方面的缺陷,所以更能显示出身体其他器官的优越性,导致苏浅的耳朵很灵敏。
苏浅听到班长颜素甜的陈述,浑身顿时冰凉骤降。手心犹如沁出了点点细小的汗珠,在掌心里数不清的很多道纹路中,如大海般汇合在一起,融入冰凉的心脏中,加深冰冷的程度。
她昨天的确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教室的门窗也是她关锁的,班上没有任何的旁证人证明她的无辜与清白。
这次,就连不要命的喝下二氧化硫,也无法避免了吧。
“苏浅?”班主任如刀光镌刻的视线穿过所有的同学,看着苏浅。
“昨天的门窗是我锁的,但我不知道班长收到练习册的钱放在教室里。”苏浅站起身来,为自己辩解道。
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也许永远也学不会说谎。
说谎,兴许是当个坏孩子的必备条件之一。也就是说如果苏浅她选择不出轨道的继续走好孩子的道路,不会有谎言的话在她的口中出说。
遵循这项好孩子的原则,苏浅的好孩子之路一直很艰难。
“那除了你还会有谁把钱偷去,其他的同学都是知道我从不把钱带回家的。”班长颜素甜立刻接过苏浅的话说下去。
正反两方的争辩。
好孩子,不擅长的争辩,处于下风。
“昨天的门窗是我锁,但今天最先到达学校的人却不是我。”苏浅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滚烫泪水,在眼眶里犹是重叠的透明花朵,朦胧苏浅仅有的视线。红红的眼眶却像丑陋的印记般显露出来。
好孩子,总是爱哭。这点苏浅她承认,而且不会选择场所。但也不是绝对的软弱,能抵触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让它轻易掉下来。
轻易掉下来的眼泪,很廉价。
这是苏浅第一被人冤枉。以前罗落就是很过分的对苏浅做了什么事,至少都会有一两步退让。不会把苏浅逼上绝境的深渊。现在的苏浅如同是居住在狭小地方里的一只即将垂死的飞蛾,没有任何的语言证据能够证明她的无辜。
“今天最先到学校的人是我,苏浅难道你是在说我监守自盗吗?”听到苏浅的话班长颜素甜粗红着脸反驳道。
苏浅无力地说了三个字,我没有。然后在没有得到老师的认可下坐回自己的座位,抿着嘴唇不再发表任何一句话。
在所有的证据都变得像是锋利无比的矛头,全都在苏浅选择沉默后指向她。
沉默与默认画上了等号。
一个罪名,无辜的犹如扣篮的球,结结实实地扣在苏浅身上。仿佛是一直苟延残喘而滋长的植物,每日日复一日的偷偷吸收少量的营养,从而为维持自己渺小的生存。此刻却连最卑微的养料也不再供予,长年不铲草的主人,终于记起这里已是荒草一片,于是拿起硕大的铲子朝着苏浅这株在微风中颤抖的植物的根部铲去。“轰隆”如同雷电的轰鸣。那株,植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班主任扫视全班同学一眼,最后将两眼的距离调试到班长颜素甜与苏浅中央说,“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班里同学融洽的关系。不见了的钱,就从班费的日常开销上除去。”班主任似乎给予众人一个最宽容的答复,等同学消化完他的话。
班主任的话突然转向峰头,正面对着苏浅,将音量调高几倍道:“同样的,我希望个别同学能够远离一些坏孩子,不要被迷惑住不能自拔。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家回去想想这句话的深在含义。”
班主任是在暗指苏浅她与桑沫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在指她苏浅和桑沫在一起后,向坏孩子的脚步前进了,还是点明的说就连平日里可蔼可亲的班主任都认定,她,苏浅是个偷儿?
可耻的偷儿啊。
那么大的高官帽,苏浅她戴不起。
同时,她不容许在自己的身边传出关于桑沫的坏话,包括不堪的玷污。
在这个学校里,众所周知的坏孩子就是桑沫无疑。可是桑沫她一直都很乖巧,甚至比起她苏浅来说,桑沫只是单纯地个性张扬,还有着逞强却从不喊疼的模样。
这样的桑沫,苏浅好喜欢。
这样的桑沫,是苏浅她的好朋友。
这样的桑沫,你们没有接触过,所以才这么诽谤她。其实,桑沫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并且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即使是坏孩子那又怎么样?说到底也只不是你们这些庸俗之人的看法。
在苏浅的眼里,桑沫如同是一只永远在起飞的刺鸟,不会有堕落的那天。如果桑沫真有停滞堕落的一天,那么就是勇敢的刺鸟濒临死亡的时候。
所以,桑沫你要一直勇敢的翱翔,不要有堕落的那一天。
出于朋友的祝愿。
前一秒,已经成为这一秒的过去式。
往事不再提,这是苏浅逃避的原则。不去追寻真相,只会将真相的面纱搁置在大海中,任它漂流。然而,为什么坏孩子的做法却是另一番勇于追求真相的举动。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好孩子与坏孩子的极端?
&&& 也许吧。
毕竟真正的答案,没有人会愿意告诉你。
那是因为,他们都分不清自己到底站在哪一边。
很多的状况中,我们只是一道重影,理不清好坏。
就像爱情,没有对错。
“苏浅,我听为什么他们会说你是偷儿?”桑沫刚刚上完体育课就来找苏浅挑选纪念晚会的衣服,却听到苏浅班上的人小声的议论;主题,偷儿。于是在苏浅即要踏出教室门口的那刹,将她拉住。
桑沫在生气的时候,就会喊苏浅的全名。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恶习,改不掉。
桑沫鲜艳的红色张扬在所有人的眼中,一种标志性的出现。在入凉的秋季中,呈现出一抹的炎热,带来如夏季般的炙热。
桑沫,生如夏花般张扬如火。
苏浅抿着唇,不说话。
桑沫平静的眼神询问着苏浅,见苏浅不说话认定苏浅受到了什么欺负,再看看许未清空荡荡的桌位,心中似乎理清几分思路。然后抬起还穿在脚上的钉鞋,像是土枪大炮打鸟儿般的举动,毫无征兆地踢在教室粗糙的门上。
几十个大小深度不一的印记,在坚硬的钉鞋上造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桑沫欲要拉苏浅走出教室门口的那霎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告诉许未清,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如跳楼自杀的好。”
自己的女人?苏浅琢磨着桑沫的这句话,难道桑沫认可了她与许未清,带着疑惑微微抬头对上桑沫波澜不惊的眸子。
红色张扬的校服,在秋风中宛若是一只颤抖的枯叶蝶,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就是会颤抖自己轻飘飘的身体,最后从肢体方面表达自己即将死去的消息,微弱地传来几声细碎的挣扎声响,在一堆枯叶中分不清哪只才是真实的它。
没有痛苦的死亡,与那堆枯叶一起焚化着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留下一个小小的坟地,让人祭拜。
“浅,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刚才在你们班上我会那样说,全是因为让他们放聪明,识相点儿。”桑沫放开平时的跋扈,说话的语气好像成佛人家才说的语气。
淡忘一切的语气。
&&& 无畏所有。
好孩子,一辈子也学不来。
那么桑沫,往后苏浅不能做的事都统统由坏孩子的你代劳吧。反过来说,你桑沫不能做的事同样由身为好孩子的苏浅代替掉。
好孩子,坏孩子。
只要一起将迢遥的路途共同牵手走下去,就没有好坏的区别。
不知道苏浅被人冤枉的那天,许未清去了哪里,不见踪影。
只是许未清不会知道的是,苏浅那时被全班同学那种可怕的狼眼神盯住的时候,她那么的害怕,那么的紧张。当时真希翼会有骑白马的王子殿下牵走带她逃离,像是地狱般的地方。
苏浅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公主。即使要承认的话;她只不过是个穿错水晶鞋的灰姑娘。
灰姑娘也是需要爱情的,这点不可否认。当灰姑娘被判冒充罪名的那刻,必须独自一人走到审判的终点,救赎的恋人始终没有来。
事境过迁后,听说许未清到班主任的办公室闹了一整个上午。据传闻所说,本来在严格的学校里,学生顶撞老师是要被记处分的,但由于许未清的家庭背景只有班主任自认吃亏的份。
对于这种事,苏浅对班主任感到很抱歉,老师已经很宽容的处理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了。
不过,好孩子的苏浅在这一辈子里再也别想当个坏孩子。
因为,你,不配。因为苏浅只可能是个‘病孩子’,眼睛能抵触的世界很小很小,仅仅的五步距离。就连汽车飞速驾驶到苏浅你的面前,恐怕你只有短短的几秒看清楚是什么颜色的汽车撞倒了你,最后你所能感觉到的是那从自己身下沿着不平坦的路线逆流的鲜血。
好孩子,总是很弱小,不是吗?在这个强者存,弱者亡的世界里,她只是弱者而已。仅此而已。
会有不弱小的例外吗?有的。就像是一个皮球,一直以来受到的待遇就是别人的拳打脚踢,但它总有一次反弹的能力吧。
在皮球没有完全破蔫的时候,它只有一次机会,反弹。
秋季的天空很透明,犹如印刻着一对恋人之间,彼此都很透明。特别是接近冬天来临的前一个月,苍穹透明得没有一丝多余的云朵在逗留。似乎再多等上一段时间,透明如纯净水般的苍穹就会迎来韶城有史以来的第一场雪。
为什么是有史以来?那是因为苏浅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这个韶城里居住,记忆中这个城市从来没有下过一场真正的雪。
电视里显出的画面,没有城市都会有一场雪的降临。苏浅希望在她居住了十七个岁月年华的韶城,能在她踏入十八岁的那门槛之前,见到了结苏浅她十七个岁月的漫漫等待。
漫长的等待,需要经过多少个春秋啊?68个。
像是被涂上滑油而飞快旋转时光年轮,在即将踏入冬季的时候停滞了很多。苏浅迎来的不是史无前例的第一场雪,而是雏糜高中一年一度的纪念晚会。
据说是为纪念从这间学校里翱翔出去的莘莘学子们,举办的单纯的纪念。
桑沫说,那天的晚会上她要将苏浅打扮成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苏浅没有给予任何认可的答复,而是埋头苦背着记住又会忘记掉的英语单词。
苏浅并没有把桑沫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作是坏孩子偶尔对好孩子的一次玩笑话。
玩笑话,不必当真。
事实却不是苏浅所想的那样。所想的方向与事实往往总是在走相互逆转的路标。出来没有人告诉它们走的到底正不正确,或者换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根本没有人愿意告诉它们正确的方向。
让它们有飞翔的能力,却没有方向感。
没有方向感的人,总是很容易摔倒。
如果有一天苏浅她不小心摔下深渊,有谁会去救赎?
谁曾说过要给她救赎?生命的记忆篇章中有那么一项记载,却记不清负责者的模样。
亲爱的,逆境中哪个才是真正你?镜花模糊了她的视线,仍是触摸不到他。
在完全踏入冬季的那天,苏浅被桑沫半推半怂地拐到桑沫家。那栋华丽的别墅里,犹如围困公主的城堡。
在那个城堡里,灰姑娘的苏浅意外地见到那天刚开始与罗落在一起,后来桑沫住院时候出现的优雅少年,也在这。
那少年嘴角的弧度总是微微向上扩张说,“我的名字是桑逸,小沫是我的妹妹。小妹妹你好,听说你的学习成绩很优异,平时要多多指导小沫哦。”
原来他就是桑逸。曾因为桑逸这个名字,如同所向披靡的旋风,袭卷着整个雏糜高中。同时也因为桑逸这个名字拯救了苏浅一次,就在那个逼仄又脏乱的胡同边上。
桑逸给苏浅一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不过要是说到成绩的优异性。那真是大巫见小巫,试问雏糜高中有谁不知道高三的桑逸学长是成绩最好的。
“哥,你笑得好奸诈伐。”桑沫嘟囔着樱桃般红润的嘴,眨眼的功夫对苏浅笑着说:“浅,别理他。我带你去换衣服,晚上你要惊艳全场。”
在苏浅疑惑的眼神下,桑沫接下来的举动明确的告诉苏浅答复。
苏浅被桑沫带到二楼阳台旁边的小楼阁里,进入小楼阁的苏浅仿佛误以为自己塌进另一个世界。小楼阁光滑的门是用纯白色的樟木制造而成,要不是苏浅注意到纯白色的门上有个斑斓的把手,谁也不会猜想到这里有道门,门的后面有着另一个世界。
犹如暗格的门被打开,不要怪苏浅的想象力太过于丰富,那是因为过往的城堡里都会有那么一道暗门。童话故事里的暗门里会有一个老巫婆,整天研究害人的实验。
请原谅苏浅她用这种方式去想象好朋友的家。
这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打开纯白色的门,占地面积不大,几有小小的十几平方米。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与海;天空一样的颜色,淡淡的蓝色如出一辙的干净,粉刷在墙壁上,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还有装饰华丽的天花板,雕刻着难以令人马上领悟的东西。然后摆设着好几个高大架子,架子上面挂满让人眼花缭乱的衣服,主要的颜色大部分都是红色。
难以估计,这些东西得花上多少人多少个年薪。
“浅,没有时间让你四处张望,你试试这套。”桑沫随手从衣架子上拎出一件还没有撕去标签的裙子,撕去标签递给苏浅。然后想了想说,“不用担心会很冷。”
苏浅接过纯白色的裙子,她认得出这裙子的牌子和款式,是淑女屋的白色连衣裙。苏浅犹豫的想退回给桑沫,桑沫的眼神告诉她这是件不可能的事。
苏浅只要轻叹一口气,转身小步跑进试衣室。须臾,才从试衣室出来。桑沫带有欣赏之色的眼光向苏浅望去,苏浅身上的这套白色连衣裙乍眼看去毫不起眼,但细心者一眼仍能辨出设计灵魂的所在,裙摆与腰间的不对称纹路形成扇形与圆圈形的漩涡纹,低调而华美,仿若步入迷踪。
桑沫颔首点着头,看都没看自己旁边衣架子上衣服款式,扯下一件红色的套装裙走进试衣室。出来的时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桑沫穿着的是一条火红色吊带裙,把雪白的脊背露出来,锁骨高耸突出着,层层叠叠的裙子拖沓到洁白的地板上,看起来层出不穷。只是公主就是公主,一成不变的法则。
桑沫不管穿什么,都能击起美丽的浪花。
她,苏浅只能是灰姑娘。而且还是一个不小心穿错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接下的那场纪念晚会,就是苏浅她飞蛾般单飞冲向火焰的时刻。
如果她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扑向温度高达能熔化钢铁的火焰,谁也不要去救她。
这样,她才能安心地离开谁说过的无意义的拯救。
心安理得的过完这一生。
&&& 一生安好。
桑沫告诉苏浅不用担心会很冷的地方是在偌大晚会的场地。来的路上,因为快入冬的关系,苏浅在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连手都抬不起来拦截出租车。反到是桑沫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嘴唇有点发紫,其他一切安好。
到达纪念晚会的时候,时针指向古老的罗马数字八。
苏浅与桑沫进入晚会场所的时候,纪念晚会已经开始了,音乐的音符在空气中张扬。桑沫所到之处发出鞋底与地板的摩擦声,短促回响在所有在场人的耳边。甚至有些人纷纷侧目盯着桑沫,不过更多的目光是放在苏浅身上。苏浅今天没有扎着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那么可笑的羊角辫子,洁白的脸蛋上留着几缕乌丝伴携着刘海飘逸;没有约束的散开,在空气中酝酿着清香的洗发水味。
纪念晚会场上出现一红一白不搭调的怪异,却没有人的眼里闪现任何贬意的含义。
苏浅羞赫地低下头,好孩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完美。然后稍稍抬头带有疑问的表情看着桑沫,桑沫走路的声响超过了普通高跟鞋的三倍。难道桑沫的鞋底是用纯金打造的?
桑沫被苏浅看得心里发毛,靠进苏浅的耳边说:“裙子我穿了不少,但不是代表我很习惯穿高跟鞋,所以我把高跟鞋换成钉鞋了。”
“嘶——!”钉鞋?!苏浅乖张地看着四周,紧张兮兮的模样看得桑沫想狂笑。
钉鞋。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到别人,就会像是几十个钉子狠狠钉在身体上的感觉。
“桑……”苏浅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蓦然回头,是许未清。对于许未清的出现,苏浅有些诧异,据说他是个比较喜欢安静的少年呢。
许未清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俊美的脸上是如此的妖娆。苏浅倏地对上许未清如清水般清澈到底的眸子,倒映着苏浅她的面容,跌入迷离的世界。
难道幸福也只是倒影?
许未清很帅气,这点苏浅不得不承认。许未清白皙的帅气的脸上洋溢着微笑,虽然淡淡的,但是很好看。周围的灯光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许未清逆光而立的耀眼,仿佛许未清一直是永远不会消逝光芒的星星。
苏浅承认,这样的许未清;她很喜欢。
没有冷酷,只有温柔。以前的冷酷似乎只是王子殿下顽固的伪装盔甲。
苏浅她只是穿错了水晶鞋的灰姑娘。那么,请允许让她再贪恋王子殿下一次。
好孩子的任性。
&&& 就这一次。
苏浅不知道的是,好孩子还有一次终身的任性,在等待着她。桎梏苏浅一生的任性。
“公主殿下,可以允许我邀请你跳一曲舞吗?”声音低沉而存在男性独特的韵味,温柔似水的神情。
这,是往日冰冷的王子吗?
非常肯定的找到了心中的公主,所以瓦解了冰川。是这样吗?爱情可以溶解冰川。
是这样么,她可以这样理解吗?上帝请你告诉身为好孩子的苏浅。
这会不会是上帝你给予的微妙小窗户,然后在苏浅她欣喜若狂的时候,再将她狠心地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这种痛苦,她不想尝试。
不知道为何,这次桑沫没有跳出来阻拦,而是荡漾着裙摆一步步走远,走出苏浅的五步世界,走出所有人的关注。
“可以吗?公主殿下。”王子的声音犹如是从天堂再次传到苏浅的耳边。这样的温柔叫苏浅她如何承受,这份溢满的爱意,让苏浅如何接受?
于是苏浅在一大帮少女的羡慕与嫉妒的目光关注下。暂代公主一职的灰姑娘苏浅华丽地挺身而出,首先伸出的是自己的左手,如同镌刻于左边时刻跳动的罅隙间。让自己纤细的手托在许未清白皙修长的手上,紧紧帖在一起。
淡淡的薄荷味再次袭击苏浅的闻知感,幸福在曼延,顽固的城堡在沦陷。
只是穿错了水晶鞋的灰姑娘的幸福是短暂的,是吧。
幸福从来不属于穿错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童话是一直这么记载着。
就这样,为了暂时的短暂幸福,他们一直在晚会里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双飞蝴蝶。
双飞,从来不是宿命。
单飞,却会冲动扑火。
不管,我们选择哪一样,都会粉身碎骨!
不会跳舞的苏浅一开始表现还很紧张,后来舞步慢慢地娴熟起来。旋转的时候,倾斜度非常完美,似乎她从来就是天生的舞蹈家。
跳啊,跳啊,跳啊。世界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兴许只有音乐盒上旋转的两个生动的小人儿,才会永远那么幸福的一直跳到世界末日。
苏浅贪恋的想;如果这刻可以永远保留,那该多好啊。
可惜,这个世界上除了时光会长存以外,还会有什么是保质期永远的呢。
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保质期长达多少个光年的东西,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许未清与苏浅,没有一刻消停的跳着华丽的华尔兹。直到桑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好像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样子扑到苏浅与许未清之间。
华尔兹的音乐很悠长,音量恰中,但对于身边的人所说的话,还是听得见的,特别是耳朵非常灵敏的苏浅。然后桑沫半眯着瞳孔,在苏浅身上蹭了蹭,背靠着许未清;却用许未清听得到的音色说:“……怎么办呢?我…好像,呃;似乎,已经……喜…欢上了禁忌呢。”
桑沫断断续续地话,用一系列的词语不经大脑的说出口后,苏浅明显感到许未清柔和的轮廓僵硬了不少,犹如是海绵沉浸在水里膨胀着。尴尬的空气将氤氲着凝固,太多的情绪散发不出去。原子弹爆发的那刻也是这样,最后只有徒留下一朵硕大的蘑菇云,最后烟消云散。
先是塞得满满的,最后不存在。
什么都不存在了,是吧。
苏浅大脑顿时混乱得不能思考,幸福果然是短暂的。公主殿下,在这一刻来迎接王子了。
眼前这个光彩耀眼的王子,从故事的开端就不属于自己。
所以,好孩子苏浅你就别再自作多情了。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许未清放低声音对苏浅说道,因为桑沫的红色非常惹人注意,许未清不得不放低音量,“喝醉酒的人,说的话不能相信。”
苏浅机械性地点头,“我没事,你们先走吧。你要照顾好桑沫。”
许未清没有再说话,而是有些拖沓地拉着喝醉酒的桑沫走了。
苏浅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留下一纸空白的地板。人去楼空么?
喝醉酒的人,说的话不能相信。
可不是有人这样说:酒后吐真言吗?
桑沫,她们是不是爱上同一个王子了?
我们不是并蒂莲,所以不能共同拥有一个王子殿下。是这样吗?
亲爱的桑沫,告诉她苏浅,是这样吗?
青春文 Part.8
[笑靥如花,步入深渊]
到最后的最后,我依旧一个人上路。
孤单与我如影随形,茫然回首仍不见你。
我们不是应该像恶心的电视剧里那样,见亲爱的你最后一面吗?
可惜我们不是遵照戏本在演戏。
所以,我们不能再见面了,是这样吧。
亲爱的,我想你了。
可你又在哪呢;在你闭上眼的那瞬,你是否能感受得到我存在过?
苏浅那晚如同被抛弃的丑小鸭,在被人揭告她这个灰姑娘穿错水晶鞋后,王子陪伴着公主离开她弱小的视线,渐渐走远。
苏浅带着冷得拖沓的身体回到家,挂在大厅正中央的古老木钟响起了十二点的钟声,灰姑娘的欢快幸福只有短暂的一个晚上,不是吗?
当苏浅在鞋柜旁闻着橡胶鞋的刺激性气味,换拖鞋的时候罗落突然出现在苏浅面前,向苏浅伸出魔鬼般的双手,扯了扯苏浅还没有换下来的希腊式裙说,“不错嘛,今年新款的淑女屋希腊式裙,完全为了体现不对称的美设计出来的。不如给我吧,反正你以后也不会用得着。”说完,罗落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刺疼苏浅的耳膜。
“以后?”在大脑混乱中苏浅抓住关键的字眼。
“哎呀,苏浅你不是好孩子么?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呢;果然不是很乖哦。”罗落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摆出自己如何娇贵的模样,这副像是小丑的姿态跟桑沫简直不能比。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前几个月寄去眼疾的申请治疗单,法国那边批认了。根据你现在的眼睛状况,再不及时治疗的话,就连百分之二十三的痊愈机会都没了啊。”罗落笑得宛若是八月凤凰花般灿烂,“信上还说你若年前不去往法国那家机构医院,错过治疗期你就是一辈子的‘瞎子’,好孩子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眼疾已经到了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地步了吗?”
苏浅没有说话,也没有责怪罗落自行拆她信件的侵犯行为。从罗落手里拿过已经被拆开的信封,里面有两张崭新的优质纸张,一张是医生龙飞凤舞般的眼睛病情,而另一张是正规法文打印出来的治疗邀请函。
是吗?她的眼疾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即使要治疗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三的痊愈机会。
苏浅突然想到那天许未清在玳玳区路口救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眼睛就不怎么看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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