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少年气盛的意思带耳钉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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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生心中都有一个纹身少年。M君是在一本小说上看到这句话的,顿时觉得心中一片澄明,牵挂多少年的人终于可以放下了。作为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她大概算是教导主任眼中的异类,她的左边耳廓上有一排耳洞,总是戴着一串星星啊月亮啊字母啊之类的耳钉;的右手腕静脉处有一个很大的纹身,纹的是前男友的名字。当初面试的时候,教导主任曾经对她这两处显著特征给予相当恶劣的差评,她说,为了表明我到你们这儿工作的决心,我已经把酒红色的头发染回黑色了,这还不够吗?至于后来M君究竟是怎样应聘成功的,始终没有一个标准答案,每次问她,她都轻描淡写地说:“我的专业好吧,他们学校紧缺这个专业的老师,而且我也做出了让步,承诺去上课的时候不戴耳钉,并且用手绢把手腕上的纹身遮盖起来。这么简单的事儿,为什么一定要疯传得那么复杂呢?”编辑花花:貌似是很酷的大叔,不是少年哟~私底下闲聊的时候,她就总带着扯淡的语气说:“真想跟教导主任理论理论,纹身有什么不对,我恨不得动员所有学生都把最爱的人的名字纹身上,疼过才会记得深一点儿。穿耳洞与什么不好,不是说穿一个耳洞下辈子就可以接着做女人吗,我多穿几个,可以做好几辈子女人呢,接着爱他。”这种疯疯癫癫的言论、无怨无悔的气魄,只有M君说得出,做得到。M君生活在东北一个小城市,据说早先不在那里,他爸爸在老家跟人打架斗殴犯了事儿才带着她妈妈和没出生的她“逃”跑了。所以我们就可以知道M的身体里流淌着她爹的彪悍血液。那时候还不流行棒子国那种阴柔气质的花样美男,男人世界里以阳刚美为尚,至少在辽阔的北方大地上姑娘们爱的都是高大威猛浓眉大眼敢拍桌子瞪眼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据说M君的爸爸原本就是老家那片儿有名的大混混,她妈妈就是她爸爸抢到手的。但是美女经常会有一种糟糕的逻辑那就是肯为自己打架的男人即便是混混那也是英雄,既然爱了英雄就要爱到底,所以在M君爸爸远走他乡的时候怀着孩子的M君妈妈就义无返顾地跋山涉水跟着跑了。跑路中的各种艰辛自不必说,M君先天不足差点儿死掉,硬是被她妈妈灌米汤灌活了。所以后来M君经常自嘲说:“我就是命贱,没有享福的命。”混混之所以被很多人爱慕,是因为他们的凶猛只面向强者,对于女人和孩子这样的弱者却加倍呵护。至少M君她爹是这样。爱打架的毛病并没有因为女儿的出生而好转,他在新的城市新的地盘儿很快成了大哥,身后一帮小弟追随,当然也拉来了不少仇恨。M君和妈妈一直是担惊受怕和众星捧月并存,一边为安全担忧 ,一边又享受着众人的呵护。在M君微弱的童年记忆里,爸爸总是喜欢用筷子蘸着高粱小烧喂她说:“丫头你可记着,以后不能跟坏小子乱跑。”M君猛点头,不是因为听话,而是为了骗酒喝。什么是坏小子呢?只要对她好,就不坏。M君刚上小学,她爸就因为打架进了局子,那事儿当时闹得不小,出了人命,还好属于防卫过当。但凡街头混混被抓,家人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树倒猢狲散往日出入他家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所以门庭冷落倍显凄凉,还有一种是念及他好处的人居多帮他尽兄弟情义照顾他的妻儿老小所以家里日子不至于太难过。幸运的是,M君和妈妈属于后者。M爸虽然折进去了,但因为他平时为人仗义敢为兄弟两肋插刀,所以着实结下过几个好兄弟。在这几个人的扶持下,M君和妈妈相依为命,卖早点摆烟摊,虽然辛苦,但是也还过得去。M妈不矫情,能吃苦,起早贪黑把家撑起来,虽然老公进去了,但是她一直记得他的交代:“千万把姑娘照顾好,再苦不能糟蹋孩子。”有这句叮嘱,M妈格外宝贝女儿。其实她早就感谢过老天爷,幸好生了个闺女,不至于跟她爸似的成天出去冒险惹事,可以乖乖在家当她的小棉袄。小棉袄小的时候确实很懂,每天天不亮就跟着妈妈起床准备早点摊儿,卖油条豆腐脑馄炖,还没油锅高呢,就敢蹬着凳子去捞油锅里的油条,晃着小脑袋给客人短过去。通常是每天忙活半天才摘掉油乎乎的小套袖,背上书包去上学。那时候的M君剪着短短的头发,又瘦又小,再加上名字很像男孩,很多人吃过好几次早饭之后才知道她是个女孩子!后来经常有人开玩笑说“小小子又要去上学啦?”她说“嗯哪!”很多年后她已经变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自己回忆起那时候的时光,还傻乎乎说:“哎吗那时候我骑个比我还高的破二八车满街乱蹿,真像个土匪啊!”土匪又怎样呢,照样有人喜欢!喜欢M君的是学校里的一个小男孩,两家住得不远,隔条街。那时候因为M君身边没爸爸,学校里难免总会有些讨厌的没家教的孩子随着那些没家教的家长说三道四,说她是黑社会的女儿、丧门星,甚至有传闻说她是野种。流言蜚语从来都对弱者毫不留情。M君稍微懂点事之后就开始反抗,虽然个子小,脾气却不小,比她高比她壮的男生若是欺负她,她敢丢下书包跟人掐架,下手不留情,被打了也不哭,这种出于本能的自卫心理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就被传成了“随她爸”“家传的”“什么人养什么孩子”。M君当然相信自己不是野孩子,爸爸有多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也不愿意跟人解释,只知道用力量不足的拳头捍卫自己早熟而敏感的自尊。这样的日子里,她迎来小伙伴的陪伴。伙伴男比她高一届,认真算起来他也算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嘎小子,逃学捣蛋打架抽烟什么的就不必说了,拔老师气门芯考试前偷试卷这种事经常干。但是有一样,他看不惯其他坏孩子欺负女孩子。小小的年纪连情窦初开都算不上,他只是远远看到M君被几个男孩子截住要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威风凛凛地说:“谁再敢找她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有了伙伴男的陪伴,M君的少女时代丰富多彩起来。假小子似的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性别,开始偷偷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脸。有句话说,男生在女生面前更像男生,女生在男生面前更像女生,M君开始身体力行这句话。短头发的假小子渐渐留长了头发,并且琢磨着周末不上课不用穿校服的时候穿什么样的衣服出去玩比较好。偶尔还是会有会坏小子到她面前胡说八道,她照样会骄傲地还击,伙伴男会带着哥哥一样的关爱嗔怪她:“有我教训他们呢,女孩子要学会被保护。”M君没有听过什么动人的情话,她觉得伙伴南的这句话就是她最爱听的海誓山盟。世界上怎么会有早恋这么愚蠢的词儿呢,恋与不恋是一种来自心底的磁场,吸引就是吸引,排斥就是排斥,这是自然法则,根本无法人为地制定规范。光阴荏苒,依恋会变成好感,陪伴成为一种习惯。那时候物质条件不及现在,少女就是少女,都讲究素面朝天,没有烟熏妆非主流各种造型夸张的妆容。光溜溜一张脸蛋,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谁都骗不了人。在那样苛刻的检验标准下,M君被公认为小美女。这世界上最不会撒谎的就是半大小子的审美观,他们对女孩的定义就是“好看”、“不好看”,哪个女孩被分到哪一类可以由放学后校门口被人跟踪的几率来判断。中学之后,M君的追随者多了起来,谁都没有发现原本瘦瘦小小野小子似的M君已经出落成眉清目秀的一个小美女。朝她吹口哨的多了,打听她名字的也多了,上学放学的路渐渐变得不安全。幸好有伙伴男的陪伴。那个北方小城流行“黑社会”,混黑社会的人有一套标准打扮,寸头,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或者黑布鞋,这种打扮往那儿一站,一般人自动就会保持距离。伙伴男偏就喜欢穿成这样,手里拎着校服外套,晃悠着跟在M君身边左右。在旁人眼里,M君是堕落少女,跟不良少年鬼混,但是在M君眼里,伙伴南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天神军团。两个人是在伙伴男初中毕业之后第一次出现岔路的。他成绩不怎么好,顶多上个技校,考个好中专都难。而M君的学习成绩相当不错。说到这里应该插一句,对于这些年的细心陪伴,M君的妈妈是心里有数的。这个女人曾经为了心爱的男人几乎亡命天涯,她一个人带着女儿受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她当然也记得丈夫在监狱里反复强调的话,要把女儿看好,不要学坏。最初知道M君身边儿总有伙伴男的时候,M妈妈也是非常担心的 ,她很害怕女儿跟着坏孩子变成小太妹,为了这事儿她曾经好长时间都亲自护送M上学放学。后来接触得多了,她发现伙伴男真的是个很懂事的男孩,他家离她家不远,一大早还会跑到她家的早点摊来帮忙,里里外外能干不少活儿。东北冬天要储存大白菜,十岁出头的小屁孩就知道帮着M妈妈往家里运白菜,忙活得满头大汗。他对M君很照顾,有他陪她一起走,M妈妈能省出不少时间来,渐渐她也就默许了。但是 她叮嘱过女儿:”不许胡思乱想,要好好读书给爸爸妈妈争口气,你爸爸做了错事,很多人等着看咱家笑话,你要是表现不好,妈妈就没脸见你爸爸了。“M人小心大,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所以,她在那个和普通的小学和中学里,成绩 一直都不错。别的学生偷着给老师送礼什么的,能够在学校得到更多关照,她家经济条件不好,没什么可送的,她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赢得老师的注意。M必须读高中,考大学。她没有别的选择。一件喜事是,初三的时候,M君的爸爸刑满释放回家了。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跟前面K君爸爸不同的是,M君的爸爸在监狱里没有受那么多罪——当然,刚进去的时候不懂规矩,还是多少要吃点儿苦头的,但是他会做人懂得怎样拉拢关系,很快就在监狱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说成为”狱霸“吧,好歹能够受到尊敬,据说同一个号子的人不分年纪都会主动喊他哥,吃饭的时候自己碗里的饭菜都会先让他一半,不知道真假,传说而已。反正,M爸爸”荣归故里“了,这是一件大好事。M说见到爸爸那天她搂着她脖子转了好几个圈,不想撒手啊高兴得要疯了。M爸爸回家之后重点抓两件事,一件当然是家里的经济建设,另一件就是女儿的学业前途。仗着自己关阔的朋友关系,M爸爸开始做生意,让母女俩过上好日子。但是他更注意女儿朋友,他当然很快就知道了女儿“早恋”的事,对M妈妈大发了一通脾气:“我不是让你管好女儿吗,你怎么能让她跟那种混混在一起呢?”M君和伙伴男六年朝夕相处,第一次出现了危机。好在,那个时候,M爸爸把更多精力放在做生意上,而且伙伴男上技校,神出鬼没的出现时间不固定,M爸爸就是想干涉他俩也比较费劲儿。所以,M君和伙伴男的约会不再像往常那样明目张胆,而是转向地下。通常是M下晚自习之后,伙伴男就在学校门口等她,把她送回家,但是不敢进她家门了。M君永远忘不了,放学回家那条黑漆漆的马路曾经是她最流连忘返的天堂,下过大雪之后的路面都是冰,滑溜溜的,一不留神就摔跤,更别提骑自行车了。她和伙伴男各自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舍不得骑,因为骑车很快就会到家,在一起的时间就太短了。只好以怕摔跟头为名故意推着车走,两个车把几乎挨在一起。零下十几度啊,戴着手套连手都不能拉,可是即便隔着又笨又厚的大手套,他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拍一下,她也会幸福得冒泡泡。“傻瓜,快回家吧。”“你才傻瓜呢。”“好,我傻瓜,快回家吧,太冷了。”“你先走,我看着你走。”“你先上楼我再走。”“不,你先走。”“听话,你先上楼。”“你先。”“你先。”“我爸来了!”“啊啊啊,那,我先走了啊!”就这样,冬去春来,M君考上了重点高中。伙伴男送给M君的升学礼物是一个纹身。说来也怪,他从小就是不良少年,纹身这种事儿竟然没有去凑热闹,身上除了一小块胎记,完全没有龙啊凤啊匕首之类的彩色大图。自从看了《甜蜜蜜》,M君总让伙伴男在身上纹一个米老鼠,伙伴男卜楞着脑袋说“妈的,那么幼稚,有损形象”。M君上了重点高中,学习任务更重了,学校要求住校,但是M君的爸爸不同意,坚决让M君妈妈每晚晚自习之后接女儿放学,有时候他还亲自开车去接。这样一来,M君和伙伴男见面就更难了。那时候,M君的学校是市里最好的中学,每个人恨不得都上清华北大,不但读书学习拼命,干啥都拼命,中午吃饭也一样,第四节课老师们都狠自觉地不拖堂,铃声一响就宣布下课,然后整个教学楼就像地震了要塌了一样轰隆隆想起来,千军万马拎着饭盒奔向学校的食堂。据说体育特长生那会儿特占优势,第一个冲进食堂到窗口买饭菜的总是他们。就是在那样一个疯狂的中午,M君跟其他人一样,下课铃响了就拎着饭盒往外冲,不锈钢的勺子在不锈钢饭盒里叮当作响,可是她刚一冲到楼下,就看到一个人优哉游哉地正站在教学楼门口的柳树底下,闲闲地叼着烟卷,眯着眼睛朝她的方向望。寸头短得几乎能够看到青青的头皮,衬衣白得在太阳底下几乎晃眼,眉眼衬托得更加英俊。他看到她拎着饭盒傻了吧唧地发呆,抬起手来懒洋洋地打招呼:“傻瓜,走,带你去吃好吃的!”虽然隔着很远,还隔着很多呜嚷呜嚷往前跑着去打饭的高材生,M君分明看到他露在白衬衣外面的手腕处多了一个纹身,在太阳底下亮闪闪的,像一枚勋章。M君问他怎么突然幼稚起来了弄个纹身在手腕上,伙伴男说,想你了呗。M君说,骗人,你都没纹我的名字。伙伴男就哈哈大笑,你的名字不好,我纹身上不是光棍儿就是穷光蛋,还不如纹一条闪电照亮我们前进的光明大道。M君哈哈大笑追着他打。没过多久,M君得了盲肠炎,开刀住院好一通遭罪。有M爸守着,伙伴男又不敢去看她,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盼到她出院了,能上学了,每天中午他都跑去学校看她。学校大部分学生都住校,中午能回宿舍睡个午觉。M君没住校,又觉得中午回家太辛苦,只能在教室里趴在课桌上睡觉。伙伴男就坐在她旁边,伸出一条胳膊给她枕着,一动不动,看着她睡得小脸儿红扑扑口水直流,真希望日子就这么细水长流地过下去。在M君的梦里,日子就会一直这么过下去,这完全不是梦境。但是伙伴男比她现实得多,他知道两个人以后会走上完全不一样的道路,那个曾经在早点摊上帮忙的假小子不会一直在这个小城市里吃苦受累,大把的好前程等着她。她会考上一个大城市的好大学,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会有一个温文尔雅的丈夫,而不是嫁给他这个技校毕业之后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小混混。这样看着她熟睡的机会不多,也许不会再有。高三那年,M君跟爸妈商量,自己要考电影学院导演系。那时候M君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她爸爸跟人做生意,很忙很辛苦,但是让母女俩的生活质量提升了几个档次。一个粗人不懂得甜言蜜语,对家人好就是给钱。他进监狱好几年,媳妇没改嫁,还把闺女照顾得很好,他自觉亏欠她们太多,恨不得掏心掏肺。几乎所有M君的决定,她爸爸都是支持的,还不忘记追问一句“钱够花吗”,唯独两件事爸爸是坚决不同意的,第一件就是跟伙伴男谈恋爱,第二件就是考电影学院的导演系。M爸认定,伙伴男和演艺圈虽然性质不同,但都不是好东西。他自己是混混,已经混过了半生,深知这种生活的艰苦和不确定性,他坚决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再去混。所以,当M君提出自己要去报名参加电影学院的面试,M爸爸非常果断地就拒绝了,不给任何反驳的机会。M君血液里的冒险精神被极大激发出来,她跟爸爸大吵特吵,一定要去。M爸爸急了就说,不要逼我把你锁家里!小时候,M君一直都是爸爸的掌上明珠,虽然分开了几年,但是她一直觉得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爸爸不但反对她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还反对她做心爱的事儿,她再也不想做乖乖女了。她找到伙伴男说:“如果你真喜欢我,就带我私奔吧。”伙伴男自然是吓了一跳,问清楚原委之后,他想了想,说:“你爸爸说得对。”M君当即发飙:“对个屁!我问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要是真心的,就带我去北京。不管怎样我都得去考一次,就算考不上我也认了。”在一起这么多年,伙伴男当然知道她的脾气,虽然有他照顾着乍一看像个柔弱的小女生,但是真犯起脾气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住,她既然说了想去考导演系,那就是一定要去,要是他不跟着,万一她自己跑过去,那该多危险。M爸爸固然是为女儿好,但对于这个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女儿还是不够了解。想了半天,伙伴男点头说:“好,我陪你去。”那时候伙伴男已经技校毕业。他当时读的专业是计算机,听起来挺高端,因为那时候电脑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普及,别说到处宽带WIFI的了,就是连个拨号上网听起来都狠牛逼,一般家庭里还没有电脑呢,即便有也是笨重的386,显示器带个大屁股,显示屏像个鼓出来的球。伙伴男报考的时候当然不知道以后电脑会成为那么普及的东西,他只是觉得这玩意儿新鲜,胡乱学学呗。没想到走到狗屎运,毕业的时候还成了挺好的专业。那时候听人说起北京中关村卖电脑特别挣钱,伙伴男也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和M君之间存在巨大差距,也会有来自家庭的巨大阻力,但是,毕竟年轻,谁心里不长草,不期待未来会更好呢?M君人小鬼大,有了伙伴男撑腰更是胆子大。她跟本校毕业的一个考上电影学院的师兄取得联系,要来了新的招生简章,按照上面写的报名方法开始周密准备。一切都是秘密进行,表面看上去她还是踏踏实实读书的。要不怎么说粗人,M爸爸看闺女不吵不闹了,以为是怕了他,便不再严密监视,还以为闺女听话了放弃了当导演的念头,还乐呵呵地给了她一大笔零花钱。M妈妈还嗔怪了一句:“她还上学呢,每天放学按时回家,你给她那么多钱做什么!”M爸爸说:“姑娘大了,自己愿意买点儿什么就买点儿什么。”M君嘴上抹蜜把爸爸哄得高兴,连着以前攒下的零花钱都放在一起,两眼放光等着去北京交报名费参加考试。伙伴男那边自然也做了一些准备。他技校毕业了还没怎么正式工作,伙伴男的家境不是太好,妈妈一直就没有正式工作,全靠他爸在一个半死不活的国营企业拿点儿死工资。伙伴男找其他小伙伴东拼西凑弄了点儿钱来,无论如何要带着M君去一次北京。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考上的,但是既然她想试试,他愿意陪着她,这就是他能够带给她的最大安慰了。比起钱方面的准备,时间这件事就难多了。从老家到北京再考试再回去,满打满算都要一个星期,弄不好还不够。想让一个高中生人间蒸发一周,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M君和伙伴男俩人商量半天都没个准主意,瞒老师么可能还稍微简单些,可是家长要怎么瞒啊,M君不能不回家啊。该着凑巧,M君的爸爸要到外地出差,刚好就是M君去面试的日子。M君决定,在学校呢就骗老师说自己家里有事请两天假,在家里呢就跟妈妈说好姐妹某某某家爸妈去外地进货了,她去作伴。某某某是她的闺蜜,初中起就认识,父母一起做生意,确实有时候会去外地,以前M君去过她家过夜。M君特意跟闺蜜打好了招呼帮着一起撒谎。那个年纪的孩子很少把事情往坏处想,甚至觉得“私奔”这种事儿真特么伟大偷偷跑出家门儿还去那么远的地儿多刺激啊恨不得自己也参与其中才好呢,帮着撒谎当然不成问题。计划好了之后,M君和伙伴男真就这么干了。一切天衣无缝,伙伴男订好了火车票,俩人真的就背着简单的包赤手空拳去了北京,帮M君圆那个不切实际的导演梦。后来的M君参加过国内国外各种旅行,坐车坐船坐飞机,没少到处跑,但是再没有过那样幸福的体验。车窗外面是皑皑白雪,转过脸来却能看到最心爱的男孩热腾腾的脸。那时候的孩子就是孩子,没有电视和网络的启蒙,男欢女爱方面单纯得近乎愚蠢,虽说伙伴男总以小混混自居,男女关系方面却把持得紧。他不想让M君早早背上一个坏名声,在那个人口素质普遍不高的北方小城,人们有无数种难听的语言抹黑一个跟小混混谈恋爱的少女。他们之间清白无碍,但是总会有人认定她已经堕落得千疮百孔。曾经有他们共同的好友起哄:“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装什么假正经啊!”M君就很严肃地问:“什么意思?”问问题的人被伙伴男揍一耳光,悻悻答道:“好吧,你有种,你柏拉图!”这一次,伙伴男和M君肩并肩凑在车窗前看窗外的白雪被抛在身后,心底里隐藏的某些小欲望好像突然被引爆了。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这样值得纪念的旅程,难道不该做点儿什么事庆祝一下吗?M君先是自己想红了脸,不由自主转身看看身边的伙伴男。他的脸离她那么近,她一转过去,几乎碰到他的脸。两个人几乎同时愣了一下,同时往后闪。M君个我讲这个情节的时候,不由自主还用两只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脸,一如当年的十七岁少女。我清清楚楚记得她是这样说的:“那时候小嘛,都不知道接吻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想接吻。他大概也是,傻乎乎的,直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然后慢慢凑过来,嘴唇才稍微碰了一下,一下子就闪开了,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对着傻笑!”我追问:&然后呢?“她说:”哈哈,然后,第二次,技术就熟练多了!“她笑得眼角有了细碎的纹路,那时她和伙伴男已经分开十年。面试没有悬念地失败了,私奔的结果也是毫无悬念。M君和伙伴男失踪的第二天就穿帮了,先是学校里的老师打电话到M君家里问情况,M妈妈说她去某某某家了,某某某被问话的时候半点儿朋友义气都没有,老老实实都交代了,这家伙多年以后成为大国企的小领导还是优秀党员,人生真是有很多哭笑不得的事儿。当然,这是后话,最重要的是把M和小男友抓回来。M妈妈几乎是带着哭腔给外地出差的M爸爸打电话,说姑娘跟人跑了。M爸爸好悬没发疯,生意都顾不上了,电话里问明情况,直接就坐飞机赶去北京找他们。他们是去考试的,所以M爸爸没有费太大功夫就找到了这对胆大包天的小屁孩。M君跟我回忆当年情景的时候是当笑话说的,但是她说第一时间看到她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几乎要晕倒了。伙伴男也是三魂六魄险些不在,虽然他一直觉得是为了M君好, 但是M爸爸实在太有威慑力 ,只要往他面前一站,就算有理也会主动矮三分,就好像小流氓见到大流氓自动就得闪开一条路似的。M爸爸气得恨不得找把刀剁了面前这个愣头小子,最终还是忍住了,咬牙切齿地说:“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私奔事件好长事件都在学校里流传,重点高中里的孩子们太无聊了,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一件大事儿,要津津乐道好一阵子。原本大家只是知道高三的M君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在社会上混,没想到竟然混得这么惊天动地。M君的妈妈原本对伙伴男还是有好感的,这一下彻底翻脸了,她没想到这俩孩子疯狂到这种程度。从时间上算,他们应该在北京住了一夜,住了哪里,怎么住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M妈妈想到自己当年差不多就是这个年纪跟了M爸爸,脉门都快找不到了。她几乎是发了疯似的带着M君去医院检查身体,生怕小小年纪再弄出个未婚先孕什么的。M君的爸爸则是凶相毕露,一定要好好教训伙伴男一顿,让他知道当年打架斗殴的亡命徒真的是名不虚传的。M君真的是吓坏了,生怕伙伴男吃亏,拖着她爸爸死都不松手。当时的情况真的是鸡飞狗跳,可是在M君的记忆里那简直是人生最辉煌的时刻。她很难平心静气地跟妈妈爸爸解释那个晚上对她来说有多甜蜜,怒火正盛的爸妈根本不容许她解释。妈妈甚至拉着她去医院做检查,M君气急了就在医院门口就地打滚一边哭一边喊:“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不去检查!!你要是非要我去检查以后你会后悔的!!!”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干。身上的钱不多,一下火车就被热心的“导游”忽悠了。“导游” 问他们要住店吗,要住贵的还是便宜的。伙伴男觉得从安全角度着想应该住好一点的,可是M君说要节省一点,还是住便宜的吧。然后,他们就被送到了一家地下室。80块一晚。房间在地下室二层,M君和伙伴男大开眼界。他们真没想到大首都竟然有这么破的旅店,还以为全北京城都是香格里拉或者希尔顿呢。伴着潮湿的霉味儿、公共厕所的骚臭味儿、洗漱间的洗衣粉儿以及小浴室的沐浴露洗发精味儿,M君和伙伴男找到了他们的临时住所。说是住所,推开门一看,小屋子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床尾有个小柜子,上面放着破电视。服务员带着他们来开门的时候眼神儿都是怪异的,以为这就是来过夜的野鸳鸯。大帝都的服务员当然是见多识广 ,估计那时候去开房的大学生已经不少,可是M君和伙伴男刚刚在火车上结束了甜蜜美好的初吻,还没消化完呢,完全想不出这扇门推开之后暗藏多少玄机。服务员开了门之后就离开,留下他俩在小房间里手足无措。电视只有几个频道,坐在床沿上看也怪别扭的。伙伴男还想着会是标准间那样有两个床位, 两个人分开睡,没想到说好的标准间只有一张大床。好在地下室并不冷,暖气倒是挺足。M君脱了羽绒服抱在怀里看了几眼电视就说:“我困了,我们怎么睡呢?”伙伴男说:“你在床上睡,我不困,我看电视。”他一边说一边帮她铺床,杯子是硬的,枕头也是硬的,一抖落不要紧,枕头底下竟然还抖出一个安全套的袋子。M君傻傻问:“什么?”伙伴男满面通红说:“妈的,这屋子不好,上当了!”M君过了几秒明白过来,一头栽在床上哈哈傻笑。很多人觉得一个小姑娘跟一个小流氓在一起必定会出点儿什么坏事,包括M君的妈妈这个跟大流氓过了小半辈子的人,也认定女儿出去了一趟必定失了身。可事实上只有M君自己清楚,伙伴男的小心翼翼一点儿不亚于她。她很囧,他比她更囧。倒是她看到TT 的袋子之后先一步变得勇敢起来,红着脸傻笑说:“你想做什么都行!”伙伴男说:“妈的,你学坏了,这可不得了!”相拥而面的一个晚上很踏实,很温暖。M君以为自己会小鹿撞坏紧张得睡不着觉,可是旅途劳顿加上屋子里太暖和,让她脑袋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隐约感觉到伙伴男挨着她躺下了,衣服也没脱,把被子都给她盖上,然后隔着被子抱着她,睡前在她脑门儿上轻轻吻了一下。很多年后阅尽人事的M君想到那个晚上,忍不住说:“找个男人上床越来越容易,找个上床之后还老老实实的男人越来越难。我不保守,算不上乖女孩,但是真有点儿后悔那个晚上太老实。”如果遇到的男人能疼她如父,惜她如妹,他是不是混混有没有成就算得了什么呢?私奔的风波用了很长时间才平息下去,M君被管束得更加严格了,每天上学放学都得妈妈亲自去送去接,只要M爸爸不去应酬,他也会亲自去学校。伙伴男几乎没有靠近她的可能性。M君爸爸还使出了更狠的招儿,那就是“找家长”。他以一个女儿父亲兼大流氓的身份亲自拜访了伙伴男的家,问候了他已经下岗的妈妈和体弱多病的爸爸,让他们管教好自己的流氓儿子,别再去带坏他的女儿,否则后果自负。M在对父亲的怨怼、对伙伴男的思念和对被扼杀的爱情的惆怅中,匆忙又绝望地结束了自己的高中时光。她期待着远走高飞,考一个很远的学校,一定要离家很远很远,然后让伙伴男跟她一起去,必要的话她可以不上大学了,什么文凭啊学历啊那都是个屁,他们可以一起开个台球厅卖卖烤香肠什么的,遇到逃学打球的小孩就骂一顿轰出去。那样的日子不是挺美的吗?年轻的小女孩真的么有什么大追求,与心爱的人厮守终生就是最大的志向。所以,M君在报考大学的时候,志愿表上一连串都是南方城市,她跟爸妈说南方气候好学校也都好,其实最重要的是它们离家都远。可是M君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的所有志愿都得到了支持,最终她也如愿考到了南方的一所名牌大学,正当她得意洋洋要去给伙伴男报告好消息的时候,M君的爸爸说:“你先过去,爸爸妈妈把家里的声音打理一下,尽快过去那边儿陪你。”“神马?!”M君顿时就疯了。还能更狠一点儿吗,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啊。M君拿出浑身本领跟亲爹抵赖,说什么南方季节潮湿恐怕爸妈适应不了啊, 什么生意做得好好的不要半途而废啊,什么四年之后我还是要回东北的不想想长期定居南方啊,and so on,她下定决心要把爸妈留在老家。可是M爸爸说了:“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上学听话!”就这样,M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南方读书。比较安慰的是,高三毕业的那个夏天能够经常跟伙伴男见面。那个时候他已经在本地的一家网吧上班了,做网管,而且跟老板的关系很好。网吧是新生事物,如“雨后春笋”般一发不可收拾,伙伴男的收入还不错,比那些一门心思想进没落的大国企或者只能做点儿小买卖的同龄人来说,简直有点儿”高大上“的感觉。M君学会上网,基本都是在他那家网吧开始的。低头在网上聊几句,抬头看看他就在不远处的收银台那里玩游戏,她觉得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此,还追求什么呢。但是伙伴男已经比从前理智多了。他会拍着她的脑袋说:”傻姑娘,你都是大学生啦,马上要去大城市见大世面啦,会有更好的生活等着你,会有更好的人爱你。“M君并没有去认真分析他脸上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和忧伤,只是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器上的网页一边傻笑一边说:”呸,胡说八道!“细细回想起来,M君似乎真的没有跟伙伴男告别过,更不曾谈过”分手&这种事。离开家去上大学那天,M君的爸妈都和她一起去了,送行的亲友中没有伙伴男。M君死磨硬泡要给伙伴男打个电话,爸爸就是不同意,最终还是妈妈心软,帮她创造了一个机会跟伙伴男道了声再见。她给他工作的网吧打电话,说我走了,你要想我,我会经常上网的,也会常给你写信大电话。他在电话那头说:“好,乖乖的,好好读书,交男朋友的话别光看长相,要找个对你好的 ,照顾你的。”M君 骂:“呸,你不能偷着跟别人好,要不等我回来收拾你!”伙伴男嗓子有点儿哑,说:“好,都听你的。”这一走,就是三年。M君的爸爸妈妈真的跟着她去了南方,刚巧她爸爸有个朋友在那边儿搞运输,拉她爸爸入伙,是个挣钱的好机会,一家子就在那边扎了根儿。M君就像临别时说的,经常上网,经常写邮件,经常打电话给伙伴男。他总是老样子,叮嘱她要乖,要好好学习,要找个靠谱的男朋友。后来M君回忆说:“也许那次从北京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在心里跟我化清了界限,他对我好,总是让着我守着我,不让我着急生气受委屈,所以很多事从来不对我说。但是他心里知道,我们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怪我自己后知后觉,又傻又天真,还以为凭着一腔年少热血能够战胜世间一切阻碍,长大了才知道,年少的爱情太过势单力薄,时间的洪荒面前,我们什么都左右不了。”小女孩M君确实如伙伴男所说,乖乖的,好好读书,慢慢长大,也有了新的男朋友,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那种。各种亲密,也各种争吵。M君的爸爸不再阻拦,觉得那个小伙子斯斯文文的虽然有点儿娘炮不过还算老实。每次吵架之后,M君都在Q上跟伙伴男发牢骚,打字嫌太慢就用语音。伙伴男的变化不大,小城市的人生活变化都不会太大,他依旧在网站上班,依旧理很短的平头,依旧穿白衬衣,依旧抽很多烟。嗓子比以前更哑,说话的时候声音闷闷的,透着股狠劲儿,可是那股狠劲儿到了她面前总是自动转化为柔软。每次她抱怨够了,被他逗笑了,他总是松一口气,说:“这么点儿小事儿犯得上哭鼻子吗?不好就甩了他!”M君不满足,追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总是含糊其辞说:“有啊,太多了,数不过来。”读书读到研究生二年级,M君那个斯文秀气的男友劈腿,跟她一个闺蜜好了。分手时他数落了M君一大堆不是,大致内容如下:“真受不了你那种大小姐脾气,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不高兴就给我脸色看?就算你爸是黑社会,也别想在我面前抖威风!现在可是新社会,混子早晚得翻船!”依照M君的脾气,她真想抡圆了胳膊抽他俩大嘴巴,或是把这番话告诉爸爸,让他领教一下“混子”的能耐,她甚至想到给伙伴男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她教训他。可她都放弃了,最终只是给了他一声冷笑:“真特么没劲,又酸又臭,我怎么鬼迷心窍看上你了呢?”他们恋爱最甜蜜的时候,有一年冬天,M君和男友以及爸爸妈妈回了一趟东北。M君原本打算带着男友去见伙伴男的,但是他没见。M君还逗他:“你是不是不敢见我男友呀?嫉妒吧?”伙伴男就说:“当然呀,嫉妒得不行不行的,我再大度也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姑娘挽着别人胳膊亲热呀!”M君被他都得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伙伴男说:“我是真有事儿,爸爸住院呢,我走不开。”跟男友分手之后,M君自己回了趟东北老家。她去见了伙伴男,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那时她才知道,伙伴男的爸爸生病住院花了很多钱,拖了好久。原本伙伴男打算辞掉工作去南方找她的,但是家里实在离不开他。网吧老板对他不错,给他涨了工资 ,还借给他不少救命钱。聊这些往事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平静,某个瞬间,M君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真的是长大了,可以理智地处理好这些陈年旧事,可以让自己美好而甜蜜的初恋不带眼泪地落幕。比起那些撕心裂肺的分手故事来,她也许是幸运的。后来饭吃完了,站起来要往外走,M君学着网络上的流行语说:“要是我到三十岁还嫁不出去,你要娶我!”她是在开玩笑,他却没听懂。他愣了愣,轻轻蹙了一下眉,向她伸出手说:“过来,让哥抱一下。有六年没抱过你了吧。”被伙伴男轻轻拦在怀里的时候,M君激动得想哭。她要的很简单,就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呢。她决定收回先前那个笑话,很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我嫁不出去了,我脾气不好,没人要我。你必须得娶我!只有你对我最好!”然后她听到伙伴男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傻孩子,净说傻话,你那么好,怎么会嫁不出去呢。可是我不行呀,我,有女朋友了。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我得对她负责。”只这一句,M君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嚎啕大哭。多少姑娘在心底默念那一句:“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来源/张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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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花花
不必装作孤独,也别说你悲伤,你去看看山河,从来都是那样。
我知道世界上不是没有丑陋和险恶,可是我更相信,向往善良和光明,才能够令我们不惧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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