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写作的童鞋尺码对照表能不能写一段关于孔孟文化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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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人:我们不能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却依然对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怀有乡愁。”
消失的故乡:三百年去来
作者-李海鹏
为纽约时报中文网撰稿
前年夏天,姥姥病重,我回了一趟张村。初中时我随家人从这里搬到了城市边缘,立刻就对张村失去了兴趣,每次回来都只到村头舅舅家的楼房为止。二十多年前,这房子还在建造时,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我曾带着游客的目光注视着它巍峨的身影,被舅舅捉到楼顶去浇水。那是水泥预制板的保养工序。那时我站在楼顶,比世上的他人更接近暮色,第一次感觉到何为财富。那黑胶皮水管的汩汩歌声似乎至今仍萦绕耳际。如今舅舅家道殷实,在市区拥有多处房产,这里更像是个岁月的纪念馆。似乎忽然之间,身段灵活、忙个不停的姥姥已经行动不便,接近了生命尽头,我自己也到了人生的中途。就是在这一天,我终于迈开步子向村子里头走去,奇异感丝丝缕缕,那感觉就像电子游戏里的一名斥候驰往尚未探明的黑暗区域。
一切景物都很陌生。夏日午后。池塘。柳树。每户人家的围墙并没有像故地重游的人们常说的那样变矮,相反更形高大。昔日的土墙化身为将近两米高的砖墙,遮掩了神秘的院落。墙角下翠生生地摇曳着玉米、豆子和我不认识的作物,霸占了一半路面。如今的东北村落中有那么多块人工池塘,随处水光粼粼,也真让人吃惊。每块池塘边都有一条木头栈桥,桥头的机器兀自驱动着金属拨片,把饲料推进鱼塘,节拍器似地响动着。鱼群吮吸水面的声音有着几何般的秩序。除此之外,风在树梢,四无声息。仿佛故园风物犹存,张村的人却已经永远地离去了。
这般光景,不由得我不想起过去。我溜溜达达,再自然不过地,意识到自己也是历史中的人物。
当我在这里度过童年时,景致远不如今日密集。没有可看之处。没有这么多物。记忆中的张村是疏朗的,四处空空荡荡。合该用契诃夫的那种口吻描述当年景致,万事寻常而且必然,永远不必惊讶。
然而夏天仍是一个幸运的故事。对小孩子来说东北的冬天太冷了,你被冻结在空气里,无声哭泣。可是如果你是小孩子而且在夏天,那么你就是惟一幸运的人。在故事的开端,我还没上小学,初夏时在村子里闲逛,逮一种叫&苞米虫&的昆虫,用秸秆插进它肩胛骨的位置,就得到了一只生物电扇。那孩子不厌其烦地用它吹去额头上的汗珠。如果他去菜园,那么一定是去看浇水。抽水机嗡嗡响着,清洌的地下水喷涌而出,不疾不徐地跳过垄沟,水流鼓起筋肉,状似绳索,总是令人心旷神怡。正式的夏天是从吃豆角的那一天开始的。豆角炖猪肉,因为用铁锅,汤会发黑。然后是爷爷种的草莓,牙齿咬开果肉时有奶酪般的滑腻之感,可惜产量不丰,因土地本不该如此奢侈利用。盛夏,烈日当空,黄瓜不那么好吃了,可是西红柿正好。它的藤枝用布条绑在架子上。西红柿裂开了,像花朵,像伤口。秋天,它们把菜籽洒在地上,以为自然界无为而治,大有来年生根发芽的机会,全不知张村的人们已经接管了一切。白菜长成比较大颗的时候,热力减弱,宇宙间满是浓白的秋光,云朵澹澹,霜雪已在孕育。
河蚌在软泥中留下的痕迹。这形象,在脑中盘桓不去。我妈不逼我读书的时候,我就独自在张村里闲逛,常到一处天然池塘边看河蚌。池水浮漾着,草茎随之摇摇摆摆。我看到一片亮光,有点儿弯曲,也听到微风吹过,但是声音与动作并不同步。这是回忆。那时我把手伸到水里,水已晒暖。河蚌们聚集在一起,像一队耐心的老年人要走去代销点。我记得白色的蚌足像共产主义梦想一般伸展着,忽而泥沙一闪,已经缩回硬壳。往事,没有边缘,没有分界,不知所踪。
那是一个痛苦的村庄吗?我并不确切知道。当我明确了解何为痛苦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那里。毕竟那时我难以置信地年轻。我们到了新家,住在楼房里,享受城市的便利。很快我又陷入青春期的泥沼,对抗,纠结,无暇他顾。我对张村所知甚少。匮乏和封闭,显而易见,并不意外。但是内里如何,一片模糊。亲族是否和睦,农稼是否顺意,婚丧仪式是否令老人满足,民兵们是否讲究人情,甚或某个妇女在我七岁那年自杀究竟是何情状等等,大概没人可以清晰讲述。
文革结束时我几无记忆,只知道有条街道上的一棵树与之有关,某个叫什么&小二&的人被诬陷批斗,在这里吊死了。我的堂兄告诉我,当时是冬天,那人的舌头伸出老长,垂下了一条冰溜子。每当我不得不路过这棵树时都吓得魂飞魄散。我认识&小二&的兄弟,在城里上班,穿毛料服装,看上去非常体面。他并没有随时表露悲伤,令我大惑不解。我差点儿告诉堂兄,如果他上吊了我绝不会这般无情。村里有两个疯子,其中一个非常高大,常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哑巴也有,骂人时用猥亵的手势。他们都让张村富有神秘色彩。有的人家死了婴儿,在村外挖个浅坑埋下,孩子们就挖出来,拖着玩。每隔一段日子,生产队的一个人就拎着一只铁桶,在墙上刷上标语,&计划生育是我国基本国策&云云。最无知的孩子也熟知一套术语,从&结扎&到&劳动力&。上小学之后,村子变得更加不可思议,因为有一天老师带我们去了敬老院。我从来不知道村子边缘还有这样一个院子,就像一个流放地,里面藏着很多目光呆滞的老年人,散发着臭味。老师让我们给他们当中的朝鲜战争老兵敬礼。我们帮忙把敬老院的玻璃擦得雪亮,心中充溢着崇高感,又尝了尝爷爷奶奶们的食物,一个孩子吃吐了。
就像我在一本小说里写到的一个人物一样,我妈对这一切嗤之以鼻。她对少女时期的城市生活记忆犹新,不愿与张村同流合污,即便收入菲薄,也订阅报纸,还特意去城里的书店买书。我对唐诗、宋词的知识从未超过她。她是家族中科学、文艺、教育方面的专家,每个人都会请教她。但是一旦发生现实的冲突,没有人把她的意见当回事。她被看做是过分天真的。当她老了,已在市场经济的空隙中发财致富的二姨她们就带着宽容的微笑听她说话,像对待小孩子。我逐渐想起这种态度在中国是经典的:她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用处。她是一个知识分子。
我记起蚌足如何缩回。我记得几个亲戚在我家的客厅&&由于我妈的布尔乔亚坚持而耗资兴建&&议论&包产到户&,一位表舅嘲弄地说:&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退回解放前。&然后他说,他欢迎这一变化,因为他有力气,愿意自己干,接下来他继续嘲弄。大概也是在那一时期,村里安装了电表,立刻就产生了偷电的人。他们用两根木杆,中间穿着铁丝,搭在室外的火线和零线上。很快就发生了火灾。我第一次见到了救火车,它在火焰熄灭一个小时后急匆匆赶到。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坐在灰烬边大声哭泣。她就像我们张村每个人内心里愿意的那样无所顾忌地哭泣。
如今,我尽量把往事看做平凡无奇而安之若素。那时父母常吵架,势同水火。这几乎天经地义。夫妻本是一对死敌,也许这才是永恒的真相。当然我又提醒自己不必如此悲观。无论如何,在那个年代,和和气气的夫妇如同传奇。人总是不幸的。何必自欺欺人?父母也许恨小孩。小孩诅咒父母死去。人是自私的,盛怒之下,无妨将痛苦施予他人。这就如同杨树的叶子会被夏天的太阳晒卷一样并不稀罕。幸福也有,倏忽而逝。一切恰如叔本华的话:生命就是在痛苦与倦怠间摇摆。在张村,在当年,各种认知、概念、感慨,在人的意识中不过萤虫之光。
在此之前,我曾去过一次黑龙江北部,那是七月,因为空气的凉爽,我在那儿想起了张村,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它何其荒蛮。我想起了稻田、青蛙。我想起了我为何畏惧蜥蜴。如果你打死蜥蜴的话,要在它周围画一个圈儿,表示锁住它,否则它的尾巴会抖动不停,那就是给蛇写信。蛇是蜥蜴的大哥,就像毛主席是华主席的大哥一样。我总是打死蜥蜴又担惊受怕,简直中了邪。有一年村里莫名其妙地来了很多猫头鹰。它们高踞在树上,审视着我们的平庸的生活,懒汉般在村里里游荡了一些时日,又消失了。我怕乌鸦,因为它们不祥。喜鹊当然相反。我考上大学那一天,姥姥说她早上起来看见了喜鹊登枝。我考上高中那年,奶奶则说她看见了喜蛛。我不知道张村对蜘蛛如何分类,哪一种蜘蛛是悲哀的蜘蛛呢?总之万物有灵。这是萨满教的传统。黄鼠狼就更神乎其神了,如果你相信老太太们所言,那么它们才是世界的主宰。人们把这一切当做真事讲述。自然,你也会在街上遇到一些老头,他们坚持麻雀是四害之首。
其实张村人不把它叫做村子,而叫&堡子&。只要审视一下地名,你就知道这一带开化不久。附近的一个村子名叫&洼子&,意指当初是沼泽。另一个村子名为&南荒&。还有两个村子干脆以&狼洞&为名。&堡子&是东北对村庄的叫法,当初也的确类似城堡。张村起源于清初建立&牛录&,即八旗的最基本的军事单位,那正是汉军旗人曹雪芹写作《红楼梦》的时候。
很多年间,这里如西伯利亚一般并无人烟。不久之前尚是一片荒野,河湾处大概摇曳着柳树毛子。我的外叔祖喜欢讲一个故事,他打草的时候,突然有人两手搭住他的肩膀,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人呢?他立刻就识别出这是狼的诡计,继续打草,直到它离去,因为只有在他回头的时候它才能咬他的喉咙。
这般家族传说与口头记忆,随着老人仙逝,已渐湮没无存。我的曾祖父、曾外祖父乃至更早的祖先,也曾真实地生活过,可是除了名字,我对他们一无所知。当他们离开故土,到这里拓置,忍受苦寒,筚路蓝缕,是何景况?谁真正记得他们?没有人。留下何种痕迹?一丝也无。他们大概也不会像我们这般恐惧又着迷地注视政治与历史。只有基因流传下来。惟一的使命,惟一的目标。
我奶奶的爸爸本是教书先生,开馆授徒,竟然攒下不菲资财,最后拥有足足一百亩覆盖着腐殖土的好地。可见教师收入不错,土地也不昂贵。土改的时候,党打开了他的粮仓。花生哗哗作响地流淌出来。我姥姥和她的妯娌当时还很年轻,用大布衫兜着,带回家,立刻炒着吃。花生满街,踩了一地。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两家将成为亲家,我妈还没出生,我爸才三岁。
我姥爷对妻子的行为大为不满。&人家娘们哭天抢地,你们炒花生吃?&他说。他是蒙古族人,读过一点儿《四书》,一生都为自己懂得礼义廉耻而颇感自豪。他是一个快活的人。姥姥十六岁刚嫁过去的时候,夫妻闹小别扭,他就威胁她:&我把你旗头打歪。&&旗头&就是如今清宫剧里的那种发式,一个高耸而复杂的抓髻,如果打歪的话,姥姥要再花一个钟头梳起来。他与众不同,从不殴打妻子。后来我意识到,姥姥很爱他,即便那个年代并无爱的概念。她没什么文化,身材娇小,而他满面红光,身材健硕,说起什么来头头是道,又能引用孔孟的古训,自然令人崇拜。只有一件事,令姥姥对他颇为鄙夷。朝鲜战争爆发后,姥爷拒绝参加志愿军,让她大失所望。她本来以为他是个男子汉呢。那时姥姥像她那一代的妇女一样,被&妇女解放&四个字的光芒照暖了心怀。最终,大约14个张村的青壮男子去了朝鲜,有几个战死,还有几个伤残。即便如此,姥姥仍不肯原谅她的丈夫。别忘了她是满族女人。这跟三百年前也许没什么两样。当初,兵甲们这个牛录出发时,旗人妇女恐怕也期待他们视死如归。
我与母系亲属亲密,与父系则疏远。这一半是我妈的影响所致,另一半则来自我对自己的本性的逆反。父系更能代表我的血脉。爷爷,拥有无上的权威感,坐在火炕上,捏着白瓷酒杯,说着凡事不必在乎。他像个伊璧鸠鲁主义者一般,认为人间至善莫过于快乐。在死于癌症之前,他活得不错。如今我也有此倾向。摆脱了青少年时期的自我折磨之后,我越来越喜欢恬然的平庸,甚或回避真实的人生。恋爱?不不。对人直言不讳?只在必要的时候。问问自己的内心是否安稳?不必问了,当然。这并不稀奇:每个中国人都有这种倾向。我们总以自我保护为先。
可是欢乐总如缘木求鱼。我又想起每年暑假离开张村时的快乐。那时我可以在城里姑姑家呆上两周,坐乡村大巴进城去,我耐心等待着,终于有那么一刻,斑马线出现了。对斑马线的爱简直难以言喻。多么时髦,何其漂亮。越往城里走,斑马线越多。斑马线接着斑马线,斑马线的狂欢。我穿着喇叭裤,尽量显得跟城里小孩一样时髦,让表姐带我看电影和游泳。她溜冰的时候我拿着汽水。我贬谪了张村,并不思念蟋蟀的唧唧声、小鸟的鸣叫和傍晚时分蝙蝠一掠而过的声响。
自然,这也是媚俗的初步环节。我离开张村,进入了青春期,结识新朋友,开始加入人生的媚俗派对。对于张村我既感触多多,又毫无感觉。我已是早期文学青年,心中装满了程式化的怀乡之情、离别之意,同时我又仅仅是为了变化本身而欣喜。再以后,时光就像魔术师手中的牌,陡然有了一大沓儿。爷爷、奶奶、姥爷,如更早的先祖一样,已如青烟一缕不复存在了。
姥姥也垂垂老矣。她常躺在床上,久久昏睡。醒来时,她与中年女保姆感情甚笃。过去只有我能享受的待遇,如今落到了保姆的头上。每周有一天,保姆放假回家,当她离开时,姥姥总是趴在窗口久久目送,挥着手,抹着眼泪。这种情真意切看似难以理解,可是我们谁能理解一个垂死之人的孤独呢?事实上,最终她只能与保姆为伴。都忙啊,邻居们都这么对她说。可不是嘛,她回答。那还都抽空来看你呢!邻居们又说。我可好了,我享福啊。她这么回答。
我表弟的媳妇是那种典型的东北女人,操持一切,毫不畏惧。我曾亲眼目睹她丈夫遭遇困难时她如何泼辣地出头。那真是了不起。后来日本地震传言盐荒时,她足足买了200包盐,送到每个亲戚家里&&无论如何,那是很多人想尽办法却连一包都买不到的时候。她常去看望姥姥,给她买了一切所需,羊毛衫、鞋子、松软的糕点、果汁、药和&老年人内裤&。最后一样东西让姥姥哭了起来。我想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这种东西有多么重要。张村人总是说到&得济&,指老人得到了谁的奉养。也常有人说姥姥得到了我的回报。可我的确没做过什么。一切又要回到那个古老的主题:爱与被爱是不对等的。我们都承认,回报者常常不是当初那个受惠者。
岁月的负累与伤痕,无人记取,却未曾消失。不只姥姥衰老,父辈们也不再年轻,似乎变成了孩子。我妈有一次需要超过其积蓄的款项,想向舅舅借钱,我说不要借钱,我给你就好。她说,他借给我也是应该的,我年轻时有个对象,成分不好,因为你舅舅要入党就吹了,前几天我去看你姥姥,你姥姥说起这事,都说对不起我。我哑然失笑,仍旧阻止了她。二姨始终记得小时候小姨如何抽了她一记耳光。舅舅则会说起,当他是个少年人,放学不喜欢回家,一回家就说不上来的难受,心里憋屈,压抑,就跑到河边去喊叫。另一个舅舅,如今宛如儿童。过年的时候,由于家长里短的矛盾,他决定跟家族断绝关系。当我去看望他时,他僵直地站在客厅中央,气鼓鼓的,泪光闪闪。他不得不控诉了一番,我的理解是,他已决心远离尘嚣。
父系亲戚那边情况不同,但也庶几如此。每个人,活了大半生,不是都有一番隐秘之情不曾倾述吗?体面与否等等,不过是虚无的微光,最终人们所有的都只是不可比拟、不可名状的人生。
这次张村漫步之后不久,姥姥就去世了。临终时她尚得一番抚慰,表弟告诉她,你什么都不要想,啥事都有佛爷照顾着呢,你就念佛吧。她捏着念珠,安然而去。家族操办丧事,井井有条。守灵一夜之后,次日早上,有个妇女说她看到天上出现了一朵观音形状的云,于是二姨把消息告诉给每个人。人们开始彼此询问,看到了没?看到了,看到了,老太太真的成佛了,每个人都这么回答。整整一天人们都在相互佐证。看到了没?看到了。这老太太多有福。
我不免又想起自己得到的和未曾得到的爱,想起少年心气,乃至与姥姥有关的一切。即便是她,大概也不清楚我少年时的心中所想。是否我的祖先从未有过超凡脱俗之类的愿望?或者当他们展露这一点时被视作失常或者畸零?他们的悲欢漫漶不清。他们总是说,这个,那个,不值得在乎。我也不清楚他们的一生是否得偿所愿。在我的记忆里,爷爷们只是捏着酒杯,面色酡然,一再说着凡事不必在乎。在这个国家,至少在张村,三百年来,我们追求的不是什么超凡脱俗,也不是美,我们追求的甚至不是幸福,而是对诸般不可避免的不幸的安然以对。
总是如此:自我,往日,如影随形。生与死,衔枚而至。白色的蚌足在软泥中伸展又消失。
多年来,我几次梦见自己还在张村。我跳进一个后院,又跳进一个后院,再跳进一个后院,就像《红色角落》里理查.基尔从一个四合院跳到另一个四合院。也许我想躲开什么人。也许是大人。不知因何,不知所往。在梦中我总是孤独地穿过张村的后院菜园,四周是弯曲的暗调。有一次我醒了,梦境仍栩栩如生,一瞬间我清晰地意识到今生虚幻,而梦中情形才是真正的人生。
李海鹏是作家。他的最新一部作品是长篇小说《晚来寂静》。
“我有一事,生死与”——崔永元接受《人物》杂志专访
& & & &崔永元:我经常跟她(女儿)说,爸爸最遗憾的数学、物理特别不好,我就希望你数学、物理特好。咱拾遗补缺。如果有一天你告诉我,你不想上学了,我无条件支持你。我不会让你受这个罪。你要说你想卖糖葫芦,爸爸给你进货。我知道北京哪儿产的山楂最好。我说咱在家里搞科研,咱搞发明,咱们做无核的,加豆陷的,咱们创作很多品牌,也能让生活幸福。所以我对你的要求就是幸福快乐。别得抑郁症。 & & &&节选自《人物》,2012年第6期
师奶跳蚤市场
这是我们学校一年一度毕业季跳蚤市场盛况的一小块展区,吸引了无数校内校外人员。一小部分来挑选可用的教科书,更多的一些人低价采购包包饰品化妆品,廉价的旧衣服吸引了不少校外的大姐大神,凑热闹闲逛的男生们大多把目光给了温柔端庄又美丽的大四学姐。我能理解一部分卖家的心情。那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不忍把跟随自己多年的残兵老将抛弃,才不得已托付给善良人家养老送终,因为,时不我待,他还要继续前行。人生苦短,不得停留,就头也不回的挥手作别吧。
作者:钱钟书
& & & &又是春天,窗子可以常开了。春天从窗外进来,人在屋子 里坐不住,就从门里出去。不过屋子外的春天太贱了!到处是 阳光,不像射破屋里阴深的那样明亮;到处是给太阳晒得懒洋洋的风,不像搅动屋里沉闷的那样有生气。就是鸟语,也似乎琐碎而单薄,需要屋里的寂静来做衬托。我们因此明白,春天是该镶嵌在窗子里看的,好比画配了框子。   同时,我们悟到,门和富有不同的意义。当然,门是造了让人出进的。但是,窗子有时也可作为进出口用,譬如小偷或小说里私约的情人就喜欢爬窗子。所以窗子和门的根本分别,决不仅是有没有人进来出去。若据赏春一事来看,我们不妨这样说:有了门,我们可以出去;有了窗,我们可以不必出去。窗子打通了大自然和人的隔膜,把风和太阳逗引进来,使屋子里也关着一部分春天,让我们安坐了享受,无需再到外面去找。古代诗人像陶渊明对于窗子的这种精神,颇有会心。《归去来辞》有两句道:"倚南宫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不等于说,只要有窗可以凭眺,就是小屋子也住得么?他又说:"夏月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意思是只要窗子透风,小屋子可成极乐世界;他虽然是柴桑人,就近有庐山,也用不着上去避暑。所以,门许我们追求,表示欲望,窗子许我们占领,表示享受。这个分别。不但是住在屋里的人的看法,有时也适用于屋外的来人。一个外来者,打门请进,有所要求,有所询问,他至多是个客人,一切要等主人来决定。反过来说,一个钻窗子进来的人,不管是偷东西还是偷情,早已决心来替你做个暂时的主人,顾不到你的欢迎和拒绝了。缨塞(Musset)在《少女做的是什么梦》那首诗剧里,有句妙语,略谓父亲开了门,请进了物质上的丈夫(materiel epoux),但是理想的爱人(ideal)。总是从窗子出进的。换句话说,从前门进来的,只是形式上的女婿,虽然经丈人看中,还待博取小姐自己的欢心;要是从后窗进来的,才是女郎们把灵魂肉体完全交托的真正情人。你进前门,先要经门房通知,再要等主人出现,还得寒暄几句,方能说明来意,既费心思,又费时间,那像从后窗进来的直捷痛快?好像学问的捷径,在乎书背后的引得,若从前面正文看起,反见得迂远了。这当然只是在社会常态下的分别,到了战争等变态时期,屋子本身就保不住,还讲什么门和窗!   世界上的屋子全有门。而不开窗的屋子我们还看得到。这指示出窗比门代表更高的人类进化阶段。门是住屋子者的需要,窗多少是一种奢侈,屋子的本意,只像鸟窠兽窟,准备人回来过夜的,把门关上,算是保护。但是墙上开了窗子,收入光明和空气,使我们白天不必到户外去,关了门也可生活。屋子在人生里因此增添了意义,不只是避风雨、过夜的地方,并且有了陈设,挂着书画,是我们从早到晚思想、工作、娱乐、演出人生悲喜剧的场子。门是人的进出口,窗可以说是天的进出口。屋子本是人造了为躲避自然的胁害,而向四垛墙、一个屋顶里,窗引诱了一角天进来,驯服了它,给人利用,好比我们笼络野马,变为家畜一样。从此我们在屋子里就能和自然接触,不必去找光阴,换空气,光明和空气会来找到我们。所以,人对干自然的胜利,窗也是一个。不过,这种胜利,有如女人对于男子的胜利,表面上看来好像是让步--人开了窗让风和日光进来占领,谁知道来占领这个地方的就给这个地方占领去了!我们刚说门是需要,需要是不由人做得主的。譬如饿了就要吃,渴了就得喝。所以,有人敲门,你总得去开,也许是易V生所说比你下一代的青年想冲进来,也许像德昆西论谋杀后闻打门声所说,光天化日的世界想攻进黑暗罪恶的世界,也许是浪子回家,也许是有人借债(更许是讨债),你愈不知道,怕去开,你愈想知道究竟,愈要去开。甚至每天邮差打门的声音,也使你起了带疑惧的希冀,因为你不知道而又愿知道他带来的是什么消息。门的开关是由不得你的。但是窗呢?你清早起来,只要把窗幕拉过一边,你就知道窗外有什么东西在招呼着你,是雪,是雾,是雨,还是好太阳'决定要不要开窗子。上面说过窗子算得奢侈品,奢侈品原是在人看情形斟酌增减的。   我常想,窗可以算房屋的眼睛。刘熙译名说:"窗,聪也厅内窥外,为聪明也。"正和凯罗(Gottfried Keller)《晚歌》(Abe-ndlied)起句所谓:"双瞳如小窗(Fensterlein),佳景收历历。"同样地只说着一半。眼睛是灵魂的窗户,我们看见外界,同时也让人看到了我们的内心;眼睛往往跟着心在转,所以孟子认为相人莫良于眸子,梅特林克戏剧里的情人接吻时不闭眼,可以看见对方有多少吻要从心里上升到嘴边。我们跟戴黑眼镜的人谈话,总觉得捉摸不住他的用意,仿佛他以假面具相对,就是为此。据爱戈门(Eckermann)记一八三O年四月五日歌德的谈话,歌德恨一切戴眼镜的人,说他们看得清楚他脸上的皱纹,但是他给他们的玻璃片耀得眼花撩乱,看不出他们的心境。窗子许里面人看出去,同时也许外面人看进来,所以在热闹地方住的人要用窗帘子,替他们私生活做个保障。晚上访人,只要看窗里有无灯光,就约略可以清到主人在不在家,不必打开了门再问,好比不等人开口,从眼睛里看出他的心思。关窗的作用等于闭眼。天地间有许多景象是要闭了眼才看得见的,譬如梦。假使窗外的人声物态太嘈杂了,关了窗好让灵魂自由地去探胜,安静地默想。有时,关窗和闭眼也有连带关系,你觉得窗外的世界不过尔尔,并不能给与你什么满足,你想回到故乡,你要看见跟你分离的亲友,你只有睡觉,闭了眼向梦里寻去,于是你起来先关了窗。因为只是春天,还留着残冷,窗子也不能镇天镇夜不关的。 &
高中未能实现的愿望
& & & &高中上了四年,努力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最终也没能让我的数学及格。每当那些歪歪扭扭的数字和符号甩着小胳膊小腿朝我款款走来时我都会一阵阵的心悸。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努力使自己在数学课上尽可能长的集中注意力,并跟着老师的思路一路奔跑,但每一次我都会在五分钟的结点上突然醒来,然后发现自己在月球上。& & & &我运用正常的数学知识,在不那么奇葩的解题方法下,能完整得出正确答案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三十。每次数学小测老师收卷的时候,我看着埋头一节课才做出三分之一(而这三分之一的答案的一小部分还是靠排除法做出来的)的试卷,都会先叹一口气,然后当时同桌都会慷慨的帮我一把。& & & &我的苦恼很能得到父亲的理解与同情,因为他有类似的经历。& & & &还有两天就高考了,马上就会有一批傻孩子在老师的谎言下,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进入天堂。我祝愿,所有人都能发挥正常,并发自内心的钦佩数学及格的孩子。
我上高二了
作者:郭敬明
& & & &我上高二了。一句宣言般充满激情的话被我念出了世界末日的味道,有气无力犹如临终的遗言。一分钟前老师对我说你要念出气势念出感觉要让每个人都振奋一下。现在我制造出了截然相反的效果,老师的叹气声清晰可闻。我知道她很失望我也不想让她失望,可结果是我无法控制的。就正如我不是想上复旦就上复旦的。   & & & &我上高二了。我不兴奋也不悲哀,我的心如死水。其实这就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哀莫大 于心死。可是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活得很滋润,成天张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齿或黄牙齿。不会笑的也是埋头做题,一副很有理想很有追求的样子。我知道他们的生活才是我理所当然的归属,我知道没有理想和追求的人是多么地可耻,我也知道理科生不要有太多思想做好题就行。但知道仅仅就是知道而已。我知道天上有个大月亮,可我一辈子也别想上去,人类那伟大的一脚注定轮不到我去踩。   & & & &我开始念稿子。我上高二了,我很困惑。我抬头看看老师发现她也很困惑。我知道是我把她弄困惑的。在她眼里我应该是个好学生吧,应该积极向上很有主见吧。这样的学生怎么会困惑呢?于是她困惑了。   & & & &我是真的困惑。我的年龄还没有老到会矫揉造作地去玩深沉。本来我是想读文科的,但父母之命大于天,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理科。所谓的气节。小A读文科去了,生活得很滋润。每天轰轰烈烈光芒万丈。而我就只能在理科一点一点地被灰尘盖掉,然后被同化,被遗忘。每天研究两个球怎么相撞,看金属丢到酸里冒出的美丽气泡。   & & &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会让A给我讲文科班的故事。我一边看着小A眉飞色舞地讲他们的考题是写出红楼梦的时代背景,一边寻找着身边稀薄的空气维持呼吸。坦白地讲我向往文科生自由的生活,作为一个理科生我的修行还不够,我还没有学会看到飞来的足球就做受力分析的本领。   我上高二了,我感到很累。这时老师的目光不仅仅是困惑,还有容忍。我知道我的发言是为了让每个人受到鼓励打起精神。但我累就是累,好孩子不应该说谎,这也是老师说的。小学老师。很多人都不把小学老师当回事,叫他们&教书的&,其实高中的老师才该叫&教书的&,因为他们只是教书而已。我是累了,梦里看见无数的方程式扭着小胳膊小腿儿晃来晃去,大声吼叫&无解无解&。我是累了,抬头的时候脖子会疼,看天的时候眼睛会睁不开,我习惯黑暗中的昏黄灯光,其实我习惯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麻木。一切的一切以拖垮自己为目标,最后的最后大家同归于尽。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高考是上苍神明降下的双刃剑,割伤我们也刺痛师长,受益者躲在远处嘿嘿地笑。然而谁是受益者?孤独的我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 & & &我上高二了,我发现不是每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每次收获都必须要有努力。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理科班仅有的几个女生用她们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感性思维与男生的理性思维相抗衡,是悲壮也是悲哀。有个女生用了我两倍的时间和精力去学物理然后考了我二分之一的成绩。看到她有点泛红的眼睛我觉得高考注定要把人毁掉。    & & & && & & &我上高二了,我发现友情变得很脆弱。友谊的玻璃瓶被放得很高且布满裂痕,一有风吹草动就摇摇欲坠。我的笔记本常常不见,我的参考书骄傲地出现在别人的桌上,被撕掉的扉页很像秋菊,讨不到一个说法。我毫不掩饰地讲出一切,向人们宣告我也可以很恶毒。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也生活在这个高二,所以我知道人什么地方最不堪一击,知道怎么做也可以把别人刺得最痛。因为我们那仅存的一点点顽强抗争不肯泯灭的良知。因为我们还是孩子我们的防御能力还不够完善。我们可以把对手的分数计算得丝毫不差,可以为了比别人多做一道题而熬夜苦战。早上看到一双熬红的眼睛时,他会说,昨晚的球赛真是精彩。我们笑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我们似乎以为战胜了同学就通向了罗马,然而事实是全国皆兵,高手潜伏在不可知的远方。我们以为要找的是锁,其实我们要找的是那串丢失的钥匙。池塘边的榕树上没有知了,操场边的秋千上落满尘埃。& & & &我上高二了,我们学会欣赏哪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最漂亮,然后为了那一张沉重的薄纸而玩命。所有的资本都是赌注,健康、爱好、休闲、友情、爱情在身后一字排开,一切代价在所不惜,来吧,我什么都可以扔出去。朋友说复旦的录取通知书像结婚证,我想说复旦我爱你请和我结婚。   & & & &我上高二了,在微微变凉的九月。阳光日渐稀薄,降温降温,原来秋天这么快就到了。 秋天已经到了,冬天还会远吗?在这个充满凉意的秋天,我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却又感情丰富地说:我上高二了。我把一切不急不缓地讲出来,也许大家会好受也许我会好受。我讲完之后没人鼓掌,四周的呼吸变得很轻很长游移不定。有人的目光变得很亮有人的睫毛变得湿润。老师静静地靠在门边上,我看到她飘在风里的白头发。风儿轻轻吹,树叶沙沙响。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像个乖孩子。一切的声音都退得很远,世界原来可以如此安详而美丽。阳光照进来我看到的是光明而不是入射角和反射角。空气闻起来很清新,不是氮气氧气二氧化碳。每个同学都很可爱,没人是第一名没人是第一千名。   & & & &然后一声铃响。然后一切恢复原样。   & & & 老师发下卷子,我们习惯性地收拾,习惯性地麻木。老师走出教室时回过头来说,卷子就后天交吧。我们很欣喜也很奇怪。   & & & & 我上高二了,在天气慢慢变凉的秋天。在一切似乎没有改变其实一切都已改变的生命的罅隙。&&《读者》2009-6 三月下
墙角见吧无尾犬
作者:李海鹏
上大学时,我读过《献给艾斯美&&既有爱情又有凄楚》,里面那个叫艾斯美的小姑娘就像冻雨之夜的火苗。我也读过《麦田里的守望者》,讲的是一个永远的正太的故事。毕业后我读了《九故事》,关于形式感,这就叫珠玉在前吧。后来我又读了《弗兰妮和祖伊》,最初觉得我自己挺像祖伊,等弗兰妮的戏份够多了之后,我发现我更像弗兰妮。塞林格笔下的人物总是聪明的、孤僻的和非常有礼貌的,哪怕满嘴&他妈的&和&混账&的霍尔顿,也是个礼貌的孩子。
&我觉得这其实带点儿高能孤独症的趋向。我就想,看来有一天我也可以写一本这个类型的小说。
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我跟着别的孩子在街上乱跑,看到了我姥姥,我从小就是她带大的,跟她很有感情,可是我看到了她,心里很想跟她亲近,行动却南辕北辙,一言不发就走掉了。我姥姥就很伤心,我也很伤心,理由是一样的:这孩子,姥姥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连人都不叫呢?
这是我的童年生活的缩影。我恐惧于跟人打交道,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懂扑到亲人的怀里去讨人喜欢。我深知这一切都是平常的,可在行动上却无比困难。我总是一个人玩,可以整天都不开口。我还特别容易羞愧。像别的小孩一样耍个把戏,逗人一乐,我觉得不好意思。直到现在,在KTV里看到有人表情生动得过分地唱歌,我都会挪开眼神,因为我会设想我是他,然后就甚为羞愧。我很是悲哀地想,我这辈子大概是干不成性骚扰之类的有趣的事了,因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塞林格小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但我猜,他笔下的人物幼时大致如此。
这种人长大了,就会跟人多有纷争,跟亲近的人相处也有困难。有一回,我只好向女朋友解释说,有一只狗,总跟别的狗打架,因为它没有尾巴,别的狗们见了面都摇尾巴,意思是,我们友好相处吧!它见了别的狗,心里也想着,Nice to meet you!可是它没有尾巴可摇,别的狗就咬它,它也只好咬回去。我就是这只无尾狗,你觉得我不友好,可是你不知道我因此活得好辛苦啊。
你知道,女人嘛,听了这个故事就感动得泪水涟涟,要把我抱在怀里安慰一番。我自然暗自得意,我小时候固然是一条无尾犬,可如今这么会编瞎话,可见已经有了好大的一条尾巴。
其实对我这样的人,通常的要求都是可以的,但是对塞林格这样的人,就不可以常理度之。我看过《我曾是塞林格的情人》,有个年轻女孩去找老年的塞林格,跟他上床,然后写书说他如何对她不好。还有个年轻姑娘去找老年毕加索,跟他上床,然后也写了一本类似的书。我就想,你们还想怎么样呢?想得到这样的人的爱真是痴心妄想,他们的爱不敷自己使用。
艾斯美是谁?菲苾是谁?弗兰妮又是谁?我看都是塞林格自己的某个部分。这不是文学考证,但是我很有把握。小时候我深以自己没有锡兵为憾,可是我有塑料兵,我就把它们摆成一排,前进、卧倒、射击,敌人的坦克来了,它们从容赴死,我就潸然泪下。这些塑料兵是谁?每一个都是我自己。我上过战场上吗?没有。塞林格见过他那个级别的美与温柔吗?我看也没有。
也许你会说,你这都是拿你自己来猜测塞林格,你算哪根葱?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有那么一块葱田,上面长了大葱,就是塞林格,也长了小葱,就是我。我没长那么大,不能包饺子,是我的错。可是你说我不是葱,就只能怪自己太不晓事,难道你是茄子,别人就都得是个茄子吗?
J.D.塞林格前几天死了。生的孤独是吉光片羽,死的孤独却将永恒。《麦田里的守望者》已经卖了3500万册,说了3500万次同样的话:人不叛逆枉少年。我觉得这都能算是普世价值了。真是无尾狗的心声。我不算是塞林格的粉丝,将来在天堂的墙角遇见,也不会找他签名。我们葱不喜欢互相联系。可是我们知道,生活不仅是搏杀,生活还可以是在战栗中诉说着无望的美梦。
&(第一财经周刊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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