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雷谷暗黑3马瑟尔在哪里里

[转载]犹记多情番外·大书岁月记曾来
不容易啊,追了好几年的番外,也是一种乐趣。大书岁月记曾来
庆国王都南边三十里外,有座鸣雷山,流淌的静波河便在这山下折了个弯,流向庆国东南。平日里山势险峻,水面宽广无波,水绕山环,可算是王都一景。但季春时节沿途雪水融化,汇流入河,水势猛涨,到了鸣雷山下却又受阻,激荡的水势冲击崖岸,仿佛万马千军嘶吼,又似天河瀑布倒流,远远就能听到咆哮声。如此惊心动魄的声势,别说下水,就是靠近都要怕一不小心被卷入水中。
上山的小径到了这种时候也会被这上涨的春水淹没,王都的民众们祭拜着春神的来临,但在季春时节从不上鸣雷山。
三月初三,上巳节
这日晌午过后,往鸣雷山而来的路上有人踽踽独行。一身蓝衫,广袖飘飘,发束竹簪,赫然是中原人装扮。
庆国近年来与中原已无兵马对峙,在王都见到一位中原打扮的人倒也不是什么希奇事。只是看那人走向,竟是向着鸣雷山而去,有好心的路人便劝他道:“这位小兄弟,你也是来看静江春色的吗?这鸣雷山一年三季都可以上去玩,只有这春季雨雪融冰,上不得啊。你听听,这隔老远都能听到水声,你能想象水势有多大了,每年想在春季时上山却被水冲走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你可别不信邪。”
蓝衣青年微微一笑,眉目疏朗,望之如谪仙般诚恳善良:“多谢老兄告知。只是在下与人有约,不得不来。”
“与人约?谁会约在那种地方?”路人搔了搔帽子下的头发。
“一个喜欢刺激的美人。”蓝衣青年回答得笑眯眯。
“哦哦……”路人老兄恍然大悟,上下看看蓝衣青年,有点同情:“你们中原男人真辛苦。”
还是他家婆娘好,虽然泼辣了点也不算美人,但持家有道,娶妻当娶贤啊。
“此中固有乐趣,不足为外人道。”蓝衣青年一笑拱手,继续徐行。速度看似不快,转眼却来到河边。他无视奔腾的河水,也不见如何作势,身形飘落水面,路人老兄还来不及惊呼,便见蓝衣青年并未沉入水中,数下轻挪,不用舟揖已到了对岸。
此时尚是日中,阳光照在河面的水气上,七彩绮霞笼罩其上,将蓝衣青年拱托得越发仙气飘渺。路人老兄一屁股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搂了搂眼睛,好半天才道:“难怪约在这种地方,原来真的是仙人……”
————————
三月早春,山道两侧已有一些耐寒的树木萌长出绿意,偶尔还可见星星点点的杂花点缀,浅黄娇红,最是可人。蓝衣青年行来不过二里,道旁有位庆国装扮的少女迎上:“客人可是姓柳?”
少女皮肤带着风吹日晒的红裸色,皮肤光滑紧绷,身形健美,与中原女子大相径庭,别有风情。说的虽是中原官话,却有点不习惯的生硬。柳公子有趣地看了看少女,他虽是单于,但也不是人人有幸能见一面,单于的封号又与汉名完全不同,这庆国少女不知道他是单于也是正常:“正是在下。”
“我叫塔雅。”少女甜甜一笑,拍了拍手,四个短衣大汉抬着一顶藤椅出来:“客人请上座。”
藤椅是用春日刚长芽的软藤小枝编的,虽是简陋却编得精致又不失野趣可爱,而且正因其简陋无修饰,上面一枝一杆都能看得清楚分明,以柳公子当代机关绝学大家的眼光来看——这上面实是一点机关都没藏。
柳公子客气地摇了摇头:“让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坐轿,而看塔雅姑娘步行。无论如何在下还是有廉耻之心,万万不可。”
塔雅张了张嘴,她的中原话本就不太流利,柳公子这么云里雾里一绕,听起来仿佛有点理,又好象不是很对,可是反驳却也不知该怎么说。她歪头想了下,“主人说了,你有什么需要我都要满足,你要我坐,那我就坐了。山路不好走,先谢谢你啦。”
这话听起来大方地实在不象某位小气王爷的风格,柳公子挑了下眉,笑道:“如果我要你陪我一起坐呢?”
“当然可以。”塔雅一脸大方:“不过主人又说了,你肯定不敢坐。”
柳公子谦虚地摇头:“好说,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完全不为塔雅语言所动。
轿夫担起藤椅,在山道上健步如飞。以柳公子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他们并无武学根基,只是走惯了山路,兼且塔雅体态轻盈,担起来轻松,所以上路速度不比一般高手慢多少。塔雅坐在藤椅上,不住地为柳公子介绍山上风景。此时冰雪才融,但季春时节,三三两两的野花还是可见,虽然长势不若初夏茂盛却也可喜。
路上不时可见山顶积雪融化的雪水潺潺流淌,冰冻了一季的土地湿润成黑软的泥地。四个轿夫走得快,难免溅起泥泞,绑腿上黑黑点点,柳公子与他们一并同行,身上却是一尘不染,即不曾自己溅上,也不曾被旁人溅上。塔雅不经意间看到了,鼓掌道:“好厉害啊。”
“哪有你们厉害,这么多人在这个季节来鸣雷山。”柳公子笑笑。
“我们不厉害,是主人将我们带过来的。不只是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人,都在上面等着迎接你呢。”塔雅羡慕地看着柳公子:“主人一定很喜欢你。”
比起喜欢,更多是想显摆自己派头足能力强吧,不然他属下如云,随便召个百千人易如反掌,实在没必要特意在庆国寻了一批普通人来鸣雷山。
想想当年在碧山上祈王爷对煌帝座在靖王的包围圈中犹自带了一批人手来去自如的羡慕,柳公子苦笑。
在天险的包围下带着一堆普通人来山上摆王爷的架式,确实是祈王爷的风格。
如此走了两三里,突然有乐声传来。琵琶切切,羌笛凄凄,幸有胡琴欢快相伴,听来别有一种风情。转过路头,便看到山径旁清出一片平地,湿润的泥地不知铺了什么,雪水都不曾渗到最上方足有数丈大小的织锦羊毯上,青玉为树,金猊焚香,十来个锦衣华饰的少女坐于毯上信手拨着乐器,见着柳公子一行,音调一转,齐齐唱出声来。
“尊贵如我,富贵如你,躬彼于山,其乐也融融。
端方如我,碌碌如你,躬彼于林,其情也泄泄。
散财如我,无赖如你,躬彼于楼,其怨也唯唯。”
塔雅听闻其乐未解其意,赞道:“唱得真好听,这是主人特意教人训练,唱给柳公子听的。”
我知道这是特意训练出来给我听的。柳公子干笑两声。
一位相貌可人的庆国少女迎过来行礼:“贵客迎临,安如奉命送上第一道礼。”
说罢一挥手,身后仆人双掌托着玉盘过来。玉盘上方盖了个金盏,玉盘盈透,金盏华美,雕工细致之极。但安如打开金盏后,里面却是一个粗瓷大碗,碗里盛的稀粥只是普通粳米,旁边并两小碟风干腊肉。
塔雅习惯了主人豪奢极欲的风格,没料到玉盘金盏里居然只是如此粗浅之物,忍不住哎呀了声,抬眼看看柳公子。
柳公子倒是一脸怀念地伸手端起粗瓷大碗,碗沿触手生烫,似是才刚起锅。
拿起了碗,就露出碗下压着的一张纸条。
‘……客栈丢失黄金七百三十六两;纹银十三两、银票少两张,一张五百两,一张三千两;珊瑚珠钗一支,一百两;伤药两瓶,二百两;生肌散五百两,归元丹二百两……’
诚挚如谪仙人般的笑容黯淡了点,柳公子咽口口水,将碗放回原处:“盛意心领。”
辞别安如,再往上,依然是两三里便有人立于道旁盛装迎宾,送上的礼物千奇百怪。有女人穿的飞云衫与留仙裙;有压鬓珠花;有暗器的铁莲花;有千年雄黄精;有十香软筋散;有一小杯空灵石乳……每件礼物下面都少不得压张纸条。塔雅看得咋舌不已,柳公子倒是越发神色自若,只在心下盘算着今天这鸿门宴看来祈王爷是下了血本,只怕不好过。
不过奉天王朝的王爷们出手本来就没有轻易过,柳公子倒是不愁,抱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横竖身上一文不名,大不了以身肉偿的主意。
至于他这身肉偿王爷到底想不想收,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
一路往上,渐行渐困难,到半山后,再往上的路没有内功是寸步难行。藤椅在半山停住,迎他上山的塔雅也换成来自中原的人手。
即是来自中原,自然认识武圣庄的天下第一武圣。应对间言行谦恭,小心翼翼,绝不多说半句废话,倒不如先前塔雅陪着有趣。
日头渐往西斜时,柳公子终于上了山顶,见到山峰顶处冰雪环绕中,搭起的一座大帐篷,那近百条骨架撑起的咄咄逼人气势,比起可汗金帐来也不遑多让。尚隔着一段路,便能听到帐篷里传来莺声燕啼软语娇嗔,时不时间杂了一串串银铃般的笑闹声,娇软柔媚,笑得人心下如柳絮扫过般痒痒的。
不用目睹便能想象祈王爷左拥右抱一派风流的姿势,柳公子脸上的笑容越发慈详了。
越近帐篷,嘻闹声越发鲜明,同时还能感觉到帐篷里传来的暖意,也不知祈在帐篷里放了多少个暖炉,烘得周围十丈内雪水都融化殆尽。走到帐篷外时,地面干燥空气温热,仿佛初夏。
迎宾之人立于帐外轻声禀报:“主人,柳庄主到了。”
她禀报完,不等回话便掀起帐帘一伸手:“柳庄主,请。”
柳残梦笑了笑:“祈兄还是好大架子,教在下甘拜下风。”说完便跨入帐篷。
帐内果如想象般极尽奢华,博山炉燃沉水香,小屏风展吴山路,珊瑚为树明珠作灯,一地云锦上,雪白的狐皮堆了一地,三三两两坐着倚筝调瑟的少女,满帐的绮靡春色。中间坐着一人左拥右抱,笑道:“能换得柳武一声甘拜下风,确实难得。”
柳残梦一路行来,第一次变了脸色:“居然是你!”
“自然是我。”红袖郡主笑得一脸娇媚,宛如异花初胎明珠生晕,艳丽无俦。
一路行来勾引起的种种回忆生生地灰飞烟灭,哪怕冷血理性如柳残梦,也是苦笑了半天,才开得了口。
“祈王府的风格,倒确是一脉传承。在下受教了。”
“武圣见到妾身不高兴么?”红袖一敛眉,仿佛十分委屈,哪怕是铁石心肠见了也要动容。
“岂敢岂敢,能得郡主垂青,万里迢迢摆下鸿门宴,在下幸如何之。”柳公子笑得一脸温厚。
“哪里哪里,实是债单愁人,小云发怒,妾身不得不万里迢迢请武圣赴宴。”红袖也是轻挽云鬓,一脸烦恼。
两人对视片刻,柳公子一惯皮厚:“郡主仙姿在下已瞻望,宫中尚有要事,恕在下告退。”
“不急不急,武圣这么大老远而来,怎能不坐下来尝尝王府小食,听听王府雅音再走。要知道这些都是兄长养在有匪君子阁的私人赏物,连妾身都很少有机会见识一番。若非为了让柳武圣感受如他亲临招待的盛意,他哪舍得将这些人放出王府让我带来。”
“祈兄真是大方,还念着上巳之约,倒让残梦感动。”柳公子语意淡淡,到底带了点嗔意。
“没办法,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你知道兄长有疾,疾在好色。这一年一度的佳日,又怎么舍得离开京师。”红袖笑盈盈的,美目流盼,突又道:“柳武圣可知京师里上巳节有什么风俗?”
有什么风俗,不就是踏青‘插’柳么。柳公子想起祈王爷当日说得眉飞色舞的神色,以及后来被翻红浪时咬牙切齿的神色,心下一荡的同时,越发觉得牙痒痒的。
“可是载歌载舞,踏郊赏花?”
红袖见柳公子装傻,也笑道:“可不是么,兄长年年都约了逍遥侯他们装饰十来辆花车,载着醉梦小榭的三姝媚且歌且舞到曲江临水赏花,折枝寄情。今年听说南安侯找了流香阁的小清倌打对台,还不知谁胜谁负。”
“王爷风流雅逸,经验丰富,自是花国的魁首,何需郡主担心。”
“武圣说得极是,既然如此,我们万不可辜负春光,不如也在此载歌载舞,细细谈一把债单如何?”
红袖一向难缠,软磨硬缠的功夫不在媚功之下,又不比祈可以动手动脚。柳公子着实出了把血脱了层皮,这才平安离开山顶。
回望山头上金帐春暖,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头着实有几分失望和恼意。
此番下山与上山时看到的风景便大是不同。上山时觉得随处可见山花盛放于岩缝间,一派春光明媚;而下山时兄见到处处雪水潺潺,冰霜覆于岩上,犹是寒冬未过,难觅春色。
柳残梦咬了咬后牙根,开始盘算下次见着祈时要如何这般那般。想着与祈相见时,那笑盈盈眉眼微挑,依然轻薄风流的神色,总算平静了点。却也知自己现在庆国里各种事宜缠身,三十六部初相合,事情多如牛毛,万万离不得身。上巳之约祈情失约,只怕几年内都见不着这人了。
快到山脚,已可听得雪水汇聚成流冲击山崖的如雷鸣声。走到先前塔雅迎宾的路口时,柳公子停下脚步。
那是一个岔路口,一端向着上山的路,另一端却是绕向后山的鸣雷谷。
‘平地一声雷倒不稀奇,稀奇的是平地五雷轰顶却轰不死你这狗X养的!’
祈王爷亏吃得多了,就没什么好话。而自己便宜占多了,得让王爷平衡下。‘说得极是,下次有机会,在下一定想方设法让天雷轰几把试试看,以遂王爷之愿。’
然后祈王爷的脸色就更郁闷了。
想起往事,柳残梦心中一动,不再下行,而是沿着崎岖小径绕向后山。一路湿滑嶙削,便是夏季都因危险而少有游人前往,更不用说春融之季。若是夏日,少了春水暴涨,水面离崖岸约有尺余,尚可行走。此时春水与岸齐平,小径被淹了大半,若隐若现,也不知下一步是踏进坑里还是水里,柳公子虽是天下第一武圣,也不愿在这种天气这种地方不小心洗个冰水澡,走得越发小心。
不过正因为后山素来少游人,一路上山英缤纷反而比前山还多了些,由低处往高山上铺陈,星星点点仿佛要延绵到天空一般。清冷的水气隐约透着芳草香气,与草原上惯有的气味不同。
而且越近鸣雷谷,这不同就越来越明显。空气中竟隐隐透出酒香。
柳残梦唇角弯出一抹笑意,快步而行,转过不知第几个弯角时,突然一片开阔,地势稍高,奔腾的水面似与地面齐平。一人黄衫轻薄,放荡不羁地赤足跷脚坐在水边,身边围着数个酒坛,背倚大石,单手举起酒坛往嘴里倒。酒水如一条直线般倾入他口中,绵绵不断。也不知他是如何咽下,这般喝了半坛也没被呛到。
柳公子眯起眼仔细打量,黄衫领口微微袒开,不见冷意,薄薄的绸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赤足因常年不见日光,白得可以看得清足上青色血脉。一足跷在酒坛上,一足随意拨动着冰雪融成的雪水,逍遥自在,放浪形骸,果然也是祈王爷的风格。
这双腿不只长得好,勾在自己腰上时尤其带劲。柳公子不着痕迹地意淫完毕,收回视线。
大约是酒喝够了,黄衣青年终于停下手举正酒坛,回过头来瞧了眼,双颊酒晕微红,连目光仿佛也浸饱了酒,湿润迷离。他在水声轰鸣中大声诵咏。
“虢虢春江走怒雷,翠岩千丈立崔嵬。山英似与游人约,尽放浮云一夕开。”
“好词,好景。”柳公子大声赞道。
祈王爷定睛瞧了柳公子半天,将手中酒坛随手一抛。柳公子轻松接下,半坛酒一滴都没漏下。他就坛喝了一口,又大声赞道:“好酒。”
“酒是好酒,却不知人是不是妙人。”祈大笑,脚一勾将一坛酒勾到手边,拍开泥封。
柳残梦捧着酒坛过来,毛遂自荐:“绝对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妙人。”
祈偏了偏头,他自斛自饮半天,发冠早已散乱,这半侧之态风流无比,水气蒸腾间,向来凌厉的眉眼也如水墨般素淡了几分:“妙在何处?”
“妙在即善解人意又善解人衣。”柳公子大言不惭。
祈顿了下,又哼了声:“果然妙人。”
祈虽然举起酒坛喝得豪爽,却又细致,酒水泊泊喝了半坛,一滴酒液都没溅到衣上。让善解人衣的柳公子眼睁睁看着王爷明明衣衫不整却乱得整齐,找不到机会证明自己如何之‘妙’。
“王爷今日逸兴大发,竟然不畏水了,明朝可是要散发弄扁舟不成?”柳残梦也倚着大石,就着酒坛猛灌一气,小半坛酒水入肚,脸上红晕浅浅。
祈世子笑吟吟踢动足下雪水,本已是奔腾的水势,再被刻意一踢,水珠纷纷溅上岩来,柳公子发上颊上都沾了不少水珠。刻骨的寒意点在脸上,对比出双颊的热意已如许之烫。
祈傲慢地扬了扬左手,手上天蚕丝的另一端竟是缠在了身后的大石上,绕石抱了一圈。
“本王一贯有备无患。”
柳公子看着祈手上缠着的天蚕丝,本来是丝线缠于石上,看在他眼中,却又似那段洁净的手腕被缚于石上一般,心下不由一热,凑了过去:“磐石无转移,死物到底不如在下活物可靠。王爷不妨将天蚕丝缠于在下身上,定比磐石更持久。”
往日里挑情的话说到这,两人多半已经打起来,这次祈王爷只是挑了挑眉:“懒得跟你打,辜负大好风光赏心美景。来,再喝一坛。”
他足尖一点,再次踢起一坛酒落入柳公子怀抱。他自己也痛痛快快喝下半坛,大声诵起方才没诵完的鹧鸪天。
“倾绿酒,坐苍苔,大书岁月记曾来。直将酩酊酬佳节,挽住春光不放回~”
他念得大有气势,意气风发,仿佛十多年前边关月下初相逢的任性少年,又仿佛数年前隐鹤谷中风华无双,天香楼上风流轻薄的傲慢青年。
往事历历,一步一步行来,似有意又似无意,有意无意之间,却已是铸血生情,溶入骨髓。时至今日,积重难返,早已是无法抽离。
只是,谁都不会承认,谁都不会说出口的。
但这人还是万水千山而来,覆那上巳之约。
——虽然也不是很怀好意。这个时候红袖大概已经到庆王宫索债去了。
不过,那是凤五的烦恼。
柳残梦微微一笑,脱下鞋袜,撩起长袍下摆,也坐到祈世子身边。
“自不可辜负这大好春光。”
“绝凡大哥,真的不用管王爷吗?”小侍卫远远蹲在石头后看着大侍卫。比起暗流罪赦首领的身份,他更习惯绝凡大哥在王爷身边当侍卫的身份。
绝凡深沉地看着他:“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那是。王爷看起来很聪明……”在绝凡瞥视下,小侍卫飞快改口:“事实上也很聪明,只是,偶尔也会做些不着调的笨事。”
绝凡嗯了声。
两人对视片刻,默然无语。
又过了阵子,风里传来小侍卫轻飘飘的询问:“绝凡大哥,你说柳残梦什么时候会发现,王爷是不小心绑了个死结将自己绑在水边走不了?”
“别想!那很可怕!”
闲话时间:
两年没写文了,要不是感谢大家拳拳盛意,俺估计还在当养猪场场主没动力重新提笔码字。不过重新写天下系列的感觉很不错啊,写了一半突然想到祈王爷这么怕水,要是让他们在小舟上H的话一定又是可歌可泣的血泪史了,爆。在番外与树犹间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个梗放树犹里好了,可怜的树犹,干巴巴都没剩几个梗了。
感谢三角龙同学,在俺纠结于祈柳正剧番外到底该怎么样时,一语道破了天机,让我明白我实在没必要想着让他们太正经而想不出情节来,噗。反正他们相处模式不管正剧还是恶搞都差不多,差别在于恶搞里祈王爷更倒霉罢了XDD
最初构想里红袖是清歌COS的,祈王爷就近取材,把柳公子吓跑就行。不过对上话后,觉得清歌小姐要搞定柳公子大不容易,于是只好万里迢迢将红袖也空投到庆国来。
因为本文是由柳公子角度写的,所以柳公子的情绪便写得比较明显一些。其实俺也不太习惯,琢磨着是不是有些深情了(以柳公子的性格来说,本文绝对是深情表现=
=),不过这篇文说好是接在树犹后面的正剧番外,树犹里他们都生死与共了,所以,感情表现明白点也是常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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