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伊斯兰国对国际社会主义运动的危害加大,美国等大国为什么不加紧消灭

伊拉克战争的影响
【原文出处】亚非纵横
【原刊地名】京
【原刊期号】200402
【原刊页号】14~20
【分 类 号】D7
【分 类 名】国际政治
【复印期号】200408
【作 者】李荣/唐志超
【作者简介】作者单位: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西亚非洲研究室
【内容提要】伊拉克战争对现有国际政治、经济和安全秩序造成强烈冲击,催生了全球多领域、多层次新的重大变化。伊战刺激美国加紧调整全球战略,美全球战略重心继续东移。中东将长期成为美对外政策重点。中东地缘政治格局正酝酿重大变化。伊战还引发了冷战后 最为深刻的大国关系变化,美、欧、俄、日、中之间关系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调整。国 际安全局势恶化,核不扩散机制面临严峻挑战。国际能源竞争加剧,能源外交在国际关 系和大国关系中的地位凸显。
【摘 要 题】综合论坛
&&&&美国不顾国际社会强烈反对单方面发动的这场对伊战争实际上是一场单极与多极、单 边与多边的全球大较量,对现存国际政治、经济和安全秩序均造成强烈冲击,催生了全 球多领域、多层次新的重大变化,其影响将是长期和深远的。&&&&一、伊战刺激美国加紧调整全球战略&&&&伊拉克战争既向全世界证明了美国强大的硬实力,也暴露了美国软实力的缺陷。这场战争是对冷战后美一超实力地位的一次全面检验,不但对美现行政策而且对美全球战略均具有重要影响。&&&&(一)伊拉克战争刺激了美国的霸权野心,同时也将美变为“孤独的大国”。首先,美国内新保守派逐渐失势。阿富汗战后,新保守派认为,美一家独大的历史地位已经确立。布什公开指责安理会在解除伊拉克武装和消除世界和平威胁问题上没有尽责,并强调,“当危及我们安全时,我们不需要任何人批准”。为此,美一意孤行地发动了伊拉克战争,使新保守派的“新帝国”野心急剧膨胀。战后,美国公开对朝鲜、伊朗、叙利亚等国进行军事恫吓,甚至扬言要惩罚所有的反战国家。但美显然太过乐观。伊拉克战争的胜利虽然使美向“新帝国梦”迈进了一步,却跌入伊战后“泥潭”。随着美军士兵在伊拉克死伤人数激增、纳税人美元大量流失,民众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对新保守派的攻击和对布什伊拉克政策不满的声浪日高,民主党对布什也大加鞭笞,美政界、舆论界开始反思单边主义政策的弊端。与此同时,布什政府内部斗争激烈,以副总统切尼和国防部副部长沃尔福威茨为代表的新保守派备受攻击。布什在内外挤压下,开始削弱以“新保守”为代表的“鹰”派势力,努力淡化美国的霸道形象。&&&&其次,美国在伊拉克“孤立少援”。军事上,由于英国、意大利、西班牙、韩、日等盟友轮番遭袭,许多国家不敢继续向伊拉克派兵;法、德、俄等军事大国仍坚称不向伊派兵。经济上,美国虽在西班牙的伊重建会议上募到330亿美元援助承诺,但与预计高达2000亿美元的伊重建费用相比仍是杯水车薪。一向慷慨的海湾石油大国此次仅做出象 征性贡献;欧盟财政大户仍不愿施以援手,并继续敦促美国将伊重建主导权交于联合国 。&&&&再次,布什政府被迫调整对伊政策。伊拉克战后“乱局”对美国单边主义政策的冲击不亚于“9·11”事件对美国家安全观念的冲击,已成为重新审视其冷战后奉行的对外政策成败的重要依据。2003年9月,布什在联合国发表讲话,呼吁国际社会共同参与伊战后重建被视为对伊政策调整的重要标志。10月,布什政府推动联合国通过了1511号决议,11月,布什在访英期间所做的演讲中称“为应对挑战,美致力于多边主义,致力于建设强有力的国际机制和有效联盟”,将多边主义列为和平与安全的三大支柱之一。此外,布什决定提前向伊拉克人移交权力。美国单边主义与多边合作的结合开始生效:日,伊朗签署核不扩散附加议定书;12月19日,利比亚主动宣布放弃研发大规模违禁武器计划,开放门户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检查。与此同时,叙利亚截获并冻结“基地”组织2350万美元资金。最近,法、德、俄、日等均承诺将大幅减免伊拉克的债务。&&&&(二)中东将长期成为美国对外政策重点。伊拉克战争后,美国正式推出了民主改造中东的宏大战略。布什宣称,美国将不惜花费二三十年的时间来实现这一战略目标。从目 前情况看,伊拉克战后重建的长期性和复杂性、中东长期是反恐主战场的预期,决定了 未来数年美国对外政策重点难以离开中东。第一,美国在伊拉克短期内仍难脱困。自20 03年5月1日布什宣布伊拉克主要战事结束以来,美虽在伊重建方面取得有限进展:组建 了伊拉克临时管理委员会;部分恢复了石油供应和城市基础设施;水、电和食品供应也 有所改善。但伊安全局势日趋恶化,美军在伊频繁遭袭。&&&&第二,美国民主改造中东并非朝夕之功。按照美国的战略设想,要在伊拉克建立一个榜样式的亲美“民主政权”,之后向周边辐射,直至整个中东伊斯兰世界,最终将中东纳入美国战略轨道,进而完全控制中东石油和市场。但美国第一步竟如此之难,可以预期,这一庞大改造战略的实现将遥遥无期。美国在伊拉克的成败不仅关系到下一步中东改造战略,而且关系到布什的政治前途、反恐斗争的成效以及美国全球霸权战略。因此,美国在伊拉克输不起。鉴此,布什政府将不断加大对伊拉克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投入,欲倾全力打赢伊拉克之战。&&&&第三,中东地区成为一超与多强角力的主战场。围绕伊拉克问题展开的斗争是近年来大国激烈竞争的缩影。伊拉克战争的爆发并没有使一超与多强的竞争就此画上句号,而是将这种竞争推向新的阶段。伊战以来的事实证明,美难以独家垄断中东事务,关键时刻仍离不开国际社会的支持。但“9·11”事件后,单边主义和极端保守倾向在美国政府和人们中影响很大,不可能通过政府换届就完全改变。在中东问题上,美国不会轻易放弃以鲜血和生命换取的主导权,美国政策调整底线是建立美国主导、大国随从和小国跟进的合作机制,确保美国的绝对领导地位。目前,法、德、俄等大国虽无力单独与美 对抗,但仍有各自的优势:法、德作为欧盟的领头羊,与阿拉伯国家关系相对密切;俄 作为新崛起的石油大国,在国际能源领域的影响日增。各大国在中东仍有与美国竞争或 合作的能力与资本。未来一超与多强仍将逐鹿中东,并伴随伊拉克重建及中东民主化改 造的全过程。&&&&(三)美国全球战略重心继续东移。伊拉克战争加速了美驻军从欧洲向亚洲的调遣。首先,全球反恐和防扩散重点更加集中于中东和亚太地区。“9·11”事件后,美国发动的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均未能有效解决恐怖主义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的威胁,相反激化了一些潜在的矛盾:一是朝核危机日趋升级;二是伊朗、利比亚和叙利亚与美国的矛盾浮出水面;三是全球恐怖主义向亚太地区集结,袭击目标从美国等西方国家扩大到美国的阿拉伯和伊斯兰盟友。未来数年,以伊斯兰世界为主要对象的亚太地区必将成为美国反恐和防扩散的重点。&&&&其次,美国强化与亚太国家的盟友关系。伊拉克战争后,亚太国家的军队大批进入伊拉克引人注目。美国国防部负责防务政策的副部长道格·费思指出,亚洲盟友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发挥了重要作用,日本和韩国等在伊拉克问题上所做的贡献已超过德国和法国等欧洲传统盟友,并对美国主持的新技术革命给予大量投资,还帮助美国军队使其在他国的存在合法化。美国认为,这种联盟在进入21世纪后相当长时期内仍可维持并发挥重要作用,为此应改变以欧洲为中心的对外政策。伊战后,美国根据其安全战略的需要,开始改造其传统盟友关系,积极发展更具活力的美—日联盟、更新型的美—韩联盟和更牢固的美—澳联盟等。&&&&再次,美国加强亚太地区的军力部署。2003年4月,美国国防部制订了一项总体战略, 除进行军队改革外,决定改变冷战时期的海外军事部署,以有效应对新时期美国面临的 反恐和核扩散威胁。7月,美参院通过一项法案,为这一军事改革计划提供91.96亿美元 的资金支持。继阿富汗战争美进入南亚、中亚地区后,又借伊拉克战争进入中东伊斯兰 核心地带,完成了在西亚、中亚和南亚的军力布局,形成了对全球伊斯兰地域的战略包 围和军事控制。为配合这一战略态势的变化,美国开始在全球范围全面调整其海外驻军 和军事基地,一是将部分驻德美军调入伊拉克增援,其余的将调往波兰、匈牙利、捷克 、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等中东欧国家和高加索地区,以加强对反恐和防扩散重点地区的 战略包围;二是调整在中东地区的军力部署,将驻沙特美军调往卡塔尔和伊拉克,为民 主改造海湾国家铺路;三是在南亚和东南亚加强与巴基斯坦、印度、菲律宾、印度尼西 亚、泰国、越南的军事和安全合作,以加强该地区的稳定。二、大国关系出现重大调整&&&&伊拉克战争引发了冷战后最为深刻的大国关系变化。地缘政治大国美、欧、俄、日、中之间的关系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调整。首先,美欧矛盾公开化。冷战时期形成、后冷战时期得以延续的西方统一战线首次公开分裂。欧盟政要承认,这场战争给欧盟和美国关系造成了“严重危机”。美政要则指出,伊拉克战争使“我们拉近了与一些传统敌人的距离,而与一些长期盟国却疏远了”(注:塞缪尔·伯杰:《力量和权威:美国今后的道路》,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布鲁金斯领导人论坛》,日。)。“大西洋鸿沟”迄今仍难填平,法、德等欧盟大国仍拒绝向伊派兵和为美主导的伊战后重建“掏腰包”。美公开宣布不允许法、德等反战国参与186亿美元的伊重建合同竞标,使大西洋两岸展开了新一轮争吵。&&&&与此同时,欧盟内部也明显分裂。伊战前,英、意、葡、西和丹麦联合致公开信支持美国。法、比、德、卢则强烈反对美对伊动武。而拉姆斯菲尔德用“新、老欧洲”将欧洲从政治上一分为二,给正在努力推进欧洲一体化的欧盟沉重一击。被激怒的法国总统希拉克公开警告紧跟美国的中、东欧国家“不要站错队”。但意、西、波等国并不顾及 法、德的强烈反应,战后积极向伊派兵,协助美维持治安。&&&&法、德、比等欧洲大国公开与美叫板,冷战以来尚属首次,出乎政治家预料。表面看,双方分歧集中于伊拉克问题,实质是大国关系中单极与多极、单边与多边的深层角力,也反映了美欧在安全和价值观方面的差异。&&&&其次,伊战拉近了俄欧关系,冲击了俄美关系,但普京左右逢源的外交使俄始终处于 可进可退的有利地位。“9·11”事件是俄罗斯改善与美关系的天赐良机。俄积极充当 美反恐盟友和能源合作伙伴,并在反导、北约东扩、美军进驻中亚等问题上保持低调, 与美建立起“新型”伙伴关系,使美俄关系进入“历史最好时期”。但在“倒萨”问题 上,俄出于在伊拉克巨大利益考量,反对美对伊动武,与法、德为伍,在安理会与美、 英形成对峙。&&&&再次,日本借机强化与美同盟关系,提升“大国地位”。伊拉克战争为日本提供了争做大国的历史机遇。从战争酝酿阶段开始,日本就采取“一边倒”政策,对美亦步亦趋 。迄今,日本已承诺在2004年为伊重建无偿提供15亿美元,到2007年将追加35亿美元。 布什对小泉坚持出兵给予极高评价,称日本是美国的“真正盟友”。日本因此被称为“ 亚洲的英国”。&&&&最后,中国全面改善、加强了与美、欧、俄关系。中国在伊拉克问题上坚持和平解决原则,反对对伊动武。但中国主张加强国际合作,通过协商和相互妥协达成共识。伊拉 克战争以来,一方面,中美关系大幅改善,已走出“撞机”事件后的低谷。鲍威尔等多 次强调,中美关系进入“历史最好时期”。另一方面,中国与欧盟关系发展迅速,法、 德等欧洲大国更加重视与中国发展关系,其领导人频繁访华,主动与中国就伊拉克等问 题磋商。法国还主张欧盟解除对华军售限制。中欧合作呈现前所未有的良好势头。此外 ,中俄在伊拉克问题上立场相似,双方在安理会内进行了有效合作,进一步推动了两国 在政治、经贸和能源等领域的广泛合作。&&&&三、国际安全形势恶化&&&&首先,美国反恐战争扩大化,激发国际恐怖主义强烈反弹。美将反恐主战场转入中东后,反恐矛头直指伊拉克,虽出师无名,但仍以打恐名义推翻了萨达姆政权,并根据民主整合中东的战略,将中东伊斯兰国家分别列为打击、遏制或改造对象,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被进化为“文明改造”论。这种公开的挑衅行动极大地刺激了伊斯兰国家的民族尊严和宗教感情。一些宗教领袖和激进组织借机鼓动民众发动“圣战”反对美对伊斯兰世界的侵犯。中东反美势力不断壮大,从宗教界和激进组织扩大到政界、知识界、工商界以及普通群众,反美游行、抵制美货、焚烧美国国旗等极端行为频繁发生,群众性反美浪潮不断高涨,这为国际恐怖分子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最明显的是,伊拉克 反美游击战和国际恐怖主义合流,将伊拉克变为新的国际恐怖活动中心。据统计,伊拉 克战争以来的美军死亡人数已超过600人,大大超过前几次战争。联合国驻伊机构和官 员、临管会成员、外国驻伊使领馆、伊基础设施等也成为恐怖袭击目标。参与袭击活动 的不仅有萨达姆的支持者,也有从境外回流的国际恐怖分子。与此同时,自杀性爆炸从 伊拉克向中东其他国家扩展,沙特、土耳其、摩洛哥等接连发生恶性恐怖事件,令美一 筹莫展。“基地”等极端组织公开号召伊斯兰世界忠诚的穆斯林来伊拉克抗击西方“十 字军”入侵。&&&&其次,伊战以来,大国纷纷调整安全战略,谋求提高军事实力,确保自身绝对安全。美国为应对日益猖獗的恐怖袭击,正酝酿在全球范围进行自冷战以来最大规模的海外军事调整,对欧、亚、非各大洲的区域安全构成新的冲击。同时,美宣布恢复小型核武器的开发和研究,并坚持将核武器用于实战的决定,在全球制造了一种紧张和恐惧气氛,并引发了更为激烈的军备竞赛。俄罗斯的反应最为敏锐,在对伊战进行深入研究的基础 上,2003年10月制定了《俄罗斯武装力量现代化学说》的军队改革方案,得到普京批准 并开始实施。此外,针对美不断加强在中亚的军事存在,俄与吉尔吉斯斯坦签署了《俄 罗斯军事人员在吉尔吉斯法律地位》文件,在吉境内坎特设立空军基地。这是苏联解体 后俄首次在境外设立军事基地,与伊战前决定从越南和古巴完全撤出形成鲜明对照。法 国对核战略进行重大调整,决定将核武器从过去只瞄准有核国家扩大到那些可能发展核 武,并对法具有威胁的“无赖”国家。法国总理拉法兰解释说,“法国的核力量要用来 对付在世界范围内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对我们构成威胁和讹诈的目标,应随着我们 的环境和对威胁的分析而变化”(注:让—多米尼克·梅尔歇:《被法国核武器瞄准的 “疯子”》,[法]《解放报》日。)。日本以朝鲜开发核武、可能成为美 下一个打击目标为由,加速建立导弹防御系统。此外,日本政府还通过了《应对武力攻 击事态法案》、《自卫队法修改案》和《安全保障会议设置法修改案》,为向海外派兵 ,做军事大国铺路。&&&&再次,国际核不扩散机制面临严峻挑战。一是被美国列为“邪恶轴心”或“无赖”的国家,危机意识更为强烈。他们从伊拉克战争中得出一个结论:萨达姆之所以被推翻,就是因为没有真正发展和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注:塞缪尔·伯杰:《力量和权威:美国今后的道路》,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布鲁金斯领导人论坛》,日。)。美国之所以不敢对朝鲜动武,是因为朝鲜拥有核武。为此,这些国家有理由认为,要应对美军事打击、有效保护自己,就必须拥有核武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二是国际恐怖主义组织获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可能性增大。&&&&最后,“先发制人”理论被广为套用,国际安全秩序潜伏重大危机。美国“先发制人”理论在伊拉克的顺利实施虽遭到广泛质疑和批评,但战后越来越多的国家逐渐接受并将其纳入本国对外政策。正如塞缪尔·伯杰所说,“当美国的行动证明这一理论确实有效时,它就给了从南亚到中东的国家一个先发制人地采取行动来对付它们自己敌人的一个借口”(注:塞缪尔·伯杰:《力量和权威:美国今后的道路》,美国布鲁金斯学会 :《布鲁金斯领导人论坛》,日。)。伊战后,北约、俄罗斯、以色列、澳大利亚、日本、印度、巴西等国家和一些组织均宣布将效仿该原则。2003年10月,普京公开表示,俄有权采取先发制人军事行动。日本也公开提出必要时将实行先发制人军事 打击。这种相互效仿和攀比的趋势必将造成国际秩序的混乱和安全形势的恶化。&&&&四、中东地缘政治格局酝酿重大变化&&&&伊战后,中东传统地缘政治格局正酝酿巨大变化。第一,美国在中东建立“超级霸权”,其他大国更难在中东发挥重要作用。美为此次战争付出高昂代价,不愿与任何人分享伊重建控制权,即使2004年美将权力移交伊拉克人,由于美军短期不会撤出,美主导伊重建和中东重大事务的局面也不会改变。法、德、俄等大国在中东的影响力将严重受限。&&&&第二,由于美势力大举进入中东,正在改变中东的力量对比,以强巴弱态势更为突出,中东伊斯兰国家整体力量进一步弱化,进入与以对抗半个多世纪以来最为软弱的时期。美国推翻萨达姆政权等于为以色列除掉了一个劲敌:沙龙不顾国际社会反对,执意修建隔离墙和犹太人定居点;公然袭击叙利亚领土和多次闯入黎巴嫩领空。巴勒斯坦则失去了伊拉克长期的政治和财政支持,阿拉法特继续遭受美、以的孤立与打压,叙利亚在 美高压下已关闭设在叙的十几个巴抵抗组织总部,巴地位更加虚弱。此外,伊战后,被 美列为“无赖国家”的伊朗、叙利亚和利比亚等阿拉伯和伊斯兰国家被推到前台,最近布什批准了美国会通过的对叙利亚制裁法案,这些国家的处境更趋险恶。&&&&第三,美中东传统盟友与美关系普遍生变,未来地位可能下降。由于与“基地”等恐怖分子剪不断理还乱,沙特已被美视为反恐和民主改造重点,布什在日关于民主改造中东的讲话中,首次公开点了沙特和埃及的名。伊战后,美已将驻沙美军全 部撤出。依照美国的设计,未来的伊拉克不但将取代沙特的战略盟友地位,也可能取代 沙特的石油“龙头”地位。中东传统的世俗大国土耳其长期是美在伊斯兰世界的“宠儿 ”,但因伊战中没有兑现为美提供“北方战线”的承诺,加之因伊北部库尔德人问题与 美龃龉不断,美土关系大大降温。埃及虽是美重要盟友和依赖对象,也被视为专制国家 。&&&&第四,中东国家谋求加强内部改革与联合趋势凸显。美国“打伊倒萨”和“中东改造战略”将中东各国政权推到“风口浪尖”。经过一段时间的彷徨与反思,中东国家开始谋求自身改革和加强彼此合作,以应对来自美国的压力。伊朗主动与沙特等海湾国家修好关系,共同谋划海湾地区安全。2003年12月,伊朗总统哈塔米与埃及总统穆巴拉克进行了24年来的首次会晤,决定加强在地区和国际事务中的合作。土耳其与叙利亚不但签署了安全合作协议,而且准备在两国边界合作排雷,近期还联合举行军演,以共同应对 美支持的库尔德人武装。尤其令人关注的是,阿拉伯国家要求加快改革,加强团结与合 作的呼声日益高涨。&&&&第五,中东国家积极拓展多元和大国外交以平抑美国的压力,抬升与欧盟、俄罗斯和中国的关系成为其外交拓展重点。2003年9月,沙特王储阿卜杜拉破天荒对俄罗斯进行了70多年来首次最高级别的访问,谋求加强双边合作。期间,阿主动表示愿意帮助俄解决车臣问题,并接受俄为伊斯兰会议组织观察员。埃及、土耳其、伊朗、叙利亚等国普遍强调发展与亚洲国家关系。埃及总统多次强调埃及的亚洲属性,声称要加强与亚洲国家的全面合作。沙特等海湾国家一改长期与中国若即若离的做法,主动贴近中国,并积极推动海湾6国财长集体访华,提出建立自由贸易区,以谋求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目前,阿拉伯国家正积极与中国筹建“中阿合作论坛”,以保证双方的合作机制化。&&&&五、国际能源竞争加剧&&&&布什“打伊倒萨”的经济动机是控制中东石油。因此,伊战后全球范围为获取能源、争夺能源和控制能源的斗争日趋激烈。能源外交在国际关系和大国外交中的地位凸显。&&&&(一)美对全球能源的控制力明显提升。“9·11”事件后,美国推行的反恐战争不但使美国获取了重大的地缘战略利益,也使美国赢得丰厚的能源回报。美国借阿富汗战争将军队开进中亚和里海地区,并试图向高加索扩展,为美国在该地区的油气开采和管线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战略与安全保证。伊拉克战争,美国又大举进入全球最富石油的海湾地区,并挟胜者之威,独家垄断伊战后重建。目前美国已占据全球最大产油区海湾的战略制高点,并通过对中亚、高加索、俄罗斯、非洲以及其后院拉美等全球最重要产油区的介入和传统影响,基本建立起有利于美控制全球能源的庞大地缘覆盖网,在全球能源竞争中占据绝对优势。未来,美控制和影响全球能源的能力势必增强。&&&&(二)欧佩克面临严峻挑战。如果伊拉克重返欧佩克,欧佩克成员国的现有生产份额就需重新调整,其多年稳定的价格机制也相应要发生变化;如果伊拉克继续游离于欧佩克之外或者退出欧佩克,对欧佩克的威胁将更大。一是,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欧佩克在国际原油市场的份额已由80%降为2002年的36.9%,其对国际油价的影响力已大大下降。伊拉克如加入非欧佩克行列,势必进一步威胁欧佩克的市场占有率和对国际油价的影响力。二是美国对全球能源控制力的提升将挑战欧佩克的地位。多年来,美国一直指责欧佩克操纵和垄断国际油价,并通过鼓励发达国家建立石油战略储备、破坏欧佩克内部团结和扶持非欧佩克产油国等手段对其进行约束和打压。“9·11”事件以来,美国通过 大力拓展与俄罗斯和西非等国家的能源合作进一步挤压欧佩克,双方围绕油价进行了激 烈斗争。美国虽对全球能源的影响力增强,却始终无力控制相对独立的欧佩克组织。这 已成为美国欲控制全球能源的瓶颈。伊战后,欧佩克与美国之间将有一场新的较量,在 美国强大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面前,欧佩克显然处于弱势。&&&&(三)国际能源竞争更趋激烈。导致新一轮国际石油竞争的主要原因有三:第一,“9·11”事件后,国际安全形势恶化,加剧了人们对石油供应安全的担忧。各国纷纷调整能源安全战略,谋求石油来源多样化和多元化趋势增强,从而推动了国际能源领域的竞争。第二,伊拉克战后重建激发各方的竞争欲望。伊已探明石油储量为1125亿桶,仅次于沙特的2620亿桶,位居世界第二。据美国能源情报署预测,伊西部沙漠还储藏有2200亿桶石油,其储量有可能超过沙特,成为世界第一。而且伊石油开采成本极低,平均每桶不到2美元。在经历了三场战争后,由于缺乏资金、技术,设施无法更新,已发现的73个油田只开采了15个。专家预计,如果局势稳定,资金到位,未来5年伊石油产量可增至600万桶左右。因此,伊石油业开发前景极其诱人,众多跨国石油公司均虎视眈眈,急于进伊抢占先机。第三,反恐战争引发能源竞争。“9·11”事件后,美国发动的阿富汗战争被视为争夺和控制里海和中亚石油及能源管线。而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无疑具 有控制中东石油的战略目的。当前,国际能源领域的激烈竞争并非因能源短缺,而是人 为因素所致。准确地说,新一轮能源竞争发端于美国。&&&&“9·11”事件后,美国为配合长期反恐战略,大幅调整能源安全政策。2002年5月,美与俄建立“新能源伙伴关系”,计划2007年前,将从俄进口的石油由1%提高到10%。同时,美国大力开拓非洲市场。2003年美对非洲油气业的投资由近几年的年均24亿美元猛增至100亿美元。美国的战略举动极大刺激了欧佩克产油国和石油消费大国的敏感神经。加之,美通过反恐谋求控制全球能源的战略企图引发国际社会普遍恐慌。各国纷纷效仿美国调整能源安全政策,频繁展开能源外交,确保在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俄大力推行“能源外交”,全方位规划和建设石油管道,努力扩大石油出口。法、德等欧盟国家因被美拒绝参与伊拉克战后重建,重点加强与伊朗、利比亚及沙特以及非洲国家的能源合作。日本顶着内外强大压力出兵伊拉克,重要目的之一也是石油,并公开与中国在俄罗斯远东输油管道走向问题上展开激烈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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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林:“伊斯兰国”为何牵动世界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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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6月以来,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异军突起,将中东乃至整个世界搅得周天寒彻。前不久,该组织火烧约旦飞行员的残暴行径,更是将它推向了世界舆论的风口浪尖。
  “伊斯兰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伊斯兰国”(Islamic&State,缩写为IS,不少媒体仍沿用ISIL或ISIS),最早是由约旦人扎卡维创立于阿富汗,起初叫“统一与圣战组织”。2003年伊战爆发后,扎卡维在伊拉克打出“伊拉克基地分支”旗号,2006年12月更名为“伊拉克伊斯兰国”。2011年叙利亚内战升级后,该组织重新壮大,2013年4月更名为“伊拉克与黎凡特伊斯兰国”,2014年6月公开宣布建立“伊斯兰国”,并不断攻城略地。其风头之健,远超“基地”组织,已成为中东极端组织的“领头羊”。在此背景下,来自埃及、利比亚、也门、阿富汗、巴基斯坦等国的近20个极端组织,宣布效忠“伊斯兰国”。尽管国际反恐联盟不断加大清剿力度,将“伊斯兰国”半数高级头目打死,但该组织的发展势头并未受到根本遏制。据叙利亚民主联盟日公布的最新局势图,“伊斯兰国”在叙利亚控制的地区已达到半年前的两倍,占叙利亚国土面积的1/3。
  “伊斯兰国”异军突起,并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一方面是中东国家治理失败的产物。中东地区历来有两股意识形态和社会政治力量,一股是主张走世俗化道路的民族主义力量,另一股是主张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力量,每当世俗民族主义力量无法有效地进行治理、日渐失掉民心后,往往就会出现伊斯兰主义的升温。2011年中东剧变实际上就是世俗民族主义势力的一次“塌方式”溃败,取而代之的,最初是穆斯林兄弟会为代表的温和伊斯兰势力,当这股势力掌权受挫,而相关国家又不同程度地出现安全真空时,类似“伊斯兰国”这样的极端势力就会乘势而起。另一方面,这也是美国“翻云覆雨”的中东政策结出的恶果。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后,美国大力扶植伊斯兰武装势力。年这十年间,美国在中东武力“反恐”,对主权国家发动战争,导致阿富汗和伊拉克局势大乱,从而为“伊斯兰国”等极端势力的滋生蔓延提供了很大的活动空间。2011年中东剧变后,美国等西方国家积极在利比亚、叙利亚等国策动政权更替,结果使相关国家局势失控,“伊斯兰国”等极端组织借机发展壮大。2011年该组织人数不足千人,但2013年4月更名为“伊拉克与黎凡特伊斯兰国”时,人数已发展至上万人。
  “伊斯兰国”到底还能挺多久
  随着时间推移,有关“伊斯兰国”在控制区进行“国家治理”的报道逐渐见诸报端,这其中既有相对正常的治理举措,如提供水电、控制交通,管理银行、学校、法院等,但媒体报道更多的,则是该组织采取的极端做法:一类是在辖区内实施严格伊斯兰教法,如下令对400万适龄女性实施割礼,对通奸罪施以石刑;另一类则是有意制造恐怖血腥气氛,屡屡用绑架勒索、恐袭、斩首、杀俘等血腥虐杀立威。如在利比亚杀害21名埃及科普特人、大肆摧毁伊拉克珍贵古迹和文物。这些极端做法引发中东国家和国际社会的极大愤慨。
  “伊斯兰国”的极端做法一方面表明,该组织远不是一支政治成熟的军事力量。此前“伊斯兰国”在逊尼派聚居区能够势如破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地民众不满马利基政府排挤逊尼派势力的宗派主义做法。可以说,正是由于伊拉克逊尼派与中央政府离心离德,才使“伊斯兰国”有机可乘,甚至在攻占摩苏尔时被部分逊尼派民众视为“解放者”。然而,“伊斯兰国”要想真正赢得当地民众的支持与认同,就必须改变其极端残忍的政策。
  另一方面,也折射出该组织强烈意识形态化政策的明显缺陷。该组织秉持的是一种复古主义价值观,其最大特点就是通过不断重温历史辉煌来赢取民众支持。在伊斯兰教史上,穆罕默德创教时期和随后的四大哈里发时期(632—661年),一直是令穆斯林景仰不已的“黄金时代”,并由此使政治伊斯兰势力形成一种回溯性历史观:在伊斯兰主义者看来,只有严格遵循《古兰经》和圣训、实行哈里发统治,才能实现国家复兴。因此,政治伊斯兰势力一旦掌权,定会将“全面伊斯兰化”作为施政重点。然而,当前社会的经济发展和生存环境,与先知穆罕默德时代差之天壤,通过回归伊斯兰来实现国家复兴的复古主义价值观,使“伊斯兰国”的政策很难与复杂现实“对接”,宗教情绪的蒙蔽,使该组织根本无法找到导致伊斯兰世界陷入困顿的原因,更谈不上开出良好的治理药方。由此看来,“伊斯兰国”既不会很快被剿灭,但也不可能真正成事。
  美欧俄对待“伊斯兰国”的复杂心态
  美国有保留地对“伊斯兰国”实施打击。“伊斯兰国”政策极端、战略方向易变,因此该组织过分壮大,显然会威胁美国在中东的战略利益,这是美国当前对“伊斯兰国”保持打压态势的重要原因。但需要指出的是,“伊斯兰国”的适度存在对美国也有战略好处。一方面,“伊斯兰国”建国导致中东地缘版图重组,美国作为游离于欧亚大陆之外的海权国家,其基本战略目标之一,就是使欧亚大陆持续内讧分裂,从而使美国可以“分而治之”,轻松维持世界霸主地位。土耳其学者萨利赫表示,“伊斯兰国”壮大不会损害美国的利益,反而会使中东更加分化,让弱小的海湾国家更加依赖美国的力量。另一方面,为美国在中东推行“离岸平衡”政策提供筹码。2001年阿富汗战争和2003年伊拉克战争,极大破坏了这一地区的政治生态,伊朗则借机壮大崛起。美国一直在苦寻足以遏制伊朗逊尼派武装力量的机会,来势汹汹的“伊斯兰国”战斗力强大,且与伊朗互为天敌,有能力遏制伊朗坐大势头。正因为当前“伊斯兰国”对美国利弊参半,因此美国打击“伊斯兰国”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始终不肯派遣地面部队进行打击。
  欧洲国家对于“伊斯兰国”的威胁如临大敌。“伊斯兰国”兴起后,其高级成员曾宣称,终有一天要“带上武器”攻占欧洲。与此同时,该组织还积极吸收欧洲伊斯兰极端分子。“伊斯兰国”3万多成员中,有大约3000人来自欧洲,而且其中部分人已重新回到欧洲,这些恐怖分子成为随时可以引爆的“定时炸弹”,威胁欧洲各国安全和社会安定。因此,欧洲国家对美国的反恐联盟倡议态度积极,基本上都参加了美国领导的反恐联盟。英国、法国、丹麦、比利时、荷兰等国相继加入打击“伊斯兰国”的空袭行动。德国政府已决定向伊拉克北部的库尔德武装提供武器用以抵抗“伊斯兰国”。2015年2月法国“戴高乐”号航空母舰开往海湾,开始执行打击“伊斯兰国”任务。针对“伊斯兰国”咄咄逼人的宣传攻势,欧盟还拟拨款120万美元与其大打宣传战。
  俄罗斯态度超然。“伊斯兰国”因不满普京支持巴沙尔政权,扬言要打倒俄罗斯,并解放车臣和整个高加索地区。据俄罗斯专家称,“伊斯兰国”组织中有1000多名俄罗斯人,这对俄罗斯的本土安全构成一定威胁。然而,总体来看,俄罗斯当前战略关注的重点仍是乌克兰,主要对手是美欧,而不是“伊斯兰国”。受乌克兰危机影响,目前美俄关系已跌至冷战以来的低谷。2014年9月奥巴马在联合国大会发言时,将俄罗斯、“伊斯兰国”组织及埃博拉疫情并称为当今世界和平面临的三大威胁。此外,俄罗斯怀疑美国反恐夹带“私货”,出发点仍然是美国狭隘的地缘政治利益,是按其需要和标准选择性反恐。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没必要为西方火中取栗,趟“反恐”这股浑水。
  谨防伊斯兰极端势力危害中国
  美国对待中东伊斯兰极端势力的政策,实际是缘于不同时期美国对主要对手的不同界定。冷战时期,美国为遏制苏联在阿富汗的扩张,不惜与伊斯兰极端势力为伍。“9·11事件”发生后,美国短暂地将恐怖主义(核心是伊斯兰极端势力)锁定为重点打击对象,并发动了为期10年的“反恐战争”。美国主要是向伊斯兰极端势力发出这样的信号:与美国为敌,会遭受美国的致命打击;与美国的对手为敌,则会得到美国的鼎力相助。经过美国“胡萝卜加大棒”政策诱导,伊斯兰极端势力的“反美属性”有所减弱。
  在极端势力对美威胁下降的同时,中国等新兴大国的崛起令美国如芒在背。在此背景下,美国加紧战略东移,对待伊斯兰极端势力的态度,则从一味打压重新转向扶植、利用:2014年6月“伊斯兰国”在伊拉克兴起后,美国只派出275名军人保护使馆;2014年11月,美国又向伊拉克增兵1500人,但这点兵力显然不是彻底消灭“伊斯兰国”的节奏。
  美国纵容极端势力与遏制中国看似互不搭界,实则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就像当年美国在阿富汗消耗苏联内力一样,美国将伊斯兰极端势力“祸水东引”,从而牵制和削弱中国等新兴大国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本·拉登时代,“基地”组织和疆独势力一直若即若离。随着美国战略调整,东突等新疆三股势力和“基地组织”的关系正在逐步融合。“基地”组织领导人扎瓦赫里在宣传说教中,不断把“东突厥斯坦”列入“圣战”战场。“伊斯兰国”公开宣布,计划在数年后占领西亚、北非、中亚、印度次大陆全境直至中国新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战略盲目性,尤其是将中国放在重要位置,恰恰是美国所看重和试图利用的。“东突恐怖组织”在南亚、中亚根基深厚,与“伊斯兰国”勾连密切。有消息称,“伊斯兰国”头目已决定拨款7000万美元在中亚开辟“第二战线”。而中亚毗邻中国新疆,这意味着中国面临的恐怖主义威胁日趋增大。此外,南亚、中亚和东南亚是我“走出去”战略重点地区,亦是“一带一路”工程的主要合作方和受益方,伊斯兰极端势力在这片地区的渗入将直接影响到“一带一路”战略构想能否顺利实施。
  中国参与国际反恐应谨言慎行
  随着“伊斯兰国”肆虐,怂恿和鼓动中国出兵参与打击“伊斯兰国”的呼声不绝于耳,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发展中国家,对此仍需慎重行事。
  从道义角度看,美国牵头的这次反恐行动正当性仍显不足。中国参与国际军事行动,特别强调“师出有名”,具有正义性和正当性。诚然,美国这次牵头对“伊斯兰国”发动军事打击,得到了伊拉克政府的认可,也获得沙特等国的支持,但并不意味着这是一场无懈可击的正义战争,相反夹带了美国自己的不少私货。“伊斯兰国”目前主要是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跨境活动,但奥巴马政府明确表示,不会与阿萨德政权联合打击“伊斯兰国”。而没有叙利亚等国的强力配合,清剿“伊斯兰国”基本上是无稽之谈。由此不难看出,美国仍未放弃敌视和颠覆巴沙尔政府,美军在伊拉克加大军事打击力度,无形中将“伊斯兰国”武装驱赶到叙利亚,并更多与叙利亚政府军正面火拼,这种相互消耗的局面显然是美国愿意看到的。退一步讲,即使美国对叙利亚境内的“伊斯兰国”进行军事打击,一则没有获得叙利亚政府同意,很容易变成违背国际法原则的非法行动;二则不能排除美国借反恐之名,对叙政府军相关设施和人员进行同步打击的可能性。
  从利益角度看,“伊斯兰国”更多挑战的是美国的底线和利益。随着“伊斯兰国”接连斩首美国记者,并将视频放到网上,美国民众群情激奋,多达64%的受访者支持美国对“伊斯兰国”发动空袭。正是在强大民意裹挟之下,美国不得不继续加大空袭力度。此外,“伊斯兰国”宣称将进军麦加、取代沙特政权,还扬言血洗美国,这对美国在中东和本土的核心利益日渐构成威胁。因此,美国当前打击“伊斯兰国”,不是要为中东提供“公共产品”,而是国内压力和维护自身利益使然。
  从责任角度看,“伊斯兰国”兴起是美国错误的中东政策所致,美国有责任为其错误政策买单。当年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使伊拉克由治到乱,由此孕育了“伊斯兰国”的前身“伊拉克基地分支”。2011年以来,美国在叙利亚策动政权更替,支持和纵容叙反对派武装,由此使“伊斯兰国”乘机发展壮大。与此同时,美国在伊拉克安全局势动荡、伊安全部队战斗力孱弱的情况下匆忙撤军,又为“伊斯兰国”填补权力空白提供难得机遇。公允地说,“伊斯兰国”本身就是美国有意无意制造出来的麻烦。既然麻烦是美国惹出来的,美国就有义务承担责任。●
  (作者系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研究员)
网站编辑:黄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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