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牌蝶恋花的别名词牌编写羊年祝贺词

宋词中为何都先写词牌名啊?并且都是那几种,什么意思啊?_好搜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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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中为何都先写词牌名啊?并且都是那几种,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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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写并不清楚 但可以说下来历
况且并非所有的宋词都有词牌名 但有的占大多数
词牌的来历,大约有下面三种:
一、本来是乐曲名称。词的前身是配曲的歌,如菩萨蛮,相传是唐代宣宗时,女蛮国进贡,她们高髻金冠,一身璎珞(;身上佩带的珠宝),形如菩萨,于是,时人有作菩萨蛮一曲咏之的,以后就成为词牌。西江月、沁园春等也是如此。
二、取词中几个字做词牌的。如忆江南,即因白居易的“江南好……能不忆江南”而来。而念奴娇亦名大江东去,即因苏东坡的“大江东去”句而来。
三、原来是词的题目。如渔歌子是咏渔家生活的,浪淘沙是咏大浪淘沙的,更漏子是咏夜的。凡是词牌下注明“本意”的,那词牌也就是题目了。
大多数词牌不是词的本意,而只是一种词谱的代号,词题和词牌不发生关系。一般人填词要另立题目或在下面注引小字以言其所咏之志。
渔歌子:又名《渔父》。唐教坊曲名,词调由张志和创制。
潇湘神:又名《潇湘曲》。唐代潇湘地带祭祀湘妃的神曲。
长相思:调名取自南朝乐府“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原唐教坊曲名。
望江南:本名《谢秋娘》,李德裕为亡妓谢秋娘作,因白居易词中有“能不忆江南”,而改名《忆江南》,又名《梦江南》《望江南》《江南好》等。
谒金门:原唐教坊曲名,敦煌曲辞有“得谒金门朝帝廷”句,疑为此词调本意。
苍梧谣:通称《十六字令》。
如梦令:后唐庄宗李存勖创制,因词中有“如梦,如梦”而定名。
青玉案:调名出自汉张衡《四愁诗》:“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八声甘州:依唐边塞曲《甘州》改制而成,因上下片八韵,故名八声。
念奴娇:念奴,唐天宝年间著名歌妓,曲名本此。
天仙子:原唐教坊曲名,本名《万斯年》,因皇甫松词有《懊恼天仙应有以》句而改名。
水调歌头:唐大曲有《水调歌》,是隋炀帝开凿汴河时所作,此调是截取其开头一段另制的新曲。
菩萨蛮:原教坊曲名,又名《子夜歌》、《巫山一片云》等。据记载,唐宣宗时,女蛮国入贡,其人高髻金冠,璎珞被体,故称菩萨蛮队,乐工因作《菩萨蛮曲》。
钗头凤:取无名氏《撷芳词》“可怜孤似钗头凤”为调名。
西江月:调名取自李白《苏台览古》“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
临江仙:原唐教坊曲名,最初是咏湘灵的。
南歌子:原唐教坊曲名,取自张衡《南都赋》“坐南歌兮起郑舞”。
一剪梅:因周邦彦词“一剪梅花万样娇”而定名。
水龙吟:调名取自李白诗句“笛奏水龙吟”。
沁园春:沁园本为汉代沁水公主园林,唐诗人用以代称公主园。
蝶恋花:原唐教坊曲名,取自梁简文帝诗句“翻阶峡蝶恋花情”,又名“鹊踏枝”“凤栖梧”。
破阵子:原唐教坊曲名,又名《十拍子》,出自唐初秦王李世民所制大型武舞曲《秦王破阵乐》 用微信扫描二维码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分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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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蝶恋花,是中国词牌的名称,分上下两阕,共六十个字,一般用来填写多愁善感和缠绵悱恻的内容。自宋代以来,产生了不少以《蝶恋花》为词牌的优美词章,像宋代柳永、苏轼、晏殊等人的《蝶恋花》,都是历代经久不衰的绝唱。
& && && &蝶恋花,商调曲;原唐教坊曲名,本采用于梁简文帝乐府:“翻阶蛱蝶恋花情”为名, 又名《黄金缕》、《鹊踏枝》、《凤栖梧》、《卷珠帘》、《一箩金》、《江如练》、《西笑吟》。其词牌始于宋。双片共六十字,前后片各四仄韵。
& & 《蝶恋花》此词牌作者一般以抒写缠绵悱恻或抒写心中愁的情感为多。虽有部分山水,但还是寄情于物的表现。
& && && &双调,上下片同调,押仄声韵。共六十字,前后片各四仄韵,其规范格律如下:
& & 正体,上下阕第四句尾三字可以用“仄平仄”
&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平仄仄,
&&(平)平(仄)仄平平仄。
蝶恋花(李煜)
遥夜亭皋闲信步,
乍过清明,
渐觉伤春暮。
数点雨声风约住,
朦胧澹月云来去。
桃李依依春暗度,
谁在秋千,
笑里轻轻语。
一片芳心千万绪,
人间没个安排处。
这首词抒写主人公感伤春景、怀忧自伤的情怀,从词意上看,当是李煜中、后期的作品。
词的上片写主人公信步闲情、伤春感怀的情形。开篇起句点明时间(“遥夜”)、地点(“亭皋”)和活动(“闲信步”),简约而明白,一个月夜无眠、独自水边散步的主人公呈现在读者面前。其中“闲”字有深意,看起来是闲逸、闲适,而其实是心中烦闷、长夜难眠、独自伤怀的无以自解,只好无聊、无奈地信步游走,是闲极而烦之意。这也正好引出二、三句作解:清明刚过,却已春去。“乍过”与“早觉”相对,笔意相承而词意相反,表现出主人公的心境与现实情景的反差和对立。“春暮”不是实景,而是心境,关键在一“伤”字,伤春即是伤己,所以“闲信步”和“伤春景”等等,都是主人公自伤无奈心情的客观映照,“伤”字一出,有动感,有情怀,片景皆活。后二句是以主人公视听之觉来写景,以情见景,以景映情,十分形象。雨随风往,风卷云收,作者以“约住”状之;云散月出,云拢月淡,作者用“朦胧”画之。极生动、极形象,而又极具神韵,尤其从中可见主人公心随风雨、情如云月的伤春情怀,淡雅有致而又曲意绵延,直为情语。难怪俞陛云赞其“殊妙”(《南唐二主词辑述评》)。而沈谦《填词杂说》中说虽是佳句如“红杏枝头春意闹”、“云破月来花弄影”,俱不及“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确是解人。
词的下片写主人公感慨春去、无以自慰的悲愁情怀。“桃李依依”本是明媚春光,但春却已溜走。正仿佛人生中岁月流逝总是无可挽回,一个“暗”字,依恋之情俱在,无奈之怀别出,含蓄委婉,曲笔有致。可惜此景稍寂,于是作者笔锋一转,“谁在秋千,笑里低低语”,以活动的景色与上句形成对比,借以昭示主人公欲静不能的心情。这种对比和反差是如此巨大,春光虽好却偏要溜走,他人欢情而唯我独伤,相映见意,别具深韵。最后二句“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直抒胸臆,张口即出,语尽而情不绝,言收而意更进,主人公千愁万恨在心头,无人能解无处平的情怀喷薄涌出,无以自收。陈继儒《南唐二主词汇笺》中曾云:“何不寄愁天上,埋忧地下?”虽解其意,不解其情也。
全词多用白描手法,信笔画之,信手拈之,但一切景语皆为情语,这是李煜词作的基本风格。这首词写愁情春恨,多用对比,多造反差,实是用心去见景,用情去感物,其中作者的心境总与现实景象有极大的对立,因此也才有人指出词为李煜晚期的作品,不无道理。总看全词,质朴无华,淡雅疏朗,含蓄悠远,有“疏而能深,淡而能远”的艺术风格。
蝶恋花(柳永)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
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一首怀人之作。词人把漂泊异乡的落魄感受,同怀念意中人的缠绵情思结合在一起写,采用“曲径通幽”的表现方式,抒情写景,感情真挚。上阕寓情于景。用“风细细”点化,独立高楼,境界超越。“春愁”而可“望极”,并觉“黯黯生天际”,画出伊人思念成痴的心迹。“无言”之悲愤,最凄绝而沉痛。“拟把疏狂图一醉”,无可奈何以至疯狂的压抑忿懑之态可掬;“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写尽人生忧患体验;“衣带渐宽”两句将全部不幸承担,终无悔意。最后两句,王国维指想成就大事业、大问者必经的第二种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遂成千古绝唱。
上片首先说登楼引起了“春愁”:“伫倚危楼风细细。”全词只此一句叙事,便把主人公的外形像一幅剪纸那样突现出来了。“风细细”,带写一笔景物,为这幅剪影添加了一点背景,使画面立刻活跃起来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极目天涯,一种黯然魂销的“春愁”油然而生。“春愁”,又点明了时令。对这“愁”的具体内容,词人只说“生天际”,可见是天际的什么景物触动了他的愁怀。从下一句“草色烟光”来看,是春草。芳草萋萋,刬尽还生,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愁恨的连绵无尽。柳永借用春草,表示自己已经倦游思归,也表示自己怀念亲爱的人。至于那天际的春草,所牵动的词人的“春愁”究竟是哪一种,词人却到此为止,不再多说。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写主人公的孤单凄凉之感。前一句用景物描写点明时间,可以知道,他久久地站立楼头眺望,时已黄昏还不忍离去。“草色烟光”写春天景色极为生动逼真。春草,铺地如茵,登高下望,夕阳的余辉下,闪烁着一层迷蒙的如烟似雾的光色。一种极为凄美的景色,再加上“残照”二字,便又多了一层感伤的色彩,为下一句抒情定下基调。“无言谁会凭栏意”,因为没有人理解他登高远望的心情,所以他默默无言。有“春愁”又无可诉说,这虽然不是“春愁”本身的内容,却加重了“春愁”的愁苦滋味。作者并没有说出他的“春愁”是什么,却又掉转笔墨,埋怨起别人不理解他的心情来了。词人在这里闪烁其辞,让读者捉摸不定。
下片作者把笔宕开,写他如何苦中求乐。“愁”,自然是痛苦的,那还是把它忘却,自寻开心吧。“拟把疏狂图一醉”,写他的打算。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春愁”的深沉,单靠自身的力量是难以排遣的,所以他要借酒浇愁。词人说得很清楚,目的是“图一醉”。为了追求这“一醉”,他“疏狂”,不拘形迹,只要醉了就行。不仅要痛饮,还要“对酒当歌”,借放声高歌来抒发他的愁怀。但结果却是“强乐还无味”,他并没有抑制住“春愁”。故作欢乐而“无味”,更说明“春愁”的缠绵执着。
至此,作者才透露这种“春愁”是一种坚贞不渝的感情。他的满怀愁绪之所以挥之不去,正是因为他不仅不想摆脱这“春愁”的纠缠,甚至心甘情愿为“春愁”所折磨,即使渐渐形容憔悴、瘦骨伶仃,也决不后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才一语破的:词人的所谓“春愁”,不外是“相思”二字。
这首词妙紧拓“春愁”即“相思”,却又迟迟不肯说破,只是从字里行间向读者透露出一些消息,眼看要写到了,却又煞住,掉转笔墨,如此影影绰绰,扑朔迷离,千回百折,直到最后一句,才使真象大白。在词的最后两句相思感情达到高潮的时候,戛然而止,激情回荡,又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蝶恋花(欧阳修)
庭院深深深几许,
杨柳堆烟,
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
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
门掩黄昏,
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
乱红飞过秋千去。
这首词亦见于冯延巳的《阳春集》。清人刘熙载说:“冯延巳词,晏同叔得其俊,欧阳永叔得其深。”(《艺概·词曲概》)在词的发展史上,宋初词风承南唐,没有太大的变化,而欧与冯俱仕至宰执,政治地位与文化素养基本相似。因此他们两人的词风大同小异,有些作品,往往混淆在一起。此词据李清照《临江仙》词序云:“欧阳公作《蝶恋花》,有‘深深深几许’之句,予酷爱之,用其语作‘庭院深深’数阕。”李清照去欧阳修未远,所云当不误。
此词写闺怨。词风深稳妙雅。所谓深者,就是含蓄蕴藉,婉曲幽深,耐人寻味。此词首句“深深深”三字,前人尝叹其用叠字之工;兹特拈出,用以说明全词特色之所在。不妨说这首词的景写得深,情写得深,意境也写得深。
先说景深。词人像一位舞台美术设计大师一样,首先对女主人公的居处作了精心的安排。读着“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这两句,似乎在眼前出现了一组电影摇镜头,由远而近,逐步推移,逐步深入。随着镜头所指,读者先是看到一丛丛杨柳从眼前移过。“杨柳堆烟”,说的是早晨杨柳笼上层层雾气的景象。着一“堆”字,则杨柳之密,雾气之浓,宛如一幅水墨画。随着这一丛丛杨柳过去,词人又把镜头摇向庭院,摇向帘幕。这帘幕不是一重,而是过了一重又是一重。究竟多少重,他不作琐屑的交代,一言以蔽之日“无重数”。“无重数”,即无数重。秦观《踏莎行》“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与此同义。一句“无重数”,令人感到这座庭院简直是无比幽深。可是词人还没有让你立刻看到人物所在的地点。他先说一句“玉勒雕鞍游冶处”,宕开一笔,把读者的视线引向她丈夫那里;然后折过笔来写道:“楼高不见章台路”。原来这词中女子正独处高楼,她的目光正透过重重帘幕,堆堆柳烟,向丈夫经常游冶的地方凝神远望。这种写法叫做欲扬先抑,做尽铺排,造足悬念,然后让人物出场,如此便能予人以深刻的印象。
再说情深。词中写情,通常是和景结合,即景中有情,情中有景,但也有所侧重。此词将女主人公的感情层次挖得很深,并用工笔将抽象的感情作了细致入微的刻画。词的上片着重写景,但“一切景语,皆情语也”(王国维《人间词话》),在深深庭院中,人们仿佛看到一颗被禁锢的与世隔绝的心灵。词的下片着重写情,雨横风狂,催送着残春,也催送女主人公的芳年。她想挽留住春天,但风雨无情,留春不住。于是她感到无奈,只好把感情寄托到命运同她一样的花上:“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这两句包含着无限的伤春之感。清人毛先舒评曰:“词家意欲层深,语欲浑成。作词者大抵意层深者,语便刻画;语浑成者,意便肤浅,两难兼也。或欲举其似,偶拈永叔词云:‘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此可谓层深而浑成。”(王又华《古今词论》引)他的意思是说语言浑成与情意层深往往是难以兼具的,但欧词这两句却把它统一起来。所谓“意欲层深”,就是人物的思想感情要层层深入,步步开掘。且看这两句是怎样进行层层开掘的。第一层写女主人公因花而有泪。见花落泪,对月伤情,是古代女子常有的感触。此刻女子正在忆念走马章台(汉长安章台街,后世借以指游冶之处)的丈夫,可是望而不可见,眼中惟有在狂风暴雨中横遭摧残的花儿,由此联想到自己的命运,不禁伤心泪下。第二层是写因泪而问花。泪因愁苦而致,势必要找个发泄的对象。这个对象此刻已幻化为花,或者说花已幻化为人。于是女主人公向着花儿痴情地发问。第三层是花儿竟一旁缄默,无言以对。是不理解她的意思呢,还是不肯给予同情,殊令人纳闷。紧接着词人写第四层,花儿不但不语,反而像故意抛舍她似的纷纷飞过秋千而去。人儿走马章台,花儿飞过秋千,有情之人,无情之物对她都报以冷漠,她不可能不伤心。这种借客观景物的反应来烘托、反衬人物主观感情的写法,正是为了深化感情。词人一层一层深挖感情,并非刻意雕琢,而是像竹笋有苞有节一样,自然生成,逐次展开。在自然浑成、浅显易晓的语言中,蕴藏着深挚真切的感情,这是此篇一大特色。
最后是意境深。词中写了景,写了情,而景与情又是那样的融合无间,浑然天成,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意境。读此词,总的印象便是意境幽深,不徒名言警句而已。词人刻画意境也是有层次的。从环境来说,它是由外景到内景,以深邃的居室烘托深邃的感情,以灰暗凄惨的色彩渲染孤独伤感的心情。从时间来说,上片是写浓雾弥漫的早晨,下片是写风狂雨暴的黄昏,由早及晚,逐次打开人物的心扉。过片三句,近人俞平伯评日:“‘三月暮’点季节,‘风雨,点气候,‘黄昏’点时刻,三层渲染,才逼出‘无计’句来。”(《唐宋词选释》)暮春时节,风雨黄昏;闭门深坐,情尤怛恻。个中意境,仿佛是诗,但诗不能写其貌;是画,但画不能传其神;惟有通过这种婉曲的词笔才能恰到好处地勾画出来。尤其是结句,更臻于妙境:“一若关情,一若不关情,而情思举荡漾无边。”(沈际飞《草堂诗余正集》)王国维认为这是一种“有我之境”。所谓“有我之境”,便是“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人间词话》)。也就是说,花儿含悲不语,反映了词中女子难言的苦痛;乱红飞过秋千,烘托了女子终鲜同情之侣、怅然若失的神态。而情思之绵邈,意境之深远,尤令人神往。
蝶恋花(纳兰性德)
今古河山无定据。
画角声中,
牧马频来去。
满目荒凉谁可语?
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
铁马金戈,
青冢黄昏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
深山夕照深秋雨。
这首《出塞》词是纳兰性德到关外巡察时所写。词的上片写眼前之景,景象广袤空阔,荒凉凄冷,情感凄婉哀怨。
词人一开篇就感慨古往今来的兴亡盛衰,从古到今,山河是没有定数的,此时姓觉罗氏,彼时有可能姓叶赫那拉氏,江山的轮回是不以人的意愿而发生逆转的。这句写意气势博大,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无奈。从纳兰性德的身世来看,他虽然贵为皇族,但也没有主宰江山的机会,然而跟从皇帝出行的经历,使他对国家的理解更为深刻,使他对时局的变迁更为敏感。作者并没有沉溺于伤感,而是把思绪从对历史拉回到了现实,在眼前,他看到了塞外营训的场景。
“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此句看似平淡,却让人浮想联翩。军营中,号角声起,只见战士们横刀立马,神情严峻,将帅一声令下,他们便在马背上来来回回地操练,拼杀,好一幅壮观的场面。可是,此时的威武严整,并不一定能够使一个国家长久持续下去,它也许会在一夕之间烟消云散,这怎能不让人伤感?一代一代的王朝不都是这样轰轰烈烈而来,又这样失魂落魄而去?战场上的厮杀声,似乎也暗藏着几份悲伤。从结构上来说,第一句是后两句的一个概括,而后两句又是第一句的具体展现。
虽然塞外的景象广袤壮美,作者并没有因此而心情愉悦,在他眼中,弥望的仍是一片荒凉,这满目的荒凉又能给谁诉说呢?“荒凉”一词,既是自然景象的真实写照,又是作者心绪的如实昭示。秋天,万物凋零,落叶满地,一派衰败之象,可谁又能说这不是作者心境凄凉的抒写呢?作者贵为皇族,虽然没有出生入死的经历,但仍然心存忧患,多少王朝就是在这起起落落中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中,清王朝也不例外。西风,即秋风。枫叶经霜会更红艳,越红离凋谢就越近。季节地逝去,风干了自然界的一切,但却风干不了作者满腹的忧愁。在此,作者借景烘托,把幽深的情愫收藏在深秋的枫叶里。
词的上片,无论写景抒情,都没有雕琢的痕迹,以复杂的思绪引出眼前的景象,片末看似以景收束,却景中带情。景中情感的流露,水到渠成,不事雕饰。
词的下片抒发自己的报国志向无法实现的幽怨,景象气势磅礴,纵横驰骋,情感婉约深沉。
“幽怨从前何处诉”,应为从前幽怨何处诉,古人作词,为了韵律的需要,往往在词序上作以调整。“从前幽怨”到底指的是什么幽怨呢?就下文“铁马金戈”而言,应该指的是不能报效国家,纵横沙场的幽怨。纳兰性德是康熙帝的御前侍卫,按理说,他有条件也有能力领兵打仗,但作为一个封建帝王的臣子,做事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其所作所为还得服从皇帝的安排。“何处诉”一语,就道出了他内心深深的孤独,也许是英才盖世,也许是位高权重,才使他的周围变得冷清。
作者虽然志向高远,可又能如何呢?最后不也是像王昭君那样“独留青冢向黄昏”?王昭君曾经因为没有贿赂画工毛延寿而被汉元帝错选作单于呼韩邪的妻子。为了汉与匈奴的和好,她远离家乡,可是最终还不是变成了一堆黄土,有什么用呢?自己空有一腔铁马金戈,气吞万里的报国之志,可拥有这样的志向不也是徒劳的吗?
作者心情沉重,他自我叩问:如果有人问我对理想的情意有多深?那就去看看深山中的夕阳与深秋中的细雨。“深山”“夕阳”“深秋”“雨”这几个意象悲凉凄冷,让人生发出一种挥之不去又无法形容的伤感。从这些诗句中可以看出,作者对理想的追求是很执着的,但却没有一个实现的途径,所以他的心头淤积着太多的郁闷。但这种情感的表达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对景象的具体描绘展现出来的,婉约深沉,耐人寻味。
这首词从整体上来说,景象博大磅礴,情感凄婉幽怨,自然流畅。面对塞外景象,作者以景写情,又以情带景,使情与景、形与意融为一体。而上篇写眼前之景,下篇写从前之志,虚实形成对比。就整首词来看,手法娴熟而精到。
蝶恋花(纳兰性德)
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昔如环,
昔昔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
燕子依然,
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
春丛认取双栖蝶。
纳兰性德仅活到三十一岁,这位才华绝代的人物,来到世间不过“惊鸿一瞥”,留下的雪泥鸿爪便是那《饮水词》。读他的词,你会感受其中有那么个饱含挚意深情且十分凄惋动人的主旋律,久久地在你心上萦回,且听这首《蝶恋花》吧: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月光下的世界,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易惹人冥思遐想。离别的人们则更易逗起无限相思之情。唐人诗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又有“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之类。纳兰性德继承前人却又自创新意,他仰望夜空一轮皓月,浮想联翩而至,情感勃郁而生。他高声叹息:“明月呀明月,最可怜你一年到头东西流转,辛苦不息;最可惜你好景无多,一夕才圆,夕夕都缺。”那“环”和“玦”皆美玉制成的饰物,古人佩在身上。“环”似满月,“玦”似缺月。纳兰性德词镂刻精工入妙,于此类比拟可见。但其长处还在于写景亦处处有情,故其词抒情气氛特浓。此处以“辛苦最怜”四字领起,顿使天边那一泓寒碧,漾起许多情思。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随着情感的高涨,想象的飞腾,他进一步梦想起来,那一轮明月仿佛化为他日夜思念的爱人,用她那皎洁的光辉陪伴着他。此时,词人也发出了自己的誓言:要不畏“辛苦”,不辞“冰雪”去到自己爱人身畔,以自己的身躯热血“为卿热”。无奈天路难通,一个天上,一个人间,遐想烟消云散之后,剩下的只是对往事的追怀和物在人亡的沉痛感慨。
纳兰性德本是一位在精神气质上颇似贾宝玉的贵胄公子,身居“华林”而独被“悲凉之雾”。当了康熙的侍卫,却深以为苦,“惴惴有临履之忧”。他率真,性好自由,喜欢“闲云野鹤”式的生活:“仆亦本狂士,富贵轻鸿毛”,他爱书,爱友朋之乐,还很钟爱他的闺中伴侣。《饮水词》中有些篇章如初日芙蓉,晓风杨柳的姿影般明丽、娇嫩,又如出谷春莺,天边云雀的鸣声般曼妙、清新,它记录了词人的初欢,描绘了他的少年行乐图。可惜这段时间很短促,大约才结婚两、三年后他就赋“悼亡”了。我们看到他在一首《沁园春》词前《自序》中道:“了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澹妆素服,执手哽咽,语多不复能记。但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妇素未工诗,不知何以得此也。”哦,原来他心中的明月,寄托了他如此深沉的哀思,自不同于一般。他们夫妻间只有“几年恩爱”,又还有别离,早知如此,真不该离别:“问君何事轻离别,一年能几团围月?”他在词中常这么叹息。
“无奈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下半阙拉回到现实:室在人亡,双燕依然,一片凄清。小燕子也是很多情的,象王尔德笔下的“快乐王子”就有一只小燕子来陪伴。如今一双燕子出现在纳兰性德的帘钩上,只有它们那儿娇小、轻盈才能够“软踏”,这“软”字下得多神!燕子呢喃、似絮语;它们在说什么?是说当年这室中曾有那“一生一代一双人”的事儿吧?于是我们从那“说”字里随之想象出此间曾有过的旖旎柔情的梦幻中的画面来了,随即,又都消逝了。眼前只有这帘间燕子。
“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一结是那样沉挚,又是纳兰性德式的爱情的表现。他是不甘心这样凄凉到底的,他又梦想起来了。“唱罢秋坟”出自李贺诗中“秋坟鬼唱鲍家诗”一语。“鲍家诗”似乎指的就是鲍照的《蒿里吟》这类挽歌。纳兰性德说:“在你的坟前我悲歌当哭,唱罢了挽歌,悲哀还不得解脱,我只有明春到此来认一认,花丛中可有一双栖香正稳的蝴蝶。”为什么要“认取”呢?想必是旧时曾见过的了。于是我们从他自己描绘的年少风光里,看到了这样的镜头:“露下庭柯蝉响歇,沙碧如烟、烟里玲珑月。并着香肩无可说,樱桃暗吐丁香结。笑卷轻衫鱼子缬,试扑流萤,惊起双栖蝶……。”这不就是那难得的“一昔如环”的花月良宵吗?在他心上萤飞蝶舞,时时闪过,他所以要时时去寻觅,以重温旧梦。但这样的解释似嫌不足。我们反复吟咏全篇,感到其中热烈深沉的感情是一贯到底的。“最怜”——“不辞”——“认取”这些字眼下得“字字沉响”,力量很大。应该容许他的想象继续飞腾起来,应该换一种理解:对着秋坟,他痴心地发愿“眼泪已流尽,悲歌已唱完,倒不如率性化去,和死去的爱人一起变作一双蝴蝶,到来年,春光如海万花丛中有对双栖蝶,这就是我们俩——永远地摆脱悲哀,永远地相依在一起——请旁人来‘认取吧。”
他的早逝的妻子,在他心中永久是一位娇憨情态的少女,他们相恋的时光在池心中是永久的纪念。他感到那时候他自己也很纯洁无邪,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而后来他便陷进许多烦恼中去了,所以他对一逝而不复返的人生这段美好时光无限依恋,格外追想。他的“悼亡”篇章很多,其缘由也在此。
纳兰性德词中有一个理想境界,那就是希望青春和爱情得到永生。青年词人是非常执着于这一理想并且热烈地赞颂它的。《蝶恋花》可为范例。故而我们读他这篇词后,会感到于凄惋中还燃着一种象火一般炙热人心的东西,这就颇具力量,而不纯然是消沉。他的同时代词人陈维崧评他的词曰:“哀感顽艳,得南唐二主之遗。”但我以为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纳兰性德的词,几乎在“南唐二主”之上。
纳兰性德词善设色点染,此篇先以素谈之色为主,只见青白的月色,又见帘前的双燕,最后却让我们看见那春丛双蝶的想象中色采绚烂的特写,映衬之下,分外地美。即令“悼亡”,也不尽是一片素色,这恐怕也是他的特点吧。
蝶恋花(李清照)
泪湿罗衣脂粉满,
四叠阳关,
唱到千千遍。
人道山长山又断,
萧萧微雨闻孤馆。
惜别伤离方寸乱,
忘了临行,
酒盏深和浅。
好把音书凭过雁,
东莱不似蓬莱远。
此词一开头就写她想念家中姊妹想得厉害,以至珠泪涟涟,浸湿身上罗衣,并且连脸上的脂粉也冲落下来沾满了罗衣;这时,她不由得想起了家中姊妹送她出行时,一遍遍吟唱《阳关曲》时的情景。《阳关曲》,又名《渭城曲》。唐代著名诗人兼音乐家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诗:“渭城朝雨 轻尘,西出阳关无故人。”后歌入乐府,以为送别之曲。至“阳关”句,反复歌之,所以李清照称“四叠阳关”。如今,这长长的山路已将亲人隔于两地了,她孤身一人在这异地的旅馆中,听着这凄苦的萧萧雨声,心里无比忧伤,竟使自己的心绪全乱了,乱得忘记了姊妹们送她时,饯行宴上酒杯斟得是浅还是满。不管多么想念,亲人已经别于两地了,只好靠鸿雁来传递音信吧。好在东莱是个实实在在的地方,不像蓬莱仙山那样遥远飘渺,可望而不可即。“蓬莱”,指蓬莱山,也称医壶,古人传说与方丈、瀛洲并为海上三神山,都在渤海中,世人不能登及,所以说它“远”。
这是一首开阖纵横的小令,王维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到了她的笑下变成“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的激情,极夸张,却又极亲切、真挚。通首写惜别心情一层比一层深入,但煞拍“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出人意料地作宽解语,能放能收,小令词能用这种变化莫测的手法是很不容易的,这就是所谓善方情者不尽情。
蝶恋花(无名氏)
谁把西风移画扇,
淡了胭脂,
冷了凝香腕。
所谓情深云样淡,
易来易去轻轻散。
从此懒将花事看,
凭谢凭开,
不过一般倦。
深锁冰心向古卷,
唐朋宋友相交遍。
赏析:(文:网络)
“谁把西风移画扇,淡了胭脂,冷了凝香腕。所谓情深云样淡,易来易去轻轻散。从此懒将花事看,凭谢凭开,不过一般倦。深锁冰心向古卷,唐朋宋友相交遍。”拿一本宋词,吟哦在新年敲响的钟声中,徜步在墨香古卷间。
宋词之美,美得足以让人沉醉。在宋词里穿行,如置身于青石小径上缓缓地行走,看到一个个才子佳人凌波微步,带着浓浓的沁香,从书卷,从典故中,着一袭艳丽的绸衣,款款徐来。
让我们重回到青衫长袖,羽扇纶巾,吟诗醉月的岁月,去重温那个烟波浩渺的古宋朝代。
宋王朝,那是个造就文学奇葩的时代。清新婉丽的晏几道,可以惆怅忆着心字罗衣的小萍,寻着旧日的谢桥;柔弱无力的秦少游,徘徊在轻烟小楼里,数飞红万点,纤云弄巧,看自在飞花与无边丝雨;似姣花照水弱柳扶风的李清照,守着满地黄花,为绿肥红瘦的雨后海棠叹惋流泪。还有那个多雨季、多忧愁的《雨霖铃》;大江东去的《念奴娇》、幽幽的《何满子》:被落花和笙箫包围的《满庭芳》;精致不可临摹的《钗头风》……
古人云“诗庄词媚”,词为美人,诗则为壮士,词之语言如桃花源头的清水一泓,沁人肺腑,涤荡着千年来古今孤独的心灵,使我们在千年后的尘世做执着的守望……
一首首诗词歌赋,飘逸地穿越亘古华韵,萦绕于古香古色的墨字心笺之中。“西风残照,汉家陵阙”,温馨的酒壶里酿着太白的奇迹;是南后主饮尽了浪漫,枯萎在赤子的梦里;轇輵的纺车上织着子美的愁绪;三变割裂了现实,抖落在婉约的风里;金陵的记忆在潋滟的柔波中漫漶;唱着豪放的歌,东坡拾起了公瑾的磨难;靖康的耻辱在浮华的喧阗中平淡,吟着哀愤的诗,是易安翻开了项羽的遗憾;稼轩的踌躇和赍志,义山的愁怅和华丽在这里消释了浓郁,国恨在这里得到了过滤。回眸之间,万千繁华已落尽。一切都因沉淀而归于恬淡。
捧一掊泥土,捋一袖清风,慢慢地对着落花流水轻轻吟咏,吟咏已经沉淀了千年的风月,在浩如烟海的旧时光里,精致的宋词,泛波在墨香古卷的烟海浩渺中。红尘往事,湮灭在千里烟波的词韵中。
纤指穿过清淡的白云,编织缕缕清浅情绪。笔端一抹,词章断句徐徐而行。我看见千年前杏花烟雨秦楼间,一个罗衫淡淡的女子,提一盏小小的荷花灯,循着词人的韵脚婉约而来。
翻开书页,便宛若打开了一扇古朴厚重的门。秦淮两岸,香拥翠绕,是谁轻舞罗扇扑萤?晚泊孤舟古祠下,月上柳梢,人约黄昏,抹不尽一片轻寒上小楼,是哪家女子“和羞走,却把青梅嗅”?拾不完一地青瓷吟清歌,在枕衾辗转的夜里,是哪个伤心词人衣衫磊落留下千古愁赋?烟茏十里堤的江南,细雨霏霏飘洒,有谁丝弦弄音在轻声深情地吟诵?霓裳素笺,是谁的芊芊手指,在唐诗宋词里跳舞?相思成灾,任一世的繁华绚烂如花,任一地的落寞去孤寂成秋,是谁黯然伤怀于碧水秋云间的舴艋小舟?满川风雨看潮生,当渭城的轻尘沾上衣襟、塞外的羌笛悠悠吹响,又是谁身披蓑笠狂歌,挑灯醉看吴钩利?
宋词,咏唱数千年,霓衣清舞,纤丽精致,淡淡忧伤也随之弥漫。它从愁苦恨憾中走过。一阕阕清丽的宋词,诉不尽人世苍凉,写不尽情感的寂寥凄楚,耐不过清月倾泻的凄凉与孤独。它黯然伤怀于秋水长天间,传达着载酒江湖的放浪,叙述凄风苦雨的身世飘零:塞外边城醉卧沙场,大漠孤烟,饮风横笛;马蹄声声的足迹,剑挑落花满庭的芳菲;古道西风瘦马的哀怨与忧郁落寞......
那一岸的晓风,那一弯的残月,那一离岸的青舟,每一个词汇都凝着一生的剪影,泛着一世的涟漪。
信手从词里斟杯清酒,在书页间点曲轻歌。小桥流水,微波轻岚,晓风残月,渔舟唱晚,这些代表特定意象的人文流韵是远离工业文明和现代都市的田园牧歌,那是古代文人士大夫的所居所思,它充满了恬静澹远的诗意。
凌波于古代女子中间,词境总兼带浓艳与淡雅色彩,她们俯仰顾盼中,流露出的微妙情绪营造出了美的氛围和词的意蕴;她们端庄清丽的气质里总带着淡淡的妩媚和雍容华贵。于是千载之下,拔着十指的光阴,只想做一个小户人家的碧玉女子。在飞针走线上绣上相思的荷包,细数心弦,千绪针针如意绣,沉沉同心结;也想在秦淮河畔柳色弥烟中,学墨笔添香凄婉优柔的易安、情深绵长的淑真。
一曲箫音吹散了唐风,吹落了宋雨;一把古筝弹落了风尘,拨动了水韵;一袭水袖,在风来尘往里飞舞;一弯黛眉,在碧波潋滟中流转;一世的红颜,在清风月夜里花开花落。风花雪月的故事,总在喧嚣的背后轻歌演绎。
千年的宋词,那种气韵,那种凝重与低沉,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承载。只是,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数字时代的到来,那个精致玲珑的朝代,早已浓缩成淡淡的身影,在墨香古卷的文字中暗暗沉淀下去。
快节奏的生活,流行的泛滥,语言的苍白晦暗,让豪放、婉约已成为远逝的背景。黯然回首间,红尘路上,钢筋水泥的丛林,市井巷陌的攘攘冠盖,使暗香疏影早已成为苍海桑田,还有谁肯闲情雅致的栏杆拍遍,欲说还休?于是庸俗的无数种定义,在这个恹恹的年代,开出纸一样的花朵。
在这空虚浮燥的年代,宋词再优雅也只能裱挂于房室之中,它象是被不停搓揉的花瓣,在落花流水中日渐式微,世外清音的韵律,早已“零落成泥碾尘&,于雾霭沉沉之中遁无形迹。
这是一个没有宋词的年代,兰舟催发的浆声,早已在千里烟波的楚江里,一蒿独去。在市井巷陌的熙熙嚷嚷中,只能携一袭宋词的眷恋入怀,枕一世的幽帘入梦。几番回首,红尘中所相望的共看庭前花开花谢,淡薄相守,在烟雨楼中却已是西风吹尽,吹不散的却是那一抹清愁。
月照轩窗,让整颗心沁得透湿;好似已静静地化身成崖草边的一朵红菡萏,举一盏夜光的杯,溶一轮温润的酒,在沉舟千帆过尽后,舞一段婉约的情怀;摘一片落花的岁月,在翩翩蝶舞中停顿。再吟一首千年的绝句,抚一曲万古的鸣琴,伴着古典词韵的步子,走一段缓缓押韵的历史。
千年一叹,宋词若兰,在远古的晨钟暮鼓中,袅袅余音萦怀不去。诗词风韵,走过寂寞,邀约在红红火火的市场大潮下。那一枕永不消失的沉香,早已化成千古不变的古卷,以无欲无求的姿态,传说着古韵流转的风情,宋词的沉香,也在字里行间渐行渐远……
蝶恋花(晏殊)
槛菊愁烟兰泣露,
罗幕轻寒,
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
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
独上高楼,
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
山长水阔知何处?
这首词是晏殊的代表作之一,也是宋词的名篇之一。下面是唐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刘学锴先生对此词的赏析。
婉约派词人许多伤离怀远之作中,这是一首颇负盛名的词。它不仅具有情致深婉的共同特点,而且具有一般婉约词少见的寥阔高远的特色。它不离婉约词,却又某些方面超越了婉约词。
起句“槛菊愁烟兰泣露”,写秋晓庭圃中的景物。菊花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看上去似乎脉脉含愁;兰花上沾有露珠,看起来又像默默饮泣。兰和菊本就含有某种象喻色彩(象喻品格的幽洁),这里用“愁烟”“泣露”将它们人格化,将主观感情移于客观景物,透露女主人公自己的哀愁。“愁”“泣”二字,刻画痕迹较显,与大晏词珠圆玉润的语言风格有所不同,但借外物抒写心情、渲染气氛、塑造主人公形象方面自有其作用。
次句“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写新秋清晨,罗幕之间荡漾着一缕轻寒,燕子双双穿过帘幕飞走了。
这两种现象之间本不一定存联系,但充满哀愁、对节候特别敏感的主人公眼中,那燕子似乎是因为不耐罗幕轻寒而飞去。这里,与其说是写燕子的感觉,不如说是写帘幕中人的感受,而且不只是生理上感到初秋的轻寒,而且心理上也荡漾着因孤孑凄凄而引起的寒意。燕的双飞,更反托出人的孤独。这两句纯写客观物象,表情非常微婉含蓄。接下来两句“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从今晨回溯昨夜,明点“离恨”,情感也从隐微转为强烈。明月本是无知的自然物,它不了解离恨之苦,而只顾光照朱户,原很自然;既如此,似乎不应怨恨它,但却偏要怨。这种仿佛是无理的埋怨,却有力地表现了女主人公离恨的煎熬中对月彻夜无眠的情景和外界事物所引起的怅触。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过片承上“到晓”,折回写今晨登高望远。“独上”应上“离恨”,反照“双飞”,而“望尽天涯”正从一夜无眠生出,脉理细密。“西风凋碧树”,不仅是登楼即目所见,而且包含有昨夜通宵不寐卧听西风落叶的回忆。碧树因一夜西风而尽凋,足见西风之劲厉肃杀,“凋”字正传出这一自然界的显著变化给予主人公的强烈感受。景既萧索,人又孤独,几乎言尽的情况下,作者又出人意料地展现出一片无限广远寥廓的境界:“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里固然有凭高望远的苍茫之感,也有不见所思的空虚怅惘,但这所向空阔、毫无窒碍的境界却又给主人公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使其从狭小的帘幕庭院的忧伤愁闷转向对广远境界的骋望,这是从“望尽”一词中可以体味出来的。这三句尽管包含望而不见的伤离意绪,但感情是悲壮的,没有纤柔颓靡的气息;语言也洗净铅华,纯用白描。这三句是此词中流传千古的佳句。
高楼骋望,不见所思,因而想到音书寄远:“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彩笺,这里指题诗的诗笺;尺素,指书信。两句一纵一收,将主人公音书寄远的强烈愿望与音书无寄的可悲现实对照起来写,更加突出了“满目山河空念远”的悲慨,词也就这渺茫无着落的怅惘中结束。“山长水阔”和“望尽天涯”相应,再一次展示了令人神往的境界,而“知何处”的慨叹则更增加摇曳不尽的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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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无名氏)
谁把西风移画扇,
这个是一个网络人纤纤随风的所作。你在我那帖的点评,手机看不到。现在在这向你汇报。
钦佩老师的才华!
拜读欣赏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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