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面有一章是玉观音小说为奴婢

第一丫鬟-李永斌 著-小说-文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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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著 出版社: 出版时间: 开 本:16开 页 数:无 印刷时间: 字 数:无 装 帧:平装 语  种:无 版 次:无 印 次:无 I S B N: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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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家国剧变的风云史;一个由皇宫丫鬟蜕变为绝顶晋商的成长故事;一台揭秘晋商成功之道的商业大戏!&&&&由小说改编的四十集同名电视连续剧正火热拍摄中。&&&&庚子年,八国联军进攻北京,慈禧太后西逃,贴身丫鬟灵儿在随同中流落民间,走入晋商大院,从丫头到这个大院的主人,从鼎盛到衰败,灵儿一生经历了坎坷的情感经历,为商事,为国家,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一个个远去,战争,她带着夜明珠离开了生活了多年的大院,留给她的却是最后悲惨的岁月。&&&&故事通过灵儿走入晋商大院将晋商家庭生活的情感纷争、山西的风土人情、人文景观及民风民俗描写呈现给读者。
隐藏全部&&&&&&晚清至民国年间,家国剧变、民生疾苦、商业凋敝。一个从皇宫流落到晋商岳家大院的丫鬟,凭借自己的智慧、才干和悟性,不辞劳苦,走西口、进京城、下南方,一步步成为大院女主人和绝顶商人,使岳家大院在风雨飘摇的年代立于不倒,她身后也留下了一个个谜团……
隐藏全部&&&&&&李永斌,笔名三月,山西人。当过工人、机关干部,后在商海沉浮,又到报社工作。热爱山西文化,业余时间潜心研究晋商文化,多有心得。2000年开始文学创作,初期主要作品发表于省内报刊和网络。2005年9月开始创作反映晋商文化的长篇小说《第一丫鬟》,深受山西文化界推崇,亦为网友喜爱。2007年12月该作签约于北京逍遥堂国际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作者担任四十集同名电视剧编剧。
隐藏全部&&第一章&&流落民间第二章&&大院深深第三章&&教堂之劫第四章&&大院女人第五章&&后院起火第六章&&年关劫案第七章&&旧主老奴第八章&&与匪为友第九章&&元宵认母第十章&&神秘侍卫第十一章&&包头事变第十二章&&首出西口第十三章&&一梦定缘第十四章&&云冈秘会第十五章&&大同风波第十六章&&风云难测第十七章&&义结金兰第十八章&&为情私奔第十九章&&街头义举第二十章&&入主大院第二十一章&&舅甥相认第二十二章&&两案谜情第二十三章&&京城之行第二十四章&&乱世艰难第二十五章&&患难之姻第二十六章&&家国剧变第二十七章&&落叶飘零
隐藏全部&&&&&&第一章&&流落民间&&&&1949年冬,太原郊区小店村。&&&&一个独居八年、双目失明一年多的老太太走完了她人生的最后一站,临终时,她将陪伴自己多年的睡枕捐献给了前来看望她的村干部。&&&&老太太双目滚出了一串孤独的泪,她走了。安排完她的后事,细心的工作人员才打开了外三层、里三层,缝的结结实实、看似很普通的睡枕,这时,一颗晶莹发亮的珠子出现在人们的面前。&&&&经文物专家鉴定,此圆珠并非普通的珠宝,而是一颗罕见的夜明珠,她之前的主人应该是清末慈禧皇太后。&&&&传说中慈禧有两颗夜明珠,一颗随她所葬,后被军阀孙殿英所盗;那么这一颗究竟是孙殿英盗出的那一颗,还是不被人知的另一颗?这在当时成了不解之谜。&&&&这颗夜明珠究竟如何落入老太太之手,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何人?她在小店村独居八年,没有人知道她之前的情况。人们说,太原解放前一位国民党军官不时来看望她,还说那位军官对她很尊重。&&&&据此推断,她应该有过尊贵的身份。&&&&那位军官已随阎锡山到了台湾,知道的线索因此而中断。&&&&这位老太太究竟有着何等不凡之身,人们猜测甚多,多少年来迷雾重重。三十多年后,原受中共派遣到台湾的岳致方辗转回到大陆寻亲,这才揭开了尘封多年的夜明珠背后的故事。&&&&1900年。&&&&清澈的汾河流了多年悄悄地断了,旱灾降临到太行山。春来已久,大地仍是荒芜一片。&&&&庚子年春,原山东巡抚毓贤带着十几名担任卫队的义和团成员就任山西巡抚。在毓贤的支持下,义和团运动在三晋大地如火如荼地爆发了。省府的东夹巷教堂、大北门教堂以及一些教会医院、教会学校先后被焚烧,城内的外国传教士则被毓贤以保护安全为借口,全部监禁于猪头巷客馆。不久,慈禧太后密电各地督抚杀绝洋人,大部分拥有正常思维并能真正从大局出发的督抚都抵制了这个乱命,有的省甚至派兵护送洋人避难。全国数十名督抚中,唯一执行了慈禧太后密电的,就是山西巡抚毓贤。他将四十四名外国传教士、十七名中国教徒以及从寿阳押来的英国教师毕翰道一家七口全部带到巡抚衙门西辕门前,在百姓的围观之下逐一杀害,行将就戮的妇孺哀号之声惨不忍闻。教民们被杀后,枭首示众,剖心弃尸,备极残酷。&&&&山西中部灵石县,义和团也在城内奉毓贤之命散发传单、设坛拜神、杀戮教民。教民们纷纷躲入教堂避难,然而仍有数百名包括妇孺老弱在内的教民惨遭屠杀。原馨宜泉东家常明坤全家五口遇难。&&&&百姓在恐慌中度日。&&&&日月轮换,枫叶红了,似乎要唤醒这沉睡的山疙梁,陡峭的石缝中一株株挺拔的酸枣树少了昔日那满树殷红的果实,不复群树斗艳的风光,贫瘠的太行山更是看不到往年的魅力。&&&&庚子年初秋。&&&&青石黄沙,十年九旱,在这贫瘠土地上生存的人们更是期盼着秋天的来临。秋日的太行山虽说美丽,却躲不过这天灾人祸。这一年,八国联军攻占了京津,慈禧杀珍妃、携光绪在兵丁的护驾下仓皇出京,西逃而去。沿路,皇室及扈从官员横加搜刮,护驾兵丁军纪败坏,四处奸淫抢掠,百姓逃避不及,旱灾、官灾、兵灾降临人间。太行山上,随时可以看到逃难的人们。农历九月初一,正值深秋,鹅毛大雪忽然素裹了整座太行山,枫叶落了,山崖上那零落的树枝,也穿上了一层雪白的外套,天晴了,天空却依然像罩了一层灰色的薄布,早来的寒冷降临到多难的大地,雁门关外,行来了浩浩荡荡的皇室队伍。&&&&过了枳儿岭,进入山西界,登上雁门关后,慈禧在靖边寺稍停游览,这时岑春煊进献野黄花一把,红枫叶一束,受到了慈禧的犒赏。当日,慈禧和光绪皇帝在代州阳明堡内贾家大宅住了下来,光绪帝在贾家御笔写道:&&&&五世同堂真富贵,&&&&一心念佛见如来。&&&&走得累了,老佛爷晚宴过后就朦胧进入梦乡。月夜深沉,夜半过后,一阵香风拂过,当值丫头灵儿也不由得坐着打起了盹儿来。&&&&“黄花黄枫叶子红,花黄叶红秋日逢,黄红相聚在今日,该差灵子入晋家。”&&&&朦胧中,慈禧进入了梦境。但见,插在花瓶中那岑春煊敬献的黄花和枫叶一阵颤动,影度回廊,霞光闪烁,转眼间,荷衣飘动,回风舞雪,纤腰楚楚的两个仙女嬉闹着出现在慈禧的面前。&&&&“兰妹妹好!”二人道。慈禧说:“你们是?”&&&&那黄仙子道:“赤橙黄绿青蓝紫,本是天宫七仙子。”&&&&红仙子道:“只因妹妹思红尘,下入凡间六十时。”&&&&慈禧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见那黄仙子用花手帕在慈禧的头上舞动,然后说道:“妹妹清楚了吗?”&&&&转眼间慈禧变成了年轻漂亮的兰儿,她嬉笑道:“兰儿见过两位姐姐。”那黄仙子道:“光图自己享福,也不照顾点灵儿小妹,亏你还是姐姐呢。”&&&&“什么,灵儿?她怎么了?”兰儿问。&&&&“看看,说忘就忘了,说你自私,一点都不过分。”黄仙子说。&&&&兰儿努力地回忆,朦胧中才想到曾和她商量下凡的百灵仙子。“哦,对了,都是我不好,她人呢?”红仙子道:“百灵在你走后,找你不见,私下凡间的路上又被天宫守将带回,后经观音点化投胎人间,此刻在你身边陪伴着呢!”黄仙子道:“就是灵儿啊,你也应该让她早一天去享受这情和爱吧。”兰儿道:“这好说,我下道懿旨,王公大臣随她选,荣华富贵由她去。”红仙子道:“莫道王公大臣有,晋商三家富过国。”黄仙子道:“你西去路上会有一难,这一难发生,就让灵儿下去吧,以后的路由她而走。谨记,谨记!天机不可泄露。”说完二位仙子一挥手,嬉笑着飘然而去。&&&&慈禧猛然醒来,原来却是南柯一梦。&&&&“灵儿啊。”老佛爷虽然低声叫着,打盹中的灵儿却听了个清楚,愣神过后,她慌慌张张就跪在了地上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头荣儿走了进来,见灵儿跪着,腿一软,也不由得跪了下来。慈禧说:“平身吧,荣,你下去,我和灵儿说会儿话。”&&&&平时慈禧称荣儿为荣,听了她的话,何荣儿站了起来,低着头退了下去。&&&&灵儿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慈禧叹了口气说:“咳!今个儿这夜啊,怎么这么长呢?”听老佛爷没有责怪之意,灵儿刚才那慌张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下来。&&&&“老佛爷,您……”见慈禧有起来的意思,灵儿急忙双手扶了过去,伺候着老佛爷靠在了炕头的软垫上。&&&&黄花和枫叶似乎又鲜嫩了许多,老佛爷目视了许久。&&&&京城的官员和随从沿太行山缓缓南下,这一日下午,刚刚进入灵石界蜈蚣岭路段,早有准备的义和团成员郭敦源率部忽然从侧隐的山林中喊叫着“杀啊—”近百人像一股急奔而来的洪流向缓缓而行的皇室队伍汹涌般地扑来。&&&&随行的官员们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呆了。杀来的人马越来越近,他们也乱成一团地喊叫着:“拳匪来了!拳匪来了!”&&&&皇车中的慈禧不由地哆嗦了起来,贴身侍女灵儿透过车窗看到了车外发生的一切。她不假思索地回头说:“老佛爷,情况不好,有窃匪!灵儿斗胆换上您的衣服将他们引开!”说着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慈禧颤抖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说:“好的、好的,以后……”灵儿说:“您是大清国的老佛爷,灵儿的生命算的了什么?慈禧换过灵儿的外衣又说:“难得你的孝心,好吧,荣华富贵顺天意,非常时期,你从此就到民间去吧!”&&&&此时,一道道刀光血影伴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护驾兵丁在顽强地抵抗,昔日威风的皇室中人在皇车中无语发抖,随行的宫人也被这刀光逼得有死有逃。灵儿从皇车中跳下来的那一刻,郭敦源看到了一个衣着不凡的女人钻出了皇车。这个人肯定就是慈禧!他想。&&&&此行的目的就是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郭敦源拼命地冲开一条血路跳跃着扑来,兵丁们见发疯一般的郭敦源,拼命地挥刀舞枪拦截。郭敦源越战越勇,转眼间,十几个兵丁已经倒在了他挥舞着的亮剑之下。&&&&又是十几人围堵了过来!侍卫高手刘一山等人也在其中,郭敦源只能奋力抵抗。&&&&灵儿躲到路边的一棵大树后,兵丁在抵挡着冲来的杀手,灵儿哆嗦着滚到了树旁的一条小沟里,钻进了草堆之中。&&&&灵儿抱着头一动都不敢动。一声声刺耳悲惨的喊叫声划破了天空,绝望的喊叫,把久居深宫的灵儿吓呆了,她哆嗦着捂住了双耳,心里默默祈祷着:“老佛爷平安!老佛爷吉祥!老天爷保佑!”&&&&厮杀声渐渐消失。过了一会儿,灵儿才小心翼翼地从草堆里探出了脑袋,这时,扑通一声,一个圆圆的东西从草堆上滚了下来,稍微平静下来的灵儿看到的却是瞪着双眼和她对视的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灵儿吓得晕厥了过去。&&&&拼杀持续了近一个时辰,郭敦源及其队伍终因不敌,血染黄土,他本人也身首异处。&&&&太阳早已西沉,黯淡无光的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灵儿被一阵冷风吹醒了过来,“我在什么地方?”她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似乎是一场噩梦,她镇静后才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哦,我还活着,那太后呢?”她想。&&&&灵儿小心翼翼地掀开草堆,见四周无人便走了出来。月光下,隐约可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成百具尸体,灵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天啊,太后呢,该怎么办,呜呜……”灵儿哭了起来。&&&&双目狰狞的头颅似乎还在眼前萦绕,“杀啊——狗娘养的慈禧!杀啊——”厮杀声似乎还在这黑冷的月夜中飘忽回荡着。&&&&尽快离开这个阴冷的地方!她想。这个时候,也许逃就是她唯一的目标。但是要逃到哪里去,她没有一点主意。她不敢多想,索性迈开双腿一路小跑,这一跑就跑到了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直到太阳东升。&&&&这是一个寡妇人家。破落的院内,一个年近三十的妇女正拿着一把破烂的笤帚清扫着院落里的尘土,一个七岁的男孩在母亲的身旁嬉戏着。灵儿说:“婶子,我可以借口水喝吗?”寡妇放下笤帚打量着她:十五六岁的姑娘,身带尘土但并没有掩住她那白净的皮肤,两弯柳叶眉,一双丹凤眼,虽然憔悴却不失水灵,似小姐,像丫鬟,确切地说又像误落尘寰的仙女,她虽穿戴不凡,却似落魄。寡妇说:“来吧,姑娘进屋吧。”说着将灵儿引进了窑洞里。&&&&走了一夜,灵儿的肚子在咕咕直叫。寡妇看出了灵儿的心思,她在破旧的碗柜里拿出一个瓷碗,从火台上的铁壶里边倒水边说:“你是逃婚出来的吧,我想是。你一定也饿了吧,先喝点水,压压惊,咱们一会儿吃饭。”灵儿接过了寡妇端来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咕咚、咕咚”声从她空腹中传了出来。寡妇看着她干渴的样子,笑着说:“慢慢喝,呵呵,慢慢喝。”水喝完了,灵儿方感刚才有点失态,那白净的脸蛋变得白里透红,端着的瓷碗也不知该搁到哪里。她站了起来客气地说:“谢谢婶子,谢谢婶子。”寡妇笑着说:“你先在热炕上暖和暖和,我这就做饭。”&&&&寡妇忙着做饭,她的儿子拉着灵儿的手说:“姐姐的衣服真好看!”小孩不经意的话提醒了她。是啊,自己还穿着太后的衣服。不一会儿寡妇将做好的玉米粥端到了灵儿的面前,说:“闺女啊,趁热吃吧,饭虽不好,但吃了不渴不饿。”灵儿便接过寡妇端来的玉米粥不客气地喝了起来。寡妇笑着说:“看看你就是外地人,没有吃过我们这饭吧,这饭是要就着咸菜吃的。”寡妇将小碗中的咸菜又端到了灵儿的面前。一口玉米粥一口咸菜,灵儿方才品味到这玉米粥的味道。“真好吃!”她说。&&&&一碗玉米粥很快下了肚,灵儿只是吃了个半饱。寡妇倒是很热情,见灵儿的碗空了,便又准备去锅里舀,灵儿说:“婶子,我吃饱了。”寡妇说:“我看你也没吃饱,别客气,吃饱了上炕好好睡一觉,这里没什么外人!看到你啊,我就想起了我的姑娘。”寡妇叨唠着又给灵儿舀了半碗玉米粥,递给灵儿,自己也端起了碗,二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寡妇说:“我是穷人嘴直,也没有问你是哪里人,要到什么地方去。”灵儿说:“我是太原人,想去灵石姥娘家。”寡妇说:“看你打扮就不像个穷人家的人,你一个闺女家单独出门,一定是逃婚了吧。”&&&&说到逃婚,灵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寡妇这时又说话了:“我那闺女也是他爹在世时订的婚事,和你一样不听话,咳!咱们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这都是命啊。”灵儿说:“婶子,我、我……”寡妇又说:“哦,咱不说这些,闺女啊,你长得真俊,也讨人喜欢,只是出门穿得有点显眼,这里离灵石城还远,这世道……”灵儿点着头说:“婶子,我想用我的衣服换你一件行吗?”寡妇笑着说:“真是个傻姑娘,我的破衣服十件也顶不上你一件,别说换了,只要你不嫌弃,给一件我姑娘以前穿的衣服给你就是了。嗯,你的衣服真好看,我这一辈子别说穿,就是见也没有见过啊!”她说着在破旧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挂了补丁的旧衣服,和蔼地说:“姑娘,你试试看合适不合适。”灵儿脱了她那华丽耀眼的绸缎衫,穿上了寡妇给她的旧布衣,扭看着说:“婶子,真合适哎。”寡妇开心地笑了。&&&&“出门在外就穿着这件破衣服吧,也少显眼。”寡妇说着顺手将灵儿脱下的衣衫整叠起来,“姑娘,衣服里还有东西呢!”寡妇说着将衣服递给了灵儿,这时灵儿才注意到衣服口袋里有一颗圆圆的珠子。&&&&这是一颗夜明珠,灵儿自然认得,它是慈禧的随身宝物,灵儿小心翼翼地将夜明珠收了起来,想:这可是太后的心爱宝贝啊!&&&&此地是灵石和介休西南方交界的一个小山村。吃过饭后,灵儿躺在了寡妇家的热炕上睡了过去,这一闭眼醒来就到了黄昏时分。晚饭后,灵儿躺在热炕上,思绪万千。&&&&也许这是天意,想想那些死去的宫女,虽然自己落魄,但毕竟活着,比她们幸运多了。灵儿自我安慰地想。&&&&灵石县有条兴隆街,这条街原先住着常、岳两家人。清初时,常三喜和岳怀义二人为谋生,到东北三座塔租地种菜、种豆。后二人与一当地人合伙,用所种之豆磨成豆腐,自己叫卖。由于他们做的豆腐细嫩可口,生意日趋兴旺,后来他们扩大了规模,每天磨十桌豆腐五百余斤,雇人销往附近各地,同时还用豆腐渣养了百十余头猪,辛苦经营多年,日渐发达。这时,当地合伙人提出分开各自经营,常三喜和岳怀义单独经营后,由磨豆腐、养猪,又发展到用高粱酿酒、酿醋以及开杂货铺,后来他俩又兼并了原合伙人的生意。随着三座塔地方的繁荣,人口的增多,清廷在三座塔设立了朝阳县,而常三喜和岳怀义在该地早已开办有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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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负二章结仇求婚梦 第负一章 严母罚娇女 第零章 吉祥胡同里
第一章结仇求婚梦
吴承恩的西游记一书,名列中国古代四大经典文学著作之一,流传几百年以来,有口之碑超过了红楼、水浒。尤其是到了现代,大陆、港台一次再次改编的电视连续剧,更是脍炙人口,妇孺皆知。从来没人敢挑书中之短。例如,吴承恩他在给齐天大圣孙悟空定身份时,就有这么十个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殊不知茫茫宇宙太空,除了“天地人”(天庭、地狱与人间)三界之外,还有着以如来佛祖为代表的“佛界”,以魔教教主无法副教主无天为首的“魔界”。所以吴老他那两句对孙大圣偈语式的定性词应该改为:“跳出五界外,不在五行中”。而且五界中,还应该是“魔界”的魔法最高。
为什么说五界中以魔界的魔法最高呢?因为又有这样一句几乎成为真理了的名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为什么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因为还有一句谁也应该牢记的警句:“魔由心生”。连佛家的高僧六祖也这样说过:“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不叫惹尘埃”。这就是说,纵然佛界顶级高僧六祖,都认定自己尽管身体像菩提树,树干枝叶长青坚不可摧,心灵也似明镜台,纤尘不染,但也不能不时时刻刻勤拂拭,方能不惹尘埃。也就是说,魔,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绝对是由心而生,不严加律己(勤拂拭),便会不知不觉着魔。除非修炼到像佛界五祖那样的境界:“菩提原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心中本来什么杂念也没有,又能生出什么“魔”呢?
然而,天地人佛四界之中能修到佛界五祖无心无魔的,又能有几人?于是,天地人佛四界谁都不敢招惹魔界。以致魔界的两名教主,正教主“无法”,副教主“无天”师兄弟俩,便自以为自己“茫茫宇宙唯我独尊”,只要他们有所求,四界中谁也不敢不给。
这天,无天对他师兄无法说:“教主师兄,师弟我看上了瑶池宫的大公主,日思夜想寝食难安。所以想请师兄向王母去做媒提亲,不知师兄可愿成全?”
“我说师弟,想那天界众仙自以为高我等魔界一等,尤其是瑶池宫那几个小妞,更是自恃有几分姿色,在他们天界都谁也瞧不上,一个个不怕天规天条偷下凡间去嫁人生子,哪里会看上你我魔界之魔。我看你还是收了这种单相思吧!”无法身为一教之主,知己知彼的修为比无天高,所以这样劝解。
“不!”对瑶池宫大公主爱进了骨子里的无天,听不进劝解。“她瑶池宫有什么了不起,七姐妹除了那个疯丫头老六,都是些犯过天规下凡偷了男人的破鞋,我这位魔教副教主不嫌弃她们是她们的福分。这样吧,师兄你一教之主不好低声下气前去提亲,我自己去!”
“你自己怎么去?去了怎么说?”无法问道。
“明天不是她王母寿诞,邀请了你我前去参加蟠桃寿宴么?到时佛界如来老儿,地界四海龙王、十大阎君,天界大小神仙都要去饮蟠桃美酒祝寿。当着那些人的面,我亲自给自己提亲,他玉帝、王母总不会不给我几分面子一口回绝吧!”无天按照自己的思路如此解释。
“若是玉帝、王母借口说,女儿大了做父母的不好作主,让他们的大丫头自己做主呢?”无法想到了王母可能的推辞。
无天立即接着回答:“只要王母不正面拒绝,那我便乘机直接向大丫头提问。”
无法再问:“要是那个大丫头也不愿意呢?”
“那我就把点子颜色给她们看!”无天想好了动武要挟。
“你打算让她们看你什么颜色?”无法又问。
“不瞒师兄你说,”无天自有把握。“在你的帮助下,小弟用自己的十万魔根编织的‘装天魔网’已经练成。十万魔根根根与我心灵相连,除了师兄你,五界之中谁也别想破它。到时候我将装天魔网化作迎亲花轿,将那个大丫头装进轿里,不管她是否应允,只要王母不反对,我便将我的新娘抬回魔宫,先进洞房,完事后再大摆酒宴,让我魔界徒子徒孙来拜见他们的副教主夫人!”他说到这里,见无法又打算劝阻,立即用话封死:“算了,师兄,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劝阻,我是光明正大当着天地佛魔四界头头脑脑规规矩矩求亲,女方父母又没有反对,量他们天界谁也别想把我的新娘子,从我十万魔根编成的魔网中救出。就算如来老儿有那样的能力,他也不敢惹怒我们魔界,我害怕他个什么!”
这样一来,无法想拦阻也拦阻不了啦。
这届王母寿诞之日到了,除了“人界”没法上天,其余“地界”的十殿阎君、四海龙王“佛界”的如来佛祖、十八罗汉,“魔界”的无法教主,副教主无天,作为前来祝贺的贵宾全来向王母当面献礼贺寿。天界的太上老君、南极仙翁等大仙,代表王母迎宾敬酒。这些仙家、佛祖、阎君、魔头品尝了蟠桃美味,饮了蟠桃酿制的琼浆玉液,都有几分酒酣耳热,心猿意马,禁不住都想袒露胸怀说出自己平日想说又不敢说出口的心底秘密。佛祖罗汉面皮薄,修为高深心事藏的绝秘,地府阎君自知相貌丑陋,天界神仙是王母玉帝直属臣下,不敢造次,只有魔界副教主无天,酒壮魔胆,朝王母、玉帝各下了一跪,叩了六个响头,然后说道:
“我,魔教副教主无天,今日来此,一为恭祝王母寿诞,讨个蟠桃吃,蹭杯蟠桃酒喝。二为在下看上了你们天界的一位美女。想求你们两位作主,将他嫁给我做魔教的副教主夫人。”
无缘无故受了跪拜叩头的玉帝王母,这才知道对方为的是求他们做媒,王母首先应允:“无副教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你能看上我天界的女仙,是我天界的荣幸,是那位美女的福分。只要你无副教主说出你看上了谁,我们两人一准满足你的请求,并且亲去魔宫讨杯喜酒喝。”
“多谢二位岳父岳母,啊,多谢玉帝王母!不知你王母所说能不能兑现?不会反悔?”好个无天,居然想使狡计先把王母套进他的网中。
王母做梦也想不到无天是在骗取她的允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副教主但请放心,我王母说话算话。并且刚才也说了,我天界能有无副教主这样的乘龙快婿,是无上荣幸,岂有反悔之理!无副教主只管说出对方是谁吧!”
王母被套进魔圈里了,无天这才实话实说:“不瞒您未来的岳母娘,小婿看上的那位美女,就是您瑶池宫的大公主您的大女儿!”
“啊?”王母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大当,惊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了。
无天见状,立即发起进攻:“怎么?未来的岳母大人,难道忘了您刚才当着佛界如来佛祖,和你们天界众位大仙,对在下的的的允诺:有我这位乘龙快婿是最大的荣幸,难道您也想学食言而肥的小人,出尔反尔,反悔不成?”
已经上了大当的王母,虽然法力无边,但找不到哪里去买后悔药。幸亏她遇事不慌,马上想出了应对良策,说道:“无副教主说哪里话来,老身怎能食言而肥!能有你这样的女婿,岂有反悔之理。只是有道女儿大了,做父母的不敢擅自做主,必须取得她们自己同意。幸好我这大女儿此刻就在,无副教主何不当面问问她的意见!”
无天见王母果真如他无法师兄的猜测,将恶人的帽子推到了女儿头上。但是他早有准备并不在乎,立即当真向瑶池宫的大公主求婚道:“美丽贤惠的大公主,你母亲已经接受了在下的求婚,你呢?你从来是个孝顺的女儿,一定不会违抗父母之命,拒我于幸福殿堂门外吧!”
瑶池宫大公主何等聪慧,知道王母被套进了圈中,将出尔反尔的恶名推到她头上。于是抓住无天所说“你母亲接受了在下的求婚”这句话的语病,进行反击:“尊敬的无天副教主,既然我母后接受了你的求婚,只要她打算先与我父皇离婚,我们做女儿的无法也没有反对之理。”
大公主这句话回答的太好了,好得无天再也没有狡辩之力。只得按照他设计好的“拿点颜色给她们看看”,态度一变,恶狠狠地说道:“有道儿女婚姻,全凭父母之命。既然你母后有允诺在先,你父皇又没有表态反对,我这个女婿只好请你上花轿了!”说着,他双手一拍,一顶堂皇富丽的八人抬大花轿应声而现,并且有一位“新娘子”自动钻进了轿里。
“岳父岳母大人,看到了吧。你们的大女儿可是自觉自愿自己走进我的花轿的,有如来佛祖亲眼作证,我无天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强迫无礼。亲爱的岳母大人,三天后你女儿回门时再见!”他说了这么些仗着他的装天魔网霸王硬上弓的“有礼”话,紧接着大喝一声:“穷凶、极恶徒儿听令,速速起轿!魔宫去也!”他的两名首座弟子穷凶、极恶,立即指挥八名轿夫抬轿起身,没想花轿当真像装进了“天”,重得他们怎么抬也抬之不动。
“启禀师尊,这瑶池宫大公主身子太重了,我们的八名轿夫抬她不起!”穷凶向无天报告、
“师傅您别着急,我和大师兄亲自当轿夫抬轿,保证把您的新娘子早早抬回魔宫!”
“对对对,师傅,徒儿我忘了,我和极恶师弟也能当轿夫,我这就亲自去抬!”穷凶也抢着献殷勤。
没想,穷凶极恶两人,喝退那八名轿夫,“亲自”过去抬轿,刚刚抬起不到一尺高,便被压得跪倒下地,站不起来了。
无天这才知道出了问题,正要过去使魔法帮助两名徒弟起轿,花轿内却有人将他一顿臭骂:
“无天你这个瞎了眼的混帐王八羔子,自以为五界第一的大魔头,你要强娶我家大姐姐,怎么把我疯丫头老六塞到你的花轿里来了!”
这是谁?怎么贤惠温顺的大公主,变成疯丫头老六了?
无天大大地吃惊了,瞪大双眼张开大嘴问道:“你是谁?难道你不是我的小乖乖瑶池宫的大公主你?怎么自己钻进我的花轿里了?”
花轿的轿帘被掀起了,果然,轿内端端正正坐着的,不是端庄贤惠的大公主,而是天界、魔界都闻名的被称为“疯丫头”的瑶池宫六公主。
“尊敬的嘴巴比天大的魔教副教主阁下,你身为魔界第二把手,应该是‘魔界第二,五界第六’超如来胜玉帝的大魔,怎么居然弱智得像半岁婴儿,连自己想强娶的新娘子都认不清,把我瑶池宫的老六,当着老大抬回去拜天地进洞房哪?”
魔教副教主看清楚了花轿内坐着的是谁,这一惊还真像晴朗朗天气突然响起了震破耳膜的霹雳,心中大呼:“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老子全部魔根练成的装天魔网,居然没装进我指令的瑶池宫大公主,却装进了这个有名难惹难缠的疯丫头!这不是当着如来和佛界的十八罗汉丢了我魔界的脸面吗?”
这个无天怎么说他的装天魔网没装进天界瑶池宫大公主,就是丢了他魔界的脸面呢?因为呀,他这张魔网的确是用他自身的全部十万条魔根编织而成,除了他师兄魔界一把手无法教主,谁也别想损伤一条。倘若对方能损伤他十万魔根中的一条,就损伤了他全部魔功的万分之一。若是损伤他的魔根过了一半,他的全部魔功便会失去百分之八十。若再损伤十分之一、二,他的魔功就会损失殆尽。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破了他这魔网,就等于要了他的魔命。现在他自恃能横行五界为所欲为的装天魔网,居然失了效,怎么不是保住了他的魔命,丢了他魔界的脸面?于是他恼羞成怒,朝着六公主吼道:
“好你个横行天界的疯丫头,你怎么疯进我的花轿里来了!快,快快滚了出来!”说着立即念动魔咒,接着再大吼一声:“疯丫头给我滚出轿来!”他本来想:“老子没看清楚你是怎么进我的花轿的,这回我要清清楚楚看着你怎样灰头土脸滚出我魔网!”谁知听到的反响却是:
“魔教副教主无天,你就别白费魔力了。信不信,疯丫头我跟你打个赌,你无缘无故把我拖进了你的花轿,要是不跪下恭恭敬敬对我磕三个响头,求我下轿,本公主觉得这花轿里边坐着还挺舒服,是绝不会离开的。”
“好,本副教主也喜爱打赌。咱俩就当着如来佛祖的面赌上一赌。”无天自恃他的装天魔网功能齐全,伸缩随他之意,只要他稍施魔法,便可叫对方逼出花轿,同意了打赌。“我敢断言,只要你能在一盏茶时间内,不给我下跪告饶求我放你出来,我就一准向你三拜九叩求你出来。”
“这个赌打的还有点意思。”疯丫头笑着点头赞同。“好,你就施展你的魔法逼我出去吧!”
“慢着!”无天喊了一声。“你要是被我逼出来了,你又怎样呢?”
“你若是把我逼出去了,我愿赌服输,亲手将我大姐五花大绑送到你魔宫去!”疯丫头好像又发了疯劲。
“好啊!”无天高喊了一声好,接着朝如来,四海龙王,十殿阎君拱手抱拳说道。“诸位佛爷大神请看好,无天我就要施展魔法逼疯丫头出来了!”他这哪里是要对方看好,分明是要对方给他作证撑腰。
无天这个魔教副教主请了证人,抬起右臂一挥,疯丫头所坐花轿变成了一只闪闪发光的渔网,将疯丫头紧紧捆住。
“不错,花轿变渔网,疯丫头变网中之鱼,更有意思了!”疯丫头在网中满不在乎地点评道。“无副教主你再变变戏法,把我这条网中之鱼抓出去清炖或者红烧呀!”
“别急,你会自动出来的!”
无天说了这九个字,接着无声地念了几句咒语,只见那张渔网渐渐缩小,看样子是想把“网中之鱼”勒的喘不过气张嘴求饶。谁知“渔网”缩成鸡蛋大了,还没有听见疯丫头开口求饶,听到的却是:
“有意思,有意思,疯丫头从网中之鱼又变成餐桌上的咸鸭蛋了!不行不行,渔网怎么能网咸鸭蛋呢,还是网鱼的好。”
说也奇怪,已经缩小成咸鸭蛋的装天魔网,突然开始膨胀,慢慢地竟然胀大成了能网住大鲸鱼的大网。又听到疯丫头点评道:“哎哟哟,无副教主,你把我变成条大鲸鱼做什么,不怕我把你一口吞下肚呀?”
无天还真没想到,他并未念动胀大的魔咒,网中的“咸鸭蛋”居然变成了“大鲸鱼”。这不摆明自己输了一阵么?于是厚着脸皮说道:“本副教主悲天悯人,担心把你勒死,故意放大我的魔网,好让你从网眼中钻出来。”
“去你的假慈悲真遮羞吧!就算这咸鸭蛋变大鲸鱼是你施展的魔法,好心放我从网眼中出去,本丫头可没忘记打赌之事,一来你这张破网,看上去有千万个我钻得出的网眼,但我一钻网眼就会变成脚镣手铐将我铐上。二来你我打赌,是赌我自动出轿,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哩。”
无天又输了一阵,再吼一声:“你不出来就等着把你这条大鲸鱼烧熟了,给你母后的酒宴上添一道海鲜吧!”
果然,那张“渔网”变成了一团火球,烈火烧到了“大鲸鱼”身上。眼看当真会被烧熟,忽然听见“大鲸鱼”喊了起来,喜得无天心想:“疯丫头,到底还是要告饶了吧。老子让你还将你烤的半熟后再看你三拜九叩求老子放你出来!”谁知,他真正听到的不是告饶而是奚落:
“错了错了,无副教主你不了解大鲸鱼的习性,它爱的是大海扬波,不爱烟熏火燎。你看,它在喷出喷泉灭火了!”
于是,谁都看到了疯丫头只吐了几口涎水,那熊熊的魔火便烟消火灭了。
嘿嘿,无副教主又输了一阵!
无天见他连输了三阵,连丢了三次脸,心中暗想:“传言都说瑶池宫疯丫头仙法无边,看来还并非夸大其词。为了速战速决挽回我魔界尊严,这打赌内容要改一改了。”打定主意后,对着疯丫头说道:“疯丫头,你休要得意,本副教主想将打赌条件改上一改,不再赌我能不能逼你出网,且改为只要你能够凭你自己的法力出得我这张魔网,我便向你三拜九叩拜你为师。”
“好啊,改赌约就改赌约。”疯丫头立即同意修改赌约。“莫看你这张能胀能缩能起火的渔网,有几分厉害,本公主说不出去就不出去,说要出去立马就能出去。”
“你要是出不来呢?”无天自恃他用自己的十万魔根织成的魔网,五界之内除了他师兄无法,无人能破,见疯丫头不识厉害,才故意改赌对方能出来为不能出来。此刻见疯丫头落入了他的圈套,进一步将改了的赌约锁牢。
“我要是出不去,照样绑上我大姐送给你做老婆!”疯丫头仍然毫不在乎。
“好吧,你现在就出来吧!”无天得意地笑了。“嘿嘿!”
瑶池宫的六公主虽然看起来有几分疯癫,大大咧咧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其实每遇大事都能冷静思考慎重对待。经过刚才的三阵较量,他已经看出无天这张魔网的确非同寻常,并且已经想好了对付之策。此刻见无天有恃无恐,心知必有更狠毒的魔法在后。于是,首先指出魔网的真正厉害之处:
“无副教主你且等着瞧!你敢并不施法将你这鱼网缩小,公开亮明它足足容我钻进钻出的千万个网眼,不就是告诉我,你这些网眼看似空空,实则另有玄机。只要我大意往外钻,它们便会叫我碰得头破血流,甚至中你的剧毒,昏迷不醒,永远不能自己出网。我可不上你这个当。你瞧,这是什么?”说着她朝身上一摸,摸出一支银光闪亮的匕首,说:“我就用这支匕首割破你这张劳什子渔网,大摇大摆地出去。”
瑶池宫六公主一取出那支银光闪亮的匕首,魔教副教主心里就乐开了花。因为他这张用他的魔根织成的魔网,不但不怕任何宝刀宝剑宝剪刀割剪,而且那些金银铜铁使法术炼成的宝刀宝剑,只要触及一根魔根,持刀剑者便会像触电一样被击得形神俱灭。疯丫头却偏偏拿出这支银光闪亮的匕首,岂不是自取灭亡。他心中暗笑对方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却不知不知天高地厚的只是他自己。
原来,瑶池六公主拿出的这支匕首,是她从齐天大圣孙悟空的花果山水帘洞内洞壁上,发现的一块万年白玉,用自己百分之九十的玄功功力冶炼而成,正好是无天魔根的克星。所以当无天假充好意提醒她说:“天界的疯丫头,实话告诉你,我这张魔网是任何宝刀宝剑割剪不断的。而且不但割剪不断,只要宝刀宝剑接触到它,便会发出无限魔力,击得你形神俱灭。我劝你还是不要以身试险,赶紧将你大姐绑到我魔宫寝床上去的好!”她只回敬了一句:“你快施魔法加厚你的额头皮,免得三拜九叩行拜师礼时磕伤了没药治!”
这样一来,在座的四界仙佛魔君全看到了:瑶池六公主的匕首划到魔教副教主那张魔网的“网绳”上(其实是无天的魔根上),无天脸上便失去一分红润。只听得魔界第一把手无法教主和佛界的如来佛祖同声喊道:
“无天师弟,千万不要继续逞强了,否则你魔命难保!”
“王母娘娘,快快叫你的六公主大发慈悲放无天副教主一马吧!”
听见如来佛祖向往母替无天求了情,瑶池宫六公主的疯劲大发特发,不再表演式的舞动匕首一下一下慢慢划割装天魔网的无天魔根,而是抓紧时机大挥银色匕首,将那张“劳什子破网”剪割成了名副其实的破网,不可一世的无天副教主魔功伤损了百分之九十,晕死过去了,此时,王母娘娘才听从如来的劝阻,喊了一声:“六丫头,听如来佛祖的劝诫,收起你的‘银龙匕’吧!”
可是,六公主虽然随着她母后的“吧”字落音,她手中的银龙匕停止了舞动,可惜为时已晚,魔教副教主早已被废了百分之九十魔根,成了仅仅保住了魔命的废魔。
当着四界头头的面,疯狂地使出装天魔网劫持瑶池大公主在先,口出狂言跟六公主打赌在后的无天,被惩罚成了废魔,无法教主碍于打赌有约也真正无法发出半字怨言,更不敢像他的师弟自不量力有所反抗,只得忍气吞声反向玉帝王母道了歉,向如来道了谢,领着魔界的十大弟子灰溜溜地回魔界去了。
至此,尽管由如来当调解官,劝得天界魔界暂时和平共处,各自约束己方弟子不再寻仇,天、魔双方的仇怨已结得比天高比海深了。
第二章严母罚娇女
九重天庭第九重灵霄宝殿玉皇大帝的寝宫内,玉帝、王母,正在议论发生在人间的一件新事。寝宫房门紧闭,王母的两名随身女仙童云儿、雨儿在门外侧耳偷听,听着听着她俩情不自禁地掩嘴笑了。因为她们听到了――
“蟠桃大会举行在即,我正在全力督促指导女儿们排练届时助兴之歌舞,你突然唤我前来,不知又出了何等大事?”王母好像很不高兴,声调中充满埋怨。
“嘻嘻!”玉帝没有回话先嘻嘻笑了笑,才俏皮地说:“难道没出什么大事,咱们老俩口就不能关起房门唠几句知心嗑么?”说罢又腆着脸望着他的老妻直笑。
“呸!”王母被玉帝有失身份的涎脸嬉笑笑得更加心烦,但又不便直接责备,只好用一个“呸”表示她的不满。接下来才正式规劝:“我说至高无上的玉帝今日着了什么魔,竟然说出如此大跌身价的胡言乱语!”说到这里看到玉帝仍然是那副油嘴涎脸模样,不由得也噗哧一声笑了,但又紧接着再“呸”了一声,不过添了四个字:“羞也不羞!”
门外偷听的两个仙童听到了从未听到过的新鲜话,几乎忍俊不住笑出了声。
玉帝见王母脸上解了冻,得寸进尺地说道:“嘿嘿!你我名正言顺的老夫老妻,闲来无事说几句体己话,碍着谁了?我羞什么羞嘛!”说了这几句“体己话”,门外偷听者好像觉着玉帝要过去搂抱王母,被王母推了一掌,不留神打了个趔b,逗得推人者慌忙上前扶持,然后就没有声响了。大概这一对老夫老妻终于偎到一起了。
两个偷听者又听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动静,正要离开,王母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而且远远不是平日那种颐指气使的硬邦邦调子,每个字音都灌注满了一位老妻的温情甜蜜:
“我说老家伙,今天你突然风疾火忙遣天将唤我来此,我还当是魔界无天老儿为报上次为了妄想强娶大丫头之事,被六丫头毁了他的魔根,他师兄无法带领众魔将前来扰乱了,我还想把六丫头也带来哩!”
“嘿嘿!瞧你,一开口就是六丫头六丫头,你心里只有六丫头,她眼里也只有你王母老娘亲,见了我这个玉帝老爸,说不上三句好话,扭头就走。当心你把她宠坏了,有朝一日会爬到你头上架鸟窝哩!”玉帝好像有点儿吃醋。
“爬到我头上架鸟窝又怎样,我头上正痒痒,巴不得让她给挠挠才好哩。”王母笑着说。“至于她跟你这个老爸没多话说,还都怪你,在女儿面前也摆你玉皇大帝的臭格,一脸凛不可犯的威严,谁还敢跟你唠家常呀!”
“哟呵呵,”玉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么说,我享不了天伦之乐责任都怪我了!其实,我何尝不想跟女儿们亲热亲热,可这天界的琐事这么多,我哪有时间嘛。再说,我这副脸皮在众仙家面前绷惯了,绷硬了,变质了见了女儿们想松也松不了啊!嘿嘿!”
“去你的吧,你这副脸绷硬了,怎么这会儿变得会笑会唠知己嗑了?”王母撇嘴笑道。
“嘻嘻!这不是你来了吗?在你面前也摆玉皇大帝的臭格,吓跑了你,你不再来了,我岂不会害相思病愁死么!”玉帝愈说愈不像“玉帝”了。逗得王母“扑哧”一笑,说:“说正经的,咱俩的七个女儿中,好像只有小六儿才是我亲生的。我一见到她呀,什么烦恼事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要她往我怀里一钻,我就忘记我是天界的二把手王母,恨不得什么事都不管,只跟她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这呢,绝非你们常说的,七个女儿中只有她没有偷下凡间,没有违反过天规天条。完全是她的心太纯洁,她的嘴太甜蜜,尽管她有时候说些忤逆我的话,可我听在耳里只觉得悦耳舒心,听了还想听。告诉你一个人诀窍,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时,就把她叫来,放下你玉皇大帝的架子,让她扯扯你的胡须,偎在你怀里撒撒娇,保你所有的不痛快马上都变成太痛快了!”
王母这话说得玉帝“太痛快”了,说的他忘了玉皇大帝的威严,一把将王母搂进怀中,嬉皮笑脸地笑道:“我可不要六丫头来扯我的胡须,那丫头一发疯会把我的胡须全扯脱的!我只要你多来我这里几次,让你在我怀里偎上这么一会儿,我就太痛快了!”他这种动作、感情,把王母逗得羞不可言,红着脸悄声说:“云儿雨儿就在门外,她们都长着一对顺风耳千里眼,会听见的。你就快说找我来干什么吧!”
王母这样一说,玉帝才松开双臂,右手食指一指,紧闭的房门大开,他伸手拉起王母朝外走,在门外偷听的云儿雨儿躲避不及,吓得她们慌忙连声告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刚才突然患了急性耳聋病,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王母狠狠瞪了她俩几眼,转对玉帝问道:“你老我出来干什么?”玉帝笑着右手扯住王母衣袖,左手指着下面凡间说:“你往人间看,那些人在干什么?”
于是,王母看到了――
原来人间山东博兴县新近建成了一座“董永庙”。虽然称不上金碧辉煌,却也气派非凡。前来观瞻敬仰的人们,你进他出络绎不绝。但是却没有一人带着香烛。庙前广场上人们在聚集谈论不休。
王母看过了博兴县人们观瞻董永庙的情景,不知是真个没明白玉帝的意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以为然地问玉帝:“那不就是一座庙吗,你要我看它作甚?”
知妻莫如夫,玉帝明白王母的意思,笑了笑,说:“此庙非他庙,庙名可是‘董永庙’。而那董永不就是我们七丫头的”心中怨气深深的王母,不等玉帝把话说完便悻悻地抢着说:“我们七丫头的,我们七丫头的什么?哼!提起这个姓董的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卖什么身葬什么父,我好好的七丫头又怎么会甘犯天规偷下凡去饱受了百日之苦!待我命雷公闪母下凡去毁了那座破庙!”说着就要施法传雷公闪母前来。
“哎哎,别,别!”玉帝急忙拦阻。“好不容易人间那个嘉静昏君,为了永坐江山当皇帝,相信了司礼太监吕洪、相国严嵩的蛊惑,请来了一批号称来自江西龙虎山的道士,在皇宫内大炼长生不死金丹,十多年未上朝理事,闹得民怨沸腾国力日衰。好不容易这回做了这么一桩好事,得到了百姓的颂扬,你怎么也犯糊涂,要把你七女婿的庙毁了哪!”
王母怨气未消,继续嗔怪:“崇尚孝道当然对极了,可他们不该给董永修庙啊!这事要是传进七丫头耳内,难保她不又心生异想,偷下凡去哩!”
王母这位只疼女儿不爱女婿的母亲,害怕她的七丫头知道人间为董永修庙之事,一心想设法瞒下此事,却不知道,不仅时她与玉帝“老夫老妻”的春光外泄了,人间大修董永庙的新闻也不胫而走了。
瑶池宫蟠桃园内,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已经熟透,九千年一届的蟠桃大会及王母寿诞盛宴就要举办。为了给盛会增光添彩,瑶池七仙女中的6位(六姐未在其中),奉王母旨意正在蟠桃园中排练歌舞,届时表演助兴。
看!6位仙女身穿红、黄、蓝、绿、白、紫色霓裳羽衣,伴着天籁之乐在园中翩翩起舞。她们时而在万株蟠桃树间穿梭作舞,时而飞上云端,组成各种匪夷所思的图案,时而在桃树上追逐嬉戏,最后在空中组成一个硕大无比的“寿”字。真是令人目不暇接,心醉神迷。她们一边作舞一边歌唱:
“蟠桃一熟九千年,
王母寿诞开盛宴。
万仙毕至蟠桃会,
品桃庆寿乐无边。”
突然,王母身边的一名云儿来了,她悄悄把七妹叫了出来,低声说:“七公主,告诉你一个大好消息。我刚才在凌霄殿听玉帝说,人间你那董郎家乡,为董永修建了一座‘董永庙’,给他塑了金身,香火可旺哩!”
云儿的话惊动了七妹的五位姐姐,停了歌舞,一起过来向她恭喜:“七妹,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你应该去亲眼看看才是。”
七妹凄伤地叹了一口气:“咳!姐姐们,我何尝不想下去看看。可是母后召我回瑶池后,没有重重惩罚我,倘若再私下凡间一错再错,这种大罪可是担当不起呀!”
七妹的长叹,勾起了都曾私下凡间的五位公主的伤心往事,思夫念子之苦使她们陷入了沉重的哀伤之中。
霎时间,偌大的蟠桃园一派死寂,树上先前红得像往外流蜜的所有桃儿,都失去了鲜艳的光彩,往下滴出的蜜汁改成了同情的泪滴,空气也像凝冻住了。
“哼!哼!”
突然,两声冷哼,似天鼓胜霹雳,惊飞了园中百鸟,把沉浸在回忆中的众姐妹震醒过来。大姐急忙警告妹妹们:“不好!母后回来了!”然后赶紧带头跪下恭迎,诚惶诚恐地说道:“母后回来了!女儿们在此恭迎!”
她的5个妹妹自知停了歌舞排练犯了大错,都跟着跪下颤声喊道:“女儿们恭迎母后!”一个个低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心头忐忐忑忑等候王母的严厉训斥。
其实,发出“哼哼”的并非她们的母后,而是身穿一套黑衣,最最不惧天规森严,一味地顽皮捣蛋,天庭上下无仙不知名、无仙不喜爱,最受王母玉帝宠爱的疯丫头六公主。此刻她本来想来蟠桃园找众姐妹戏耍,看见她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知道她们又犯了思夫念子的相思病,于是佯装王母声腔冷哼了两声,没想当真将对方一个个吓得跪到了地上,连头也不敢稍抬,更觉得好玩过瘾,索性模仿王母声调继续装下去:
“好哇!蟠桃盛会举行在即,九重天庭莫不在筹办庆典大事。为娘千叮咛万嘱咐,要尔等排练出别出心裁,较任何一届都要强过万倍之轻歌曼舞。可是尔等一个个低头垂脑两眼含泪,哪像为盛会添喜,给为娘庆寿之欢歌曼舞。一定又是在思凡眷恋尔等之凡夫俗子夫君、儿女了!”
六姐妹被说中心事,头垂得更低,声音更细,知错地辩解道:“女儿们不敢!请母后恕罪!”
顽皮的六姐看到姐妹们这般战战兢兢的模样,再也忍俊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怎么样,以往你们挖空心思想方设法欺侮于我,此刻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顽皮六公主这么一笑,露出了马脚,抬头一看,见是她们的老六在戏弄她们,立即挺身立起,一同扑了过去扭打抓挠对方出气。六姐自知犯了众怒,急忙躲到大姐身后求救:“哎呀,好大姐,快救救我,她们又要抓我的胳肢窝,挠我的脚板心了!”
众姐妹还是不依不饶,一齐过来要惩治耍弄了她们的六姐。六姐只好想了个脱身之计,说:“好姐姐好妹妹,你们刚才的话我全听见了,你们不敢私自下凡去见你们婆家的亲人,我六丫头替你们去!”
众姐妹正要问六姐她怎么能下凡去,突然,真正的王母来了,见女儿们没在练习歌舞,而是在捉迷藏似的戏耍,大怒责备道。“尔等这是在干什么!又在想偷下凡去嫁夫生子,乱我天规,辱我天条么!”
众家姐妹吓得心惊胆战,六丫头恃宠而骄,为姐妹们解围说:“哎哟咧我说母后,你就不要再提你们那只规别人不规自己的天规天条了!我听了就恶心!”
王母从未受到这样的顶撞,但她毕竟太宠爱这个六丫头了,只好忍怒相问:“你说什么?不要仗着我平日宠你惯你,便得寸进尺,得尺进丈,胡说八道。你今天必须给我说个清楚讲个明白,在我与你父皇所定天规天条面前,万仙平等,什么叫‘只规别人不规我们自己’?”
“好!我也问你,你说姐妹们嫁夫生子是犯了天规,为何你与父皇却能堂而皇之生下我们姐妹七个,而不说犯了天条?”六丫头早就同情众姐妹思夫念子之苦,想替她们下凡去寻访亲人。今天话赶话赶到这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故意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啊”王母还当真被问倒了,怔了一怔才找理由回复:“我与你父皇乃天宫正大光明合理合法婚配,未私自下凡,犯何天规辱何天条!”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六丫头先说了这么一句,再接着往下说。“可是,至高无上的王母娘娘。您怎么忘了?那天蓬元帅暗中爱上了嫦娥,实在憋不住了说出了两句心里话,你就罚他下凡投进猪胎,做了个长嘴大耳的猪八戒。还有吴刚大哥,也只是爱恋了一位你身边的仙姬,父皇便罚他进月宫砍那棵永远砍不断的桂花树。你和父皇怎么不想想他们该有多冤哪!”
“哼!哼”王母气的直哼哼说不出话来。
好个顽皮六公主得理不饶人:“我说母后,你先莫哼哼,还有哩!织女姐姐独守天宫千万年,好不容易爱上牛郎下了凡,小两口恩恩爱爱生了一双金童玉女,谁不羡慕他们的爱情真挚生活幸福,祝愿他们白头到老,只有你狠心无情活生生将他们拆散。好个牛郎在老牛舍命帮助下,肩挑儿女追上了天,连我都夸他情真胆大。可你呢?拔下金钗那么一划,划出了一道无情天河,害得他们夫妻母子隔河相望,泪水流得天河水一天涨一寸,你与父皇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幸亏有众喜鹊看不惯你们的没心没肝,召集同伴义薄云天在天河上架起了一道鹊桥,才帮助他们全家每年七月七日过河团圆一天。可你竟然又责备喜鹊们违抗法旨无法无天。若非百鸟一齐恳求网开一面,你险些将喜鹊一族斩尽杀绝。我问你,这就是你的‘天规面前万仙平等’么?”
顽皮六丫头这番更具体更有力的指责,更气恼的王母浑身打颤,更厉声怒责道:“你你你你这无知的顽皮丫头,我与你父皇岂能与万仙同等对待!再说,你大姐他们要嫁夫生子,尽可在天宫寻觅嘛!”
六丫头挥手一指,说:“什么?你说什么?在天宫寻觅?你看――”随着她手指处。白胡子三尺长的太上老君,浑身上下脏的令人作呕的赤脚大仙,在云端现身。她继续朗声说道:“在这天宫,不是太上老君那样白胡须三丈的老不死,就是赤脚大仙那样的邋遢鬼,你愿意收他们做女婿呀?即使我顽皮六姐想嫁夫生子,也一样会下凡去寻觅哩!”
顽皮六姐居然也说出了“想嫁夫生子”,王母又好气又好笑了,说:“什么什么?你这浑丫头居然也要偷下凡去嫁夫生子?”
六丫头高昂起头,问道:“怎么啦?母后!难道我不是女的,就不能跟你们一样嫁夫生子?”
王母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了,厉声责骂道:“你、你你你气煞我也!”
“哎哟母后哎,你气什么急什么嘛。你尽管放心,你的疯丫头六儿不会违反你们的天规天条,偷下凡去的。只要你敢准许我下凡去,我保证先给你找到大姐她们给你生的外孙外重孙外曾孙们,再给你找一个顶天立地的六女婿!”
王母忍不住化怒为笑了,说:“嘿嘿!顶天立地?就凭你这浑小子模样,能给我找个顶天立地的六女婿?找个打虎英雄武松的哥哥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吧!嘻嘻!”
六丫头被激怒了,高声问道:“没错!怎么样,我的母后大人,你敢准许吗?”
王母随口答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好吧!我可以准你下凡,但你一定得说到做到”
六丫头急问:“你要我做到什么?”
王母适才在灵霄殿跟玉帝唠体己嗑的余兴尚在,此刻只是在图个与女儿聊天开心,享受天伦之乐的温馨,而且她的疯六儿也不止一次跟她这样逗笑了,于是故意偏着脑袋想了想,才说:
“好,疯丫头你给我听着,记牢!我要你给我找的那六女婿呀――第一,他一定要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胜过八仙中的韩湘子”
“当然,难道我会找个像土行孙那样的三寸丁不成!”疯六儿不等她的母后把话说完,便拍着胸部回答。接着反问:“还有吗?”
“当然还有!”王母继续往下说她的条件:“第二,还要他心比南海观音更善良。”
“这更是当然。”六丫头毫不犹疑地回答。“脸蛋美心不美我才不爱哩。当年七妹一心爱董永,不就是爱他能卖身葬父孝感天地吗?”
王母接着说:“仅有董永那样的孝心还不够,他还必须,论文才能金殿夺魁头名状元扬名天下,凭武艺必须校场扬威夺第一挂帅出征国安邦。”六丫头仍然满不在乎,继续问道:“还有那第三第四呢?你一口气竹筒倒豆子全说完吧!”
王母还未开口自己先笑了笑再说:“还有哇!第三,你那个他呀,必须爱你疯来疼你癫,当众承认你比他强。”她见六丫头犹豫了一刻,接着又说:“还有最后一条:你和我那六女婿成亲拜堂之时,必须得有人间皇帝给你们在喜堂上充当司仪,为娘方才准许你以‘奉母命下凡’之身份下凡而去!”
王母自以为得意,凭她这条最后的条件,她的疯六儿再任性妄为,也会鸣金收兵低头认错,一定会说:“哎呀我的母后,你这些条件恐怕你自己也难得做到。算了,这赌我不打了,算你厉害,行了吧?”谁知她听到的却是干干脆脆的四个字:
“就这些么?”
王母太没想到了,心里先说了句:“这疯丫头太有意思了,你想故意难我,我也更难你一难。”嘴里再说:“这么说我提的这些条件你全敢依允?”
六丫头高声问道:“你说的话可当真作数?”
“为娘与你父皇共掌九天,言出法随!”王母有恃无恐立即表态。“你呢?”
“好!”六丫头的本意在下凡去为众姐妹寻访亲人,哪管什么六女婿八女婿,有恃无恐地回答。“我疯六儿若找不到你相中的这样的六女婿,我甘愿自缚回天永永远远陪伴你这位老娘!”
“好,就这么定了!”王母没想到她们母女间的逗笑玩耍会闹到这样骑虎难下的地步,只得随口说了这几个字的“结束语”后,为避免既成事实说完就要走开。
“哎哎哎,我说母后,你别忙着走呀!你我还没有三击掌啊!”六丫头偏要铁板上钉钉造成既定事实,急忙拉住王母。
“你说什么?什么叫三击掌啊?”王母故作不懂。
六丫头冷冷笑道:“哼!别学那些凡夫俗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不相信天庭第二瑶池第一的堂堂王母,竟然连什么是三击掌都不知道,笑煞人也,枉为我们七姐妹的母后也!”
“呸!”王母气极了,抬起右臂欲打这个目无尊长的女儿。哪知道她的疯六儿早有预谋,等着的就是这一招,王母装样子的手臂刚刚抬起,她便趁势举手与对方连击了三掌,同时大声宣告:
“哈哈!蟠园上下,九天诸神,都来作证,言出法随的王母娘娘与我疯六儿三击掌了也!”
王母万万没想到她的疯六儿竟然如此执着,非逼她应允下凡不可,但又不好自食己言,只好另想补救之策,强词夺理地说道:“哼!你休得意!我看你心中有诈。你定是仗着你有一身众家姐妹都远远不及的九转玄功,下凡之后,以仙术迷惑对方,还愁嫁不到个美男子!”
“哼!”六丫头也哼了一声,说:“我说母后,你太小看你的疯六儿了!你要是不放心,用你的三味真火将我的九转玄功烧掉就是!”
王母呢,根本不愿赌约生效,佯装听而未闻,只顾对随从仙童下令:“速备云车,伺候本宫灵霄殿议事去者!”
“好吧!我也一同去!”六丫头过去牵着她母后的手。
“你去做甚?”王母甩开她疯六儿的手。
“我去灵霄殿上,当着父皇、万仙,揭发你堂堂王母,打了赌击了掌却言而无信!”六丫头理直气壮地回答后,就要往灵霄殿而去。
嗨!是可忍孰不可忍!王母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大胆疯丫头,你给我站住!也罢,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为娘铁面无情,我且立刻言出法随,依尔所请!众女速退!”
众姐妹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一齐跪下求情:“母后息怒!六丫头有口无心,还望母后饶了她这一回!”
“也罢!为娘且饶恕她一回。”王母就坡下驴,转对她的疯六儿,问道:“你呢?”
“我?我什么?”六丫头却这样反问。“我又没犯罪,要你饶什么恕!”
“什么什么!你没犯罪!你如此这般犯上作乱,如何容得!”
坏了!王母势成骑虎,当真发了盛怒,不再犹豫,怒不可遏地袍袖一挥,天空陡变昏暗。然后她稍运真气,口中喷出三道神火,射向六丫头后拂袖而下。
六丫头在三味真火中饱受焚烧之苦,但却未发出一声呻吟。众姐妹只能眼巴巴望着她,用自己眼中滔滔不息的泪水,浇在熊熊的三味真火上,企图减轻一些六丫头所受的炙烤。
半个时辰后,三味真火熄灭了,三姐突然大声喊道:“快看六妹妹,怎么变成个还没出生的胎儿了?”
“哎哟当真变了!”二姐望着大姐说。“大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六妹妹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儿了?”
大姐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忽然一阵风送来一张字柬,上面写着:
“恃宠而骄疯丫头,
嫁夫生子假由头。
罚她转世走一遭,
历磨受难再回头!”
众姐妹明白了六妹妹变成胎儿的原因,可是却不知道她转世将去何处?一阵风又送来一张字柬:
“京都吉祥胡同里,
御史华府盼天女。
天女转世有排场,
五姊一妹送她去。”
六位公主领受了她们母后的懿旨,准备护送她们的疯丫头六儿下凡转世了,大公主抱着还裹在胎盘中的六妹妹,细细端详,深情地喃喃自语:“六妹妹,在天庭万仙都说你不及我们姐妹六个美丽,这一转世下去,你会是什么模样哪?”
大姐的话引起了其他五位公主的担心,几个人争先恐后地说:
“谁都羡慕我的眉毛生得好。”“都说我的眼睛最美。”“嫦娥姐姐说我的鼻子天界第一漂亮。”“我的小嘴不仅比樱桃靓丽,还能流出比樱桃甜的蜜汁。”“我的双耳没有赞美词能形容它长得恰到美处。”“我的脸蛋连母后也说生的尽善尽美。”“母后还说过我们几个的身材说也没有大姐的没有丝毫瑕疵!”
最后大姐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把你我六姐妹的五官、身材全送给这位即将转世的‘华天女’!”
第三章吉祥胡同里
有句天气谚语:“三月三,九月九,无事莫到江边走”,全国各地无人不知,而且十有灵。
在北京城里,虽然没有“江边”的江,但城郊有永定河,城内有北海、中海、南海,所以这句谚语也同样必须牢记,切莫硬充“不信迷信”的先进分子跟老天对着干。
请看,明朝的“木匠皇帝”朱由校在位第五年的九月初九凌晨寅时起,北京城里就刮起了十二级以上的飓风,下起了带着雷鸣电闪的瓢泼大雨,一直闹腾到晚上亥时。
北海上的怒涛将湖里的几十条游艇全推上了岸,砸塌了两处凉亭。飓风还吹破了皇宫太和殿的门窗,将金銮殿上皇帝老儿专座龙椅,刮得倒翻在地。东厂“九千岁”魏忠贤的卧室里,飓风也毫不畏惧地破门而入,刮跑了“九千岁”寝床上的金丝蚊帐,掀开了锦绣被子,将他与他的“情妇”客氏真戏假作的“对食”勾当,在闪电光亮之下暴露无遗,让赶来讨好救护的几十名东厂护卫欣赏了个够。
再看,坐着大大小小暖轿急匆匆赶来上早朝的百官,九十九顶轿子都被突然而起的Z风,刮得连人带轿滚翻出十丈开外,让平日见面就掐的一些冤家对头,轿子碰轿子,脑袋碰脑袋,变成了碰头、握手。甚至身体叠身体“同生共死”的好友。
但是,在百官的一百顶轿子中,不知怎么的却有一顶小轿,在飓风暴雨下,两名轿夫步履从从容容,轿子稳稳当当不偏不倒地到了午门,两名奉旨的公公,像发现了天大的奇迹,向下轿来的那位官员大声惊问:“哎呀,华御史,您这是怎么来了的?张丞相、李军机他们一个个轿子被摔得粉碎,人被磕碰的头破脸肿断胳膊瘸腿,瞧你这轿子完好无损,您头发丝都没被风吹乱一根,您这两名轿夫居然连衣服也没被暴雨淋湿一块,是哪位菩萨保着您哪?”他俩说完了这些话,才想起该宣布紧急圣旨:
“兹因妖魔作祟飓风危害,今明两天暂停早朝!”
听到了“今明两天暂停早朝”的圣旨,奇迹再次出现。百官中的九十九位,有的躺在用轿杠临时扎成的担架上,有的由轿夫改行当背夫背着,有的则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走一步哼两声,顶风冒雨打道回府。偏偏那位姓华的御史,坐在他的小轿内,由他那两名穿着干衣干裤的轿夫,像行进在无风无雨的大晴天,平平稳稳地抬到了他居住的吉祥胡同巷口。
华御史的小轿到了吉祥胡同巷口,更大的更匪夷所思的奇迹出现了!稳坐在轿内的华御史下轿了!
华御史下轿算什么奇迹哪?
因为胡同口被几十名胡同里的居民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胡同口被人堵住了,也不算什么奇迹呀!
因为那些居民都是在看着胡同口外的西直门大街。
看看大街也是平常事,又算什么奇迹,还匪夷所思哪?
因为,他们这吉祥胡同里和大街上现在成了两重天。大街上风狂雨暴,所有店铺的招牌全被飓风刮到地上摔成了破木板。像无数天兵天将奉了玉帝王母之命,一大桶一大桶往下泼的雨水,使宽阔的大街变成了激流的小河,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有的人家还用泥土在大门口筑起了防洪小堤,不让雨水聚成的河流从他们家借道而过。一些大门被狂风吹破的人家里,传出一片惊惶的哭声而他们吉祥胡同里呢?长八十多丈宽十八九丈的天空中,不但没见一条雨丝,还照射着温暖的阳光。习习的微风中飘散着一股不知名奇香。这种奇香,普通人闻了提神醒脑精力百倍。有病之人闻到了,突然间霍然而愈。好几位卧床不起的老爷爷、老奶奶,没用孙儿孙女搀扶,就自个儿走到胡同口儿,跟街坊四邻一道观看几十年从未见到过的,胡同里胡同外里外不同的两重天。
这些,难道还不算匪夷所思的奇迹!
那么,这些奇迹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条吉祥胡同里的呢?
是因为这条胡同的名取得好,“吉祥胡同”就应该吉祥么?
不是。只是因为这条胡同里有一位产妇即将临盆分娩。
产妇临盆世上多着啦,这家的产妇难道怀的是真命天子,天上的风伯、雨神、雷公、闪母在尽力护驾?
不!这位产妇怀的不是什么真命天子,只是个结婚十多年四十岁上才怀第一胎,而且怀孕整整二十个月了还没分娩的怪胎。
这位不同凡响的产妇是谁呢?
她呀,是早晨坐着那顶小轿去上早朝,遇上狂风骤雨,别人的大轿全被狂风刮翻,他和他的两名轿夫却安然无恙的那位“华御史”。
这位华御史有什么神通,能让风伯雨神不敢找他的麻烦,和让他所住的吉祥胡同在这种灾害性天气里,别是一番天地呢?
这呀,是一个只有瑶池宫王母娘娘和六位公主才知道的秘密:华御史和他的夫人即将是整个天界赫赫有名的“疯丫头”瑶池宫六公主的爹娘!护送六公主下凡的是瑶池宫的六位公主,风伯、雨神、雷公、闪母岂敢在吉祥胡同内作威作福!
狂风暴雨在北京城里从寅时到亥时,发了十个时辰淫威了,吉祥胡同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惊惶的呼叫:“不好了,华御史家起火了!大家快去救火呀!”
听见喊声的人们出门一看,华御史的家已经笼罩在一片通红的火光之中。等到他们拿着风火钩,提着水桶赶到华家门前,一个个又目瞪口呆了。
怎么?他们来晚了,整个华家已被大火烧成一片瓦砾了?
不是!他们看到的是华家在一片红光中安然无恙,相反的,他们听到了一阵由远而近的的仙乐声,最后是一连串震得他们心动神摇也心花怒放的新生婴儿的哭啼声。
“哎呀呀,老天爷保佑,华夫人终于分娩了!”
“听这么洪亮的哭声,生下来的一准是个大胖小子!”
“不!这孩子哭声虽然洪亮,可听进人耳里却如同最美妙的音乐,肯定是一位美女小姐!”
“咳!这孩子在她娘肚子里赖了二十个月才出来,一定不是个善茬。该不会是个闹海的哪咤,或者是祸害得商纣王丢了江山的妲己吧?”
“瞧你这张臭嘴,闻了一天奇香怎么还这么臭啊!凭华御史两口子这么难得的大好人,他们的儿子准是比前朝抗击倭寇的戚继光元帅更英勇无敌的大英雄,要是女儿,肯定是赛过西施、貂蝉的大美人,文才胜过苏小妹,武功胜过击鼓金山的梁红玉的天下无二的天女!”
嘿嘿!最后这一位还当真说对了,华御史的这个女儿,还真是个天生奇女。虽然她父亲给她取名叫“华芝”,大家却都叫她“华天女”。
华芝还当真没辜负邻居大爷大奶奶给她取的“天女”名号。三个月会走路,半岁能读书写字。人长得如花似玉,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关起大门,她却是身轻如燕一蹦八尺高,一跃一丈远。她母亲悄悄问她:“芝儿,你父亲手无缚鸡之力,只拿得动他那支毛笔。我也只能拿针绣花,拿锅铲和拨火棍,谁教你的这种武功啊?”她回答说:“你们当然不知道,从我两岁起,每天晚上我都要做一会奇奇怪怪的梦。梦见有六位姐姐教我念书习字,背心法口诀,练窜上跳下的武功。我醒了以后就会了。”
呵呵,敢情是瑶池宫的六位公主,瞒着她们的母后,轮流着每天晚上都来传给她们的转世六公主文才武功,使她名副其实真正成为一名“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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