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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铁道兵巨大牺牲 战士牺牲五年后尸体竟不腐
革命军中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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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之托(记述)
  原铁一师政治部文化科 孙开华
  1977年。铁道兵一师将修建好、并试运行一年的襄渝铁路、襄樊至安康段,移交给铁道部正常运营。铁一师沿线收尾、善后、退场工作也随之展开。
  7月中旬,师政治部秘书科王庆宏秘书,将我、群工科武有才科长叫到政治部会议室,由当时师政治部主任孙广才传达、铁道兵西南指挥部会议精神,会议要求由我师牵头新建老营革命烈士陵园,将修建襄渝线的铁二师、铁十三师和我们铁一师所有修路时因公牺牲、因公死亡的战友遗骸,移入新建烈士陵园安寝。
  主任要求,由我们师文化科设计筹建老营革命烈士陵园工作,并配合群工科(当时群工科仅有两人),共同将我师沿线牺牲的二百多名战友遗骸火化、刻碑,安全迁移到新建烈士陵园安葬。
  当年修建襄渝铁路,工程险峻,大部分铁路修建在山洞和桥梁上。整条铁路依山傍水,桥隧相连。大型设备,包括枕木,全靠汉江水路运入。这两百多名战友遗骸,全部是因为交通不便,而临时掩埋在牺牲地,或所在团卫生队驻地附近。
  如果将这些战友从地下刨出,再运送到所在地县城火化,一是怕损害这些战友尊严;二是山路崎岖,往往要一天时间才能运抵县城;三是时间上也不容许我们将这项工作拖得太长。经和武科长讨论,并请示主任同意,破坟后就地火化,遗骸装入骨灰盒后集中运送至老营。
  计划被批准后,我们根据当年军务科、群工科标注的烈士所在位置破坟,一开始火化并不顺利,一天只能完成一两具遗骸的火化工作。后来我们将厚钢板增加至五块,并在钢板四周加焊防液槽,以防倾倒柴油时流到钢板外面,这样既防止了燃油浪费,又加快了烧红钢板速度,不到两小时就可以将遗骸火化成灰,稍加敲碎,即可装盒。
  十月的鄂西北,山中红黄蓝绿,五彩缤纷,景色十分秀美,上级给我们配上的两台解放牌翻斗车和五名战士,他们无心赏悦秋色美景,每一个人都心情阴暗悲凉,表情严肃。在本地临时招用做体力活的老乡,对待烈士遗骸十分尊重,认真负责。加上后期牺牲的战友埋葬的比较集中,我们处理善后工作进度较为顺畅。
  十月中旬,我们处理到陨西县鲍峡乡一座叫张明的烈士墓时,出现了一件神秘且灵异事情。
  当打开坟墓、撬开棺盖,除去蒙在身上的白被单、棉被时,尸体并没有腐烂,神态也较为安祥,在所穿的军大衣胸前,放着一张白纸,上面清楚写着:“请送我回家安葬”。猛然间出现这样灵异,惊呆了我们现场所有参加这项工作的同志,几名战士畏在我和武科长身后,我明显感觉到他们害怕的手脚颤抖,眼中流泪。有两个老乡甚至跪到坟前磕头。
  武有才科长当时已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有丰富的社会和人生阅历。我刚从连队指导员岗位调回文化科,年轻气盛,根本不相信鬼神灵异。经和武科长现场商量,决定还是先火化,安葬何处,待请示领导再作定论。
  当晚我们一行十人,谁也没有吃饭,也睡不着,我和武科长分析长谈至天明,得出的结论是:墓中的纸条,很可能是当时张明牺牲后,其家人要求将其带回家乡安葬,由于当时运输、火化条件并不具备,处理烈士善后的团、营、连领导根据其亲人要求,安葬时将写好的纸条放在烈士胸前显著位置,等待并提醒后来处理善后的工作人员,按其亲人意愿,送烈士回乡安葬。
  张明烈士1971年入伍,牺牲原因:由于七零年以前,我国修建铁路还不能向现在流水线生产水泥枕轨排,当时百分之九十铁路使用木质枕木铺路,1.8米高的张明在和本班战友抬一根25米长单根钢轨时,为保护身材矮小的战友,近三吨重铁轨压在胸部……。1973年牺牲时还不到23岁。
  他躺在冰冷的地下等待我们五年。
  这张神奇字条,在阴暗潮湿中竟然没有被分化,也算是古今奇迹了。
  尽管根据当时三总部文件规定,死难烈士和因公死亡的抚恤费不及当时一头水牛钱(370元),但为运送张明遗骸回家开支达上千元,况这笔开支并不列在我们这次预算之内,而是由主任特批。如果此事按公事公办,移张明遗骸于老营烈士陵园,也并不为过,但对待烈士遗愿,亲人守望,我们将愧对难以安息的烈士灵魂。试想他们把万金难买的年轻生命都贡献给了国家,唯一要求就是回家乡安葬,谁拒绝,谁违背天理,合理但不合情的事不是我们共产党队伍所为。
  写这张纸条的战友,不知您现在是否安在,你的嘱托,三十多年前我们就圆满将张明送回了他的家乡,安放在泗阳县爱园“昭忠祠”,烈士碑位长存。
  庄子曰:“兄弟如手足”,手足有为手足送葬安寝之义。写此文章,并无任何目的,而是想再现三十多年前,有一支部队,他们对国家、对人民忠、仁、义、勇,他们的一帮战友之情胜过亲兄弟,他们的生死之托,感动天地。
  全文全部为真人、真事、真名。
  [注:目前,这支队伍的一个团(兵改工后一个处级单位)正在祖国首都北京王府井大街地下,修建至天坛地下铁路任务。他们以前参加修建的101工程(丹江口水利枢纽大坝)正在向饥渴的北京送水,330工程(宜昌长江大坝、葛州坝长江大坝)每天都在保障华东六省一市人民的日常生活用电;四年前通车的青藏铁路也正在为西藏人民的福祉扬威发力。
  值此中国高速铁路,地下铁路走向世界之时,我拖着断了的六根肋骨、一条断手即将向马克思报到,我托付我的祖国和人民,善待他们和他们的的妻儿老小,并珍惜我们用年轻生命换来的祖国繁荣。]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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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这写可爱的人感言我虽然只在铁道兵部队服役了短短四年多,但是,作为一个老兵,特别是一个老铁道兵,有责任、有义务让年轻人知道我们的部队、知道我们的经历。铁道兵于1984年完成了使命,退出了历史舞台,现在还有多少人记起、想起或知道铁道兵呢?铁道兵为建设、祖国建设,甚至为解放全人类,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铁道兵鼎盛时期人员几十万,祖国大地遍布铁道兵的足迹,他们还跨出了国门,走向了世界,为国威军威增荣增辉。正是我们这些以“民工”的名义、不穿军装的铁道兵,帮助修建了多条战备公路,为抗美救国战争的胜利提供了有利的保证,我们也被授予了“最可爱的人”的光荣称号。回忆一些当时的片断,以唤起战友们,一起回忆那共同奋战的日日夜夜。也许我的回忆中,有的叙述的过细、过于罗嗦,我是这样想的:回忆能多就多能细则细,能原汁原味地叙述出来,也好让年轻人,了解我们当时部队生活,特别是我们铁道兵的“特殊”生活。在回忆的过程中,想起了那些为祖国建设、国防建设献出宝贵生命的战友,想起了那些在敌机疯狂轰炸的上牺牲的战友,我觉得更应该将我们战斗、生活的实际情况展示在世人面前,以告慰战友们的英灵一.参军入伍的第一年:我是六五年春季应招入伍的,铁道兵。铁道兵担负着各种施工任务,包括铁路、公路、港口、机场、国防设施等等。铁道兵的符号(戴军衔时的军种符号):上有,代表海军的锚,代表空军的双翼,再有就是我们使用的施工工具,我们自己美其名曰:海、路、空,铁道兵全管。正如“铁道兵之歌”所唱的那样:“背起了行装扛起了枪,雄壮的队伍浩浩荡荡,同志啊!你要问哪里去,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六五年,铁道兵司令员是李寿轩中将,政委是崔田民中将。我所在部队是铁道兵12师58团(番号8778部队)2营7连3排10班。团长:吴金城中校;团政委 ;徐传经中校;营长:是一个大尉;连长:东北人,梁世城,45-46年入伍,原四野的,上尉;指导员:李广喜,山东人,上尉:排长:罗(南方人,解放后入伍)中尉;付排:丁,上士(代理);班长:王东方,上士(湖北省天门县,59年入伍);副班长:王,上等兵(河北省易县63年入伍)。除了班长和副班长之外,全是65年新兵,我们新兵都是列兵。我们七连六五年的新兵,是来自河北省晋县、新城县、束鹿县和天津等。其他连队还有山东、江苏等地的。这支部队是扩编新建部队,原是铁三师在大兴安岭,转战到白城子,参加大生产的。这次是要在北京外围,完成整编扩编,准备接受新的任务。(后来才知道,12师是毛主席钦点的,是参加北京地下铁施工的部队。)当时,58团驻扎在北京房山县琉璃河,2营在立教村。铁道兵12师的编制是:一个师下属4个团(56、57、58、59团);一个团下属4个营;一个营4个连;一个连3个排;一个排4个班;一个班3个战斗小组(当时野战部队都是三、三正规编制,铁道兵除外)。入伍离津;六五年二月十日下午,新兵在天津北站广场集合,以区为单位点名排队,依次进入凯旋礼堂,参加誓师大会。大会后,我们按顺序登上军列,奔向部队的驻地。列车的启动,就意味着新的生活开始了,也是人生新的里程开始了。随着列车渐渐提速,随着车轮由慢到快的滚动,随着列车的轰鸣,亲人、家乡——天津,逐渐远离、模糊、消失。车厢内由开始时的有说有笑、高兴、兴奋,逐渐被安静、沉默,无说无笑所替代。当时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词来表达的,更是局外人所不可能感受到的。远离父母、远离亲人、远离家乡,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回来,何人能知晓,何人能说的清……。当时所谓的军列,就是闷罐的货车车皮,把里面打扫干净铺上席,晚上打开背包一睡,这就算是卧铺了。列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慢慢地停了下来,一会又启动行驶了。(后来才知道,当时是停在丰台车站,列车脱离了主线进入岔道支线,向琉璃河方向进发。)列车再停下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军列都不能停靠在车站,或靠前或靠后,所以看不到车站的牌子,也就不知道是哪个车站。各连队的首长都到车站接新兵,这才听说是北京房山县琉璃河车站。到达新兵集训地-北京房山县琉璃河;连里的首长带领我们大约走了四五里路,到了一个村子(立教村)。村子的篮球场上,队伍已经站好了,等待欢迎我们。天已经黑了,连首长只简单讲了几句欢迎的话,就由各班的班长按纸条上的名单,把自己的新战士带回各班。我被分配到7连3排10班,天津兵还有:王平安、孙光荣、魏子玺、张国威等(可能还有一个想不起来了,在入越前,从四营还调来一个叫扬留全、从8连调来刘长明)。天津兵是最后到达的。班长带我们从球场出来又转了几个弯,进了老百姓的院子,10班就住在老百姓的西房。虽然房子比较大,但住上10多个人还是很挤的。班长说:“放下背包赶紧洗一洗,马上就开饭了。”班长让先来的去伙房打饭,看他们去了两、三个人,抡着两个黑铁桶,端着两个搪瓷盆。我们几个赶紧洗,还没洗完,打饭的就回来了。班长喊先等一会,实际上是等一下我们几个。一看,一个黑铁桶里是米饭,一个黑铁桶里是稀饭,一个盆里是肉菜,一个盆里是素菜。再仔细一看,米饭是老陈籼米,都发红头了。所谓的“稀饭”是捞米饭剩下的米汤,看不到一个米粒。菜,只说一下肉菜吧,粉条大白菜和厚肉片(比肉片厚比肉块薄),属于“三白”:白粉条、白菜、白厚肉片。看完以后,饿劲全无,一点食欲都没有了。等我们几个都洗完了进了屋,班长才说“开饭了”。其实那些弟兄早准备好了,就等班长下命令了。什么是饿虎扑食?什么是狼吞虎咽?怎样形容都不为过。我们几个都在那看着,只见眨眼的功夫,多半桶米饭还剩下一个桶底,假如我们几个再吃也没多少了。大家看着饭,木呆呆的,谁也不说话。后来不知是谁先起来盛的“稀饭”,我们几个人相继都盛了些“稀饭”,就算是吃了晚饭了。由于大家相互都不太熟悉,再加上劳累,可能还有其他的原故吧,熄灯号一吹,班长就安排大伙睡觉了。这就是到部队的第一天,也是最难忘的一天。铁道兵是全国流动的,没有自己的驻地、营房等。我们驻在琉璃河也是暂时的,完成了整编和新兵的培训任务,就要离开此地。我们也同解放前一样,向老百姓号房子,和老百姓住在一起。除坚决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外,也给老百姓挑水打扫院子等。我们班住在一个姓张的大爷家,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姑娘,大儿子张荣发,二儿子张荣起(和我们差不多,20岁左右),三儿子张荣来。他们一家子住北房,我们住西屋。大概过了两三天,连里又给号了一间房子,离那间房子很近,就隔两排。班长让副班长带领我们战斗小组去住(班长指定的,我是小组长),有王平安、王自身(河北晋县的,此人有病,晚上经常做梦,白天站着都能睡着了,新兵训练还没结束就被退回了)、还有两个新城的:一个姓张一个姓刘,具体名字说不上来了。房东四十多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10多岁,他们住里屋,我们住外屋。新兵三个月训练;我们要在这里进行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训练的科目和内容,政治思想教育(忆苦思甜、述说家史“革命”),提高思想觉悟,不忘阶级仇、不忘民族恨;传统教育(讲述军史、兵史和部队的光荣历史),提高当兵光荣、当铁道兵光荣、劳动光荣、艰苦光荣的思想,继承和发扬革命光荣传统;训练(队列、拼刺、射击、投弹和战术演练等),提高修养和作战能力,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怕牺牲和连续作战的光荣传统和革命作风。那时铁道兵的装备,可能是全军最差的。连排长配备,正副班长配备53式木把冲锋枪,普通战士配备53式骑步枪(还不能做到每人一支),这些枪支全是仿苏的。到六九年复员时,部队还使用这些老旧枪支。紧急集合(新兵)时,连排长就喊:“有枪的背枪,没枪的背挎包。”在新兵训练的三个月里,有许多故事发生。先讲高兴的吧。第一次紧急集合;听说这几天就要紧急集合,有的晚上干脆不打开背包睡觉(要不声不响、偷偷摸摸的,这是不允许的,被发现是要受到批评的。)紧急集合一般都是在后半夜,一天训练挺累的,又都是年轻人,躺下就着了。正睡的最香的时候,突然,紧急集合的号吹响了,就如同投了一颗炸弹一样,一下就乱了营了。有的只穿绒衣没穿棉衣,有的只穿绒裤没穿棉裤,有的只背枪没背子弹带,或只背子弹带没背枪的,更有甚者抱着被子就跑出来了,光着脚没穿棉鞋也出来了。没戴帽子的、背包背着马上就要散了的,更是普遍现象。等把队伍在操场上集合好,连长让大家互相看一看,不看便罢,这一看,大伙再也忍不住了,丑态百出、狼狈不堪,真是无法描绘。关键是你看他笑了,等反过来再看自己时,笑的更厉害了。笑声刚收敛一些,又突然有人喊:“报告”,大伙一看这个人,没戴帽子没穿棉上衣,提着裤子趿拉着鞋,大伙又开始笑了。连长问他:“你上那去了?”等他一回答:“我正在厕所大便,你们就紧急集合了。”还没等他说完大伙就开始笑了,再等他说完,大伙笑的就直不起腰了。再说一下第一次站岗;之前,先说一说站岗。部队无论在哪到哪,必须要站岗放哨,又分固定岗和流动哨。连队的伙房、水井、仓库等,都是固定岗。连队驻扎的区域内,还要有流动巡逻哨兵,保卫部队的安全。固定岗都是一人一岗,流动哨都是两人巡逻。同时,还有正副班长带班,连排领导查岗查哨。每一班上岗一个小时,再进行轮换。有那么一句话:当官不当司务长,当兵不站第二岗。因为你刚睡着就被叫醒,迷迷糊糊地起来站岗,下岗后回去躺下又不能马上入睡,前后要损失两个来小时,所以谁都不愿意站第二岗。熄灯前由带班的班长带领即将上岗的战士,到连部领取口令和子弹。当熄灯号吹完以后,就要个就各位站岗放哨了。那时部队对子弹的控制非常严格,个人是没有子弹的,全在连部统一保管,当时也仅有几发子弹。站岗的只发给一发子弹,还不准压入枪膛中,如丢失,处理也是比较严重的(都有明文规定的,一发警告,两发记过)。领到子弹后都用手攥着,再把手放在裤兜里,所以领到的子弹都锃光瓦亮。口令,都是一问一答,由军区下传的,只传给站岗、巡逻的哨兵,其他人是不知道的。站岗巡逻的哨兵发现有人,哨兵先发问:口令!对方要马上说出,哨兵再回答。一般都是四个字的,如;“今天”,“下雨”。半夜被带班的班长叫醒了,班长喊:快起、快起,起来上岗了。班长看你起来穿上衣服了,他才到屋外等着你。等你穿好衣服背上抢,带着去和上班的交接换岗。上一班的把口令和子弹都交给你,他就可以睡觉去了。二月的天气还是非常冷的,最要命的是刮风。农村烧火用的秫秸、高粱秸,到处都是。夜深人静风再大一点,哪都有哗哗啦啦的响声。我们两个都是新兵,都是第一次,俩人谁也不敢说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俩人使劲挤着走,老是感觉有人似的,心里特别紧张、害怕。农村没有路灯,路比较窄,都是土路,被牛车、马车轧的都有很深的车辙,深一脚浅一脚的到处漆黑一片,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柴堆后头,土堆旁边会不会藏着人,老是胡思乱想,恐怕敌人出现。走着走着怕什么来什么,突然发现前面真的有人向我们走来,他捅我,我捅他,干吗?赶紧问口令呀!人越走越近了,不问不行了。哪是问呀!简直就是喊:口…,口令!实际上是给自己壮胆子,但还是口吃了。等对完口令才发现,来的人是排长。排长已经看出我们紧张的样子,耐心得给我们讲,没有什么可紧张和害怕的,如果真的有坏人或敌人,它们是怕我们的。另外以后再巡逻,千万不要俩人挤在一起,俩人要一前一后,保持距离,有什么事可呼应。排长和我们说完后,又查别的岗去了。我们俩互相看了看,此时的心情放松多了,一前一后总保持五、六步远的距离。又走了一会,发现班长带人来换岗了。和班长对完口令,和下一班的交接,把子弹交给他们,我们就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睡觉了。入伍已经半个多月了,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吧。屁股上长了个疖子,开始也没当回事,不行了,越长越大,半拉屁股都红了。(那时每个连队有一个卫生员,每个营有一个卫生所,一个团有一个卫生队。)找卫生员给看看,他用碘酒给消消毒,给了几片长效磺胺吃。晚了,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早上就起不了床了,更出不了操了。浑身没劲,什么也不想吃。班长来了,让给打病号饭去。病号饭是;早晨和中午带米粒的稀饭,晚上是手擀的面汤。一会稀饭给打来了。班里的同志们,在那屋吃完饭都过来看我,看稀饭还放在那,一点都没动,大伙都劝吃一点吧,确实一点都不想吃,一点食欲也没有,沉思不语。王平安(天津兵)劝我:秀海,你吃点吧,不吃那行,唉!钱都花光了,要是有钱你想吃嘛给你买点吃,说完他掉泪了。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什么男儿有泪不轻谈,什么注意影响,什么老百姓的习俗(正月不能哭,更不能在老百姓家中哭)等等等!都不管了。我这一哭不要紧,好几个都放声哭了起来(也不仅是天津的都有)。轰动了,连长排长都来了,屋里都挤满了。赶紧把大伙分开,分头安慰。整个一上午,我们班也没进行其它活动。那时才十九岁啊!离乡背井,远离亲人,发烧有病,只能喝点稀饭。哎呀!当时的思想错综复杂,想了许多许多……。“哭”!只是发泄的方法或是一种手段。都哭,都是有思想有想法,都是想发泄一下。转眼间三个月的训练接近尾声了,投弹、射击(实弹)一结束,就要总评总结,新兵训练任务也就完成了。我们班的王自身(河北晋县的)实弹射击完,就被病退了。这时,全军进行军衔改革,取消军衔制,更换领章帽徽。为了更好地继承和发扬老红军的光荣传统,改戴红领章和红帽徽。经过几天的学习,提高了思想觉悟。定于六五年六月一日,佩带红领章和红帽徽。由于我们完成了部队的整编和新兵训练任务,即将进京,所以我们是提前进行的。在流璃河已经更换了领章和帽徽,学唱了“全军上下一片红”的歌。“红色帽徽红领章,红色的战士红思想。……。”进京修建地下铁;五月二十几号,各连队都派两个班,作为先遣部队,提前进京为大部队到达做准备。我们大部队是五月底进京的,全团都驻扎在北京五棵松。一排排牛毛帐篷,整齐有序,好大好大的一片。部队到北京以后,就为北京地下铁开工做准备。可是,我们七连却担负了给政治学院,修建游泳池的任务。我们每天从驻地排队走到政治学院,晚上再走回来。全军的一些大机关,包括铁道兵兵部等都在玉泉路上。我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大路上,再高声唱着“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的歌,也挺神气的,也很有自豪感。六五年七月一日,北京地铁正式开工。彭真(时任北京书记)等领导人参加了开工仪式。我们团,罗瑞卿(时任)参加了开工仪式,在一营四连工地举行的。罗瑞卿使用过的铁锨,用红绸子包裹起来作为荣誉,由四连保存。(文化大革命时,却当成了挖粪的工具。)北京地铁是我国自己设计,由铁道兵施工建设的,第一条地下铁道。根据国外地铁施工建设的经验,结合我国的综合实力,我们采取了明面开挖的施工方法。在北京五棵松期间,虽然住在牛毛帐篷中,但内务要求是非常严格的。十多人挤在一个帐篷里,每个人只分得不足60公分的地盘。再加上枪和被子,躺下时不能侧身和轻易翻身,否则你就会失去地盘,再想抢回来就十分困难了。被子整理的象块豆腐,那就不用说了。阳光再好,也不准晒,晒完的被子是无法整理的。室内的所有东西,都和站队一样,横竖都要成行成线,一共15条线。可想而知了,就找不到不整齐的地方。当时我们部队内务整理成了标杆和楷模,每天都有兄弟部队来参观学习。接受特殊使命“援越抗美”;七月下旬的一天,突然,我们不去政治学院修游泳池了,地铁施工部队也由其他兄弟部队接替了,我们全团要进行政治学习。据说六五年的年初,越南主席胡志明秘密来北京,和毛主席会见,毛主席在地图上给他画了几条线,说:要想打赢这场战争,必须要修好这几条公路。越南由于连年的战争,造成经济的衰退。先是法国的入侵,侵占了多年,在陈庚大将亲自指挥下,在奠边府一举歼灭了法国数万远征军,取得了奠边府大捷,迫使法国侵略者逃离越南。法国前脚刚走,又乘机而入,扶植南越的伪政权傀儡-李承晚,阻止越南的统一,挑起内战。战争就是消耗各种物资,还包括人员的牺牲,都需要补充。尤其当时整个东南亚,越南、柬埔寨、老挝等都在进行着,抗美救国的战争。运输线就是生命线,只有用公路把整个东南亚串联起来,才能互相支援,保证打赢这场人民战争,越南人民共和国没有力量再修建公路,其他国家更是没有能力,毛主席答应胡志明,中国无偿、无条件地派遣人员帮助越南修建公路。我们师是毛主席亲自点名,入京修建地铁的,没有入越任务。由于13师有一个团在大西北,参加大会战,无法撤出,决定由12师58团顶替哪个团,隶属13师与13师一起入越。经过一个月左右时间的政治学习,提高了全体指战员的思想觉悟。认清了国际上,不是西风压倒东风,而是东风压倒西风!我们不仅解放了自己,还要解放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受压迫、受苦难,在死亡线上挣扎的阶级兄弟,最后解放全人类。我们就是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执行解放全人类的光荣任务,把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插遍全球。这一个月,同时还进行了训练。三防;防原子弹、防化学战、防冲击波。三打;打飞机、打空降、打伞兵。提高了在特殊环境下,如何消灭敌人保护自己的能力。部队特别重视家庭出身和家庭成员在历次重大政治运动中的表现。在填表时,顺序是;姓名、性别、年龄、家庭出身。一个连队也没有几个中农、小业主。富农、地主、中产阶级、资本家,的子女是不准入伍当兵的。部队的调动,执行任务的性质,都要进行多次政治审查(俗称政审)。有问题的人员,(指一般问题的,重大、严重的,退伍或开除军籍。)要调离现部队,不准提干。我们部队人员入京、入越,都是要经过多次严格政审及筛选的,政治条件都是响当当的。部队正式宣布入越后,向外发出的信件不准封口,要经过连部的检查,合格后统一封口。部队入越对外是保密的,不准向外泄露。即将从和平环境到战争环境,极大的转变,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会是什么结果,所有的人心情都忐忑不安。各想各的招,想方设法避开连队的检查,给家里去封信,让家里的人来连队看一看。我也写了一封信,父亲年龄大了,二侄子小强我挺疼他的,天津离北京也不太远,让他们爷俩接信后,立即来部队,我们不知道那一天就要出发了。我的信是托连里的上士给发出去的。(我们称的上士;实际上是连队炊事班及战士所需,用品的采购保管员。)信发出仅两天。连里通知我,让我去铁道兵兵部,接我父亲和侄子。铁道兵部离我们连队不算远,没多长时间就把爷俩接到连队。那时连队有些乱,不是别的乱,是家属太多了。六五年新兵的家离北京都不太远,再加上农村兵结婚早,年龄大一点的都有两个孩子了。所以老婆、孩子、父亲、母亲等等,连里就乱了套了。最不好办的就是住的问题,本来住就是问题,一下来了这么些人,尤其是老婆来了怎么办。最后也要想办法解决,一个帐篷住四家,有的甚至住六家,中间挂块布就算了。我们班长对我还是真不错,他自己找地方睡去,把他的铺让给我父亲他们爷俩。他们爷俩早上吃完饭就出去玩了,到吃晚饭前回来。还赶上“八一建军节”会餐,我们放假,我还带他们去了故宫,还去照相馆照的像。为了不影响部队的正常学习和训练,动员家属尽快离开部队。我父亲他们爷俩在部队住了三、四天,就回家了。学习训练即将结束,连里下达通知,除了部队发放的衣物、装备及学习书籍、用品之外,全部寄回原籍(家乡)。彻底清装,为入越做最后准备。部队南下到达边陲县城-开远,做入越前的学习和准备;六五年八月二十几号(是25日还是26日),在团部广场召开的全团誓师大会。铁道兵政委崔田民中将等参加了大会,亲自做动员讲话,并讲:“今天在这里欢送你们,明年的今天还在这里欢迎你们”。大会结束后,全团全体指战员,按编制顺序,依次登上了军列。这是第二次乘军列了,而且是长途行军,在哪个年代铁路还不全是双轨,军列上又有众多的指战员,要解决喝水、吃饭、补充给养等问题,只有大兵站才能接待。所以,军列只要没有让车的情况,就可以全速前进。但是,如果正好停靠在大的车站,又有大兵站,频繁让车的话,可能就会停上几个小时。我们在石家庄,就停靠了好几个小时。这次长途行军确实感受到了军列的优越性,过去只是听老兵说,这次是亲身体验。军列就是我们临时的家,吃、喝、学习、娱乐等全在车上,晚上把背包打开一睡,很舒服。军列一直南下,我们只知道去越南,具体要到什么地方,我们当兵的是不清楚的。军令如山倒,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所以不告诉也就没人问,听天由命,军列拉着我们爱到那就到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过了黄河,又过长江,过了湖北穿过湖南,军列进入了贵州。我们这些兵,当兵之前,绝大多数连火车都没坐过,更别说出那么远的门了,所以,在一路南下的旅途中,饱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也开阔了眼界。军列在云贵高原上行驶,火车头只喘粗气(当时都是烧煤的车头),速度越来越慢。后来,在一个叫六甲的小车站附近,干脆前面用一个车头拉,后面用一个车头推,军列才能缓慢地前进。六甲车站虽小,但兵站还比较大,接待了我们就餐。为什么对六甲印象较深哪?当时看到女炊事员(兵站雇佣的老百姓),光着脚站在灶台上,用小铁锨炒菜,蒸熟的米饭放在竹筐里。听说那里就开始吃蟒肉了,听完以后我就不再吃肉菜了。军列行驶到安顺就停了。原因是;安顺到沾益铁路还没修通,在安顺倒乘汽车到沾益,再乘火车到昆明。可是,到达昆明后,我们还要改乘寸轨的火车,才能到达我们的目的地-红河彝族自治州开远县(现已是市)。过去普通铁轨的,称为米轨,比米轨窄的称为寸轨。因为法国占领越南时,在越南修的全是寸轨铁路。我们国家从昆明往南,直到越南河内,也全是寸轨铁路。部队经过七天六夜的长途行军,终于到达了最后的集结地-开远县。云南省是我国边境省份,驻扎着许多部队,这些部队是有营房的。但是,他们要常年执行保卫祖国边境的任务,营房经常是空的,平时只是这些部队的留守处,我们部队就临时住在他们部队的营房里。我们部队要在这里进行入越前的最后一次学习、训练和教育,做入越前的一切准备工作。部队入越对外是保密的,我们是以民工大队的名义入越,所以,以前部队的番号都不能使用。寄信地址只能写,云南省昆字902信箱1支队(师)32大队(团)2中队(营)27分队(连)。六四年八月五日(称为八五北部湾事件),美帝国主义的飞机,开始轰炸越南北方,同时,把我国与越南老街相邻的河口也轰炸了,战争的气氛相当严重,轰炸逐步升级。我们部队又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整编,又把政审不合格的人员,调离我们部队之外,为了增加部队的战斗力,又从其他抽调部分人员,充实、补充到我们部队来(我们班就来了个副班长,六二年的兵,北京人,下士军衔)。从原先的一个排四个班,改编成五个班,增加的一个班为重机枪班,配备一挺带铁轮和护板的重机枪。为一排一班、二排六班、三排十一班。我们班原来是三排十班,现改为三排十二班。人员调整主要在排内调动,组成一个重机枪班。每支步枪配发50发子弹,冲锋枪每只发100发子弹(真没见过这么多真子弹)。因为是民工大队,所有人员就不能穿军装,佩带领章帽徽,已发放的绿军装,要染成其他颜色(发染料,染成黑或蓝色),再发放的军装,是原海军旧式蓝军装。发放的帽子,叫盔式帽,当时在越南及越南南方都戴这种帽子。我们戴的,它是用牛皮纸,多层粘合积压成型的,有一个盔还有一个沿,质地比较硬,外面是用绿色布积压成一体,风雨都不怕,很适合东南亚的气候。学习的主要内容是,为出国部队编制的,出国人员八不准、越南简单用语、越南的一些风俗习惯等(都是些小册子,但都没保存,非常遗憾!)。入越,到达越南-安沛省,修建七号公路;在云南开远近一个月的教育和学习,很快就结束了。六五年十月五日,我所在的连队从开远乘汽车,到达中越边境河口(开远到河口的铁路已被美机炸毁了)。自从“八五”北部湾事件以后,美帝国主义的飞机,频繁轰炸越南北方,越南的老街和我国的河口,都是美机重点轰炸的目标。所以避免敌机的轰炸,减少伤亡,准备晚上跨过红河上的中越友谊桥,进入越南的老街。当时是以营为单位,陆续入越的。当我们到达河口时,就完全进入了战争环境中。铁道的钢轨被炸的像麻花一样,相互缠绕着,厚厚的钢铁车皮被重型炸弹,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撕得支离破碎。这些被炸翻的车厢、车皮,还依旧躺在路基旁。整个河口好象是一个大兵营,除了穿绿军装的,就是穿蓝军装的(入越部队),老百姓太少了。在兵站吃完晚饭,整顿队伍,准备出发。因为是晚上行军,也和过去老八路一样,要求把白毛巾系在左胳膊上,以作标记。入越后的目的地-越南安沛省,全是夜里步行军。由于是夜里行军,又是大部队行军,没有平坦大路,都是一些南方的老水牛拉的那种小车走的,崎岖不平的碎石路,在这种环境下,就直接影响了行军的速度,每夜要行军四五十华里,这个速度对于我们来说就非常困难了。我们这些兵都是生长在平原,没爬过山,没有步行军的经历,更没有夜行军的经历,我们还要全副武装,还要携带自己的生活用品和自己的全部家当,对于我来说更是困难加困难了。部队刚跨过友谊桥,真有点抗美援朝的味道,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队列整齐,特别是路过村庄时,还有欢迎的人群,民兵拿着枪在四周站岗放哨。我们在欢迎的人群中穿过时,心情也是汹涌澎湃、激动昂扬。我们代表的是-,肩负的是责任,担负的是正义。过了后半夜,吃完饭部队再开始行进时,队列就变的松松垮垮的了,列不成列,行不成行了,但整个部队总算到达了宿营地。到达宿营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热水先烫一下脚。因为,大部分同志的脚都打了泡,明天夜里还要继续行军,所以要把泡穿破,再烫一下,就不会影响明天夜里行军了。班长不管怎样喊,还是有人不听。太累了,有的连背包都没来得急摘,带着背包就躺下了,累的已经拾不起个了。可是班长叫人连喊带拽,也必须完成烫脚的任务,否则明天就无法继续行军。第二天吃完晚饭,部队开始集合,又准备出发。部队出发没有多久,就有人开始掉队了,特别是昨天脚打泡的同志,这时就要发扬互相帮助的革命精神了。有力气的,体质好的同志,帮助那些体质差的,脚已经打泡走路困难的。人家农村的长期参加体力劳动,虽然也累但还是能坚持。我就不行了,感觉太吃力了,已经就是再坚持。河北晋县的蒋英杰帮我背上了枪和子弹,减轻了不少。夜里吃过饭稍做休息后,部队继续前进。我的两脚都打了泡,身上的背包如同千斤巨石一样压在身上,真是相当困难。我们排十五班的天津兵-张世杰,伸出了友谊之手,在路边砍了根小树,把我的背包和他的背包用小树一挑,就走了起来。哎呀!当时的心情是无法表达,怎样感谢人家,用什么方法感谢,那是在多么困难的情况下人家帮助你的。至今人家的名字我决不会忘记。第三个夜行军更是困难了,脚再继续打着泡,各个都疲惫不堪了,都是再坚持,都是再做最后的努力。可是,两位战友也都再继续帮助我,部队一开始行军,两位战友就把枪和背包拿走了。第三个夜行军是相当困难的,部队已经溃不成军了,互相搀扶着,拄棍的,挑担子的,部队没有任何要求了,无论用什么方法能走到目的地就可以,就是胜利。即使这样,有的同志也是实在无奈,为了减轻背负的重量,枪支弹药不能丢,只好把自己的小包裹(就是我们全部家当)藏起来,日后再来取。后来过了两三天再来取时,有一部分还是丢失了。我在两个战友的竭力帮助下,顺利平安地到达。在这里我还要絮叨一下,七连的战友张世杰。他的个子并不高,但身体非常强壮,他练过摔跤,别看个子不大,就是两个大个也摔不过他。在七连时他对我的帮助很大,我真是不会忘记的,在一起的一年时间里,我们相处的很好,后来复员,在天津理发器具厂,行政科当科长,在战友聚会时见到他了,并邀他来我家,他还来过一次,现在已失去联系。我在这里再一次向张世杰和河北晋县的蒋英杰表示感谢,谢谢你们了!我的老战友!我们团入越后修建的第一条公路——第七号公路。我们二营施工地点及驻地都离咱们国家较近一些,最远的,也就是最靠南的(在保河附近),是三营。他们遭遇的敌机轰炸最多,也是最危险的。当时情况是非常严重的,因为美帝国主义,全线开始轰炸越南北方刚不久,美机频繁出动,尤其是对一些重要的设施,比如桥梁、公路等,它都是定期定点来轰炸,不管是否已修好,飞机俯冲下来一扔炸弹,就飞走了。其他的一些设施早都被炸毁了,什么工厂、学校、机场、车站等等,在北部湾事件不久就成为了一片废墟了。后来我们转场到莱州省,省会-莱州市时,小城市建在山坡上,看起来当初是法国人修建的小洋楼,还是比较漂亮的,在地毯式的狂轰滥炸下,只剩下残墙断壁了,就如同唐山地震后的情景。要说当时的美帝国主义,真是没有人道,禽兽不如,就连普通的民宅,它都不放过。在村庄民宅的院落里,都有一两个炸弹坑,雨后炸弹坑,可以容下两三个老水牛在里面洗澡。美帝国主义的敌机要是发现了我们,哪是坚决彻底的消灭,无论花多大的代价它都舍得。要是发现我们的汽车,不仅用机关枪扫射,它还可能发射进行彻底摧毁。基本上敌机每天光顾三遍,它多在我们炊事班做饭的时候,看一看有没有炊烟,如发现了炊烟,马上就俯冲下来,进行轰炸。它怎能知道,我们炊事班在垒烟道时,是用铁皮的罐头盒,排列好多个烟道,在上边根本不可能看不到炊烟,更何况越南是多雾的亚热带气候,除非是有地面的特务指挥。我们入越时,美帝国主义的敌机,主要是;F-105雷公式全天候,(据说有八架发动机,能定点加油,定点轰炸,它来时震天动地,震耳于聋)。最常见的还是105,机身长长的,两翼抿着,当时是最先进的。为了保护施工部队人员的生命安全,在敌机轰炸比较频繁地带,部署了高炮部队。当时的高炮部队的装备也是比较落后,一般是37炮,少量的57炮,还都是抗美援朝时的装备,以多制胜吧。那时我们也站防空哨,敌机一来,防空哨放两枪连续的(点射),我们施工部队进防空洞躲避,高炮部队、高射机枪连队,听到防空警报,立即进入阵地。避免施工人员伤亡,看到敌机在5000米,就开始开炮,组成了强大火力网,炮声连成一片,不让敌机俯冲下来。这时用眼睛就可以看到,敌机有一米多长,高炮一开火,天空中的炮花,如同棉花团一样,布满了天空。都是在敌机的四周爆炸,很难把敌机击落,我们在越南这么长时间,只看到过,一次在空中爆炸。敌机如果再向下俯冲,低于3000米的时候,高射机枪就开始开火了,这时也就比较危险了,必须马上钻进防空洞,刻不容缓,否则就有生命危险了。高射机枪一开火,就是最紧急警报。据说在河内有我们一支部队(苏式装备),是为了保护河内的。高炮部队是从各个军区抽调到越南进行锻炼,由于他们直接参加战斗,所以他们是半年一轮换,到时间就会有部队来替换。越南的高炮部队与我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十分把握是不开炮的。在(越南)太原,还部署着一支朝鲜女子炮兵团,为了避免伤亡,她们在炮身上铺盖一条白床单,以做标记,她们不打敌机,敌机也不轰炸她们,和平相处。后来被我们的炮兵部队,发现了这个秘密,好!我们也在炮身上铺盖白床单,等敌机在我们上空的时候,一声令下,开火!阵地上高炮齐鸣。后来她们的那一着,也失灵了,敌机该怎么轰炸,就怎么轰炸。实际上在北部湾事件后,直到巴黎和谈停止轰炸,越南击击落敌机的2/3,是我们高炮部队击落的。在我们入越后大约半年左右时,有一架敌机F-105,已被高炮击伤,它在返回的途中,正好在三营高射机枪连的防区内,一开火给击落了。当时飞行员跳伞了,是两个大红色的降落伞(降落伞的颜色是代表级别),落在了山上。上级首长向部队下达命令,包围山头,在越南到达前我们部队先把飞行员逮着,飞机也正好,击落后落在了三营十二连管辖范围。我们和越方有规定,俘虏和胜利品等都要无条件地交给越方。这一架F-105是我军在越南,击落的美机中最完整的一架,我们接到了指示,也要在越方到达之前把飞机包围,不让越方人员靠近。先说飞行员,跳伞着路后,坐在一棵躺倒的大树上,正吃着饼干,被上去的部队逮着了。是上校军衔(后来听说是南越一个分军区副司令员,军衔是比较高的),一点都不慌张,也没狼狈不堪的表情。这时他已经和他们美方联系完了,带领F-105与直升机机群来营救他。在上面护着,F-105俯冲下来保护直升飞机,让直升飞机来营救。当时我们不仅高炮、高射机枪全部开火,就连我们施工部队的机枪、步枪、冲锋枪也全部开火。组成了强大的火力网,直升机只好把放下的软梯又收回,没有办法营救,只好返回了。这是我们部队入越后所经历的,较大一次飞机与防空部队较量的场面,最后的胜利还是我们的。飞行员被押送到团部,等候上级的指示。上级连夜派人民日报、记者,赶来对飞行员进行采访。看到他不慌张也不狼狈,想了个办法,把他的飞行靴子给脱了一只,这下好了,一高一矮光一只脚。把他轰起来,让他在地上走几步,太满意了!一瘸一拐,扎的他呲牙裂嘴,真是狼狈不堪丑态百出,记者照了些满意的照片,完成了采访的任务。上级指示,一定严加看管被击落的飞机,国内急需此种飞机的资料。立马派专家来,指示部队协助专家将飞机解体。经过连续奋战,仅用了一天一夜,就顺利完成了任务。装上汽车,用大帆布盖上,帆布的外面贴上用大张纸写的,工程工具、施工用品等,全部拉回了国内。据说后来我们自己制造的歼击机,也就是俗称的歼-8,有许多和F-105有相同之处。由于当时越南是处在战争的环境下,援越部队、援越物资等太多了,再加上给部队拉给养的,给施工部队拉工具、拉设备的,进进出出太频繁了,出入国境,检查站只是履行公事,看都不看,畅通无阻。所以把飞机拉回国也就不足为奇了。那时的国际形势也是错综复杂的,苏联以变成修正主义国家,与我国,盟友变为敌人。但社会主义阵营还存在,都还再支持越南的反美救国斗争。我们中国,主要是在人力,生活物资上给予支持。还包括军队的装备、轻武器等。越南使用的越币,都是由我国广西南宁给印制。苏联,主要是在重型武器等方面,在越南部队中,营开始就有苏联的军事顾问了,苏联的影响有时还比我们还要大。听说,飞行员交给了越南,越南又交给了苏联,苏联给越南三架米格飞机,作为交换条件,苏联再把飞行员交换给美国了。还听说,美国飞行员被交换之前,他的爱人也是一名飞行员,为给她的丈夫报仇,亲自驾驶F-105来轰炸海防市,但也被击落,命丧他乡,一条腿没了,还重100公斤。美机轰炸,它是有方向的,无论怎样轰炸,它都要把机头调整好,都是由北向南来俯冲、扫射、轰炸。一旦被击落、击伤,它就尽最大可能滑翔到越南南方或老挝去,才能保住命或不被俘虏。为了的安全,躲避敌机的轰炸,部队营房都设在山沟的深处,在芭蕉林、竹林等树木林里,敌机在上面是很难发现下面有部队。我们七连的营地也是在山沟里,每个排一间大房子,再分成每个班一间房子。营房是先遣人员搭建的,很简单,大树作为房子结构的支撑,其他都是用竹子,房顶是用草编成的草片子搭盖的,睡觉是用竹子做的大通铺,每个班左右两排(每个班二十人左右还比较宽裕)。大房子只是一个大的框架和轮廓,其他的如何再进一步整理,就需要每个班自行发挥了。无论各班怎样发挥,也不能偏离排里的统一安排,只不过可以做的细一点,精一点,美观一点。越南是处于亚热带国家,不分四季,只分旱季与雨季。雨季,3月-10月。旱季,11月-来年的2月。虽然是这样分的,但雨季有时还要长一些,最低气温也是在0度以上。所以我们盖的房子,没有窗户没有门,四通八达。我们部队冬天,只有绒衣绒裤,外加一件棉大衣。在三九天时,虽然不结冰,但抵寒的条件太差(外面多冷屋里多凉),也是比较冷的。最冷时,晚上睡觉,先用雨衣把被子包上,再用大衣盖在上面,基本能解决寒冷的问题。我们援越不仅是无偿的,还要爱惜越南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在开远入越学习时,印发的小册子里写的。我们盖房子所用的材料,炊事班用的劈柴,都要用钱向越南老百姓来买。开始还可以,后来劈柴看是一堆挺大的,但里面是空的,买的草片子,稀稀拉拉。越南人一看中国人好糊弄,和中国人玩起了花活。中国人一明白,还是自力更生,才能丰衣足食。自己上山,山上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什么有什么还何必花钱哪?越南由于战争的不断,特别是男人大部分去了前线(南方),家中只剩下老、幼、病、残和女人。那时真是比较穷,老百姓家中真是没有被子盖,拿我们。。。。。。。(太长了,规定只能发表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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