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县教育信息网 - 美国杰出教师雷夫中国报告会3月6日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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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杰出教师雷夫中国报告会3月6日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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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发展第一阶段：我不想惹麻烦
　　雷夫·艾斯奎斯: 首先我告诉孩子们早点来学校，晚点离学校，他们觉得我太疯狂了。我的老板也认为我很疯狂、家长们也认为我很疯狂，但是我说了那也没有关系，咱们试一下。
　　5个孩子花了更多的时间来做，当时有30个孩子说不。但是这5个孩子在很多的科目当中都做得很好，这个之后再详细谈，我并不强迫孩子们做某些事情，我并不是一只老虎，我只是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机会让自己去决定，我的教室非常不同，因为这些孩子非常独立。
　　雷夫·艾斯奎斯: 今天就像我给你们说的，我们的孩子们在洛杉矶，但我却不担心他们，他们肯定会整个的课程按照我要求他们的去做。他们试图吓唬孩子们矫正孩子们的行为，我对他们像好孩子们来对待。所以，在入学的第一天我就给学习讲了六个阶段，这并不是我的想法，是另外一个人提出来的。
　　雷夫·艾斯奎斯: 在孩子们入学的第一天，我问学生们为什么会有这样?很多学生们会做家庭作业，因为他们担心的如果是不这样做的话会遭到很多的麻烦。我们学校的老师总是会惩罚学生，经常看到有学生站到角落里，但是他脖子上挂着坏学生的标牌，或者是一些其他惩罚的方法。我告诉学校一定不要有坏的行为，这样会有惩罚，会“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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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踏进校门的那一刻起，大多数的孩子就开始接受第一阶段的思考训练，一切行为几乎都以「不惹麻烦」为原则。「安静，老师来了!」孩子们紧张地彼此告诫。他们做作业是为了不惹麻烦，他们排好路队让老师高兴，在课堂上安静地听讲来赢得老师的宠爱。而为人父母、为人师长的我们，总是威胁说「不乖就要你们好看」，或是「等你爸回来，你就倒大楣了。」这种思考不断地被强化着。
　　但是，这样教小孩对吗?第一阶段的思考是以恐惧为基础，而我们要孩子们有良好行为表现的最终目的，是让他们相信这么做是对的，不是因为害怕惩罚而已。
　　在上课的第一天，孩子们很快就承认他们过去多半生活在第一阶段。当然，有些孩子已经进入更高阶段，但每个人都承认「不惹麻烦」仍是引导行为一大力量。回想童年，我们之中有多少人是真的因为相信「本来就应该做功课」而把功课(尤其是很无聊的那种)做完的?我们通常只是不想惹麻烦才做完功课的，不是吗?
　　教书第一年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某日，我外出参加一场数学训练会议，我带的班在我外出开会时秩序大乱。下次我因故无法上课时，我想确定孩子们不会再次「让我难看」。我用很凶的口气说，要是有人不听代课老师的话或没有做好分内工作，等我回来时他一定会很惨。这么做很有效，但孩子们除了知道「要害怕我的愤怒和权力」之外，什么都没学到。
　　经过一段时间，我才明白这个策略其实是无效的。就和许多资深教师一样，我很不好意思地回想早年的种种愚行。现在，我在上课的第一天就开始和孩子们建立伙伴关系。我会先请孩子们信任我，同时承诺对他们的信任，接着要他们把第一阶段的思考抛在脑后。如果首要动机受到如此严重的错误引导，他们一生将亮无作为，而我也绝对不会再犯灌输第一阶段思考的错误。(摘自《第56号教室的奇迹——让孩子变成爱学习的天使》)
　　道德发展第二阶段：我想要奖赏
　　雷夫·艾斯奎斯: 第二阶段，你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希望得到奖赏。
　　雷夫·艾斯奎斯: 你做作业希望你能有很好的分数、得到老师的表扬，但是在这里我告诉学生们，当你在演奏音乐的时候，就像出场的时候孩子们表演的乐器，实际上表演本身就是对自己的赞美，不是说结束之后对你进行表演。
　　雷夫·艾斯奎斯: 我的学生们都得到了免费的早餐，早餐的地方也是非常脏的，我的校长告诉我们，如果你的课堂保持非常干净的话，星期五的时候我会奖励学生们冰激淋。这就达到了第二阶段的层面，因为如果他们的桌子保持的非常干净的话，会奖励学生冰激淋。学生们吃冰激淋肯定是非常高兴的，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样有一个干净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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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终于开始因为「不惹麻烦」以外的理由做好决定了，但老师往往会犯下我们班称为「第二阶段思考」的罪行。我猜，很多人都曾在大学期间读过行为分析大师史基纳的作品。在那些作品中我们学到，孩子们因为良好行为而得到奖赏之后，就会大大提高复我们所认可之行为的可能性。这个主张当然有其真实性。无论奖赏是糖果﹑玩具，或是延长体育活动的时间，在眼前晃呀晃的奖赏的确是良好行为的有力诱因。
　　我曾到中学参观过，看到教室里的老师用第二阶段思考鼓励学生完成作业。其中一位历史老师还让授课的各班比赛，看哪个班的作业完成度最高。胜出的班级在学期末将得到奖品。显然这位老师已经忘了「历史知识」本身就是最好的奖品。我和作业完成度最高的班级聊过以后发现，尽管他们在完成和交作业方面做得很好，对历史的了解却极为有限。
　　刚开始教书的那几年，我也为了“成效”而罹患了这种奖赏症候群。如果我因故无法上课，又很怕班上学生让代课老师不好过，那么我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我会对孩子们说：“如果代课老师说你们很乖，星期五就可以办匹萨派对。”隔天回到学校的时候，代课老师会留给我一张赞美的纸条，我也骗自己相信自己对学生做的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总比吓唬好，孩子们也会比较“喜欢我”。好啦，别对我那么严格，当时的我太年轻，欠缺经验。现在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家长在鼓励第二阶段思考时也得提高警觉。小孩做家事就给零用钱固然很好，毕竟我们的资本主义就是这么运作的——用工作赚取报酬——但用礼物或金钱换取孩子良好行为的做法就很危险了。我们要让孩子知道，行为得宜是应该的，不需要给予奖赏。
　　“贿赂行为”常见于全国各地的教室。身为每天站在第一线的教育工作者，我很清楚要让小孩守规矩确实是全世界最难的事情之一。我们的工时本来就长得过分，要是在回家作业表上打个星星能让孩子们写作业，对很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但我已经无法因此而感到满足。
　　我想，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摘自《第56号教室的奇迹——让孩子变成爱学习的天使》)
　　道德发展第三阶段：我想取悦某人
　　雷夫·艾斯奎斯: 第三阶段，我会问学生这是你做的一件艺术品，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自己觉得这件艺术品怎么样。
　　雷夫·艾斯奎斯: 很多时候我看到老师把学生放再一个“陷井”里面，就像到博物馆里到处跑脸上并不会无光，是你在到处乱跑。所以，我只是你的老师，不要用你的一些坏行为想要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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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慢慢长大以后，也开始学会做些事情来取悦人。「妈，你看，这样好吗?」他们也做相同的事情来取悦老师，主要用在有魅力或受欢迎的老师身上。他们坐的时候挺直腰杆，表现出符合我们期望的行为，但他们这么做的厘由全都是错的。
　　年轻的老师大多无法抗拒这类现象(这句话出自于我的亲身体验)。孩子们的取悦会让你的自我膨胀。看到学生们对你表现出你以为的敬意，当你叫他们跳，他们就应声跳起，这种感觉真好。
　　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有位老师在请假隔天回到学校时，看到代课老师留的纸条，因为得知班上学生表现良好而兴奋不已。其中，罗伯特的表现尤其突出。他帮忙老师维持秩序，告诉代课老师各项物品放在哪里，就像个小老师一样。这位老师替罗伯特感到骄傲，并表示要奖赏他。或许是帮他加分，或是送他糖果之类的，但是讽刺的是，罗伯特拒绝了。他那么做不是为了奖赏。他的思考层次更高。他是为了老师而做的，并以此为荣，而老师也很自豪，因为这个小家伙这么崇拜他。两个人都非常骄傲，感觉也相当良好。
　　罗柏特表现良好，当是件好事，他以取悦老师为表现动机，也是很温馨的事情。和大多数教室里的情形相比，这已经好太多了。我们可以来一点音乐，或是由露露所演唱的那首(吾爱吾师)。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得更好。我常常这么取笑或质疑我的学生：你们是为了我才刷牙的吗?你们是为了我才系鞋带的吗?你听得出这有多可笑吗?但仍然有很多孩子整天忙于取悦老师。
　　为父母努力的念头给孩子们带来更大的压力。许多小孩迫切希望取悦父母，甚至按照家人的期望选择大学和主修科系。这样的孩子长大后会成为备感沮丧﹑厌恶工作的人，他们无法了解为什么自己对生活如此不满。不过，至少他们曾经为取悦某人而努力过。
　　但我想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好。
道德发展第四阶段：我要遵守规则
　　雷夫·艾斯奎斯: 实际上很多的学校是第四阶段的行为方式，我来遵循规则，学生们必须遵循这些规则和守则。我告诉学生们没必须去遵循这些规则，学生守则这些东西都会记在学生的心里，在我的教室里并没有任何的规定，不是因为任何的规定去好好学习，因为好好学习本身就是我们去做的，而不是因为规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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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很流行第四阶段的思维。有鉴于行为不当的年轻人为数众多，大多数教师在受训时学到要在上课的第一天订下规矩。毕竟，让孩子们懂规矩是必要的。好一点的老师会花时间解释制定某些规则的「理由」，也有不少富有创意的老师带着学生一起参班级规范的设计。老师们依据的理论是，参与制定班规的孩子比较愿意遵守规定。事实确实如此。
　　我见过墙上贴有这类班规的教室。有些图表是由工作量过大的老师草率完成的，有些却是精美到足以让《财星》五百大公司的董事眼睛一亮。我见过有意义的规则(不可打架)和没什么道理的规则(不可大笑)。形形色色都有。不同的班级有不同的班规其实是好的——这可以孩子们学习适应不同的环境。
　　我对规则没有异议，孩子们需要学习如何处理行为界线和期待。我当然不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在开了一天教职员发展会议后回到办公室时，我会不会因为罗伯特在代课老师面前表现良好感到开心呢?我会很感动。这样的表现已经把罗伯特带上通往成功的正确道理，遥遥领先多数的平庸同侪。这告诉我罗伯特知道规则(并非所有孩子都如此)﹑接受规则(这样的孩子更少)，而且愿意身体力行。如果罗伯特和他班上的同学是从第四阶段来思考的，那就已经比大部分的小孩好太多了。你大可以主张这些好的目的足以让手段合理化，但如果我们要孩子接受有义的教育，我们真的想要罗伯特只因为“第二十七条规则”说他应该这么做而这么做吗?
　　我曾遇过一位采取有趣方式教孩子说“谢谢你”的老师。他订的规则之一是，如果老师给学生一个东西——计算器﹑棒球或糖果——学生有三秒钟的时间对老师的善意表示感谢并说声“谢谢你”。要是做不到，礼物就会马上收回去。
　　这个方法很有效，孩子们总是把谢谢挂在嘴边。唯一的问题是：他们对于收到的礼物没有真诚的感激，他们不过是遵守规则而已。这个“教育”也未扩展到孩子的其他生活领域。某天晚上，我带着这群孩子去看戏，和戏院里的其他孩子相比，他们的感激之情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没有向给他们节目表或帮他们找座位的接待人员道谢，也没有向中场休息时帮他们上饮料的人道谢。他们的班规只限于——在某间教室对某位老师该有的行为。
　　我们不妨思考一下，如果历史课本上的人物在思考上从未超越第四阶段，那么当中有多少人要被除名。我是这么教学生的：规则固然有其必要性，然而在我们最景仰的英雄当中，有许多人之所以能成就伟业，正是因为他们不守规则。美国为纪念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金恩博士制定了一个国定假日，当初这位英雄如果采用第四阶段的思考，根本无法有所作为。圣雄甘地没有遵守规则，美国黑人民权运动之母罗莎柏克斯也没有遵守规则。英勇的劳工领袖们打破了规则，帮助其他劳工。感谢上天，梭罗﹑麦尔坎X﹑凯萨查维斯等人够鲁莽，突破了第四阶段的思考﹑悠远历史中的不凡人物是这么做的﹑如果要我们的孩子达到相同的境界，就要在教导他们了解规则之余把眼光放远，不受教室墙上的班规所限。人的一生中有时并无规则可循，更重要的是，有时规则根本就是错的。
　　能达到第四阶段是件好事，但我们必须更加努力﹑更上层楼。
　　(摘自《第56号教室的奇迹——让孩子变成爱学习的天使》)
　　道德发展第五阶段：我能体贴别人
　　雷夫·艾斯奎斯: 第五阶段，我会考虑其他人。比如我在酒店里面会保持安静，我保持安静并不是因为我担心有些麻烦、并不是要讨好别人、并不是因为有规定。因为我很体贴他人，因为我知道在另外一间房子里可能有人想休息。不要再公共场合打电话，这样会让其他人感觉不舒服。希望我们的学生能够达到第五层级的思维方式，这样孩子们周围的世界就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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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对孩童或是成人而言，第五阶段都是很难企及的。能帮助孩子们对周遭的人产生同理心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试着想象一个由第五阶段思考者所构成的世界。我们绝对听不到有人很白痴地在公交车上对着手机扯个没完，开车或买电影票时不会有人突然超车或插队，也不会有邻居在凌晨两点吵闹不休，扰人清梦。那样的世界多么美好呀!
　　多年来我一直试图将这个想法传达给学生，藉由带领他们认识艾迪克斯范奇和《梅冈城故事》，我的努力终于成功了。在小说中，艾迪克斯给他女儿史考特一个忠告，恰如其分地阐述了第五阶段思考：「你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能从对方的角度来看待事物……除非你能进入他的身体，用他的身体行走。」很多学生将这个忠告牢记在心，没多久，这个想法便开始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很快地，我班上的学生差不多每个人都变得非常善解人意，因为有艾迪克斯范奇作为他们的向导。我发现有句俗话所言不假：仁慈是有感染力的。
　　这些年来，帮我代过课的老师们给了我一些不寻常的感谢纸条。他们对于班上的学生能自行调节说话音量感到讶异。代课老师问孩子们为什么轻声细语，孩子们告诉他说，他们不想吵到隔壁班的学生。当这位老师说他觉得很热的时候，好几个小家伙自动拿出放在教室小冰箱的瓶装水给他喝。
　　饭店员工也表示，我的学生是他们见过最和善﹑举止最得宜的。霍伯特的小小莎士比亚们搭机时，机长透过机上广播表达对他们的谢意，而机上的乘客总是用掌声赞许他们安静的态度和有礼的举止，这让身为他们老师的我，觉得既快乐，又骄傲。
　　但是……你猜对了：我还是觉得我们可以做得更好。虽说没有什么事情比遇见一个达到第五阶段的孩子更让我开心的，我还是想要我的学生更上一层楼。对一个老师来说，最困难的任务莫过于此，但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不去尝试。我们做得到的。一旦成功，它带给我的满足感，足以补偿这个疯狂的教育界给我的心痛﹑头痛，以及微薄的薪资。
　　我知道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因为我见过成功的实例。
　　(摘自《第56号教室的奇迹——让孩子变成爱学习的天使》)
　　道德发展第六阶段：我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并奉行
　　不论是对孩童或是成人而言，第五阶段都是很难企及的。能帮助孩子们对周遭的人产生同理心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试着想象一个由第五阶段思考者所构成的世界。我们绝对听不到有人很白痴地在公交车上对着手机扯个没完，开车或买电影票时不会有人突然超车或插队，也不会有邻居在凌晨两点吵闹不休，扰人清梦。那样的世界多么美好呀!
　　多年来我一直试图将这个想法传达给学生，藉由带领他们认识艾迪克斯范奇和《梅冈城故事》，我的努力终于成功了。在小说中，艾迪克斯给他女儿史考特一个忠告，恰如其分地阐述了第五阶段思考：「你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能从对方的角度来看待事物……除非你能进入他的身体，用他的身体行走。」很多学生将这个忠告牢记在心，没多久，这个想法便开始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很快地，我班上的学生差不多每个人都变得非常善解人意，因为有艾迪克斯范奇作为他们的向导。我发现有句俗话所言不假：仁慈是有感染力的。
　　这些年来，帮我代过课的老师们给了我一些不寻常的感谢纸条。他们对于班上的学生能自行调节说话音量感到讶异。代课老师问孩子们为什么轻声细语，孩子们告诉他说，他们不想吵到隔壁班的学生。当这位老师说他觉得很热的时候，好几个小家伙自动拿出放在教室小冰箱的瓶装水给他喝。
饭店员工也表示，我的学生是他们见过最和善﹑举止最得宜的。霍伯特的小小莎士比亚们搭机时，机长透过机上广播表达对他们的谢意，而机上的乘客总是用掌声赞许他们安静的态度和有礼的举止，这让身为他们老师的我，觉得既快乐，又骄傲。
　　但是……你猜对了：我还是觉得我们可以做得更好。虽说没有什么事情比遇见一个达到第五阶段的孩子更让我开心的，我还是想要我的学生更上一层楼。对一个老师来说，最困难的任务莫过于此，但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不去尝试。我们做得到的。一旦成功，它带给我的满足感，足以补偿这个疯狂的教育界给我的心痛﹑头痛，以及微薄的薪资。
我知道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因为我见过成功的实例。
道德发展第六阶段：我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并奉行
　　雷夫·艾斯奎斯: 但是最难实现的应该是第六阶段。这个时候我们的学生会自己养成一套行为规范，而且一直会遵循，这本身就体现了学生自身。即使他的父母不在身边，他们在自己的内心都是非常自律的。无论是文学还是现实生活里面，我都会告诉学生们第六级的行为方式是怎么样的，实际上他们很小的时候很难达到，可能需要一生来达到。
　　雷夫·艾斯奎斯: 在我的课堂上花了两周的时间，我们没有达到第六级，当然花两周是不容易达到的。我们不能够匆匆去实现，我会以身作则告诉孩子们怎么来实现。
　　雷夫·艾斯奎斯: 我有一个学生长得很漂亮、头发很长，两年之后她又来拜访我，她的头发都剃掉了。其他的老师都感到非常惊讶，我问他到底怎么样?为什么头发全都剔掉了?她告诉我在学校里有一个女生化疗的时候头发都掉了，她把自己的头发献给患了癌症的女孩。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第六级的行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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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阶段不但是最难达到的，也是最难教的。因为行为准则存在于个人的灵魂中，其中还包括了一份健全的人性在内。这种组合使得仿效成为不可能;就定义而言，第六阶段的行为无法教，也无法讲述，“看看我现在做的事情，这就是你们应有的表现。”一旦你做出示范，就等于违背了第六阶段的定义。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条自相抵触的行为准则，让教学者陷入两难的困窘。
　　我用好几个方去来教第六阶段。因为我不能讨论自己的行为准则，于是我试着帮孩子们从别人身上找出行为准则。许多卓越的书籍和影片都找得到达成第六阶段思考的人。对于父母和师长而言，寻找用这种方式思考的人是饶富趣味的——一旦你开始注意，就会发现这种人并不少。让我与各位分享我最喜欢的几个吧。
　　每年，我带的五年级生都会阅读约翰诺斯的杰作——《另一种和平》。小说的主人翁——菲尼斯——是一位卓越的运动员暨第六阶段思考者。某日在游泳池畔，他注意到游泳比赛的全校纪录保持人并不是他班上的同学。从未受过游泳训练的他对友人琴恩表示自己破了纪录。他简单地热了身，步上起跳台，接着要琴恩帮他计时。一分钟后，琴恩不可置信地看见菲尼斯破了纪录，但是她很失望，因为没有其他人在场来确认这个纪录的“正式性”。她打算致电当地报纸，还要菲尼斯隔天在正式计时人员和记者面前重游一次。菲尼斯婉拒了，而且要求琴恩守口如瓶，因为他想破纪录，也办到了，这就够了。琴恩讶异得说不出话来，但我班上的学生们没有，他们自有描述和理解菲尼斯性格的方法。
　　也可以举伯纳德为例，在阿瑟米勒的《推销员之死》中，他是住在威利罗曼隔壁的男孩。伯纳德老是纠缠着威利的孩子，要他们上学﹑读书，因此被视为讨厌鬼﹑随着剧情发展，当威利迫切地想找出他和孩子们失败的原因时，伯纳德出现了，但是行色匆匆﹑他现在是一名律师，手上有个案子在办﹑他疾行而过时，伯纳德的父亲提到那个案子正在美国最高法院审理当中。当威利对伯纳德竟然从没提起这么惊人的事情表示讶异时，伯纳德的父亲对威利说：“没必要说啊，他已经在做了。”
　　透过这些例子，我奋力和ESPN与MTV频道，以及这些频道视为理所当然的矫情卖弄﹑侮辱谩骂，以及“世界唯我独尊”式思考博斗。我试着让孩子在潜移默化中看到不同的观点。
　　我也会播映主角为第六阶段思考者的影片给孩子们看。其中的一个角色是电影《日正当中》由演技精湛的贾利古柏饰演的警长威尔凯恩。枪手要杀凯恩，镇上每个人都要凯恩逃命去，理由各异。有人想让枪手控制小镇，以求生意兴隆。副警长要他离开，因为他觊觎凯恩的职位。凯恩的妻子——魁克——出于宗教理由要他闪避正面冲突。但凯恩选择留下来。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便被所有人遗弃，即使命在旦夕，他仍忠于自己的原则。要孩子们达到这样的境界是非常高标准的要求，但我还是这么要求他们。
　　最物超所值的第六阶段思考范例，是摩根佛里曼在电影《刺激一九九五》所饰演的瑞德。我很清楚大部分的小学生看不太懂这部寓意深远的影片，但是第56号教室是个特别的地方，所以我每年都在放学后播放这部影片给班上的学生看。瑞德是监狱里的囚犯，因为谋杀被判终生监禁。每十年他都有假释出狱的机会。片中，他和假释审查委员会见了好几次面，每次都对委员会说他已经洗心革面了，但申请总是遭到驳回。在一个较为轻松的场景中，在狱中度过大半辈子的瑞德说出了他的心声。他告诉假释审查委员，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改过向善，至少不知道审查委员们说的改过向善是什么意思。当被问道他是否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后悔时，他说他很后悔。他说，这不是因为委员们想要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是因为他在坐牢，他是真的由衷感到后悔。由此看来，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了解自己的第六阶段思考者了。他的行为不是取决于恐惧﹑取悦他人，或是规则﹑他已经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于是，他假释出狱了。
　　如果你对于引导孩子达到这种境界的思考抱持怀欵的态度。我不怪你。任何拿出真心﹑诚意和企图心对待教育这份工作的老师，都暴露在惨痛失败和心碎失望的风险下。不久前，我教过的两个学生回到学校来，做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几年前，他们满脸笑容地坐在我的教室里参加了课外活动，也演出了莎翁名剧。我带着他们到华盛顿特区﹑拉什穆尔山﹑大提顿国家公园，以及黄石国家公园旅行;我的相簿里满是这两个男孩微笑﹑大笑，欢度美好时光的回忆。毕业时他们写给我的感谢短笺还在手边。两人都承诺会未来将秉持一贯的和善与勤奋。没想到，他俩在某日下午带着烟雾弹回到母校，跑过川堂和走廊，向教室扔掷烟雾弹，恣意毁损公物，连同教师的车辆也遭殃。我的车就是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一连好几个星期我都睡不好，我不断地反问自己，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这么迷惘。
　　但这就是我的工作。每一个关心孩子教育的老师和父母都会这么做。我们对孩子有很高的期许，并且尽力而为。正因为孩子们无法无天，所以我们需要提高期望，不能让无可救药的行为迫使我们降低标准。我拒绝回到过去那种「我说你照做」的层次，我也不会骗自己去相信学生对我的景仰是一种成就。我办不到。
　　几年前，我因为到另一州给一些老师们演讲而请了一天假。我按照一贯的做法，只提前把请假的事情告诉学生。我不跟他们讨论在其他老师代课时不守规矩会有什么后果。我没有承诺守规矩可以得到奖赏，只说我会想念他们，演讲隔天再见。
　　回到学校时，我发现代课老师留给我的纸条，大意是称赞我的学生们很棒。我只瞥了一眼即着手准备当天的课程。约莫一个钟头以后，在上数学课时，孩子们正安静地做着分数习题，有位身材矮小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牵着她六岁大的儿子。她用西班牙文问我能否谈谈。她说，前一天她就读于一年级的儿子发生事情，在走路回家的路上遭人殴打，还被对方抢了背包。其他学生看到他的遭遇也见怪不怪，不是袖手旁观，就是若无其事地从旁经过。但有一位路过的小女孩将他扶到路边，带他到喷水池梳洗，并且一路陪着他，确认他安全到家。男孩的母亲在当天上午走访各教室，希望找到帮助她儿子的女孩，对她说声谢谢。
　　我问全班是否有人知悉此事，大家都说不知道。因为我前一天不在学校，所以我也亮无头绪。我告诉那位母亲可以去查哪些班级，并且对小男孩说，这个世界虽然有坏孩子，但也有愿意对他伸出援手的好心人，试着让他宽心。于是这对母子向我道别，继续去找那个女孩。
　　关门时，我注意到班上的孩子议论纷纷，推测做这件坏事的是哪个校园恶霸——有几个人嫌疑重大。在全班三十二个孩子里，有三十一个人加入讨论，只有布兰达低着头继续做着她的数学习题。布兰达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她很讨厌数学(她是个阅读高手，以前常常开玩笑地对我说，我想试就试试看吧，但是绝对能让她相信算数是很美妙的)。
　　我盯着教室后排角落弓着背盖住数学习题的布兰达看。在非常短暂的片刻，她抬起头，没察觉到我正注视着她。她抬头是因为心中有个秘密，想知道别人是否知情。直到我俩的眼神瞬间交会，我才望向别处。她眯着双眼，严肃地对我摇摇头，要我别插手。「什么都别问，也别把你心里想的事情说出口。」她的脸这样告诉我，随后就低下头继续写功课。
　　那女孩就是布兰达，是她对小男孩伸出援手，但她的匿名计划因为早上的那对母子而露出破绽。我要其他学生回去写他们的习题并继续上课，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布兰达已经到达第六阶段，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在往后的几年，我一直和她维持着很亲近的关系，但是我们从没聊过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想，这就是最美好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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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点评
　　主持人: 刚才雷夫的演讲，我听懂了一些意思。雷夫告诉我们，他非常普通，他的生源不好，他的学生非常糟糕，他的工作环境不好，工资也不高，4200美元。雷夫告诉我们，他要应对每学期末的考试，要面对成绩的问题。
　　我忽然发现，雷夫面对的所有问题，都是我们在座的各位老师也都遇到的问题，也是现在依然存在的问题。为什么面对同样的问题，雷夫却成为一位卓越、优秀的、让人敬仰的教育家?我想有这么几个原因：
　　主持人: 第一、雷夫有一种伟大的情怀。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美国这种高度自由的、职业选择范围这么宽广的社会里，谁能做的到一直这样当老师?但是雷夫做到了，28年来，他没有离开过那间教室，没有离开过五年级。所以说，他成就了一个伟大的奇迹。如果我们每一位老师都能够像雷夫那样，用莎士比亚写诗的态度、用贝多芬作曲的态度来对待我们的孩子、对待我们的工作，我相信人人都能够成为雷夫。
　　主持人: 第二、雷夫确实有卓越的眼光。我们看到今天的演讲，雷夫几乎没有讲到他的课堂，没有讲到他具体的教学策略和如何提高成绩的问题。他讲了很多课外的话题，在他的世界里，学会生活比成绩重要。他带着学生去旅行，让学生在旅行途中学会自我管理。他开经济学课程，让孩子从小学会理财。他抓住了每一个小细节，打磨成了金子一般。
　　比如说坚守时间，这能算课程吗?但是就是这两个字，雷夫把他开发成了重要的课程。雷夫带着学生去看棒球比赛，前排的座位一直是空的，学生们知道这些人迟到了。过了一阵之，这些迟到的人终于来了，并询问比分是多少?学生们告诉他们是零比零。迟到的人长出一口气说：“还好，还没出结果。”
　　雷夫问学生们，这些人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学生回答说，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他们失去了享受比赛的过程。
　　雷夫在做什么呢?他其实在告诉孩子们，守时的人可以额外得到很多东西。在很多场合，雷夫告诉孩子，守时是对别人的尊重，可以提高工作的效率，可以获得人生的高效率，一个成功的人一定是非常守时的人。
　　主持人: 第三点，我感觉雷夫的教育跟我们传统的课堂不一样，我们中国的老师更多地关注课堂，关注课堂的教学策略，而雷夫已经超越了这些。他把教育放到了一种非正式的层面上。传统教育常常采用的是正式教育方式，而非正式教育的效果有时远远大于正式教育。
　　主持人: 我们看雷夫，雷夫教学生守时课程，他教学生了吗?他全是通过生活告诉孩子这就是守时。
　　主持人: 我研究雷夫发现，雷夫对非正式教育力量的运动达到了炉火纯清的程度。我更愿意称他为非正式教育大师。今天是雷夫的演讲会，我说得有点多了。我第一次听同传，让我们以热烈地掌声感谢同传。
　　主持人: 我们中关村三小的小同学也是他的粉丝，今天就在现场，雷夫一边演讲，他一边用自己稚嫩的画笔画出一幅画献给雷老师。这是中国的小朋友献给你的一幅画，和这位小朋友合影好吗?谢谢小朋友、谢谢雷夫!当雷夫演讲的时候，他比较严肃，当他搂着孩子的时候，露出的是天使般的笑容，这就是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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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教师自由提问
&&&&主持人: 下面进入自由提问的时间，大概四年前，我陪美国的教育学家到教育局做访问，当时做了很大的条幅，这位美国教育家不知道为什么。校长一直发言，他问有问题吗?他说没有问题的话，那怎么当的局长、怎么当的校长、怎么当的老师?他非常不高兴，因为美国人的思维全部来自问题，今天希望老师提的问题能够难倒雷夫，那么中国老师的风采就出来了。提问的时候，千万不要大段的自我介绍，不要大段地讲述自己的观点，哪位老师首先提问?
　　教师提问: 我是来自山东省东城双语学校的老师。我想问一个问题，当你的教育理念跟学校的制度相悖时怎么办?
　　雷夫·艾斯奎斯: 首先在教学活动当中，你不要请示学校是不是有必要这样做。我想让大家知道，我从来不和别人吵架、打闹，如果我和别的老师吵闹、斗争的话，对学生没有帮助。我所做的就是绕过这些学校政策的禁区。
　　雷夫·艾斯奎斯: 举一个例子，许多年前我想带我的学生去参加一个音乐会，在洛杉矶有一个非常好的地方，叫做好莱坞球星剧场，它是室外的，晚上有星星照耀，可以在欣赏音乐会之前在剧场进行野餐。在我当教师的第一年，我想带我的学生到这个剧场，我为学生做准备，让学生家长开车带学生。
　　雷夫·艾斯奎斯: 但是就在开音乐会的那一天，我的一个上司到我的班里面，他说你不能带学生去音乐会，我说我当然能带学生去，因为是星期六的晚上，这不是上课时间，并且我花我自己的钱。我的这个上司说你不能做，因为你是在为我的学校工作。我就跟他讲你说得很对，那我就取消去听音乐会。但是一个很奇特的事情发生了，我的一个学生在星期六过生日，他要举办生日聚会，他决定就在好莱坞球星剧场举行，于是他邀请了班里面所有的学生，同时也把我邀请去了。
　　教师提问: 我是来自湖南的一名老师，我没有李希贵先生的福气能够走进您的第56号教室。他在您的教室里可以看到您如何工作、如何教学。所以，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您对五年级的教学课程，政府怎样要求您并做出了哪些规定?谢谢!
　　雷夫·艾斯奎斯: 我教给学生政府要求我教授的东西，我的班级参加所有政府要求我的学生参加的考试。但是，在教授国家让我教的内容的同时，我又增加了我想增加的教学内容，学生认为我教得很好的时候。这样，政府和官员就不干扰我了。我不替换、不取代任何政府要求我教的那些东西。在我从事教学早期，我想帮助学生练习莎士比亚剧，教育官员们给我找了很多的麻烦。但是，当我的这些学生成为学校的尖子生的时候，政府就不再说什么了。
　　主持人: 一句话，听政府的话、跟着自己的心灵走。当你成为雷夫的时候，你就自由了。
　　教师提问: 您好，雷夫老师!请问雷夫老师，您刚才谈到对学生实施必要的惩罚，我想请您具体谈一下，您是如何做的?
　　雷夫·艾斯奎斯: 在我的班里面只有一种惩罚，如果大多数的学生在行为表现上不好的话，是因为他们感到很无聊、很枯燥。我的第一个策略是让学生非常向往，大多数的老师往往是对这些不良的表现有一些反感。我认为最重要的是防止那些不良的表现发生，就像药一样，预防疾病比治疗疾病的效果更好。
　　雷夫·艾斯奎斯: 举一个例子，我班里面的学生每天都打棒球，对我来说棒球是我的宗教，但是在我们打棒球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知道，如果学生相互之间不团结的话，他们就会被从场上替换下来。当然，如果学生想跟我正面谈的话，这个学生可以跟我谈话。第二天学生还是有机会再打棒球的，如果第一天表现不好的话，那么就只能坐下来看其他学生很高兴的玩了。如果我做科学课的话，所有的学生都知道，如果他们只是用这些试验的教学来玩耍的话，他们得站到10英尺之外看其他的同学在快乐地试验。
　　雷夫·艾斯奎斯: 有些参观我教室的人也看到这种情况，这些参观者们会跟我讲：雷夫，如果这些学生耽误了这些科学试验的话，他们可能就学不到这种技能了。我说对，他可能学不到，但是那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明天我会跟他有谈话。这部分明天我会在讲座当中跟大家讲怎么教育这些不懂规则的学生，这是对你提出问题的一个简单的回答，我不跟行为表现不好的学生长谈，我把我的注意力放在好学生身上。这些好的学生赢得了我的关注，我明天会谈更多这方面的东西。
　　主持人: 雷夫告诉我们教育需要惩罚，第一是转移他的视线，第二是剥夺他的热爱。
　　教师提问: 雷夫你好，我是山东潍坊的老师。你在接别的班级的时候，怎么把你的班规根植于学生的心中?你做了哪些?
　　雷夫·艾斯奎斯: 如何把我的规章制度实施下去呢?我们班级制定了一个班训，就是善良、勤奋学习。我在学生进入班的第一天就告诉他，就那么简单。如果他们表现很好、很善良、学习勤奋的话很好;如果他们不那么做的话，我们就把所有的事情停下来，学生不想停下来，因为学生经常在做一些他们非常喜欢的艺术课和活动，或者是他们在阅读一些非常好的书，我们做得的确很简单。
　　雷夫·艾斯奎斯: 作为一名老师，不喜欢政府给我们设很多的规章制度，我认为我们也不应该给学生定很多的规章制度。我跟学生在管理上试图用一种非常简单的方式，但是请记住，最好的班级管理是使你的课堂教学活动变得非常有趣，如果学生对老师的教学感兴趣的话，那么那些不良的表现就消失了。
　　雷夫·艾斯奎斯: 我也经常在教学活动当中告诉学生，接下来将要学什么课，学生会很兴奋。举一个例子，在开学的第一天，我教学生编织一个很漂亮的地毯，在他走进教室的第一天，他会看到我们班里面挂着挂毯的话，他们会非常兴奋。我就会跟他们讲，你们也愿意做这样一个漂亮的挂毯吗?学生会非常兴奋地说：对!我告诉他们，我们两个小时以后就开始制作挂毯。这是为什么我的学生总是充满了兴奋、期待，他们知道之后会有很多很有趣的活动。
　　教师提问: 您好雷夫老师!我来自青岛，您刚才讲的许多做法非常符合教育内在的规律，我想问一下这些方法是怎么获得的?是培训得来的吗?谢谢!
　　雷夫·艾斯奎斯: 我的很多很好的教学方法和教育理念是从我毕业往届的学生当中学习的，同时我也特别喜欢观摩这些优秀教师的教学活动，这不是一次两次学到的。我的这些教学理念和方法是多年的教学活动当中积累的，我认为我大概用了至少12年的时间才使我成为了一名比较好的老师。我写了一本叫做《教无捷径》的书，我给老师的建议是，你每年尝试一个新的、好的方法，如果你连续10年，每年都尝试一个好的、新的方法的话，10年以后你就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教师。
　　教师提问: 我是江苏盐湖的一名老师。雷夫老师通过智慧、科学、轻松的方法让孩子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是我也发现雷夫老师把教学的时间从8点钟改到了6点钟，甚至周末的时间都在工作。在我们中国，这种方法叫做加班加点、增加学生课业负担。这样的方法政府是不高兴的、家长也有很多是不高兴的，而且取得这样的方法、取得一些好的成绩，在我们中国也不是光荣的。请问雷夫老师是怎么理解的?
　　雷夫·艾斯奎斯: 我想给这位先生讲一个很可笑的事情，在美国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商人，他有数10亿美元，他有一次参观了我的教室，他和我待了一个星期，每天12个小时，每个星期60个小时。他看到许多的家长要求我给孩子更多的功课，他和我做了一次不太好的交谈，他看到许多人对雷夫老师不是太友善，看见许多人告诉雷夫老师要怎么做，包括一些非常蠢的人也在给雷夫提很多的意见。
　　雷夫·艾斯奎斯: 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富商说想告诉我一些事情，我现在知道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他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你不是最伟大的教师。富商说你可以成为一个最伟大的教师，但是你最大成绩是在30年当中还没有杀过一个人。他说你怎么能在这个疯狂的学校里面成天挂着笑脸、有喜悦的心情。
　　雷夫·艾斯奎斯:&这就是我对你提问题的答复，有些人对我生气的时候，我不在乎这些，对于我来说学生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因为时间的关系，自由提问环节就到这里。刚才这位老师提了一个非常尖锐、非常深刻、非常独到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我们两国文化的差异，雷夫好像是答非所问。《当代》杂志的封面就是雷夫，这证明了好成绩不加班加点很难，雷夫是挡不住的、兴致昂然地在加班，每天晚上都已经放学了，有的孩子还留到5点，学校说这样会有安全问题，雷夫还这样做，因为他是雷夫。雷夫上的课效率非常高，我们的杂志里面有详细的描述，他的经济课程教会了孩子理财，他的莎士比亚教会了孩子艺术、合作。
雷夫专场演讲：如何与学生建立信任关系
&&&&朱喆: 众所周知，和谐的师生关系是教育教学的基础，只有建立平等、民主、和谐的师生关系，才更有利于提高学生积极性、创造性的发挥。当然，信任是良好师生关系建立的基础，雷夫老师在他的56号教师是如何与学生和谐相处的呢?下面有请雷夫老师做下午的专场演讲《如何与学生建立信任关系》。
　　雷夫·艾斯奎斯: 孩子们非常害怕有人嘲笑。当你进入我的课堂里会发现孩子们不害怕老师，我想讲一下我是如何与学生建立信任关系的。
　　雷夫·艾斯奎斯: 我想给大家讲的一个非常可怕的故事，这个故事也是发生在我的学校。几年之前，有几个家长来到我的教室里，他们都火冒三丈了，因为那个老师对他们的孩子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小孩找到他的作业，他看文件夹、看书包也没有找到。他书包里所有的玩具都倒了出来，翻到了一张照片，把这张照片贴到墙上，这个老师还告诉其他的学生，接下来大家在扔垃圾的时候不用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直接扔到这个同学这里就行了。如果我们侮辱他们，永远都不会成为他的老师，即使你有很好的知识传授给他。对不起，孩子们已经永远记住当初给他的伤害。
　　雷夫·艾斯奎斯: 给大家讲一下我是如何理清这个关系的。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我的同学没有人问问题，他们不愿意举手问问题、不愿意说我不知道。我开始跟大家做的工作差不多，我发现有一些老师做得真的很好，因为我永远记住了那堂课，我觉得那个老师是一个非常伟大的老师，他是一个特殊教育的老师，我去观察他，我发现他与学生之间建立了非常好的信任关系、学生们都非常信任他，学生们也非常尊敬他。我就问他秘诀是什么?
　　雷夫·艾斯奎斯: 在美国波士顿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棒球队，因为多年以来他们总是打败仗，他们的粉丝总是非常失望、非常伤心。因为他们是表现非常差的一个团队。我看到这个老师问他，他的叔叔是波士顿的一个警察，当时波士顿团队打最后的比赛，但是还是失败了。他们所有的队员都在这个棒球上签字了，然后给了警察。可以说，如果我们拥有了这个棒球的话，是一个非常珍贵的棒球。
　　雷夫·艾斯奎斯: 最后这个警察去世了，他的太太把这个棒球给了年轻的教师，包括所有棒球的签名。年轻的教师说我不能拿这个棒球，他太太说你的叔叔希望你保留这个棒球，后来他把这个棒球拿回去，他4岁的儿子说这是非常好的棒球，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更多地玩游戏了。他的父亲很生气，他把这个小孩的手掰开，他说我们不能碰这个棒球、永远不能碰。
　　雷夫·艾斯奎斯: 他4岁的儿子就问为什么不能碰这个棒球呢?他父亲认识到一个4岁的孩子可能根本不懂棒球的历史。他看了一下这个棒球说，你看上面有签名呢，我们不能写上面签了名的棒球。这样的话，他的儿子就明白了。但是几周之后，他儿子说，爸爸我们是否可以玩棒球?他爸爸说可以。他说我们是否可以玩叔叔拿的棒球?他爸爸说我跟你讲了、不能玩这个棒球。但是4岁的儿子说，我们现在可以拿出这个棒球，他说我已经把上面的签名全都拿掉了。他爸爸非常生气，后来他意识到他的儿子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因为当时他跟孩子说了，这个球上面有签名所以不能玩，现在孩子把所有的字都拿掉了。
　　雷夫·艾斯奎斯: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必须从孩子的角度考虑。
　　雷夫·艾斯奎斯: 我希望他们能够听我的课，我可能并没有考虑坐在那儿的男孩的奶奶患了癌症，或者是那个女孩被父亲打了一顿。我没有考虑到孩子们的感受，我考虑到的仅仅是我的课程。我学会了听孩子的想法，这样我就成了更好的老师。
　　雷夫·艾斯奎斯: 接下来给我大家讲一下在我学校里另外一个建立信任的故事，在我们学校有一个交响乐团。像我这样的教师，这个时候上课的老师会非常生气，你会失去你的阅读课、自然课的。我希望孩子们可以在课程上完之后再去表演。我觉得那些能去参加乐团表演的学生，可能会比一天都在课堂上的学生有更好的表现。
　　雷夫·艾斯奎斯: 为不能不让他们去参加呢?我开始关注这样的一个乐队，我注意到这个女孩弹奏乐器的时候，到底怎么去关注、到底怎么弹奏出美妙的音乐。我开始应该学习英语，这应该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了解孩子们之间的信任关系。
　　雷夫·艾斯奎斯: 在我的课程当中，我经常播放一些视频短片。大概是18年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华盛顿特区打的。他是一个政治家，他的政治观和我们完全不同，他们喜欢的是乔治布什这样的人，我是另外的一种思考方法。实际我们总是在学历史，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到华盛顿，他们应该在最著名的法官面前进行背诵。
　　雷夫·艾斯奎斯: 我记得这样的一个小男孩，在很多年前我们国家有战争的时候，有一个北方的战士给他妻子写了一封信，他妻子并没有收到，因为在战争中这位上校被杀死了。但是从中我们能学到什么?
　　雷夫·艾斯奎斯: 我让孩子几百次去扮演这样的角色，这个小男孩扮演得非常好。但是在表演的时候，他并不简单地去背诵，是关于为了国家而牺牲、对于妻子爱的背诵。
　　雷夫·艾斯奎斯: 在孩子阅读的过程中很多事情变化了，我没有给他施加任何的影响。我确实让这个小男孩去读这封信了，我并没有让他表演，这个孩子显示出了真实的感情，这就是教育能够、必须应该做的。让孩子们做到最大程度的伟大。
　　雷夫·艾斯奎斯: 这个视频讲述了我们在美国高等法院面前做了哪些事情。
雷夫·艾斯奎斯: 如果你们希望孩子信任你们的话，必须要让他们了解你、必须成为你自己。到底政府怎么想、家长们怎么想、老师们怎么想?当然我们要跟从政府的标准，但是我想如果你是一个好的厨师的话，应该和你们的孩子们一起做饭，可以启动一个长跑俱乐部，我喜欢莎士比亚，你们不一定非要喜欢莎士比亚。
　　雷夫·艾斯奎斯: 我喜欢莎士比亚是在我3岁的时候，那时候我父亲就跟我讲这些。
　　雷夫·艾斯奎斯: 我想，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很有趣的事情，在课后学一些英语，可以听莎士比亚的戏剧。很多老师告诉我，雷夫，你没有必要去坚持，学校不允许我这样去做。当然，我理解你们。他几乎让我花了15年的时间才让我的学校理解我在做什么，他们当然可以承诺给我所有的时间。
　　雷夫·艾斯奎斯: 第一年我就试着办了莎士比亚班，我给市中心的人写了信，告诉他在课后要学莎士比亚，所有的供应都是由我来进行。那个时候学校尽了很大的努力，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社区是非常危险的。
　　雷夫·艾斯奎斯: 大家猜发生了什么?这个社区的人给我们写什么?他们说我们不关心莎士比亚，但是我们感谢你。我本来以为他们会给我一些奖励，但实际上他们说我们不关心你们演的莎士比亚剧。有的地方的人真的来看彩排，虽然他们不懂任何东西。如果我们的学生在扮演哈姆雷特的话，这个社区的人觉得是在看别的剧，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做得很可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莎士比亚剧建立了。
　　雷夫·艾斯奎斯: 当你做艺术的时候、给他们进行导演的时候，你不要去伤害他们的感情，这就是为什么艺术是非常重要的。你必须理解我是在美国历史上唯一的老师能够接受国家的艺术水平，这是对我一个非常伟大奖励。我不是一个艺术家，我只是想知道在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多么有意义。
　　雷夫·艾斯奎斯: 有一个纪录片是关于我的，孩子们认为这个是拍的关于老师的。我们正在讲这一部分的时候，孩子们说我一直在听啊，就是没有听懂而已。但是在雷夫的课程当中，他们说我们可以举手500次，雷夫会对我一直友好。所以，我想给你们一个建议，一个老师实际就是一个职业的解说员，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东西。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做的东西，但是他不能按照我们解释的方式去解释。
　　雷夫·艾斯奎斯: 几年前，我在教学生们几何，那个时候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学生很容易地解决了一个很难的问题。但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就试图教给其他的朋友，但是其他的学生听不懂。所以，这个孩子很生气，他说我本来想要按你的方式去解释的。
　　雷夫·艾斯奎斯: 当你把某个东西解释500次的时候，你们的孩子们就会相信你。在艺术方面，莎士比亚剧我最早教他们音乐课，但是30年后有一个非常伟大的乐队，到今天孩子们和我一起时，一起排莎士比亚剧。这之间有这么都的信任建立起来了，他们成为全世界最有名的莎士比亚人。
　　雷夫·艾斯奎斯: 看一下语言的一种力量，看一下他们的能力和彼此间倾听的能力，这些经历将会在他们以后的人生提供很好的服务。这就是孩子为什么喜欢来学校的原因。我们给他们很多的选择项目，但实际上有的时候我们只应该给他10个选项。为什么这些孩子们如此成功?
　　雷夫·艾斯奎斯: 请准备好充分的投入，我并不认为技术和某些人相比其他人认为技术那么重要，我们希望孩子们成功很好的人，技术只是一个工具。
　　雷夫·艾斯奎斯: 当我的莎士比亚剧当中可以看到，孩子们是整个表演的中心，我并没有给他们播放棒球的视频、没有播放电脑的棒球，但是他们可以播放这种视频吉他、他们弹奏吉他，并不假装他们是一个乐队，他们实际就是一个乐队。所以，我们看一下第56号教室的莎士比亚剧。
雷夫·艾斯奎斯: 非常感谢大家观看。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大家是否喜欢钢琴表演?
　　雷夫·艾斯奎斯: 不知道怎么样写出这样美妙的音乐，从我这儿有一个毕业的学生写出来的，大家喜欢吉他的表演吗?我可以教孩子们如何弹奏吉他，但是我无法写出这种音乐。我可能无法处理麦克风和音乐的问题，我也总是喜欢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如果我们能让孩子们信任我们的话，我们能够首先让孩子们问我问题。我总是跟孩子们讲，我可能还会寻求一下别人的帮助，我可能会找一些比我更聪明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雷夫·艾斯奎斯: 他们会说，如果雷夫让我们来帮助的话，学生们也是这样想。既然雷夫老师都会向其他的人来寻求帮助，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比如说我自己不会照相，我会问其他会用的人请教。如果一些教课的老师，你可能会觉得我在第5年、第10年达不到这样的成绩、没有这样出色的表演。你可以看我教课27年的时间从有这样的出色的表演。如果我们能够愿意总结过去的教学、尝试新东西就会做好。
　　雷夫·艾斯奎斯: 在这里我想讲两个故事。我想给大家讲非常糟糕的一天，后来变成了非常美妙的一天。大概是20年前，当时我作为一名老师面临很多的问题，因为我没有车、我需要赡养我的问题、我的车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怎么修理，因此我必须每天走上5英里去到学校。
　　雷夫·艾斯奎斯: 我每天需要4点半去学校，我住在加州，加州从来不会下雨的，中午的时候我忘了看天气预报，还有两英里到学校的时候雨下得非常大、我没有带伞，到了学校已经像落汤鸡。我看了一下我的学生，我的教室也很糟糕、当时漏雨了，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学生们也不听课，我无法让他们集中注意力，因为外面在下雨。
　　雷夫·艾斯奎斯: 在周六的时候，我以前的毕业生过来帮助我，一般来说星期五下午会有学生留下来帮助我修理教室，但是这个星期五的下午所有的学生都跑出教室了，我看了一下教室到处都是泥，可能需要花费我两小时的时间来打扫，而且晚上9点钟都到不了家。
　　雷夫·艾斯奎斯: 但是有两个学生留下来，我想给大家讲讲他们。有一个是非常聪明的、很好的运动员，我课堂上的很多女孩都喜欢他，当然有一个女生是例外的。艾米并不是我课堂上最漂亮的，但是她很可爱，而且也是非常很好的少女。
　　雷夫·艾斯奎斯: 这个女孩不会像其他的女孩去追，他愿意为了艾米每天早到学校，帮助她清理桌子。但是艾米对他并不感兴趣。因为在这个课堂上我们喜欢善良的人，他对进步很慢的同学态度比较鲁莽，他不愿意帮助其他人。在这个特别糟糕的一天，当时我想把所有的纸整理起来，我听到艾米在教室里这样说。男孩说艾米我喜欢你，艾米说我也喜欢你，男孩说但是可能并不是这样的，艾米说也不是那样的，男孩说其他的女孩都喜欢我，艾米说我知道其他的女孩都喜欢你。男孩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对你这么好。艾米说因为我的男朋友一定是对所有人都好的。
　　雷夫·艾斯奎斯: 因此，这就给这个男孩提出了一个问题，艾米留了下来，男孩走了。后来我就问艾米，为什么你这么聪明呢?艾米告诉我说，因为雷夫老师教了我，所以我变得这么聪明。
　　雷夫·艾斯奎斯: 我要说的就是，那天晚上我虽然还是步行回家，但是步履轻松。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一定要对孩子非常好，让他们知道你总是站在那里愿意回答他们的问题，而且他们也愿意听你的故事。我的学生就是在天气特别糟糕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愿意聆听他们说话的人。而且我一直对他们都非常好。
　　朱喆: 感谢雷夫老师的演讲!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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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雷夫和李振村、李茂、魏勇、华应龙交流中国教育报记者 张贵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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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夫·艾斯奎斯: 我刚才给大家讲了一些调皮的学生，我不知道对于这些刚才讲的内容和昨天讲的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可以提问。
　　教师提问: 我来自广州，我读了您的《第56号教室的奇迹》，并且把它翻译成了中文。书里面一直提到一些父母返校夜，我想问一下在父母返校夜上你们都会做什么?
　　雷夫·艾斯奎斯: 在我的课堂上会给他们展示孩子们在学校里的表现，当我见学生家长的时候，我们在家长返校夜上，我会向家长提一两个意见帮助孩子，但是我从来不会提10个建议，因为我想让这个家长我非常喜欢他们的孩子。我可能不太清楚他们做什么，但是至少说明我非常喜欢他们的孩子。对于任何家长来说，如果老师不喜欢他们的孩子，家长是很不高兴的。
　　教师提问: 雷夫您好!我是来自北京西城区教育学院，我特别想问您两个问题：1、您演讲中提到对待行为表现不太好的孩子。有些孩子的行为表现不太好，可能有一些背景的原因、或者是他心理方面的原因。但是当我们跟这样的孩子相处的时候，实际上很多老师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有的孩子可能我们稍微不当的言语，就会非常介意，有的时候会产生相当过激的行为，比如说离家出走，甚至有自杀的行为。我想问您，当您跟这些孩子在交流，包括您给他们一些规矩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恐惧?他会不会产生没有预料到的一些不好的行为，这些行为会造成他对自己的人身伤害?
　　雷夫·艾斯奎斯: 当我遇到这样的问题孩子的时候，我不会跟他去说道理、不会跟他谈话。我知道这样的背后是原因的，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在意。实际上就是这个孩子的行为不轨影响了我的课堂，我会跟他讲，如果你一直调皮的话只能坐在后面，你自己来决定什么时候加入我们课堂的活动。什么时候你的行为规范了、什么时候可以参加我们的活动。也就是说，是由孩子自己来做决定，我会让他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觉得这种方法可能非常有效，很多时候跟调皮的孩子进行讨论，或者是谈话可能并不是特别有用。
　　教师提问: 有用吗?
　　雷夫·艾斯奎斯: 当然我会考虑他的一些压力，比如说刚才讲到的一个新生，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小孩以前的背景是什么、其他的同学也不知道，刚才给大家讲了他的例子花了很长的时间。是他自己跟我讲能否谈一谈呢?如果一个孩子这样跟老师讲，当然我们可以谈。但是在这里我是让孩子们主动找我谈，而不是我跟他讲。
　　教师提问: 雷先生您好!我来自山西，非常感谢您的演讲!我们在做老师的时候常常会感觉到自己的耐心和您相比太不够了，我想请教的是，在刚才的那个故事里面，您能够等孩子两个多月，这样的耐心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雷夫·艾斯奎斯: 非常感谢您的问题!我并不是非常耐心，当我还是一个老师的时候也会经常大喊大叫、很容易生气。后来我觉得可能不管用了，我可能会跟一个学生讲坐下，因为这样只是吓唬他。当我看到一个行为不好的孩子，我当然想跟他大喊大叫，我会跟你们一样非常生气。但是我更多的考虑的是长期的效果，我希望长期以来的效果，希望能够对课堂有用。比如说一个孩子可能今天的课堂上表现得不好，我可能考虑的是三个月以后他表现好就可以了，我更多看的是一个长期的效果。
　　雷夫·艾斯奎斯: 雷夫先生您好!我想问您两个问题，您说您有四个孩子都非常成功，您用什么来衡量一个孩子的优秀?
　　雷夫·艾斯奎斯: 我非常喜欢我的孩子们，因为不同的孩子对世界都是有用的人才。我的女儿是一个医生，她花很多的时间来免费救助医院里的病人。还有一个女儿是律师，她会帮助那些艾滋病患者，确保他们在死后也会得到家庭的很好的照顾。我的儿子是英语老师，他会在周末帮助英语不是很流利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孩子会免费帮助孩子解决电脑障碍的问题。
　　雷夫·艾斯奎斯: 所有的这些都体现了一种人文的精神，而且也对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提供了很多帮助。我非常喜欢我的孩子们，因为他们使得世界更好。当然我们能够更好地关注我们的孩子，他们会让世界变得更好的。
　　教师提问: 雷夫老师您好!我是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第一小学的老师，昨天6日下午有一个12岁的女孩跟您进行了对话。因为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和您有书信往来，所以看到您很亲切。您的教室是没有规则的，怎么帮助孩子把规则内化于心、外化与形，是怎样将自由运用于规则之中的?谢谢!
　　雷夫·艾斯奎斯: 给你讲一个非常好的例子。昨天12岁的学生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女生，可以说直到昨天我才碰到她，我昨天见到她是非常高兴的。有一个非常好的规则的例子，如果说这个孩子自己去酒店，老师可能会把一个纸条贴上，也就是说，她们根本不相信这些学生们。可是当我的学生们住酒店的时候，我会问他们为什么我们住酒店呢?很多老师说你们要留在房间里面，因为我的学生们相信我，因此我不会在这个纸条上放任何的纸条。为什么要求他们8点半上床睡觉呢?因为明天我们有更加精彩的活动。我的学生们非常自觉地遵守规则，因为我要求他们做的事情都是非常有道理的。
　　雷夫·艾斯奎斯: 比如说你跟孩子们这样讲的话，孩子们就会觉得确实我们需要睡好。当然有些孩子可能想出去玩，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够赶回来确保参加明天的活动就可以了。但是我跟学生们建立了彼此好的信任关系，我会跟孩子们讲，有的时候孩子们可能会在课堂上犯错误、可能会考试通不过，但是都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解决的，我们一旦破坏了和学生之间的信任关系就永远都无法修复了。因此，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学生，我们都希望能够有这样的信任关系。
　主持人: 几位嘉宾还有什么话要说?
　　魏勇: 我觉得刚才说的信任的问题，在什么情况下容易度对人产生信任呢?首先不是包裹起来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容易产生信任。
　　魏勇: 老师在学生面前是包裹起来的样子。什么时候容易产生信任呢?就是在很自然的情况下的交流，雷夫老师把中国理解的教育很自然地创造了教育情境，这是非常值得我们反思和学习的。
　　魏勇: 我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教育学对教育的定义，一定的教育机构有组织、有计划的教育理想，但是雷夫的理念里面是有很多没有计划的，恰恰对一个人的影响是终身的。我们小时候成长的过程中，影响最大的是老师在课堂上，可能在课下老师无疑当中说的一句话，可能是比我们大的人做的事情，但是我们的教育恰恰把这部分萎缩了，在规定时间内的教育。使得我们的教育看起来是苦口婆心，但是不自然。
　　魏勇: 雷夫老师就剧场里面的座位问前三排为什么空着?把守时的概念注入到学生心中，就是让学生感受到你在关注他。所以，我感觉教育确实应该像我们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和十一学校以前的校长说，他说了一句话特别精辟，他说听了雷夫的报告，我觉得教育要重新来定义。
　　李茂: 我想接着魏勇老师的话说一下，有一个问题问大家，如果说有可能让苏格拉底在世，你愿意把你的孩子交给他吗?这个问题是美国的一个学者在一篇文章里提出来的。
　　李茂: 我想说真正的教育发生在教师身上，最近的研究报告有这样的观点教育的质量好不过教师的质量。我觉得雷夫老师有一句话，他说孩子时刻都是在看着我们，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对孩子产生影响，更不要说跟孩子直接互动，你不知道哪天的哪一句话、哪个决定就对他造成了影响，而这可能是教育最核心的一个方面。
　　李茂: 所以，从我关注教师这个职业来讲，我想发出一个倡导，让我们关注教师职业群体的建设，这才是我们教育未来得希望所在。
　　李茂: 我觉得目前有两大块是缺失的。
　　李茂: 1、我们现在比较重视教师的培训，当然现在也是需要花很大精力去建设的。我们教师的遴选比培训更重要，我曾经问过雷夫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一个天生的教师?他很巧妙地回答，他说我可能在儿童沟通方面有比较好的能力。我想这是不是教师高度重视的?我们现在有没有课题在研究?究竟哪些素质让我们能够找到更优秀的教师，雷夫老师说从来没有受到其他人的影响，受的更多的是学生和妻子。我觉得这一块，我们还没有特别足够的研究究竟什么样的人适合做教师。
　　李茂: 2、我们还没有为我们的教师职业群体建立一个支持系统。雷夫老师在说到一个故事的时候，一个学生捅了一个学生，结果这个校长把这个学生又放回教室了。像这种学生到了这种程度的时候，需要整个层面、地方层面、国家的立法层面有相应的制度来处理这样的一种困境，当然这需要一整套的体制来保证教师能够真正把他的力量发挥到该做的事情上去。现在的教师做得很累的原因是，他不是想怎样做得更好，而是在避免。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应该把它真正上升为一个课题的，我就说这么多。
　　华应龙: 雷夫老师我想问一个问题，我们觉得雷夫老师是一个天生的优秀教师的料子、具有这样天生的素质。我觉得今天雷夫先生在讲的时候，有一些秘诀我们还没有领略多。您提到的那个家里兄弟姐妹7个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很脏，您说每天会关注他、每天跟他一起吃午饭，我想问一下，这中间您还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雷夫·艾斯奎斯: 我们一起去看棒球比赛，我让这个男孩子和我的家人共度时光，我给他买了衣服，也教给他怎样注意个人卫生，我帮他找到了他的爱好，他很想做一名演员，因为做一个演员演出别人生活的时候，他就可以从自己生活的困惑当中解脱出来。这是之所以他现在是纽约演出学校的一个演员的原因，我觉得只要我有能力为孩子找到爱好，做任何事情都无所谓，这个孩子就是一个非常快乐的孩子，不管是数学，或者是玩摇滚音乐，什么都可以。
　　主持人: 李茂说的话我有一点想法，雷夫的回答我又有一些想法。关于这个问题孩子，雷夫的教育方式问题。如果是一个中国的老师做跟雷夫同样的事情，不一定有这样的效果。为什么?因为中国的老师做了要让孩子感恩，告诉孩子我给孩子买衣服了，什么叫师恩难忘。而雷夫是把孩子当成一个伙伴、当成一个朋友，我相信这个时候中国的老师没有这个想法，一定是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你的教育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了，老师的分裂问题。
　　主持人: 再回到李茂的问题，现在对教师的培养有很多的措施，千方百计请明星上观摩课。我觉得我们走入了一个误区，我们忽略了教师素质培育当中一些最基本的东西，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表面看来不是专业素养，叫做非专业素养。
　　主持人: 什么叫非专业素养?很显然和别人沟通的能力、理解别人的能力、说话的意识。奥运会期间我来看奥运会，我儿子当时上高中，我说你知道博尔特是哪个国家吗?你知道牙买加什么情况?他们吃着脚在泥泞的道路上奔跑，我想借着牙买加来教育他。他考的稍微好一点，我跟他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们完全就是一个老师的角色，永远站在一个教育者的角色、不会跟学生讲话的时候，你说你的教育怎么开展。所以说，教师的非专业素养是指什么?比如说你会说话吗?我们要培养老师会说话的能力。比如说你能不能用故事的方式给学生讲话。
　　主持人: 天雷夫给大家讲了很多的故事，这是一个老师最基本的跟孩子交流的方式和能力，但是我们迄今的教育培训，我没有见到教给老师学会说话，我认为真正的改变老师，要从非专业打造起，要会从讲有点幽默的故事开始。谢谢大家!
　　李茂: 我补充一下，关于非专业的素养。我们的教师培训也应该有两块，一块是跟教育素养相关的，还有一块是个人素养，这个可以扩展到各个方面，都可以用得到，而不是说仅仅跟你教学相关的。
　　魏勇: 我纠正一下非专业素养的说法。今天我们看到雷夫老师表现就是专业素养，只是我们以前中国对专业素养的理解偏差、狭隘了。我们把课堂上技术的东西叫做专业素养，课堂以外的东西好像就是非专业素养。其实不是的，我自己从教的体验是不为教书而读书才能够教好书。
　　魏勇: 我和振村在这个方面有一个契合，其实专业素养就包括我们老师对人的认识、对自我的认识，认识你自己这句话永远不过时，我们把自己认识透彻了，我们的光明、我们的仁慈、我们的卑微，各种各样的东西认识清楚了，我们去理解别人就很容易了、就很容易用人类的语言来沟通。我感觉非专业的东西恰恰就是一个专业的，只是我们以前对专业的理解太狭隘了，认为这些东西是非专业的。我就想补充这一点。
　　主持人: 各位老师，因为雷夫非常辛苦。我再讲一个小花絮，他对中国之行非常向往，他说要把自己奉献给中国的老师。可以不吃、可以不喝，他为了保持身体的状态确实是这样。
　　主持人: 最后我做一个简短的结束语，就是我心目中的雷夫。我认识雷夫让我知道教育家是人、而不是神。在我们中国的传统观念里孔子是教育家、孟子是教育家，除了这些人之外，当下的文化意境里已经被神化、被渗化，一定是年纪很大的、一定是过去的，没有一个活着敢称自己是教育家的。
　　主持人: 雷夫的到来让我们知道在一间简陋的教室里工作二十多年就是教育家，用这种标准看中国的教育，我们有千千万万的教师教育家、校长教育家，如果用这样的来定义，是让教育家成为实实在在的人的时候。让我们从雷夫开始，感谢雷夫，谢谢大家!
　　朱喆: 电子屏上是雷夫老师的联系方式，只要任何老师有签名的要求，可以直接把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姓名发到邮件里，雷夫老师会回一个贴签。希望大家对雷夫老师的心意表示感谢!&
　　朱喆：稍后是大会最精彩的部分，非常荣幸地请到了我国著名的教育家、北京十一学校的校长李希贵老师出席我们的会议。中美两国的教育家将在这进进行一次面对面的对话，相信这一次是中西方教育的一次激情碰撞。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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