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爸爸出门打工的恐怖小说,她姥姥黑眼圈很厉害怎么办,,有点像巫师!!

    发生了这么多事,居然还不肯搬家...    楼住啊,你自己说,你觉得这可能么...  
  考虑到现在买套房子不容易,大学教师的行为可以理解
  做个记号
  求人打字呀?楼主真造孽~~~~我帮你打吧
  楼主加油!
  好看!展开一张旧报纸,坐在角落,阅读着楼主的大作……
  都是那个人在讲故事。。。。。。。。。。主角咋没动作啊。。。。郁闷
  說後感:  這個老師如不果嚇瘋了不會還這麼這麼長的給說事,我估計他已經瘋成祥林嫂的層度了,不管巫師怎麼說不信邪,他還是要說,是那種見誰都說的瘋子才會這麼個說法。所以我估計他已經瘋得很徹底了。  還有啊~~~這個巫師真不專業,收沒收定金啊,喝他兩口馬尿都要收錢的,聽他這麼長的故事,要多久,要多少錢?估計這種瘋了的老師不會太有錢,而且他還一直在告訴巫師他正常的時候也沒什麼錢,現在都瘋成這樣了,就更不會想起他還要付錢的問題了,可看來巫師也不怎麼在乎有沒有錢賺,所以這人是不是雙重性格啊。
  都疯得厉害……
  楼主要是山东的好了。我可以免费替你打字啊。打字是跟我喝茉莉花茶 看恐怖小说 或者恐怖电影 做白日梦 一样喜欢的活动!!非常喜欢!!  祝楼主大作早日发表,,,,,真得挺好看的!!!
  找人打字??那平常都写到那里啊??稿纸上??      
故事中的‘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啊!怎么无动于衷!是不是等会他也要戴上孝帽了!!  
而且‘我’的言行不一致!!非常大的问题!!开篇就说见鬼了!随后说不相信鬼,那他看见的是什么啊!!      
楼主也没有解释我问的问题,(你已经把所有的死亡都罗列出来了,那么鬼是怎么产生的?也就是说什么人,怎么死才能产生鬼!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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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实话,我不觉得有什么恐怖的啊!!!
  记号  
  哎,没什么吸引力,弄的我都不想看下去了.
  描写的不错啊,细节很多,通过当事者事后的描述呈现,只是觉得有点太血腥了。
  谢谢楼主分享作品!我最喜欢鬼故事了!
  找人打字??那平常都写到那里啊??稿纸上??  -----------------------------------------------------  是写在稿纸上。
  故事中的‘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啊!怎么无动于衷!是不是等会他也要戴上孝帽了!!  而且‘我’的言行不一致!!非常大的问题!!开篇就说见鬼了!随后说不相信鬼,那他看见的是什么啊!!   楼主也没有解释我问的问题,(你已经把所有的死亡都罗列出来了,那么鬼是怎么产生的?也就是说什么人,怎么死才能产生鬼!不明白!)  ------------------------------------------------------------  请看下文
  楼主要是山东的好了。我可以免费替你打字啊。打字是跟我喝茉莉花茶 看恐怖小说 或者恐怖电影 做白日梦 一样喜欢的活动!!非常喜欢!!    祝楼主大作早日发表,,,,,真得挺好看的!!!  ------------------------------------------------------  多谢!!!!!!
  急死我了,怎么还没有啊..下文下文下文.......    处女贴- _______ -!
  刷新键快被我按扁了,还是木有下文......&__&
  楼主是天津人吧?
  我也着急,但那时求人打的,不好意思催。  --------------------------------------  兄弟我是正宗东北人。
  今天还有吗?
  真是服了,连打字都不会 楞是敢在网上发连载
  真是服了,连打字都不会 楞是敢在网上发连载
  恐怖是很恐怖,就是看了这么多,有点摸不到头脑,是不是这一篇会很长?
  作者:灵气所钟
回复日期: 11:31:00
      我也着急,但那时求人打的,不好意思催。    --------------------------------------    兄弟我是正宗东北人。  ---------------------------------------------------------------------    呵呵~~~~~lz,我是在四川长大的东北人~~~
  还没更新啊。。。。。。。。。
  人不見了,這個坑是個陷阱了~~~~~,暈啊!!!
  狐狸鉴定完毕:好看。精彩。更新不慢。楼主加油!
  lz~~~~等你的更新比等我的论文答辩还焦急呀~~~
  好看。。。。  大家别催楼主,他也不容易,求人打字发上来给大家看    楼主加油!
  秀下签名,记个号^_^
  中    毒    的    妖    精
  把我心脏也吓的要跳出来了,!
  没有了??
  俺的妈呀,看到现在就还是六月六号的这些啊.
  LZ还不来啊~~~  是不是要等到下辈子拉~~
  完蛋了
是不是楼主找不到帮忙打字的人了阿
  已经好几天没更新了,文笔不错
  這個死要面子的樓豬,不會打字?還是寫得慢?寫得慢又不是錯,非要說什麼不會打字,有幾個在網上混得會發文章的人會不懂打字?  故事慢慢編沒什麼,可騙人就不對了
  昨天还看呢,今天就掉下面来了,害我好找,楼主快点更新啊
  拍成电影应该不错吧~~~ 感觉和《窒息》有点象
  快更新快更新
  有必要说明一下,本部小说已全部写完,稿纸共八百四十页,花费我一年的心血,总算还满意。现正在请人来打,因为我兜里的钱不多了。如果各位看得满意,请衷心感谢身在齐市的年轻美丽的王静女士和她的同学,是她们大公无私地帮我打字,在这个人欲横流斯文扫地的世界上,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我屏住呼吸,双手紧抓住窗台的大理石板的边缘,如果她就是我这些日子碰见的怪事的根源,那么决胜的时刻到了。但就在我看着她我竟发现她一点点蜕变,最后竟成了一座假山,我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但那假山明明还多少有点人形,而且就在我注视着它时,假山象鸭子那样一歪一扭地走开了,直走到花坛后面才停下。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全身肌肉都绷紧了,我的那点勇气一下子消失了,我想那个东西明明在向我示威,向我表明我根本对付不了它,确实,那一刻我真的很无助,因为本质上我是无神论者,我不相信世上有什么救世主(如毛主席他老人家所教导那样),因此遇到这种超出我经验和能力范畴的离奇的事,我是完全无能为力的。  
小妍终于看完了那集电视剧,走过来从我身后抱住我,双臂交叉在我胸前,撒娇一样哼哼着,我逐渐从沮丧中走出来。不,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是这个家庭的顶梁大柱子,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自己的妻子不受怪力乱神的伤害,我决不能就此屈服——任那可怕东西欺凌我所爱的人。  
那晚我们很早便睡了。睡梦中,我还记得这件事,我真盼着那个面对面较量的机会赶快来到,我在睡梦中翻了了个身,顺手伸进小妍的睡衣抚摸她光滑的皮肤,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体变得又凉又滑,我梦见自己抓住一条身体表面布满粘液的鱼,那条鱼长着长长的脖子,还扭过头来冲着我露出人一样的笑容,我非常害怕,但就是醒不过来。  
耳边一阵梆梆梆的敲门声响起,震得我耳朵嗡嗡有响,我猛地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站在房门前,手扶着包过的门口,手心里全是汗,弄得手掌湿湿的,我正对着外层门的窥视孔,看见楼道里的灯亮着,向二楼缓台下去的楼梯旁的墙壁上有个巨大的、红色的东西,象个蝙蝠趴在那里,我盯着那里看了半天才认出那是个极大的血手印:就在此时此刻,它还在滴着血!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我刚要再仔细看看,那血手印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摇晃着溜下墙壁,直蹿过地面,冲到楼下不见了。虽然那血手印是印在墙里而不是墙上的投影,但仍非常快地消失了,墙上什么也没留下,仍是一片空白,这种景象肯定在什么时候见过,但我一时还没想起来。  
我的目光被二楼缓台吸引住了,那里的水泥地面仍是完整的,头脑正常的人是不会想到那里能开启,然而正在我注视下,那里的水泥地面缓缓掀起四方形的盖子,露出来一个洞,洞里有好几级台阶向下斜着排列,一直伸进下方阴影里,我看见有几个人连续从里面走上来,他们排成一列,一步步走上楼梯,直向我家走来!  
我的心快炸裂了,我想起来了,上次看到这情形是在发现老杜家血案的头天晚上!上回他们害得老杜家五口惨死,这回该轮到我了!我的勇气全没了,就连想转身逃走的勇气也没有了,我只能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眨,我盯着那几个人,什么都不敢拉下,结果我发现那几个人不同于上次出来的那几个人。  
直在前头的是个老太婆,她与他的老太婆没什么太大区别:都是满脸的皱纹,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身粗布衣服,拄着一条拐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但她绝不是普通的、与人无害的老太婆,虽然我从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她是谁,她是我少年时代的恶梦!  
  “是的,她是我少年时读过的一篇恐怖小说中的人物,在小说里这个老太婆常在夜深人静时潜入医院,伸手在病人身上依次摸过,凡是被摸过的病人第二天都死了,那里我不知道那是杜撰的,所以,从那里起,这个故事中的身穿黑衣服的老太婆就成了我生活中最大的恐惧,每天晚上我都害怕她来找我,我缩进被子里生怕她出现在我床前,伸出鸟爪子一样的手来摸我,即使门窗关得好好的,我仍不能放心,我最担心的是在我睡着她出现在我床前,那我即使死去也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直到几年以后,我懂得了那只是瞎编的故事,这老太婆根本不存在,我才不再害怕睡觉了。  
“可现在曾多少回在想象中出现的这个老太太走出了我的思想,来到了我家的门外!她不再是凭空虚构的,而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存在的!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击垮我!在这一刻我又成了害怕黑夜,害怕睡觉的胆小的孩子。但以前我有爸爸、妈妈来保护,可此刻谁都保护不了我!  
“我虚弱得要命,真想大声地哭泣和尖叫,不过,我一旦真的哭叫出来,我想我当时真的会崩溃,幸而那老太太只是冲我家窥视孔慈祥地望一眼,并没有朝我家走来(她若真朝我走来我肯定会完蛋),而是站在一边的老张家门口。  
“我当然知道,她的慈祥是种伪装,她原来就是带来死亡与灾祸的,但她没靠近我,多少叫我放下了心。老太太往一旁让了让,我看见了第二个往上走的人,不是,那不是个人,而是一具完整的人体骨架,这东西就是一具光溜的白骨,上面没有一丝肌腱,但它仍一窜一窜地往上跳,似乎很滑稽,但实际它是我的老相识。  
“小学五年级时我有一次进入教学楼的地下室里,走过一条土腥味很重的通道,我在一间储藏室里看见了一副人体骨架,当时灯光昏黄,人影摇动,冷不丁看见这东西真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因为灯光的晃动,使它看上去好像在动,并向我眨眼睛,领路的班长告诉我说这是由一个人活活剔光的,这句话包含的残酷性令我终生难忘。  
“自那以后,足有一个月,我天天做恶梦,在梦中,骨架子用只剩白骨的手握着一把尖刀(没有皮肤的保护它的手怎么受得了?)一边剔着骨缝里残留的肌肉,一边一蹿一蹿地朝我蹦过来,还露出狰狞地笑,它的意思很明显,在给我做了示范外,将会把我如法炮制,一想到我也要被人弄成一副干干净净的白骨我就会吓醒,一年以后我才不怎么做这样的恶梦了,但做为一种恐惧,已在我心中扎下根,到现在也去除不掉,只要一想到我身体里也有一副骨骼,随时都会被剔成一幅骨架我就难受得要命,晚上就做恶梦。  
“现在它明目张胆地出现了,毫无顾忌地侵入我的生活,根本不顾这违背常识,若是在恶梦中,我只要醒来就行了,但现实是不能靠醒来否定的,我右手握住拳,堵住了嘴,尽量避免喊出来,免得惊动它,骨架子上了楼,它颅骨眼窝处趴着一只耗子,看上去它长了黑乎乎、毛绒绒的眼睛,这使它那张白骨的脸添了一副凶相。  
  “当它径直朝我的方向走来时,我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隔着厚厚一道防盗门,我仍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透进来,眼见威胁己如此副近,我却毫无办法,只能呆在这里任人宰割,我真希望自己不是血肉之躯,最好是一具石雕,没有生命,也没有恐惧,不过,那骨架停在我家与老张家之间就不再往前走,它眼眶里的老鼠动了一下,仿佛在向我眨眼,我差点给吓得灵魂出窍,不过它停在那里便不再往前走了,我这才舒了口气。  
“第三个上来的人是我的老熟人,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出现这里,他就是张华,他脸色腊黄,牙齿干枯,一只眼睛往外努着,另一只眼珠由视神经连系着耷拉在眶外,眼眶里是血糊糊的凹窝,他不时将掉出来的眼珠按回眼眶,那只坏眼睛在眼眶里还会转动,企图看清周围的景象,而一旦从眼眶里掉出来,视神经便牵着眼球乱动,令人心里一抽,他一侧脑袋上的假发脱落了,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还有白色的骨碴往外支楞着,不时有灰白色的脑浆从血洞里流出来,他会用袖子随手一抹跟抹鼻涕似的,他神情木然,仿佛不知道流的是宝贵的脑浆。  
“张华上楼来时很费劲,这主要是因为两只鞋被很短的鞋带系在一起,他得抬起一只脚来,然后另一只脚一使劲,才能蹦上来,每蹦一下都会有带血的脑浆溅了出来,待到上楼后,他便一下一下往前挪,挪到我家门外,他盯着窥视孔。虽然他眼球异常混沌,但我仍知道他能看到我,并且想看看我,他很费劲地张开僵硬的嘴唇,使劲想发出什么声音,但他喉头发硬,舌头僵直,连象哑巴那样发出喔喔的声音都不行,于是他挥动手臂,朝我亮一下手掌,掌心全是鲜血,也许他想跟我谈谈那边的生活状况,但他大脑受损如此严重,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他表达思想。  
“张华费力地挪开,虽然这是他死后我们头一回见面,但他能和我保持一定距离,我还是很高兴的,他站在那骨头架子旁边,我马上看见第四个人正慢条厮理地往上走,我早已猜出那是谁,但一看见那张脸我还是呻吟一声,那人正是披麻带孝的怪人,他脸上露出十分明显的讥讽神色,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是红的,皮肤白乎乎的,我的腿直发软。  
“当他走上三楼,我发觉他更有可能是女的,他的身段可以用苗条来形容,走动时臀部翘起,腰肢扭动,而且他胸口也隐隐鼓起,但他即便是女人,也丝毫不减弱可怕性,他走到我家门前,故意向门后的我看了几眼,然后才走到老张家门口,几个人一起咚咚地敲起门来。  
“这跟上回事实在太象了,我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我真希望老张家不要开门,那样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也许他们会转而冲我来,那我肯定立即支撑不住,静夜里敲门声响彻全楼,老张家门里有人问是谁,那声音很闷,听上去就象是嘴里含着什么似的,大概是老张太太。  
“没等门外的人回答,房门吱哑一声便开了,四个人一歪一扭地进去了,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我象个专门窥探人家隐私的长舌妇那样侧耳倾听,可老张家比墓地还安静,即没有尖叫也没有惨叫,不一会儿工夫,门一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是那个戴孝的怪人,他没有任何变化,!即没有拄着大腿,也没有嚼着眼珠,他径直走下楼梯,走进二楼缓台的洞里,在他的头也要进入洞里时他转过身来,一刹那间,楼道里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他眼中闪过一道冷酷的幽暗的光,他的脸变得异常可憎,他朝我笑了笑,回手关上水泥盖子,地面又恢复完整了。  
“另三个人踪迹皆无,只有老张太太送那怪人出来,她站在自己门口,对怪人的行径并不惊讶,她神色愁苦,仍拖着腿,衣服上满是脏迹,怪人一消失,她便走回家去,将那三人和自己关在门里,我正琢磨老张家发生了什么事时,身后传来说话声,我回头一看,只见黑衣老太太、骨头架子、张华都站在我身后,不过他们三个都是红的,因为他们浑身上下都是粘糊糊的鲜血,就跟在血坑里泡过一样!我这回实在受不了啦,我一声惨叫,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踢我,我睁眼一看,是小妍,她满脸焦急神色,“你怎么睡在这儿?”,她问。  
“我心有余悸地抓住她的手,四下打量,我竟然躺在床前地毯上,浑身又僵又冷,窗帘很亮,已是白天,我身上轻轻颤抖,但这不是吓的而是冷的了。“不是你半夜里翻身把我踢下来的吗?”  
“‘胡说!我睡觉时要多老实有多老实,不像你,刚才还绊我一下。’  
“‘正好,跟你踢我那一脚扯平了,’我做个鬼脸。  
“ ‘好了,快起来吧,睡凉地上小心得病,’她说。  
“‘没事,傻老爷们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我说。  
“‘还火力壮呢,都冷哆嗦了。’  
“‘拉我起来。’  
“小妍用力一扯,我忙站起来,钻进被窝,里面很暖和,‘暖暖得了,上班快迟到了,’小妍说。  
“‘那得暖过来呀。’  
“‘你这人真是,睡地板上都不知道,早饭谁做?’  
“‘轮到你了。’  
“‘明天才是我的班。’  
“‘串一天。’  
“小妍很不高兴,撅起嘴来进了厨房,她一走,我马上紧张思考起来,昨晚肯定日做梦,或是幻觉,否则,我晕倒门口,怎么会躺在床边?那三个东西明明在老张家怎么会出现在我身后?这样一想,我心里好受了,不由得睡了一会儿。  
“醒来后我心情不错,大赞小妍方便面泡得好(小妍除了泡方便面什么也不会做,她急需鼓励),吃完后我主动要求刷碗,这也是我心情好的例证,刷完碗后,小妍仍在化妆,近来她对此道兴趣大增,大有结婚后危机感增强之意,好像结婚使她身价下跌一般,唉,职业女性嘛。  
“我实在没法无动于衷地看她没完没了的化妆,便说下楼去等她,我一出家门,便朝老张家望了一眼,他家门关得好好的,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并未在意,开始下楼,可经过老张家时听到门里似乎有人在低声哀哭,又象是有人在阴森森的笑,这些声音弄得我心慌意乱,昨夜的事浮上了心头,不成,我非得弄清楚不可。  
“我转身来到他家门前,刚要敲门,便发现他家的窥视孔坏了,原是窥视孔的地方有一个深深的指印,一直印进里面至少半寸深,窥视孔连同周围的木质都陷进去了,即使练过一指禅功也未必有这么大劲,我不由想起老杜头孙子额头的指印,那个是血指印,我不由一颤。门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我来不及思考,快敲了敲门,那门动了一下,敞开了一条缝,原来门没锁上,我没有多想,拉开门便冲了进去,才进客厅,我立即站住,客厅里摆着一套家庭影院,老张太太(从侧面看是她)坐在电视前正在看影碟,也许你会认为她已跟老杜家那对年轻夫妇一样死掉了,不,并不是那样,她还活着,因为她面对着电视屏幕时而尖声低笑,时而低声哀泣,仿佛看电视看入了迷。  
“‘大娘,你没事吧?’我大声地叫了她一声。  
  “老张太太似乎没有听到,她仍然时而尖笑,时而低泣,我本已打算退出来的,因为那老太太很象精神失常,我心想,还是让她家去管吧,我还得上班呢,但我一转身,猛然发现墙上印着一个巨大的血手印,这手印好像刚刚印上去的,反正还正在往下滴着血!我的心猛一跳,差点摔倒,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好几步,结果退到了老张太太的里侧。  
“我刚要问她知不知道墙上血手印的事,我的嘴已张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我看见老张太太身穿一件旧衣服,上面满是褐色的印迹,散发着很冲的血腥味,她的两只眼睛全没了,只剩下黑乎乎的眼眶,殷红的血从里面缓缓淌出,她的脸瘦得出奇,似乎只剩一张皮,脸上有股癫狂神色,两只耳朵都没有了,伤口上的软骨参差不齐,似乎耳朵是被活生生撕掉的,头发纠结在一起,脖子上不仅有老年斑,还有红褐色印迹,她这副尊容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我目光往下一移,看见老张太太的右裤腿空荡荡的,似乎整条右腿都没有了,而她的左脚倒是齐脚脖子没有了,在断处白森森的骨头都支楞出来,残肉都成暗褐色的了,她那象鸟爪子一样的手抱着一个人的脑袋,那脑袋是老头的,人头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仿佛对自己的处境很满意,老张太太就是这样象抱玩具一样抱着那人头,一会发着尖笑,一会轻声哀泣,一会露出温柔神色,一会露出颠狂的表情。  
“我心里糁得慌,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电视屏幕,上面的画面里,老张太太一只手抓往右耳,面朝着屏幕,脸上神情既乖张又残忍,用力一扯,就跟扯树叶子一样,生生地撕下右耳,她脸上神色马上变得又舒服、又愉快,就跟刚捡了几百块钱似的,她将耳朵(仍血淋淋的)放在口中用力咀嚼起来,发出喀吱吱脆响,血顺着嘴角淌下来,她象吃美食一样吃得分外香甜。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低头一看,影碟机是开着的,显示的时间仍不断变化着,确实是在放影碟,从画面上清晰度上看,确实是用家用DV机拍的,也就是说是绝对是现场拍摄的!有那么一会儿,我呆住了,我一动不动,盯着屏幕,看着图像不停切换着,我终于领悟到,摄录机不是固定自拍的,而是有人拿着,不停变换角度来拍摄这些可怕画面,那人会是谁?  
“一股寒气升起,我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不行,我得马上离开这里,但老张太太停止了哭和笑,她抬起头,鼻子伸向空中,象狼狗一样用力嗅着,她那两个眼眶越发黑乎乎的了,她大概察觉了我的存在,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人头,我身上一阵发凉,我立即悄无声息地朝里屋溜出去,这要比经过她身边安全。  
  “一间卧室门半敞开着,我立即溜了进去,小心地将门关上,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小心!’  
“我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人正瞪着我,我不由尴尬起来,‘对不起,外面有个疯子,我进来避一下。’  
“那女人没反应,我仔细一看,不禁大惊,你猜我看见了什么?那女人的一条腿笔直地从身侧抬起来,脚尖一直踢进了脖子,最高明的芭蕾舞演员也克服不了这种难度!而我刚才还在跟这死人谈话!我浑身一软,一下子坐在地上。  
“我不敢去看那死人,但也不敢不看,她脸涨得有猪头那么大,但眉目之间仍依稀与老张太太相像,她大约就是老张太太的女儿了,她的右手从脖子后面绕过去,握住了左脚,她的左脚没穿鞋,脚尖没入脖子约两寸多深,脖子给胀得又粗又大,成了酱紫色的,她的口紧闭着,象正在憋气,眼睛因而鼓了出来,倒不是有意瞪人,她直挺挺立在地上,但不是一条腿站着,我看见她左腿腹股沟处已经扯开,露出暗紫色有肌肉,一根拖布从断口处插了进去,若那根拖布杆与其他拖布差不多长的话,肯定一头深深插进胸膛,这下子她倒站得非常非常稳。  
“我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很疼,我多少清醒一些,我后背贴着墙,抓着把手,慢慢站起来,我身上直打战,手也有些不好使了,我终于站直了,靠在门边上,我一咬牙,回身就准备拉开门往外冲,却一眼看见一个小女孩,她就站在门边上,冷冷地看着我!我差点吓晕过去。  
“她可能一直都在那,但我没腾出空闲来发现她,她就是老张太太的外孙女,她的脸已裂开七、八块,勉强凑在一个平面上,离她这样近,我能看见一个仿玉石的烟灰缸砸进她头顶,眼看没进了脑壳中,她的脸是被活生生震生的,小女孩一只眼睛突了出来,象只牛眼睛,另一个眼睛因为处在几条裂缝内,变得又斜又小,跟有残疾似的,她双臂平伸开来,呈一字形,与肩相齐,一只手臂深陷墙里,表面与墙面相齐,另一只手臂至少一半厚度陷入门上,她的肩关节与合页相合,因而开门时她的那只手臂她随着门一起转动,她的头发纠结成一块儿一块的,她那只斜着的小眼睛诡异十足的盯着我的脸。  
“我努力将一声惨叫咽回去,伸手拉开房门,也不顾门上还连着一只死人的手臂,低着头盲目地冲了出去,我在危急中还记得右侧是那疯狂老太太,不能通过,只能往左侧冲进去,我只想尽快远离这副惨象,结果我一头撞进一个房间,我直冲窗口跑过去,到了窗前便要伸手开窗户,但塑窗关得很紧,我的手又抖得厉害,根本没打开,(幸而没打开,否则我真会跳下去,那可是三楼啊),我顺手抄起窗台的玻璃杯,回过身来,一边战栗着,一边盯着门口。  
  “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跟在我身后冲进来,至少眼下我是安全的,但我此时被困在凶险莫测的房间里,若不与外界联络,便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我用空着的手哆哆嗦嗦掏出手机,边盯着门口,边打着电话,一一O这三个数字我按了十遍才按对,当电话里终于响了声音,我都快哭出来了,我只来得及报出自家地址及案发地址,告诉他们出了命案,派救护车来。  
“当接线员问我家归哪个派出所管时,我又不说话了,因为我一下子看清楚手中的玻璃杯,只见里面装着两只人眼睛,而那双眼睛正盯着我!我一声惨叫,扔下杯子,两枚眼珠直朝我滚过来,我又不由得一声惨叫,跳起来就往外跑。  
“客厅里老张太太仍坐在地板上,伸鼻子嗅着空气,她的一只手臂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抓着,我顾不得顾忌她,一头冲了出去产,撞出了她的家,我收势不住,直摔在老杜家门前,老杜家门上贴着封条,我一口气没缓上来,一下晕倒了。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仍是上回的病房,上回的病床,连给我打镇静剂的护士都是同一个,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老张家的事是老杜家的事的延续,要是这感觉正确的事,那么来讯问的肯定是上回的警官,果然,下午姓甘的警官来了。  
“他详细地问我一些情况,我一一回答,包括上次看到老张太太和她儿媳的事,甘警官认真记下我的话,看来他并没认为我瞎说,我讲完后,他说局领导很重视这案子,老杜家案子死了五个人,这一次已死了七个人,在社会上造成了极恶劣影响,为此成立了专案组,限定一个月破案,但老张家案子可以说已经给破了。  
“我很惊奇,问凶手是谁,甘警官说是老张太太,警方从现场查获的一盘影碟(就是我看见的那盘)上显示,老张太太亲手将她老伴(那个重病号)的脑袋揪下来,她又亲手将一根细塑料管生生插进儿媳妇的心脏里,将十公斤左右洗衣液压进后者血管里,老太太又用一块仿玉石烟灰缸砸进小孙女头盖骨里,将小孙女两条手臂分别砸进墙里和木门上,她还将亲生女儿的左腿使劲掰起来,使她女儿脚尖插进脖子里,她还将一个儿子的头硬打进脖腔里,将另一个儿子的上、下颚撕成两半,最后她又将老伴的尸体大卸八块,肢体扔得到处都是,她又挖出了自己眼珠(装进玻璃杯里),撕下自己耳朵(生嚼了吃掉),还将自己的一条腿,另外一只脚硬扯下来,生吃了,因为家里食物吃光了。  
“所有这些都记录在光碟上,似乎有人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拍着她,而从光碟上可以看出,自凶杀案发生后,她一直没离开家,可凶杀案已发生至少二十天了,我的心又一阵阵发凉,不久前,我还在楼下看见老太太,还想跟她搭话来着,现在看来,那时她已把全家杀了,可如果她一直呆在家里,我遇见的又是谁呢?昨晚,老张太太送那怪人出门时,她眼睛和耳朵还都在原位,难道那不是老张太太,而是另有其人?  
  “甘警官又告诉我,老张太太现在已死,她死于心肌梗塞,她原本营养不良,又失血过多,即使心脏没问题也活不了多久,她死在警察送她去医院途中,从理论上讲,这案子可以结了,而且局里也准备公布案件处理结果,但他所在那一组人马仍在紧张工作,准备揭开谜底。  
“我问他什么谜,他长叹一声说,这案件违反常识之处太多,当初调查老杜家案件时,第一个想讯问的就是老张家,敲了半天门,没回应,他们担心出了什么事,便撬开了门,结果发现房间都是空的,连件家具也没有,住过的痕迹也没有,当时警官们都觉得十分惊讶。  他们又查到楼上那家(在我家正上方那家),也没有回应,进去一看,里面也仍然什么都没有,他们又弄清,本幢楼头四户搬进来的依次是老杜家、老张家、我家楼上那家和我家。  
“本案案发后,甘警官想起上次进入老张家的事,从光碟内容上可以判断,他们闯进去时应看到满屋家具和一批死人,外加一个疯子,为什么当时什么都没有看到?再者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将那几个活人空手撕开?  
“另外,尸体解剖显示,老张太太大脑已液化为粥状,她家所有的死人大脑都呈同样状态,老杜家的五个死人(包括那个曾向老杜头要又香又热人脑子吃的小孙子)也都同样液化,而且,目前所有死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舒畅的表情,跟被杀死是多美妙的事似的,法医认为他们的大脑因不明原因液化导致了舒畅表情出现。  
“局领导认为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同样的案件还会出现。不过,案件如此离奇,也许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我做为两件案件里唯一一个见证者,也许会对侦破工作有帮助,我立即明确告诉他,我对此无能为力,连我都弄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告诉我,这两件血案有共同的重大线索,那就是墙上的血手印,在老张家案件中血手印是案发当天印上去的,两家血手印都出自于一个女人,他问我认不认识手掌特别大的女人,他明知那不可能是人类的手还这么问,我摇了摇头。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问他取了全楼女人的指纹加以对照没有,他说取了,没一个符合的,我一时冲动,差点告诉他昨天夜里我看见的那几位,可有谁会相信我的话呢?看到她正充满期盼地看着我,我便说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告辞了,小妍进来问我怎么样,我说还不错,她跟我讲,全小区的人都惶恐不安,鸡犬不宁,大家都要找会法术的来破解,毕竟已出了十二条人命了,而且个个死得离奇古怪,鬼才知道下次会轮到谁。这些天,人们纷纷请了不少见水大师、算命先生、气功师、跳大神的、和尚、道士、牧师之类的玩意,进小区一见到贼眉鼠眼、神头鬼脸的就可知是道上混的,人家都公开这么搞,她问我是不是也弄一个来试试。  
“我明白无误地告诉她免谈,上回强迫我吃黑灰的事我一辈子都耿耿于怀,除非我死掉,否则她别想这么干,小妍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她给我打来了中午饭,我吃完后,又挨了一针镇静剂,便睡过去了,睡梦中全身都放松了,特别特别舒坦,恍惚中有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那声音不是小妍的,却特别甜润动听,用现在的话来讲,能给人以快感,那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一个词,那词十分重要,简直称得上生死攸关,我立即醒了。  
“天已亮了,小妍趴在床头睡着了,我把衣服小心披在她身上,又点着一只烟,想着刚才的梦,那个至关重要的词已让我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但我找对了思考方法,如果老张太太不是凶手(这是肯定的)而是被利用的话,血案还是会继续发生的,而且下一次很可能是我家。  
“我取回观音像那天,碰见了老杜头和他孙子,当时他俩肯定已死了,十五天后,我做了那个怪梦,次日一早便碰到老杜头和他孙子、老张太太和她儿媳妇及孙女,这五个人里有四个已死了很久,结果当天出了许多怪事,十天后的晚上我见到许多可怕的人出现在门外,次日便看到老杜家全家惨死,五天后的晚上我又见到一批可怕的人出现,次日发现老张家发生血案。十五天—十天—五天,我想我发现规律了,每次事件的发生间隔比上回都要减少五天,下一次只会间隔一天,她就是说会在今天发生,而三楼只剩下我家,我家极有可能成为目标。  
“我将小妍推醒,她睡眼惺忪地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严肃地告诉她,她面临生命危险,她吓了一跳,我简略地介绍了自己的推论,我说我家很有可能成为凶手的目标,我让她马上回家,带走一些随身物品,将门锁好,到她妈家住一天,我就呆在医院里,一到明天就没事了。  
“她有些慌了,我安慰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迹象表明,我家那楼是第一犯罪现场,只要在案发时不在那里,我们就是安全的,虽然我心中对此深表怀疑,她同意了,但又硬要来陪我,我发了火,说两个人分开可以减少袭击目标,她怎么连这事也不懂,不管怎样,她很委屈地哭哭泣泣走了,闹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上午小妍来电话,说已请完假,东西都收拾好了,现在在她妈家,我说我在医院能自已打饭,不用她惦记,她要照顾好自己,晚上谁叫门都不要开,我们俩在电话里对对方千叮咛万嘱咐,就好像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对方似的。  
  sf ?又恶心又好看又恐怖的故事。
  留个记号.....  好看!!作者加油啊!!!
  记号,本来是不看连载的一定要等写完在看,不过看楼主发的挺快,加油哦,关注Ing.
  赞赞赞 更新啦
    加油加油~
  这种小说有什么可怕的吗?
  接着标记
  还在听人讲故事。。。。那个巫师自己的故事一点都没发生啊?
  op[op[op[o[
  什么时候完?我完了再看好咯
  先留个名再看~
  jiayou !加油啊!
  不错,真好看.我喜欢.等着继续更新.
  刚开始看的时候倒还有点兴趣  到后面感觉好无聊,讲来讲去都是类似的情节
  顶!!!!!!!!!!!!!!!!!                                                                                                                                                记号
  相当不知所谓喔
  咋搞滴,老是到关键部分就没有了,让人怎么定心睡觉呀..顶一下.
  kkkkkkkkkkk
  哇~~好大的坑啊  摔的好疼,呜呜.....
  “放下手机,我睡了一下午,晚上吃完饭,我大睁着眼睛,想看看是不是真有黑衣老太婆晚上过来摸我。我就这么两眼盯着天花板地干等着。等到后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半夜,我内急起夜。邻床病友睡得很香。我推门进了走廊。午夜的医院安静得象太平间,跟人都死光了似的。不知何处传来女人的轻声哭涕,大约是死者家属。走廊里的灯不怎么亮,还灭了几个。有些地段很黑,要不是憋得慌,我才不出来呢。  
“找到卫生间,解完了手。里面好象就我一个人。香港鬼片里和网络鬼故事里卫生间往往是闹鬼的主要场景。 现在鬼片里的场面和鬼故事里的情节又在我脑海里盘旋。来得可真是时候!我闭上眼用力摇摇有头,想甩掉那些念头,结果一睁眼发现半敞着的门外居然不是走廊,而是小客厅。我回头一看,身后不是医院卫生间,而是楼房住户的卫生间!  
“我头皮一阵阵发炸。我战战兢兢走出卫生间,前后一望,尽管房间里很昏暗,但借着楼外面路灯映射进来的清冷灯光,还是认出这房间与我家格局一样。我的心开始往下沉。难道此刻我待在自己家?  
“这想法叫我一阵阵发晕。如此说来,我到底没跑了?我手扶着里屋门把手上,告述自己要镇静。我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同样昏暗,只有路灯灯光映在天花板上。 家具隐约可见。我高兴地看到房间里的摆设与我家不一样。我绕过房间中心的大床望外一望,估计自己是在四楼。
  抽烟,坐沙发
  “我多少舒了一口气,靠在窗台上抹了一把汗,往楼下看了看,那座假山仍在原地,没有挪动,看上去很安分,不打算乱跑乱动什么的。我只要不到门口站着,看不到门外的人大概就没事。或许,到了凌晨,我走进卫生间,又会回到医院。  
“我正盘算美事,突然刷的一声,灯亮了。我几乎狂叫起来,但幸好及时忍住了。我很快适应了光亮,看见双人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他们是我家正上方那家住户。男主人姓李。他和他媳妇在银行工作。回到家把门一关,轻易不和别人来往。轮到他家收电费,他们也不管。一对对离群索居兴趣极大的夫妇。  
“此时,他俩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对着我呵呵傻笑,两人躺得直挺挺的,跟两俱尸首一般,他们神情呆滞,目光迷茫,笑起来跟大脑失常似的,怎么看都象是吸毒过量,正处在迷幻中,我很尴尬地咳了一声,‘对不起!’我说。  
“他们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在灯光下放大了,虽然两人在直勾勾地看着我,但我看见两人的瞳仁里只有我身后的墙壁!根本没有我!是他们看不到我,还是我根本不在这里?这事实在太悬了,我不敢深究,只向一旁挪了几步,他们仍盯着原处傻笑,现在我确定他们真没看见我。  
“我大摇大摆走出来,随手砰地一声关上门,料想那二位也听不到,我一回身,发现另一间卧室的门打开了,正对着门的那堵墙下放着一张沙发,上面坐着一个老太太,一个姑娘,一个孩子,那老太太就是邻居们经常提到的老李太太,她是男主人的亲姑姑,这套房子是她用养老的钱买的,小李夫妇仅仅是寄住在这里,那姑娘是老太太的外甥女毕宇,大专毕业后一时找不到工作,过来陪老李太太的,那小孩是老太太的亲孙子,他父母离异,父亲到厦门打工,就把他寄放这里,她们三个衣服穿得好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对着房门正襟危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迷醉神色,跟刚吃了迷幻药似的。  
“那老太太时而转过身去,手捂着嘴嘻嘻一笑,象小女孩似的,笑得异常诡异,那神情令人想到狐狸(我想起我的一个学生在某个我不愿回想的场合这样笑过)。毕宇目光散乱,身体轻轻地有规律地抖着,她似乎在按某种外人听不到的旋律在抖,她有时会突然一动不动,目光狂乱地盯着前方,神色凶狠而又乖戾,跟眼看就兽性大发似的,几秒钟后她又神色和缓地轻抖起来,至于那小孩,他则每过几秒钟身体就往上一挺,跟打了个隔似的,他的舌头便吐出来耷拉到唇外,那舌头如血一般红,比一般人的要长一点,他便低下头去,整个脑袋转了一圈,颈部发出咔吧咔吧声,头抬起时他的神色极为阴森,但随后他收回舌头神色迷醉地正襟危坐了。  
  “她们三个面对房门坐着,跟在等什么人出现或期待什么事发生似的,她们目光朝我身后射来,但她们并没有看见我,沙发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只石英钟,此刻石英钟的指针刚刚指向十二点,发出了一声脆响,她们三人的神色立即变得紧张而迫切,口中发出咕咕声,犹如在念咒。  
“邦邦邦,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的心猛地提起来了,我可没胆量去看门外是谁,我生怕看见前两次看见的那些人,李老太太突然尖利地叫了一声,叫完后她又象害羞似的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可她的眼神在一刹那又变得很恶毒。  
“‘进来!’,李老太太这样叫。  
“门还在敲着,在静夜里敲门声出奇地响,还带着一种不祥感,正常人是不会在午夜里如此执着地敲门的,我身侧门开了,李氏夫妇出现了,不过他俩身体僵直,表情凝固,仍是那副呆呆的模样,他们一齐向前走,犹如腿绑在一起似的动作一致,他们的胳膊和腿抬起的幅度很大,跟参加阅兵式似的,他们的四肢关节不会弯曲,动作发僵,乍一看上去令人想起僵尸。  
“他们笔直朝我走来,我连忙闪到旁边,随后我立即醒悟,自己已被堵在里间卧室里与那三个明显不正常的人呆在同一个房间里了。我心里一急,直想冲到窗前打开窗子跳出去,但我没有那个胆量,我瞥了房间里那三人一眼,他们好像看见了我,嘴唇掀起来,朝我露出狗一样的牙齿,我心中一凛,勉强移了几步,靠在墙上。  
“从我所在的位置可以看见房门,李氏夫妇走到门前,同时伸出手臂,用力一推,门开了,他俩象牵线木偶似的往旁边一闪,我心里一惊,知道外面的人就要进来了,不管进来的是什么,都至少会把我吓个半死,我明知道自己不该去看,却仍跟着了魔似的盯着门口。  
“只进来一个人,一个人就足够了,那人就是那披麻带孝的怪人,我现在几乎能确认她是个女的,她的眼睛红得象要淌血,脸白乎乎的极不自然,孝服在灯光下白得刺眼,她几乎就是脚不站地飘进来的,她一斜眼就看见了我,虽然她的脸在孝帽子阴影下看不清,我还是能看清她在朝我狞笑。  
“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哆嗦起来,这太丢面子了,但当时想叫我保面子也保不住,那怪人将一只给泡得发白的手搭在小李肩后,他立即发出奇异的咕咕声,似乎他浑身的血液都给煮沸了(名副其实的‘热血沸腾’)冒泡了,反正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小李的两只胳膊立即可以弯曲了,他一只手掐住他老婆的后脖子,一只手按住老婆的后肩,象抻面条一样用力一抻,整只手都因用力而发白了,只见那女人的脑袋与身体之间的长度在拉开,事实上是那女人的脖子在拉长几秒钟后,那女人脖子发出啪的一声响,跟橡皮筋被扯断的声音类似,大概脖筋被扯断了,她老婆的脑袋连着颈椎及一节脊椎给扯了出来,足扯出半足长。  
“小李左手顺手一扭,将他老婆的脑袋扫向后面,朝着后背,我清楚地看见那女人脸上似笑非笑,神情极为快慰,犹如多年的心愿得偿一般,脊椎带出的鲜血弄湿了她的衣服,小李的手也沾满了鲜血,他随手将他老婆扔在一边,跟扔一堆破烂似的。  
“我哆嗦得更加厉害,上下牙也在打架,那一刻我要多窝囊有我窝囊,我看见小李慢慢转过身来,我刹那间,我看清了他的脸,我后半生都不会忘记那张脸了,小李脸上洋溢着一种颠狂的神色,他的五官都扭曲了,嘴角往外沁着血,仿佛身体内有种强大力量在逼迫着他一样,他发出嘎的一声,然后一只手揪住脸颊的皮,手指太过使劲,指尖深深插进脸皮里,血沁了出来他用力一扯,只听嘶啦一声,整张脸皮象扯窗户纸一样全给扯下来,脸上的一些肌肉也给带了上来,露出一部分森森白骨和血淋淋的肌肉,残缺不全的肌肉还在轻轻颤着,没了眼皮的遮护而倍显裸露的眼球沾了一些血,还在眼眶里转动着。  我差一点尖叫起来,但我没力气叫喊,我看见小李的手仍扯着脸皮,皮已扯到额头尽处长着头发之处,他一使劲,将整张脸皮与头皮向外全掀了下来,上面还带着所的头发,就跟摘下估得太紧的头套似的,扯头皮时发出的嘶拉声叫人心悸,此时,他整个脑袋都成了鲜血模糊的圆球,一直到脖子处都是血淋淋的,他转动了一下脑袋,脖子发出嘎嘎的声音,是颈椎在响,而更要命的是他的血乎乎颈部肌肉仍在动!  
“要是再坚持几分钟,也许我会疯掉,但那个象小李的东西,仿佛一下领悟到什么,他抬头四下看了一眼,裸露的颈部肌肉也随之收缩起来,然后突然摔倒在地,头部摔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声,我不敢设想没有皮肤保护的头骨与地板直接接触是什么滋味。  
  “突然眼前一花,我发现那人已在房间里,而且就在我身边!我这一吓可非同小可,只觉血往上涌,眼前发黑,忙往里一靠,结果又深入房间里一些,现在我比刚才更难逃出去,又怕又急,抖得更厉害了,但眼前反而清晰得多了。  
“那怪人缓步向前走去,屋里三个人仰起头来,象期待喂食的鸡一样咕咕咕地叫起来,同时脸上露出期望神色,看着那怪人,怪人走到小男孩身边,伸出一只白乎乎的手,放在他肩上,我恍惚看见她那只手不分掰,还长着蹼,男孩立即兴奋地扭动着身子,仿佛那是多荣耀的事,怪人又来到李老太太和毕宇面前,伸手分别在她俩肩上按了一下,她俩先是浑身一震,跟被电击一样,随后同时在脸上现出深深陶醉神色。  
“怪人离卧室门口约有三步远,我完全有可有从她身后跑出去,穿过走廊,再冲出大门,但我的腿软得象瘫泥,就如骨头都酥了一般,而且,我经过她身后时,她只要回身一捞,肯定会捞住我,再说,一想起防盗门那里还躺着小李夫妇的尸首,我就什么勇气全都没有了。  
“此时,怪人往后退了两步,象欣赏自己作品一样打量那三个人,她已将卧室房门的出口堵住,我唯一的逃生希望破灭了,除非我能从窗口跳下去。我望了望窗户,窗外是茫茫黑夜,明亮的灯光将房间里景象反射到玻璃,在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还没活够,世上还有那么多享乐需要我体验,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跳下去的。  
“小男孩站起来,一边发出咕咕叫声,一边朝那两个女人转过身去,毕宇目光呆滞地盯着他,将自己脑袋伸到男孩面前,小男孩一把抓住他头发,动作很粗暴地往怀里一扯,毕宇差点摔倒,小男孩一只手托住她下巴,另一只手放在她头顶上,他手掌不大,只能接触对方身体一小部分,他双手一用力,毕宇的脑袋发出喀吧一声脆响,整个脑袋折向后面,后脑贴在了背上,下巴朝着天空,脖子的皮肤还连着头部,但喉管在皮肤已断开,断口处支愣着,此时,毕宇肯定已死了,但她口中仍发出咿呀声!  
“小男孩右手卡住毕宇脖根,左手掐着她的腰,两只手一齐使劲,喀吧声再次响起,毕宇的身体已齐腰折为两段!她的上身折向后面,腰间骨骼穿过皮肤和衣服钻出来,鲜血和大小便流了出来,血腥味和骚臭味弥散开来,很是呛人,但毕宇脸上露出销魂神色,仿佛她因此得到极大快感似的,男孩顺手将毕宇扔在地板上。  
“老李太太立即迫不及待地把头朝他伸过来,小男孩打量了她脑袋一眼,伸手掰开她的口,他一只手握住上颚,一只手握下颚,一使劲将老太太下巴掰开,他挽起了袖子,将一只拳头伸进她口中,用力一捣,整只手臂都插进她喉咙里!  
“我的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了,软倒在地上,小男孩的肩头动来动去,就象他的手臂在她体腔里又摸又捞一样,不一会工夫,他大概抓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用力往外一扯,将手臂扯出来,他的整只手臂上全是血,手里还握着一枚正滴血的人心,那颗心还在收缩,一股股鲜血正泵出来,小男孩很专注地盯着那颗心,就跟着了迷一样,突然,他将那颗心抬起来,用力砸在自己脸上,喀的一声响,整颗心都砸进了脸里,他的五官都让心给遮住,大约都砸进颅骨里。  
“我只觉裤裆一热,地板上出现亮晶晶的液体,真丢人,我竟尿裤子了,但当时我没工夫考虑丢不丢人了,我只想立即离开这里,但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更别提跑了,我一着急汗淌下来了,滴在地板上,怪人走到老李太太面前,老李太太张着眼睛倒在沙发上,血流得到处都是,怪人伸手在血泊中按了一下,然后转身,盯着我!  
“房间里灯光太亮,我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已知道她发觉了我的存在,她的手白得发亮,掌心的血红得刺眼,房间里的血腥味催人欲呕,我的牙齿止不住打战,这一刻我恨不得从自己身体里逃出去,永远都不回这里才好。  
“眼前又一花,似乎灯泡闪了一下,怪人已到了我跟前,她的脸距离我的脸不足半尺,只差一点点我就叫出来了,要是我发出第一声尖叫的话,我会一直尖叫下去,直到有人把我打晕为止,冷汗不停往下淌,心跳声响得震耳,她离我这样近,我闻得到她身上散发的鱼虾的腐臭和河水的腥味,以及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可我就是看不清她的脸,但这也许是好事,天知道我看到她的真面目后,我会不会给当场吓死!  
“她将那只手向我伸过来,手心的血殷红得刺眼,但她的手很特别,手心与手背竟然完全一样,手心并没有纹路,手指也好像长成了一块分不开,她的头稍稍低下,我猜她大概在欣赏自己的手,我忽然听到了她在说话,听见一个死了很久的人说话是件很荒唐的事,但我并没亲耳听见,而是在心里感知的。  
把所有的沙发都坐烂了~~~~    
  “‘血,纯净的血,宝贵的血,灿烂的血,有营养的血……’这也许就是她让我感知到的话。  
“她的头抬起来,对着我,我看见她那双红得跟得了红眼病似的眼睛,我忽然心生一种古怪的感觉,以为那双眼睛不是真的,而是一张膜包裹着两泡鲜血,安在眼眶里骗人的,她的真正眼睛要么藏在其他部位,要么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让我抖得更厉害了。  
“我恍惚觉得她的嘴裂开了,但要命的是我看不到她的口在哪里,我只是觉得她朝我露出诡异之极的笑容,突然,她那只手直朝我拍过来,一刹那间,那只手变得比车轮还大,成了血红色的一片影子,直朝我袭来,我再也撑不住了,一声惨叫没发出,便昏倒了。  
“我醒来时神智不清醒,只恍惚觉得有人坐在身边,但随后我又失去了知觉,当我再次醒来时才真正清醒,当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还活着时我感到饿了,这是一个好兆头,然后我看见了小妍,她坐在床头,哭得象个泪人儿一般,就好像我已成了植物人或已永垂不朽似的,我父母和老丈人一家都坐在床头,焦急地看着我。  
“我一问才知道自己已昏迷了三十六小时,不,应该说昏迷了十二小时,大夫连给我打了好几针镇静剂,我才又睡了好长时间,看到小妍安然无恙,我很高兴,我用微弱的声音说饿了,大家才松了口气,我妹妹给我打了半盆粥,我全吃了,大家商量了一下,留下我妹妹和小妍照顾我,剩下的人都回去了。  
“吃完粥,我精神头上来了,大夫进来给我检查了一下,说我恢复得不错,简直禁得起一次拷打,他一出去,甘警官便进来了,他让我妹妹和小妍回避一下,一见到他,我昏倒前经历的事又回想起来了,我身体又控制不住地抖起来,他连忙说,一切都过去了,不用再怕了。  
“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难道我不知道,我说真的不知道,于是他跟我讲了起来。他说前天凌晨,我家所在那座楼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几家窗玻璃都碎了,人们还以为东突发动恐怖袭击了呢,当然也有人认为美帝国主义开始轰炸朝鲜了,大家都披衣服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找到四楼时才发现老李太太家房门给撞开了,整扇门被撞飞出来,将楼梯的金属栏杆给撞折了好几根,他们都很吃惊,又往房门里一看,立即有人尖叫起来,只见小李夫妇惨死在门厅里,有人马上报了案。  
“警察赶到后立即封锁了现场,他们发现老李太太家五口人都死了,现场唯一的活人就是我,我昏倒在起居室里,身上穿着病号服,身后的墙上有个斗大的血手印,正往下滴着血,他们连忙叫来救护车,将我送回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我终于恢复了意识,但我惊恐不安,满口胡言乱语,大夫不得不给我打了镇静剂,我才好些。  
“现场情况与我所见一样,小李老婆的头被拽出体腔,脊椎也被拽出来,小李头皮全被撕下去,因流血过多而死,毕宇头给掀到后背,身体给折成两伴,老李太太的心给掏出来,那小孩给老李太太的心砸碎面目而死,经初步勘察认定,小李老婆是小李空手杀死的,那两个女人是小男孩空手杀死的,小李和小男孩是自杀的,现场没有凶器,凶手没有动机,我则又是唯一目击者。  
“他不再说什么,可我得说,我讲的事颠三倒四,换了我也不会相信,我说怕自己厄运临头,便躲在医院里,结果在午夜时分从医院里到了小李家,我又讲了自己见的事,我提到了那个怪人,也讲了人们怎么被杀死,我最后讲了那怪人往我身上印血手印的事,他越听越惊讶,我也知道这些事过于离奇,原本也没指望他信。  
“我说完后,他告诉我说,老李太太家的人至少死了十五天,他们的大脑都已液化为粥状,可想而知他们在临死时都受到极大的物理性伤害,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反应,我能怎么样?我前天午夜看到的居然是发生在半个月之前的凶杀场景!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理解,可甘警官说这件案子已结案了,凶手已被确认,并已自杀,案子也不必再办下去,对外已公布结果,但公安局内部仍在加紧侦查,因为正如局领导所预料那样,同样离奇的案件又发生了,要是不找到真凶,同样案件仍会继续发生,现在我家所在的小区已普遍发生恐慌,人们纷纷离开那里,但甘警官说,这一招恐怕没用,因为据调查,小李妻子的母亲在案发前两日病亡,他们本应去山东奔丧的,而他们也确实买了火车票(刑警在现场搜出五张火车票)他们仍死在家里,可见轮到的人肯定怎么逃避都逃不掉的。  
  “我一愣,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老杜家、老张家、老李家都是按搬进去的先后顺序遇害的,而第四家入往的就是我家,如果下一次仍会案发的话,我家出事将是最可能的,为了验证这一点,刑警们在前天强行进入我家,发现里面是空的,不仅家具一件不见,连住过的痕迹、装修过的痕迹都没有,甘警官当时在场。  
“我冷汗全下来了,我说前两回进入老李家、老张家发现房间是空的时凶案早已发生了,该死的人早都死了,但我到现在还活着,甘警官说他也解释不了这些事,这几件案子里违背常情的地方太多了,我问他下次凶案会在哪天发生,他说不清楚,我将自己发现的十五—十—五的规律告诉他,他眼睛一亮说极有可能,于是我们一起探讨,认为间隔为一天后会反方向排列,也许是说下一次案发会是上次的天后:今天,再下次案发会是五天后,往下以此类推。  
“当晚,医院病房里如临大敌,来了许多便衣,走廊里都坐着十几个,腰间鼓鼓的,刑警大队技术科在病房间安了七、八个监视镜头,病房里发生任何情况都会被记录下来,我甚至怀疑床底下也藏着好几个,小妍回她妈家去住了,那里也有五、六个武装到指甲的刑警坐在客厅里守卫,甘警官说那个真凶一出现肯定会就擒。  
“但出乎意料的是,整整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就那么平平安安过去了,大家都很失望,我已全好了,便出了院,和小妍回了家,一进门,发现东西都在,并非象甘警官说的一无所有,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又开始上班,请了这些天病假,这个月奖金全泡汤了,但想到我和小妍还好好活着,这点损失也就不算什么了,大家围上来问寒问暖,最关心的是我遇没遇到什么,因为全市都盛传我家所在小区邪得要命,据最新一拨谣言声称,市领导已有意将我家所在楼房当做地球上唯一一座鬼屋开发成旅游资源,以便提高本市知名度,促进招商引资。  
“我说这都是什么呀,我可什么都没见到,大家都有些扫兴,仿佛我遇着厉鬼被吓个半死他们才会满意,但几个善长侃大山的给大家讲了几个传闻后,人们来了兴趣,你讲一个,我讲一个,开起来鬼故事会,我对他们讲的都付之一笑,跟我的遭遇相比,他们故事不过是吓小孩的。  
“五天后,才下班,甘警官便领着大批警察登门造访,他说局领导对我的分析非常重视,认为是一条重要线索,但认为那个一天的间隔可以被当做起始点,这样,五天才是真正的间隔期,也就是说局领导认为当天我家会发生血案,他一番话才说完,我们的脸都白了,甘警官忙又安慰我说,来的人里有格斗高手,枪械专家,乃至电子对抗专业人士,就算杀过来一批恐怖分子都没什么,我嘴里说不怕,脚又软了。  
“专家们将我家布置好后,我们坐在那里干等,有点小动静都吓我们一跳,这一夜就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但跟上次一样,什么事都未发生,这回甘警官有些恼了,但他还是强笑着说,以后有事给他打电话,并把名片给了我,他们一撤,我的心才放下,虽然一夜没合眼,但班仍得上,可才下楼,我就看见那怪人站在街对面等着我,我一惊,正要小妍去看,一回头工夫,那怪人不见了,可在学校里我又遇见了她,中午我出去打饭,才出楼门,便看见她站在阳光下,身上的孝服白得要命,一只手上全是血,血还往下滴着,我差点摔倒,但她眨眼式夫便不见了。  
  “晚上下班后给一个学生补课,回家时看见小妍在家门口等我,我急忙上前,但还没等我拉她的手,我一下子认出这是那怪人,她朝我发出阴恻恻的笑声,这笑声很陌生,她朝我逼近两步,我不由后退两步,一紧张,我的腿肚子抽筋了,疼得我直裂嘴,但眼前一花,怪人不见了。  
“我等了一会儿,才有勇气上楼来,小妍在家,好好的,没事,我提议搬出去住,她不同意,她不乐意,说警察已证明没事了,还出去干什么,看到她如此自信,我心里好受多了,以为那怪人并不能把我怎样,但晚上我又梦见她了,她的手指甲又尖又长,足有半尺,象刀子一样锋利,闪着寒光,她狞笑着朝我扑来,还挥动着大爪子要杀我,那长指甲插进我胸口,疼得要命,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胸口还在疼。  
“才午夜十二点半,我睡不着,也不敢睡,我想我明白了,案子远没有结束,还会发生的,而且目标极可能是我家,上次推测案件发生的日子有误,但我的思路正确,只要找到规律,就有可能避开,不过我得尽快弄清案发日期,否则,拖到案发时就晚了。  
“想到这里,我溜进卫生间给甘警官打了电话,他手机关机,给他单位打电话,值班的告诉我,甘警官因为办案不力,已不负责此案,新负责人不认为我是此案突破口,除非我提供有用线索,否则不会接见我的,我告诉他我又遇见怪人了,值班的到过我家,见过我,因而没有呵斥我一顿,将电话挂掉了事,他沉思了一下说,这事他们帮不了我,但有个灵媒或者可以,他给了我地址,天一亮,我推说心口疼,叫小妍代请假,便找来了。”  
大学讲师看了看我,“我找的灵媒就是你。”  
  整个楼的人都和这个孝妇有仇?或者楼的地基是在某条河上,看样子那个孝妇是淹死的,莫非是某个年代被人为投进河里?
  ding~~
  新记号                                                                                                新记号
  楼上的用不着做这么大记号吧。。。。。
  冇办法啊,顶贴得太多阿,找个自己看得明的记号阿
  330106太不厚道  等...........继续...........  等...........继续...........  等...........继续...........  等...........继续...........  等...........继续...........  等...........继续...........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我这点机灵劲还是有的。“  
“你现在还需要什么证据来证明我真的撞了鬼?“  
我没答腔,而是伸手从桌子底下拽出一厚本自己装订的书,这书装订得很粗糙,“那是什么?“他问。  
“《灵异知识百科全书》,“我说。  
“噢?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不奇怪,整个太阳系仅此一部,这是我写的。“  
他点点头,翻开了书,就着烛光,我大声念着找到的那一页。“第九章,特例,第一节,邪灵,邪灵是一种有危险的灵魂,它们往往对活人充满仇恨或妒嫉,它们同时具备向活人实施报复的能力,一旦邪灵对活人的仇恨和妒嫉超过一定限度,它们就会不停的杀人。直到所寄形的物体被毁掉为止……“  
“你在念什么?“他问。  
“关于邪灵的知识,要知道我可是掌握专业知识的专家。“  
“你是说我遇着的是邪灵?“  
“不错,你刚才讲了四分之一时我就已经想到了,但你将全部情况讲完,我才真的能肯定。“  
“它,它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仇恨,肯定是出于仇恨,出于刻骨仇恨,我想当初它一定死得非常惨,否则不会杀了这么多人还在往下杀。“  
“他是怎么死的?他问。  
“我不清楚,至少在现有资料上难以断定,我想他有可能是老人鬼、婴儿鬼、自杀鬼、久病鬼……“  
“等等,你不久前曾说过,老人婴儿之类不会变成鬼。“  
“我那么说过吗?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过,但不要忘记这一章的题目叫特例,在一般情况下,那几种死人不会形成鬼,可一旦在特殊情况下,它们变成了鬼,就会是危险的邪灵。“  
“我遇见的又会是哪一类呢?“  
“很难说,先让我给你上一堂课。一、老人鬼。它们活着时往往求生欲极强,越老对死的恐惧越大,同时对年轻人没来由地愤恨,总认为是他们顶替了自己在人世的位置,它们在世往往乖戾、古怪、不通人情、好幸灾乐祸,它们一旦成为鬼,出于无端的愤恨和妒忌会无顾忌的杀人,但它们手段往往较为隐蔽,从不明目张胆杀人,从一点可以看出,你遇见的不是这种。  
“有些婴儿一降生,头脑虽然一片空白,但原始欲望很强,求生的本能极为强烈,一旦成为鬼,思想中只有杀戮的念头,凡是与它们遭遇的人都无法幸免,不过,由于它们的精神基本是空白,杀起人来没有条理,根本想不到杀人规律,由此可以判断,你没有遇见它们的荣幸。  
“三、自杀鬼。它们自杀往往出于厌世,但它们一旦出于其他原因自杀的(如因仇恨、因贫病交加而自杀)死前情绪极激烈,死后会成为等级较高的邪灵,它们报复起它们认为令自己致死的活人来会极尽残酷之能事,碰上这种邪灵,并被它们认做敌人简直倒霉透顶,不过,它们报复活人有固定的目标,从你讲述的故事看,你的什么同学李波倒有可能,不过,由于鬼这个东西没有形体、没有面目,你既然认出了它,反而可以确定不是它。  
“四、久病鬼。它们生前受尽疾病的折磨,尝尽生的痛苦,大多数人宁愿一死以换来解脱,不过,要是求生欲望过于强烈,无论受多大折磨,都不愿死去,它们的死往往是漫长的过程,精神残余会较多,成为邪灵便会级别很高,能力很大,它们对活着的人乃至健康的人非常痛恨,往往滥杀无辜,但久病的人易与久病鬼起感应,他们绝不会被害,在你的个案里,老张头也是久病者,他的遇害可以证明这里没久病鬼什么事。  
“五、被害鬼。它们被残杀至死的过程比较长,经历过的恐惧与痛苦也会非常多,再加上求生意志比较强,会使它们残存的精神比较完整,成为邪灵后能力会非常强,它们杀起人来会很凶残,与自杀鬼不同,它们杀人没有限制。  
“还有一些不常见的情况(如含冤而死的人也会变成邪灵)就不一一提及了,从你的情况看,遭到的极有可能是被害鬼,当然,我对此还不能肯定,毕竟其他情况还是有可能存在的……  是不是凡被害者都会变成邪灵?他问道。  
“也不尽然,被害者成为邪灵的机率极低,一万个里面未必有一个,而且被害是指被人所害,被鬼所害者精神上倍受摧残,很难剩下什么,变鬼都不容易,更没说变邪灵了,况且被害鬼还会从它杀死失中汲取力量,变得更强大。  
他呻吟一声,“为什么偏偏是我遇上了这种东西?“  
我轻轻一笑,“我倒想见识见识被害鬼,哪怕仅仅为了收集第一手资料,我以前见过几次其他的邪灵,说实话,确实很恐怖,其中一个即凶残又蠢笨,它象野兽一样凶猛,盲目地杀人,智力却极为低下,也许被害鬼要比它们有意思一些。“  
“可我没害过任何人!“他义正辞严地叫道。  
“老杜家、老张家、老李家的遇害者也可以这么说,他们还可以比你叫得更响,而且这可不是佛经故事,在讲什么善有善报,若那真是不言而喻的真理,也不会大讲因果报应讲了两千多年,还在不停讲下去,我想,被害者集中在一座楼里,很可能与这楼有关,也许那只被害鬼就是在这楼被杀的。”  
“可你还信誓旦旦地说没有凶宅这回事,还劝我买这种出了人命的楼房”,他很不理解地说。  
“但你目前住的不是听从我建议买的呀,何况世界上大多数凶宅、鬼屋都是扯淡,只有极少数真有邪灵盘踞的房屋才不适合活人居住,不过,你不用担心,如果我所料正确的话,只要找到那只鬼,将它拔除,你就没事了”,我说。  
“你最好快点,这些日子里我总是惶恐不安,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  
“我尽力吧,现在该你了。”  
“该我什么?你莫名其妙。”  
“说出全部事实。”  
“我都说了……”  
“没有。”  
“我起誓。”  
“那怪人是怎么回事?”  
他哆嗦了一下,“我想那就是你所说的被害鬼。”  
“错。第一,被害鬼仅仅是几种可能性中最大的一种,现在还不能确认。第二,鬼是一种纯粹的精神,一种纯能量体,它们只能在精神领域、思想范畴与人沟通,它们只能在精神上使人看到幻像,至于能看到什么样的幻像,则取决于鬼在人心中激发了什么样的情绪,除了我这样得天独厚的专业人士,普通人是无法直接见到鬼的。”  
  楼主的更新能不能快一点啊,我现在面临着考试呢,如果看不完的话会影响考试的阿!支持!
  这个故事也太长了啊,楼里的人除了那夫妇都死了吧    记号
        ooxx          
  越看越没有语言了~~lz  有一部分好像故意在制造血腥和诡异似的,让我想起了“死神来了”这电影
  来支持一下~!
                                    吓死偶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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