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暗恋桃花源台词这出戏的几点疑问

《暗恋桃花源》中的桃花源情节与整体脱节吗?
《暗恋桃花源》,我大约看了三遍,暗恋那一段非常精彩,桃花源的情节中除了划船和“回去吧,回不去了”对白有点好笑,感觉整体的份量远不足暗恋,另外一个现代女人在那里找刘子骥,也不太搭。
如果剔除暗恋,那这部戏深刻意味就少了很多,反之少了桃花源或刘子骥,暗恋本身是可以独立成一出经典剧的。赖大导演肯定才华横溢的,但是哪部分我没能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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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桃花源确实是一部中国近30年来在艺术性和商业性上同时成功的一部戏,没有之一。它的文本,演出,以及其本身的戏剧美学价值都值得再三咀嚼。我上大学时候花了七个月研究并排演这部戏,前前后后看了大约十多遍,谈谈我的一些看法吧。
在最最开始,希望能和大家讨论这部戏的关键词。并不是诸如“感人””有趣“"笑中有泪”这样的主观情感描述,而是一起来思考一下,暗恋桃花源的立意是——?
愚以为,无须繁复,只是“追寻”二字。
“暗恋”的“追寻”二字体现得再明白不过——江滨柳这跨越了半个世纪,跨越了台湾海峡,几乎是死不瞑目的这份执念;陪伴了江滨柳几十年的江妈妈,倾其一生,只为获得江滨柳哪怕一刻的真心;云之凡在战乱中等待,可终于“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老了”,她追求了平凡人的幸福,她做了外婆,她先生人很好,她的儿子送她来与五十年前的旧情人相见;病房里天真的小护士也一样,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断去认识真实世界的相貌;就连只在对话中出现的老韩,在大陆开放后,不也忍不住常常跑回家乡,吃那台湾也有的大闸蟹吗。
更为“暗恋”拔上一个高度的舞台事实是:这其实只是导演自己的故事,而让大家动容的演员们,在舞台上的“导演”心中,也依旧只能是聊以自慰的幻象。
让我们来看看“桃花源”吧。老陶袁老板和春花的三角关系,并不只是为了追求观众呈现出的那样——发笑。老陶爱着春花,爱到可以为她自杀,爱到可以为她去死,爱到哪怕成了仙人也要回去找她;袁老板所做的事更是奉行自己的哲学——想要什么,就闯进去,把她抢出来;春花的思路也很简单,我要一个生活条件良好的家庭。
我们可以看到,“暗恋”和“桃花源”,所有角色的贯穿行动都是针对一个确定目标不变的追寻。
疯女人这个角色自始至终只在做一件事——追寻刘子骥。刘子骥是谁?《桃花源记》最后一句:“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还记得老陶划船去了哪里吗。
疯女人这个角色的的存在,才是赖声川和他的伙伴们埋得最深的那条线——追寻。
毫无疑问,“暗恋”和“桃花源”单独拆解出来,都是一个良好的故事。而赖导这样的“双生子”般的设置,除了文本意义上的,更有戏剧形式上的追求。年轻人对于“暗恋”体会更深,是因为这样的苦恋加上命运的离奇,更贴近年轻人的生活经验。
很多人觉得“暗恋”是悲剧,因为它让观众哭。而哭过之后,仔细想想,江滨柳见到了云之凡;云之凡继续自己的美满家庭,江妈妈被陷于崩溃的江滨柳召回,拥抱,不也是很幸福的一刻吗。
“桃花源”大家觉得是喜剧,因为大家笑,可老陶春花袁老板经历了这般的年月和追求幸福的过程,仔细想来不如什么都不做,命运的吊诡,难道不让人唏嘘吗。
总结性地扯两句。这样“戏中戏”的结构,其实是传统现实主义戏剧以后戏剧剧场为灵感的一种尝试,在之后也有很多戏沿用了这样的结构。它不断破除观众的幻觉剧场结构,又看似随意地不断建立,观众的欣赏体验比传统剧场是要高上很多的。可以说,“舞台上演绎剧场”这个结构就为暗恋桃花源这部戏提升了一个艺术档次。暗恋桃花源在文本以及戏剧性上的成就,实在是巅峰之作了。
题外话,一般入门的话剧观众大多从戏剧文本的角度欣赏话剧,所以国内很多所谓“实验剧”,其实大多是消解了文本的现代或者后现代主义戏剧,所以绝大多数人不太容易接受;进阶一点的观众,会从情感体验,演员表现,以及整部剧的立意来评价这部戏的好坏。作为有追求的话剧观众,很多人更期待从一部戏的戏剧性,舞台技法以及艺术价值来评判,有机会的话,也蛮想写东西聊聊这个的:)
最后以一个事实结尾吧,整部暗恋桃花源我们听到的第一句台词,便是出自江滨柳之口,轻轻哼唱而出的上海老歌《追寻》,蔡琴演唱过,采拮歌词在下面吧:你是晴空的流云你是子夜的流星一片深情 紧紧深锁着我的心一线光明 时时照耀着我的心我 哪能忍得住哟 我 哪能再等待哟我要我要追寻 我要我要追寻追寻那无限的深情追寻那遥远的光明PS:这部戏只有99版(萧艾,金士杰,丁乃筝,冯翊纲,赵自强)是巅峰,大陆版简直没法看。修改 添加一个好消息。最近和原来表演工作坊一个老师聊天,得知赖导准备召集原班人马复刻初版暗恋桃花源以及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大概14-15年能上演,真是不能更期待呀。
作为爱好者与题主分享些东西。99年那一版《暗恋桃花源》(萧艾,金士杰,丁乃筝,冯翊纲,赵自强以及蔡燦得的那一版),我很尊敬的一位老师(建筑设计)以玩票的性质参演了五场,现在市面上的那一版的DVD就有我这位老师——扮演的是暗恋的导演这一角色——虽然和平时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但是以业余身份同上面提到的几位对戏,真是让人羡慕的机会。这位老师故事颇多,背景亦颇为复杂,所以平时一起喝酒聊天时,还真的没有提过这一段。于是,当年知道这件事纯属偶然——在studio里,另一个土包子
对我说:“你看老大的体恤好骚,上面写着暗恋诶。” 带我们两个土货指指点点被发现,老师才说这是他参加的一个话剧的宣传服,很有意思,台词是以“头脑风暴”的形式即兴创作,那出剧,同时有两个独立的剧演出,从中产生相互刺激。他参加的这边叫《暗恋》,另外一边是《桃花源》,下次穿来给你们看。无台词,两剧同演,99年的戏当时(05年)听来非常特别,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当时完全不知道这个话剧这么红。后来看了很多表演工作坊的戏,才知道这又是老师个人经历里很值得臭屁的一件事。85年开始第一场演出的表演工作坊当年就登上了《时代》杂志,被评价为“台湾正在做东方文化的新尝试,他们在创造全亚洲最大胆的中国艺术”。导演赖声川的周围集聚了一批优秀的工作者,而大部分的话剧更是即兴情况下大家合作完成,往往得到的故事结构充满了戏剧和矛盾。甚至多条线同时进展。如此,小小的舞台仿佛是多维的空间,场感相互影响,交融,戏剧充满力量,往往两三小时的演出时间都会让人不知不觉。那么,当你看过工作坊的《一仆二主》,《我和我和他和他》,《十三角关系》等等作品之后,你大概会明了这并置是同工作坊工作模式相辅相成的表现形式。比如同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非正常死亡》,工作坊的《意外死亡(非常意外)》就和孟京辉的很是不同。又比如《宝岛一村》里,平行于舞台的模拟眷村的布景很有些违背舞台常识的意思,却更贴切那出剧和那些表演行为。哪怕是金世杰独创的剧本《永远的微笑》也带着表演工作坊浓浓的气息:摄影师何来(赵自强饰)回忆中的妈妈一角由剧中另外三个女演员依次扮演。作为观众的体验真的相当震撼,仿佛各色的女人宿命地汇成了一个“妈妈”,刚看到第二个扮演“妈妈”的lulu(酒店红公关)出场,面对带着原人物形象惯性的“妈妈”的出场,我差点哭出来。所以,当你知道《暗恋桃花源》这出剧的灵感来源恰恰是那个疯颠颠的女人(蔡燦得)在排自己的儿童剧与别的剧团的撞车。也许你会理解表演工作坊的话剧总是想表达比讲故事要更多一点什么的诉求。两局碰撞是这出戏重要的部分,甚至在话剧海报设计时,最初的海报也是同体恤衫一样,分开做两张海报一同裱出。对于戏剧本身的解读,我想, 的答案已经极为精彩了。而作为门外汉,我只能在门外自己的地盘补充一些些。那么我沿用之前提到的一句话,戏剧不满足于叙述故事本身。在自己的专栏里,我由剧场建筑设计回溯戏剧的原初,最后提到了古希腊时期戏剧对公民思想的助益。雅典的戏剧往往喜欢在剧终提出问题,拱观众讨论:那个时期的悲剧并非旨在交待一个悲惨结局,而是会在最后找观众要一个艰难的决定;悲剧的结尾表现的不是单纯的因为A所以B的因果决定论,却是扔给观众们一个两难的问题,引发他们去思考:“换做是我,我会怎么做?” 这样的作品无疑拥有的不单单只是艺术张力,更重要的是,还引导出观众之间的辩论。就像战斗队需要以小队形式参与戏剧表演有些额外的含义一样,这样的剧终讨论环节也是很有意味的“开启民智”的环节。这样提出问题,还有一个可能原因,那就是,当戏剧映射这个世界并表达出作者的认识时,恰恰是因为探寻的深刻而导致人力不及,于是得不到那个答案。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该放弃这份煎熬,退而去求一个更简单的故事。那大概是电视剧该干的事情(请放过屏幕前穿着棉布拖鞋磕着瓜子的人儿)。而对于戏剧,如果走上这条力图解释什么的道路,传递一个供人思考和探索的途径,也许比一个不负责任的答案要有用得多。那么,请不要急迫地希望解构和剖析这个过程,而是去开放地体验也许更容易得到些什么;更何况,像《暗恋桃花源》那样的并置还带着欢笑呢。在我这位老师的studio里,我们虽然是在做建筑设计,但干着与表演工作坊类似的事情,我想这是老师下意识地采用和改良了工作坊的戏剧工作模式给建筑设计:比如在同一条商业街一个组的同学要做互动喷泉的景观,另一个组却是要做本地特色小吃的店铺;同一个房子的改造,一组同学要设计农民工的宿舍,另一组同学要做建筑系学生的专教;又或者一组同学做蜜月套房(基地不限),而另一组同学做坟墓(同样基地不限)……当每个人的设计放在一起评图并需要相互给意见时(请想象下满脑子蜜月里如何浪漫嘿咻的人突然面对下葬扫墓等命题时脑子里母猪撞树上的赶脚),呜呼,那种对比的冲击力很容易让你从自己的固定思维中跳出来。收获真的很多。
这篇答案献给我非常喜欢的《暗恋桃花源》严格意义上来说,《暗恋桃花源》是我看的第一部完整的话剧,为了面试剧社深夜看的,不过第二天面试似乎没有用上。那时,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混乱而有趣的故事,但在之后的日子里,我越发感觉到了这部戏的伟大之处。网上能找到的话剧视频资源不少,但《暗恋桃花源》和《茶馆》是唯二两部我在看了超过十遍以上依然能津津有味看进去的话剧,因为这两部话剧都承载了太多时代的语言,而前者更能引起我们的共鸣——这个故事是1986年的台湾,也是2014年的大陆。时代,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词,因为它包含着无数人的诉求,仿佛无法琢磨,却又一清二楚,每个人心跳的跃动,都是时代乐章的鼓点。看《暗恋桃花源》我们无需去追溯典籍,无需咬文嚼字,只要低头看看自己的心,就能热泪盈眶。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看看1986年的台湾是个什么样的地方,1986年在台湾是个什么样的时代。1986年,蒋经国表示,国民党当局不久将提议解除已在台湾实施三十七年的“戒严令”。国民党当局1949年从大陆逃到台湾,宣布在台湾地区实施“戒严”,使那里一直处于军事管制之中。人民无结社、集会、请愿、游行的自由,不得组织新党、创办新报纸。军方可以取缔其认为“有碍军事”的言论、新闻、杂志、标语及其他出版物,军事法庭可以审判所谓“匪谍”、“叛乱”罪等等。台湾当局一句“戒严”,从此限制了人民生活的自由和民主权利,并得以借此镇压民众的反抗。那一年,这个小岛的文化开始走向自由。但是,自由,是什么?正如我们这个时代,我们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世界——好美,但向外跨出一步——好难,迷茫、空虚、愤怒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台湾。第一遍看《暗恋桃花源》我看到的只有笑声;第五遍看《暗恋桃花源》我看到的只有演技;但第十遍看《暗恋桃花源》里面全是说不完的迷茫与悲伤。从话剧的历史角度来说,《暗恋桃花源》属于典型的后现代戏剧,虽然名字里有个“后”还有个“现代”但实际上其历史并不短——至少在世界的历史上并不短,这种思想在“二战”后发育成熟,德国柏林艺术学院教授尤根o霍夫曼明确地提出了后现代主义戏剧的三个特征:1、非线性剧作;2、戏剧结构;3、反文法表演。能看得出《暗恋桃花源》完美体现着后现代主义戏剧的特征——甚至可以说它是中国人第一部成熟的后现代主义话剧。并且赖声川的艺术造诣和对时代的洞察力远高于后来在北京成名亦是走着现代路线的孟京辉。回到话剧本身,这部戏的成功,功劳并非赖声川一人的,它属于每一个参与创作的演员——里面几乎每个演员都在后来台湾的表演历史上留下了一席之地。演员的高素质让这部戏在语言节奏上完美的无可挑剔。聪明的采用了戏中戏,一个剧组的戏中戏不少,比如有影响力的皮兰德娄的《六个寻找剧作家的剧中人》。但若敢采用两个剧组同时进行戏中戏那难度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两部戏风格迥异,期间还需要考虑做跳回排练这种打破第四堵墙的处理,可以说一步走错,便无法挽回,在这一点上《暗恋桃花源》也可以说是典范之作。方便起见,我做一个时间线。江滨柳云之凡谈话(11min,紧)——导演讲戏、第二剧组出现(7.5min,松)——武陵三角(22min,紧)——拦布景、找刘子骥(6min,松)——病房(19.5min,紧)——换剧组、看幕(10min,松)——发现桃花源(17.5min,紧)——共同拍戏(11min,松)——回武陵(19min,紧)——换剧组(3min,松)——见到云之凡(15.5min,紧)——结尾批评家评价一部戏的文化价值通常是从它所要表达的内容角度衡量,而观众看一部戏的舒服程度则完由其整体的节奏决定。如前苏联的大部分话剧都是“有内涵而不舒服”的话剧,而郭德纲的相声便属于“舒服却无内涵”的表演。“节奏”这是一个十分玄妙的词语。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哪里有生活,哪里就有动作,哪里有动作,哪里就有活劝,哪里有活动,哪里就有速度,哪里有速度,哪里也就有节奏。”我个人喜欢将节奏形容成——停顿和速度的交响曲。在任何形式的动态的艺术创作中,节奏都是掌握这部作品质量的灵魂——表演、导演、写作、音乐、演讲,我们可以发现当从事这些艺术创作的艺术家们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时,他们总是越来越相似,便是因为他们已然有自信于自己的节奏,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调动观众。当然,要体会到生活中大量语言背后蕴藏的那一点点停顿时机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其难度不亚于酿造一瓶加拿大冰酒。庆幸的是,由于《暗恋桃花源》这部戏结构上的特殊性,它将这种微观的节奏放大到了一个宏观可见的地步,不夸张的说,这是一部话剧节奏的标准教程。接下来我从内容上分析一下《暗恋桃花源》说实话,即使明白了这部戏的创作背景,它依然不是一部容易懂的话剧,因为赖声川使用了很多的隐喻,更关键的——反文法表演。百度百科里《暗恋桃花源》的介绍里专门有“语言艺术”这一项,足见这部戏在语言上的魅力。《暗恋桃花源》这部戏中一共有三种语言——《暗恋》剧组典型的传统话剧表演语言,《桃花源》剧组荒诞话剧的表演语言,回归到排练时的生活化语言。如果深入探讨这三种语言交叉运用对于人的影响,这是一个很深的话题,对我们意义也不大,我主要说一下这部戏采用这三种表演在整个故事上意义,并尽量展现赖声川想向大家真正呈现的思想。可以注意到我把《桃花源》剧组表演也归到了“紧”的节奏里面,这不是一部喜剧吗?其实不是,我们对于两部戏的分类仅仅来源于两个剧组吵架时说的:“你的喜剧看得我很伤心”“你的悲剧看得我想笑”。这里我们中了赖声川的计:两部戏都是悲剧,喜剧只有在回归排练时才发生。越接触种类多样的话剧,就越能发觉悲剧喜剧的界限越来越模糊,陈佩斯总结过喜剧都有悲剧内核,但实际上,悲剧也必定有一个补偿。老陶在最后一把抓起船篙,决绝地离开——一个破碎的不能再破碎的结局。江滨柳最后见到了云之凡——他不会再为思念受苦折磨自己两部不同的戏演完,响起的却是同一段悲伤的笛声。哪个是喜剧,哪个是悲剧?还记得剧场管理员说的话吗?“我怎么可能让两个剧团在一起排练呢?”他已经告诉我们了——两个剧团是一个剧团,两部剧是一部剧。我们可以想一想《桃花源》剧组为什么要采用那种荒诞的表演方式?并不是因为台湾人的表演比较闹,事实上,如果用正常的方式来表演《桃花源》里的剧情的话实在要比《暗恋》可悲的多——老婆偷情、自寻死路、桃花源重逢、回家妻离子散。而赖声川用打不开的酒、切不烂的饼、完全相同的人等等为我们把这些乌黑的颜色画成一个笑脸,但这种笑脸实在比哭还要令人伤心。既然如此,两部戏的相同之处究竟在哪呢?在逃避,在寻找,在发现。老“陶”、春“花”、“袁”老板他们三个便是桃花源,可惜他们过得并不幸福,老陶最后选择了逃避,他找到了桃花源,结果发现那里还是他们三个。江滨柳直到知道病入膏肓还不肯放下记忆中的恋情,他逃避现在的生活,他要寻找记忆里的桃花源,最后发现梦里的人已然和自己一样老、甚至比他还现实了,他最后倒在了那个真正爱她的自己妻子的怀中。里面有个寻找刘子骥的女孩,说实话,她的存在对这部戏的节奏帮助不大。那她为什么要存在?为了最后的一扔和一脱。她的穿着是一个非常奇特的隐喻,里面是t恤和超短裤,却披着一件洁白的披风并戴着像法官一样的假发——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的漂亮几乎都是来自于那个披风和假发。但当她最后脱掉披风、摘掉假发那一刻,我们发现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台湾女孩。老陶的浮标呢?她捡了,扔了。这便是赖声川给那个时代的台湾也是给现在的我们的答案——面对真实的自己,热爱自己现在的生活,更大一点说热爱自己的祖国和文化,因为几乎可以肯定披风和假发是象征着不断涌入的西方文化。最后,对里面几个细节说一下自己的理解。江滨柳和云之凡:那一年,她在黄浦江边种下了一棵树一棵柳树多少年后,树的叶子飞到了台湾根还留在江边他每天看着江里的倒影,感觉云那么近他每天看着天上的太阳,感觉云那么远那一年,他对她说:老了,也很美啊很多年后,她对他说:再等……就要老了之凡: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曾经,我为江滨柳的痴情心恸,后来我发现,他也很自私,他用围巾给自己作了一个围城,在里面享受着别人的照顾,我不再想做这样的男人。一坨桃树逃出来实话来说,后来看时才发现——“一坨桃树逃出来”这个创意真的是绝赞无比,我认为或许这是赖声川在借这个角色调侃话剧在电影的夹缝中尴尬的地位,但更重要的应该是强化“逃”这个主题思想。刘子骥那个管理员究竟是不是刘子骥,我觉得凭“我怎么可能让两个剧团在一起排练呢?”这一句话就能确定了。女孩说要找刘子骥,他找到了,但要找他说什么事到最后也没有交代。找到又如何,说什么事也不重要,最终她找到了桃花源。看《暗恋桃花源》我经历了一个从笑到哭的过程,这过程其实在很多喜剧大家的作品中都能看到:卓别林、周星驰、金·凯瑞等等。我很喜欢陈佩斯拍《少爷的磨难》时对剧组说的一句话:喜剧演员都是把自己当做了祭品奉献给观众。写作训练片段:“吸管”有一个神奇的技能,她吃完饭20分钟一定会去厕所。但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别人叫吸管的,她会得到这个外号的原因是:她透明。吸管的心里藏不住任何心事,她的脸上更是如此。“回想自己的人生还真是一目了然啊”吸管经常会这么想,但她并不对自己的这个特点感到沮丧——能让别人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态度不是件好事吗?由于吸管的这个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同学们经常会请吸管帮忙。很多男孩子没有勇气去找喜欢的女孩表白,他们找到吸管对她说“我喜欢xx”,然后让吸管拿着“请问我XX喜不喜欢我”的纸条去找那个女生,当然如果吸管的脸红了就算一个表白过程的结束。吸管促成过很多对情侣,她在学校里的名气比任何一个老师都大,也因此,她的脸被同学们亲切地称为“爱神丘比特的红苹果”。“喂,吸管,张逸飞找你哎!”“什么?”张逸飞是学校的校草,是几乎所有美女夜里yy的对象,说yy并不过分——因为他是混血,任何女生被他那一对蓝色的瞳孔盯超过5秒钟几乎都会昏厥。“他怎么可能会羞于表白呢?任何女生都不可能拒绝他的啊。”下课后,吸管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学校后面那片被称为“许诺之地”的小树林,这里已经成为了她的“专属办公”的地方了。“吸管,你来啦”张逸飞带着比阳光还要明亮的微笑。“嗯”她有点不敢抬头“呃,我是第一次,那个……流程是什么样的?”“只要对我说你喜欢谁就行了……”她的声音几乎已经无法听清了,但还是抬起头看着这个帅气的男生。张逸飞呼出一口气“我喜欢你”“哦,对谁说?”以前也有男生会这么做“我……喜欢吸管”突然间,吸管好像闻到了所有春天花开的味道5秒钟,她昏过去了“可乐”和吸管完全不同,不论什么时候她好像都攒着一肚子气,更重要的是不论什么时候她的心里都是黑色的。所以,可乐的外号和她本人一点都不符合——她一点都不可乐,而且可恨,因为她是个妓女。23岁应该是一个女孩最希望变成女人的时候,但可乐好像变过头了。可乐的“公司”是一个白天没有人,晚上也没有人的夜总会。因为没有人,所以可乐晚上不需要出门——她只进行VIP服务。可乐是21岁来的,一来就在这方面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冰水,热水,蜂蜜,跳跳糖,奶油,果冻,可乐,红酒甚至没有人用过的她都会用,当然,她最爱用的还是可乐。但是,说可乐黑心与这些无关——她懂会计,可以帮老板赚钱。事实上,老板不止一次流露出要包养她的意思,但她不愿意,她愿意做妓女。“我被强奸过,所以我要奸够五百个男人。”这是一次喝酒的时候可乐笑嘻嘻地对姐妹们说的。她们现在也不知道那时候她是醉着还是清醒的,当然,她们也不知道可乐的“500人斩”计划到底到哪一步了。她们只知道可乐的价格是7000元一晚外加20%服务费——纯粹的天价。农历十六,月亮好像比十五的时候还圆一些,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不过嫖客不看黄历,所以可乐今天有客人。“是个喜欢调教的,比较重要”可乐看着刚刚收到的短信微微一笑,比较重要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人傻钱多。门开了,是个硬朗的经纪人。“主人好”可乐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这是可乐的职业信条——让客人在第一时间入戏。男人没说什么,走到床边,用脚做出一个过来的动作。可乐轻轻地贴上去,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眼睛——蓝色的。“吸管?!”惊愕和恐惧同时炸裂在两个人的脸上。5秒钟,她又露出了那种职业的笑容,笑得比之前还要甜,甜得好像春天所有的花。“我不叫吸管,我叫可乐”说着,她推倒了那个迷奸过她的男人。训练目的:悲喜剧的归一、重要线索的首尾呼应、悬念的节奏
是一个故事,寻不到刘子骥,回不去桃花源.
从技术上来看,暗恋和桃花源是一种节奏的穿插。暗恋部分单剔出来的话,几乎没有什么节奏快或者欢快的部分,如果一部戏这么下来会死人的。桃花源和两个剧组抢场地的部分一出来,节奏就带出来了,整个戏的感觉就出来了,观众也会被牢牢钉在座位上了。从故事而言,设定于抢场地,本身就是一个故事。而这两个故事包括刘子冀都挺悲伤的,构成一个整体,寻找与无奈吧。暗恋在悲伤中还有一丝温情,桃花源虽然欢快,但结局更无可奈何吧
不脱节。不同于题主看法,我恰认为《桃花源》本身是可以独立成一出经典剧的,而《暗恋》是立不住的,虽然我个人也非常喜欢《暗恋》。第四幕末尾两个剧组争场地时,袁老板对暗恋导演吐槽说:“我看你的悲剧我很想笑!”“你自己看看,一个快要死的病人,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哼着歌去荡秋千啊!这叫什么玩意儿?还有山茶花,山茶花怎么演?你演给我看,你演!你演!”确实如此。“山茶花怎么演”是赖声川非常淘气的自行解构和自我调侃,调戏观众的同时,赖导对《暗恋》部分(只是暗恋这出戏中戏,不包括排演暗恋的部分)的认知也表达得很清晰了。如果把《暗恋》单拎出来看,它简直就是一部台湾小言偶像剧:动荡的年代,西南联大的毕业生在上海相爱,信件,赠围巾,雨后,街灯,秋千……不幸的是,上海一别,就是四十余年。痴心的老头登报寻找自己一生的山茶花,等来的老太太竟也久居台北,却已经早已不是他心中的模样。这个故事,可以是一部小说,一篇散文,却很难成为一出话剧。这样的感情干净、纯粹,美则美矣,却一望到底。就算江滨柳的深情再深,该讲的也都讲到了,观众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握和理解(不是仅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之后的台北病房,江妈妈的出现和云之凡的回归丰富了剧作的层次,但整个剧总体来说还是流于常规的,流于概念化的,缺乏力量,不耐咀嚼,少了值得玩味的东西。而且,《暗恋》这一半,是极安静的,极慢的,舞台上缺乏动作,和《桃花源》拆开一段演还好,单独成剧不免又闷又长。更要命的一点是,它还多少有点矫情,有点过于理想化,有点不接地气儿……尤其体现在前一半上海街灯下那个部分。不信?我们摘出一些段落来看看。云之凡:好安静的上海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上海。好像整个上海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刚才的那场雨下得真舒服,空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滨柳,你看,那水里的灯,好像……江滨柳:好像梦中的场景。云之凡:好像一切都停止了。江滨柳:一切是都停止了。这夜晚停止了,那月亮停止了,那街灯,这个秋千,你和我,一切都停止了。然后云之凡做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状,江滨柳见状将外衣披在云之凡身上。“啊!绿茶X!”若真见此景,恐怕腹黑党已经骂起来了。生活中如果有人跟我这样说话,我内心一定想呼死他,对,没错,男朋友也不行。云之凡:如果,我们在上海也不认识的话,那不晓得会怎样呢,呵。江滨柳:不会,我们在上海一定会认识!云之凡:这么肯定?江滨柳:当然!我没有办法想象,如果我们在上海不认识,那生活会变得多么空虚。我莫名想起了一位广为人知的名字很好听的台湾阿姨……“导演,你老是说白色的山茶花,这很难演呐!”“难演?那我从隔壁琼瑶剧组借他们的女主角来演好了!”(╯‵□′)╯︵┻━┻那为什么在《暗恋桃花源》中,《暗恋》部分并不如上文所说的那么违和,反而还能带给观众感动,甚至是震动呢?个人认为原因有三:暗恋剧组“导演”的状态暗恋剧组的导演这一角色,是《暗恋》这个情节段落的灵魂。《暗恋》这出戏是不真实的,导演的状态才是真实的。他对排练的打断,他导戏的过程中非常不专业的陷入了过多的个人感情,他的苦痛而又迷茫的状态,都让观众意识到,这其中一定有导演自己真实的故事,是导演的回忆。回忆必须是美的,而真实发生过的那个故事,会有更曲折更世俗的过程,会有更深更痛苦的东西埋藏着。《暗恋》的过分纯洁干净不接地气,都是导演追忆中的净化,是对往事的自我修饰,甚至有可能是在自我麻痹,来逃脱一些他不愿深想的东西。导演心中这个故事缠绕了他一辈子。如此一来,《暗恋》的“zuo”就显得意味深长。在一定意义上说,导演就是江滨柳,他对饰演江滨柳的演员讲戏:“江滨柳,我告诉你,这场戏你不好好演,到了下场戏,等你老了,躺在病床上,你就没有回忆了你懂不懂?!”这个时候的导演自己,已经老了。金世杰等演员自身对人物的成功塑造我看的版本是金世杰版(的录像╮(╯_╰)╭),啥也不说了。戏剧这种舞台艺术,真的是表演第一。《桃花源》对《暗恋》的丰富《桃花源》对《暗恋》的打破拯救了暗恋的节奏,且还对《暗恋》有更深层的丰富。《暗恋桃花源》到底在讲什么,楼上答主已经阐述得很好了。《桃花源》比《暗恋》更为血骨丰满,它极闹,又有比《暗恋》更深的悲。暗恋在讲求而不得,桃花源是在讲你以为你求得了,你放下和拾起,到了终了,才发现,一开始不得的你还是永远都不得。“桃花源”,世人都寻不到的好地方,你寻到了,但又有什么用呢?《暗恋》增加了《桃花源》中渴望的美和悲剧的感染力,《桃花源》增加了《暗恋》世事弄人的荒诞和无法可救的悲凉无力。两个戏的情感交织、延续,互相丰富其主题和内涵。两相映照,只觉到导演洞彻世事,满怀悲悯,欢欢喜喜笑闹着叹息:“众生皆苦”。两个戏的互相打破,互相干扰也形成了表意的一部分。一般而言,内容决定形式,形式反作用于内容。而这部戏中,结构和形式本身亦是内容。
关于寻找的故事——浅评戏剧《暗恋桃花源》
看过两个版本的《暗恋桃花源》之后,我发现《暗恋桃花源》的主题实在是太棒了。《暗恋桃花源》一个多情浪漫的名字,但倘若要给它换上一个更加实在的名字,我认为可以是《寻找》。剧中剧《暗恋》和《桃花源》都是以“寻找”作为主线的,还有那个贯穿始终寻找着刘子骥的女人,使得该剧用“寻找”编织起了一张丰满而巨大的网。
《诗经》咏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屈子诉说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古往今来,人们都在寻找着一些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是理想抱负也可以是爱情婚姻。这其中有多少的失而复得和多少的求之不得。《关雎》讲的是古人对爱情的追求,而《暗恋桃花源》则讲的是现代人对于爱情婚姻的理解:在漫长的人生中个体人对于爱情婚姻的追寻。尽管《暗恋》和《桃花源》都是在讲诉关于寻找爱情婚姻的故事,但它们两者的“寻找”是不同的。
《暗恋》是“等待的寻找”,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中国社会动荡、家国破碎,由于一场家庭多年分离之后的团聚,江滨柳和云之凡不得不分离。但没想到这一次本应短暂的离别竟成了恋人之间几十年陌路的起点。江滨柳和云之凡在分别之后都一直在寻找着对方,可是多少年来都求之不得。多年以后,各自都成了家,同住台湾却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最后一次在病床上相见了,可是两个老者相见了又能怎样,早已物是人非。《暗恋》是一对恋人心怀爱恋,等待着,寻找着对方,他们不仅是在寻找爱人,更是在寻找婚姻,所以《暗恋》是“等待的寻找”。
《桃花源》是“逃避的寻找”,渔夫老陶,打鱼不顺,造人不顺,婚姻不顺。在妻子和奸夫袁老板的逼迫下不得的去上游打鱼,最终去到了桃花源。在新的世界里,他被新的气象感动,由俗气市井的渔民被改造成了豁达超脱的“仙人”。后来重回家中去救赎妻子春花和袁老板,可被世俗沉重压迫的春袁二人又将老陶逼回了原貌。《桃花源》中的老陶本来就拥有婚姻,但是他的婚姻却充满各种矛盾。于是他逃避婚姻,离开那里却寻找到了桃花源,所以《桃花源》是“逃避的寻找”,是一种不寻找的寻找。
《暗恋》和《桃花源》一个是求之不得,另一个是不求而得。一个是人有情却难以步入婚姻殿堂,另一个是有婚姻却没有爱情。《暗恋》是美好的不完满,而《桃花源》则是完满的不美好。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是枷锁”。诚然,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肯定要为对方牺牲一些东西,个体是不自由的。《暗恋》中的两个主人公想要在一起,想要人生的不自由,情感的自由。而《桃花源》的男主人公想要人生的自由,女主人公想要情感的自由。人生的自由和情感的自由,到底哪个更重要呢?我不清楚,戏剧也没有给我们答案,但这可能就是戏剧中这些人物存在的意义吧,要留给我们的人生慢慢思索。仅凭这一点《暗恋桃花源》就已经很伟大了。
除了上面的问题以外,《暗恋桃花源》还有两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失去与得到,喜剧还是悲剧。
江滨柳和云之凡都失去了与爱人共处的时间,但他们得到了热心照顾自己的妻子和丈夫,以及一份在内心中暗自存在的深深的爱恋。倘若他们当初在起了,江滨柳会不会成为老陶,云之凡是不是春花?这一切都说不清楚。老陶失去了妻子和渔船,但是他得到了桃花源。他摆脱了婚姻的束缚和世俗事务的束缚,达到了人生中的更高境界。他可以是一个婚姻的失败者,但这些在桃花源里都不重要,他在这里有了崭新的人生。什么爱情婚姻在那里不要也罢。总而言之,失去的不一定是遗憾,得到的没准是惊喜。好好地珍惜眼前的一切,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不要遗憾失去的东西,因为现在或许有新的体验。人总是要活在当下的,有些东西是伟大的无意义。
我认为《暗恋》是悲剧,因为它正经严肃有淡淡的忧伤;《桃花源》是喜剧,因为它夸张搞笑有轻轻的喜感。而《暗恋桃花源》是悲喜剧,因为它悲喜交加。但我这样说不对,它们就是戏剧本身。它们是在模仿人生,人生就是这样,悲喜交加。只有《暗恋》不行,只有《桃花源》也不行,《暗恋桃花源》才是人生。它们让我们可以看到古今,可以看到悲喜,可以看到爱情与婚姻,还可以看到大不同。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的冲撞才是其中最精彩的。戏剧是需要矛盾的,而《暗恋桃花源》中最大的矛盾是《暗恋》和《桃花源》两种差异巨大的价值观的交锋。这种伟大也是极难模仿的。
《暗恋桃花源》以“寻找”为主题,两出剧中剧人物的寻找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寻找还有戏里戏外的导演对戏剧中人物感觉的寻找,演员对角色的寻找,观众对戏剧的寻找。但这些伟大的“寻找”与那个无名女孩对刘子骥的寻找相比都太肤浅。
“刘子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骥”,马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每个人都是在寻找刘子骥的人,但在一片迷茫和混沌的时光中,不是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楚,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伯乐。那个女孩,她穿越了魏晋,穿越了民国,在那一年的台湾,她在寻找着哪一个时代的谁?
在起初开篇的时候我还不懂《暗恋桃花源》是个怎样的故事,现在我懂了。《暗恋桃花源》讲诉的是在每一时代每一片土地上的所有人的成长,每一个人都在寻找着困惑着自己的那些事的答案。此生很荣幸能够看到这出剧并且能够喜欢上它。
以上便是我对于《暗恋桃花源》的全部看法。《暗恋桃花源》太伟大了,可惜我的文字过于单薄。本文为我的戏剧课作业,因此禁止转载和抄袭,特别是作为戏剧课作业。
只看过剧本,就说一个梗。那个似乎莫名其妙一直在找刘子骥,说着南阳桃花树下怎么怎么样的女人,实际上是在说《桃花源记》中“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听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话剧开始前到达大厅,发现一个衣着鲜艳十分显眼的女性在剧场外大厅中央,引来众人关注,当时我也看到了她,没太在意,等话剧开始后,发现舞台中出现了刚刚那位女性,始终觉得奇怪,在戏中也一直扮演着打断节奏的角色,直到最后也没找到刘子骥,撒了一把花,消失在剧幕中。我们每个人一生都在寻找我们心中认为的那个人,通过自己的记忆和意愿对那个人进行加工,希望或者认为她(他)应该就是我们脑补的那个样子,直到最后才发现,要么那个人永远不再出现,要么并不是我们心中的那个形象,最终被现实打败,不了了之或遗憾终生。回程的路上在想,也许是导演有意让她开场前没有从演员通道进入,落在观众之中,引起大家侧目注意,也许导演在告诉观众,她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投影,代表了某种情况下的我们:一直在寻找某着什么,最终确消失在记忆中。
呃...这就跟您问一首歌剔除歌词会不会更好听一样,明明是完整的1,您干嘛分成1+1=2呢。这已经不是话剧鉴赏或者剧情理解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了哲学观,要从整体出发看问题啊,《暗恋桃花源》不是两出戏的拼凑,而是一个整体,从被创作那一刹那就无法被分割。
这个问题其实说明你没有好好研究剧本,弄清楚背景。首先暗恋和桃花源是两个不同的戏!这个话剧的特色就在于,双戏合璧的诙谐。这是戏核!另外,这两个戏在排演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舞台节奏的把控!定是此消彼长!由慢渐快!最终合二为一,相互弥补!多的不说了,说多了伤你自尊!如果不服,请喷之!(PS.我不会回来看了这条了。)
大學曾有幸參與排練該劇的老陶,可笑始終未入戲,只好退出。當時台海關係不寧,阿扁搞公投,書生議政的熱血正酣,因此看完電影版後,觀感並未太聚焦什麼“大時代夾縫下個體愛情的遭際”,而更多是宏大敘事的大時代本身,外省文化精英們於解嚴之後對海峽鄉愁的詩意打撈什麼的(解嚴前居然會有《大力水手》這樣的風波),KMT裹挾大陸精英去台與桃花源的對應尤其讓人呼之欲出。竊一向以為“愛國→懷鄉→戀母”,以故毫不意外劇中滿滿的母性陰柔色調,以及白先勇《最後的貴族》(謫仙記)、《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之類的破落子弟懷舊囈語,果然文人扎堆的地方總是難以陽剛起來,情懷不是病犯起來要人命。然而,珍珠不都是蚌精受傷自療的結晶麼?
我在b站看了两遍,真好!
全剧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你一定要忘记。忘记什么?那些悲伤的事,念念不忘的伤痛。很容易就被祈使句所震慑,思考剧中人要忘记什么以及为什么忘不掉。联想到当时的烦恼,我一直从其中走不出来。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台词在心里熟稔,却还是放不下。然后不知道哪天突然就释然了,唯有放下过去才能拥抱当下和未来,不要在执念中失去自己(比如江滨柳)。现在再次陷入放不下,再回头想这剧,放下的和放不下的,都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选择,不论结果。就如同在桃花源扑蝴蝶时所说的:放~轻~松~
看来题主更加喜欢悲剧。前面有不少说桃花源和暗恋相当的说法,说是悲剧和喜剧的冲突的带来了精致美好。但是细细想来,桃花源其实是悲喜剧,暗恋是纯粹的悲剧(当然也有护士这样插科打诨的喜剧性角色用于调剂)。这才造就了暗恋桃花源本身的诗意。桃花源乐中悲的调性其实比纯悲剧的暗恋高明。而暗恋出于弥补其悲剧纯粹性,为了能与桃花源相得益彰,在戏剧张力上下了不少文章:时代大背景,命运的戏弄,理想和现实的冲突等等元素的应用,极具厚重感,戏剧性绝不亚于桃花源,甚至超跃了,这也是我猜为什么题主更加喜欢暗恋的原因。但就我个人观点,桃花源的情节更加丰富(当然是为了弥补喜剧元素消解的戏剧张力),暗恋则更加具有文学性和戏剧表现潜力,各有千秋。两者为了成为完整的剧目都有大量可以补充的空间,比如暗恋里面的妻子,桃花源里面可以再入桃花源。等但是完整的维纳斯就没有可供遐想的留白了。最后说现代的女人找刘子骥给了我很强的超现实主义的感官体验,连现实世界本身也不是真实的,这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PS 题主我觉得该剧原本就是个屌丝看到剧院里面彩排时间出错诞生的灵感。或者两部写不完的剧本凑了凑。但是如果是某一部剧作为创作起点扩充成为现在这样,我压一百包辣条一定是暗恋!毕竟文艺狗都是这个德性。
把这两个不相干的故事放在同一个舞台表演可能是会显得很杂乱无章。但是其实这部话剧就是在那么一个无序的环境中体现出秩序来。这其实也是符合中国美学的,像是物极必反。有人说一个人在极度悲伤时候的表情跟他在极度快乐时候的表情是一样的,我想也是这个道理。而且这部话剧在当时也是比较符合台湾的国情的,当时的台湾社会也如这部剧一样混乱。其实《暗恋桃花源》讲的更是一出理想与现实的悲剧。现实生活中的武陵与梦想中的桃花源,更是一种求而不得。——老黄
一个清雅的现代悲剧,一个热闹的古代喜剧,因为一次偶然的交集,竟促成了一出古今联通、悲喜交错的舞台剧。其实两个戏都是讲述现实和梦想落差。现实的武陵总有太多的无奈和伤痛,理想的桃花源总是美好而飘渺。所以每个身在武陵的人都心怀着一个桃花源。遭妻子背叛的老陶还是想和妻子重归于好,过世外桃源的日子;风残烛年的江滨柳,依旧执着于记忆中与云之凡美好的时光;导演恋着他的白色山茶花;江太太盼着窗前的树能开花;甚至,那个遍体鳞伤的疯女人,也依然不顾一切寻找她爱过的的刘子骥。在戏里,每一个坚守桃花源的人都在现实生活中遭受了磨难。但也许这就是人的处境。桃花源解决不了现实的境遇,却依然可以成为我们心灵的依靠。只要桃花源在,现实的伤痛也许依然故我,但心灵终究会有的一个透气的地方,生命也就不再了无生趣,黯淡无光。
桃花源是什么?是光,靠我们的心去寻找。它未必在远方,也许就在我们双脚站立的武陵之上。 灯亮了是桃花源,灯暗了是武陵。心亮了是希望,心暗了是绝望。愿君心中之梦,一往如初,伴君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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