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师怎么倒回去了

走阴师 第76章:活死人
&&&&大爷爷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确实,不贪财,同时还不贪色的人,就算真的能找出来,那也是圣人。白马村这几十口人我都是见过的,人品好的善良人是有不少,但够得上圣人的,是找不出来的。&&&&大爷爷从他的包里取出了一件蓝色的道袍,穿到了身上,然后在那里踏起了步罡,跳起了大神。&&&&突然,大爷爷剑指对着最中间的那个小木偶一戳,那小木偶背后贴着的纸钱,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在第一张纸钱燃起来之后,大爷爷如法炮制,又对着别的那些小木偶,挨个戳了起来。小木偶背后的纸钱,一张一张地燃了起来。&&&&在那些纸钱烧完之后,小木偶也被熏黑了,祠堂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走吧!出去看看吧!”大爷爷说。&&&&我跟在大爷爷的屁股后面,走出了祠堂。刚一走出祠堂的大门口,我便惊呆了。除了我爸妈,整个白马村的人,居然都聚集在了祠堂大门外的院坝上。每个村民的眼里,都流露出了那贪婪的目光,就好像面前有一大坨黄金在等着他们来捡一样。&&&&“看来我的这些俊男靓女白准备了,不过也没关系,可以留着下次用。”大爷爷很是得意地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我明白了,古卷里有关于勾魂的记载,其精髓就是“利其贪,投其好”。虽然我不知道大爷爷的这一手是不是从那古卷里学来的,但他用的这一招,确实是真正的领会了那古卷里关于勾魂的精髓。&&&&大爷爷又拿出了一叠纸钱,向着园坝里那些站着的村民走了过去。每走到一个村民跟前,他就会撕下一张纸钱,然后呸的吐一口口水在上面,接着就啪的一声把那纸钱贴到村民的脑门上。&&&&因为有好几十个村民,所以光是把纸钱贴在脑门上,大爷爷都贴了大半个小时。在贴完之后,大爷爷拿出了一叠纸钱,每走一步,便丢一张。一边走,他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念着什么。&&&&大爷爷走向了祠堂的大门,院坝里的那些村民,一个个的,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我看得出来,他们的魂,已经被大爷爷给勾走了。&&&&在走进祠堂的门之后,大爷爷围着那些小木偶走了一圈,然后,祠堂的大门,突然一下子就关上了。&&&&祠堂里发生了什么,我看不到了。不过,有一些哀嚎声从祠堂里传了出来。那哀嚎声就如鬼哭狼嚎一样,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祠堂的大门打开了,大爷爷走了出来。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大包,那包里装的,应该就是那附着村民们的魂魄的小木偶了。&&&&“他们怎么办?”我指了指还在院坝里呆呆站着的,那些丢了魂魄的村民,对着大爷爷问道。&&&&“能怎么办?他们要在这里站着,就站着呗!”大爷爷一脸无所谓地说。&&&&“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儿?”我说。&&&&我这话还没说完,有两个丢了魂魄的村民,突然在那里打起来了。他们先是扭打在了一起,然后其中一个,居然一口咬到了对方的肩膀上,把衣服都给咬破了,甚至还咬掉了对方一小块肉。被咬的人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嘴,一口咬了回来。&&&&两人一边抓扯,一边撕咬,不过两三分钟,便全都被弄得遍体鳞伤了。这时候,有更多的人加入了混战。&&&&村民们虽然失了魂魄,但却还知道运用工具,他们有的拿起了地上的石头,有的去找来了木棍。&&&&“快走吧!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对你我动手。”大爷爷说。&&&&“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无魂无魄之人,犹如野兽,身上只有兽性。”大爷爷说。&&&&我妈还住在村里的,村民们变成了这样,我妈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我必须得回趟家,我得带着我妈离开。至于村民们,我虽然很想帮他们,但确实是分身乏术,无暇顾及了。&&&&“我得回趟家。”我说。&&&&“行!我在食人洞等你,最多等你半天,过时不候!”大爷爷说完,便扛着那一大口袋小木偶走了。&&&&我飞奔回了家。&&&&“妈,你没事吧?”在我进家门的时候,发现紫鸢居然在我家里,不过我妈倒是好好的,没什么问题。&&&&“你还知道回来?”我妈瞪了我一眼,说:“你的事,紫鸢都跟我说了。你大爷爷那人不可信,我劝你最好不要跟他一伙。至于你爸爸,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妈,我自己有分寸的。我这次回来,是想让你和紫鸢暂时搬离白马村。村民们的魂和魄都让大爷爷收走了,现在他们都成了无魂无魄之人,就犹如野兽一般。刚才他们已经撕咬起来了,我怕他们闯进家里来,会伤到你们。”我说。&&&&“你怎么不阻止你大爷爷?”我妈问我。&&&&“他阻止,他不当帮凶就不错了。”紫鸢冷言冷语地接了一句。&&&&“你也参与了的?”我妈问。&&&&“嗯!”我点了点头,说:“不过我会对此负责的,我会想办法把村民们的魂魄,还回到他们身上的。”&&&&“天真!”紫鸢冷冷地笑了笑,说:“你大爷爷是不是说,他收村民们的魂魄,是为了叩开回阴洞的门,在叩开门之后,就可以把那些魂魄交给你,让你把他们送回村民们的体内?”&&&&“算是吧!”我说。&&&&“他是骗你的。”紫鸢狠狠地瞪了我一正文 第524章:拼命-走阴师-江苏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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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4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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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些活死人现在的状态来看,大爷爷和尤婆子,好像谁都没占到便宜。因为,我眼前的这些活死人。一个个的,都是木讷着的。看样子,好像它们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听谁的了。&&&&大概是因为局势有些僵持不下,因此,原本只是在敲小铜锣的尤婆子,突然在那里念起经文来了。尤婆子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她这是要放大招的节奏。&&&&不过,尤婆子在此时放大招,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要是大爷爷连尤婆子的大招都逼不出来,那他怎么可能赢得了尤婆子啊?要知道,目前的情况是,大爷爷的大招,早就已经放出来了,而那尤婆子。似乎直到现在,才开始准备放大招。&&&&尤婆子放出的大招,对大爷爷到底会有些什么影响呢?说句实在的,对于这个。我还是比较好奇的。&&&&因此,我和紫鸢,继续静静地在那里看着。&&&&尤婆子念经文的语速很快,而且还有那么一些急促,听上去,很像那种泼妇骂街,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尤婆子的发力,让大爷爷有些受不住了。反正,现在大爷爷的?孔里。有一滴一滴的鲜血流了出来。大爷爷流?血了,难道。他是受了内伤了?&&&&无缘无故地流?血,我只能说,大爷爷应该是受了内伤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流?血呢?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我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向了大爷爷,可是大爷爷却对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插手,这事儿让他自己解决。&&&&对于大爷爷的决定,我虽然有那么一些不赞同,但我必须得尊重。因此。大爷爷不让我插手,我也就不插手了,而是站在了那里,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本来,我以为大爷爷是能抗住的。可是,在我愣了一会儿神之后,大爷爷的耳朵,居然也流起血来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大爷爷的耳朵也流血了。不对,不止是耳朵,现在,大爷爷的眼睛,也开始流血了。&&&&七窍流血,意味着什么,我的心里,是很清楚的。就算我不清楚七窍流血意味着什么,但是,在看到尤婆子那冷冷地窃笑之后,我也应该能想明白,这七窍流血,到底是代表着什么?&&&&“赵天德,你要现在给我跪下认错,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这话是尤婆子说的,她在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是无比的霸气。而且,除了霸气之外,还带着那么一股子冷漠。&&&&大爷爷没有作答,不过,他用那凌厉的眼神,扫了尤婆子一眼。我也不知道大爷爷此时的这个眼神是个什么意思?是他没有把底牌亮完,还没有输?还是他已经输了,只是在这里故作坚强,想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不管怎么说,大爷爷此时表现出来的气质,都是咱们老赵家该有的气质。咱们老赵家的人,可以死,但是不能认输,不能向自己的敌人投降。&&&&“既然你态度这么强硬,那你可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下一个全尸了。”尤婆子说,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是那种冰冷冰冷的。&&&&“噗!”大爷爷的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黑血,然后,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大爷爷就这么倒下了,我最开始还以为,他就算是打不过尤婆子,至少也能给尤婆子造成一点儿伤害啊!可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那尤婆子,就好像是不废吹灰之力,就把大爷爷给搞定了。而且,她不仅是搞定了大爷爷,还让大爷爷受了内伤,七窍都流了血。&&&&咚!咚!咚!&&&&尤婆子在那里敲起了她的小铜锣,伴着这锣声,大爷爷站了起来,然后随着那锣声的节奏,一步一步地向着尤婆子那边去了。&&&&尤婆子这是把大爷爷也变成活死人了,不行,虽然大爷爷之前做过一些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大爷爷毕竟是我的大爷爷啊!我必须得把他的尸体给保住啊!&&&&我准备上前去抢夺大爷爷的尸体,紫鸢突然伸出了手,挡住了我。我不知道,紫鸢伸手挡我,是个什么意思,于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她。可是,紫鸢并没有跟我说任何的话,她只是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相信她的判断。&&&&“赵天德,我知道你还留着一口气,想跟我来个鱼死网破。”这时候,大爷爷的尸体,已经走到尤婆子身边了。而那尤婆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反着光的铜剑,直接一剑,向着大爷爷刺了过来。&&&&尤婆子的这一剑,直接刺进了大爷爷的胸膛。让人奇怪的是,在胸膛被刺穿了之后,大爷爷的伤口处,并没有鲜血流出来,只有一股子黑气,丝丝的冒了出来。&&&&尤婆子说大爷爷流了一口气,想跟他拼命,看来不是随便乱说的。而那口气,要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刚才在她刺了大爷爷那么一剑之后,从大爷爷的胸口里,冒出的那股子黑气。&&&&现在,大爷爷最后的一张底牌,也就是那口气,也让尤婆子给废了。看来,大爷爷这一下,是彻底没戏了。&&&&“放开我大爷爷!”我吼道,然后直接射了几根黑毛线出去。&&&&就在尤婆子的注意力被转移到我这边来了之后,大爷爷突然一下子张大了嘴,一口咬在了尤婆子的脖子上。&&&&在我的记忆中,大爷爷的牙,应该是蜡黄蜡黄的。不过这一次,让我意外的是,大爷爷的牙,居然变成了满口黑牙。&&&&尤婆子因为没有料到大爷爷会来这么一招,因此,大爷爷这一下,算是直接把她的脖子,给咬破了。&&&&被咬破了脖子的尤婆子,一怒之下,直接把手中的那面铜锣,打在了大爷爷的脑袋上,把大爷爷给打晕了过去。&&&&“都给我过来,把这老东西给我吃了,让他骨头都不剩。”发了怒的尤婆子,对着那些活死人下了命令。&&&&因为没有大爷爷的干扰,因此那些活死人,在此时自然是很听尤婆子的话的。这不,在尤婆子这话说完之后,那些活死人,立马就围了过来,把大爷爷给围住了。&&&&我想射几根黑毛线出去,把大爷爷的尸体给抢回来。可是,紫鸢阻止了我。&&&&从紫鸢那眼神来看,似乎大爷爷并没有玩完,他应该还有招。因此,我要是在此时出手,很可能会坏了大爷爷的事。&&&&事情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我就算是把大爷爷的尸体给抢回来,应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所以,在决定好了之后,我果断地把黑毛线给收了,然后在那里干巴巴地等了起来。&&&&这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活死人,围在了大爷爷的身边,然后在那里用嘴,啃起了大爷爷的肉。&&&&大爷爷的肉,被那些活死人,一块一块的撕了下来,然后吞进了嘴里。只是,让我有些不解的是,大爷爷的肉,居然是黑黢黢的,就像是焦炭一样黑。&&&&这些活死人的数量,是无比的大的。因此,没过多久,大概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大爷爷身上的肉,便被那些该死的活死人,全都吃完了。现在,大爷爷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只剩下了骨头,身上一丁点儿肉都没有了。不过,大爷爷的这具骷髅,是黑黢黢的。&&&&大爷爷的骨头都是黑色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大爷爷是中了毒。&&&&就在我正疑惑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骷髅的大爷爷,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张牙舞爪地,向着尤婆子扑了过去。&&&&尤婆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没有反应过来的代价,自然是巨大的。就那么的一瞬间,大爷爷便把尤婆子给扑倒在了地上。&&&&然后,大爷爷张开了他那一口黑牙的嘴,他那口黑牙,是无比锋利的。&&&&大爷爷一口咬在了尤婆子的脸上,然后那么一撕,尤婆子的整张脸皮,便被撕了下来。尤婆子在那里哇哇乱叫了起来,不过,大爷爷似乎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他继续张开了他的嘴,在那里咬了起来。&&&&第二口,大爷爷咬向了尤婆子的脖子。这一口下去,原本就是受了伤的,尤婆子的脖子,立马就被咬出了一个大窟窿。&&&&那红色的血雾喷了出来,尤婆子本来是想挣扎的,不过,她的手,被大爷爷给按住了。&&&&接下来,大爷爷在那里用嘴,一口一口地把尤婆子身上的肉,全都撕了下来,扔在了地上。在咬完了肉之后,大爷爷用它的牙?,在那里咬起了尤婆子的骨头。最后,尤婆子的骨头,也跟她的肉一样,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了。这样一来,那尤婆子肯定是再也活不过来了。不过,在做完这些之后,大爷爷嘴里的牙?,也掉光了。&&&&最后,大爷爷站了起来,把尤婆子落到地上的那面小铜锣拿了过来,递给了我。我刚一接过那面小铜锣,大爷爷便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大爷爷,身上的那些骨头,被摔成一根一根的,散架了。;点击观看最新章节观看一下章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最新下一章节已经更新啦,·heiyaпge·黑+yaп岩+阁ㄧㄧheiyАп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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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源于互联网或由网友上传。版权归作者_异天子_所有。如果您发现有任何侵犯您版权的情况,请联系我们,我们将支付稿酬或者删除。谢谢!  不小心砸死了一只黑狗,养狗的老太婆让我给狗守孝三年,我不愿意,还把她赶走了。后来的一天,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破庙里,一身红色戏服,周围围满了人……  从那之后,一连串离奇诡异的怪事,接连在我身边发生。  女鬼唱戏、纸人赶尸、黑猫传音、小鬼敲门……  惊悚,渗入!  ---------------------------------华丽的分割线---------------------------------  不小心砸死了一条黑狗,我赔钱给狗主人谢三婆她不要,她非要我给狗披麻戴孝,守孝三年,我不愿意,还把她赶走了。  就在那天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我刚迷迷糊糊的睡着,便听到屋外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鬼哭狼嚎似的,好像是哭丧的声音,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那声音是谢三婆的。  “老黑呀老黑!你就这么就丢下我走了哟!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边,以后的日子,我怎么过哟……”  谢三婆这丧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死了男人呢!  谢三婆像这样在我家门口哭丧,这事儿说出去终归不是太好,因此我赶紧穿起衣服气来了。在我走到堂屋的时候,我发现我爸妈也起来了。  我咯吱一声打开了堂屋的门,发现谢三婆不仅是在我家大门口哭丧,还弄了口小棺材摆在那里,那棺材里自然就是那黑狗了。  棺材这东西,在农村一般有老人的家里都准备得有,可是,像谢三婆这样,给狗也把棺材准备好了的,那还真是很罕见的。  不仅有棺材,什么长明灯,香蜡纸烛什么的,凡是做丧事该有的东西,谢三婆还都是弄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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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三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样子搞,那可就有些过分了啊!”我爸一看到这场面,脸色立马就变得很难看了起来。  “赵寅要不给我家老黑磕头认罪,不给它披麻戴孝,不给它守孝三年,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谢三婆在丢下这句狠话之后继续在那里哭起丧来了。  “你走不走?”我爸说着,一把将那棺材给推翻在了地上。  谢三婆冷冷地对着我们笑了笑,她现在可是戴着孝帕的,一个老太婆,为一条狗戴孝帕,而且还那么阴森森地笑着,这难免让我的心里,有那么一些发毛。  突然,谢三婆像疯了一样跑到了屋檐下,抓起了一根柴火,朝着自己的脑门来了一下。她这一下,还真是够狠的,直接就把自己打出了血。在打出了血之后,她立马就躺在了地上,在那里呻吟了起来。  村子本来就不大,谢三婆这么一叫,村民们很快便全都出来了。  “赵大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哟!有啥子事,好好说嘛!你怎么能对谢三婆动手呢?谢三婆把这装狗的棺材摆在你们门口,是有些过分,但是再过分,你也不能动手啊!”说这话的是大爷爷。虽然在村民们来了之后,谢三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那里呻吟,但是从这现场来看,不管是谁,都会认为是我爸或者我把她打了的。  “大叔叔,我没有打她,是她自己拿起干柴棒棒往自己脑壳上敲的。”我爸赶紧解释了一句。  “哎哟!哎哟!”谢三婆只是在那里呻吟,并没有说什么话。她这无辜装的,要不是我刚才亲眼看到她往自己的脑袋上来了那么一下,我都会认为,我爸真的是打了她的。  “哪个龟儿子才打了她的,老子打了她,生娃儿没得屁眼儿!”我爸真的是被逼得有些词穷了,只能用赌咒发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谢三婆,你看你脑壳上还有伤,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去请吴三来给你包下药。”大爷爷没有再接我爸的话,而是去关心起那谢三婆来了。
  吴三是我们这一代的赤脚医生,附近这几个村子里,有个小病小痛什么的,都会去找他来看。  在大爷爷说完之后,谢三婆点了点头,然后装出一副很努力想要站起来的样子,但是,无论大爷爷怎么扶她,她都没能够站起来。  “赵大强,要不这样,既然是你把谢三婆打伤的,现在都起不来了,她又无儿无女,在她伤好之前,就让她住在你们家里,由你们来照顾她。”大爷爷说。  “大叔叔,真的不是我打的她呀!是她自己打的自己,想赖在我身上的呀!”我爸还在努力地做着解释,可是我知道,此时无论怎么解释,那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这些那些现在也说不清楚,我们就暂时不说了,就先让谢三婆住在你们屋头,等她伤好了再说其他的。黑的不会变成白的,白的也不会变成黑的,只要不是你赵大强动的手,到时候大叔叔我是会还你一个清白的。今天也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大爷爷说。  在说完之后,大爷爷便让我妈去给谢三婆铺张床。  农村的屋子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充裕的,我家有两间空着的屋子,那屋子里有现成的床,只需要铺上床单,抱一床被子去就可以了。  虽然我们一家三口此时都很恨那谢三婆,不想让她住到我们家里来,可是,大爷爷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就算不同意,那也是不行的了。  就这么,谢三婆住进了我家里。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住进我家里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老太婆,而是一个瘟神,一个能把人给逼疯的瘟神。  在给谢三婆把床铺好之后,赤脚医生吴三也来了,他检查了一下谢三婆额头上的伤口,说是皮外伤,包扎一下,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一听到说是皮外伤,谢三婆的眼神,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对了。我也不知道谢三婆心里想的什么,但是在吴三给她上完药之后,她一直在那里哎哟哎哟地呻吟。  在呻吟了一阵之后,她说她口渴了,要喝水,因为还有村民在场,所以我妈只能强压着怒火,去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  谢三婆喝了一大口水,我看得出来她喝水的时候故意喝得很急,然后很自然的就被呛着了。一被呛着,她便“噗”地一下把那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因为我妈当时就站在谢三婆面前,所以谢三婆这一喷,直接就把水喷在了我妈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喝得太急,呛着了!”谢三婆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跟我妈道起歉来了。  “死老太婆,你他妈别太过分了,给老子滚!”我要是还能忍,我就是王八。一怒之下,我把那谢三婆抱了出去,把她扔在了那狗的棺材上。  “你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到哪里去!”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个人。  “我走,我不麻烦你们。”我刚一把谢三婆放在那棺材板上,她就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想要走,结果她的脚刚一落地,便很自然地摔倒在了地上。  “赵寅,你好歹也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谢三婆刚才又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把她抱出来甩到棺材上,别人传出去不好哟!无论怎么说,谢三婆也是你的老辈子啊!”大爷爷这个和事老又站出来说话来了。  “大爷爷,这是我们家的事,请你不要插手。”本来这件事情挺简单的,就是以大爷爷为首的这帮村民这种和稀泥的行为,助长了谢三婆的歪风邪气,要是再让他这么和稀泥和下去,我觉得我们家以后都不用过了,就天天跟这死老太婆折腾都忙不过来了。因此,怒火中烧的我,第一次对大爷爷说了这么重的话。  “赵大强,赵寅还小,不懂事没什么,但你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哟,谢三婆就算是再错,她也是老辈子。要是你们就这么把她甩在外面,就算大叔叔我不说,村里别的人也会说闲话啊!你难道真的愿意你们赵家,被外人戳脊梁骨吗?”大爷爷见我火了,也就不继续跟我说话了,而是转过头跟我爸说了起来。  我爸本来就是个脸皮薄的人,让大爷爷这么一说,他立马就跟大爷爷承诺,我家会把谢三婆给照顾好的。
  谢三婆是个很聪明的老太婆,她知道要是再耍疯,把我爸也给惹怒了,那么我家,她肯定就肯定住不进来了。因此,接下来,谢三婆立马就安静下来了,没有再装怪了。  谢三婆消停了,村民们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我和爸妈也都被那谢三婆给折腾累了,因此在她没有再折腾之后,我们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当天晚上,谢三婆没有再装怪,我家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情况。  虽然谢三婆消停了一个晚上,第二个白天也还算是比较安静,甚至我爸直接挖了个坑,把那狗和狗棺材给埋了,谢三婆也没有发表什么不满的意见。  但是,我相信只要她还待在我家里,那肯定就是会出幺蛾子的。  果然,2号这天晚上,大概十一点过,我上完厕所回屋的时候,路过谢三婆住的那间屋子,听到屋里有些奇怪的声音。  我很好奇那谢三婆在搞什么,于是就侧着耳朵在那里听。  “扎死你个小王八蛋,扎死你个龟孙子,把你们一家通通扎死,扎死你们这家臭不要脸的!”听谢三婆这语气,她好像是在咒骂着什么。  我家本就很穷,加上爸妈又供我读大学,我也是才毕业,所以呢,我家还是住的以前那土墙房子。这土墙房子有个特点,那就是在时间久了之后,这门框旁边,一般会有些裂缝。那裂缝有的大,有的小,但是,只要你把眼睛贴上去,就能看到屋内的情况。  谢三婆的咒骂,引起了我的注意。因此,在她骂得正欢的时候,我把眼睛对准了那门缝。  屋里没有开灯,但窗外的月光能映一些进去,所以屋内的情形,我还是勉强能够看清楚的。谢三婆一手拿着小纸人,一手拿着针,她一边把那针往小纸人身上扎,一边在那里咒骂。  谢三婆这是在扎纸人吗?要是她在那里扎纸人,那纸人肯定就是我和我爸妈啊!住在我家里,还对我和我的家人扎纸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谢三婆消停了一天,但我还是看不惯她,早就想赶她出去了,她居然还敢在我家里扎纸人,我要是还能忍,她早晚得把那针往真人身上扎。  我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因此扎纸人这种东西,我是不会相信它能给人带来什么伤害的。不过,在我们村这样的农村地区,这扎纸人那就是在害命啊!虽然扎纸人是要不了被扎者的性命的,但是那扎纸人的人,在决定扎的时候,完全可以说她已经是动了杀心了。
  谢三婆对着我们一家人扎纸人,那就是说,她是对我们一家人起了杀心,我就算是再傻逼,也不可能允许一个对我家人起了杀心的老太婆住在自己家里啊!  不是我腹黑,而是像谢三婆这样的老太婆,要是狠起来,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所以呢,对于这样的老太婆,我还是觉得让她离我的家人远一点儿比较好。  要想成功地把谢三婆赶出我家,我得让村民们都知道,谢三婆在对我家扎小纸人。  我悄悄地摸出了手机,现在光线有些暗,用手机不一定能拍清楚,但是,至少谢三婆咒骂的声音,那是录得下来的。只要有那声音做凭证,谢三婆就算想耍赖,那也是赖不掉的。  谢三婆在屋里一边扎,一边咒骂,听她那声音,她好像骂得停痛快的。当然,我在外面拍得也是挺满意的。  就在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的时候,谢三婆好像是发现了我,她突然一把将门给打开了。  在打开了门之后,谢三婆居然自己在那里抓扯起自己的衣服来了。哗啦一声,谢三婆居然把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睡衣给撕烂了。  “赵寅你个禽兽,你饥渴得连我老太婆都不放过哟!我老太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哟!我这一辈子的清白,就毁在你的手上了哟!”谢三婆居然跟我玩这招?  这老太婆,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就她这样子,我能对她产生兴趣?  谢三婆这么一闹,不仅把我爸妈给闹醒了,也把隔壁邻居们给闹醒了。其实,闹醒了更好,我就是故意让她把大家都闹醒的。  把大家都闹醒了,谢三婆这事儿,才好彻底做一个了断嘛!  在谢三婆闹的时候,我跑去大大方方地把我家的大门给打开了,我就是要让村民们好好地看看,看看谢三婆这副嘴脸。  大家都到齐了之后,在那里又哭又啼的谢三婆突然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脸上。打了我这么一巴掌之后,谢三婆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她那愤怒的眼神,还有那被扯烂的衣服,加上她之前那把村民们引来的叫喊声,村民们不难看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赵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话的是大爷爷。我们村,不管是谁和谁起了纷争,只要是在需要公证人的时候,大爷爷都会主动站出来。  “我起来上厕所,在路过谢三婆住的那屋子的时候,听到她在咒骂,于是我就通过门缝往里面看了一下,看到她在屋里对着我全家扎纸人。”在说完这话之后,我立马就拿出了手机,把刚才录下来得视频放了出来。  有句俗话说得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在看了我录的视频之后,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大家伙儿的心里,应该是清楚了。
  “谢三婆,赵大强收留你在他们屋头住,你还对他们一家人扎纸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哟!扎纸人这个事情,你恐怕还是得给赵家一个说法哟!”大爷爷这一次,终于是说了句公正话了。  “他们弄死了我的老黑,我对他们扎纸人,那是他们活该!”谢三婆在说完这话之后,居然直接站起来,大摇大摆地出门了。  我看得出来,谢三婆这下是觉得自己没脸再待在我家里了,因此就灰溜溜地走了。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没有找谢三婆的麻烦了,但是谢三婆,似乎没有就此算了的意思。  这天晚上,我都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谢三婆那哭丧声,居然又从我家的大门口传了进来。  “老黑哟!老黑哎!你死得好惨哟!那个砍脑壳的哟,你害死了我家老黑,是要遭报应的哟!”  谢三婆哭丧的词儿就那么几句,她就在那里翻来覆去的念,不过,她在哭的时候,那声音还真是悲痛欲绝的。  就为了一条破狗,谢三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家里来闹,我要是再不发点狠,她或许还真以为我家都是包子,可以随便欺凌。  我怒气冲冲的下了楼,打开了门。本来我以为谢三婆还在大门口的,但是在打开门之后,我才发现,我家大门口什么都没有。  刚才我明明听到了谢三婆哭丧的声音,怎么我一打开门,就什么都没有了呢?  我想着可能是谢三婆看到我开门了,知道我是来找她算账的,所以在我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就跑了。  我在大门附近找了找,没发现谢三婆的踪影,于是我就回到了屋里,把大门给关上了。不过,在关上大门之后,我并没有上楼睡觉,而是把耳朵贴在了大门上,在听门外面的动静,看谢三婆会不会再次回来捣乱。  就在我侧着耳朵仔细捕捉着屋外的动静的时候,突然有只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谁?”因为那一拍太突然了,加上我毫无准备,所以我差点儿被吓得蹲在了地上。  “你妈。”在听到这声音之后,我才回过神来,原来还真的是我妈。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门这里干站着干吗?也不怕冻感冒了?”我妈大概是觉得我这行为有些奇怪,因此问了我一句。  “我刚才在睡觉的时候,听到了谢三婆在我们屋门口哭丧的声音,所以我就起床来看了一下,但是我开门之后,没有看到谢三婆,因此就关了门在这里听一下,看她会不会再回来。”我说。  “哭丧?哪里有哭丧的声音哟?我没听到,是不是你做噩梦了哟?”我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她也在外面找了找,没有找到谢三婆。
  因为我和我妈都没有找到谢三婆,所以我只能回楼上睡觉去了。可是,这一次我刚一睡着,又听到了那哭丧的声音。  这谢三婆,看来真是没完没了了。因为那谢三婆是在大门那里哭丧的,为了避免她再次逃跑,我便没有走大门,而是从灶房门出去的。我沿着后檐沟,悄悄地绕到了大门那里,就在我离大门还有七八米远的时候,我看到了大门那里有个人影。  “谢三婆,你在哭啥子?你屋头男人死了吗?哭这么伤心!”我一边吼着,一边向着那人影追了过去。  我刚追了两步,后脑勺立马就传来了嗡的一声,感觉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身后,对着我来了那么一棒子,把我打晕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些什么,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我妈好像在叫我。  “幺儿!幺儿!”  听到我妈的叫声,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我居然是躺在一间破庙里的,这庙我知道,离我们村有好几里远,附近没有人家,是个鬼庙。在传说中,这个鬼庙经常闹鬼。  让我懵的不仅仅是因为我躺在鬼庙里,而是因为我的身上,现在居然是穿的一身红色的戏服,甚至我的头顶上,还带着凤冠。  现场除了我妈,还有别的村民,当然,谢三婆那个死老太婆,也在村民中间。看她此时的样子很开心,好像她就是跑来看热闹的一样。  “赵寅,你知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一回事?”大爷爷冷不丁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昨天听到谢三婆在我家大门口哭丧,我就起床出来找她,结果我刚沿着后檐沟绕到前门,脑壳就挨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晕过去了。”我说。  “哪个遭天打雷劈的昨天才到你屋头去哭丧了哟!你明明就是做了亏心事,遭女鬼上了身,在这里信口胡说栽污我老太婆!昨天要是我老太婆要是在你屋头哭丧,你爸妈应该听得到啊!为什么你爸妈没说,就你在说,我看你就是被女鬼上了身,搞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哟!”谢三婆说。
  “赵大强,昨晚你听到谢三婆在你们屋门口哭丧没有?”大爷爷打断了谢三婆的话,对着我爸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我爸向来是个老实人,没听到他就会说没听到,看来昨晚谢三婆哭丧,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的。毕竟,昨天第一次听到那哭丧声的时候,我妈说她没听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我是真的出现幻听了?但是,就算出现幻听,那也应该只会出现一次啊?为什么会出现两次了?更让我想不通的是,就算出现幻听,那昨晚我脑袋被敲,然后穿成现在这幅摸样,跑到这鬼庙来躺着,又该怎么解释呢?  “赵寅,你可能真的是被女鬼上身了。昨天半夜,我们听到有唱戏的声音,那声音阴森得很,把整个村的人都闹醒了。大家起来,顺着那声音找去,在大竹林那里看到有个穿红色戏服的人。就在大家发现那人的时候,那人像是发现了我们,立马就飞快地跑了起来。我们大家跟在那人的身后,一路追到了这里,鬼庙里隐隐传出了阴森的唱戏声。鬼庙一直都有闹鬼的传闻,所以大家当时都没敢进来,就在外面守了大半夜。后来,那唱戏声没了,大家还是不敢进庙。等到天亮了,太阳出来了之后,我们才敢进来,结果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你。从你身上穿的这身红色戏服来看,昨晚那个唱戏的人,很可能就是你。”大爷爷说。  村民们都说我是被女鬼上了身,我想反驳,可是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因此呢,我也就懒得反驳了。  在回到家之后,大爷爷就跟我爸妈商量,说去请个道士什么的来看一看。对于道士这种装神弄鬼的神棍,我肯定是不相信的,而且我坚信自己不是被鬼上了身,至于为什么我会穿着戏服躺在那鬼庙里,我敢肯定,这绝对是遭人陷害的。  陷害我的人,我也知道是谁,那人多半就是谢三婆。  我不信鬼神,不代表我爸妈不信,毕竟,我爸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因此对于鬼神之说,他们还是比较相信的。  再加上,昨晚的那一出,虽然没有出什么事儿,但是这大半夜的有个穿着红色戏服的人在村子里唱戏,再怎么说,还是把整个村子,闹得有些人心惶惶的了。  村里的村民,跟我爸妈一样,对于鬼神之说,都是比较信奉的。因此呢,不管是为了安我爸妈的心,还是安村民们的心,这道士,还真是非请不可的。  在农村请道士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几百块钱差不多就够了,抱着破财免灾的想法,我爸妈同意了大爷爷请道士的建议。  因为我这次是被女鬼上身了,在村民们看来,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所以呢,请道士的时候,在大爷爷的张罗下,我们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贾道士被请来了。
  因为贾道士的名头是最大的,所以收费什么的,他自然也是十里八乡的道士里面,收得最贵的。光是上门费,他都要1000块,至于做法事什么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还得另算。  贾道士来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一身行头,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些像模像样的。  一看到我,贾道士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用那种异样的眼神把我全身上下给打量了一番。贾道士那眼神很奇怪,反正经他那么一看,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印堂没有发黑,难办啊难办!”贾道士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么来了一句。  别的道士骗人,不都是说什么印堂发黑吗?这贾道士倒是新鲜,居然我这印堂没有发黑,也难办了。  “怎么个难办啊?”我最烦的就是这种坑蒙拐骗的家伙了,所以在贾道士说完了那话之后,我立马就用那种很不客气的语气,对着他来了这么一句。  贾道士大概是见我语气有些不善,便很不可思议地对着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迈着步子准备走了。  这时候,大爷爷站了出来,赶紧拉住了贾道士,对他说:“贾大师,你既然来都来了,还是把事情处理了再走啊!年轻人不会说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大爷爷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我爸使起了眼神。我爸明白了大爷爷的意思,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拿了出来,塞给了贾道士。那个红包里面,可装了一千个现大洋啊!那可是我一个星期的工资啊!就这么就拿给这骗子道士了,你说我这心,能不疼吗?  红包刚一塞进贾道士的手里,那个贾道士的脸,立马就由阴转晴了。  “上赵寅身的那只女鬼,不是一般的女鬼,那女鬼是在鬼庙里修炼了好几十年的厉鬼,她是民国时期一个草台班子的当家花旦,后来因为受了侮辱,上吊自杀了,所以怨气极重。贫道我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也没法保证能把那女鬼给除了。不过,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面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试一下。”这贾道士,明明就是看在钱的份儿上,还什么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鬼才信他说的这些鬼话。  收了钱的贾道士,立马就拿出了家伙,开始在那里开坛做法了。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说那是什么请神香,还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大堆请太上老君下凡之类的屁话。  在念完这一通屁话之后,他就拿起了那把据他吹嘘是什么千年桃木制成的驱邪剑在那里手舞足蹈了起来。  贾道士拿着那驱邪剑,一会儿砍,一会儿刺的,还被说,他那舞剑的动作,还真是像极了跳广场舞的大妈。  对于贾道士的表演,村民们那是啧啧称奇,说什么大师就是大师,出手果然不凡什么的。不过,在我看来,与其看这贾道士表演,还不如去广场上看大妈们跳广场舞,那音乐,那舞姿,无论是从艺术性上,还是从观赏性上,都能甩这贾道士好几条街。  在完成了那一番让人拍案叫绝的表演之后,贾道士突然用他的驱邪剑,挑起了一张纸钱,在燃着的烛上点燃了。在点燃了之后,他把那燃着的纸钱,放进了一个装着白酒的碗里。  白酒本来就是可以燃的,所以那燃着火的纸钱一进去,那酒碗里立马就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  就在那酒碗燃起火焰之后,贾道士这骗子也不怕烫,直接就把那碗给端了起来。在端起那碗之后,他便开始对着那碗碎碎念起来了。他念的是个什么经,说句实话,我没有听太明白。不过,在他念完了之后,他居然“呸”地对着那酒碗吐了一口,一团绿呼呼的浓痰,被他吐进了那酒碗里。  “这是驱邪汤,你把它一口喝下,那女鬼就上不了你的身了。”贾道士微笑着把那酒碗递了过来,对着我说道。  这孙子刚吐了一口浓痰进去,居然还让我一口喝了,我能喝吗?我光是看着,胃里都已经翻江倒海,快要吐了。  “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我一把将那贾道士推开了,我这么一推,那酒碗便“哐”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碗里的驱邪汤,自然也是洒在地上了。  “你不喝驱邪汤,还把它毁了,那女鬼还要来找你,没人救得了你了!”贾道士大概是觉得我没有给他面子,因此在说完这话之后,立马就很愤怒地拂袖而去了。  “赵寅,贾大师不会害你的,他叫你喝你就喝嘛!我这就去把他请回来,喊他重新给你弄一碗。”大爷爷说着,就准备重新去请那贾道士。
  “骗子的话你们也信,你们要想喝,就自己去喝,我没那么恶心,我喝不下去!”在甩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我便上楼了。  楼下的那些村民们,在跟我爸妈说了些女鬼上身很严重,让他们好好劝劝我什么的之后,也就散了。  村民们散了,这出闹剧,也算是暂时落下帷幕了。不过,一想起给那贾道士的1000个大洋,我这心里就疼啊!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就在我以为谢三婆搞出来的这出闹剧已经彻底落幕的了的时候。这天晚上,我又听到了谢三婆的哭丧声。  “老黑哟!老黑呀!你死得好惨哟!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边,你要我怎么过哟!我要姓赵的给你抵命,我要他们一家人,都不得好过……”  谢三婆这丧哭得越来越恶毒,就为了这么一只狗,有必要吗?  谢三婆这次哭丧的声音,好像是从我家后门那里传来的。其实我隐约能感觉到,谢三婆无缘无故地跑来哭丧,肯定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谢三婆这事儿毕竟是我惹出来的,所以我必须得去把这事给处理好了,我不能把这烂摊子留给我爸妈。  因为上次被敲过一闷棒,所以这次在从后门走出去之后,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的情况。  谢三婆那哭丧声,最开始明明就是从后门这里传来的,不过现在,那声音飘得有些远了,像是从大竹林那边传过来的一样。  我跟着那声音,一直走到了大竹林那里。  大竹林这儿有不少老坟,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借着那微弱的月光,看着这一个个坟包,我这背脊,还是有那么一些阴森森的。  就在这时候,我左前方十米开外那个坟包那里,居然冒起了白烟。在那白烟弥漫开来之后,便有唱戏的声音从那里传了过来。  一个穿着红色戏服的,若隐若现的女人,出现在了那里。她的身段看上去很不错,那唱腔也算得上是一流。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唱戏的,真的是女鬼?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就算是有鬼,那也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我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向着那穿着红色戏服的女人走了过去。每走一步,我的心,就会砰砰的跳一下。
  虽然我不相信有鬼,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要是说不害怕,那真的是忽悠人的。  我走进了那白烟之中,此时我离那穿红色戏服的女人最多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就在这时候,她突然转过了头。  她那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漏着的部分,是那种惨白惨白的,嘴则是血红血红的。她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和电影里的女鬼是有那么一些神似,可是我总觉得她不是个女鬼,她是人装的。  我想开口问那女人她到底是谁,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的脑袋突然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了,然后,我再一次晕倒在了地上。这一次,我可以肯定,没有人在背后敲我。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这个,我真的不清楚。  醒来的时候,我再一次出现在了鬼庙里,而且我的身上,居然还是穿着上次的那一身红色的戏服。当然,鬼庙里除了我,还有我爸妈,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  “我就说他是遭女鬼上身了,他还不信。他上次不喝贾大师的驱邪汤,这下好了,他不仅害了自己,还把张二娃也给害了。我看你们要是不想下办法,恐怕我们整个白马村都要跟着倒霉哟!”我这边刚一睁开眼睛,谢三婆就冷嘲热讽地来了这么一句。  “妈,张二娃是怎么一回事?”我对着我妈问道。  “昨晚上你被女鬼上了身,跑到了张二娃家里,把他吓着了,现在他都还昏睡着的,还没醒来。”我妈说。  我妈话一说完,我立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妈都说张二娃是被我吓着的了,那么村里的人,肯定都得把这事儿算在我身上啊!  虽然我很清楚,张二娃就算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那也绝对不是被我吓到的。但是,我现在要想辩解,恐怕连我妈都不会信,更别说村民们了。  “妈,我想去看看张二娃。”我说。要不亲自去看一眼,我是不会放心的。  在换好了衣服之后,我和爸妈,还有村民们一起去了张二娃家里。我们到的时候,张二娃刚好醒了过来,不过他的眼神有些呆滞,看上去真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鬼!鬼!”一看到我,张二娃立马就尖叫了起来,然后就开始往被窝里钻。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对张二娃说话,就被村民们从他屋里给架出来了。  “赵大强,赵寅被女鬼上身的事情,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我看你们还是去多说几句好话,把贾大师请回来吧!要不然像这么闹下去,我们整个白马村,恐怕都要死在赵寅手里哟!”大爷爷这话说得很重。他本来就是相信鬼神的人,就凭这几天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别说他了,就算是我爸妈,估计都认为我肯定是被女鬼上身了。  现在,整个村里,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是被人陷害了,而那个陷害我的人,多半就是谢三婆。  要想还自己一个清白,我必须得把谢三婆搞的这些鬼把戏全都拆穿。要知道张二娃可是张家的独苗,他之所以叫二娃,是因为他有一个姐姐。在农村地区,是很讲究传宗接代的,要是张二娃真的是被我吓傻了,张家的人,绝对是不会饶过我们赵家的。
  因为那贾大师第一次被我给得罪了,所以我爸妈去请了好多次,都没能把他给请来。最后,在我大爷爷出面说了好大一堆好话,还许诺给予重酬之后,那贾大师,终于是答应来看看。不过,贾大师的谱有点儿大,还自称是个大忙人,说要三天之后,他才有空,那时他才会来我家。  据贾大师吩咐,为了防止我再被女鬼附身,再在村里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在他来之前,我只能待在屋里,不能出屋,而且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爸妈必须得把房门给我锁好。  爸妈他们从贾大师那里回来的时候,贾大师给了他们几道符,那几道符有的是用来贴窗户的,有的是用来贴房门的。  反正据那贾大师吹嘘,只要是贴上了他给的那些符,就算是再厉害的鬼,那都是进不了我家的。因此呢!我爸妈只要把门给锁好,不让我晚上出去,那女鬼就算想附到我的身上,那都是没有任何的机会的。  对于贾大师的话,我爸妈当然是很信奉的,因此,悲剧的我,就这么就被我爸妈给软禁了起来。接下来的那三天,我真的是变成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  在这三天里,我把最近几天发生的这些怪事捋了捋。  第一次我出现在那鬼庙里,其实并不难解释。谢三婆用哭丧声把我引出去,然后在我身后给了我那么一棒子,把我打晕了,弄进了鬼庙里。  谢三婆虽然是个老太婆,但农村老太婆上山砍柴火什么的都没问题,因此要把身形比较消瘦,不到120斤的我背到鬼庙去,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在弄好了这一切之后,她就穿着那身红色戏服,跑到了大竹林那里,通过唱戏把村民们引到了鬼庙那里去。  谢三婆既然能够装神弄鬼,所以她肯定是知道,那个鬼庙,村民们是不敢进的。所以在把村民们引到鬼庙那里之后,她有充足的时间把身上的戏服换到我的身上。  大爷爷当时不是说,在追到鬼庙那里之后,他们只是隐隐听到了唱戏声吗?这就说明,到了鬼庙,谢三婆唱戏的声音变小了,这很可能是她一边给我换衣服,一边唱戏,一心二用造成的。这唱戏跟唱歌一样,人要是边做事边唱,声音肯定会变小。  第一次被女鬼上身,我基本上是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整个过程中,还有一个疑点,这个疑点就是,为什么谢三婆跑来哭丧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哭丧声,而我爸妈都没有听到?  要说第一次是我爸妈睡得太死,那么第二次,为什么也是我听到了谢三婆的哭丧声,我爸妈却没有听到。
  好吓人  
  第二次听到那哭丧声之后,我多了个心眼,从走出房门开始,我就在提防被人从背后敲闷棒。这一次,我确实没有挨闷棒,但是在大竹林那里,我还是着了道。这一次我被放倒,我怀疑是那白烟的原因,当时飘出的那白烟,我怀疑是谢三婆弄的迷烟。  至于张二娃被吓傻,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暂时还捋不清楚。不过,我有一种感觉,第二次鬼上身,搞鬼的不只有谢三婆,那个贾道士,我怀疑他也参与了的。  我为什么会怀疑贾道士,那是因为在第一次鬼上身之后,我身上穿的那红色戏服,村民们说上面沾着鬼气,因此在贾道士来的时候,就拿给他处理了。  要贾道士真的把那件红色戏服给处理了,在第二次鬼上身的时候,那红色戏服绝不可能再一次穿在我的身上。所以我有一种预感,那个贾道士,会不会已经和谢三婆合伙了?  要想拆穿谢三婆的鬼把戏,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光自己想清楚了还不行,我还得把证据收集起来,拿给村民们看。  夜深的时候,我趁着爸妈睡着了,悄悄地溜了出去,去了大竹林哪里。上次大竹林这里冒白烟,应该是谢三婆烧的迷烟之类的东西,我得来提取点儿残留物什么的,到时候好拿出来当证据用。  这一次,大竹林这里没有出现唱戏的女鬼,不过那些杂乱的坟堆,看上去还是让人有些阴森森的。微风那么一吹,竹叶哗啦啦的那么一响,整个氛围,就变得更渗人了。  我来到了上次冒白烟的坟堆那里,自己地在那地面上找了一圈,遗憾的是,这地上除了散落的竹叶,什么都没有。  我刨开竹叶看了一下,发现竹叶下面的土,是被人刨过的。看来,谢三婆上次在这里弄了迷烟之后,怕我看出了端倪,来这里寻找证据,所以她就提前把那些燃完了的灰烬给弄走了。要不然,谁会没事儿跑到这地方来刨土啊?  虽然我没有找到证据,不过,就凭这被刨过的土,我就更能肯定,是谢三婆那个死老太婆在装神弄鬼了。  既然我都已经悄悄溜出来,那么我肯定不能空着手回去啊!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必须得搞清楚,那就是张二娃到底是怎么被吓着的?我相信吓唬张二娃的肯定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因此,从大竹林回来之后,我直接就去了张二娃家里。  在走到张二娃家附近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跟在我的身后。那东西发出的声音有些像是人的脚步声,但是跟人的脚步声又有些不同。
  那东西好像是故意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每次我一回头,它就没声了,影子更是没有了。  在一个转角处,我躲了起来。那东西大概没料到我会躲起来逮它,所以在我躲起来之后,它的声音,慢慢地在向我这边靠近。  在那声音靠得很近很近的时候,我突然一下探出了头。  纸人!居然是一个纸人!还是一个穿着红色戏服的纸人,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纸人不仅逼真,而且还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只是,在走路的时候,那纸张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听上去阴森得紧。  就在这时候,那纸人居然对着我笑了一下,那笑是那么的诡异,笑得我全身的汗毛,全都立起来了。  “成就迟分别早叫人惆怅,系不住骏马儿空有这柳丝长。驱香车快与我把马儿赶上,那疏林也与我挂住了斜阳。好叫我与张郎把知心话讲,远望那十里亭痛断人肠……”  那纸人的嘴一张一合的,在那里唱起戏来了。  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不相信世上有鬼的我,差点儿就被吓得要尿裤子了。要此时那纸人向着我走过来,我该怎么办啊?  我双腿打起颤来了,一边打颤,我一边想拔腿就跑,可是我的脚此时就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提不起来,这感觉,就像是鬼压床一样。  就在我整个人被吓得就要崩溃的时候,唱戏的纸人居然转了身,向远处去了。它走的那个方向,正是鬼庙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纸人走了,我身上的恐惧感变弱了一些,反正我的脚现在能动了。我想立马跑回家,然后把脑袋捂在被子里。  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哪怕那纸人真的是鬼,我也得去把它搞清楚!虽然很害怕,可以说每走一步,我的脚就会颤那么一下,但我还是向着那鬼庙的方向去了。  离鬼庙越近,我这心里就越不安,原本不相信世上有鬼的我,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之后,一想到鬼,我就全身发冷。  鬼庙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月光洒在那荒芜的破屋上,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渗得慌。
  继续啊  
  还有没  
  马克  
  “好叫我与张郎把知心话讲,远望那十里亭痛断人肠……”  若隐若现的唱戏声,从鬼庙里传了出来。莫非,鬼庙里真的有鬼,上次的我,真的是被女鬼上了身?  原本坚信自己是被谢三婆装神弄鬼陷害了的我,现在有些动摇了,有些相信自己很可能真的是被女鬼给上身了。  那唱戏的声音实在是太渗人了,因此我没敢进鬼庙,我在鬼庙外面守了一夜,想等到天亮之后再进去。  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怎么了,反正我最后在鬼庙外面那块大石头上趴着睡着了。  我是被人摇醒的,摇醒我的人是我妈,除了她和我爸,当时还有别的村民在场。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我的身上,还好这一次,我的身上没有穿那红色戏服。  就在我大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大爷爷开口了。  “张二娃被吓死了,在他家院子里,有一件红色戏服,就是上两次你被鬼上身的时候穿的那件。”  张二娃确实是被吓死的,他的眼珠子都吓得快要掉出来了,那嘴张得老大,足可见在死之前,他是受了多么大的惊吓。  张二娃死了,虽然村民们没有直接说是我害死的。但是,因为那件红色戏服出现在了张家的院子里,而且村里人都知道,我被女鬼上过身,加上张二娃被吓死的那晚,我没有在家里,而是在鬼庙里。所以呢,张二娃的死,无论怎么看,跟我都是有关系的。  虽然被鬼上身不是我所愿,但因为终究这事和我有直接关系,因此在随礼的时候,我爸妈给张家随了个大礼。  张家还是比较讲理的,他们没有把这事怪到我的头上。不过,因为死了人,所以大爷爷告诉我爸说,这一次贾大师来了,不管贾大师说什么,都得照做,不能再出幺蛾子了。要是再出幺蛾子,白马村再闹出什么事,咱们赵家,可就没脸再在村里待了。  在张家那边正忙着在办丧事的时候,贾大师被请到我家来了。我一见到那贾大师,立马就觉得他的面色有那么一些不善。  上一次,我可是一点儿都没有给那贾大师面子,这一次,我不知道他又要在我的面前耍什么花招。  虽然纸人唱戏那事儿让我有那么一些相信世上可能真的有鬼存在了,但我还是坚信,自己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至于这个贾大师,就看他这样子,我便可以肯定,他顶多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贾大师在打量了我一阵之后,便在那里说什么女鬼已经开始害命了,戾气已经出来了,此时要想控制住她,必须得请天神相助才行。请天神得敬请神香,据那贾大师说,请神香是他的镇观之宝,是不能够随随便便乱用的。  贾大师说了那么半天,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在我家多讹点儿钱。这不,在我爸将一个大红包塞进那贾大师的手里之后,他立马就说和我家还算有缘,降服恶鬼是他本分什么的,大大方方地就把那请神香拿了出来。  这请神香看上去,确实比一般的香,要粗那么一点儿。不过,除了粗一些以外,我没看出这请神香有什么特别之处。  贾大师在那里跳了大半天的大神,在跳得差不多了之后,他又拿出了一个碗,在那里弄起了驱邪汤。这一次,他弄的驱邪汤里,不仅有一大口浓痰,还有从那请神香上掉下来的香灰。  在弄好之后,他让我把那驱邪汤喝了,还说什么这次的驱邪汤不仅是融入了他贾大师的修为,也就是那口浓痰,还沾了太上老君的仙气,也就是那请神香的香灰。  本来在跳大神的时候,我就已经忍了那贾大师好久了,最后他还给我来这么一出,我当然就火了啊!因此,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那碗沾着仙气的驱邪汤给推翻在了地上。  我再一次惹怒了贾大师,这一次,贾大师在拂袖而去之前说,白马村再出什么事,就算我们用八抬大轿去抬他,他都是不会再来了。  见我这个样子,大爷爷只是叹了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就走了。大爷爷都没说什么,别的那些村民自然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两天,村民们都去张家帮忙去了,村子里倒也没有出什么事。  就在张二娃下葬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他头七的那天,那渗人的唱戏声,再一次出现在了村里。  在听到那唱戏声之后,胆大的村民们,在大爷爷的组织下,组队跟着那唱戏声追了过去。这一次,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女鬼上身,我跟着大爷爷他们一起去了。  我们一直追到了鬼庙那里,那唱戏的声音明明就是从鬼庙里面发出来的,可是我们一行人,壮着胆子进鬼庙搜寻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到那女鬼。  本来,在进了鬼庙之后,我们是准备根据那唱戏声的方位寻找那女鬼的,可是在进去之后才发现,那唱戏声,一会儿是从左面来的,一会儿是从右面来的。反正那声音,阴阳怪气的,又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一起冲进鬼庙的是一群大老爷们儿,但是,那氛围,那声音,实在是太渗人了。所以大家在庙里待了那么一小会儿之后,便不敢再在里面待了。  退出鬼庙之后,大爷爷说大家凑份子,天亮后去请贾大师来看一下。大爷爷说话,在村里还是算得了数的,更何况这鬼闹得人心惶惶的,所以在场的人都没有对此表示反对。  因为怕这唱戏的女鬼再跑到村里去害人,所以我们在退出鬼庙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那里。  这女鬼唱的,好像是《西厢记》里面的段子,虽然翻来覆去的就只有那么几句,但是这女鬼唱的,除了阴森了一点儿之外,还真是挺好听的。  我们一直在鬼庙那里守到了天亮,直到那唱戏声彻底消停了,我们才离开。  刚一回到村里,我们便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张二娃的尸体失踪了,他的坟被刨开了,棺材盖被弄烂了,尸体不见了。  张二娃的坟就在村子的东头,从那现场来看,张二娃的坟,好像是被人给挖开的。张二娃这坟里又没有什么陪葬品,谁会挖他的坟呢?挖他的坟有意义吗?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我妈突然跑了过来,说张二娃的尸体找到了,就在我家牛栏屋里。  牛栏屋,就是我家以前养牛的茅草屋,不过,因为我家的牛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卖了,所以那牛栏屋,已经空了好几年了。  平时,没有人会去那里,今天我妈在路过那里的时候,问到了一股尸臭味,推开门一看,张二娃的尸体居然像上吊一样在那牛栏屋里吊着,他的身上,穿的不是寿衣,而是我之前穿过的那件红色戏服。  上次贾大师来做法事的时候,大爷爷可是把那件红色戏服交给了他,他也是当着大家的面,念着咒语把那东西给烧了的,怎么现在,那红色戏服又出现了呢?  而且,它不仅仅是出现了,它还穿在了张二娃的身上。  张二娃的尸体,半夜里从坟里爬了出来,穿上了这红色戏服,吊在了我家的牛栏屋里,这事儿一出,整个村子,立马就炸开了锅。  女鬼半夜唱戏,张二娃的尸体突然失踪,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马克  
  吓得我都不敢上厕所了  
  吓尿了  
  好看  
  张二娃的尸体从坟堆里爬出来,这事儿把村里闹得是人心惶惶的。对于这事,村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因此呢,大爷爷赶紧动身去了贾大师那里,想把他请来。  贾大师是一个很善于坐地起价的人,大爷爷去找他,他直接就说这事很难办,要想让他出手,得先准备10万块给他去购置敬奉神灵的贡品。  10万块,对于我们那个偏远而又贫穷的小山村来说,那绝对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了啊!  贾大师的要价实在是太高了,大爷爷没敢直接答应他。回到村里之后,大爷爷便跟大家商量,说咱们白马村有三十几家人,一家人出3000块钱,就能凑齐10万块了。  3000块钱,对于村民们来说,那可是一年的收成啊!所以在大爷爷提到钱这个问题之后,立马就有村民不干了。  “这件事情都是赵寅搞出来的,要不是赵寅不喝那驱邪汤,根本就没有这些事。这个钱,就算要出,那也该让赵家自己出!”第一个开腔的是张仁贵。张仁贵是白马村出了名的铁公鸡,找他拿钱,可以说比割他的肉都还要让他难受。  张仁贵这话一说,村民们立马就附和了起来。村民们这么一闹,我爸妈立马就有些下不来台了。  10万块!我家哪里拿得出来啊?就算拿得出来,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大家都安静一下!”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因此遇到事,我不能再让爸妈扛着了,我得像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站出来,把这事给扛住了。  “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这件事我赵寅自己会处理好的,请大家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且我跟你们保证,在这半个月里,咱们白马村,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闹鬼的事!”我说。  虽然在说完这话之后,我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能给自己多争取点儿时间,就多争取一点儿吧!  村民们还是比较淳朴的,因此在我许下了这个承诺之后,他们都不再说什么了,都选择了相信我。  安抚好了村民,我便跟大爷爷和张二娃的家人商量了一下,说先让张二娃入土为安。张二娃的家人一直都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对于我的这个建议,他们没有提出异议。因此,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张二娃被重新安葬了。  至于张二娃身上穿着的那件红色戏服,则被我当着村民的面,一把火给烧了。  在安葬完张二娃之后,我便开始在那里捋思路了。  那天晚上我偷偷跑出去之后,我先去了大竹林,然后去了张二娃家里。就在张二娃家附近,我碰到了那唱戏的纸人。那个纸人把我引到了鬼庙那里去,然后我在鬼庙那里睡着了,就在那天晚上,张二娃被吓死了。  要这一切是鬼做的,我再怎么分析那也是白搭,用人的思维去分析鬼,那是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所以呢,我在这里捋思路,是建立在一切都是人为的前提下的。  张二娃是被怎么吓死的,因为我不在现场,所以空想也想不出来。不过,那个纸人我是看到了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纸人的身材,是比一般的人要矮小一些,不过,它那身材,似乎跟谢三婆差不了多少。那纸人走路,分明就是人的样子,而且还能对我笑,还能开口唱戏,要它不是个鬼,那肯定就是人装的了。
  想到这里,我便有些后悔了,要不是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我应该冲上去把那纸人给捉住啊!只要捉住了它,是人是鬼,那不就很清楚了吗?  人要是想装纸人,其实难度并不高,就弄个纸人的壳子套在自己身上不就行吗?只不过,要把那纸人的壳子做得那么逼真,让人穿起来真的像是一个纸人,这还是要些技艺的。  要那纸人真是谢三婆装的,那么那个纸人,应该不是谢三婆自己扎的。毕竟,谢三婆又不是神仙,哪里能什么都会啊?所以,纸人这应该是一条线索。  附近这几个乡镇,纸人扎得好的人,也没几个,我随便打听一下,便能够打听出来。  第一条线索理出来了,我得继续往下捋捋,争取多理几条线索出来。  在到了鬼庙之后,至少在我睡着之前,那纸人的唱戏声一直是没有断过线的。也就是说,那纸人要真的是谢三婆装的,那么当时的谢三婆,应该是在鬼庙里的。  谢三婆在鬼庙里,那是谁去把张二娃给吓死的啊?莫非是在我睡着之后,谢三婆立马赶回张二娃家那里,把他给吓死的。可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天都有那么一些蒙蒙亮了,那时候少说也是凌晨四点过了,那个时间段装鬼吓人,我觉得是很容易露馅的。  只可惜,在张二娃死了之后,并没有法医进行鉴定,鉴定他具体是什么时间死亡的,他直接就被放进了棺材。  大家都只知道,张二娃是那晚上死的,就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具体是在什么时间出的事。据张二娃他妈说,那天晚上,张二娃在睡觉之前没什么异常,早早地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她去敲门叫张二娃起床吃饭,敲了半天都没反应,然后撞开门一看,发现张二娃居然被吓死在床上了。  这当中,有一个疑点就是,张妈说张二娃在被吓死前的那两天,情况慢慢地在好转了,慢慢地能回忆起一些事来了。  其实,张二娃本来就不是个傻子,他是因为惊恐过度,被吓傻的。因此呢,在那惊恐劲儿过去之后,他慢慢地自愈,那也是正常的。就在张二娃已经开始自愈的时候,他居然被直接吓死了。这能说明什么?这能够说明,有人不想让张二娃清醒过来。  第一次被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张二娃自己才清楚,因为当时在现场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呢,那个装神弄鬼去把张二娃吓傻的人,在听到张二娃在慢慢恢复的消息之后,多半心里不踏实,怕张二娃在醒来之后,回忆起那晚的情形,然后把他给揪出来,那样,他可就原型暴漏了。因此,在得到张二娃已经开始好转的消息之后,他又去吓了张二娃一次,这一次,他出手远比上一次狠,直接就把张二娃给吓死了。  把一个人活活吓死,不知道得制造多么恐怖的场面才能办到。单从这一点上来看,那个吓死张二娃的人,虽然不是鬼,但绝对是一个比鬼还要恐怖的家伙。  吓死张二娃的是谁?我怀疑过谢三婆,但是,从内心里来讲,我觉得应该不是她。至于原因,那就是谢三婆没有动机啊!  谢三婆恨的是我赵寅,她跟张二娃又无怨无仇的,犯不着为了陷害我,去把张二娃给吓死啊!再说,谢三婆虽然有些狠劲,但她毕竟只是一个老太婆,害人命这种事,我觉得她做不出来。  张二娃被吓死,要不是谢三婆做的,那么这件事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在张二娃死后,村里还是过了那么几天太平日子的,可那太平日子,就只有那么几天。那天晚上,先是有人用那唱戏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了鬼庙那里去。就在那天晚上,张二娃的坟被人刨了,他的尸体被挂到了我家的牛栏屋里,而且身上还穿上了那件红色戏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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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的唱戏声,和张二娃的尸体爬出坟堆,应该不会仅仅只是巧合。我家的牛栏屋,虽然是在我家屋背后,那地方位置是有一些偏,但是,要是谁半夜弄个尸体挂到那里去,还是有可能会被人给发现的。  因此呢,我怀疑,那半夜里的戏声,就是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鬼庙那里去了之后,那装神弄鬼的人,不管是去挖张二娃的坟,还是把张二娃的尸体挂在我家牛栏屋里,都会方便一些。  任何装神弄鬼的人,那都是有动机的。张二娃的尸体挂在我家的牛栏屋里,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村里立马就炸开锅了,村民们一个个都人心惶惶,都想着要去找贾大师来做法事解决问题。  大爷爷果然是受村民之托,去请那贾大师去了。大爷爷一登门,贾大师开口就要10万。贾大师这是哪来的底气,敢对一个穷山村开这么大的狮子口。10万元,要是真的要硬凑,可以说整个白马村的村民,都得把自己压箱底的存款给拿出来了。  要知道,这10万元,可仅仅只是准备贡品的钱,后面还有做法事什么的,那可是大头啊!后面的钱,那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十万啊!  就从贾大师开的这口来看,这一次,他是想让整个白马村都砸锅卖铁啊!没有谁会心甘情愿的砸锅卖铁的,到了砸锅卖铁的那个地步,可以说那是被逼到那个份儿上了。要想让村民们自觉地砸锅卖铁,那只有在他们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受到威胁的时候。  这么一分析,我的心里,立马就豁然开朗了。白马村出这么多的幺蛾子,肯定有那贾大师在作怪。  贾大师在我家做了两次法,每次都会吐一口浓痰在那驱邪汤里逼我喝下。其实,这驱邪汤什么的我以前也是听说过的,我从没听过哪个道士会往里面吐浓痰的,最多也就是烧点纸钱灰进去。贾大师这么做,就是故意恶心我,让我始终不愿意喝下他那驱邪汤。  我不喝驱邪汤,白马村闹鬼这事就了解不了,同时,这还能证明,不是他贾大师做的那法事没用,而是我没有乖乖地配合他,所以他那法事才会没效的。  反正,这贾大师算得真是挺精的,我就这么就被他给算计了进去。  整件事情,我现在基本上是理清楚了,不过,现在唯一的破口,就是那纸人。我现在得从附近几个乡镇的扎纸匠入手,去调查一下,最近这段日子,尤其是张二娃被吓死之前的那几天,他们都把扎的那些纸人卖给过谁。  在农村,扎纸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所以要打听扎纸匠,还是比较容易的。我没花多少的功夫,便打听出来了,附近这几个乡镇,扎纸人的手艺最高超的,是住在牛角村的白老三。  牛角村离我们白马村并不是太远,中间就只隔了两个村子,走路去那里,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事儿。  打听到白老三之后,我立马便出发去了牛角村。  我到的时候,白老三正在堂屋里扎纸人,他家的房子跟我家的一样,也是土墙的。我一走进屋,便发现这堂屋,居然都被纸人给堆满了,那小风一吹进来,这些个形象逼真的纸人,立马就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虽然这是大白天,但是我这心里,还是渗得慌。
  白老三这人还是比较容易打交道的,他告诉我,谢三婆和贾大师从没在他这里买过纸人。按照规矩,纸人扎好之后都得在室外放一夜,让它吸纳天地之灵气。前段时间,白老三放了几个纸人在院子里面,结果第二天其中的一个纸人被偷了。  被偷走的那个是个花旦,是穿的红色戏服。那个纸人,是别人定做的。定做那个纸人的人就是牛角村的,叫薛天国。  薛天国他爹薛老头身前喜欢听戏,说是有一天晚上托梦给他,说想听戏了,于是薛天国就跑来找白老三,让他帮忙扎个唱戏的花旦,所以呢,白老三就扎了那么一个,哪知道扎好后就被偷了。  白老三扎了几十年的纸人了,纸人被偷,这还是第一次。纸人这种东西,看着就让人渗得慌,就算是扔在大路上,那都没人会捡回家的,谁会去偷啊?  纸人被偷,白老三也觉得奇怪,不过扎个纸人的成本也不高,也就是几张纸,加点竹条,然后就是费点颜料什么的,所以白老三根本就没有在意,而是重新给薛天国扎了一个。  我观察了一下白老三扎的纸人,为了让纸人显得更逼真,他是把纸人的每个部分给扎好,然后在组装在一起的。  白老三扎的那纸人的骨架,确实弄得很结实,所以把他扎的这纸人拿去稍微改良那么一下,完全是可以套在人身上的。  薛老头给他儿子托梦这事儿,我觉得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因为白老三屋子里摆的这些纸人,除了童男童女之外,也有不少花旦、青衣什么的。  毕竟,这纸人都是给先人扎的嘛!先人们所处的时代,最奢侈的娱乐活动,就是听戏嘛!所以,就算薛天国没有让白老三扎花旦,他这里本来也是有花旦的。  白老三被偷的那个纸人,肯定就是我那天遇到的那个了。我虽然搞清楚了那个纸人是从哪里来的了,但是,这条线索,却因此断了。  纸人是被偷走的,我怎么证明那纸人是被谢三婆或者贾大师偷走的啊?这偷纸人的,除了人,也可以是鬼嘛!女鬼偷纸人,然后附在那纸人身上唱戏,对于村民们来说,远比人去偷纸人,然后拿来装神弄鬼,要顺理成章得多啊!  我跟村民们约定的是半个月之后给出结果,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我却没有多大的进展。虽然我现在已经把事情大致理清楚了,但是,我的手里,可以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没有证据,我就算是说得天花烂坠,村民们也是不会相信我的。  寻找证据,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谢三婆家里。  我准备晚上悄悄地流进谢三婆的家里看一下,看能不能发现点儿什么。晚上溜进别人家里,说得不好听一点,我这就是在做贼,要是被谢三婆发现了,她那么一吼,以后不仅是我,就连我爸妈,恐怕都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溜进谢三婆家里,是下下之策,可是我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这天,在天已经黑尽,整个白马村彻底安静下来了,村民们都睡熟了之后,我拿着一个小电筒,一把小刀,悄悄地出了门。  我直接来到了谢三婆家的后门,她家的后门是扇小木门,是用门闩别着的。我手里有小刀,只需要把那小刀从门缝里伸进去,轻轻地拨那么几下,就能把那门闩给拨开。  这种小木门,要想拨开门闩,那还是比较容易的。不过,在拨开门闩,推开那门的时候,那门会咯吱咯吱的响。我本来就是来做贼的,要是把门弄响了,谢三婆很可能会被惊醒。  在谢三婆家后门的门口,有一个大水缸,水缸上还放着一个水瓢。我拿起水瓢,舀了一大瓢水,然后慢慢地把水倒进了门轴里。只要往门轴里灌点水,再开门的时候,这小木门就不会咯吱响了。  我之所以会这招,那是小时候从大人们聊天中学到的。大人们说,贼在进门之前,都会往门轴里灌水,这样,在开门的时候,门就不会咯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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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声无息地打开那小木门之后,我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我刚走进堂屋,便看到一个黑影,倏地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光线有点暗,我没有看清。也不知道那谢三婆是睡死了,还是怎么的,反正直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发现我闯进来了。  我蹑手蹑脚的在堂屋里寻找了十来分钟,在一个堆杂物的角落里,我发现了两个奇怪的小竹筒。这两个小竹筒中间,有一根细绳连着,那细绳很长,少说也有十来米。  这是传声筒,小时候劳动课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做过。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杂物堆里别的东西上面都是沾满了灰尘的,传声筒上虽然也有那么一点尘灰,但远没有别的那么多。这就说明,这个传声筒,谢三婆最近是用过的。  谢三婆家又没有小孩,这传声筒肯定就不是拿给小孩玩的了。不是拿给小孩玩的,那这传声筒是拿来干吗的啊?  我听到了哭丧声,而我爸妈没有听到,莫非就是这传声筒闹的?刚才那个黑影,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一只黑猫。谢三婆家确实有只黑猫,去年春节的时候我见过。  这么一想,我立马就明白了。谢三婆为了栽赃我被女鬼上身了,在哭丧引我出去的时候,为了让只让我一个人听到她的哭丧声,合理地运用了这个传声筒。  她当时肯定是先让那只黑猫把传声筒的一头叼到了我那屋子的某个地方,然后对着另一头哭丧,这样,只要她哭丧时把音量控制好,就只有我能听到那哭丧声了。  上次进鬼庙寻找那唱戏的女鬼,那唱戏声忽左忽右的,我觉得多半也是这传声筒搞的鬼。猫这种动物,走路又没个声音,速度又快,它只要叼着那传声筒在鬼庙里穿来穿去的,谢三婆在另一头唱唱戏,那唱戏声不久忽左忽右了吗?  传声筒这个重大发现,让我解开了不少的疑惑,我赶紧拿出了手机,对着那传声筒啪啪的照了几下。口说无凭,我得留下证据。  堂屋我已经检查完了,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谢三婆现在还没有动静,看来她今晚应该睡得很死。我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进谢三婆的卧室看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我可不是专业做贼的,谢三婆在屋里睡觉,我去她屋里查线索,还不能闹醒她,这难度系数,好像是有些大啊!  不过,为了尽快给村民们一个说法,我还是决定冒冒险。  我走到了谢三婆卧室的门边,把耳朵贴到了那门上,仔细在那里听了听。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这个谢三婆,睡觉居然一点呼噜都不打,这个,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我试着推了一下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小缝。弄响了门,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要是就因为这一声被谢三婆给发现了,那我可就悲剧了。  不过还好,我在门口愣了那么几秒钟,屋里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我大着胆子,通过门缝,往屋子里看了看。床上躺着一个人,还盖着被子,睡得很安静,看上去像是睡熟了一样。  要是我此时再推门,这木门肯定还会咯吱的响,那样,很可能把谢三婆给闹醒。我要是倒回去,去水缸哪里舀水,会耽搁不少时间,而且我怕再进来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我灵机一动,立马就有了个主意,只是,我的这个办法,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缺德。我对着那门轴嘘嘘了起来,嘘嘘完后,我再试着推那门,发现那咯吱声,顿时就少了好多了。  我成功地进入了谢三婆的卧室,而且还没有吵醒她。  卧室里面,除了一张床,就是一个柜子。我看了谢三婆一眼,她睡得很死,因此我直接走到了柜子边上。一打开柜子,我立马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戏服!红色戏服!满满的一柜子,全都是红色戏服,而且这些戏服看上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足足有二三十件。  怪不得那红色戏服被处理了之后还会出现,原来谢三婆这里准备了这么多。这么多的红色戏服,就算再闹它二三十次女鬼上身,那都是够用的啊!  我拿出手机,对着这一柜子红色戏服咔嚓了好几下。  红色戏服已经找到了,柜子里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这卧室,就只有那床没有找了。谢三婆就睡在那张床上,我去床上找,就算她睡得再死,也得被我弄醒啊!  反正我就要解开所有的谜团了,弄醒就弄醒吧!心一横,我便大大方方地朝着那床走了过去。  一走到床边,我便傻眼了。床上躺着的不是谢三婆,是一个纸人,就是那天晚上我遇到的那个纸人。  纸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月光透过房顶的天窗射到它的身上,看上去,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我大着胆子,伸出了手,想掀开纸人的被子,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可是,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那被子的时候,纸人居然对着我笑了起来。  我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然后退了几步。  纸人会笑,纸人真的会笑,它现在还在笑,而且那笑还在不断地变化,时而诡异,时而阴冷。  我不敢再在这卧室里待了,我慌慌张张的从谢三婆家里跑了出来。一跑出谢三婆的家,我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我这是吓的,那纸人会笑,真的会笑!我刚才真的是看清楚了的,那纸人会笑,可是,我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刚才看到的真的是真的。  我在地上坐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缓过神来。不过,重新站起来的我,在走路的时候,腿都是一颤一颤的。  我敢肯定,刚才我看到的那个真的是个纸人,它绝对不是谢三婆装的。这个在床上睡着的纸人,就是那天唱戏的那个。  本来我还想用半个月就搞清楚村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不过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太天真了。人做的事能查清,这鬼做的,能查的清吗?  回到家里,我直接躲进了被窝里,虽然我把自己的整个身子连带脑袋都给捂了起来,但是一想到那纸人的笑,我就浑身打冷颤,甚至我的牙齿,都不自觉地在那里咯咯咯地碰起来了。  在害怕了大半夜之后,我终于是吓得睡着了。第二天一醒来,我发现整个被子都湿了,我的身上全是冷汗。  这时候,我算是勉强镇静下来了。昨晚谢三婆没有在家,这大半夜的,她不在家里睡觉,是跑到哪里去了呢?  还有就是,要昨天我看到的那个纸人,真的是被女鬼给附身了,那个女鬼在白马村搞这么多事出来,到底是有个什么目的呢?还有就是,谢三婆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女鬼给操控了,她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女鬼安排的呢?  越想越乱,越想我越理不出头绪。我拿出手机翻了起来,昨晚照的照片都还在,看上去还是比较清晰的。  这事我觉得自己管不了了,不过,我说了要给村民们一个交代的,现在我手里已经掌握了部分的证据,也算是交待了吧!因此,我决定拿着手机里的照片去找大爷爷,然后带着村民们去谢三婆家里证实一下。  只要把物证给找出来,能证明是谢三婆在搞鬼,就算我没有把整件事情彻底弄清楚,那也是个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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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不会更完的,所以也别看了  
  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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