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剑客和一个和尚在一个高塔硝硫基复合肥上比武而双双死亡是什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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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一个动画片讲的是日本的一个小男孩被人追杀 而想抓他的是中国清朝的宦官 而这个小男孩身边有条狗 剑客
非常感人最后这个小男孩被绑在特制的高塔上 这个流浪剑客救他的时候 背景音乐非常有穿透力
流浪剑客的头发是红色 为了掩人耳目 特意染成黑色
提问者采纳
异邦人:无皇刃谭 骨头社的作品哦 挺好看的
提问者评价
太感谢了,真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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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邦人:无皇刃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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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凶手和一个母亲    文/海杰    一    一个人的一生中有很多个小时,数不清的,就像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你数啊数,最终数得自己都睡着了,醒来发现还是那么多,时间与星星都是模糊的概念,而后者似乎离我们的把握范围较近。也就是说,你可以不厌其烦地去数星星,但你不可以也没有耐心去数时间,前者让你充满好奇心,后者往往让你绝望。个体户李明成就是在时间中逐渐绝望的,但他不是绝望在时间的洪流中,而是在数得清的三个小时里,三个小时,从产房那头稚嫩的啼哭开始数起,中间经过祝贺的声音,慌乱而窃喜的脚步,李明成的此起彼伏的感叹声和兴奋的表情,到钟表的指针指向第三个小时的那一刹那,李明成的双腿就像指针上那根秒针一样“噌”地软了下去。  人就是这么给时间搞得绝望的,三个小时,从兴奋的G点到绝望的冰点,李明成是跨越式的,直到他完全接受他儿子是个瘸子的事实之后,才发现时间就像他前年在农村见到的那根麦场的铁叉,被那个高个子的汉子持着,硬生生地戳入那个骂骂咧咧的人的喉咙,就这么简单,几秒钟的事情。李明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清了清嗓子,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这中间,李明成的老婆林丽娟苍白着脸表情平静地躺在白色床单覆盖的床上,即使这样,她的虚弱掩不住她的美丽,从跟李明成睡到一张床上那时起,她就这么平静,如同李明成他妈给他的那顶被面子,他们在这种平静之下生活、吵架、孕育、分娩。生了孩子的林丽娟回到家继续盖着这床被子。即使这样,她的平静掩不住她的美丽。这种美丽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镇子上的人对林丽娟的精神状态产生怀疑,那些稍稍懂点心理学知识的人自以为是地说林丽娟有抑郁症,不说话,不开玩笑。他们乐于在人多的时候收获那些在场的人的执著而称道的眼色,这样说的一个直接结果就是在场的那些人也跟着对林丽娟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怀疑。对于这个美丽的女人,最不能容忍这种状态的就是那些在阳光下无所事事的男人,他们到李明成的小卖部里不间断地来来往往,买他那里的烟、酒以及水果糖,甚至润物细无声地直到最后公然地在李明成的小卖部柜台前的空地上用粉笔画了一个大棋盘,那个抹得很平又被拖把拖得油亮的水泥地上多出了那么多道印痕,每天,李明成的小卖部里楚河和汉界分明得像是非的两面,一面是打听李明成的老婆林丽娟的近况,一面是问李明成的儿子李果的腿有没有可能长成一样长。这两面都足以变成铁叉,戳进李明成的喉咙。  个体户李明成,其实是个善良的人,死要面子的人,活受罪的人,软绵绵的人。他是经受着这些东西的入侵,在那些流言的剧毒还没有完全接手他的心灵之前,他保持着一个男人应有的客气、礼节、举止。  时间的长河有时候不是很长,伸手就能够得着,就像林丽娟手里的那块面包,李明成一伸手就够着了,他把它分成碎块,一块接一块地喂到林丽娟的嘴里,她慢慢地扭动着嘴唇下的那两边的软绵绵的有些粉红的肌肉,把那个面包吃掉,毫无疑问,她的吃相太朴素,即使这样,她的朴素掩不住她的美丽。  就连楚河和汉界也掩不住她的美丽。但楚河和汉界让时间变得飞快,一晃三年过去了,李明成的小卖部的地上多出了许多纵横的沟壑,里面的土不经意间会变成灰尘,在小卖部的射进来的阳光里密密麻麻地漂浮着。三年里,李明成共得到三个儿子,大儿子李果是个瘸子,现在三岁,已经能准确地从人群中间认出李明成,并恰到好处地用饥饿的声音叫出几声局促的“爸爸,爸爸”,二儿子李德是个左手没有手指的怪胎,突兀的拳头曾经在一年前击打得李明成在家里偷偷地哭了一个下午,哭完,他又后悔地走到李德的床边,把他抱起来含着泪水亲了又亲,个体户李明成,其实是个善良的人,死要面子的人,活受罪的人,软绵绵的人。   而他终于迎来了第三个儿子的出生,那一天,镇子上的人上午做完生意,就撤了摊子,走到街上闲逛,那些街头的小混混打着口哨,从街的南头晃到北头,这样往返不停。那一天,李明成的第三个儿子李俊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如你所担心的那样,他也是个肢体有缺憾的孩子,他的右脸毛茸茸的,显然是个胎记。这个情况让镇子上一阵子骚乱。三个孩子的出生让镇子上不止多了些流言,还多了些恐怖的色彩,他们担心这三个孩子将给平静的镇子上带来灾难。多么无趣的人们,想事情总是想得那么坏。  但是,这三个孩子的确带来了灾难,那就是李明成在一个阳光懒散的午后,关了小卖部,把自己挂在了那个棋盘的正上方的屋顶上,剧毒彻底接手了他那千疮百孔的心灵,个体户李明成,他就这么终止了时间对他的清算。    二    李果、李德、李俊此刻走在林丽娟的前面,三兄弟就像小三剑客一样有威严,从小就看起来那么有虎威,而李果一瘸一拐地走着,李德的拳头不时地在头顶抡着,李俊眯着眼睛,笑得比李果和李德开心得多。他们三个在镇子的那条主干道上走着,三个有缺陷的孩子,使劲地路上招摇着他们最引人注目的缺点,三个孩子分别从他们的父亲身上抽走了他应得的那部分强硬、霸道、旁若无人的自我意识。走在三个孩子后面的林丽娟在李明成被下葬之后,就成了一个在镇子上经常出现的人,她并没有像李明成那样让流言的剧毒感染自己孤独的心。  现在,她护送着三个儿子去镇子上的小学去上学,但此刻,我想,在她的心里,这三个小鬼已经取得了男人的资格,成为了林丽娟心中的男子汉,是他们在护送她,而不是她护送他们。这是个浅显的道理。她尾随着他们走过街角,她依然那么平静地走着,只是脸上多了些幸福女人才有的恬淡,她幸福么?此刻,你可以假定她是幸福的,她能不幸福吗?她为李明成生了三个儿子,而且都长这么大了,他们能像男人那样去走路,去走在她前面,这是多么让她宽慰和幸福的事情。  学校就在街角拐过去之后不远处,是一所小平房组成的小学,用血红色的油漆刷过的铁大门油漆味还没有完全淡去,这是新生开学的第一天,但镇子上的这所小学还是比较冷清,大门口蹲着几个懒散的中年男人,他们就是李果三兄弟的老师了。他们老远看见林丽娟和李果他们向学校走来,就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林丽娟的到来使得他们有些手足无措,林丽娟的脚步越靠近大门,他们就越发手足无措,他们是一群自卑的人,在一个冷清的大门外,等待他们脆弱的血管里流过急匆匆地血液,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危险。  当然,是林丽娟先开的口,她很有礼貌地问其中的一个人,孩子在哪报名,校长是谁,学费是多少钱,三个孩子能不能分在一个桌子上……这一连串的问题使得其中那个脸色干燥的中年男人回答得有些吃力,但最后,他终于因适应了这种缓冲而露出了一些笑容和自信,他让自己刮目地是有勇气开口邀请林丽娟到办公室里坐,他甚至客气到将林丽娟称为“林老师”,他觉得他的词汇表里只有这种对大致同龄女性的称呼。  “林老师,你喝水吧。”中年男人端着一个搪瓷水杯推到林丽娟面前的桌沿。  林丽娟很客气地推到中年男人的那一边,她的举动比以前更加优雅、得体,林丽娟是一个体面的女人。  教室里传出了一阵噪音,一会儿过来一个老师对校长说,三个兄弟把一条板凳弄折了。林丽娟赶紧起来赔不是,并说要如数赔偿给学校,她把三个孩子拉到校长室里,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就帮他们交了学费,这学费里包含了那条板凳的钱。    三    回来的路上,林丽娟是一个人,她先是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一些芹菜,接着到隔壁的菜摊上买了些黄瓜,在她挑黄瓜的当儿,肥胖的女主人故意给她挑了一根看起来丑陋而又老气的黄瓜,她好不容易直起那中间突出得如同地瓜一样的腰,把那根黄瓜塞进林丽娟挑好的黄瓜里。  李明成离开已经几年了,她常常要买些好的东西回去,今天,她买的是一面粉红色的门帘,离开柜台的时候,老板娘把这面门帘的价格抬高了一块多钱,林丽娟没说什么就付了钱。这个情景被旁边窥视她钱包的一个小偷给发现了,他没有偷成,却看不惯老板娘的黑心,故意跟老板娘干起架来。林丽娟没有在乎这些,她径自走出商店。  自从李明成走后,林丽娟的日子里多了一份承担,那就是她要面对一些骚扰和最直接的威胁,比如说前面说到的地瓜腰女主人和商店女老板,还有那个没有得逞的小偷。当然这些都是能应付过去的。确切地说,这世界连李明成应付不了的事情,林丽娟都应付过去了,那么显眼的三个孩子她都抚养那么大了,她没有应付不过去的。但这些还是让她觉着有些疲倦,即使这样,她的疲倦也掩不住她的美丽。  这样的美丽对于一个寡妇来说,是一种负担。但对于林丽娟来说,她是一种矜持。就拿前段日子来说,那些大街上的精力旺盛的混混们轮番在午夜轻轻地敲她的门,她一声不吭,像死了一样。  如果说骚扰是一根头发丝塞进鼻孔里,那么林丽娟即便是不打喷嚏,也应该理所当然地得揉一揉,那动作是剧烈的,但她一动不动,她哪里来的力量使自己对生理上的空缺视而不见?  孩子们回来,她会给他们洗脸,做饭,那么我们有理由说她把世界给了他们,让他们来折腾。她又见了一次学校的校长,校长说三个孩子学习都好,就是太调皮,他其实是想说太坏的。你想,李果经常骑在同学的肩上,稍不留神被摔下来,李德突兀的拳头就将人家的鼻子打得流鼻血,而最小的李俊,总是把别人的鼻血用手指蘸上将自己的鼻子弄得鲜红。这样的孩子单单一个调皮是形容不了的。孩子嘛,还能把他怎么样?校长讨好地说,他的好话让自己与林丽娟多聊了一会儿,从李明成谈到孩子的培养,接着谈到个人感情,准确地说是婚姻。更多的时候,校长是在摩挲林丽娟藏得很深的孤独。  那个镇子上,多少人在沿着校长的思路往下走,他们走得越执著,就越痛苦,有人干脆偷走了那面粉红色的门帘。而林丽娟就换上了一面白色的门帘,就没有人偷了。还有什么比一片窘迫的白布更能让人觉得无趣的呢?      四    三个孩子走在黄昏的大街上,从侧面看上去,他们保持着整齐的队形,比起他们的父亲李明成来,他们的整齐要比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力量,让那些吱吱唔唔的人,说三道四的人闭嘴,或许走过那条街,他们会变得坏起来,或者说他们会撒开双腿,跑起来,让一个追不上另一个,让其他的人追不上他们三个。但这会儿,他们是十足的兄弟,亲情让他们每个人的步子只差1米,对,1米,差不多了,在这条纷乱的街道上,1米是个合格的数字。如果李明成在的话,他作为队形中的第四个人,这样不声不响地走着,是多么铿锵的事情。那么三米的距离总和就是给这个操蛋的世界留的一道最严肃的数学题。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李明成如果在的话,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加入到这样有抗逆性的队列中来。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死要面子的人,活受罪的人,软绵绵的人。  从学校出来,到他们的家里,这段路程,他们替软弱的父亲收复了尊严。  三个孩子快要小学毕业了,还没当过班干部,甚至连每天放学回家时的路队长也没有当过,当路队长的是那个镇长的小姑娘吴盈盈。她扎着两个羊角辫,还算可人,这样年龄的小姑娘因为营养和家庭环境的关系,变得比一般的姑娘要成熟,发育更加快捷。  而李果因为那些混混的影响变得整天坏嘻嘻的,和同学们说得最多的就是吴盈盈每天回家都吃尿素,所以长的肉多。有几次,这些话传到吴盈盈的耳朵里,她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耐心地在吴盈盈跟前竭尽全力地骂了李果的难听的话,但这些话没有传到李果的耳朵里。找到平衡的吴盈盈哼着小曲跳着步子进入教室的时候,俨然跟他爸吴天同走进会堂的神情吻合了。那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看,多像吴天同啊。李德对李果说。  放学路上,快到电影院的时候,李果被带他去吃免费包子的那个人拉住了,他胳膊上戴的从自行车上拆下的铁链子以及链子下面勒出的黑色的印痕使得李果对他的敬畏油然而生。他是第一次发现他手上的那圈铁链子。  他在带着他们又一次吃完那家餐厅的包子后,拉着李德和李俊跟着那个人走向电影院后面的那间仓库。  他们都是带着好奇心来的。好奇心是什么呢?就像李果三兄弟在语文老师问他们的理想一样。语文老师问,你们长大了想干什么呢?吴盈盈说,想当科学家,还想当作家。其他的人要么是当医生治好他爷爷的风湿,要么就是当教师,像老师这样站在讲台上问学生,你们长大了想干什么呢?那多神气啊。  而李果的理想让老师非常失望,他说自己想当马戏团的演员,可以踩着高跷走在镇子上,那么多的人跟随着,给他的怀里扔糖果。语文老师说,你不用踩高跷了,你的腿已经是高跷了。学生们哈哈大笑。  而李德的理想是瓦匠,李俊的理想是开家照相馆。他们都不同程度地遭到了语文老师的讥讽和同学的哄笑。  这就是好奇心,从懂事的时候起,就是这种好奇心支配着他们,支配着他们的去处。当然了,也支配了他们这次的去处。  仓库门打开的时候,里面散出来许多霉味。他们分别挥了挥手,把飘到自己鼻子跟前的那些气味挥开。  那不是吴盈盈吗?第一个近乎喊出来的就是李俊,他的嘴被一只大手堵住了。还好,那只大手给李俊留出了足以看清吴盈盈的空间,从那只有压抑感的大拇指上方看出去,丰腴的吴盈盈可怜地躺倒在仓库一角,她的衣服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她的嘴被塞上了餐巾纸,泪水挂在吴盈盈的脸上,就像冬天挂在屋檐上的冰柱,变得一动不动了。吴盈盈旁边的那几个人匆匆地溜出去了,那个人终于把手从李俊的嘴上移开。把兄弟三人逼向吴盈盈哭泣的方向。那个丰腴的吴盈盈,令人讨厌的吴盈盈,爱打小报告的吴盈盈,此刻正在角落里哭泣。  “上她”那个人对着李果说。李果不知道他怎么做。  “脱裤子”那个人第二次这样看着李果。  在更可怜的境遇面前,他们的同情心油然而生。他们站在下身被抓得伤痕累累的吴盈盈面前,一动不动。  作为兄弟中的老大,李果面临的走出第一步的可能性最大。他有些害怕了。这会一个拳头落在了老三李俊的毛茸茸的脸上。他应声倒了下去。为了弟弟,李果在权衡之间,果断地脱掉了裤子,趴在了冰凉的吴盈盈的肌肤上。  紧接着李德和李俊相继趴了上去。如果说好奇心支配了行动,那么行动让他们有了第一次羞耻心。一瘸一拐的李果的脸上掠过一行泪水。他们更不会想到,所有这些都是吴盈盈一手造成的。她找了几个人来收拾李果三兄弟,结果,那些人中途眼馋正在膨胀的吴盈盈。所以,在这一系列的环节中,吴盈盈是最危险的,因为她有一个当镇长的父亲吴天同。于是,她的死是不可逆转的了。只是这不可逆转的事情,最后竟由李果三兄弟干了,他们在最后一刻,他们积聚已久的恨出奇不已地蹦将出来,把此前由泪水引导的同情心打得七零八落。  吴盈盈死了,当吴天同在别人的带领下发现她时,她的头顶被血浆弥漫,身边是几块粘着血迹的砖块。而此前两颗泪痕划过的印痕还分布在脸的左右两侧。而站在旁边的就是李果三兄弟。      五    吴盈盈的葬礼在一个早晨举行,灵车经过镇子上的时候,街道两边的人站得远远的。那天下午的葬礼,是林丽娟这辈子见过的最隆重的葬礼,也就是说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有机会再见这么隆重的葬礼了,因为在方圆几十里,在林丽娟的有生之年,不可能有这么隆重的葬礼了,除非是吴天同他本人的葬礼。  桑塔纳里的吴天同神情凝重得近乎凝固,旁边坐着的夫人强忍着哭声,尽量地维护着作为镇长夫人的克制与豁达。但这种克制与豁达在车队驶出镇子时一度使她晕厥。  而李果三兄弟此刻在哪里呢?据吴天同周围的人说,已经交给县公安局的人带走了,死刑判定了,情节如此严重恶劣,手段如此残忍,乃本镇犯罪史之最,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死了那条心吧,赶紧准备准备后事。这是林丽娟所能打听到的最新鲜的资料。她在吴盈盈的灵车驶出镇子之后,坐在房子里什么也没想,哪里也没去,她的大脑此刻正在经受着最严厉的最凶狠的撞击,好多事情,她暂时不敢去想。即便她使劲去想,她无法确切地想到得罪了吴天同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更何况,是夺走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下午三点多,从窗户投的一束阳光停留在林丽娟苍白的左脸上,如果说这束阳光是出于对低迷的林丽娟的一种扶持,那么她右脸上爬着的一只苍蝇,则是对她的罪感的分享。林丽娟恨不得那只苍蝇就是吴天同,吸吧,吸成一把骨头。当这束阳光逐渐从她脸上移开之后,她才觉得事情正在变坏。  美丽的林丽娟,她曾经是方圆最体面的人,当然现在她还算是,她没有太多的慌乱。如果她没有这三个儿子的话,她身后会有很多提着厚礼的追求者,他们会像夜莺那样去用甜言蜜语讨好她,叽叽喳喳个不停,她会嫁个方圆最大人家,作太太,乘着漂亮的摩托车去县城的集市上买些新近流行的衣服。  偏偏她有这三个莽撞的儿子,所以,她此刻最需要的就是有能为她撑腰的人,而离她最近的,也显得较为强势的就是每天在她周围嚷嚷个不停的那些小混混,他们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他们走在被太阳烤糊的大街上,独当一面,无人可敌。  有人给林丽娟建议,找个可靠的人,最好能认识公安局里的人的人,花些钱。但花多少钱呢?那个给建议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而且钱从哪里来呢?卖掉小卖部吧,不值几个钱。因此,林丽娟从来没有如此果断地破天荒地做出了一个选择,她买了一件短裙。在这点上,女人具有无人可敌的智慧,她相信裙子就是一个信号,她要把这个可耻的信号发给那些试图从她身上尝到甜头的人。出门前,她特意把群子往上提了提,让那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白得令人心慌的大腿露得更多一点,毕竟是第一次穿裙子,她感觉腿有些冰凉,更像是什么都没穿,她紧绷着脸,但别人不自信看是看不出来的。  她的目的顷刻之间就达到了,乱糟糟的大街上,那些混混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那么多的惊惧而专注的眼神中,将沾满机油和瓜子皮的粗手顺利地伸到她的裙子中。那一天,有人抑制不住在大街上哭出来,林丽娟看得最清楚,那个人就是校长,她看见校长最终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飞快地拐过街角。  而林丽娟的屋子里,终于有人在夜晚窜进窜出。夜晚啊,要是能短就短一些,让林丽娟好受一些。一些人心中这样嘀咕着。他们的眼神是哀切的,在最后一束灯光里,暗淡下去。他们比起李明成来,要更加善良,因为李明成是个软绵绵的人。而他们至少会在一个情绪不能容忍的时刻,向林丽娟的房门口投石子。有几次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他们忍不住开始对着体面的林丽娟骂脏话。  “林丽娟,你想男人别想得连我们的觉都打扰得睡不了”  “林丽娟,你干脆放个高音喇叭吧,让全镇上的人都听见你的猫叫声”  “林丽娟,你就省省吧,你——”有人最终还是忍住了,留着些悲悯的气息离开。  这样一个平静的女人林丽娟,她正在抵抗着世界上最恶毒的力量,那就是世俗的眼睛,他们像探照灯一样不时地扫过林丽娟的门帘,进而扫过她的人影浮动的窗户。他们显然注定要得逞,抓住那些细碎的小辫子,在凌乱的大街上铺张开来。  于是,你就会知道这样的镜头。说有人在午夜看见,三个混混刚从电影院出来,就钻进了林丽娟的房间,先是一阵骚动,接着里面的声音逐渐变得细碎,那些发动机一样抖动的男人往往在深夜的窗户前发出一声干嚎。我们的美丽的林丽娟,三个孩子的母亲,此刻正在承受着她从未预料到的重创。那些最初将林丽娟的房门打开的男人,在没有三个孩子的房间里,将身上力所能及的动物性倾泻下来,他们相信,林丽娟的身体就是汪洋大海,直到他们的身体里出现悸动。  她的身体不是汪洋大海,她的身体是个伟大的垃圾桶。有人这么说,他们的心里住着一只猫,在林丽娟的世界外,疯狂地抓挠自己。  派出所就在旁边,你去告吧。有人干脆这么说,被另外的一个人给了后脑勺一个耳光。  你能告吗?那些钻进林丽娟房间的人就有一个常常出入于派出所的办公室。  爱幻想的人总是把事情说得很虚幻。他们说林丽娟是从乡村飞来的一只猫头鹰,在李明成软绵绵的心坎上衔下一点人肉,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啊,身体里全是诅咒。  也有人观察得很仔细,他们绕过林丽娟粉嫩的皮肤、丰腴的身体、秀美的五官,终于发现了那有些干枯的眼神,他们激动得有些窒息,为这个发现,有人在镇子上的一个麻将铺里输了几百块钱也心甘。他终于可以断定林丽娟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的心已经死了。任何一个男人在她身上,只是跟一具僵尸在做爱,在喘息,在摩挲。多不可思议啊,一个死人了,还有那么多的人放心不下。  林丽娟,你省省吧。别到最后,给镇子上只留下一把骨头。我们胆小如鼠的校长此刻正窝在自己燥热狭小的房间里,听着这些让他心如刀绞的谈话。  而我们美丽的林丽娟,她在陆续压上的男人身下,想的不是高潮,而是三个名字分别叫李果、李德、李俊的男人,不,不是男人,是男孩子,此刻,他们已经不能像在放学路上那样自如地保护自己了。      六    去他们被藏着的地方看看吧,记着,不是在公安局。  其实,这三个孩子的藏身地距离林丽娟的房间不远,就在距离镇子不远处的小河边,那里有一个茅草屋。此刻,他们已经三天没吃了,身体上留下了比流言还要筋道的伤痕,那些伤痕对他们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给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礼,他们乐意地接受了。由于不懂得什么叫屈服,所以,他们在那些倔强的皮鞭下裂着嘴,但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们是凶手,这是吴天同的嘴里出来的话,没有了女儿的他脸上没有太多的悲哀,却是太多的恨,他本来威严的脸上又多了一层比威严还要凝重的黑色,这黑色使得我们的力量和感受是那么弱小,以至于我们的声息似乎成了精神活动的一部分。如果他们是凶手,那么他们是三个没有作案工具的凶手。那些对付他们的人正在尽可能地实践着吴天同女儿的死带给吴天同对这个不听他话的世界的惩罚,这惩罚的最后期限是直到他感到快意为止,就像每次他开会或者在戏台上讲话时那样水到渠成、耀武扬威。  这三个有缺陷的孩子,他们的缺陷成了保护他们的最好的东西,那些对待他们的人终于放下了毒打,对着他们的身体说起了最难听的话。林丽娟,你的孩子终于因身体的残缺让别人停止了毒打,你可以放心地配合他们在夜晚继续当猫头鹰,把最恶毒的传说激将出来。  在那些从林丽娟身体上疲惫地下来的人来救三个孩子之前,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那些钻进林丽娟屋子的人开始想办法了,作为男人,也作为镇子上少有人惹得起的一支力量,他们想办法不是出于对林丽娟的怜悯,而是出于对这种力量的加固。毕竟他们也认识几个里面的人。作为镇子上的两股力量——警察和混混,他们是两条平行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交叉的,但这种平行关系让他们多多少少产生过友谊,就像两个在路上走的互不相识的人,走了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第三个人,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保持距离的同时问一声对方:咳,你好啊。  这是消除孤单的最好办法。这种孤单下建立的友谊也值得信赖。  他们从派出所打听回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再等几天。  这个消息没有让林丽娟满意,但至少让她觉得事情开始松动了,这种心情的好转使她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变的事情,连她自己这样一个平静如水守身如玉的女人如今都成了垃圾桶,还有什么不变的呢。他对那个带回这个简单得有些过分的消息的人心存了一些感激。  往后的几天,林丽娟的心里出奇地踏实了许多,她在集市上给三个孩子买了几件新衣服,抽时间回了一次乡下娘家饮马河,从那里带回了一些素包子。她准备让那些人给她的几个孩子带去。女人,一旦想到孩子时,第一个印象就是他们正在挨饿。  回来的时候,她专门去了趟李明成的墓地,在那里站了好长时间,才回到镇子上。  这中间,她还经过李果三兄弟读书的那所小学,也恰好碰见了校长,校长颓然地站起来,向她问好,说了一些客套的话,并一再强调,孩子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相信公安局会给个说法的。他还想说一些话,但最后慢慢地都没有了。      七    农历八月初十。林丽娟起得很早,她洗了个澡,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次,然后坐在镜子前发愣,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有些坐立不安,母性的直觉让她有些紧张。她找到上次传消息的那个人催了一下他,再去派出所打听一下消息。她对他的口气变了,不是以往的央求,而是几乎带着命令的口气。这点,她自己没觉察到。而那个人也爽快地答应了。  与此同时,一个穿得破旧的人跑进了派出所。不一会儿,几个穿制服的人跟着他跑出镇子。  林丽娟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她不停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她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没有去做,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正在她为此苦恼的时候,有人敲门了,是派出所的。他让她去东面的河边去一趟。林丽娟连事由都没问,跑出了屋子。  从她住的地方到河边,其实不远,但这点距离,让气喘吁吁的林丽娟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她觉得从乡下嫁到镇子上那天,四十多公里路,她坐着车就一会儿到了。而这么点路,她非得要撤着嗓子跑,却迟迟不到。  她穿过旧城墙的断垣残壁,避开不远处突突突的拖拉机轰鸣声,终于来到东面的河边。她一眼就看到了几个警察和一个挑水的农民。他们围在河边看着什么。林丽娟的不祥的预感已经冲到了她的嗓门眼上,她放慢脚步,使劲嘬了点唾沫润了润嗓子,才到达他们跟前。  林丽娟就像李明成当初在医院的三小时之后那样软了下去,幸好,她的双臂被两个警察迅速地架住了。河边躺着的正是李果三兄弟的尸体,那些饱受了日夜煎熬与拷打的残缺的身体睡得如此安详,如果不是血迹斑斑的手陷在淤泥里面,他们肯定是做作业累得睡着了。但他们睡着了应该是趴着的,趴在桌子上,不是躺着的,躺在河边的淤泥里。  为了不至于林丽娟再一次晕厥,这几个穿制服的人手没有离开她的胳膊,并随时准备着用拇指去掐她的人中穴,同时把河边的凉水掬上一些不停地往林丽娟的额头洒。醒来的林丽娟吃力地爬到三兄弟跟前,叫了几遍他们的名字:李果、李德、李俊,哎,李果,哎,李德,哎,李俊。她把他们抱起来,又放下,接着再抱住一个,他们实在太重了,到最后,她不得不全放下来。其他的人都过来帮忙,把他们从河边的淤泥里抬出来,放到一个平整的地方。  这会,那个让林丽娟到河边去一趟的人来了,他身后跟着的是那些把林丽娟的夜晚变成他们白天的人,他们推着一辆平板车子。  他们到林丽娟跟前嘀咕了几句,就把三兄弟往车子上抬。披头散发的林丽娟突然来了一股劲,冲过去断开他们拉扯儿子的手臂。她亲自把他们一个一个吃力地抱上车子。其他的人一声不吭,那些整天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人,张牙舞爪的人,此刻,他们就是一堆软柿子。  林丽娟把三兄弟放好后,掌住平板车的推把,对着三兄弟说:李果、李德、李俊,你们坐好,地上坑坑洼洼的,你们要抓牢了。  她没有朝着镇子的方向去,这时候,在林丽娟的心里,那个家也泛着肮脏的气息。所以,她决定把他们带到李明成安息的地方去。  那些穿制服的人,那些把林丽娟的夜晚当他们的白天的人,他们看着林丽娟把孩子们放到车上,看着她对他们一路说着家常话。他们中的人有的发现,跟自己的孩子也好久没有说过家常话了。是林丽娟提醒了他们。他们继续看着林丽娟推着车子缓慢地走过公路,直到李明成荒草萋萋的坟墓跟前。  对于李林娟来说,这是李明成去世后,他们一家人第一次团聚。所以,林丽娟说了很多话,这些话,后来被目睹和听到的人当作教材用于他们日后的生活中。  黄昏的时候,林丽娟从镇子东头的地平线上探出头来,她步履蹒跚地向小卖部走来。路过学校的时候,校长又跑过来问孩子怎么样,紧接着很无趣地安慰林丽娟:他们不会干这种事的,他们会没事的。而那个向派出所打听消息的人追上她说:孩子是吴天同派人打死的。她没有理会。  刚走过街角,林丽娟就碰到了吴天同,他提着一些东西正要去吴盈盈的墓地。他绕开林丽娟从另一个脚道过去。  那些怕她出事的人跟随林丽娟到这里就分散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壤就地干涸龟裂。    八    林丽娟睡了多少天以来最沉的一觉,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是一个要买烟的人敲门声吵醒的。她打发走那个人之后,又睡着了,一直到第三天晚上醒来,这三天里,她没吃没喝,没日没夜地睡。  她感觉自己的肉都快睡得没有了,睡得自己的筋骨都被人抽走了一样。她起床以后,发现自己稍不打精神就会又倒下去睡着。所以,她强撑着到厨房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这下感觉清醒了好多。  第四天早晨,林丽娟把屋子里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她烧掉了那件裙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去街上买东西。  她买了些水果和瓜子,这些都是李果最爱吃的,还买了些小玩具,李俊最爱玩小玩具了,比如说小汽车啊什么的,还买了些热包子,他们兄弟三个都爱吃包子。  她今天到他们父子跟前没有太多的话,就是坐在草丛里,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临到中午的时候,她起身往回走。  她有点不想回家,觉得家里不好,没人吵,没有人闹。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回去了。  往后的几天里,林丽娟常常想起李果、李德和李俊,也想起李明成。  为了安慰我们美丽的林丽娟,就让她做个梦吧。  她梦见李果三兄弟长大了,他们骑着车子去乡下的饮马河,在路上,他们载着母亲飞奔,她有些害怕摔下来,就紧紧地搂住李果的腰,她发现李果已经是个男人了,比李明成当年高大多了。她还梦见李德娶了镇子上最漂亮的女孩子,结婚的那天,她笑得满脸皱纹。而李俊考上了大学,经常给她打电话来,说有空就接她去城里逛。最后他才梦见丈夫李明成,李明成从镇子东头走来,带着孩子们,迎接她,然后,李明成搂着自己去了饮马河。  醒来后的林丽娟发现,她不能在镇子上呆下去了,她想他们,而他们不在身边,于是,她决定去娘家饮马河去住一段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她匆匆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门了,在镇子上搭了最早的一趟班车去饮马河。  在车上,她发觉自己已经老了,老得像车窗边迅速消失的老白杨。林丽娟今年刚好四十,减去她抚养孩子的时间,再减去她当初不孕的那段岁月,她就变成一个20岁的小姑娘了,20岁的小姑娘那年在饮马河的老家里心花怒放,她面前燃着好多红蜡烛,父母拍着手说女儿成了大姑娘了,也是同一天,羞涩的李明成第一次把她带到了镇子上买了一颗项链,那天她戴着它微笑着进入梦乡。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林丽娟这些自认为很脸红的想法。  售票员冲着她喊:饮马河到了。      日  分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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