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工作很迷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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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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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工作的原因有很多种
但是以下几个原因最普遍了
第一是对自已缺乏信心
整天一付没有活力失去希望的样子
去面试也是一付苦瓜脸
试想一下有哪个公司愿意要一个死气沉沉的员工
第二是对自己所要找的工作职位要求太高
所从事的工作要与自己的能力相符
这样做起事情来才会得心应手
否则就会遇到重重阻碍
而使工作错误百出
第三是对自己曾经的工作总是怀念
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选择了离职
或者是因为原公司的一些因素使自己不满意而选择离职
可是一旦离开才发现旧东家其实有很多好的地方
自己因为曾经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一出来才发现其实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拼命的拿现在的新工作来和原来的旧工作做比较
以至心理极度不平衡而选择放弃
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失去原来的工作
而又有没有真正想过自己到底想要从事哪一类型的工作
第四是抱着一种懒惰的想法
找工作是一个不断寻觅比较的过程
要采用广种薄收的态度
而有些人找工作纯粹是为了做给自己看
而没有真正地去付出努力去寻找
找了几家就在家傻等消息
一旦没有了回音
便对自己的能力全盘否定
其实有很多公司并不是不愿录用你
找不到工作的原因有很多种
但是以下几个原因最普遍了
第一是对自已缺乏信心
整天一付没有活力失去希望的样子
去面试也是一付苦瓜脸
试想一下有哪个公司愿意要一个死气沉沉的员工
第二是对自己所要找的工作职位要求太高
所从事的工作要与自己的能力相符
这样做起事情来才会得心应手
否则就会遇到重重阻碍
而使工作错误百出
第三是对自己曾经的工作总是怀念
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选择了离职
或者是因为原公司的一些因素使自己不满意而选择离职
可是一旦离开才发现旧东家其实有很多好的地方
自己因为曾经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一出来才发现其实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拼命的拿现在的新工作来和原来的旧工作做比较
以至心理极度不平衡而选择放弃
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失去原来的工作
而又有没有真正想过自己到底想要从事哪一类型的工作
第四是抱着一种懒惰的想法
找工作是一个不断寻觅比较的过程
要采用广种薄收的态度
而有些人找工作纯粹是为了做给自己看
而没有真正地去付出努力去寻找
找了几家就在家傻等消息
一旦没有了回音
便对自己的能力全盘否定
其实有很多公司并不是不愿录用你
而是有很多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你要做的就是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
第五应聘的时候没有好好的把握机会
应聘的时候穿着很随便
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在家什么样出去应聘也是什么样
谈吐举止也不注意
给人事部的第一印像不好
因此得不到有效的推荐
要认真的检讨自己
然后就是不断的寻找
相信不久你就会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59.37.222.*
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早点上吊吧。
chengyun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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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工作:农村女大学生跳水自杀&控诉教育失败
失业农村女大学生跳水自杀&
控诉教育失败
日05:09   南方人物周刊  姜晓明
“想好好学习,却一看到课本就头疼,想着挣钱之类的,压力特别大;挣钱吧,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会,在学校里学的东西百无一用,想找份正当的工作都是那么难……大脑几乎要崩溃了”
春天的大风裹挟着无数的黄土,在河北邢台还未开垦的棉花地里吼叫,撕扯着无数塑料薄膜的碎片,这些灰白的碎片和黄土一起飞舞着,在村子的巷道里像困兽一样翻转打滚,刘尚云家的窗户被这狂风冲撞得不时发出战战兢兢的声音,“咯噔噔,咯噔噔,咯噔噔。”
老婆在床上躺着,就这么躺着,已经躺了好几天,好像一个不喘气的死人一样躺着。儿子默默地坐着,眼睛望着脚上的手工棉鞋,好像那是一本读不完的老书。“咯噔噔,咯噔噔,咯噔噔。”
“啪”,狂风终于把单薄的窗户撕开了,窗户撞在墙上发出的声音,在这凝滞的屋子里,仿佛一声炸雷。刘尚云一惊,“腾”地一下从小凳子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发抖的窗户,仿佛那是已经死去的女儿的鬼魂回来了。他手张开,要走向窗户的样子,又把手垂下来,嘴唇都在抖,狂风“呜——呜——”地冲进来,在屋子里转着圈,嘶吼着。
女儿是在怪他吗?他又能怪谁去呢?女儿跳水自杀,这样年轻的凶鬼,定是死得不甘心的,在村子里没有办法安葬,唯一的办法只有去说阴亲,走“鬼婚”,把她许给另一个村的死人,才能在那里安葬。把那个车祸去世的年轻人的棺材也挖出来,两口棺材埋在一起,便是女儿的婚事。
“我最亲的女儿啊,不要怪爸爸,爸爸这就给你送钱去。”屋子里还有没烧完的冥币,都是红色的百元大钞的模样,“爸爸给你送钱来,你舍不得吃舍不得花,还有谁和爸爸这么亲近啊……”
他最后什么也不说,风好像穿过他的胸膛,把他浑身都吹透了,吹寒了,连眼泪也冻结在眼眶里。这些话,他要留着给女儿坟前烧纸的时候说,都说给女儿听。
儿子看看他,迟疑地走向窗户,停了半天,才慢慢把窗户关上。“咯噔噔,咯噔噔,咯噔噔”,屋子里除了这声音,便是一片死寂。刘尚云望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呆若木鸡。
狂风刮着黄土,横扫村子里的大路,凄凉而枯燥。只有夏天,有时候,大路也会穿过一片碧绿的棉花地和苹果树林,麻雀、啄木鸟和喜鹊的歌声交错荡漾,似乎显出一些生机。
村子里穷苦而疲倦的人们,像很多年前一样头上系着块白毛巾,不管是在地里干活,还是在墙角晒太阳。春天的风里全是土和沙子。年年种棉花,地更贫了,保不住土。能晒会太阳也是福气啊。
“你们村最近有啥新鲜事?”
“我们这,我们这能有啥新鲜事。”
“日子怎么样?”
“我们的日子苦得很……最近刘家的女学生跳水死了,苦哇。”
“如今的大学生真是多如牛毛呀!”
如果不出去打工,家里的6亩多棉花地,就是一家人吃饭唯一的指望。从初中就开始不上学的弟弟总是问:“大学里啥样?”因为姐姐考上了大学,妈妈只好让弟弟早早开始干农活。
刘伟说:“就是学校的样子。”
刘伟没有告诉弟弟,刚到大学,“热闹,壮观,可是出去才发现,每所大学都是一样”。
日。学校开始迎接新生,已经是大二的刘伟路过石家庄信息工程学院,“门口挤满了车辆,却没有看到学生,但可以想象,学生是何其的多”。等她到了河北师大门口,“更让人大吃一惊,一条长龙似的队伍正在前进,教官则在一旁指挥着,学生正在陆陆续续地过天桥,几乎从桥头排到了桥尾,如今的大学生真是多如牛毛呀!”
石家庄的红旗大街是高校集中区,日,刘伟和同学去逛逛,“到了那里才发现,原来石家庄的高校如此多,一个挨一个,此时也感到了一丝压力。现在大学生真是越来越多了。”
刘伟所在的校区是石家庄的新开发区,以前是一片农田,比较偏僻。学校周围不算热闹。同系的大四男生说,刚来的时候,周围还有很多玉米地,路边的树还是他们自己种的。新楼和学校的广场也是去年才建起来的。因为是新建的校区,政法系的一个女生说:“好多都在建设中,第一感觉是特空。”
“无聊。”这个女生形容现在大学的生活,“有的课,老师拿着课本就开念,特没意思。”
但最初时刘伟还是很激动的,“大学的生活如同幼儿园、小学样”,
“苦尽甘来,终于迎来了光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没有上过大学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想再没有比大学生活更美好的了。”
虽然感叹着“明明有文科的天赋,却选择了理科(好找工作),将错就错又选择了计算机,不感兴趣却又不得不学”。但运动会的加油呐喊、足球比赛时的欢呼和掌声,都让刘伟感到“团结友爱”,她深情地写道:“我爱我们的班集体,爱3班的每一个人,能和他们相识、相知,共度美好的大学时光,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2007年9月,刘伟21岁了,她在日记里为这个国家感到高兴:“看到他们都步入了大学的门槛,我为国家又多了许多人才而高兴,因为有了这些大学生,国家才有了希望,才有了生机和活力。”
当刘伟领到奖学金,她写道:“如今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
她想象着:“希望国家能采取措施,安排大学的就业问题,使更多的学生能发挥自我价值,为国家出一份力,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大学毕业生们合影留念,这是每年大学校园的一道风景,但今年多少会有些暗淡 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只像许三多那样正直,老实,是得不到提升与支持的”
刘伟喜欢的电视剧,是有段时间非常火爆的台湾偶像剧《放羊的星星》。她认真在日记里写下剧情:
她写道:“多么伟大、善良啊!”“女主角也许不是最美丽的,却是最可爱、善良的,心灵美要胜过一切。”
但她很快感叹:“现实是残酷的。”
日,刘伟去当地的数码广场修MP3,谁知老板一口否决了,“无法修。耳机坏了也不肯调换,屏快掉了自己回去粘一下”。这对上了大学才第一次坐电梯、看见活孔雀的刘伟来说,是十分愤怒的事:“这不明摆着推卸责任吗?买时说什么保修一年,话虽那么说,钱赚到手,就不执行了。人啊!就是只认钱,谁让现在是物质社会呢?”
“现在就是一个经济社会,能赚钱就行。”
也就在这一天,刘伟洗衣服,50元钱放在一边也被人拿去了,她痛苦地写道:“对有钱人来说,50元或许不屑一顾,可对于我这样的贫穷人来说,50元钱是父母卖一袋子苹果的血汗钱啊!人啊,没法说,宁可丢人格也要金钱。”
刘伟的学习委员位置有了竞争,但女生活委员的位置却是空缺,她和另一个女生谁也不愿退出。刘伟“不知所措”,“真的很尴尬”。看着僵持不下,刘伟“咬牙说出三个字:‘我退出’,但同时,不争气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在调解下,另一个女生担任文艺委员,生活委员暂时空缺。
这一个小小的选举,让刘伟感到了“社会上的残酷竞争”,她这才明白,“在如今社会,就要敢做敢说,那种保守的人,注定要被淘汰了。再一点就是人不要心太软,现今可不是心地善良的人都会被理解和接受的,心好要被人欺,当大事者往往是心狠手辣的,拿得起放得下。争强好胜的人才能适应社会,才能得到老板的赏识。”
刘伟安慰自己:“他们做得相当好,而我还嫩着呢,需要积累经验。”
在日记里,刘伟这样激励自己:“如果你不改变,你就会被淘汰。”“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我们就铸造成什么样的人,时刻以大局为重!”
日,轮到刘伟点名,作为班委,她不知道该不该叫宿舍那些没到的人名,“最后还是咬牙”没有念。这让刘伟充满了挫败感:“原来自己的内心这么诚实,哪怕有丁点的违背良心的做法,也会有所不安。原来做人这么难。”
电视剧《士兵突击》终于让刘伟找到了答案:只有“成才”那样的人才能在社会上成功。刘伟把自己比做了《士兵突击》里面的许三多,她觉得许三多“憨厚,诚实,善良,值得称赞”,“但要在这个社会立足,光具备这些远远不够,”她终于清楚地看到:“真正在社会吃得开,能够运用自如的,不是许三多这样的好人,而是‘成才’那样圆滑世故的人。”
“临时工作哪怕从事体力活都行,然而,却还是那么难找”
日的选修课,“老师明确提出了现在的就业形势何等严峻,河北师大已经算是不错的学校了,就业率仅有10%,何况我们师专呢?”
这给了刘伟“小小的打击,心灵受到了一次洗礼”。她清楚地看到:“毕了业也就600元,租房子花去一半,穿衣服、吃饭都要消费,600元在石家庄是最低下的收入,物质生活都没有保障,又何谈其他方面呢?”
给刘伟信心的,是自修的外语,加上专业课,有了一点优势。以前,她担心毕业找不到工作,无法面对父母,感觉生活绝望到底,“今天老师的一席话唤醒了迷茫的我,给了我信心和希望,担心和绝望是懦弱、无能的表现,只有振作起来,战胜困难,才是强者的表现。”她给自己打气:“只要有知识,有能力,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
老师的就业培训,也让她相信:“只要有上进心,生活总会改变的。俗话说:没有你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只要肯行动,你也有可能成为众人羡慕的重量级人物。”
她甚至安慰自己:“许多初中生、高中生都能找工作,挣一笔可观的收入,我们大专生还怕什么,最起码也能找个不错的工作。”
刘伟还给自己开玩笑:“今年我们村招工,要求很简单,初中毕业,认识26个英文字母(刘伟已经通过英语六级考试),看吧,工作难找吗?不用找,都是送上门来的,所以说,不要怕,有知识怎么也好说。”
自从刘伟升入大学,耳边听到的是“找工作难”,多少大学生毕业后没有工作,一直压力很大。她也常听人们形容招聘市场的人山人海的壮观,“既想去看,又怕看到”。
日,刘伟第一次参加招聘会,是小型的,她只是想找一个暑期兼职。她看到的是:“每个桌子前都围满了人,好不容易挤进去了,一看招聘业务员、促销一类的,没有适合自己的……这就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
“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让人无奈!……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然而二十多岁的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社会,感觉承受不了社会的复杂和混乱。”
2008年的暑假,刘伟想找一份暑假的兼职工作,“那么难……真的很不容易,现在已经不断地在降低自己的标准。”她甚至想,“临时工作哪怕从事体力活都行,然而,却还是那么难找。”
因为2007年,刘伟就在学校食堂打过工,给人卖饭,刷盘子,在校园打扫卫生,捡废纸,“完全像一个清洁工”。
日,刘伟参加了话务员的培训,“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200名同学报名了,原以为没那么多人会干,一个小小的暑假兼职竞争如此激烈,可想就业有多么艰难!”
刘伟想利用“十一”假期做促销。日,她去商场学习,“看似低级的活,对我来说也是那么难,我连洗衣机的功能型号都记不住了,大脑完全迟钝,连最起码的与人打交道都不会了。”
“上了十几年的学,一个大学生,最终却什么也干不了。”这像一个巨大的打击,刘伟写道:“早知这样,我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女孩,过一个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就知足了。”
终于,刘伟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完全失控了似的,每天过着一种不情愿的生活,想好好学习,却一看到课本就头疼,想着挣钱之类的,而且压力特别大,挣钱吧,走出校园来到社会,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会,在学校里学的东西百无一用,想找份正当的工作都是那么难……大脑几乎要崩溃了”。
日,或许是刘伟的异常和抑郁,班长又给她上了一堂心理课。这似乎在黑暗里给她划了一根小小的火柴,她似乎也在反思了:“整天担心找不到工作,这样有什么用,大一时就担心(‘大一那一年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人生中最艰难最痛苦的时段,什么念头都动过,生不如死。’),如今到了大三还在忧愁,大学三年就在这种抑郁中度过,值吗?”
她甚至开始鼓励自己:“再这样下去,最终摧毁的是自己。工作难找,应该努力学习文化知识,武装自己,让自己更完美,自然就好找了……赶紧振作起来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前方一定是光明的,有希望的!”
尽管如此,一个月后,刘伟再次掉进了无助和痛苦之中,她上课听不进去,神情恍惚,“每天压抑着自己,想要出去疯,出去喊,可是不知道该向哪”。“以至于想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她不再让我眷恋,可是惟有父母让我放心不下。我不能对不起他们,自己再痛苦也要撑着,虽然很累,很累。”
“为什么教育让人变得不像人?”
到日,刘伟在日记里第一次提到了死亡:“多天来一直郁郁寡欢,看不到生活的希望,本来年少的我却突然如到暮年,甚至想到了死亡,多少次想着细节,却始终过不来,真的绝望了。”
这时候,刘伟开始质疑教育,她这样写道:“教育的本质是使得人变得更聪明,更会做人做事,而我却因为教育变得麻木,因为教育变得消极不堪,甚至有了思想包袱,认为教育是一种负担,一种压力,始终不能彻底地放松,快乐地生活!”
日,刘伟在日记里发出了这样的叹息:“教育的本质是让人更能快乐地生活,而如今却使人变得不像人(进退两难,生不如死),学习,学习,连生活都没有学会的人,又何谈学习文化知识,本末倒置,物极必反,这样的学习完全是个失败,失败啊!”
她不明白的是,看到家里的亲人们,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但他们依然快乐地生活,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把儿女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愉快地享受着生活。她羡慕着这些没有太多精神生活的人,“或许只是看到儿女的每一点成长,丈夫的每刻关爱,就是最大的快乐!而我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又能怎样?整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根本就不会生活,也不懂得生活。”
日,刘伟开始为上学感到后悔:“爱面子、虚荣还可以摧毁一个人,而我就是这样一个失败的人,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明知道家里贫穷得叮当响,只要不欠债就OK了,自己不说打工挣钱,却偏偏选择上学,就为了自己将来能生活得好点,为了让别人高看咱,家里负债累累依然坚持上学,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父母的痛苦之上,为了我们,父母省吃俭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刘伟把上大学形容为“精神上的折磨”、“贪图虚荣”。
因为“每年花着高额的学费,不但没有学到知识,反而变得郁郁寡欢,整个人神情恍惚,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一边花着钱,一边受着苦,这是干什么呢?毁了自己也负了父母。”
“难道我的一生注定是悲惨的,失败的,毫无意义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刘伟写道:“我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人感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感觉和生我养我的父母都无话可说了,不能给他们带来快乐,不能给他们什么,我这个女儿有什么用!”
“想着辍学,可又一想,如果辍学,背后又要面临多大的谴责,亲人、邻里会怎样看待,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生连个工作都找不到,面子又往哪里放。”
巨大的压力,让刘伟甚至想“找个缝钻进去不出来了,总想一直睡着不要醒来,因为醒来就要面临现实……我该怎么办?自己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将来谁来主宰?”
“大学原来是个小社会。”日,刘伟写道:“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明明不想那样做,却又在强迫自己去做。”
一直写到“为什么这么难……”,大约是圆珠笔没油了,她尽力划了几下,纸上的痕迹不是很清楚了。这是最后的日记。
“只是一个空壳”
临近毕业了,计算机系毕业班男生宿舍非常脏乱,门口是一堆垃圾,大家聚在一块打牌,赌点小钱。
多么无聊啊,为了解闷,刘伟的思想飞到故乡,那里已经像往日一样,有母亲温暖的茶,父亲骑着邻居的摩托车在车站等她……尽管眼前的生活已经是萎靡、灰色和无益的,但似乎那里灯芯也已经燃尽,那里也有人在叫喊:“你拿什么回报你的父母?”
“2009年河北省毕业生就业市场春节后“开锣”
记者昨天从省人才市场了解到,经省政府批准,全省规模最大的一次毕业生就业活动“2009年河北省毕业生就业市场”将于日、7日举办,预计将有10万名求职者参会。
据了解,2009年河北省毕业生就业市场是河北省2009年第一场毕业生招聘活动,也是一年里单位最多、求职者最多的一次活动。活动共设展位1500个,预计发布职位3万个左右。
据省人才市场有关人员介绍,2009年河北省大中专毕业生就业形势异常严峻,需就业大学生突破40万,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用人单位招聘需求大幅下降,钢铁、外贸、金融、房地产等行业需求下降幅度达到30%至50%,而且这一局面正在向其他行业蔓延,受影响专业越来越多,以往就业比较好的机械、化工等专业也开始遇冷。(记者李云萍)”
日,这条在河北省的报纸、网站和电视上广泛刊发的新闻,并没有给刘伟增加一丝一毫的信心,元旦回家的时候,母亲看到她总垂着头,不说话。
或许就是在这次谈话之后,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她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体重只有88斤,爸爸说,你现在怎么这么瘦,在学校多吃点好的,别太省。
穿着爸爸花380元新买的黄色棉袄,像要过年似的,她忧郁地瞧着妈妈,又微微笑着,说着话,时时刻刻现出一种神情,仿佛她要告诉她的妈妈——只她一个人——什么特别的、要紧的事情似的。
可是当妈妈真的问她:“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给我说?”
“没有。”
“你有啥伤心事?”
“我挺好的。”
也许,已经无从说起了。
课本,“无心观看”,考试,“早已麻木不堪”,“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什么金钱、名利、地位,全都是空……只是一个空壳。”
作为刘伟,是“没有用的人”, 一家人中,只有她一个人躺着或是坐在书桌旁,别人都是从早到晚操劳不止。
临近春节放寒假,她回到了县城的车站,或许是想回家,回到村子里去。
两块钱,可以坐出租车绕整个威县兜一圈,正在拆除的老房子是“高尚生活的标杆”建筑工地。大街上最多的是手机店和小吃店。书摊上,12.8元一斤书,《成功学》、《怎样成为一个经理》、《麻衣看相》……都是很热闹的书。
剪头发的小店,年轻的店员在玻璃窗里向外张望、嬉笑着,系着黑围裙的他们是这个小县城最时髦的人,蓬蓬头。刘伟以前也在这其中一家拉直头发,那是她想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拉头发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威县的车站还是80年代的老样子,空旷的大厅,等车的人就站着,奶孩子的妇女靠墙根蹲着。一个很小的窗口在卖票。破烂陈旧的小巴在后院停着几辆。华北平原的春天来了,天气暖和,没活干的几个民工坐在车站屋檐下打扑克。
旁边是车站餐厅,黑乎乎的桌子上摆着油腻的竹筷。伙计说:“中午饭过了,晚上6点才有饭。”门口的草炉烧饼,还是很古老的样子,用麦秆编的草绳缠着装烧饼的箱子,箱子上满是尘土。再远处,手机店反复大声播放着邓丽君80年代唱红的老歌《南海姑娘》:“椰风挑动银浪,夕阳躲云头看,看见金色的沙滩上,独坐一位美丽的姑娘……”
“哎呀南海姑娘,何必太过悲伤……”这是刘伟生前最后几天反复徘徊的地方。车站斜对过就是职业介绍所,红红绿绿的纸上写着各式招工广告,裹着尘土的风钻进巷子。举目望去,就是墙上、电线杆上的按摩电话,洗脚屋广告,高薪招聘公关的宣传。巷子里老式的土平房很破落。门上的春联还在,很新的样子。刘伟走到这里,是腊月二十八,寒潮降温,大风天气,到处飘着蒸煮炸烧各样吃食的香味,凛冽的风吹来,谁都知道后天就是春节。
巷子离县城唯一的臭名昭著的臭水坑很近,坑里还结着冰,这里是绝少人来的,除了风声,很静。它就好像一个几近干涸的池塘。从远处望去,完全可以入画。稀疏的柳树站在那儿,一片荒凉和老朽,陈年的树叶在脚下沙沙作响。
可是走到跟前,水坑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陈年垃圾,天暖和了臭气冲天,因为池水很深,而鱼,都死尽了。
那时,58岁的柴秀蓉在收拾肥肉,隔着厚厚的棉门帘子,只模糊地听见自家狗在后院拼命叫。
“这疯狗,乱叫个啥呢?”
狗朝着栅栏外面的臭水坑没命地叫唤,刺骨的寒风刮得柴秀蓉简直睁不开眼睛,她眯着眼睛看看,一个穿着黄棉衣的人在乌黑的冰水里,发出“嗷嗷”的声音。
落水的,正是刘伟。
一位附近的老人看见这个跳水的女孩,才想起,她在臭水坑边上已经转悠了有好几天。
春来到已是3月,华北平原的初春到来,臭水坑里的冰也化了,黝黑的脏水在中午的阳光下散发出阵阵恶臭,反射着黝黑的光。水里了无生气,没有鱼,陈年的雨水和垃圾在这里安息着,暗绿色的泡沫像棉絮一样浮在水面上,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子、粪便、腐烂的菜叶和臭肉包围着水坑。
而在几十里外刘伟的家中,弟弟的书包放在家里,田野里的风吹着,弟弟就在棉花田里长大了,什么时候,比姐姐还长得高了,眼睛干净又明亮,总是话很少。
姐姐对他总是很好的,他盼着姐姐回来。
他总梦见姐姐回家来,姐姐在梦里不说话。
村里,又一个老人走了,土堆里啪啪啪啪地放着鞭炮。村里人坐着拖拉机去送葬,老人这样走,走得好。刘伟是没有这个福气的,她不能埋在村里的坟地。
这些村子里有哪家死了没有结婚的人,自然是有人操心说阴亲的。这样的婚嫁,是上了大学的刘伟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她在日记里幻想过今后的生活是,“最好遇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像大哥哥一样”,“像亲人一样,两个人互相关心,互相照顾,这辈子就知足了。”
女儿的坟在邻村七八公里的棉花地边上,自女儿安葬之后,刘尚云和家里人还没来过。酒瓶和烧过的苹果,还都在这新堆的孤坟前面乱扔着,路过的人不会知道,这是女儿和她的阴间丈夫埋葬的地方。风太大,黄纸怎么也点不着,刘尚云和儿子用手拢了半天,一点小火苗跳跃起来。刘尚云抓着百元冥币,往火里填着,火苗舔过他的手掌,他已经感觉不到灼热了:“我的女儿啊,爸爸给你送钱来了,我的傻女儿啊,等你毕业了,咱们家的好日子就来了……爸爸打工去给你挣钱,爸爸现在给你好多的钱,好多好多的钱,你看,这都是一百一百的,你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花,你就好好地花吧……”
冥币没有烧多少,就被狂风突然席卷到空中,顺风在空中飞舞,红色的百元大钞,和灰白的塑料薄膜、漫天的黄土混在一起,翻滚着,远处的村庄都模糊了。刘尚云和儿子跪在坟前,很小的身影。这个临近的村子里也有人死了,远远地传来沉闷的鞭炮声,村里人赶去送葬。人们忙着生,忙着死。
院子里的韭菜已经露头,地里的苹果树还没有长叶,猪圈里的猪到年关才能卖。日子很快,过了清明便是谷雨,过了谷雨便是播种,去年的棉花贱了一块钱,化肥还是那么贵。
现在刘伟的书和家里的棉花放在一起,这些都是这个家最值钱最重要的东西。今年,刘尚云希望棉花是个好价钱。那么冬天他们又会像往昔一样,聚拢到小桌子边上,低着头喝苞谷稀饭,吃黑乎乎的咸菜。白天在黄土漫漫的旷野里收拾田地,而到了晚上,在这个荒僻的村子,一间屋子的窗户会透出灯光,远远地划破冬夜的黑暗。
在那里,在那间小小的房子里,一团团的温暖在屋中漂浮,灯泡发出昏暗的光,那是23岁的姑娘刘伟魂牵梦绕的家。
(注:文中引号引用部分均出自刘伟留下的日记和采访谈话)
刘伟,23岁,河北省石家庄学院计算机应用专业06-3班学生,河北省威县固献乡刘河北寨村人,1986年农历九月十四生,日跳水自杀。
( 08:49:11)
( 08:16:10)
( 08: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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