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元年,正月乙巳,曹魏三征的哪个王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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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评校花校草,体验校园广场魏高贵乡公曹髦
曹髦(241-260)即魏高贵乡公,字彦士,魏文帝曹丕之孙,东海定王曹霖之子。三国时期曹魏的第四任皇帝,公元254-260年在位。司马师废齐王曹芳后,身为宗室的曹髦被立为新君,但曹髦对司马氏兄弟的专横跋扈十分不满,于公元260年召见王经等人,对他们说&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率领宫人讨伐司马昭;然而此次行动却被司马昭知晓,在司马昭谋士贾充的指使下,曹髦被武士成济所弑,年仅20岁。
  公元254年,司马师废掉魏朝皇帝曹芳,十四岁的曹髦被立为帝,改元&
&。曹髦年幼,只是一个傀儡,实权先后由司马师和司马昭掌握。司马昭专横跋扈,朝政腐败,国势衰弱,魏朝国内一片黑暗,时有&
  随着小皇上的长大,曹髦日渐对司马昭产生不满。不久他写了一首《潜龙诗》,司马昭发现,也有了戒备之心。魏
五年(260年)五月己丑(初七)日(6月2日),曹髦召见王沈、王经、王业等三人,愤慨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吾不能坐受废辱,今日当与卿等自出讨之。&不顾郭太后及众臣的反对,率领宫人三百余人讨伐。王沈与王业先行向司马昭通风报信,司马昭马上派兵入宫镇压,双方在宫内东止车门相遇,中护军贾充在南阙下率军迎战曹髦,贾充命令成济杀曹髦,成济一戈从曹髦胸部刺穿,曹髦立即死在车上,年仅20岁。后来司马昭以&大逆不道&罪诛杀成济一族。司马昭立曹奂为曹魏皇帝。曹髦死后,由于后上任的皇帝是个完全的傀儡,于是曹魏的实权就彻底地落入了司马氏的手中。
  曹髦擅长书写诗文。另外他的绘画艺术也很是不错。是一个善于琴棋书画的才子。
  曹髦是魏国的第四代皇帝,曹丕的孙子,东海定王曹霖的儿子。曹芳被废,曹髦被立为魏国皇帝。后来,曹髦因不甘心朝政被司马氏霸占,带领数百仆人讨伐司马昭,在宫门处被司马氏的党羽贾充指使成济用戈刺死,并被废掉皇帝名位。善丹青,有《祖二疏图》、《盗跖图》、《黄河流势》、《新丰放鸡犬图》传于代,又有《黔娄夫妻图》。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目其为中品。
曹髦是魏国的第四代皇帝,曹丕的孙子,东海定王曹霖的儿子。曹芳被废,曹髦被立为魏国皇帝。后来,曹髦因不甘心朝政被司马氏霸占,作《
》一首述说不满,被司马昭察觉。曹髦不甘心受辱,带领数百仆人讨伐司马昭,在宫门处被司马氏的党羽贾充指使成济用戈刺死,以王礼安葬。
  曹髦是魏文帝
的孙子,东海定王曹霖的儿子,从小好学,学业早成。
  【244年】 曹髦被封为郯县高贵乡公。
  【254年】 魏帝
被废,曹髦被立为
国皇帝。登基后,曹髦下令减少后宫开支,禁止奢华。同
年,曹髦被迫赐予大将军司马师黄钺,并给予奏事不名、剑履上殿的特权。
  【255年】 镇东将军
、扬州刺史文钦因废立之事叛乱,司马师率兵讨伐成功,但于归途中病逝。曹髦无力阻止司马昭继任为大将军,于是朝政继续由司马氏把持。
  【257年】 诸葛诞叛乱,
率兵征讨,于次年平定。
  【260年】 曹髦发现权威日去,十分生气,于是召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三人商议,欲出宫讨伐司马昭。王经力劝,曹髦不听。王沈、王业二人将此事密报给司马昭,于是司马昭有所准备。曹髦自率数百仆人,鼓噪而出,司马昭的弟弟
跑来劝阻,被曹髦手下呵退。中护军贾充又率众出来阻挡,曹髦拔剑亲自迎战,于是众人退却,但太子舍人
在贾充的授意下持戈上前,将曹髦刺死。司马昭闻讯后假装大惊,将成济斩首谢罪,又用太后的名义,以不敬太后、自寻死路的罪名将曹髦的皇帝名位废掉。
  高贵乡公讳髦,字彦士,文帝孙,东海定王霖子也。正始五年,封郯县高贵乡公。少好学,夙成。齐王废,公卿议迎立公。十月己丑,公至于玄武馆,群臣奏请舍前殿,公以先帝旧处,避止西厢;群臣又请以法驾迎,公不听。庚寅,公入于洛阳,群臣迎拜西掖门南,公下舆将答拜,傧者请曰:&仪不拜。&公曰:&吾人臣也。&遂答拜。至止车门下舆。左右曰:&旧乘舆入。&公曰:&吾被皇太后征,未知所为!&遂步至太极东堂,见于太后。其日即皇帝位于太极前殿,百僚陪位者欣欣焉。
①诏曰:&昔三祖神武圣德,应天受祚。齐王嗣位,肆行非度,颠覆厥德。皇太后深惟社稷之重,延纳宰辅之谋,用替厥位,集大命于余一人。以眇眇之身,托于王公之上,夙夜祗畏,惧不能嗣守祖宗之大训,恢中兴之弘业,战战兢兢,如临于谷。今群公卿士股肱之辅,四方征镇宣力之佐,皆积德累功,忠勤帝室;庶凭先祖先父有德之臣,左右小子,用保乂皇家,俾朕蒙闇,垂拱而治。盖闻人君之道,德厚侔天地,润泽施四海,先之以慈爱,示之以好恶,然后教化行于上,兆民听于下。朕虽不德,昧于大道,思与宇内共臻兹路。《书》不云乎:&安民则惠,黎民怀之。&&大赦,改元。减乘舆服御,后宫用度,及罢尚方御府百工技巧靡丽无益之物。
  ①《魏氏春秋》曰:公神明爽鉨,德音宣朗。罢朝,景王私曰:&上何如主也?&钟会对曰:&才同陈思,武类太祖。&景王曰:&若如卿言,社稷之福也。&
  正元元年冬十月壬辰,遣侍中持节分适四方,观风俗,劳士民,察噃枉失职者。癸巳,假大将军司马景王黄钺,入朝不趋,奏事不名,剑履上殿。戊戌,黄龙见于邺井中。甲辰,命有司论废立定策之功,封爵、增邑、进位、班赐各有差。
  二年春正月乙丑,镇东将军毌丘俭、扬州刺史文钦反。戊寅,大将军司马景王征之。癸未,车骑将军郭淮薨。闰月己亥,破钦于乐嘉。钦遁走,遂奔吴。甲辰,安风津都尉斩俭,传首京都。
①壬子,复特赦淮南士民诸为俭、钦所诖误者。以镇南将军诸葛诞为镇东大将军。司马景王薨于许昌。二月丁巳,以卫将军司马文王为大将军,录尚书事。
  ①《世语》曰:大将军奉天子征俭,至项;俭既破,天子先还。
  臣松之检诸书都无此事,至诸葛诞反,司马文王始挟太后及帝与俱行耳。故发诏引汉二祖及明帝亲征以为前比,知明帝已后始有此行也。案张璠、虞溥、郭颁皆晋之令史,璠、颁出为官长,溥,鄱阳内史。璠撰《后汉纪》,虽似未成,辞藻可观。溥著《江表传》,亦粗有条贯。惟颁撰《魏晋世语》,蹇乏全无宫商,最为鄙劣,以时有异事,故颇行于世。干宝、孙盛等多采其言以为《晋书》,其中虚错如此者,往往而有之。
  甲子,吴大将孙峻等众号十万至寿春,诸葛诞拒击破之,斩吴左将军留赞,献捷于京都。三月,立皇后卞氏,大赦。夏四月甲寅,封后父卞隆为列侯。甲戌,以征南大将军王昶为骠骑将军。秋七月,以征东大将军胡遵为卫将军,镇东大将军诸葛诞为征东大将军。
  八月辛亥,蜀大将军姜维寇狄道,雍州刺史王经与战洮西,经大败,还保狄道城。辛未,以长水校尉邓艾行安西将军,与征西将军陈泰并力拒维。戊辰,复遣太尉司马孚为后继。九月庚子,讲《尚书》业终,赐执经亲授者司空郑冲、侍中郑小同等各有差。甲辰,姜维退还。冬十月,诏曰:&朕以寡德,不能式遏寇虐,乃令蜀贼陆梁边陲。洮西之战,至取负败,将士死亡,计以千数,或没命战场,噃魂不反,或牵掣虏手,流离异域,吾深痛愍,为之悼心。其令所在郡典农及安抚夷二护军各部大吏慰恤其门户,无差赋役一年;其力战死事者,皆如旧科,勿有所漏。&
  十一月甲午,以陇右四郡及金城,连年受敌,或亡叛投贼,其亲戚留在本土者不安,皆特赦之。癸丑,诏曰:&往者洮西之战,将吏士民或临陈战亡,或沈溺洮水,骸骨不收,弃于原野,吾常痛之。其告征西、安西将军,各令部人于战处及水次钩求尸丧,收敛藏埋,以慰存亡。&
  甘露元年春正月辛丑,青龙见轵县井中。乙巳,沛王林薨。
  ①《魏氏春秋》曰:二月丙辰,帝宴群臣于太极东堂,与侍中荀顗、尚书崔赞、袁亮、钟毓、给事中中书令虞松等并讲述礼典,遂言帝王优劣之差。帝慕夏少康,因问顗等曰:&有夏既衰,后相殆灭,少康收集夏众,复禹之绩,高祖拔起陇亩,驱帅豪鉨,芟夷秦、项,包举寓内,斯二主可谓殊才异略,命世大贤者也。考其功德,谁宜为先?&顗等对曰:&夫天下重器,王者天授,圣德应期,然后能受命创业。至于阶缘前绪,兴复旧绩,造之与因,难易不同。少康功德虽美,犹为中兴之君,与世祖同流可也。至如高祖,臣等以为优。&帝曰:&自古帝王,功德言行,互有高下,未必创业者皆优,绍继者咸劣也。汤、武、高祖虽俱受命,贤圣之分,所觉县殊。少康、殷宗中兴之美,夏启、周成守文之盛,论德较实,方诸汉祖,吾见其优,未闻其劣;顾所遇之时殊,故所名之功异耳。少康生于灭亡之后,降为诸侯之隶,崎岖逃难,仅以身免,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卒灭过、戈,克复禹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非至德弘仁,岂济斯勋?汉祖因土崩之势,仗一时之权,专任智力以成功业,行事动静,多违圣检;为人子则数危其亲,为人君则囚系贤相,为人父则不能卫子;身没之后,社稷几倾,若与少康易时而处,或未能复大禹之绩也。推此言之,宜高
而下汉祖矣。诸卿具论详之。&翌日丁巳,讲业既毕,顗、亮等议曰:&三代建国,列土而治,当其衰弊,无土崩之势,可怀以德,难屈以力。逮至战国,强弱相兼,去道德而任智力。故秦之弊可以力争。少康布德,仁者之英也;高祖任力,智者之鉨也。仁智不同,二帝殊矣。《诗》、《书》述殷中宗、高宗,皆列大雅,少康功美过于二宗,其为大雅明矣。少康为优,宜如诏旨。&赞、毓、松等议曰:&少康虽积德累仁,然上承大禹遗泽余庆,内有虞、仍之援,外有靡、艾之助,寒浞谗慝,不德于民,浇、豷无亲,外内弃之,以此有国,盖有所因。至于汉祖,起自布衣,率乌合之士,以成帝者之业。论德则少康优,课功则高祖多,语资则少康易,校时则高祖难。&帝曰:&诸卿论少康因资,高祖创造,诚有之矣,然未知三代之世,任德济勋如彼之难,秦、项之际,任力成功如此之易。且太上立德,其次立功,汉祖功高,未若少康盛德之茂也。且夫仁者必有勇,诛暴必用武,少康武烈之威,岂必降于高祖哉?但夏书沦亡,旧文残缺,故勋美阙而罔载,唯有伍员粗述大略,其言复禹之绩,不失旧物,祖述圣业,旧章不愆,自非大雅兼才,孰能与于此,向令坟、典具存,行事详备,亦岂有异同之论哉?&于是群臣咸悦服。中书令松进曰:&少康之事,去世久远,其文昧如,是以自古及今,议论之士莫有言者,德美隐而不宣。陛下既垂心远鉴,考详古昔,又发德音,赞明少康之美,使显于千载之上,宜录以成篇,永垂于后。&帝曰:&吾学不博,所闻浅狭,惧于所论,未获其宜;纵有可采,亿则屡中,又不足贵,无乃致笑后贤,彰吾暗昧乎!&于是侍郎钟会退论次焉。
  夏四月庚戌,赐大将军司马文王兖冕之服,赤舄副焉。
  丙辰,帝幸太学,问诸儒曰:&圣人幽赞神明,仰观俯察,始作八卦,后圣重之为六十四,立爻以极数,凡斯大义,罔有不备,而夏有《连山》,殷有《归藏》,周曰《周易》,《易》之书,其故何也?&《易》博士淳于俊对曰:&包羲因燧皇之图而制八卦,神农演之为六十四,黄帝、尧、舜通其变,三代随时,质文各繇其事。故《易》者,变易也,名曰《连山》,似山出内云气,连天地也;《归藏》者,万事莫不归藏于其中也。&帝又曰:&若使包羲因燧皇而作《易》,孔子何以不云燧人氏没包羲氏作乎?&俊不能答。帝又问曰:&孔子作彖、象,郑玄作注,虽圣贤不同,其所释经义一也。今彖、象不与经文相连,而注连之,何也?&俊对曰;&郑玄合彖、象于经者,欲使学者寻省易了也。&帝曰:&若郑玄合之,于学诚便,则孔子曷为不合以了学者乎?&俊对曰:&孔子恐其与文王相乱,是以不合,此圣人以不合为谦。&帝曰:&若圣人以不合为谦,则郑玄何独不谦邪?&俊对曰:&古义弘深,圣问奥远,非臣所能详尽。&帝又问曰:&《系辞》云&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此包羲、神农之世为无衣裳。但圣人化天下,何殊异尔邪?&俊对曰:&三皇之时,人寡而禽兽众,故取其羽皮而天下用足,及至黄帝,人众而禽兽寡,是以作为衣裳以济时变也。&帝又问:&干为天,而复为金,为玉,为老马,与细物并邪?&俊对曰:&圣人取象,或远或近,近取诸物,远则天地。&
  讲《易》毕,复命讲《尚书》。帝问曰:&郑玄曰&稽古同天,言尧同于天也&。王肃云&尧顺考古道而行之&。二义不同,何者为是?&博士庾峻对曰:&先儒所执,各有乖异,臣不足以定之。然《洪范》称&三人占,从二人之言&。贾、马及肃皆以为&顺考古道&。以《洪范》言之,肃义为长。&帝曰:&仲尼言&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尧之大美,在乎则天,顺考古道,非其至也。今发篇开义以明圣德,而舍其大,更称其细,岂作者之意邪?&峻对曰:&臣奉遵师说,未喻大义,至于折中,裁之圣思。&次及四岳举鲧,帝又问曰:&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思无不周,明无不照,今王肃云&尧意不能明鲧,是以试用&。如此,圣人之明有所未尽邪?&峻对曰:&虽圣人之弘,犹有所未尽,故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圣贤,缉熙庶绩,亦所以成圣也。&帝曰:&夫有始有卒,其唯圣人。若不能始,何以为圣?其言&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盖谓知人,圣人所难,非不尽之言也。《经》云:&知人则哲,能官人。&若尧疑鲧,试之九年,官人失叙,何得谓之圣哲?&峻对曰:&臣窃观经传,圣人行事不能无失,是以尧失之四凶,周公失之二叔,仲尼失之宰予。&帝曰:&尧之任鲧,九载无成,汨陈五行,民用昏垫。至于仲尼失之宰予,言行之间,轻重不同也。至于周公、管、蔡之事,亦《尚书》所载,皆博士所当通也。&峻对曰:&此皆先贤所疑,非臣寡见所能究论。&次及&有鳏在下曰虞舜&,帝问曰:&当尧之时,洪水为害,四凶在朝,宜速登贤圣济斯民之时也。舜年在既立,圣德光明,而久不进用,何也?&峻对曰:&尧咨嗟求贤,欲逊己位,岳曰&否德忝帝位&。尧复使岳扬举仄陋,然后荐舜。荐舜之本,实由于尧,此盖圣人欲尽众心也。&帝曰:&尧既闻舜而不登用,又时忠臣亦不进达,乃使狱扬仄陋而后荐举,非急于用圣恤民之谓也。&峻对曰:&非臣愚见所能逮及。&
  于是复命讲《礼记》。帝问曰:&&太上立德,其次务施报&。为治何由而教化各异;皆修何政而能致于立德,施而不报乎?&博士马照对曰:&太上立德,谓三皇五帝之世以德化民,其次报施,谓三王之世以礼为治也。&帝曰:&二者致化薄厚不同,将主有优劣邪?时使之然乎?&照对曰:&诚由时有朴文,故化有薄厚也。&
  ①《帝集》载帝自叙始生祯祥曰:&昔帝王之生,或有祯祥,盖所以彰显神异也。惟予小子,支胤末流,谬为灵只之所相佑也,岂敢自比于前箉,聊记录以示后世焉。其辞曰:惟正始三年九月辛未朔,二十五日乙未直成,予生。于时也,天气清明,日月辉光,爰有黄气,烟熅于堂,照曜室宅,其色煌煌。相而论之曰:未者为土,魏之行也;厥日直成,应嘉名也;鞕熅之气,神之精也;无灾无害,蒙神灵也。齐王不吊,颠覆厥度,群公受予,绍继祚皇。以眇眇之身,质性顽固,未能涉道,而遵大路,临深履冰,涕泗忧惧。古人有云,惧则不亡。伊予小子,曷敢怠荒?庶不忝辱,永奉烝尝。&
  傅畅《晋诸公赞》曰:帝常与中护军司马望、侍中王沈、散骑常侍裴秀、黄门侍郎钟会等讲宴于东堂,并属文论。名秀为儒林丈人,沈为文籍先生,望、会亦各有名号。帝性急,请召欲速。秀等在内职,到得及时,以望在外,特给追锋车,虎贲卒五人,每有集会,望辄奔驰而至。
  五月,邺及上洛并言甘露降。夏六月丙午,改元为甘露。乙丑,青龙见元城县界井中。秋七月己卯,卫将军胡遵薨。
  癸未,安西将军邓艾大破蜀大将姜维于上邽,诏曰:&兵未极武,丑虏摧破,斩首获生,动以万计,自顷战克,无如此者。今遣使者犒赐将士,大会临飨,饮宴终日,称朕意焉。&
  八月庚午,命大将军司马文王加号大都督,奏事不名,假黄钺。癸酉,以太尉司马孚为太傅。九月,以司徒高柔为太尉。冬十月,以司空郑冲为司徒,尚书左仆射卢毓为司空。
  二年春二月,青龙见温县井中。三月,司空卢毓薨。
  夏四月癸卯,诏曰:&玄菟郡高显县吏民反叛,长郑熙为贼所杀。民王简负担熙丧,晨夜星行,远致本州,忠节可嘉。其特拜简为忠义都尉,以旌殊行。&
  甲子,以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为司空。
  五月辛未,帝幸辟雍,会命群臣赋诗。侍中和逌、尚书陈骞等作诗稽留,有司奏免官,诏曰:&吾以暗昧,爱好文雅,广延诗赋,以知得失,而乃尔纷纭,良用反仄。其原逌等。主者宜敕自今以后,群臣皆当玩习古义,修明经典,称朕意焉。&
  乙亥,诸葛诞不就征,发兵反,杀扬州刺史乐綝。丙子,赦淮南将吏士民为诞所诖误者。丁丑,诏曰:&诸葛诞造为凶乱,荡覆扬州。昔黥布逆叛,汉祖亲戎,隗嚣违戾,光武西伐,及烈祖明皇帝躬征吴、蜀,皆所以奋扬赫斯,震耀威武也。今宜皇太后与朕暂共临戎,速定丑虏,时宁东夏。&己卯,诏曰:&诸葛诞造构逆乱,迫胁忠义,平寇将军临渭亭侯庞会、骑督偏蕃,各将左右,斩门突出,忠壮勇烈,所宜嘉异。其进会爵乡侯,蕃封亭侯。&
  六月乙巳,诏:&吴使持节都督夏口诸军事镇军将军沙羡侯,贼之枝属,位为上将,畏天知命,深鉴祸福,翻然举众,远归大国,虽微子去殷,乐毅遁燕,无以加之。其以壹为侍中车骑将军、假节、交州牧、吴侯,开府辟召仪同三司,依古侯伯八命之礼,兖冕赤舄,事从丰厚。&
  ①臣松之以为壹畏逼归命,事无可嘉,格以古义,欲盖而名彰者也。当时之宜,未得远遵式典,固应量才受赏,足以荬其来情而已。至乃光锡八命,礼同台鼎,不亦过乎!于招携致远,又无取焉。何者?若使彼之将守,与时无嫌,终不悦于殊宠,坐生叛心,以叛而愧,辱孰甚焉?如其忧危将及,非奔不免,则必逃死苟存,无希荣利矣,然则高位厚禄何为者哉?魏初有孟达、黄权,在晋有孙秀、孙楷;达、权爵赏,比壹为轻,秀、楷礼秩,优异尤甚。及至吴平,而降黜数等,不承权舆,岂不缘在始失中乎?
  甲子,诏曰:&今车驾驻项,大将军恭行天罚,前临淮浦。昔相国大司马征讨,皆与尚书俱行,今宜如旧。&乃令散骑常侍裴秀、给事黄门侍郎钟会咸与大将军俱行。秋八月,诏曰:&昔燕刺王谋反,韩谊等谏而死,汉朝显登其子。诸葛诞创造凶乱,主簿宣隆、部曲督秦絜秉节守义,临事固争,为诞所杀,所谓无比干之亲而受其戮者。其以隆、絜子为骑都尉,加以赠赐,光示远近,以殊忠义。&
  九月,大赦。冬十二月,吴大将全端、全怿等率众降。
  三年春二月,大将军司马文王陷寿春城,斩诸葛诞。三月,诏曰:&古者克敌,收其尸以为京观,所以惩昏逆而章武功也。汉孝武元鼎中,改桐乡为闻喜,新乡为获嘉,以著南越之亡。大将军亲总六戎,营据丘头,内夷群凶,外殄寇虏,功济兆民,声振四海。克敌之地,宜有令名,其改丘头为武丘,明以武平乱,后世不忘,亦京观二邑之义也。&
  夏五月,命大将军司马文王为相国,封晋公,食邑八郡,加之九锡,文王前后九让乃止。
  六月丙子,诏曰:&昔南阳郡山贼扰攘,欲劫质故太守东里衮,功曹应余独身捍衮,遂免于难。余颠沛殒毙,杀身济君。其下司徒,署余孙伦吏,使蒙伏节之报。&
  ①《楚国先贤传》曰:余字子正,天姿方毅,志
,建安二十三年为郡功曹。是时吴、蜀不宾,疆埸多虞。宛将侯音扇动山民,保城以叛。余与太守东里衮当扰攘之际、迸窜得出。音即遣骑追逐,去城十里相及,贼便射衮,飞矢交流。余前以身当箭,被七创,因谓追贼曰:&侯音狂狡,造为凶逆,大军寻至,诛夷在近。谓卿曹本是善人,素无恶心,当思反善,何为受其指挥?我以身代君,以被重创,若身死君全,陨没无恨。&因仰天号哭泣涕,血泪俱下。贼见其义烈,释衮不害。贼去之后,余亦命绝。征南将军曹仁讨平音,表余行状,并修祭醊。太祖闻之,嗟叹良久,下荆州复表门闾,赐谷千斛。衮后为于禁司马,见《魏略》游说传。
  辛卯,大论淮南之功,封爵行赏各有差。
  秋八月甲戌,以骠骑将军王昶为司空。丙寅,诏曰:&夫养老兴教,三代所以树风化垂不朽也,必有三老、五更以崇至敬,乞言纳诲,著在惇史,然后六合承流,下观而化。宜妙简德行,以充其选。关内侯王祥,履仁秉义,雅志淳固。关内侯郑小同,温恭孝友,帅礼不忒。其以祥为三老,小同为五更。&车驾亲率群司,躬行古礼焉。
  ①《汉晋春秋》曰:帝乞言于祥,祥对曰:&昔者明王礼乐既备,加之以忠诚,忠诚之发,形于言行。夫大人者,行动乎天地;天且弗违,况于人乎?&祥事别见《吕虔传》。小同,郑玄孙也。《玄别传》曰:&玄有子,为孔融吏,举孝廉。融之被围,往赴,为贼所害。有遗腹子,以丁卯日生;而玄以丁卯岁生,故名曰小同。&
  《魏名臣奏》载太尉华歆表曰:&臣闻励俗宣化,莫先于表善,班禄叙爵,莫美于显能,是以楚人思子文之治,复命其胤,汉室嘉江公之德,用显其世。伏见故汉大司农北海郑玄,当时之学,名冠华夏,为世儒宗。文皇帝旌录先贤,拜玄适孙小同以为郎中,长假在家。小同年逾三十,少有令质,学综六经,行著乡邑。海、岱之人莫不嘉其自然,美其气量。夡其所履,有质直不渝之性,然而恪恭静默,色养其亲,不治可见之美,不竞人间之名,斯诚清时所宜式叙,前后明诏所斟酌而求也。臣老病委顿,无益视听,谨具以闻。&
  《魏氏春秋》曰:小同诣司马文王,文王有密疏,未之屏也。如厕还,谓之曰:&卿见吾疏乎?&对曰:&否。&文王犹疑而鸩之,卒。
  郑玄注《文王世子》曰&三老、五更各一人,皆年老更事致仕者也&。注《乐记》曰&皆老人更知三德五事者也&。
  蔡邕《明堂论》云:&更&应作&叟&。叟,长老之称,字与&更&相似,书者遂误以为&更&。&嫂&字&女&傍&叟&,今亦以为&更&,以此验知应为&叟&也。臣松之以为邕谓&更&为&叟&,诚为有似,而诸儒莫之从,未知孰是。
  是岁,青龙、黄龙仍见顿丘、冠军、阳夏县界井中。
  四年春正月,黄龙二,见宁陵县界井中。
①夏六月,司空王昶薨。秋七月,陈留王峻薨。冬十月丙寅,分新城郡,复置上庸郡。十一月癸卯,车骑将军孙壹为婢所杀。
  ①《汉晋春秋》曰:是时龙仍见,咸以为吉祥。帝曰:&龙者,君德也。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数屈于井,非嘉兆也。&仍作《潜龙》之诗以自讽,司马文王见而恶之。
  五年春正月朔,日有蚀之。夏四月,诏有司率遵前命,复进大将军司马文王位为相国,封晋公,加九锡。
  五月己丑,高贵乡公卒,年二十。
①皇太后令曰:&吾以不德,遭家不造,昔援立东海王子髦,以为明帝嗣,见其好书疏文章,冀可成济,而情性暴戾,日月滋甚。吾数呵责,遂更忿恚,造作丑逆不道之言以诬谤吾,遂隔绝两宫。其所言道,不可忍听,非天地所覆载。吾即密有令语大将军,不可以奉宗庙,恐颠覆社稷,死无面目以见先帝。大将军以其尚幼,谓当改心为善,殷勤执据。而此儿忿戾,所行益甚,举弩遥射吾宫,祝当令中吾项,箭亲堕吾前。吾语大将军,不可不废之,前后数十。此儿具闻,自知罪重,便图为弑逆,赂遗吾左右人,令因吾服药,密因酖毒,重相设计。事已觉露,直欲因际会举兵入西宫杀吾,出取大将军,呼侍中王沈、散骑常侍王业、
②尚书王经,出怀中黄素诏示之,言今日便当施行。吾之危殆,过于累卵。吾老寡,岂复多惜余命邪?但伤先帝遗意不遂,社稷颠覆为痛耳。赖宗庙之灵,沈、业即驰语大将军,得先严警,而此儿便将左右出云龙门,雷战鼓,躬自拔刃,与左右杂卫共入兵陈间,为前锋所害。此儿既行悖逆不道,而又自陷大祸,重令吾悼心不可言。昔汉昌邑王以罪废为庶人,此儿亦宜以民礼葬之,当令内外咸知此儿所行。又尚书王经,凶逆无状,其收经及家属皆诣廷尉。&
  ①《汉晋春秋》曰:帝见威权日去,不胜其忿。乃召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谓曰:&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废辱,今日当与卿等自出讨之。&王经曰:&昔鲁昭公不忍季氏,败走失国,为天下笑。今权在其门,为日久矣,朝廷四方皆为之致死,不顾逆顺之理,非一日也。且宿卫空阙,兵甲寡弱,陛下何所资用,而一旦如此,无乃欲除疾而更深之邪!祸殆不测,宜见重详。&帝乃出怀中版令投地,曰:&行之决矣。正使死,何所惧?况不必死邪!&于是入白太后,沈、业奔走告文王,文王为之备。帝遂帅僮仆数百,鼓噪而出。文王弟屯骑校尉伷入,遇帝于东止车门,左右呵之,伷众奔走。中护军贾充又逆帝战于南阙下,帝自用剑。众欲退,太子舍人成济问充曰:&事急矣。当云何?&充曰:&畜养汝等,正谓今日。今日之事,无所问也。&济即前刺帝,刃出于背。文王闻,大惊,自投于地曰:&天下其谓我何!&太傅孚奔往,枕帝股而哭,哀甚,曰:&杀陛下者,臣之罪也。&臣松之以为习凿齿书,虽最后出,然述此事差有次第。故先载习语,以其余所言微异者次其后。
  《世语》曰:王沈、王业驰告文王,尚书王经以正直不出,因沈、业申意。
  《晋诸公赞》曰:沈、业将出,呼王经。经不从,曰:&吾子行矣!&
  干宝《晋纪》曰:成济问贾充曰:&事急矣。若之何?&充曰:&公畜养汝等,为今日之事也。夫何疑!&济曰:&然。&乃抽戈犯跸。
  《魏氏春秋》曰:戊子夜,帝自将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下陵云台,铠仗授兵,欲因际会,自出讨文王。会雨,有司奏却日,遂见王经等出黄素诏于怀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今日便当决行此事。&入白太后,遂拔剑升辇,帅殿中宿卫苍头官僮击战鼓,出云龙门。贾充自外而入,帝师溃散,犹称天子,手剑奋击,众莫敢逼。充帅厉将士,骑督成倅弟成济以矛进,帝崩于师。时暴雨雷霆,晦冥。
  《魏末传》曰:贾充呼帐下督成济谓曰:&司马家事若败,汝等岂复有种乎?何不出击!&倅兄弟二人乃帅帐下人出,顾曰:&当杀邪?执邪?&充曰:&杀之。&兵交,帝曰:&放仗!&大将军士皆放仗。济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车下。
  ②《世语》曰:业,武陵人,后为晋中护军。
  庚寅,太傅孚、大将军文王、太尉柔、司徒冲稽首言:&伏见中令,故高贵乡公悖逆不道,自陷大祸,依汉昌邑王罪废故事,以民礼葬。臣等备位,不能匡救祸乱,式遏奸逆,奉令震悚,肝心悼栗。《春秋》之义,王者无外,而书&襄王出居于郑&,不能事母,故绝之于位也。今高贵乡公肆行不轨,几危社稷,自取倾覆,人神所绝,葬以民礼,诚当旧典。然臣等伏惟殿下仁慈过隆,虽存大义,犹垂哀矜,臣等之心实有不忍,以为可加恩以王礼葬之。&太后从之。
  ①《汉晋春秋》曰:丁卯,葬高贵乡公于洛阳西北三十里瀍涧之滨。下车数乘,不设旌旐,百姓相聚而观之,曰:&是前日所杀天子也。&或掩面而泣,悲不自胜。
  臣松之以为若但下车数乘,不设旌旐,何以为王礼葬乎?斯盖恶之过言,所谓不如是之甚者。
  使使持节行中护军中垒将军北迎常道乡公璜嗣明帝后。帝卯,群公奏太后曰:&殿下圣德光隆,宁济六合,而犹称令,与藩国同。请自今殿下令书,皆称诏制,如先代故事。&
  癸卯,大将军固让相国、晋公、九锡之宠。太后诏曰:&夫有功不隐,《周易》大义,成人之美,古贤所尚,今听所执,出表示外,以章公之谦光焉。&
  戊申,大将军文王上言:&高贵乡公率将从驾人兵,拔刃鸣金鼓向臣所止;惧兵刃相接,即敕将士不得有所伤害,违令以军法从事。骑督成倅弟太子舍人济,横入兵陈伤公,遂至陨命;辄收济行军法。臣闻人臣之节,有死无二,事上之义,不敢逃难。前者变故卒至,祸同发机,诚欲委身守死,唯命所裁。然惟本谋乃欲上危皇太后,倾覆宗庙。臣忝当大任,义在安国,惧虽身死,罪责弥重。欲遵伊、周之权,以安社稷之难,即骆驿申敕,不得迫近辇舆,而济遽入陈间,以致大变。哀怛痛恨,五内摧裂,不知何地可以陨坠?科律大逆无道,父母妻子同产皆斩。济凶戾悖逆,干国乱纪,罪不容诛。辄敕侍御史收济家属,付廷尉,结正其罪。&
①太后诏曰:&夫五刑之罪,莫大于不孝。夫人有子不孝,尚告治之,此儿岂复成人主邪?吾妇人不达大义,以谓济不得便为大逆也。然大将军志意恳切,发言恻怆,故听如所奏。当班下远近,使知本末也。&
  ①《魏氏春秋》曰:成济兄弟不即伏罪,袒而升屋,丑言悖慢;自下射之,乃殪。
  ②《世语》曰:初,青龙中,石苞鬻铁
,得见司马宣王,宣王知焉。后擢为尚书郎,历青州刺史、镇东将军。甘露中入朝,当还,辞高贵乡公,留中尽日。文王遣人要令过。文王问苞:&何淹留也?&苞曰:&非常人也。&明日发至荥阳,数日而难作。
  六月癸丑,诏曰:&古者人君之为名字,难犯而易讳。今常道乡公讳字甚难避,其朝臣博议改易,列奏。&
:高贵公才慧夙成,好问尚辞,盖亦文帝之风流也;然轻躁忿肆,自蹈大祸。
  《魏氏春秋》:公神明爽鉨,德音宣朗。
:才同陈思,武类太祖。
  石苞:&非常人也&
  北魏孝庄帝:&宁作高贵乡公死,不作汉献帝生。&
  王勃: 高贵乡公名决有余,而深沈不足。其雄才大略,经纬远图,求之数君,并无取焉。
  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曹髦之迹,独高魏代。
  这是一个有血性的斗士,在他身上,向来不乏与命运抗争的勇气。当司马氏安排他做傀儡皇帝的时候,他没有俯首示弱,更没有忍辱偷生。他要活出帝王的尊严,要活出人性的高贵,为此,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与司马氏对阵,单枪匹马地公然&造反&!
  皇帝"造反"的结果,是司马氏犯上弑君,皇帝慷慨赴死。曹髦,输了这场战争,但换个角度说,他又何尝不是赢家?他维护了帝王的尊严,赢得了世人的尊重!更重要的是,他还给后人留下了一句警世恒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与其苟且偷生,毋宁高贵赴死。&高贵乡公&曹髦,对得起&高贵&二字!
  曹髦,魏文帝曹丕的嫡孙,魏国的第四任皇帝。
  他第一次出场,是在公元254年。那一年,魏国的傀儡皇帝曹芳不小心惹恼了掌权的司马师,结果被赶下皇位轰出洛阳。
  司马师认为,当时,以司马氏的实力和处境,还不是与&曹家班&翻脸的最好时机。因此,他决定再立一个傀儡皇帝。
  他的眼光落到了曹髦身上。曹髦当时的身份是高贵乡公,一个小诸侯,权力不大,名声却很好。那天,他正枯坐在山东郯县的府第中,哀叹皇兄曹芳的不幸遭遇,忽然&上头&来了命令,让他赶快动身,赶赴洛阳城。
  曹髦心里打起了鼓:曹芳被废,先皇又没有别的子嗣,难道&上头&是要立我当新皇帝?他愿意赌一把,于是命侍从打点行装,乘车进京。
  刚到洛阳城门口,就见一班大臣恭恭敬敬地站在城门两侧等候,曹髦的猜想进一步得到了证实,心中暗喜。为了表示对大臣们的尊重,他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下车向大臣们还礼。
  有人拦住了曹髦,说:&天子不用还礼。&曹髦一听,哎呀,自己果真要当皇帝了!但他强抑制住喜悦,很谦虚地摇了摇头,说:&我现在也是人臣啊。&
  到了皇宫的止车门前,曹髦再次下车步行。有人对他说:&你有资格坐轿进去。&曹髦继续
,答道:&我受皇太后征召而来,还不知要做什么呢。&看到未来的新皇帝如此谦恭谨慎,如此大方稳重,大臣们都很高兴。他们拥着曹髦拜见了皇太后,又拥着他来到大将军司马师面前,接受司马师的&验收&。
  司马师用
一瞥曹髦:身材瘦小、乳臭未干,不错,是个当傀儡的样。于是他袍袖一挥,将曹髦送上了皇位。
  这一年,曹髦刚满14岁。
  曹髦年纪虽小,对自己的处境却有极为清醒的认识。
  他明白,自己的皇位坐得不会稳固。&曹家班&日薄西山,司马氏随时可能篡魏夺权。他这个皇帝,只不过是司马氏蒙蔽世人的一个幌子罢了。
  可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接受自己的傀儡命运,他是一代枭雄曹操的后代,他的骨子里,没有自甘人下的基因!
  为了挽回颓势,重振曹氏声威,曹髦颇有心计地展开了一系列拉拢人心的工作。他派大臣到各地
,处罚行为失职的地方官;他发起节约运动,减少宫廷开支;还多次下诏,安抚战死将士的家人。
  曹髦的这些举动,引来&保魏派&一片欢呼。他们庆幸苍天有眼,给了他们一位贤明有为的君主。
  可是,忠于司马氏的&倒魏派&却不乐意了。见曹髦在司马氏的眼皮底下玩儿这些小动作,他们愤怒,他们震惊,他们难以想象,司马氏立的皇帝竟敢拆司马氏的台!在替司马氏家族&鸣不平&的同时,他们纷纷告诫司马师:提防曹髦,千万不能任由这个
胡作非为。
  司马师是何等人物,曹髦的花拳绣腿,只会让他觉得可笑。他叫来自己的弟弟司马昭,两人一商议,决定给曹髦一点儿颜色看看。
  在司马氏兄弟的暗示下,&倒魏派&联名上书,提议让&魏国功臣&司马氏兄弟享受&入朝不趋,奏事不名,剑履上殿&的特殊待遇。曹髦羽翼未丰,不敢不从,很无奈地同意了&倒魏派&的提议。
  司马师仗剑上朝,皇室威严何存?&保魏派&坐不住了,镇东将军毌丘俭、扬州刺史文钦果断起兵,矛头直指司马氏兄弟。可是,这支&叛军&的力量太薄弱了,司马师
就平息了这场&叛乱&。
  机会似乎离曹髦越来越远,但,毕竟还是来了。
  &叛乱&平息不久,司马师在许昌病重。他自料老命难保,就派人从洛阳叫来了司马昭,对他说:我估计自己不行了,你接掌我的大将军印,继续为咱司马家谋福吧。话未说完,司马师一命呜呼。
  消息传到宫中,曹髦大喜。他意识到这是夺权的好机会,于是一面下诏命司马昭留守许昌,让尚书傅嘏&率六军还京师&,一面着手筹划
  不料,司马昭识破了曹髦的计策,他率领军队回到了洛阳。这样一来,曹髦的计划落了空。为避免引起更严重的祸乱,他只好接受既定事实,封司马昭为大将军。
  从此,司马昭独掌大权。唯一的翻身机会,就这样与曹髦失之交臂。
  司马昭比司马师更霸道,他规定,朝中一切大事都必须经过他的审批。这让曹髦十分愤慨:你什么都决定了,还要我这个皇帝干吗?好你个司马昭,也太不给朕面子了!
  面子是中国男人十分看重的东西。曹髦是
的子孙,他身上有祖宗的血性,绝不允许自己的人格受辱。
  一场血战,在曹髦的内心酝酿着。到了公元260年,曹髦20岁那年,暴风雨终于来了。
  曹髦写了首诗《潜龙》,把自己比作受困的龙,说这条龙正受泥鳅、黄鳝的欺负。
  司马昭正准备出兵伐蜀,心腹贾充跑过来劝他:您别伐蜀了,皇帝已经怀疑您了,他写了一首诗,把您比作泥鳅、黄鳝,您要是离朝,他肯定会拆您的
。司马昭闻之大怒,立马佩剑上殿。
  曹髦知道来者不善,不卑不亢地起身迎之。群臣见司马昭面带愠色,赶紧拍马屁:&大将军功德显赫,应该加封为晋公。&曹髦紧闭嘴唇,没有吭声。司马昭厉声说:&我们司马家有大功于魏,加封我为晋公,难道你有意见不成?&曹髦面无表情,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来:&大将军开口,谁敢不从?&司马昭讨个没趣,气呼呼地质问曹髦:&你把俺司马氏比作泥鳅、黄鳝,是何道理?&曹髦怒视司马昭,那意思明摆着:这还用问吗?司马昭不便发作,冷笑着退朝了。
  曹髦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后宫,心想:司马昭越来越嚣张了,竟敢在大殿上公然指责皇帝!身为君主,却要受大臣的摆布,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不行,我不能再忍了,必须跟司马昭干一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召来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三人,哭着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朕不能任他羞辱,你们要助我讨伐这个奸贼。&王经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劝曹髦:&司马昭重权在握,内外公卿唯他马首是瞻,陛下您势单力薄,万不可轻举妄动!&曹髦从怀中掏出早已写好的&大字报&掷到地上,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朕意已决,虽死何惧?&说完,就去请示皇太后。
  王沈、王业见曹髦要动真格的,有些发慌,就对王经说:&皇帝发疯了,咱们可不能跟随他自取
之祸,还是赶快到司马大将军那儿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吧。&王经怒而不许,王沈、王业就自己飞奔至大将军府,将皇帝要造反的消息告诉了司马昭。
  按下司马昭不表,先说曹髦。他见自己得不到王沈等人的支持,决定单枪匹马讨伐司马昭。于是,中国封建史上最惨烈、最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20岁的青年皇帝,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带着300多个太监、侍卫,闹哄哄地踏上了讨伐之路。他的对手,是手握千军的司马昭,是曹魏挡也挡不住的衰败命运。
  王经匍匐在曹髦的皇辇前,哭着劝皇帝回去。可是,他的眼泪,没能阻挡住曹髦维护自尊的脚步。
  还没出宫,曹髦就碰上了司马昭派来迎战的千余名禁军。这群禁军以司马昭的爪牙贾充为首,叫喊着朝皇帝扑了过来。曹髦仗剑大喝道:&吾乃天子也!你们突入宫廷,难道是想弑君吗?&
  曹髦毕竟是皇帝,士兵们见皇帝动怒了,一时惊慌失措,呆立在那里。司马昭的手下成济问贾充:&这该怎么办?&贾充激他说:&司马公养你何用?正为今日之事也!&那成济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抓起长戟就向曹髦冲去。曹髦没料到有人真敢和自己动手,大惊失色,喝道:&匹夫敢无礼乎!&一言未讫,已被成济一戟刺中前胸,跌出皇辇&&
  曹髦死了,大睁着双眼,怒视着司马氏狰狞的笑脸。那一刻,山河失色,日月无光,整个京城,都在为这位年轻皇帝的死而悲泣&&
  过去的史家曾批评曹髦&轻躁忿肆,自蹈大祸&。我以为这个评价欠妥。试想,曹髦除了亲自出马外,还有其他选择和招术吗?没有。或许有人说,曹髦不可以等待时机吗?可反过来问:司马昭会给他这个时机吗?曹髦不愿做傀儡,不愿重蹈曹芳下场,而要做一个真正一言九鼎的皇帝,这就决定了他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曹髦虽然未获成功,但他确实做到了以百分之百的努力在力争百分之几的机会。特别可贵的是,在政治凌辱和死亡威胁下,曹髦没有软弱、屈辱和退让,而是敢于直面,奋起抗争,视死如归。在中国古代有类似遭遇的皇帝群体中,实在不多。
  他是壮志未竟的皇帝,更是值得尊敬的斗士。他有一身傲骨,他有刚烈的血性,为了活出帝王的尊严,为了活出人性的高贵,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与残酷的命运抗争。结果,他赢了,他用壮烈的死亡,赢得了帝王的尊严,赢得了世人的尊重!
  曹髦没有谥号,也许,他称帝前的封号&&高贵乡公,就是最适合他的&谥号&!
  三国后期,
去世了,魏国的军政大权归于他的大儿子司马师。司马师的权势比司马懿更大,他将皇帝曹芳废掉,又立曹丕的孙子曹髦为皇帝。
  司马师去世后,由他的弟弟、司马懿的小儿子司马昭接班。
  司马昭上台的时候,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他就完全没有必要像司马懿那样天天装孙子讲客气了。
  皇帝曹髦见司马昭越来越专横,十分气愤,做诗《潜龙》一首:
  伤哉龙受困,不能跃深渊。
  上不飞天汉,下不见
  蟠居于井底,鳅鳝舞其前。
  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司马昭见到这首诗后,勃然大怒:&什么?你是龙?我们是泥鳅、鳝鱼?&曹髦听了,吓得浑身直发抖。司马昭见他不敢作答,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司马昭以他父子对魏国有大功为由,反复勒索曹髦,要求封赏,曹髦总是默言无语,最后被逼急了,就说:&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司马昭从大将军升到相国,升到晋公,一直升到晋王,还不满足。曹髦又赏赐无数珍品宝物,司马昭总是一幅瞧不起的样子,辞谢不受。曹髦心里明白:无论怎样封赏,都不能满足司马昭的野心。
  司马昭是希望曹髦把皇帝位禅让给他。
  一日上朝,司马昭当众侮辱曹髦,曹髦回到后宫,愤愤不平,于是召集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等大臣密谋对策。
  曹髦说:&司马昭企图篡夺帝位的野心,路人皆知。我不能坐以待毙,今天,我要与你们一起去讨伐他!&
  尚书王经说,司马昭重权在握,已非一日,你想杀他,可手里没有兵啊,只靠少数人马是对付不了他的,希望慎重考虑。
  曹髦把讨伐司马昭的诏书抛在地上,激动地说:&这种日子,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何况也不一定就死!&
  曹髦拔出宝剑,登上马车,带领宫中侍卫、奴仆等三百多人,向司马昭的府第杀奔而来。
  途中,遇到司马昭的亲信贾充,带着数千卫兵过来。曹髦冲到前面高声喊道:&我是天子,你们想弑君吗?&卫兵们都不敢阻止,也不知该怎么办,便向后退却。
  贾充大喝道:&司马公养你们何用?正为今日之事也!&手下的成济绰戟在手,问道:&是杀掉?还是捉住?&充曰:&司马公有令:只要死的!&
  成济便挥戟直奔天子辇前,曹髦大喝道:&匹夫安敢无礼乎!&言未讫,被成济一戟刺中前胸,撞出辇来;再一戟,刃从背上透出,死于辇傍。将天子左右都绑了,报知司马昭。
  司马昭见曹髦已死,佯作大惊之状,以头撞辇而哭,令人报知各大臣。又立曹奂为帝,即魏元帝。
  曹髦的处境其实就是汉献帝的处境,从博弈优选策略的角度讲,曹髦还不如汉献帝。
  汉献帝呆在这个最倒霉的位置上,隐忍待时,反复谋划暗杀大臣案,至少存在30年的翻本机会。尽管一次也没有成功,但最终仍然落得个善终,这还是可以的。
  当然,曹髦不愿意忍辱偷生,选择这种冲动的做法,也就不好评价了。但是,他发动进攻的时机,肯定是有问题的。
  如果精心安排或是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出现,那么,他碰到的人就可能是司马昭了,而不是贾充。
  当曹髦碰到贾充的时候,那根本就不存在杀掉司马昭的偶然性。若是碰到司马昭本人,运气好的话,那或许还存在杀掉司马昭的偶然性。
  历史的演变,从大的角度看,有一种因果轮回的味道。曹操从汉献帝手里夺得江山,结果,曹操的后代变成了汉献帝。俗语叫作&从哪里来,往哪里去&。[1]
  晋祚不得长远
  明帝时,王导侍坐。帝问前世所以得天下,导乃陈帝创业之始,用文帝末高贵乡公事。明帝以面覆床曰:&若如公言,晋祚复安得长远!&&&《晋书&宣帝本纪》
  王导、温峤俱见明帝,帝问温前世所以得天下之由。温未荅。顷,王曰:&温峤年少未谙,臣为陛下陈之。&王乃具叙宣王创业之始,诛夷名族,宠树同己。及文王之末,高贵乡公事。宣王创业,诛
,任蒋济之流者是也。高贵乡公之事,已见上。明帝闻之,覆面箸床曰:&若如公言,祚安得长!&&&《世说新语&尤悔》
  后裔:
,曹髦后人,唐玄宗时期画家,能文善画,官至左武卫将军,杜甫作有《丹青引》及《观曹将军画马图》二诗,表达对其画艺的赞叹。
  再后裔 曹雪芹(曹操六十四代孙)曹祖义(曹操七十代孙)
扩展阅读:
《魏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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