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公 翻译叫安若若的小说坐了3年牢的男主人公姓沈的

单恋是种得治的病(第一次写小说求指正)
单恋是种得治的病
&&&&下班了,回家把门一带,鞋子一踢,就冲向浴室准备洗个痛快澡。老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喊道:“小王八蛋!又把鞋乱扔不摆好!”正在给老妈打下手洗菜的老爸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老妈一眼,默默的接受了“老王八蛋”的设定,走到门口把我的鞋放到鞋架上。
我叫白成瑄,名字是老爸给起的,老爸放在古代那就是一酸秀才,他说“瑄”是祭祀上天的美玉,叫我成瑄是希望我成为具有奉献精神的可造之材,可是他忘了他老人家姓白,我就是成了美玉也是给白白地奉献了。我认字之后多次向老爸提出这个问题,并要求改名字,可他老人家总是以天气不错、今天白菜三毛钱了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了,我也就渐渐死了这条心。
我正畅快地冲着澡,客厅传来说话声。
“干妈,我来啦!做什么好吃的呢,呀,松鼠鱼!我最爱吃了!”
“馋丫头,就知道跟干妈这儿蹭吃蹭喝。你哥在洗澡呢,一会就开饭了。”
“好嘞,干妈最好了!”
听到这清脆而不祥的声音,我意识到我的宿敌出现了,我感到脑袋“嗡”的一下,下意识想去把洗手间门锁上,可惜来不及了,洗手间的门“嘭”一声踹开,没错,是踹开,情急之下,我拽过一个盆挡住了关键部位,总算是保住了贞洁。面对这个在男人洗澡时冲进浴室脸不红心不跳上楼更有劲儿的美丽调皮的小丫头,我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白成瑄,听说,你大学时的老情人来大连工作了?”
“别闹,我大学时候哪个看上我的姑娘不都是被你这个魔兽一般的义妹吓跑了,哪里来的老情人!”我一边擎着盆捂住最后一道防线向墙角靠,一边盯着天花板装着蒜。
“我都听胖子哥说了,哼哼,不承认是吧……”疯丫头嘿嘿一笑,把我的衣服全扔进洗衣机,按下注水按钮,然后把我的浴巾攥在了手里,“不说实话,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我一大龄五好单身男青年,跟个把老情人旧情复燃怎么了!人家姑娘还不明所以呢,我这现在最多就是个单恋的阶段。”我东拉西扯狡辩着,心里诅咒着陆子建这个死胖子,看我不把你在马桶下面藏烟的事告诉你媳妇……
“这么大岁数还单恋,你这是病,得治!”
“我已经放弃治疗了。行了,女汉子,别闹了,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快把浴巾给我。”
“不准叫我女汉子,要叫我女王大人!”
“是……女汉子王大人,请把浴巾赐还小人吧。”
这个凶悍的姑娘叫安若若,从文艺青年的角度来说,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两家有着极深的渊源和深厚的情谊,我管安若若的爸爸妈妈叫安叔、安姨,安若若管我妈叫干妈,管我爸叫老头子,而安姨,是我爸的初恋。在我稍懂事的时候,得知了老爸的风流往事,是惊得目瞪口呆,更难以想象老妈当年是如何接受这个事实的。
安若若对我逼问持续了五分钟终于以我老妈的出现而告终。我就纳闷了,若若这丫头在我老妈面前怎么乖得跟只猫似的,而我和若若一起出现在我妈面前,我怎么就跟不是亲生似的。晚饭在老爸老妈对若若嘘寒问暖的愉快友好的气氛中持续了一个小时。吃完饭,疯丫头帮老妈刷完碗,又吃了两根香蕉半个菠萝一个梨就回家了。
送走疯丫头,我长嘘一口气,拉着我家老头子躲到书房偷偷抽烟,我向我老爸请教我老妈当年为什么这么大度的问题,“你觉得,”老爸掏出根烟,我赶紧递上火,“以你妈的性格能轻易地接受这种事么?”我回想起我从小到大老妈对我的心狠手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老爸轻轻吐了个烟圈,道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历史……
话说老爸当年在大学时是文学系的系草,追求他的女粉丝排队从学校东门排到西门,想往队伍里加塞得买黄牛票(他自己说的,我估计可信度不高),可老爸这人用现在话说就是个学霸,心气也高,一心只扑在学习上,冷漠了众多的花花草草,还和几个文艺青年损友组了个“麦子地”文学社,整天研究海子歌德泰戈尔,根本无心恋爱。直到后来文学社加入了一个新成员,是哲学系的系花,系花因为太过漂亮并且是学习哲学的让众多男生望尘莫及,却因为在文学上共同的见解,和老爸成为了知己好友。这个系花就是我可亲可爱的安姨,安若若的亲妈。两人常常一起上自习,一起研究文学和哲学,到了毕业前一年,两人终于从亲密无间的纯洁的友谊中确立了恋爱关系。可惜天不遂人愿,大学毕业时,为了服从四化建设的宏观大局目标,老爸被分配到大连一家报社做编辑,而安姨因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回老家青岛工作,那时候也不兴异地恋,两人无奈分手。据说分别前一天晚上,两人在学校花园长椅上坐了一晚上,聊了一晚上,哭了一晚上。毕业后两人以朋友的身份一直保持着联系,后来听说安姨嫁了个工程师,生了个女儿。
老爸去大连工作之后,追他的人仍是络绎不绝,排队从旅顺口排到了大连港,排不上队的人在海里游泳接着排(还是他自己说的,就吹吧),可我老爸这人用我老妈的话说,就是贱,那么多倒贴的姑娘他都瞧不上眼,偏最后看上了对他爱答不理一身女王气质的我老妈。当年老妈用现在流行语评价就是一高贵冷艳型美女,经过一阵糖枪蜜弹的攻击和一天一封的情诗,我老妈终于开了眼,两人喜成连理,一年后,就有了我。
在我五岁那年,安叔因为工作变动,全家搬到了大连,老爸秉承着对老婆一定要诚实守信的好男人原则,把这事告诉了老妈,老妈眼里自然是揉不得沙子,当机立断,把安姨一家请到家里吃饭,席间尽显女主人风范,还提议老爸和安叔拜了把子,自己和安姨义结了金兰,还把当时四岁的若若收做干女儿。从此,两家的邦交实现了正常化,我身边也多了一个甩也甩不脱的缠人精。
听完故事,我心说,老妈,高啊,实在是高啊,这不是传说中的大禹治水的高招么,堵不如疏,看似大度,实则完全断了老爸的念想。忍不住还是问了老爸:“爸,你在我妈这么多年的高压政策下生存,就没有心有不甘么?安姨可比我妈温柔多了。”
老爸缓缓地吐了一个烟圈,故作深沉道:“如果当年把你妈和你安姨放一起让我选,我可能真的很难抉择,但世事难以预料,感情这种事也不是单纯的选择题,经过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你妈更适合我,你妈越压迫我,说明她越爱我。”
听老爸讲这话我心中一阵恶寒,真是老不羞,文艺中老年比文艺青年更吓人啊。我还待讽刺老爸几句时,母上大人从客厅传来了旨意:“你们两个在书房嘀咕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偷偷抽烟,快出来陪我看电视!”我与老爸对视一眼,同时叹息一声,便去客厅领旨了。
“臭小子,你和若若到底怎么样了?”老妈眼睛不离电视,投出了我最恐惧的问题。
“什么怎么样,我和那疯丫头能怎么样,她能少给我捣乱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少扯没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喜欢你,你老躲着人家算怎么回事!”
“妈,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就没考虑过其他的呀。你都把人家当亲闺女了,就算变成儿媳妇能有多大差别啊!”
“我不是觉得你爸当年没和你安姨成,你和若若要是能成,不就了了上辈的心愿了么。”
“这是传说中的父债子偿么……老妈你可不能把你儿子往火坑里推啊。”
“我看若若这孩子挺好的,我们娘俩感情好。”我心中嘀咕,你们俩成了婆媳倒确实是一条心,成立工农统一战线,我这资产级坏分子就只有被消灭的份了。
“我已经看着她生活了十几年了,再看她过几十年,就算不觉得腻,也觉得亏啊,爸你说是不是啊?”我极力想把老爸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就算起不到积极作用,也有个垫背的。
老爸刚要点头,又看了一眼老妈,似做了极快速又极复杂的心理斗争,迅速摇摇头说:“话也不能这么绝对,看我和你妈,一起过了二十多年了,还不是这么恩爱,是不是呀,亲爱的。”
我去,老爸竟然冲老妈卖了个萌,母上大人如杨贵妃般优雅地扬了扬手,表示同意。得,老爸这是尚未归附,便已叛变,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
“不过,孩子们的感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嘛,顺其自然的比较好。”爸,亲爸!您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呸呸呸,是有道理的话。
我向老爸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心生一念,坏笑道:“爸,若若有没有可能是你亲生闺女啊,要是你亲闺女就好了,我得省多少心啊。”
没等老爸搭茬,老妈抬头瞟了我一眼,“这你放心,你们小的时候我就看过若若的血型了,你爸跟你安姨的血型生不出来这样的血型的。”
“……妈你真英明……那我去问问安姨,我是不是她亲生……”
“噗”没等我说完,一个脱鞋正中面门,我揉揉鼻子,抬头看老妈依旧坐在那儿看《非诚勿扰》,跟没动过似的,老爸向我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赶紧若无其事的给老妈倒了一杯水,得,看来老妈杀人于无形的功夫又练到了更高一层。
“金箍棒!棒一个棒一个棒一个棒……”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我的手机铃声总是被若若给换成各种神曲,我都懒得改回来了),我赶紧借机撤回自己的房间。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若若口中的我的“老情人”,实则不过是我大学时的暗恋对象,也是我大学时期少有的女生好朋友,名叫林雅晴,刚刚调动到大连工作。
“喂,老白,周末有时间吗?”老白就是我,大学时候大家都这么叫我,您要是看过《武林外传》,就会知道里面有个盗圣白玉汤,没错,我俩外号相同。别说我们幽默的性格还真是挺像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喜欢风韵犹存的寡妇,我喜欢青春靓丽的年轻妹子。
“没事没事,美女有什么需求么嘿嘿?”
“猥琐……我想租间公寓,周末签合同,大律师陪我去看一看吧。”我心中一阵翻白眼,你一外语系的高材生,比我这法律系的还早一年通过的司法考试,有什么法律问题还有我帮忙的。但是毕竟是喜欢的姑娘约自己出去,还是贼拉高兴地应承了下来。
挂了电话,兴奋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翻了一下日历。
“我去,今天才他妈周二!”
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我大学前后的经历,受老爸的影响,我高中时的理科成绩是一塌糊涂,未分文理班时,经常被语文老师当做是正面教材:“看看人家白成瑄,每次考试物理化学平均分不到25分,照样拿班里前三名,为什么啊,因为人家语文成绩次次140分以上啊,你们倒是跟人家学学啊,看人家语文是怎么学的!”每次被这么“夸”了之后我心里都油然而生不出来感激之情,在心里默默画圈圈诅咒语文老师。所以到了分科的时候我毅然而然地选择了文科,除了语文老师还是那货没变的辛酸事实我没预料到之外,其他都一直顺风顺水,经过两年奋斗,考上了帝都某知名政法学校的法律系。
而若若受她工程师老爸的影响,从小有极高的理科天赋,因为安叔是工程师,很早家里就有电脑,我小时候经常过去打游戏,但是,一次都没赢过若若……若若凭借出色的天赋,高中在理科一路遥遥领先过关斩将,最后阴魂不散地考上了距我的学校只有一条马路之隔的某知名理工科大学的计算机系,这个从小学到高中都跟我在一所学校的魔女终究没有放过我。我大一的时光是我过的最滋润的一年了,学习娱乐双轻松,还谈了一次时间不长不短的恋爱,可是自从我上大二时,若若考上大学读大一,一切都变了。作为一个高质量的美女,若若这丫头本可以在她那个饿狼遍地的理工科大学无忧无虑地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可她偏偏整天往我们这个什么资源都缺就不缺女生的文科大学跑,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混吃混喝混玩,稍有不如意就把我在学校所有的不良行为向我老妈打小报告。我的几个兄弟也是真没出息,竟对这小丫头俯首帖耳惟命是从,还让她做了我们dota战队的队长。最可气的是,她成功地吓跑了每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姑娘,我在大学的后三年里就没谈过一次像样的恋爱。
而林雅晴是一个例外,因为是我暗恋的人家。她是外语系的系花,不仅人漂亮,而且学习优秀,年年拿国奖,玩一样的过了英语专八,还辅修了法学双学位,比我们同级的法律系同学还早一年过了司法考试,简直就是学霸中的巨无霸,女神中的战斗神。这种本该活在传说中的人物,自然是找不到男朋友的,像我这样号称浪里小白龙的法律系一枝草也只是暗暗喜欢,不敢下手。由于对图书馆自习室的共同热爱,我们渐渐熟悉,并称为了好朋友,虽然关系越来越密切,她对谈恋爱没什么兴趣,我也就从来没表达过心意。
毕业后,林雅晴去了一家在北京的外企,成为了一名高级翻译。而我回家乡大连,在律所呆了一年把律师证混到手之后,觉得打官司又累又麻烦,就找了一家网络公司做了法务高管。但是悠闲日子没过多久,在一个我右眼皮跳个不停的早晨,我来到公司上班,发现若若成为了技术部今年新招募的高级技术人员,我顿时觉得我的人生变得惨淡无光,把自己扔进碎纸机搅了的心都有了。
前不久,林雅晴因为北京总公司要在大连拓展业务,就把她派到大连来了,因为对大连不太熟悉,自然就联系了好朋友的我。我得到消息后欣喜若狂,仿佛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上周在酒吧喝酒时,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同一个大学的损友陆子建,没想到这个没义气的混蛋这么快就把消息出卖给了若若,真是人生多艰难,交友须谨慎。
在我不懈地翻着日历牌算日子的努力下,周末终于到了。一大早我就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踏着欢快的步伐就出门去了。找到林雅晴,看了一天的房子,终于在下午找到一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且物美价廉干净整洁的公寓,于是拍板定下并在本律师的精心审核下签了合同。为了犒劳我一天的辛苦,林大小姐请我去一家人均消费颇高的海鲜餐厅吃晚饭。心仪的女神作陪,吃着美味的海鲜,我自是欢欣鼓舞,我们一边聊毕业分别后各自的经历,一边回忆大学时的趣事,而本人也是妙语连珠,逗得林雅晴笑声连连。
林雅晴很是舍得花银子,两个人点了五个菜,上的最后一道菜,是清炒皮皮虾仁,我不禁想到以前老妈经常煮皮皮虾,一煮一大盆,皮皮虾在大连叫做虾爬子,壳比较难剥,每次我把壳剥完,若若就把我剥好的虾仁抢去吃掉。我每次都故作生气不剥了,若若就手上的虾汁往我脸上一抹,晃着我的胳膊撒娇:“哥你快剥嘛,我还等着吃呢。”
“老白……老白?你笑什么哪?”林雅晴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啊没事没事,就想起以前的事了,你说啥来着?”我赶紧回过神来。
“我说,一会吃完饭,陪我去海边散散步吧。”
吃完饭,我们来到海边,林雅晴把高跟鞋脱下来扔给我提着,赤着脚在柔软的沙滩上走着。
“好舒服啊,好久没这么轻松开心了。”
“是啊,真舒服。”我吹着柔柔的海风,心情也是十分舒畅。
“你说咱们上学那时候多好啊,整天看看书学学习,无忧无虑的。哪像现在工作了,整天累死累活的。”林雅晴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你林大小姐自我要求太高,找一份高薪职位,当然工作量大啦。我国虽然是社会主义国家,可是依然遵守着多劳多得的自然经济规律。”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累呀,我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的,不多赚点钱养活自己,哪里来的安全感。”
“无依无靠?你这两年没找过男朋友啊?”
“没时间找呀,而且想找一个喜欢的太难,家里介绍相亲的不是大龄剩男就是不靠谱的。我换到这边工作也是想换个环境,看能不能有些不一样的机会。”
“放心吧,大连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男人好,八条腿的螃蟹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也好找。”
“你就贫吧……我现在是家里催的也紧,自己也觉得是时候找个人了,现在只要有机会,我都愿意试一试。”一直在我前面走的林雅晴回头看了我一眼。
作为一个耳不鸣眼不花智商一直不太捉急的正常男青年,我感觉到这一眼的眼神中信息量太大了,这妮子难不成饥不择食对我产生了什么想法吧,这眼神分明是在鼓励我有所表示嘛!虽然我一时喜上心头,不过理智告诉我,以林雅晴的智商,应该早就看出我在暗恋她,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反应,说明她并非喜欢我,现在有这种表现,并非好兆头啊。
是单恋,就存在着风险,往往就是你在这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对方依旧没心没肺,和朋友一起喝茶嗑瓜子,偶尔不咸不淡的说一句,哎上次跟我表白那傻小子今天又给我送花了。就是你拼了命地在这边证明自己,对方即便有一些感动,也只会跟你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从高中起就知道这个道理,可遇到喜欢的姑娘,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去表达自己,人类就是一种永远向往着理想,却被理想踹了一个又一个跟头仍死不悔改的生物。
所以一直到散完步送林雅晴去住处,我都一直扯着皮贫着嘴,始终没有给予她积极的回应。理智告诉我,要多考虑考虑,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转眼又过了一周,周五下班了,约了两个好基友去酒吧喝酒,一个是大学同学损友陆子建,一个是高中死党赵保晋。
陆子建,就是前文提到的给安若若通风报信的那个,我大学时的好朋友,当年相互之间没少出各种损注意,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美女,油腔滑调整天没个正经。他老家在西北的欠发达地区,大学毕业时找工作时,他不想回老家但又嫌北京房价太贵,整天愁眉苦脸的,后来听说大连夏天海边沙滩上都是比基尼美女,就毅然决然地跟我来了大连。作为一个法科专业为主的大学的商学院的学生,陆子建轻轻松松地考进了银行,如今已做到大堂副经理的位置。也不知道陆胖子积了什么德还是使了什么迷魂药,竟然娶了一个漂亮的大连妹子做媳妇儿。虽说被媳妇儿管的挺严的,小日子过的仍是甜蜜又滋润。
赵保晋,人称招财进宝,我的高中死党,医学世家,现在在一家私立医院做外科医生。是一个外表冷峻,内心闷骚腹黑的一个人。他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张嘴就是警世名言,一句话就能呛死你。陆子建这种油腔滑调的人,往往会被呛死在他手里。因为臭味相投,我们三个自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厮混在一起。
一进酒吧还没坐下,我冲赵保晋使了个眼色,一把把陆胖子按在卡座沙发上,保晋按住腿,我按住上半身,啪啪地弹他的脑巴壳,“我让你丫给若若通风报信!我让你丫给若若通风报信!林雅晴来了这事你丫也敢说,我弹死你,我弹,我弹,我弹弹弹……”
“嗷……老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媳妇儿是你大舅姥爷三闺女的女婿的妹妹的份上,饶过我这次吧,今天我请客还不行吗!”陆胖子跟杀猪似的嗷嗷喊着,要不是酒吧老板和我们熟,早就叫保安了。
我和赵保晋见目的已达到,相视一笑,就把陆胖子放开了。
陆胖子整了整揉乱的衬衫,一脸贱兮兮地凑过来,“你和林雅晴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呢,这姑娘心里装的事比你身上的肉还多,我也弄不清她心里怎么想的。你们俩帮我参谋参谋,我追林雅晴的事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陆胖子在那儿故作深沉想了半天,挤出一句话:“单恋最终成功这种事,估计跟我减肥这件事的靠谱程度差不多。”
“我靠,你都喊了半年‘要么瘦,要么死’的口号了,结果现在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死胖子!那不就是没戏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找星座大师算过了,我一年内必定会瘦,而且还会瘦成一道闪电!”
一直不言语的赵保晋放下酒杯对胖子说:“你知道球形闪电么?”
赵保晋继续说:“其实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肥胖是比单恋更容易解决的。”
陆胖子异常沮丧,“咱能别再拿我身上的肉来说事么……话说若若这丫头可是对你一往情深,我觉得你们俩靠谱的多呀。”
“呸!你还好意思提若若!哪次坏事不都是坏在你给她通风报信的!你说,你到底收了这丫头什么好处啊?”
“你可别乱咬吕洞宾啊,兄弟我可是为你考虑!来,听兄弟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啊,有一个男人苦苦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不能如愿,痛苦难耐去找禅师寻找帮助,禅师说:‘万事遇到挫折不妨回头看一看。’男人顿悟,回家之后发现有一个特别好的女孩一直在等待他,从此两个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怎么样,老白,听了这个故事有没有什么感想?”
“有,你《读者》和《青年文摘》看多了。”
“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妇人去找禅师哭诉:‘我丈夫有了小三,小三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我丈夫越来越讨厌我了怎么办?我该怎么挽回我丈夫的心?’禅师没有言语,拿一个茶壶往小杯子倒水,没倒多少就洒了,而往一个大杯子倒水却能装很多而不洒。禅师想要说明了什么道理?”
“说明做女人,要有广阔的心胸?”
“做女人,最重要的是要杯大。”
我就知道跟那两个小子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一切都还得靠我自己。反正一时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干脆不想了,心想着哪天再把林雅晴约出来探探底。
第二天一早来到公司,若若一脸窃喜的过来告诉我,老板找我去办公室。看着丫头高兴的样子,准没好事儿。
“小白,你来啦,坐吧。”我堂堂老白,在老板这儿就变成小白了。
我刚坐下,老板就一脸猥琐的笑问道:“最近是不是又惹林若若生气了呀,我看若若最近心情不好,她可是咱们公司的宝贝人才,心情不好会影响公司创收的。你可得好好哄一哄啊。”
“老板,您放心,我一定处理好与同事的关系,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一定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嗨,你在我面前就别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们俩从小青梅竹马,若若对你又那么好,你俩在一起也是迟早的事。我这人啊,也是十分开放的,我是不反对办公室恋情的。我们公司啊,它就是一个大家庭,小家安定了,大家才能繁荣……”
老板姓于,外号“于大妈”,一聊到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就没问没了,我要是不想个办法让他打住,他非喋喋不休到天亮不可。
“老板,您叫我来不仅仅是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吧,有什么工作要交给我吧?”
“咳咳,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们公司与L公司准备合作,给L公司研发一套办公程序软件,这可是件大买卖。这个软件是安若若主导开发的,你下午陪她去L公司洽谈一下,顺便也把拟订合同的条款审议一下。”
“老板,一定要我和安若若一起去吗?”
“怎么?不愿意?我这可是为你们俩创造机会啊,你们俩可是我们公司的童男童女,呸呸,是金童玉女,你们俩要是能早一点解决终身大事,我也就了却一桩心事嘛。”
我心中暗骂,你丫今年才35岁,有点慈父情怀就算了,还真把自己当亲爹呀!
“老板,可是……”
“别可是啦,就这么定了。”
其实不愿意去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L公司就是林雅晴现在工作的地方,带着若若去看到林雅晴,不是撞枪口上了么!但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纵有一百个不愿意,下午还是陪着若若去了L公司。
L公司的总经理亲自接待的我们,总经理是个老外,翻译自然毫不意外的正是林雅晴。两个姑娘原本是认识的,若若虽然有些笑容不自然,林雅晴却是落落大方,倒也没有什么太尴尬的感觉。简单的介绍之后,若若对开发软件的技术难点作了说明,我也和对方就合同欠缺的条款进行了商议,一直到傍晚才全部洽谈好。老外总经理听说我和林雅晴是大学同学,非常高兴,执意邀请我们共进晚餐,我们也不好推辞,只好欣然前往。
吃饭的餐厅规格蛮高的,老外总经理非常热情,不断举杯敬酒,因为从小的习惯,若若的酒都被我挡了下来,上来汤,我也是先盛了一碗给若若,完全像条件反射一般。然后我就意识到不好,这种举动被林雅晴看到,对我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我看了看下林雅晴的表情,感觉她虽然一直和大家高兴地交谈,但应该对我的动作都有所注意。我心知不妙却也没有挽回的办法,若若倒显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显得特别高兴。
老外老总十分地健谈,虽然不流利,一点点日常的中国话还是可以的,还不断在我耳边调侃,“Mr.白,我真是羡慕你哪,有这么漂亮能干的女同事,又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学,不知道你喜欢哪一个?你要是喜欢林小姐,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对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也是大大有好处的。我觉得你和林小姐很般配,真是男耕女织啊。”我去,能不乱用成语么,那叫男盗女娼,呸呸,气糊涂了,是男才女貌!天底下的老总怎么都这德性么,连老外也不例外。
晚上7点多,这场诡异的饭局终于结束了,我以和老同学叙旧为理由,给若若打了辆车,硬把她支走了。
我和林雅晴来到餐厅旁边的一家茶楼,找了一个包间坐下,点了一壶龙井。林雅晴轻轻端起茶壶,给我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我举起茶杯浅浅品了一口,清香沁肺,刚刚喝过酒的嗓子滋润了许多。林雅晴静静地看着我,美目凝神,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的,看的我心里发毛,赶紧低下头又喝了一口茶。每次跟她单独坐在一起我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这么多年了,她身上的天使般的神圣气息越发的令人望而生畏。
看着我拘束的样子,林雅晴呵呵的笑了起来,两只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你笑什么呀?”
“在学校时,每次拉你喝茶你都不去,非说什么跟兄弟们去喝酒才是畅意人生。怎么今天愿意跟我来喝茶啦?”
“人总是要改变的嘛,况且,为了一些重要的人,做些改变是值得的。”我终于下定决心,要试探一下她。
林雅晴闻言低着头不说话,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我知道,每次她这样,都是在进行复杂困难的思考,上次见她这样还是她写大学毕业论文的时候呢。
我静静地等着,我知道,我现在需要耐心,这个时候,谁先着急了,就落了下风。
这时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待,“你真的愿意为我改变?”
我没料到她一下子说得这么直白,只好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因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是因为你喜欢我?”这不明知故问么?我顿时觉得主动权从我手中溜走了,她这是以进为退的高招啊。
直白的发问让我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再次郑重地点头,“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明白。”我索性大胆地承认,我们两个都是聪明人,眼下的状况坦白地清楚地谈一谈是最好的方法了。
林雅晴再一次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我现在开始焦急了,我没有办法清晰地了解林雅晴的想法,管不了什么主动权了,早已失去了耐心,决定主动出击。
“雅晴,你上次不是说,只要有机会,都愿意试一试吗,说不定,我就是你的机会。自从和你成为了好朋友,就一直喜欢你。虽然你一直那么优秀,让人总有难以企及的感觉,但我一直都在见证着你的努力,也让自己不断地努力,不管是学习上,学识见解上还是人生领悟上,我都希望自己能够和你站在同一高度。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心意,给我一个积极的回应,”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并不是逼着你现在表态,你可以再好好考虑,我可以等。”
林雅晴并没有把手从我手中抽出来,但内心似乎还是很纠结,眼神中刚刚的期待变成了一丝丝的迷茫。
“那,安若若怎么办?”
我似乎一下子被戳到了软肋,这确实是一个我自己尚且纠结的问题。但那是对于这个棘手的问题,我必须给林雅晴一个清晰的答复。
“若若毕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感情是有的,但是我对若若确实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林雅晴微微点了点头,但似乎并不满意我的答案,“老白,我大学以来一直没有谈过恋爱,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段感情。但我确实曾经想过,如果我想和一个人在一起,那个人应该是像你这样的,但是,我还没有办法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你。所以老白,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让我好好想清楚。”
我明白现在不能给林雅晴太大压力,不然只能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所以给了她一个明朗的微笑,“好吧,你再好好想想,不过不要太久哦,我可是很抢手的,我要是跟别的姑娘跑了,你就很难再找到像我这么帅气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啦!”
“臭美吧你!”林雅晴见我恢复了油腔滑调,不禁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我和林雅晴聊完已经快九点了,走出茶楼,发现下起了毛毛细雨。
“老白,下雨了你就别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我也想自己静一下,好好想一想这些事情。”
我心想这样也好,就叫了一辆出租车,临分别,轻轻揽过林雅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林雅晴脸上浮上两朵红晕,低着头蚊声细语道了声再见就钻进出租车溜走了。
心满意足地送走了林雅晴,我转过身准备叫车回家,却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在盯着我,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让我如此恐惧的人正是若若,她手中拿着两把雨伞,似乎是过来给我送伞的。此刻她满脸的委屈与气愤,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在我还在思索该怎么解决眼前麻烦的愣神之际,小丫头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奔而去,等我反应过来应该追过去的时候,若若早已没影了。我的妈呀,这大晚上的,这丫头可千万别想不开呀!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我可怎么跟安姨交代啊,我该怎么跟我妈交代呀,我妈还不得先杀了我再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啊!
我顾不得淅淅沥沥的小雨,赶紧一边顺着若若消失的方向追过去,一边给她打电话,可是根本就不接。找了一会儿给安姨打电话,这丫头也没有回家,给她所有的好朋友和公司的同事打电话也是没有消息。
在周围找了一圈,都快十点半了,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我急的脑袋都快冒烟了,这时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应该是在那儿!在若若读初中的时候,初恋的男生劈腿了,我去把那小子胖揍了一顿,之后带着若若去黑石礁海边看日落。小丫头失恋了都没哭,看到我脸上也挂了彩(若若的初恋和我是同一年级的,我才没有欺负学弟呢),哇的一声就哭了,然后就有路人看到两个小屁孩坐在礁石上,一个笑,一个哭,一个给另一个擦眼泪,一个给另一个擦鼻血。之后若若每次不开心,我都会带她去那块礁石看日出,看日落,我猜她应该在那儿,打了车奔黑石礁就去了。
到了黑石礁,雨也停了,我向着经常去的那块礁石走去,远远地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孤零零地蹲坐在礁石上,海浪哗哗地拍着沙滩,海面吹来丝丝冷风。我走近了发现这丫头抱着肩,低低地抽泣着,似乎是哭了好久,自初中那次以来,很少见到这丫头哭成这样,我心里也是酸酸的难受。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回家吧,你妈该着急了。”若若没吱声,默默站了起来,把眼泪鼻涕狠狠地擦在了我的衣服上,一句话也不说跟着我往回走。
上了出租车,若若靠在我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我正稍安心一点,又感觉自己肩膀怎么湿湿的?低头一看,若若不知道做什么梦,在梦里又哭了,还在嘟囔着:“呜……哥……我哪里比不上那个林雅晴了,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呜呜……你欺负人……呜……哥,那个林雅晴又不喜欢你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呀……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主动开口吧……呜……”
若若自从上高中以后就没再管我叫过哥,一直直呼我大名白成瑄,这一声哥叫的我心里特不是滋味儿。虽然我一直知道这丫头喜欢我,可还是第一次听她从嘴里说出来,虽然是梦话。我没想到这强悍的小丫头也有这样柔弱的一面,不禁感到一揪一揪地心疼。
出租车没多久就到了若若家楼下,安姨安叔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若若下了车静静地跟安叔上了楼,还是没跟我说一句话,安姨过来跟我说:“若若真是太任性了,总是给你找麻烦,真是辛苦你了。”安姨真是善解人意,真是比我亲妈还亲啊。
见安姨没有责怪我,我赶紧顺杆爬,“这事也怪我,安姨你回去可千万别骂若若,等过两天她心情平复了,我再想办法哄哄她。”
因为时间太晚了,又宽慰了安姨几句,我把安姨送进楼道就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来到公司,又被老板召唤了。
“昨天我和L公司的老总沟通了一下,他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对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也十分看好。”
“这都是老板领导有方啊,啊哈哈。”对这不正经的家伙,心里骂归心里骂,马屁还是得拍,唉。
老板又嘿嘿一笑,“听说你跟L公司老总的翻译关系很不一般啊,嘿嘿。”
“就是大学同学,一般的好朋友,老板您别多想。”我赶紧撇清关系,于大妈八卦起来太可怕了。
“好朋友?不止吧?我怎么听说你们关系很亲密呀?”老板冲我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这是好事啊,你呀,最好尽快把她给我拿下,有这层关系在,咱们两家的公司的合作也可以尽快展开。”这都什么老板啊,竟然让我出卖色相,前几天还还让我好好对若若,现在一涉及公司的利益,马上就变卦了,太不矜持了,真是天下老板一般黑。
“老板,你这是让我去色诱人家啊,不太好吧?我这个人可是很纯洁的。”
“嘿嘿,我早就看穿你的本质了,你要是纯洁,我当初能让你做我手下的得力干将么?”
老板的毫无节操让我彻底无语了,流氓的可怕之处就是把你拉到流氓同一档次,然后逼你和他一起耍流氓。
“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嘛,我最近会策划一次大型活动,为你的美男计推波助澜的,”说着扔给我一张美容卡,一张商场购物卡,“别说我对你不好,来,去买两件新衣服,再做个spa,把自己打扮帅一些,施展美男计是你当前阶段的主要任务!”
接过两张卡,我立刻精神了,把一千个不愿意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怀着感激之情,站起来向老板打了个立正,“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现在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拿着老板的补贴,去追自己心仪的目标,一石两鸟啊!瞬间感觉,我也挺无耻的,老板对我的定位,也许是对的……
这两天,若若估计还是生我的气,也不来我家找我玩儿了,在公司看到我也是冷冷的不说一句话。
中午在公司的员工餐厅吃饭,见若若冲我走过来,我以为这是个和好的机会,笑容满面地刚要打招呼,结果这丫头仍然板着脸,把一个保温盒“吧嗒”按桌上了,“我妈让我给你的。”然后转身走了。
打开保温盒,是我最爱吃的酱肘花,这哪里是安姨给我的,分明是若若的拿手好菜,这道菜做起来很复杂,因为我喜欢吃,若若练了好久才学会的这道菜,一有空就做给我吃。品尝着熟悉的味道,觉得心里很愧疚,默默地叹了口气,感觉欠这丫头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没过几天,老板向全公司发出通知,为了庆祝和L公司的合作,决定和L公司合力办一场舞会,加强两个公司员工之间的交流。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自己脑门上瞬间出现了三道黑线,老板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这就是你策划的大型活动啊?还是舞会,就算对方公司老总是个洋人,你也不用这么洋气吧!闹哪样啊这是,拍青春偶像剧啊!我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有这么没溜儿的老板,不知是我的有幸还是不行啊。
传说中的舞会说来就来了,老板也是下了血本了,包了某五星级酒店的整整一层的大厅,也算是给了L公司老总极大的面子。
穿着新买的黑色燕尾服,来到舞会,嚯,场面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走来走去,把盏言欢,还真有些混入了上层社会的感觉。&&
两公司老总说了好一顿无聊的开场白,我也懒得听,向四处张望着,看到林雅晴站在远处,轻轻挥了挥手打了招呼,又环顾了一周,没发现若若的身影。
废话开场白总算结束了,轻柔的舞曲奏响了起来,我端着酒杯向林雅晴走去,她今晚穿着一袭白色晚礼服,略施粉黛,特别衬她的气质,论容貌,论优雅,恐怕全场的女孩都被她的光芒压制地黯淡无光。
“雅晴,你今天真漂亮。”
“我们总经理让我勾引你来着。”林雅晴调笑道。
“哟,那目的应该达到了。”我微微一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美丽的女士,请赏个脸吧。”
林雅晴莞尔一笑,把手交给我,随我来到舞池,正好是一曲《多瑙河之波》,林雅晴一脸狡黠地看着我,“这首圆舞曲节奏蛮快的,你行不行啊,别跟不上我的节奏啊,踩到我我可不饶你。”呵呵笑话,我从大一时就学习各种社交舞蹈,只是在学校从来没有机会展示这一技能,小小的华尔兹,怎么难得住我。一个潇洒的右转一百八十度回旋,回头露出一个自以为勾人心魄的微笑。林雅晴嫣然一笑,扶着我的肩膀,随着舞曲飘动起来,舞姿轻柔,像一只翩翩的蝴蝶,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悠美。她不时抬头笑意盈盈地凝神我的双眼,我不禁心中一阵阵荡漾,仿佛漫步在了云端。
一曲终了,我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携林雅晴到场边休息,能和这样的美女共舞,真是极大地满足了我作为男人的虚荣心。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开了,姗姗来迟的若若身着一袭红色短款晚礼服闪亮登场,尽显玲珑有致的身材,长长的睫毛夹得弯弯的,跟假睫毛似的,淡淡的玫红色的唇膏闪着诱惑的光泽,简直就像从童话中一只妖媚的精灵!场上男士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本来被林雅晴的光芒照耀的天空,被若若带来的赤霞映红了一半,没想到这丫头也挺有气场的嘛!
若若微笑着向我和林雅晴款款走来,这丫头想做什么?我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在心里默念大悲咒金刚经,可别给我闹什么幺蛾子阿弥陀佛,若若却出人意料地乖巧,非常婉约大方地冲林雅晴微微一笑,“雅晴姐,我借一下这个人去跳支舞,你没意见吧?”林雅晴也是难以明了状况,不过还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若若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把我拉下了场,我心中暗苦,我怎么就像个物件似的,被姑娘们拽来扔去的,男人就是这么命苦么。恰时探戈乐响起,我也就不想太多了,让我跳舞,我就跳个开心好了。我和若若舞动起来,恰逢舞曲进入高潮,若若的舞姿煞时惊爆全场,犹如一团舞动的火焰,在舞池中央熊熊燃烧起来,跳舞的其他人都停下来脚步,为我和若若欢呼喝彩起来。若若的舞都是我教的,这首《Dark&eyes》跳过几百回了,再熟悉不过了,自然配合得天衣无缝。若若似乎也忘了之前对我生的气,舞步激扬,眼中放着奕奕的神采,澄澈的目光如探照灯般直直地射向我的心底。
在一片掌声欢呼,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林雅晴时,发现她又在咬着下嘴唇,我心想坏了,这又在林雅晴心中给我抹下了黑黑的一笔。
这一朵百合一朵玫瑰,今天看似让我抢了全场的风头,只是这其中的苦楚,只有我自己晓得了。&
终于跳完了这场舞,我长舒一口气,退下场去,看到林雅晴向阳台走去,我也顾不上若若,跟了过去。
在阳台上,林雅晴手扶着栏杆,吹着风,望着远处的光。
“雅晴,我……”
“你不用说什么,我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了。我过几天就跟总公司申请调离去别的分公司。”
我一下子就懵了,“难道是因为若若吗?我们只是跳了一支舞啊。”
“是,也不是。其实我本来心中已经有一个答案了,只是今天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曾经想,要是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说不定会快乐,说不定会找到我想要的感情,找到我想要的幸福,但是我错了,我们在一起并不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难道就是因为现在还不喜欢我?不愿意去不试一试你怎么会知道以后不会爱上我?”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就未来给自己、给你一个答案。老白,你能告诉我,你爱我么?”
“我……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迟疑了一下才说出那个字。
“看,你也不是特别了解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有多深,所以我不看好这段感情,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觉都是模模糊糊的,我不觉得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爱上你。你可以说我冷血,可以说我过分理性,但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自己也无法改变。”
“不,这个理由我无法接受!”瞬间的变化让我无所适从,变得激动起来。
“那天吃饭时,我看你给若若盛汤,怕她烫,轻轻摇了摇碗才递给她的,一切都那么自然,本来我心中还不是那么确定,直到刚才看到你和若若跳舞,我更加确定你内心可能真的并没有那么喜欢我,你们的配合是那么的默契,那么无可挑剔,我觉得我这辈子和你都不可能默契到这种程度。”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林雅晴摇摇头,示意我不必解释。
“我觉得若若她比较适合你,你说你把她当妹妹,只是你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你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她,她已经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她你会不知所措的,这是我所没有办法替代的。”
“我们现在说的是我们俩的事,跟若若没关系!”我当时心里很急躁,根本听不进去林雅晴的话。
“就算没有若若,我们终究还是更适合做朋友,我们骨子里都是太平淡的性子,我们太相似,所以我们了解彼此,却不适合在一起。作为好朋友,我们可以偶尔道一声平安,也可以长时间不见面,不联系,却也不是那么想念,所以我们做不成恋人。你试过离开若若吗?我相信,你一天都离开不了,你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她,只是因为太熟悉而没办法去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内心,也无从去表达。我知道,就算我喜欢你,你现在也喜欢我,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从若若身边抢走你。”
“若若,若若,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跟我说若若!你们又知道我什么!”狂躁让我快要失去了理智。
“老白你冷静些,正因为我们是旁观者,所以我们比你看得清你的想法,总有一天你会了解自己的真实想法的。是我不好,我不该来大连的,我还是离开的比较好。”
我现在又怎么冷静的下来,林雅晴的话,在当时的我听来那么刺耳,那么诡异,我气林雅晴,我气若若,气所有人,最气的,还是我自己。心底生出的压抑让我喘不上气,说不了话,我纠结地扯下领结,无比气恼地摔在地上,径直离开了酒店,舞会之后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
接到陆子建的电话,林雅晴定了下午四点的飞机走,可能是觉得内疚,为了不再见我,跟公司总部申请去了上海。我一个人躲在家里,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电脑里播着《火影忍者》的动画片儿,我却看不进去任何内容。陆子建的电话从两点就开始一直嘟嘟地打来,可能是要催我去机场,我干脆把手机设成了静音。
到了快三点半时,我心中的狂躁终于按捺不住,冲出家门,打车往周水子机场奔驰而去,在对林雅晴的单恋中,我一直都懦弱着,逃避着,这最后的时刻,我不想再逃避了,即使什么都无法挽回,我也会让自己感到自己是个爷们,也是为了愚蠢的自尊心。
在对司机师傅催了又催之后,终于在四点赶到了机场,等我飞奔至机场内已经四点五分了,该死的飞机竟然少有地可耻地准时在四点起飞了。我弯着腰呼呼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傻透了。走出机场,大脑处在当机状态,机械一般缓缓向前挪着脚步。
我看着落下只剩一半的血红色太阳,像滴了一滴老抽酱油的糖心鸡蛋黄,浑身透出一股子的没劲儿。我想,我是真的得了病了,单相思像危险的病菌,侵蚀着我每一个半死不活的细胞。路上跑来跑去的小汽车,反射着虚弱的阳光,像在窃窃私语,说你看,那个人真像有病。没错,我就是有病!无药可医!我心里的狂躁越来越膨胀,终于爆炸了出来,我顾不得路人诧异的目光,沿着马路一阵狂奔,不知道方向,也找不到方向。
估计晚上10点多了才回到的家,我自己都没有印象怎么回去的。推开门,看到老爸老妈陪着若若坐在客厅里。安若若看到我,眼睛一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回来啦!”我没有理她,僵直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若若锲而不舍地跟了过来。
“听说,林雅晴走了?你没事吧?”
我还是没理她,她过来推了我一把,“跟你说话呢!人家关心你,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不用你来关心。”我依旧是冷冰冰没表情。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拿我当驴肝肺啊!”
“对!我他妈就是一神经病,你别理我行不行!”
“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你值得吗?看你现在的样子,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理你!别人我还懒得管呢!”
“就算我可怜,我活该,你不要管我了行不行!不要再烦我了,我根本不喜欢你!我也不值得你喜欢!我不稀罕你的可怜,我更不需要你照顾我!”
我还是说出了让我后悔的话,若若被我的话气得一时失去了理智,一把抓过我书桌上的玻璃小雕塑摔向地面,砰地一声摔成了无数碎片。我愣住了,这个驮着天平的拓荒牛雕塑是林雅晴送我的大学毕业礼物,我一直视若珍宝,如今却变得七零八落的,我颓然无力地倒在椅子上,一声不再吭。若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错了,站在那儿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我骂也不是,哄也不是,硬下心肠,想要挥挥手让她先出去,却感觉手沉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好从涩哑的嗓子挤出几个字:“让我自己静一会儿……”
若若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片,转身出去,把门关上了。随着门缓缓地闭合,我心中出现了一种淡淡的失落的感觉,却无力去想太多,只是呆呆望着一地的碎片,心想,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知若若怎么跟老妈说的,老妈难得没有冲进来骂我。也不知若若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没脱衣服裹着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都八点半了,糟糕,上班要迟到了,虽然依然烦躁没精神,也不能误了正事。草草地刷了牙,抹了把脸,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就去公司了,所幸没有迟到。然而若若却一天都没来上班,心想看来这次生气不是那么容易哄好的,都消极怠工了。但是没想到,接下来一周,若若都没来上班,我一问之下吃了一惊,若若竟然辞职了!打她的电话也停机了,我只好打电话去问安姨,原来若若不想再见到我,回青岛老家陪姥姥了,她舅舅也在青岛给她安排了新的工作,看来这次若若是真的被我伤透了心。
本来最近因为林雅晴的离开而惆怅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了,可是若若的突然离开让我更加难受了。本来身边时时刻刻都有若若的踪影,现在若若不在了,我心就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我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我是这么的在乎她,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是她的影子,没有了若若,我的世界似乎停止了运转,我也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现在想起林雅晴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话,才幡然醒悟,我对林雅晴的喜欢是因为她太完美,太理想化而让我心生向往,我欣赏她,把她引为知己,但这并不是爱情,因为我喜欢的是我想象中的理想化的林雅晴,这不是真实的情感,我也没有喜欢真正的林雅晴。而对若若,我把她视为生活的一部分,人生的一部分,我了解她就想了解我自己一样,她了解我亦如了解她自己一样,这样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这样的感情才是最深入心底的。
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我的若若,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我真正爱的人,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我真的是活该!
我整个人像是被打倒了,上班时无精打采,得过且过,好在法务部平时也没有多少工作,与L公司的合同也签好了,老板也就懒得关心我的感情事,也懒得骂我。下班之后唯一会做的事就是去黑石礁一边看日落一边喝酒,希望若若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可是这种痴心妄想又怎么会实现呢,只是靠着酒精来麻痹自己,回忆着与若若的点点滴滴。
恍惚之间,似乎会看到好多若若在冲我微笑,是那个四岁时啃着我给的巧克力第一次管我叫哥的若若;是那个七岁时说长大了要给我做新娘的若若;是那个小学时考试不及格怕安叔骂趴在我怀里偷偷抹眼泪的若若;是那个初中时一把火把所有别的女孩儿写给我的情书都烧了的若若;是那个高中时让我成了全校男生公敌的若若;是那个大学时成天围着我打转混吃混喝还把一团棉花糖按在我脸上的若若;是那个长大之后依然想着我依恋着我,因为我笑、因我伤心为我流泪的若若。
这个傻傻的妹妹从小到大对我的心从来都没变过,只有我这个笨蛋直到现在才发现,我的心里原来满满的都是她。
七岁那年,若若跟我说,哥,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喂你吃药。
可是若若,我现在病了,病的好厉害,我好想你,你却不在我身边,你让我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这天傍晚,我依旧在海边礁石喝酒,陆子建和赵保晋两个家伙出现了,陆胖子踢了我一脚,“喂,别喝了,一大老爷们儿,借酒消愁,怪丢人的。”
“别烦我,我乐意。”
“那就来点下酒菜吧。”赵保晋这混球竟然递给我一包五香花生米。
“我去!你们这都什么人啊!”
“什么人,好人!”
两人说着就动手架着我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路边。
“别说兄弟没给你出过正经主意,来,这是去青岛的机票和若若姥姥家的地址。”说着,胖子递给我一张机票和一张纸条。
赵保晋扔给我一个包,“换洗衣服和日用品都准备好了。”
这才是兄弟啊,我激动得想要给他们俩一个热烈的拥抱,却被无情地推开了。
“别娘们儿唧唧的,快滚吧,出租车给你打好了,快去机场吧!”在胖子的催促声中我钻进出租车,向着机场,向着未来,向着希望疾驰而去。
到了机场,在洗手间刮了胡子,换了衣服。然后给老板打电话请了半个月的假,老板在电话里说:“去吧去吧,就当休年假了。不过要是能把若若找回来继续工作,我给你多发一个月的奖金!”哼,我心中暗骂,到这时候还算计着公司的利益,若若给公司带来的价值可比我一个月的奖金多多了,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下了飞机按照胖子给的地址,好不容易找到若若姥姥家。没想到却没见到若若,只有若若的姥姥和姥爷坐在客厅里,一个喝茶一个看报,姥爷抬头扶了扶老花镜看了看我,说:“若若不在家啊,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你去他大舅、二舅和阿姨家看看吧,说不定在呢。”说完继续低着头看报了。
我只好继续去寻找若若的踪迹。先来到大舅家,被大表哥拦在门口臭骂了一顿,然后说若若不在。然后来到二舅家,仍然不见若若,反而又被二表哥臭骂了一顿。来到若若阿姨家,毫无疑问,若若还是不在,趁着三表哥还没开骂,我撒腿就跑了。
我郁闷极了,人见不到,被臭骂了好几顿了。只好回到若若姥姥家傻等,守株待兔。没想到没过一会,三位表哥都跟了过来,看来是没骂够啊,欺负了他们的妹妹,我也够倒霉的。
大表哥:“你小子怎么还赖着不走啊?”
二表哥:“你说还有什么脸见若若?”
三表哥:“看你把她伤害成什么样子!”
我我哪见过这阵势,赶紧诚惶诚恐道:“三位帅气的表哥,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再伤害若若了!”
大表哥:“知道错了也不行,我们没办法相信你。”
二表哥:“夸我们也没用,长得帅我们自己知道。”
三表哥:“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见不到若若我死也不走!”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诶?这比喻似乎不太对……
三位表哥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既然他冥顽不化……”
“那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揍丫的!”
于是三位表哥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屋子里回荡着我凄惨的叫声,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
“你们干嘛呀!谁让你们打他啦!”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下阁楼,焦急地朝表哥们喊道。
那道熟悉的身影自然就是若若,当她冲下楼时,完全愣住了。因为她看到的场景是,三个表哥在玩儿命地砸一个枕头,我站在一旁哎呀哎呀地大叫着。
而故事的真相,是这样的——表哥们见我来找若若已经很欣慰了,也不打算为难我,告诉我若若一直躲在姥姥家的阁楼里。表哥们也知道自己的表妹好面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轻易出现来见我的,所以表哥们默默收下我送的软中华,然后和我定下计策,来骗出若若。
以若若的性格,自然忍不了三个表哥无耻的背叛,气得吼了一声:“你们这些混蛋竟敢串通起来骗我!”然后冲出门去。
大表哥:“妹夫,快去追吧!”
二表哥:“剩下的能不能搞定看你自己啦。”
三表哥:“表哥们只能帮你到这儿啦!”
三位表哥的说话方式我已经无力吐槽了,再给你们找个人都能说三句半了……不过还是老感动了,下次不仅要给你们带好烟,还要带好酒!
若若的姥姥和姥爷在整个过程中都十分淡定地一个喝着茶,一个看着报,仿佛心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作吧,还能作上了天不成。
我冲出去时若若还没跑远,我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你放手啊,我不想见到你!”若若使劲想甩掉我的手,却没有甩脱。
我抓过她的另一只手,看着她,“若若,你瘦了。”
“不要你管!”若若把头转向其他方向,冷着脸不理我。
“若若,原谅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混蛋,我不该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都空了,我天天都在想着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没有你我受不了!回来好不好,不要再这样惩罚我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发誓,以后只喜欢你一个,只爱你一个!你伤心我也难过,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
傻丫头再也忍不住了,泪花都奔出来了,想我扑过来,两只拳头使劲捶打我的胸口,“呜呜……让你喜欢林雅晴!让你吼我!你个混蛋,让你不早点来找我!我都等了半个月,你怎么才来啊!你现在想让我回去了,你早干嘛了呀!呜……”
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我不是来了么,别生气了,谁让你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若若被我抱着,没办法打我胸口,两只手伸到后面,继续捶打我的后背,“呜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生气,生气!呜呜……”
面对若若的哭喊,我没有办法,只好轻轻扳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若若完全没有料到,整个身体僵住了,捶打我后背的手也软软地垂了下去。
见若若不再动了,我才停止亲吻,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还生气吗?”
若若羞红了脸,别过脸去不敢看我,“流氓……”
“看来还是生气啊。”我坏笑道,再次吻了下去。
吻完问道:“还生气吗?”
“臭流氓……”
“我今天还就彻底流氓了!”第三次吻了下去。这次若若放弃了反抗,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主动和我吻在一起。
缠绵了好久之后,我和若若牵着手在马路上闲逛着,若若一直羞答答地低着头,说话也不敢看着我。
看着我们甜蜜的样子,夕阳都快不耐烦地落下了,只剩下小半个脑袋散着余光。
“哥,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
“嗯,好。诶?你叫我什么?”
“叫你哥呀。”
“好久没听你叫我哥了,我都不习惯了。”
“那我以后天天叫,变着法儿地叫!好不好呀,偶吧!”
“……不要肉麻了思密达!”
“欧尼酱!”
“让我切腹吧!”
“ey,brother!”
“……Hey,man……”
转眼我的半个月假期就要结束了,我准备买机票带若若回大连,谁知小丫头非要坐船回去,我自然是无有不应,到烟台买了船票,晚上九点多上的船,睡一晚上第二天就到大连了。
上了船之后,我就晕船了,没想到比晕车还严重,我趴在船边的护栏上,有气无力的,心想,这辈子没机会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了。
若若直笑话我真没用,上了船这丫头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撒着欢儿在甲板上跑了两圈,然后回来就吐了……
我强忍着笑,心想古时候有五十步笑一百步,今天我算遇到了一百步笑五十步的。无奈甩了甩晕晕的脑袋,强打精神还得照顾这小姑奶奶,又是拍后背,又是喂酸奶,又是湿毛巾擦脸,又是喂果冻。折腾到半夜一点,若若总算是睡着了,我也躺倒旁边自己的卧铺上睡了。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捏我的鼻子拽我的耳朵,不用猜,肯定是若若这个小坏蛋。我强忍着驱之不散的困意,揉了揉眼睛。
“干嘛啊,天还没亮呢,再睡会……”
“别睡啦,都早晨啦,快起来,我们去看日出!”
被若若拽上甲板,一大早甲板上冷冷清清的都没个人,就我们两个有闲情逸致的人从船舱里跑出来看日出。若若也不头晕了,拍手跳着欢呼,“快看快看!太阳出来了!好漂亮呀!”
太阳刚刚露出个小尖儿,海上天上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了,海面上刮着小风,一朵朵橘红色的波浪摇来摆去,让人的心也不由得随着波浪摆来摆去,倍感舒畅。
若若突然一时兴起,“有风哎!我们去船头摆泰坦尼克的姿势吧!”
我依旧是哈欠连连,我可不想被驾驶员看到,以为船上有神经病,连忙否定。
“不要,你就不能不要乌鸦嘴啊,这船要是结局跟泰坦尼克一样,不就惨了!虽然我水性不错,但是拉着你游回大连港,不淹死也得累死。”
“哼……不懂浪漫……”
“以前也没少带你看海上日出,怎么从没看你这么兴奋啊。”
“不一样嘛,以前是跟单恋的对象一起看,现在是跟男朋友一起看嘛。”若若说着轻轻靠在我怀里,我就势搂住她,在她耳边说:“单恋了我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
“臭美……我一定是中了什么邪,得了什么病,才会喜欢上你。”
“没错,你这是病,得治。”
“治不了了,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有我这特效的解药还不管用吗?”
“哼,你才不是解药,你不过是药引子。”
“那什么是解药?”
“爱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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