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oo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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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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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生是一段旅程，我却是在还未走完五分之一便拥有了旅
程快要结束之前的那种疲倦。有时我会觉得活着是一种负担，好累！
真想不如懵懂地生活来得幸福，可最终我知道我是我，仍要清醒地看
着这个世界，想不懂的事情都已经懂了。这么多年来，经历过的许多
事情，几乎每一件事情都值得我去珍惜、去记录下来，最终却只是因
为自己的低微写作水平而没有去提笔。这不过只是理由而已，想想一
个人连笔都不愿提起怎么能写出东西呢？没有过往的路，也没有今天
的我。而今，离开网络的我时常用手指在键盘上乱敲一通来回味CHAT
的感觉，想想倒不如用键盘来回忆从前的日子，回忆从我身边走过的
女孩，显然我是明白，人是不可能活在记忆之中的，可我不想遗忘……
更不想遗忘每一位从我身边走过且给予我巨大影响的女孩――丹、琦
丹是我的初中同学，要我记起她的模样，实在是难，因为初中二
年级以后我们好像有三年没见过面了。时间真的会使亲近的人彼此陌
生起来，更何况我和丹原本只是普通同学而已。唯一不同的是自我五
岁那年家从乡下的农村搬到依然是乡下的那所全乡唯一的一所中学的
时候，便开始了和她七年的同班同学。记得开始对丹有那种感觉起因，
实在有些好笑，那还是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也就是我和她同班七年的
最后一年，往后她就随她父亲到了另一个不算太远的邻居乡中学就读。
那时班上有位叫清的男生和同丹一样也是学校老师的的子女叫华好像
在谈他们之间所谓的恋爱，不过他们的方式却是有趣，平时上学下学
的时候碰面倒像冤家一样，冷冷的，只是清时常会露出那种搞不懂的
笑。他们之间就只是书信来往，虽然清就寄宿在华的家里，于是我就
成了他们之间的信差，其实更准确来说应该只算是半个信差，清给华
的信，大多是让我转交，而华给清信，那份美差就给华的弟弟荣享受
了。说是美差倒也不假，对于当时那个好奇的我，能见着许多别人不
知道而我知道的事情的确是一种享受，虽然后来方才知道那些信的水
平原来并不怎么样，但那时的我认可了。后来清就慢慢地非常信任我
了，也让我看他的日记，一次翻到日记本的后一页，见上面写什么个
人介绍，粗略看了一看，无非只是一些生日、血型、星座之内的，里
面却有一行，心爱的人：华。爱校仿的我一次拿起几个礼拜所省下的
零花钱买了一个用来写日记的本子，也写起个人介绍起来。于是，姓
名、性别之内的一行一行的写了下来，到了心爱的人，一时没辙了，
想了很久，我没有心爱的人呀，谁在我印象中比较好呢？对了，丹，
就像选什么一样我选了那个又漂亮以聪明可爱的丹。我知道她不错，
最起码除我之外有人喜欢，也就是华的表哥云，也是寄宿在华家和我
同班的同学，记得那时生怕别人看见，我就用左歪右歪的字体写下了
丹。可惜那时幼稚的我被人给出卖了，一次早自习，同学慧，那个成
绩相当好的和丹同桌的男生，突然向我借我的日记本，说是要抄一下
我们那位麻烦诗人老师为我们七十二位同学所写的一首诗，我也没有
多疑就借给他了，当时我是很信任他的，就只因为他的成绩好而已。
后来看见他领着几个要好的同学到教室的门口，一起看着我的日记本
大笑。当我明白是在看我的日记本的时候，我一时大怒却又没有吭声，
我生怕他会告诉丹而让她生气，后来还是被丹知道了，不过她没说什
么，我也依然继续着平常的学习生活。只是越来越觉得丹的确是一个
非常好的女孩子，最起码值得我喜欢。于是，丹就在我心中有了一个
最稳定最崇高的位置，似乎一直到现在都是。那算是初恋吗？我也懂，
不过最起码我做到了去努力保护她，不像云一样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
把毛毛虫放进她的文具盒吓她，幸好有我在。那之前，关于丹的事情
记得的也不是太多，但给我的回忆通通都是好的，她的确给我的童年
带来许多欢乐，或许她并不知道，她也似乎很关心我，虽然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的性格还是对我的特殊，但我已经满足了。丹随父亲走后
的一段时间，我第一次发觉，丹对于我来说实在有些重要，我发现我
的生活一时像失去了许多。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那种没有丹的日子，
那时我不过14岁。一年后，她初中毕业去了一所师范学校，而我亦没
有选择复读考高中进大学而进了一所中专学校。读书的时候，有时觉
得无聊也曾写过几封信给丹，可一封也是没有回。自那之后，我一下
突然好像自己长大了一样，我会时常在照镜子之前来想像一下自己的
模样然后发现镜子中的我跟我想像的不一样来感受我的每一秒都在成
熟，每一秒都在变化。对于丹，总有一种莫名奇妙地感觉，的确，我
明白自己喜欢她，可怎么也谈不上一个爱字。也许是因为她是我所喜
欢的第一个女孩，如今时常想起丹时，更多的只是一个影子，如果说
是只记得一个名字倒是更贴切些，我也不太明白。只是写这篇文章的
前几日，丹来过我家所在的这所学校，那天我一个人在家做主页，而
她就在我家窗外，与一些小时候一起玩的朋友们打招呼，她也敲了我
家的门，在我家门外轻声的叫着：有人吗？有人在家吗？我却是没有
回应，只是三心二意的做自己的主页，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见丹一
面。也许是因为琦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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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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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是一个漂亮的女孩，１米７０的个头，留着秀长的长发但也不
算太长，一身白里透紫的裙子，还有一双好像会说话的迷人的眼睛。
认识琦其实还是读中专的事，一次在公共汽车上车太挤，我和她在一
块，后来车子到了一站在我们身边便空出了一个位子，巧的是我们同
时示意对方坐上去，随后又同时会心的一笑，最后还是让给了从远处
挤来的一位老太太……
“如今的男士很少有如你的绅士风度哟！”
这是琦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大胆、风趣之中夹带着诱人的微笑。
在南昌那个还不算开放的城市，如果在街上见着有异性牵手的话就一
定是恋人无疑了。所以我很自然的想道：如此漂亮女孩，肯定有很多
男孩子追，看她一眼就知道是富家千金，穿得又有些…，肯定不是什
么好女孩，头一句话就让人有些让人有这种感觉了。
“我暂时还不算是男士嘛，男孩有风度，很正常”
我随口答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这话，或许有些破罐子破摔
的意思，反正不是什么好女孩，和她瞎扯也没事；也或许是没想那么
多随口就答，谁知她又是一笑，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让我感觉
有种怪怪地感觉。于是我就假装正经起来，眼睛看着窗外，心里却是
想着这个不认识的女孩，或许是男孩的天性；也或许女孩的漂亮所产
生的诱惑，我真希望这个漂亮的女孩和我说一回儿话，但自己又不好
开口，于是我看了看她，
“能……能……”
啊！原来她一直盯着我啊，完蛋了，妖精我可不敢惹，还是别自
找麻烦了，算了吧！她突然把眼光转移到我的眼睛上面了，微微笑了
笑，好像是要问我：你要说什么啊？
“啊！对啦！你多大啦？我16了，”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心想：自己啥时冒出这话了，问女孩年
龄，实在有些冒昧，该死，没得玩啦，唉，算了，算了吧！
“你真可爱！”
她又是面带微微笑的样子，弄得我也学她一样，笑了一笑。并且
多了一个动作，用手抓了抓头。
“能陪我聊聊天吗？”
我心想：什么什么？让我陪她聊天，不会吧，我是一个陌路人，
而且是男孩，而她却又是女孩，而我不帅气，她又很漂亮。只有男孩
想和女孩聊天的道理，哪有？看来她肯定是以为我傻，要不她就是我
预料中的那份德性，不能惹的，幸好被我识破，哼！和我玩这个，你
还差远了，哈哈，我不会上当的。
“不愿陪聊天吗？我很丑很难看吗？”
“对不起，我要下车了。”
车子正好到了一站，我也不知道怎的就无奈地下车了，感觉有些
没意思了，今天是倒霉极了，可怜我身上父母的血汗钱啊，吃冰棍多
好，唉！算了，算了吧！前天不是看了《厚黑学》吗，这就是脸不厚
的缘故，想着想着眼前一辆中巴退下了，也没顾什么就钻了进去，寻
了一个位置坐下的时候把票给买了，买票的时候好像在看着一根美味
的冰棍在眼前融化却没办法吃到一样。突然……
“嘿！你要到哪一站下车啊？不能陪我聊聊吗？”
啊！妖怪，她怎么？……，我大吃一惊，这女孩怎么会跟着自己
“啊？聊天？下车聊吧，下车聊吧！”
我在心跳每分钟100次以上的情况下一句话没说一直想拖到下一站，
想在下一站骗她下车之后再以男子汉独有的速度立刻上车不就……，
可这一站好像特别长一样，也怪自己，好好地去惹她干吗？说不定下
车聊天的时候给他众多男朋友中的某一位看见，想我这平时不爱锻炼
的骨头架能够几下拆啊？“女孩不能惹，漂亮的女孩更不能惹，主动
的漂亮女孩是更不能惹啦！”这句从哪位高兄口中无意听见的话自己
为什么偏偏不听呢？车子还是没有到站。
“对了，你多大了？”
我又问了一个同样愚不可及的问题。
“难道你不知道不能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的吗？看在你问了两次
的份上，嗯，我就告诉你吧，17啦！”
“啊！17？怎么看起来不像！”
“什么什么？那你说我多大？”
“最起码也有20了。”
平时我看别人年龄是极端不准的，有一次一位老爷爷在我面前我
却以为人家才不过三十多一点叫叔叔了，还曾经有一个小孩不过才二
岁我还以为人家五岁呢。
“啊！我有那么老吗？”
“对不起，我是说你看上去很成熟嘛！”
“哈，这还错不多。”
车突然到一站了，琦高兴地说：
“到站啦，答应过陪我聊天的哦！”
“啊？真下啊，下就下吧。”
琦突然拉起我的手，一使劲，叫道：
“下来吧！”
我被琦的手一牵，一时感觉特别舒服，我第一次发现女孩的手原
来这么柔软。我被琦一把给拉下了车，我们的手却是没有松开，车上
的时候还想着下车之后便立刻上车甩掉这位美丽“妖精”的，可是下
车之后被她手一牵便什么都给忘了，没过多久，我还是耐不住，把手
给缩了回来。突然琦前扑后仰的大笑起来，还一边用手指指着我。我
发现自己好像上当了，有一种被耍地感觉，气得要死，横了琦一眼睛，
摇了摇头，冷笑一声，然后就又站到站台上等车了。琦还在笑，边笑
边走到我的身后，拉起我的手，笑着说：
“别在意啊，别在……意啊，走走走，答应陪我聊天的，我请你
吃饭去。来啊，走了啦……”
又扯了我一下。
“走了啦，不走人家生气啦。”
“这位小姐啊，我并不认识你啊，你怎么？还是别这样吧，我还
要回家呢。”
“你要回家啊？”
“是啊，我每个星期都是要回家的，我妈妈要我回家的。”
“你真听话，可是你说话不算话，我不让你走，反正我今天跟你
混定了，你回家的话，我也跟你回家。”
“什么什么？你是女孩子耶！”
“女孩子怎么了？”
“女孩子不能太随便的啊。”
“哈！你真是的，跟你聊聊不行吗？反正我不管，也管不了了，
我就要跟你聊，就要跟你聊。”
“那，好吧，好吧，我就当今天见着妖精了，只要你不吃了我，
怎么都行，怎么聊？聊什么？到哪里聊啊？这里吗？”
“这么多，来来来，前面不有家‘多乐汉堡’吗？到哪去。”
“我身上可没钱啊，那里很贵的。”
“我说我请了嘛。”
“那好吧，不吃白不吃，吃了……，不，吃了这回没下回。”
“那就随你了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
“应该我先问你才对，顺序不能错啊，重来，啊，你多……，
错啦错啦，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不是这样的啦，你应该回答，我叫什么什么的，再来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什么什么！？”
“你！……”
“不好意思，我叫熊忠慧，你呢？”
“哈，我知道你的啦，你的名字好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哟，如果
我的名字像男孩子多好啊，那我们可以换了，可惜我不是，我叫冷琦。”
“冷姑娘？”
“我很冷吗？啊，到了，进去吧”
我们进了“多乐汉堡”，琦说道：
“你要吃什么？”
我也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地方，当然也就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吃
的东西了，随机一动：
“跟你一样吧。”
“你先到那边坐吧，我去去就来。”
没过多久，琦托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面有牛奶、面包、
薯条还有鸡腿，我平时可最喜欢吃零食了。可不知这回为什么盘子里
面的东西并不能吸引我的眼光，我一直盯着琦的眼睛，一直盯着，因
为我相信，通过人的眼睛能看透人的全部。我发现琦的眼睛有一种欢
快感觉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那份忧郁。于是，我就一直盯着琦的眼睛
看，一直盯着。
“你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说道：
“你……，没事，没事。”
“你说吧。”
“你，对了，你为什么要请啊，我并不认识你啊。”
“以后会认识的，你比我小哦，可我不想叫你弟弟，就叫你，叫
你……，叫你小熊猫吧！谁让你姓能的，这样行吧，不管行不行了，
就这样定下了，其实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我和你很熟，也不知在什
么地方见过，我就想跟你认识了，还真发现你有些特别。所以我更想
将我心里的一些话对你讲了，你看我似乎很快乐，其实我是有很多伤
心事的。”
“你？你有伤心事，我还以为伤心事只有像我一样的穷鬼才会有
呢，那你说吧，如果你只想找个人说说而已的话，我会左耳进左耳出
的，不会经过大脑的，所你你别担心我会记住，这样对你有好处啊。”
“这样啊？那你的右耳还是进了别出来吧，就留在你的大脑里面
吧，如果你实在不想留，那我也不会强求的。”
“那你说吧，我会听的，就当舍命陪君子吧！”
“什么君子啊！我是女孩嘛，永远做不了君子的。”
“不是要告诉我一些话吗？快点吧，我还准备今天回家呢。”
“好吧好吧！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在南昌我就你一个朋友。”
“什么？不可能，你的性格看上去比较外向，虽然从你的眼神中
可以看出少许的忧郁，但是呢，像这样认识我啊，你一定会有好多好
多的朋友。”
“没有啦，我平时不太爱说话，只是感觉和你好玩，就跟你搭上
话了，平时周围的人都说我怪怪地，都不太爱和我交往，而那些男孩
子啊，有些让人讨厌，感觉你不同，就和你说话啊。”
“原来是这样啊，现在呢？现在我是不是和大街的那些男孩子一
个样啊，后悔了吧。”
“谁说的，我还没后悔呢，你的确不同，最起码你会拒绝我，而
他们不会。”
“我有拒绝你吗？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顺着你得了，不过你得先
告诉我你的眼神之中为什么会出现忧郁的感觉？”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在南昌就我孤身一人吧。”
“不会吧？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他们早在六年前就分居了，一个去了上海，一个去了广
州。扔下我一个人。”
“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那他们是干什么的呢？”
“实不相瞒，我妈妈是一家妓院的老板，而爸爸在上海是搞房地
“这……，那南昌再没有其它的亲人吗？”
“姥姥在二个月前死了，唉……一个亲人也没人，不过幸好，你
来了，你就是我在南昌最亲的人啦。”琦的眼里露出快乐的眼神。
“可我们才认识哟。”
“又是这句话，你很讨厌我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平时我也不讨女孩
子喜欢，我也不会去讨女孩子喜欢，所以就……”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哈哈，这句学你的啦。”
“你在哪读书呢？”
“好差的啦，我三天两头不上课的，职业高中。”
“没什么奇怪的呀，很正常，只要高兴，想不上就不上吧。”
“哎！问我这么多，也没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
“哪里多啊，我还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呢，好了，好了，我告诉你
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吧，名字你知道的啦，嗯，我16岁，不对，这你也
好像知道呵，那我就没什么说的了，要不你就来个现场采访怎么样？
你问我答。”
“好啊！那好，你听好了，我开始问啦！”
“你就问吧。”
“没让你答你插什么嘴。”
之后她还是没有问我些什么，后来聊了些什么，也不太记得了，
只是那天我没有回家，我们聊得很投机，很晚很晚大概十一、二点钟
我才爬着校门进寝室睡的。那天她告诉了我她的地址与电话，我们就
分手了，她好像有一种依依不舍地样子，我真的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
对才认识一天的人这般态度。那之后没多久，不安份的我就离开学校
提前让学校安排实习了，实习的公司谁知没十天就倒闭了，后来我就
回家了。也没有去想过琦。
在家待了近二个月，就有些闲不住了，于是便在南昌找了一份工
作。那时候，每天就是早晨９点上班，晚上５点下班，其间虽然是可
以随意离开，但却是不能离开太久，晚上才是真正最自由的时候，于
是每天都是晚上十一点多才回住处。倒也是挺逍遥自在的，现在都挺
想念那段日了。后来一次无意这中翻到琦的地址，回想起琦的时候，
觉得琦挺好的，不像是坏女孩，于是拣了一天心情好的晚上，敲开了
琦的家门。
一进她家，她一见着是我，选是一愣，又是哭又是笑的，突然一
头扑进我的怀中。我一震，一时不怎该怎么办，心突突地直跳，我头
一次感觉到女孩的冲动与温柔；头一次如此亲近的接触到女孩的皮肤
和头发，琦的发香一时让我陶醉，那是我的心直跳，被她的举动简直
惊得说不出话了，过了许久，我轻轻推开琦问道：
“心情不好对吗？”
她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我，一时让我不知所措，她说道：
“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好想你，所以……”
之后又扑进了我的怀里，似乎眼里能见着少许泪花。
“我……这……”
真怪，想我？我们才真正是一面之缘，她会想我，我一时感觉不
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也太突然，让人无法适应，于是我看了看她的
房间，客厅中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块生日蛋糕和插有大概十六、
七去蜡烛。无意之间，我碰到了她的手，于是毫无犹豫的拉起了她的
手，问道：
“没有朋友来吗？”
我似乎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我有些怀疑如此漂亮的女孩会没
有朋友，她上次同我聊天的时候可只是告诉我说她性格孤僻，不太有
人愿和她交往，只是不“太”而已，怎么会这样呢？她在我怀中困难
地摇了摇头，我又问道：
“你没有男朋友吗？”
她抬起头来又用她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我，低声的用非常柔非常
柔的语气说道：
“你不相信我吗？我好孤独，别离开我！”
我一下被她点中要害了，当是我实在是那样想的啊！怎么回事？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样默默地让她靠着，靠着。慢慢地，时间
在一秒一秒地过去，她突然在我怀中低声的说起话来：
“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一生有你相陪我就满足了，我也不管你
是好是坏，最少你让我感觉你很好，我们很有缘。”
我一时不知道是喜是忧，又不只喜从何来，忧从何来？第一次感
觉到自己的存在原来并不完全是这个世界的多余。我突然想起了自己
这几年的经历了，这些年来，真正懂事起来却只不过一年，经历过的
事情，没有哪一件是顺心的，没有哪一件是彻底愉快的，总是有一种
无奈，一时感叹万分，也就没管那么多，我抱紧了琦。大概二十分钟
之后，琦抬起头来对我说：
“为我过生日，好吗？今天是我17岁生日。”
然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
“你现在在哪住？打个电话回去吧，就说今晚有事不回去睡了，
“这……那我到哪睡啊？”
“能陪我吗？今晚别睡，行吗？”
我想了似乎很久，那时是晚上九点，最后点了点头，便去打电话
了。之后就不太记得起什么了，只是那天我第一次喝了很多的酒，同
样也把自己的许多都告诉给了琦，也包括丹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回
事，那晚我糊里糊涂的睡着了，只是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睡在沙发上，
而她躺在我的怀中是睡了一夜！还有隔天我没有上班，好在所待的那
家公司不严，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后来，我就经常和琦在一起，有时甚至一天见不着她就有些魂不
守色的，也发现我们有许多的相似之处，琦也喜欢文学，而写的文章
语句却与我有几份相似，还有很多……。那时我才明白《聊斋》美丽
善良的妖精被书生知道后还不远离的真正原因。就这样，我和琦渡过
三个多月的美好时光，每一天我都非常的开心，我几乎忘记了一切烦
恼，只要一想到琦我的心就兴奋起来，只感觉自己很是幸福。自己也
有想过琦是不是《聊斋》里面的美丽妖仙呢？或许吧，就算是，我也
愿意。俗话说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终于有一天，琦打电话给我要我到她家去，说是有事，一打开门
她又是像那次过生日一样，扑在我怀中，只是感觉到这次更紧，更加
的温柔。我知道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却没有说什么，我亲吻着她的
头发，好像我知道我们不久将会分别一样。许久，她抬起头来：
“我要走了，28号的机票，爸爸要我到上海去，我真的是不想离
开，不想离开你，我该怎么办？”
要走？好不容易让我感觉到生活的幸福，琦却要走了，真是不明
白，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可是自己不能太自私了，自己
又不怎么样，就算琦与自己有结果也不一定会让她幸福，为了她以后
的幸福，那我就努力三年吧，三年后再去找她。过了良久，我说：
“去吧，三年之后我去找你。”
之后再也没说什么了，我只是主动的抱紧了她，在感受着她的发
香。那晚我没有回住处，陪着琦过完了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夜，她躺在
我的怀中，我则坐在沙发上，脸靠着她的头。那夜我们一夜没睡。说
的话也很少，她也曾暗示过我，只要我愿意，她可以不走，可以为我
而留下，可最终我是没有开口。想不到那晚尽然是我们的永别……
28号那天我没有送琦，只是因为我要替一位朋友去装一台兼容机，
我打电话给她，说三年后我一定去找她，一定。琦走之后，我也没心
情在南昌待了，那时正好是过年，于是我便辞掉了公司的工作，待在
家了。几乎是每一天，琦都会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说她不喜欢上海，
很想回到南昌，回到我的身边。我的确是希望那样，可我依旧没有开
口，只是每天那样平平淡淡地度过，每一天习惯了中午一点接琦的电
话。后来突然有三天琦没有给我打电话了，那时我感觉会不妙，难道
真会出现书本上所说的那种恋人两地相处的情况吗？开始是每天一封
信，后来二、三天，再后来一个星期，再后来一个月了，再后来就没
了。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在我和琦之间发生，于是，我在不安之中，
度过了一个星期，每一天我中午一点我都会坐在电话机前，每一次都
会是失望。一个星期过后，终于等到一个一点多打来的电话了。
“喂，请问你找谁？”
“是你吗？”
一听就知道是琦的声音了，我一时高兴地似乎要跳起来一样，终
于来电话了。我突然发现琦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应该是生病
引起来的？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呢？难怪这么多天没来电话呢，一个
多星期，应该不是什么重病吧？
“琦，终于等到你电话了，你不是答应我要注意身体的吗？怎么
象生病了？”
“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的……”
“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听。”
“但……但你要保证，不管听到什么，你都不要做傻事。”
“怎么会呢？天就是塌下来有我顶着，不会让任何事情伤害到你
“我是说真的……”
“真的啊，你说吧，我在听呢。”
“我已经……胃癌晚期了，医生说……我最多只有八天的生命……”
我突然一震，这不是玩笑吧，可是从琦稍显微弱的声音中能够听
出这或许是真的，更何况琦平常是不太爱开玩笑的。我还是不敢去相
信，这不会是真的，一直以来老天爷总爱和自己开各种的玩笑，可对
于她来说，再大的挫折、再困难的事情后来也就是那样的轻易过去，
也许这是琦给自己开的玩笑罢了，一定是这样。想着想着，电话那头
又传来琦的声音：
“慧，我……爱……你，别……别做傻……事，答……答……
答应我！”
我突然感觉那么一丝的侥幸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看来这是真的
了，可怎么会呢？一个月前一直和琦相处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难道？
我回想起琦时常抱着胃的情景。我努力地压住自己的情绪：
“这是真的吗？”
可从语句中分明就能听出那种凄凉的感觉，要知道琦对她自己来
说是多么的重要，琦就是我生命之中的支柱，就是我人生路的导航灯。
八天，八天之后琦将离自己而去那个美丽的天堂。为什么？我开始闭
起眼睛，每一次老天爷给我开玩笑所带来的困难与挫折我一直都用这
种方式来渡过，似乎是在逃避，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逆来顺受。
“这是真的，我知道，你也……爱……我，对吗？最起码……
你……在乎我，那就……请……请为我坚强地……活下去……”
“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就让我这样……一声不想的消
失算了，可我……不想……瞒你，如果你并不在乎，那……那……那
这些对于你也是……是没多大影响……影响了”
我越来越感觉到琦的话一句比一句说起来更是困难了，哪怕是再
多说一句，那就将意味着琦的生命会为此加速地结束。
“琦，快告诉我你在哪一家医院，快！”
只听咔嚓一声，线断了，电话挂了。
天啊！老天怎么跟自己开如此的玩笑。琦的电话短短的只有一分
钟，就一分钟，我感觉天地发生了巨变，我开始坐在地下，看着桌子
上的那台破旧电脑的ＰＯＷＥＲ按钮发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失去
琦的我将会是怎样？我想都不敢想。我的眼似流血一般疼痛，最终却
是没有哭。我不明白大人们所谓地“爱”是什么，我更没有像同龄人
一样17岁就搂着所谓的女友街上到处走而继续着我们所谓的谈恋爱。
如今，我却享受着失去爱人的痛苦……
我宁愿相信琦不想再和我来往而给我的谎言，可我自己明明却是
知道这是真的，我依然是无法接受。我宁愿乞求上帝将我的生命给琦，
也不想去沉受这样的痛苦。我一时感到很无助，我有翻遍整个上海的
所有医院只是为了找到琦的毅力，自己的所有的钱却是不够一张去上
海的火车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也曾想过自杀，也试图寻找过
许多不会太痛而且迅速的自杀方式最终却只是因为自己的没有勇气。
半年后，也就是第二次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琦的爸爸打电话给我，
他向我要回了琦离开南昌之前留给我的房子钥匙，说是去整理遗物，
我就恳求他让我一同去，最后他答应了。我已经有六个月没有进那幢
房子了，又一次勾起了与琦的那段回忆。桌子上、椅子上都有一层薄
薄地灰尘，梳妆台前我替琦梳头的情景依然可以从我的大脑中轻意地
琦的爸爸将房子里面的所以值钱的东西包括房子给卖了，最后只
是给我留下了琦在病床上给我写的一封信和三本琦在南昌所写的三本
厚厚的日记本。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我拿起琦的日记，从最后一本
找着了开始有关于我的日记：
今天真是高兴，终于让我碰上一个傻傻地家伙了，的确不同，最起码
比蔡伟（这个蔡伟我一直都不知道是谁？）好多了，本想和他玩一玩
的，尽然跟他说了那么多。这小子也挺好玩的，那么怕我干吗？肯定
是我太漂亮了，肯定是的，不过我确实是蛮漂亮的嘛，不然的话那小
子的眼睛也不会老盯着我看呀！哈哈哈哈……
这小子会不会来找我呢？应该会的，我这么漂亮，没有不来的道理啊！
今天我真是聪明，叫他“小熊猫”而没有叫“小熊”。
天气又变了，好闷！不知为什么今天想起了前天在公共汽车上认识的
那位“小熊猫”，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这小子，泡妞也不会泡？
难道要我自己找上门去啊？还是自己粗心，老毛病不改，没记得叫他
留下地址或者电话什么的。真惨。我干吗要想他嘛？又不帅，不过性
格还可以，的确是一只“小熊猫”。不写了（接下来是在空白的地方
随便画了几下）
为什么“小熊猫”不打电话呢？我怎么越不想就越想他啊？难道是一
见…情？？？？莫非我喜欢上他了？真想他，都想一天了。他那傻傻
地样子，尽然让我魂不守色了。从明天开始，拒绝想他。他有什么了
不起的啊？
秋风吹起来啦，要是我的窗前有一串风铃多好？叮呤叮呤……肯定很
好听，要是有人送我一串那更好了，就那“小熊猫”吧，选他送……
怎么搞的，又想起他，真损。明天自己去买一个吧！
啊！游戏机里的八神怎么那么难打了，97里面还很厉害的，到98里面
却是不中用了，或许是本姑娘的技艺没发挥出来才会输那么惨的，下
回要摆俺女子威风干脆玩97吧！八神真酷，那么高。对啦，“小熊猫”
也很高耶，又提起他了，还是撤消禁令吧，从今天开始，可以想他了，
但不能太想。
《涉世之初》今天寄来的样刊和稿费啦，哈，第3篇文章终于发表啦。
今天没办法得上课了，总不能一个星期一节课也不上吧，看那心理学
老师就讨厌，那付德性也当老师，纯正一个变态狂。班上肥姐的胸也
盯着一直看，今天为什么没有记起有他的课了，要不我就不会去上了，
幸好我有睡觉绝招，还多亏了“小熊猫”，白日梦做起来挺好玩的。
把梦给记下吧：
开始，，，，对了，一开始是我要到桃园里去摘桃子，后来发现每个
桃子上面都有“小熊猫”的像，哈哈！傻傻地。然后“小熊猫”突然
出现在我面前，亲了我一口就走了。好甜密好甜密哟。放下笔吧，还
是赶快做梦，再让他亲我一口。…………
今天是国庆节，却感觉不是太隆重。1949年解放然后建国49周年不值
得隆重吗？要不就是想留给明年吧，50周年，又是1999年了。明年会
好看一些。
啊！今天发现一个太秘密耶，肥姐也有男朋友，看她和男朋友逛街高
兴地样子，真是“臭美”，啊！不能背后说同学的坏话。谁让那个死
“小熊猫”不来找我呢？我骂他，骂他，骂他笨得连泡妞也不会泡。
笨死了。哼！
（接着就有十几页被撕了……）
昨天是自己的生日，却没有写日记。今天补上，没道理生日不写日记
的，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小熊猫”昨晚来了，今天早晨走的。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原来躺在“小熊猫”的怀里那么舒服，好温暖一
样。昨天“小熊猫”告诉了我好多，原来他也有那么多的故事。
更想不到的是我让他留下的时候他却留下来了，是不是在这段时间他
也会时常想我呢？找个机会再问吧。
我永远不会忘记昨天的，我的17岁生日。
又是一年啦，不过天气有些冷罢了。
今年我会怎样呢？
我会每天都想“小熊猫”吗？
我会和“小熊猫”接吻吗？
“小熊猫”会不会更主动一些呢？
“小熊猫”会带我到他家去吗？
“小熊猫”……………………
反正不管怎样，我永远属于“小熊猫”的了。
今天和“小熊猫”在一起好开心好开心哟，以后改叫“慧”吧，这样
方便一下。今天在大街上“小熊猫”――应该叫“慧”了，今天慧搂
了我的腰耶。什么时候开始吻我呢？
原来慧玩KOF97比我还厉害耶，玩最后一个老怪光八神一人就行了，想
不到KOF98到他手中也那么厉害耶，看来他不但是我…………老公，还
可以当我师父哟！哎！电话响了，等下再写吧！
烂爸爸，要我去上海？怎么可能呢？慧那么好，我怎么可能离开他呢？
我才不去呢？还说什么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让我嫁给慧得了，好
像烂爸爸还不知道慧哟！
胃痛了一整天！
看来是不去上海不行了，怎么办呢？难道不跟慧说吗？烦死，明天再
说吧！反正还早，要不以后再说吧！
终于是和慧说了，他却说“三年后会来找我”。找你个头，你这笨蛋，
就不怕我飞了，傻子，笨蛋，没脑子，白吃………………
急死我了，你就是跟我说句不让我去，我不就留下来了吗？干嘛要这
么说话呢？你真是个大笨蛋！
难道就真的这样走了吗？管他呢？反正我是跟定慧了，三年他没去上
海我就来找他。本来是想让和慧最后一晚上就……，好告诉他我属于
他了，不会变心的。他这小子就…………。不过这也是我爱上她的原
※ 这里是琦给我写的一封信：
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吧，我非常地清楚我的生命会随时结束。
放下电话的时候，我的脑子中只有你的影子。你知道我多么的渴望你
能最后见我一面吗？真想多一次依在你的怀中，让你亲吻着我的头发；
多一次和你一起玩KOF，让你那个不怕老怪的八神变成白吃。
只是这些再不属于我了，我真的会妒忌离开我之后的你会将这些
给予别的女孩，所以你在三个月之内不能去亲近别的女孩子，三个月
之后就不能再想我了，最起码不要太想我，知道吗？你会答应的。
没力气再写下去了，医生说过不能乱动的……
你亲爱的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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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一次提起笔来，将这篇不知算是什么文给匆匆结尾了。记得当初写
《随风流女》的时候安全只是因为《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原因，好像是要
表现自己一样，好像是说自己也有这么一段值得一提的事情，应该算是十
天前的一种冲动吧。十天后的我在一夜的失眠中终于找回了自我，终于不
再是那个追求形色主义的我了。现在想想写这篇《随风流女》也是没多大
必要了，只是后来拿到了琦的日记，所以就有一种不写完不行的感觉。也
没想过会有多少人来看，也在乎这些了。我生命还重要的女孩已经远离我
而去，试问？还有什么去值得我去珍惜、去努力。
在琦之后，我在网络遇见一位女孩――气泡，也就是红了，本打算连她也
一起写上的，最后也是没有写上半句。对气泡我无话可说，我怕我对不住
琦。说起来好笑，关于琦的事情我几乎都能够清楚地记得，气泡却是无法
记起，虽然气泡在琦之后。我不知道自己在气泡心中放在什么位置，但我
非常清楚我在琦心目中的位置，也许就是一种分别吧。等什么时候觉得有
必要再叙上气泡吧！
如果说我有一千万
我会行走天涯
噢！我有吗？原来我没有
我梦中曾是过路人
如果说我身无分文
我会流浪天涯
啊！我有吗？原来我没有
我向往将是过路人
如果说我是过路人
我会每夜一个宿处
嘻！我有吗？原来我没有
我清楚只是“过路人”
如果说我不是过路人
我会有一个更好的名字
哈！我有吗？原来我没有
我永远就是过路人
如今，要我做一个逍遥自在的过路人，我非常地愿意，可无奈地现实不会
这样的宽待我，所以我宁愿做一片任由秋风吹动地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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