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广州流花车站空似水,年华耗尽陌倾尘。是什么意思

時光未留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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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未留駐
更新時間: 10:54:28 字數:2886  接下來的黃昏,瑩澈總算找不同的理由纏著追憶,讓他陪著去湖邊看星星,享受等待的快樂,于是一夜夜上演著不同的精彩片段。而諾顏也會定時來尋他倆,追憶告訴她其實可以不用來,這樣做很麻煩她,她說是心甘情愿的,不用感謝她。她怎么能放心呢,他怎么那么遲鈍,還不懂烈火的熱情。  星辰沉默著出現,消失,無奈的看著生命落滿塵埃,再無色澤與活力。一次意外的交集,只會讓彼此離得更遙遠,變得更陌生。  她要嘗遍各般滋味,夢緣島能夠給予的,她都想試一試,最快樂的時光里,不再聞說今后會變成什么模樣,最美的毫無保留的展現給追憶。  清晨,瑩澈鬧著吵著要吃一種野果,她幾天前嘗過的,細膩滑嫩的口感令她念念不忘。追憶匆匆起床,像士兵對上級的命令調遣絕對服從一般,他哄著她說去林子找,她歡快的地跑開。誰知道她腦袋里裝著什么鬼主意,野果,如何模樣他一點概念沒有,任憑她胡亂折騰。  晨光熹微,林里的野草不太繁茂,朝陽透過稀疏林木的綠葉,細線似的光路,睡著在地面,從路上走過,臉上會映出奇異的色彩,頗具神秘之感。瑩澈一路跑過,身后的野草搖動,偶爾會有一兩顆滾圓的露珠滑下,順著草尖,彎出一定的幅度,待露珠離開的瞬間反彈恢復原貌。  她那里在尋覓甜美的野果,在小徑上飛快地跑,連身旁鮮艷的花朵未曾看一眼,追憶不緊不慢的跟著,連續幾天的瘋狂,他略顯疲倦。走神間,她已離得老遠老遠,他招手喊她等等,繼續追上去。  她虛弱的身體,怎么經受得住如此長期的劇烈運動,到了山頂,隨地而坐下,追憶雖晚到,卻很快恢復平靜,坐在她身邊目不轉睛地凝望著她。她待呼吸均勻后,立刻起身朝東方的太陽大喊了一聲,回過頭看了追憶一眼,她燦爛的笑容里干凈無暇,他望著她的笑與美,不自覺得賞心悅目。她伸展雙手,閉上眼,讓一縷一縷陽光從身旁穿過,從指縫間滑過,甚至發絲里擠出,感受大自然的溫度暖暖。  她俯身,遠處是一湖的金光,盡管愉悅地跳動著,仍掩飾不住清晨里的寧靜;湖水,或許還在沉睡中,陽光的溫度根本不能打擾它們的好夢。  她隨處賞著,這美麗還能在生命中停留多久,會不會連同卑微一起在下一刻消失無影。忽然,她望見水天相接處,隱隱約約懸浮著五座峰巒,那么暗,那么明,駐留在心底。  追憶,你能望見意念湖盡頭縹緲的山峰嗎?瑩澈遙指遠方問到。  追憶揉了揉眼,一臉迷茫,他回答。除了湖水,還是湖水。  瑩澈有些著急,催促道。你快看,能看見了嗎?一共有五座山峰,我最喜歡閃著金光的那座峰巒。  瑩澈表現出沉醉的樣子,她說,峰巒在視野中由模糊轉向清晰。她望見了山峰里面的景色,視角在不斷變幻,壯觀的沙丘,一望無垠,裸露的條紋如枯瘦的人明顯的肋骨;奇跡的綠洲,玲瓏青翠,一汪小湖碧澈清瑩,些許草木生機盎然,些許小花可愛樸素......  她中邪一般,嘴里念念有詞,憑他怎么也搖晃不醒,四下是山峰,沒有她描繪的沙漠景色。她繼續道來,那里有座宏偉的城堡,外圍有好多仙人掌,數不勝數,青翠欲滴,有的古木般粗壯,高約百米,有的幾厘米之矮,小巧精致,也有開滿各異鮮花的仙人掌,看上去怪怪的......  追憶感受到事情的不對勁,身邊的事和景正在變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怕的故事,也無法想象到。他的第一反應便是上前一把抱緊瑩澈,他想,無論任何事,他都不要分開。閉上眼,以為死神會降臨。  黃沙漫天,陽光失去先前明亮的色澤,有點渾濁,炙熱相伴,身邊的草木被一卷而空。消失了,青蔥的山,消失了,碧凈的湖,剩下的只有黃沙和炎炎烈日。他們經過了一個艱難漫長的折磨,待一切變得平靜,追憶慢慢睜開眼,前面是大片仙人掌林海,矮株上開滿奇形怪狀的花朵;高大挺拔的,大樹一樣舒展枝葉,像巨大的傘冠。  伊凡拉著櫻芷從半掩的細沙中爬出,然后指著對方笑得前俯后仰,雅姨拍打著他倆身上的塵沙,埋怨起這次悲慘的遭遇。他倆不再那么挑剔,習慣了這樣環境的生活,白凈的皮膚開始泛黃,變粗糙。富貴年華遇磨難,不能不說是一種造福。  恒隕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摸不著頭腦,他討厭那些神秘難纏的疑題,毫無意義的揣測。心態平靜是個好習慣,站起身看見諾顏坐在黃沙地上,忙扶起她,關心的問:“諾顏,沒事吧?”  莫名其妙鉆出一個沙漠,能不有事嗎,諾顏一時不知怎樣接受這樣的事實,愣了很久,才回過神,慌著縮回自己的手,不停地說。還好,沒事,沒事。  她望了望附近,沒有追憶,一早就出門,不會遇到麻煩吧,她急切地喊:“追憶,追憶。”  他們都陪著喊。“瑩澈。”  “追憶。”  “你們在哪里?”  混亂的叫成一片,零散的回蕩在空曠的沙漠里。聽見回應聲,他們急急忙忙地跑過去,每個人熱得汗流浹背,累得氣喘吁吁。追憶,瑩澈卻悠閑的坐在仙人掌投下的蔭蔽里乘涼,好不愜意,他們不擔心一陣,待休息足夠,體力恢復差不多,瑩澈拉起追憶的手,神秘地說:“帶你們去一個夢幻的地方。”  瑩澈老練的領著他們穿過仙人掌林,一路上開放著五顏六色的花朵,伊凡采下一朵紫色的小花,插在櫻芷的發間,蠻漂亮的,她扮上幾個怪相,逗得彼此嘻哈大笑。他們放開疲憊,打起精神來,舍不得錯過這份生氣和情趣。  不多時,來到一扇宏偉的大理石門前,階梯沿伸向地下,地面時茂盛的仙人掌海洋,精彩不遜于古老的亞馬孫原始森林。瑩澈領著他們緩慢走下去,許久才觸到地面,眼前的景象令他們目瞪口呆,里面居然藏著一座空前絕后的城堡,雅致精美的設計稱得上世界名流,只有瑩澈保持鎮靜,似乎一切都在她預料中。  從大門進去,滿眼繁華,琳瑯滿目的物品,看得他們目不暇接,這么大的城,都與他們無關,是他們心底的空寞,漫無目的的在城堡里游蕩,找尋什么卻又說不出來。傍晚遇見一對看上去挺威嚴的老夫婦,旁邊站立的英俊小伙子,可能是他們的兒子。  你們是剛來這里的吧。老夫婦依他們的面孔判斷,平靜地說道。  恒隕點頭,他們都很疲倦,便向他們打聽。這附近有地方可以借宿嗎?  身旁一小伙子搶著答道,語氣中有一絲自豪。我爸是這里的城主,你們可以去我家住宿。  原來是城主,恒隕不覺有些失敬。老夫婦微笑著征詢他們的意思,初到陌生的地方,有好心人而且是貴人收留,他們當然樂意接受。  于是,欣然前往城主家去,小伙子一路上上盯著瑩澈不轉眼,使得她很不自在,只能裝作什么也沒覺察到,低著頭一直往前走。其他人高興地同城主攀談著各種各樣的問題,他也樂意回答,氣氛輕松融洽,毫無拘束感。  半途中,城主對小伙子吩咐道。德索,你先回去讓廚子多做些菜,今晚要宴請客人。  知道,爸爸。小伙子及時地回答,轉過臉認真地看了瑩澈一眼,小跑離去,背影那般歡快。  瑩澈的余光發現追憶相當的不滿,她能怎么辦,剜掉的眼,不可能,只好硬著頭皮走下去。那么年少,彼此懷疑著真誠這個東西,虛幻而不實在。晚飯中,城主非常高興,舉杯為他們敬酒,德索也很高興不停的舉杯向瑩澈致意,眼睛一直未離開過她,好像她是一件藝術品,他的眼光游離在它每一寸肌膚。  城主早為他們準備好休息室,每人一間臥房,道過晚安,宴席結束,各自回房。屋內的裝飾,擺設,透著古樸的氣息,典雅的色彩,給人以舒適溫馨的感覺,這晚他們睡得特別香,特別沉。夢里,仿佛回到從前繁華的盛景,許多歡笑和熱鬧,屬于他們的本真,回不來,再也回不來,默默的遺忘在廢墟的某個角落,化作黃土地。無言的記載著文明的產生,繁榮,再顛覆。  ; 更新時間: 18:44:42 字數:3337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城堡,從未見過的精彩,生動,他們還沉睡在自由的夢里,浪費掉美好時光,揮霍了浪漫幸福的鏡頭。  瑩澈很早就被敲門聲驚醒,揉著眼心不在焉地問:“誰呀?”  “是我。”德索在外面回答道,“瑩澈,快起床吃早飯吧。”  她無精打采地掀開被子,起床洗漱。如此疲憊像死亡邊緣徘徊的人一樣。看著滿滿的一大桌菜,欣喜有余,自從去到夢緣島后,再無緣享受如此奢華的生活,平平淡淡,清清苦苦的。感嘆怎么吃得下這么多東西,浪費豈不可惜,德索解釋說:“我們向來比較節約,可對待客人就不同,一定得熱情招呼。”  桌上,德索殷勤地介紹菜名,特色及口味。城主說飯后帶去參觀一個特別的地方,德索也想起什么似的自責說到,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記。  嘗遍美味,享盡口福,不知多逍遙。見他們一一放下筷,德索高興地說:“走,帶你們去參觀。”  拉起瑩澈的手便走,任她如何也縮不回,低頭默默的跟著他走,他興奮的談論各種話題,后來瑩澈也就參與到他的話題里。追憶悶悶不樂地看著他倆,見他們開心的樣子,無名的嫉妒與怒火聚集心頭,真想前去奪回她的手。  思前想后的煩惱中,轉眼,已然來到一棟屋前,怪異的建造風格,不過倒也精妙,捫心自問,能有多少能工巧匠能構思出來。抬頭,只見沙漠群英博物館幾個大字,狂亂奔放。  德索牽著瑩澈進了門,一眼望去,陳列著各色奇珍異寶,看得人眼花繚亂。珠光寶氣中,單是第一件就很吸引目光,玉身白兔,雕刻手筆巧奪天,每刀恰到好處,不輕不重,讀得出那位匠人用了心思。如此栩栩如生,仿佛不僅是件裝飾品,而是一直活生生的白兔,瑩澈看得入了迷,德索猜出她的心思,康慨地說:“喜歡嗎?我家有只一模一樣的,回去后我送給你。”  “不用啦,謝謝。”瑩澈推辭說。  “看得出你很喜歡它,請你務必收下,當作見面禮代表我的心意。”德索頑固地說。  多么富裕的城堡,一定能賺不少錢。歐陽哲偷笑著,不知打著什么樣的如意算盤。  精彩的總是留在后面,保持神秘感誘惑感。當他們進入最后一個內閣時,全都瞪大了眼,大大小小的如同珍珠樣的東西,放在在玻璃柜里,擺滿整間屋子,屋頂也鑲嵌著,簡直是夢里的瓊樓仙殿。  瑩澈被幽藍的珠光照得一陣暈眩,她能意識到肌衰體弱的速度伸手扶住玻璃柜。  德索給他們講訴一個年代中久遠的故事。  這珠名叫玉淚珠。  來歷十分特別,別看它散發幽幽藍光,很美。背后卻隱藏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以前城堡不在地下,兵荒馬亂的某個朝代,祖輩們為躲避戰亂,忍辱負重遷入此地,經歷幾代人的努力,不辱使命的奠定了些實力,便決定建造一座城堡,讓子孫享受恩澤。傾盡所有財力人力,花整整五年時間終于順利竣工。  當他們還沉浸在喜悅中,外面傳來久未聞馬蹄嘶鳴聲,戰旗飄揚而至,外面人終究還是找到這里。他們厭惡征伐,憎惡顛簸流離,渴望安靜平淡的生活。為什么蒼天不曾滿足。他們貪圖這里的財富,不惜遠征到此,一路搶奪,殺掠,祖輩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難,到處橫著尸首,染著鮮血,征伐者是禽獸,是豺狼,毫無人性。  他們看見軍隊里出現一熟悉的身影,是他,他怎么會是?不敢想象從沙漠里救回的人居然出賣了他們。他叫玉淚,是遠征軍的左膀右臂,他看著殘忍的場面,良心受到莫大震撼,當他看見曾經給他喂水的小孩倒在血泊,死不瞑目,那一刻他想明白人間真情,率軍倒戈首次擊退侵犯軍。  “焉,恨我嗎?”玉淚望著風里紅裙搖擺的她,乞求的問。  她搖搖頭,俯下身擦干凈玉淚臉上的血污。嘴顫抖著,淚水堅強著沒有掉落,那一句話深埋心底很久很久,此刻也沒有說出口。  焉是城堡里以前細心照顧他的人,她后來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他,難以啟齒,任相思深埋心底萌發滋生。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可他不能,他有他使命,就是探知財富的具體位置。那份真情便如此擱置,或許誰也沒有忘記,一顰一笑牽動心魂。  防線一點一點被突破,他們戰敗,被趕到郊野上,征伐軍準備集體屠殺所有人。玉淚再顧不上什么,沖進包圍圈,大聲嚷著,談判最后的條件是他必須忍受割肉之苦,直到每一寸肌膚被割光,帶走城堡全部財富,撤軍回去后永不再犯。  他們無能為力地看著玉淚的肉被割光,只剩一堆白骨。焉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她對著冰冷的白骨喊道,玉淚,別丟下我,我喜歡你。他到死都沒有呻吟一聲,土地上抓出道道血痕。她那么無助地喊著,可他再聽不見,永遠聽不見她心底的呼喚。  征伐者帶著勝利的喜悅離開,留下無奈和絕望的他們。草地上躺著兩具尸首,焉靜靜的擁抱著玉淚,他們無遺憾的去了天國。郊野上一束光芒照進這里,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他們的淚水化出一顆一顆閃著藍光的玉淚珠。  他們度過一段艱難后,重振昔日輝煌,建造了地下城堡。為紀念玉淚和焉,專門建博物館,給所有的取名玉淚,永久流傳珍藏。  “故事倒是蠻感人的,不知是否真有這么個地方,淚能化珠。若是真的,豈不發財了。”歐陽哲不可思議地說。  “妄想。”德索嚴肅地說,“為防止再起爭端,此地只有城主知道,臨終前傳給下一任城主。”  世界如此奇妙,淚化珠般事也有,他們帶著一副懷疑的神色走出博物館。陽光下,德索猛然發現瑩澈臉上有淺淺的痛苦之色,趕快扶住她,伸出的手碰到她脈搏時,吃了一驚,不相信地看著她,輕聲說:“瑩澈,你胃癌晚期怎么不說。”  瑩澈忙捂住德索的嘴,這幕剛好被追憶看見,他轉過身,飛快的跑開了。他誤會自己了,她卻不能解釋,只能將淚水咽進心里。  眼睜睜看追憶消失了背影,她驚訝地盯著德索,他得意而悲傷地說:“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的吧?”  她眨著眼期待著答案,他說:“我家世代行醫,爸爸正是靠高尚的醫德被推選為城主。”  瑩澈暗自佩服他高深的醫術,轉念一想,央求地說:“德索,請你替我保守秘密別告訴他人,我定將感激不盡。”  “瑩澈,何苦呢?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個人關心你,沒有什么不好。”德索開導說。  “聽天由命吧。愛一些人,就別讓他們看著自己的離去而痛苦絕望。”瑩澈淡淡地說。  “潔素。”德索突然抓住瑩澈的手,吻上了她的唇,她用盡力量掙扎著跑開,他才恍然回過神來。  夜晚,皓月當空,慘白的月的光輝傾瀉在這座城堡,模糊可見一些建筑的輪廓。城堡里燈火通明,這樣的繁華中夾著喧囂,他不喜歡,別人呢?或許討厭,或許熱愛吧。追憶坐在房里獨自喝悶酒,不停的喝,越醉越喝,越醉越清醒。  門被推開了,是諾顏。她呢,瑩澈呢?她怎么不來看我?可能去賠城主的兒子了吧。他大吼道,出去,給我出去。諾顏突如其來的吼叫嚇了一跳,她望著酩酊大醉的他一陣失望透頂。  給我酒,讓我喝,繼續喝。追憶雙眼朦朧,用手搖晃著桌上的空酒瓶。  好,我陪你喝。諾顏拿起酒瓶,一口氣下肚,無名火在胸中燃燒,她生氣地說,你是個懦夫。摔門而出,對他再不聞不問,追憶將手一舞,酒瓶全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捶著桌面,低聲呢喃道:“瑩澈,瑩....。”迷迷糊糊竟睡著。  瑩澈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拖著困乏的身體開了門,一陣緊張。德索忙向她道歉說,對不起,瑩澈。  她沒有言語,轉身進了屋德索小心地問。我可以進來嗎?見她沒有回答,便進了房內。將一些東西放在桌上,張皇地說道。我是來看你的,順便帶了些藥材,或許有用。  瑩澈搖著頭,絕望地說。沒有用的,我自己最清楚。  不會的。德索激動地說,別灰心喪氣的,也許會有希望的,你一定要堅持,瑩澈。我懂醫術會想到辦法讓你永恒的生活下去。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般好呢,不會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瑩澈半開玩笑的講道。  一陣沉默之后,德索交叉著十指,喃喃地說道。自從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很像她。  誰呀?瑩澈不解地問,居然有人與自己相貌一般,不禁好奇起來一時將煩勞拋之腦后。  我一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她叫潔素。一年前死于胃癌。德索說時有點難過,瑩澈見他這般模樣,也不忍再追問下去。怪不得呢,在博物館門前喊了潔素的名。  真巧啊。德索咬牙切齒地說,殘酷的命運。帶走她后再要帶走你,我真是廢物,救濟那么多人,卻不能醫治身邊最親的人。痛心疾首于厄運總是光臨自己的世界。  我認命。她說完低下了頭,其實她怎么會甘心,一直在掙扎,努力活下去一直是她最大的心愿。  夜很漫長,瑩澈她不知道能再見到幾次朝陽,有時疼痛難忍,她忍著咬破了嘴唇,克制自己不叫出聲,甚至嚴重時疼得暈死過去。當睜開眼再見山間金黃的太陽,便欣喜若狂,又慶幸自己躲過一個晝夜,激動和悲喜交集。  若不懂疼,就不要在人前指手畫腳,他們藏著一個易碎的靈魂探索著,為尋覓一個叫家的溫暖。  ; 更新時間: 18:46:28 字數:1987  燈光明亮,映在白白的墻壁上,上面貼著古色的風景畫,不知是哪個年代被傳為佳話,流落在賞識之士的樓閣,靜靜供他們把玩、陶醉,驚嘆聲回蕩在封閉的小小空間,一遞一聲埋沒無人的角落。  惜若進屋,看見角落的書架上擺放著許多書籍,她走過去,扶著每一本書,心里思索道必定是書香世家,珍藏這么多書冊。她自己也是一個愛書讀書之人,不免產生共鳴,心扉為之一震。她隨路看去,取下一本大致翻開,發現是本琴譜,再往下走抽出另一本,仍是歌曲,心開始失落。就在她緩緩走向床鋪時,余光瞥見一本中藥醫書,立刻激動地拿出,果然是本好醫書。她就近尋找,大部分都是有關醫學的書籍,頓起惜惜相憐之情,站立在那認真鉆研起來。  在閱讀中,其記述的詳盡是她前所未見過的,許多處理技術更是精湛,甚至有她沒有聽聞過的。感嘆如能得其一書死而無憾,回過頭細想,又覺是否代價太大,不禁自嘲地搖了搖頭。繼續扎進書的海洋,如魚得水一般,欣喜的暢游。  城主路經惜若的房間時,見她正在埋頭看書,細看知道手中拿著的是本從未有人愿去習讀的醫學書籍。他本醫者,終見有人在鉆研,滿意地點點頭,不禁多盯了一會兒。回房后,仍是興奮的神色,隨即命人給惜若送去一杯清茶,囑咐說,如果她想要,書架上的書籍隨她挑選,權當禮物送予她。  她沉迷得太深,有人送茶到房都沒察覺到。來人猶豫了許久,不知該不該打斷她的思緒,當她輕聲喚,嚇得書滑落地上,忙撿起向她賠禮道歉,惜若才從知識的海洋回過神,微笑著說沒事。來人說明來意,她聽罷,心中暗自高興,但并沒有表現在臉上,擁有這樣深刻的醫書,求之不得。待他走后,馬上歡呼雀躍。徘徊著在書架上挑選,全是寶貝舍不得丟掉任何一本,最后選得三醫術,一旅游介紹大集合。  拿到幾本書愛不釋手,成天泡在書海里舍不得離開。不過收獲頗多,增長見識擴寬視野,腦袋裝一個天下,去拯救去付出,感受心跳的旋律,體會笑容里的美麗。心不是冷冰冰的石子,懂得愛與關懷,一種奉獻情懷,一種累在他人的情操,無可比擬。  剛好這幾天城主出差,惜若待在他屋子看書,讀到精彩處時,思緒被精妙的講述牽扯,全然沒有注意到求醫者的來到。來人衣著華麗,看似富家子弟,叫囂著說讓城主來看病。惜若手中的書抖落地上,一本好書是讓人愛的,怎么忍心它受折騰,慌去撿起,細心看毀壞沒有。  城主呢?快讓出來給我看病。來人沖她大聲喝道,帶著命令似的口吻,如狼似虎的德行讓人心生厭惡。  惜若不慌不忙地大量他一眼,不屑地說。看來是位大爺吧,沒禮沒貌的。  來人無忌憚的將手拍在她柔弱的肩上,邪氣地笑笑,壞壞地說。沒工夫陪你玩鬧,正病著呢,給你們城主說來貴客。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城主剛外出,不知道什么時候回。惜若不卑不吭地回答,她從不知道卑躬屈膝,倔強的性格注定她不會低頭于那些權貴。  什么病?告訴我,興許能給你治治。見來人愣愣的注視著自己,以為表達不夠清楚,重復說了三遍才停住。  等一會,依舊沒有回應,一雙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她,她解釋到。不信,我可是懂醫術的,不但懂而且精通呢。她洋洋得意的賣弄起來。  來人可能仍帶著懷疑的思想,城主沒在家,病總得治吧。于是,他詳細描述了病情。全身沒勁,而且沒有食欲。  回去好好鍛煉鍛煉,平時多吃蔬菜水果。惜若盯著自己的書本說道,在家呆得太久,身體都快發霉,無病呻吟,瞎投醫。  哄我吧,拿我當三歲孩子。他憤怒地吼道,什么意思,別欺人太甚。惜若震驚地看著他發瘋的樣子,不知所措,事實就是需要要多鍛煉,并不是胡亂吃藥,藥有時反而會治出病來。她傻傻的站在他跟前,聽他無禮地數落,恨不得剛才裝作啞巴,省得惹出事端來活受罪。  城主就在她忍無可忍的時刻,急急地邁進來,遠遠的聽見呵斥聲,便加快腳步。見是他立刻向他道歉自己的怠慢。他說出事因原委,城主笑著說她是正確的,錯怪了她。  他高傲的走出門,沒有道歉,沒有表示愧疚。富家子弟就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氣樣子,自負的做事,無禮的提要求,活在虛無的物質世界,那么自以為是的認為高人一等,,實則可憐蟲,不思進取,文盲的頭腦,動物的四肢。  無端受到委屈,惜若平和地笑笑,不過一頓指責,不值得傷心懊惱。流光里,沒有對與錯,沒有貴與賤。我嘲風流花后零亂,月后盈缺,什么時候才輪得上一次邂逅,一次懵懂與心的悸動。明明看見火般的憤怒,要學著心平氣和,接受潑來的冷水一般的目光,刺耳的嘲諷、譏笑,你的不完美都是他們眼中不平衡的伎倆,不容得瑕疵的攪擾。  一筆風景畫過,留戀給了時間,白白的空缺扔給流光的細沙,去磨,磨得沒有棱角,看不見皺褶,于是便懂得生活,圓滑的生存下去。  直到那一刻到來,才發現我們并不是在活,而是在對靈魂的毀滅,把理想交托他們,讓撕碎,破壞掉后,理所當然的固執。以前的自己太笨,太天真。不,那不是,單是生命的純、凈、善,現在是罪惡與污濁的結合。  我們為泯滅而歡呼痛快,直到麻木殘忍。學會欺壓,盤剝,尋找快感。冥冥中注定了多災多難的人生,坎坷而曲折,然后一些人被奪去應有的善意。  ; 更新時間: 18:46:38 字數:1987  燈光明亮,映在白白的墻壁上,上面貼著古色的風景畫,不知是哪個年代被傳為佳話,流落在賞識之士的樓閣,靜靜供他們把玩、陶醉,驚嘆聲回蕩在封閉的小小空間,一遞一聲埋沒無人的角落。  惜若進屋,看見角落的書架上擺放著許多書籍,她走過去,扶著每一本書,心里思索道必定是書香世家,珍藏這么多書冊。她自己也是一個愛書讀書之人,不免產生共鳴,心扉為之一震。她隨路看去,取下一本大致翻開,發現是本琴譜,再往下走抽出另一本,仍是歌曲,心開始失落。就在她緩緩走向床鋪時,余光瞥見一本中藥醫書,立刻激動地拿出,果然是本好醫書。她就近尋找,大部分都是有關醫學的書籍,頓起惜惜相憐之情,站立在那認真鉆研起來。  在閱讀中,其記述的詳盡是她前所未見過的,許多處理技術更是精湛,甚至有她沒有聽聞過的。感嘆如能得其一書死而無憾,回過頭細想,又覺是否代價太大,不禁自嘲地搖了搖頭。繼續扎進書的海洋,如魚得水一般,欣喜的暢游。  城主路經惜若的房間時,見她正在埋頭看書,細看知道手中拿著的是本從未有人愿去習讀的醫學書籍。他本醫者,終見有人在鉆研,滿意地點點頭,不禁多盯了一會兒。回房后,仍是興奮的神色,隨即命人給惜若送去一杯清茶,囑咐說,如果她想要,書架上的書籍隨她挑選,權當禮物送予她。  她沉迷得太深,有人送茶到房都沒察覺到。來人猶豫了許久,不知該不該打斷她的思緒,當她輕聲喚,嚇得書滑落地上,忙撿起向她賠禮道歉,惜若才從知識的海洋回過神,微笑著說沒事。來人說明來意,她聽罷,心中暗自高興,但并沒有表現在臉上,擁有這樣深刻的醫書,求之不得。待他走后,馬上歡呼雀躍。徘徊著在書架上挑選,全是寶貝舍不得丟掉任何一本,最后選得三醫術,一旅游介紹大集合。  拿到幾本書愛不釋手,成天泡在書海里舍不得離開。不過收獲頗多,增長見識擴寬視野,腦袋裝一個天下,去拯救去付出,感受心跳的旋律,體會笑容里的美麗。心不是冷冰冰的石子,懂得愛與關懷,一種奉獻情懷,一種累在他人的情操,無可比擬。  剛好這幾天城主出差,惜若待在他屋子看書,讀到精彩處時,思緒被精妙的講述牽扯,全然沒有注意到求醫者的來到。來人衣著華麗,看似富家子弟,叫囂著說讓城主來看病。惜若手中的書抖落地上,一本好書是讓人愛的,怎么忍心它受折騰,慌去撿起,細心看毀壞沒有。  城主呢?快讓出來給我看病。來人沖她大聲喝道,帶著命令似的口吻,如狼似虎的德行讓人心生厭惡。  惜若不慌不忙地大量他一眼,不屑地說。看來是位大爺吧,沒禮沒貌的。  來人無忌憚的將手拍在她柔弱的肩上,邪氣地笑笑,壞壞地說。沒工夫陪你玩鬧,正病著呢,給你們城主說來貴客。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城主剛外出,不知道什么時候回。惜若不卑不吭地回答,她從不知道卑躬屈膝,倔強的性格注定她不會低頭于那些權貴。  什么病?告訴我,興許能給你治治。見來人愣愣的注視著自己,以為表達不夠清楚,重復說了三遍才停住。  等一會,依舊沒有回應,一雙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她,她解釋到。不信,我可是懂醫術的,不但懂而且精通呢。她洋洋得意的賣弄起來。  來人可能仍帶著懷疑的思想,城主沒在家,病總得治吧。于是,他詳細描述了病情。全身沒勁,而且沒有食欲。  回去好好鍛煉鍛煉,平時多吃蔬菜水果。惜若盯著自己的書本說道,在家呆得太久,身體都快發霉,無病呻吟,瞎投醫。  哄我吧,拿我當三歲孩子。他憤怒地吼道,什么意思,別欺人太甚。惜若震驚地看著他發瘋的樣子,不知所措,事實就是需要要多鍛煉,并不是胡亂吃藥,藥有時反而會治出病來。她傻傻的站在他跟前,聽他無禮地數落,恨不得剛才裝作啞巴,省得惹出事端來活受罪。  城主就在她忍無可忍的時刻,急急地邁進來,遠遠的聽見呵斥聲,便加快腳步。見是他立刻向他道歉自己的怠慢。他說出事因原委,城主笑著說她是正確的,錯怪了她。  他高傲的走出門,沒有道歉,沒有表示愧疚。富家子弟就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氣樣子,自負的做事,無禮的提要求,活在虛無的物質世界,那么自以為是的認為高人一等,,實則可憐蟲,不思進取,文盲的頭腦,動物的四肢。  無端受到委屈,惜若平和地笑笑,不過一頓指責,不值得傷心懊惱。流光里,沒有對與錯,沒有貴與賤。我嘲風流花后零亂,月后盈缺,什么時候才輪得上一次邂逅,一次懵懂與心的悸動。明明看見火般的憤怒,要學著心平氣和,接受潑來的冷水一般的目光,刺耳的嘲諷、譏笑,你的不完美都是他們眼中不平衡的伎倆,不容得瑕疵的攪擾。  一筆風景畫過,留戀給了時間,白白的空缺扔給流光的細沙,去磨,磨得沒有棱角,看不見皺褶,于是便懂得生活,圓滑的生存下去。  直到那一刻到來,才發現我們并不是在活,而是在對靈魂的毀滅,把理想交托他們,讓撕碎,破壞掉后,理所當然的固執。以前的自己太笨,太天真。不,那不是,單是生命的純、凈、善,現在是罪惡與污濁的結合。  我們為泯滅而歡呼痛快,直到麻木殘忍。學會欺壓,盤剝,尋找快感。冥冥中注定了多災多難的人生,坎坷而曲折,然后一些人被奪去應有的善意。  ; 更新時間: 22:22:15 字數:1909  瑩澈的房門大開著,能看見屋內的一切。追憶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坐到門后,從虛掩的小縫里望向她。他們的房間斜對著,她的一舉一動全在追憶的眼中,一愁一笑,平靜,嘆息,發呆,流淚,在追憶的眼中都那么優雅,楚楚動人。習慣了守候,也就習慣了默默付出像竭盡全力保護一塊不屬于自己的罕世奇寶,像習慣了黑夜的氛圍,吸上了癮再戒不掉。  德索成了瑩澈房間每天必到的客人,每次去時都會帶著一點什么東西。她再三推辭不過,只好歉疚地收下。他在房間里停留多久,她會盯上多久,眼神里有一種傾慕仰慕之情,他也似乎很具幽默天賦,逗捧都她捧腹大笑,前俯后仰的做夸張動作。  追憶不能再忍心自己看下去,否則會被逼得瘋狂,更不能胡思亂想,得找點事做,讓自己一直不停地工作,至少應該忙碌,抽不出閑暇去想象這一切微妙的變化。  太陽轉到了西邊,追憶合上門離開了房間,經過瑩澈的門前時,一秒鐘的駐足。她看見了他的失落,一下子變得焦躁起來,她人牽強地笑著聽德索幽默的講述,手指已糾纏在一起。追憶出了城堡,登上階梯直接到了地面上的仙人掌林海,他要在這里啟發創作的靈感,回去后不停的寫詩,不停的寫,忘記她帶給他所有的不快樂和傷痛。  穿梭在蔥郁的仙人掌林里,陽光撇下斑斑駁駁的光點,沒有沙漠一毛不拔的裸露,找不到沙漠的荒涼和炎熱,綠得自然,綠得清爽。追憶看到每一朵燦爛的花開都是瑩澈的笑臉,每一株仙人掌都化作她孤單的身影。是她,全是她的身影,伴著嘻嘻哈哈的笑,他伸出手去撫摸她的笑靨,一看舍不得忘掉的溫柔,多一秒多牽動一根神經。卻被疼痛刺得醒過夢來,縮回手,上面扎著許多小小的刺,他小心地取下,四下看,豎立的一株一株的仙人掌遮住了他的視線。在清幽的小徑上,不知來來回回轉了幾個圈,走了多久,思索了幾遍,怎么也啟發不出詩意的靈感,心不在焉的返道回城堡。  瑩澈見追憶久久未歸,心中不安涌起。固執的他不會想不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吧。她提議去城堡外面看看,德索陪著她去了那片似海的的仙人掌林。在沙漠中要懂得保護自己的生物才能活下來,仙人掌就有它的生存法則,也懂得潛規則,所以能生活得很好,德索一邊走一邊解釋給瑩澈聽。她笑而不答,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在這么艱苦的環境下生活下來的確不件容易事,得有不尋常的舉動,瑩澈不禁被它們的頑強所感動,佩服起它們的意志力。  在不規則的十字交叉路口,視野完全為茂盛的仙人掌遮住,瑩澈同德索拐彎走過時,追憶剛好從他們身后靜靜走過,那么無奈的錯過,誰也沒有注意到。真想大聲呼喊停下來,都停下來望一望在等待的彼此。一路綻放嬌艷的花朵,等待夢中人到來,一睹芳蹤,終于等到那人踏著凋零的花瓣走來時,卻沒有他的停留,沒有回頭的走過,露珠滑落塵沙里,是它哭泣那一世錯誤的美麗等待。  德索耐心的介紹著仙人掌上開放的花的名字,紫蝴蝶,荷上蜻蜓,貓耳朵,孔雀開屏......全是詩意美好的名字,這些花有它的特色,名副其實的艷,聽得瑩澈入了迷。她伸出手想去摘一朵半開的紫蝴蝶,顧名思義,紫色的蝴蝶一般惹人喜愛,伸展翅膀,躍躍欲飛。  花也是有生命的,自然的凋亡是它們最大的心愿。德索制止道。  瑩澈慌張抽回手,德索想了想還是摘下放到她的手心。她捧著,一臉的喜悅,放到鼻尖嗅它的芳香,一副心滿意足,幸福的樣子。易知足生命就過得快樂。  “會作詩嗎?”德索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一點點。”瑩澈笑答道。  “這么詩意的環境,不吟誦幾句,豈不可惜?”德索一邊邁開步子,一邊說,“我先來一首吧。”瑩澈微笑的看著他,他自信滿滿,略加思忖,便吟道。  路軟軟的恨笑它落花留下殘瓣  歲月里榮耀的開落瞬逝  未知足盡顯芬芳于人前  路在延伸心熱情在跟  唯恐走失  一串無聲的腳印一陣風塵沙漫過小淺窩  靜靜的相逢等待回味  無緣的見它凋落鋪成幾個音符  彈奏夏末的憂傷  “真沒有想到,城主少爺是個全才。不但醫術高超,而且詩也作得很棒。”瑩澈贊道,“既然你已作完,我也獻獻丑。”  花開在帶刺的綠意上  英勇的靈魂綻放作紫蝴蝶  夕陽里微笑月輝下獨醉  一個黃昏一聲沉重的嘆息  凋落在一層又一層溫熱的黃沙里  一年一個輪回變了模樣  焦萎的落花瓣保持含笑的容顏  你問一生多短  永恒太久遠誰在答  守望的那一方如何神圣  茫茫大漠延向天際杳杳無回音  德索聽后,不斷拍掌,眼光里透露出不相信的色彩,瑩澈拉住他手讓他快止住。他驚奇地說:“不錯,不錯。是位才女。”  正準備再前行時,她突覺隱隱的疼痛,立在那里不再動,雖強忍嘴唇仍微微顫抖。細心的德索覺察到,知是舊病犯了,忙扶住她往回走。再回十字路口,她看見一串清晰的腳印,那是回城堡的腳印。除了追憶會來此,別無他人。  “追憶。”她心里喊道,感到心口一陣疼痛。  終究會錯過,我們是不是旅途的過客?一個時世界能裝下多少記憶,不被遺忘,已是最好的結局。還前去奢求哪一件心愿。  ; 更新時間: 22:23:01 字數:1997  錯過了月亮,還會錯過群星么?每一個失意者總這樣問自己。再美的海或許不屬于你,擁有的只是小河溪,那么珍惜那個給你溫暖的懷抱。  追憶聽見門外的說話聲,從虛掩的門望去。德索挽著瑩澈入了房門,淚水那么苦那么咸,落在嘴邊,轉身關緊門,傷心的坐到桌前,隨手拿起一本書,亂翻兩頁,扔下再抽出一本,扔到地板上。從箱子里拿出黑白的那張畫,他笑得如此傻,天真得看不出冷漠,她的手法真細膩卻勾勒了他的心思。  轉過頭,放進去再在翻出筆記本,抓著頭皮想了很久,才動筆寫到。  倦意找尋風韻的綠洲  心不倦也不累  邁向那方存有歡欣的故事  無心的浮云  透過蒼穹再向那邊閑走  淚蔓延蔓延到潮水的高度  給我澎湃的浪尖永不停留不回頭  揮手的天空下冷藏你微笑懾人的容顏  德索扶瑩澈坐下,為她倒上一杯茶,快快的從柜子里摸出一副藥,忙喂她吃下。歇了差不多時間,他關心地問:“好點了么?”  她點頭,輕輕地舒著胸。忽然發現了一朵半開的紫蝴蝶花,在枕上默默無聞的散發淺淺香味,暗自詫異會是誰,仔細一想不難發現,淚水一下子滾落,慌忙用衣袖拭去,她擔心被德索看見。他確實沒有發覺,他倆在房間里談了很久,歡聲笑語回蕩,她流淚的笑,深藏一個悲傷的秘密。  夕陽的光輝涌入房內,穿過明凈的窗戶,照著精致的家具。綠色的窗簾,藍色的整齊被褥,清新而脫俗。傭人前來傳他們去吃飯,德索招手離開后,她一臉的笑容立刻變僵硬,不知道如何打發閑暇里的空落失望。她輕輕地敲追憶的房門,沒有一點動靜,許久許久,傳出不耐煩的聲音,聽見說:“知道。”簡單得令人心冷。她默默轉身,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開門緩緩跟去。  晚餐上,城主關心地問:“你們住地習慣嗎?”眼光贊許地投向惜若,那個刻苦認真的樸實女孩著實讓人欣賞。  他們紛紛向城主致謝,快樂的閑談城主的周全。唯有追憶悶不作聲地只顧吃飯,他們很不理解他的失禮。瑩澈夾起一筷子菜放到他碗中,誰知他連頭也沒有抬,一口氣吃完,擦著嘴說過慢慢吃,然后無聲的回房。可憐瑩澈心不在焉,停下筷子胡亂想了許多,晚飯未吃好就罷了。  諾顏環視一圈餐桌后,說已吃好起身追了出去,追憶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城堡的大門,立在那寂寞的看著遙遠天空的繁星,顯現消失。她靠近,微笑地看夜空,平淡地說:“追憶,我知道你有心事。”  “沒有。”追憶狡辯,輕嘆了一口氣,問,“你怎么出來了?”  擔心你。只是沒有講出口,對著眨眼的星星回以笑臉。能講給他聽嗎,從朋友變陌生,再不能無話不說,無事不談。觸不到的感覺也好,至少能默默陪他度過艱難的日子。他們坐在城外談了多久,直到夜起了寒意,仍沒有用睡意,晚風吹得發絲飛揚,踏著來時路返回。  飯后,德索護送瑩澈回房,道過晚安,獨自離去,眼神空空落落的。他懂了一些事,不問,憋在心底一個人難受。  夜寒,心比夜更寒。瑩澈抓緊床被,疼痛難以忍受,顫抖著拿出藥服下,散了一地翻亂的東西。時間對于她已不是河流,而是瀕臨斷水的枯井,隨時等待斷流后,被時間荒蕪。最后的詩,最后的小樓寒,慌忙從箱中拿出來。  熟悉的娟美字跡,倒背如流的文字,耳熟能詳的詞。  黃葉紛紛攀往檐下樓  青色眉黛羞澀嬌容  秋風一縷  掀過眺望的紅衣袖  初降秋風  冷意更比深冬冰凍寒  那夜月  好似暑去寒來  一眼空望一頭銀發白  淚水一滴一滴,模糊了視野,浸開紙頁的字,全是疼痛的記憶。  門縫中,早間望見四個仆人抬著什么進了瑩澈的房間。追憶沒有心思理會正煩著呢,蒙住頭繼續酣睡。卻被美妙的琴聲所吸引,他好奇誰能彈奏如此精彩的旋律。坐起來,仔細一聽,鋼琴聲是從瑩澈的房間飄揚而來,誰會彈奏呢?莫不是她,不可能,一直不知道她會彈鋼琴,懷著揣測的心從門縫看去。正在彈奏的不是德索嗎?他一陣詫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盡管妒忌,盡管羨慕,可美妙的琴音也讓他陶醉。把他帶到一個奇幻的王國,歡樂的跳躍,急促的旋轉,感受時間的流逝,光陰似細沙,指間輕輕的滑過;自由的飛翔,天空的博大廣闊,一份凌云壯志的氣魄;激情的泳進,獲得沖刺飛躍的刺激,一點一點超越本身;悲傷的哭泣,孤獨的等待,一個人的落寞,沒有人關懷,被拒絕在熱鬧外;從未有過這么著迷過,仿佛天籟之音一般深深吸引他。  他坐在床上,但他卻走進各種不同的世界,仙境一樣的縹緲朦朧,宮殿一樣的雄偉壯觀,海洋一樣的深邃博大,黑夜一樣的恐懼無奈,黃昏一樣的暮年悲嘆年華。德索像一位心靈殺手,使聽眾不知不覺中陷進去,不能直撥。  一曲彈奏完畢,良久未回過神,癡癡的閉著眼。瑩澈興奮地贊嘆,城主少爺,你簡直是個天才,讓人敬佩不已。  德索聳聳肩謙虛地說到,哪里會有天才,我以前勤奮練了許久。  她崇拜地看著他,不但才華橫溢而且品行謙和,以后定會遇見那女子陪你走過一生,直到生命的盡頭。不過,我還是覺得你蠻厲害的,全才。  還聽嗎?德索做出一個彈奏的姿勢問到。瑩澈一下子笑出聲,這不是自己沒能盡興嗎?她反問,你說呢?  琴音再響起,悠揚的回蕩在放里,瑩澈幸福的陶醉著。朝陽升高,散去晨霧,悠遠的琴聲嘹響到天際,白云聽后也翩翩起舞,四處流動。  ; 更新時間: 22:23:40 字數:2464  深情厚誼、莫逆之交、恨相知晚  曾想過,用永恒來修飾那一段一段的真情,認為會天長地久,會風雨同舟。曾想過,用心去鐫刻在靈魂深處,堅定會融進血液里,會深深的深深的銘記。也曾想過,用守望明月那般執著去圓滿,深信會開花結果,會芬芳遍灑山川。  一段路,幾個人相陪,許多人同走,不孤單,也不寂寞。曾以為一個人便是孤單,卷縮在角落便是被遺忘,迷失在繁華的都市便是悲傷。后來,后來學會在友情的擁抱下快樂的成長,朝陽的光輝般團團包圍,蜜一樣的甘甜,雨露一樣的滋潤。一個微笑,幾句暖語中融化。  可知那艱難的時光如何的難消磨,圍著那些瑣屑暈頭轉向,跟著嘲諷般的言辭獨自泣不成聲,淚水亮晶晶的灑在枕上,開出濕濕的花朵。夜深夜靜,依舊輾轉反側,熬著昏黃的夜晚思索錯在哪里,夢里飄渺著漸漸睡去。躲一個角落去逃避無奈,沉默綠蔭下聽微風吹過,孤立夕陽如血的樓頂發愣,風吹起衣角和發絲,思緒飛往九霄云外。  閃爍的眼,微笑的臉,平和的語調。溫暖幾個冬累積的冰封,照亮幾個世紀暗無天日的摸索,綠了千萬年來的蕭瑟枯萎。沒有緣由,習慣在暖暖的友誼里感受塵世間的五彩紛呈,習慣在挫敗之后輕易的找到言說的依靠,習慣絕望的天空下呼喚他們的歸來。記得抬眼相遇熟悉的容顏,如何的悲傷,如何的斷腸,冷水一瓢一瓢潑向默默忍受的他們,待到火焰降低到最低溫度。  一貫忽視,知己滿天涯難覓,近在眼前時,嘆世界里僅有我懂我。待遠遠的流浪時,恍若一夜的夢醒,那時的美好時光歷歷在目,歡語笑顏縈繞耳旁。知己本在身邊,措手可及,卻在欲望的驅使下漸行漸遠,悔不可追。  一句話,一個小小動作,建起一堵心墻。為友誼的延續尊嚴扔一邊,骨氣卻埋藏心間。  天涯海角,光明與黑暗,請接收一句真摯的祝福。朋友平安幸福。  追憶待不住,站起身摔門而出。重重的關門聲引起了瑩澈的注意,她心驚的回頭看,他走過她門前,她的眼神不自在的閃爍,他落寞的身影,全看在眼里,更銘刻在心里。希望銘記得更多,濃睫毛,深情眼神,白皮膚瘦身材,有文思的頭腦,獨有的氣息。  “對不起。”瑩澈低聲道。沒有誰能聽見她心內的委屈,苦水那么咸,一個人嘗。從來沒有過撒嬌、狂歡,多羨慕那些幸福的擁抱,溫柔的親吻。后來呢,結局呢?創作者消失了,故事沒有悲沒有喜的中斷,悄悄遺忘在時光的角落,沒有留駐。  他經過諾顏的房間時,她追了出來,有些了解追憶的她,懂得他此刻糟糕的心情。腦袋一轉,生出一個主意,拉著他就走,不給解釋,只是平靜地說:“帶你去個地方。”  追憶任她牽著,風在臉龐吹刮,他們穿過各式建筑物,路過各家門前,路旁的樹木倒退著。不久,來到一座大型的運動廣場,那里的人積極活躍地運動著。  乒乓球在空氣里旋轉出弧度,手一揚,球在距離球臺近時,突然變換角度旁邊飛出去,對方措手不及的回防,可已來不及,愣愣地盯著看著,那邊微微一笑,嘴角揚起得意的微笑;一推一壓,又旋轉到臺子的棱角,反手一揮,擦邊而過,眼睜睜看它墜地,同樣是上揚的嘴角,勝利的笑容;乒乓球急速的轉到,是舞動的流光。羽毛球像小鳥一樣飛翔,收合翅膀,在網的兩邊來回飛旋,躍身拍去,一道直線射下去,眼看沒有生還余地,回鉤仍舊讓沾沾自喜的對手傻眼,反敗為勝,競技容不得馬虎。舉重的擁有強健的肌肉,雙手上舉,胸脯的肌隆起,緊咬牙挺舉成功,觀眾獻上掌聲和歡呼,接過遞來的毛巾擦擦,坐下歇息。鉛球重重的砸在地面,扔球者原地旋轉旋轉,急速的的扔出,拋向遠方,像發射的炮彈,精確的定位,遠程的射擊范圍......  她拉著他擠進籃球場,一把把他推了進去。帶他來到目的是讓他打籃球,追憶暗自欣喜,正想運動運動筋骨。剛開始很不習慣,慢慢的也投入其中剛,但不知所措,況且面對比自己高出的人。已經進去,退出肯定叫人笑話,只好硬著頭皮打下去,搶球,傳球,投籃,全滑稽可笑,諾顏笑得前俯后仰。他怎么會是其他球員的對手,一個簡單的假動作便能越過他的防線,當他還沒搞清楚狀況,球已進籃;好不容易逮住一個球,那邊一晃便奪走。他暈頭轉向的在籃球場奔跑,滿頭大汗的他將外衣扔給諾顏,不服輸的繼續戰斗。  做好全力以赴的準備,諾顏看著仍在團團轉的他,很少搶到球,笑得直不起腰,大汗淋漓的他看見她夸張的笑,揚起一臉傻笑,轉身投入其中,諾顏見他的認真勁,不覺得暗自為他捏把汗。他似一位滑稽演員在場上表演,逗捧大伙開心一笑。終于熬到結束,他狼狽的下場。諾顏正準備遞水過去,兩位美女給他送去水和濕毛巾,他毫不客氣的一一收下。諾顏指著她倆,氣得把水一扔,瓶蓋迸裂,水靜靜的流出,干燥的地面浸濕。  她倆愛慕的盯著追憶,問:“帥哥,叫什么名字?”  “你們聽好。”追憶喝一口水,保持神秘感,說出的后半句話大失所望,“無名無姓。”  她倆傻傻的期待著,當頭一棒,見受騙上當的樣子,大笑著走向老諾顏,她一下子變欣慰,竊笑著跟他一起離開,瞥見兩女孩仍驚愕的立在原地。  我看見你摔倒的樣子,真滑稽。諾顏諷刺地說,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居然能投進了一顆。  雖然狼狽,但是痛快。他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說,毛孔舒張,新鮮的空氣涌進去。  我相信,洗個熱水澡后會更痛快。諾顏建議說,他點頭贊同。  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慵懶的讓人想睡覺,路上行人已較少,林蔭是最好的乘涼地點,躲進去就不想再離開。追憶脫去外衣,身穿一件單薄的短袖衣,汗水濕了發貼在額前,均勻的呼吸,規律的心跳。  諾顏眼瞇成一條縫,仰望天空,感覺真好。游離的白云游散在一片藍色里,追逐成就不了幸福,相反帶去累贅和負擔。不做陌生人已知足,可以近距離的聽他的心跳,聞他獨特的氣息,觀他俊美的臉龐。幸福得似深埋的種子,迫不及待的要破土而出,問問春天的味道;快樂得如一位小魚闖進大海,自由得不知道往那方游,感受博大的胸懷壓抑,渺小如泥沙,微不足道不說,逃亡便不知從腳下千千萬萬中的那一條起始。  明年花開的時候,還能舒舒服服的穿過同條熟悉的道路,做同件有趣的事。當然,是個未知的秘密,未知的愿望。明年樹再綠的時候,還能望著熟悉的臉龐出神發呆,觸著那結實的臂膀,感覺踏實安全。  只是,明年的花是否會再綻放,心是否依然開朗,注視前路被一道耀眼的光束擋住,看不出等待的將會是何命運。  ; 更新時間: 22:24:09 字數:2499  晚上,歐陽哲拿著大疊鈔票,在追憶他們面前炫耀,集體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他激動地說,這是我到這里后,賺的第一筆財富,再怎么,你們也得祝賀祝賀我。  錢癡,拿這么多錢做什么,我們根本用不上。追憶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地說。  他恍然大悟地盯著追憶,對呀,拿這么多錢干什么呢。他們不愁吃,不愁穿,每天都是衣食無憂的日子,唯一愁的是如何回到以前的時間,那么煩亂,卻那么清晰。事實是他們困在了另一個時空,焦慮盼奇跡發生,真正的閑暇并不充實。他得意勁一下全無,他們發出嘲笑,一哄而散。  歐陽哲回到房間,慘白的天花板,綠色的窗簾,藍色的被褥,清新安逸的環境,睡覺的最佳選擇點。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睡不著,坐在床上思索,如果有一天能回去,這些賺錢的經驗能夠助我一臂之力,將推事業更上一層樓,賺更多錢。想想不錯,于是他心安理得,沉入夢鄉。  事過幾天之后,歐陽哲拿出更大一摞錢。驚得他們張大嘴,瞪大眼,這么多,夠在城堡里買到一套豪華別墅,真是個賺錢的機器。在繁華的城堡里,隨處藏有商機,一直夢想發達的他,在這里如魚得水。來到此地,仿佛來到一座金山銀山,他的才能得以盡情揮灑。  追憶壓住驚訝的神色說道:“歐陽哲,你以后不會拿著錢去陪葬吧?”  一語道破,拿著這么多錢,毫無用處,或許與紙沒有差別。他想到原來生活的城市,燈紅酒綠,繁華富裕的天堂,幾乎所有人都泡在充裕的物質財富中。憑借奸詐、算計,算計贏得上億的資產又能怎樣。盡管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還要逞強的游進洶涌的海洋,不顧一切的卷進去,他們懂得,如果你不去爭,就會失敗。有豪門一夜敗亡,有窮人突然暴發,前車之鑒,他不容馬虎,容不得掉以輕心,死死纏著救命稻草向上攀爬。  于是,有疏遠親人,朋友,上門求助的一概拒之門外,變成孤獨的貴族,雖然擁有龐大的家家資產,仍就節約,仍希望得到更多,抓住更多,貪欲是無止境的,可怕而黑暗的。連黃昏之年的父母也不例外。現在,或許他穩坐屬于自己的天下,擁有私立企業,后來者早早潛伏埋藏,幾經爭奪無奈的倒閉。  悔不當初,如果再回到從前,他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的孝敬頭發斑白的父母,友善的對待親人、朋友,他們開心,再大的天下又有何妨,得過且過。生命能有幾度歡與樂,享盡天倫之樂未嘗不是件好事。都只是如果,只能再懺悔中度過。  夜,他盯著天花板想了一宿,做了重大的決定。第二天,餐桌上,他毅然將錢交給城主,希望城主能用這些錢幫助較貧窮的人,或流浪到這里人。城主重新掃視了這位滿腦商機的歐陽哲,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代表整個城堡向歐陽哲致謝致敬,這一刻歐陽哲感覺到付出的快樂,前所未有的舒暢。原來做好事是件幸福的事,臉上浮起童年時才有的純真笑容。  上午,悶悶不樂的瑩澈躲在被窩里睡覺,腦袋亂得像蜜蜂叫,追憶冷漠的眼神一直刺激她,惹得她心不靜神不寧。追憶的門被叩響,他疲憊的開了門,德索滿面笑容的站在門前,問到:‘我能進去嗎?”  他看也沒眼看,啪的一聲關上門。德索怔了一會,不停的使勁敲門,追憶不予理會,躺在床上捂住耳,反過來覆過去,實在忍受不住,氣沖沖地打開門,瞪著他問:“到底什么事,城主少爺?”  “沒事。我們能談談嗎?”德索笑著說。  追憶讓進屋,德索跟了進去,邊走邊說:“我能和你說說瑩澈的......”  后半句還噎在喉結處,追憶轉身一拳,德索驟不及防,摸了摸臉。他可不是省油的燈,順手一推,文弱的追憶怎么頂得住強勁的推擊力,退到在整齊床上,再撲上去補上兩拳,追憶的鼻血一下子涌出來,落在床單上開出一朵鮮艷的花,悲傷卻醒目。追憶顧不上擦一擦,一把撐開德索,他本準備再添幾拳,他狼狽樣,停了片刻,重重的關上門出去。  追憶躲在房間里,誰叫都不肯出去。嘩、嘩、嘩,他掀翻房間所有物品,似乎都與他結過仇,瓷器的破碎聲,衣布的撕裂聲,重物的倒地聲。里面如海潮般澎湃,恣肆的席卷。所有怒火終于爆發出來,他歇斯底里的破壞,累了,疲憊了,躺在亂糟糟的的地面,眼珠一動不動。  天光流走,在空白的思緒里逛逛溜走,無趣是最不完美的停駐。空白著,空白著,他居然睡著在地上睡著,被套里的棉絮飛舞,飄落他身體上,鼻息吹走一些輕輕的絮,柔柔的滑出短短一段距離。  第二天深夜,被瑩澈的哭聲驚醒,他慌忙起身奔過去。瑩澈正在忍受常人難以理解的痛苦,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舊病復發,病魔在侵蝕她的細胞,小手握緊成拳頭,呻吟聲此起彼伏,是死亡遙遙在揮手,召喚她離去。她等待著,那一眼深情的守望,千年前的承諾,不要遺憾的走。  追憶看著瑩澈,無助,又幫不上忙,將滾倒在地的瑩澈抱上床,急急匆匆的去找惜若。脫開瑩澈拉住他的手未有解釋就走開。不由分說的拉起惜若便走,惜若跟著他到來時,德索正在給她服藥,她也沒先前那么痛苦。惜若看出他是位高醫術的人,對他淺笑。  追憶上前一把拉開德索,急切地說:“瑩澈,現在感覺怎么樣?”  “你走開,我不想再看見你。”瑩澈對他吼道。  追憶愣了一下,期待地看著她,希望是自己聽錯搖著頭說:“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時光里,他的追隨是最久遠,最難過的。一句不想再見到他怎么如此絕決,他還沒有準備好接受這樣的結束,防線崩潰,心中的城墻倒塌,回去的路那么久那么長,一個人怎么走完。乞求地望著她,哪怕是讓他陪在身邊做個傻子也好,不想輕易的一放,屬于他的年輪全模糊在視野。輕易的一放,過去的一切就會變成歷史,幸福的沒有人關注的記憶。  “你走。我們永遠別再見面。”瑩澈淡定地說,話完,轉過頭去淚水流作一條河溪。她非常非常希望他一直在身旁,為她許諾,再去兌現。開心的欣賞他沒頭沒腦的傻笑,聽他誦讀一句一句優美的詩,沉醉在意境里,像天鵝一樣自由飛翔。  追憶絕望地看著她,黯然神傷的離開,德索做了一個留他別走的姿勢,著急的說不出話。看著他憂傷的在門前轉身,臉上陰云密布,頃刻就會大雨屋檐。離別總是那么簡單,一個轉身,一次低頭,一次側臉,歌謠便停止淺唱。一旁的諾顏憤恨的撇下她,氣沖沖地走開。  其他人搖著頭,僅僅留下德索和瑩澈兩個人,這時,她放聲大哭起來,她靠在他的肩上,像個委屈的孩子,一直苦鬧。  她沒有做錯,追憶也沒有做錯。三生石撕掉刻上的幾筆深深的筆畫,眼淚從碎痕擠出,一滴一滴落在時光里,誰去追回。倔強、固執,恐怕沒有人肯放下尊嚴,說一句原諒。  ; 更新時間: 22:24:28 字數:2063  輕易的一別,或許是永別,說得輕松,刻骨銘心的言辭、陽光般的容顏怎么抹去,閉上眼看不見,但是輪廓愈加清晰。從前總說時間飛逝,不夠用,現在呢,再抓不住,分分秒秒都是折磨。一個故事是另一個故事延續,一個結束,一個開端。  為什么讓他走,為什么不告訴他?德索生氣地問,說你在乎他,說你所有的隱忍,說你希望擁有更怕是個泡沫般的夢。  我也想。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我不想他看見我疼痛時的狼狽,不想他親眼看見我死去而傷心絕望。瑩澈抹著眼淚說,滿肚子的委屈。  這一走,或許訣別。多想再看他幾眼,記住他的笑容。多想再親吻他,永遠記住他的氣息,無論多少個輪回,總能再找到他。奈何橋、孟婆湯,是記憶的墳場吧,美與不美的都該消失,喜與不喜都該結束。佛前祈禱用千年的輪回許一世歡顏,五百年的風吹日曬換一次擦肩而過。  德索,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她不再哭泣,要最美的離開,她不要喝下孟婆湯,她要帶著記憶去尋找他的身影,她要化作天空最美那顆星辰承載記憶凝望他一生。  德索咬著牙眨眼默許,她鎮定地說,我感覺到死神在向我招手,希望請你帶我去那個關于美好神話的地方,真想見證它的神奇。  他很矛盾,那可是城堡的圣地也是禁地,城堡的人尚且不知道,何況外人。爺爺曾告誡他,欲望是罪惡的的根源,人性的貪婪會帶來厄運,若是這般,祖輩生長在這的人不會原諒他的。他做著最艱難的思想斗爭,在泥淖中苦苦的掙扎。  瑩澈知道他左右為難,不好逼迫他他,靜靜的等著想要的答案。她虛弱得要命,全身被癌細胞控制,時時刻刻是煎熬,想結束掉又舍不得放棄,就在等待他做最后決定的時候,因支撐不住倒下。藥性太強,她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連續服用會因相互對抗強烈而器官衰竭。  看著她嬌好的面容,一陣心痛,憶起她,曾鼓勵他上進的素潔,那么善良漂亮,也被病魔奪走。命運為什么非要與他作對,不公的命運,殘忍的奪去兩個相似人的生命。瑩澈現在的狀況只能維持最后的十多個小時,作為醫生的他卻救不回自己在意的人,眼睜睜無能為力,世界那么大,為什么偏偏折磨自己。他握著拳頭打在桌上,頓時出現一條裂縫。  昏迷的瑩澈孤獨的躺著,德索守著她醒來,他知道死神不會輕松的帶走她。凝望她已分不出是素潔是瑩澈,幻覺和真實糾纏,保留未保留一起破碎。午夜勉強有睜開眼,頓時激動還一會兒,他怕最后一面都不能見上,毫不猶豫地說:“我答應你,我帶你去。”  她笑著說謝謝,想要站起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扶住她。“你這是要做什么?”德索疑惑地問,輕輕的扶住瑩澈的肩膀。  我去向他們道別,明天就走。她一手扶著床沿,一手撐著德索,好像迫不及待,好像忙一步會發生什么驚天大事似的。  你別動,瑩澈。我替你去給他們說。他勸導,都病成什么樣子,還在逞強,從來不為自己著想為自己考慮,呆呆的善良,傻傻的博大胸懷。一個人是不是不應該太好,會背負上別人的傷痕,活得是不是比較累。  她搖頭。你不知道友誼的珍貴,他們是一群善良的人,路上手他們不少照顧,怎么能不親自說一聲就悄無聲息的離開呢。離奇的經歷,共同的記憶,反反復復的走過時光鋪成的路,你是不懂得它的珍貴,珍貴得一品再不能忘懷,然后深深的紀念,過去和未來的模樣。所有人都知道對友誼保溫,不斷延長它本不長的保質期。你是不能理解感情在患難后的彌足珍貴,像一杯酒埋藏上百年,酒香愈來愈濃。  他們詫異事來得突然,來得蹊蹺,無論說什么都留不住她,知是去意已決。解不開她內心的情節,和隱藏的心事,她是少煩擾他們的,能解決的事盡量不去麻煩別人,獨來獨往的個性,是與大眾格格不入,她細膩敏感得容不下一個冷漠的眼神,接受不了一張模樣表情的臉。  瑩澈思考了很久,最后決定不打擾追憶。他會開心的走下去將來的道路,沒有牽絆,沒有掛念,會走得容易而輕巧。兩個人的距離隔著淚的河流,模糊了腳下的土地。祝福他幸福,諾顏一定會貼心的照顧他,她也比較放心。晚上,躺在床上笑著回憶點滴故事,夢進入他的世界。  大早起來,瑩澈便動身,德索扶著她。他們站在房前送別,她一身輕裝,揮手向他們告別,笑得虛假無力,笑得不真實。熟悉的人群里,沒有尋找到他的身影,畫面空白如同一張白紙。  櫻芷和伊凡敲響門,著急地大喊:“追憶哥哥,快起來。”  喝過酒,現在還半醉狀態,心情極為低落的他聽不進任何話。把櫻芷急得團團轉,她大聲說道:“瑩澈姐姐走了。”  “什么?”他酒意一下全無,立刻起身,推門奔走,連外衣都沒有顧上穿。躲在墻的轉角處看見德索扶著她緩緩走遠,笑著,燦爛的笑著似陽光下的向日葵,流光溢彩。此刻,他們也十分難過,唯一心愿要她幸福。  她的腳步為何如此吃力,看上去為何那么疲軟?昨夜失眠,難過的想念他們嗎?怎么還不會照顧自己,快要獨自生活,還沒完沒了的任性。追憶想著念著。  她頻頻的回頭望,沒有遇上熟悉的眼神和笑容,失落的轉身,他默默的凝視她的背影走遠,再走遠。化成一小黑點,若隱若現,最后融化在那片光芒里。最后一句祝福也沒能親口說給她,呆呆的立了許久,回憶很多,想記住更多。  辭別,此別。還會不會在某個黃昏的雨后,無所事事時,突然意念一閃,記起曾經某年某月,一起走過一程,沒有折柳,沒有挽別。任身影去,任時光走。  ; 更新時間: 22:25:13 字數:2337  他躲在遙遠的地方守候,一個觸不到的高處觀望。  直到視野里看不見她的影子,他的心空蕩蕩的。漫無目的的轉,不知不覺來到瑩澈的房間,開門進去,屋內還是一片整潔,什么也沒動,什么也沒帶走,除了他的思念。  她睡過的床,還留有殘余的溫度,淡淡的香氣,折疊整齊的橙色被子,鋪陳平滑的床單,柔軟的枕發絲睡過的痕,淚水滴落的苦澀。她站過的窗前,惆悵的臉,迷惘的眼,看窗外的風景,風景里只有過客,風景里只有微風吹過,風過未留痕。她坐過的凳子、俯首的桌,曾握筆寫下她的心情,字跡娟秀清新,文字太蒼白不足以表達她復雜的心情,紙頁太狹窄不足以裝下她的心思。  他停留她曾停駐過的每一個地方,感受她曾經懷著怎般心情走她生命里的路。  無意間看見桌上有藥,隨手拿起一瓶,不懂。翻看說明書,幾個字赫赫醒目,腦袋一下子嗡了,變成空白,怎么可能?抗癌效果,緩解疼痛,心急的倒出袋子里的所有藥物,抓起一看都是抗癌的。懵了,傻眼了,空白了。  不是這樣的,努力的想。到處尋找,在床腳發現了她的箱子,她怎么了?那小半箱千紙鶴,花花綠綠的,大大小小的,是久遠的記,憶模模糊糊的熟悉。上面有張宣紙,拿起,《小樓寒》,熟悉的字跡。突然閃爍出過往的記憶,那是他送給她的,這么多年來,原來一直沒舍得丟掉,還保留那么完整,她是在意的,不然憎惡的人是不值得留戀。  黃葉紛紛攀往檐下樓  青色眉黛羞澀嬌容  秋風一縷  掀過眺望的紅衣袖  初降秋風  冷意更比深冬冰凍寒  那夜月  好似暑去寒來  一眼空望一頭銀發白  他突覺事情沒那么簡單,蹊蹺又怪異,直奔惜若房間。氣喘吁吁地問:“惜若,告訴我實話,瑩澈到底怎么回事?”  惜若支支吾吾了半天,瑩澈說過不能透露的,此別再次特意交代,她負著太多不應該一個人面對的。他著急地吼道:“說呀。是會鬧出人命的。”她嚇了一跳,委屈地盯著他。  胃癌晚期。為什么會是她,為什么?他撒開腿向遠處她離開的地方追去,在路上打聽,一路上四面八方張望,偌大的城堡會走向何方,希望自己是一只狗能辨出她遠去的氣息,希望自己是一只老駱駝,識出天南地北。出了城堡,沿著階梯匆匆地攀登,差點摔下去。仙人掌林里找尋,心急如焚,跟著深深淺淺的腳印,一路不停地瘋跑。瑩澈,你不會有事的,等著我馬上飛去見你。  他頃刻明白三番五次的暈倒,柔弱的體質,是為病魔所折磨的。瑩澈,為什么要一個人承擔,他可以分擔的可以共同面對的。代價太高,未來的日子將會是一種負罪,倍受精神的折磨和摧殘,對不起,瑩澈,原諒孩子氣和不懂事,一直惹你生氣、傷心。  偌大的林,他亂竄,臉上劃出道道傷痕,比得上心疼嗎?傳說呢,在哪里?無論魔道神道,快點前來指點迷津,如何龐大的代價等待完事后一定報答。眼睛突然一亮,“禁地”,一扇門虛掩,他奔跑進去,一束明亮的陽光照耀,晃得他睜不開眼,用手遮住陽光。在繁茂的仙人掌林中藏著草坪,碧綠的草,青翠欲滴。起伏的棱,緩和的坡與溝。  他邊行進,邊呼喚:“瑩澈。”  “追憶來看你了。”  “你在哪?”  不遠處,瑩澈平躺在草地上,一束幽藍的光照在它身上,德索滿臉愁容坐在她身邊的焦急盼著。最后的路是德索背著走完的,她耗盡生命最后的氣息。微微的眼像是等待,又似絕望。他終于發現他們,連滾帶爬的跑過去。  他抓住她的手,欣慰地說,你怎了,瑩澈?  欣慰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微笑地說:“你終于還是回來。”她自然是開心的,矛盾的她不愿他看見自己消失前的模樣,很久前一分一毫建立的美的形象,一瞥里就亡失。她那么擔心,那么盼望他來。或許是結局的時候,繁花一夜落盡,煙云般散去。  他扶起她,央求道。瑩澈,對不起。我們再不要分開。無論你說什么,永遠都不離開你。  她的手緩緩舉起,觸到他的唇,那么溫暖,再不屬于她,眼睛澄澈多嫵媚,是碰不到的悸動。記憶在腦海里反復。  初相逢,美麗的邂逅,在數以億計的陌生人群找到彼此,是緣分的開端,唯美的佳話;作詩,鋒芒畢露,細膩的思想,微至的洞察力,足見體貼,再無法忘記的溫柔;慶祝生日,一場未先知的驚喜,感動如陽光般環繞,形容不了的幸福;千紙鶴,童話一樣的幻境,像小時候的飛天夢,一生都在無止無盡的追尋,浪漫而溫馨;病時照顧她,無微不至的溫柔,目光的關懷,動作的輕柔。全閃現在眼前。  淚水順著臉頰,嘀嗒、嘀嗒耀著清純的光,一顆幽藍的玉淚出現在草地。德索驚訝的撿起,原來那不只是傳說,自然界是能體會到人的感情的。她始終微笑著,對追憶急切地呼喚作不出反應,她很想告訴他聽見了他口中所說的幸福,也想去那個愛憐的國度。  德索將玉淚遞到追憶手中,他使勁攥緊了它,聽到她微聲說:“千......紙......鶴。”手無力的從追憶臉龐滑落,眼睛失去光彩,變得呆滯,漸漸閉上。追憶看著手滑落的剎那,世界一下坍塌掉,心中微亮的黎明被黑洞吸走,那樣的場景一如千年前的模樣。眼睛要爆裂般瞪圓,世界寂寂無聲,留下他編織的夢碎成星點飛濺。  “不。”他望著她,不斷地搖晃,喊道,“瑩澈。”  德索的內心已然天崩地裂,不管是素潔是瑩澈,只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換。癱坐草地上,血液停止循環,呼吸停止,心跳止住,耳邊嗡嗡作響。  追憶的哭喊聲回蕩,只感覺天旋地轉。嚎啕大哭,素來堅強的他抵不住心碎的疼。  時光未留駐,我們心甘情愿停在過去,被陰影籠罩。  也是在一刻鐘里,草地起了變化。像在時光的隧道里飛馳,綠色的的線條倒退著,圓柱形的空間里墜下,瑩澈永遠靜靜睡在他懷里,他沒有放開而是更加的擁緊。恐懼、擔心全從腦海里抹去,面無表情的在隧道里下落,像流星的隕落,愛憐閃爍最后的光彩。  整個城堡都在搖晃,災難一觸即發。老幼男女奔出樓房,驚叫、哭喊。路旁的樹,鳥飛盡,人流搖晃著走不穩路。突如其來的震動,諾顏拉著惜若逃跑,雅姨牽著伊凡、櫻芷,恒隕、歐陽哲、凈宇緊隨其后奔走。  城主看見一道藍光卷走他們,他們在隧道里掙扎,疾呼。各自想不到其他人在哪,將被帶去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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