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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欧阳健's 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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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调查有关施耐庵历史资料的报告
《再次调查有关施耐庵历史资料的报告》,在有些研究《水浒》及其作者的学者、专家们看来,不一定有什么价值。但应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研究所主办的《明清小说研究》丛刊和江苏省大丰县施耐庵研究会主办的《耐庵学刊》两编辑部的邀请,还是把它公诸于世了。这主要是因为我觉得:第一,对一九五二年秋到一九五三年春的这次调查,应该做出一个交待。第二,则是我确实认为,无论它的价值大小,都应当成一份“记录”保留下来。本来,从五十年代开始发表有关施耐庵的调查材料以来,就有人对此持否定态度。理由是很多的,但其中有一个带根本性的观点,便是认为:所有这些“资料”,都不过是一些“不见经传”的“民间传说”,并不足为据。
笔者对《水浒》及其作者很少研究,不过,由于参加过这一调查,有一点想法想借此机会提出,那便是我认为:把在苏北施族关于他们祖先的某些口耳相传下来的“家史”,都看成是“民间传说”,或以“民间文学”视之,不一定是妥当的。除此,笔者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我们都能以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点和文艺观点为指导,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对所研究的一切问题,都能够详细地占有材料,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彼及此,由表及里,引出正确的结论,从而还“水浒”及其作者以本来面目。
最后想告诉读者的是:这份“报告”,从一九五三年迄今,同笔者的命运一样,风雨沧桑,已经过三十二年流水,特别是经过十年内乱的洗劫,它之所以还能够保存下来,完全有赖于原辽宁省辽阳市甜水公社塔湾大队党支部副书记王力华同志。是她,在我处于被批得死去活来,连大声咳嗽都会构成罪行的那些最艰难的岁月里,不仅给过我个人以无私的友助,也把这份“报告”连同我的某些其它手稿一起,埋在她家屋后的檐底下,直到十一届三中会之后,才同我一样,重见天日。她为了保护我和这份“报告”,以及其他手稿,曾被开除党籍,下放回家,背了多年政治黑锅,受了多年迫害和折磨。
我很感激这位同志。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位可敬可佩的、光辉的青年共产党员形象;一种永远在鼓舞着我为理想而不懈不怠地奋斗的力量!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九日夜
于北京东郊之堕星楼头
第一部分:《兴化县志》上有关施耐庵的材料和这些材料的来龙去脉
第二部分:《施氏总谱》问题和现存《施氏支谱》上有关施耐庵的文字记载
第三部分:白驹镇的“施氏宗祠”和“施氏宗祠”中的石碑下落
第四部分:苏北兴化一带有关施耐庵的轶闻和传说
第五部分:江阴一带有关施耐庵的资料
第六部分:关于卞元亨其人其事
第七部分:周梦庄《水浒本事考》里的施耐庵遗曲
第八部分:施耐庵迁兴化诗和施耐庵为江阴许氏写的族谱序
第九部分:有关《水浒》和《水浒》作者问题的来信摘要
关于《水浒》作者施耐庵的历史资料,已由前苏北文学艺术联合会丁正华、苏从麟两同志在施氏故乡兴化县进行过一次调查。但所得资料,一经研究,问题还多。一方面资料本身的可靠性还需要更有力的印证,一方面资料和资料本身的矛盾亦多。为了把这些资料统一起来,给《水浒》作者施耐庵先生的历史作一个比较肯定的论断,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在一九五二年十月间特派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聂绀弩、北京中央文学研究所钱锋、北京人民日报社谢兴尧、徐放等四人,再次到江苏省有关地区去进一步调查有关施耐庵的历史资料。我们四人是在一九五二年十月中、下旬先后离京、一九五三年一月中、下旬先后返京的,历时近三个月。但由于某些地区的交通不便,在旅途上有些出乎意料的耽搁,所以,我们实际工作的时间总共不过两月光景。
我们在苏南、苏北共走了近五十处地方包括大、小城市和乡村,接触了二百多人。我们亲自访问了施家后人和一般农民,也访问了那些熟悉地方掌故、乡土历史的耆老,并和对《水浒”及《水浒》作者有研究的人士进行了座谈。这之间,我们得到华东各级党、人民政府和文化团体许多帮助,特别是所到之处人民群众,他们不仅供给过我们许多材料,同时还热情地为我们提供了不少的调查线索。
另外我们必需提出的,是现江苏省人民政府文化事业管理局丁正华同志,曾自始至终参加我们的调查工作,兴化县人民政府文教科卞振声同志、南京第十中学教师薛宗元同志、中共江阴县委员会宣传部褚易同志、江阴县人民政府文教科向静连同志、江苏省盐城专区大丰县白驹区、镇干部李植斋、王骏同志等,也都曾或长或短时期的参加过我们的工作。
以下,便是我们根据在这次调查过程中所了解到的情况和所获得的有关施耐庵的历史资料整理出来的一份调查报告。
第一部分:《兴化县志》上有关施耐庵的材料和这些材料的来龙去脉
一、《兴化县志》的几种版本和有关施耐庵的记载
(一)据我们所了解,《兴化县志》共有五种本子:
一、是明嘉靖三十八年以前的胡时可修的,曰胡志;
二、是明万历十九年欧阳东风修的(署同纂姓氏有陆西星),曰欧志;
三、是清康熙年间张可立修的,曰张志;
四、是清咸丰年间梁园棣修的,曰梁志;
五、是民国三十二年李恭简修的,曰李志。
这五种本子,除胡志是手抄本,并已失传外,其余诸本还可找到。又其中李志,即《兴化县续志》。
(二)除去《兴化县续志》外,我们还看到一部梁志。梁志上不见有施耐庵的记载,欧志、张志上也不见有关施耐庵的记载。
(三)有关施耐庵的记载在《兴化县续志》上,共有四处:
一、施隐士墓:载卷一《舆地志》之七第十二页宅墓补遗。注称:施隐士墓,“在县境东合塔围内施家桥,葬元隐士施耐庵。淮安王道生撰志。”
二、《施耐庵传》:载卷十三之六第九页文苑补遗。原文略(见《文艺报》一九五二年第二十一号)。
三、卷十四之二第四页《艺文志》书目小说家类载:《水浒》,施耐庵著。
四、《施耐庵墓志》:载卷十四之三第二十一页《艺文志》古文补遗。原文略(见《文艺报》一九五二年第二十一号)。
二、《兴化县续志》上有关施耐庵材料的来龙去脉
(一)据兴化刘仲书(七十三岁,本城人,塾师,即《兴化县续志》坐办兼分纂人之一刘麟祥)先生讲,在《兴化县续志》上有关施耐庵的材料,都是由他搜集的。他说:“那大约是在一九一八年左右,正当李详(即李审言,已故)提倡续修《兴化县志》的时候,我到白驹镇去调查古迹名胜,见施氏宗祠里供有施耐庵先生神主,疑即《水浒》作者,及问白驹镇杨雨孙(已故)先生,并由他派人到施家桥借得《施氏家谱》(约尺长,五寸宽,半寸厚,连史纸抄),见有淮安王道生作的《施耐庵墓志》和施耐庵的《家传》便抄下来了,并取得李详同意,留作补遗材料。”他又说:“当时这材料由李详交给了魏克三(已故,即《兴化县续志》协修人之一魏隽)保存。《兴化县续志》上的《施耐庵传》是由邑人李选成(已故,为续修兴化县导委员会的职员,任校对)根据《施氏家谱》上的施耐庵的《家传》改作的,淮安王道生作的《施耐庵墓志》经他修改过没有,便记不大清楚了。”他还说;“《兴化县续志》中的《施耐庵传》上说耐庵名耳,是见于《家传》所记。并有传说,说施耐庵的耳朵大,故名耳。至于《兴化县续志》中的《施耐庵墓志》上所说施耐庵‘生于元元贞丙申岁’、‘殁于明洪武庚戌岁’,都是照《施氏家谱》亲笔抄录的,不会错。”又他再三地说他“在当时并没有看到过袁吉人编写的《耐庵小史》”。
(二)后来我们在兴化王益谦(本城人,三十岁,现任兴化城东小学教师,为续修兴化县志委员会职员,任书记员)先生手,得到续修《兴化县志》时有关施耐庵的材料原稿两份。一份是淮安王道生作《施耐庵墓志》;一份上除采录有《白驹场闸廉记》、《施氏族谱序》外,并有胡瑞亭作《施耐庵世籍考》一篇。原文略(见《文艺报》一九五二年第二十一号)。
(三)原稿《施耐庵墓志》和《兴化县续志》上所载的原文是毫无出入的。至于另一原稿,不详为何月所抄,仅见原稿写有“白驹陈铮访录”六字。又在胡瑞亭文后注称:“右列考史志籍,据施氏十八裔孙复苏(白驹人)云,见报端抄录而来,间有字句错误”等语。按,关于胡瑞亭其人,据白驹杨继云(六十一岁,过去是地主,军属,现在白驹木排子上作工)谈:“是兴化县人,耶稣教徒,已故,死时不详;只记得在民国二十一年秋天来白驹放赈时,约四十多岁。那时胡是兴化县仓库的文书,他在白驹工作有六个多月,专管老圩区,在六个月当中,先后曾到过白驹三次”。又他说:陈铮也是白驹人,已故五年光景,如在世约四、五十岁,当民国十八、九年(或二十年上)续修《兴化县志》时,他是采访员,每月拿六块大洋车马费”。又所谓“施氏十八世裔孙复苏”,即施启瑞,现住上海市半淞园路自来水总厂对门五九五号,开豆腐房。我们也采访过施复苏(五十四岁),据他讲:大约是在民国十年以后民国二十年以前,确有一个叫胡瑞亭的人,调查户口(按户编籍,为了放赈――徐放注),到过白驹,并从施熊(白驹人,逃亡地主,尚无下落)手抄去了施氏的家谱,登在上海报上(所谓上海报说是《新闻报》。据我们调查,该文发表在民国十七年十一月八日该报第十一版《快活林》上。――徐放注)。
(四)关于淮安袁吉人编的《耐庵小史》,除在胡瑞亭文中引用过,另外在支伟成辑的《吴王张士诚载记》上也引有一段,原文略(见《文艺报》一九五二年第二十一号)。
至于袁吉人其人,照白驹杨继云第一次告诉我们:是草堰人,为满清廪生,已故;如在世,年约八十岁左右,其侄袁大冶是他的表兄,袁本人和他的三叔是换谱兄弟;袁无后人。第二次他又补充说:袁擅诗文,常看月刊杂志。至于袁的名字,他想了许久以后告诉我们说:“大约叫袁y云”。又后,我们在草堰访问了一些当地耆老和袁y云的侄儿袁大冶(七十二岁,即杨继云的表兄,现住在草堰镇马桥街),但据他们讲:袁y云的号叫亚卿,不叫吉人。不过他们又说:袁y云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叫袁b(谷)人,号子嘉,是师范卒业生,过去在草堰教小学,常在上海的报纸、杂志上投稿,但此人也已在民国十四年上就去世了,惟有一女,嫁给草堰本镇吴某。
(五)其次是关于王道生的问题。王道生,自属淮安人。我们曾在淮安翻过不少地方文献,并查过王氏宗谱和采访过许多王姓。我们一共访到两个王道生(已故)。但这两个王道生都是近人,从诸多迹象上看,显然都是和作《施耐庵墓志》的王道生毫无关系。但一般人均认作《施耐庵墓志》的王道生确有其人。只不过:“他可能并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人,或是游官之士,所以在他的故乡淮安的文献上,连一个名字都不载”。
第二部分:《施氏总谱》问题和现存《施氏支谱》上有关施耐庵的文字记载
一、《施氏总谱》的下落
(一)在我们调查过程中,关于《施氏总谱》,共听说有以下几种本头:
一、所谓《龙谱》:据施玉才(六十一岁,自称施耐庵第十四世孙施――即施峻峰之重孙;是施铎――即施振远之孙;是施连――即施赞之子,过去承继乃祖乃父经管白驹镇施氏宗祠财产,后因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被逐出白驹镇,现住盐城专区大丰县海下区奉裕乡河北村,是被管制份子)讲:施家过去有两本《龙谱》,一本在他祖父施铎(振远)手,因家屋被烧,谱毁,另一本在施培之(已故,住白驹镇合塔圩冯家舍)手。但施培之的族人说,似乎没有听到《龙谱》的话。
二、施铎(振远)本:据施玉才讲:“这《施氏总谱》是我祖父振远公在(龙谱)被毁后追录的。振远公死后保藏在我手,后卖给了施培兰(已故),施培兰死后我又拿回来交给了施克善(七十四岁,即施勋,白驹人,说是施氏第十八世孙,他曾继施玉才经管施氏宗祠凡二十九年,四十五岁时在镇江金山寺削发,自称在家和尚。白驹镇解放后,施勋因其婿被镇压,他本人畏罪,乃携其女逃奔泰州。现住泰州松云庵,神经不大正常,过讨食生活),后来施克善又交给了施萱(字展伯,已故,家住大中集南街)。”但据施萱妻谈:“这谱已在一九四二年三月初一我军解放大中集时,因房屋中弹起火烧掉”。
三、施连堂(家在白驹镇西二里港施家舍,为施氏第十八世孙,已死三十余年,无后)本:据施家桥施家后人讲,施连堂保存两本头的总谱。据施连堂的侄子文高、文秀、文辉等说:“这谱被白驹镇施潢(已故)借去一直没有还。”据施潢的侄孙施锦茂(是施潢兄施晋之嫡孙,二十五岁)讲,曾看到过这样一部家谱,但在民国二十七年其家毁于敌火,谱亦亡。
四、施熙(字重光,六十八岁,过去是地主,为施氏第十八世孙,住白驹区双龙乡义合村李家舍。满清时考过秀才,附近群众称他为书愚)本:据白驹镇杨仲辉先生说,他曾保存《施氏总谱》一部。白驹镇团支部书记施友道同志少时跟施熙读书,也说看到他抄过家谱五本。又该乡施保国(也是施熙的学生)说:曾在他家见有石印之家谱五本。但我们访施熙几次,他坚称没有,并说未见。
(二)直到目前,我们还没有得到一部《施氏总谱》。我们所得到都是支谱,且多半辗转传抄,互有出入的。一是施珍荣(住兴化县施家庄,三十七岁,贫农,粗通文字)本;二是施熙本(是《施氏长门谱》);三是施克善本(也是《施氏长门谱》);四是施保国本;五是施祥珠(兴化县老圩区幸福乡施家桥村小学校长)本;六是施石如(住东台县富安镇)本。
二、在现存《施氏支谱》上有关施耐庵的文字记载
在现有的几种《施氏支谱》上,有关施耐庵的文字记载有以下一些:
(一)施祥珠本,包括的材料有:
一、《施氏族谱序》。原文略。
二、《施处士施公墓志铭》(处士讳让字以谦),原文略。
三、《施氏宗祠建立记述》,原文略。
四、施耐庵第十八世裔孙施熙(重光)所作的《施氏宗祠祭文》,原文略(以上原文均见《文艺报》一九五二年第二十一号)。
五、胡瑞亭写的《施耐庵世籍考》,原文略。
六、民国三十二年兴化人民公建的墓碑和碑记。原文略(亦见《文艺报》)。
七、施氏族谱世系。第一世:始祖讳彦端字耐庵行一。元至顺辛未进士,高尚不仕,元末自苏迁兴后徙海陵白驹,因占籍焉。明洪武初,征书下至,坚辞不出,隐居著《水浒》自遣,孔门第五十七贤之常公之裔,葬于白驹镇西北圩施家桥。元配季氏,继配申氏,生子一让。第二世:让字以谦行一,彦端公子,隐居不仕,读书尚礼,敦行孝友,乡邻以贤德称,生于明洪武癸丑、殁于永乐辛丑。元配顾氏、陈氏。生文昱、文颢、文晔、文至、文晖、文升、文鉴。……
(二)施熙手藏的《施氏长门谱》。为民国十五年录。包括的材料有:
一、胡瑞亭作的《施耐庵世籍考》。
二、《施氏宗祠祭文草创稿》。原文内容和施祥珠本有出入。注有“耐庵公讳彦端,究不知彦端是讳是字”字样。并在“疏献明太祖前”一句后添有“钱塘二载任官权贵当途不合解组归里抱道在躬遁世清真不就征著书遣兴弄笔怡情”等话。
三、《施氏长门谱序》,原文:
族本寒微,谱系未经刊刻,而手抄家录,自明迄清,相延不堕。继以雷夏、甘涛二公纂修增订,料应详备无遗。雷夏公殁,谱传康侯,康侯传圣言,奈何家遭不造,圣言又被回禄因而销亡,维时未有继述之人。封系长门,出自文昱公之裔,访诸耆老,考诸各家实录,亟从而修辑之。迄于今,废坠已久,盖阖族之谱,难以考证,止长门之谱,尚属可稽。自文昱公之后,支分派别,秩然有序,诚恐日复一日,又将远而易失,谨为序次略述,藏诸一家,以俟后之有志者从而搜辑之云尔。
乾隆四十二年岁次丁酉桂月中浣第十四世孙封敬序
四、《故处士施公墓志铭》。与前有出入。这个本子上说:“先公彦端,积德累行,乡邻以贤德称”,而前本则作“先公耐庵,元至顺辛未进士,高尚不仕。国初,征书下至,坚辞不出。隐居著《水浒》自遣。积德累行,乡邻以贤德称”。
五、施氏族谱世系。记有一世始祖彦端公。元配季氏、申氏,生让。并在下左角注有“始祖彦端公,元至顺辛未科进士,高尚不仕,自苏迁兴后徙海陵白驹场,即占籍焉。至明初征书下至,坚不出仕,即著《水浒》以自遣,系周孔门七十二贤中之施之常之后裔等语。但这一段话显然是后来才添上去的。第二世让,无“行一”字样,余与施祥珠本同。
(三)施保国本(已残缺)。包括的材料有:
《施氏族谱序》。与与施祥珠本同。世系残缺。
(四)施克善(勋)本。包括的材料有:
一、《施氏长门谱序》。原文和施熙本同。
二、《故处士施公墓志铭》。原文和施熙本同。
三、施氏谱世系。记第一世始祖彦端公、元配季氏,申氏,生让。第二世让无“行一”字样,余与以前各本均同。
(五)施珍荣本。仅有世系,但第一世祖是“施公前山”,至今才传十四世。
(六)施石如本。包括的材料仅有《施氏支谱》世系。记“始祖讳议,字信忠,太学生,配顾氏,子四,长讳详,字文质;次讳文礼,太学生;三讳文宥,太学生;四讳文亮,太学生。明洪武十四年淮鹾招商,公自苏州阊门迁扬州之安丰场居焉,遂以公为始祖,葬本场一仓坝东北贾家桥夹河边南,公次子文礼公,曾孙邦厚公,邦本公附葬,有石碣。谨按旧谱,公讳亦作义,当两避之”。
(七)供奉在白驹镇西二里港施家舍施文辉(五十一岁,修船工人)家的“苏迁施氏宗”(施氏神主)。据施文秀(三十余岁,粗通文字)讲:这神主的前身是一个纸轴子,是兴化刘某写了送给施家的。纸轴的历史很长了,如施文辉的祖父在世,今年是一百零五岁的人了,据他们上人谈,送纸轴时,他们的祖父还没有出世呢。但在民国五年发一次大水,因施家的后墙被水冲倒,打破纸轴,这才改制这神主牌子。这种神主牌子有框架,高二尺许,阔一尺五寸多,上框横书“苏迁施氏宗”五字,下框横书“百世流芳”四字。两边直书一联为:“和平子孙多昌盛,耕种衣食自丰饶”。上列自“元辛未进士始祖考妣施公耐庵府君门季申氏太孺人之位”以下十八世祖宗名讳。背面书有“民国丙寅年公罚公办处”十字,是民国十几年上“小祭祖”时写的,意为那家祭祖不到就要公罚公办。
(八)供奉在兴化县老圩区幸福乡施家桥施宝宽(贫农,四十九岁)家的施彦端神主,上写“施氏始祖彦端公季氏之位”及以下历代祖宗。据施学云(贫农,六十岁,粗通文字)说,这神主牌子是他的先生束本祥(已故)给写的,那时他十二岁。
第三部分:白驹镇的施氏宗祠和施氏宗祠中的石碑下落
在盐城专区大丰县属白驹镇上的施氏宗祠废基,现在是白驹区粮食仓库。据施家后人施玉才讲:“家祠是在咸丰年间由施(峻峰)发起修建的,前后两进共十间。光绪三十年又由白驹镇施家舍施连堂发起修建中进三间,除这十三间外,还有东厢两间。耐庵公的神主牌子供在后进五间中间。梁上悬有木榜(匾)两块,一块上写的是《建祠记》;一块上写的是四字匾额,大字前有十一行小字,就记忆,前半写的都是耐庵公的生世,后一半则写的是赞扬施的话。施和给施氏宗祠写木榜的陈广德是换牒兄弟。又据一般居民讲:“早年,施氏宗祠每年春秋两祭(三月初二,十月初二),香火极盛”。但施氏宗祠里的石碑,人们已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大门是在一九三七年被日寇烧的;祠堂是在一九四六年为了战争的缘故,被我们的解放军拆去的。
我们在白驹镇寻访施氏宗祠的石碑,先后共三次,但只在镇上的戏台上看到一块写有施氏宗祠四字的石板门额。后听人说:在几年前,曾有许多石碑被运到白驹镇北河口去,打算堵口用,但后来未用,就又运到镇西边去敲成石块造闸用了。又据群众和施家后人讲:祠里确有石碑许多块(或说六、七块,或说十多块),矮的是嵌在二进的山墙上,高的分别放在祠堂里;战争中祠堂被拆,有的碑筑地堡用了,也有一些可能被白驹北乡里施家后人运走。我们在白驹镇各街各户查访了一次,但无结果。我们又据搬运、建筑工人的反映,到白驹乡下访查一次,也没有结果。
后在泰州市遇到该市人民政府文教科长刘檠夫同志,据他说:施氏宗祠是在一九四六年十月间征得施家后人同意拆的,他是当时的负责人之一,因情况紧张,当时对石碑内容没有研究,但在碑上见有施耐庵字样,所以才略加注意。至于石碑下落,他估计可能被毁了。
第四部分:苏北兴化一带有关施耐庵的轶闻和传说
在苏北兴化一带,有关施耐庵的传说,用施家后人或一般群众自己的话说:都是听上人讲的,是故老相传,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并不在什么书上有记载。以下,是我们在这次访问中的记录。其中有些比较零碎,我们便综合在一起,但基本上是按照原来口吻、次序加以归纳和排列的。绝大部分,则都是原话照录的。
一、访施家桥施家后人
施家桥是兴化县老圩区幸福乡的一个行政村,俗称施家三桥(前桥、后桥、西桥),现前桥、西桥全村共一百三十三户,贫农一百一十一户,中农十九户,富农三户。全村宗姓十六户,束姓八户,彭姓八户,朱姓五户,成姓、刘姓各两户,陆、陈、韩、王、姚、张姓各一,余八十六户都姓施。据了解,施氏一族,自十五世祖(即始祖)彦端起,已传二十三世。所谓施耐庵墓在施家前桥,前后左右都临小河。墓后有一座耐庵公坊,坊高约一丈五尺,砖砌,三门。进入公坊,是高不过五尺的题有“大文学家施耐庵先生之墓”碑和不算太高大施耐庵先生坟墓。公访、墓碑是一九四三年由抗日民主政府兴化县长蔡公杰同志领导人民公建的。
我们在这里先后访问过以下一些施家后人:施学淦(贫农,六十六岁)、施学林(贫农,七十四岁)、施学彩(贫农,七十三岁)、施学云(贫农、粗通文字,五十九岁)、施迎春(贫农、过去在外扛过二十六年活,耳聋眼花了,七十六岁)、施宝芹(贫逐、五十六岁)、施宝仁(贫农,五十七岁)、施恂洪(贫农、四十九岁)、施金林(贫农、六十九岁)、施云高(贫农,住后桥,七十三岁)、施树椿(贫农、五十多岁)、施宝宽(贫农,四十八岁)、施庆亮(施家桥村村长)、施祥珠(施家桥村小学校长)、施庆兰(住施家桥村,为老圩区幸福乡妇联主任)、施祥祝(施家桥村文书)、施宝喜(施家桥村银行员)。
(一)关于施耐庵的排行、字、讳和宗支问题。照施家桥施家后人的记忆,关于施耐庵的排行,字、讳、和宗支有以下一些说法。一种说法是施耐庵兄弟三人,他是老大,名叫彦端,传白驹和施家桥一支;老二名叫彦明,传苏州阊门一支;老三名叫彦才,传施家庄一支。一种说法施耐庵是独生子,施彦端号耐庵。也有人对于施耐庵的排行、字、讳、宗支部不清楚,甚至耐庵是不是彦端也不能讲得十分确切。
(二)施耐庵的世籍问题。他们听上人讲,施氏的祖籍在苏州阊门。但何年何月为了什么原因搬到兴化白驹镇或施家桥一带地方来呢?有人说:是在元朝,因为施耐庵参加了什么人的(造反),事败后来江北的。有人说:只在洪武三年,大水冲倒了高家堰(即洪泽大坝――徐放注);那一年,“淮扬二府不见天,苏杭二州湿了半边”,这一带的人都被淹死了;这样,朱元璋才抽调一些人到这里来。并说:当时是插草为标,标田不纳粮。也有人认为:在张士诚起义失败后,手下文武百官逃来江北,为避免旁人知道实情,所以说是从苏州搬来的。白驹镇的人说,明洪武初,有许多人从苏州调来江北,并说当时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到江北来插草为标。按《续修盐城县志》卷十四杂类载有“元末张士诚据有吴门,明主百计不能下,及士诚兵败身虏,明主积怒,遂驱逐苏民实淮扬两郡”之说,一般人民把这事称之为“洪武赶散”。
(三)关于施耐庵的生平事迹。第一是功名问题。一种说法是元至顺辛未进士(查《元史》至顺辛未无科)。一种说法是没中过进士,什么功名也没有。至于“官钱塘二载”(墓志)的话,他们都不清楚,虽然也有人说施氏当过元朝官,不过不是大官,但大多数人说是没当过。第二是没保过“正主子”、只保过“草寇王”(施家后人语――徐放注)问题。按所谓“草寇王。就是指的张士诚。关于这,他们有以下一些传说:
①施耐庵是白驹人,卞元亨卞仓(属盐城专区)人,张士诚是草堰(现属盐城专区大丰县)人。施耐庵在元顺帝辛未年中过进士。卞元亨是武举,卖私盐,有一天,他领着一百多条卖私盐的船在登瀛桥(在盐城)下住宿,盐城巡抚(按盐城没有巡抚,兹照原述记录)听到报告说:海贼上来了!就派人去查。原来是卖私盐的船,第二天派兵去抓。卞元亨当时与战,杀了巡抚。卞元亨一看大事不好,连夜跑到草堰去告诉他的表兄盐枭张士诚(没有施耐庵和卞元亨是表兄弟之说――徐放注)。张士诚说:百十号盐船,俱是兄弟,不如造反!卞元亨也同意,并协助张士诚,这样,便打下了淮扬二府。同时,湖南方国英(应为方国珍――徐放注),南京朱元璋,朱元龙(?)鄱阳湖上陈友谅也一齐起义。后由张士诚请施耐庵做军师(卞元亨和施耐庵的关系很好,推荐施耐庵去当军师的话也有――徐放注),地方越扩越大,张士诚在草堰北极殿(该殿在抗日战争已毁――徐放注)便登了基。后来张士诚在江南又得了地方,张士诚要去苏州。施耐庵劝他不要去,说得先巩固江北,并说:獐(指张士诚)不离草,草不离獐,獐上树(指苏州)要死。也就是说:张士诚在草堰可以坐三代两代天下,到苏州就要失败。张士诚没有听,一定要去苏州,臣不离君,耐庵也跟着去了。但以后就不问正事了。后来,张士诚果然失败,这时施耐庵便和卞元亨一同逃回江北。两个逃到了江边,没有渡船,不得过江,正着急,见水上飘一了一个画轴子,捞起来一看,是关帝神像,他们就跪地祷告,求关帝保佑,渡他们过江,关帝果然显了灵,就把他们渡过了江。过江后,他们仍一路同行,但施耐庵因在路上净手,卞元亨一马就放到了卞仓,回头一看,施耐庵不了。这时施耐庵已回到了白驹,卞元亨也在卞仓停了脚。施耐庵为感关帝之灵,在白驹修了个关帝庙。卞元亨的马鞭插在地上还变成了一支枯枝牡丹。
②张士诚失败后,施耐庵和卞元亨从苏州逃回,到江边,前临大江,后有追兵,无船,不得渡,见水上飘来一个木箱子,捞上来打开一看,见里面装的是关帝神像,两人跪地祷告求救,坐着木箱子便渡了江。
③张士诚要去苏州,施耐庵劝他巩固江北,张士诚不听,施耐庵躺在地上就哭了。泪淌在石头上,流出了两道沟。那石块在抗日战争中还有,在草堰,但后来被日本鬼子毁了。
④也有人说,施耐庵没有跟张士诚到苏州去。
⑤施耐庵的马鞭变成了白果树
(四)关于不扶二主和千日作《水浒》、二夜作《封神》的传说:
①朱元璋登基后,曾派刘基去请施耐庵出来当官,施耐庵不去。说:老母八旬,自己也老了,小女待嫁。坚持不去。但刘基仍然苦劝他去,施耐庵烦了,就说:朱元璋不过是个牧童罢了!如此触犯了龙颜,被抓去押在刑部。先作《水浒》,朱元璋一看大怒,说:亏得我把他抓来了,不然一定要谋位篡国。后来施耐庵又作了部《封神榜》朱元璋一看施耐庵是疯子,便把他放了。
②张士诚失败后,朱元璋要刘基来找施耐庵去当官,他一臣不扶二主,坚辞不去,只把《水浒》送给了朱元璋,朱元璋一看大怒,把他抓进了牢。刘基和施耐庵是同学,告诉他说:怎样来的,还是怎样去的!施耐庵会意&,这样坐在牢里一夜工夫又写了部《封神榜》。朱元璋一看,施耐庵说的都是疯话,便把他放了出去。
③朱洪武登基后,叫刘基去请施耐庵,时施耐庵正睡午觉,刘基看他身上伏着一只纸虎,说他是纸老虎,便不请他了。
④施耐庵是在刘基不保张士诚以后才来保张士诚的。刘基所以不保张士诚,是因为张士诚在草堰登基后,在院子里晒有许多稻子,麻雀儿见稻子就围着来吃,张士诚吩咐左右赶紧吆,如此,刘基就不保张士诚了,因为刘基觉得张士诚度量太小。直到现在苏北还流传着一句话:张士诚吆麻雀,成不了大器。
(五)坐馆教书问题。有人说施耐庵是教书先生,他念书时和刘基是同学,他们的先生姓周。张士诚失败后,他隐居到家里仍是教书。也有的说是赋闲,没有作什么。
(六)关于施耐庵葬时情况和墓的传说。
1、说施耐庵葬时是杉木棺材楠木底,金索银索吊棺,有金童玉女,地雷火炮,问为什么这样隆重,说是因为保过主(指张士诚――徐放注)。
2、一九四六年土地改革时铲阴墩子(即坟茔),在墓前一丈许地方挖有四尺深,发现有三合土块和一个一尺直径的圆洞:在墓东五尺许处挖有二尺多,也发现有三合土块。据讲,墓穴是桥拱式(俗称“观音合掌”――徐放注)的,灵柩吊下去四边不靠。但因听说里边有地雷火炮,没有继续挖。
3、又传说这墓的墓门朝北,有小门,可看见里边有棺材是用铁链子吊着。民国二十九年,国民党江苏省民政厅长王公屿曾带着二十多人到施家桥看施耐庵墓(是施启瑞领路――徐放注)起初叫人挖,还挖出一块用糯米砌在里面的砖,但后来王公屿又不叫挖了。
4、也有人说这坟墓是假的,真的在哪里不知道。说这话的人,就是那位七十六岁的老人施迎春。
5、说原来在墓前也有碑,约在光绪年间被一个叫施德贵(已故)的人拿回家去砸碎了。但询问施德贵的后人,他们说一点也不知道。
6、施家桥的祖坟被偷走了一个,有人说是南安丰施家偷去的,也有人说是被施家庄施家偷去,但都是小祖的坟,不是耐庵公的坟。
二、访施家庄施家后人
施家庄现称施家村,是兴化县老圩区雌港乡的一个行政村。全村共九十七户。施姓五十六户。从历史上讲,这个庄子,是一个有名的贩卖私盐的庄子。据了解,横行江北的私盐贩子首领严师和就是施家庄附近人。此间施家历代祖宗也多半以贩卖私盐为业,但绝大部分,是因为生活,不得已而为之者。直到今天,施家桥等施家后人仍说他们是野施,因为他们卖私盐,人品不好。我们在这里先访问了施立基(贫农,六十八岁)、施殿鳌(贫农,六十六岁)、施永如(贫农,六十九岁)、施文高(贫农,六十三岁)、施文辉(四十余岁)、施文生(五十二岁)、施珍荣(贫农,粗通文字,三十八岁、施立正(贫农,六十二岁)、施道传(贫农,六十二岁)、施立余(施家村村长)等人。以下是一些谈话记录。
(一)施耐庵兄弟三人,他是老二,名叫彦明,字耐庵,坟在施家三桥,传白驹和施家桥一支;老大名叫彦端,是施家庄一支,&在施家庄“诸(猪)地”上;老三叫彦清,传那一支不详。
(二)老祖是从苏州阊门抽调过来的,和施家桥是本家,搬来施家庄有几百年,已记不清楚。老祖是彦端,他兄弟三人,老二彦明在施家桥,老三彦清在白驹。
(三)《水浒传》作者施耐庵是老祖,但是哪一代老祖不祥细。不知道他在施家桥还是在施家庄。
(四)老祖出身穷,卖私盐,张士诚是卖私盐头子,老祖彦端跟着张士诚卖过私盐,但参加张士诚造反没有,不知道。
(五)也有的人说:没有听说有施耐庵。
(六)始祖一共是五房,长房彦端,二房彦明,三房彦清,都是从苏州阊门逃来江北的(因为什么事不清楚),他们本来有家谱,但因四房、五房在苏州,不叫把家谱带出来,他们就把家谱丢在苏州了,后来这里的家谱由彦端凭记忆重修的。施耐庵是施家的祖宗不错,但到底是彦端还是彦明,不清楚;只听上人谈论,估计是彦端。据说他在明朝时坐过牢,而《水浒》就是在牢里作的。
(七)彦端的确是和张士诚在一起卖过私盐,但他参加张士诚造反没有,不明了。施家庄“诸侯地”上的坟是彦端的坟,这坟是从施家桥盗来的,窃坟情况是这样:说不上是哪一代祖先了,是个穷苦的人,有一天,有一个风水先生坐他的船经过“诸侯地”,看见那里的风水很好,说是一块“诸侯地”,如果把祖宗埋在这里,施家可以有一百个旗杆还不止(意思就是说可以出一百个大富大贵或有功名的人――徐放注)。但这个穷祖先不信,那风水先生就说:你不信把你的烧火棍插在这块地上试试看,明天就会发青变成树。这穷祖先照办了,第二天去一看,果然变成枝叶青青的一棵树了。那风水先生说:我看你很穷,你想发迹么?可将你老祖宗的坟埋到这里来,你的后代就有做诸侯的希望了。这穷祖先回来后把这话告诉了他的族人,决定把风水先生请来。风水先生来时说:帮你们的忙是可以的,但有个条件,因为我给你们看了这地以后,我的眼睛马上就要瞎,所以你们必得终年奉养我,大家说可以,这样连夜到施家桥就把老祖宗的坟盗来了,埋在“诸侯地”上。从此,施家的日子就过兴旺了。但后来,因为施家对这风水先生不好,这“诸侯地”的风水又被他给破坏了。
(八)听上人讲,老祖过叫彦端,当时是革命军。他保的那“主”被朱元璋灭了,因有奸臣在朱元璋那里奏本,他便被抓进牢。听说他是在牢里写的《水浒传》,后来死在牢里了,子孙把他的尸首搬到施家桥。
三、访何家桥施家后人
何家桥现名何家村,是兴化县老圩区幸福乡的一个行政村,东、西两桥共五十几户,施姓二十三家。在这里我们主要访问了施启荣(贫农,五十六岁)、施启华(六十岁)、施朝优(五十一岁)、施林春(六十五岁)、施启凤(六十一岁)等人。照他们讲:
(一)何家桥和施家三桥、清水湾、白驹都都是一个祖宗。和施家庄也是一个祖宗,但因为施家庄的施氏后人贩私盐,不务正业,便不认他们是本家了。过去何家桥一支是在施家桥上坟祭祖。
据上人说,祖先是从苏州阊门搬来的。施耐庵来江北后保过张士诚,张士诚失败了,他便隐居起来了,后来不知犯了什么法被抓进了牢,出牢后就不知道又怎样了。
(三)老祖兄弟几人不详,据说他到江北是一个人来的。
(四)老祖叫施彦端,又叫施耐庵,他保过草寇王张士诚,但后来又不保了。因保张士诚犯了法,曾被抓进了牢,在牢里一夜作《水浒》,出牢后到什么地方去就不知道了。死在哪里也不知道。
(五)有人说,从小听说施彦端作《水浒》,不说耐庵。
(六)听上人讲,何家桥也在施家桥盗去一个坟,但是祖奶奶坟,现在仍埋这何家桥附近的束家舍村的背后。
四、访清水湾施家后人
清水湾现称清水村,是兴化县老圩区大营乡的一个行政村,全村共七十户,施姓三十七家,都世世务农。在这里我们除访问了施家后人施文进(六十二岁)、施文彬(六十一岁)、施文广(四十八岁)、施如松(五十八岁)等之外,还访问了该村小学教师唐荣真同志。照唐荣真同志说:他的曾祖父唐虞际(已故,如在世有一百三十一岁,是秀才),曾抄有关于施耐庵的诗文材料,后来交给他的祖父唐巍科(已故,如在世,有九十一岁),但这些材料在土地改革时都失落了。只剩下两本,被一个叫朱顿章(木匠,有些神经病)拿了去,不知下落。以下是施家后人的谈话摘录
(一)始祖叫施彦端,又叫耐庵。兄弟三人,他是老大,是从苏州阊门抽调过来的。
(二)祖先从苏州被抽调过来以后,保过张士诚。张士诚是草堰人,刘基也保过他,但因为刘基看张士诚吆麻雀成不了大器,又不保他了。施耐庵是文的,还有一个武的叫卞元亨。施耐庵作过《水浒》,是在牢里作的。
(三)清水湾和施家三桥、何家桥、白驹都是一个祖宗,清水湾是从白驹分支下来的。祖坟在施家三桥,过去年年上坟祭祖。施家庄是野施。又,在大营河南的施院庄也和清水湾是一个祖宗。
(四)听上人讲,南安丰施家曾从施家桥扒去一座坟,但是施耐庵后人的坟。因为施家桥不认他们是本家。
五、访施院庄施家后人
施院庄又叫施苑庄,据白驹镇李炳耀先生谈,这庄子是因其叫始祖施苑而得名。现在施院庄和刘家河合称施刘庄,属兴化县合塔区成章乡。全村共一百一十八户,刘家河计五十一户,都姓刘;施院庄共六十七户,都姓施。我们这里访问了以下一些人:施正如(五十九岁)、施正举(五十一岁)、施景泽(七十二岁)、施景凤(七十岁)、施洪乐(三十二岁)、施贵林(七十岁)、施贵耀(二十二岁,村财经干事)等。据他们听上人讲:
(一)施院庄原先是由施陈舍、施兴舍两个庄子合并而成的。始祖叫施玉宇,所谓始祖就是搬到施院庄的第一代。
(二)施院庄是一支从哪里分支下来的记不清楚了,有一说是从清水湾,到现在已传二十世。
(三)有人认为:施家庄的老根子是施院庄,施家三桥的人是从施院庄分支下去的。还说:施院北里许傍河处,原有五座祖坟,曾被施家桥盗去一座。施院庄的人从不曾去施家桥祭过祖。
(四)在明洪武初年,洪水漫天,九年不动犁耙,这一带无人烟,老祖从苏州阊门抽调过来。据上人讲,老祖是施耐庵,不曾听说有施彦端其人。并说施耐庵保过朝(保的是谁不知道),掌七个帅印,功劳大,才学高,作过《水浒》。
六、访施家墩子施家后人
施家墩子属盐城专区大丰县刘庄区隔河乡齐心村行政村。共十二户,四十八口人,都姓施。我们在这里访问了施春元(五十八岁)、施春辉(三十一岁)二人。据他们说:
(一)施家墩子一支,是当乾隆末年从施家庄分支过来的,第一世祖叫施可南。施可南是读书人,当乾隆年间,因恐施家庄族人(都是贩私盐)连累,乃来到施家墩子附近倪家垛子倪某地主家坐馆,后被倪某地主招为女婿,倪某地主给置办土地,便在施家墩子落了户。传到现在已有九世。
(二)老祖是从苏州阊门搬来的。老祖名叫施耐庵号叫彦端。施耐庵的才学大,在牢里(被软禁,不披枷带锁)三年写成一部《水浒传》,据说为写《水浒传》,把一张书桌的脚踏板都踏坏了。有关这些传说,听上人谈是在乾隆年间就这样讲。
(三)据知道,施家还有一族在如皋之马塘。
(四)施家墩子的祠堂是民国十四年四月份修的,内供第一世祖施可南。
七、访几个施家后人的谈话摘录
我们还个别访问过几个施家后人,这几人是施启瑞、施玉才、施友才(三十四岁,现在为大丰县城内当小学教师)、施克善(即施勋)、施保国。
(一)施启瑞说:耐庵公本来是淮阴人,元朝辛未年进士,做过三年钱塘知县,后来因张士诚和朱元璋争江山,就隐居在施家桥了。这时候,他有一个母亲,是继母;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以谦公,我们是以谦公的后。小儿子是以顺公。另外还有一个学生名叫罗贯中,不知是什么地方人。耐庵公眼力不大好,不能常写文章。他的书,是他口说,罗贯中写的。耐庵公著的书,有《智余》,智是足智多谋的智,不是志向的志,还有《三国》、《五代残唐》、《平妖传》和《水浒》。后来罗贯中把那些书拿去都说是自己作的,只有《水浒》写的是耐庵公的名字。张士诚找过耐庵公,那时候耐庵公六十四岁,《水浒》正写到六十四回。张士诚要耐庵公跟他去,耐庵公没有去,后来卞元亨也来找耐庵公,耐庵公也没有去,只叫孙子述元跟他去了。那时述元公年十八,是习武的。……以前,我们都有家谱,因为常常有兵灾人祸,不知弄到哪里去了。耐庵公的坟在大营,除了耐庵公的坟以外,还有以谦公和以顺公的坟,以顺公尚有三间房地在施家北桥(按北桥即后桥――徐放注),他的坟是假的,他的三代或四代迁到通州,就是南通,有一个中了探花,回来认族,要迁坟到通州去。这里却不认他,怕他犯了罪时,诛灭九族,受拖累。那探花就运了一船草,故意在水里浸湿,摆在坟上晒。白天晒草,晚上挖坟,挖后又用草盖着,把棺村偷走了。现在通州还有姓施的,但不知在通州什么地方。前些时有一个通州姓施的来上海卖鱼,不知是不是一家。还有,耐庵公和卞元亨是朋友,但没有跟他到张士诚那里去。卞元亨后来回到卞仓,有些神话传说:一根马鞭插在地上就变成了枯枝牡丹,那牡丹现在还活着,在卞仓有二间房子那么大的一片,以上这些话都是我们谱上写的。我记得的就这一些。
(二)施玉才说:听上人讲,施耐庵写完《水浒》便隐居深山,不知所终了。为此,子孙便在白驹茅家园子施之垛给他造了个招魂墓(或谓衣冠冢――徐放注),八、九十年前被施家桥一支盗去。又,施玉才说:施耐庵曾在白驹北洼施熙家里坐过馆。《水浒》就是在那里写成的。为写《水浒》,施耐庵把坐椅的拐角都磨掉了。
(三)施友才说:据祖父祝咸公讲,耐庵公是忠臣,是元代人,他不保朱洪武,朱洪武要他保,他说:你如果答应我十降十不降,我就保。但那十降十不降的内容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其中一条是生降死不降。
(四)施克善说:听上人讲:耐庵公的墓是衣冠冢,并没有遗骨。
(五)施保国说:施耐庵有三个儿子,白驹一支是长门;施家桥一支是二儿子;三儿子是探花,在南安丰,上人讲,南安丰从施家桥偷了座坟去,传说和施启瑞讲的差不多。又,施保国说:施耐庵原住苏州,后迁淮安。在淮安期间,张士诚征聘他,他不肯出来,叫他儿子出来保张士诚。他儿子出来后,把兵扎在大营、小营(离施家桥七里)。最后耐庵公是隐居在白驹著《水浒》。
八、访茅家园子施之垛的施家后人
据施家后人施玉才讲,他听说白驹区双龙乡茅家园子施之垛地方有施耐庵的招魂墓(即衣冠冢――徐放注),后来被施家三桥盗去了。我们请白驹镇文化站站长王骏等去访问,他们所了解到的情况如下:
(一)茅家园子共十多户人家,并无施耐庵的传说。只听该村民兵分队长茅俊根说,在白驹修闸(在一九四七年左右)时,有块石碑被扬州某石匠拿去了,那石匠说,这块碑很宝贵。
(二)施之垛共三户人家,都姓施,但这里的施姓人家连施耐庵这个名字都不知道。虽有坟,都是施家的新坟。
九、其他关于施耐庵的传说
这里所整理的是一般人对于施耐庵的传说,都不是施家后人。
(一)盐城一农民说:施耐庵是盐城人,因为保张士诚不成,隐居教书,据说,他曾在泰州一个姓王的家里坐馆,有一天,知道朱洪武(元璋)、刘基要来访他,他不愿保明朝,刚巧王家造新房,还没上梁,要请他写副对联,这样他就写了一副:“竖柱喜逢黄道日,上梁正遇紫微星”,并且对王家人说:我明天上午有事要出去,如有人找我,就叫他们看一看我写的对联,他们自然会知道我的下落的。第二天正午正当王家上梁时,果然有两个客人(就是朱元璋和刘基)来访施耐庵,王家把对联给他们看了,他们大吃一惊说:他真走了!于是就问王家:施先生书房和歇宿的地方在哪里?王家说:在书房。朱、刘赶到施耐庵的书房翻开箱子一看,看见已经作好了一部《水浒》。据说《水浒》就是这样流传下来的。
(二)朱石渠(兴化县人,六十九岁,善画博古,住兴化城内北小街如来庵巷)说:当民国八、九年的时候,我在江阴卖画。有一天,和朋友坐在茶馆闲变,谈到婚丧礼教,忽有一人问我“你是兴化人,可知道施耐庵也是兴化人么?”我答说:“知道”。他就说“施耐庵曾在江阴西山坐过馆,有一天,他的东家有一个亲戚从南京来有事。顺便央求施耐庵为他的儿子择个吉日完婚。施耐庵便给他择了一个日子,这日日主是五虎披麻,大凶。但施耐庵告诉那人说:‘虽是凶日,也无妨,只要新人于某时发轿,某时入宅,就会有贵人相遇,可禳凶煞。’主家照办。届时,朱元璋、刘基微服出游钟山,忽闻山下鼓乐,朱便问:‘何事?’刘答:‘民家婚娶。’朱说:‘今日主大凶,为何婚娶。’刘答:‘不妨下山去看看。’乃下山,到主家宅前,正逢新人入宅。主家请朱、刘入内室,设香案,行君臣大礼。朱问:‘怎样知道我来?’主家如实告朱。朱刘归,乃密去江阴访施耐庵。至其馆,施耐庵不在,见桌上有《水浒传》稿,朱大怒,便把施耐庵搏进了天牢。施在牢中无聊,乃作《封神傍》,因得赦归”。
(三)陈永年(白驹人,七十七岁),说:我在十九岁的时候,就听施耐庵第十五世孙施铎讲,其祖施耐庵曾住施家桥,十九岁中秀才,二十九岁中举,三十七岁入翰林。后因为在京中谋官不得,便回家来了。他回家后筑了一个花园,有一夜他在花园里观星,看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因作《水浒》。刘基在京中也仰观星斗,见罡星灿烂在东海之滨,认为要出王,便派人下来访问。朱元璋问刘基:“有啥办法可破?”刘答:“有!用四轮车割断龙筋即可。”朱元璋用其法,因此只出了一个张士诚。后刘基和朱元璋访问到施耐庵处,施共有三进草房,朱、刘入内,时施耐庵正写《水浒》――刚写到景阳岗打虎一段。刘见施耐庵头上有一只虎(真神出窍),这样便把他逮捕了,打入天牢。巡监御史和施耐庵是同学,问他要不要出去?施问:怎样出去?御史呸了他一口气,施即会意,用十一个月零三天时间作了一部《封神演义》。太祖看了,以为施是疯子,便把他放了。年余,施耐庵咯血而死。他没有保过张士诚。
(四)张羽屏(扬州市耆老,八十多岁)说:我在当孩子的时候听朱菊坪先生讲,《水浒》作者施耐庵曾遭家难,兄为嫂杀,所以借武松杀嫂来泄恨。
(五)刘仲书说:施耐庵对天文地理均有研究,张士诚聘不出,朱元璋屡聘不出,在家著书,后有坏人进谗,入狱。刘基与施相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因此施在狱中又写了一部《封神》。朱元璋见之,认为此人疯颠,不足为患,放归。施在淮安王道生处过了几年,便死了。又说:东海多潮患,施耐庵知道其年海潮必大,乃由淮安返白驹,沿途嘱农民备潮,后果无患,农民大感之。后又去淮安,死于淮安,子孙葬大营北,乃名其地为施家桥。
(六)宗笃斋(草堰人,七十五岁。喜研究地方掌故和乡士历史)说:张士诚起义那一年是个大灾年,因为陈友谅已经起义,元顺帝要扩兵,苛捐杂税也多了,穷人无法维持生活,所以都想跟着张士诚造反。张士诚恐怕不成功,要大家散去,但大家都不散,张士诚没法,就用八个铜钱卜神,问自己还可不可以起义,碰巧,八个铜钱落在地上得了个上上,这样便领着兄弟们从草堰南闸起兵,“齐上戴家窑”,直奔兴化,哪知兴化城里穷人响应,没动兵便拿下了兴化城。张士诚进城,兵不血刃,开牢放囚,囚徒乐从,这样“顺带高邮州”,直奔扬州、镇江。草堰还有一句谚语是“一路杏花村”,这也是张士诚起义时流行下来的。因为起义时正是杏花开放的时候。张士诚起义时,海上(指白驹以西地方)有三大姓相勋,伍佑有个姓缪的,卞仓是卞元亨,草堰是个姓刘的,白驹的施耐庵是军师。后来张士诚过了江,转路西南奔常熟、无锡,后到苏州,称吴王,军纪极好,政治也极好,百姓有口皆碑,所有这一切都是施耐庵的计策。不料&元璋在凤阳也起了义,并先得了安徽,和陈友谅交战,但朱元璋灭陈时先是失败,后在洞庭湖里招降了胡大海,胡带着鱼民练水军,二次才灭了陈友谅。朱灭陈时不犯张士诚,并与张通好。朱先取两湖、四川,打下云南,朱占了西半边天下,然后便进攻张士诚了。张失败,朱在南京建都,将张捕获,对张说:决定不杀你!劝张屈服,张不开眼,说一句:老天相你不相我,你作天子罢!不食而死。朱元璋灭了张士诚后,恐张士诚旧部再发生叛乱,所以各方访拿。施耐庵是先把《水浒》拿给朱元看,朱看后大怒,便把他打入天牢。但牢里有施耐庵一个朋友,告诉施耐庵怎样来还怎样去,这样施耐庵在牢里又装疯写了部《封神榜》,便出牢了。出牢后,归隐三桥,教子孙不必读书,务农为本。又说:施耐庵不曾考过举,乡下有些田,是坐馆教书。张士诚是施耐庵的学生,很优秀,他们早就蓄意反元起义了。施耐庵大张士诚三十岁,施坐天牢时,已老态龙钟了。又伍佑缪某,卞元亨,草堰刘某都是大地主,刘某有一万几千亩田。是领着佃户随张士诚起义的。他们和张士诚在过去就有交往。
(七)朱配民(草堰人,五十五岁)说:听上人谈,施耐庵是一个寒士,在白驹教书,一般人看他不起,他才作《水浒》自遣。到明初,说《水浒》有造反的思想,便幽囚起来,后来又在牢里作了部《封神榜》方出狱。在草堰有“踏破靴、嚎死狗”这样两句话,就是形容施耐庵在牢里写《封神榜》时那种情形的。因为施耐庵是被软禁在楼上,有时写不下去,他很焦虑,这样他便用靴子踏地板,狗一听到地板响,以为有囚徒逃跑,就在楼梯上嚎叫。
(八)沈应龙(东台人,阴阳,四十九岁)说:听施家后人讲,施耐庵是元朝人,因见元朝都是胡人,所以不愿出来做官,便在家里写书,后朱元璋当了皇帝,访元朝隐士,看他写了一部《水浒》,说他有造反的意思,就把他抓进了牢,后施在牢里,三天写了部《封神榜》,才被放归。
(九)朱玉光(东台人,六十一岁,商人,过去为修志调查员)说:施耐庵是白驹人,生于元朝末年,博览群书,深知兵法。幼年与张士诚、卞元亨友善,元末,群雄并起,天下大乱,张士诚聚众数十万,称霸苏州一带,与陈友谅、朱元璋等推翻了元朝。张士诚起义时请施耐庵为军师,襄赞戎机,运谋划策,累立战功。张士诚又有卞元亨为上将,南征北战,出力甚多。后张士诚为朱元璋所败,推其原因,是因为张士诚不听施耐庵之忠言。施耐庵见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乃与卞元亨化装逃逸,隐居故里。于是作成《水浒》一书,晚年与老友十五、六人,煮酒盘桓,消磨岁月而终。
(十)姜子维、包小滋(东台)说:施耐庵在盐城开过酒店,带有宣传性(或收买豪杰)。施和卞元亨相好,不&知何事犯法,向南逃,骑着驴子由盐城逃到白驹,碰到张士诚,参加他的起义。后来张士诚就不听施耐庵的话而失败了。施、卞逃回家乡,终了晚年。说张士诚征聘施耐庵出来,施耐庵不起,这说法是不对的。因为施氏子孙怕当时朝庭加害,所以不敢说。其实,施耐庵是参加了张士诚起义的。当时张在苏州,政治很好,深得民心,这也就是施耐庵的功劳。苏州城破以后,朱元璋很暴虐,但他已得了天下,做了皇帝,不好大肆屠杀了,这样,便把苏州人民赶到东海边去烧盐,让他们受苦。被赶的人们把这称作“洪武赶散”。朱洪武把这些人称做“惰民”。当时这些人来到东海边,是各人自择草地一块,因为没有疆界,就插草为标。我们东台、盐城这一带,绝大部分是苏州人,至今我们建筑房子,还喜用红色柱子,房子上喜用明瓦(蚌壳);盐城一带方言还杂着吴音,如“何”读成“胡”。施耐庵作《水浒》时,因在盐城开过酒店,南来北往的人很多,被搜集了北方语汇。事实上施耐庵是兴化籍。又施耐庵写《水浒》时是把各种人物都绘成若干形状。他写虎时将猫儿养了几年,因猫儿象虎;又把狗关在空屋里饿了几天,然后拿一根棒子打它,这样就写出了《水浒》上的“武松打虎”。
第五部分:江阴一带有关施耐庵的资料
民间传说中的施耐庵,曾在江阴县祝塘区祝北乡大宅里徐姓家教过书,并当过徐家军师。我们到了江阴、祝塘,访问了大宅里、南歧、老歧、后马、北庄等村。我们接触了徐绍庭(六十二岁)、徐保江(六十三岁)、徐云良(六十八岁)、王福如、唐奎华(南歧小学教师)、唐建元(三十五岁,经营徐氏宗祠)、汤玉瑞(河北乡北庄村村长)、徐洪春(工人,四十五岁,保存有徐氏先祖画像等)、徐阿清、沈勇德(祝塘镇人民政府干部)、范仲英(二十八岁,南歧村村长)、徐念增(七十岁)、徐锡明(老歧村村长)、周桂林(河北乡乡长)、钱世根(河北乡民会主任)、徐德仁(河北乡群众教师)、徐德荣(河北乡老歧村互助组长)、徐瑞元、汤玉才(北庄村村长)、徐洪鉴、陈泉华(祝塘镇人民政府农会主任)、孔仁泉(祝塘镇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支部书记)、沈林和(团支部委员)、许镜明(四十五岁,中医,住祝塘镇)、龚生全(五十八岁,菜行老板,住祝塘镇)、张振平(六十三岁,种田,住祝塘镇)、张发林(三十岁、祝塘镇工商联合会干部)、倪舍喜(五十五岁、食品工人,住祝塘镇)、夏耘(江阴城南中心小学教师)、仲毅(辅正小学教师)、韩晋藩(江阴第一中学教师)、邢午(江阴征存中学教师)、薛昂若(八十五岁,住江阴)、钱伯君(七十九岁,住江阴)、吴天鹏(五十二岁,住江阴)、钱作渊(七十四岁,住江阴)、唐云相(干部,住江阴)、钱默之(江阴第二中学教师)、黄斐然(江阴祝塘镇长)、陈家瑞(住江阴)等人,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以下一些文字材料和传说材料(传说材料主要是从祝塘镇徐家后人口里听到的。)
一、一副对联
我们在祝塘区河北乡北庄村徐洪春那里得到一幅对联,这幅对联写的是:
读宋学士赞言,高风世仰;
观施耐庵卜兆,大地名扬。
写这幅对联的人叫奚黼恩,见《江阴青衿录》,为同治五年秀才。据徐家后人谈,这幅对联每年只挂一次,就是在夏历三月初十,徐家上墓祭祖那一天。
二、《澄江旧话》上有关施耐庵的记载
《澄江旧话》为江阴人徐再思编著。共四集,自一九三年至一九三四年,在江阴出版,作者《自序》略谓:“此中作品,始于数年前之老商报。彼时仅就社会流传之语,随意写成,在报上发表,以供阅报者之谈助。所有文字,并非出于一己之杜撰,而为散播民间之老话。嗣后愈积愈多,在新商报则曰:‘乡土谭’,在初期江阴商报,则曰:‘老话录’。洎于江阴商报寿终钉门之前,始曰‘澄江旧闻’,现在则改为‘澄江旧话’。中间文字,有我所素知者,有朋友相告者,有撰稿送来者,约计二百余事。”据了解,徐去世近十年,如在,现约七十余岁,生前编过大声报(江阴)副刊和伪正气报等。他所收集的有关施耐庵传说,共有以下几条:
(一)施耐庵作《水浒》
《水浒传》,是施耐庵作的,这是人人知道的;至于《水浒传》是施耐庵在什么地方作的,这可知道的人少了。别邑的人,更没有人知道了。偏偏我们江阴人,却因故老传闻,到处有人知道。原来施耐庵在我邑祝塘乡的大宅里村徐家,做过多年西席老夫子。大宅里徐家,是元末明初的大富豪,和施耐庵宾主之间,水乳交融,施耐庵即在徐家书馆里,著成这部流名千古、极有价值、以政治为背景的小说。宋江等诸位大王也靠了施先生如椽之笔,家喻户晓。至于《水浒》上许多地名,多是祝塘邻近的村庄,虽然略有变易,然而,蛛丝马迹,至今尚可追寻。《水浒》上的三打祝家庄,是一件重头戏,其实祝家庄,即是祝塘镇。武松景阳岗打虎,写得奕奕有神,据说当时,施先生,不过到大宅里村后的后阳岗上散步,见一条黄狗,睡于松下,被牧童把黄狗打跑,他老先生灵机一动,回家便无中生有,把后阳岗改作景阳岗;黄狗当了吊睛白额虎,牧童和松树并起来,叫他武松,作了一篇东西,据老汉传说,这篇东西,乃是《水浒》开首第一段工作。施先生看了有趣,索性装头装尾,作了一百多回,成了巨制。后阳岗是大宅里村后一条高岗,现在巍然尚存,可是施先生已死了五六百年了。还有武松大闹十字坡。祝塘附近,就有一个十字坝。攻打曾头市,祝塘曾就有一个曾家庄。其余还有和《水浒》上暗合的甚多。就这种迹象上看去,《水浒》成于江阴,不能一定说他是无稽之谈呢。祝塘费振先生,也有许多笔记,关于此事,尽力搜罗,听说已经大有所得。这部书,现在藏于名山呢(费振之已故,所有遗稿,尚未找到下落――徐放注)。
本邑刘半农先生,见余述施耐庵故事,曾向余询施耐庵之里居氏族,且谓曾遍查本邑施氏谱牒,无施耐庵其人,讵余亦不知施为何许人,故无以应,只能以不知道三字报命。自此余常耿耿,以不知施耐庵里族为憾。去年某日,阅新闻报之快活林附张,见常熟某君,载施耐庵里族甚详,盖常熟某君系江苏教育厅调查学务专员,行至江北东台县施家桥地方,该处有施氏私立小学一所,晤其教员,教员亦姓施,叩以施耐庵,教员自言即其嫡裔,出宗谱为证。即此可知施耐庵为东台施家桥人也。谱中且有施耐庵传,余一见大悦,当将是日快活林携归藏之,本拟将原传附刻于本文之后,无如遍寻无着,只能就记忆大意,约略述之。施耐庵于元末曾作浙江杭县知县,迨方国珍(倡乱),施即辞官回里,杜门谢客。张士诚据苏州后,耳施耐庵之名,即遣某部将倪某登门聘请出山,使者数返而施不起,迫不得已,施乃荐其侄应聘赴苏。其侄某(已忘其名),事张后,常提一旅之师,屡立战功。施耐庵居家久闲,著书四种,终老于家。水浒初名江湖奇侠传,即四者之一也。施耐庵传中,并无在江阴大宅里徐氏作西席之语,或系施氏未入仕途以前,作此冷板凳生涯,亦未可知;盖为人教读,乃文人常事,而偶作西席,本无写入谱传之必要,不能据此即谓施氏之未至江阴也。至下文施氏与刘青田(刘基――徐放注)为友,及能通数理等辞,则类于齐东野语矣,惟我邑民间,既有此语流传,亦地方之乡土谈也,故仍录之。再思附识。
(二)施耐庵所择祭日,五百年中不下雨
祝塘之北,大宅里之南,有大宅坟焉。面积约近百亩,林木秀美,其中所葬,皆大宅徐氏之裔。元时原有坟墓百余家,后缘佳地被螟蛉子所葬,族中愤恨,遂议将柩吊起。所存数十冢,均徐氏之嫡派,每逢清明,必来扫墓,元末明初,徐子锢聘施耐庵为西席。施先生精于天文地理之学,子锢商之于施,曰:“余家扫墓之期,原定清明,然是日大都被雨所阻,不克如期,深为憾事,可否请先生代择一日,此日须永远天晴,千古不雨”。施即应曰:“三月初十为最佳,五百年中,只有此一日,虽晨下雨,午刻必晴”。子锢丛之,葬后,果如其言。自元末至今,已将百载矣,每年五月端午,为该墓场集场之期,凡附近人士,皆相率往游,有携樽酒席地畅饮以取乐者,有提筐捡百草以治百病者。此俗至今不衰。(按:此文署“童望之”名,似非徐再思手书,且有“自元至今,已将百载矣”等语,疑出于明、清笔记――徐放注)
(三)大宅里与施耐庵(略,因与传说部份雷同。编者注)
在江阴一带有关施耐庵的传说是很多的,但由于时间的缘故,我们没有深入普遍地进行访问;以下所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一)大宅里徐家的始祖还没有发迹时,是挑着一副担绳重六斤半的担子和老婆沿村讨食。有一天,被施耐庵遇到了,施就对他们夫妇说:担绳断在那儿就在那儿安家立业罢!这夫妇走到大宅里,绳子断了,所以就在那里落了户。据讲,徐家始祖在大宅里落户时,那大宅里地方是一片芦苇塘,正好徐家始祖的女人要生产,这样就在那搭起了草棚子。后来徐家发迹,说是富甲江南,有四府十七县土地,租簿九尺九寸高,从大宅里进城,只有一块地不是徐家的。
(二)施耐庵和刘基是同学,他们分手时说每个人都去保一个主,好反抗元朝。施耐庵最初保的是大宅里徐家,给徐家当军师,但徐家人没大志气,后来没保成,据说,施耐庵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物,行踪不定,曾多次离开徐家,最多三年。徐家曾在大宅里招兵买马,兵驻在东西庄上。徐家曾三次被朝廷剿斩。又传说徐家有三败三兴,施耐庵出走是当徐家第三次被剿时。
(三)施耐庵能预知风雨。有一天,天很晴朗,大宅里村各家都准备晒场,施耐庵说:不要晒,过些时候天就要落雨!过了些时候天果然下了大雨。施耐庵又懂阴阳、地理,大宅里徐家房子,都是施耐庵给看的地和择的日子。据说那日子还是个十恶大败日,不宜上梁。上梁那天朱元璋到了,朱问为什么择这个日子上梁,工人便说:施耐庵先生讲,大败日子也不要紧,因为上梁遇紫微星,可以禳解。
(四)施耐庵是元末人,在大宅里徐麒家住馆,宾东很好。徐家对农民也很好,常放赈,都是因为施耐庵的影响的缘故。
(五)施耐庵懂地理,他曾给徐家看过两块地,一块是香山(在祝塘北三十多里),一块是砂山(在祝塘东北十多里)。香山出才子,出了个徐霞客。砂山出人丁,所以徐家人丁旺。据说,现在徐家在祝塘一带已发展了十三个半祠堂,有一万多户。
(六)施耐庵懂天文。据说徐家上坟祭祖那天(清明)总落雨,很苦恼,于是就请施耐庵给看了个日子。施耐庵给择了个夏历三月初十,据讲可以百年(又说五百年)不雨。就是下雨,也是上午雨、下午晴;上午晴、下午雨。
(七)施耐庵能知过去未来。说有一年,施要回家(说是江北人,何县不知;有说是靖江;也有说是兴化),徐家送到大门外,约明年再来,次年重阳那天,施耐庵果到,徐家很高兴,马上吩咐厨房做菜款待。厨下说:今天过节,菜都吃光,只剩两个鸡头一壶酒了!徐家正想重新准备酒席,施说:不用了,我去年就算定了,请看桌下便知。徐家把桌子翻来一看,果一见纸条,上写:明年重阳九月九,两个鸡头一壶酒。
(八)徐家想造反。徐家有块龙地,要出皇帝,但怕被人发现,所以施耐庵叫两条狗去轮流看坟,因为这狗能保住龙地。但后来狗被厨师给毒死了一条,风水便破了。施耐庵原想保徐家,风水一破,也就没法了。
(九)明太祖征张士诚,兵败牛塘角(在常州),发生马瘟,刘基推荐施耐庵能医。施耐庵已知道,所以在那年叫徐家以各色稻种混种。下种两月,稻才秀时,便割下晒干。马瘟就是用这稻了&治的,这稻名“早肚稻”。
(十)《水浒》是在江阴作的,景阳岗、十字坡都在祝塘附近。又,璜塘西有曾家村,就是《水浒》里的曾头市。施耐庵写武松打虎是因为看到了牧童在祝塘后阳岗打狗而写的。
(十一)《水浒》的卢俊义在卢家庄,卢家庄离大宅里有二里路。
(十二)《水浒》里三打祝家庄的祝家庄,也是在大宅里附近,因祝家和大宅里徐家不投,有一次因为放鹰而冲突,曾打了三次。祝家庄现名孔西庄,孔西庄梁家住基房有一小水墩,那就是梁山泊。
(十三)施耐庵领着正德皇帝到徐家坟上去看,如果转三圈,徐家就能出皇帝,但正德皇帝转了两圈便懂得施耐庵的意思了,所以没有再转,并将坟上石门封闭起来,说:要得此门开,正德再次来。又,也有人说:“上梁遇紫微”的故事里的皇帝不是洪武,是正德。
(十四)施耐庵是一个寒士,有一女,嫁女时无妆奁,施对女说,我这里有一部书,是在江阴作的,你拿去,困难时可卖掉,就吃穿不尽了。后其女果然把书送给了书坊,但老板知道《水浒》是一部好书,就诡称老板不在家,要过三天才能回来,三五天后,女再去书坊,老板则说,这书没有什么用,世上早有了。施耐庵知道女儿受骗,就说:我只写了三十六天罡共六十回,我现在再写七十二地煞,写一百十回。
(十五)施耐庵是江阴人,不知住何乡(或为夏港)。在祝塘大宅里教书时写的《水浒》。皇帝知道了,密派太监到大宅里抓他,骗他到京城里去。施耐庵的女儿先知道了,急忙把放在案头的《水浒》稿本藏起来,换了一个白纸本。太监到了,问施耐庵说:“你作的《水浒》呢?”施说:“还没有编!”太监要他进京,施在路上又写了一部《封神榜》,并在金殿上装疯,皇帝便把他放了。回来后仍教书。
(十六)施耐庵在大宅里当塾师,平常喜欢给人讲故事,见景生情,写了《水浒》。
(十七)施耐庵写《水浒》时把一百单八人都刻在竹简上,写作时观摩,传其性格。
(十八)施耐庵在江阴,据说先在花山云亭南四里名叫符详巷夏家教书,而且时间较长。第二次是在扬舍区塘市乡大瑶洼陶家。最后才到祝塘大宅里徐家。
附录一:关于卞元亨其人其事
&在民间传说里,当张士诚败亡时,卞元亨和施耐庵曾一路逃回江北。又在胡瑞亭文和袁吉人编的《耐庵小史》中,也曾提到过施、卞关系。但卞元亨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呢?为此,我们特访问了盐城和盐城之伍佑、卞仓、大冈等地,并在卞仓卞氏宗祠的废基上看到了所谓枯枝牡丹的根子。我们接触了一些卞家后人,并访问了一些熟悉乡土掌故的当地耆老。关于枯枝牡丹的传说,在盐城一带民间,的确是相当普遍。在过去,每当春天,到卞仓去看这牡丹的人是极多的。咏卞氏牡丹诗有“四方看花客,舟车千里远”之句,可见当年盛况。但所谓枯技牡丹,据《古盐卞氏宗谱》四文艺《征言》一文载:“盖大巨川公(卞元亨的祖父,生于宋理宗宝庆三年,度宗朝任陕西按察司副使,元大德十一年卒。――徐放注)手植,先将军元亨公分培也”。并非如民间所传说。但该谱同卷文艺《纪异》一文上又载着:“先大参巨川公别具鉴赏,官归囊无长物,惟携此红白二本,来自千里之外,辟园植之。传三世,至先将军元亨公,特珍爱焉。分以二台,获以槛砌,为之诗曰:‘叮咛百世儿孙辈,一度相看一度思’。初亦不解,先大参何以他无所爱而独爱此、先将军又何以知百世儿孙犹能相看而叮咛其思者诚何事也。及观先将军戍辽时,此花十年不开,公归,一花独发,为绝句咏之曰:‘牡丹原是手亲栽,十度春风九不开,多少繁花零落尽,一枝犹待主人来’;又曰:‘草房松柏晚凋残,独有西园旧牡丹,自是枯枝存劲节,依依惟恋故人还’,乃知先大参之独爱,固以霜骨棱棱,不苟同世俗之富贵;而先将军之珍重,又直欲以红者寄丹心,白者寄洁志,破裂者寄丰棱之烈烈,粗皴者寄壮气之莽莽,干枯者寄窘迫而不回,脆搞者寄百折而不屈,是先将军依恋故人,一种丹心义气,直托此花,虽百千万劫不可磨灭,何患百世儿孙,不能相看,而叮咛其思者,谓不在是哉?”等语。又见该谱同卷文艺第四十八页邑人刘观作《卞氏牡丹记》说:“卞之先将军元亨公,少负大志,胸罗全史,下笔万言立就,兼善骑射,膂力过人,尝格猛虎,虎随手而仆。值时事倥偬,当事授以元戎职,将军即奋不顾身,每与名将对敌,无不震慑,叹以文武异材。其祖翁大参巨川公以事过中州,携牡丹红白二本,心甚爱之,因家于盐之东溟镇,遂亲植焉。至将军,多方培护,日以蕃衍”等语。可见所谓有关枯枝牡丹的一切传说或附会,也并不是毫无意味的。以下,便是我们在盐城等地得到的一些有关卞元亨其人其事的材料。
&&&&一、一般文字的记载
山阳阮吾山(即阮葵生――徐放注)著的《茶余客话》卷十二载:“丙子游盐读,见卞氏园中枯枝牡丹,高出墙,花开数百朵。卞进士染云(字若谷,号竹溪,为乾隆十三年戊辰科进士,曾任四川永宁县知事。――徐放注)相传是宋时物,六百余年不能详所自。予按《渑水燕谈》载:海陵西溪盐场吕文靖公尝官于此,手植牡丹一本,有诗刻石。后范文正公尝临莅,题一绝句,人以二公诗笔贵重,护以围栏,岁久茂盛,每岁花开,可百朵,为海滨奇观。宋时盐场,皆在今之下河,盐邑范公堤,皆文正公所筑,卞氏之花,一云是宋物,或即二公所植,未可知也。海陵即今之泰州,东西数百里皆是。卞元亨先从张士诚,屡谏不听,归隐海滨。明太祖平吴后,屡征不出,作诗有‘恐使田横客笑人’之句。明祖怒,遣戍辽阳。将行以酒酬牡丹曰:‘待我南还花再开’。自是花果不复开。妾栖息园中,朝夕对花祝云:‘主人有还信,当再着花’。如是十年,花忽大放。元亨遇赦还。复作诗云:‘牡丹曾是手亲栽,十度春风九不开,多少繁华零落尽,一枝犹待主人来’。盖予其妾之守贞也。后有一鹾使夺之去,移之扬州署中,花竟萎弃之。卞氏宛转取其枯枝植之园中,久之竟生,遂以枯枝名。每岁花开红紫各色,或秋冬着花,有红有白,以此卜休咎。《独醒杂志》一则:维扬后土庙有花洁白而香,一号为琼花。宣和间起花石网,因取入御园,逾年不花,乃杖之,遣还其地,花开如故。此与卞氏牡丹事绝相类。而正在三百里内,崛强犹主人物,不异古今一致”。
又《淮安府志》卷四十《集记》载卞元亨事即本此。
&&&&二、柏门老人自祭文
维永乐四年丙辰(应为丙戌,公元1406年。――徐放注)岁,辛卯朔,越三日甲午,谨以刚鬣柔毛庶羞之仪,致祭于本命庚午谷神我祖神位。呜呼!父母生我成我,天地;覆我载我,君恩庇我,神明佑我,妻妾奉我,衣帛暖我,肉食饱我,财用足我,遐龄寿我,精力强我。家居海岛,空名早传;生涯煮卤,躬耕惟田;气禀耿直,无私无偏;不骄贫贱,不趋富权,不为苟取,不怀深怨;守先沮之旧业,阅孔圣之遗编;琴棋自乐,诗酒交欢,遂无心于仕禄,甘养拙于邱园,遭罹兵燹,南奔北迁,奉亲遗体,幸获苟安;青衫白发,归依故廛,偷生在世,七十七年,老为戍卒,堪叹堪怜;时未显达,运退。孔子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有子七人,多愚少贤。不亲笔砚,不近儒冠,生逢离乱,散聚多艰。雁行中断,分飞各天,一遭催网,不能奄骞。两依乡井,四隔关山,鸽原寂寞,骨肉凋残。居家者,钱粮重大,在外者,军役冗繁。去者日益远,存者志可观。未知孝敬,作事颇多。为子者,承颜不易;为父者,责善尤难。吾衰甚矣,子孝当先。嗟夫生必有死,死不复还。一朝一夕,馆舍俄捐,名登鬼录,魂归夜泉。妻子哭我,耳无闻焉。亲朋吊我,目无见焉。旨酒酬我,岂能饮焉。嘉肴荐我,岂能食焉。徒作佛事,空费纸钱。为人子者,孝亲为先,生前不养,死祭徒然。或有高人达士、名公巨官,决毙长逝,殡于华棺。灵舆奉柩,送于郊原,幢幡交错,孝幕相连,薤露歌于路,方相导于前,旃翩翩,铙钹喧喧,戚眷僚友,车马骈阗,死者已死,有何荣焉?为人子者,孝亲为先,生前不养,死祭徒然。或有死填沟壑,尸积道边,下饵缕蚁,上饲乌鸢,咂肤吮血,攫肠剖肝,狼餐鼠啮,雀啄蛆攒,牛羊践踏,骨断筋连,死者已死,有何辱焉?为人子者,事亲为先,生前不养,死祭徒然。嗟呼!人无百岁,计作千年。处世如梦,胡为虑牵?谁不欲佛,我无佛缘。谁不欲仙,我骨非仙。儿孙满目,妻子盈前,他年之后,谁送终焉?樽有旨酒,俎有肥鲜,祀我谷神,享我祖先,燕我宾朋,乐我天年,生无愧怍,死无憾焉。尚飨
&&&&&&&&&&诗曰
一百年中过八旬,曾经富贵亦经贫;而食得食皆由命,字取三元自养身。
&&&&三、柏门老人诗集
原按略称:卞元亨生平著作,不能悉载,归隐后,杜门下出,时值沧桑,间有窃梓其诗入集者,然“一一鹤声飞在天”,读者自能辨之。今依旧谱,谨录其有关事实者。
1.献中山永王
箪食壶浆夹道迎,马头千里送降旌。
山东草木沾恩泽,天下儿童识姓名。
日暖柳营春射猎,月高虎帐夜谈兵。
直须大展调元手,涤荡乾坤四海清。
双塔畦峨耸碧空,乱云堆书紫金峰。
江分淮浙三千里,山压蓬莱第一宫。
石_卜楼台迷鸟雀,水边钟鼓震鱼龙。
问僧何处波涛响,郭璞坟前浪打风。
3.辽东有感二首
红寥黄芦遍海田,千峰万壑绝人烟。
天连北卤长城外,地接辽阳古塞边。
不雨密云常黯黯,未冬寒雪早翩翩。
夕阳暮草凝愁思,魂断连山旧驿前。
鳞鸿不断信何悭,莫道龙钟事事难。
故国三千乡梦远,他方七十老身安。
且祈闲步衣无缺,自种山田饭饱餐。
遥忆家园休惨切,强开怀抱自相宽。
丈夫志远遍天涯,一跨辽东忽到家。
荒径尚存苍翠柏,故园犹有牡丹花。
文章自古浑如梦,勇略于今孰共夸。
回首风烟成往事,乐夫天命复何嗟。
同经霜雪几多年,生意缠绵老更鲜。
翠色重重笼白日,绿阴叠叠拥苍烟。
根盘原土疑无地,干竦青霄欲到天。
浮世任他尘海变,岁寒劲节自绵绵。
九皋声断楚天秋,一夕离思惜未修。
枯朽挽回生死调,凄凉吹散古今愁。
魂牵辽海身如梦,曲破江城月满楼。
惆怅何人三弄后,杳无音信到扬州。
世祖恩荣衣紫时,牡丹携得洛阳枝。
花培槛内非缘艳,叶缀风前果太奇。
先代岂夸春富贵,后人莫漫比胭脂。
叮咛百世儿孙辈,一度相看一度思。
&&&&关于卞元亨参加过张士诚起义和枯枝牡丹的传说,在盐城一带民间,流传得很广,但大致都如《茶余客话》上所记载的样子,所以不录了。这里所整理的一部分,是另外一些有关卞元亨的故老传闻,虽较零碎,但都是卞氏后人和一般人氏听“上人”讲的。
&&&&(一)卞元亨能跑马射箭,是文武全才。张士诚起义的时候,有四大家供给他粮食,这四大家中就有卞元亨一个。
&&&&(二)民间称卞元亨为大将卞元亨,其实卞元亨文学也好,相传他是反抗元朝的一个英雄好汉。
&&&&(三)卞元亨认识施耐庵,说有一次卞去看施,施正在写《水浒》,他挂了一百零八将的画在墙上,照着写。
&&&&(四)卞家是当南宋沦亡时从苏州搬到盐城来的,卞元亨是卞家第三世祖宗,张士诚是个船公,卞元亨起义反抗元朝时,和张士诚在一起,后来卞元亨在钱塘江打了一个大败仗,才回到卞仓老家。洪武初年,朱洪武找他当官,他不干,便把他充军发配到辽阳去了。他从辽阳回来时,走到佑胜湖边上,看见两头牛在湖里打架,他跳下湖去,把牛捉上来,一看原是两口钟,这钟以后便放在一座庙里了,直到抗日战争时候才失落。据说在扬州的什么庙里还放有大将卞元亨的一支剑。
&&&&(五)卞家的花园是卞元亨修的。他年轻的时候很贫苦,张士诚起效,他曾赤胆忠心的保过张士诚,但保张士诚保错了。后来朱元璋找卞元亨。卞元亨没有出山,因为他是一臣不保二主。
&&&&(六)卞元亨失败后回到家里,有一天正在庙上同和尚下洪,朱元璋、刘基来访他,站在一旁看,看出神了。卞元亨知道朱、刘来到,假装不知,把他靠着的一个木桩用肘扛起,将朱元璋的袍角压住,自己就跑掉了。后来,据说卞元亨就被充军发配了。
附录二:周梦庄《水浒本事考》里的施耐庵遗曲
我们在盐城专区伍佑镇上访到一位周梦庄先生,并读了他写的《水浒本事考》第二次稿。
《水浒本事考》近两万字,共包括:施耐庵先生小史、施耐庵先生散曲、《水浒传》是施云清所作、梁山水泊即高邮湖沼,潘金莲、潘巧云指潘元明、潘元绍等二十四个小题。据周梦庄讲:那是民国二十五年五月十二日那天的事,他因为到白驹镇关帝庙去看酬神戏,在施氏宗祠里认识了一个叫施逸琴的老学究,他除从这位施逸琴手抄来施耐庵的遗曲一套外,并听施逸琴说,曾见到一本佚名诗集抄本,内有赠施云清诗注云,“君作《水浒传》影射张士诚事,托乃翁名行世”等语。施逸琴还说,施云清是施耐庵的儿子,曾参与张士诚幕,后因为和张士诚的女婿潘元绍、潘元明不和,便辞去了。张士诚败亡,二潘都降了朱元璋,所以施云清作《水浒》写潘金莲、潘巧云两个不贞妇,来讽刺潘氏兄弟之不忠。周梦庄因为听施逸琴说《水浒》是影射张士诚事,“遂冥想钩寻”,作《水浒传本事考》一书。
施耐庵先生之遗曲题作《秋江送别即赠鲁渊道原、刘亮明甫》。原词如下:
〔新水令〕
西窗一夜雨蒙蒙,把征人归心打动。五年随断梗,千里逐飘蓬,海上孤鸿,飞倦了这黄云陇。
〔驻马听〕
落尽丹枫,莽莽长江烟水空,别情一种。江郎作赋赋难工。柳丝不为系萍踪。茶铛要煮生花梦,人懵懂,心窝醋味如潮涌。
〔沈醉东风}
经水驿三篱波绿,问山程一骑红尘,恨磨穿玉洗鱼,怕唱彻琼箫凤,尽抛残茗碗诗筒,你向西来我向东,好倩个青山互送。
〔折桂令〕
记当年邂逅相逢,工树蒹葭,金菊芙蓉,应也声同。花间啸月,竹里吟风,夜听经,趋来鹿洞,朝学书,换去鹅笼,笑煞雕龙,愧煞雕虫,要论交白石三生,要惜别碧海千重。
〔沽美酒〕
到今日短檠前倒碧c,长铗里制青锋,更如意敲残王处仲,唾壶痕,击成缝,蜡烛泪,滴未浓。
〔太平令〕
便此后隔钱塘南北高峰,隔不断别意离,长房地缩恐无功,精卫填波何有用,你到那山穷水穷,应翘着首儿望侬,莽关河有月明相共。
〔离亭宴带歇拍煞〕
说其么草堂面书城拥,桂堂东角琴弦弄,收拾起剑佩相从,撩乱他落日情,撩乱他浮云意,撩乱他顺风颂,这三千芥子多变做了藏愁孔。便倾尽别筵酒百壶犹嫌末痛。那堤上柳赠一枝,井边梧题一叶,酒中梨倾一瓮,低徊薛荔墙,惆怅蔷薇栊,待他日鹊书传奉,把两字儿平安推黄金万两重。
耐庵施肇瑞谱于秋灯阁
按:鲁渊字道原,淳安人,元进士,初任华亭县丞,道终新安,为徽寇所执,宁死不屈,逾年始得脱。后迁浙西副提举,张士诚称王,聘为博士。士诚降元后自称吴王,渊谏阻称王不听,因辞官走。洪武初召入礼局,力辞还山卒。王原吉尝赠诗云:相期文苑传,独立义熙年。(见支伟成所辑《吴王张士诚载记》)。
又按:刘亮字明甫,吴郡人,元末尝仕于张士诚,后以巨舰尽载所藏书万余卷渡江客如皋,主冒致中家,谋献其书,未果而卒。致中为收藏之。永乐中取入中秘(见《泰州旧志》)。
周梦庄并说,据施逸琴告诉他,该乡私塾学生抄传此曲的人很多,就好象在周梦庄故乡私塾里传抄托名吕蒙正的《破窑赋》一样,如此辗转相抄,才得保存下来。
但我们在白驹时曾访过当地耆老们,据他们说,过去并没听说有施逸琴这样一个教书先生。他们并说,白驹施姓务农的多,都比较穷苦,读书人也少。白驹有一句谣说:“姓陈的田多,姓杨的钱多,姓李的理多。施熊人,卞无能。”可见施姓在白驹是并没有什么政治地位的。我们查访很久,但施逸琴倒底是谁,还不能肯定。
附录三:施耐庵迁兴化诗和施耐庵为江阴许氏写的族谱序
&&&&兴化刘仲书先生说,他在四十年以前,曾亲见他的朋友金逸园(已故)所编的《楚阳十日报》的地方遗闻逸事栏里,载有施耐庵迁兴化时作的诗和顾逖赠施耐庵兴化诗各一首。
施耐庵迁兴化诗曰:
&&&&&&&&年荒世乱走天涯,寻得阳山好住家;
&&&&&&&&愿辞草莱多种树,莫教李子结如瓜。
顾逖赠施耐庵迁兴化诗曰:
&&&&&&&&君自江南来问津,相逢一笑旧同寅,
&&&&&&&&此间不是桃源境,何处桃源好避秦。
&&&&他并说,他当时问过金逸园,这两首诗从何处得来,据金逸园讲:是得自顾明府石荪手抄先人九苞公遗墨中。
&&&&又,中共江阴县委员会褚易同志讲,据江阴华市孙坤南先生谈,元末明初,江阴有许恕其人者,与施耐庵友善,在许氏族谱上曾见有施耐庵写的族谱序一篇,约二百字,略谓:“仆与令尊翁先后浪荡江湖,而渠掌教澄江,桃李遍植,虽洁志高蹈,士林传诵未已。……仆偶有一枝之栖,暂免饥寒,恐为期不远,瞬急即逝,际此干戈扰攘,萑苻遍地,乔木之迁,除却蓬莱,竟无一片干净之土,衰朽之躯,将来不知埋骨何处。瞻望前途,徒增回首凄凉之感。……”孙坤南先生并说,以上的内容是该族谱序中间的一部分,首尾都默不出来了,因为他得到该谱是在抗日战争期内(我们已去信追查过,迄无结果。――徐放注)目前已散失了。又说,施耐庵这序是为许恕的儿子许润(字泽山)写的。
(《明清小说研究》第4辑,1986年12月)
徐&放(1921―&&&&)原名徐德绵,曾用名纪初阳、徐辛、牛稼辛等。辽宁辽阳人。年加入中华文艺界抗敌协会,历任晋冀鲁豫边区北方大学艺术学院文学系、华北大学三部文学系教员、《人民日报》社群工部主任、高级编辑。195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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