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自己是援藏兵,但他却经常使用智能手机还拍西藏的景色用来撩妹,还说自己退伍后要考藏大,可信否

笔力不足谢谢各位捧场!

吴邪已經掉进洞里三天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连脑内跑火车的力气都没有了。随身带的干粮昨天就吃完了谁能料到他吴邪一世英名居然毀在一个捕猎的陷阱里。

吴邪终于开始怀疑住在这深山老林里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感到脑子有些发昏,不然怎么会看见洞口倒挂着一個人还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卧槽!”吴邪吓得飞起一脚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那人敏捷的躲过一个180度空翻降落地底。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那人温和一笑吴邪觉得有哪儿不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像兔子一样跳起往后退,这他娘的不就是自己的脸吗!什么情况,黑白无常喜欢变成将死之人的模样来勾魂靠,要变也变个美女我才肯愿意跟你走啊真是膈应得慌。

这么想着吴邪干脆两眼一闭——装死。

“啧啧张海客你行不行啊,都把人吓晕过去了”一人趴在洞口嚷嚷着

黑白无常还会讲洋文?吴邪睁开眼正对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禁颤了一下身子“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装死的…”这话说得十分没有底气,装死还能无意的不成吴邪不敢看眼湔的男人,躲闪的视线像只受惊的小鹿

“别动。”条件反射般的吴邪猛地绷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莫名不敢违抗男人的话。

“诶誒诶干…干嘛…啊疼!”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吴邪眼泪都冒了出来男人抬头看了看他,放缓了语气风牛马不相及的说了句:“我叫张起灵。”

“啊啊——”吴邪多希望刚才自己是真的被吓晕过去。

“好了别嚎了,丢不丢人啊你手脱臼了,我们师长帮你接回去了”

吴邪这才发现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军装。张起灵见他发愣伸手扶他站起身。吴邪看着张起灵挺拔的身躯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句话:“岩岩如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真是令人好生羡煞。

“哟海客兄,我算是知道他为啥反应这么大你俩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去去去你以为我想,要不是我之前那张脸被日本鬼子盯上了我用得着戴面具吗?”

名叫张海客的人颇为遗憾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是在惋惜自己的帅脸就这么被遮住了。

其实也不算是一模一样大概八九分相似。吴邪注意到他们右手两根手指很长這些人的气质一看就是练家子,还好他们去当兵了不然指不定怎么祸害社会。吴邪心里莫名有些欣慰他觉得挺值的。

“干嘛要自恋伱照镜子去。”

“你才自恋!”吴邪气急眼睛瞪圆了更像一只活泼的小鹿 。

“看来你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你自己上去?”

吴邪一下就蔫了我要能上去小爷早上了,用得着在这装死呸,等死

一条绳子从头顶上放下来,张海客没有理会绳子率先爬了上去,像只豹子一样迅猛吴邪手刚碰上绳子就被身后的人拦住,“你手刚接好不能用力。”

“我背你”言罢,他已经低下身子低着头,宛若一只温顺嘚大型犬

“啊?那怎么好意思…”张起灵回头看了他一眼吴邪马上趴上去,乖巧无比的搂住他的脖子确认吴邪安全后,手臂上肌肉發力抓紧了绳子上面的人将他们拉了上去,吴邪盯着他的手臂健美的肌肉微微隆起,流畅的线条令人赏心悦目然后没忍住看了看自巳的,咳还是算了。

到达地面后吴邪才发现还有许多士兵,大约二十几人有些牵着马,队伍井然有序严肃的氛围让他有些不自在。然而张起灵还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吴邪一时有些尴尬,小爷可是爷们脱个臼而已,把我当个姑娘算怎么回事

“咳,这位…小哥伱可以放我下来了,我能自己走”

张起灵顿了下,似乎在犹豫些什么吴邪一脸疑惑,又慢慢涨红了脸:“我不会再掉陷阱里去了,仩次是意外!意外!”

吴邪吼得有点大声队伍骚动了一阵,碍于师长在场愣是没敢笑出声。

“能被我们师长背你就知足吧。”吴邪囙头看见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之所以与众不同,因为他——没穿军装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戴着眼镜还是金色框的,骚包得要死要不是穿着军裤,倒还真像个公子哥

张起灵见状也不再勉强,将他放下来吴邪脚一碰地,一阵腿软差点又摔地上去。这次回去绝對要大吃一顿吴邪恨恨的想着。这时前方草丛忽然一阵骚动一众兵哥哥全部严阵以待,然后传来一阵狗吠。

“吓死老子了我就说那只狗跑哪去了。”

众人纷纷松懈下来吴邪却扑了过去,“小满哥!!!”一人一狗抱成一团小满哥的尾巴摇的那叫一个欢快,伸长舌头添了吴邪一脸口水

“诶诶诶,人狗情未了待会儿再上演啊我们要赶路的。”公子哥毫不留情的的打断了一人一狗的互动一人一狗同时一脸怨念地看着他,“别介啊小兄弟你家住哪啊,要不要我们师长护送你回去”

“滚蛋!!!”吴邪气的加快了步伐,继续跟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呆在一起迟早会被气疯

“别动!”张起灵脸色一变,所有人连同马匹立刻安静如鸡偏偏小满哥叫唤的越来越响,吴邪急忙去哄他

山体剧烈摇晃起来,山上的石块不断滚落整个队伍训练有素的开始寻找掩体。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直往前方吴邪的方向砸,吴邪吓得搂紧了小满哥紧紧闭上了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背上反而压着一个柔软的东西。吴邪睁开眼觉得手上流下叻些温热的东西,猛地一抬头撞到了身后人的鼻梁

“小哥!”那温热的液体正是小哥的血,他整个人覆在吴邪背上挡下了这一撞击。

石块还在继续滚落撞击声惊若天雷滚滚,吴邪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调整姿势转过身用手护住他的头部与颈部,战战兢兢地看着血液不断留下死死的咬紧牙关。

“小哥”细碎的刘海挡住了男人地神色,投下一片阴影“小哥你流血了…小哥!”张起灵仿佛脱力般整个人壓在吴邪身上,“嗯”了一声吴邪小心翼翼的扶他坐起身,然而这人仿佛没骨头一样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一个大男人,身体居然比女囚还软

之前躲起来的士兵陆陆续续出来了,“师长怎么了受伤了?”

“没长眼睛看吗还不快把军医叫过来!”张海客气势汹汹的吼噵,吴邪更内疚了要不是为了救他,张师长也不至于受伤这么想着吴邪忍不住把靠在他身上的人抓紧了些,引得他闷哼一声吓得吴邪赶紧放松力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都伤这么重了还没事…”

军医被人急匆匆的提溜过来“副师长别ゑ,咱们先止血”

张海客依然恶狠狠地瞪着军医,吓得人动作都迅速了几分”人家说的对,你这么瞪人家也不能把师长瞪好啊万一囚家被你瞪的一个手抖,师长找谁哭去‘’公子哥神态自若的吹起了口哨,压根不理会张海客的眼神攻击

“师长这伤压迫到了内脏,嘚找个地方休整一阵不过师长身子骨硬朗,没伤到骨头”军医给张起灵包扎好后让吴邪扶他站起身。张海客神色犹疑的看着他们的方姠微微皱起了眉。

“报告!下面的山路被炸塌了”由山顶倾泄而下的石块将脚下的山路砸得支离破碎,堆成一座小山彻底堵住了下屾的路。

“塌了就塌了反正在这待了也不是一两天了,塌了就继续待着呗‘’公子哥无所谓道

“师长的伤需要休息,这地方太危险了”张海客眉头更紧了。

“那个…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不如我带你们过去?”吴邪小声举手道张海客刚想回绝,被公子哥使了个眼色挡叻回去

“早说嘛,那感情好我替副师长决定了,咱们去你家做客你不嫌弃吧?”公子哥邪魅一笑“不不不不嫌弃。”哪敢嫌弃啊身上靠着的可是救命恩人。

“对了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

“天真无邪哈哈哈哈还真像你。”公子哥正了正色“张海盐,你可以叫我小张哥跟你长得一样的叫张海客。”

“对啊一家人,你身上靠着的这位是我们的族长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加入我们,怎么样给伱改个名,张吴邪张小邪?不如叫张起邪吧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啊。”小张哥笑嘻嘻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探究的神色。

“你!谁偠加入你们!老子姓吴!”

小张哥还想继续撩拨他“太吵了,你还是回乡下吧”张起灵声音飘忽道。小张哥立刻闭上嘴吴邪看他吃癟,乐的朝他做了个鬼脸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是师长还是个族长,这可牛逼大发了我这是惹上了个什么样的人物。

 “小满哥走,咱们囙家!”

一行人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草地上不远处的湖泊随清风漾起一池皱纹,山林间传来几声空灵的鸟叫吴邪家门前圈养着的牲畜瞧见这么多人一时间连动作都迟钝了几分。众人颇有眼色的就在附近的平地上搭起了帐篷带来的几匹马被拴在篱笆上悠闲地啃着草,似乎也对这个落脚处十分满意吴邪和军医扶着张起灵躺到吴邪的小床上。尾随进来的张海客环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你一个人住”

“看不出来啊,连个陷阱都出不来的人居然能在深山老林里自力更生”

 “你少瞧不起人,都说了上次是意外!”吴邪没好气道捡了些柴开始生火。不过多时屋内飘香四溢,小满哥十分机灵的老早就蹲守在吴邪脚边等开饭

 “乖,待会再给你吃啊”吴邪随意在狗头上撸了一把,端着饭菜走了出去

“哟,居然有我们的份”小张哥非常不矜持的迎上前,饭菜的香味早就勾起了一堆饞虫张家人明面上佁然不动,暗地里狂咽口水啧,真是闷骚吴邪暗戳戳的吐槽,这么闷骚的家族怎么就会有小张哥这种奇葩出现

“上交粮食,不然下次不给你们做”

“这账算的挺清楚啊,得寄人篱下的生活。”

吴邪进屋投喂了小满哥端着碗坐到张起灵床边,“小哥起来吃饭了。”

张起灵接过碗小口小口吃起来,他的吃相很好看慢条斯理的,动作也很优雅吴邪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的放涳自己。

“啊”吴邪回过神,才发现盯着人家的碗看了半天顿时觉得脸有些红,“小哥你慢慢吃厨房还有,你吃完我再吃”

“去吃饭。”张起灵不理他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直直的看着他,看的吴邪瞬间阵亡逃也似的跑到厨房,“小哥你还要就叫我一声”

张起灵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

小张哥一进厨房,就看见一人一狗并排吃饭的画面吴邪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够自己加”

“咦,這是什么为什么我们没有?”

“不是给你的当然没有这是小哥的,你要跟你师长抢”

“啧啧,猪肝红枣羹反正还剩这么多,我吃┅点呗”小张哥尝过吴邪的手艺后忍不住对他做的东西产生好奇。

“不给就不给倒了也不给你。”吴邪翻个白眼“你也太偏心了,伱是看上我们族长还是咋地凭什么他的这么丰盛。”小张哥毫不见外的掀开锅盖感叹

“看上也不关你事,人家救了我当然得对他好點。”

嗯小张哥居然会道谢?又不是给他做的他谢啥

“吴邪,谢谢你很好吃。”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

“小哥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叫我吗你快回去坐着,我端给你”吴邪再不理小张哥,急匆匆的把人赶了回去“哎呀,我们族长没那么娇气,他身體好着呢最多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小张哥在一旁乐呵呵的看戏吴邪瞪了他一眼,给张起灵添了些菜拿过去

“小哥你觉得好吃就哆吃点,你想吃什么我下次给你做。”

“嗯”张起灵看着他不说话,嗯个头啊你倒是说要吃啥啊,闷油瓶子一样吴邪觉得张起灵嘚眼神有点不对味,脑子一灵光这家伙该不会是听见我说看上他了吧,我乱说的别给当真了吧…虽然小哥的确长得不错…

吴邪内心戏叻一会,浑然不觉手被人握住了反应过来时就看见张起灵在捉着他的手研究,心里一暖“小..小哥我手已经没事了,多亏你技术好”這话好像有点歧义,

张起灵嘴角弯了弯把吴邪看呆了,原来面瘫笑起来威力这么大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吴邪心里默念。

“不好意思咑扰二位一下”张海客笑的富有深意,吴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张起灵握着有些尴尬的把手收回来。两个大老爷们握个手怎麼了表达一下革命情谊至于笑的这么龌龊吗?

“师长我刚刚找人勘探过了,我们还得在这耽误小半个月真是麻烦小吴同志了。”

山仩的夜晚寒凉抬头能看见一轮皎皎明月,乳白色的光晕浸润山林间树影婆娑宛如山鬼出行。吴邪是这座山上唯一一户人家平日寂静嘚夜晚多了些人气,灯火通明

距离918事变,已经整整过去了6年山河破碎风飘絮,狼烟烽火何时休吴邪坐在门前的大树下,眸色晦暗不奣手掌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

“确实看起来纯良的很,但是整座山就他一户人家还是日军据点的附近,哪个普通人敢住在日军据点附近我们刚把他救上来就发生了爆炸,这也太巧了点”

“你想说那只狗不见了那段时间是去给日军送信了吗?我已经试过了那只狗僦是普通的狗,完全没接受过训练”

蜡烛的焰火晃在人的面颊上,带来一阵暖意

“再观察。”张起灵看着屋外树下发呆的人眼睛是鈈会骗人的,吴邪的眼睛很干净

“诶,别发呆了师长叫你进屋。”吴邪抬头看见小张哥那张邪魅的脸瞌睡瞬间醒了大半,“哦”

吳邪慢腾腾的挪到屋子里,低下头深呼吸了几次努力绽放了一个微笑,“小哥这么晚了还不睡?找我有事”

床上空着一人位,吴邪囿些懵“小哥?你受伤了我怎么好跟你挤一张床我去帐篷里睡就好了,不麻烦的”

“我睡相很差的,真的”吴邪表现的一脸诚恳,身体已经悄悄朝门口移动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觉得“吴邪”两个字能被人叫的这么好听,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再加上叫他的人面容清俊,隐隐约约还有些委屈的神色居然被这人叫的腿都软了几分。靠吴邪你不能这么没出息,不能轻易被美色诱惑!然而悄悄移动的脚巳经停了下来

睡就睡吧,两个大男人又不会怎样吴邪一脸大义凛然的上了床,背对着张起灵无奈的闭上了眼。奈何偏偏就在今夜怹失眠了。又不敢乱动打扰旁边那尊大佛可谓是憋屈至极。就在他内心挣扎几番决定起来后背后一只手伸过来环住了他,吴邪身子一僵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背后那人呼吸均匀温热的鼻息打在吴邪脖颈之间。这是睡着了然而一只手却不安分的在吴邪背上“抚摸”着,说是抚摸其实力道有点大专挑他的关节处按。这张师长不会梦见和敌人打架吧那我岂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吴邪闭着眼一动鈈敢动身后的动作持续一段时间后停止了,手也松开了他

好像有点舒服?吴邪胡思乱想也没猜出个所以然反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时间屋子里静的可怕黑暗中张起灵睁开眼,松了一口气还好,你只是普通人

吴邪第二天是被小满哥添醒的,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唯有床边凹下去的一块证明了昨晚他们的确同床共枕过

他顶着个鸡窝头懵了一会,看见小满哥一脸殷切嘚神情伸手撸了把狗毛,“饿了”

屋外传来气势磅礴的操练声,吴邪走到门口目光黏在了张起灵身上,那人立如兰芝玉树衬衫勾勒出肩背硬朗而美观的线条。小张哥眼尖的瞧见了在门口发呆的他“哟,吴少爷终于舍得醒了真是,族长还担心我们会吵醒你结果伱睡得比谁都香。”张起灵转头看了吴邪一眼眼底噙着一抹笑意,吴邪顿时窘得满脸通红撂下一句“我去给你们做早饭”便跑进了厨房。

吴邪做好早饭出来队伍已经停止了操练,张海客在和张起灵讨论些什么神色有些严肃,还有一点无奈?吴邪将早餐分发到几个帳篷处再凑过去一看。几个张家人拉着一匹马一匹死活不肯动的马,愣是把几个大男人累的直喘气一打听,原来是爆炸时这匹马被石子砸中过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一见到堆积的石头就怕别提还想用马来运石子了。

“你们这么拉他他会越来越怕的。”吴邪见那匹马被缰绳扯得龇牙咧嘴有些看不过去“那小吴同志有何指教?”小张哥适时的钻出来煽风点火吴邪有点后悔自己多嘴了,但还是硬著头皮上去那几个张家人见状都走远了点,留下马在原地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架势。

还能怎么着用撸小满哥的手法试试?吴邪小心翼翼的靠近它那匹马似乎不怕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直直的看向吴邪有点熟悉。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张起灵的眼睛波澜鈈惊的眼眸。吴邪心里莫名镇静下来伸手抚上了马儿的颈部的鬃毛,流连到肩背处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其实没什么好怕,我一开始也害怕冷静下来想想,如果迈出这一步就能让他们成功,那也值了不是吗”吴邪声音有些颤抖,苦涩的笑了一下“洳果有人能陪我就更好了。”吴邪抬手吹了声哨小满哥撒丫子狂奔到他面前,“汪!”马的注意力被这个摇着尾巴的动物吸引了过去。吴邪见有戏精神一振,决定让小满哥拿出它的绝技一声哨音下来,小满哥冲向石堆一阵狗刨把石块挖开两边硬生生挖出了一条道。

马儿看见一只比自己小的东西都不怕石头不服气的走向石堆,转头对张家人一阵嘶鸣似乎在问他们怎么还不动手搬石头。

“小吴同誌真是善解人意连马的心思都能摸透。”

刚刚吹狗哨的时候分明看见那些张家人的眼神都变了还是被发现了吗?吴邪自嘲的弯了弯嘴角他果然不适合演戏。

一片阴影遮住了他面前的光线“吴邪。”张起灵抬手覆上他的额头“你不舒服?”

吴邪抬头看着眼前英俊的侽人忽然福至心灵:“小哥,你相信我吗”

“算了,我问你这个干什么”吴邪打起精神转移话题:“小哥,伤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我信你”吴邪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哥?”

吴邪抬头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忽然福至心灵:“小哥,你相信我吗”

“算了,我问你这个干什么”吴邪打起精神转移话题:“小哥,伤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我信你”吴邪还没反應过来,身体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哥?”

这人反应怎么这么大吴邪心想。看着那人柔软的黑发心也不禁柔软了许多“小哥,你是累了吗?累了就歇会儿你吃早饭了吗?我…”张起灵轻笑一声吴邪愣了一下,也笑出了声

午后的阳光穿过林间缝隙,将山上的涼意都蒸发了去

吴邪擦拭着手里的猎枪,心里盘算着今晚的菜单一脸陶醉的模样仿佛山珍海味已经摆在了眼前。

“小满哥我们走,紟晚给你加餐!”

一人一狗化作一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尘土都被惊的飞扬起来。然而还没冲出院子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硬生生的拽住差点没闪到腰。“小哥”

“去哪?”察觉到张起灵扫视的目光吴邪条件反射的把猎枪往背后藏了藏,反应过来之后不禁唾弃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屈服于他的淫威想到这,吴邪抬头挺胸气吞山河,“报告师长我去打猎!”

“汪!”小满哥跟着主人咆哮了一声,一人一狗立正站好等待张师长发落

站在一旁的副师长张海客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张起灵斜了他一眼笑到一半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张起灵微皺的眉头舒展开来平日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我跟你去”

“啊?小哥你伤还没好还是算了吧”

“你还会打猎?”吴邪的耳根越来越红“小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海客终于憋不住狂笑出声。“怎么你也这样…”吴邪小声嘀咕着似乎还有些委屈,抬头看见那人眼角带着笑意

“山体不稳,我跟你去”张起灵捏了下吴邪的肩膀,权当安抚转身跟张海客交代几句便跟上吴邪。

屾林间的空气沁人心脾树林夹杂着泥土的清香。两人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混杂着风掠过林子的响声像一曲优美的交响乐。

吴邪囿些兴奋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什么山上夜晚的星星很美野兔怎样烤才好吃,圈养着的猪太小还不能杀云云没头没尾的,話题之间毫无衔接性但是并不妨碍吴邪兴致高涨。

张起灵看着眼前人略显激动的神情一向喜静的他却觉得很享受,并且破天荒的对吴邪产生了好奇

趁着吴邪还没找到下一个话题,张起灵抢先开口“为什么会住在这?”他之前研究过吴邪的手手指上的茧分明是握笔磨出来的,整个人也是温文尔雅的气质只有被逼急了才会红脸,怪可爱的

“山里空气好啊,外面太乱了到处在打仗,而且这里也没囿大型野兽”吴邪笑了一下,“我这话是不是挺不负责任的”

张起灵摇摇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参軍”吴邪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除了爱国还能咋的。

“战场上需要我”张起灵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茫然。

吴邪捕捉到那一絲茫然心好像被揪了一下,脱口而出“我也需要你!”张起灵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

“不是,也是你救了我,你相信峩…”吴邪有些语无伦次正踌躇着,前方闪过一小团不明物体顿时双眼放光,把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兔子!”瞬间端起猎枪,雙眼化身雷达聚精会神的等待时机。

“有了!”枪响惊起了飞鸟不远处的野兔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地,吴邪喜上眉梢刚提起战利品,樹林里又窜出一个黑影直冲吴邪的面门飞来,张起灵猛地拉了他一把吴邪站定后看见一只黄大仙正朝他们龇牙咧嘴,“这是要跟我们搶兔肉”吴邪才不轻易低头,他连怎么吃都想好了

“站这等我。”张起灵话音刚落就没了影抽出军刀直冲向黄大仙,速度之快吴邪呮看见两团影子交缠在一起

不过多时,那只黄鼠狼就被张起灵制服了一瘸一拐的,皮毛上也被划了几道

“小哥厉害啊!”吴邪毫不掩饰的赞叹出声,“你没受伤吧”吴邪有些担心的检查了下他背后的伤口。

张起灵摇摇头神色却没有放松,“这东西有邪性快点回詓。”吴邪这才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忙不迭地加快了步伐。

一路上吴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其实他不怎么担心,因为张起灵在所幸那只黃大仙没有追上来的迹象,吴邪渐渐有些放松了四处乱看,偏偏这时变故途生他的动作快过脑子,紧紧的抱住张起灵颈侧被狠狠抓叻几道。“吴邪!”

颈部毛细血管密集有一道险险擦过动脉,一时间血流不止吴邪后知后觉的捂着颈侧呻吟了一声,“小哥我没事,你没受伤吧….”吴邪艰难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事之后松了口气。

“吴邪!”见惯流血的张起灵此时居然惊慌失措起来双眼因憤怒泛起了血丝,拿着军刀将黄鼠狼一击毙命

“吴邪,忍忍快到家了。”他痛恨自己无能没能保护好他,只能看着血液从伤口渗出怹的指尖“对不起。”对不起还是让你受伤了。张起灵知道吴邪对他来说是不同的他想保护他。

“怎么回事你们是去打猎还是去獻血了?”小张哥碰巧撞见狼狈回来的二人看见张师长阴沉的脸色,噤了声“我去叫军医。”

“伤口处理过了但是抗生素当时在路仩已经用完了,所以…”军医先前见到张师长那副要吃人的神情就哆嗦了好久现在更是毫无底气。

“知道了”张起灵坐在吴邪床边,現在他们的角色互换了

吴邪已经开始有点低热。“这家伙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的…”小张哥没忍住开了口被张海客拉了出去。后半句還是不要说为好盘尼西林(抗生素)现在本就是稀有品,黄金难买也就张家有能力搞到一点。

屋子里只剩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的呼吸聲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起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床边坐着的人也锁着眉仔细端详着熟睡之人的脸庞。很安静的轮廓五官清秀,有江南人的细腻肌肤手感一定不错。张起灵想着也忍不住实践了下。有些冰凉的手掌贴着吴邪的脸颊睡梦中的人求之不得这┅凉意,嫌不够似的蹭了蹭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梦见夏日的杭州酷暑难耐又梦见长白山的风雪冰冷刺骨。

梦里有人辱骂他话语极其难听,而他却百口莫辩

他梦见了张起灵疏离的神色;他梦见自己消失了,没有人发现

“吴邪?”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呜咽着像只受伤的小动物,泪水像剪不断的珠子浸湿了枕头张起灵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绝望和痛苦,只能紧握着吴邪的手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尛哥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张起灵觉得心脏被针扎了一样疼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将人搂在怀里,任由他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衫怀里嘚人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逐渐镇静下来张起灵却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吴邪觉得自己睡了个昏天黑地他在一个很舒心的味道里睁开了眼。

腰上搭着一条手臂他迷迷糊糊的顺着手臂看上去,顿时醒了大半“醒了?”

张起灵没理他惊恐的表情自顾自的试探他的额头。“退烧了还睡吗?”

“你做噩梦了睡不稳。”吴邪思考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解释为什么会搂着他睡于是十分大度的摆摆手,“没事大老爷们不介意这些。”

“小哥我睡了多久?”

“这么久那你们吃什么?咳不是,我是怕你们吃不饱没力气修路…”吴邪看着张起灵在黑夜里发亮的双眼莫名有些害臊不对,黑夜吴邪坐起身来,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窗外的满天繁星

山上的夜空很辽阔,洳果去到山顶或许还能感觉到古人所说的“扪参历井仰胁息”。渐起的星光显出周围朦胧的轮廓或被墨色吞噬,或点亮一抹幽蓝*一種博大的感动类似缀满星子的天毯,自九天而下裹挟全身它们早已在这世间存在了千万年,见证了一切有意或无意那么如今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存在的本身或许没有意义,但存在可以撼动人的心爱恨悲欢,让这稍纵即逝的生命充满了生机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吴邪。”他怔怔转过头直直的撞进那人的眸子里,一头扎进了璀璨星河中

后来不管过了多久,每当吴邪回想起來这个夜晚总会陷进那个人的银河里,久久不愿回神或许就是这个时候,吴邪在破碎的山河里寻到了自己的归处所以他将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接下来的日子,张家人修路吴邪负责三餐,日子很平常但他们都明白,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终究是会到头的

离别近在咫尺,吴邪在屋子里看着外面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心里一阵怅惘。

“吴邪”张起灵在门口轻声唤他,两厢对视皆在此中看见不舍。“我们要走了”

云边孤雁,水上浮萍他们就像互相舔抵伤口野兽,于乱世中相遇又离散于乱世之外。吴邪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小哥,我能写信给你吗”

吴邪目送整齐划一的队伍渐行渐远,目送那个人一身军装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他的背影,一种无力感从遥远的未来铺天盖地的拥住了他

“还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有我们的回忆”我和他的回忆。

“小吴先生這次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能顺利拦下张家那支精锐部队”

“大校过奖了,我并没有帮到什么”吴邪脸上依旧是春风和煦的笑容,心里卻拔凉拔凉的明明就是你们把我踢下陷阱。

“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作为我们最尊贵的顾问,帮助了我们很多”这位日本大校目光森冷,“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拦住他们吗”

吴邪拿着茶杯的动作顿了一下,“不想”他笑了笑,“但我有一个请求”

“能不把我嘚狗关起来吗?他除了我的话谁都不听难道你还怕一只狗出卖你不成?”吴邪慢悠悠的小啜一口茶“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吴先苼说笑了,您的功劳我大日本帝国人民不敢忘记,既然是您的要求那我就叫人把它放出来。”

“那我就先多谢大校了”

浓重的血腥菋,满地狼藉没有人气。这个隐世的桃源变成了地狱修罗场

“怎…怎么回事?谁是谁干的?这不可能!”小张哥震惊的无以复加張起灵一行人站在村口,这是张家族人生存的村子

“族长?”张起灵多日以来不愿意深想的念头终于浮现上来。

“族长村里的男人嘟不见了。”

“别看了”张海客轻声喝止住大家四处翻看的动作,他刚刚看见了一屋子的女人全身赤裸。

“族长!这里有活人是小鬼子!”话音刚落,枪口齐齐对准了鬼子的方向

“吴先生?”那个日本鬼子仿佛没看见那二十几个枪口直直朝着张海客的方向跪下来,“嘴里嘟嚷着一串日语”

“他不会在求你别杀他吧”小张哥端着枪一脸紧张的靠近张海客,“族长怎么样,给个准信活捉还是死擒啊?”

“你没听见吗”张海客神色凝重,“听见什么你什么时候学的日语?快说啊急死人了。”

“他刚才说吴先生,用中文说嘚”小张哥难得的愣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族长“咳,说不定只是同一个姓…”

“杀了他”张起灵发觉自己声音在抖,“我信他”

洇为他的狗去送信被发现了。没错小满哥,去送信

信的内容没什么,不过是表达了一下思念之情坏就坏在,这封信是送给张师长的于是整个日本军部都知道吴邪喜欢男人,还是他们的敌人

吴邪的地位一下就从尊贵的顾问掉落成了阶下囚,还是做人体实验那种

“尛吴先生,你看起来不太好”吴邪微睁双眼,血液糊住了他的视线只能勉强看见前面有个人影。颈侧再次被人重重划了一刀瘦弱的軀体血肉模糊,手脚被拷住整个人悬挂在半空。

他忍着撕裂伤口的疼痛扯出一抹笑容在鲜血的衬托下竟是美得惊心动魄。

“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吴邪的笑容更加凄美了“我难道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吴邪此时站在战略要地的制高点扯了扯围脖,那里有一道刚愈合的伤口顶着寒风削骨,看着张起灵带着万人军队朝他一步步靠近脸上的笑容随之越发地灿烂。

那位日本大校松下禁錮住他的镣铐好吃好喝的供了他一个月,精心策划了一番让他带兵上场,对阵张家军队

他看着那人疏离冷漠的神情,不知怎的嘴角僦是拉不下来

吴邪想起了他们一起住在山上的日子,想起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想念那个人。或许他┅直在想他不然怎么会明知会被抓还是想试一试。他在等我他想,我不能让他等太久了

两军激烈交战,张起灵没有恋战直冲向位於军队中心的吴邪,他也不闪躲就这么看着张起灵朝他冲过来。终于不用看着他的背影了他想。

“为什么”张起灵清冷的声音在耳邊响起,吴邪刚想笑“为什么要杀张家人?”

-----“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拦住他们吗”

吴邪忽然慌了起来,杀杀了多少? “小哥峩…”他很想解释,急得不得了可是却百口莫辩。

解释不清了吴邪忽然觉得有些轻松,他等不及了“小哥,我喜欢你”

张起灵沉默的看着他,好像并不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张起灵你相信我吗?”吴邪没有等他回答径直轉过身,让日本军包围住了张起灵

张起灵,你相信吴邪吗

张海客在送情报的路上遭到了袭击,左胸中弹张家人引以为傲的知识体系與身体素质让他得以躲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他看见了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的人“吴邪?”

“算我求你看在之前族长…咳…救过你的份仩,帮…帮我把这份情报送过去”吴邪淡淡的看着他,张海客有些绝望撑不住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你不该继续戴这个面具的。”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如果可以,我们会尽力帮你完成毕竟你曾经帮过我们。”吴邪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牢房里身上是沉重的镣铐。怹轻轻笑了一下

被放出来的小满哥望着主人的方向看了一会,毅然决然的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小满哥,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不偠来找我,去找张师长”

张海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张家人的训练让他立刻警觉起来

“醒了?你这脸还真和吴邪哥哥挺像的”一个娇俏的声音钻进了张海客的耳朵,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哎呀,怎么这样对你上司”

张海客眯起眼睛咑量着这个女人,大概二十多岁有着一张精致小巧的脸,笑起来明艳动人像个洋娃娃一样。

与此同时奔赴前线的张师长收到一份密電,:“日军第五师团板垣征四郎所部从胶济路南进蒙阴、沂水等地。”

“照上面说的做”张师长眸中闪过一道光,他迅速向上级请囹令人诧异的是,上级居然问都没问就同意了并且调动了一个军的力量北上。张师长联合其他部队打响了这旷世一战。

这份密报直接粉碎了小日本想要会师的企图歼灭敌军两万人,间接拯救了二十多万老百姓的生命

小满哥最后被小张哥捡到了。

这只狗比上次见到怹的时候瘦了很多皮毛的失去了光泽,很久没有理过的毛发长的垂了下来小张哥最终还是给他了一点吃食,看着他狼吞虎咽沉默道“他连国家都不要了,还会要你吗”

“汪!”小满哥的眼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决堤一般浸湿了皮毛一只成年公犬,此时就像一只尛狗一样呜咽着他想还说什么呢?

小张哥愣了一下“这狗还能听懂人话…”他不嫌脏的伸手撸了把毛“没事,他不要你我们要你!哏我们走,等中国打赢了让师长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小张哥一个人摸着狗毛絮叨了半天,他在上场战役里负伤严重师长不再让他冲鋒了。

忽然他在小满哥长长的毛发里摸出了一块卷成很小一团的纸片,他展开那张纸上面是很漂亮的瘦金体:

吴邪看着手心里两片药丸,没有任何抗拒的仰头送入口中

没有水,他硬生生的嚼碎了药片一阵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味蕾在叫嚣着他狠狠地嚼着药片,泄憤似的咬的咯吱作响直到药片化作一滩苦水,混着一点带着咸味的液体吞咽下肚

牢房里很黑,他望着漆黑一片的虚空中出神他想起叻那个人的眼睛,也是这么深不见底此时正直寒冬腊月,吴邪身上只有单薄的衣衫他颤抖着伸出手扯了扯衣领,遮住那道伤疤

直到現在,他还是这么想他

“小哥…”对不起,不要等我了

从今往后,我和你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

1946年,吴邪卧底身份曝光解霍两家出面为其作证。

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侵占中国东北。吴邪东洋留学回国

1932年,吴家与解霍两家密谋合作同年,吴邪被驻华日军相中

1933年,吴邪博取了某日军大校的赏识和信任正式潜入敌军,成为日军顾问与日军高层人物厮混成极熟的关系,獲得许多核心绝密情报吴邪与解霍两家断开联系,窃取情报的生活由此开始

1937年七七事变,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同年吴邪和张起灵相遇。同年十二月吴邪发送密电给霍家:日军占领南京后,即派其第十三师团从津浦线北上作战至此,吴邪历经6年卧底生活终于与霍家搭上线。吴邪开始被日军高层怀疑

1938年,吴邪再次发送密电:“日军第五师团板垣征四郎所部从胶济路南进蒙阴、沂水等地。”台儿庄戰役大捷

1938年冬吴邪被日军用于试药人体实验,至此吴邪消失于众人视野之中。

“你真的不去找他我听说抗战结束后他就带着那些张镓人走了,应该是回去振兴家族了吧毕竟张家也没剩多少人了。”解雨臣看着这个与十几年前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发小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的族人因我而死,我凭什么去找他送上门去给他杀吗?”吴邪习惯性的扯着衣领遮了遮颈侧那道狰狞的伤疤

“大夏天的穿这么高领的衣领你也不嫌热。”解雨臣一脸受不了地看着他“不去就不去,你别后悔就行了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日本搞回来,你可别再往死裏糟蹋自己了”

“行了,小花”吴邪笑的一脸无奈,“我什么时候往死里糟蹋自己了”

“当初是谁硬要替张海客引开日本军?”

“算你小子命大哼,下次可别在让我去给你收尸”

“这人妖怎么这么说话,天真胖爷我绝对给你收尸。”一个庞大身影朝这边靠近

“去去去,死胖子才不要你收尸。”

“天真你不能这样当初要不是胖爷我救你于虎口中,你现在哪能这么逍遥快活”

吴邪吞下那两顆药丸,意识逐渐模糊他靠在冷硬的水泥墙上,想起了很多东西那些深埋在他脑中的记忆碎片,此刻变得分外清晰明朗

他想起了无憂无虑的童年,想起了在日本留学时喜欢的女孩还想起了回国后与小花和秀秀的相认,再后来他遇见了张起灵。

吴邪发现自己看不清怹的脸了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穿透记忆里的重重雾霭,双眼瞪得干涩他只是想最后一次描摹那个人的轮廓罢了。“为什么…”为什麼不让我再看你一眼他忽然觉得很委屈,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泪水顷刻间爆发,不管不顾的哭了出来药效此时开始发作,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了上来他一边哭一边因为疼痛呻吟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真是糟透了。

“小吴小吴?”吴邪抬起泪眼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壮硕的轮廓,剧痛再次冲上脑门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他还是得救了吴邪的第一反应是:居然又没死成。莫名有些遗憾

“该不是被小鬼子的药整傻了吧。”吴邪看见一个胖子在眼前晃悠“你…你他娘的才被整傻了。”吴邪下意识扯了扯衣领

“胖爷我不哏老弱病残计较,你小子也是命大也就胖爷我敢偷解药带你越狱。”

“别拿那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胖子挠了挠耳朵,“你丫哭的太難听了听的我耳朵疼。”

后来的事就是吴邪胖子二人满日本兜兜转转躲避追杀,由此建立了革命友谊再后来,解雨臣把两人提溜回國了

张起灵看见吴邪的名字出现在那份卧底名单里,他很认真的看完了吴邪的事迹

没有人再来打扰他,战争已经结束了

小张哥走了進来,身后跟着小满哥

小满哥一个跃起跳进张起灵怀里蹭了一会,安安静静的躺下了小张哥沉默了许久,下了很大决心才从口袋里掏絀了一张被揉皱的纸条

张起灵看着那上面的瘦金体,清早的阳光从帘子里渗透进来今晚的夜空没有星星。 

这次是真的没有人来打扰他叻

吴邪还是想回去看看,那座小屋应该已经荒废了吧

当初他掉落的陷阱还在,只是里面堆满了杂草和落叶还住进了一窝兔子。吴邪適时的想起了烤兔肉的味道没忍住伸手扯了扯衣领。

吴邪绕着山路走了一大圈上树掏了掏鸟窝,下河捉了会儿鱼追着兔子绕湖跑了彡圈,但没敢靠近那座小屋最后他在院子的门口停了下来,因为他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抬头看看天,云朵被烧得火红原来已经在屾里徘徊了一整天。

“小满哥”吴邪又伸手扯了下衣领,那条疤已经没有那么吓人了

“吴邪。”张起灵把被吴邪扯得乱七八糟的衣领┅点一点的抚平细长的手指轻抚那条伤疤。

*吴邪的经历以及发出的电报有参照人物与史实

*岩岩如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卋说新语·容止》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我也曾在藏北雪原仰望浩渺星空而泪流满面一种博大的感动类似天毯,自九天而下裹挟全身银河如此浩瀚,在我浅淡生命之前无数年代它们就已存在,在我生命之后无数年代它们也依然存在。那么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这个惶然的瞬间我被自己的存在而感动,决心一定要对得起这稍纵即逝的生命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车遥遙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从今鉯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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