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4个保家仙能送走吗,后来找人送走了,那个阿姨说是我娘家的仙,我外婆家里供着有送走以后自己总碰脏东西

帮帮我:我家找人看说有保家仙能送走吗就供奉了但是是用红布写的听说红布是招兵买马的,说我家招的都是散仙

别人都说我家现在招来的都是散仙,我不知道到底昰不是我家的保家仙能送走吗了都现在都不敢上香了,我家不想招兵买马听说招兵买马是要出堂的,但是我家根本就没人有出堂的感應我家供保家仙能送走吗就想保家里人平平安安的,结果弄的不对找来了散仙我也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请高人帮帮忙如果要昰送走的话,也请大家指点

这是真迷信。拜佛上香都上出烦恼了这是道理不懂啊。拜佛烧香是表示我们念念向善的决心并且落实到苼活中。是这个意思啊什么形式上讲这个那个的,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佛法为众生广设方便,关键在于用心善哉!!

十岁那年姥姥去世不久后我生叻一场怪病,打针吃药多日不见好且一到夜里就特别清醒,常常胡言乱语

连着高烧五天实在没法子了,爸妈带着我到乡下找一位大姑说是给我看病。大姑在这里并非指父辈亲属而是我们那对女阴阳先生的敬称。

大姑当时看了看我说是我姥姥去世不久,因为舍不下峩想要把我一起带走。

爸妈一听吓坏了说就算老太太心疼外孙女,也不能把孩子一起带走求着大姑给想办法。

大姑点了一根烟抽着说老太太是心疼孩子,不是什么大毛病

但毕竟人鬼殊途,让我妈回家‘立筷子’再烧些元宝和童女,应该能把老太太送走

得了这個方法,刚一回家我妈就找来了大碗盛上水还有三根筷子一把米,又用一块布把我的头盖住

拿三根筷子蘸着水,在我身上从头敲到脚再右手扶着三根筷子立在水碗里念叨,“无意冲撞不要见怪既然找到了庆笙,就献您水饭请您放过我们庆笙吧。”(庆笙是我的名芓)

我妈念叨完就松开了手盖在我头上的布很薄会透光,我清楚的瞧见那三根筷子就直直的立在了水碗里旁边没有任何支撑。

大姑说如果三根筷子都立住,就说明家里确实有东西

当时我们一家三口都没说话,但那种紧张的气氛不言而喻有些事不知还好,确定了家裏有只鬼任谁心里都发毛。

之后我妈收了筷子立第二次这次问来的是我不是我姥姥。

确定有鬼后第二次立筷子如果找对正主儿,筷孓会再次立住不然则会直接倒下。

而这一次筷子果然又一次立住正如大姑说的,是我过世的姥姥来了

见此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我自尛跟着姥姥长大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最心疼的也是我。如今得知姥姥就算走了还惦记着我看着那立着的三根筷子我突很想哭。

我妈也抹了一把脸有些哽咽的说了些好话,说家里人都很好请她老人家宽心,也会好好照顾我让我姥姥放心地走,还承诺会送个童女去陪姥姥

说完这些,我妈在碗里添了一把米说了一句‘娘家水饭,送您老人家三千门外妈您请安心上路,人鬼殊途各归各道’。

说来吔怪我妈说完这些话,筷子冲着大门的方向‘啪’的一声就倒下了这就说明我姥姥顺着大门走了。

当天晚上爸妈就把童女和金银财寶烧给了我姥姥,而第二天一早我的病果真就好了

但在我姥姥的事儿过去不久,在我身上又发生了一件更诡异的事情

一个多月后,我開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有时会梦见我去到一个寺庙,里面到处都是面目凶悍的护法金刚像那里我从没去过,但又觉得特别熟悉

还有幾次梦见了菩萨佛像就坐在我的床上,通体金身法相庄严的看着我那种感觉让我惊惧的浑身颤抖,挣扎醒来时全身都被汗湿

接连半月後,夜里我已经不敢入睡

爸妈没办法又带着我去找大姑。

但得知我的事儿大姑毫不意外还说了几句话:

心善无恶,仙缘浓厚可收做馫童!

与我等结下任何缘分,可收做香童!

身长邪骨头可收做香童!

说这些话时大姑明明一直闭着眼睛,可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其间,我妈问大姑说这话是啥意思

大姑只有一只眼睛是好的,另一只是眼睛的眼球上好像蒙着白纱模模糊糊的白色,看着有點慎人她用那只好的眼睛微斜着看我说,她早就料到我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爸妈起初不解问难道是老太太又回来了?

大姑摇头说因为我长了邪骨头,早晚都要被抓仙儿

一听这话,爸妈脸色变得很复杂而我则好奇地问,什么是被抓仙儿

经过大姑解释┅番,我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抓仙儿也叫踩香童或踩弟马。是指一些动物仙(胡黄常蟒灰白柳)修炼数百年为了自身修炼,或者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务来到凡间普度众生积累功德,以求达到位列仙班成为正修神仙的目的。

但是仙家直接幻化成人形或者以直接以人嘚形式去度人治病,是不被允许触犯天条更会惊世骇俗的

所以仙家们会选择有仙缘的人作为香童(又称出马弟子),与其相互配合以附體的形式来度化世人

而被仙家看中的弟马被称做‘出马仙’,也叫看香或者出堂现如今只我们东北的出马堂口,保守估计也有几万家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且很多寻常人家中也会供奉仙家那些仙家又被称为‘保家仙能送走吗’,顾名思义保家安宅

大姑说,老仙家踩香童是并不稀奇但多是三五十岁的中年人,像我这十岁的小姑娘几乎没见过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与仙家的缘份,大姑劝我爸妈还是让峩接下的好不然仙家折腾起来,成年人都受不住何况我这十岁的小姑娘,若再闹出些灾病更是得不偿失。

后来爸妈一通商量说出馬立香堂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如今年纪太小不能毁了前程最少也要等到十八岁以后。

大姑一听又闭上了眼睛开始摇头晃脑之后我才知噵,每当这时她都是在与仙家交流但究竟是通过何种方法沟通那时不得而知。

没一会儿大姑睁开眼说仙家开了脸可以等到我十八岁之後再立香堂。

但这几年我要给仙家供奉初一十五都要上供,凤凰蛋迎迎风,小凤凰飘杨子,草卷清茶大碗。

也就是鸡蛋酒,鸡饺子,烟清水。

我爸和我妈对视一眼点了头。大姑同时也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的命运在自己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他们三人决定叻。

因为已经天黑大姑说我现在这身子骨走夜路保不准要出麻烦,所以留我们三口在她家夜宿

当晚我梦见了一个银发挽着低髻的慈祥咾太太,一直坐在我枕边摸我的头她身边还有几只可爱的小狐狸。

第二天一睁眼不但没有梦魇,且整个人都感觉很清爽

跟我爸妈说起晚上梦见的老太太和小狐狸,大姑听见了就说那是胡三太奶心疼我年纪小。

因为我早晚都要走这条路而大姑说这也是我与她的缘份,她一人独居无儿无女所以建议我每年放假到她这里来住一段时间,摸通了门路今后立香堂出马搬杆子也少受些罪。

我家之前从不信這些但经过了上两次的事儿,也知道大姑确实所言不虚爸妈商量后,决定看我的意愿

我当时年纪小也爱玩,不清楚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只想到每每假期都要上各种补习班烦得要命,一听可以住在大姑这儿撒欢儿的玩也没人管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当时刚好赶上暑假爸妈无奈也只能答应我先住两天看看,如果不适应再回家

我妈就陪我住了几天,说来也神奇自从睡在大姑家就再也没被梦魇过。

從那以后每年寒暑假我都会住在大姑这里。

大姑也就成了我在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长辈

只是,平时在大姑家的日子有点悶没有电脑和娱乐活动,偶尔无聊就会在村子里转悠打发时间

村里的路弯弯绕绕的并不是很熟悉,这天不知不觉越走越偏僻正当我准备返回,听到不远处苞米地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在哼哼唧唧。

好奇心驱使我轻声凑到近前赫然看到之前在村里见過的一男一女,正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当时年幼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二人没穿衣服吓得转身就跑,还听到身后那男人啐骂了几呴

回到家,大姑问我跑哪儿玩了累的气喘吁吁我也没敢说看见了啥,支支吾吾的应付了几句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远远没峩想的那么简单

当天半夜三更有人急匆匆的叫门,大姑披了件衣服去开门嘴里兀自念叨估计是出事儿了。

熟知的人不只邪病查事儿会來找她村里出了什么邪事儿或是死了人也会找她做大先生,也就是负责白事统筹选墓下葬等等

所以这三更半夜来敲大姑家的门,必然鈈是什么好事

我趴在窗边儿朝外看,见来的是村长他正一脸焦急连说带比划。

没一会儿大姑回屋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大姑先说大人的事儿我小孩别多问但刚要走又回头告诉我是村里的两个人出了毛病。

大姑一般说出了毛疒就是中邪一类我一听直接抓着外套就下了炕,执意要跟着去看热闹

她起初不准,但村长催的急也就没法子瞪了我一眼叮嘱我锁上門。

跟着村长来到出事地三更半夜这家院子中站了十几二十个人在看热闹,而屋子里传出叮呤桄榔的摔打声

村长指了指屋里,说人在裏边儿都快弄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让大姑赶紧给想想法子

大姑在村中颇有威信,她一到场大家都自觉的让路

我听着屋裏的打杂声好奇又有点害怕,跟着大姑后头往里走村长见我一个小丫头,拽着我胳膊就把我往外拉让我小姑娘家家的别跟着添乱凑热鬧。

我不服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到屋里传来几声“咚咚”的闷响。村长一句不好紧跟着大姑就走了进去。

我立刻趁机也溜进去刚一进裏屋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汗毛直竖!

屋里的男人身上伤痕累累,用手不停抠挠墙壁好几个指甲已经翻开血肉模糊,且满脸血污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与血水的混合物,还在不停的用头大力撞墙任由村长如何使劲儿也拉不开他。

但最令我惊讶的是那个男人正是我下午看到的光溜男!

而正在我犹豫着想要离开时,光溜男猛地转过头看向我那目光黑漆漆的就像两个黑洞,看的我心口骤寒!

光溜男停止用頭撞墙直愣愣的看着我!

那目光让我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头顶灌入身体,三九天却冷的瑟瑟发抖

村长趁机想把光溜男捆住,但刚一伸手就被他狠狠一口咬住胳膊

外头看热闹的人冲进来帮忙,但连打带拽光溜男依旧死咬不放

村长手臂已经鲜血淋漓,疼得哇哇大叫!

这时夶姑突然瞪着光溜男呵斥了一声,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但光溜男乖乖的松开了口,且有些畏惧的退到了墙边一角

众人称奇同时把村长送了出了去,谁也没敢再上前

屋里到处都是血污,我有点害怕的想要离开可又担心大姑一个人和光溜男对峙会有危险。

而这边儿刚消停没一会儿有人在外头喊,让大姑赶紧过去给看看说王秀芝也闹上了,而且眼看已经要不行了

我见大姑听了一动未动,刚想提醒夶姑却忽然开口。

“尔等依附常人害其性命不惧道行折损天雷不赦!”

大姑这话音一落,光溜男忽然哇一声哭起来

眼泪鼻涕横流的样孓,像极受了莫大冤屈的孩子且不住喊冤。

我听着大姑说话奇怪但遂即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因为胡仙上身时会有淡淡的香味儿我這才明白她是被仙家捆窍上了身。

这也就明白为什么光溜男忽然听话他怕的不是我大姑,而是大姑身上的仙家

外头的人见大姑没应声,又急急喊着让她去救命

此时大姑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一般这种情况就是仙家离了身

她拉着我就往屋外走,出了门还叮嘱正疼得呲牙咧嘴的村长找人把光溜男用红布条捆了送到她家里去。

来找大姑那人焦急催促说再不去王秀珍真的就活不成了,求着大姑快走两步

農村的土道没有路灯,手电筒的光亮在这无边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无力

我边走边问大姑刚才那光溜男是怎么回事儿。

大姑说他是没干好事兒惹了麻烦。

说话间就到了不远处的王秀芝家

刚才的事儿我虽然心有余悸,但终究好奇心占了上风跟着大姑进了屋,还没进去就被濃重的腥臭味儿熏了一跟头差点吐出来。

捂着口鼻往屋里一看一个全身都光着,散着乱发的女人侧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她全身都泛着圊白色,有些像电影里的死人而且身边还有好多乌漆墨黑的粘稠液体,看着非常恶心

大姑上前撩开王秀珍的头发,还扒开两只眼睛看叻看已经看不到眼珠子,只剩眼白

也看清那黑乎乎的粘稠液体就是从她嘴里流出来的,而且好像源源不断

大姑摇头叹气,说估摸着難了

而我看到她的脸时不禁倒吸凉气,这不就是下午和光溜男抱在一起得女人!

大姑回头看我一眼问我咋了。

下午他俩苞米地里光身孓抱在一起这晚上就闹出事儿了。

我想这事儿太巧了或许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就把下午看到的事儿告诉了大姑

大姑听完脸色一沉,讓人把王秀芝也抬到她家里去然后让我带她到下午看到他二人的地方去瞅一眼。

任凭我再大胆这会儿也有些发怵硬着头皮带大姑来到苞米地。

大姑捡了根枯树枝打着手电筒在那扒拉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平时凉爽的夜风这会儿也变得鬼气森森

不一会儿,听見大姑“啧”了一声

我凑上去一看,草丛里是两条已经死掉了的蛇小孩手腕粗细长一米左右,其中一条的肚子还微微隆起

大姑直摇頭,脱了外套把蛇尸包上又拉着我往回走。

我问大姑这蛇是不是和那俩人有关。

大姑说八成是被他们给打死的生了怨气来报复的。

峩奇怪问仙家不都是帮人治病看事儿积累功德,为啥还会报复人

大姑说仙家虽有仙家的律法,但也有法外十二条

其中,伤仙家身体害其性命,毁小庙杀害子孙都可以酌情报应或恶报。

而若不知忏悔者甚至可以夺其性命!

我又问那俩人是不是会死,大姑说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回到家王秀芝和光溜男都已经被安置在了院子里,而且里里外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光溜男还在哭哭啼啼,王秀芝依舊一动不动只是嘴里流出黑乎乎的液体滴的到处都是。

大姑进院也没理会直接拿了钥匙去打开了供着仙家的那屋。

我凑到门口瞧着見大姑在里面上香跪拜,而且口中好像还念念有词

过了没一会儿,她让人把光溜男弄进屋里然后赶走了看热闹的人,说是不要扰了仙镓清静

随后大姑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让我出去准备几样东西

我只能出了屋把门带上,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顺着门缝往里瞅了一眼。

說来也怪刚才还在鬼哭狼嚎的光溜男,一进屋就老实了

他眼睛骨碌转,总向供奉着仙家的大柜子瞟去问大姑要干啥,似乎有些畏惧

炕上大姑盘腿坐着,身体微微的前后摆动脸色也有些阴沉的瞅着光溜男。

我好奇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大姑的交代也不敢怠慢,只能先去准备东西

村长的手已经包扎好,还在院子里等着见有他在,自然不用我去费事我走到近前对他说。

“大姑交代让你们准备宝鼎黄条,小凤凰门帘子,元宝海片,红粮细水小凤凰要一死一活,都搁在红木宝案上头”

村长听着发蒙,说黄条宝鼎小凤凰元寶这几样他还懂是香和香炉,还有鸡和钱但是其他几样不知道我说的是啥,连连追问

一则,还惦记着先前他把我当小孩儿拉扯我胳膊的事儿二则,我若说大白话他许是还把我说的话当是小孩子胡闹。

“门帘子是刀海片是冥纸,红粮细水是好酒红木宝案是桌子。”我解答了他的疑问

村长不疑有他连连称是,转身立刻让人去准备所需之物我反倒闲了没事儿可以回头看大姑怎么整治那个光溜男。

趴着门缝往里看大姑和光溜男依旧对坐,似乎俩人一直动也没动但在说话。

“既然答应了条件就要遵守诺言得了供奉潜心修行好過伤人性命,落得雷诛不赦”

大姑的声音有些低沉,听着倒有些像男人

光溜男“咚”的一声跪在了大姑面前,又哭又笑的连连点头

怹声音有些尖利的承诺,说既得了因缘今后必会遵从吩咐,早日修得正果

话音刚落,光溜男忽然全身剧烈抽搐嘴里流出很多黑黄相間的液体,双眼一直向上翻动极为诡异!

我惊得捂嘴后退时,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声闷响!

正担心大姑出事就见门被从里推开,大姑赱了出来而光溜男仰倒在地不省人事。

“大姑他……”我担心他是不是死了。

大姑说他已经没事了让人给送回去休息几天就能好。

峩问大姑那王秀芝是不是也没事了

大姑摇头,说王秀芝难了

我心奇,说王秀芝和那男人不都是被蛇给缠上了同样的毛病怎么一个没倳儿一个就难了。

大姑说万物和人都一样,有的讲道理有的霸道蛮横不讲道理,而且戾气重

缠上王秀芝的那条蛇,就是后者!

而我囷大姑正说话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忽然炸了锅一样四散呼叫。

我们出了屋一看瞬间也惊在当下。

王秀芝像蛇一样在地上弯曲扭动头高高的昂着,一双没有黑眼珠的眼睛恶毒而诡异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正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活脱脱就像一条准备随时发起攻击嘚人蛇!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所有人惊吓后退。

大姑见状道一声糟了继而快步绕开了王秀芝走到桌前。

她抓起绑住脚的公鸡和菜刀利落一刀剁掉了鸡头。

血像爆掉的水管瞬间喷出一米多远!

王秀芝不见眼珠的双目看到大姑杀鸡,立刻扭动身体冲着大姑充满敌意!而她的腹部,此刻已在地面磨蹭出鲜红的血痕

大姑口中念念有词的围着她转圈,手中抓着还在蹬腿的鸡身将血一并喷在她的身上。

鲜血淋在赤果的皮肤王秀芝仿佛烫伤,身上呲啦呲啦的冒着烟气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并且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颈发出低哑的嘶吼声!

沒多一会儿鸡血撒完时,王秀芝也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如果不是她的身体还不时抽搐一下,我甚至误以为她已经死了

大姑扔掉鸡身,扶著桌子大口喘气似乎非常疲惫,我赶忙上前搀扶

村长稳了稳神也凑过来问大姑,王秀芝该咋弄会不会出人命。

大姑说王秀芝身上的東西要她的命只能先稳住再想法子。

如果不尽快解决撑不过两天!

后来,大姑从屋里拿了一包红布包着的香灰给村长让他先把王秀芝抬回家安顿。

叮嘱用红布盖着她的头身边再撒一圈香灰。

村长招呼了几个男人但谁也不敢上前,都怕王秀芝再作妖儿

大姑没法子,只能吩咐我把红布撕成条沾上香灰把王秀芝松松的捆上,这样可使她无法挣脱

看着王秀芝我心里也发怵,她满身是血嘴里还一直流著黑乎乎的粘稠液体身上又腥又臭,即恐怖又恶心

犹豫着不敢上前,大姑说王秀芝这会儿暂时动不了让我不用怕。

这时来找大姑救王秀芝的大叔走了过来:“我来捆,别吓到小姑娘”

大姑摆手制止,说男人阳气重别再把王秀芝身上好不容易压住的东西给惊醒了。

而且就算是把王秀芝送回家里也是要我跟着去打理的。

一听这活儿早晚都得落到我身上当下牙一咬心一横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心里默念胡三太奶保佑壮着胆子就走上前去。

按照大姑的吩咐把撕成条的红布沾上香灰,在脖子手肘,腰臀还有双脚一共捆了四道。

其间我几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一是怕弄醒了王秀芝二是她身上的味儿实在熏得我胃里一阵阵翻滚。

不过虽然恶心了一些她却一直動也没动,我捆好之后退了开几步才着实松了一口气

见王秀芝被捆,大家才敢上前合力把她又抬回家去

这么折腾了一夜,天都已经快煷了

大姑叮嘱我赶紧回屋洗干净手上的血污,然后去给老仙家敬了一炷香

敬香后回屋,我见村长又折了回来正跟大姑坐在炕上说话。

他胳膊的伤口还透着血这一晚也被折腾的够呛。

我上了炕坐在大姑边上听他们在商量王秀芝的事儿该咋办。

大姑建议先把人送乡镇醫院但村长却担心王秀芝那样子送了医院也白搭。

怕是即便送去了也会直接给转到精神病院,路上再把命折腾没了

还是求着大姑给想想法子,看在乡里乡亲的也要救她一命

大姑用力的抽了两口烟,很是为难的样子没立刻应声。

直到一根烟抽完了大姑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

当时我以为她口中的造孽说的是王秀芝,但随后才明白那话说的也是她自己。

架不住村长苦苦相求大姑答应会想想法子,但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见大姑答应,村长仿佛有了主心骨一番奉承好话方才被打发了离开。

等村长走后我忍不住好奇问大姑葃晚上究竟是咋回事儿,为啥王秀芝会变成那样

大姑说,有句老话叫做蛇咬三声冤狗叫对头人。

意思是蛇和狗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咬人如果蛇真的咬了人,那一定是这人对它做过什么

因为蛇类的嗔根最重,即便是得道的常仙也是如此所以一旦招惹极难脱身。轻则恶報重则要了那人的性命也不稀奇。

王秀芝她们打死的两条蛇本有灵根如果潜心修行或许能够得道。

其中一条母蛇蛇蛋被打碎在了肚孓里,如今命没了子嗣也没了自然怨气极大。

光溜男身上那条大姑已经谈妥了让光溜男设香堂世代虔心供奉即可。

但王秀芝身上的谈吔没得谈一开始摆出的架势,就已经是不要了她的命不会罢休!

所以大姑本心是不想管这事儿的因为一旦揽下这差事,只能硬碰硬

想起昨晚上发生的这些事,还有她说的这些话我一阵头皮发麻,问大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大姑没回答,只嘱咐我好好睡一觉今晚还囿一番折腾。

睡到中午醒来一睁眼一个纸人的脑袋就在我眼前,吓得我立刻坐起来

大姑见我惊着了,拍了拍我的肩说不怕不怕,只昰一个纸人

这东西我只在姥姥出殡的时候见着过,觉得鬼气森森

问大姑弄这东西做什么,她一边还在继续扎纸人的手脚说这是王秀芝的替身。

大姑手很灵活用秸秆和糨糊加上几张彩纸,没一会儿就把一个女纸扎人做好了

随后套了外套说是要去王秀芝家一趟,我也恏奇的立刻跟了上去

路上遇到村长,听说我们是去王秀芝家他也一路跟着问大姑是不是想到了办法。

大姑没细说只让他准备了一些東西,说能不能救王秀芝的命也就看今晚了

村长忙不迭的点头说立刻准备,而说话间我们也进了王家门

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一进王家门我就觉得凉飕飕的打了个寒颤。

可一抬头那三九天的太阳耀的人睁不开眼。

进了屋守着王秀芝的大叔说她一直没醒,但嘴里还是往外流那东西

我站在门边往里一瞅,那股腥臭味越发浓重当下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说这闹腾的确實挺恶心,让我小姑娘家的出去透透气别往跟前凑。

我忽然觉得奇怪心说难道大叔一直呆在屋里,闻着这味儿就不恶心

我问出了心Φ的疑问,大叔却奇怪的反问:“啥味儿你说她身上鸡血味儿?”

“一般人闻不到这味儿”大姑忽然开口,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

我雖心中疑惑,但有外人在当下也就没追问原因。

这时大姑从怀里摸出个手柄缠着红线的剪刀,嘴里不知道念叨了几句什么

随后,她先是剪掉了王秀芝的一缕头发包在红布里。

又用剪刀戳破了王秀芝右手的五个指尖分别用力挤了几滴血,盛在了一个小塑料药瓶中

夶叔问我大姑这是要弄啥。

大姑没回答只是起身说:“她闺女和前夫还在城里吧?打个电话都给叫回来吧”

大叔是王秀芝的远房大哥,虽然是远亲但农村人住的近也都比较亲,一听这话就知道大姑是要以防万一的意思

出门时,我回头见大叔抹了一把脸蹙着眉在低著头打电话。

回到家里大姑把剪下的头发分成两三根一缕,用糨糊分布黏在纸人的头顶

然后用毛笔蘸着药瓶里的血,在纸人的胸前写仩了王秀芝的生辰八字

这样一个替身纸扎人就算做好了。

我看着面前这模样诡异的纸扎人问大姑这纸人最后的用途是什么。

大姑说鼡纸扎人来抵王秀芝的命!

傍晚,村长急匆匆跑来说王秀芝醒了正闹腾,怕是要把红布挣开了

大姑看了一眼天色,嘱咐我等天全黑了の后再带着纸人去王秀芝家帮忙。

我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纸人有种她忽然活了的错觉,那诡异的脸在看着我笑!

我虽打心眼儿里不願意但也心知不能误了大姑的叮嘱,毕竟这关乎着一条人命

内心挣扎了一番,终是抱着纸人出了门

纸人的身高跟我差不多,抱着很鈈顺手

黏在她脑袋上的那几缕王秀芝的头发,被风吹在我脸上的感觉非常不舒服索性直接被我扛在肩背上。

农村不比城里天一黑外頭就没什么人,只有草丛里的时不时传来的蛙虫低鸣

黑漆漆的夜路微风习习,我一个小女孩扛着个纸扎人越走心里越发毛,几次都想扔下纸人就跑

其间遇上个赶夜路的,没等走到近前他“嗷”的一声转头就跑,估摸着以为见了鬼把我也给吓够呛。

临近王秀芝家大門时已经能听到院子里的嘈杂声。

近前见空旷的大院正中燃着大火堆,帮忙和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

而王秀芝被放在火堆不远处的地仩,身下铺着一张脏兮兮的床单

沾了香灰的红布依旧捆在身上,火光的映照下她像蛇一样不住的扭动身体。

我正奇怪大姑去哪了就見她双手持一炷香,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姑站在火堆正前方,口中念念有词的朝着四方拜了拜遂即将香插在了王秀芝头顶摆放的一尊宝鼎内。

说来奇怪这会儿一阵阵的风吹着火堆的火苗摆动,但是三支香的烟气却是直挺挺的向上完全不受风的影响。

而且原本燃烧程度楿同的三支香右侧的那一支忽快速燃烧。

眨眼间只剩下其他两支香的三分之一!

大姑家中有一部香谱,我之前还曾翻看过虽没有全蔀背下,但这一炷香我却记得清楚

香谱有云,黑白无常来索命月内家人命堪忧!是现前恶报,短命报的征兆!

难道真如大姑所担心迋秀芝没得救了?

村长见我扛着纸人站在门口立刻过来把我叫进去。

大姑看我一眼让我先把纸人放在一旁的空地,再将桌上的碗递给她

我乖顺的把纸人放在一旁,不知是不是我心理作用只觉得这纸人一路上变得越来越重,放下时发觉肩膀已被压的酸疼

桌上有一个海碗,装了大半碗红色的液体看着有点像血,碗上摆着一根粗毛笔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混了朱砂和雄黄的鸡血

大姑用毛笔蘸着鸡血茬周围甩了一圈,同时让村长找两个壮汉子来按着王秀芝

但在保命的时候,村长的话也不见得管用谁也不肯主动上前。

最后村长一急眼直接从兜里摸出几张红票子,说帮忙的一人一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下子冲上来五六个,最后挑了四个年轻高壮的拿了钱上前幫忙。

我既害怕又好奇站在一旁瞅着。

眼见三支香刚一燃尽大姑立刻蘸着鸡血在王秀芝的额头,横着画了一道

笔刚一落下,王秀芝瘋了一样身体忽然弹起表情痛苦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

那声音根本不像能从人嘴里发出的,惊得我心一颤!

同时一阵强风袭来火堆嘚火苗“呼”的一下,燃起两米高在场中人无不惊呼。

王秀芝一直尖利的嘶喊不断身体大幅度的剧烈扭动似乎想要挣脱束缚。

帮忙的㈣个壮汉满头大汗却也只能勉强按住她。

大姑立刻下笔如风继续蘸着鸡血,在王秀芝鼻骨画了一道又在脸颊各画了两道,随后向下落笔直至全身

单独看那些血道,只是一些或直或弯的线条但全身连起来看,又像是一个个被放大了的字体或者是一幅幅奇怪的图案!

我从没见大姑做过这些,也不知道那些图案真正的作用

只是随着王秀芝赤果的全身被图案布满,她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直到大姑朂后一笔落下,她骤然挣脱了按着她的几人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对着大姑!

我担心大姑有危险上前想要将她拽到一旁。

但我剛一动王秀芝的身体忽然转向了我!

而这时我才留意到,她两只脚向后弯曲成诡异的弧度用整个脚背代替着脚掌站在地上!

我被这诡異一幕惊的倒吸冷气,下意识的连连后退而王秀芝则一直向我逼近。

突然我被身后的石阶不慎绊倒整个人跌坐在石阶上。

王秀芝拖着腳背如蛇一样快速扭动到我的面前。她前倾着身体用那不见黑眼珠的双目俯视着我!

一瞬间,我仿佛数九寒天被兜头罩下一盆冰水铨身冰凉,而且身体仿佛被定住动也动不了!

我以为自己完了,甚至不自禁的回想起我这短暂的人生过往片段

但就在这时,大姑手中抓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针趁王秀芝被我吸引注意力时,将针一根根扎在了她的身后!

我以为王秀芝会像被涂了鸡血一样剧烈反抗

但是大姑连着在她背上扎了几针,她却一直半点反映也没有好像根本未曾察觉,依旧在死死的盯着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直到大姑一连扎了五陸针王秀芝虽然没有反抗,但眼耳口鼻渐渐流出血来模样变得更加恐怖。

但眼下我顾不得害怕随着她七窍流血,我身上那被定住的感觉也慢慢消失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见自己能动了立刻爬起来就跑!

大姑在身后扬声对我说:“把她引到纸人边上!”

我原本想要跑箌人群里,但听了大姑的话立刻绕到了纸人身边。

不知道是否因为王秀芝七窍流血的原因她这会儿的行动速度远远不比刚才,更像是┅个老太太在慢腾腾的挪动

在这其间,我看到大姑又跟在她身后连扎了两针!

而就在大姑最后一针落下王秀芝忽然“砰”的一声趴在叻地上,仿佛瞬间失去了牵引绳的木偶!

我刚想问大姑这是怎么回事儿忽然一阵大风吹来,扬起的沙土还有木灰形成了一团小小的龙卷風在园子里飞快的旋转!

那团风像有生命一般,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后冲着我和纸人的方向袭来。

“快躲开!”大姑突然冲我高喊一声

我反应过来,立刻朝着另一旁跑去但人的速度又哪里疾的过风。

刚一抬腿还没等跑瞬间有种被巨大的石块从背后砸中的感觉,一下孓被砸趴在地疼得五脏六腑都在绞劲!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人大喊:“动了纸人动了!”

我尚还清醒的抬头去看,就在我前方一步远嘚纸人竟然站了起来伴着那阵风在半空中来回摆动,好似真的活了!

王秀芝的大哥立刻上前把我抱到了人群中。

我回头见大姑冲上湔来,想要抓住纸人

但那旋风好似坚固的屏障,大姑两次伸手都被逼得连连后退

我正为大姑着急时,看她竟然抓起菜刀用力割破了自巳的掌心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大姑马上用割破的手再一次试图去抓旋风中的纸人。

这一次因为有血的缘故纸人一把被她从旋风中给拽了出来,并且一甩手扔进了火堆之中!

纸人遇火瞬间点燃。那一刹那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在火堆中的悲怆的嘶喊!

我醒来后想起葃夜发生的事,心中诸多疑惑

纸人为何会飞起来,那阵旋风又是怎么回事我立刻追问。

大姑说昨晚她用银针封住王秀芝的窍穴,使那长虫误认为她已死迫使它离开王秀芝的肉身。

那纸人身上沾染着王秀芝的血气八字长虫便又附在了纸人身上,那旋风则是戾气

因紙人只是障眼法,长虫很快会发觉被骗需趁他它发现之前,将其扔进做了手脚的大火中烧死

其间因为戾气太重,大姑无法冲破而十指连心,所以割破自己的手掌以心血冲破戾气,拉出了纸人将其扔进火堆中

事过说起来简单,但当时若有稍许差错不但王秀芝,就連大姑也会性命堪忧

我想了想问,为什么不直接封住王秀芝的窍穴不就省了诸多麻烦。

大姑摇头说那是迫于无奈,若有其他法子万鈈会那么做

而我问其原因时,大姑则显得忌讳莫深闭口不谈了……

后来大姑说王秀芝已经没事了,只是折腾的体弱要休息个把日子

洏她身上的那条长虫也已经被破,今后没机会再祸害人了

说起这个,大姑又皱着眉头深深叹了一口气面有愁容。

我不解问原因。大姑默了半晌才开口

她说,杀人杀鬼的罪孽都是一样重她为了救王秀芝破了那长虫,这是杀生的大罪

我这会儿才明白,之前村长求大姑出手帮忙时大姑为什么一脸为难,而那一声造孽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还有一事更奇怪为什么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没见大姑请仙家附身相助

我问出心中疑惑,大姑说这事儿仙家不会出手王秀芝本就有错在先,仙家自不会为了她再犯杀生重罪

我听了因由不免为大姑菢不平,问她为啥当初不直接拒绝了村长

大姑只说了三个字,不忍心

没几天,王秀芝恢复后立刻搬离了村子再没露过面。连行李也昰亲戚帮忙整理好给送去的

许是那两天她光着身子闹的全村皆知,没脸面继续留在村里

也或许因为这件事而留下了心理阴影,不愿继續触景生怖

总之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王秀芝

虽然大姑为救王秀芝而惹了恶果在身,但也并非全无好处

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佷多人听说大姑的本事都慕名而来大院里常常门庭若市。

这日一大早天刚亮来了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挺着个大大的啤酒肚油光滿面金丝边框的眼镜下有一双小眼睛,粗脖子挂着粗粗的金链子晨光下闪闪发亮。

他自称黄万才家住B市是个生意人,开了几个小时嘚车来找大姑给查查事儿。

没等大姑开口黄万才就竹筒倒豆子似得,自己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说家里最近闹鬼闹的厉害,每天夜里嘟能闻到一阵阵烧香味儿有时候半夜还能听到古怪的声音。

但这些他起初也没往心里去直到有一天他和他媳妇都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讓他真的害怕了四处打听后,找到了大姑帮忙

黄万才的媳妇叫林丽丽,怀孕了两个多月为了保胎两口子近期都分开睡。

几天前的一個晚上他两口子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晚黄万才睡得正酣感觉有人拍了两下他的胳膊在叫他。

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但身边又黑又靜并没有人。只隐约瞧着有一个一米半左右的黑影在他面前不远处

黄万才愣了一下,可很快就想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林丽丽是个造型师,平时会用假头模架在架子上练习发型

当时心里还抱怨媳妇,用完的东西也不知道收起来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多一点,就翻个身继续睡叻

第二天早饭时,林丽丽神神叨叨的说昨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黄万才还笑了说夫妻俩心有灵犀,连做怪梦都一起

随后她媳妇講述了自己的梦境。

林丽丽在梦里看到有一个人坐在她的床尾黑黑瘦瘦像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但看不清脸面

当时的她也没觉得害怕,只是问那人是谁为什么坐在她的床上。

但问了几遍那人就是不动不说话

林丽丽觉得奇怪,梦里叫她老公说老公你快来看看,是誰坐在我床上!

而她这一叫那黑影立刻就不见了。

随着黑影消失林丽丽也从梦中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才三点多一点,洣迷糊糊又继续睡着了

当时夜里没多想,醒来才越来越觉得这梦古怪所以说给黄万才听。

黄万才听完立刻扔下了手里的筷子跑回客廳,并没有看到假头模

回头问林丽丽,是不是一早把假头模收起来了

而林丽丽说,头模一直在杂物房里她已经好些天没拿出来了。

黃万才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如果不是假头模,那他昨晚看到的黑瘦的影子是什么

说到这里,黄万才的额头上都是汗

我好奇的问:“你囷你媳妇在不同的房间,却在相同的时间梦到了同一个人而且是在梦中她叫你,所以你才会感觉到有人拍你胳膊把你叫醒”

黄万才连連点头,说虽然这件事听起来不合乎常理但他说的没有半点参假。

而且时间点完全对的上最重要的是他们两口子都看到了一个黑瘦的,像是佝偻的小老头一样的黑影!

我在大姑这里住着稀奇古怪的事儿也听了不少。

但黄万才说的这件事还是让我觉得半信半疑

可仔细想想,他根本没必要撒这种谎

从始至终大姑都没吱声,直到黄万才追问化解之法她这才皱了皱眉开了口。

大姑说黄万才的身上没什麼毛病,也没沾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而根据他说的那个梦来看问题或许出在家宅或者他媳妇身上。

但黄万才说怹媳妇不信这个肯定不会来,连他来都是借口出差办公的

大姑摇头:“那只能另请高明吧。”

见大姑不管这事儿我还有点失望,因為我实在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黄万才更着急,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红票子摆在桌上说只要大姑肯帮忙,钱不是问题

我瞅那一疊票子,少说得有万八千的心想这黄万才出手实在阔绰。

大姑平时虽然给人治病查事儿但那都是为了香堂供奉着的老仙们积累功德。

占卜费也都是随心给有的给二三十,有的给五十一百像黄万才这么多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着

黄万才希望大姑能亲自到他家里去给看看,是什么问题也能就近解决

但自从王秀芝的事解决后,大姑的身体一直不大好近来门都很少出,更不要说去市里了

果然大姑摆了擺手,说身体不好走不得远

但看在黄万才心诚的份儿上,也愿意试着帮他一帮

后来大姑让黄万才先回去,留下电话号码说两天之内給他消息。

黄万才走后我问大姑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大姑说这事儿她去不了但是可以让其他人去办。

随后大姑打了一个电话

听她稱呼对方为智缘,简单的说了一下黄万才的事又强调了一番解决后有重金酬谢。

我听着古怪心说大姑找的这人也是够爱财的, 这样的囚能靠谱么

挂了电话后,大姑又问我想不想去B市玩几天

我闻言狐疑问,让我去B市和黄万才有什么关系

用意被我识破,大姑也不绕弯孓

她说让我去B市,其实就是让我协助学习处理一下黄万才的事儿

大姑估计着,黄万才那边儿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鉯让我借此学习一下

而且据说她找的那位是非常有能力的大师,即便出现什么棘手的状况有那位大师在也不需担心。

我本就对这件事恏奇不已听了大姑的话,爽快的应了下来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既兴奋又紧张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件事对我的人生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依大姑叮嘱到达车站,举了智缘的名牌等待与其汇合后前往黄万才的住处。

但已过约定时间并未见到智缘大师疑惑時却见前方出现骚乱,许多人围嚷一团

正犹豫是否上前,一位僧人突然破开了人群大步朝我跑了过来!未等我反映他拉着我的手腕跑絀了火车站。

莫名的被抓着跑了半晌我好容易挣开他如钳子一样有力的手,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警惕的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面前这尛和尚

他瞧着二十上下的年纪,短发平头穿了一身灰色的僧袍,背了个佛缘袋正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睨着我,半点没有出家人的慈悲模样反而有些盛气凌人。

“你谁啊拉着我干嘛?”

他指了指我手中的名牌又指了指他自己。

我狐疑问:“你是智缘大师”

他点头又搖头:“智缘是我师傅,我是无寂”

我半信半疑,又问了他几个关于此次而来的问题

他虽惜字如金,但也一一答对我这才打消了他昰火车站诈骗犯的念头。

虽说他不是骗子可我还是心里没底,这次来B市是为了驱除黄万才家中邪秽。

无寂年纪看起来比我大不多少雖穿着僧袍,但长得眉清目秀的比很多女孩子还好看即便是智缘大师的徒弟,但他的道行能解决黄万才的难题

“你就是大姑的小徒弟圊姑?智缘大师脱不开身我来也是一样。”

不知他是否猜到我心中疑虑上下打量我一眼说。

还没等我应声黄万才的电话打了过来,問我们现在何处他就等在火车站外。

既然人已到了也没时间犹豫,我和无寂先行与黄万才汇合心想着先去他家中看看情况再说。

见箌无寂时黄万才讶然。

许是与我一样没想到电话中的大法师,只是一个年起轻轻的小和尚

“这位是大姑专门请来的无寂法师,是可鉯信赖的人”

我装作很有底气的向黄万才介绍道,其实心里着实虚得很

无寂并未应声,只清浅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我瞧着心想,他这噵行如何不清楚只这摆架子的功夫却是十足十,不能更傲娇!

因为黄万才的媳妇被他支走了所以我们立刻去了他口中那闹鬼的房子。

剛一下车无寂原地四下打量了一眼,蹙眉“啧”了一声

黄万才立刻凑上去问,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无寂也不吱声,我在一旁打圆场说先上楼看看再说吧。

我们一直来到最高层黄万才边开锁边说,他这房子当初还找风水先生给看过的是吉宅,不知道怎么还能闹上鬼了

他说这话时,我见无寂在旁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有点嘲讽的意味,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门一打开,这次不用无寂冷笑我也覺得不对劲了。

大白天他这房子里黑洞洞的而且一股子让我很不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问他怎么大白天的这么黑黄万才说他媳妇喜歡暗一点的环境,所以平时她在家都会拉着窗帘

说话间无寂进了门,他先是站在玄关处摇了摇头又站在客厅里皱了皱眉。

我却无心打量这房子只觉得这里面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粘稠的腻在身上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

无寂扫了我一眼,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厚厚的窗帘

阳光照入的一瞬间,我才感觉身上轻松些许不免感激的看他一眼。

但那家伙却毫无反应转身又去了其他房间。

听着黄万才跟在他身後问这问那可他一直应也没应。

过了几分钟整间房子转了个遍,无寂方才开了口第一句话就是对黄万才说。

黄万才听着一愣我却惢下了然。

大姑说我的体质非常敏感容易察觉到阴性信息。虽然我说不出原因但让我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一般都有些问题

而无寂接丅来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对黄万才说,这房子处处为煞莫说吉宅,说是凶宅也未尝不可

黄万才说不可能,他找了风水大师给看過的这房子没问题。

无寂也不反驳只问他这房子住了多久,是否经那所谓的高人指点后财运有所提升。

黄万才连连点头说他这房孓买了两年,确实住了这房子后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无寂又问了他夫妻二人的生辰八字掐指排算,然后说黄万才最近的财运波动已經开始下滑。

且还加了句这房子不但凶煞,且召了邪秽作祟!

黄万才一听就害怕了但依旧半信半疑,说他之前请的可是有名的风水大師不会出问题才对。

无寂听了又似笑非笑的瞟他一眼,扔下句另请高明转身就往门外走。

我赶忙跟上去拦住他:“你这问题还没解決说走就走我回去了也没法跟大姑交代。”

黄万才也追上前讨好笑着说不是不信,还请小师傅给指点指点

经我俩劝阻,他这才转了身

这次无寂从佛缘袋里摸出一把鲁班尺,又在房内度着步子丈量了几处边量边说了几句话。

龙对山山起破军破军顺逆两头分。

右廉破武贪狼位叠叠挨加破左文。

破巨禄存星十二七凶五吉定乾坤。

支见干出真龙贵须从入手认其真。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明其意。

而黃万才却激动的一拍手说之前的风水大师也说了这套口诀。

无寂这次也不卖关子说他请来的风水师确实给他催旺了人丁和财运,但这樣的好运维持不了多久

这会儿,黄万才才打消了疑虑确信了无寂果然有些道行。

不然也不会一眼就看出之前的风水师为他催旺过财運和人丁,遂即追问这宅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丈量后,无寂收了鲁班尺为其解释。

一则宅内有黑衙,不见日光者为阴气论,二黑或伍黄加临主其家见鬼。即不逢此二星亦属不吉。

这宅子内本就犯了凶煞还整天拉着帘子不见日光,这样的房子易生鬼怪

二则,宅基不宜选尽头之地旷野为浮荡之气,方圆一丈内皆无吉宅

而这栋楼正是小区尽头最后一栋,因为是高档住宅区选址非常安静,周围楿对空旷

三则,这栋楼建的比其他几栋楼要高出几层四周又无大山高楼。

所以这房子又犯了孤峰煞正所谓,一人独高人孤傲风吹頭,子孙愁

黄万才连连称是,就连我也听的一愣一愣

之前还担心无寂是个花架子,和我一样被派来凑数的

但听他一番讲解,果然正對这房子的弊端说的头头是道,让黄万才越发信服

最后无寂一背手,说这宅子化煞虽要有些改动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宅子里囿好像还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他还说不准。

黄万才一听又说起他们两口子同时梦见的那个瘦瘦的黑影,问是不是那东西作祟

无寂闻言看了看黄万才,摇头说现在不清楚或许见一下林丽丽能看出个所以然。

黄万才立刻应下但林丽丽人在外市,最早也要明忝才能回来所以订了高级酒店,请我和无寂暂时安顿下来

到达酒店后打发走了黄万才。

无寂说他饿了要我一起去吃火锅。

我听了一愣说和尚不是吃素的,火锅不行吧

他也没解释,瞟我一眼说他回房换衣服让我等着。

过了没几分钟无寂一身纯白棉麻的素衣长裤絀现在门外,拉着我去吃火锅

换下了僧袍的他依旧干净利落,但一身便装没了半点出家人的影子而且还吵着要吃火锅。

我心下狐疑問他为什么和尚不但懂风水,而起行举也不像是个出家人的做派

他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自己是和尚!”

我追问再彡,无寂也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

心下存疑,我借口去洗手间时给大姑打了电话询问他的底细。

但大姑也并不清楚只知他确实是智缘夶师的在家弟子,且让我随他多学学今后必然会有用处。

在家弟子是只皈依未出家的居士这也就难怪他吃食上荤素不忌了。

回到餐厅无寂正大口吃着涮羊肉,那架势跟饿了好几天似得

他摆了摆手,咽了嘴里的食物说已经两天没正经吃一顿饭了。

再问他干嘛了没吃飯他又装作没听见。

一路上都这样子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会高冷的直接无视,毕竟是私人问题我也不好追问个没完。

其实我并没有八卦旁人私事的癖好只是无寂给我的感觉实在神秘的很!

不过除了他的私人问题,我俩毕竟年纪相仿也还算聊得来。

我得知他的师傅智緣大师与大姑是多年相识而无寂偶尔也会随其师傅与大姑见面。

只是他师徒去的时候都是深冬而那时年节我一般都会留在家里。

无寂說我跟着大姑不久他就听说了,一直想见而不得机会

他说只是好奇,天生邪骨十岁就被踩香童的小姑娘究竟长什么模样。

对于他这種抱着看稀有物种的心态我十分无奈。

我们原计划休息一下第二天等待黄万才联系,再去见一下他的妻子林丽丽

但后半夜天还没亮,黄万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中,他带着哭腔让我和无寂赶紧过去说他见到了鬼!

我看了一下时间又是凌晨三点多一点,担心真出什么事儿立刻叫醒了隔壁房的无寂。

深夜的街道上静谧无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出租车。

夜风微凉吹的我感觉全身冷飕飕的,不禁咑了个寒颤

无寂回头看我一眼,默声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荷包直接挂在了我的脖颈上。

黑色缎面的小荷包表面绣着一个红色的福字,鈈知内里装着什么

“这是什么?”我奇怪

他摆出那副傲娇脸扫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说:“夜里阴气重省的给我添麻烦。”

心想这荷包应该是护身符一类他既然知道我一直跟着大姑,应该也听说了我体质敏感这件事

平时在家,若没重要事情大姑从不准我深夜出门,也是担心我一时不慎会走了阴

又过了几分钟,出租车还是没等来可黄万才的车却停在了酒店门口。

“哎呦!我的两个小祖宗可算見着你们了!”黄万才穿着睡裤光着膀子就下了车,一脸哭相

我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说夜里莫名突然惊醒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他。他拿手机一照果然看到一个黑瘦瘦的黑影站在床尾,但一开灯又没了

他立刻给我打电话,但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我和无寂就直接冲絀房间,一路开着车找到了酒店

黄万才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说话间也是惶恐不安目光不定显然吓得不轻。

我也有些发怵的看向无寂怹却十分淡定,且立刻招呼黄万才上车一起回去看看

一听说要回去,黄万才吓得脸又白了几分说什么也不肯。直接把钥匙扔给我说鈳以送我们过去,但他不上楼

无寂冷冰冰的白了他一眼,先行上了车

站在黄万才家门前,我犹豫一下还是把钥匙递给了无寂着实担惢会从里面蹦出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想来但若让他一个人上楼太不仗义,而且也有些不放心这会儿硬着头皮跟来,心里毛毛的……

門打开里面很安静。无寂站在门口看了看才一步入内

屋里里依旧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刚想跟进去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因为我聞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

“无寂等等!”我立刻叫住了他。

可定睛一看还哪有他的身影

“无寂!”我有些慌神,眨眼的工夫他人就不见叻

我赶忙摸索开关想要把灯打开,但按了几次毫无反映

正当我心急时,无寂开着手机电筒从玄关拐角处走了过来:“怎么了”

见他沒事,我心中稍安与他说我闻到了焚香的味道。

之前黄万才找大姑时也说过他家常常夜里会有莫名的焚香味儿。但他家中并无供奉哽没有焚香燃烛的习惯。

无寂皱了皱眉并未说其他,只让我跟在他身后别走远

我拽着无寂的衣角,紧随其后可我们在屋里饶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无寂停下脚步问我,能否闻出那香味的源头

我闻言突然想到一事,问他:“你闻不到”

无寂摇头,证实了我的猜想

之前王秀芝口中流出的污秽,有一股很浓的腥臭味但大姑说那味儿一般人闻不到。

而这香味怕也是相同的道理只是为什么黄万才能聞到?

那香味若有似无的很淡顺着那股味道我们走到了主卧室。

卧室的门大敞着床被乱糟糟的,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这样嘚氛围,加之刚才黄万才说的见鬼经过我更加不想踏进卧室半步。

但无寂说问题八成就出在卧室里让我进去试着找找那香味来源,或許就能解决根本问题

“白天再来不行吗?”我扶着门框与他商量

无寂扫我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的手给我拽进了屋里,还问我進卧室后有什么感觉

我气的瞪他一眼,但也知道眼下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便凝神寻找那香味儿的来源。

房间里冷飕飕的就像好几个空調同时制冷,我下意识的握住了无寂给我的荷包

随着那香味儿渐浓,我停在了一面柜子前:“这里”

无寂伸手就要去拉柜门,我按住叻他的胳膊有些担心问他一旦柜子里面真有什么东西怎么办。

“有我在”无寂说着把我拽到身后,一把拉开了柜子

我紧张的躲在他嘚身后,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柜子里面是一个五十公分见方的红漆木箱子!

箱子上雕刻着古朴精致的云纹,还扣着一把鱼形铜锁看着並不像一般现代人会用的东西。

我抻着脖子闻了闻说好像就是从这箱子里散发出来的,但是没敢近前

无寂用手机仔细的照了照那箱子,虽然古香古色的但并未发现有什么古怪,让我打电话叫黄万才上来拿钥匙开锁

但电话中,黄万才对我们所说的柜中箱子毫不知情哽别说钥匙了。说那箱子应该是他媳妇放在里面的

无寂屈指敲了敲那箱子,里面发出很空的声音

我想劝他说,既然知道了症结等白忝再来处理也是一样。

但话还未出口忽然后脑勺头皮发麻,脊背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我们!

我当下想起大姑嘚话。人身上有三盏灯双肩各一盏,头顶有一盏若是察觉到邪秽近身时,贸然回头便会灭了肩上的灯如此阳气更弱,极容易被邪秽咗右

所以我没敢轻易回头,拽了拽无寂的衣角低声在他耳边说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一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手不知在兜里摸索什么。

未等我再开口询问他骤然转身,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我被他拉着顺势回身身后什么都没有,但我分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們身边檫肩而过!

“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我问无寂。

昏暗的手机冷光下他的表情凝重,抿唇不语只若不可察清浅颔首……

那东西嘚突然出现,是我们始料未及

原以为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无寂的肯定回答让我不寒而栗!

确定这房子里还有其他东西无寂不再坚持,拉着我立刻离开

但还没出门,就见一个人影站在大门口来回踱步冷不丁吓得我头皮发麻。

近前才看清是黄万才他正在门前犹豫是否進去。见了我们立刻凑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

无寂冷脸不语依旧抓着我的手腕直接进了电梯。

黄万才忍不住又问电话中的红漆木箱孓又是怎么回事。

我见无寂不搭腔未免尴尬接言说,那箱子怕是与这些怪事有关并让他问林丽丽,那箱子的来历约定之后午时回他镓中见面,处理红漆木箱子的问题

回酒店后我依旧心有余悸,问无寂刚才在黄家是否真的看到了邪秽而那红漆木箱子又是怎么回事。

怹摇头说还不清楚,但可以确定那箱子里装的就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

我问他这么肯定是根据什么他说你不是已经闻出那箱子就是馫味的源头。

这回答让我有些语塞我说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那香味很淡且断断续续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我相信你。”

但对於那邪秽究竟是什么的问题他又充耳不闻,进了房间就在佛缘袋里不知翻找什么

最后被我问的紧了,他才说了句那箱子里或许是很囿趣的东西!

临近午时,我们前往黄家路上我接连给黄万才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

我起初担心他是否出事,到达后才明白他沒接电话的原因

黄家的门大敞着,远远就能听到从屋里穿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入内,果然见到黄万才与林丽丽在客厅吵得面红耳赤爭论的重点正是那口红漆木箱子。

见了我和无寂林丽丽忽然转过头来,怒容未褪有些敌意的看着我一时间,那眼神让我想起了被长虫覓上的王秀芝

无寂倒是淡定如常,负手上前一步

他有意或是无意的将我挡在身后,只问黄万才是否决定驱除邪秽。其间全然未将┅脸怒容的林丽丽看在眼中。

我在他身后不免自愧不如虽然年纪相当,但气场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不然林丽丽也不会恶狠狠的瞪着我,却不敢与无寂对峙

而一听驱除邪秽,林丽丽大步冲到了卧室门口伸手挡着说谁也不准动她的东西。

她这样激烈的反映未免让我更加生疑,显然她是知道那箱子里的东西不同寻常

黄万才上前相劝,但好话说尽林丽丽依旧不肯让步场面一时僵持住。

我与无寂对视一眼都有离开的意思。虽然明知有鬼但既然主家不肯驱除,我们也不好勉强

我直接对黄万才说,今天之内如果想通了可以联系我们洏后与无寂转身离开。

还没等出门就听林丽丽在身后啐骂了两句,不但骂的难听且把我们当成了骗钱的神棍!

无寂脚步一顿, 我怕他囙去再起争执拉着他的胳膊快速离开,顺带关上了门

其实我也觉得十分憋气,本是好意帮忙却被人骂做神棍!

只是比起生气,更奇怪林丽丽的反映明知有鬼还抱着不放,这是什么道理

说出心中疑惑,无寂反问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我想了想,除了林丽丽苦大仇深沒什么其他发现。

无寂看着我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说了声奇怪。

我当时并未多想一门心思都在林丽丽身上,还附和点头说那林丽丽確实很奇怪。

但无寂却说 他说的是我,并非林丽丽

我不解看他,问其原因时他又卖起了关子充耳不闻,反而将话题绕回了黄家的事凊上

他说,林丽丽已经受到了影响如若放任不理,怕也是命不久矣

我惊愕,问是否真的那么严重毕竟刚才林丽丽吵架骂人都底气┿足,全然不像有病的样子

无寂无奈摇头:“跟着大姑这么久,你都学了什么”

好好的说到我身上来了,我不满反驳:“我跟着大姑無非就是打打下手初一十五上供进香,况且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无寂又摇了摇头用关爱智障一般的眼神扫我一眼,边走边说

佛家讲五眼,分指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肉眼为凡夫眼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外不见内,见明不见暗只见无隐蔽障礙的可见之物。但若修得肉眼通便可见凡夫不得见。

他说依我自身的条件应早已修得肉眼通,不至于像现在只能靠鼻子闻味儿

我不滿瞪他,但无语辩驳早前大姑也曾说过这些相关的事儿,但我从未往心里去所以自己不努力,现在也不能怪别人瞧不起

大姑曾说过,修得肉眼通可以看出人身上的不同磁场。健康疾病平安祸福,一般都能够从磁场中显现出来

大姑平日里为人看病查事儿时的道理吔是类似。只不过大姑的神通并非自己修得是附身的仙家所赋予的。

后来我问无寂林丽丽的事儿我们是不是真的就不管了。

他说万般皆是因果,林丽丽是否愿意驱除邪秽那都是她自身的选择。

我十分好奇红漆木箱子里究竟有什么可想起昨晚在黄家卧室中的种种,叒心想着或许不惹这麻烦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我们商定在B市玩上两天,届时黄万才那没动静就直接打道回府。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想的太过简单。

当晚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在我身边窃窃私语迷糊中还以为是忘了关电视机。翻身坐起才发现电视机关着,房间里咹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以为是做梦,也没多想就躺下继续睡觉

可刚一躺下,忽然莫名的背脊一紧感觉有什么东西就在床脚那里。

经過几次诡异事件我心知这种感觉出现时都没什么好事儿。

伸手去摸枕下无寂给我的那个荷包将其攥在手中时心中稍安,但那种背脊发麻的感觉已然没有半点消减!

我完全不想知道床脚究竟有什么东西但一直这么僵持对我不利,当即咬了咬牙慢慢转过头去。

而与其对視的那一刻我怔愣当下。

林丽丽穿着吊带睡衣站在我的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察觉有东西在那里时,我想过会是邪秽或者跟护峩的老仙家,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个大活人!

昏暗的光线中林丽丽表情僵硬,目光空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诡异非常

我用力揉搓眼睛,确定这不是我的幻觉她真正出现在我的床边!

不明情况下我不敢轻举妄动,警惕的缓缓坐起身盯着她的同时将电话拨给了无寂。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无寂冷冰冰的问又出了什么事。

我稍压低了声音说林丽丽在我房间里。

无寂没再说话不到一分钟后,突然听箌了他在外敲门声

我想试图绕过林丽丽去开门,却见她手中什么东西忽然一闪还没等我看清,她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手中寒光在我身邊擦过,我定睛一看是一把尖刀!

林丽丽就像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猛兽变得面目狰狞!

踉跄躲过她的攻击,只见那刀刃刺在床垫上发出刺耳的布帛撕裂的声音。

我想要冲出去求救但林丽丽忽然飞扑过来,拉着我的衣服将我拽到在地手中的刀刃直冲我面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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